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蓝莓果粒茶】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死神]雪倾尸魂界 作者:眨眼而逝的痴念 文案 爱,是老天编写的话剧,还是前世的孽缘?该如何走,向前,是万丈深渊,后退,是利纫绝崖。前世与今生的纠葛,故我与真我的争执,一切之始,是他的阴谋,却是由我掌控,在还没有来到你的世界,便彻底迷失,到最后,一切又身不由己。轮回轮回,百年轮回,是否真的看清那真与假,实与幻,解得开世间的贪嗔痴……终不过一场黄粱之梦。 内容标签:死神 穿越时空 青梅竹马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上官倾雪、朽木白哉 ┃ 配角:浮竹十四郎、蓝染惣右介 ┃ 其它:死神、穿越、轮回、爱之阴谋   ☆、第 1 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章很杂乱,有挺大一部分描写了中国修真的场面,想要将两方的文化进行一下对比,很多女生对这些没有感觉,文章不轻松,不搞笑,我不强迫。   “小雪,你好了么?晚宴要开始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来了!”房间中,窝在电脑前的女孩头也不抬的回答着。   女孩恋恋不舍的关上电脑,抱起琴架上的古琴匆匆的走出房间,长长的秀发扎成马尾,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   “敬轩,小雪还没有来么?”大堂上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向刚走进来的男人问。老人一身灰色的道袍,灰白的头发,双眼明亮带有睿智的光芒。   “小雪随后就到。”男人二十五六岁,一件白色的道袍。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说话间男人走入席中,坐在一个女人身边。   “诶呀呀~小雪还真是慢诶!”一个男孩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白色的道袍被他穿的有些脏“那个丫头今天什么也没有做,就是躲在房间里看什么《死神》,都看了七八遍了,居然还没看够!今天那么多的领导来检查,我们都快要累死了,她帮都不帮一下,现在还要我们等她,太过分了。”   “师弟,够了,那是小师妹,不可以这样说她。”杨敬轩厉声呵斥男孩。   苏航还想要说些什么,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一袭白色的广袖留仙裙,清秀的面容,一双不太大的眼睛却明亮如星辰,其中泛着点点涟漪,嘴角俏皮的翘起,手中抱着一把古筝,手腕上一个银质手链,有五个由两个相环的长方形组成,末端处一朵八重樱,樱花中间有一个音质清脆的铃铛。女孩行走间丝毫没有女孩子的温婉,大步流星,双臂自然摆动,伴随着“叮叮”的铃铛声,吹起宽袖如云与衣摆如烟,倒别有一番风韵。   “真不明白,为什么小雪的制服可以自己制定?”苏航不满地盯着刚走进来的女孩抱怨“走路一点气质都没有,白白浪费了这件好衣服!”   女孩对苏航的话没有一点恼怒,纵身一跳便来到苏航身边,在苏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伸出玉手掐住苏航的双颊娇笑:“诶呀!苏哥哥~你说谁浪费这件好衣服了呀?”   太过甜腻的声音使得大堂上十几人汗毛颤束,就连那慈祥的老人也神色僵硬,嘴角微微抽搐。   “为什么?这不公平!”苏航的声音打破了大堂上的安静,惹来所有人的关注。苏航挣开女孩的双手,指着女孩问老人:“各位师兄师姐学会也就罢了,为什么连上官倾雪也学轻功了?爷爷,同为孙子孙女,你也太偏心了。”   老人无奈的摇摇头,双眼看向苏航,其神色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小雪在武功方面确有天赋,她的悟性仅次于你大师兄敬轩,而小雪除了看动漫以外最喜欢专研武功。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已经将这武当山上所有武功学会,现在只差时间的磨练了。我教小雪轻功而不教你,是因为你心不在修炼上,与他人无尢。”   听了老人的话,苏航极力的反驳:“我就不相信,她各式太极剑法,武当剑法都学会了!所有武功都学会了!”回头看到倾雪很无辜的大眼睛以及那很坚定的点头后,声音弱了很多:“各种修炼方式也都会了?我们是道家文化圣地,道家的传承我们必须学会!”   “不仅如此哦!五年前,我被爷爷送走,其实是去了各地大道家学派交流学习去了!”倾雪狡猾一笑,恶劣的看着呆住的苏航,最后很可恶的补充一句:“现在我是中国道家学派文化的嫡系传人哦!我还有国家颁发的证书呢!你要不要看?”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你明明才十四岁,怎么可能......骗人的吧!”苏航不可置信的傻傻的看着倾雪的小脸,忽然觉得眼前的妹妹好恐怖!道家文化博大精深,而她居然只用了十几年就就......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苏航沉默的坐下,挫败的垂下头。   晚宴开始了,大堂的气氛因为苏航的沉默而和谐很多。   每个人都表演了一些文雅的节目,这些都是老人为提高徒弟们心境而请人教的。最后出场的是倾雪。   倾雪抱着古筝站起,在没有看到角度对身边一直石化着的苏航小声开口:“哥哥不要灰心哦!你是不用心,否则你也可以哦!”说罢便不再理会苏航,走到大堂中央的矮桌旁坐下。环顾四周,倾雪有些失落的开口:“每年都有庆祝晚宴,每年都是这些表演,可同样的表演你们能演出别样意境,而我却一直没有进步,该怎么办呢?”倾雪右手无意识的卷动马尾辫的发梢,歪着头,撅着嘴。   “怎么会呢?小雪的琴技每年都有很大的提高啊!”坐在敬轩身边的女人温柔地开口,而后对一边的敬轩使眼色道:“是不是啊,敬轩?”   敬轩认真的看向倾雪,点头:“就是,当年老师让我们选择也一样修身养性的学习,还是你求老师让我们每人学一门学科,然后相互交流,就相当于一个人学了很多学科。也就是说,我们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因为你呢!”   倾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将双手放到琴弦上:“不说了不说了,我开始弹喽!”收敛心神,手指轻挑,美妙的琴音缓缓地流泻出来。淡然的神色映衬着悠扬的声音,好似笼罩了神光。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溺在醉人的琴声里,只有敬轩微皱眉头紧紧地盯着倾雪的脸。敬轩左右的看了看,却见没有任何人有反应,仿佛没有看到一样。   “难道是我看错了?”敬轩垂下眼帘,遮住他的双眼,不让其中的情感流露出来。沉思片刻,猛地抬头,眼中放出坚定地目光:“不,一定不会错!”   夜深了,明月直上中天。秋风扫过武当山,吹动山上的一草一木。簌簌的声音显得山上更加的静谧,仿佛有什么东西藏匿在其中。   晚宴结束了,众人散去。敬轩与那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并肩走出大堂,同身后其他人走出来的人道别后,拉着女人的手向停车场走去。   一阵冷风掠过,吹起女人的衣衫。女人冷的哆嗦一下,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这个动作很轻微,但还是让身旁的敬轩察觉到。敬轩怜惜的看向女人,有些责怪道:“也不多穿些衣服,在这山上生活了多少年,难道还不知道这山间夜晚很凉?”边说着,敬轩温柔的揽住女人的腰,将女人保护在怀里,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寒冷。   女子见敬轩如此的紧张自己,将右手食指弯起抵在鼻下幸福的笑了:“有敬轩在身边,我不会寒冷的。”   “恩!我不会离开的!”敬轩收紧手臂,让女人更靠近自己,对着明月如起誓般述说。但他不知,命运的齿轮已经转起,一个跨越天地的阴谋毁了他的这句誓言。   来到停车场,将女人扶上车的副驾驶座上,自己也上了车,向山下驶去。远远地,空气中似传来那女人的声音:“你不会离开,我相信。”   下山的路有些陡峭,昏暗的山道上有凹凸不平。敬轩小心翼翼的行驶着。但天欲亡你,你真的抗拒不得。敬轩眼前忽然蓝色水光一闪,脑中一片空白。车子被猛的掀起,落下的瞬间,敬轩本能的将方向盘向右转,保护住自己的女人不出现危险。   尖锐的刹车声与震耳的落地声响彻山间,传上云霄。   女人看着满头是血的敬轩,无助而慌张地呼唤着。敬轩努力地睁开眼睛,本应是红色的世界现在却诡异的出现一片蓝色水幕,那这一晚看过三次的蓝色水光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明明应该痛的如卡车碾过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不适。   “不要担心,我没事的,我还有对你的承诺呢!不会有事的。”敬轩努力地压制心中的恐惧,安慰着身边的爱人,但眼前的水幕却如鬼魅般向自己袭来,在自己眼前凝聚,最后钻入自己的眉心。敬轩失去了意识,最后来不及再说一句“我爱你”就在女人的尖叫中昏厥。   与此同时,倾雪在晚宴结束后,抱着他的宝贝古筝漫步在后山。满山红叶在月辉下披上银衣,在红与白的相间中,带有一种冰与火相容的绝美神韵,让倾雪如痴如醉。   忽而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皎洁的月。待云散去后,倾雪再看向山间景色的时候,惊恐地发现有一片片紫色与白色雾气从花草树木甚至是石头中浮出,飘满自己的身边。   倾雪全身的血液似在这一瞬间冷凝了,僵硬地站在原处。过了好久,雾气越来越浓,挤压在倾雪的身边,轻微的压力让倾雪回过神,僵硬的腿努力地向后迈去,却只挪动了一小步。想要尖叫,却赫然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就在此时,山下传来一阵轰鸣,倾雪猛地转身向山下遥遥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难道?大师兄与二师姐出事了?”刚要跃起向山下飞去,一张白金色的水幕骤然出现在身前十米外,水幕上有淡淡的涟漪缓缓扩散。水幕悄无声息的出现,向着倾雪飞来。而这满后山的紫色、白色的雾气剧烈的翻滚、压缩最后形成一朵紫白相间的巨大莲花冲向倾雪。   几乎是同一时间,水幕与莲花飞到倾雪身前与身后,最后,莲花融进倾雪的身体,而倾雪则被水幕吞噬。   ☆、第 2 章   倾雪被水幕吞噬后,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白金色的水如幻觉一般围绕在身边,却又真实地存在着。四周都是水,毫无空气可言。倾雪惶恐而绝望,唯有死命的抓住怀里的古筝,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扣住古筝,潜意识的告诉自己:绝不能放手!   仿佛过了一千年那么漫长的时光,实际上只有十秒钟的时间后,四周亮了起来,白金色的水以倾雪为中心旋转起来,那旋转力好似猛兽一般欲将倾雪的身体撕碎。水全部旋转起来,倾雪所在的中央位置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倾雪还未来得及呼吸一口气,漩涡骤然停止转动,就好像有一双有力的手牢牢地抓住漩涡,硬生生的阻止漩涡的旋转,随后漩涡分裂破碎,向四下散开,倾雪被水浪“扔出”水墙。   倾雪被抛出水墙,还未吐出一口气,就尖叫出来。因为此时,倾雪正在做自由运动。努力地转头向身下看去。只此一眼,倾雪再度尖叫。   水墙在平行于地面的三十米处张开,而倾雪从水墙中出来就垂直的向地面落去。   倾雪再次向地面瞄了瞄,苍白了小脸。二十多米的距离,背朝下无法受力,倾雪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抱着古筝在胸前,倾雪强迫自己改变身子的方向,使自己面朝大地出掌。   十米、九米、八米......两米,深吸一口气,将这股气力转移到左手上,五指张开最先着地,接着便是手掌。一股剧痛从手臂上传至倾雪的脑中。   “砰”如敲鼓的沉闷声从倾雪的左手与地面间传向四周。   下坠的力道反震得倾雪的左臂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咔嚓”声,这只手臂华丽丽的宣告暂时性报销。力量的反震使得倾雪的五脏六腑闷痛,仰头,只觉喉咙一紧,一口腥甜涌出嘴唇,用手掩口,腥红的血从手心滑下小臂,脏了手链,染红了前襟与青砖。   “青砖?武当山上没有这样的砖啊?”倾雪忍着剧痛,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将古筝被在后背上,用右手摁住左臂疑惑的抬起头。但在抬头的瞬间却又石化在那里。有一瞬间,倾雪的世界好像崩溃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这里是哪里?”倾雪看到一面很长的墙,一直延伸到远处,然后向两侧转折。倾雪茫然地摇头:“武当山上哪有这么这么长的墙啊!这一定是做梦了,对!既然是做梦,那这里是哪里又有何重要的?”倾雪为自己打气,但眼中还是有一滴泪水滑落脸庞,只是倾雪自己没有感觉到。   伸手一摸嘴边的血迹,倾雪手扶着墙蹒跚地向前走,点点殷红的血迹洒落在倾雪走过的道路上。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打声从远处传来并伴随着男人的声音:“静灵庭内出现异常灵力波动,疑似有旅祸闯入静灵庭,请各番队加强巡查。”   刚走到一个路口转弯处的倾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看到远方有一个如入云霄的塔状白色建筑物,在那建筑物旁的山丘上赫然立着一把大刀与一个巨大的木架。倾雪呆呆的望着那处建筑物,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原来是双极之丘啊!那这里是《死神》世界?”倾雪无声地笑出来了:“这九遍的《死神》真是没白看,竟然做梦到《死神》世界来了?不知道会遇到谁或发生什么事。”   倾雪扶着墙向前慢慢的走,点点红梅般的血迹在走过的路上盛开,寂静凄美。   “快!刚才的声音是从这附近传来的,我们快去看看!”嘈杂的喊声与混乱的脚步声从远处渐渐临近,朝着倾雪所在的方向而来。   倾雪左右查看了一下,然后拐进一条没有声音的胡同。   “虽然是做梦,但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倾雪暗下决定,然后避开所有人,来到距离忏罪宫很远的一处建筑群附近,藏在其中一间小屋子里。   这是一间类似仓库的屋子,四周很是黑暗,很冷,只有一盏油灯放在仓库的正中间的桌子上。倾雪走到桌子旁准备点亮油灯,犹豫了半天,最后放下手:“还是算了,若是点亮油灯,必会引来死神,到时我再从梦中醒来,就再也没有梦到的可能了。好容易来一次尸魂界,不游览一下太对不起自己了。”   四周虽说还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以倾雪5.0的视力确实看不清,仅仅能开出一片模模糊糊的影子。倾雪用脚向前试探着走,在感到碰到什么后伸出手去触摸,却摸到一个麻袋:“咦?这是什么?”找到麻袋口,解开麻绳,感觉到有东西落到手心中,放到眼前一看才发现,是一团绷带,只不过这团绷带带有一股淡淡的异味。倾雪将绷带凑近鼻尖仔细闻了一闻:“原来是废弃的绷带。”倾雪环顾四周,大致有几百个麻袋,使得倾雪倒吸一口气:“天啊!这里有这么多的麻袋,若每个麻袋里都是绷带的话...那这里有多少的绷带要废弃啊?真不愧是尸魂界,就是大手笔!”   倾雪将古筝从背上拿下来,用那绷带一圈一圈的绑紧再重新背到背上:“怎么做梦会梦到背这把古筝,却没有梦到古筝袋?还要我在这里费事的缠绷带。”背到背上,倾雪又掂了掂,确定古筝不会掉下来后,咬了咬牙,拿起绷带紧紧地缠在粉碎性骨折的左臂上。钻心刺骨的痛痛的倾雪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因为找不到东西固定手臂,只好用绷带狠狠地缠住手臂,免得手臂长好后落下残疾,倾雪苦笑道:“这梦还真是真实,不是说做梦是没有感觉的么?为什么我会感觉这么真实?”   嗨~轻轻的叹息从嘴边滑落,倾雪起身向外走去。   夜,归于平静。月上柳梢头,死神们寻找旅祸却没有任何结果,在得到命令之后回到队舍去睡觉。此时的静灵庭除了守卫的死神外便只有倾雪还徘徊在那如迷宫的街道间。   “@#%¥……&*&&%%……¥%…………¥#@**~!@@@”倾雪避过各处的巡逻的死神,嘴里哼哼着《死神》里的歌曲。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低喝,吓得倾雪跳了起来叫道:“妈呀!”   倾雪缓缓的转过身,看到月光下一道身影。模糊的光线让倾雪看不大清楚对方,却使那人的身影异常的温柔。对方是一个队长,白色的羽织与里面的黑色死霸装形成这个世界上最柔和的对比。长长的头发被夜风吹起,似飘向天际的丝带,带着梦与希望飞翔。   倾雪砸吧砸把嘴巴,想了一下:《死神》中前前后后的队长就那么二十来个,看这个身型唯有浮竹十四郎一人。   就在倾雪打量浮竹十四郎的同时,浮竹十四郎也在打量倾雪。一袭白裙似云朵般飘渺,黑色的秀发一半挽起一半披散着,清秀的小脸上有双让人无法忽视的眼睛,其内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背着一把像琴的东西,身上一点灵压也没有,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她是如何进到静灵庭的?   “你笑什么?”浮竹十四郎看着眼前女子那越来越向上弯起的唇不解的问。   倾雪没有回答,而是眼中狡黠越来越甚,最后,脚尖轻点,在浮竹十四郎的惊愕中冲到浮竹十四郎的面前,伸出两只手掐在浮竹十四郎的脸上,自顾自地说:“真是幸运啊!做梦来到尸魂界,不仅完了我的游历尸魂界的梦想,还让我见到浮竹十四郎,上天待我不薄啊!这梦做的真不错!”   “这位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做梦?还有,你从何知我叫‘浮竹十四郎’的?”浮竹十四郎挣脱倾雪的魔爪,皱着眉头说:“不管你如何说,作为旅祸,我身为护庭十三番队队长,一定要请小姐去见我们总队长。”   什么?你说什么?倾雪似乎也感觉到什么,却努力做出讽刺的笑容:“开什么玩笑?我才不是旅祸,我不过是做梦来尸魂界旅游的。”倾雪在浮竹十四郎身前来回地走:“你放心!我不会留在这里的,等天亮了,我从睡梦中醒来,就会离开,不用你来抓我!”说完,还一脸的‘你要相信我’的表情,用力的拍拍浮竹十四郎的肩膀,砸吧砸吧眼睛,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   倾雪向浮竹十四郎摆摆手,转身欲离去,却听到浮竹十四郎好听的声音响起:“既然姑娘不愿与我去见总队长,那么……我只能出手了!”   倾雪猛地回头,皱着眉头看着浮竹十四郎,有些恼怒:“真不知道浮竹十四郎什么时候这么……这么……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浮竹十四郎缓缓的摇摇头,有些无奈:“从姑娘的语气可听出你对我护庭十三番队了解颇多,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静灵庭,你必须与我去见总队长。”说罢,抬手向倾雪抓来。倾雪侧身让过浮竹十四郎的手:“浮竹还真是较真啊!一个活了那么多年的大男人,居然在这月黑风高的深夜里为难我这个小女孩,但我才不会束手就擒呢!”   倾雪后退几步侧身扎马,右手前伸,掌心向内,做出准备攻击的动作。   浮竹皱着眉头看着倾雪的动作,仔细的打量倾雪的神态,想从她的神态中看出端倪。   苍白的脸,染血的唇,白色的衣裙上有梅花盛开,妖娆艳丽,却是那触目惊心的鲜血,奇怪的动作,都让浮竹怀疑,但对上那双透露着坚定的清水般的眸子时就会不由自主的认为眼前的女孩只是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你受伤了?”浮竹没有动作,只是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啊!按理说在梦里是没有疼痛的感觉的啊!为什么会吐血呢?”倾雪歪着头想。   “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活在别人的梦中!”浮竹好心的解释道,希望让眼前的女子明白自己的处境。   “你撒谎!撒谎,撒谎,你在撒谎……”倾雪有些慌了,从自己掉入这个世界开始,她就在一直一直的告诉自己这是在梦中,并且她真的这样被自己催眠了,认为这就是梦。但现在,事实就像一颗埋在春天土地里的种子,因为浮竹的一句话而发芽,并且以及快速地成长。倾雪不敢相信的捂住耳朵,无助的像个娃娃:“不是的,你在撒谎。”然后猛地抬头,狠狠地瞪着浮竹:“你在撒谎!”纵身跃到浮竹面前,倾雪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呈拳挥向浮竹。   浮竹一个瞬步来到倾雪身侧,让过倾雪的攻击,袭向倾雪的后背。   瞬步,倾雪是知道的,毕竟当初在武当山上时看过九遍的《死神》,甚至可以说对里面的每一个情节都了如指掌,若说开一个《死神》讲座,倾雪也足够胜任讲师一职。但即便倾雪可以准确的说出瞬步的定义,却仍无法适应,好在常年习武,是自己的反应能力异常的好,才勉强跟上。   抬手格挡,倾雪反手抓住浮竹的手腕,忍着内脏因刚才的震荡损伤的疼痛,快速的踢向浮竹的后脑。浮竹挥起另一只手欲拍掉倾雪的脚,却被倾雪腿上传来的内力震出去,顺便将被倾雪束缚的手抽了出来。   “咳咳咳……”浮竹被倾雪的内力震得胸腔闷痛,忍不住咳嗽起来。   “啊!浮竹,你没……”倾雪话还未说完,就因为刚才在受内伤强行使用内力而引发旧伤:“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浮竹一边咳嗽一边看着倾雪,见她都吐血了还关心自己很不解,应该说他对眼前的这个女孩一点都不了解。聪明如他,却在与这女孩对峙这么久后仍毫无所知:“为什么要关心我呢?你应该知道你的情况比起我的要糟糕的多!”   “我才没事呢!”倾雪随意的一抹唇,丝毫不在意那张漂亮的脸因自己的动作而变花了。   浮竹停止住咳嗽,站直身体:“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会做危害静灵庭的事的人,但你还是要与我走一趟!”缓步向倾雪走来,浮竹紧紧地盯着倾雪的脸,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倾雪抬起头,看着慢慢走近自己的浮竹,倔强的向后退。   “我不要去,山本那个老头那么顽固,像我这样的来历莫名的人定会‘宁杀错,不放过’的!你这是害我,我不想死的,更不想在某些不见天日的地牢或什么蛆虫巢穴中苟延残喘的活着!”倾雪仍在后退,但身体已经摇摇欲坠,眼前的景象已经有些模糊了。   “拜托,我不要去,我只想回家,只想……”后边的话还未说出,倾雪的世界渐渐地暗淡,最后陷入昏迷。   “喂!”浮竹见倾雪昏倒,一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将倾雪接住“你醒醒!”晃了晃倾雪却没有将倾雪唤醒,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息。低头看着怀中的倾雪,浮竹回想着倾雪刚才的话,想了很久,最后将倾雪抱起,瞬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慢热!   ☆、第 3 章   浮竹家是尸魂界的一个下等贵族,住在尸魂界贵族区里。   深夜,月凉如水,也不再似刚才那般温柔。一道身影在贵族区内快速的移动,最终停在浮竹家的后门。   “当当当~”来人手指在门板上轻叩几声,在这静谧的夜里异常清晰。   不久,里面就传出脚步声并伴随着一个疲惫的声音:“谁啊?”   “我!”门外之人压低了嗓音回答了一句便再无声响。   而里面的人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似有一瞬间的停顿,接着便传出跑步的声音。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出看到来人,顿时惊在那里:“家主!”   来人看看怀里的女子,然后大步向里走去,边走还边向那个中年男子吩咐道:“管家,去找个嘴严的女佣到客房来,另外,去卯之花家将卯之花队长找来!快!”   那人正是浮竹,他没有将倾雪交到一番队,而是违背作为队长的责任,鬼使神差的将倾雪带回自己家中并谨慎小心的交代,压下这件事。   管家扫了一眼自家家主怀中的女孩,只是应了一声“是”便大步走出去。   浮竹抱紧倾雪,瞬步向客房走去。   刚到客房,一个年老的妇人低着头快速地走进来:“家主,有何吩咐?”   浮竹将倾雪放到床上,转身对老妇道:“麻烦您照顾下这位女孩,先将她的衣服换下来,我叫了卯之花队长,为她疗伤。”说完见老妇明白自己的意思,转身离开。   老妇走到床边,看着这个被自家家主深夜带回的女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浮竹站在客房外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家主!”老妇神色有些苍白的从里边小跑过来:“家主,那个女孩的身上……身上……太吓人了!这人还能活了么?”老妇刚说完,就见一道身影从自己身边晃过,定睛一看,那院子中哪里还有浮竹?   浮竹冲进房间,看到倾雪赤裸着上身趴在榻榻米上,左手垂在地上,身上搭着洁白的毯子。   “这是怎么回事?”浮竹也不知道自己是对那老妇说,还是仅仅的自语。   眼前的一幕太过震惊,让人难以置信。   倾雪的左手高高的肿起,手臂间松垮垮的缠着绷带,露出的后背皮肤本该是如脖颈般细嫩,但却并非如此,而是紫黑色的,每一个汗毛孔都有血丝渗出,口中不断地吐出鲜红的血液,右手腕处挂着一条样式奇怪的链子,尾端一朵八重樱,折射着淡淡的烛光。   浮竹走到床边蹲下,伸手去抚平倾雪皱起的额头:“到底是怎么受的伤?这么重?”   “家主,卯之花队长来了!”管家走到木门外侧着身子低着头,不敢向里面张望。   “请她进来!”浮竹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与倾雪所在的床保持一定距离。   “浮竹队长,这么晚找我来,你的身体怎么了?”卯之花的声音随着她的脚步传进房间。   浮竹转身看向刚走进来的卯之花:“卯之花队长,我没有什么事。请你来,是为了让你救个人。”说完让开身,露出身后床上的倾雪。   卯之花看到床上的女子后,倒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床边查看情况:“她是谁?怎么伤成这样?”   浮竹这才想起来,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违背自己的原则相信她,救她。尴尬的一笑,浮竹看向卯之花:“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恩?”卯之花诧异的抬头看这浮竹,见到浮竹那带有深意的神情,恍然大悟:“难道……她……”卯之花收起那温柔的笑容,面露严肃的神情:“不会就是……”后面的话卯之花没有说出来,但聪明如浮竹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浮竹郑重的点点头:“她身上的伤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还请你救她。”浮竹深深地看了昏迷的倾雪一眼,转身向外走去。行至门口,有些苍白的手扶在门框上,准备从外面关上门,却听到卯之花突然开口:“身为护庭十三番队队长的你是这样决定的?”   浮竹关门的手一顿,便恢复正常,缓缓地合上木门,在门外传出浮竹的答案:“是!”   有时候,千百字的文章不一定表达出什么,但有时候,一个最最简单的‘是’便足以说明一切。   清晨,阳光照进房间里,屡屡光线中可以看到尘埃漂浮。   床上,倾雪痛苦的蜷缩着身子,皱着眉头。   “咳咳咳……”倾雪翻个身,清脆的铃铛声回荡在房间中。用左手支撑着身子,右手摁着胸口,倾雪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待咳嗽缓一些,不再那么急促,倾雪愕然的抬起左手,握了握拳,却发现内伤好了很多,还有一些闷痛,已经骨折的左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唯有一些不太重的痛残留在左手的骨头间。倾雪翻身躺回床上,望着房顶发呆:这里是哪里?记得昨晚穿越、遇见浮竹十四郎,与他打了一架后,自己便昏迷了,再后了的事就不得而知了。想必是浮竹十四郎将自己交给一番队,然后一番队为审问自己而将自己救活。   “浮竹十四郎,你好狠的心啊!”倾雪满心悲愤,仰天一声咆哮。   “咳咳……小姑娘,咳咳,我哪里惹到你了?”房间里传出浮竹的声音,倾雪向发声之处看去。   一男一女并肩走出来,两个人都穿着象征队长的羽织。其中男的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温和的笑容,有些苍白的脸,手中捧着一套和服,自然是浮竹十四郎。而另一个女的,一张枣核脸,黑色的秀发在身前变成麻花辫,一脸的温柔笑容,正是给倾雪治疗的卯之花烈。   倾雪警惕的看着两个人的临近,全身无力,内脏疼得脸色苍白,咳嗽不断。   “姑娘好厉害,从高空掉落,内脏损伤那么严重,竟还有与浮竹队长对战的能力,真是人类的奇迹呢!”卯之花很温柔,连声音都很动听。   “请不要笑。”倾雪见到卯之花的笑容总觉得心里发毛。   “姑娘知道我是谁的吧?”卯之花笑眯眯的看着倾雪,看来倾雪的话完全没有作用。   倾雪看看卯之花,又看看将和服放到床头的浮竹,知道浮竹将自己的事告诉给卯之花,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没错!卯之花队长。”   卯之花似乎预料到倾雪会说实话,笑容一点变化没有,问道:“既然我们的身份被姑娘所知,那姑娘不自我介绍一下么?”   “上官倾雪,一个普通的人类。”倾雪回答,后又补充一句:“不要问我是什么人,从哪来,怎么知道你们的身份之类的问题,谢谢合作!”   “除了这些,我们似乎没有什么要问的。”卯之花对眼前的女孩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她也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可能是她那骨子里的倔强吧!   “你们没有,我倒想问一句。”倾雪见浮竹与卯之花都认真的听着自己的话,抬头环顾四周:“这里是哪里?你们将我交到一番队了?”   浮竹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可是冒着很大的危险救你的!”   倾雪又看向卯之花,想得到一些求证。   “是的,我昨晚被浮竹家的管家请来为你疗伤,一切都极隐蔽的,只有几个人知道,你不用担心。”卯之花好心的为倾雪释疑,使倾雪安心。   “你们救我?为什么?你们可是队长,怎么会为了救我而违背原则?”说着自己还摇摇头:“你们想做什么?”   卯之花挑挑唇,觉得眼前的女孩真是谨慎的可以:“你是一个没有灵压的整,我们打算治好你的伤,将你悄悄的送到流魂街去生活。”   倾雪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还算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了:“我会相信么?”   卯之花与浮竹对视一眼,有些无奈于倾雪的谨慎小心:“听浮竹队长说你很了解我们?而从你的言语中,我同样得出这个结论。”   倾雪无语问苍天:自己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不动声色的看着卯之花与浮竹,然后模棱两可的说:“是与不是如何呢?”   “那很简单,若你很了解我们的性格,自然能分辨出我们的话不假。若不了解我们,说明你完全没有阴谋,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浮竹耐心的为倾雪解惑。眼前的女孩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很想保护她。这种感觉很奇妙,很莫名,却很深刻,若硬要说一个理由,那便是那双眼睛吧!带着若此清澈却复杂的眼神,这眼睛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人。   “请卯之花队长为你全面检查一下,确定无碍后尽快的送你出静灵庭。”浮竹对倾雪做出安排,便将床边的位置让给卯之花。   倾雪紧紧地盯着卯之花,见对方神色平静,也渐渐的放下心来,乖乖地等着卯之花的检查。   卯之花向倾雪报以友好的笑容,轻轻地将手放到倾雪的胸口,淡绿色的光芒从手上发出,传遍倾雪周身。   待卯之花收回手,吐出一口气,对倾雪道:“身体素质不错,以人类女孩子的身体来说很好!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你昨日那能要一般人命的伤势在经过我的治疗后一夜恢复了六成,今天就可以离开静灵庭,到流魂街去生活了。”   倾雪听到卯之花的话沉默下来,每个人都有家,而自己的家在武当山上。每个人都有家人。在这个力量至上的世界里,没有灵压的自己就像蚍蜉,不会去妄想撼动大树。   “谢谢了!”倾雪收拾好心情,对面前坐着的两个尸魂界的大人物浅笑:“很感谢你们不将我送到一番队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下来。   浮竹与卯之花知道自己盘问倾雪什么也不会问出来,而倾雪知道多说多错,不说不错,在现在的情况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不说话。   压抑的气氛使得倾雪喘不过气来,眼角撇到一旁的白色和服,张了张嘴“请问,我的衣服呢?”   倾雪的话引起浮竹与卯之花的注意,浮竹听清倾雪的话,有些抱歉:“你的衣服沾满了血,还扯破了,我便让人为你换下了。”   倾雪一听那件自己最喜欢的也是这个世界上除了那把古筝外最值得纪念的东西了。古筝?哪里去了?倾雪猛地抬头,大大的眼睛死命的盯着浮竹,把浮竹看的背后发毛:“怎么了?你的衣服我只是命人洗了,没有丢。”   “古筝呢?我的古筝!”倾雪有些歇斯底里,迅速的红了眼圈。   见倾雪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浮竹有些手忙脚乱:“别急,你的东西我都没有丢。你说的‘古筝’是不是那个?”浮竹抬手指向房间的一个角落,那里正好是倾雪的盲角,而倾雪一直处于穿越与被送往一番队的紧张感下,所以没有发现。   回头顺着浮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了自己的古筝,松了一口气,愧疚的望向浮竹:“抱歉!那把古筝对我很重要,而我那件残破的衣服也是如此,请将它们还给我。”   卯之花不大理解的看着倾雪,古筝也就算了,不明白连一件残破的衣服也不舍得,正疑惑着就听到浮竹沉吟一般的声音:“是很有意义的东西?那不过是有一件衣服而已,若不介意可以说说么?”   倾雪再次沉默,毕竟对方是尸魂界的队长,而自己是尸魂界的旅祸,一句话说不好,很有可能就会被送往一番队。   “你不说也没关系,不必为难,你好好休息,下午我就送你到流魂街去。”浮竹有些紧张的说。   倾雪抬起头,下了决心相信浮竹:“那裙子叫作‘广袖留仙裙’,是我最爱的衣服,是我爷爷爱我的证明,是我对从前的纪念。”眼中闪过恳求:“请将它还给我。”   “那是当然,毕竟那是你的东西。”浮竹站起身,同卯之花安慰了倾雪几句后便离开房间。   流魂街,尸魂界普通的整居住的地区。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又分1~80区,区号越靠后,治安越差。每一个灵魂被魂后来到尸魂界都会被引渡到一个专门的地方去排号,然后拿到静灵庭颁发的排号到指定的区域区生活,等待着转世的时机。在这里很难遇到生前认识的人,所以彼此不认识的人组成家庭,重新开始生活。   由于浮竹的关系,倾雪被安排在不错的东38区,虽然赶不上1区的繁华,但至少这里极少会出现虚的攻击,也不用担心因资源不足而被人抢,虽然浮竹明白倾雪根本不怕被人抢劫。换句话说,浮竹明白若倾雪不去抢别人的就很有良心了。   38区一如往常的热闹,但在一个偏远的环境优美的角落,一栋搁置许久的房子被一群身着贵族华服的下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部整修一遍,又添置了很多的家具,房屋四周用栅栏围上,其内种满鲜花。栅栏的外面就是一片葱郁的森林,飒爽的风从森林的深处传出。   当天傍晚,38区有两个身穿羽织的队长带着一个白色、奇特却残破的衣裙的女孩来到那栋房屋前,这三人正是浮竹、卯之花与倾雪。本来卯之花是不准备来的,刚刚见到倾雪时也不明白浮竹为什么冒险让自己知道倾雪的事,直到浮竹说想将倾雪安排到流魂街时才明白。   浮竹家虽然是贵族,但浮竹家的所有人都被记录在册,而且,静灵庭根本就没有整存在。如今浮竹家凭空出现一个没有灵压的整出现,一定会被人怀疑,很容易被人联想到旅祸的事件上。到时候别说是倾雪,就是浮竹家也背不起这样的黑锅,承担不起这样的打击,所以,浮竹想用卯之花的刀的能力,将倾雪偷偷地“运出”静灵庭。   “怎么样?这里你喜欢么?”浮竹看向身边的倾雪。   倾雪点点头,感激的向浮竹与卯之花深深鞠了一躬:“倾雪很感谢两位的帮助,至于居住的环境好与坏倾雪不敢奢求。”   卯之花温柔一笑:“我才没有出什么力呢!一切都是浮竹队长的功劳。”   倾雪转头看向浮竹,清澈的眼睛映着傍晚的夕阳,似也染上了夕阳的温暖:“谢谢您,我很喜欢。”   浮竹舒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好了!我们不能待太久,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里面的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了,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我们告辞了。”说罢,便与卯之花转身离去。   向着浮竹与卯之花的背影深深一鞠躬,直到两人瞬步离去不见了身影才直起身,转身看向自己的新家叹了口气,迈步走进小院。   武当山此时正值悲凉的秋天,而这里却是一片暮夏,鲜花灿烂。站在花田中,淡淡的花香传进鼻子里,醉人的味道缓解了倾雪心中的悲哀。   “不愧是浮竹十四郎,永远都是老好人,细心体贴。仅仅相识一天,便能看出我的喜好。”倾雪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有看看自己的新家,慕羡的道:“贵族就是贵族,办事效率就是高!仅一天的时间,就为我安排好了家以及缝补好了衣服。”倾雪死活不愿意穿和服,浮竹也出奇得有耐心,命人以最快的速度将倾雪的广袖留仙裙缝补好,让倾雪穿上。   “也不知道爷爷他们怎么样了,我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会难过吧!”倾雪刚刚才明亮的眼睛再次暗淡下来,躺在花丛中,望着尸魂界蔚蓝的天空:“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当初看到的那白色与紫色的雾气是什么?我到这里连灵压都没有,只会像普通的整一样,在尸魂界生活,老死,然后转世,我来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微风和煦,倾雪因伤势未愈及思考问题太过复杂而疲惫的睡着了。   没有灵压的灵魂被称作“整”,不会饥饿,因此不需要吃饭,只要饮用水就可以生活下去。   倾雪就是没有灵压的整,故而浮竹没有留下食物。虽说不需要吃东西就可以活下去,但倾雪为了自己心中的固执,任然坚持吃东西,一日三餐一顿不落,就算不饿,也要硬吃下一点东西,哪怕是一点点。幸好浮竹有留下一些钱,否则,倾雪就要去乞讨了。   倾雪找了一份工作,每天过的挺悠闲的。白天努力工作,赚些钱用来买生活用品与粮食。晚上坐在院子中赏花赏月,回忆着武当山上的点点滴滴。浮竹时不时的派管家来为倾雪送钱、衣服及生活用品,使得倾雪心中暖暖的,思念家乡的心也不那么寂寞了。   说到衣服,倾雪很是诧异,对浮竹的细心崇拜到极点。浮竹当初竟命人将倾雪的广袖留仙裙的样子画下来,然后做了很多件白色的广袖留仙裙送到倾雪的面前。   偶尔,浮竹会一个人或者与卯之花结伴来到倾雪这里坐坐,闲聊一些,品品茶。浮竹与卯之花没有探究倾雪的身份来历,而倾雪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提,只是浅淡的交往着,如知己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时间一晃,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倾雪这陌生而平静的度过。   这日深夜,倾雪也不知为何,就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夜风轻起,从木窗传入倾雪的卧室,拂在倾雪的脸上。夜静的异常,就是风亦没有一丝声音。   倾雪穿好衣服,缓缓走到小院中,看向远处的星空。   忽然一声嘶鸣响起从树林的深处传出,直达倾雪的灵魂深处。   这个声音……好熟!   倾雪沉吟的低下头,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决然的向声音的发源地跃去。运气轻功,在树林中穿梭,白色的身影如一只翩飞的蝶。   经过二十分钟的不停赶路,倾雪终于赶到现场。   气喘吁吁的停在一棵大树上,手扶着两人合抱粗的树干,倾雪大口的喘气。但,在看清楚前方几百米外的情况后,止住了呼吸。   在前方大约五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宽阔的场地,五个男人对峙着。其中三人为一伙,为首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银发带着蛇一样笑容的男孩和一个闭着眼睛的男人。而对面站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淡黄色短发、一脸邋遢的男人及起身后的一个手拿权杖的老男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八个人,其中有四个人穿着代表队长的羽织,有白色蠕动的液体从他们的七窍中流出,形成类似面具的东西罩在他们的脸上。   这个场面对倾雪这个清楚《死神》情节的人来说太过熟悉,也因此让倾雪完全的判断出了她所处的尸魂界的具体时间。因为这正是101年前的浦原喜助背叛事件,而场中的正是蓝染三人组与浦原及握菱,那地上躺着的除了日后的假面军团成员还会有谁?   在倾雪陷入沉思时,那边蓝染的对话也结束了,蓝染带着两个心腹手下转身离开,而蓝染所向的方位正是倾雪所在的方位。   “缚道之八十,断空。”蓝染头也不曾回,薄唇轻轻吐出七个字,将大鬼道长的鬼道轻松的拦截下来,从容离去。   蓝染优雅的向前走,风吹起黑色的死霸装,宛如拂动黑色曼陀罗,带着致命的毒。   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蓝染,倾雪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躲在树上,不敢有一点响动,内心期盼着蓝染千万不要发现自己。   但人算不如天算,蓝染走到倾雪所在的大树下站定,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站着,目视前方,仿佛在欣赏远处的夜景。可倾雪绝不会这样认为,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水。   果然!   “射杀他,神枪。”蓝染身后的市丸银抽出斩魄刀,对着树上的倾雪头也不抬的释放了斩魄刀。   刀快速伸长,如催命符般直向着倾雪刺来,吓得倾雪从树上翻滚下来,不偏不倚的摔在蓝染的面前。   闷哼一声,倾雪吃痛的皱起柳眉,一想起自己的面前立着《死神》中最大的BOSS,倾雪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倾雪低着头坐在地上,不敢动弹,脑中一片空白。就在这时,一支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地伸到倾雪的面前,抬起倾雪的下颌,迫使倾雪与对方对视。   深褐色的短发,一张俊美的脸,一双深邃的眼睛藏在褐色镜框的眼镜后,薄唇微挑,吐出一句话:“夜深了,地上凉。”   温柔的话语,仿若情人间的呢喃,但那双眼睛却有着探视与无情。   倾雪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愣愣的盯着蓝染。   见倾雪没有反应,蓝染没有不悦:“你叫什么名字?”   温柔的声音带着催眠的旋律飞入倾雪的耳朵里,倾雪下意识的张嘴:“上官倾雪。”   “上官?”蓝染皱着眉头望向身后的两个人,似问二人可有听过这个姓氏。   市丸银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不知道哦!”   蓝染做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再次将视线投向倾雪的脸:“那…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倾雪终于回过神来,听到蓝染的话,知道自己已经引起蓝染的杀意。像蓝染这种人,绝对不会留下他所无法掌控的因素存在世界上。本能的,倾雪挥掉蓝染的手,一跃而起,运气轻功,起诉的向后飞去。   “咦?”蓝染对于倾雪使出的这种奇怪的力量产生了兴趣,冰冷的眼镜上反攻一丝月光,倒影着倾雪那纤弱的身影。   倾雪拼尽全力向树林外飞奔,想尽快的远离这里,远离那个危险的男人。但人类就是人类,这是谁也无法更改的事实,毕竟这世间只有一个黑崎一护,而她上官倾雪只是一个没有灵压的,没有斩魄刀的人,准确的说,连整都不是。   只觉眼前一晃,市丸银与东仙要站在自己的面前。倾雪纵身一脚踢向东仙要,被东仙要挡下,侧身一拳袭向市丸银。   “啊呀~既然已经无路可走了,就不要挣扎了呀?反正困兽如何也逃不脱的!”市丸银那种让倾雪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悠然”飘了出来。   倾雪不予理会,脚尖勾住东仙要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市丸银扔出去,然后双脚在东仙要的手臂上玩命的一踏,向前冲去。   看到倾雪逃走,市丸银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挠挠头:“呦呦~让人逃走了哦!”   东仙要瞬步再次挡在倾雪的面前,拔出斩魄刀向倾雪砍下去。   倾雪伸出左手的食指与中指牢牢地夹住东仙要的斩魄刀,右手剑指迅速点在东仙要的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再次逃走,但东仙要却没有再去追而是立在原处一动不动。   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无论你多么的聪明与机灵,都是毫无用处的。   刚出五米,倾雪再次被市丸银拦下。市丸银瞬步到倾雪身后,抓住倾雪的衣领向后一摔,便将倾雪扔在东仙要身边。   倾雪绝望的看向天空,她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难逃,想透过天空看一眼家乡,虽然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蓝染想杀死的人除了黑崎一护与山本,没有人可以逃掉,从那个如神一般存在的男人的手中。   收回视线,倾雪爬起来看向身后缓步走来的蓝染,似乎有了释然,带着淡淡的微笑迎着蓝染站好。   “不跑了?”蓝染成竹在胸的走到倾雪面前,抬手抚上倾雪的脸,倾雪下意识的一躲,抬手欲格挡住蓝染的手。但蓝染早已看出倾雪的想法,在倾雪躲的瞬间拍掉倾雪的手并握住倾雪巴掌大的小脸。   清脆的铃铛声在林中传荡,于倾雪的玉臂上摇晃,闪烁着迷人的光。安静的夜,童话般的人,却充斥着陶醉的杀意。   “跑不掉!与其疲于奔命,倒不如安然的接受死亡,我相信,您不会虐杀我!”倾雪知道自己躲不掉蓝染的手,闭上眼睛对着蓝染无声地笑。   蓝染的拇指在倾雪的脸颊上摩擦,轻笑道:“你很聪明,对于你这样的、毫无用处的整,我本没有必要杀死的,但你似乎不大简单。”蓝染眼角余光扫到一旁仍没有反应的东仙要,手向下移动:“所以对不起了!”   话落,蓝染手上猛地一用力,掐住倾雪的脖子。   倾雪苦笑了一下,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这个世界与眼前的男人,准备受死。   可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凭空出现在蓝染与倾雪之间,白光化作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容貌,不,或许只有蓝染可以看清吧。   那个身影握住蓝染掐着倾雪脖子的手,另一只玉手抚上蓝染的脸,低低的唤了一声:“介!”声音似有万般风情,却犹如看透世间一切般的淡然,从那声音可以判断出来那是个女子。而蓝染本能的看看眼前的神秘女子与自己手中的女孩,惊讶之色无法掩盖。   倾雪与远处的市丸银看到处危不惊的蓝染眼中闪过惊讶与警惕,惹来那背对着他们的神秘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介居然会有这样的表情呢!”   蓝染也发觉自己的失态,恢复了神情,带着好奇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没有回答,而是松开握着蓝染的手点在倾雪的额头上:“不要杀她!”   倾雪觉得一根冰冷的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后,眼皮异常沉重,无法抵抗的昏迷了过去。   蓝染扫了一眼昏迷的倾雪,又看向神秘女子,松开倾雪,使得倾雪倒在地上。   神秘女子转过身,露出她的容貌,使得市丸银睁开了那常年眯着的眼睛。对于市丸银的表情,神秘女子没有太在意,向市丸银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抱起地上的倾雪,长袖一摆,一道白色的光球打在东仙要的身上后飞身离去,唯留下一地那神秘女子飞走时飘落的莲花花瓣。   “诶呀呀~那女人到底是谁啊?”市丸银重新眯上眼睛,也恢复了无所谓的语态。   蓝染望着神秘女子离去的身影,嘴角挑起一丝趣味:“事情变得有意思多了!”   再说另一边,神秘女子抱着倾雪回到倾雪的小院子里,带着一丝怀念的目光打量这个小院,然后直接飞进倾雪的寝室。   将倾雪放到寝室的床上,神秘女子坐在床边,将玉手放在倾雪的头上,白光从那女子的手上传出,融入倾雪的脑中。昏迷中的倾雪被女子的这一行为弄得头痛欲裂,想要清醒过来,却又没有办法办到,就连想尖叫都被那女子掩住嗓子,无法出声。   女子见到倾雪因疼痛而濡湿了衣衫,苍白了脸色,却仍没有停手,直至天明。   天,微微亮起,那女子终于收回了手,满意的看着床上刚刚熟睡的倾雪,玉手抬起向着隔壁的书房一弹,一道白光从手中飞出融入隔壁。做完这些,那女子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倾雪,身影渐渐地模糊变淡,最后消失掉,仿佛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日上三竿,倾雪幽幽转醒。   怎么回事?我不是被蓝染杀掉了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幻觉?   倾雪有些搞不明白,忙跳下床,跑到镜子前看向自己的脖子。果然!只见脖子上有一圈乌黑的掐痕,是蓝染留下的。   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倾雪呆呆的坐在镜子前发呆,努力的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咦?”倾雪走到隔壁的书房,盘腿坐在矮桌旁,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个极其复杂的字,然后喃喃自语:“金文?我啥时候会的?日语?经脉?修真?这都是什么啊?我啥时候学的啊?”倾雪撑着下巴,拄在桌子上仔细的回想,最终只能想起有一个神秘的白衣女子从蓝染手中救下自己,然后自己昏迷了,再然后自己回到了这里,最后醒来后就有很多的莫名其妙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脑中。   “那女子身上穿的好像是广袖留仙裙,莫不是?”倾雪似乎想到答案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倾雪的大眼睛闪亮的如星辰:“有神仙也穿越了?然后神仙救了我,给我醍醐灌顶,然后我也可以成为神仙了?”   由于想到这个,倾雪激动地站起身,却看到在矮桌的对面墙上挂着一副书法,那字写的柔中带刚,含着对天地的藐视。   倾雪见到那字又是一愣,不解自己画的翠竹图怎么会消失并被这写着“轮回”二字的书法取代。短暂的迷茫后,倾雪大笑出来:“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我想得这样,神仙来了,而这书法卷轴就是证据。”倾雪找到了一条出路,似乎连生活都变得有意义起来,不再像之前知道自己只能平凡的活在流魂街,再也无法回到武当山的颓废。   “有什么事值得高兴?”倾雪高兴的在书房里连蹦带跳的,一直蹦出房间,像蝴蝶一样穿梭在花田中转着圈。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小院子外响起,将倾雪从狂喜中惊醒。   倾雪忙回头看向小院门口,见到是浮竹,笑容再次布上小脸:“你来啦!”倾雪轻功跃到门口,为浮竹开门,将浮竹迎进来:“快进来,今天怎么来了?还是中午,不用工作么?”   浮竹听到倾雪的问题,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关心的上下打量倾雪,然后低头想了一下:“我们进去说。”   见到浮竹的神情,倾雪大致知道了什么,心中暖洋洋的。   跟着浮竹走进大堂,为浮竹倒了一杯茶:“有什么事,说吧!”   浮竹盯着倾雪,看的倾雪有些不自在的躲避浮竹的视线后歉意一笑:“最近这里不大安全,有些人凭空消失了,你要小心,我当初不该将你安排在这里,让你那么危险!”   “这对于尸魂界来说应该是很机密的,如今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作为队长不是应该守在静灵庭么?”倾雪好笑的看着浮竹,明白他是关心自己所以才会来。现在静灵庭内一片混乱,四个队长、三个副队长和一个副鬼道长被害,而一名队长和大鬼道长是这场阴谋的“主谋”,这对静灵庭来说可谓是严重打击以及奇耻大辱。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剩下的六名队长之一的浮竹本应在静灵庭守备,却因为担心自己而跑到流魂街来,若被人发现,会遭人口舌吧!   “我来这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事,然后将你接到西流魂街浮竹家的一处宅邸住一阵子。”浮竹好心的提议。虽然是萍水相逢,但对眼前的小女孩着实不放心。一个人孤零零的,绝对不会与人组成家庭的孤傲的女孩子。   倾雪知道浦原事件很快就会过去,所以并不愿离开,便拒绝道:“没有关系,不会有事的,若搬到浮竹家的宅邸去,会引起浮竹家长老的注意,然后事情就会闹大。我在这里一定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见倾雪态度坚决,浮竹不好再强求,叹了口气:“既然你坚持,我不强求,保护好自己,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便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倾雪将浮竹送出小院子,看到浮竹瞬步离去,以那速度像是王虚在后面追一样,火力全开,可见事态有多么的严峻。   对着浮竹的背影倾雪自信一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在静灵庭见了。”   转身走进大堂,坐在浮竹刚刚坐过的地方,端起浮竹没有碰的那杯茶,细细的品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在武当山上时,倾雪曾经学习过吐纳之法,言天地有灵气,经吐纳而丰盈身体之内,经年累月可在体内经脉各处形成真元,然后可在丹田内结成金丹,被称作外修;还有另外一种修炼方法,就是依靠炼制丹药,服后可达到与外修相同境界,殊途而同归,被称作内服。   在中国或者地球上,空气充斥天地环宇之内,根本感受不到天地灵气。但尸魂界的一切都是由灵子组成的,若能以道家理论融合尸魂界的灵子便开创了一条东方的修真之路,有别于死神对灵压的运用且高于死神的修真之路。   这些都是那个神秘女子留在她脑中的,并且告诉她,结成了金丹后,用金丹内的真元日夜不停地滋润破锤与锁结,就会产生灵压。   这个理论倾雪倒是很容易理解,破锤与锁结是死神力量的来源。就好比破锤与锁结是土地,土地贫瘠,自然就长不出植物了,若用尸魂界的灵子源源不断的滋润它们,那土地就会富饶了,就能长出植物了。   有了计划与理论,那就实施。对于力量这种东西倾雪总是很感兴趣,不是说想要用力量做什么,而是想要探究出力量什么的本源与极限。另外,倾雪一直认为学识丰富、力量强大的人都是优雅的人。因为无论是头脑聪颖清晰、运筹帷幄的人还是力量强大的人都是有实力的人,有实力的人就有万事不惊、处危不变的的优雅。倾雪一直要求自己成为这样的人,所以她小小年纪成为中国公认的道家嫡系传人,将道家学术学的透彻,将武功都学会并坚持将武功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求爷爷教给各位师兄师姐每人一门修身养性的课程,然后再向师兄师姐们学习,这样就相当于她学会很多课程了;熟读诗词歌赋,真真是文韬武略,才艺双绝。   盘膝坐在花田中,倾雪合上双眼,双手放在双膝上,轻轻的呼吸,缓缓的吐出,使得那灵子在自己体内流转,其中就有一部分留在倾雪的体内化作倾雪的真元。   不远处一棵苍翠的树下,站着两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男人与一个男孩。   “啊呀!好奇怪啊!这是在做什么啊!”男孩咧出大大的笑容问着身边的男人。   “银,我也很好奇!”男人专注的看着花田中的女孩,回想着前几天晚上的事情。   “是好奇什么呢?那个女孩?还是那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女人?蓝染队长!”男孩歪着头看向男人,神情中带着慵懒。   没错,这两个人正是蓝染与市丸银。   蓝染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将浦原及那么一大批队长、副队长送出尸魂界,完成了他的一石多鸟之计,然后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找到那个让他好奇的女孩,并想通过她找到那个他也看不懂的女人。可惜,事与愿违,那个女人不在这里,甚至都没有一丝她的踪迹,就好像她从没有出现过。   蓝染转过身体向树林中走去,身后的市丸银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夜,空洞而深邃。   倾雪坐在书房的窗边,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向外面的树林以及远处的山。   夜空下的山幽深寂静,墨如黑洞,使得倾雪不禁想起黑洞原理。   传言,黑洞是比太阳大四十倍的恒星不断压缩,然后瞬间爆炸而形成的。它炸穿了空间,连接白洞,可以通往另一个世界。   倾雪静静地咽下一口热茶:“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离开窗户,坐到书桌前,将茶杯放到一旁:“如果我回不去了,该怎么办?忘掉爷爷、师伯师叔、师兄师姐?时间再长点,忘记我所学过的东西?忘记我是中国人?最后忘记我叫上官倾雪?”   不!不要!倾雪惊恐的抬起头,那双无助的大眼睛与此时没有点亮的房间一样黑暗,手中紧握着一支上好的毛笔,那是被去掉浮竹家族印的贵族专用的毛笔,倾雪找到了方法。   点亮桌角的油灯,倾雪磨了些墨,用毛笔沾了沾墨汁,在纸上写写画画。   现在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倾雪要将自己记录下来。   写了半天,倾雪都不满意,便写了撕,撕了写,一会儿就一地的纸球。重新拿过一张纸,倾雪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毅然的抬手,在纸上留下飘逸的金文。   因不想让人看懂,所以倾雪决定用那个神仙女子教的金文书写,虽然那种字很难写,很费时间,但为了保留住自己的秘密,倾雪还是决定写金文。   《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元曲》、《杨氏太极》、《陈氏太极》、《吴氏太极》、《茶道》、《古筝注》、《歌词谱》、《我的前生》……   半个小时后,倾雪停下毛笔,仔细数数,一共列了几十相书名,仔细查看,确定无一遗漏才郑重的放下纸张,重新的拿起一张开始写她的记忆。   昏暗的仿佛随时都会被吹灭的油灯旁坐着一个孤独无助的女孩,远离她原本的一切,一个人如浮萍漂在异世。没关系,她不会让自己忘记,她是有这样的决心的,因为她一直写到天亮,因为她是上官倾雪。   吹灭了油灯,坐到小院子中的花田间,面朝着东南蒙蒙露出一丝光芒的方向,吐纳一天最优质的天地灵气。吐纳结束后,倾雪将自己学过的所有东西都练习一边,以免自己在写出来之前就忘掉,而且自己虽说将所有的武功都学会了,但是所有的武功都限于熟悉而已,还远远的达不到小成境界。   从此以后,倾雪每天不再睡眠,晚上写出记忆,编纂成书,清晨吐纳修炼,复习自己所学过的所有东西,靠着浮竹的无私帮衬,勉勉强强的过日子。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静灵庭再如何隐瞒,五名队长、三名副队长、一名副鬼道长被除名,一名队长和大鬼道长被流放,四大贵族中继志波家后,四枫院家没落,五番队由其副队长担任队长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尸魂界传的沸沸扬扬的。护庭十三番队如今只剩下七名队长及六名副队长,尸魂界总体实力进入到建庭以来最弱时期。   尸魂界进入了建庭后的第一个休眠期,仅剩的七名队长除了山本以外的六位队长每人身担两队队务,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浮竹与卯之花也就再没有来找过倾雪,只是定期的派人来看倾雪是否有什么危险或什么需要,然后及时地为倾雪置办。直到夜一帮助甫原众人逃离尸魂界后,再也没有灵魂凭空消失的事情后才不那么紧张。   就在浮竹与卯之花忙得不可开交时,倾雪却在自己的桃花源里悠闲的活着。修修仙,写写书,习习武,品品茶。如此与世无争的生活中,修为如坐火箭般快速。仅一年的时间,就已到达了辟谷期。若此时的倾雪是个活在现实的人类的话,不用再去吃饭了。   在那个神秘的女神仙的醍醐灌顶中,告知倾雪修真分为修真、修仙、修神三步。修真分十一个层次,分别是开光、灵虚、辟谷、心动、元化、元婴、离合、空冥、寂灭、大成、渡劫。每阶段分前、中、后三个阶段。元化期以前的每个层次都会有怎样的现象反应,要注意什么,那个神秘的女神仙都很仔细的交代给倾雪,所以倾雪很安全的一年时间修炼到辟谷期。   倾雪站在小院子中,望着那刚刚升起的太阳,露出淡淡的微笑。那淡然的微笑真真像那看破世间百态的智者。   就在刚才,突破了辟谷初期进入了辟谷中期,身四周五米的灵子被自己调动起来涌进自己的身体里面,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体内的筋脉已从之前的水柱扩展成现在的小溪一般,充沛的真元在丹田与筋脉中流走,感觉连身体都轻盈了许多。   关于书,由于倾雪的坚持不懈,已经写完八本书。其实,说是写书,不过是将自己曾经学过的东西写出来,甚至没有什么逻辑可言。现在正在写《我的前生》,这本书更是如此,写的像随记一样。本来倾雪就只是怕自己忘记过去而用笔写下来,所以也就没有刻意去写。   至于自己的根本——武功倾雪更是没有落下,众多的功法向小成迈进一大步。体内的内力也充沛了许多。当初将所有武功都学会了,但都是磕磕绊绊才能使出来,现如今每一个动作都熟悉了。虽然还未得心应手,但不会使出一招后想不出下一招是什么。   想到自己这一年的成就,倾雪满意的笑笑,朝着朝阳比量出一个“V”指头,然后双手掐腰开怀的大笑,丝毫没有女孩子的矜持,与刚才那淡淡的温婉的笑容完全不同。毕竟修为不高,还没有经历过什么,没有太深的人生感悟,就算通过读书将思想境界硬提升到高处,却还是很难很好的控制心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不觉得会得到好的评价,我热爱小说,到了我就是小说的地步,本小说已经完稿,正在审阅修改,结局已定,不会更改,但万分渴望读万卷书的‘专业’的亲可以留下宝贵意见,让我今后的小说变好,毕竟我已经决定一辈子不放下笔。   ☆、第 7 章   浦原事件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在时间的长河中,就算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也渐渐的被人忘记。   浮竹与卯之花依旧忙碌,不怎么来找倾雪品茶。   这日,倾雪结束了修炼决定出去转转。这一年深居简出的修炼,倾雪的修为有些饱和,再练下去会有危险的,而且,倾雪毕竟是小孩子,就算她的心性在如何成熟,也无法脱离她的本性。   既然有了决定,倾雪便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诶呀呀!好热闹啊!”倾雪在38区的街道上走走停停,以前也有来过,但那时忙着工作,每次都是匆匆的走过,从未认真地看过。如今街道两旁商贩吆喝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摆在小摊上。孩子们在街道上嬉笑奔跑,手中拿着糖果,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倾雪看着如此热闹的景象,眼前有些恍惚,好像自己与世隔绝了一般,这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周遭的一切如此的陌生。   这里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自己所熟悉的一草一木。   下意识的逃避,倾雪运起真元向着人少的地方飞去。真元用尽便使用轻功,真元恢复了,便再用真元御风飞行。   也不知道“逃”了多远,倾雪终于没有了力气,落到地上,全身无力的瘫倒。闭上眼,什么也不想,只是那样倒着,当自己是一个灵子或虚无。   就这样过了一上午,直到日上中天,火热的阳光灼到倾雪,将倾雪唤醒。   倾雪坐起来,看着身前的地面,眼中忽闪,亮的使那太阳都黯淡。   “回去吧!以后不要出来了!”倾雪也不知道想到了或明白了什么,下了这样的决定,然后抬脚准备走,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来时的路,怎么回去啊?   过了半晌,倾雪仰天发出一声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倾雪御风而起,升到百米空中,发现自己正在一处森林中,想要出这个森林需要向东南方向走上三灵里左右。   有了方向,倾雪向东南方向狂奔而去。   走出森林,倾雪为不吓到人,落到地上。由于修为不高,体内真元没有那么多,御风三灵里,导致真元枯竭,落到地上的一瞬间脚下一虚,险些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站住脚,倾雪向着刚才看到的人多的地方走去。   “请问一下!”倾雪拉住一个从她身边走过的妇人,见对方看着自己,倾雪问道:“这里是哪里?”   那妇人诧异的看向倾雪,然后释然一笑:“这里是南40区。”   听了那妇人话,倾雪有些咋舌,放开妇人,道了谢,转身离去:“天啊!居然跑出这么远?”   没错!倾雪的一阵狂奔不仅奔过了两个区,还跨过了界。要知道,尸魂界大的无际,一个区都有中国的一个中等城市那么大,界与界之间的距离可想而知。而倾雪却用了一上午不到的时间奔出了两个区还跨个界,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想从南40区回到东38区要向东北方走才对,找到方位后,倾雪叹了口气,暗骂自己:你有病吧!就算伤心你往小院子方向跑也好啊!叫你瞎跑,好!现在还要跑回去。   再怎么的碎碎念也没有用,倾雪认命的垂下头,顶着太阳纵身踏上回去的路。   来时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竟用那么短的时间完成了这么长的路程。等回去的时候,倾雪足足的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回到小院子。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终于回来了!”望着五十米外小院子,倾雪险些哭出来。   向前跑去,没出几步,倾雪猛然停住脚步:“咦?”   猜猜倾雪看到什么了?   一个男孩背对着自己站在自己小院子里的桔梗前,黑色的长发被红色的发带高高的束起,高挑的身影穿着白色的上衣和绿色的裤子,腰间别着一把木刀。   倾雪只需要一眼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不仅是因为倾雪对《死神》里的一切了如指掌,还是因为那站住在桔梗前的男孩是她所心疼的人,即便现在的他还没有被冠上身为贵族的束缚,还没有戴上牵星箍,还没有失去心爱的女人,还没有围上洁白的银白风华纱,还没有埋葬自己所有的感情,还没有那风华绝代的身影,还没有撑起一片天,还没有成为尸魂界的一道绝世的风景线,但他那还稚嫩的脸庞无法掩饰其贵族的气质。   他是朽木白哉,那个朽木家未来第二十八代家主,那个想与命运抗争却不得不妥协的男人,那个钟情的让人心疼的的痴情汉,那个将荣耀灌注在斩魄刀中的死神。   似乎感觉到了倾雪的视线,白哉转过身,俊美的脸上带着嚣张的表情:“你看我做什么?”   倾雪好笑的看着白哉:“你无缘无故的跑到我家里来,还问我做什么?”倾雪脚尖轻点,轻飘飘的落到白哉面前,抬手就袭向白哉的脸。   白哉抬手格挡,抬腿踢向倾雪的小腹。倾雪右掌拍在白哉的肩膀上,轻松地跃起躲过白哉的膝盖,翻到白哉的背面,伸手扯下白哉的发带,跃到远处,与白哉保持着五米的距离。   扬扬手中的发带,倾雪自得一笑,朝着白哉抬起下巴,如骄傲的孔雀:“小子,你的发带!”   倾雪学着夜一的习惯动作,惹来白哉的沉默:“喂!你怎么了?”倾雪见白哉与自己了解中的不一样,便朝着白哉走了过来。记忆中的白哉是一个见到与“夜一”这两个字的事情就会炸毛,即便是成为冰山后也不忘与夜一比。如今这个样子的白哉,倾雪真的不懂了。   白哉猛地抬头,明亮的眼睛、严肃的神情吓了倾雪一跳:“你叫什么名字?”   “啊?”倾雪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愣在当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哦!我叫上官倾雪。你呢?”倾雪装相的问了一句。   “朽木白哉!”白哉郑重地说,转身侧对着倾雪,抱起双臂:“喂!你的白打不错啊!从哪学的?”   倾雪瞪了白哉一眼:“你不是知道了我的名字,为什么还叫我‘喂’?这是贵族少爷该有的礼仪?”   白哉扫了倾雪一眼,拽拽的道:“你的名字很难念!”   “‘倾雪’有那么难么?”倾雪将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用她那犀利的小眼神剜死白哉。   白哉不屑的撇撇嘴:“我和你很熟么?”   “我…”倾雪刚要回答,却发现自己虽然与他挺熟,但他与自己一点不熟,一时无言以对。半天才想到用什么话来报复白哉:“没错!你与我根本不认识,所以请你离开我的院子,这里不欢迎你。”说罢,又扬扬手中的发带,对着发带轻轻一吹,发带就很诡异的飞出了小院子,向天边飞去:“恕不远送,白哉大少爷。”   白哉被倾雪气的一阵白一阵青,抬手指着倾雪发抖:“你……”想不出说什么,只吐出个“蝶妖!”转身欲追自己的发带,却发现发带早已不见踪迹,恨得白哉牙根直痒痒。   看着握着拳头一副要与自己拼命的架势的白哉,倾雪讪讪的甩甩手:“大少爷,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就算你瞬步比流星还快,但也无法在晚饭前回去吧。”   “哼!你给我等着!”白哉强压下上前给这个女孩一拳的想法,看了一眼桔梗,瞬步离去。   倾雪朝着白哉的背影挥挥手:“再见啦!大少爷!”   倾雪转身面向夕阳,叹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日子照常的过,每天修炼、练武、写书,平淡如水的生活,仿佛连时间都可以积淀下来。   从那天以后,倾雪再也没有出去过,似看透了些什么。而白哉也经常不顾横跨三十八个区的遥远来找倾雪修炼。倾雪常常感叹白哉的聪明:“大少爷,您还真是聪明啊!你从静灵庭与我这来回的跑,练习了瞬步,和我打架,练习了白打,和我打嘴仗练习了将来读言灵的速度,哪天我也弄把木剑,咱俩练习练习剑道好不?”   这日,白哉再次来到倾雪的小院子,还没进门,就被倾雪拦在门外。   “我说,白哉大人你怎么就盯上我了呢?你家有专门教你课的老师吧!他们比我优秀。”倾雪无奈的说。   “我说过,叫我朽木大人”白哉也一再强调倾雪对自己的称呼,但倾雪就是不改,这让白哉很无奈。   说到无奈,倾雪还狠无奈呢!自己平淡写意的生活已经完全朽木白哉给毁了。   最近,总有人在暗地里观察自己,偷偷一看,好家伙,原来是他们朽木家的暗卫。她一介贫民会让尸魂界四大家族之首的朽木家盯上,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朽木白哉。   白哉瞧都没有瞧倾雪一眼,一个瞬步便进了小院子立在桔梗前:“蝶妖,开始吧!”说完,亮出木刀,直指着倾雪。   倾雪见白哉毫无所动,只能认命的垂下头,再抬起来时,倾雪拔出腰间的木剑向朽木刺去。   先是用刀剑砍,刀剑掉了后换成白打。   打累了,两个人坐到桔梗下看着满园的花。   倾雪瞄了白哉一眼,白哉没有理她。   倾雪又瞄了白哉一眼,白哉还是没有理她。   倾雪又瞄了白哉一眼,白哉还是没有理她。   直到倾雪第N次瞄白哉时,白哉终于有了反应:“你总看我做什么?”   倾雪尴尬的挠挠鼻子,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个白哉大人,请问你多大了?”   白哉停下举杯子的动作,抬眼看倾雪一眼:“九十三岁了!你呢?”   倾雪“嘿嘿”讪笑,眼睛忽左忽右的乱看,就是不敢与白哉对视:“嘿嘿~”   “‘嘿嘿’什么?我都说了,你也该说了!”白哉不放过倾雪,犀利的小眼神紧紧的盯着倾雪脸颊。   “真说啊!”倾雪弱弱的说了一句,却换来白哉的冷气。   倾雪讪讪的挠挠鼻子,轻声的嘀咕:“怎么这么小就有了做冰山的潜质。”   “你在说什么?”白哉眼皮也没有翻,喝了一口让他很困惑的茶,带着警告的对倾雪说。   “没有!才没有说什么呢!”倾雪挠挠鼻子,忙回答,生怕他不信,狠狠地点头。“喂!朽木大少爷,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和体重一样不可以问么?”倾雪有些汗颜的避而不答。   话说回来,现在距露琪亚遇到草莓还有一百年,而那时露琪亚已经快一百五十岁了。也就是说,现在在七十八区生活着的露琪亚已经有四十多岁了。   想到这,倾雪嘴角有些抽搐,心想,恐怕最小的日番谷冬狮郎和草鹿八千留都比自己大。世界太黑暗了,倾雪无力的垂下头。   看到倾雪的小脸一阵白一阵青的,最后还像要活不起了似的低着头,白哉一阵疑惑。   可人家白哉根本不鸟她,恶毒的嘴巴和巫婆有一比:“你是女孩子?”。   倾雪因为白哉的话吐血,真的,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吐血,不吐血就高血压、脑溢血。   好容易将上涌的血吐出来,倾雪双手攥拳,狠狠的看着白哉那嚣张的表情,恨不得一拳打在那张漂亮的脸上:“你你你……什么意思?”   白哉优雅的举起茶杯,轻吹一口,使茶杯中的热气升起挡住视线,然后那双星眸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倾雪的胸部。   那视线虽轻,又有水雾遮掩,但还是被专注看着他的倾雪看得一清二楚。   白哉似乎还嫌自己的视线对倾雪的刺激不够:“顶多是个丫头片子!”   “你你你……朽木白哉,你个烂白菜!”倾雪被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法发作。   “快说,你的年龄。”白哉将人气的头冒青烟,而他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刨根问底。   怒上心头,倾雪猛地站起来,修长的食指指着白哉颤抖着:“居然如此侮辱我!不就是想知道我的年龄么?”倾雪气得浑身发抖,在原地来回来去的走:“朽木白哉大人,你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终于舒了一口气,倾雪平复一下心情:“好!我告诉你!老娘今年十五岁!”   原本一脸奸笑的白哉听到倾雪的回答后,面露惊讶,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瞪着倾雪:“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不用说如此低劣的谎言骗我!”   倾雪无奈的摊摊手:“你看看!我说了你却不信,我真的十五岁。”   白哉有些不确定的看看倾雪:“真的?”   嗯?白哉惊讶的张大嘴巴,重新的、认真的打量倾雪。忽然大笑出来:“原来你真是个‘丫头片子’啊!”   倾雪很认真的点头。既然咱承认了,就不要再扭扭捏捏的。   白哉忽然凑近倾雪,很严肃的看着倾雪的神情,看得倾雪很不自在时,脸上挂起大大的笑容:“叫我兄长大人。”   “嗯?”倾雪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愣在那里,后脑上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见倾雪的毫无反应,白哉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叫啊,叫‘兄长大人’。”   倾雪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步蹿开,离白哉远远地,就好像白哉是洪水猛兽一般:“你疯啦!你凭什么让我管你叫‘兄长大人’?我才不要呢!”   不要!她上官倾雪才不要做朽木白哉的妹妹呢!她若做了朽木白哉的妹妹,那不是抢了露琪亚的饭碗和工作么!不行!绝对不行!   “什么?不要?”白哉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拒绝,心中很是难过:“切~你以为我非要认你做妹妹么?想我可是堂堂朽木家的少爷,怎么会认你这区区一介贫民?不过逗逗你而已!”假意的看看天上的太阳:“好了!懒得再逗你,我告辞了!”说罢,便欲瞬步离去。   想走?也不看看你惹到谁了!   倾雪头也不回向身后甩袖,一条白绫快速的缠上白哉,将已经到半空中的白哉扯下来,险些摔在地上。倾雪手掌拍在地上,借力翻身而起,对白哉恶狠狠道:“喂!臭小子!你惹我生气了知不知道?”   白哉垂下眼帘看着腰间白绫,不知道这白绫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明白了!”白哉抬起头看向倾雪,优雅开口:“你想与我决战!我接受你的请求。”   呃?倾雪自问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后退几步抽回白绫,讨好的笑笑:“那个,白哉大人,我没那个意思!”   白哉狞笑,身后如小宇宙爆发般燃烧起滔天的火焰:“上官倾雪,我等这天很久了!”   只听“唰”的一声,白哉亮出了他的木刀向倾雪砍去……   又是一个夕阳西下,就如两人相识的那个傍晚。   又是一番对打,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倾雪一抹鼻尖的汗,现在倾雪已经轻易不出汗了:“喂!白哉大人,你为什么这么拼命的修炼啊!”   白哉想了一下,站起身面向夕阳:“身为蝶妖的你不需要知道。”   听了白哉的话,倾雪不屑的“切”了一声,不再说话。   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就在倾雪都快睡着了,听到白哉问道:“你听过‘四枫院夜一’这个名字么?”   “啊?”迷迷糊糊的发出一个单音,见白哉又拿木剑指着自己忙回答:“我不认识!”   白哉专注地看向倾雪,见倾雪真的茫然,又转过头去,自顾自地说:“她是猫妖,瞬步很快,被称作‘瞬神’,是四大贵族四枫院家的家主,原二番队队长,但她为了救一个犯下重罪的男人叛逃,放弃荣誉,放弃家族,离开了。”   倾雪静静地看着这样的白哉,看到那冰冷的白哉渐渐地在这个少年的身上显露雏形。   从白哉对夜一的评价,倾雪可以看出,白哉与夜一的关系不是98画的那样。   夜一看着他长大,教他瞬步,就像姐姐一样。虽然,他们一遇到就吵嘴仗,抢发带,比瞬步,但那一声声的“白哉小弟”与“猫妖”却表达了一种不同的感情。正是因为白哉认可夜一,才会以超过她为标准,即便两个人分别了一百年,在旅祸入侵,并且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会放下一切的继续与夜一之间的羁绊,虽然这其中包含着对草莓的不屑。   现在夜一叛逃了,在他看来,夜一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男人放弃自己的家族,放弃自己的荣耀,放弃自己的责任,放弃自己重视的部下,离开了。白哉不仅是对夜一这种行为的不解,责怪、厌恶,还有一种沉痛的思念与寂寞。这种感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积淀起来,直到百年后的再次相遇,那“白哉小弟”与“猫妖”的再次相遇……   想必,白哉的寂寞不仅是家族的责任,无法抗争的命运,眼睁睁地看着挚爱死去,还有的是随着夜一离去的记忆……   “我会超过她,成为一个最优秀的家主。”白哉轻轻的说,但不会有人认为这句话如玩笑一样轻:“我知道那样会很累,但我无法逃避。”   倾雪站在白哉的身旁,看着白哉,看着那日渐坚毅的脸庞:“如果累了,就到我这里来,我会安静地听着你的倾诉。若有一天你想逃离‘朽木白哉’的命运,就算与尸魂界为敌,我也会杀进朽木家将你带出来。”   白哉猛的转头,看到倾雪的表情,他知道倾雪没有说谎,心中暖暖的,但嘴上却说:“切~就凭你?”   “白哉大人~”倾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在夕阳下,两个少年看似誓言的话语似乎预示着什么。   从那以后白哉便再也没有来过,只剩下倾雪一个人在小院子里默默的修炼。   时间一晃,便是五年。   五年时间,倾雪的武功小成,《我的前生》也写完了,修为也突破了心动中期进入心动后期。   这日,倾雪从打坐中清醒过来:“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垂下眼帘,遮住那因为修为的增长越发明亮的双眼:“如今,窝在这小院子中,修为提升的速度太慢了。修真,斩断尘缘,忘记过往,清心寡欲。可是,我有太多的放不下,忘不了,如此便是我修炼下去的障碍。”   倾雪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罢了!便再到红尘走一遭,寻到那修炼的路。”说完,也不见倾雪动作,直接就飞出窗口,化作一只白色的蝴蝶翩翩飞向热闹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38区的居民祥和地生活在这里。   日头高挂,每个大人都在积极地工作,小孩子们快乐地奔跑游戏,老人们坐在门口晒太阳。街边的各种商店人来人往,老板笑呵呵的送走客人,迎来新的客人,细心地为客人们介绍着各种商品。   倾雪走在这样氛围的街道上,听着这里的一切声音,闻着这里的一切气息,看着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和上次来一样,只是自己的心境已经不一样了。当初那无边的寂寞与怀念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是面对一切的坦然。明白自己是个过客,自己一定会回去,便不会去介意别人的幸福对自己的对比。   “要做什么工作呢?我会弹琴,做个艺妓?”倾雪皱着眉头,对于自己做什么工作有益于自己的修为很是头痛。   “我会茶道,去做茶道师?”倾雪又想到一个好的主意。   “镖师如何?”倾雪说出一个刚想到的职业。   倾雪猛地停住脚步,困扰的挠挠头,将柔顺的秀发弄毛糙,搞笑的立在头上,最后还是没有决定要做什么:“诶呀!不想了,就做茶道师好了!”左手握拳砸在右手心中下了决定。   倾雪高高兴兴的决定,大步向前走,可刚走出三步,才想起来,自己虽在38区生活了七年多,但对38区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哪有茶馆都不知道。   “喂!借过!别在前面装死狗挡道。”想到此,倾雪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回头看去,一个中年男子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站在自己身后。   倾雪皱起眉头,转过身正对着那人:“你和谁说话呢?”   “哟!行啊!就说的是……诶呦!”那个男人话还未说完,就痛呼出来。原因无他,只是倾雪对这个小看她,以为她很容易被欺负的该死的男人一点惩罚,将他一拳打倒。   “你那么宽的道不走非走我后面,还出口不逊?”倾雪以一种不敢相信的语气说。   “诶呀嗬?你居然敢打我?”男人将手中的东西丢到一边:“臭丫头,你找死。”说着便挽起袖子朝倾雪冲来。   倾雪静等着男人冲过来:“找死的人是你!”一个飞脚踹在男人的脸上,带着男人落在一个墙角。不理会四周人的目光,倾雪将男人堵在墙角。然后,墙角处传来“乒乒乓乓”和“诶呦!饶命”的声音,至于那里发生了什么,明眼人都能猜出来,就是东仙要也能猜出来。   一顿“爱的教育”后,倾雪蹲在已经变成猪的男人面前,拍拍男人的脸:“问你个问题,回答好了,就免一顿打。”   “饶命!我说!”男人赶紧应答,生怕再被打。谁能想到,那么弱小的女孩竟然这么厉害,现在他都悔死了。   倾雪慢慢的靠近男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请问,流魂街哪里的茶室有名?”   “茶室?”男人奇怪的看看倾雪,他可不认为眼前彪悍的小女孩会有闲情雅致的坐在茶室里品茶。   “恩!”倾雪俏皮的眨眨眼睛,清秀的面容上,睫毛如两片蝉翼轻轻扇动。   “若说最有名,要数我们东茶居咯!”男人有些自得地说,完全忘了刚才被倾雪揍的事。   倾雪淡淡的扫了男人一眼,似笑非笑的拍拍男人的头:“哦?看来你对这‘茶居’很熟悉啊!”看看刚才被男人扔到一边的东西:“那是什么?”   男人顺着倾雪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在一边,忙跳起来跑过去将东西抱在怀里:“女侠!我就是茶居的小工,这是我们特意从南40区采办回来的茶。但我与他人走散了,便想从东38区取道回去,女侠若想去,我可为你引路。”   倾雪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   男人见此,很狗腿的对倾雪笑笑,然后对四周仍在看热闹的人怒目而视:“走啦走啦,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   待四周的人散去,男人对倾雪道:“女侠,我们可以走了。”   倾雪点点头,跟在男人的后头向1区进发。   傍晚,残阳如血。倾雪二人终于在倾雪的极度不耐烦下到达了1区的茶居,被男人引荐给茶居的老板,一个如人类五十岁的男人。   “姑娘有事?”老板深谙经商之道,明白和气生财的道理,即便是对倾雪这样的小孩子,也是如此。   倾雪客客气气的点头,四下打量茶居的装潢:“我想在这里某个差事,做个茶道师,请问你这里需要么?”   “哦?”老板疑惑的看向男人,似乎想从他那里知道事情的始末一般,但令他失望的是,那个男人也是一脸的疑惑:“姑娘会茶道?”   倾雪肯定地点头:“我可以实验一把,请您尝尝。”   老板见倾雪如此懂事,满意一笑:“如此甚好!”说完做出“请”的动作:“这边来!”   老板与倾雪从小隔间中走出来:“请问姑娘,这工钱你想如何算?”   倾雪高深莫测的一笑,就在老板以为倾雪要大开口时道:“我不要钱!”   呃?什么状况?出来工作竟不要钱工?老板不明白了。   倾雪见状便明白老板的困惑,转身向茶室外走:“我不要钱,但你一定要将我的名字打响。”行至门口,倾雪回头看了眼老板,见老板露出了然的神情后离开茶室:“我每天下午来工作。”说罢转身离开。   从此以后,茶居出现一个茶道师,布施茶道的手法非常奇特,不行跪礼,茶韵悠长。   倾雪之名声名鹊起,来品倾雪茶的人趋之若鹜。   一日下午,浮竹做完工作,正准备到休息室休息一下,却见自己的副队志波海燕走了进来:“队长,京乐队长来找您喝呃~下午茶。”   “恩?春水找我喝下午茶?”浮竹看看窗外的夕阳问海燕,话落人已经出了门向会议室走去,海燕跟在身后一同去会议室。   打开会议室的门,浮竹就看到春水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稻草的破帽子扣在头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春水挣开腥松的眼睛望向门口:“浮竹,你来啦!我都快睡着了!”   “怎么?很悠闲啊!”浮竹走至京乐身边坐下,悠然叹息:“这没有副队长看着,你果然不会安心工作!”   闻言,京乐闭上了刚刚睁开的眼睛,坐起身,草帽滑落到沙发上,沉默了许久:“是我害了她!”   浮竹担心的看向京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讪笑着转移京乐的注意力:“啊!春水不是来找我喝下...下午茶?”   京乐眨眨眼睛,呼出一口气,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对啊!东1区的茶居来了一个特别的茶道师,我们去看看吧,听说挺不错的!”   “东1区?”浮竹皱了皱眉头,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与那个奇怪的倾雪有关:便借此次机会去看看她吧!   “走吧!总呆在番队里工作对你的身体不好的!”京乐怂恿着。   既然已经决定,浮竹便欣然答应:“好!我们现在就走么?”   京乐歪着头思索一下:“啊!刚才在路上遇到蓝染队长,所以,便一起邀请了!”   正说着,便见海燕敲门进来:“队长,蓝染队长来了!”   京乐站起身,带上草帽:“呐!叫人家等得太久可不是礼貌的事呢!”然后与浮竹并肩走了出去。   春季的尸魂界就像倾雪所了解的日本一样,樱花盛开,带着醉人的情调飘向天空,尤其是迎着残阳,樱花都染上了一层血色,就像武士一般绝决。   转眼已是第二年的春天,倾雪来到《死神》的世界已有八年,在茶室工作了大半年,每天都面对形形□□的人,奇奇怪怪的事,心境也有所提升,修为突破在即。倾雪已经决定在茶室工作最后一个下午便离去凝练金丹,成元化修为,然后滋润破锤与锁结,培养灵压,然后进入真央,找出那个神秘的仙女,问出回家的路。   此时已是夕阳半落西山,为尸魂界一尘不染的蓝天带来迟暮之感。窗外的车马声,叫卖声,楼下的谈笑声,隔壁的沸水声,门外的脚步声和谐的交错。以倾雪如今的修为,这些声音都可以清晰的听见,因此她听见楼下传来四个脚步声,其中三个平稳有力,一个略有虚浮,并伴随着阵阵让倾雪熟悉的咳嗽声。   倾雪微微弯起嘴角,眼中也带起笑意,释放出神识向脚步声的主人探去,却在见到最左边的那个人后脸色变了。   那个人,一脸的温和,带着棕色的镜框,如斯文的学者,平易近人的气质却让如今的倾雪战栗,小脸一片惨白。   在倾雪的神识扫到四人的瞬间,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怔愣一下,互相对视一眼。   “咦?”花布衫大叔压了压破草帽:“我怎么感觉刚才有人偷看呢?”   “咳咳咳……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却无法找到人。”   那个让倾雪畏惧的眼镜男双手插在袖中:“有一种让人从里到外看透的感觉!”眼镜反射出一片光芒。   沉默中,倾雪回想到几年前的那个夜晚,谈笑风生中,将共事多年的队长、同事弄成那个样子,何其狠心,这种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还是远离为好。   就在倾雪趴在窗台上出神时,四个人缓缓走上二楼,停在倾雪所在的小隔间,轻轻叩门。   清脆的叩门声惊醒倾雪,倾雪抬头向门口望去,见到四个男人,正是那四个脚步声的主人,最左边的正是那个眼镜男,也是《死神》中最大的BOSS,几年前还差点杀了倾雪的蓝染惣右介。在他身边是一身粉色花布衫、大草帽的京乐春水及白发男浮竹十四郎,在浮竹身后是其副队长下睫毛的志波海燕。   见倾雪坐在那里大胆的看着他们发呆,浮竹与海燕微不可查的皱皱眉头,而京乐一脸趣味的打量倾雪。至于蓝染露出温柔的笑容,似对倾雪冒昧的举动很包容。   小隔间内没有布施茶道的矮桌和软垫,取而代之的是长方形的高脚桌与矮墩。小隔间里唯一的人便是眼前的娇小可人的女孩,想必也就是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茶道师了。夕阳余晖流进小隔间,洒在女孩的身上,空灵的气质,清澈的眼睛却透着些迷茫,但迷茫后带着的是任何人也不能忽略的坚定。   “喂!你是茶道师么?”海燕抱起双臂十分不满的瞪着倾雪。   “咦?”倾雪抱歉的笑笑,忙起身将四个人迎进来:“抱歉,刚才走神了!”   浮竹友好的一笑,为倾雪解围道:“没有关系!我们听说这里有一种比较特别的茶道,想来品尝一下。”与其他三人一同走进小隔间,坐在倾雪对面的矮墩上。   京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与动漫中的他一模一样。慢慢悠悠地走进小隔间,随意的坐在浮竹旁边,将那个破草帽放在一边:“啊~没有想到,茶道师居然是一个小女孩啊!”   蓝染走到倾雪身边坐下来,朝着倾雪略有深意的一笑:“想必正是因为小小年纪便精通茶道才会出名的吧!”   倾雪看着蓝染坐的地方,心中咯噔一下。收拾了一下心情,倾雪开始布施茶道:“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工作,从明天开始再也不会有特别的茶道师了哦!”   “呃~为什么呢?”京乐有些诧异的看向倾雪,其他人看向倾雪。   倾雪将杯熏烫过,倒掉洗杯的茶水,朝四个人恶劣的一笑:“当然是……回家嫁人生孩子去了~~~”   “额咳咳咳~”浮竹光荣的牺牲了,被倾雪的话雷得外焦里嫩。   京乐担忧的为浮竹拍背,就听见海燕爆笑的声音:“哈哈~嫁人生孩子?这种话是女孩子说的么?你才多大啊?”   倾雪翻了翻眼皮,假假的咧嘴:“谁规定女孩子不能说这话了?”   海燕一脸的不满:“女孩子举止要有礼仪,怎么可以对陌生人说这些话?而且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   倾雪还要说话,却被浮竹拦了过去:“姑娘精通茶道,可否讲讲这茶道的含义?”   倾雪看看浮竹,见他咳得不是那么厉害了,放下心来:“茶道,修身养性的东西,茶道的布施也有很多很多种,其中包括你们常见到的‘茶汤’,和我所施的茶道。”倾雪对四人微笑,脸上带着不可玷污的圣洁:“茶道,最初是僧侣用茶来集中自己的思想,从谂禅师曾经以“吃茶去”来接引学人;后来才成为分享茶食的仪式。现在的茶道分为抹茶道与煎茶道两种,但茶道一词所指的是较早发展出来的抹茶道……”   倾雪一心二用,双手熟练地泡茶,嘴上还滔滔不绝的讲解着茶道的含义精神,四个人深谙茶道,但倾雪口中说的却是他们闻所未闻,自然深陷其中,就连蓝染也对眼前的女孩子刮目相待。   在蓝染的印象中,倾雪是一个蝼蚁般的存在,没有灵压,没有背景,就是一个毫无看头的小丫头而已。可如今,她却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那份从容淡定,丰富学识足以说明她的强大。   夕阳回落,余晖散尽,正式宣告一天的结束。   “呐,我的茶道伴着夕阳结束了,很感谢各位来品我的茶!”倾雪站起身朝四人抱拳一礼,脸上带着莫名的兴奋。   蓝染走到倾雪面前,仔细地打量倾雪的神情:“姑娘似乎很高兴?”   倾雪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脑中闪过蓝染的个人资料,心想:蓝染大人,您可是身高186cm啊!光站在我面前就很有压力了,能麻烦你你远一点吗?   浮竹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对倾雪似乎有些不同的蓝染,迈步到倾雪面前与蓝染并肩而立:“我叫浮竹十四郎,很感谢你的茶。”   倾雪在心中那个感谢啊,恨不得抱起浮竹猛亲一口:“我叫上官倾雪。”   “呦~你不光人怪,连名字也很怪啊!”海燕在一旁插嘴,凉凉的开口。   对于海燕的话,倾雪一点也没有恼怒,反倒对海燕的话很中听:“这就叫做人如其名嘛!多谢夸奖啊!”想了想,倾雪看向除浮竹外的三人,装模作样的问:“那么,三位可愿告知名姓?”   京乐轻佻的凑到倾雪面前:“小妹妹~”激起倾雪千层鸡皮疙瘩:“我叫京乐春水,有困难可以找我哦!”   倾雪嘴角抽了抽,无视京乐,将头转向海燕:“喂!下睫毛,你叫啥啊?”   海燕狞笑着瞪倾雪:“你给我记住了,我叫志波海燕,也住在流魂街!”   倾雪嘿嘿一笑,勉强自己看向蓝染,那个让她不敢直视的男人。   “蓝染惣右介。”说罢,便招呼着其他人:“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闻言,浮竹好心的看向倾雪:“你也要回去吧?可有人陪同?”   倾雪明白浮竹的意思,却怕蓝染“热心肠”发作,忙拒绝道:“不用了,我借宿在隔壁街的一位姐姐家里,明早再回去。”   如此浮竹也不再强求,便同其他人回去了。   在茶居门口,倾雪将四个大人物送走,看了看天上明月:“呐~浮竹,我们很快就可以在静灵庭再见咯”   转身向东38区御风而去,扬起衣袂翩翩。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院,倾雪直接飞入寝室,长袖一摆,房门便合上了,房间陷入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倾雪盘膝坐在黑暗中,恢复着真元,大约一个时辰真元恢复如初睁开双眼。   黑暗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却在倾雪睁开眼的瞬间有两道白芒迸射而出,将这房间照亮许多。此时的倾雪一心想着赶快突破心动形成金丹,然后去真央看看,再弄个死神当当,最后找到神仙姐姐回家去。   时不我待,倾雪抬手欲给小院张开结界,却猛然发现蓝染站在小院中。   不需多时,只要一瞬,倾雪便一身冷汗。   明白蓝染已经识破了她,倾雪便索性走出去会会他。   “深更半夜的,蓝染大人跑到我这小院中有何贵干?”倾雪倚在门框上,努力摆出不在意的表情。   蓝染一个瞬步出现在倾雪面前   倾雪本能的向后退,却被蓝染抢先一步捏住下巴:“你现在让我很感兴趣!”   倾雪用力想将下巴抽出蓝染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撼动蓝染,便将视线移向别处,不与他对视:“蓝染大人,您大晚上的该回家不回家,跑我这来对我说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很困扰!”   蓝染将两人的距离拉近,紧盯着倾雪的神情许久,低低的笑出来。那笑声中带着傲然的霸气。   放开倾雪的下巴退后几步,仿佛看见猎物般盯着倾雪:“我会弄明白的!”说罢,瞬步离去。   见蓝染离开,倾雪松了口气,下定决心,要快速的将修为提升上去,绝不可将自己的命运掌控在别人之手。   平复一下心情,倾雪转身走进寝室,挥手张开个结界。白色的光罩将整个小院笼罩在其中,然后渐渐的隐去光芒,好似什么也没有一样。   释放自己的全部修为,看着筋脉与丹田内的真元缓缓流淌。真元从丹田流出,顺着筋脉流过一个小周天,又流过一个大周天,最后归于丹田。如此反复交替,微凉的真元流以缓慢的速度增加着。   倾雪意守丹田,无思无念,完全没有意识。   过了一个时辰,倾雪身外渐渐发亮,好想穿上一层发光的薄衣。   又过了一个时辰,倾雪身外的光芒愈来愈盛,甚至照亮了半个寝室。微微的风在房中荡起,不知其始,不觉其终。   又过了两个时辰,已是清晨五点,距离日出不足两个时辰。此时的倾雪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身外光芒已是极盛,房间里的风鼓起倾雪的长发衣衫,吹起窗帘,露出后面的竹窗。   四个时辰后,天已大亮,却掩盖不住倾雪身外的光芒。房间里的风将倾雪的衣裙吹得猎猎作响,将枕头、床单吹的四处乱撞,将窗户吹开又关上,发出‘碰碰’之音。   其实,那风并非真的风,而是倾雪身体内的真元流动以及吐纳而引发的真元流。越是剧烈的真元流,越说明真元运动速度越快、越澎湃。   此时倾雪体内筋脉与丹田中的真元仿佛沸腾的水一般,源源不断的从丹田流出,在归于丹田。渐渐地在丹田中心处形成一滴小米大小的金色液体。此金液形成后便如一个黑洞般吸收着倾雪体内的真元。   很快,倾雪体内的真元便全部被吸收进金液中,使得金液已成黄豆般大小。倾雪体内空空如也,但金液却形成了一个快速旋转的漩涡,疯狂的吸收倾雪的真元。体内已经没有真元了,倾雪不得已张开全身所有的汗毛孔,快速的吞吐着天地灵气,以补充那滴金液的需求。   转眼已是晌午,金液已如指甲盖般大小,但速度却仍未减小,寝室内叮当作响,就连隔壁的书房与对面的厨房也被牵连其中。   又是夕阳西下,浮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在海燕的监督下喝了药,直奔西38区倾雪所在的小院,却在离小院五米处发现一层白色透明的结界,无法前进一步。   浮竹轻轻地抚摸结界壁,完全看不出这个结界的构造、作用,以及施术者的修为。浮竹担忧的看向小院,看到小院中不正常的风。   就在浮竹决定强行破去结界的时候,放在结界壁上的手传来一阵猛震,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抬眼再向小院的方向看去,原本干净整洁芳香艳美的小院现如今已一片狼藉,竹篱支离破碎,小屋也断壁残垣。   浮竹后退两步,缓缓的拔出斩魄刀,朝着结界壁一刀砍下,却吃惊的发现结界壁完好无损,除了有些晃动以外,连一点裂痕都没有。   既然如此,浮竹下定决心般的抬起头,眼中一片坚定。浮竹后退几步,念道:“所有流波化为吾盾,所有……”   就在浮竹准备解放斩魄刀劈开结界时,浮竹看到倾雪从竹屋中一跃而出,一身脏兮兮的,就连脸上也满是污垢。一阵风过后,浮竹甚至隐约能闻到臭味。   “倾雪!”浮竹轻轻地敲打结界壁,吸引倾雪的注意力。   此时的倾雪因为修为大进开心得要蹦到天上摘太阳,再加上对结界的信心,便没有发现结界被人碰触过以及险些被人毁掉。现在听到浮竹的声音,倾雪先是一惊,随后便被抑制不住的开心淹没。倾雪飞身掠到浮竹面前,挥手间将结界撤掉,一头扎进浮竹的怀里:“浮竹,我好高兴啊!”   金丹出现的瞬间会有一个洗髓的过程。这个过程是将修真者体内的杂质与污垢,使身体更好的容纳天地灵气。整个过程会如百蚁蚀骨般疼痛,所以此时倾雪的连有些苍白。见倾雪脸色不好,所以当她扑过来扎进自己的怀里时,明知这样很不符合礼仪,却不敢将倾雪拉出自己的怀里,只能任凭倾雪将黑乎乎的脏东西蹭在自己的衣襟上。   直到倾雪的兴奋略减一些后,浮竹才担忧的拉开自己与倾雪的距离,仔细的上下打量倾雪:“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呢!”   倾雪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大咧咧的抓住浮竹的袖子往小院走去:“没什么啦!”   晚风吹来,吹起倾雪的发与衣襟,一股恶臭在两个人之间流荡。倾雪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将污垢曾在浮竹的身上。思及此,倾雪讪讪的收回手,脸有些发热,低头看看自己:“那个~不知道浮竹今天来有什么事么?”   浮竹好笑的看看倾雪,也不嫌倾雪脏,就双手插进袖中:“没什么事!就是想起来很久没有来看你了,便来看看!”浮竹凑近倾雪皱着眉头闻闻:“你这是怎么了?这么脏?”说罢又回身看看刚才结界所在的地方:“怎么会有个结界存在?”   倾雪避重就轻的回答道:“没事啦!没有什么事情!不用担心!”倾雪两根食指本能的搅动:“那个~今天我有些不方便,我要去洗澡,所以不能招呼你,然后……”倾雪假笑几声,做出一个送客的动作:“哈哈~行不?”   浮竹点点头,转身欲走,却又忽然停下脚步:“我大老远来的,你竟赶我走?”环顾一下小院:“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我的地盘吧!”   额~~~倾雪无言以对,谁能想到一向被称为老好人的浮竹竟然如此“卑鄙”,还喜欢翻旧账。   看着倾雪如炭一样黑的脸,浮竹呵呵笑了出来,拍拍倾雪的头,安慰道:“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优雅的转身,白色的羽织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对了!”倾雪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正欲离开的浮竹:“那个……锁结和魄睡,在…在什么地方?”   浮竹疑惑的看着倾雪,不明白倾雪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倾雪讨好的拉着浮竹的衣袖使劲的摇晃着,嘴上还发着嗲嗲的声音:“浮竹大人~浮竹哥哥~你就告诉我呗!”   恐怖的语气是真的吓到浮竹了,浮竹忙将手探到倾雪的额头上,与摸摸自己的:“也不热呀?怎么回事?”   倾雪没好气的拍掉浮竹的手:“就说您告不告诉我吧!”   浮竹见倾雪突然开始耍小性子,苦笑着点在胸前一处:“我也没说不告诉你啊!真是的!呐,这里是魄睡。”说完又指向心口处:“这里,是锁结,好了吧!”   这下,倾雪的脸色才好一些,摆摆手,下逐客令道:“行了,你身体不大好,赶紧回去休息去吧!”   浮竹无奈的弹了下倾雪的额头:“你过河拆桥啊?利用完我就将我一脚踢开?”话虽这样说,但浮竹还是转身离开   倾雪松了一口气,望着浮竹离去的身影又懊恼的捶胸顿足:“真是的,竟然如此大意,今天幸好是浮竹,若是蓝染的话就废了!”   似乎,大概,兴奋的太过剧烈,倾雪很快就将此时的懊恼抛之身后,蹦蹦跳跳的跑进竹屋。   面对着浴室里大大的、空空的浴桶,倾雪苦恼的围着浴桶左三圈,右三圈,最后仰天长叹,拿着沐浴的东西飞出小院,直接冲入森林。   森林东部距倾雪的小院只有半灵里,与几年前发生甫原事件的地点却是南辕北辙的一条小河。   倾雪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小河上,一个猛子便扎入水中。   倾雪欢快的在水中扑腾几下,将脏衣服在水里褪下在水中一顿乱揉。双手运气真元,没几下,留仙裙便洁白如新。   此时正是春季之初,水中尚有冰雪,但以倾雪的修为早已冷热不禁,寒暑不侵,哪里会惧怕这区区的三月春水?   倾雪靠在小河中央的一块大石头上,微眯起眼,惬意的哼着小曲。   忽而听到一阵脚步声出现在百米外,倾雪迎头望去,见到百米外出现一道白衣绿裤的身影,眼中笑意如涟漪轻荡。   纵身从水中跃起,岸边的衣服飘然飞向倾雪,未看清如何,衣服便已经套在倾雪的身上了。   那边,来人在树林中穿梭,四下打量,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听到身后传来巨响,本能的转头,看见一道水幕落下,自己要找的人一身白衣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瞬步向那女孩而去,却被女孩迎面扑过来拉着自己在空中转圈,并欢快的叫着:“白哉大人~白哉大人~你终于来找我啦!!!”看着眼前的女孩,白哉心中明朗了许多,连紧抿的唇也微微挑起来。   白哉随着倾雪在空中旋转,很是诧异倾雪居然可以停留在半空中不掉下去:她不是没有灵压的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整,怎么可以做到?   即便是在以前,两个人总是在小院中修炼,也从未见到倾雪可以踏空的情况!白哉这才发现自己对眼前的女孩了解甚少。想着,白哉便蹙起来眉,带有探究的神色看向倾雪。   几年不见,倾雪今日突然见到白哉,再加上今日修炼小成,便忘乎所以。如今见到白哉的神色才恍然大悟,忙拉着白哉落到地上,挠头转出一脸的不自在:“白哉大人为什么这样看我?”   白哉发现自己的失礼,忙转头,满脸的懊恼:不管自己了不了解她,只要自己明白她是上官倾雪不就行了?   自嘲的笑着摇头,余光看到倾雪一头湿发,隐隐有要结冰的趋势,又皱起眉头:“你刚才在沐浴?”   倾雪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回答。   白哉拉起倾雪的手向小院瞬步,一边责备道:“这么冷的天你却跑到河里去洗澡?”   倾雪故作而言他:“白哉大人怎么六年不来找我啊?”   白哉轻车熟路的走进这个阔别已久的小院,找到毛巾摁在倾雪的头上,命令道:“将头发擦干!”   倾雪见白哉不回答自己,很是无趣的撇撇嘴,拿起毛巾胡乱的擦头发。   白哉站在屋檐下,看着刚抽出新叶的桔梗,及盛放的樱花:“经过六年的特训,我要到真央灵术学院学习了!”   倾雪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走到白哉身后,看着那个身影:“然后呢?进入六番队,当上队长,继承家业?”   白哉有些意外的回头看向倾雪,然后又收起自己的表情:“以后就没有时间来看你了,今天便偷偷跑出来了,你可以尽情感动!”   倾雪不屑的撇嘴的揉揉头发,其实倾雪根本不用毛巾擦头发,只要真元运转,自然而然的就可蒸干发间水分。只是眼前的朽木大少难得的关心一下自己,而不是与自己抬杠,便花点力气擦吧:“嗨!从此萧郎是路人啊!你多保重吧!”说完,倾雪发现自己的用词很不恰当,便缄默不语,顺手将白白的毛巾扔到某角落里去了!   白哉抽出腰间的木刀担在倾雪的肩上,脸上带着无比的自信:“再打一次吧!”   倾雪眼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你来这根本不是为了看我,只是为了打架吧!”   白哉低头很认真的思考,然后很认真的点头:“找你打架是看得起你!”说完便向外面走去,丝毫不担心倾雪不与他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倾雪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白哉走到院子中,拿起一旁的木剑站到白哉的面前:“真是的,想我堂堂上官倾雪所培训出的人才想考个真央灵术学院还要特训五年?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陪你玩了!!!浪费我的时间,还不讨好,日夜受人监视,我图个什么啊!!!”   “少罗嗦,出招!”说罢白哉便向倾雪砍来。   又是个夕阳西下,红染半边天,透着宁静。在这样的天空下,一个满脸狂妄,眼中却带着快乐的少年挥舞着木刀与一个身穿白衣、手持木剑的少女缠斗在一起。还像五年前一样,先用武器,再用拳脚,最后累了,便并肩坐在小院中,看着夕阳。   直到夕阳隐没在山的另一边,白哉仍没有回去的意思。倾雪自己早已不用吃什么了,而白哉不行。看着身边的大少爷,倾雪无奈的叹了口气,离开小院,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市场买了食材又跑回去。   白哉见倾雪迅速的跑出去,很久没有回来,便想离开,正在这时,就见倾雪拎着一个大布袋回来,气喘吁吁的,甚至落地时脚下不稳。   白哉抱着双肩嘲笑道:“呦!被狗追啦!那么急做什么?”   倾雪瞪了白哉一眼,抖了抖手中的布袋,委屈的撇嘴:“我辛苦的跑去买菜,想让你吃了饭再回去,没想到你还这样嘲笑我!”   白哉震惊的看一眼倾雪,又看向倾雪身后的黑夜,沉默许久,然后轻轻地说一声:“谢谢!”   倾雪朝白哉吐吐舌头,皱皱小鼻子,向厨房走去不再理他。   白哉乖乖的回到餐厅等着倾雪将为他准备的饭菜。   三菜一汤,倾雪飞快的做好,端上来,看到白哉端坐在餐桌前等待着。   “那~这是我会做的所有你会喜欢的菜了,白哉大人请品尝!”倾雪将碗筷放到白哉面前,安静看着白哉。   白哉挑着一边的眉,斜楞倾雪:“不会有毒吧!”   倾雪一把抢下白哉的筷子放到自己的碗边:“说句实话,你啥时候能不这么毒舌啊!”   白哉也不恼,优雅的拿回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倾雪碗中:“逗你的!”白哉夹一块腰片放的嘴中细细品尝:“这些是什么菜啊?从未见过!”   倾雪听了白哉的话,来了兴致,捏着筷子点着每一道菜:“这个叫沸腾鱼,这个叫椒麻腰片,那个呢是重庆辣子鸡,最后一道是开水白菜。”   看着一桌子的辣菜,白哉心中有了些小小的感动。在倾雪的注视下优雅的吃着晚餐。   吃过饭,白哉喝了杯茶,举步向外走去。   月光下,一道身影染上银辉,微风浮起白哉的黑发飞扬。   “白哉大人!”倾雪在白哉身后叫住他,然后一步来到白哉身前,解下常年戴着的手链,抬起白哉的右手,将手链系在手腕上:“这个送你了!”   白哉仰头抬手,就着月光打量手链。   银质、五个奇怪的有些呆板的图形装饰,一朵八重樱与一颗铃铛挂在手链末端,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条手链自己曾看了很久,倾雪一直很宝贝它的,无论做什么都会带着它。曾听倾雪提过,这条手链她带了五年,再加上这未见过面的六年,已有十一年的时间了。如此重要的东西,今天就要给自己么?   “为什么?”白哉不解这个女孩的想法。   倾雪走到白哉身边,像哥们一样挎着白哉的肩膀,将他向门外推:“没别的意思,更不是定情啦!不要多想,就是送你做个纪念!”   将白哉推出小院的大门,倾雪朝白哉摆摆手,脸上挂着怪怪的笑容:“回去呢,好好睡一觉,明天去真央报道,然后再在真央里交几个朋友啊!”   白哉攥了攥拳头,很想在倾雪那没心没肺的笑脸上画两个熊猫眼。但念在倾雪是个女孩子的份上,白哉很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想法,愤愤的转身离去。   直到白哉的身影彻底不见,倾雪收起怪笑,换上轻笑:“真央?我也要去的,白哉大人你难过个屁啊!”说罢,倾雪缓步回了寝室,广袖轻扬,木门便被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倾雪坐在寝室的榻榻米,五心朝天,引导天地灵气引导进浮竹为她指的地方。   开始时,天地灵气汇聚到魄睡。因为倾雪记得当初看《死神》时,98大人曾说过,魄睡是死神力量的源泉,弄不好顶多散灵,而锁结不小心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倾雪决定先拿魄睡做实验。可是不多时,倾雪便发现问题了。   天地灵气涌入魄睡后根本不能停留,更不要提滋润了。   这是为什么呢?倾雪就那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苦思冥想。试了无数次,结果却是一样的,到底差在哪里呢?   直至第二天,倾雪试着调用金丹里的真元,却发现真元滋润魄睡有效果,只不过这个效果实在太小了。   有效果总比没效果好。倾雪咬咬牙,将双手合起放在小腹上,好像拖着什么似得。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腹部透出,双手慢慢的上抬,金光也缓慢的上升,直至魄睡处,静静的滋润魄睡。   这一方法似乎行的通过,魄睡除了有些酸涩以外毫无亦感,倾雪便放下心来,将金丹、魄睡与锁结连接起来、滋润。   直到七日后,倾雪仍平静的坐在榻榻米上,无思无念。一道金光连闪两下然后向心脏游走至心口某处穴位后,钻了进去,不久又钻出返回胸口。   如此反复,直到一股灼痛从胸口泛起向四肢百骸传去。   倾雪仍闭着双眼,忍耐着,但越皱越紧的眉头,越来越苍白的脸庞,越来越多的冷汗,显示着倾雪此时所经历的痛苦。   酸涩、胀痛、灼热,狠狠的磨砺着倾雪的意志。   十四日后,倾雪的魄睡与锁结仿佛要被烧化了一般痛楚,倾雪的红唇已经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贝齿紧咬着下唇。   二十一天后,倾雪身体忍不住颤抖。   二十八天后,倾雪脸色白的透明,隐隐可见肤下青色的血管,樱唇裂开口子,有点点干涸的血迹,汗如雨下,身体颤抖如筛。   三十五天后,倾雪唇边挂着一道殷红的血迹,阵阵轻吟从倾雪的嘴中流出,背有些弯,身体摇摇晃晃的,胸腔里甚至出现点点的闷响,胸前金光有些暗淡,倾雪一边抽取金光,一边吸收天地灵气以补足金丹。   四十二天后,倾雪七窍均有大量鲜血不时流出,秀发垂在额头、两鬓,紧粘着倾雪的脸,口中沉吟,笔直的背脊彻底弯了下去,身体颤抖的仿佛随时会倒下,胸腔的闷响也已如敲鼓,胸前的金光也濒临破灭,倾雪的每个汗毛孔都在大口大口的吞着天地灵气。   四十八天后,倾雪脸上暗淡无光,一片灰败,口中低吼着,七窍与十只指尖不住有鲜血流出,脑袋也歪向一边去,胸腔中好似万马奔腾,金光也如风中烛火,摇曳欲灭。   终于迎来了第四十九天,倾雪的样子十分吓人,仿佛从黄泉中爬出的血鬼,全身是血,披头散发的,风吹过,纠结的长发在空中飞扬,露出一张狰狞,苍白的脸,与七窍的血形成史上最鲜明的对比,口中怒吼着,胸腔里传来迅雷的声音,震聋发聩,好似有洪水猛兽在肆虐,金光暗淡至极。倾雪已经没有多少意识了,大脑昏昏沉沉的,完全是凭着一股子倔强支撑。随着子时的到来,金光彻底破灭,寝室里完全陷入黑暗。   “失败了吗?”暗哑的声音在寝室里传荡,好似尖锐的指甲在玻璃上摩擦的声音,然人毛骨悚然。   似乎认定了这个想法,倾雪颓废的向一旁歪倒,昏迷过去。   倾雪不知道,在她昏倒后,一点点灵压从魄睡出产生、流出。淡紫色的灵压如丝絮般从身体里飘散出来、脱离身体、飞上空中、化作虚无。   倾雪这一昏迷便是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清晨,倾雪才幽幽转醒。   瞳孔慢慢聚焦,看清了四周的环境。   此时的自己平躺在榻榻米上,身上盖着被子。一个身影正轻缓的走出去,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脚步声,向怕吵醒自己一般。   “水~”沙哑的声音缓缓传开,虽然很轻,但还是成功的阻止那人的离开。   来人回过身来,满脸的惊喜,快步走到床边:“倾雪,你醒了?”说着,又想起倾雪口渴,忙道:“你等等啊!我给你倒水!”说罢,便走到桌边为倾雪倒水,然后会回到倾雪的面前,将倾雪扶起,温柔的喂水给倾雪。   倾雪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人,呷下一口水:“浮竹为什么会在这里?”   浮竹将水杯放到一边,责怪的瞪了倾雪一眼,然倾雪平躺下:“我昨天来看你,想找你喝杯茶,却看到你浑身是血的倒在那里。”坐在床边,温柔的为倾雪掖好被子:“见你昏过去了,放心不下,便留下来照顾你了!”   浮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   “浮竹不问我如何受得重伤?”倾雪奇怪的问。   浮竹看了眼倾雪,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倒是想问,你也得愿意说啊!”   倾雪眼中有些湿润了,使劲的眨眨眼,讪笑。   “好了!你醒了,我便该走了!一天没有去番队了,估计队里要翻天了吧!”说完,起身向外走。   此时已近五月,剑兰已经开放,却还未到盛放时节,带有着更加的含蓄与温柔。记得浮竹的生日花便是剑兰吧!风吹过,沙沙的响,淡淡的花香飘进来,穿过浮竹的发丝拂在倾雪的脸上:“谢谢!”   浮竹住下脚步,回身安抚似的一笑:“等到倾雪愿意说的时候,我一定听!”说完端着那盆为倾雪擦脸的脏水走出去,倒掉,然后离开。   站在小院外,浮竹忍不住回头看向倾雪的寝室方向,心中有了些踌躇,眼中的挣扎也很明显。久久不语,最后也只留下一声叹息,飘然离去。   这些倾雪自然是看得到的,苦笑一声道:“抱歉!是我有太多的东西说不出来,才会让你露出那样的表情!”   已经过了真央三月份的考试,只能等到九月的补考了。为了不漏掉人才,真央灵术学院每年有两次考试,每次一个月。第一次在三月,属正考,若没有赶上,可参加九月份的补考,若被录取,可跟着三月入学的一回生同读。三月的倾雪是如何也赶不上了,那么,只能参加九月的了。   算算时间,距离九月份还有四个半月,倾雪决定这四个半月一定要使自己产生灵压……诶?   倾雪震惊的抬手摁住自己的胸口,嘴角渐渐挽起,最后大笑出来:“我有灵压了!”   方法有效,倾雪来了动力。翻身而起,盘膝坐在床上,顾不得自己那如稻草的长发,张开自己的感官,引导着灵子进入魄睡与锁结。   就这样,倾雪整整的坐了四个月,不停地引导灵子进入魄睡与锁结。倾雪也有想过再用金丹,但倾雪发现当魄睡与锁结产生灵压后这种方法就不管用了,也就只用外界灵子。   倾雪本是没有灵压的整,现在投机取巧的得到灵压,此举无异于愚公移山,其中的困难可以想象。所以当八月结束后,倾雪的灵压勉强达到白哉的二十分之一而已。但白哉是什么人?那是尸魂界最高贵、血统最纯正的朽木家继承人,朽木家最厉害的二十八代当家,能有其二十分之一也很不错了,倾雪虽然很贪,但心态好。秉承着“能贪就贪,不能贪不贪”的精神,倾雪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参加异世“高考”,势必要将别人挤到桥底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九月天气最是炎热,在尸魂界是个等级分明的世界,就连报名的通道都分成贵族与平民两个。最左边是贵族通道,只有稀稀疏疏的那么几个人,穿着华丽,神情慵懒,还有侍者在一旁伺候着。而右边却有几千名来自流魂街的平民百姓,麻衣破布,眼神中带着期冀,胆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偶尔喝些水,抹一把额头的汗珠,等待着报名的时间来到。   这种场景就好像成了定律一般,每一年都是如此,不会有丝毫的不同。但是今年,有一个女孩打破了这个定律。   她,一袭白衣,面料上乘,纱质,而非棉质,样式奇特,绝非和服或尸魂界任何一种服饰。长发未束,披散着,墨般青丝,好似柔柔的海藻,面容清秀,一双眼睛好像比太阳还要明亮,红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高昂着头颅,如骄傲的孔雀,最为神奇的是她的长发与衣襟在这个闷热的上午无风自动,清新脱俗的气质,悠闲恬静的脸庞,与周遭的数千人完全不同。她安静的站在那里,眼睛微眯起来,呼吸浅的让人以为她睡着了,但周身好似有光圈环绕甚至比那些贵族还要耀眼。   在所有人的不断注视下,真央的大门终于开了,两排死神走了出来,并搬出两套桌椅,然后整齐划一的站在一旁,以防发生突发情况。随后大门内走出几名穿着真央制服的学生来到队伍旁边组织纪律。最后是两名队长与四名真央教师。   两名队长,其一是名老者,沉默寡言,颈间缠着银白风华纱,与同行的其他人点点头,率先走向贵族所在的通道。不知是不是倾雪的错觉,她仿佛看到那老者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苦笑了一下,微摇摇头:“还没进真央呢,就惹来四名队长的关注,尤其是蓝染的,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而另一个队长则是倾雪最想逃避的蓝染惣右介,温柔地笑着,镜片后面无情地目光却从没有离开过倾雪。   安静的排着队,直到倾雪顶着让她头皮发麻的目光走到最前面的真央的教师面前。   “姓名。”   “上官倾雪。”   “地址。”   “东38区。”   “这是你的考试证明,拿好,进门左走第一间教室。下一位!”完全公式化的口吻,然后就送走倾雪,为下一位办证明。   倾雪捏着证明缓步朝着蓝染走,心中如有几万只大鼓同时响起。终于来到了蓝染身边,见蓝染仍没有什么动作,心中稍稍的放松些。就在倾雪一位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一股让人窒息的灵压骤然压向倾雪,使得倾雪毫无抵抗的向前倾倒。   倾雪心中大惊,忙反手拍在地面上,以防自己狼狈的摔倒,却被人提前扶住。倾雪正要道谢,猛然间看到蓝染那张温柔的脸后苍白了脸色,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怔怔的望着蓝染的眼睛,却越望越恐惧。   “身体不舒服吗?”蓝染在众人面前卖力气的装作温柔的蓝染队长,却在人所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摩挲这倾雪的唇,冰冷的声音轻柔的传进倾雪的耳中:“这么美的唇咬破了,多可惜啊!”满意的看着倾雪微颤的身体,蓝染将倾雪扶起来,鼓励似的揉着倾雪的额头:“要当心身体呢!”然后放开倾雪。   倾雪呆呆的向里走去,手上的纸签因为手心里的汗而变形。   远处的朽木银铃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极隐蔽的灵压,便回头看了灵压传来的方向,见到几年前新进队长的蓝染一脸和蔼的扶着那个缠着自己孙子的女孩,然后见他们好像说了什么,最后那个女孩神态不大对的走了进去。蓝染似乎发现了他的注视,回头看他,报以友好一笑。朽木银铃不再理会,专注的看着最后一名贵族子弟拿着考试证明走了进去,他也跟着走进去。   倾雪倚在考场外的墙上,微喘,脸色也不像刚才那般苍白了。本想进考场的,却被身后的人叫住“请留步!”   这是个陌生的声音,苍老,威严,倾雪本不想理会,却根本不容倾雪忽略,只好停下脚步,回身看向来人,却发现来人时白哉的爷爷——朽木银铃。   朽木银铃迈着坚定且从容、优雅的步子来到倾雪面前,打量倾雪。   就在倾雪以为眼前的尸魂界身份最尊贵的老老男人耍流氓的时候,老老男人优雅的开口:“首先,很感谢你这些年对白哉的帮助与照顾。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白哉那么特别,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白哉将来会成为朽木家家主,与你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虽不知朽木银铃活了多少年,有多大岁数,面容有多苍老,但他的背脊一如年轻时坚挺,给人一种强硬的感觉。如今的倾雪还是十二三岁的样子,身高130cm左右,在老老男人面还是有种仰望的感觉,让人压抑。倾雪心中苦笑:看来自己的修行还是不够啊!   “朽木队长!你怎么知道白哉想要当这个家主呢?”倾雪挺直背脊,倔强的望着老老男人,不让自己退缩:“我,上官倾雪,会成为白哉大人的真正的唯一归宿。白哉大人会继承家业,会肩负起尸魂界最沉重的责任。但话我撂这……”倾雪用力的指指脚下:“若有一天,白哉大人不再想背负这一切,我就算将尸魂界掀个底朝天,闹得鸡飞狗跳,也决不罢休!”说完,看看天色,朝老老男人微鞠一躬:“我还有考试,先告辞了!”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傲然的身影。   倾雪走进考场,按着考试证明找到自己的位置,安静的坐着,好像泥雕石塑一般没有生命迹象。   倾雪,你凭什么管白哉的事?你是谁啊?倾雪心中想道。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前被放上一张卷纸,才回过神来,专心答题。   试题特别无聊,一些真央的历史,死神的理解等等,只要是来自中国的穿女太容易了。倾雪右手提笔,左手优雅的捏着袖口,防止宽广的袖子染上墨色。   娟娟小字从倾雪笔尖流出,带着淡定与自信写着让倾雪想吐的词语。   然后放下笔,离开笔试考场。   真央考试共分五部分,第一考为对死神等理解,第二考为移动速度测验,第三考为对打能力测验,第四考为斩击测验,第五考为灵压测验。   离开第一考场结束,倾雪来到二楼西北方向的一间教室里。   里面已经有四名考生站在那里等待后来生,在四名学生身前是两名真央老师。听见开门声,全部向门口望来。   “那位考生,快过来,你们五人一组进行测试。”一位老师对倾雪说道。   倾雪缓步来到四名考生身边,自然地站在末端。   刚才说话的老师拍拍手掌,示意考生集中注意力:“速度考试,每五人一组,现在就定你们五个了。记住,从此出去,下楼、到那个鬼道训练场绕行一圈,到那边的剑道训练场。”边说着,那人边指着窗外的两个建筑物。   另一个老师补充道:“全程都有真央教师,会对各位的表现作出评分,请各位好好表现。”   倾雪淡淡的看向后面说话的教师:“什么方法都行么?”   对方严肃的脸上带起一丝嘲讽:“若是你会瞬步,你在本次考试中会得满分!”   倾雪不屑的睨了对方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那么可以开始了!”   最先说话的那人见两人间有些僵,忙拍拍手解围道:“好!当我下令后,众位的考试就开始了。”深吸一口气,见所有人都做好准备,将手扬起后迅速的落下:“开始!”   令下身动,五个考生除了倾雪全部冲出考场。   倾雪朝两位老师高傲的挑挑嘴,脚尖轻点,在两人的惊诧中,倾雪飞向窗口,从窗口如蝴蝶般翩然而落,直接落在第一位检评老师面前,吓了对方一跳。   倾雪朝着对方微微颔首,不紧不慢的向鬼道训练场“飞”去!   七拐八绕的,经过了三个检评老师,在一拐角处,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倾雪一时不查,与那人撞了满怀。抬头一看,倾雪脸上挂起大大的笑容:“白哉大人!”   来人正是白哉,因为想事情而分心跑到考试场地来,有一不小心与人撞在一起,本来想将对方踢出去,却猛地发现对方是倾雪,便硬生生的与她撞在一起。   “喂,你怎么在这里?”白哉居高临下的望着倾雪,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眼睛瞪得老大:“你来考真央?”   倾雪悠哉悠哉的坐在地上仰望着白哉:“没错啊!我要当死神,等我毕业了,入六番队怎么样?到时候你可要照顾我啊!”   身后传来声响,倾雪没有回头,透过神识看到刚才一脸鄙视自己的主考官瞬步上来,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好啦!我要继续考试了,先走了!”说完转身欲走,却被白哉拉住手腕。   不解的回头看白哉,等着对方说话。   “喂,蝶妖!努力进一班!”白哉拽拽的说。   此时,两位主考官已经跟上来,看到她与白哉,先是一愣,然后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越过倾雪向考试终点瞬步而去。   倾雪用空出的手捏着下巴,一脸的郑重,眼中却笑意很盛:“我考虑一下吧!”   白哉放开倾雪,看着倾雪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开心的笑了起来,似乎刚才的烦恼也不见了。   倾雪一路飞奔,长发在空中飞扬,一绺青丝拂过唇边,缠在颈间。   追上两位主考官,倾雪骄傲的一扬下巴:“抱歉!我要先行一步了!”说罢,运起真元,转眼消失不见,徒留两位主考官望“雪”兴叹。   当倾雪到达剑道训练场时,两位主考官刚刚到,考试结果显而易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接下来要进行第三场比赛,对打测试,在剑道训练场进行,于是先后赶到的五位考生留在原地等着后面的考生。   倾雪安静的盘腿坐在地板上,双眼微闭,休息回复一下真元。   待所有考生全部来到剑道训练场后,大家简单的吃些东西,休息一下。   所有人都在吃或带或送的午餐,只有倾雪没有吃饭。刚才嘲讽倾雪的考官来到倾雪面前,递给倾雪一个饭团:“吃些吧!一会还有三项考试呢!”   倾雪睁开眼注视对方好久,那目光若有若无,却又如带着凉意的风,看的考官头皮有些麻,伸出去的手有些想收回的趋势。   倾雪再次闭上眼睛,淡淡道:“我不饿,谢谢!”   碰了个软钉子,那人有些恼怒,但又想起对方的实力,只得讪讪的离开。   到了下午,所有考生抽签决定对打的组合,倾雪被分到第一组。对方是一个中级贵族,身手不错,但还是被倾雪一招撂倒。   剑道比赛,倾雪又被分到个高等贵族做对手,没差别,对方的实力太差,距离白哉差太多,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战斗,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第一个离开剑道训练场,进行最后一项考试——灵压考试。   倾雪为难的站在教学楼的大门口,踌躇着。   直到继自己后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也就是被自己用剑砍倒的高等贵族越过自己,倾雪才决定前进。   刚迈出一步,就见前方的人停下,没有回身,只是“咯噔咯噔”的咬牙声透露出对方的心境:“臭丫头,刚才的耻辱我记下了,我们走着瞧。”说完,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满脸的幸灾乐祸:“怎么?不敢进去了,知道自己的灵压很弱?”对方抱着双肩等着倾雪愤恨的表情,结果,他的得到的只有失望,因为倾雪毫无表情,最后只得闷哼一声走进去。   倾雪皱了皱鼻子,跟着进去,待对方检测结束,她才走进去,站在唯一的一位考官面前,报上姓名。   那是一位老者,看上去和山本爷爷有一拼了。只听他说:“将你的全部灵压释放、压缩成一个球状。”   倾雪一眼照做,然后就见老者皱着眉毛在一张纸上写了个数字,放到一边,示意倾雪可以离开了。   离开最后一个考场,倾雪漫步在真央里。朵朵菊花盛开,迎风而立,摇曳着。给倾雪一种穿越时空回到武当山的感觉。还记得那年武当山上的花开得特别灿烂,好似向倾雪绽放自己最妖娆的姿态。   静静的徘徊,身边错过无数的人。深绿色的叶在树梢晃动,偶尔一片两片脆弱的叶飘落,停在倾雪的黑发间,拂在肩膀上,摩擦过衣襟……   在死神的世界中,倾雪觉得自己就像这些脆弱的树叶,明明还是绿色的,明明和其他叶一样存在,在同样的树枝上,同样的高度,经历同样的夏末,却完全没有立足之地……   “呦!”也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人有些惊悚的语气和独特的关西腔。   倾雪没有回头,其实她早就发现了他,蹲在树枝上,手中还拿着他的最爱——柿饼。   记得在武当山时,倾雪闲得无聊,便到网上搜罗各种死神资料。其中便有对市丸银及柿饼的介绍。传闻,他吃的柿饼,甜的腻人,就像98大人为他的扉页一样——宛如爱意般的杀意。在甜腻中使人沉溺。本来,倾雪很忌惮这个市丸银,直到后来看到他所做的一切后,对他少了厌恶,多了怜惜。   “你大白天的不去做你的副队长,跑来做什么?”倾雪走到对面的树下,轻轻倚在那里闭目养神。点点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倾雪身上留下斑驳的影。   “诶?原来倾雪如小鹿一般的模样都是因为蓝染队长啊!”市丸银挠挠脑袋,语气中的担忧完全没有渗透到那张可恶的笑脸上。   倾雪挪了个姿势,朝着市丸银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呐!你很可怕么?”说着,歪头想想,道:“也对,你挺可怕的,让我面对这么多开心的笑容都不敢说话!”   闻言,市丸银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倾雪从进入到心动期后,精神体明显加强,可以放到身体外观察周围百米的情况,尤其是如今的倾雪,刻意的话,已经可以看到月五百米外的场景。就像现在,即便是闭着眼睛,也可以看到市丸银的表情。   见市丸银的样子,倾雪知道市丸银对自己的识时务很满意,心也就放下一半了。   市丸银看看天边夕阳,“好心”提醒道:“天要下山了,小倾雪也早些回去吧!”说罢,转身欲走,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对了,今天将两个贵族打败了吧!”语气极其恶劣,带着幸灾乐祸。不给倾雪询问的机会,市丸银瞬步离去。   倾雪睁开眼,眼中有些冷。许久,倾雪无奈的一叹:“说多错多,怎么做都是错。只有力量,才可以保护自己。”   倾雪离开静灵庭,并没有回38区,而是到1区的一片树林中打坐休息。   这一坐便是三日,倾雪一动不曾动。身边曾走过无数野兽,但所有的野兽都本能的感觉到眼前的人不能惹,全部绕道而行,所以没有一个不长眼的野兽跑来打扰倾雪。   这是个出成绩的日子,真央会在辰时准时颁布录取名单。   倾雪漫步到真央大门口,安静地等待着。又是个奇异的景象。   平民考生满脸的紧张与期待,贵族则是分明的自信满满,而倾雪则是一脸的无所谓,好像一切与她无关一样。   确实,倾雪来考真央希望按照这个世界规则来,当死神,找到那个神仙,然后回家。但自从那日见到市丸银后,她心中出现来另一番蓝图——独自修炼,然后成为神仙,最后自己找到回家的路。在这个世界,似乎谁都不能依赖,只有让自己强大,才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算对方是与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曾帮助过自己的神仙、浮竹、卯之花或白哉。   就是这两种想法,纠缠着倾雪的心,让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后决定最后一次“听天由命”吧……   “3056号,东38区上官倾雪,一回生五班。”倾雪听到那个死神叫道自己的名字,慢悠悠的走上前,接过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转身离去。   抱歉啦,白哉!我没有如你期望的进入一班,而是进入了最差的五班呢!   我发誓——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第二天开学,倾雪回到38区将自己所有的书封印好,藏在小树林的河里,在确定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后,倾雪背起古筝,抱着还在写的书,站在小院外。   双手结印,印成的同时,倾雪右手一挥,一道紫光飞出融入小院。紫光渐渐淡去,小院还是小院,只是今后的这里没有倾雪的同意,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   真央,是一个培养贵族的学校。原本死神全部是贵族子弟,平民根本无法涉足死神这个职业。死神这个职业需要大量的灵压强大的人,而贵族子弟的数量完全无法应对工作中带来的巨大压力,再加上让贵族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平民,这是被贵族认为极度耻辱的事,所以不知从多久前开始允许平民考取真央。但是,贵族子弟拥有着高贵的血统、强大的灵压、专业的考前教育、强硬的人脉关系,这些完全不是流魂街的小平民可以比拟的,所以,平民想考取真央是几乎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情。每年三月的考试几乎没有几个平民可以被真央录取,留下数千的平民参加九月的考试,以期待自己可以一跃龙门。   来到真央的大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进进出出的马车。   在这个等级分明的世界,每一处都彰显着人与人之间的高低贵贱。贵族子弟被无数下人簇拥着进入一栋高档的住所,而向倾雪这样的平民只能自己抱着压死人的包裹住进简陋的房子,还好,倾雪一切从简,只有一把古筝和一本写了一半的书。即便是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当然,倾雪也用不到那种东西了。   倾雪的寝室,坐落在真央偏北边的平民区的学生宿舍中。八人一寝,每个人一张榻榻米和一个衣柜。打开属于自己的衣柜,下面放着几床被,一个枕头,倾雪也不看,便将古筝随意地放在被上。在倾雪学会修真后的一段时间里,每天都用真元“洗”那把古筝,使得那把古筝不会被腐蚀,除非人为,否则绝对不会出现一点差错。   “那个~”身后传出一个有些怯懦的声音。   倾雪不予理会,缓慢的关上柜门,绕过她想要向外走去。   有了目标,倾雪不想与人产生羁绊,尤其是这些未来朦胧的人。若是太过留心,将来会很麻烦。曾经的羁绊已经改变不了,那么将来便不要羁绊了吧……   倾雪想得好,可那人似乎不这样认为。在神识中,倾雪看到那人暗自咬咬牙,又跟上来,堵住倾雪的路,鞠躬:“那个……我叫井口晴子,来自东流魂街54区,请多多指教。”   倾雪不可察觉的皱皱眉头,缓缓伸出右手,声音有些淡漠:“上官倾雪,请多指教。”   看到倾雪的动作,井口晴子怔楞一番,见倾雪要走,忙握住倾雪的右手:“请多指教!”   倾雪抽回手,看看寝室,见寝室里只有她们二人,其他榻榻米没有任何东西,以为人还没有到,便朝着外面走去。   站在操场上,倾雪散出神识,寻找贵族宿舍的所在,然后向那个方向走去。   平民区与贵族区相距千灵米,总占地不足真央的十分之一,由此可见真央有多大,多富足,对平民的待遇有多不好。   走在贵族区,倾雪奇怪的着装,陌生的面孔惹来路人的侧目,但这些倾雪都没有放在心上,专心的找白哉的身影。以现在倾雪的灵压根本不会灵络视觉化,就算会以他的灵压也根本做不到,就算能做到,想锁定白哉的灵络无异于白日做梦,所以倾雪不做那画蛇添足的事。   找到了,倾雪眼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快步走向一间男生宿舍,门也不敲,直接就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白哉大人~”倾雪可没有偷窥的习惯,而且她学会修真的时间也不大长,运用起来有些生疏,所以才会发生撞到白哉的事。因此,倾雪就那样毫无顾忌的闯进去了,完全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   那人长得与黑崎一护十分相似,不过是个子高些、头发黑色的、身板强壮了些,最有特点的是他长了一双下睫毛。   此人是谁?呼之欲出——海燕呗!   倾雪本以为以白哉的性格和朽木家的势力,他的宿舍绝对不会有别人,所以就直接闯了进来,像他闯自己的小院一样,却忘记了有一个人会和自己一样……   “呦,你走错宿舍了吧?”海燕表情有些古怪的笑。   倾雪努力的控制着嘴角的抽搐,后退一步,作出看门牌的动作:“那个~抱歉,我走错了!”说着倾雪就要退出去,却被白哉叫住:“进来!”   很好,有点面瘫的感觉了。倾雪僵硬的朝着海燕笑笑,走了进去,站在两个人对面。   海燕凑到倾雪身边‘嘿嘿’笑着,问:“这位是哪家的千金呢?我叫志波海燕。”说着朝倾雪露出一个好似迷人的实则欠扁的表情。   倾雪发誓,她真的没控制住,一个右勾拳,将海燕贴到墙上去:“下回脸上长点肉,打着有点疼。”   见倾雪与海燕如此,白哉眉头有点皱起:“你们来做什么?”   倾雪吐吐舌头,一脸的遗憾:“我有努力,可惜,我还是去了五班,以后罩着我点啊!”   白哉瞥了倾雪一眼有看向墙上的海燕。   “我没有事情,就是来看看你。”海燕将头转向倾雪,又在白哉和倾雪间来回扫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与你无关!”倾雪与白哉异口同声的回道。   海燕讪讪的一笑,转移话题:“对了,你是叫上官倾雪吧!”见倾雪举起拳头威胁他,忙改口道:“开玩笑的,你上回煮的茶很好喝,啥时候再煮一次吧!”   倾雪欣然接受,并伸出双手比了个‘十’字:“十万灵币一次!”   海燕挠挠头,眼睛瞪得老大:“你抢劫啊!”说着一指白哉:“你找他,他有钱。”   白哉朝着倾雪嘲讽的一笑:“朽木家什么样的茶道师没有?”   倾雪握握拳,最后识相的松开,摆摆手:“得嘞,我大人大量,去取制服,不与你争,小鬼!”   白哉快速的拔出木刀,架在倾雪的肩上:“你再说一遍,你我谁是小鬼?”   倾雪竖起剑指抽在白哉的刀背上,移开木刀,纵身一跳躲到海燕的身后,探出巴掌大的小脸:“就是你,小鬼!”说罢还可爱的皱皱鼻子。   海燕被倾雪拽着衣襟,躲不开只能替倾雪顶着白哉的怒火:“白哉,她是女孩子,还是个五班的,你怎么真下手啊?”   白哉睨了海燕一眼,一个瞬步来到海燕背后斩向倾雪,却被倾雪的双指夹住木刀:“她……还是女孩子?”   海燕夸张的将倾雪从身后拉出来,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她不是女的?”   倾雪鼓着小脸瞪海燕:“你才不是女的,你全家都不是女的!”   海燕故作疑惑的挠挠头,然后‘恍然大悟’:“啊~白哉是想说她强悍的不像个女孩子吧!”   这回倾雪的脸可不是鼓了,直接就气红了。   白哉也不答话,反倒收起木刀,问倾雪“不是让你进一班么?”   海燕随意的坐在垫子上,难得的严肃起来。   倾雪恢复了脸色,视线在房间中四下搜索一番,径自走到一边为自己倒了杯茶,砸吧砸吧嘴:“谁知道了?我有努力了!”   白哉与海燕对视一眼,不自觉地变了脸色:“你去把制服领了!”   这就下逐客令了?倾雪挠挠鼻子,有点不愿走,但看到白哉那有些‘狰狞’的笑容后认命的举起双手:“好好好,白哉大人,我先走了!”说着向外面走了几步,却又想到海燕还在,忙跑回去,问:“喂!你还赖在这里?”   海燕很想说他与她不一样,但倾雪根本不给他机会,见白哉给自己使眼色,倾雪屁颠屁颠的很狗腿的拖起海燕就向外走:“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呢?没看到白哉大人不想见到你么?”   “喂喂喂,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人啊?”海燕不甘心的被倾雪拖离白哉的宿舍,脸上都是大咧咧的笑容。   那笑容和漫画上的一样,明媚阳光,带着友好与不羁,让人感到轻松。想到几十年后的那个雨夜,倾雪觉得有些晃眼。毫不留情的一拳就那样招呼到海燕的脸上:“在这尸魂界我就认识你们这几个人,真央我又不熟,你让我上哪去领制服?”   海燕轻轻地挣开倾雪的手,那只鸟爪子摁在倾雪的头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你刚才不找白哉?”   倾雪耸耸肩,一脸的无辜:“我指使不动他嘛!”   “哈~呵呵~”海燕快长得张大嘴巴,而后讪笑出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好指使?喂!你知道我是谁吗?”   倾雪皱眉撅嘴想了想,忽然冷下脸来,双臂环抱在胸前,转身离去:“不愿便罢了!”   这一变化太快了,海燕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挠挠头,追上来,无奈的叹道:“我说,你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倾雪不语,脚下步子加快。   两人叫着劲地走,倾雪甚至用上了真元,将海燕甩在后面,最后逼得海燕用上了瞬步:“算你狠!”   倾雪猛地停下,转头看他,眼中丝毫没有如海燕想的‘欲擒故纵’之类的东西,而是一片平淡。这样的表情让海燕一个怔楞,等回过神后,发现倾雪已经走出好远。   望着倾雪的背影,海燕有些失笑,晃着头追上去。   有了海燕的“帮助”,倾雪将真央参观了个遍。   海燕是个阳光的人,无论与谁都能打成一片,丝毫没有贵族的矜持,所以对于倾雪刚才的无礼没有丝毫的不满,大咧咧的跟在倾雪面前,为倾雪讲解真央里的一草一木和一些独属于真央的节日之类的。   看着海燕夸夸其谈的男人,倾雪静静地听着。   “对了!”海燕突然停下脚步:“今天你们还有开学典礼吧!”说着看向倾雪,等着倾雪的反应。   倾雪回头看他,沉默一瞬,不作任何声响,然后慢悠悠的向后勤部走。   “喂!那个上官倾雪,你能不能正常点?”海燕有些郁闷的跟在倾雪身后:“你可不可以不要像变个人似的?”   倾雪朝着海燕咧嘴笑一下,但海燕绝对不会认为倾雪对他笑了,因为那个笑……太假了!   “下睫毛……我怎样与你有关系么?你是我的谁?”说罢,散出神识,找到后勤部,脚尖轻点飞走,徒留海燕在原地目瞪口呆。   到后勤部领了制服,倾雪迅速的回到宿舍,却发现刚才的那个什么的人已经穿好制服有些着急的在远处来回走,而其他六个榻榻米仍没有人。   “在做什么?”倾雪将制服随意的扔到床上,问道。   听到声音,井口晴子猛地回头,尖叫出来。   倾雪皱着眉头掏耳朵,对于这个胆小的女生很无语。   井口晴子见倾雪面露不悦,忙将尖叫咽回去一半,改成询问:“上官同学什么时候回来的?”   倾雪抱着双臂,满脸的理所当然:“就是刚才咯!”看看其他空着的榻榻米:“怎么回事?其他人都没有来吗?”   顺着倾雪的视线看去,井口晴子解释道:“哦!这间宿舍只有我们两个。因为……”井口晴子有些不自在的接下去:“因为,我们是全年组成绩最差的,宿舍是按照成绩排的,轮到我们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如此最好,倾雪巴不得连眼前的人也搬出去呢,虽然有些无情,但是倾雪总是修炼,若有人在太不方便了。倾雪点点头:“看你刚才的样子是遇到困难了么?”   对于倾雪对自己的关心,井口晴子有些受宠若惊,但随即反应过来,上前抓住倾雪的袖子:“我们快走,开学典礼快要开始了,迟到就糟了。”   倾雪拉住井口晴子,挣开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看自己的衣服,然后走回床边抓起制服,就在原地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越过井口晴子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虽然喜欢《死神》,但更喜欢中国文化!   ☆、第 15 章   井口晴子对于倾雪当众换衣服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这个所谓的“当众”只有她一个,但门是敞着的,窗户是开着的,外面偶尔有人经过,若是有人突然看过来……井口晴子不敢再想下去,忙晃晃头跟上倾雪去参加开学典礼。   开学典礼,真央每年都要举办两次,想想这两千年,共办过四千次,倾雪有些无语的抚上额头。   一旁的井口晴子见到倾雪的动作,紧张的询问:“上官同学,你可是有哪里不是么?”倾雪转头看着井口晴子,一双如水的眼睛紧盯着对方,好像要将对方看出个洞一般。   被倾雪盯得发毛,井口晴子小心翼翼的问:“是我让上官同学困扰了么?你当我没问!”说着转过头看向台上。   倾雪心中有些自恼,淡淡道:“我没事,还有,谢谢关心。”   “诶?”听到倾雪的道歉,井口晴子夸张的张大嘴看着倾雪,见对方老神在在的看着前方,便将到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   开学典礼,尤其是开了四千多次的开学典礼,每次都会是静灵庭所有队长全员参加,以显示队长、副队长的风采,激励学生们的积极性。这次也不例外,只见讲台最前方站着山本和另一个疑似校长的老者。后面则队长排排站,啥表情的都有,弄得跟展览似的。从左及右分别是二番队碎蜂和副队一个长相有些像大前田的老男人、三番队没人、四番队卯之花和副队一个长得有些像花太郎的男人、五番队蓝染和副队市丸银、六番队朽木银铃、七番队没人、八番队京乐春水、九番队没人、十番队一对没有见过的男人、十一番队是一名长得魁梧的男人、十二番队戴着面具化作灰倾雪也认识的涅茧利、十三番队只有一个志波海燕,估计浮竹又“壮烈牺牲”了。   清点台上的队长级别人物们时,倾雪无奈的撇嘴,总结出以下几点:一、静灵庭职位家族化,从二番队现任副队和将来副队及四番队现任副队和将来七席的关系可以看出来;二、静灵庭现在真的进入了史无前例的低迷期,真不明白那些想要兴风作乱的家伙们为什么不选择这个时候。三、静灵庭选择任职人员当真是“宁缺毋滥”,为此变态的压榨现有队长,没看到浮竹都倒下了么?   这边倾雪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观察队长们,导致队长们都发现了她,只见蓝染和市丸银对着倾雪一顿笑,卯之花有些诧异,笑容有些僵,春水轻佻的朝着倾雪挑眉,海燕总朝着倾雪的方向看,其他不认识倾雪的各位也频频注视倾雪。   倾雪被各位队长看的“不好意思”,忙闭上眼睛装睡,心中默念:“没有看我……没有看我……”   倾雪身边的井口晴子见队长们总向这边看,还以为是在看她,紧张的拉住倾雪的袖子:“上官同学,上官同学,队长们朝这边看过来了,原来队长们长的就是这样啊!”   倾雪汗颜,嘴角抽搐,睁开眼睛看井口晴子:“队长不就长成那个样子?”   被人点出语病,井口晴子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倾雪也不再开口,再次“闭目养神”,实则是在运转真元,默默修炼。   想要回家,就得努力增加自己的实力,所以倾雪的真元时时刻刻的运转着。虽然缓慢,但倾雪的修为确实在时时刻刻的提高着。   老生常谈,据井口晴子听他哥说每年的开学典礼都是一样的,一张演讲稿读了几十年,校规校训更是读了两千年,倾雪懒得听,直接沉浸在修炼中直到典礼结束。   井口晴子推推“闭目养神”的倾雪:“上官同学,典礼结束了,我们得回去了。”   倾雪睁开眼,看到礼堂内都散场了,只有少数的贵族子弟没有离开和相识的队长打招呼,白哉也在这些人中。倾雪皱皱眉,起身离开。   “倾雪!”刚抬起脚,身后传来呼唤声,倾雪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卯之花站在人群中温柔地看着倾雪,示意倾雪过来。   倾雪低头想了一下,在井口晴子的不敢相信中朝卯之花走去。   来到人群中,倾雪不理会其他贵族的不屑表情,径直走到卯之花面前:“卯之花姐!”   “没想到你也来真央了啊!”卯之花笑得愈发的温柔,不仅倾雪,即便是其他副队长及贵族也有些不寒而栗。   倾雪动动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突然一只大手摁在倾雪的头上,哈哈笑道:“原来卯之花队长也认识倾雪啊!”   倾雪甩掉海燕的手,不悦道:“我和你熟么?不要叫得那么亲密。”   对于倾雪的不给面子,海燕根本没觉得丢面子,仍旧嘻嘻哈哈的站在倾雪身边:“不熟,一点都不熟。”   倾雪好环顾一下四周,看到认识自己的人物都在看向自己这边,倾雪朝着卯之花鞠躬:“卯之花姐。若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说完倾雪离开那个低气压带带着井口晴子走出礼堂。   回到宿舍,就有四名二回生的学长抱着各种学习用品来找倾雪与井口晴子。   “谢谢学长,实在麻烦您了!”井口晴子手忙脚乱的接过学长手中的东西,鞠躬道谢。而倾雪则接过东西,不咸不淡的回了句:“谢谢!”   于是,冷面女神上官倾雪之名便在开学的第一天在真央传开。   一回生基础理论,剑道体术的初级涉略。这两样对于倾雪来说太容易了,而基础理论倾雪直接无视,所以一回生对于倾雪来说过得相当的轻松。   十月,菊花绽放,如神女的手指般伸展,香气飘满静灵庭,今日阳光明媚,倾雪翘掉一节理论课,抱着古筝跑到位于双极之丘下的夜一的秘密训练场,没错就是后来一户用来学习卍解的训练场弹古筝。   悠扬的旋律在静灵庭传荡,引起很多人的侧耳。   在教室中的白哉,听到熟悉的音律,破天荒的开了小差,望向窗外声音传出来的方向。   在雨乾堂的三位沿用至今的队长喝着茶谈天,忽然听到琴声,停下话题。   “这是谁在弹琴?竟能传的这么远?”京乐拿下脸上的草帽,看向窗外。   浮竹望向卯之花,然后露出了然的神情。   京乐瞄了浮竹一眼,来了兴致:“浮竹知道?”   浮竹忙收起表情,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茶杯:“我怎么知道?”   卯之花抬眼看了浮竹一眼,保持着一贯的温柔笑容。   五番队队长办公室里,蓝染握着笔快速的批队务,而他的副队市丸银却悠哉悠哉的靠在墙角。   “啊呀~蓝染队长,好好听的琴声呢!”市丸银翘着腿,头枕在双臂上望着前面的背影。   蓝染的笔一顿,随之恢复了运作:“银,你的工作做完了么?”   市丸银慵懒的抻个懒腰,不满的摆摆手:“啊呀~啊呀~蓝染队长真是不解风情呢!”看向窗外:“这么好的曲子,怎么可以不认真听呢?”   蓝染回头看向市丸银,镜片闪过一丝好奇:“那……银认为弹这个曲子的会是谁呢?”   市丸银挠挠头,笑容不减的苦恼开口:“这谁知道呢?”   教室里,白哉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四周没有一个人,不是没有人想坐在他的身边,而是不敢。这让白哉更加想念和她在一起的时光,轻松、充实、开心。那天听她说她很努力地参加考试,他也相信凭她的能力虽然灵压差了点,但想要进入一班不成问题,可是却没有。于是当天晚上,他借身份之便跑回朽木主宅询问自己的爷爷,却被爷爷教训了一顿。   记得那天晚上爷爷是这样对自己说的:“白哉,你是朽木家未来的家主,应当随时保持着贵族该有的礼仪,而不是为了个流魂街的平民而丢了矜持。虽然我认为那个女孩不该与你走在一起,但我不会自掉身价的去打压一个小女孩。”说完,爷爷满脸失望的转身离去。   回想着那晚的事,白哉脸色有些苍白,手指不知不觉的卷曲起来,狠狠地攥住,左手轻抚着右手腕处的手链。   铃声响起,老师拿起教科书离开,白哉矛盾的看着自己的手。从那晚后,每次见到倾雪,他总是摆出贵族的姿态,与她擦肩而过。看到她失落的表情,他就会懊恼自己为何会是朽木家的。   倾雪盘坐在土墩上,古筝就放在膝上,回想这一个月来白哉对自己的态度就是一阵烦恼。曲由心生,双手也不自觉地加快动作,烦躁之意倾泻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浮竹送走京乐和卯之花,一阵咳嗽,在听那久久不散的琴音,有些担忧的皱起眉,然后向声音出瞬步而去。   倾雪的手越来越快,甚至真元都有些不稳,带起阵阵清风围绕着倾雪。   “嗡~”的一声,一条琴弦应声而断,响彻静灵庭一个上午的琴声终于停歇下来。   眼泪在眼中聚集。倾雪低着头努力地睁大双眼,想让自己的视线恢复清晰,可以看清古筝上的纹理,却是眼泪向下坠。   “倾雪~”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训练场外响起,倾雪震惊的抬起头,那滴泪水透过长长的睫毛落在脸上,在脸上流出一道浅浅的水痕。   浮竹瞬步进来,却看到倾雪哭了,浮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快步走向倾雪,却引起自己一阵咳嗽。   剧烈的咳嗽声在大得吓人的地下训练场中传荡,惊醒了发呆中的倾雪。   “浮竹?”倾雪的声音有些弱,不复以往的坚强,虚弱的让人心疼。   努力平复自己的喘息,浮竹直起腰来,慢慢的走向倾雪。而倾雪却疯狂的窜起来向外面跑,抱着古筝向外跑,即便是轻功都使不出来。   浮竹瞬步抓住倾雪的手,使她停下来,仔细打量倾雪的表情:“怎么了?”   看着温柔的浮竹,听着那关心的话语,倾雪眼中酸涩感更强,犹豫挣扎着,最后一甩长袖,将浮竹扔在原地飞身离去。   不去理会别人,倾雪一顿飞奔,快速的回到真央,将古筝放到衣柜里。   “上官同学你没事吧!”井口晴子看着倾雪那铁青的脸,小心翼翼的问着倾雪。   倾雪安静的看着井口晴子,什么也没有说,向外面走。   “上官同学,你要去哪里?下午加了节剑道课,与一班一起上,听说有队长会来听课,一定要出席的。”见倾雪还要走,井口晴子壮着胆子说。   倾雪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去了,听到井口晴子的话,停顿一瞬便走出去:“我会出席!”   下午,一班和五班,两个极端的班级合上了一节剑道公开课,课上由京乐队长出席。   倾雪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神情有些颓废的走到井口晴子身边坐下。   那边,台上的京乐诧异的看着倾雪,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   另一边,白哉一脸的面无表情的坐在一班的最前面,眼观鼻鼻观心,看也不曾看倾雪一眼。   上了课,老师朝京乐恭敬的一鞠躬,然后走到场地正中间,比比划划的讲解着一些剑道技巧。   老师认真地讲课,学生认真地听,但除了两个人。一个是倾雪,另一个是白哉,两个人隔着中间场地对望着,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眼睛无情……   “好了,下面开始自由练习。今天是两个班级合上,大家相互借鉴,相互弥补不足吧!”下了结束语,老师就站到一边去休息了。   所有人站起来两两组队,只有倾雪坐在原地沉思着。   就在这时,一把木刀伸到倾雪的眼前,同时响起一个嚣张的声音:“上官倾雪是么?和我一组。”   倾雪轻瞥一眼对方,缓缓地站起身,单手拿起木刀站在对方的面前。   没有任何言语,对方直接冲过来,长刀带着破风声向倾雪砍来。倾雪也不反抗,一下下的防守。所谓久守必失,倾雪对此次的对战练习毫无心情,麻木的挥着木刀而已,一未察觉,对方的木刀便砍到倾雪的肩上。顿顿的痛,刺刺的麻,换回倾雪的思绪。   只见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他是谁,只好皱起眉。   得了便宜,对方再接再厉,一刀刀的砍在倾雪的身上,甚至是脸上。边挥舞着木刀,边气焰嚣张的狞笑:“上官倾雪,你倒是得意啊?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就这点本事?”   一刀砍在倾雪的肚子上,将倾雪下倒在地,痛得半天起不来。一把刀抵在倾雪的脸上:“平民就是平民,低贱的身份是永远也不会变的高贵的。”   倾雪落地的声音响彻全场,剑道场瞬间变得安静,所有人都看向地上的倾雪。   本来依京乐的看法,倾雪是不会败给那个贵族的,他一直对自己看人可是很自信的。但见到倾雪倒在地上起不来时,后悔了,想要上前将倾雪拉起来,刚起身,却被另一个人抢先了。   白哉一直站在场地的角落看着别人的战斗,看到倾雪被那个人步步紧逼,心中有些紧张,想要上前阻止,却又想起爷爷的那番话,止住脚步,左手抚着右手腕处的手链,久久不想拿开。随后一声“嘭”的一声,再抬头看去,看到倾雪已经被砍倒在地,曾带着这条手链的手紧紧地捂着腹部,冷汗已经布满额头。   脚,不受控制的向她走去,毅然的站在她的身前:“如此咄咄逼人,有辱贵族风范,请自重!”   对方面对白哉,气势有些弱了,但还是色厉内荏道:“我们在练习剑道,朽木同学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说完又矛盾的看了倾雪一眼,不明白堂堂朽木家少主为什么要为这个女孩出头。   真元在体内运转,所到之处一切疼痛全部消失,额头上的汗珠也蒸发不见了。倾雪抬手抓住戴在白哉手上自己送的手链,狠狠地一扯,扔了出去,带着“哗啦哗啦”的声音停到京乐的脚下:“怎么?你很高贵?就因为你是‘贵族’,你就很高贵?”深吸一口气,声音越来越冷:“就因为你是贵族,你就一定是宝贝,我是平民,就一定是低贱的东西?嗯?”语调轻扬,让人听不出真正的想法:“你认为你比我强?你认为你灵压比我强,我就是你脚下的蝼蚁?”   平静的声音在剑道场回旋,听的所有人莫名的一颤。   “嗨~”一声轻叹,倾雪缓缓爬起来并抓住木剑走到白哉身前。   看到倾雪的冷脸,对方不自觉的向后退去,拉开两人的距离:“我是贵族……而……你只是……只是平民,不自量……”   随着对方的话,倾雪站直身躯,娇小柔弱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好似永远不会倒的世界之梁。右手握刀,刀尖斜指地面。不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倾雪脚尖轻点,直冲向对方:“我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一刀挥下,内力灌注刀中,在所有人的惊讶中将对方的木刀斩断:“谁是蝼蚁!”   此刀为坚硬质地的木材做的,长一米左右,宽三厘米左右,厚半厘米左右,就是这样的东西,就被倾雪一刀砍断,再看倾雪手中的木刀却一点是没有。   缓缓举起手中的木刀,摆出太极剑法的起式,眼中渐渐没有了焦距,好像发呆的那种,将心思全部收起来,不会通过眼睛透漏出一丝一毫:“贵族有什么了不起?恩?你是贵族,能力不行,你不还是要匍匐在我脚下?”说完,一刀缓慢地落下,一股奇怪的风旋绕在木刀上,砍在对方的身体上,划破对方的衣服,皮肤,丝丝的鲜血渗透出来。   在场的学生一片哗然。   木刀是模仿太刀的形状制作的,但却没有开刃,所以木刀根本不会伤害到学剑者,但倾雪的举动完全打破了所有人的认知。   京乐见倾雪还想对那名学生下手,瞬步到倾雪身边笑道:“呐~小妹妹,学习是好事,可用它去伤害人可就不好了。”   倾雪不理会对自己说话的人是谁,反手就是一刀,逼开京乐就在对方身上又砍一刀,然后第三刀直奔对方喉咙出落下。   在此一瞬间,京乐为了救人袭向倾雪,阻止倾雪的动作。与此同时,白哉从倾雪身后探向倾雪的肩膀,企图控制住倾雪的右臂,防止木刀落下,出现人命,还是一条贵族之命。   倾雪一个翻身,以一个奇异的角度躲开京乐与白哉继续斩向对方。而后者已经被吓傻了,只是直愣愣的坐在那里。   眼看着木刀就要落在对方的喉咙处,一道白影瞬步到倾雪与那个贵族中间,徒手握住那把木刀。   啪嗒~啪嗒~液体坠地的声音,四下安静的只能用死寂来形容。   倾雪平复了心境,意识也透过眼睛与外界连接上了,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有些沙哑、委屈、哽咽的声音:“浮竹~”   浮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倾雪的长发:“去我的十三番队喝杯茶吧!”说着放开双手,向外走去。   倾雪看看正在走远的浮竹,又看看京乐,抱歉的一笑:“对不起,京乐队长!”   京乐轻佻的一笑:“以前只道你茶艺厉害,没想到剑道也这样厉害!快去吧!我允许你提前离席了!”   倾雪回头看了眼白哉,追着浮竹跑去,就听到京乐喊道:“那天请我喝酒啊!”倾雪回头看他,他却一脸的老神在在,完全没有威胁晚辈的惭愧。   倾雪转身走出去,打算赖掉这个酒局。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少得可怜的点击里面,有没有追文的啊?不会都是巧合的点进来的吧!   ☆、第 17 章   夕阳半垂,几片树叶随风而逝。浮竹站在一棵树下等着倾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浮竹回过头来,微笑想说些什么,可开口就是一阵咳嗽。   倾雪忙为浮竹拍背顺气,直到浮竹咳得不那么厉害后才放开浮竹,眼角瞥见浮竹的手紧张的拉起来查看:“对不起,让您受伤了!”散开神识,分辨了一下方向,拉着浮竹向十三番队走去。   一路上,浮竹忍受着各种各样的目光,脸有些热,但还是任由倾雪拉着走。见倾雪快速的正确的找到去往十三番队的路,有些诧异:“记得倾雪从没有来过十三番队吧!”   倾雪讪笑着岔开话题:“那个……浮竹,我们一会去喝酒吧!”   见倾雪不愿说,浮竹也不再问,就这样跟着倾雪,来到十三番队队长室外,脚步一顿,倾雪直接推门而入,就好像进自己家一般。   四下一看,没有发现可以包扎的东西,便将浮竹摁到榻榻米上:“等等!”说着跑出去。   看着倾雪力气去的身影,似乎又恢复了以前那个活泼的倾雪了。   不久,倾雪就抱着一个医药箱跑进来,用脚关上门,将跟上来的海燕关在外面。   来到榻榻米边上后,直接坐在地板上打开医药箱,拿出纱布,拖住浮竹受伤的手细心地包扎。   “队长,你受伤啦!”海燕被倾雪关在外面,不甘心的跑进来,看到浮竹还有些血渍的手关心道。   倾雪为浮竹包扎,末了还恶作剧的在浮竹的手背上系了个蝴蝶结。   浮竹安慰的一笑,举起手示意海燕他已经没事,便转头看向倾雪及建议道:“不是说要去喝酒么?我们现在走么?”   “好啊!我们……”倾雪开心的点头,却被海燕一嗓子定住。   海燕一脸的凶神恶煞,凑到倾雪面前:“队长的病还没好,需要多休息,更不能区喝酒了!”   身体?倾雪想起来浮竹今天身体不好,皱眉道:“还没好么?我记得一个月前,浮竹就休假在雨乾堂休息!”   浮竹寻若一笑:“没有关系的!都是小病,我们去喝酒吧!”   海燕不赞同的摁住想要起身的浮竹:“不行,队长。这几年你的身体总是发病,一定不可以去。”   倾雪一咬牙,舔着脸凑近浮竹:“若是浮竹不介意的话,我每天来帮助浮竹调理如何?”   恩?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倾雪,不相信倾雪还会医术。海燕上下打量倾雪,然后趴在地上打滚:“你还会治病?”   倾雪怒极,一拳头捶在海燕的脑袋上:“你哪来的?不要说话!”   见倾雪一脸的郑重,强命令自己不要笑,最后还是无法控制,被浮竹赶出队长室。   队长室里只剩下浮竹与倾雪两个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浮竹……呃……相信我么?”倾雪有些不敢抬头看浮竹,直到垂着眼数着地板上的条纹,心中踌躇着是否要告诉浮竹自己的力量。   浮竹看着沉默,秘密越来越多的倾雪,叹了口气,大手抚上倾雪的额头:“为什么要让自己背负那么多呢?不能与我说么?”   倾雪抬头看浮竹,那满眼的关切,就好像武当山上的慈祥的爷爷一样,呃?就好像大师兄一样。倾雪眼中湿润了,一头扎进浮竹的怀里,闷闷传出来:“我不适合这个世界,我想回家。”   “家?”浮竹不能理解了,她不是死后被送到尸魂界,然后不知为何没去流魂街而跑到静灵庭的么?怎么会想回家?   “是……”倾雪沉默了一瞬,最后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我的家,没有贵族,那里没有会践踏我尊严的人,没有强大的力量,那里有平静的生活,那里有关心我的亲人,那里有……”倾雪的话被打断,只听浮竹道:“怎么会这样想呢?我们都很关心你啊?我们就是你的亲人啊?至于尊严……”浮竹拉开与倾雪的距离,认真地看着倾雪:“尊严,是靠自己争取的。努力使自己变强,就不会有人再践踏倾雪了!”   听了浮竹的言论,倾雪刚想用力的点头,就听浮竹道:“不然,冠以‘浮竹’之名也行。”   点到一般的头猛地顿住,倾雪责怪的盯着浮竹,阴测测的开口:“斧竹~,死竹子~”   “嗨!嗨!我是开玩笑的!”浮竹额头上落下一滴巨大的汗滴,摆着手示意倾雪自己错了,却被倾雪一巴掌拍在受伤的手上。   又是一个傍晚,好似所有的温馨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傍晚呢!   浮竹想留倾雪吃饭,被倾雪拒绝。送倾雪到院子里,倾雪就将浮竹往队长室里推,还婆婆妈妈的叮嘱一番才往真央走。   走到番队门口,背对着夕阳看向还站在队长室门口的浮竹:“呐!以后,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强的。明天我来给你调理哦!”   身后是红如血的夕阳,映的倾雪涂了一层血衣,青丝飞扬,如嫡落的仙。   浮竹朝倾雪笑笑:“需要备茶么?”   倾雪转身离去:“浮竹真小气!”   回到宿舍,倾雪一头栽倒在榻榻米上,望着房顶,心中思量着如何更加有效的提升实力。   正在做作业的井口晴子见倾雪回来倒在榻榻米上,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那个~那个……”犹豫着要不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里。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想要上前帮助她,却因为对方是贵族而胆怯了,后来想想,她很后悔……   “你想说什么?”倾雪也不看她,平静地问。   被人如此直白的问,井口晴子不好意思的绞着手指:“那个,就是有些好奇倾雪是什么人,居然可以使队长和朽木同学关心!”   倾雪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望着房顶。   等了许久也不见倾雪回答,自嘲般笑笑回到座位上写作业。   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摩擦声,脚步声接踵而来。井口晴子回头看看去,见到倾雪已经倒了一杯茶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拿着笔在纸上不知写些什么。   倾雪在纸上写下刚才想好的作息时间表:   子时——丑时习武;丑时——寅时写书;寅时——卯时早课;卯时——辰时修炼;辰时——巳时上课;巳时——申时练习瞬步和鬼道;申时——酉时为浮竹调理;酉时——戌时晚课;戌时——亥时修炼。   再仔细的分析一下,觉得方案可以实施,才满意的吹干收到怀中。   起身走出宿舍,随性的走在真央里,然后挑个相对较高的树杈坐上去,闭目养神。眉头皱的死死地:“啊呀~谁教我瞬步和鬼道呢?”   这时,倾雪猛地坐起,看向百米外出现的人。   蓝染,好似踏着清风而来,洁白的羽织随风轻扬,脸上满是温柔的笑,但以倾雪现在的视力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无情而冷冽。   一个瞬步来到倾雪身边坐下,有些暧昧的靠近:“看来倾雪早就发现我了呢!”   倾雪本能的向后仰,想离眼前的男人远点,结果使得蓝染更加靠近。一个躲,一个靠近,很快倾雪便半个身子悬在树枝外,点点汗珠出现在倾雪的额头上。   蓝染再次向前,眼中的目光侵略性极强,使得倾雪浑身泛着冷颤:“倾雪没有吃饭么?”   什么?难道他……监视自己?   倾雪震惊的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蓝染。   见到倾雪如此,蓝染一阵轻笑,再接再厉:“倾雪已经一个月没有吃东西了吧!就连水,除了茶也没有摄取过呢!”   果然……如此,从自己进入静灵庭以后的所有事都瞒不过他。想及此,心中一顿颓废感,身体也失了力气,结果,身体向后倒去。   刚想调整身体角度,免得自己与大地亲密接触,一条有力的臂膀伸到身后揽住自己的腰拉向面前的如毒药般危险的男人。   不敢动,或者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动。倾雪就这样“乖乖”地呆在蓝染的怀里,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连思维也被禁锢住。   直到,一只手带着微凉的温度伸进……衣襟……倾雪才惊醒过来,推开蓝染,向后一个后空翻欲落下树去。脚还未碰到地面,自己又被那只手捞住,只是这次要比刚才用力的多,并从身后传来蓝染微冷的声音:“你再动下试试?”   倾雪不敢再动,任由蓝染伸出两根手指探进前胸的衣襟,捏出一张纸,吓得倾雪背后都湿了,一股凉意从背部传遍全身。   蓝染好笑的看着倾雪光滑的额头,放开倾雪后退两步,打开纸借着月光看。   倾雪小心翼翼的打量蓝染,脸上总挂着比月亮还要温柔的笑容,却有一双比黑夜还要黑暗的眼,让人觉得虚幻又让人战栗的男人。   “原来,倾雪想要修炼啊!”蓝染笑得温柔,揉揉倾雪的发顶:“我可以帮忙啊!就由我来教倾雪瞬步和鬼道吧!”   倾雪向后退两步,脸上一片苍白,僵硬地笑笑:“不用了,不麻烦蓝染队长了!”   蓝染做出个苦恼的表情:“难道是倾雪觉得我不够胜任么?”   倾雪忙摇头,她可不敢惹眼前的男人。   不过对眼前的男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倾雪不论说什么,都注定是倾雪输。只听蓝染宣布:“那好,从明天开始,我会全心全意的教倾雪瞬步和鬼道的。”说着蓝染不给倾雪“废话”的时间,直接瞬步走掉鸟~只留下倾雪在原地欲哭无泪。   于是凌晨开始,倾雪来到训练场准时开始按照作息时间表运作。   一个时辰换算成现代时间记录法两个小时,将自己所学过的所有武功练习一遍又一遍,然后开始了写书大业,待到放下笔,又做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早课,修炼两个小时,简单洗漱一番后跑回真央上课。无论何时,体内真元都没有停止运转,在前天已经突破元化初期进入到元化中期。   最后一节是理论课,对倾雪来说极其无聊的一节课。若在平时,倾雪恨不得时间在此一刻停止,但今天,倾雪在心中苦苦祈求下课铃声不要响。但一切没有用,下课铃声似乎比平时积极,在倾雪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绝望的铃声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倾雪踌躇着,坐在座位上。所有学生都已经离开去吃午饭了,身边只留下一个井口晴子。   井口晴子对这个室友有些畏惧,不仅是她那令自己望尘莫及的实力、与各位队长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那让人摸不透的性格。   倾雪看向井口晴子,不解的问:“为什么总缠着我?”   井口晴子有些紧张的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倾雪面色渐冷,只好硬着头皮道:“最开始,我觉得我与上官同学是室友,后来觉得上官同学很强,想向上官同学学习!”   倾雪对井口晴子不置可否,弄得井口晴子一阵忐忑。   倾雪心中一阵失笑,带有一丝颓废的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我不强,别在我身上投注太多,你会失望的。”   出了教室没走几步,便听到楼下一阵喧哗。倾雪脸色有些白,因为她看到蓝染正朝着自己所在的地方醒来。倾雪想要逃离,可双脚却如钉在地上一般,动也动不了。   身后传来带有特定规律的脚步声,倾雪心中恐惧之外又弥漫了一股悲哀。   “倾雪……”是白哉的声音,还记得自己在武当山上的时候,看着《死神》中对小时候的白哉描写的时候,一脸花痴的感叹白哉的正太范儿,就连声音都是如此特别的。但现在听到,却只有悲哀和嘲讽。   自己很拼命的修炼,不无想帮白哉脱离命运的想法。当看到白哉自己“心甘情愿”的背负起来而疏远自己的时候,什么修炼、什么誓言、什么归宿的统统飘散,只留下满嘴满心的苦涩。   倾雪没有转身看他,也没有回应他,只是抬腿走下楼去。   白哉心中有些恼怒,但知道使自己的错,便快步跟上:“倾雪,你可不可以……”话未出口,白哉停了下来,看着一步步走上来的蓝染。   看那情形,显而易见,那个以温柔之名传遍静灵庭的蓝染队长是来找那个蝶妖的。   “怕你逃跑放我鸽子,所以我来这儿了呢!”温柔的笑容,好听的声音,在围观人的感叹中传进倾雪的耳朵,带给倾雪一阵凉意:“希望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倾雪看看周围的目光,扯扯僵硬的嘴角,朝蓝染礼貌的一鞠躬:“蓝染队长!”   “用吃午饭么?”蓝染扫了眼倾雪手中的书本:“看来你才休息呢!”   感受到周围略带敌意和白哉那不解的目光,倾雪欲哭无泪,只想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用了!”说完,示意蓝染前面走。   蓝染笑了笑,转身走在前面。   倾雪复杂的看了眼白哉,难过的神色没有瞒过白哉,然后随着蓝染离开。   蓝染走在前面,手中不知从哪拿出来的纸,上面还写了字。抖了抖纸,蓝染将它递到倾雪面前:“这个还给倾雪吧!”   诶?倾雪惊讶的睁大眼,发现那张让自己好奇地纸居然是昨天被蓝染拿走的时间表。   “我回去研究了一下,却发现上面没有休息的时间啊!”蓝染停下脚步,转身凑近倾雪,眼中都是探究:“倾雪不用睡觉么?”   这话怎么说?倾雪哑口无言,只有沉默以对。所幸,蓝染并未深究,再次朝前走去。   倾雪刚要呼出一口气,就听到蓝染自顾自的在前面道:“没关系,只要跟着倾雪一天就知道了!”那口气就这样卡在倾雪的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在训练场站定,倾雪快要疯了,完全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死神用以敌人无法捕捉的速度进行移动的高级步法。”蓝染站在倾雪的面前,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就那样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句。   “啊?”正在集中精神思考蓝染的想法的倾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本能的发出个单音节。   蓝染不明所以的笑,然后重复道:“死神用以敌人无法捕捉的速度进行移动的高级步法。”   倾雪有些破罐破摔的想:反正已经这样了,只能认命的了。记得在武当山上的时候听到的一句话,用在此时,还真不是一般的贴切啊!   看见倾雪在走神,蓝染停下对瞬步的讲解:“在想什么?”   倾雪随意的坐在地上,长叹一声:“我在想一句话,一句对现在最恰当地描述。”   “哦~”蓝染来了兴致,也坐在地上,专注的看着倾雪:“是什么呢?”   倾雪恶俗的一笑,朝着蓝染勾手指,示意蓝染靠近些:“生活就像那什么,既然反抗不了就只有尽情享受了!”   很成功,倾雪骄傲的看着蓝染那有些僵硬的脸,还饶有兴致的抬手摸了摸下巴。   蓝染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笑容扩大,好像都漫延到眼底:“看来倾雪已经不畏惧我了!”   倾雪好奇的问:“蓝染大人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蓝染也露出好奇的表情,但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那么,倾雪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么?”   倾雪面露古怪,讪笑出来,就在蓝染认为倾雪就要说的时候开口:“那个,我也不知道诶!”   蓝染了解的点点头,站起身俯视倾雪道:“那么……开始修炼吧!”说完大手一抓,将倾雪向拎小鸡一般从地上拎起来以极其严厉的要求对待倾雪,将倾雪累得要死。   倾雪很想问蓝染为啥要不辞劳苦的亲自教自己修炼,但是她还是很怕听到什么带有阴谋性的言论,所以,就鸵鸟一次吧!   一个教得尽心,一个学的努力,不知不觉就过了许久。   倾雪停下瞬步,一抹鼻尖上的汗珠,朝着蓝染比划着‘停’的手势:“蓝染大人,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告辞啦!”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瞄着蓝染的表情。   蓝染昨天将倾雪的时间表拿走,自然知道接下来倾雪要去哪里,也不为难倾雪,自顾自的向外走:“那我先回去了!”   倾雪原本以为自己只要抱着“上坟玩鬼”的心态,就可以不再畏惧蓝染,但倾雪发现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的自我安慰。苦笑着摇头,运起刚学会的瞬步向十三番队走去。   “浮竹~”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倾雪将这一场景表现得淋漓尽致,经此一吼,十三番队鸡不鸣狗不叫,队内队外静悄悄。   但也就沉静了那么两秒,便从队长室中传出过无不及的、遥相呼应的吼声:“上官倾雪,你小声点,队长在睡觉。”   倾雪的嘴角抽了抽,然后风中缭乱了。倾雪很想问声音的主人:老哥!你确定你的吼声不会惊扰你的队长大人?   走进队长室,倾雪安静的坐在特备的榻榻米旁看着浮竹有些憔悴的脸,探手摁在浮竹的手腕处,一道真元缓缓流入浮竹的体内,在其体内流转一圈后回到倾雪体内。   叹了口气,倾雪对刚醒过来的浮竹微笑:“呐~恭喜浮竹咯!”收回手:“你的病有些难缠,但不太严重,就是喜欢不定时的复发。”   海燕端着一杯茶进来,听到倾雪的话咬牙切齿的瞪着倾雪,将茶杯重重的放在倾雪面前:“队长都这样了,还不严重?你到底会不会看啊!臭丫头!”   浮竹责怪的轻喝:“海燕!”   还是队长好使,不管是哪个番队都这样。倾雪好笑的看着海燕也一脸不甘心的表情,而后正色道:“浮竹的病是因为先天不足,和小时候的一场病留下的病根引起的。”   浮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倾雪,不明白倾雪是怎么知道的。   倾雪安慰的拍拍浮竹的肩膀:“先天不足,后天难补。小时候的那场大病在肺部留下很深的病根,化作一股郁结之气,阴寒晦涩,无法根治。再加上浮竹不愿吃药,所以日积月累便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见倾雪学得头头是道,海燕似乎有些相信倾雪了:“那该怎么办?”   倾雪竖起一根手指,娇笑:“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尤其是治病,所以急不得!从今天开始每天的这个时候来给浮竹排一次毒,时间长了,那於毒就会被压制,身体也会好很多。”捏起茶杯,轻吹热气,饮下一口。   海燕一听,高兴起来,一把夺过倾雪手中的杯子:“那你倒是快点啊!”   倾雪满脸委屈的看向浮竹,偏偏嘴巴,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浮竹~”   浮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抱歉,海燕他太着急了。”说完将海燕撵了出去:“那个需要准备什么吗?”   倾雪摇摇头,抬起右手:“把手与我的合上!”   啊?这是什么治病方法?见倾雪催促,又打量了眼前的手,轻轻地将手放到上面。   “会有些疼!”倾雪整了脸色,神情一片严肃,细心地叮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浮竹也收起笑容,学着倾雪的样子闭上双眼。   倾雪引导真元通过接触的手掌进入浮竹的身体,在浮竹体内绕行一个小周天,慢慢来到肺部,化作一张大网将浮竹的肺包住,慢慢向里渗透。   股股的如针扎般酸痛从肺部传来,浮竹额头冒出冷汗来,努力压制着自己想要痛呼的想法。大手不自觉的攥紧,将倾雪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想通过掌心的真实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倾雪紧张的睁开眼,怕浮竹因为长期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鼓励道:“请忍耐一下,第一次治疗会很痛,以后就会好了!”   浮竹虚弱的睁开眼,努力地露出个微笑,但那微笑脆弱的像纸一样,让倾雪有些继续不下去,想要收回真元,却被浮竹更紧的攥住:“我还好!”   倾雪有些哽咽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浮竹?都是自己,没有能力一口气治好他。   “对不起!”倾雪低下头,不敢看浮竹。   浮竹想转移倾雪的注意力,便问道:“这个力量叫什么?”   倾雪动动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浮竹“呵呵”笑出来,抬起另一只手揉揉倾雪的头发:“只是好奇,我会当做秘密的!”   倾雪有些古怪的看向别处,别扭的道:“不是不能说,而是……”想了下措辞:“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浮竹诧异的看着倾雪的脸,想从她的表情看出什么!不过,他失望了,倾雪除了思索其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倾雪轻咳一声,开始她的学术演讲:“道,是宇宙的本源,也是统治宇宙中一切运动的法则。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无极化太极,太极化两仪,两仪化四象,四象化八卦,八卦化无穷。”倾雪张嘴便是一堆晦涩绕嘴的东西,让浮竹完全不知道倾雪在说什么。倾雪也不理会,自顾自地说。因为这些东西她只会用不会说,所以趁着现在在状态赶紧说:“古语有言,天地有灵气,经吐纳而丰盈体内,经年累月可在体内经脉各处形成真元,每个人的真元各有不同,就像现在浮竹所感受到的凉丝丝的东西就是我的真元。这种真元最先为气状,囤积在丹田内。”倾雪用左手点在浮竹的小肚子上,害的浮竹一阵脸红。   倾雪俏皮的一笑:“而后因为长时间的积累而沉淀积压,量变与质变后呈液态,再经量变与质变呈固化,在丹田内形成一颗金丹,然后再修炼,金丹不断成长,最后丹碎成婴,此被称为‘外修’。”   浮竹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了好久,才问出一句:“金丹是什么?‘婴’又是什么?”   倾雪恶劣的笑笑,不再说话。   见倾雪不再说,以为倾雪不能再说,浮竹便不再问。   在倾雪的演讲中,时间一点点度过。等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浮竹才发现自己的胸中的凉丝丝的感觉遍布整个肺部。在感叹中,那凉丝丝的感觉开始慢慢退出自己的身体,从手掌离开。   浮竹深吸口气,觉得肺部很轻松,不像之前,连呼吸都隐隐作痛。高兴之余浮竹想到一个疑问:“我想,倾雪的力量应该也有等级划分吧!就像死神的灵压一样。”   倾雪想了一下,抬手向上放在丹田处,好似拖着什么似得。一道淡淡的金光从腹部升起,直到唇部。张口吐出一颗金丹,送到浮竹面前:“我们称自己这类人为‘修真者’,共有十一等级,分别是开光、灵虚、辟谷、心动、元化、元婴、离合、空冥、寂灭、大成、渡劫。每一等级又分初、中、后三个阶段。等到渡劫后期,渡过劫后就可能会进入另一种境界,应该叫做‘仙’吧!”   浮竹听的是云山雾罩的,但敏感的他察觉到两个词,眉头有些皱:“‘可能’?‘吧’?”   倾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在我家乡千百年前有人渡过劫,然后就不见了,没有回来过,所以对渡劫以后的事不大清楚。”说到这,倾雪脸色有些灰白:“到后来,天地大变,天地灵气越来越稀薄,别说成仙,就是修炼的人都没有几个了。幸好,我来到灵气组成的尸魂界,可以再造成仙传奇了!”   看到倾雪满是自信的表情,浮竹温柔的笑了:“那倾雪现在是什么等级?”   倾雪眼神有些闪烁,脸蛋红红的:“那个~我才元化中期。”怕浮竹笑话,倾雪忙强调:“不过很快,我就会突破元化进入元婴期。”然后还点点头,增加自己的话的可信度。   浮竹凑近金丹,还用手指撮了撮那颗奇怪的东西:“元婴是什么?”   倾雪恶作剧的将金丹抬向浮竹,不出意外的,金丹碰到浮竹的鼻子:“元婴就是这颗金蛋孵出来的婴儿!”   闻言,浮竹猛地抬头,身体本能的向后仰去:“什么?谁的孩子?这个金丹会出孩子?”看到倾雪的奸笑,知道是倾雪故意吓他,放下心来。   倾雪用力的点头,将金丹直接摁到肚子上,在浮竹惊愕的表情中,奇迹的消失:“那个不是谁的孩子,那是我的精气神的高度凝聚,应该是一团纯能量体。当元婴凝练出来后,这个身体对于我来说就像一件衣服一样,没有了还可以再做。不论身体变成什么样,只要元婴没有碎,我就没有生命危险。”   连番的打击也没有这个大,浮竹这回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倾雪猛地凑近浮竹,清秀的笑脸离浮竹那么近,近到浮竹可以数清倾雪的睫毛,眼中满是兴奋的色彩,闪若明星:“那个~等我凝练出元婴,我让浮竹看怎么样?”   看倾雪像个卖弄自己的满分考卷的孩子似的希冀表情,浮竹心中很开心。刚才听到的那些真的够骇人听闻,真不敢想象当倾雪继续成长下去会变成多么恐怖的存在。这种事,在静灵庭这种地方,一定是个禁忌,不,或许,当倾雪今天的言论传出去,64室或总队长都不会让倾雪存在下去。她,愿意将这种事说给自己听,是不是可以表示倾雪是信任他的?想及此,浮竹开心的笑出来:“好,等元婴出生后让我看!”   听到浮竹的措辞,倾雪不满的嘟起嘴,坐正身体:“什么出生啊?是凝练!”   浮竹妥协的举起手:“好好好~是凝练!”   那口是心非的语气,气得倾雪直翻白眼,浮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记得七个月前,我去看你,你浑身脏兮兮的~”   倾雪双手握拳,来回挥舞着表示她的不满:“那次我刚凝练出金丹啊!身体会出现一次排污洗髓的过程,可以清楚身体内的杂质污秽,使身体更好的承载天地灵气。”说完转头轻哼。   浮竹理解的点头,他现在被倾雪刺激的已经麻木了,不怕了:“对了,吃饭了么?”   倾雪一脸鄙视的看向浮竹,弄得浮竹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已经突破辟谷期了!辟谷,知道是什么吗?就是不用吃东西了。虽然我用金丹滋润破锤和锁结,得到了灵压,但我还是不用吃东西。”   浮竹冷飕飕的飘出一句:“那好啊!省粮了!”看到铁青着脸的倾雪,浮竹的嘴角微微上翘。   窗外夕阳完全不见了,想必早就过了酉时了,倾雪起身告辞:“呐~浮竹,今天我先走了,明天再来哦!”   浮竹也跟着起身,送倾雪:“要回去修炼了?”   倾雪做出举哑铃的动作:“恩!我努力修炼,浮竹努力让自己健康起来哦!”说完,从窗口直接瞬步离去。   浮竹站在窗边,朝着倾雪的背影:“加油呢!”   倾雪头也不回,挥挥手,消失在拐角处。   回到训练场,倾雪看到伟大的蓝染大人抱着一堆文件坐在一个土墩上批改着。   感觉到倾雪回来,蓝染抬头吐出一句让倾雪感到天崩地裂的话:“回来了,修真者?”   倾雪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承受不住的向前倾去。在及地之前,一双大手将倾雪的身体捞住,靠在怀里:“怎么可以和浮竹队长说,却不敢对我说么?”   倾雪感觉自己的耳朵里有无数只蜜蜂,大脑连唇都控制不了,颤抖着呢喃:“你居然用镜花水月催眠我,跟踪我!”倾雪愤恨的挣开蓝染的手,摇摇晃晃的远离蓝染,努力地控制身体不再颤抖,小脸苍白如纸,眼中一片绝望,手指指着蓝染,眼圈通红:“你想怎样?杀了我啊!不要再折磨我了。你若即若离,让我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你为什么那么可恨!”畏惧的向后退去,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你一刀杀了我!”眼泪终于在眼中酝酿,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那双眼睛中滑落。   蓝染冷眼看着这一切,丝毫不怜惜,即便眼前的景象我见犹怜。缓步上前,永远的从容,永远的坚定,每一步都扣在倾雪的心上。大手攥住倾雪的下巴,想必是什么天地灵气的滋润吧,皮肤好的一塌糊涂,至少是蓝染活了这么久所见到的最好的,蓝染如是的想的:“听好,我不会杀你的!所以你不用徘徊了!我会尽心的教你瞬步、鬼道。”长着薄茧的拇指在倾雪的下巴上轻划弄着,引起倾雪的一阵阵颤抖。看着倾雪的神情,蓝染轻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归纳   这是一片比综漫还要混乱的《死神》同人文,力量斑驳,其中包含死神、虚、巴温特、完现术以及无形帝国的力量,另外,还有女主上官倾雪以及其师兄、上元姬等穿越者所带过去的中国古代的武功,道家修真以及上古天神之力。   本文以死神世界的力量为主,上官倾雪的死神力量确实需要她的修真力量相辅相成。   本文故事内容斑驳,其中包含主线的蓝染事件和少量的死神还未改成动画的千年血战事件,并且,还先后夹杂了巴温特事件、斩魄刀事件、呼唤君之名事件、九条望实事件;在这些复杂的事件里,都会有倾雪其他力量的辅助,也是剧情发展的重大线索。   女主人公上官倾雪的力量有武功、死神力量、修真之力,天神之力四中,武功融合在死神力量里,而其他三种力量分别以三个不同造型,各自独立有相互影响的分身存在,当女主以哪种分身示人,便是那种力量作为主导并可以使用其他分身的一点小能力。为了增加本文的厚重程度,里面有大量修真的招式,极容易使各位混乱,请各位不必过分在意。   本文对修真方面的描写多达百分之四十,并且是作为本小说的两大矛盾之一存在,是两种文明的较量。女主是个中华之魂强烈的人,莫名其妙的跑到拥有百分之百的霓虹国文化的《死神》世界去一百零三年,一直坚持着华夏之心。直到最后,被两边文化、两个世界的羁绊、真我与故我的争执所迷失。   世界不是因为存在而存在,而是因为创造而存在。女主被‘天命’所围困,一直游走与《死神》世界的边缘,时而因为与同伴的羁绊在某些事件中插入一脚,时而又用‘天道命理’在束缚自己,矛盾又心安理得活着,这是本文想要讲述的第二大矛盾——人只要行的端、站得直,勇敢的创造自己脚下的路。   另外,本文女主是一个坦诚到嚣张,身份可疑有没有背景、实力也不出众的家伙;而男主却是优秀到完美的朽木白哉。两个人虽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终究情路坎坷。爱情,不是两个人感情深,就可以一口闷的。两个人想要长久的走下去不是只需要一时的情爱。都说感情到位,什么年龄、样貌、学识、家境等等的都不重要。门当户对这种想法虽不可取,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一起后,没有共同话题,最后也只能是落得分开这一个下场。毕竟,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白娘子遇许仙、苏小小与丞相之子的故事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   人不能世俗,但却活在世俗,这是从出生就逃离不了的。在忠贞的爱情也是易碎的水晶,终抵不过世俗的各种困困扰扰,毕竟灰姑娘与王子那是童话,富二代加高材生与可能初中都没有毕业的邻家小妹那是偶像剧……   -------------------------------------------------------------------------------   上官倾雪   穿越时间:2012年秋   尸魂界时间:假面实验事件前3个月   穿越年龄:13岁   穿越地点:尸魂界静灵庭十三番队附属区域   生活地点:东38区最偏僻的森林外、浮竹准备的小院   上官倾雪的力量   武功:110多年的内力   移动方式:轻功   死神力量:队长级别   斩魄刀:精卫:双属性,冰和风。   冰·始解:冰封乾坤吧,青鸾。   能力:冰针,剑尖处凝出针状寒冰,以堪比瞬步的速度穿透敌人的身体。   冰莲始曲,荷花瓣状寒冰随剑斩出,看似轻柔,实则锋利无比。   冰莲终曲,莲花状的冰雕出现在斩魄刀所指之处,无数小莲花十分脆弱,但当一朵莲花冰雕出现在敌人脚下,其他的莲花冰雕瞬间与其融合,花瓣会依次盛开,释放出极强的吸力并形成冰壁将敌人困锁住。莲蓬里会射出冰柱,贯穿敌人。   冰晶,将所有砍中的东西冰解成灵子。   冰·卍解:冰焰中涅槃,精卫。   能力:天女散花,斩魄刀所过之处,会有雪花飘落,如六菱小刃伤敌。   冰焰,拥有极低温度的火焰,甚至可以将空间烧裂。   风·始解:化作狂风怒啸九霄,神鸟。   能力:风刃,风之刀刃。   风盾,女主唯一防御的招式。   风·卍解:风浪中填海,精卫。   能力:风切,三千六百发全方位击杀敌人。   蝴蝶之风,一点轻微的气流经过斩魄刀的加持形成飓风。   天地分割,切割空间。   兰陵王:杀气笛,是倾雪自己创造的斩魄刀,一把一直保持一段解放的斩魄刀,其真身是杀气石做的笛子,被女主取名为杀气笛。   始解能力:退兵吧,李陵。音攻。   李广穿杨,笛子化作弓箭进行战斗。   暗黑魔魇,形成伸手不见五指的纯黑结界,不断压缩结界,最后将敌人压死。   卍解能力:九尾狐,召唤出《山海经》里的九尾妖狐进行战斗。   摘掉面具吧,兰陵王。使用所有见过的斩魄刀的卍解。   崩解能力:吞噬吧,兰陵王。变成鞭子,碰到哪里,便掠夺那里的灵压和能力。   终解能力:血噬吧,兰陵王。杀气笛变成沙衣穿在女主的身上,女主所过之处,一切血肉皆化为女主的补给品。   其他死神能力:剑道——中国古代剑法。   白打——中国古代武功。   瞬步——普通瞬步,四枫院秘技。   鬼道——普通鬼道,大灵书回廊里的所有鬼道,《阿修罗道》和《修罗道》。   修真者的能力:绝仙(本文所有有关修真的等级和能力名称受平民百姓的《剑之修真者》影响。)   功法:《九华剑诀》共九式,分别是九子化莲、天柱仙踪、地藏归寂、五龙腾海、猿拜观音、转身轮回、化城晚钟、平岗积雪、九子泉声。   《幻笛音决》共十式,分别是牛上幽山(力)、香萼含雪(毒)、西施倚柳(医)、半月飞雨(水)、笛咽断魂(绕魂)、皋鹤长空(音)、群蝶翻飞(幻)、笛破空冥(以弱胜强)、雪送残年(雪)、风碎玉门(风)。   《月华水纹剑》。   武器:雪魂剑,通体雪白,剑身镂空一个古篆体的‘雪’字。   移动方式:御风飞行、缩地成寸。   天神的能力:拥有炎帝血脉(本文所有有关天神的能力及情节受舒畅版《精卫填海》影响。)   功法:神咒。   武器:透明的、如浪花的神剑。   移动方式:控风咒和空间跳跃。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算更,可直接略过   ☆、第 20 章   从此,蓝染算是跟倾雪杠上,利用镜花水月的便利,光明正大的跟着倾雪,倒是对倾雪不再使用镜花水月了。   十一月到来了,每个人都加了衣服,只有倾雪仍是夏天的一样套,让人看着都“凉爽”。   一场秋末之雨落下,倾雪伸出手掌让凉丝丝的雨落在掌中。一场秋雨一场凉,这个俗语即便用到尸魂界同样适用。想必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了吧,倾雪如是的想,推开油纸伞,走出教室,漫步在雨中,渐渐被水雾迷蒙了身影,好似随时会消失一样。   站在走廊的尽头,一道挺拔的身影就那样直直的望着倾雪离去的方向,直到不再见那觉得亏欠的人。   “该怎么办呢?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除了志波海燕外唯一当我是朋友的蝶妖。”白哉抓着木质窗台,留下四个深深地沟痕:“怎样能让你原谅我?”自嘲的一笑,白哉灰紫色的眼眸带着挫败:“也对,毕竟是我先背弃了我们的友谊。”   张嘴长出一口气,一团白雾散出与空气融为一体。来到训练场,抖了抖伞上的水珠,轻放在一边。   上次去给浮竹看病,回来时遇到大雨,本来是不需要伞的,毕竟将真元外放就会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肉眼不见的薄膜,雨水是不会打湿她的衣物的。这些她都同浮竹讲了,可是浮竹就是将伞塞给她。拿着伞走在雨中,倾雪打量着这把伞,心中一阵感动。这是把白底紫莲花的伞,伞柄处挂着一个紫色的玉坠。倾雪明白,一定是浮竹将自己的喜好全部记下来的缘故,想来,他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妹妹来照顾吧!毕竟,浮竹是下级贵族家主,除了死霸装和羽织,所有的东西都是打着“浮竹”家印的,而这把伞还有以往的所有浮竹为自己置办的东西都没浮竹家印……   越看越喜欢,倾雪也就“勉为其难”的打着那把伞咯。   倾雪走进训练场,发现蓝染还没到,闲得无聊,便自己练习瞬步和鬼道。   蓝染是个优秀的老师,倾雪也是个绝佳的学生,教学进度更是突飞猛进。如今倾雪的瞬步已经可以与下级席官相比了。   倾雪一进入修炼,就会忘我。只见此时偌大的训练场里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出现、迅速消失,然后在别处迅速出现、再迅速消失……所以她没有看到一个和她一样白的身影出现在她下一次会出现的地方。   倾雪刚结束一次瞬步,现出身影,就发现差点撞进一个怀抱里,本能的想瞬步躲开,却被那人的手拉住。   头也不抬,倾雪用另一只手呈凤爪以刁钻的角度凿在来者攥着自己手的手腕上,然后右腿从后踢向对方面门。   来人松开对倾雪的钳制,瞬步远离倾雪,从容的开口:“倾雪真是机敏呢!”   是蓝染!倾雪忙抬头看他,收起自己的手脚,不自觉得退后半步。   蓝染慢步走近,直到倾雪面前站定:“真不愧是倾雪,才一个月的时间就将瞬步练到如此地步,想必鬼道也不弱吧!”   倾雪面无表情的回应:“那是蓝染大人教得好!”   蓝染也不自谦,开始了鬼道的教授:“破道第三十三,苍火坠。”说着走到倾雪的身后,握住倾雪的小手,摆出苍火坠的动作:“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一道浅蓝色的火焰从倾雪掌心蹿出,在五十米外爆炸。   蓝染仍握着倾雪的手,满意的点点头:“倾雪的这种灵压,第一次使用苍火坠就有如此的威力,还算不错!”   倾雪用力想挣脱蓝染的手,徒劳无功。倾雪仰着头看向蓝染,却只看到个漂亮的下巴:“蓝染大人,教我鬼道您教便是,有必要离得那么近么?难道您不知道这样很暧昧?”蓝染的羽织有些湿,原本干爽的短发也性、感的贴在脸颊上,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钻进倾雪的鼻孔,让倾雪有些迷离。   听了倾雪的话,蓝染不禁笑出声来,胸腔的震动让倾雪极度不安。别扭的动动身体,见蓝染仍不为所动,抬肘袭向蓝染的胸膛,腿又上踢袭向蓝染的脸。蓝染另一只手攥住倾雪的脚腕,并保持的这个姿势:“倾雪的身体还真是柔韧,怎么前提后踢都可以啊?”倾雪哭的心都有了,想动可怎么都动不了,最后没办法,只好释放真元。丹田内,金丹猛然转动,阵阵波纹从体内扩散,荡起倾雪的长发,逼退蓝染。   “这就是你的力量?”蓝染好奇的看着处于波纹中心的倾雪,眼中满是盯着猎物的光芒:“你的脸?”   随着倾雪修为的提高,倾雪的容貌也被天地灵气改造。所谓修真无丑女,倾雪原本清秀的面容如今已经有些变美了,五官的搭配更加协调。   蓝染上前一步,却看到倾雪那比原本大得多的眼睛色厉内荏的瞪着自己:“我说~蓝大,你想要什么您说!我的力量?我告诉您,怎么采纳天地灵气,怎么渡劫,怎么长生不老,行不行?别再缠着我了,你这么暧昧不明的,让我以为您爱上我了!”   蓝染理所应当的点点头,然后向倾雪走去:“你最好收起你的力量,虽说你的力量别人察觉不到,但这强大的灵子波动会被静灵庭的人注意的,到时候,你是想死还是被抓住流放?”   倾雪垂下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确实,这两个情况都不是倾雪所乐见的。颓废的收起真元,丹田内的金丹也归于平静。   蓝染来到倾雪面前,吓得倾雪忙向后退去。蓝染“呵呵”笑了出来,甚至连眼中都带了些暖意:“不再吓你,认真学!”   见蓝染果真认真起来,倾雪放下心认真学了。   终于结束了要人命的课程,倾雪拿起一旁的伞,招呼也不打,直接走出去。   此时已是傍晚,下了一天的雨还未停,却越见大。地面坑坑洼洼,泥淖不堪,倾雪看看地面,又看了看天空,眉头皱起来。正欲飞身去十三番队时,蓝染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倾雪穿着白色的布鞋:“雨天穿白鞋,等着脏么?”   倾雪翻了个白眼,低道声“告辞”便扬手运起真元飞走。   白色的身影,擎着白色的油纸伞,乘着清风飞往天际,好像冲破雨幕,撕开天地一般。蓝染看到的就是这样,就好像几年前的那个晚上所看到的那个神秘的女人一般。   “那个强得一塌糊涂的女人,你到底是谁?”蓝染面露孤独表情,棋逢对手,便更觉得孤寂,收起不该有的情绪,蓝染昂首走入雨中……   来到十三番队外,倾雪深吸口气,想将蓝染所带来的不美好的感觉吐出身体。整理好心情,倾雪嘴角挑挑,闯进浮竹的队长室:“浮竹,我来了!”   浮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那片片黄叶旋转着落下,被雨水打得轻颤。听到推门声,浮竹高兴地转身看去,嘴边满是宠溺的弧度:“来了?快喝杯茶吧!天凉了也不加衣服!”   就像大哥哥一样温柔,只是又有点像大妈,有够啰嗦,倾雪紧着鼻子,不满的嘟着嘴:“我一点都不冷,我现在寒暑不禁,冷热不侵,所以不用担心我了!”   浮竹好笑的坐到倾雪的面前,揉着倾雪的头发:“不担心你~”   倾雪这才满意的舒展小脸,上下打量浮竹:“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   浮竹点头,做了个举哑铃的动作,又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示意倾雪自己很好:“要感谢倾雪呢!每天都那么劳累。”   倾雪大咧咧的摆手:“没有,拖浮竹的福,我修炼的进度很快呢!”说完也不废话,握住浮竹的手,闭上双眼。   浮竹看着倾雪的脸,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后甩头去除杂念,也闭上眼睛专心起来。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浮竹肺部的於毒清理到一定程度,只剩下病的根源——左肺叶上铜钱大小。倾雪每天都用真元净化着,但毫无效果。倾雪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来一记猛药,看看能不能消除。   “浮竹,我要加大真元对你的输送,看看能不能除掉病根,你……”倾雪的意思显而易见,浮竹鼓励一笑:“若是倾雪的话,我似乎可以接受。”   倾雪放下心来,加大真元的输送,并在浮竹体内运转了三个大周天才向病灶处进发。   “哼~”浮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隐隐有青筋凸显在脖颈上。倾雪有些下不了手,便想收回真元,浮竹却虚弱的睁开眼,挑了挑嘴角,想给倾雪一个微笑的,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怎么?倾雪认为……我……脆弱到……到……这种地步?”   倾雪咬咬牙,抬手在浮竹的周身大穴处连点,翘起身体凑近浮竹,在浮竹尚未反应过来前对上浮竹的唇。   浮竹睁大了双眼,却看到倾雪眼中一片清明,没有任何恶作剧的迹象。整思索着倾雪为何这样做的时候,只觉得倾雪的舌顶开自己的牙齿,一个球状的东西滑进自己的喉咙,顿时就明白倾雪在做什么了,神情也就不再僵硬,绷紧的背也卸下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队长~”就在这时,海燕的声音响起,并伴随着开门而来的身影。   “呃?”海燕愣住了,直到看到倾雪似乎软倒在自家队长的怀里后反应过来,忙暧昧地笑笑将门关上。门从新隔绝了内外的两个世界。浮竹忙低头扶住倾雪的身体轻轻地摇晃:“倾雪?倾雪?”   “诶呀~别晃了,若把我的身体摇出什么病来怎么办?”倾雪的声音在安静的队长室中响起,却不是倾雪的嘴发出来的,而是浮竹自己的胸腔里?   浮竹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膛,又抬起倾雪的头看看那张闭着双眼的小脸:“诶?”   浮竹的胸腔诡异的鼓了鼓,好像有什么东西想冲破胸膛出来似的:“我在这里!”   浮竹放下心来:“你怎么跑我的身体里来了?”然后恍然大悟:“对了,你的金丹进入了我的身体。”   倾雪的金丹又顶了顶浮竹的胸膛:“没错啊!”   浮竹闭上双眼感受着自己胸膛中的旋转的金丹,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中升起,心中想道:这种感觉,倾雪在自己身体中的感觉,似乎挺好!   “浮竹,做好准备,我要开始了哦!”倾雪的闷闷的声音从浮竹的胸腔里传来,换回浮竹的思绪。   浮竹摇摇头,甩掉心中的奇异之感,轻“嗯”声,手仍拉着倾雪的。   一阵眩晕感直冲出脑海,只一瞬间,浮竹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再受自己的支配,正在诧异中,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住的颤抖起来,并伴随着倾雪痛苦的呻、吟声。   就算是再傻的人也会明白,倾雪占据了自己的身体,为自己的身体治疗,承受着本应该是自己承受的疼痛。   “倾雪~”在浮竹身体的某个角落,浮竹的魂魄处在一片黑暗中,但那双眸子却带着感动,满心都是酸酸涩涩的暖意,长吐出一口气,浮竹眼中渐渐变得坚定。感觉到越来越颤抖的天地,浮竹明白此时自己的身体应该是摇摇欲坠的吧,倾雪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想而知。浮竹真的恨不得冲破倾雪对自己的禁锢重掌自己的身体,不再让倾雪受这种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浮竹感到天地晃动得到达癫狂的地步,也亮了许多,想必是倾雪的魂魄虚弱的原因吧。   终于,浮竹眼前一亮,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低下头,浮竹看到自己怀中的倾雪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触目惊心的血渍。浮竹心疼的擦去倾雪嘴角的血和额头上的冷汗。   “浮竹~”虚弱的倾雪的声音在浮竹的胸腔中响起。   浮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放轻放缓,好像怕惊到倾雪一般:“嗯!”   “把我送回身体吧!”倾雪好似随时都会睡着一般。   浮竹抬起倾雪的身体,右手伸到倾雪的脑下,固定住倾雪的头,不让她的头瞥向一边,然后俯身吻上倾雪的唇。   是吻,浮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吻了这个自己曾救过,曾照顾过的,如妹妹一样存在的女孩。浮竹更是明白,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像以前一般平淡的看待这个叫“上官倾雪”的女孩了。   金丹好像有牵引一般,自己回到了倾雪的身体。本以为倾雪会知道自己吻了她,但浮竹却发现倾雪根本就是睡过去了,苦笑一声,浮竹抱起倾雪,轻柔的放在榻榻米上:“原来,那时你就已经累了,睡吧,今天就不要去修炼了。”   天已经黑了,浮竹查看下自己的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也没有预想中的痛苦不堪,想必是倾雪将一切事宜都做好后才放开自己。   走出队长室,就来到副队长室,看到海燕还在书桌上披着队务:“还没有回去?”   海燕朝浮竹身后看,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取笑的人,只有讪笑着问自己的队长:“倾雪呢?”   “她,为我治病,累了,在休息!”浮竹似乎轻声说话惯了,现在出了队长室仍没有改过来。   海燕舔着脸凑到浮竹面前,暧昧、神秘的问:“累?之前每次不是都活蹦乱跳的离开?”   浮竹握拳抵在唇上轻咳一声,使自己不那么失态:“不要乱说,我的病已经全部好了!都是倾雪的功劳!”   真的?海燕狐疑的上下打量浮竹,突然抓住浮竹的手往外走:“去找卯之花队长看看!”   浮竹挣开海燕的鸟爪子,坐到海燕的椅子上:“我不能去,也不能立刻让人知道我的病治好了!”   转念一想,以海燕的聪明自然能想通其中缘由,也就不再提议让浮竹去四番队了。打量着痊愈的自家队长,海燕安慰道:“队长不用担心了,倾雪不会有事的!”   浮竹笑了笑,但脸上的担忧一点都没减少。   海燕看到浮竹的异状,幸灾乐祸的“好心”提醒:“队长要下手应趁早,不然让白哉那个小子抢先了!”   浮竹闻言一惊:“白哉?”   海燕抻了个长声“恩~~~~”   训练场,昼夜不分,蓝染边做着队务,边等着倾雪回来。可直到大概深夜,蓝染也没有等到倾雪,眉头不可察觉的一皱,起身来到训练场外。   夜幕森森,昏暗的月亮散出淡淡的光芒投在树林中,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倒影。   “怎么今天的月亮不皎洁呢?”蓝染毫不在意的笑笑,再次走回训练场。   刚走出三步,蓝染猛地停下脚,转身朝十三番队瞬步去。   使用镜花水月来到十三番队队长室,看到里面还亮着灯,蓝染很是诧异。   据蓝染了解,那个叫倾雪的女孩的时间观念很强,到了修炼的时间是不会因为别的事而耽搁的,就算为此而要面对自己,怎么会在浮竹这呆了这么久,而且浮竹也知道她修炼的事,不会强留她的啊!   走到窗下,看到里面的情形。蓝染诧异地看到本应是病号的浮竹坐在榻榻米边,而睡在榻榻米上的却是倾雪,而且浮竹拧了个毛巾放到倾雪的额头上。   蓝染向前走了一步,想了想,又将那迈出去的脚收回来,瞬步离去。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边大树茂盛的枝叶闯进队长室,照在倾雪的脸上。经过一晚的休息,倾雪的面色终于红润起来。   睁开眼,倾雪打量着自己所在的房间,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浮竹的队长室,忙坐起身。   开门声响起,浮竹端着一个脸盆走进来:“醒了?”   怎么都这么说呢?记得在武当山的时候,每当看到这种情况时,倾雪都嗤之以鼻的说:“怎么都这么说?睁开眼眼睛难道不是醒了?梦游啊!”   现在这种情况,倾雪只能很无语的捂着额头:“恩,让你担心了。”   浮竹责怪的看着倾雪,拧了手巾摁到倾雪的脸上:“怎么可以那么任性?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堪忍耐的?”   倾雪翻了个白眼,扯下脸上的手巾:“不是认为浮竹的忍耐力不行,而是常年受病痛折磨,你的魂魄已经很脆弱了。不像我,这种事像家庭便饭一样,所以……”   “什么?家庭便饭?”听到倾雪的话,浮竹的眉头皱的不是一般的紧:“什么时候的事?”   发现说错话,倾雪吐吐舌头:“其实那次你来小院看我,我却昏迷的那次……”   浮竹记得当初自己为了尊重倾雪,所以虽然担心却没有过问:“能说么?”   看到总是晴天的脸现在阴云密布,倾雪咽了口口水:“那时,我金丹刚成,用金丹滋润破锤和锁结,却带来一种酸涩刺痛之感,共度过四十九天,那种疼痛一日比一日剧烈,勉强撑过第四十九天,来不及看是否获得灵压就昏过去了,醒来就看到你了。”   浮竹心中酸酸的,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到底还经历过什么。浮竹倾身抱住倾雪,很用力的抱着:“以后不要勉强自己,有我保护你呢!”   倾雪闭上眼享受着浮竹的怀抱:“恩!我知道浮竹一直保护着我,就像敬轩大师兄一样。”   “敬轩大师兄?”浮竹疑惑的问。   “恩,是我的一位……学长和哥哥。我们从小生活在一起,他和二师姐很宝贝我,即便我长大了,他们两个组成了家庭,也是一样!永远是我的亲人!”倾雪以为自己这样说浮竹会高兴,结果半天没有听到浮竹的回应。   抬头看浮竹,却见浮竹笑笑道:“倾雪还要不要去上学?”   恩?倾雪看看窗外,猛地跳起来:“妈呀!”说着直接从窗户冲出十三番队。   “哥哥……么?”浮竹苦笑着摇头,眼中的光芒渐渐被隐藏起来,他又恢复到那个柔弱的浮竹队长。   倾雪一口气冲进真央大门,直奔教学楼。拐角处险些与突然闪出来的白哉撞上,倾雪心中又是一堵,愉快的早上就这样没了,倾雪很是不甘心,却也没办法,只好绕个道走进教室。   在晕乎乎中,倾雪度过了第一节。瞬步到教室房顶晒太阳。   “喂,你是不是上官倾雪?”一个嚣张的女声在倾雪的上边响起。   倾雪没有去理她,仍然躺在那假寐。   见倾雪不理她,来人气得直发抖:“你一个平民居然敢无视我。知道我是谁么?”   “上村同学~她不过是个平民而已,不懂规矩是很正常的,何必与这样的人计较呢?”一道同样嚣张的女声接着前面的人开口。   “你们~”井口晴子的声音在下面响起:“你们要做什么?”   来人俯视着下面的井口晴子,满脸不屑的:“看什么看?”   倾雪慵懒的睁开眼,扫了眼突然跑到自己面前的两个女孩,站起身来到房顶边缘,冷眼看着井口晴子:“我的事,你不要管!”说着倾雪一个燕子穿梭,在所有人惊讶中翩然落下,头也不回的走向教室。   倾雪的漠视,惹得两个女孩极度不满:“你……你不要太嚣张!”   倾雪对于这样的叫嚣根本没有反应,直走进教室。   是为何来找自己的麻烦呢?倾雪不得而知。   为了各位队长?蓝染?白哉?可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啊!不管如何,不要惹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同学们,期末开始时间定在下周,望各位同学好好复习,取得好成绩。”班级导师拿着教科书走进来先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要放假了啊!倾雪有些烦恼的看向窗外。   现在浮竹的病已经治好了,倾雪想将全部精力放到修炼上,去浮竹那里的时间也少了,只是偶尔浮竹会来训练场看倾雪,指导倾雪修炼,提醒倾雪注意身体,像个大哥哥一样关心倾雪。   至于蓝染,从倾雪夜不归“场”后,对倾雪的关注也少了,除了瞬步和鬼道的修炼时会出现外,鲜少露面,这倒让倾雪有些不大习惯。   “明天,倾雪要考试了吧?”浮竹带了点糕点和茶水来到训练场,安静的等待倾雪修炼结束问。   倾雪顿住身形,来到浮竹身边随意的坐下,一点女孩子该有的矜持都没有:“啊!真是让我困扰啊!”   “恩?”浮竹不解,以倾雪的实力想过期末考试除了鬼道,其他的就像呼吸一般容易。转念一想,释然了:“是怕成绩太好了,不想太出众吧!”   倾雪十分认真地点头:“我可是十分低调的!”结果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   浮竹无奈的摇头,将一块糕点塞进倾雪的嘴中:“那就马马虎虎的混过去啊!若是怕没番队要,就来十三番队。”   倾雪叼着糕点,"呜呜"的发声:“就真么树顶咯!”   浮竹宠溺的揉揉倾雪的发顶:“嗯,说定了!”   考试终于来了,倾雪马马虎虎的混过考试,当然,鬼道可是玩了命的去考,才勉强过关。换上广袖留仙裙,背着古筝,抱着写的厚厚的一摞子书向流魂街走去。   “上官同学~”井口晴子真是阴魂不散,都要各奔东西了,还罗嗦个什么劲儿。   不耐烦地回身看她,问道:“有事?”   时至十二月,天空飘着白雪,落满了天地。倾雪一身广袖留仙裙,薄薄的一层纱,风吹的猛烈,将衣袖都鼓了起来,看着单薄了些。   井口晴子踌躇一阵,从身后拿出一件斗篷递到倾雪眼底下:“我记得上官同学说过自己是在38区,路途太远,穿得又少,在这年关将近时生了病可不好。”   倾雪心中有了些感动,自己几个月不曾理会她,可她却是始终如一的关心着自己。接过斗篷,倾雪披在身上:“谢谢!”   见倾雪经接受了自己的斗篷,井口晴子受宠若惊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不不不,关心上官同学是我想做且该做的事。”   倾雪点点头,朝井口晴子挑挑眉,转身向外走。   “那个~假期我可以去找上官同学么?”井口晴子弱弱的问。   倾雪叹了口气:“好!到38区放出灵压我就来接你!”说完不理会井口晴子的反应,瞬步离去。   回到阔别四个月的小院,倾雪将小院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又将这学期写出来的书与曾经封印的书放到一起,便开始修炼,完全没有因为放假期而放松自己。   转眼已是月底,年关越来越近了。   这日,倾雪坐在院中,弹古筝。沉醉的闭着双眼,即便不用眼看,也可以准确的弹出曲子,这可是将近十年苦练的结果。琴声悠然,在树林中旋转,直冲天际。   忽然,井口晴子的灵压出现在38区,倾雪挣开眼,放下古筝,起身飞出小院,直奔井口晴子所在之处而去。还未多久,倾雪感觉到井口晴子的灵压有些起伏,那是情绪波动引发的现象。真元提速,如流星一般冲出去。   真是恶俗的场景,倾雪暗咒。   此时的井口晴子被一群纨绔子弟围在中间,各种轻佻的话朝着井口晴子说。   “怎么?白打都白学了么?”倾雪的声音有些冷,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倾雪三招两式的就将所有人放倒。拉起井口晴子再次飞身而走。   发现自己正在“飞”,井口晴子惊奇的张大嘴巴。   倾雪轻睨她一眼,让井口晴子闭了口:“你这一年都学什么了?连那几个家伙都搞不定!”   “对不起!”井口晴子连忙道歉,惹来倾雪的不耐:“想要和我交往,先把你的脾气改了!唯唯诺诺!看着生气!”   “对不起!”估计是胆小习惯了,即便倾雪这样说,一时也改不过来。   倾雪的眉毛都皱成“川”了:“你再说‘对不起’,我就将你扔下去,把你摔骨折!”   “对~”又要道歉,井口晴子及时的住了口,忙朝着倾雪笑笑。   倾雪也不理她,加快速度回小院。   放下井口晴子,倾雪自顾自的走进去。   井口晴子好奇的四下打量,然后跑进屋子里:“家里只有上官同学一个人么?”   倾雪为井口晴子倒了杯茶:“就我一个!”   井口晴子以为提到倾雪的痛楚,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也不是一直一个人,会有朋友来看我。”倾雪突然好心的说,免得这个女孩自责。   井口晴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哦!”   井口晴子一直呆在倾雪这里,直到晚上也没有走的意思,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倾雪也难得的有那个兴致。   “咕噜~~”井口晴子的肚子响了起来,引起倾雪的关注:“饿了?”   井口晴子红着脸,眼睛四下看,就是不敢注视倾雪:“没有!”话还未落,又是一声“咕噜~”是井口晴子的脸更红了:“没有,我不是很饿!”   倾雪站起身准备向厨房走,却被井口晴子叫住:“那个……上官同学,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倾雪看看窗外,已经是月挂柳梢:“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在这住下,明天回去,你的家人应该知道你来这了吧!”   井口晴子听倾雪居然留她住在这,呆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发了个单音节“啊”!   倾雪从小生活在武当山上,吃的菜以清淡为主,就连辣的菜更是只会四样!将菜端到餐桌上,就见井口晴子一脸好奇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还是倾雪开口,她才不再观赏菜。   吃完饭,井口晴子自动请缨去洗碗,倾雪也不阻止,抱着古筝坐到院子中,对着明月弹古筝。   井口晴子洗完碗,擦着手走到门口,看到自己一直敬畏又崇拜的人一袭白衣弹着那把奇怪的琴,周身盈着一层月光,风吹过衣袂飘飘。   走过去学着倾雪的样子盘坐在地上专注地听着曲子,却听到倾雪的声音:“去房间里拿个垫子,地上凉。”   井口晴子看看倾雪身下,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上官同学不也没有垫垫子?”   倾雪嘲讽一瞥:“和我比?”说完,面无表情的道:“快去拿,不然就去睡觉!”   这样,井口晴子乖乖的跑进房间拿了两个垫子,自己用一个,另一个递到倾雪面前。   倾雪也懒得和她拗,接过来垫在身下后继续弹古筝,而井口晴子则安静地听着。   直到深夜,井口晴子抱着双膝睡了,倾雪起身将古筝放回书房,又回到院子中抱起井口晴子,让她睡在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早上,井口晴子醒来看到陌生的房间,猛地坐起来。眼前渐渐清晰,井口晴子才恍然:“原来是上官同学的房间啊!”似乎想到什么,井口晴子忽然笑了出来:“呐~上官同学也是个温柔的人呢!”   井口晴子走出房间,看到一套新的洗漱用品,井口晴子开心的抱起来跑去洗漱。回来后,倾雪已经将饭菜做好,井口晴子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   “吃饱了?”倾雪低垂着眉眼,完全不看她。   井口晴子放下碗筷,坐正姿势,朝倾雪微点头:“很感谢上官同学的招待,我要回去了,不然,父亲母亲会担心的。”   倾雪点头,站起身领先走出去。   井口晴子跟在倾雪的身后:“那个~上官同学,还有七天就要过年了!上官同学来我家吧!父母亲会很高兴的。”   倾雪想也不曾想,直接回道:“不必了,我这样挺好!”   “哦!”井口晴子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送走了井口晴子,倾雪又恢复到那种只有修炼的日子。   七日后,大年三十,38区一片热闹,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穿着新衣服走在街上。脸上都是幸福与期望,刺痛倾雪的眼眸。   挎着个筐,倾雪缓步在38区的繁华区,穿梭在各色各样的人的身旁,采办着各种食材,学着别人挑菜、讲价。   钱是浮竹前几日命浮竹管家送来的,还带话给倾雪:年,终究还是要过的,先放下修炼,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年后我们再次出发。   买了好多的食材,倾雪又买了一大坛清酒,便向回走去。路过个烟花摊,倾雪停下脚步,拿起一挂鞭,陷入回忆。   记得在武当山的时候,每当过年,敬轩大师兄都会带着她在平时修炼的广场上放烟花,然后敬轩大师兄就会抱着双臂自豪的一笑:“怎么样,小倾雪?今年的烟花更漂亮吧!”而倾雪总是满足的一笑:“那明年大师兄要送倾雪更漂亮的!”   想着想着,倾雪不由的笑出声来。   “小姐,你买挂鞭吧!”摊主一脸的和气。   倾雪朝着摊主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好像邻家小妹一般,一点也看不出那个冷淡高傲又无欲无求的倾雪:“那这个、这个、这个三捆,还有那个。”   摊主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手下快速的将倾雪要的东西卷成一捆递到倾雪的手中:“三十灵币!”   倾雪从类似荷包的口袋中拿出三十个铜钱状的硬币:“诺!”然后接过自己的东西离去。   回到小院,倾雪将东西放下,将小院从里到外的打扫一遍,然后从手提筐中抽出一张红纸,裁成两长一短,放在书房的矮桌上,大笔一挥,一对联出现在红纸上,上书:一元复始冬渐远,万物更新春初来!横批:辞旧迎新。   将对联贴在小院大门口,倾雪又裁了几个正方形,上面写着不同字体的“福”字,还倒贴在小院各处。   就这样,半天的时间过去了,等倾雪洗好手准备守岁的晚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剁馅,擀饺子皮,包饺子,倾雪还特意在饺子中放了钱币,最后放到锅上煮。三十晚上要做水煮饺,然后在锅里捞着吃,这叫捞元宝,来年才会赚大钱。   煮上饺子,倾雪赶紧炒菜,等饺子好了,菜也都出锅了!   在走廊处铺上个方布,又放了十几套碗筷。给每个酒杯中都斟满酒,倾雪朝西北方向跪下,脸上有泪水划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今夜没有月亮,唯有身后的烛光摇曳,晃得倾雪的脸忽明忽暗,一直坚韧的脸庞也显得脆弱不堪。   “爷爷~我不知道你们在何方,这里是《死神》世界,我就当是日本,你们应该在西北方吧!”倾雪努力地睁大双眼,控制着泪水流回去,但一切都是无用的,那长长的睫毛也只是略作阻挡而已,泪水还是泛滥的往外冒:“请原谅倾雪一声不吭的离开,我不是有意的。请大师兄照顾好二师姐,请哥哥要常逗爷爷笑,然后努力的修炼,不要再贪玩了,不要让爷爷生气。请大家保重……呜呜呜~”说不下去了,身体无力的斜向一边,仰头将酒喝下:“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然后回去的!”   倾雪仰头望天,好像要从天上看到什么一样。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个不算笑的笑容:“呐~大家尝尝我包的饺子,我可浪费了好多面才包出来的!记得三师姐包的饺子最好吃了,你们吃了可别笑话我。”倾雪一个人端着盘子,围着方布来回跑,为每个碗里放一个饺子。   “对了!大师兄,我有买烟花哦!看看这里的烟花怎么样,有没有你的漂亮!”倾雪突然想起来鞭炮的事,忙进屋中将东西拿出来,放在小院的空地上。长袖一摆,几点火星飘了出去,准确的落在鞭炮上。   顿时,小院里一片梦幻般的色彩。   “呀~看来,倾雪自己过年挺不错的呢!”浮竹的声音从小院外传来。   倾雪看向浮竹,只见今天的浮竹一身暗色浴衣,手中抱着个超大的盒子,站在烟花的另一边,但倾雪觉得那个称作是小箱子也不为过。   倾雪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浮竹,忘了将浮竹请进来。   “喂!倾雪,我们特意来与你过年的,你怎么都不开门啊?”海燕的声音从浮竹的身侧传来,语气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倾雪有呆呆的看向海燕,以及海燕身旁,更是呆住了。   谁能告诉她,站在小院外的这些人从哪来的:“卯之花姐?蓝染队长?京乐队长?市丸银副队长?你们怎么会……”   “怎么?倾雪不欢迎我们?”卯之花温柔的笑,却看得倾雪不寒而栗。那笑容为什么看着就好像再说:你若是不欢迎我们,我就把你请进四番队,好好“照顾”一下。   倾雪吓得忙窜起来,打开小院的门,将几位大人物请进来:“几位不和家人过节么?怎么回来啊?”   浮竹最先走进来,将手中的盒子交到倾雪的手中:“这是送给倾雪的新年礼物!”   倾雪在浮竹的期待中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汉服以及饰品。   一次浮竹来看倾雪,看到倾雪书桌上的画着汉服的图纸,问倾雪那是什么,倾雪就给浮竹讲过。没想到浮竹竟然记了下来,并做出来送给自己。其实那个吧,是倾雪故意画出来,故意放在桌面上,故意几个月没有收起来,故意让浮竹“好巧”的看见,嘿嘿~   “谢谢你,浮竹。”倾雪欣喜地将盖子重新盖上,小小翼翼的放到一边。   “啊呀呀~看到浮竹队长的礼物,觉得自己的礼物实在是登不上台面,所以我就没有带哦!小倾雪不会责怪我吧!”市丸银懊恼的说,可语气和神态一点难为情都没有,使倾雪不禁翻个大大的白眼。   倾雪也不深究送不送礼这件事,毕竟人家身为大人物愿意理会你个小人物你就感恩戴德吧:“对了,难道各位都不与家人过年么?”   卯之花一如既往的笑容:“所以我们才这么晚来啊!”   倾雪鼻子一阵酸涩,使劲的抽抽,忙请各位大人物坐下:“那就来品尝下我准备的年夜饭吧!”   “恩!我们就打扰倾雪了!”蓝染有礼的举止,假面具没有一丝缝隙。   倾雪嘴角一阵抽搐,心想:这尸魂界真是个面具生产厂,质量好的没话说。例如,面前的蓝染、卯之花、市丸银以及将来的白哉,质量最好的当属涅茧利,质量稍差的有浮竹、京乐、东仙要以及日番谷冬狮郎等,温柔型的、圣母型的、虚情假意型的、冷酷无情型的、治愈型的、好色型的、正义型的、严肃型的,真是品种齐全,物美价廉啊!   “这些都是倾雪做的么?”卯之花赞赏的看着放桌上的饭菜,毫无掩饰自己对倾雪的赞美。   “可是,这些能吃么?”毫无疑问,这句话是海燕说的,说着还将筷子探向一盘菜。   倾雪用筷子夹住海燕的筷子,恶狠狠地道:“喂!臭海鸟,这菜里有毒啊,小心死于非命啊!”   “啊嘞啊嘞~大过年的,不吉利哦!”市丸银开了口,那优哉游哉的语气听着就让人不爽。   海燕反手将自己的筷子从倾雪的钳制中脱离,再次伸向那盘菜:“百无禁忌啊!市丸副队长就不要和她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倾雪怒极,抬手再次袭向海燕:“跟我玩筷功,你还嫩了点!”说着,就和海燕彻底叫上板,海燕躲,倾雪跟,海燕前伸,倾雪反手敲在海燕的手腕上。一时间,只听到餐桌上“啪啪”声直响,倾雪的手腕翻飞,打得海燕毫无反手之力,更别说夹一筷子菜了!   京乐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碰了碰身边一脸无奈的浮竹:“没想到小倾雪这么厉害!”   浮竹头痛的瞥了眼幸灾乐祸的京乐,拉住倾雪的胳膊,对海燕道:“好了,今天过年,你们就不要像平时一样,一见面就斗个不停行吗?”   浮竹开口,倾雪自然会乖乖听话,收起手却瞪了眼京乐:“请大家享用吧!”   京乐那个酒鬼端起来酒杯就是一口,然后飘飘然的了。   蓝染夹起一块饺子,满是兴趣的抬到眼前:“这个东西是什么?”   倾雪毕竟是个孩子,过年的孤独早就使她忘记了一切,笑呵呵的看向蓝染的手:“那个是饺子!”   卯之花也看向蓝染的手,满是诧异:“饺子?不是应该方方正正的么,而且是煎的?”   海燕夹了一个饺子,水煮饺滑,落在方布上:“好难夹!”   倾雪夹起一个,恶意的在海燕面前晃晃,然后一口塞进嘴中:“这是水煮饺,滑嫩的很,用力过轻,就会掉的,用力太猛就会断掉哦,需不需要我给你准备个羹匙?”说着还挑衅的看着海燕,气得海燕几乎吐血。   蓝染优雅的咬了口那个举了半天的饺子:“这个应该是菜吧!”   倾雪脸色有些怪,夹了个饺子放到浮竹的碗中:“这个是主食!你们知道饺子的由来么?”   看着倾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在这没月亮的夜晚异常明亮,浮竹知道自己等人来给她过年她一定很高兴,便安静的等她接下来的话。   海燕挠挠头:“饺子不就是一种食物么?”   倾雪一脸的‘看到白痴’的表情:“饺子,又叫做‘交子’,起源我家乡一千八百年前,据我爷爷说,是由一个叫张仲景的大夫发明的。是我家乡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吃的,是新旧交替之意,秉承上苍之意,就和你们吃年糕一样吧!”倾雪说的那叫一个兴奋,末了还不忘提醒一句:“对了,吃的时候要小心,我在饺子里加了灵币,别咽下去了!”   恩?本来听倾雪侃侃而谈大家都挺开心,对于倾雪口中的东西也很好奇,但听了那最后一句,全都吓了一跳,为了“配合”倾雪,市丸银将头转向一边,一顿震聋发聩的咳嗽,最后吐出一个硬币。   倾雪看到后,忙抬手一顿玩命的鼓掌:“呱唧呱唧~恭喜市丸副队长,贺喜市丸副队长,来年升官发财死老婆,加入伟大的鳏夫队伍哈。”   诶?市丸银常年眯着的眼睛不用自主的眯得更紧了,呆呆的看着倾雪,不知该作何反应。   蓝染“好心”的为自己的副队缓解尴尬:“那个~倾雪刚才说过年吃饺子有秉承上苍之意,什么意思?”   倾雪当然明白蓝染的意图,不满的撇撇嘴,却又不敢发作:“在我家乡,三十晚上又叫除夕,这一天是人、鬼、神交战之日,人人都要参加,不然阴阳界就要抹掉名字,让人死后变成孤魂野鬼,不能转世投胎。”   “哇~”海燕狠狠地咽下饺子,瞪着大眼睛:“太恶毒了吧!这谁啊?有这个权利么?还有,参加什么啊?鬼神战斗,作为凡人怎么参加,赶死啊!”   倾雪不乐意了,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默默地走进厨房,拿出个羹匙温柔的放到海燕的碗中:“乖!食不言,寝不语,小孩子快点吃,然后一边玩去!”   海燕欲哭无泪啊,求助的看向自己队长,结果只接到浮竹的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便跑到一边抱着碗画圈圈。   倾雪又坐回自己的位置,恢复刚才明媚的笑容:“我爷爷告诉我啊,鬼乃“夕”也,它是人间一年的晦气所孕育而生成的厉鬼,所以每年腊月三十的这一天,上天会派通力天神“年”来人间降魔除鬼。但是‘夕’这个厉鬼很厉害,必须要由人来协助才能把“夕”除之。在除夕的交子时分,人吃了饺子会通身添力,然后,男女老幼齐鸣鞭炮,帮助天神除掉厉鬼。”   “放鞭炮?”海燕舔着脸跑回来:“放鞭炮找我呀,倾雪,只要你找我,我一定给你最好的烟花,帮你打败那个什么玩意,然后算个九五折!”   倾雪看也不看那只和她极为不对头的海鸟,抬头看看几位大人物,提议道:“我去换一下衣服,然后我们放鞭炮吧!”   倾雪希冀的眼神,触动了几个人的心弦,蓝染点点头,第一个开口:“那倾雪就快去吧!”   倾雪愿望得成,欣喜地抱起浮竹送给她的汉服向寝室走。   一边被众人忘了许久的京乐终于将自己的注意力移到倾雪身上,露出轻佻的笑容:“小倾雪要换衣服么?”   呃?倾雪满脸黑线的停住脚,僵硬的回头,僵硬的笑着:“京乐队长请吃好喝好,我去去就来。”   京乐睁开惺送的眼,将一只手放到嘴边:“倾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哦!”   倾雪无语问苍天,只有愤愤的走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万分感激!   ☆、第 24 章   京乐凑近浮竹,还不忘喝一口清酒:“浮竹,倾雪穿上会是什么样?”   所有人都看着浮竹,弄得浮竹有些不知所措:“我没有看过她穿,大概和她平时穿的裙子一样吧!”   “浮竹队长怎么会想到送倾雪那么奇特的裙子呢?”蓝染面色如常,但眼中却带着深深的打量。他是知道倾雪与眼前的“老”队长关系不错,却没有想到……平时倾雪穿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贵族的布料,若是那样,那么他们的相识可就不如浮竹队长所说的那样了……似乎有些麻烦呢?   浮竹有些尴尬的将视线瞥向一边:“记得是刚放假吧,我有来看过倾雪,然后看到倾雪的书桌上放着的图纸。”   蓝染镜片后的眼微眯,不知口否的“哦”了一声。   去了许久,至少在等待的众人感知中,倾雪换衣服换了很久才再次回到大家的视野中。   倾雪身着的汉服名为曲裾深衣,仍是倾雪最爱的素白色,浅紫的衣领与袖口,漂亮的锁骨裸、露在外,白色的腰带显示出纤细的腰身,宽大的广袖带出飘逸之感,层峦叠嶂的曲裾更显窈窕,长长的裙摆摇曳在地,一双白底紫边的绣花鞋藏在裙下。   倾雪不会梳汉朝发饰,就用真元硬固定出一个半披半束的右偏朝天髻,一支金步摇插在左侧发间,额头处用朱砂画了一朵莲花   清纯中透着性感,性感中藏着庄重,庄重中带着空灵绝世。当然,这一切不是因为倾雪长得有多美丽,至少有九层的功劳归属于华夏五千年的灿烂文明,以及中国男性五千年来对女性艺术的追求。   “诶呀~变得不大一样了呢?”京乐用那种色色的狼眼……呃……是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倾雪:“真是美好呢!”   倾雪被众人的目光看得不知如何是好,难得的脸红,双手僵硬地和握在体前,忸怩的站在门口。   卯之花细心地起身朝倾雪走去,将倾雪拉回座位上:“可以告诉我你的头发是如何固定住的?”   倾雪嘴角一抽搐,二抽搐,然后很不和适宜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卯之花大姐,你还不如让我在门口自生自灭呢!咋办呢?倾雪是这办的:“快到子时了,我们放鞭炮吧!”然后不理所有人的反应,径直扬袖,极为飘逸的走出去。   浮竹自然不放心倾雪一个人去放鞭炮,便提倡一起去:“我们一起去吧,热闹些!”   蓝染赞同的点头,起身:“一起来吧!”   市丸银歪头,笑容更甚:“蓝染队长都开口了,我当然会去咯!”   卯之花朝浮竹和京乐点头,起身走出连廊:“倾雪要在哪里放呢?”   也不知倾雪从哪里抱出个筐,抽出盖在筐上的布,露出里面的红色的鞭炮。   倾雪将东西放在地上摆出个“8”,信手一弹,一点火星飘然而出,准去的落在引燃线上,顿时“噼噼啪啪”充斥着小院。倾雪堵着耳朵躲着四散开来的竹火,也不管身后是谁,一个劲地向后躲。   一双大手稳稳地抓住倾雪的双肩,好像将力量传给倾雪一般。那人低下头凑近倾雪的耳边:“今晚很美,一如既往的美!”温柔的语调,压低的嗓音,好似随时都会被正在灿烂释放自己生命的爆竹压下。   倾雪的身体明显的一僵,连笑容都有淡去的迹象。但随后想到其他人还在,倾雪强迫自己弯起嘴角。   倾雪的反应,那个人敏锐的感觉到,低沉的一笑,没再说什么,将倾雪向后拉,远离炮竹。   退到安全地区,倾雪挣扎着离开那人的掌控,回身朝那人道谢:“谢谢蓝染队长!”   倾雪故作镇定地看着前方的鞭炮,拉着刚走上来的卯之花:“过年嘛!就是要热热闹闹的嘛!卯之花姐有这样过年吗?”   卯之花摇摇头,圣母般的笑容带着回忆吧:“从小就被很多的规矩束缚着,哪里会像你这样开怀的笑容?”   倾雪呵呵一笑,将腮边的一绺碎发挽到耳后:“那么,十五天后,我们过元宵节吧!”   卯之花面部表情不变,语气中带了些好奇:“元宵节?”   倾雪认真地点头:“没错,元宵节,可不是一会就要到来的‘小正月’哦!”   “说道‘小正月’……”浮竹和京乐走到卯之花身边,看着倾雪:“等一下去参拜吧!”   海燕与市丸银一人拿了支烟花棒走过来,塞到倾雪的手中:“对啊~看看时间应该到新一年了吧,我们去参拜吧!”   “啊嘞~”市丸银一脸的困惑:“已经过去一年了吗?”   是啊~不知不觉间,旧的一年已经过去了,自己等人又开始了新一年的生活啊!   倾雪皱着眉,矛盾的看向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要去参拜灵王么?”   京乐好奇的望着倾雪:“难道倾雪身体不适,不想去么?那我们就不去了,毕竟女孩子每个月~”后面的话京乐没有说出来,但是,所有人都明白的~   倾雪无语了,想要解释:“不是,因为……”话未说完,就被市丸银打断:“既然不是,那么小倾雪就与我们一起去吧!”   呃?倾雪还想解释,就被海燕抓着手腕向外走:“那还啰嗦什么?难得过次节,不要这么扫兴,开心的玩吧!”   还未走出多远,海燕猛地停下脚步,嘴里发出怪怪的笑声:“呦,白哉你来啦!”   倾雪听到那个名字,心中有些堵,面色也冷下来,挣开海燕的手向前走:“不是要去参拜么?还不快走?”   走至白哉身边,倾雪能清楚地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想必是结束了家族中的事情后马上瞬步而来吧!想及此,倾雪心中暖了暖,对白哉的气也小了一些。对白哉矮身一礼:“白哉大人怎么有空来流魂街?”说完也不听白哉想说什么,径直从白哉的身边走过,留下一串金步摇的撞击声。   看到两个小孩子闹别扭,各位队长及两名与主人公年龄相仿的副队长无奈的摇摇头。   海燕语重心长的拍着白哉的肩膀:“嗨呀~从小就我这一个愿意拿你当朋友的,现在好不容易又来一个,结果你太让我失望了,好自为之吧!”说完一脸看戏的表情盯着白哉。   白哉忍耐着怒气,转身向倾雪离去的背影走:“对于不懂贵族礼仪的你的言行举止,真是有辱贵族的荣耀。”   诶呀~海燕看着白哉,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然后回头看向各位队长:“队长,我很…很…很……那个啥?”   浮竹假意的清清嗓子,脸上笑意明显:“海燕不必在意!”说着与京乐、卯之花一起朝倾雪离去的方向走去。   蓝染带着市丸银从海燕身边走过,好心的开口唤醒已经僵硬的某海鸟:“志波副队长不跟上么?”   恩?海燕回头看到自家队长已经走出去好远,忙朝蓝染一鞠躬追上去。   倾雪端着双臂,低垂着眉眼,却完全不知道该向哪里走。只知道不能停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38区道两边挂满彩灯,还有好多男人挥舞着火把连蹦再跳的。四周满是欢声笑语、崭新艳丽的和服、乱七八糟的日语,乱七八糟的礼仪。   这里可以看做是日本吧!倾雪默默的向前走,心中胡思乱想着:久保带人的《死神》就是一个日本的缩小化吧!那么,灵王是不是可以看做是天皇?   “倾雪,倾雪……”浮竹见倾雪盲目的走着,有些担忧的叫倾雪,期盼可以唤回倾雪的思绪。   倾雪回身看浮竹等人,不明白浮竹为什么叫住自己:“有事?”   突然淡漠下来的语气,让所有人莫名,浮竹也僵了僵脸色:“没什么,只是想说:去参拜,应该走那条路!”   顺浮竹所指看去,倾雪发现自己所走的路完全南辕北辙,便抬脚向那里走。   转过一条街,欢乐地笑声远远传来,示意倾雪祭拜之地到了。   倾雪驻足在神社的大门口,望着远处高耸的朱红大门和后面宏伟的庙堂。   “啊~”京乐适时地发出个感叹词:“真是一如往昔的热闹呢!”大手放在倾雪的肩膀上,轻佻开口:“小倾雪赶紧参拜一下吧,许愿今年可以有男孩子对你表白!”说完不顾倾雪的意愿,将倾雪带到神社中央的一个大架子前。   两人高的木架子,上面挂了一根手臂粗的麻绳和大铃铛。京乐将麻绳放到倾雪的手中,自己则双手合十一拍:“这样,然后在心中许愿!”   倾雪环顾着自己身边的人,有一阵恍惚,自己在这里已经近十年了,自己还是遗忘了什么,虽然自己有用笔记录下来,但是似乎还是不够。这些人离自己太近,导致自己有时甚至忘记自己是中国人。自己可以参拜灵王么?灵王啊!那自己还是自己么?自己虽然喜欢看日本动漫,但是自己还是不喜欢日本的!   “我不要!”倾雪收回视线,低着头,手狠狠地攥住麻绳:“我不要参拜他,我不要对不起自己的祖先!”倾雪的声音很低,在这热闹的地方就好像在大海中投一粒石子,虽泛起涟漪,但很快便平复了。   “倾雪!”卯之花担忧的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说什么。   蓝染的镜片闪了闪,神色不漏点滴,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啊嘞~~呀哈?”市丸银的笑容似有减少,随后又露出个更像蛇的笑:“为什么呢?”   倾雪放下手,转身向香火摊走,倾雪买了三炷香径直向后山去。   “她要去哪里?”海燕望着倾雪的背影。   蓝染也很好奇,便提议道:“她一个人不安全,我们去看看吧!”在得到所有人的一致认同后,大队伍向倾雪的方向追去。   神社后山,一片幽暗的树林,好像童话中环绕黑暗城堡的树林,静谧、压抑,也一切都是未知的。对于艺高胆大的各位队长、副队长,似乎还有些不够看。   “倾雪呢?”浮竹皱着眉头四下看,却没有发现倾雪的身影:“刚才还在的啊,还感觉不到灵压!”   说曹操,曹操到。   倾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从众人头顶翩然而落,双臂优雅的在体侧伸开以保持平衡,手中却多了一块巨大的木板。白色的身影,宽大的袖子,宛若鱼尾的裙摆,长发与夜融为一体,分不清哪里是夜空,哪里是她的发。   木板足有十米高,三米宽,半米厚,被倾雪擎在手中如山一般沉重,却又像一片树叶般轻巧。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倾雪。浮竹瞠目结舌的指着木板:“倾雪,你…你…怎么…拿…拿…得动?”   缓慢的,好似一片霜叶慢慢的飘落在众人面前,眉心处的莲花闪烁着妖冶的色彩,皎洁的面容泛着莫名的淡光,模糊了众人的视线:“跟我来吧!”   声音在暗淡的树林中传荡,夹杂着金步摇的“叮咚”声格外清晰。带着七个人穿过树林来到山顶。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跟着她呢?好被动啊!”市丸银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在蓝染看他一眼后住了声。   “啊呀~蓝染队长也不要太苛责了,毕竟市丸银副队长说的也有些道理的。”看到蓝染的责怪的眼神后,京乐摆摆手替市丸银解围道,后又补一句:“不过对方是小倾雪的话,似乎可以另算啦!”   市丸银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知道是对京乐的帮忙无所谓,还是对京乐的言辞无所谓,反正是大家一起登上山顶。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上,什么都是相互的,女主融入那个世界,其他人也会渐渐走进女主的世界。   ☆、第 25 章   临高远眺,山的那一边是南39区,与东38区一样,灯火通明,明亮如昼。倾雪临风而立,衣襟被风吹扬上天空。   不知何时,偏偏白雪从空中洋洋洒洒的落下,沾在发丝上,鼻尖上,抬手前伸,一片六角的雪花结晶落在倾雪的手中:“我的祖先……”深深吸口气,似要压下心中的情绪一样:“曾遭到过非人的待遇!”   平淡的声音在山顶缓缓荡开,就像眼前的白雪一样没有颜色,每个人似乎都习惯了听倾雪说着她自己的事,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开口打断倾雪,想让这个憋了一肚子心事的小女孩可以毫无忌讳的敞开自己的心。   “有一个种族的人,名叫‘日本人’,在两千五百年前从我的故乡分裂出去的,却在两千五百年后返回的时候给了曾经的兄弟狠狠的一击。”娇小的身躯就那样举着木板站在所有人前面,高举的木板,遮挡住天空,遮挡住众人的视线,一直那样倔强的举着。众人都怀疑,举着这么重的东西不累么?但那纤细的手臂却连晃都不曾晃过。   “他们虐杀我的先辈,用他们的人头来计算谁的功夫好,让南京、旅顺等城市几乎成为死城;玷、污我们的妇女;残害我们的孩子,将幼小的生命骗进实验室。生生的将心脏挖出;”如玉般的手指狠狠地扣着木板,不知觉间,真元灌注于指尖,顿时就有四道爪痕出现在木板下方。“咯噔咯噔”的声音就好像春天的柳絮一样,在风中传荡开来。   “将孕妇的肚子剖开,还未成形的孩子就那样被他们丧心病狂的泡在刺鼻的药水里。”   “往人体中注射病毒,将人推进毒池、高压室,让人们极度凄惨扭曲的死去,浑身溃烂,身体爆裂开,内脏流满地;将人身体浸上冷水,放到冰室去冻,然后用锤子将人的身体凿碎,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臂被敲掉……”听着倾雪用极尽怨毒的语气诉说着如此骇人听闻的话,就连蓝染也有些接受不了。   浮竹抓住倾雪的肩膀,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些事都过去了!”   倾雪微微一笑,语气又恢复到刚才的平淡:“那个种族有一个名叫‘天皇’的主宰者,我永远不会去参拜他!”   什么?所有人瞪大眼,即便是市丸银也睁开了碧眼。   “倾雪是不是弄错了?灵王怎么会侵略你的家乡?”卯之花的笑容维持不下去了,这种事弱传出去,倾雪可就危险了。   倾雪怪怪的一笑“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灵王没有做过这种事,但天皇与灵王却是相同的存在。”以前或许不明白,只顾着看帅哥,但现在身在其中,有很多坚持也就明白了。   轻飘飘的将木板抛出,只听“轰”的一声,木板落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甚至可以感到脚下土地轻微的晃动。倾雪拍拍手,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刀:“我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被爷爷捡回山上去。本应该在那个冬天死去的我,却被爷爷当明珠一样捧在手心里,师兄师姐们都很宠着我。生活中,我想要什么,大家就帮我得到什么,哪怕是违反前人的规定。练功时,所有人都严格要求我,即便我是最有才能的,即便我做到了前人所没有做到的。”将锋利的刀刃举起仔细打量,好像这刀刃上有什么值得她去研究的东西似的。倾雪纵身而起,在所有人的惊讶中,倾雪飞上木板,快速挥刀。随着倾雪缓缓落地,木板上出现四个大字,是所有人没有见过的文字“元始天尊”。   “从小的安稳生活,让我根本不明白什么?如今与他们天人永隔,似乎,能够明白什么吧!”倾雪将刀别在腰间,拿出刚买的香,信手一挥,三炷香便奇迹的点燃了。袅袅轻烟腾起,漫向天际:“信仰这种东西,只要是人,便会有吧!毕竟,人活的不就是一股信仰?”朝着木板三鞠躬,倾雪将香插在木板前:“灵王是你们的信仰,天皇是日本人的信仰,而我,只信仰道家元祖——元始天尊。”   蓝染莫名的一笑,似乎对今天倾雪无意中所说的话很满意。   “倾雪~”浮竹有些紧张的看向倾雪,害怕倾雪的无心之语引起他人的注意。   今天的倾雪与以往的她很不一样,眼中充满了思绪,气息也很不平稳。但看倾雪的呼吸也很正常,想必给自己不平稳的感觉的倾雪的那种很奇异的力量吧,浮竹担忧地想。   雪花仍在空中飞舞,映衬着这个雪一样的女孩,当真是人如其名。冰雪为肌,白玉为骨,傲然于世的女孩。   整理好心情,倾雪转回身看着众人,微笑道:“抱歉,让你们见笑了,我们回去吧!”说完越过众人向来时方向走去、   “倾…倾雪,你要将这个东西留……”海燕指着木板问已经渐行渐远的倾雪,回身一看,却猛然发现,原本的伫立在那的木板化作无数木屑。风轻送,木屑便如点点星光,璀璨而逝。   对于今晚,流露出过分强大力量的倾雪,所有人都感到些震惊,就连将一切都算计的蓝染也没有想到。   夜深,人静,街上没有了声息,只留下盏盏明灯及满地白雪。   运起轻功,倾雪缓缓地飞,人过却无痕,仿佛从未有人经历过一般,直到身后众人行过,为倾雪填上空白,证明倾雪的存在。   小院门口,倾雪看着众人,矮身一礼:“对于几位能来陪我一起过年,倾雪十分感激。时间太晚了,白天主持过年,晚上又来这里。浮竹队长、京乐队长、卯之花队长还要参加家族祭拜吧!那便早些回去休息!”   卯之花笑眯眯的凑近倾雪:“倾雪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呢!”   蓝染将他的大手放到倾雪的头上,揉着倾雪的发顶,可是倾雪的长发是用真元固定住的,就是用普通的刀剑也无法伤害到倾雪的发型,但是,那只手掌的温度却传到倾雪的肌肤里:“倾雪也累了呢,我们先走了,早些休息!”   倾雪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脱离了蓝染那双大手:“如此,我便不送了。”   众人同倾雪告辞便离开,白哉几次想张嘴与倾雪说话,见倾雪不愿看他便赌气扭头离开。   “喂……白哉,白哉,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离开也不说一声,这是贵族该有的荣耀吗?”海燕朝着白哉的背影戏谑的喊。   白哉难以忍受海燕那高分贝兼不怀好意的喊声,向其他人行礼,然后瞬步离去。   蓝染走在人群最后,双手插在袖子中向前走着。忽然回头看向小院的方向,发现倾雪端着双臂看着自己等人。   雪,在空中繁飞,衣襟与秀发在风中摇曳。她就是那样站着,好像一朵雪莲,遗世独立……   冬天,就是要窝在温暖的地方,喝杯热茶,然后长长的叹一口气,最后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当然这种情形只对一般人来说,像倾雪这样寒暑不侵的修真者如此惬意的感受已经完全没必要了。   38区一片银白,行人相携,穿着厚重的冬衣走在街道上。遇到相识的人便停下来互相问候,孩子们手中攥着糖果或各种小吃,穿梭在街道间。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38区,为静寂的冬天除了一丝过年的喜气外增加了一分生机。   倾雪仍是一身洁白的留仙裙,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慵懒中蕴含邪魅。手中挎着一支竹篮,上面盖着一方白布。   新年三天为新年假期,第四天开始所有人都要回归岗位全心全意的工作。所以倾雪显示了自己的通庭证后进入静灵庭,一路瞬步直奔十三番队的雨乾堂。   “浮竹,最近身体怎么样?我来看你了!”倾雪一溜轻功声未落,人已经冲进雨乾堂,踹开休息室的门站在浮竹面前。   看着眼前微喘的倾雪,浮竹好笑的揉揉倾雪的发顶:“难道我会跑不成,急什么?你这极动极静的性格什么时候可以改过来,有时候真让人难以接受。”   倾雪不满的转过头去,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杯茶:“还不是我和你们约定好今天和大家一起过元宵节么?”说着倾雪将竹篮上的白布掀开,里面是满满一筐的白色的圆球,大概有婴儿拳头那么大,晶莹剔透的。   浮竹好奇的指着竹篮里的圆球:“这是什么呢?”   提到这个,倾雪自豪的挺起胸膛,大眼睛闪着比太阳还闪耀的眼睛:“这个叫‘元宵’,是一种食物,我们今天约好一起吃的啊!”   浮竹这才想起来自己等人在新年的第一天约定元宵节的时候大家一起陪倾雪度过。浮竹看向倾雪,默默的没有说话。倾雪好奇的凑近浮竹,两个人的鼻子都险些碰到:“浮竹为什么这样看我?”   两个人靠的如此之近,彼此的气息萦绕在彼此的周围。饶是倾雪是修真者,也不过是个小小的金丹修为,心境不稳,修为不够。倾雪面色通红,即便是浮竹也满是尴尬。   倾雪讪笑着退后,挠挠小鼻子:“那个……浮竹觉得我们去哪里煮元宵呢?”   浮竹轻咳以缓解不自在:“十三番队不适合。”沉吟一下,浮竹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处:“我们去朽木家吧!”   朽木家?倾雪有些迟疑,自己去朽木家,朽木银铃会同意么?而且白哉对自己也是一副巴不得不认识的样子……   倾雪的神色,浮竹全部看在眼中,心中也有些纠结。最终,浮竹站起身,也将倾雪拉起来,拎着竹筐向外走:“这样…倾雪负责去四、五番队找卯之花队长、蓝染队长和市丸副队长,然后大家在朽木家集合吧!”说着也不理会倾雪,拉着倾雪就向外走。在门外遇到刚回来的海燕,叫上海燕便跑去找京乐队长。   看着浮竹离去的背影,倾雪一阵无语,露出个无奈的笑容,转身向五番队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啊!没想到蓝染队长居然会忘记约定,想必我不来请您,您都想不起来吧!”倾雪站在四、五番队交叉路口。一阵冷风吹过,扬起倾雪的长发,倾雪抱着双肩,气呼呼的朝着正漫步走来的蓝染与市丸银说。   卯之花站在倾雪身边,一如既往的微笑,为自己的同事开脱:“蓝染队长为番队繁忙,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   蓝染温和的笑笑,抱歉道:“以后不会忘记与倾雪的约定,好不好?”说着,又将大手伸向倾雪的头部。   看着温和的蓝染,倾雪才惊觉蓝染的真实面目,为自己如此对蓝染感到一阵阵的后怕,脸上的表情僵了一僵,本能的打落蓝染的手,但又怕自己惹怒蓝染,便由拍变成握,拉起蓝染的手向前跑:“卯之花队长、市丸副队长,我们快去吧!浮竹队长他们想必已经在等了!”   尸魂界的天空明澄澈,尤其是雪后,蓝宝石一般。云卷云舒,柔柔的。   一位女死神从前方走过来,走到倾雪面前,朝着蓝染鞠躬:“蓝染队长!”又看向后面的卯之花:“卯之花队长,市丸副队长!”   来人一身干净的死霸装,黑发高高竖起,手中捧着厚厚的一摞文件,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倾雪却觉得眼前的人好像有层雾在阻挡自己一般,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蓝染眼角扫见倾雪的脸对面前的女死神格外注意,能让倾雪注意的事物,不多啊!   卯之花走到倾雪的身边:“上元四席,要去哪里?”   上元四席恭敬的答道:“我要去趟十番队!”   卯之花温柔一笑:“那么,上元四席你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上元四席恭敬地向众人鞠躬离开,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倾雪。临走时,上元莫名的朝着倾雪笑笑,瞬步离去。   倾雪神色复杂的看着已经走远的上元四席的背影。   “倾雪好像对那个上元四席很感兴趣呢!”市丸银将双手托在脑后。   倾雪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眼神:“谁对她感兴趣?”转身向朽木家走去。   在场无论是卯之花、蓝染和是市丸银,都是何许人也?自然能看出倾雪的异态,也不问,只是在心底记下。   一路无话,倾雪沉默着,在思考着,其他三人也善解人意的没有开口,只是有些担忧的看向倾雪。   那到底是什么感觉?眼前如蒙上一层布半看不清,不,是看不见才对。明明就在眼前,但在她身上完全感觉不到生命气息,若是闭上眼睛,根本察觉不到她在那里。还有,为什么站在她面前会有一种战栗的感觉,连金丹都有些要崩溃的感觉!   越想越惊心,倾雪不自觉的白了脸色,身体微颤。   卯之花上前扶住倾雪,关心的注视倾雪的小脸:“怎么了?”   倾雪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牵强一笑,面色如纸:“没事!让您担心了!”   “岂止是卯之花队长担心,倾雪的样子谁见了都会担心吧!”蓝染来到倾雪的身边,满含深意的看着倾雪:“到底是怎……”看着倾雪警惕又脆弱的表情,蓝染没有再说下去。   风吹过,一阵冷意袭来,使倾雪警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们走吧!”倾雪苦笑着继续向前走,不敢再继续刚才的深思。   “呐呐~倾雪很热么?大冬天的穿那么少居然还出那么多,是汗!”市丸银悠闲的开口,双手插在袖子里,恶趣味的看着蓝染:“是么?蓝染队长?”   蓝染微微一笑,完全看不出什么,将队长羽织脱下来,大步追上倾雪,为倾雪披上:“小心冷!”   倾雪浑身一颤,忙露出感激的表情:“不用,我不冷!”说着就想将羽织还给蓝染。   蓝染拉住羽织的前襟,不给倾雪脱下来的机会:“你就穿着吧!大冬天的也不穿多点,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呃?倾雪刚止住的冷汗不禁又哗哗的留下来。擦擦额头:“这是羽织,只有队长可……”   卯之花劝说道:“倾雪,你就穿着吧!”   两个队长都让自己穿那自己还矜持个什么劲儿啊?大大方方的将羽织穿在身上,快步向朽木家走去。   本来,一般学生是不知道朽木家在哪里的,学校也不允许真央学生在静灵庭内随意走动的。但倾雪是什么人?与多位队长交好,与朽木家少爷关系密切,实力强横,还能隐藏灵压,还能看到五百米以外的东西,只要隐藏灵压跑出真央,展开神识全面搜索朽木家的所在简直是太容易了。   站在朽木家的大门外,倾雪深吸一口气:“四番队卯之花队长,五番队蓝染队长、副队长市丸银及真央学生上官倾雪前来拜访朽木家。”   卯之花好奇的看着倾雪,不明白倾雪是如何知道朽木家所在的。   经过通报,四人走进朽木家的大门,被带到一处院落中。   说实话,朽木家的大真是吓到倾雪了,像皇宫一样。从大门散开神识,倾雪仅看到前堂,站在前堂散开神识,却完全看不到大堂,更别说是客房、后堂了。   从进入大门,走了大概十五分钟进入前堂范围,又走了约十五分钟才走到大堂左侧的一处院落。等倾雪四人进去后,浮竹、京乐、海燕、白哉已经等在濡縁那里,最让倾雪诧异的是朽木银铃居然也在!   濡縁是日本建筑中,房间延伸出来的连接庭院的铺着地板的地方,即便是朽木家的濡縁也不是很大,各位队长和副队长们一个个危襟正坐成一排,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倾雪诧异之余,忙走到朽木银铃的面前,朝着对方深鞠一躬:“朽木家主!”   朽木银铃点点头,一副深沉的样子。   倾雪抬头看向浮竹,用眼神询问他朽木银铃怎么会来!   浮竹朝倾雪眨眨眼,满含深意的一笑。   倾雪随着卯之花与蓝染落座,坐在最靠边的位子上,朝朽木银铃抱歉道:“今天我做了点小吃,将大家聚在一起,想请大家尝尝,叨扰了!”   “无妨!新年刚过,事情还不太多,聚一聚也好!”朽木银铃面无表情的回应着倾雪的话,惹来倾雪嘴角的抽搐。话说朽木家的贵族姿态真不是盖的,瞧瞧眼前这爷孙俩,姿势一样,表情一样,如果换上一样的衣服,那就是活脱脱的一个人的少年版和老年版。   “听说朽木家的樱花酒很好喝,今天终于有机会一品其中滋味了!”京乐睡眼惺忪的倚在一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一样。   “那么,我去将元宵煮了,免得一会化了。”倾雪站起身,结果浮竹递过来的竹筐,朝众人鞠躬,跟着管家去了这个小院的厨房。   朽木家大得像小皇宫一样,距离厨房较远的院落都自带一间小厨房,否则等食物端到餐桌上时已经凉了。   煮元宵,看着雪白的圆圆的元宵在锅中翻滚,沉浮间慢慢的被沸水改变。   冷冷的笑了出来,似乎还带着些颓废。管家奇怪的看着倾雪,上前一步询问:“上官小姐,请问还有什么需要么?”   倾雪指着锅中的元宵,淡淡的道:“管家爷爷,您看这元宵可像人?”   啊?管家不明所以的看看锅,又看看倾雪,慈祥的笑笑:“上官小姐,这话怎么说呢?”   倾雪从身后的侍从手中拿过碗,轻舀了几个元宵:“这锅为地,这水为天,这元宵不就是在天地间挣扎的人?”将碗递给管家,乖巧一笑:“管家爷爷尝尝吧!”   管家慌忙的将腰弯下,恭谨的回道:“这是上官小姐为家主、少爷和众位队长准备的,老朽不能食用!”   倾雪倔强的将碗端在管家面前,管家却神态不变,向倾雪弓着身子。拗不过管家,倾雪撇撇嘴将碗放到托盘上:“真是的,我一心想让您尝尝我的手艺呢!哪知道管家爷爷根本不领情啊!”   管家直起腰,笑呵呵望向倾雪,也不说话,静静的等着。   一颗颗的元宵盛好放进碗中,在太阳的照射下水晶般的闪烁着淡淡的光。   倾雪满意的看着面前一溜排开的碗及里面躺着的元宵,双手一击掌:“好!我们就让各位大人物们尝尝我们的劳动成果。”说完自己都笑了出来!   “看着晶莹剔透的,肯定很好吃了!”一个端托盘的侍女温婉的笑着,对于眼前的小女孩,她可是喜欢得不得了呢!   “呦西!我们出去吧!”说着大袖一挥,率先走出去。   极淡的蒸汽晕染了倾雪的轮廓,好像踏着云彩而来的仙子。   “元宵来喽!”倾雪大步的走到濡縁众人所在的地方,随意地盘腿坐下来,而管家站到朽木银铃的身后,侍从们将元宵端到众人面前的矮桌上便秩序井然的退了下去。   倾雪的动作惹来朽木家主的不满,皱了皱眉头,转过头去。   倾雪将朽木银铃的神态全部看在眼中,微微一笑:“朽木家主,请问可有笛子?”   嗯?所有人好奇的看着倾雪,不明白她突然来这一出是做什么!   “笛子?你会吹笛子?”朽木银铃可不认为眼前的嚣张的小女孩会这么文艺的东西。   倾雪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看向小院中的几株红梅:“红梅映雪,若再来些管弦之音似乎更好呢!”倾雪很不厚道的想:小样,教你小瞧我,不就是没有跪坐么!老娘我就不跪坐!   朽木银铃用他那昏花的老花眼看看身后的管家,示意管家拿一支笛子来。   管家得令而去,不久便返回,将笛子递到倾雪手中。   倾雪朝管家娇憨一笑:“谢谢管家爷爷!”惹得管家一愣后释然笑笑,回到朽木银铃身后。   将笛子放到唇边,试了试音调,发现这不愧是朽木家的东西,就是无条件的好!   笛,碧如翡翠;唇,未点而朱;指,美若春葱;映着廊外白雪红梅,美得不可方物。   一曲《岁堤春晓》从笛子中流荡出来在院落中旖旎的盘旋。风吹过,浮起皑皑白雪在半空中缠绵好似蝶儿翩飞。   所有人都在静静地听着,看着,本来就很安静的院落更静谧了。闭上眼,都可以闻到春天的气息。   曲毕,倾雪缓缓的放下手臂,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众人觉得那笛音犹存,久久不散。   “倾雪的笛子吹得真是好!以前完全没有发现呢!”京乐那厮好像随时都会睡去一般。   倾雪就不明白了,京乐比自己还要随意,还要没有贵族姿态,还要没有礼仪,咋朽木银铃就对自己看不上眼呢?   “哪里?是您根本没有关注我啊?若将您对酒的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当然会知道我可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呢!”倾雪看向前方空地,露出失落的表情。   京乐先是一怔,随后莞尔一笑:“倾雪又开始调皮了!”靠向浮竹,不甘心的问:“浮竹,你知道倾雪会吹笛子么?”   浮竹温柔的看向倾雪,抱歉地低下头:“我倒是知道倾雪会弹琴!”显然对倾雪刚才的话和自己只知道倾雪弹一手好琴的事感到抱歉。   “太让人伤心了!”倾雪做西子捧心状,惹来众人的浅笑。   朽木银铃看向倾雪的眼光有些改变,似乎对倾雪会弹琴和吹笛子感到意外:“上官除了会吹笛子与弹琴外还会什么?”   “没有什么了,就是琴棋书画,舞蹈、茶道,插花吧!”倾雪谦虚的说,脸上却满是自豪的表情,定定的看着朽木银铃。   这还叫“没有什么”?就连白哉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嘴角不住的抽搐。   “上官还真是多才多艺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否表演一下?”朽木银铃有些不信倾雪的话,想让她当场表演。   倾雪诡异的瞟一眼朽木银铃身边的白哉,嘿嘿一笑:“还是算了吧!将来有机会的!”那眼神,那笑声,让白哉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从朽木家离开,已经是中午,一大批人走在静灵庭的街道中,这可吓坏了死神们,全都躲在番队里不敢出来。   “呐~倾雪要不要来五番队吃点饭?刚才在朽木家什么也没有吃呢!”蓝染明知故问。   京乐凑了上来:“小倾雪,来八番队吧,我还没有吃够元宵呢!”   倾雪摇摇头:“不用了,我直接回38区了,还要修炼呢!咱们来日方长,明年元宵节再一起吃元宵啊!”说完向众位一鞠躬,瞬步离去。   出了白道门,倾雪运起真元,飞速离去。   “嗷~~”震天的怒吼从西3区的森林里传出。   “虚?”倾雪猛地停下身形,调转方向,向声音传来的瞬步而去。   啊?来到虚的面前,倾雪瞠目结舌了。   原因无他,只见这是一只常人大小的虚,还是个男虚,白色的面具,在其上有一个黑色的类似“忆”字以及条条黑色的纹路,好像水墨丹青一般。完美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肌肉发达,光着上身,下身只着一条白色的长裤,光着双脚。   此时的男虚双眼通红,疯狂的放着虚闪,将森林炸得一片狼藉。   “空虚~好空虚啊!我是谁?”男虚抱着头在空中翻着滚,声音沙哑,歇斯里地,虚闪四射,时不时的还会放出一些真元法决出来,这才是让倾雪瞠目结舌的原因,一个修真的虚。   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倾雪心中那个激动,也不多想,也不管对方是什么,直接飞身上前:“喂!”   本来人家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结果她这一兴冲冲的跑出去,让男虚有了靶子,所有的攻击都向倾雪打来!   倾雪边防御边向男虚靠近,试图稳定住对方,不让对方再进行破坏,否则将死神引来就不好了。但是,很不幸,倾雪遇到的虚不是一般的虚,是个拥有瓦史托德级别并且有离合期修为的虚,无论是什么力量都不是倾雪可以比的。   迫不得已,倾雪展开全部的力量,快速的在男虚周围快速的移动。   由于两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倾雪坚持不到五次交手便被男虚一巴掌拍在地上,动弹不得。   男虚冰冷的黑瞳注视着倾雪的脸,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一道黑紫色的虚闪慢慢酝酿……   静灵庭,四番队、五番队、六番队、八番队和十三番队同时感到瓦史托德的邪恶的灵压以及在那如海的灵压中感受到的一丝倾雪的灵压。   “倾雪!”浮竹、蓝染、卯之花和京乐不约而同的看向灵压传来的方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瞬步而去。   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那片森林已经是断壁残垣,地上一大片血迹,还有点点血迹断断续续的向远处延伸。   看看几乎同时到达的几人,浮竹担忧蹲在血迹前,手有些颤抖的触摸那抹惊心的红色:“怎么回事?”   卯之花也是强自镇定自己的情绪,安慰的道:“镇定一点,看着血迹,倾雪好像逃走了。而且也感觉不到倾雪与虚的灵压,没有时间担忧。”   京乐上前拉起浮竹,手指狠狠地攥着浮竹的胳膊:“我们沿着血迹追倾雪,要在那只虚追上倾雪前救下她!”   浮竹收拾好心情,虚弱的苦笑,没想到倾雪对自己的影响有这么大。   与众人沿着血迹向前追,越追约疑惑,因为血迹没有停顿,一直在偏僻的地方向38区移动!   这是个好消息,说明倾雪还没有被虚追上。而同时感到疑惑,不明白那只虚怎么还没有追上倾雪或追上了却没有解决倾雪。毕竟那只虚的灵压大家心知肚明,那种级别的虚,面对重伤的倾雪,怎么会没有追上倾雪?   一路无话,四人快速的向前。   另一边,那只虚展开全部的速度向前飞奔,他的怀里抱着虚弱的倾雪。倾雪面白如纸,时不时的吐几口鲜血,双眼涣散,好像随时都会昏死过去一样,雪白的广袖留仙裙变成了一件血衣,左半边的身体血肉模糊。   “为什么救我?面对我这种级别的虚,即便仅是普通的瓦史托德也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吧!”男虚开口,声音不似刚才的沙哑,嗜血,反而有些磁性。   “因…因为……因为你……你是……是……是……老……老乡啊!”倾雪痛苦的回答,胸腔里好像要爆炸似的。鲜血汩汩流下,在路过之处绽放株株殷红的梅花。   “老乡么?”男虚低沉一笑,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要说话了,运起真元,抱元守一,千万不要让神识涣散,等到了你说的小院后,我为你疗伤!”   倾雪点点头,闭上双眼,保持体力。   “恩?”男虚回头看看来时路,冷哼一声,加快速度。   原来,在男虚将虚闪释放的一瞬间,男虚猛地清醒过来,随后又是一愣,等再次清醒过来时,已来不及救倾雪,只有将虚闪移偏一些,躲开倾雪的要害。黑紫色的虚闪轰在了倾雪的左臂上。感觉到四顾巨大的灵压向这边快速而来,而倾雪有重伤待治,男虚忙抱起倾雪准备离开这里。   显然,倾雪也感觉到了浮竹等人的灵压,压下伤势:“快,东38区东部的一间偏僻的小院,那里有结界的。”说完,倾雪压制的伤势全面爆发,只能蜷缩在男虚的怀里。   浮竹看着地上的血,刚压下的担心又充斥浮竹的心,询问身边的卯之花:“卯之花队长,一个人的血能够像倾雪这样的流么?”   卯之花的脸上也是遮不住的担忧:“不可能,正常人的血像倾雪这样流的话,早就干了,毕竟倾雪的血已经横跨了二十多个区了。难道……”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卯之花的冷汗瞬间布满全身:“不会的!”   “应该不会”一直没有说话的蓝染终于开口:“看着血迹,似乎前面很远还有,不应该是干了,而且,若是倾雪已经……”蓝染发现竟然说不出那两个字:“那我们应该看到倾雪的身体。”   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浮竹重新鼓起勇气,再次加快速度。   另一边,男虚已经来到38区东部,展开全部神识,面积近方圆五千米的神识很容易找到了倾雪的小院,然后直接飞进去,关闭所有的门窗,升起结界。   38区的街道上,行人不断,安详的生活平静如水。   “诶?刚才下红雨了,你看见没?”一位38区的居民一抹脸上的红色液体,询问着身边的朋友。   “红雨?那种东西怎么会存在啊!做梦的吧!”朋友嗤笑:“想要骗我?”   “不是,是真的”那位居民将手伸向朋友,想要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结果“天啊!这哪是什么红雨,这是血啊!”朋友顿时脸色苍白,抬头看看天:“你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   “可不是!”居民确定道,虽然天上飘血他也很害怕,但是这是事实!   朋友一拉居民,紧张兮兮的向回走:“快回去!”   浮竹等人路过38区时听到那对38区居民的对话,不敢相信倾雪的速度如此之快,受了重伤不说,还让自己等人追赶不上,更是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   与其他人对视一眼,浮竹四人向小院追去。   等四人到达小院时,一道青色的光幕升起,将小院遮盖个严严实实!   浮竹见过这种类似的东西,那种完全看不出这个结界的构造、作用,以及施术者的能力的结界。但浮竹很确定这个不是倾雪的结界,因为倾雪的那种奇怪力量的颜色是白色而不是青色的。   伸手在光幕上拍了拍,浮竹担忧的看向里面青色的世界。一道光幕就好像将自己与倾雪隔离在两个世界,这种感觉浮竹很不喜欢:“倾雪,你在里面么?倾雪!”   “恩?倾雪在这里面?这光幕是什么啊?”京乐抬手在光幕上弹了弹,光幕好像水面投下石子一样,泛起涟漪,又像水晶,发出“梆梆”的声音。   蓝染在光幕上摸了摸:“是结界,很奇怪的构造!倾雪弄出来的?”   浮竹刚想说这个不是倾雪的,又想起倾雪的力量最好不要对别人说,因为这是两个人的秘密!两个人的羁绊比其他人的深的证明!   好半天,倾雪的声音从小院内传出:“浮竹队长、卯之花队长、京乐队长、蓝染队长,不用担心,虽然遇到虚,但我逃了出来,受了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卯之花感觉这其中不太对,皱起眉头:“倾雪,你将结界撤去,让我看看你的伤。”   “卯之花队长我的伤真的没事,你们还是快去抓住那只虚吧!让他伤了其他人就不好了!”倾雪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并且气息弱了一分。   京乐拔出斩魄刀,准备以暴力斩开结界。刚准备下手,就听到倾雪的声音响起:“京乐队长,不要!”   倾雪的气息已经弱到不行了,就像狂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散去一样。京乐不理会,一刀斩下去,却见结界岿然不动。惊讶之余退后几步准备始解斩魄刀!   “拜托了!”倾雪祈求的声音缓缓的传来,成功地阻止了京乐的动作。   浮竹心中虽然担心,但一想到倾雪的请求和那个莫名呆在倾雪身边的人,狠下心,转身妥协道:“我们走吧!”说完自顾自的离去。   “喂!浮竹,就这么走了么?”京乐惊讶的看着浮竹的背影。   蓝染猛地想起几年前的突然出现,从自己手中救出倾雪的神秘女子,便放下心来,同浮竹一起离去。   卯之花长叹一口,看看小院,安慰道:“京乐队长,走吧!浮竹与蓝染都放下心,想必是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我们要相信倾雪!”说完离去。   京乐看着青色的结界,眼中闪过莫名的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卧室中,倾雪盘坐在床上,男虚站在倾雪的面前,将自身的真元送到倾雪的体内,帮助倾雪恢复伤势。   一周后,倾雪缓缓地睁开双眼,朝着男虚一笑:“谢谢!”   男虚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去。   倾雪忙追出去,见男虚向小园大门处走去,忙抓住男虚的手臂:“你要去哪里?”   男虚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不知道,只是不能在这里!”   倾雪紧紧地抓住男虚的手臂,强迫他回头:“留在这里!不要出去,也不要去虚圈!就留在这里!”   “我是虚!”男虚无奈的说。   “你是我老乡!”倾雪丝毫不让。   “我力量不稳,还有心魔在身,会伤害你!”男虚劝说。   “你没有!”倾雪坚定道。   男虚一把抓起倾雪的手臂,拉起袖子露出里面长长的一道血痕:“这是什么?”   “这是一只虚弄得!不是你,你是我老乡!”倾雪强词夺理道。   见自己说不过,男虚气极,甩开倾雪的手向外走去。   倾雪运起真元,手掌抬至头顶:“你再走一步,我就拍下去了!”   男虚停下脚步,猛地回身,黑眸紧紧的盯着倾雪:“你是认真的?”   倾雪也不说话,倔强的看着男虚。   男虚无奈的垂下头,双手摆摆:“成,你成功了!你赢了!”   倾雪自豪的一笑,一蹦老高:“yes~”   男虚宠溺的看着倾雪,似乎连虚的冰冷的黑眸都布满了暖意。   找到老乡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以倾雪的心境却是很快平复下来,窜到男虚身边,伸出右手:“呐~我叫上官倾雪,你叫什么?”   男虚犹豫了一下,开口:“我没有名字。”   “没有?”很显然,倾雪对男虚的回答很不满意,但也不深究,反倒兴奋的为对方取个名字:“忆,你以后叫‘忆’,忆,你哪年生的?我是98年出生的!”   “我……87年!”男虚又更改了自己的资料。   倾雪不满的撅起嘴巴:“你很狡猾啊!我都告诉你了,你却编假的糊弄我!”说着转身向里走去:“不理你了!以后书房你随意住,我住卧室,当然,我是可以进入书房的,但你不许进卧室!哼!”   忆抱着双臂看着倾雪的背影:“倾雪啊~”   第二天,也就是瓦史托德事件后的第八天,两名死神来到小院传倾雪前往一番队问话。   倾雪打发了两名死神,回到书房,倾雪面色严肃的靠在门边:“我要去一趟一番队,你呆在这里,不许跑,等我回来。”   得到忆的点头,倾雪离开小院,瞬步向静灵庭而去。   等倾雪离开后,忆无奈的叹口气:“倾雪啊,你将我留在这里,只会毁了你安静平凡的生活啊!”   天阴得很,使得倾雪压抑得只想逃,但却逃不了。站在一番队的会议室门口,倾雪狠狠的吸一口气,推开会议室的门。   苍老的声音荡涤,唤起会议室里的人注意力,一致的向家门口看来。   里面最首站着山本老头,左边二番队碎蜂,四番队卯之花,六番队朽木银铃,八番队京乐,十二番队涅茧利;右边五番队蓝染,十三番队浮竹。其中四、五、八、十三收起了自己的灵压,而剩下的几位队长都将灵压放开压向倾雪,尤其是山本老头的,那灵压恐怖的连蓝染都忌惮,更何况是倾雪。   倾雪灵压太弱,有重伤刚好,顿时便脸色苍白,冷汗爬上额头,浑身颤抖。倔强地挺着背脊,一步步走进会议室。   倾雪走了进去,大门自动关好,给倾雪一种自己要横着出去的感觉。   浮竹看着心疼啊!但也没办法啊!总队长在这儿,谁敢动啊?一旦惹怒了山本,将倾雪定个罪谁都阻止不了!   嗵~山本老头将小拐棍一敲,表示会议开始啦!   “上官倾雪~七天前,你可在东3区的森林里?”山本老头眯着那布满鱼尾纹的眼睛,沉重的声音好像开追悼会似的。   “恩~”倾雪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些:“当时,我在西2区,听到虚的吼叫声后,秉承着我将来要做一名优秀的称职的死神的想法,我去了3区的森林。”倾雪自己都觉得这些话酸掉牙了,但看看山本老头的所谓表情吧,好像还挺好的。   为了能逃过一劫,我忍!倾雪如是的想。   “那么,你在那里都看到什么了?”山本老头满意的问。   倾雪装出义愤填膺的熊样:“我看到那是一只常人大小的虚,我以为那就是最普通的虚呢,没想到他骗人!我被他一个虚闪轰飞,还好我反应得快,躲过了致命伤,但左臂却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说着倾雪还拉起袖子露出疤痕,以证实自己所说的。   看着那如雪藕的娇臂上面有一条曲折的疤痕,浮竹心中那个悔恨啊!若是当时自己在倾雪的身边的话,倾雪就不用受伤了。   “开什么玩笑?瓦史托德级别的虚,是你能逃脱的?”涅茧利瞪着他那大眼珠子吓唬倾雪。   倾雪很配合的一缩脖子,抖了抖身子:“那只虚好像情绪很不稳定,一个劲儿的抱着头乱放虚闪。我跑了,他想追,却在喊头疼,根本没力气追我。”倾雪抱住双臂,蜷缩着:“当时我害怕极了,玩儿了命地跑,一口气跑回家躲起来的。”   “在瓦史托德手中跑掉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啊!”碎蜂拧着她的吊梢眼看着倾雪:“毕竟瓦史托德想要秒了你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你是想说我上官倾雪与瓦史托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么?”倾雪怒了,看着眼前自从夜一离去后就像个刺猬似的到处扎人的碎蜂。   “我可没这样说,再说,也不无这样的可能!”碎蜂完全不看倾雪,冰冷的语气,每一个字都在讲倾雪往死路上逼。   倾雪上刚好,身体还虚弱着呢!一路狂奔,面对如此强大的灵压,本就使倾雪不看重负,如今又被碎蜂逼迫,嗓间一紧,一口鲜血就在大家的注视中彭喷出来。   “哇~”鲜血落在黄色的地板上,分外鲜明。   “倾雪!”浮竹紧张的冲出去接住倾雪落下的身体,怒视碎蜂:“碎蜂队长,你不觉得这样对待个后辈很过分么?”   卯之花淡淡的扫了眼碎蜂,看向山本老头:“总队长,请允许我为上官倾雪疗伤。”在得到允许后,卯之花快步走到浮竹身边蹲下身将倾雪平放在地板上,仔细的检查:“重伤刚愈,又怒极攻心。”浅绿色的光芒萦绕在倾雪的胸前,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倾雪幽幽转醒。   看着虚弱的倾雪,卯之花好像看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倾雪时的情景,她还是那么虚弱!   山本老头见倾雪醒过来,一敲地板:“将倾雪送到四番队好好休养。散……”   “等一下,总队长想要囚禁我么?”倾雪冷眼看着前面的老家伙。   山本老头对于倾雪的异样敏感地察觉到,与倾雪对视许久,山本老头吐出两个字:“没有。”   “我不想去四番队,我要回流魂街!”强横的语气,吓了浮竹、卯之花一跳,浮竹低声唤道:“倾雪!”   倾雪不理会,径直看向山本老头,等着他的回答!   “你可以回流魂街去。”山本老头沉吟一下,开口。   “总队长!”碎蜂对于山本老头的决定很不理解,想要阻止。   山本老头在一敲小拐棍:“散会!”   倾雪不屑的嗤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老狐狸,少在这里装了,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向众位队长摆摆手,缓缓的向外面走去。   “倾雪,我送你回去!”浮竹追上来摁住倾雪的肩膀。   倾雪摇摇头,道:“不必了,你送我,又会多出许多是非!”说罢,缓缓的向前走去,留给众人一个超级萧索的背影。   走到白道门处,白哉站在远处,红色的发绳在雪中飞扬,宛如一朵红梅傲然凌舞。   倾雪脚下一顿,便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一样准备从他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在这一瞬间好像变成了一件很唯美的事情,但是身在唯美中的白哉少爷从不允许别有一点点的唯美。就像此时,白哉抓住了倾雪的手,阻住了倾雪的脚步:“听说你遇到瓦史托德级别的虚了,还受了重伤?”   倾雪甩开白哉的手,冷声道:“这与你无关吧,白哉大人!”   这一声“白哉大人”让白哉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因为他在其中听不出以往的甜甜娇娇的味道,而是非常明显的疏离的味道!以前倾雪只是不理会他,他都当做是倾雪在生气,在闹别扭。可这一声,却让白哉感觉到自己真的跟倾雪渐行渐远。自己从小没有朋友,是海燕和倾雪陪伴自己的,他不想失去,不想放弃。   倾雪继续向前走,却听到白哉的声音响起:“我接到总队长的命令,命我监视上官倾雪。”   倾雪猛地顿住身形,转过头,眼中似乎可以结冰:“你说什么?”   白哉也不愿如此对倾雪,但他不想骗她:“我现在开始要时刻跟在上官倾雪身边,等到开学后,上官倾雪调入一班。”   为什么会这样?你个山本老秃驴,居然如此对我,居然让白哉监视我?   倾雪冷冷一笑,蔑视的看向白哉:“监视我?你觉得如果我与瓦史托德勾结,仅仅是你,你能活下来么?”话还没说完,倾雪忍不住一阵咳嗽,甚至咳出丝丝血迹。   白哉担忧的看向倾雪,想上前扶倾雪,却硬生生的收住手脚。   “走吧!”倾雪停住咳嗽,转身走出白道门。   出了白道门,倾雪扬袖飞起:“我想早些离开,跟上!”说完不管白哉,径自而去。   白哉瞬步跟在倾雪的身边,看着倾雪的奇怪力量刚想开口,就见倾雪从空中栽下去。   “倾雪!”白哉瞬间接住倾雪的身体,紧张的看着满头冷汗的倾雪:“怎么回事?”   倾雪从白哉怀里挣脱,摇摇晃晃的站在地上:“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白哉叹口气,扶住倾雪的胳膊:“我扶你回去?”   倾雪挣了挣手,没挣脱,便低沉一笑:“呵呵!山本老头真是好算计!”转头看向白哉,声音依旧那么冷:“除了你,还有谁在暗处监视我?”   白哉身体一颤,面色铁青:“你认为山本总队长若派别人,我会接受么?”   倾雪转头看向前方:“若是那样,你死了,可别怪我啊!”   白哉不解的看看倾雪的侧脸,完全看不出什么,便放弃了。   两个人从中午走到傍晚,却才走到28区,毕竟流魂街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若不用瞬步赶路的话要走好几天的。渐渐地天黑下来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突然在前方出现一道黑影,修长的身影,缓步走向倾雪二人。   “谁?”白哉警惕的看向那道身影,将倾雪护在身后。   “呵呵~不愧是朽木白哉,小小年纪就如此出色。”来人从黑暗处走出来,一步步的向白哉走来,然后在白哉身边走过,小心翼翼的扶住倾雪,察觉到倾雪的状态,声音顿时冷了下来:“怎么回事?”   倾雪虚弱的靠在来人身上:“忆,不用担心!只是我自己经不得气,吐了几口血而已,我们快回去了!”   来人正是瓦史托德级别的虚——忆,见倾雪久去不回,便担忧的出来寻找。如今找到倾雪,背起倾雪对白哉道:“朽木少爷,您可以回去了!”   忆的声音成功的唤回白哉的思绪,白哉警惕的看着忆:“将倾雪放下来!”   “朽木白哉!他便是八天前将我打伤的瓦史托德,你如实告诉给山本老头吧!”倾雪伏在忆的背上,安静的闭上眼睛。   忆看看白哉,皱起眉头:“他是来监视倾雪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夜再黑,也黑不过忆的眸子。看着白哉的眼睛,仿佛随时会出鞘的利剑,充满杀意的瞳孔,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白哉。   白哉皱着眉毛看向倾雪:“他是虚!为什么?”   倾雪有些困意,打了个哈欠:“忆,你穿这么少怎么就跑出来了?就算是寒暑不禁也不能光着上身啊!我们赶紧回去吧!”由于没有机会去买衣服,忆现在还是光着上身的。   忆矛盾的看看白哉,他明白倾雪刚才的话是为了救朽木白哉,既然这是倾雪的意愿,那么……   忆背着倾雪向38区走去,背部运起真元,让背部冒出热气:“困了就睡吧!”   “恩!”倾雪放心的答应,然后沉沉的睡去。对于忆,倾雪感觉很亲切,不仅是因为忆与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肯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倾雪不知道吧!   “很辛苦吧!”忆心痛的轻声问,好像怕惊醒倾雪一样。   白哉停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忆及背上的倾雪,呆呆的不知道该如何做。看着那娇小的背影安详地伏在那个男人的背上,白哉就觉得有一种难言的酸涩。   瞬步追上前面的一对人,冷声道:“我奉命监视上官倾雪,想赶我走,不可能!”   恩?忆有些诧异的看向白哉,随后释然道:“不枉刚才倾雪救你一命!”   白哉神色复杂的瞥一眼沉睡的倾雪,傲娇的转过头:“谁要她救!”   忆好像想到什么,矛盾的皱起眉头。   “快些走,这么冷的天让她在你背上睡会生病的!”白哉别扭的向前走,不满忆走的那么慢,开口提醒道。   忆傲然的俯视白哉:“我的背脊是倾雪最温暖舒适的床!”   白哉不屑的看了忆一眼,又见倾雪确实睡的香甜,心中烦闷。   深蓝色的夜幕下,小院变得格外萧索。白哉轻车熟路的走进倾雪的卧室,为倾雪铺好榻榻米,让忆将倾雪放到榻榻米上。   忆为倾雪盖好被子,见白哉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自顾自的走回书房打坐。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为什么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看不透你?”白哉跪坐在榻榻米边上,保持着贵族的礼仪:“辛苦?你在辛苦些什么呢?”   离开倾雪的卧室,白哉来到书房,看到忆在打坐,便找个矮榻倒下准备睡觉。   忆见白哉窝在矮榻上,便站起身向外走。   “你要去哪?”白哉警觉的坐起身,盯着忆的背影。   “我去客厅修炼,你睡这里!等倾雪伤好些了,你去睡卧室。”说着,忆好笑的回头看白哉:“说实话,你的实力挺好,若上战场打仗一定非常有利,但上面怎么会派一个大少爷来监视一个女孩子?怎样说也说不通啊!”说完忆便走出书房到客厅里去打坐了。   夜深,白哉辗转反侧,想要出去走走,开门却见到忆正奇怪的坐在那里,身上还有淡淡的青色光芒在流转。   后半夜,白哉出来上厕所,见到忆仍保持着几个小时前的姿势,唯一改变的就是青色的光芒变得明亮许多。   清晨,白哉早早的起床来到客厅,见到忆仍是那个姿势。进到浴室中洗漱一番后,出来正巧看到忆“收工”,听见忆站起身时骨骼传来的“咔咔”的声音。   “就这样坐了一宿?”白哉诧异的望着忆,使用一条较为干净的毛巾。自从倾雪辟谷以来,点尘不沾,无用进食,很多东西都不再需要了,所以白哉能在小院内找出这类东西都是很难得的了。   “这样就是休息了!”忆平淡的说。   恩?白哉不可置信的看着忆,然后指指卧室的门,是在问倾雪也这样么?   忆走到白哉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白哉:“你不了解她,和她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完全不知道倾雪的力量有多可怕!”忆不想倾雪陷在这个世界里的人的柔情里,否则倾雪就很难回到武当山了!   苍白的面具,冰冷的眼神,浑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这个男人对倾雪抱有怎样的目的:“你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忆嗤笑,觉得眼前的小白哉很有意思:“我是谁呢?来自哪里呢?想做什么呢?这些都要等我……死了以后才会知道吧!”忆释放自己的修为,滔天的威压袭向白哉,压得白哉一阵窒息,面色苍白,狠狠咬着嘴唇,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   面对忆的威压,白哉倔强的挺直脊梁,即便是自己随时会昏死过去,但对于忆的话,白哉却不由自主的睁大双眼。   “忆?”卧室门突然打开,一道娇弱的身影挡在白哉的身前,吓得忆忙将修为收起:“倾雪!你的伤还没有好!”对于倾雪袒护白哉的事,忆很是无奈,又不想伤害倾雪,那便只能作罢。   倾雪扶住白哉的身体,让他坐下来:“没事吧!忆他……不过是想吓唬你而已!”   白哉擦掉嘴角的血,冷静的看着倾雪,眼中有好多想要说的、想要问的东西,最终只化作用一个字“恩!”   看着白哉的反应,忆有些烦恼的走出去。   浮竹、蓝染和眼前的朽木白哉对倾雪的反应都不大对,我该怎么办好?若是倾雪留恋这里,那该怎么办?忆苦恼的想,看着远处的天空,最后长叹一口气:“只能这样了!”   客厅中,倾雪右手摁在白哉的前胸,丝丝真元传进白哉的身体,治疗着白哉的伤势:“抱歉,饿了吧,我去买些东西,回来便吃早饭。”   倾雪刚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白哉一把攥住:“这是倾雪的力量么?”   倾雪挣扎一下,不见效果也就随他,坐在白哉身边:“还记得当初我对你的承诺么?”   白哉的瞳孔猛缩,眉头皱的不是一般的紧:“你说若我不想再负担朽木家的责任,就算与整个尸魂界为敌也要杀进朽木家带我走。”   倾雪苍白的小脸浮现一抹讽刺的笑容:“啊!可现在不用了呢!”看看自己的另一只手,有些恨恨地说:“你不需要,而我也没有那个能力!”   白哉缓缓地放开倾雪的手,好像无力的放开与倾雪的羁绊一般。   倾雪想挑起嘴角露出傲然的笑容,但脸上的肌肉像萎缩一般丝毫动不了,站起身,倾雪向外走去:“我去买些东西,你就留在这吧!”   出了客厅对院中的忆嘱咐一番,倾雪飞身去了市场的方向。   白哉望着窗外忆,而忆也透过竹窗看向白哉,一个男人与一个男孩就这样的对视着,直到最后,白哉站起身走向竹窗前:“让我变强!”   “哦?”忆感兴趣的看着白哉,这个将来会很强大的男孩。   白哉撇开视线,看着夏天会有木槿花盛开的地方:“你是我见到的最强大的人,即便是我的爷爷和总队长也无法比拟的强大。”   忆似乎来了些兴趣,手指慢慢的摩挲下巴,挑眉看他:“为什么要呢?”   白哉自信一笑:“因为……”手拄在竹窗上,身体向前倾,凑近忆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在站直身体。   忆听过白哉的话后,思考许久,点头道:“好!”   倾雪抱着一堆东西回到小院,就看到白哉手持竹刀跟着忆在院中练着一种很奇怪的剑法。   对于两个人前后的巨大反差,倾雪很是不解,但也乐见他们如此下去。抱着刚买的各种生活用品进了厨房。   早饭做好了,倾雪叫白哉进屋吃饭。   白哉坐在矮桌前,看着倾雪忙进忙出,将饭菜端到他面前后准备离去:“你不吃么?”   倾雪看看白哉,又看看桌上的饭菜,莞尔一笑:“我和忆已经好多年不吃饭了!你一个人吃吧!我去修炼。”   来到忆的身边,将刚买的衣服放到忆的身边。忆正在打坐修炼,倾雪便在忆的身边坐下进入修炼。   白哉端着饭碗许久也没有咽下一口饭,最后强迫自己吃了几口便也跑到院中练习斩击与白打。   “倾雪,我距离你的世界到底有多远?”重复枯燥的挥刀的动作,白哉烦闷的想着。   忆坐在倾雪身边,收起真元:“倾雪,你是如何学会修炼的呢?”   倾雪有些兴奋的凑近忆的脸,好像彰显自己发现一件宝贝的孩子:“说来真是幸运,那天我看到101年前的事件了,然后他们三个要杀我,就在BOSS掐住我的脖子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现,然后念着他的名字,那人的手指点在我的额头,我便昏过去了,然后等我醒后,我已经在卧室里了,脑中就有了很多东西。”   当倾雪说出“101”时,忆及时的反应过来,为自己和倾雪设了个结界,让白哉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当听倾雪说蓝染要杀她的时候,忆全身的威压不受控制的释放出来,当提及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后,忆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但这些都不是处于兴奋状态倾雪可以发现的。现在倾雪的话全部说完了,忆努力地压下自己的愤怒,效果却不是很好:“哼!蓝染,真想废了他!”   “可能是对那个救了我的人感兴趣,所以,蓝染再也没有动过我!虽然时不时的威胁我一下,但还是挺好的,还教我鬼道和瞬步!”倾雪如是的说,虽然自己还是很怕他。   “恩,有这个可能。”忆深思着,然后莫名的笑笑。   倾雪点点头,表示赞同忆的话。   “蓝染教你瞬步和鬼道?”忆有问出一个问题,抱着双臂沉思:“我记得《死神》中曾讲过鬼道的定义。鬼道,是一种死神所掌握的战斗技能,通过吟唱和念名以引起灵子震动而发动的。”   见倾雪点头,忆眼中闪过一道异常明亮的光芒:“若是那样,是不是意味着用真元模拟灵子震动,沟通天地,就可以做到无吟唱、不念名就可以瞬发鬼道?”   倾雪的大眼睛也亮了一下:“忆,你好聪明!这样不仅可以提高攻击速度,降低灵压的消耗,还可以增加攻击力!”   忆摸了摸倾雪的后脑,宠溺的看着倾雪,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点的玉石:“你将鬼道的言灵写出来给我,这是我研究出来的《九华剑诀》的玉简,我用神识将东西都刻在玉简里面了。你去学一下吧!你现在空有一身精湛的真元,却没有法决。强大的力量在没有返璞归真前一定要有强大的法决相配合!”   倾雪拿起玉石,待忆将结界收起来后走进书房写鬼道的言灵。   对于两个人的动作,白哉很敏感的发现了,就算听不到声音,白哉也知道自己被倾雪排在外了,很苦恼自己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挥刀,挥刀,拼命地挥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第二天,忆拿着倾雪写好的鬼道言灵离开小院进入森林之中。   白哉看到忆离开小院,忙瞬步跟上,在森林深处找到正在背言灵的忆,好心提醒:“作为虚的你无法使用鬼道的。”   忆略有深意的看向白哉,提醒道:“死神的灵压是由灵子组成的,虚的灵压也是由灵子组成的,既然死神与虚可以感知双方的力量,就说明两种力量是互通的。”   白哉是何许人也,仅仅是这几句话,白哉似乎就听出什么:“可是方法不同!”   忆佩服的看着白哉,诚心的指导白哉:“知道为什么虚的力量要比死神的强么?”   白哉不悦的看着忆,似乎对忆的那个“比死神强”很不满。   忆将言灵收起来,靠在一棵树上:“现在不过是学术讨论而已,你、我都要凭心而论,要客观。”抬手想要挠挠鼻子,却碰到冰冷的面具,有些颓废的垂下来:“虚之所以比死神强是因为虚的‘融’字,而死神却只强调自身,太过注意自身,力量的成长就会受到禁锢,成长就有限。”   白哉反问道:“那么虚呢?”   忆想了一下,组织一下语言:“虚,没有‘心’,也就是没有感情,无欲无求更接近天道,更接近天地规则。另外,越高级的虚越是由更多的虚组成。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就是这个意思。”忆靠着大树,伸出一只手指,一道金色的光束冲出将对面的树刺穿,震惊了白哉:“世间有两种力量,就好像正负极一样,死神的中正平和为正,虚的阴暗暴嗜为负,相生相克,缺一不可!”   白哉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震惊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刚才的是破道之一冲,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发作了:“你记住言灵了?这么快?”   忆自豪的抬高下巴:“这种东西,我过目不忘!”   忆不再理白哉,挥手设了个结界,阻止这里的情况传出去。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忆每天都跑到那个地方放鬼道,本是郁郁葱葱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狼藉,硬是被忆轰下去十米。   白哉不愧是白哉,虽然不像海燕、市丸银和小白那么天才,但仍让人震惊。可能是忆的指导与压力和想保护倾雪的信念促使白哉竟能发动前五十多的缚道和四十二的破道,瞬步可与展开全部修为御风而行的倾雪相媲美,白打就力量方面隐隐有追上忆的趋势,技巧方面与倾雪不相伯仲,剑道虽然还是那种双手握剑直上直下的硬砍,但已经有些超过倾雪的剑法了。   至于倾雪,可能是因为广博而有些不精,再加上武功和剑法都是需要慢功夫的,所以被白哉落下。然而倾雪全天二十四小时滋润锁结和破锤,灵压也渐渐提升到一般真央学生的程度。白打和剑法都可以轻易打败一般的死神,鬼道可以发动前四十,瞬步达到每一次十米的程度,整体力量已经超过同样的一回生了,甚至超过了二回生和少量的三回生了。修真的速度已经到达了金丹下期圆满,距离丹碎成婴仅一步之遥,神识已经可以覆盖方圆八百米,《九华剑诀》也融会贯通!   到了开学的时间了,倾雪不得已的告别了忆,带着忆没日没夜的领悟出来的新鬼道的玉简和白哉踏上返校的路程。   回到真央,倾雪从宿舍里将搬出自己的东西,挪到白哉的隔壁。临走时,井口晴子恋恋不舍的抓着倾雪的袖子:“怎么会这样?倾雪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倾雪回给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保重!”转身向外走。   “那上官同学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井口晴子朝着倾雪的背影喊,转头一看才发现倾雪的所有东西都拿走了,才想起来倾雪本就是一个如云的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想及此,井口晴子无奈叹口气,坐在倾雪的榻榻米上:“就这样走了,才刚刚靠近她一点点呢!”擦擦眼角的泪:“算了,像上官同学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我的朋友呢?”   以倾雪如今的修为,井口晴子的自言自语全部听到耳中,嘴角稍稍弯起一道弧度。   白哉住的是贵族区的独立寝室,为支持白哉“工作”,真央的校长硬是将倾雪也搬到白哉的隔壁去了,还破格调倾雪进入一班精英班。   抱着书本走进一班的教室,感受到一班里各种各样的表情,倾雪表情几乎呆滞的走到白哉的身边坐下。   “什么?她有没有羞耻心啊?居然坐到朽木大人的身边。”贵族女a不屑的说。   “就是!也不照照镜子,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居然想靠近朽木大人。”贵族女b嫉妒的说。   倾雪站起身想要换个地方,却被白哉攥住手臂,引来更疯狂的贵族女们。   “天啊!那女人是什么来头,居然让朽木大人袒护!”贵族女c羡慕的抓着旁边的朋友。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勾引朽木大人的,好不要脸!”贵族女d狠狠地说。   倾雪不满地看向四周,甩开白哉的手,愤愤的坐下。   无论是倾雪还是白哉现在的能力都比同班的其他人好太多了,但作为低调行事的白哉,即便是再没有营养的课也要认真的上完。倾雪想逃课去修炼,但总是被白哉一个缚道定在座位上,最后干脆,倾雪闭起眼睛打坐练功。   终于挨到下课了,倾雪又被白哉绑到食堂去吃饭。   “喂!朽木白哉,我不吃饭的。”倾雪恼怒的看着正优雅的喝汤的白哉,恨不得将碗摔在他的脸上。   回到真央,白哉又戴上了冷面具,时不时的放些冷气来提醒大家“他是闲人勿进的朽木大少”。就像现在,白哉一脸平静的放出一个缚道绑着倾雪坐在食堂的椅子上,然后自顾自的吃饭。丝丝冷气使得那些想要借与倾雪搭讪而靠近他的女人通通站在五米以外望而却步。   “喂!朽木白哉,你到底想要绑着我到什么时候?还有,山本老头到底在想什么?让我一个普通五班女学生调到一班去,还破例住进男贵族宿舍,他就这么不把我当女生看么?”倾雪咬牙切齿的看着白哉优雅的舀起一勺饭放到口中。   白哉抬眼看了倾雪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着碗中有些粗糙的饭菜,真央食堂的饭菜,不要说是朽木家,就是一般的贵族家也比不上,但白哉没有像其他贵族一样的挑剔,而是保持着贵族的礼仪,接受着这一切。   倾雪深呼一口气,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生气:“我还要修炼,你不能一直绑着我啊?”   咽下最后一口饭,白哉擦擦嘴角并不存在的脏东西,幽幽的开口:“这是在静灵庭,总队长看着呢!他……”白哉沉吟一下,继续说道:“他又不在,你和我一起修炼!”   倾雪自然知道白哉所指的“他”是谁,沉默半晌:“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老跟着你啊!你没看到那群人如狼似虎的表情么?尤其是那些女人,恨不得撕了我。”倾雪怕理由不充分,继续道:“还有,我对那些理论的东西不感兴趣,我想利用那些时间去修炼,可你也不能逃课啊!”   白哉听出倾雪话里的妥协,觉得自己离倾雪似乎近了一些,表情缓和了一点,微不可查的叹口气:“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盯上么?”   倾雪猛然醒悟,脸色苍白,眼中不断的闪烁,满是不甘。见及此,白哉也不再多说,解开倾雪的缚道向外走去。   倾雪乖乖的跟在白哉的身后,在一片议论中走出食堂。   “当初我也不明白总队长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你,但和你在一起的这一个月,我似乎猜到了一个答案!”白哉与倾雪并排走在真央的操场上,太阳高照,满地的积雪闪着光芒,映的倾雪的眼一片迷茫。   “这场雪融化以后,樱花就会开放!”白哉走到一棵樱花树下,抬头望着棕灰色的树干及干枯的树枝。   倾雪不喜欢樱花,认为樱花太过决绝,无论是梅花的傲然、兰花的空灵、菊花的飘逸还是莲花的圣洁都要比樱花来的有韵味。听到白哉的话,倾雪忍不住反驳:“樱花太过激进,我倒更喜欢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白哉第一次听到倾雪这种言论,显然有些诧异:“莲花。”   倾雪淡淡一笑,转向远方,既没有看白哉,也没有看樱花树:“夏日,泛舟湖上,细雨赏莲,觉得自己像那莲花一样远离尘嚣,没有烦恼,寻找到真我,遗世独立一样。”   “真像你!”白哉肯定的说:“虽然倾雪让人看不透,但能够让人感觉到你身上的那种远离是非对错的宁静。所以说倾雪你若有什么阴谋,我——不信!”   倾雪心中猛震,惊讶的看着白哉,而后者难得的红了脸。露出一个笑容,倾雪眼中带着暖意:“话说白哉大人很像这樱花呢!”背着手,倾雪在樱花树下一蹦一跳的转圈:“都说樱花不恋枝头,将自己的生命灿烂的释放。”看看白哉,想想将来的白哉,眼中染上了名为惆怅的东西:“其实,没有花朵不恋枝头,但樱花知道取舍。樱花有自己的坚持,所以,即便心中在滴血,樱花还是义无返顾。”   白哉的眼眸闪了闪,转过头去,准备回自己的宿舍。   见白哉突然就走,倾雪忙跑到白哉的身边:“对了,你还没有说你的猜测呢?山本老头为什么会盯上我?”   白哉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走得更快:“回去修炼吧!”   白哉不愿意说,倾雪也不再多问,抱着双臂走在白哉的身边。   为什么会盯上你?想必下次忆的虚的灵压再次出现、震惊尸魂界的时候,你就不只是被我监视了!白哉看着身边的倾雪,担心的想:倾雪啊,你到底为什么要留忆在身边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常言道:事有利弊正反。虽然倾雪被白哉监视,没有了自由,却也躲过了蓝染的指导,反正蓝染已经将基础的东西都交给倾雪了,只要倾雪不断地练习就好了。   话说,作为真央的学生真的有很多的自由时间可以进行自主练习,针对自己的弱项训练已全面提高自己。   倾雪与白哉站在夜一的秘密训练场的各一端,进行着各自的训练。   倾雪握着忆给自己的玉简,神识在上面扫过,仔细的辨别其中各个鬼道的不同波动然后从缚道之一开始练习。   每个学期都会有很多的新生来到真央,但这与倾雪和白哉没有任何关系。对于倾雪和白哉两人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比修炼来得重要。   就这样,冬去春来,新生们满怀着憧憬站在白哉与倾雪曾站的樱花树下时,白哉与倾雪的实力正以惊人的速度提升。   锵锵锵……   夜一训练场里,两道残影三次相交,两把刀三次相碰,迸溅出三朵火花。   顿住身形,两个人显现出来,自然是白哉与倾雪。   一抹额头上的细汗,白哉收起自己的浅打:“力道增加了许多!”   倾雪嘻嘻一笑,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疲劳之色,这一点白哉有些无法接受:“那是当然,以后会更加的有力,一定要强到一拳轰碎一面墙的地步!”   白哉努力的控制着嘴角的抽搐,结果还是失败了。   这么久的朝夕相对,使得倾雪对白哉不再冰冷,虽然还没有恢复如初,但两人之间已经缓和很多了,这样白哉很是开心。   “快回去吧!一会还有节理论课!”白哉整理下自己的衣着,作为朽木家的少主,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礼仪。   倾雪默不作声,收了浅打同白哉回去。倾雪已经点尘不沾,而白哉却要回去换件干净的衣服然后去上课。   洗漱过,白哉走出浴室,一件宽大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白哉的身上。一边擦着湿发,一边坐到沙发的倾雪身边。   倾雪手中拿着那枚鬼道玉简,不论何时都在努力的研究着上面的鬼道。见白哉坐到自己的身边,倾雪幽幽的问:“我最近要离开静灵庭一趟,你能帮我么?”   “……”白哉奇怪的看着倾雪,等待着倾雪接下来的原因。随着时间的转移,白哉的冰山潜质一点点的显现出来。话越来越少,表情越来越僵,虽然面对倾雪时话还是挺多的,但与之前相比也少了很多,对他人更是话都没几句。   倾雪,随着修为的增加,性子也是越来越淡。反正两个人青梅竹马,又都是聪明人,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默契,不说话就不说话了。   “我要凝练元婴了!”倾雪也不瞒着白哉,将自己的另一种力量告诉给白哉。最开始时白哉无法相信倾雪所说的那种神秘的力量,但在忆的展示下,白哉惊愕的发现,倾雪将来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所以,当倾雪说她要凝练元婴,白哉有些反应不过来。   “元婴?”白哉跪坐在软垫上,眼中带着凝重:“进入元婴期后就是副队长级别了!”白哉矛盾的看着倾雪:“不能够再拖一拖?等放假回流魂街不行吗?”   倾雪明白白哉的意思,作为被静灵庭防范着的上官倾雪,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必须被总队长知道,若是在上学期间请假,总队长一定会怀疑。若是在假期,总队长管的不是那么严,情况相对的会好一些。   “看看吧!”倾雪也希望不被别人知道,所以决定压制一下自己的修为。   见倾雪妥协,白哉将毛巾晾上,同倾雪走出去。   “喂!当初我说要教你修真,你为什么拒绝?”倾雪问白哉,拢拢及腰的长发,问出一个她一直好奇的问题。   在尸魂界蔚蓝的天空里,太阳异常的大,明晃晃的耀人的眼。   “那是倾雪你的东西,我自己也可以变强!”白哉的声音正处变声期,低沉沙哑,却很坚定。   倾雪点点头,抱住双臂:“等你将来不想做你自己的时候,我教你!”   白哉有些不信的看看倾雪,也不开口讽刺,平淡的让话题过去。   倾雪低估了白哉的魅力,原本倾雪以为只要坚持一段时间,大家就能接受自己跟白哉“形影不离”,但即便是过了一年了,除了大家对她的嫉妒有所增加,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改变。   “切~什么‘时间能够淡化一切’真是废话。”倾雪凉凉的看着各种瞪着她、鄙视她的人,不满的撇嘴。   白哉毫无表情的继续走着,好像一切真的与他无关似的。   走进教室,白哉率先坐到角落里。   倾雪没有跟过去,而是靠在门边,打量白哉。白哉,不愧是风华绝代的大白菜,即便是现在的小正太。角落里有些晦暗,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从流魂街来的绝强学生,但没有一个可以和那个朽木白哉相提并论。   倾雪不满的撇撇嘴:怎么朽木白哉连这么普通的制服都能穿出品位。   只见,白哉那黄金比例的身材罩着蓝白的制服,优雅的翻看着教科书,专心致志,外界的一切响动都无法打扰到他,让人觉得打扰他看书是一件十分罪恶的事。   “还不过来?”白哉在倾雪看的专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声,吓了倾雪一大跳,更惹来教室里同学们的仇视的眼神。   倾雪无视其他人,径直走到白哉的身边坐下。   “在上课之前我要说一件事情。”班导走进教室,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拍拍手引起学生们的注意:“下个月,也就是在年末考核前一个月,真央将举办建校1900年校庆,每班将准备一项节目,下面大家决定一下我们要准备什么吧!”   倾雪无奈的看向窗外,茫茫的雪地上,有几个恶俗的女生正用恶俗的动作在雪地上……呃……旋转。无论是哪个世界,恶俗不可避免,恶俗的男人女人不可避免,恶俗的整人手段不可避免,就像现在这样。   “老师,让上官同学表演一个吧!”一个贵族女站起来说,眼角扫向倾雪,带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没错!老师,如果是上官同学的话完全可以胜任!”又一个贵族女站起了帮腔。   所有人除了白哉,其他人都看向倾雪。   倾雪心中那个恨啊,但面上没人任何变化,不禁让人怀疑和朽木白哉在一起时间长了都会变成冰山。   “那么,准备校庆的事就交给上官同学了,可以么?”班导慈祥的笑,就好像倾雪在他眼中是一个多么好,多么优秀的学生一样。实际上倾雪的实力在全班是倒数第一,这点毋庸置疑,除非倾雪释放自己的全部修为。   倾雪点点头,垂下眼皮,眼观鼻,鼻观心,在课堂上堂而皇之的修炼起来。   白哉翻开书,对于倾雪的事情完全没有反应。   坐在礼堂里,倾雪很是无奈的看看旁边的白哉,又着急的看向礼堂门口。   “想要礼服将样式给我不就好?”白哉端坐着,看也不看倾雪一眼。   倾雪不满的坐正身体:“怎样?我哪敢用你们朽木家的东西?六番队队长还不撕了我?”看看满脸兴奋的同学,倾雪无聊的扇扇手:“就算你爷爷不撕了我就这些疯狂的女人,我可打不过她们!”   白哉很含蓄的朝倾雪翻了个白眼:“那你那个力量做什么用的?”   倾雪沉默下来。   “倾雪!”浮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在无数要杀人的眼光中,倾雪抬起头,望见一双温柔的眸子,笑了出来:“浮竹队长,你来了啊!”   浮竹抱着一个大大的盒子站在倾雪的面前,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浮竹歉意的看着倾雪:“抱歉,来得太匆忙,竟给你添了麻烦!”   倾雪无所谓的耸肩:“对于她们,我无视啦!”   白哉向浮竹微鞠一躬:“浮竹队长!”   浮竹看向白哉,点点头:“倾雪在真央就要拜托白哉了!”   白哉朝着浮竹露出“会这样”的表情,完全不在乎一旁即将爆发的倾雪。   倾雪攥了攥拳头,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说完,倾雪瞪着白哉:“你!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照顾了?”   哗~~居然敢对浮竹队长和朽木家的少爷吼?在场的所有女生全部愤怒了。   “怎么可以对队长吼?”某女。   “她太过分了!”某某女。   “不识抬举!”某某某女。   “哼!真想撕了她的嘴!”某某某某女。   倾雪怒了,转身看着那些女人,全身的威压准备袭向说的最嚣张的几个人。   浮竹与白哉都较了解倾雪,知道倾雪想要做什么,忙拦住倾雪。浮竹摁住倾雪的肩膀,温柔的朝着那些女人笑笑,顿时便让那些炸毛的雌性生物温顺了许多。而白哉瞬步到倾雪面前,望着倾雪,却对那些女人难得的开口:“聒噪!”   恩?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浮竹队长和白哉少爷都帮着上官倾雪那个女人?这个狐狸精!对,就是狐狸精,不然为什么大家都对他那么好?   倾雪当然明白身边两个人的意思,便“哼”了一下,拿过浮竹手里的大盒子:“我去换衣服!”   三天前,倾雪拿着一个样式给浮竹,让浮竹帮自己做一件演出服装。今天服装才做出来,浮竹去找倾雪,结果倾雪已经到礼堂了。   听到倾雪的话,礼堂里的女人们已经呆了!怎么可能?浮竹队长居然为这个女人准备服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倾雪换好服装回到礼堂里,便看到蓝染和卯之花已经来了。   白哉作为朽木家的未来家主及三回生一班的学生,坐在第一排,倾雪被白哉用缚道硬绑到第一排坐着。而队长们被安排在最前面,与第一排只有五步之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倾雪款款的走到队长们的面前,朝着蓝染、卯之花和京乐打招呼:“卯之花队长、蓝染队长、京乐队长、海燕副队长。”   “卯倾雪今天依然这么漂亮!”卯之花笑眯眯的看着倾雪,询问京乐:“京乐队长可是感到眼前一亮呢!”   京乐抬手举高他的那个破草帽,赞同的点头:“是啊!不过……”京乐指指倾雪的手臂:“你那长长的布条是做什么的?”   倾雪的额头上滑落一滴大大的汗,狠狠地擦掉汗珠:“这个不叫‘布条’,是‘长绸’啊,京乐队长!”   此时倾雪亭亭而立,一身洁白的唐装,浅紫色的抹胸,镶玉的腰带更显出倾雪纤细的腰身,长裙将一双绣花鞋遮盖住,一条白紫渐变的长绸缠在倾雪的手臂上拖在身后的地上。   蓝染目测了一下,有些惊讶道:“倾雪要挥舞着长达25米长的长绸?”   不愧是蓝染,就是聪明。倾雪赞赏的朝着蓝染竖起大拇指:“蓝染队长真聪明,我要表演长绸舞,就请大家期待吧!”说完朝众人微微鞠一躬,拖着长绸坐回到座位上。   白哉帮倾雪收拾好满地的长绸,担忧的皱起眉头:“一会表演的时候小心点,今天总队长也会来!”   倾雪点点头,扶了下头发:“恩!”   说实话,倾雪一直看不上日本的民族舞,更对尸魂界的舞蹈不抱希望。那些大小姐除了那些支支吾吾的欲语还休、欲擒故纵的小儿麻痹的舞蹈外还会什么?至于那些生于流魂街的生活困苦,谁会去学习舞蹈?更何况换汤不换药,即便在现世时学过,又和尸魂界的有什么不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倾雪会被无聊死!   就在倾雪等得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轮到她上场了。   倾雪揉揉自己的眼睛,站起身向台上走去。   倾雪运起灵压使自己站在空中,随着音乐的响起,倾雪猛地甩开长绸缓缓地旋转而下,好像九天玄女下凡一般飘逸。仅仅这一个出场,便亮了所有人的眼睛,让倾雪为中华五千年的灿烂文明感到一阵阵的骄傲。   诶呀,这一招凤舞九天作为开场就亮瞎你们,那我若是在搬出点什么中国的东东,你们还不得惊为天人啊?你说我怎么那么幸运呢?成为拥有五千年灿烂文明的华夏民族的一员泥?   “那个是谁啊?”某男。   “好漂亮!”某某男。   “听说是三回生的。”某某某男。   “切,这你都不知道?她是三回一班的上官倾雪。”某某某某男得意洋洋地说。   “上官倾雪?听说她是朽木少爷的这个……”某某某男比了比自己的小手指。   “不对吧!我刚才看到她和浮竹队长在一起的,浮竹队长还给她准备了舞蹈服装!他们才是……这个!”某某男不甘心的开口,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努力放大自己的声音。   白哉看着台上高调的倾雪,无语的低下头。   浮竹专注的看着这个宛若公主的女孩,想起十年前的夜晚,很庆幸自己先遇到她。纯洁无暇,冰清玉洁,是这样的词语吧!   倾雪在舞台上翻飞,利用瞬步在舞台的各个角落里留下美好的身影。   礼堂里,十名队长、六名副队长和真央所有师生看着倾雪,有无数女生或女人嫉妒的瞪着倾雪。   “切,长得那么丑,还敢出来炫耀?”众女的一致心声。   “呵呵……”海燕讪笑:“没想要,堂堂死神四大技能之一的瞬步居然被用在这种场合!!!”   “幸好,发明瞬步的那个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然会被气死吧!”市丸也参合道。   在音乐的最后一段高。潮处,倾雪落在舞台的中央,甩着长绸。长长的绸缎围着倾雪旋转,将倾雪如茧般包裹在其中,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倾雪猛地一震,将长绸震飞,而她化作一只翩翩蝴蝶破茧重生。   气息微促,倾雪站在台上,目光扫视着台下的浮竹、蓝染、卯之花、京乐、海燕和第一排的白哉,粉嫩的小脸上染上一层红色,更显娇艳。微鞠一躬,倾雪踏着略有不稳的步子走到白哉身边坐下:“怎么样?”   白哉看看倾雪明显带着骄傲的脸,想说“很好看”却变成了:“一般!”然后转头看下一个节目,眼中带了点笑意。   倾雪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不理白哉。   经过倾雪的表演,似乎剩下的节目都变得如白水般没滋没味了。   所有人都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剩下的无聊节目,而倾雪似乎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以你的体力不会只跳一支舞就疲惫的想要睡了吧!”白哉没有看倾雪,却对倾雪的状态了如指掌。   倾雪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后就睡了!   白哉拿出倾雪的制服披在倾雪的身上,将视线再次投向台上。作为贵族,即便节目很无聊,也要观看,这是礼仪。   坐在后排的女生恨倾雪恨得要死,狠毒的眼光一直盯着倾雪的睡颜。看到白哉温柔,恩……疑似温柔的为倾雪披上制服,坐在后面的女生努力的摁住自己的手,以防止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给那个让人讨厌,敢霸占朽木大人的女人一巴掌。   校庆终于结束了,可怜表演的学生,完全没有人认真的看。浮竹几位队长来到白哉面前,本想打个招呼便回去,却发现倾雪的状态不大好。   “倾雪这是怎么了?”蓝染看着倾雪的睡颜问白哉。   “可能是累了!我送她回去!”白哉作势想抱起倾雪回去。而白哉动的同时,浮竹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听到白哉的话收住脚:“那倾雪就拜托白哉了!”   白哉点了一下头,看看在远处的爷爷,朝众位队长鞠躬,抱着倾雪离开。   “我们也回去吧!”卯之花提议道。   蓝染赞同的带着自己家的副队长首先离去。   京乐晃悠悠的走在浮竹身边:“说来,今天这些节目还是小倾雪的最好呢。”   抱着倾雪走在真央的操场上,寒风吹过,倾雪瑟瑟的发抖,向白哉的怀里躲了躲。   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倾雪,好像小猫般餍足,白哉不自觉的收紧双臂,低沉的笑了出来。   结果当月静灵庭月刊的头条便是白哉抱着倾雪浅笑的照片,看来,白哉从小就是个比其他队长还要引人注意的家伙。   “啪!”一本静灵庭月刊摔在桌子上,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狠狠地点在封面上睡着的倾雪的脸上:“她上官倾雪算什么东西?竟敢……”一个黑发女生被气得声音发颤:“竟敢在朽木大人的怀里睡觉,朽木大人还对她笑?”   “是啊!她凭什么啊?”另一个绿毛女不屑的说,眼角的光紧紧地盯着倾雪的睡着的脸。   黑发女生凑近绿毛女,坏笑着提议:“我们教训教训她,怎么样?”   绿毛女一巴掌拍在黑发女生的额头上:“朽木大人与她形影不离,你怎么教训她?你能打过朽木大人?就算能打过,你敢对朽木大人出手?”   黑发女生失望的垂下头,趴在书桌上,极度郁闷的在心中诅咒。   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是没有办法啊?绿毛女脑中闪过一道光,来了灵感,抓起黑发女生:“这样!我们……”   两个女生在那里思考对策,一群女生慢慢的凑近,准备也凑一脚,给倾雪重重的一击。   “朽木同学,班导找你!”某倒霉男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畏惧的说。   白哉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有些陌生的男同学,敏感地察觉到周围有不少灵压围绕。转念一想,白哉似乎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目光流转,白哉凑近倾雪嘱咐道:“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只许使用白打!”   倾雪不大明白的看看白哉,正欲开口询问就听白哉道:“我去去就回!”说完向班导办公室走去。   白哉转过街角,隐藏起灵压,藏在那里注意着倾雪所在的地方的情况。   只见倾雪的所在突然出现几十名女学生及曾被倾雪羞辱过的两名男贵族。单挑不过便借着这次的女生暴乱报复倾雪。虽然倾雪根本没有羞辱过他们,只是在入学考试和后来训练的时候打败他们罢了。   看着周围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倾雪明白刚才白哉话里的意思。   “上官倾雪!”绿毛女骄傲的跟个什么似的,昂首挺胸的走到倾雪面前,抬手向倾雪的脸上招呼来。   “啪!”一声脆响,倾雪微微笑着看向绿毛女,而后者左边脸上印着个红红的掌印。   “你?”绿毛女惊恐的瞪着倾雪,不敢相信,明明是自己的先下手的,却被对方扇了一巴掌,而且自己完全没有看到她是如何动手的。   “上官倾雪,你不要嚣张!看你如何敌得过我们这些人?”黑发女生见自己的好朋友被打,忙喝道。   “恩?”倾雪饶有兴致的环顾着所有人,不屑的抱住双臂:“怎么,想要一起上?没想到你们这么低俗,竟然和现世的人类一样!以多欺少!”   “怎么?怕了?”绿毛女恨不得生吃了倾雪,那条手帕擦掉嘴角的血,用后还把脏掉的手帕扔向倾雪,却被倾雪侧身躲过去。   “怕?我会怕你们这些……”倾雪环顾众人,恶劣的笑着:“蝼蚁?”说完,倾雪收起笑容:“少说废话,直接来吧!”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再不打就太对不起倾雪了。   倾雪脚下扎马,抬起一只手做出接招的动作。   绿毛女一声令下,所有人瞬间全动,或拳或腿冲向倾雪。   倾雪蔑视一笑,双脚站在原地。抬左手抓住一个拳头,右手呈掌拍在另一个人的腹部。左手放开对方的拳头,迅速的变成手刀砍在来人的手腕上。那人向地面倒去,却被倾雪的右脚踢出砸倒三个快要冲到倾雪面前的人。踢人的腿没有收回而是顺势后踢正扫一人的脑门,然后那只脚在地上一点,稳了身形一个侧踢又放倒一个人。   倾雪左脚牢牢地站在地上,没有移动过丝毫,而双手加上一条腿将几十人通通放倒。倾雪下手狠毒   绿毛女见倾雪有些难以应付,在一旁干着急,又不想放弃这次的难得的报复机会。于是,绿毛女硬着头皮冲上前同倾雪过手。   每个人无差别的对待,只一招便放倒,倒下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或内伤。   六十个呼吸,倾雪将包括绿毛女在内的所有人全部打败,而左脚没有离开过地面,足以说明倾雪白打的实力。   “呵呵~这…这就是…是…你的…实力?”绿毛女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对于琵琶骨碎了的她完全无法办到。   倾雪睨视对方,嗤笑一声,朝远处的墙角开口:“你还要看多久的戏?”   绿毛女心中一惊,转头看去,见到白哉缓步走出来。   白哉看看地上的一堆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已经通知四番队了!”   仅仅一句话,完全的粉碎了绿毛女的所有希望。呵呵!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连朽木大人都认可了的人实力是你可以相提并论的么?你终究还是低估了朽木大人、上官倾雪以及高估了自己啊,绿毛女绝望的想,然后昏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倾雪冷眼看着地上的绿毛女,手掌运起真元探向绿毛女,却被白哉一把拉住倾雪:“你要做什么?”   倾雪抬起另一只手拍向白哉的手:“我要封印他们的记忆!”   白哉另一只手格挡住倾雪的手:“没有这个必要,我们走吧!”   倾雪有些恼怒,翻手如蛇一样逃脱白哉的控制:“你刚才明知道她们的想法,却把我留在这里,什么意思?”   白哉放开倾雪,转身欲走:“既然敢来挑战,就意味着绝对不允许失败。既然没有那个实力,就要得到教训。”   倾雪有些讶然,没想到九十年以后白哉对阿撒井恋次的那番言论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收起真元,倾雪跟上白哉的脚步,向寝室走去。   “没有下手么?”白哉头也没有转,问倾雪。   倾雪拍拍制服,漫不经心的说:“恩!突然没了兴致!”见白哉没有在说什么,倾雪皱起眉:“话说,三天后就要年末考核了诶!他们会怎么样呢?”   白哉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的话。   “放假了,到朽木家住两周吧!”倾雪建议道。   白哉猛地停下脚步,看向倾雪,而后者完全不理会他,径直走过去。   第二天,整个静灵庭哗然,原因无他,三回生一班吊车尾上官倾雪竟以一己之力重伤几十名同为三回生的学生。   这意味着什么?太恐怖了,就连真央的老师们都对倾雪另眼相看。   “不愧是整天同朽木家未来当家在一起的人。”某老师。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优秀么?”某某老师。   “她怎么不跳级?”某某某老师。   “这样的学生怎么教啊?白打比老师的还好!”某某某某老师。   倾雪与白哉走在走廊里,感觉到其他人奇怪的眼光,无语道:“看来我得被你终身监视了!干脆我在朽木家隔壁买间房子住算了!”   白哉轻咳一声:“没那么必要!”   走进教室坐在角落里,倾雪无聊的看着身边的白哉:“那些理论的东西讲吧讲吧就得了呗!这么认真做什么啊?后天就年末考了啊!”   白哉皱皱眉:“转过去!”   倾雪轻哼一声,不再看白哉,闭眼睡觉。因为压制修为不让其突破,倾雪现在倍感疲劳,脸色有些苍白。   年末考核,全称“一学年度期末考试平均成绩核查”,简单点说就是期末考试,但不用语数外,更没有物化生,只要鬼道、瞬步、白打和剑道达到老师要求的标准就行!   说实话,倾雪的灵压如今还堪堪到达三四班的水平,所以那些人敢欺负倾雪。好在是平均成绩,不然作为一班的学生,倾雪在鬼道和瞬步上绝对吃亏。   最后,倾雪的年末考核的成绩为鬼道不及格、瞬步不及格、白打优秀和剑道优秀,当然白打是老师直接给的成绩,而剑道却是倾雪在隐藏实力后的结果。最终成绩为良好!也算勉强过关了!   考试结束,假期便到来了。倾雪又穿上自己的广袖留仙裙背上古筝,拎着自己这学期所写的书,准备离开真央。   打开门便看到白哉已换上一件白色的浴衣站在门外等着倾雪。   自然地接手倾雪的书,和倾雪一起向朽木家走去。   倾雪嘴角抽搐,不敢想象自己和白哉肩并着肩回朽木家的场景会是什么样,但她可以保证,一定像极了一部戏曲中的一句话——夫妻双双把家还!!!!   站在朽木家的大门口,仰头望着高大的门和两边站得像标枪的下人,倾雪有想要逃离,却被白哉一把攥住手腕。倾雪小心翼翼的看着白哉:“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上两个星期?”   白哉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下定决心了。   倾雪有些失望,而后希冀的双手合十祈祷状:“我们只住一周行么?那可是传闻中的朽木家啊!”   白哉眼中染上笑意,摇摇头:“是你说要在朽木家住上两周的,甚至还联系了忆。”   倾雪绝望的垂下头:“我后悔了!”转身要走,却被白哉拉了回来:“这是倾雪自己说的,后悔也不行!”说完径直向里面走。   倾雪心中那个恨,恨自己当初心软,想让白哉回朽木家看看爷爷,结果苦了自己了。   倒退着,被白哉拽进朽木家,经过一个又一个“吓人”,没错,被白哉吓到的人,简称“吓人”!来到家主院,白哉放开倾雪,让倾雪呆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然后自己来到濡縁上跪坐下,拉开和门,向里面的朽木银铃问安:“爷爷,我回来了!”   正在批阅文件的朽木银铃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自己的孙子没有离家出任务一年多一样:“怎么回来了?你当初不是申请去监视上官倾雪了么?如此不符合礼仪的事你做了,为什么不坚持下去?我记得监视的任务没有结束。”   白哉面无表情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是上官倾雪想让我回朽木家看看爷爷的!”   恩?朽木银铃细一感觉,便发现了院中的倾雪的灵压,转头,视线越过白哉的背落在院落中的倾雪的身上。   雪,地上厚厚的一层,干枯的枝干,几多红梅绽放,上面挂着冰碴,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倾雪顺着感觉望去,看到朽木银铃那张威严的脸。   正了身,朝着朽木银铃深鞠一躬。   朽木银铃收回视线,垂下眉眼打量白哉:“多久?”   白哉直起身,恭敬的回答:“两周!”   重新批改文件,朽木银铃:“将上官倾雪安顿好,然后到训练场。”   白哉朝朽木银铃鞠躬,然后拉纸门,站起身走到倾雪面前,站定:“走吧!”带着倾雪离开。   白哉将倾雪安顿在自己小院的隔壁后,两个人来到朽木家自己的训练场。两个人一人一把木刀,在训练场互劈。   “角度不错,力道不行!”训练场门口传来朽木银铃的声音。   倾雪与白哉没有看朽木银铃,但白哉却按照朽木银铃的指点,加了力道。   朽木银铃专注的看着倾雪的剑道,发觉倾雪的剑道比正常的剑道更灵活多变,诡异刁钻。是谁教她的呢?如此厉害!   停了下来,白哉微喘,而倾雪假意的比白哉喘得更厉害,免得朽木银铃看出什么来。   “你的剑道是谁教的?”朽木银铃走向倾雪,颈间的银白风华纱飘逸。   倾雪想了一下,抹掉鬓角的汗珠:“是在现世时剑道老师教的。”   朽木银铃点点头,接过倾雪的木刀站在白哉的对面:“我先检查白哉的修炼成果。”   倾雪乖乖的走到一边,看着白哉与朽木银铃一下一下的砍。朽木银铃边检查白哉的剑道,边调整白哉的不足,并敏锐的发现白哉的每一刀中都有一种奇怪的力量。   好久,朽木银铃满意的收回手:“进步很大,但不能松懈。”   倾雪不满的咂咂嘴,心想:忆教给白哉的可是我中华五千年剑术的精髓,当然很强了!   朽木银铃回身看看倾雪,示意白哉将木刀给倾雪:“看看你的!”   什么?倾雪为难的看向白哉,见白哉将木刀给自己,明白白哉让自己不要反抗,免得生疑。   认命的接过木刀,倾雪决定要给朽木银铃个下马威。   向朽木银铃鞠个躬,然后冲向朽木银铃,直奔对方的喉咙。眼看着就要成功的逼退朽木银铃,只见朽木银铃抬起木刀挡在自己的喉间,硬是将倾雪的力量挡住。仅仅单手,朽木银铃便挥开了倾雪用上内力木刀,然后一道劈向倾雪的肩膀。   朽木银铃与倾雪激烈的互劈,没几招,朽木银铃惊觉白哉的剑道有些地方和眼前女孩的十分的像,就连那奇怪的力量也是。   这些都是上官倾雪教的么?朽木银铃一心二用,一边对倾雪见招拆招,一边研究倾雪的奇怪的力量。   从训练场出来已是傍晚,正是吃饭的时候。倾雪犹豫自己要不要回房间去,毕竟自己是不用吃饭的。   似乎是看出倾雪的想法,白哉不着痕迹的扯住倾雪的衣袖,硬将倾雪扯到餐厅。   朽木银铃与白哉端正的跪坐着,而倾雪随意的盘腿坐着,看着两个人吃饭。   坚持贯彻“食不言,寝不语”的礼仪风范,朽木银铃直到吃完也没有说一句话。放下碗,看向倾雪:“不合胃口?”   倾雪先是一惊,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抱起碗开始猛扒饭,害的白哉以为她会噎到。   朽木银铃吃完便回书房工作,而倾雪却陪着白哉例行他的饭后运动——散步。   踩在雪上,发出咯吱的声音,倾雪仰头望着一如既往的蔚蓝的天空:“啊!多少年没有吃饭了?”   白哉低垂着眼看着地上倾雪踩出的脚印:“那么,我们围着静灵庭瞬步吧!”说完,不容倾雪拒绝,提着倾雪的后领便瞬步出朽木家,绕着静灵庭瞬步。   “喂!朽木白哉,你不要太过分,放开我!”倾雪狠狠地抓着白哉的手,妄图使白哉放手,但是白哉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地抓着倾雪的后领。倾雪又拍着白哉的肩膀,但白哉的身体稳如磐石,好像永远也不会改变一样。   “喂!朽木白哉,你放开我,你不是要我练习瞬步么?你抓着我,我怎么瞬步啊?”硬的不行,倾雪只好来软的。   终于,白哉停下并放开倾雪,眼眸紧紧的盯着倾雪,直到倾雪妥协的举起双手:“好好好,我瞬步!”说完,以最快的速度瞬步绕着静灵庭转。   虽然是倾雪的最快瞬步,但是瞬步再快也快不过白哉。只见倾雪玩了命的瞬步,却被白哉轻易的追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到了青道门,倾雪看到浮竹和海燕的身影。倾雪停了下来,向浮竹打招呼:“浮竹!海燕!”   浮竹笑着点头,而海燕一脸的怪笑:“倾雪怎么没有回流魂街?”   倾雪指指身后的白哉:“我在朽木家住几天,顺便尝尝朽木家的顶级糕点。”   白哉朝浮竹鞠躬,然后问道:“浮竹队长怎么会在这里?”   浮竹看看倾雪:“我刚才去找倾雪,到了小院却没有见到倾雪,便回来了。”   什么?倾雪与白哉对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   注意到两个人的表情,浮竹差异的问:“怎么了?”   倾雪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白哉开的口:“没事!”   海燕暧昧的看看倾雪,又看看白哉:“这一年里,你们可真是形影不离啊!倾雪可要好好向白哉学学,白哉可是很强的!”   浮竹赞同的点头:“倾雪,你的灵压是个薄弱环节,瞬步和鬼道要多向白哉学习。”   倾雪乖乖的点头。   浮竹看着倾雪,揉着她的发顶:“那么,去训练吧,早些将力量提升上去!”   倾雪向浮竹告辞,然后同白哉瞬步离去。   在朽木家住了两个星期,倾雪终于从那个高墙大院中走出来。当倾雪背着古筝抱着书离开朽木家的大门时,完全不顾朽木银铃,直接瞬步冲出朽木家门前的那条街。   白哉跟上倾雪,拿过书,与倾雪一同离开静灵庭回38区去了。   “忆!”人未到,声先到。倾雪快速的冲进小院,扑在正在修炼的忆的怀里,小脑袋在忆的怀抱里蹭,长发扫到忆的鼻孔,惹来忆的一阵阵喷嚏。   “忆!我回来咯!”倾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忆的黑瞳。   忆将倾雪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回来就好!”   白哉走进小院,望着忆:“浮竹队长来过?”   忆收起笑脸,一派严肃:“来过。”看着面前的倾雪,忆伸手将倾雪随意披散的长发别到耳后:“所以我等倾雪回来,然后告诉倾雪我的决定。”   倾雪收起笑容,后退两步,柔柔的望着忆:“什么决定啊?”   忆掐掐倾雪的小脸:“我要走了!离开倾雪才是对倾雪最好的保护!”   倾雪摇摇头,又后退两步,大眼睛弱弱的看着忆:“不走不行么?”   忆温柔的望着倾雪,缓缓的摇头。   倾雪抬起手,朝着自己的头顶拍去。   忆就那样站着,温柔的看着倾雪的动作,却对倾雪自杀的动作无动于衷。   白哉见到倾雪如此,初涉剑法的他也明白倾雪的动作,发觉忆完全没有反应,便急忙上前抓住倾雪的手:“做什么,别胡闹!”   倾雪倔强的看着忆,然后用另一只手指着小院外的树林:“忆可以住在树林里啊,然后忆收敛灵压,没有人会知道忆的存在的。”   对着倾雪的眼睛,忆发觉刚刚自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再也无法拒绝倾雪,而且自己还有事没做呢!如此,忆点点头,盘坐下,开始修炼。   第二天,忆在倾雪的坚持下,三个人一同到小树林里找适合忆修炼的地方。找了两天没有找到,最后在树林的中心处,忆用他那强大的修为盖了座竹屋,然后住下来。   又是一年的末尾,大年三十的到来。倾雪高高兴兴的准备着晚上的饭菜,白哉在今日破天荒的回了朽木家,而忆突破在即,所以小院里只剩下了倾雪。   突然,空气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随后倾雪敏锐的感觉到方圆五百灵米内的天地灵气汹涌的翻腾向树林聚集去。   倾雪望着树林的忆所在的方向,微微笑了出来:“突破了,忆进入空冥期了!”   正高兴着呢,倾雪发现不对了。因为她在树林中心、忆不断升腾的威压中察觉到一丝虚的气息。倾雪疑惑的看着树林的方向。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倾雪不禁觉得头皮一紧,立刻飞身进入树林里去。   一路飞快的冲向忆的小屋,到达时,倾雪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场景。   忆,抱着头,双眼赤红,疯狂的向四周放着虚闪和各种法诀。   “忆!”倾雪担忧的望着天上的忆,想起来自己刚见到忆时,忆刚突破离合期,因为出现心魔,险些被体内的虚和心魔吞噬。忆为了不伤害到倾雪,用了好久的时间研究出一种封印虚的力量的阵法,让倾雪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下对他使用。   咬着牙,倾雪翻手掐诀,一个阵法瞬间即成,向天上的忆发动。   全心全意对付自己心魔和虚的忆完全没有发现倾雪的阵法,便被倾雪的阵法困在阵法中央。真元不断地流进阵法,而阵法不断地将倾雪的真元送进忆的身体里压制虚和净化心魔。   倾雪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不久,感觉似乎有一百年那么久,倾雪耗尽所有真元,缓缓的滑落在地上,急速的喘着,虚弱的看着天上渐渐安静下来的忆,然后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倾雪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小院,忆正站在窗前看着小院中的雪。   “又被倾雪救一次!”忆没有回头便知道倾雪已经醒了。   “救你不应该么?”倾雪好笑的反问。   忆站起身,向外走:“倾雪只是虚脱而已,无碍,听说一会有队长来,我先走了。”走至门口,忆停住,向后一抛,一管状和一个椭圆状的东西落在倾雪的被上:“这个是新年的礼物。”说完飞身离去。   深的夜,忆回头看着倾雪,不知是夜染黑了忆的眸,还是眸映黑了夜,反正在这个晚上,倾雪没有看清忆的表情。   那个礼物是一只笛子,不是一般的笛子,是用杀气石炼造的,尾端有个小洞,可以挂玉坠。拿起椭圆形的另一样东西,两寸大小的玉简。神识一扫,倾雪顿时就知道那玉简上写的是什么了。   《幻笛音决》,是忆研究出来的第二套法决,第一套是之前忆给倾雪的《九华剑诀》。   《九华剑诀》共九式,分别是九子化莲、天柱仙踪、地藏归寂、五龙腾海、猿拜观音、转身轮回、化城晚钟、平岗积雪、九子泉声。   而这《幻笛音决》共十式,分别是牛上幽山、香萼含雪、西施倚柳、半月飞雨、笛咽断魂、皋鹤长空、群蝶翻飞、笛破空冥、雪送残年、风碎玉门。   看过《幻笛音决》每个招式的介绍,倾雪觉得《幻笛音决》要比《九华剑诀》强上不少,虽然《幻笛音决》以声音进行攻击。所以,倾雪对《幻笛音决》更为喜爱。   倾雪完全的沉浸在《幻笛音决》之中,无法自拔,努力的感悟着《幻笛音决》每一招。   直到睁开眼时,倾雪吓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一群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专注的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什么稀有动物一样。   “浮竹队长、蓝染队长、卯之花队长、京乐队长、海燕副队长”倾雪不自在的低着头,双眼心虚的四下乱看:“你们……”想了一下,倾雪才反应过来,柳眉倒竖:“这是我的寝室,你们怎么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站在这里?”   “倾雪在做什么呢?”卯之花笑眯眯的看着倾雪,让倾雪不寒而栗。   倾雪刚强硬起来的气势在见到卯之花的笑容和听到卯之花的声音后立刻弱下来:“没什么,就是准备晚饭有些累了,便回来睡会!”   “小倾雪睡觉不躺着么?”京乐轻佻的声音从草帽下传来。   倾雪在心里骂京乐一百遍,但脸上却挂起笑:“只是小憩一下。”   “哦!”京乐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小憩一下手中还抱着笛子?”说着,京乐忽然凑近,太高草帽戏谑道:“这笛子可值钱啊!用杀气石做的。”   听京乐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倾雪手中的笛子上,才发现,这白色的笛子竟用尸魂界少有的杀气石做的。   “倾雪就是倾雪啊!”浮竹帮助倾雪遮掩:“竟能找到杀气石,还做成这个样子。”   倾雪从榻榻米上下来,招呼着众人往外走:“好了,我们去吃晚饭吧!我准备了好久的!”   见倾雪不愿说,众人也不勉强,来到去年、前年一样的位置坐好,然后大家一起放烟花,吃饺子,聊着十三番队里的趣事和倾雪在学校里的生活。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倾雪离开武当山整整十一年了。尸魂界里,时间就像灵子一样不要钱。十一年,倾雪虽然已经二十四岁,却还保持着十三四岁的样子,135cm左右的个子,显得娇小柔弱。就算对上最小的白哉也要小的太多,所有人都在保护自己,宠着自己。   “倾雪,这里没有什么事吧?”蓝染最终问出了大家所担忧的。   倾雪仔细的感觉一下,心立刻悬在半空,因为倾雪在小院里感觉到忆的虚的味道。忆刚突破离合期,修为不稳,外加虚的灵压泄露,导致忆的灵压留在了小院里。   倾雪苍白了脸色,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嘴角僵硬的笑:“没…没…没有!”   “呵!没有就好!”蓝染也不深究:“你和白哉两个人在这里不安全,要小心!”   倾雪点点头,端起一杯果酒喝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过了年,大家各归各位,白哉又回到小院执行自己的“任务”。   这天,倾雪与白哉来到树林找忆。   “要在这里进行么?”忆望向倾雪问。   倾雪点点头,也不多言,直接坐下来开始自己晚来两个月的元婴期。   “你呢?”忆用下巴指着白哉。   白哉没有说话,径自走到一边练习白打。   忆看着白哉,感叹白哉越来越冰冷了!一年前……哦不……是两年前还能笑一笑的,前天已经过年了,尸魂界对于时间的概念还真差啊!   倾雪进入到修炼的状态,释放自己压制的修为。一股股天地灵气从树林里被倾雪吸引过来。没有忆那样的狂暴,如涓涓流水,缓缓地进入到倾雪的身体,充斥倾雪的经脉、丹田、滋润着倾雪的金丹、洗涤着倾雪的身体。   白哉修炼累了,便坐到一边看着修炼中的倾雪的脸,如果仔细的感知的话,会发现无数的天地灵气聚集来,与忆的相比还是很温和,密度却也很大了。   丹田内的金丹放出淡淡的金光,不断的吸收经脉里的真元,使金丹不断的变大,光芒也越来越盛,甚至身体外也能看到。   白哉安静的看着金光中的倾雪,金光四射,显得庄严神圣。白皙的脸庞神奇的在金光中改变了摸样。原本巴掌大的小脸渐渐变成标准的鹅蛋脸,柳眉变得修长,黛若远山,轻闭着的眼睛渐渐拉长,估计那双眸子张开后会是漂亮的杏核眼,从不化妆的倾雪此时上眼脸泛着淡紫色的眼影,睫毛更长更向上翘。樱唇红润,不像之前的苍白。从每一个角度去看,都是完美的黄金比例。   金丹越来越大,光芒越来越盛,甚至模糊了倾雪的脸。   已经是第四十九天了,白哉担忧的看着倾雪,询问拿着饭和一套倾雪的衣服过来的忆:“什么时候倾雪才会醒来?快要开学了!”   忆将饭递给白哉,然后坐到白哉身边:“快了,大概就是今天。”   这几十天,倾雪修炼,白哉的饭都是忆做的。就这点,忆对倾雪将白哉的饭交给自己的事非常不满。   “为什么倾雪的脸会变?”白哉捧着饭看着倾雪,紧紧地盯着。   “只有这一次,下回想要修改自己的身体就要等渡劫飞升了!”忆看着倾雪即将踏入元婴期感到一种兴奋,比自己进度离合期还要开心。   “身体?”白哉不解的转过头,也是今天白哉第一次将视线离开倾雪。   忆点点头,指着倾雪的方向:“还记得倾雪左臂上的疤痕么?现在已经没有了!”   白哉再次将视线停留在倾雪的身上:“为什么?”   “凝练元婴的过程中会有个洗髓伐骨的步骤,这个步骤是改变修真者体质,让修真者更好的吸收天地灵气,更能发挥出自然之力。换句话说,这个过程是天地灵气滋润身体,修补身体不足的过程。所谓修真无丑女,就是这个意思!”忆站起身:“不和你说了,我要为倾雪准备水了!若不想被倾雪熏到,就躲远点!”   恩?白哉不解的看向忆,而后者却没有说话,但白哉已经知道原因了。因为雪地上的倾雪的身体散出一股股臭味,转头看去,发现倾雪全身的每个汗毛孔都在都在往外流黑色的脏东西。   忽然,天地灵气聚集的速度达到最大,方圆百米内的瞬间便被倾雪吸收。倾雪身外的金光猛的收回体内,瞬间又全部外放,强烈的光甚至让白哉睁不开眼。   丹田内,在金光收缩的瞬间,金丹破碎,层层剥落,一个拳头大小的婴儿出现在原先金丹的位置。婴儿睁开双眼,一道滔天的金光放射出来。   丹碎婴成,倾雪从此以后成为元婴期的高手了。   睁开双眼,两道金光从瞳孔中迸射出来。金光敛去,倾雪从修炼中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树林里,也没有什么人发现自己这里的情况,便站起身,却发现白哉正在自己的不远处,便决定走过去吓吓他。   完美的脸蛋,眸如一汪春水,却泛着脆弱,浅紫的眼影带着淡淡的魅惑,樱唇紧抿,身体似乎很虚弱的摇晃着向自己走来,白哉的心不自觉的收紧。   倾雪走到白哉面前,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白哉~”然后,倾雪假装无力的倒向白哉。   白哉忙抱住倾雪的身体,也不嫌弃倾雪浑身的恶臭,紧紧地抱住倾雪,然后朝着小屋里的忆喊道:“忆,倾雪昏倒了!”   对于倾雪的情况忆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没有理会白哉的话。   而白哉抱着倾雪等着忆来给倾雪看看,却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将倾雪横抱起来放到小屋的榻榻米上,拍着倾雪的小脸:“倾雪~倾雪~”   “忆,忆……”白哉不断地叫着忆,但忆完全没有反应。直到白哉亲手将忆拉到榻榻米前,忆才抱着双臂凉凉的开口:“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洗?”   白哉不满的皱起眉头,刚要开口,就见倾雪从床上跳起来冲进里面的房间,徒留白哉在原地发呆。   洗掉一身污浊,倾雪换上忆从小院里拿来的她的衣服走出房间,柔柔的看向白哉和忆,希冀的问:“怎么样,我好看么?”   白哉仔细的打量倾雪,发现洗掉污浊和恶臭,冰肌玉骨,双瞳剪水,淡扫蛾眉,樱唇皓齿,缓步向两人行近,步步生莲,婀娜多姿,迎风而立淡淡的香味拂面而至,一身白色的汉服,黑色的及腰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散发出慵懒妖媚的气息。   “倾雪当然是最好看的,就算没有被天地灵气改造也是如此。”忆欣慰的点点头,然后用胳膊捅捅发呆的白哉:“是不是啊?”   白哉看看倾雪,转过身去:“难看!”   倾雪和忆都明白白哉是在为刚才倾雪骗他的事生气,忆责怪的看着倾雪,倾雪朝着白哉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忆宠溺的揉揉倾雪的长发。   回到真央,倾雪放下古筝,瞬步离开真央去找浮竹。   “倾雪怎么来了?白哉呢?”浮竹放下手中的茶,温柔的回身看着从窗户进来的倾雪。   倾雪一个瞬步扑到浮竹的面前:“浮竹还记得我两年前的对浮竹说的么?”   浮竹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随后隐匿,嘴角一抹莫名的笑容:“倾雪说过那么多的话,你指的是哪句呢?”   倾雪失望的垂下眼,看着地面,没有看到浮竹脸上越来越灿烂笑容:“是元婴么?”   恩?倾雪吃惊的睁大双眼,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你还记得?”   浮竹理所当然的点头,完全没有骗了人而抱歉的觉悟。   倾雪忽然想起来,浮竹除了温柔外还是个腹黑!倾雪无语,转身背对着浮竹,浑身散发出无限怨念:“浮竹~浮竹~浮竹~浮竹……”   浮竹倾身凑到倾雪的身后,揉揉倾雪的后脑:“抱歉~倾雪。”   倾雪摇摇头,甩掉浮竹的手,挪挪屁股,远离浮竹。   浮竹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凑近倾雪,有些粗糙的大手握住倾雪的肩膀,强迫倾雪看他。   倾雪不满的回头,却看到浮竹一双如黑洞般的瞳孔:“怎…怎…怎样?”倾雪不自觉的结巴。   浮竹的眼眸深邃黑暗,吸引着倾雪沦陷:“对不起,倾雪!不…不会…再”浮竹仰起头喘口气:“再不会这样了!”   这是怎样的情况?   “为什么?”呆呆的问,见浮竹笑而不答,倾雪快速的站起,直接冲出雨乾堂,背靠在墙壁上,郁闷的望着尸魂界蔚蓝的天。   倾雪出了雨乾堂后,浮竹的笑慢慢变得苦涩,看着刚才握住倾雪肩膀的手:“为什么?因为……你是上官倾雪啊!”笑容虽苦,却带着一股甘之如饴的味道。   过了许久,倾雪终于平静下来,返回室内,乖巧的坐在浮竹的面前:“我答应过浮竹,等我凝练出元婴后来给浮竹看的!”倾雪轻咳一声,继续道:“我现在来兑现承诺了!”   浮竹整理好情绪,期待的坐在倾雪面前。   倾雪盘膝在浮竹面前坐下,提醒道:“首先说好,无论看到什么,我都是倾雪!”   浮竹好笑的点头:“那是自然。”   倾雪有些不信的看看浮竹,最后还是闭上眼。再此瞬间,倾雪丹田中的元婴缓缓地睁开眼睛,两道金光迸射出来。而倾雪的身体在元婴醒来的同时,无数金光从倾雪的身上透体而出,并且倾雪的面貌也从刚才的清秀变成了现在的绝世倾城。   浮竹看着倾雪的变化,脸上是怎样也收不回去的不可置信和惊艳。   就在浮竹努力的消化着眼前的现象时,一个拳头大的光球从倾雪的头顶飞出,缓缓落在浮竹的面前。   拳头大的元婴趴在浮竹面前的矮桌上,双眼闭着,好像正在睡梦中一样。在浮竹的注视下,元婴睁开眼睛,好像刚睡醒的婴孩,惺忪的、憨憨的,身体像白玉般细腻,笨拙的伸出两只小手拄着矮桌,撅着小屁股站起来。   浮竹看了看盘坐在那里,没有一丝动静的倾雪的身体,伸出一只手指戳向元婴的小脑袋,顿时就将元婴戳了个跟头。   元婴一下子便站起来,完全没有刚才笨拙的感觉,然后站在矮桌上恼怒的挥舞着小手臂,嘴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但浮竹完全不知道元婴要说什么。   元婴身无蔽体之物,体型如婴儿,最开始无法言语,会随着修为的提高凝练出护体之甲遮蔽身体、人形也会越来越像元婴的本体和可以说话。   元婴见浮竹只是笑呵呵的望着自己,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愤怒,便冲向浮竹,一下子撞在浮竹的脑门上。   古人有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说得就是倾雪。只见元婴与浮竹相撞后,浮竹完全没有反应,倒是元婴,晕晕乎乎的从浮竹的脑门上往下掉,双手扒着浮竹的脸才没有掉下去。   浮竹抬手接住元婴,然后注意到元婴没有穿衣服,脸不自觉的红了:“怎么不穿衣服?”   元婴站在浮竹的手心里,听到浮竹的话,小大人一样抱着双臂,稚嫩的小脸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   看着元婴的样子,浮竹又伸出戳了下元婴的额头,这回将元婴戳了个屁墩。   元婴又朝着浮竹一顿比划,这回浮竹看明白了,元婴的意思是她不需要衣服,而且也不是一般的衣服就可以穿的。   浮竹看着元婴,不解的看看倾雪的身体:“你在身体的哪里啊?”真不明白一个人的身体什么地方可以装下个拳头大的东西,在外面却完全看不出来。   元婴背着小手,在浮竹的掌心来回踱步,然后朝着浮竹比划。不过这次浮竹可看不懂了,气得元婴直跺脚,然后再浮竹的注视下悬浮在空中,慢慢变小,直到只剩下红豆粒大小后飞进倾雪的身体。   在元婴沉入身体的瞬间,倾雪清醒过来,安静的看着浮竹。   浮竹为倾雪倒了杯茶,好笑的看着倾雪:“修为都成长了那么多,可是还像小孩子呢!”   倾雪接过茶,呷一口:“哪有?”   浮竹端起茶杯,不置可否的饮起来。   倾雪突然凑过来,神秘的看着浮竹:“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个骄傲的孔雀,又像个拿到满分考卷,急不可耐的拿给家长看的孩子。   见浮竹点头,倾雪这才放过他:“不过你刚才真是危险,怎么可以用手指戳元婴呢?”不满的翻了个大白眼:“那可是纯能量体,一不小心就碎了!到时候我可就死了啊!”   听了倾雪的话,浮竹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会这样?这么脆弱你还拿出来?若是……”浮竹不敢说出来的。   倾雪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事啦,我自有分寸,不用太担心,从现在开始,只要元婴不碎,我就先当于是不死之身。”   浮竹松了一口气,喝点茶压惊,叮嘱道:“以后不要总拿出来!”   倾雪见浮竹真的被自己吓到,知道浮竹实在担心自己,心中一暖:“其实……因为答应浮竹了啊!”   浮竹没有看倾雪,默默无声的望向窗外,轻饮一口茶。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尸魂界,一个时间如水的世界。整,每天生活在流魂街,贵族享受着,穷人工作着;死神,每天进行着训练、巡逻、出任务;而真央的学生就是上课,修炼还有便是憧憬着某个队长或贵族的少爷、小姐。   倾雪在成为五回生后,白哉便接到命令不再监视倾雪。恢复了“自由身”,倾雪便开始了各种逃课,害得白哉在倾雪的身后不住的寻找,然后用尽一切办法将倾雪“绑”回教室去。   就是这样一逃一追的过程,使两个人对一些基础的东西进行了稳固,感情也回到未进真央的时候。   至于修炼方面,白哉找到了千本樱,身为朽木白哉,他的各种才能都将其他学生远远地落下。无论是强大的灵压,完美的白打与剑道还是本就十分出色的鬼道和瞬步,白哉都让其他人望尘莫及,这让倾雪周处着嘴角感叹:不愧是白哉大人,就是强悍!   看着白哉的进度,倾雪都是显得有些不足。其实但看实力的话,倾雪的进步比白哉的还要大,但是,倾雪的功课要比白哉的多太多,所以,由于基数太大,倒显得倾雪象蜗牛一样的爬。作为人,倾雪努力的练习武功,虽然还是比不上忆,但是光是武功的话,想要打败一名副队的话不成问题;作为一名死神,倾雪白打不用说,剑道更不用说,倾雪本身就是玩剑的出身,剑道差的话不用活了;至于瞬步,有蓝染的指导和白哉的训练就算灵压勉强算得上三回生,也可以称得上是三回生精英了,鬼道因为与灵压直接挂钩,所以鬼道六十以后的都无法轻易使用,七十以后的发动一个就瘫倒在地上了;作为修真者,修为已经突破了元婴中期进入元婴后期,《九华剑诀》《幻笛音决》都已经熟练了,只不过没有用于实战而已,还有免吟唱免念名的鬼道被忆取名为《九幽冥道》,而缚道和破道则分别为《光乾》、《暗坤》两个部分,被倾雪记熟,在夜一的训练场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训练,只将训练场毁得面目全非,使倾雪一度担心夜一回来后看到现在这个样子而要杀了她。   在这两年里,倾雪过的平静,平静的让人烦躁,若说有什么可以算是倾雪生活中的一抹异色,就是四年前的那个奇怪的女死神——上元四席。   这个人,就是如今的倾雪也看不透,但元婴对上元的反应要比当初的金丹激烈的多,每次上元到真央上课就会顺便来看望倾雪,然后每次等她离开后,倾雪都会觉得自己背着一座大山跑了一万米一样疲劳虚弱,连元婴的眼睛都睁不开。倾雪曾旁敲侧击过,但倾雪完全看不出什么,最后不得不放弃。倾雪曾去浮竹和卯之花那里打听过,只知道她叫上元姬,是一番队四席,实力不凡,是西流魂街八十区的人物。明知道那个上元不是一般人,对自己有着某种阴谋,但苦于没有证据,倾雪只能无奈的摇头罢了。   夏季,是个老天爱悲伤的季节。在炎热、低沉的空气力压抑着,化作大风嘶吼着,最后化作雨滴落在世界的每个角落、每株花草树木上、每个人的脸上心中。告诉着人们,热情明朗不过是掩盖心中的不安,抑郁的白纱,在控制不住的某个时刻,全面爆发,破了纱,流露出内在的灰色。   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滴在洁白的木槿花上,花枝轻轻的摇荡,然后在挺起花枝,是那样的坚韧,永恒的美丽和爱人之心,绝对不会动摇。   “倾雪最近好么?”一道身影从雨幕中走了出来,黑色的死霸装在油纸伞下摇曳,长发与死霸装交缠着。款款的行近,好像踏着雨雾而来。   倾雪坐在训练场的濡縁上,欣赏着纷纷暮雨的诗情画意,淡淡的品着茶,怀念家乡。本是很值得倾雪开心的事,却被突兀的声音打断,不悦的皱起柳眉,点点恼怒泛起。见是上元,倾雪收起不满,露出个甜甜的笑容:“上元前辈,今天又是你来为学生们上课?”   “是啊!”上元开口,脸上的笑容比倾雪的还要甜美,衣袂飘飘,空灵飘逸,映着身后的雨幕,一时间竟让人有种从画中走出来的错觉。   为上元倒了杯茶,迷蒙的雾气飘起,与雨雾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真是的,就因为上元前辈温柔,就可以这样劳烦您吗?怎样说,您都是四席啊!”倾雪为上元抱不平。   “这是我该做的!”上元走到濡縁内,优雅的收起伞放到一边,然后跪坐到倾雪身边,拿起茶杯:“还有,倾雪什么时候可以叫我姬姐姐?”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倾雪的疏远让我很是为难呢!”   倾雪抱歉的摇头,恭敬的低垂着头,为上元斟满茶:“这怎么可以?您是前辈!”   上元叹了口气,无奈道:“倾雪真是……”说着好像想起什么,关心的表情挂在脸上:“倾雪五回生了,那下个月的狩虚是要参加的吧!”   倾雪点点头,趴在一边的围栏上,望着雨幕:“可不是?我到现在连斩魄刀都没有找到。”   上元鼓励的摸摸倾雪的长发:“倾雪已经很努力了啊!想来,是时间的问题吧!”   倾雪乖乖的点头,装出很开心被上元揉头发一样:“我会努力的!”   上元收回玉手,抵在鼻下,笑的温柔:“倾雪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毕竟倾雪现在就很厉害了!”   倾雪傻傻的笑,心中却警觉起来。死神,是一群常年握刀的人,无论是谁,浮竹、白哉、蓝染甚至是治愈系的卯之花,手心处都会有茧子存在,但上元的手就真的想那些所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一样,白、嫩、美丽,这让倾雪警觉起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上元真的和蓝染有那么一拼,这是自己与她接触这么久以来发现的唯一的异常的地方。身为一番队的四席,怎么可能拥有那么一双手?   没过多久,上元便离开了。然而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雨点悬挂在木槿花上,也沾湿上元的衣摆。望着远去的上元的身影,然后闭上双眼,遮盖住即将渗透出瞳孔的冷光。   送走上元,倾雪站起身也没有理会茶具,径直走出训练场。   不远处的拐角处传来几个女生的声音,倾雪本不愿去管的,却在走出这排建筑物后见到一群女生将一个瘦弱的怯懦的女生围在中间,周围的女生还都对她推推搡搡的。   倾雪脚步不停直接走过她们,就在倾雪要离开那个小包围圈时猛地停了下来。瞬间回到包围圈外,抬手攥住一个女生的手臂将对方摔了出去:“住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震惊的看向倾雪,一个棕发的女生颤抖的看着倾雪:“上官倾雪,这里没有你的事!”说完瞪着身边的一个人,威胁她开口。   被瞪得女生紧着头皮,完全的色厉内荏:“对啊!不要自找麻烦,快点离开!”显然对于倾雪的威名,这些人都很害怕。   在四回生的时候,因为对倾雪一个人打败几十名同回生的实力感到质疑,便有很多的三回、四回、五回甚至是六回生都来挑战倾雪,结果无一利外的全部进了四番队报到,从此以后,倾雪就成了真央里除了朽木白哉外最不能惹的人物。   “放开她!”倾雪不理那两个人,向包围圈迈出了一步:“警告一次,放开她!”一步步的朝她们走着,身外充满了骇人的气势,迫使她们慌张的退后,露出里面的人。   那个女孩,穿着干净,但长发有些凌乱,眼中满是畏惧,小脸也是惨白,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女孩看到倾雪的到来,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懦懦的唤着:“上官同学!”   倾雪不满的皱起眉:“总是这样的弱啊,井口晴子。”拍拍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   没错,被欺负的就是倾雪曾经的室友——井口晴子。   “上官倾雪,你有没有搞错?”棕发女孩显然是这些人的头头,见倾雪根本不鸟自己,愤恨的朝着倾雪嘶吼:“你很强是没错?但不要太嚣张!”   倾雪带着井口晴子继续想走头也没有回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伎俩!”   “瞬步会吧!”倾雪对井口晴子说着,然后完全不理井口晴子的反应,直接瞬步向冲去。   井口晴子一愣神,就看见倾雪已经远了,忙运起不太好的瞬步跟上倾雪。   只能那么望着那个名为“上官倾雪”的离开,棕发女孩懊恼的跺着脚:“不要以为我怕你!”   “那个……”刚才被威胁的孩子小心的凑过来:“你好像就是怕她。”   “你!”棕发女孩气急,抬手打向她,一群人作鸟兽散。   倾雪带着井口晴子在真央内瞬步,略带凉意的风刮过腮旁,惹得井口晴子一阵瑟缩。   “怎么不反抗?”倾雪停在一栋教学楼的楼顶,望着下面移动的人。   井口晴子羞涩的低下头:“我不够强,不像上官同……”话未说完,就被倾雪打断:“会死的!赶紧回家吧!”倾雪回头,冰冷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井口晴子,然后冷哼一声:“要么变强,要么去死,要么回家嫁人,然后转世投胎去,不要在那里丢人了。”话落,倾雪人已经纵身从楼上跳下去,轻巧的落到地上,消失在拐角处。   井口晴子被倾雪吓到,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底滑落,坠在地上,发出“啪嗒”的一声轻响。   “为你好!”一道低沉的男生嗓音从身后响起,吓得井口晴子白了脸,回头看去,看到一个如神一样的男生,呆在了原地。   男生见井口晴子在看着自己发呆,不悦的皱眉,冷哼一声以示提醒。   “您是……”井口晴子回过神,犹疑的试探:“您是朽木同学?”   男生手中提着斩魄刀,不再看井口晴子,脸上的表情比倾雪的还要冷,在井口晴子还没有问出什么,来人就和倾雪一样纵身跳下楼顶,然后消失。对于两个跑掉的人,井口晴子不满的撅起嘴嘀咕道:“真是的,两个人真是一样!”转念一想,又有些小兴奋的红了脸:“没想到朽木大人居然会和我说话。”忽然井口晴子又沮丧下来:“不过,是为了上官同学啊!”   白哉找到倾雪,发现她正在修炼便随便找个地方打量自己的斩魄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修长的刀身,浅紫色的刀柄,还有那个似曾相识的护手,每一处都是那么的完美,将斩魄刀拔出少许,一道寒光迸射而出,闪到白哉的眼睛,真是一柄杀生的利器。   “在看什么?”倾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唤回白哉的思绪。   看到倾雪,白哉猛地想起那个似曾相识的护手是怎么回事。抬起手,将倾雪送给自己的手链凑近斩魄刀。果然如此,倾雪送给自己的手链上的形状和自己的斩魄刀的护手一模一样,难怪自己会觉得熟悉。   “才发现么?”倾雪不屑的瞥了眼白哉,在他身边坐下:“当初就是为了这个才将手链送你的。”   白哉诧异的看着倾雪,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却听到倾雪幽幽的说:“就是因为它是白哉大人的刀的护手,当年才会买的啊!”   “你知道我的斩魄刀是什么样子的?”白哉不信的问。   倾雪骄傲的昂起下巴,转移话题道:“呐,白哉大人还没有学会始解吧!我帮你!”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杀气笛,也就是那支杀气石炼成的笛子。   白哉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笛子,撇了眼倾雪:“做什么?”   倾雪神秘一笑:“我用着杀气笛让你陷入幻境,帮你找到始解语!”   白哉对倾雪的说法嗤之以鼻,继续打量自己的斩魄刀。   倾雪用杀气笛向白哉的头部横扫去,呼呼地风声充斥白哉的耳边。白哉没有慌张,抬手用斩魄刀对上杀气笛。两个人僵持不下,倾雪冷着声音:“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白哉看向倾雪,隔着一刀一笛,倾雪的眼中全部都是气愤。对视着,持续很久,最后,白哉妥协了下来:“我需要做什么?”   “首先,想想‘千本’是什么意思?‘樱’又是什么形态的,然后就进到环境中感受樱花的含义。”对于白哉的‘识时务’倾雪很满意,循循善诱着。   白哉将斩魄刀横放在自己的腿上,好像刃禅一样。闭着双眼,认真的思考着倾雪的话:千本,数之不尽的细长的东西;樱,樱花啊!   倾雪退后几步,将杀气笛放到唇边,运起真元吹出一曲《幻笛音决之群蝶翻飞》,这是《幻笛音决》中唯一的一个有催眠的效果的曲子。   白哉坐在那里,专注的听着倾雪的曲子,待再次睁开双眼,看到群蝶飞舞将自己引向不知名的前方。走了不知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望无际的樱花林,粉色的樱花,白色的樱花在枝头摇曳,群蝶飞过,渐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独留下白哉一个人欣赏着满天地的樱花。风过,花落,毫无预兆地全部凋零,疯狂的向白哉聚拢。所有的落花围绕在白哉身前的85cm,旋转着。   “很美的地方,如果可以……”白哉在幻境在低声呢喃,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白哉就为自己的想法震惊。   一声尖锐的低声响起,荡涤在这个满是樱花的世界。而声音过后,樱花猛地散开,远离了白哉,变淡、变小,最后消失,自己也回到训练场里。   “知道什么了么?”倾雪的声音,气息弱了很多。   白哉转头看去,看到倾雪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关心道:“怎么会这样?负担很重么?”   倾雪随意的坐在地上,完全不顾及会不会弄脏衣服:“谁能想到为白哉大人你制造幻境那么费真元?真不愧是白哉大人!”   白哉见倾雪没有什么事便沉默下来,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倾雪知道,以白哉的才能很快就能始解的,所以也不多说什么走到一边去修炼了。   八月桂花,香气充斥着静灵庭的每个角落。金色的花朵,无数蜜蜂萦绕花间。   站在专门为真央学生准备的穿界门前,倾雪手中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十七”的字样。   白哉从远处走向倾雪,在他的周围难得的有两个女生羞涩紧张的跟着。   两名女生看到倾雪后,明显的厌恶之色丝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当看到倾雪手中的纸条后更是鄙夷到不行:“上官同学是十七组的么?”   “一定要找到同伴啊!”另一个女生不甘示弱,在力量上比不过倾雪,便在这里逞口舌之快,这就是人之本性,无论是哪里的人,什么状态的人。   倾雪也不看她们,把玩着手中的杀气笛,漫不经心的对白哉说道:“白哉大人,带着两个蠢货完成狩虚,辛苦了!”   什么?两个女生气愤的瞪大双眼,想要发作,又考虑到伟大的朽木同学在身边,而自己又打不过这个叫上官倾雪的混蛋,所以只好躲在白哉的身后瞪着倾雪。   看着倾雪腰间的浅打,有些担忧的看着倾雪:“别死了!”   “切~”杀气笛在五根手指间翻转,挽出好看的花:“我会死?”转身找自己的队友去了:“就算不会使刀,想让我死可没那么容易!”   白哉舒展开漂亮的眉,释然的望向天边:也对,她会死?简直是开玩笑。   倾雪找到自己的队伍,一个男生手里握着把浅打,兴奋的同身边的女生谈笑着,看到倾雪向他们走来,身无长物,只有把浅打别在腰间,便知道自己队伍里一直没有出现的另一个人是谁了。看到倾雪,那名女生厌恶的看向倾雪,而那名男生则热情的向倾雪自我介绍:“松岛明夜,是五回生二班的。”   倾雪看了那个男生一眼,点点头,算是回礼了,然后站在一边闭目养神。   “切~还以为传闻中的上官倾雪会有什么不同呢!原来也是个没有斩魄刀的家伙!”女生在一边奚落倾雪。   松岛明夜为难的站在两个人中间,朝女生笑笑:“白月同学,我们先休息一下吧,一会会有场恶战的。”   “哼,我白月代子才不会怕她呢!”白月厌恶的将头瞥向一边,好像看到倾雪就会污了她的眼睛一样。   倾雪在心中将白哉骂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想不明白他朽木白哉到底有什么好,弄得自己现在茅房扔炸弹,激起民愤(民粪)了。   见倾雪不理会自己,白月代子在一边说得来劲,惹来周围的人的围观。白月代子越说越激动,最后终于惹恼了倾雪,就在瞬间,谁也没有发觉的瞬间,倾雪的浅打已经出现在白月代子的脖子上。   全场哗然,没有人看清倾雪什么时候出手的,只知道回过神的时候,刀就已经在那里了。   “咳咳,大家请注意。”直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才唤回所有人的思绪。   一名身穿死霸装的男性死神拍拍手,对倾雪道:“那位同学,收回你的刀,我们准备狩虚了。”   倾雪挑挑眉,收回自己的浅打,站到一边闭目养神。   “我是八番队二十席,是这次狩虚的负责人。你们将在现世进行每个五回生都必须参加的狩虚,到时候会有六回生为你们设个结界,你们要在结界内完成你们的任务。”死神严肃的说,忽又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虽说你们将要面对的是由十二番队模拟出来的虚,但若是松懈的话也会死的哦!”说完看看眼前的学生,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自己说的话完全无用,不由得苦笑:自己当年不也是和他们一样么?不过……死神看向倾雪,又看看白哉,挠挠鼻子想:不过,有他们两个再加上自己的话,应该不会有事吧!   “上官同学~”一道弱弱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接着便有一道瘦小的身影从人群中挤出来,跑到自己的面前:“上官同学~”井口晴子眼睛不住的乱飘,不敢与倾雪对视:“那个~一直想找机会对上官同学说的,但是~作为上官同学的话,应该~恩~”   她在说什么啊?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倾雪一把摁住井口晴子的头:“你想说什么就快说!”不耐烦的语气着实吓到井口晴子,一愣后闭着眼睛,好像用出所有力气一般:“我会努力,不会让上官同学为我担心的。”   切~这是所有人的反应,但倾雪却难得的柔和了表情,拍拍井口晴子的头:“狩虚时注意一些,给我活着回来!”   井口晴子惊喜的睁开眼睛,然后在听到倾雪说“所以你快归队吧”后被倾雪毫不迟疑的踢飞。   只听“彭”的一声,井口晴子落地了,然后毫发无伤的站起来。   冷汗流了一地,所有人都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倾雪,就连那个死神也不住的扶额。   忽然一只地狱蝶缓缓地飞到死神的手中,仔细听着地狱蝶带来的指示。完成了使命,地狱蝶悠然的飞走了,然后就听见死神严肃道:“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拔出斩魄刀插入空间里,斩魄刀就那样神奇的消失了一部分,想做一拧,死神底气十足的喊了声:“开锭!”   一道穿界门出现,死神带领着所有的学生走进去,然后穿过黑暗悠长的断界,来到了现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苍凉的战场,人类们正在进行着变革的战争,就好像电视上演的日本明治维新时期的一样,只是这里的作战双方没有什么幕府,没有什么维新志士,更没有什么新选组之流,让倾雪能分辨出《死神》所描绘的不是日本而是以日本为基础的另一个虚拟世界,也让倾雪的那个从现世回到中国的希望破灭。   战火纷飞,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战士在打仗。刀光剑影,为刚来到现世的学生们上了非常生动的一课。   学生们缓慢的走过战场,向着预定的地点走去。断臂残肢,鲜血如柱,不断的有人在自己面前倒下,穿过学生们的身体,扭曲的脸,狰狞的眼,收缩的瞳孔。遍地都是脱离尸体的灵,茫然的看着战场上的一切,然后又傻傻的看着正处在百鬼夜行状态的真央的浩浩荡荡的队伍。   突然一声尖叫响彻队伍,使所有人胆战心惊的停下来。原来是一个具有高灵压的战士临死前抓住一个女生的脚。   死神走过来拿开那名战士的手,无奈的看着那名女生:“不过是个人类,你怕什么?”站起环顾四周,发现此处的的灵越来越多,具有灵压的灵也出奇的多,混合在一起的灵压也越来越强,担忧的召唤出一只地狱蝶,准备报告一下时,突变出现了。   天空突然出现一道道裂缝,无数的巨型虚出现在战场的上空。   一只巨型虚看到死神的动作,迅速的冲到死神身边,闪烁着寒光的爪子朝死神挥下:“嘎嘎嘎~怎么可以让你求救?”   死神只来得及向一边闪半步,右边的身体被虚的爪子抓出条深可见骨的伤痕,殷红的鲜血喷出来在那名女生的衣襟上。   “啊!”在瞬间的寂静后,各种尖叫声传入倾雪的耳朵里。   所有人手足无措,所有人想要逃跑,就算是倾雪也忍不住浑身颤抖。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攥住,倾雪本能的甩,却被更用力的拉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看向对方,发现原来是不知何时来到自己的身边的白哉。此时的白哉面色苍白,狠狠地拥抱着倾雪,用努力压制的声音发出邀请:“倾雪和我一起战斗吧,然后……”咽了口唾液:“然后一起回去!”   看看几乎要逃跑的学生们,倾雪咬咬牙,苦笑道:“看来我真是弱啊!”挣脱白哉的怀抱,眼中多了一丝的坚定:“走吧,先去救下那个死神。”   天空压着无边的铅云,沙场上鲜血四溢,战火炎炎,绝望的号角声回荡在战士、灵、虚和真央学生们的耳畔,倾雪似乎看到了黄泉彼岸的开至荼蘼的彼岸花。   白哉点点头,瞬步向死神所在的地方,同时用冰冷的声音道:“所有学生不要慌,围在一起!”   倾雪飞身跃起,拿出杀气笛放到唇边,对着死神吹了一曲‘西施倚柳’,柔弱的音符带着丝丝生机钻进死神的身体,压制住死神的伤势,然后运起真元对学生们们说:“所有人共同防守,若有胆小者扔出队伍,若有想逃跑者,杀无赦!”   杀无赦,随着真元直接冲进所有人的脑海里,叫人心神战栗。   拔出刀,冲出队伍,砍向巨型虚:“喂~死神,我们顶着,你赶紧向静灵庭求救!”   该死,铜皮太厚,每杀一只虚都要倾雪废掉好多力气。又净化了一只虚,倾雪气喘吁吁的站在沙场,就好像战场上的女将军。   “小心!”白哉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响起,回头看向白哉,却发现两人中间隔了一只虚,阻隔了两个人的世界。   正要砍向那只虚的时候,一阵粉色的樱花雨就这样在倾雪的面前散落,千本樱的第一次始解,竟是为了她上官倾雪。后来回想时,倾雪也不知道自己那时是个什么心情。   解决了那只虚,白哉收回千本樱:“现在都要死了,怎么还不用全力?”   看来,是时候了。   倾雪闭上眼,整个人的气势瞬间一变,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白色的广袖流仙裙,丹田内的元婴猛地睁开眼睛,小手向外一推,一道波纹从倾雪的身体内传出,向四周扩散。再睁开眼时,倾雪以笛代剑,将《九华剑诀》全部使出,其中还夹杂着《幻笛音决》的音波攻击。   死神与白哉、倾雪三人分别站在队伍的最外层,保护着里面那群“小朋友”。   砍死一只虚,倾雪喘了口气,却有一只冲到自己面前,巨大的爪子抓向自己。倾雪抬起杀气笛抵挡,却被对方摔了出去。   “哇~”倾雪吐出一下口鲜血,努力的站起来。面对着无数的虚,倾雪怒了,一个《暗坤之三十三》,无数个苍火坠不要钱一样的释放:“今天不杀光你们,我就不叫——上官倾雪!”   学生们傻了,就连另一边的死神也崩了!你或许见过无言灵的鬼道,但你见过不念名字的鬼道么?后来这名死神就非常骄傲的对别人说:我见过有人可以做到,就是上官倾雪那个变态。   “平岗积雪。”倾雪口中平静的吐出这几个字,只见无数雪花凭空出现,雪白的花在半空中盘旋,与左边的白哉的千本樱遥相呼应,同样的美丽,同样的杀意盎然。瞬间,雪花落满地,雪花所过之处,虚全部被净化了。   “天啊!好厉害!”某A   “这还是人么?”某B   “不愧是上官同学”某C   “好漂亮啊!”某D   …… …… ……   得~这帮熊孩子们不仅不绝望了,还放弃以往的厌恶,跑这来看倾雪的表演来了。   白哉瞬步到倾雪身边,与倾雪背靠背的站在一起,关心道:“怎么样?”   倾雪不屑的‘切’了一声,随意的抹掉唇边的血:“谁死我都不会死!”   无数的粉色花瓣将三分之一的学生包围在其中,而另一边则被倾雪释放出的水包围,那是《幻笛音决》十式之半月飞雨,无数莲花在幻化的雨水中盛开,然后莲花中最大的九朵中的莲蓬上各坐着个小孩子,那是《九华剑诀》九式之九子化莲。   这一招是忆将佛家的莲与龙生九子的典故融合而成的。莲花中的每一个婴儿都是一子,一子囚牛,喜好音乐;二子睚眦,喜好血腥;三子嘲风,喜好冒险;四子蒲牢,好鸣;五子椒图,性好闭;六子赑屃,力大;七子趴蝮,喜好水;八子负螅喜好斯文和九子螭吻好吞。这九子各不同,乃是倾雪的剑气与真元所化,威力尚可,就是不持久。也对,若是威力持久,倾雪的真元根本供应不上。   学生们很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九个可爱的小婴儿,只见他们头上长角,脸上生鳞,身上有鳍,手也不是手,而是骇人的爪子。   一个小孩挥手间便有水剑击碎两只虚的面具,然后消失不见,这是趴蝮。   另一个小孩张开嘴,原本可爱的小嘴瞬间变成血盆大口,吞掉两只虚,然后消失,这是螭吻。   这边冲进虚群中,抬手间便灭掉五只虚,这是嘲风。   那边的撞向一只虚,待将虚的头颅撞碎后直穿过后面两只虚的身体,这是赑屃。   有几只虚想进攻真央学生,却被头发向陀螺和乖孩子的孩子几掌拍飞,这是椒图和负螅。   一声鸣叫震死两只虚的是蒲牢;一阵音乐迷惑了三只虚,然后小孩子走到组的面前轻巧的给了几巴掌,然后虚就飘散了的是囚牛。   最后一个最是厉害,当他走过虚的身体,虚就很诡异的干瘪下去,最后像僵尸一样没有一丝血肉,这是嗜血的睚眦。   看着倾雪身边慢慢消失的外表可爱,实则变态、让人恐惧的孩子,别说是队伍里没见过世面的学生,就是心理素质极强的白哉也皱皱眉。   九子消散了,莲花凋零了,那漫天的水猛地四散,形成瓢泼大雨落在学生们的身上,泛起一片凉意。不知是倾雪幻化出来的水太多还是恰巧天上下雨了,银色的细丝不断地坠落,地上、身上、心里,使所有人在那一瞬间感觉倾雪就是这世间可以操控水的精灵。   就在倾雪、白哉和那个死神玩命抵抗好久后,静灵庭终于派来了援助的队伍,出奇的,带队的竟是浮竹。   那个满脸温和的老好人面色寒霜,径直朝倾雪走来,细密的雨沾湿了浮竹的银发。海燕跟在浮竹的身后,径直来到倾雪面前,看到倾雪与白哉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你们没事!”   倾雪用尽了内力、灵压和真元,元婴连眼睛都睁不开,光芒更是黯淡了,好像随时要灭掉一样。现在看到浮竹来了,倾雪放下心来,直接昏倒在浮竹的怀里。看着倾雪苍白的、被雨湿润的脸,即便昏迷却仍紧抓着杀气笛的手,浮竹心中一阵懊恼。原本白皙的玉手,虎口处被撕裂,手背上青筋暴起,残破的制服和点点血迹,刺痛浮竹的眼睛,揪痛浮竹的心,胸腔撕扯着,好像要裂开一样,仿佛四年前的那个下午又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浮竹将倾雪交给白哉,却看到白哉将倾雪递到一个女生手中,一怔楞后,释然的弯弯嘴,最后却一点也没有笑出来。浮竹拔出斩魄刀,与白哉 、海燕将井口晴子围在中间,准确的说是将倾雪围在中间,保护着倾雪,保护着这个自己所承诺要保护的女孩,即便只对自己承诺过,没有人听到过。一名队长、一名副队长、一个朽木白哉和赶来的十几名席官将一直不见少的虚群很快的消灭了,这让后来知道的倾雪很是感叹,自己用了全部力量竟然还是赶不上那些席官,甚至白哉都坚持得比自己久。   检查一下所有人,发现除了浮竹怀中的倾雪略有些轻伤加脱力外,只有那名死神和白哉受了重伤急需医治,其他人竟没有一个受伤的。   “好了,让大家经历如此负担的事和救援的如此晚,我感到很抱歉,我们先回尸魂界吧!”浮竹横抱着昏睡的倾雪站在学生们的面前向所有学生道歉。   学生们一见十三番队的队长主动开口向自己道歉,不敢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再说自己没有受伤,还免费看了场好华丽的表演,便纷纷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看到学生们的表现,浮竹笑了笑,命海燕打开穿界门后,浮竹抱着倾雪踏入断界,而后跟着的是海燕、众死神和白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荣幸的在四番队‘做客’三天,受到了四番队队员的温柔照顾。在四番队,因为浮竹和白哉的坚持,倾雪明明只是轻伤却住进加护病房,每天被卯之花强迫吃了很多食物和恶苦的药,看的浮竹眉毛抽搐,心中对倾雪治好自己的病感激万分,不然他还要受到卯之花的压迫,虽然很对不起雨乾堂里的那盆花。   浮竹和白哉都知道倾雪根本不需要吃东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倾雪被卯之花强迫,浮竹曾试图劝过卯之花,可话刚到嘴边却被卯之花的温柔的笑容给吓回去了,索性倾雪吃饭虽不太习惯,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浮竹便心安理得的看着。   夜凉如水,静灵庭里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十三番的死神在专心致志的守卫着。四番队里,值班小组任劳任怨的照顾着病人。原本应该静谧的走廊,却时刻回荡着豪迈到变态的笑声和战战兢兢地道歉的声音,扰了倾雪赏月的心情。   倾雪想要修炼,却被浮竹、白哉和卯之花联手抗议。三人的本意是希望倾雪能够好好休息的,结果倾雪坐在窗台上赏月,倒是挺诗情画意的。风姿绰约,临风而坐,月光倾泻,柔和而醉人。   一阵风吹过,几片树叶被卷进病房,落在倾雪的膝盖上。   “在赏月啊!”一个男音缓缓地在倾雪身后响起,同时一颗带着骇人的面具的头颅轻轻地搭在倾雪的肩膀上。   倾雪抬肩,掂了下来人的脑袋,使对方的脑袋脱离自己的肩膀:“忆,你怎么来了?”声音清凉如水,在安静的病房里“叮咚”的传荡。   原来是忆察觉到倾雪的生命气息有些虚弱,当时便坐不住了,急忙结束了修炼,来到青道门外徘徊,想办法进来。   “没有通廷证,竟然可以瞒天过海的潜进来,不愧是忆呢!”倾雪歪着头看向窗外:“呐~~忆,我们在这里看的月亮也是地球上的那颗吧!”   忆抬手揉揉倾雪的发顶,黑眸金瞳冰冷中带着只对倾雪才会出现的温柔与宠溺:“倾雪努力修炼,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去!”   倾雪依赖的闭上眼睛,脑袋蹭蹭忆的手掌,语气中满是严肃:“对了,忆以前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会修真呢?”   忆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在倾雪看不到的角度,眼神晃了晃:“其实,我是峨眉派的弟子。”抱住双肩,努力的让语气中带着不甘:“明朝以后,峨眉道统日渐衰落,而你们武当独领风骚,就算是八国联军入侵,日本侵华,解放战争,十年文化大革命也没有撼动你们的根本,斩断你们的道统。”   峨眉?倾雪有些质疑忆的话,这是自从认识了忆以来第一次质疑他的话:“为什么从来没见你使用过峨眉的招式呢?”   沉默一瞬,忆悠悠的开口:“那倾雪怎么会知道峨眉的招式呢?”   提到这一点,倾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拢起香腮边的一丝垂发 :“因为我太优秀了,曾经去峨眉学习过!”   好像意料到倾雪会这么说,忆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哦!原来我不在时,来峨眉的天才就是你啊!”忆赞赏的揉着倾雪的发顶。   倾雪不满的撇嘴,将头转向窗外,不再追问下去:呐~忆,如果这是你说的……微微一笑:那就这样吧!   对于倾雪此次所展现的惊人实力,总队长和中央六十四室都很奇怪的没有追究,除了使倾雪很诧异和不安外,倒也乐见。   强悍的实力展现,即便是真央的导师们也对倾雪另眼相看,从此以后就开始了明目张胆的逃课历程。对于优秀的学生,无论是哪里的老师,都是喜欢的,都是纵容的,就像对倾雪,只要你的成绩好,逃课?没问题!但是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倾雪逃课,白哉可不允许,于是“你追我逃”的游戏又一次的在静灵庭里上演了。   某日,晴,白打课。   “上官倾雪,回去!”某男孩垂着眼帘面无表情的对身前的女孩道。   倾雪垂头叹气,无奈的回身,跟着白哉身后,却在白哉向前走的瞬间转身向外瞬步。   白哉也不回头,等到倾雪瞬步出了真央,转身看向倾雪逃走的方向:“想要和我比瞬步么?”然后在原地消失。   倾雪欢快的奔驰在静灵庭里,就见白哉瞬间出现在倾雪的身边:“你应该明白,我的瞬步不是你可以比拟的!”   倾雪没有回答,只是朝白哉莫名的笑笑。   看到倾雪的表情,白哉才注意到面前的倾雪没有穿制服,而是一套洁白的广袖流仙裙,长发没有披散,而是被真元竖起来。   皱了皱眉头,白哉停下身形,放倾雪过去:“逃跑了?”   没有错,白哉刚才找到的不过是倾雪释放出的幻术而已,因为此时的倾雪已经逃到忏罪宫之下。   白哉仔细的感觉倾雪的灵压,却发现别说是灵压,就是倾雪的灵络也找不到,知道倾雪是变成修真者的状态了。当倾雪以修真者的身份出现时,作为死神的一切特征都会被隐藏起来,那不是收敛,而是彻底的无法发现了。   “发生什么事了?”白哉思索着,却完全想不到倾雪此举的原因。   上课时间到了,由不得白哉再去寻找倾雪,只好瞬步回教室去。   站在忏罪宫外,倾雪抬头望着看守着忏罪宫的守卫,皱起眉。等了好久,倾雪不想再等下去,正准备潜过去,就“看”到浮竹快速的向这边来,便停下脚步等待浮竹。   “倾雪!”浮竹来到倾雪身边,摁住倾雪的肩膀:“不去上课,在这里做什么?”   倾雪吐吐舌头,满是不甘:“是不是白哉大人找你的?”说着又皱了皱眉头,绝世的容颜清丽中带着俏皮,看的浮竹一愣,眼睛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那张小脸上移开,心中自嘲:浮竹十四郎啊,枉你对自己许下那个承诺,放不下吧!   倾雪似乎没有发现浮竹的异样,自顾自的说道:“我啊~想要向静灵庭借点东西!”   诶?浮竹诧异的看着倾雪,不明白她的意思,却拉起倾雪的手向真央走去:“不管借什么,你先恢复原来的样子,若是总队长发现你的灵压突然消失,不知道又会怎样怀疑你呢!”   倾雪狠狠地攥着浮竹的手掌,轻哼一声,瞬间,洁白的广袖流仙裙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真央的制服。感觉到倾雪的灵压再次出现,浮竹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倾雪,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以后,尽量藏着点自己的另一种力量,总队长和中央……”说到这,浮竹似乎觉得不妥,便没有再说下去。   看着浮竹有些苍白的脸,倾雪抱歉的低下头:“浮竹怎么知道我在忏罪宫?”   浮竹揉揉倾雪的头发:“你隐藏了灵压,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   不知道我在那里?那么,就是到处找了?倾雪猛地抬头,给浮竹一个大大的熊抱:“呐~浮竹啊,再过一段时间的,我会想办法交给浮竹一种可以找到我的方法!”说着松开浮竹,兴奋的向前走:“没错,到时候将方法交给大家,这样大家就不必总为我担心了!”   浮竹有些失望的望着前面的身影,默默的走着:不止我么?想着,浮竹好笑的摇摇头,向前走去。   浮竹与倾雪一前一后的走在静灵庭里,似乎想起什么,浮竹回头看向倾雪:“为什么不到我身边走?”   倾雪不好意思的挠头:“呐~浮竹是队长嘛,我怎么好与你并肩走呢?”   倾雪的话使浮竹一愣,好笑的将倾雪拉到自己的身边:“你什么时候也会守规矩了?”   倾雪故作疑惑的捏着小下巴,深思着:“我什么时候不守规矩了?”   浮竹看着倾雪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不是那个意思,是说在我面前,倾雪做自己就好。”   倾雪模棱两可点点头,看向浮竹问道:“刚才浮竹想说什么呢?”   浮竹仔细的打量倾雪,然后抱歉的笑笑:“也没有怎样,就是问问倾雪有没有找到斩魄刀!”   倾雪气馁的垂下头:“还是没有线索。”   揉揉倾雪的头发,浮竹鼓励的朝倾雪笑笑:“呐~如果是倾雪的话,完全没有问题的。”   倾雪嘿嘿一笑,不再说什么,但暗中下定决心,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斩魄刀。毕竟这里是《死神》世界,倾雪还是想以死神的力量保护自己,而修真者的力量,不过是找回家的路的前提条件而已。而自己现在的死神的力量实在太过弱小,必须要提高自己灵压的能力:那么,当那个完成后,就专心的进行灵压的训练吧!   是夜,倾雪悄悄地走出自己的寝室,小心的收敛灵压,有了早上浮竹的叮嘱,倾雪不敢再随便换成修真者的状态了!但是倾雪忽略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以她的实力,就算是全力的收敛灵压也会被白哉察觉到。   一轮圆月悬挂在天上,浓密的柳枝在夜风中摇曳,无数斑驳的光影如海藻一样柔柔的伸展着。   忏罪宫外,倾雪悄悄地靠近忏罪宫的守卫,但似乎被察觉到了。守卫共有十六人,两名在忏罪宫的门口,剩下的十四人分别站在天桥的两侧,神情严肃,兢兢业业,即便是平静的夜晚也没有丝毫的松懈,所以当倾雪来到忏罪宫外正想进一步时,就被守卫发现:“是谁在那里?”   倾雪正犹疑着,就被一只手捉住并来人瞬步拉到双殛下的森林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白哉背对着月光,倾雪在不动用修真者的力量时无法看清白哉此时的表情,想来也没有什么表情的,倾雪砸吧着嘴想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哉越来越像那个《死神》动漫里的完美的朽木白哉,这让倾雪感到很无力,自己曾试图改变白哉的想法,但最后都没有效果,现在白哉的一个微笑对于倾雪都如天边的月一般遥不可及,让倾雪心中除了失落就只有难过。   “当然知道,只要我放倒那几个守卫,再去忏罪宫扒下几块砖,就可以了。”倾雪压下心中的感情,百无聊赖的说。   白哉听到倾雪的话,漂亮的眸子瞬间放大,暗紫色的瞳孔里清晰的映着倾雪的小脸:“你想挖墙脚?”   诶?没想到白哉竟然会用这么“官方”的词语,倾雪一时间愣在那里没有言语。   见倾雪不答,白哉转身就走:“回去睡觉!”   诶?怎么可以?倾雪喊住白哉:“我不能回去!”   白哉脚步一顿,没有理会倾雪,然后继续向前走。   倾雪不甘心的双手抱着胸:“到了元婴期,剑之修真者必须要有自己的剑,我需要杀气石!”   倾雪的话成功的使白哉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眼神中有些无奈:“你怎么这么麻烦?要修炼就悄悄地,可总是盯着一些不太容易得到的东西。”   倾雪转个身不去看白哉,理直气壮的开口:“我需要一把作为修真者的武器,否则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白哉难得的露出无奈的表情,走到倾雪身边拉起向真央宿舍走去。   倾雪看着白哉的背影,瘪瘪嘴唇,委屈的仰起头,使劲的眨眨眼睛,将泪水收回去。   白哉将倾雪送回宿舍,倾雪定定的站在门外,就是不肯进去。看着低垂着头的倾雪,像个无助的小孩,这哪里是倾雪?无依无靠的倾雪一直都是一个人努力的生活、修练,直到遇到那个男人……   想到这,白哉上前一步,抬手附上倾雪的小脸,惊得倾雪抬起头,饱含泪水的大眼睛无措的望进白哉的眸中,却被倾雪看到了怜惜,白哉眼中的怜惜。   “杀气石……”白哉拇指擦上倾雪的眼睛,迫使倾雪闭上眼睛,流出眼眶的泪水被白哉的手指拭掉:“交给我!”放掉倾雪转身离去。   月下,白哉的背影似乎又坚毅了许多,白色的制服反着皎洁的月光,模糊了他的身影。   冰山?白哉的视线绞着远方的地平线,心中平静的想:倾雪啊,我会变成你所说的冰山,不仅是因为朽木家。   “白哉,我是不是又让你为难了?”倾雪喃喃低语,然后抬起头,迎着月光露出狡诈的笑容。   一周后,阳光高照,倾雪无法炼剑魂,什么事情都无法提起兴致,便跑到浮竹那里喝茶,碰巧遇到去看望浮竹的京乐。   倾雪霸占了浮竹放置在雨乾堂的榻榻米,惬意的品着浮竹家提供的贵族茶,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在阳光里一晃一晃的。   “唔~倾雪还真是悠闲啊,要不要来点清酒?”京乐压了压他的破草帽,随意的靠在一边,手里晃着一瓶清酒。   倾雪斜了京乐一眼,假笑一声:“不用了,您自己品尝就好了!”   浮竹责怪的看着京乐,开声叮嘱京乐:“倾雪还小,怎么可以让她喝酒呢!”   京乐嘿嘿怪笑,满脸的无所谓的望向窗外:“谁说倾雪小的?你没看到倾雪的面貌已经改变了么?”京乐朝着轻佻的挽起嘴角:“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京乐上下打量着倾雪,惺忪的眼睛似乎泛着精光:“倾雪从三回生开始可是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呢!”   倾雪凝练出元婴的瞬间,身体被天地灵气改造,相貌也被改造,从原本的清秀的相貌变成绝世的容颜。从三回生开始,倾雪每天改变一点容貌,潜移默化间,导致现在的倾雪与两年前的样子有明显的变化,尤其是遇到不怎么见面的熟人,更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没有人可以怀疑倾雪,因为女孩身体第二次发育时容貌本就是一天一个样的,两年变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呐~我是不是越变越漂亮了?”倾雪骄傲的问着京乐,比原本大很多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璀璨的明星。   京乐看着倾雪的脸庞,故作沉吟,就在一个大大的十字贴在倾雪的额头上时,终于开口:“很漂亮!”   听过京乐的话,倾雪满意的点点头,眯起眼睛:“我一定是最漂亮的啦!”阳光照在倾雪的脸上,洁白的脸庞在阳光里如玉石、如羊脂。   忽然,门外响起海燕的大嗓门子:“呦!白哉,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句话,倾雪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等待白哉的到来。因为白哉没有隐藏灵压,所以倾雪也感觉到了白哉的出现。   “我是来找上官倾雪的,她在吧!”白哉平淡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有些喘,看来白哉找自己挺急的。   浮竹和京乐同时看向自己,弄得倾雪一头雾水:“你们看我做什么?”   “你……”浮竹犹豫着刚开口,就听到海燕在门外道:“队长,白哉找倾雪,可以进来么?”话是这么说,可话落,人已经开门走进来了。   倾雪无语的翻着白眼,站起身来到白哉身边:“白哉大人找我有事么?”仰着头,制造出一个乖乖的角度,倾雪柔柔的笑。   白哉也不看倾雪,白费了倾雪的“拿姿作态”,朝着京乐和浮竹标准的鞠了一躬,完美的展现贵族的礼仪:“我是来找上官倾雪的,所以,先回去了!”   浮竹笑笑,道:“若有空留下来喝杯茶吧!”   “谢谢您,但我们有急事,请原谅。”白哉面无表情的又鞠一躬,在得到浮竹的点头,白哉带着倾雪走出雨乾堂,完全无视一边的海燕。   并肩走在回真央的路上,白哉完全没有要说找自己的原因,但倾雪确实已经知道了,心中暖暖的:“谢谢!”   白哉身形一顿,然后向前走去:“去我那看看够不够!”说完瞬步向前。   嗯?把自己丢这?开玩笑,一定是这个傲娇的男孩要为难自己啦!也不点破,倾雪运起瞬步跟上白哉的速度。白哉速度不快,似乎是故意让着倾雪的,所以倾雪很容易的跟在他的身边。   回到白哉的宿舍,倾雪坐在一个软垫上,等着白哉将东西给自己。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白哉有什么动作,诧异的看着白哉,而后者老神在在的跪坐在软垫上喝茶,这让倾雪有些头疼,心想:老哥,你倒是把东西给我啊!   “那个,白哉大人,东西在哪里?”倾雪厚着脸皮开口,却看到白哉瞥了她一眼。   轻放下精致的茶杯,白哉沉吟了那么一下下:“你确定你要现在拿走么?”见倾雪点头,白哉站起身,并示意倾雪跟自己来后,走进书房。   倾雪屁颠屁颠的跟在白哉后面进了白哉的书房,然后看到白哉在一个高半米的正方体的盒子面前停下,看了倾雪一眼。   那一眼有些复杂,倾雪一时间没有弄明白,就见白哉打开了那个盒子,露出里面的庐山真面目。   嘶!看到里面的东西,倾雪的眼睛都直了。因为倾雪看到那个盒子里是满满的杀气石,大块的,小块的,形状诡异,让倾雪十分的佩服。   “这都是朽木家的?”倾雪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多的杀气石是白哉自己弄的。   白哉做坐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看起来:“是我自己弄的,如果能拿走,现在就拿走,留在这是个麻烦。”   倾雪围着盒子来回走,不住的打量着盒子,还是不敢相信:“这些是哪来的?”   白哉抬眼看了倾雪一眼,然后没有说话,继续看书。   倾雪“啧啧”的发出两声,然后双手拄着白哉的书桌上:“那个……”倾雪不大好意思的开口:“那个,我能不能放你这?用的时候来你这拿?”   白哉抬头看着倾雪,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是倾雪读不懂的东西。   就在倾雪以为白哉不会答应的时候,白哉开口道:“好!”   倾雪见白哉同意了,高兴的隔着书桌给白哉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拿着一块杀气石跑出白哉的宿舍。   回了宿舍,倾雪心情非常的好,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夜,温柔得异常,倾雪离开宿舍,朝着忏罪宫的方向瞬步。来到忏罪宫附近,倾雪展开神识向忏罪宫,结果弄得倾雪哭笑不得。   月下,忏罪宫一如往昔的伫立在双殛的对面,在月辉下散发着梦幻的光晕。但在忏罪宫不太让人注意的方向,被人用刀割得坑坑洼洼的。风吹过,无数的细小尘微从忏罪宫的墙壁上脱落,发出‘沙沙’的声音。   倾雪低垂着头,即便是如此明亮的月色也照不清倾雪的脸。倾雪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是感动得哭了么?倾雪抬起头,小脸上哪有什么泪水啊?灿烂的笑容,比月光还要温柔,比星光还要璀璨:“不愧是白哉大人啊!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降落,湿润的风徐徐吹进窗户,木制的窗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训练场上,倾雪与白哉面对面的站着,气息有些混乱,脸上布满汗水,疲惫许多。   “今天就到这吧。”倾雪收起姿势,双手抱着胸看着白哉。   “……”白哉沉默中走到一边放着茶具的矮桌旁跪坐下。径自倒了杯温热的茶,白哉咽了一口:“需要多久?”   倾雪知道白哉说的是什么,走到白哉身边坐下,有些担忧的望着窗外:“四十九天!”   “和你凝练元婴时一样么?”白哉说。   倾雪不大确定的点点头,然后沉默下去。   白哉看着倾雪闪烁的眼神,张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五番队,队首室里,蓝染端坐在办公桌前,正手中握着毛笔在成山的文件中奋战着,一旁的市丸银完全没有作为副队长的自觉,悠哉悠哉的坐在墙角吃柿饼,还时不时的问道:“啊呀呀~队长要不要来点柿饼呢?”   蓝染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回头看市丸银:“银,你不用工作么?”   市丸银狡猾的笑着,将一块柿饼放进嘴里,双手插在袖中:“喝杯茶也是不错的选择呢!”说着就真的为自己倒了杯。   对于市丸银的话,蓝染也不在意,将视线重新放到文件上:“倾雪要来了呢!”   正说着,一道弱小的灵压出现在五番队的大门口,并伴随着一道悦耳的女声:“蓝染队长,我来看你了!”   倾雪来到五番队门口,正准备进去,却被一名五番队的死神拦下:“那位真央学生,这里是五番队,你不可以进!”   倾雪猛地停下脚步,脸色也冷淡下来:“我想找一下蓝染队长,帮我进去问一下,可以么?”   “这里是……”死神犹疑着,觉得眼前的小女孩似乎与蓝染队长关系十分的好,而且蓝染队长与众多队长在真央有个很关心的孩子整个静灵庭都知道,可是这十三番队不是真央学生该来的,自己也有紧急任务在身……   就在这时,队首室的大门被从里打开,市丸银笑嘻嘻的朝倾雪走来。   “市丸副队长!”那名死神看着被誉为五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的副队长,崇敬的鞠了一躬。   市丸银点点头,笑的狡猾:“小倾雪就交给我了,你有任务吧!”   那名死神也不说什么,恭敬地再一鞠躬,转身出了五番队。   倾雪将手在眼上方搭个凉棚,望着死神离去的方向以及死神那熟练地瞬步,砸吧着嘴:“真是羡慕啊!”   市丸银一个瞬步来到倾雪的身后,惹得倾雪回头,却在回头的瞬间,一个甜得发腻的柿饼抵在唇上,使得倾雪一愣。   市丸银用另一只手拿出一块柿饼吃起来,嘴里还发出模糊的声音:“柿饼不好吃么?”   倾雪将柿饼拿到手中,后退一步,从市丸银身边绕过:“我来找蓝染队长的!”   诶?市丸银眯着眼睛看着倾雪的背影。   敲过门,蓝染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柔,却使倾雪手握在门把手上没有动作。   三年的时间,蓝染对倾雪悉心关照,缓和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倾雪时刻也不曾忘记蓝染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每当面对蓝染时,都会犹豫,畏惧,抵触,对此蓝染也不说什么,只是要求倾雪不要再人前这然做。倾雪一想,若自己这样做,只会对自己不利,也就同意了。   当听到蓝染的声音,倾雪就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继续演戏下去,心中的各种情绪也回归了,也就犹豫着不敢走进那道门。但是,那件事只有他能帮助自己,毕竟瞒天过海这种本领只有终极boss蓝染惣右介信手拈来。   蓝染走到门边,拉开门温柔的看着倾雪,一如既往的笑容,却惹来倾雪的阵阵战栗。   侧身让开门,蓝染一手搭在倾雪的肩膀上,一手做个‘请进’的手势:“有事找我么?”   倾雪不自然的点点头,向里面走去坐在沙发上:“我想……”话未说出口,就被蓝染打断:“倾雪要喝杯茶么?”   倾雪很想说不需要,但沉默了一下,点头。   蓝染端着一杯茶放在倾雪面前的,宠溺的说:“倾雪什么时候可以做真的自己呢?”揉了揉自己的棕色短发,将那完美的手指插入发中:“我可是很羡慕朽木白哉和浮竹十四郎呢!”   听到蓝染的话,倾雪不禁一颤,大眼睛径直看到蓝染的眼中。   无时无刻不在扮演完美老好人的蓝染,无论是人前人后,都是很亲昵的叫大家名字,而如今的蓝染,竟然如此称呼白哉与浮竹,这让倾雪感到一丝不对。   也不深究,对于蓝染这个人,不要太深入的了解,不然受伤的总是自己。   “想……”倾雪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咬咬牙:“用你的斩魄刀……”   蓝染温和的笑着,眼神专注的看着倾雪,完全读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过了好久也没有听到蓝染的声音,倾雪失望的起身向外走。   “要走了?”蓝染的声音从倾雪的身后传来,回身望去时,发现蓝染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了,吓得倾雪本能的瞬步远离蓝染。   蓝染眨眼间便又来到倾雪的面前,释放出些灵压压制住倾雪的动作,大手抚上倾雪的长发:“找我帮忙,还没有听我的答复就走么?”   诶?倾雪不解的看着蓝染。棕色的眸子,在尸魂界这个人种杂居的世界,是最普通的了,但那双眸子里的神采,却是这个世界里少有的,野心、霸道、冷酷、黑暗。   “倾雪的这个请求有些麻烦呢!”蓝染放开倾雪,坐到沙发上:“你每天都与朽木白哉在一起,他又对你很了解,不,是十分的了解,若我用镜花水月帮你,被发现的话,我可是会很麻烦的。”   倾雪皱了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找蓝染帮忙就是与虎谋皮的事,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那就……”   话未说完,就被蓝染打断:“呐~既然倾雪这么急,我当然要帮你了,不过,倾雪要答应我等事成之后让我看倾雪的力量。”   额?   倾雪为难了,望向窗外心想:要想提升死神的力量,必须将修真者的一切事宜都处理好,不然不仅力量会不稳固,还会影响到作为死神的力量的提升,可让蓝染看到自己的力量,这……   拼了?倾雪狠狠的点头,然后转身向外走:“从明天开始吧,拜托你了!”   “倾雪这就要回去了?”蓝染推推眼镜,满脸的可惜。   倾雪不由自主地抽抽嘴角,倾雪对灯发誓,绝对是不由自主的:“那个,等我的事情结束后,蓝染队长再想请我吃饭也不迟。”   诶?即便是蓝染也愣了一下,随即一笑:“似乎有些大胆了!”   瞬间,倾雪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尴尬的笑笑,瞬步出了五番队。   夜,倾雪坐在真央学生宿舍的最高处,风鼓荡起倾雪的衣袖,一轮新月挂在倾雪的身后。   “倾雪在做什么?”忆的声音在下方响起,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地升到倾雪的面前。   白色的武士服,类似死霸装的服饰,黑色冰冷的眸子,同样白色的面具,骨质的质感,带给倾雪无尽的隔阂,高大的身影遮住天上的月,道道温柔的月光从其身后落到倾雪的身上。   “忆!”倾雪露出一丝微笑,站起身,双脚离地好像没有重量一般漂浮到忆的面前,随即微笑的脸又皱了起来,鼓鼓的像个包子:“你怎么又来静灵庭了?”   忆环着双臂,俯下身凑近倾雪:“是来看看倾雪有没有好好睡觉啊?”   “切!”倾雪不信的扬扬手,凌空踏出几步:“我要炼剑魂了!”像孩子一样说出自己的决定,然后看着忆。   “什么时候?”似乎知道倾雪会这么说,忆丝毫没有惊讶的问。   “明天!”看看天上西斜的月亮,倾雪更正道:“应该是今天了!”   忆的眼中露出担忧:“地点?”   倾雪思考一下,指着双殛下:“就在夜一的训练场吧!”   忆眼中的担忧之色更浓:“可是真央那里怎么办?在静灵庭里,灵子流动太快会引来所有人的关注,整整四十九天不能动,到时候有人来查看,发现你能引起灵子的变化以及你那别样的力量都会被人怀疑,不仅会被抓,还有可能因被打扰而失败,轻则修为尽失,重则走火入魔,最后爆体而亡。”   倾雪安抚的笑笑,瞬间出现在忆的面前,抬手在忆的面具上敲了敲,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咚咚”的声音:“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忆完全想不到倾雪会用什么方法解决,双手紧紧地握住倾雪的肩膀,:“你怎么解决的?”   倾雪被忆的眼睛盯得极不自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倾雪快要承受不住忆的目光的时候,忆将视线转开,并收回自己的手:“到时候,我为你护法!”   嗯?倾雪看着忆,不在乎的扬扬手:“不用,不过就是个炼剑魂,不用这样劳师动众。”其实倾雪是怕被蓝染发现忆的存在,更怕被忆发现自己是请蓝染帮忙的,让忆担心,但见到忆不容反对的神情后,倾雪只好认命的低下头:“好!只是到时候你要隐藏起来。”   新月如钩,缓缓地藏入云中,敛起照向大地的所有光芒。世界陷入到绝对安静、黑暗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睡下了,倾雪与忆也没有在说话,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暧昧、敏感。   新月传出云层,温柔的光芒再次降临在大地之上,倾雪敏感的察觉到五番队方向有着一丝的隐晦的灵压波动。倾雪知道,是蓝染动手了,当下不再罗嗦,招呼着忆朝着定好的闭关地点御空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是夜,双殛之下训练场里却是一片的光亮。蔚蓝的天,广阔的地,温泉氤氲。   两道身影仿若没有重量也一般,轻飘飘的,却又有着很快地速度,此二人正是倾雪与忆。   两人落在温泉边,忆四下打量:“这里和动漫中的真是一模一样。”   倾雪转头看向忆,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忆在那里也看《死神》么?”   忆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黑色的瞳孔泛起回忆的光芒,冷漠中带着迷离:“我的妹妹喜欢看《死神》,还总是拉着我一起看。”   诶?倾雪怎么听怎么不对,却又觉得没有哪里不对的,所以皱皱眉头,便不再深究:“诶?你妹妹倒是和我一样诶!”伸出玉指挠挠小鼻子,不再理会这个问题:“我们开始吧!”   忆点头,走近倾雪准备喂倾雪讲解一下如何炼剑魂,却见倾雪神秘一笑,然后跑到温泉边,纵身跳进水中。神识散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倾雪冲出水面,手中抓着一块足球大小的杀气石,献宝一样捧到忆的面前:“这些杀气石够了吧!”   忆摇头不语,伸出一根苍白的手指在杀气石上轻轻一点,坚硬的杀气石就那样龟裂开来:“谁告诉你剑魂要用这种东西的?”   嗯?倾雪不明白了,看看手中白哉为自己找来的杀气石,又看看忆:“杀气笛不就是用这个炼就的?威力很大的呀!”   忆眼中染上丝丝无奈,长臂轻挥,一道真元之气将倾雪托到训练场中一个高台上:“魂剑,虽是法宝却更是修真者的第二元神,怎么可以放到杀气石中囚困住呢?真不知道你之前的修炼是怎么过来的?”   倾雪盘膝坐在高台上,嘟起嘴:“就是之前那个救了我的神秘人教我的,但她只教我元化期之前的修炼方法,本以为等我到元化期后她会再出现的,结果到现在她也没有出现。”又想到自己的猜测,倾雪前倾身体,有些兴奋的说:“你说,她会不会……”   还未说完,倾雪的话就被忆打断:“倾雪!”突然地大声让倾雪怔住了,不明所以的望着忆。   忆有些神色不自然的瞄瞄身后,放柔声音:“把杀气笛借我,我们快点开始吧!”说完,忆将一束青色的神识之光打入倾雪的脑中,里面记载着自己体悟出来的元婴期到离合期的修炼方法:“照着上面的做,我为你护法!”   倾雪双手平举胸前,掌心相对,真元在双手间不住流动。元婴脱体而出,凌空虚浮在胸口前,小小的双手抬起,发出一道心火,不住的烧灼著双掌间的真元。   “以身为炉、真元为体、元婴心火为媒,要一心二用,同时控制元婴和真元,所以一定要高度凝聚心神。”忆最后叮嘱一番,用杀气笛在倾雪的身边布了三层幻境保护,转身看向身后,用杀气笛遥遥一指:“不愧是镜花水月的主人。”   如镜子破碎般,蓝染出现在忆的面前,眼角扫到幻阵:“你与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呢?”   忆当然知道蓝染所说的那个女人是指的哪个,冷哼一声:“你应该问我与倾雪和我与你的关系。”   蓝染温柔的笑笑,满不在意的看着忆:“你似乎很了解我。”   忆恨恨地看着蓝染,以笛为剑直刺蓝染的面门:“想伤害倾雪,先过我这关。”   蓝染拔出斩魄刀与杀气笛相抵。旋转一周,卸掉蓝染的斩魄刀从另一边再次刺向蓝染,甚至动用内力,震得蓝染虎口发麻。两人各自退开几步,蓝染抬手将甩出一个白色的光球:“破道之四——白雷。”   忆不甘示弱,伸出手掌,一个红色的火球快速凝聚,发射:“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巨大的轰鸣声在训练场里传荡,两个人冲出烟雾,默契的不再动手。蓝染看看忆,咧咧嘴,将斩魄刀收起来,转身向外走:“回去休息一下,然后开始工作了呢!”   忆眼中如结冰一般凛冽,紧紧地盯着蓝染离去的身影。直到蓝染彻底消失不见,忆收回视线,走进幻阵中,盘坐在倾雪不远处闭目修炼。   转眼四十九天在安静地修炼中度过,忆睁开双眼,一道青色的华光在眼中流转而过。抬眼看倾雪,脸色有些苍白、疲惫。   不得不说,倾雪的控制能力很好,维持着一心二用的状态整整四十九天,没有出过一次差错,可见倾雪的心神之力的强大。只是即便如此,真元的消耗很巨大,甚至超过当初忆的剑魂,尤其是最后七天,每三个时辰就要忆为倾雪补充一次真元。就算对方是忆,一位离合期的高手也有些吃不消。   今天是最后一天,倾雪双掌间已经出现一个九分凝实、一寸长、金色的迷你小剑上下悬浮。剑魂前的元婴大大的眼睛也眯起来,脑袋耷拉着,浮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坐在教室里,白哉看看身边的“倾雪”,无奈的垂下头。   已经四十九天了,当初倾雪说要去修炼什么剑魂,然后人就不见了,留下个非常……假倾雪消失无踪,找遍整个静灵庭也找不到。真不明白,倾雪是怎么做到弄个这么真的,足以以假乱真。若不是“倾雪”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自己绝对不会发现这个不是倾雪。   “怎么了,白哉?”‘倾雪’见白哉看她,淡淡的问。   白哉翻看着手中的书,翻掉一页:“没有什么!”想了想,又看向‘倾雪’:“放学后,到训练场训练。”   “好啊!”倾雪温柔的看向白哉,欣喜地答道。   白哉收回视线,却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   放了学,同学们陆陆续续的离去。白哉起身离去,书本就放在书桌里,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书被人拿走。也对,整个真央有谁敢拿走他朽木白哉的书本?朽木,不仅仅是一个姓氏。   ‘倾雪’跟着白哉走出教室,刚要说话,就见白哉瞬步离去。   白哉全力瞬步,三秒,便将‘倾雪’甩在后面。   故意绕远,就在白哉感到灵压不剩一层时,终于来到训练场。而‘倾雪’却远远地跟在后面,五秒后落到白哉的身后:“白哉,怎么不等我?”   白哉皱起眉头,没有说话,径直向里面走去。   坐在训练场恢复着灵压,白哉没有看向‘倾雪’,灵压恢复后,拔出斩魄刀直接劈向‘倾雪’。倾雪慌忙拿出浅打架住白哉的刀。   白哉出手不留情,全力战斗,但是却全被‘倾雪’险险的接住,时不时的还会有法决辅助反击白哉。   天幕悄无声息黑下来,白哉与‘倾雪’却没有注意到,一句话也不说,招招攻向要害。瞬步,挥刀,只听“撕拉”,白哉砍向‘倾雪’肩膀的刀被‘倾雪’用刀挡住,却因为力气不及白哉的大,使白哉的刀砍到手臂上,殷红的鲜血顺着‘倾雪’的手臂流下。   咣当...踏...踏...踏...‘倾雪’的手握不住刀,浅打落到地上。‘倾雪’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坐到地上:“白哉,你怎么了?”   白哉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苍白的小脸,明知道她是假的,但见到那皱起的柳眉,紧咬的嘴唇,晶莹的汗水,他还是不可抑制的紧张、心痛,痛到身体都在颤抖。脚下本能的迈出一步,又硬生生的顿住。   “谁?”正在矛盾着要不要去看看‘倾雪’的伤时,一道莫名、微弱的波动从身后传来,白哉警觉的轻喝。   忆走出幻阵,硬生生的将蓝染的镜花水月的范围内劈出一道缺口,来到白哉的面前:“你又成长了,不愧是朽木白哉。”   “是你!”白哉扫视地上的‘倾雪’一眼,转身正视忆:“她在这里。”这是个陈述句,对于这个被视为对手的虚来说,会出现在静灵庭一定是因为倾雪,那倾雪一定会在这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找不到她,那就要问眼前的男人了。   “很快,最多还有两个半小时,她就要成功了。”忆回身看向幻阵,冰冷的瞳孔中流露出一抹激动。   白哉回身指着‘倾雪’问道:“这是什么?”   忆厌恶的瞪了‘倾雪’一眼,意识到自己今天太过激动,收敛起心绪,一派淡然:“不过是个虚幻的影子罢了。”说完,手中掐诀,一道剑气穿过‘倾雪’的眉心,‘倾雪’缓缓消失在白哉的面前:“居然可以看出哪个是假的,你要记住那种感觉。”   白哉收回斩魄刀:“她呢?”   忆收回幻阵,露出其中的倾雪:“杀气石是你帮倾雪找来的吧!”   白哉沉默,不明白忆的话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开口:“嗯!”   “不可以。”忆突兀的说出一句,让白哉完全不明白忆的话:“不要对她太好,会影响到她的修炼,会害了她,不论是你,还是浮竹。”   白哉双眼紧紧地盯着忆,恨不得在对方的身上剜下二两肉,见忆仍是一片的风轻云淡,冷哼一声瞬步到倾雪对面的高石上优雅的坐下,黑紫色的眼睛紧张的看着倾雪。   剑魂,几乎凝实,只是还有那么一根发丝粗的地方虚幻,如水流般在剑魂中流动,宣示着它已经进入到最后的阶段了。灿烂的金色也变作了白金色,古朴的剑身并没有因为它的短小而失去它的韵味,锋芒毕露,淡淡的剑吟声从剑魂中倾斜出来,汹涌的剑气直冲天际。   白哉担忧的看着那白金色的剑气,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倾斜又会有麻烦了。   “额?”所谓‘编筐织篓,重在收口’,原本一切顺利的倾雪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因为真元不济,身体如被吸光血液一般裂痛,不禁呻吟一声。   忆不曾想到,倾雪的剑魂凝实那最后一丝虚幻要如此巨大的真元。见到倾雪痛哼,飞身站到倾雪身后,将时刻准备给倾雪的真元灌输到倾雪的体内。之前每次只要给倾雪七层真元就可以了,可这次,忆将手放到倾雪的背上后,真元不由自主地被倾雪吸走。很快忆体内的真元消耗一空,忆正愁没有真元时,一双漂亮的手伸到忆的眼前:“我没有真元,但真元与灵压本源相同。”   忆看看身边的白哉,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白哉得不到忆的话,也就不对他抱希望。看着倾雪因为没有大量的真元供给而痛的满头大汗,白哉忐忑不安的将手掌轻轻地放到倾雪的背上。   感受到新的灵子的来源,倾雪体内的真元本能的将忆弹了出去,疯狂的向白哉索取。   “你疯了,你是由灵子组成的,若是被倾雪夺走太多的灵子,你的身体会因为灵压太低而解体,到时候,你会……”忆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哉。   忆所说的,白哉与倾雪曾有探讨过。白哉明白自己是由灵子组成的,灵子组合密度高,压力强,灵压自然变大,若是灵压流逝太快会出现两种情况,较轻的一种是永远失去灵压,再也不能成为死神;严重的一种则是灵子消散,无法构成灵体,最后——死亡。   双手放在倾雪的背上,让倾雪肆无忌惮的抽走自己的灵压,双眼紧紧地盯着倾雪手中的那个缩小的剑中最后的一丝虚幻,但是,那一丝脆弱的虚幻却顽固异常,无论白哉给倾雪多少灵压就是不前进一分:“你倒是赶快恢复真元啊!”   忆盘坐在地上恢复真元,觉得不妥,开口唤着倾雪:“倾雪,你醒醒。”话中夹着一丝真元,冲入倾雪封闭的五感内,将倾雪叫醒。   倾雪茫然地睁开眼,看到忆正坐在自己面前,又感到自己身后有股澎湃的灵子流入自己的身体,猛地回头看到白哉苍白的脸色,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虚弱的对自己微笑。   “倾雪,别看了,现在你一心三用,自己吸收天地灵气,不然,白哉会被你吸死的。”忆的话唤回倾雪因见到白哉虚弱而动荡的心神。   “好,白哉大人你先收回手。”倾雪重新闭上眼睛,沉入心神准备吸纳天地灵气,却感觉到白哉仍在不断的将灵子送到自己体内,又睁开眼看白哉,听到白哉虚弱却仍旧低沉好听的声音:“我帮你。”   倾雪定定的看着白哉的脸庞,见白哉心意已决,也不再废话,全身心的吸纳灵气。   白哉看着倾雪的剑魂,觉得好像过了一百年那么久,就在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剑魂最终保持在三寸左右不再缩小,剑气猛地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那最后一丝终于凝实,化作一条粉色的凹槽。   倾雪停止吸纳灵子,白哉收回手掌,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一下,最终站住。   倾雪与面前的元婴两双手连动,一道道法决打入剑魂中,直到最后一道法决消失在剑魂体内,来不及收起真元,倾雪与元婴就向后倒去。   “倾雪!”白哉忙一手接住倾雪的身体,另一只手接住倾雪的元婴。低头看到倾雪昏了过去,白哉紧张的看向忆,却得到忆的背影:“不过是昏过去了,睡一觉就好了。”   将倾雪平放在高台上,白哉坐在倾雪身边,手里捧着倾雪的元婴打量。   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婴儿如白玉般细腻,此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白哉的手上。似乎感觉到了白哉的注视,元婴睁开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见白哉正专注的看着自己,嫩嫩的小脸绯红一片,小手柱在地上,撅着小屁股站起来,却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的。小手朝着白哉挥挥,示意白哉近点儿,待白哉凑近,元婴伸出两只小手阖上白哉的眼睛,同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在白哉的脑海里响起:“看什么,我要睡觉了,将我放到我的丹田上。”   白哉面露古怪之色,眼睛在元婴的小身体上扫射,那意思是:你个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切!   元婴恼怒的挥挥手,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刚长出来的牙,然后一屁股坐在白哉的手掌上,倒头就睡,心想:也是,咱现在就是一婴儿,怕你看?   白哉看着憨态可掬的元婴,又看了眼一旁的倾雪,将元婴放到倾雪的丹田上,见元婴缓缓地沉入倾雪的体内,自己摇摇晃晃地找个平坦的地方休息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一事物之所以存在,必是因为有它存在的意义。所以,就算是在尸魂界这个天空蓝得让人无聊的世界也是一样。   白净的手擎着浮竹送的那把雨伞,倾雪缓步在西流魂街一区的街道上,银色的雨丝连接着天空与大地。在《死神》的世界已有十几年,尸魂界的天气并没有动漫中描述的那样晴朗,相反的,到是总有几分要大雨成灾的意味。记得当初看《死神》时,可是几乎没有几个同雨有关的场景的。   “事有因果,如今我们的到来,是否改变了什么?”倾雪一袭浮竹送的白色曲裾深衣在细雨中荡漾,即便是淋了雨,沾了泥土,仍无法沾污它。   走进一家居酒屋,倾雪被带到一间小室,蓝染早就等在那里了。   那个男人优雅的跪坐在软垫上,挺拔的身姿勾勒出一道坚毅的线条,听到开门的声音便转过头来,温柔的笑了。   倾雪关上纸门,将两人与外面隔绝。面对蓝染,不论何时,倾雪都会感到窒息的压力。背对着蓝染,倾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身上的装束已经变了。   白色的广袖流仙裙摇曳,面容绝美,好像上帝雕刻的最完美的女神塑像,面容淡然,如清风拂柳,只是那一双眼眸中带着一丝恐惧。   走到蓝染的对面规规矩矩的跪坐在软垫上,低着头,脖颈弯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蓝染静静地看着眼前饮茶的倾雪,笑得温柔:“我记得,在浮竹队长和白哉面前时,倾雪从来不会跪坐的,怎么面对我时就如此拘束?”   倾雪抬起头故作轻松的笑,但;脸色却很苍白:“那是因为我们初次见面时,你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啊!”   蓝染俯下身,修长的手臂越过餐桌温柔的放在倾雪的头上:“可是,我没有伤害倾雪,而且一直都很温柔的对倾雪啊!”   棕色的瞳孔如春水般泛起涟漪,温和的映衬出倾雪的影子,使倾雪不由自主地沉溺。   “开…开…开什么玩笑?”倾雪猛然惊醒,身体后仰,躲开蓝染的手:“今天,不是为了实现我对蓝染队长的承诺的么?”转过头看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而且,我记得我之所以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一个至今你还未掌握的人。”   对于倾雪的话,蓝染没有辩驳,也没有被人戳穿谎言后的不自然,反倒笑得更加温柔:“可是我现在想成为倾雪的朋友呢,至少不想让倾雪如此畏惧我啊!”   “呵呵……呵呵呵……”倾雪除了傻笑就是笑得好傻,完全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和话语来回驳蓝染:“我要在哪里接受蓝染队长的考察?”   蓝染放下手,笑的有些诡异:“呐,为了表现我的真心,我决定带倾雪去那里。”   倾雪不知道蓝染的“那里”指的是哪里,看着蓝染,心中警惕异常。   永远没有白昼的天幕,一轮孤寂、苍白的弯月,无穷无尽的白沙延绵至尽头与天空交汇,起伏的沙丘上生长着白色的枯枝、无叶的犹如石英一般的树木,偶尔一只弱小的虚从白沙上爬过,然后钻入到白沙中,在沙丘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永恒的孤寂,到处都充斥着原始、狂野、嗜血的气味。此时的虚圈还没有虚夜宫的存在,一切都显得十分的散漫。   “虚圈啊!”倾雪安静地跟在蓝染的身后来到这个让人压抑的世界。   蓝染停下脚步,等倾雪走到自己的身边:“倾雪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倾雪抱着双臂仔细打量眼前的世界,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是统治者吧!”倾雪抬手指向远方,望着身边的蓝染:“在这世界的中央应该存在着一座宫殿,那宫殿里应该有一位掌控这个强大的世界的君王。”   蓝染一双棕色的眼睛紧盯着倾雪的,使得倾雪头皮发麻:“倾雪的提议很好呢!”   倾雪面容一僵,不自然的转过头:“是让我与虚战斗么?”   蓝染拿出一颗白色的药片:“倾雪准备好了么?这个东西会吸引来许多虚,倾雪尽管战斗,我会保护倾雪的。”   倾雪抽抽嘴角,心想,如果不是你逼我就范,我会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向前迈出三步,示意蓝染可以开始。   蓝染优雅的捏碎药片,点点蓝色的幽光从指缝间流下。   吼~~~只是瞬间,整个虚圈沸腾了,无数灵压急剧飙升,迅速的向倾雪两人所在的方向移动。   “大概……战斗会持续几天吧,蓝染队长可不要饿到自己哦!”倾雪朝着蓝染苍白的笑笑,转过头的瞬间,整个人的气势一变。如江湖侠客般,手执一支笛子临风而立。   不消多时,不计其数的虚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疯狂的吼叫,结合在一起的压抑的灵压,丑陋的面具,甚至还有几十只基力安的存在。   倾雪纵身跃去,以笛为剑,或刺或削,硬生生的将十几只虚的面具震碎。但是武功终究是属于人类的力量,而且倾雪的内力也只有区区二十年的火候,几招下来便后继无力。释放出那努力修炼却依旧微薄的灵压,学着黑崎一护的天锁斩月的方式,将灵压压缩在笛子上,然后瞬间的释放。如此一天后,倾雪的灵压和恢复过来的内力全部用尽后,倾雪不得不拿出真元屠虚。   白色曲裾深衣如今已经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发丝有些凌乱,脸色苍白、疲惫,而蓝染在没有看到倾雪深藏的力量前,完全没有让倾雪停的意思。   终于展现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九华剑诀》、《幻笛音决》十九种强大且华丽的招式被释放,引起蓝染更大的兴趣。   看着从倾雪那白皙的手指上飙射而出的白金色透明的力量将虚毫不费力的撕碎,蓝染知道这就是倾雪口中常说的剑气,是从那个什么元婴中释放出来的。   看着在仍不见少的虚群中不断厮杀的女孩,即便是如此嗜血的事情也被她做得优雅至极,仿佛在舞蹈一般,广袖轻挥,便见无数虚化作飞灰。处在战斗中的她眼神坚定清冷,完全没有在自己面前时的拘束和在浮竹十四郎和朽木白哉面前时的娇态。自信,强大,就死神的四项基本技能来说,白打一流,剑道绝对无人能及,鬼道和瞬步掌握熟练,若是灵压增强,这两项完全不是问题。   吼~~~一道巨大的灵压猛地升起,罩向倾雪。而此时的倾雪正处于真元枯竭,内力干涸的阶段,倾雪那弱小的灵压完全无法与那有着亚丘卡斯级别的虚抗衡。   巨大的灵压迫使倾雪单膝跪地,用杀气笛撑着地面,冷汗顺着倾雪的鬓角流下来,更苍白了倾雪的小脸。   虚的动作好像慢放镜头一般,就在那只爪子即将碰触到倾雪的瞬间,一个带着红茶味的怀抱将倾雪的小身子完全包裹起来,带离了那个肮脏的世界。   倾雪虚弱的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蓝染,冰冷的眼,高挺的鼻,薄而红的唇,怎么看都是个十足十的薄情寡义的人。   蓝染见倾雪在打量自己,眼中的一丝戏谑毫无顾忌的投到倾雪的眸子中:“在看什么?”   倾雪被吓了一跳,忙转过头去,脸色忽白忽红的,显得小脸更加娇嫩:“谢谢!”   躲过亚丘卡斯的攻击,蓝染将倾雪放到地上,心情显得有些愉悦,连被镜片反射的冰冷的视线也柔和了一些:“我说过会保护倾雪的。”说完,蓝染将视线转移到亚丘卡斯身上。   倾雪抬头看向身边高出自己许多的蓝染,自己只到他的胸口。不明白这个谜一样的男人的话是真是假,那个可以向一起共事多年的队长出刀的男人,那个对完全没有威胁的小女孩下手的男人,那个戏耍了全世界的男人能不能信任。认识了十三年,除了初次见面时他露出那若隐若现的獠牙,展示了他的狠戾,其他时候的他总是很温柔,带着腹黑,有些邪恶的人,他认真地教自己鬼道、瞬步,陪自己过年,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会像白哉和浮竹一样帮助自己,这样的他又让自己认为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不同的存在。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一道邪佞的声音打断倾雪的思路,迫使倾雪从深思中清醒过来。环视周围无数的虚,倾雪懊恼的瞪了蓝染的下巴一眼,边抬手拍自己的额头边心中骂道:怎么如此大意,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胡思乱想。   “这样会变笨的。”蓝染及时的抓住倾雪的手,不让倾雪迫害自己。   “喂!混蛋啊,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蓝染与倾雪完全无视他,亚丘卡斯恼怒的冲向两人。   蓝染左手抱住倾雪的腰,右手拔出斩魄刀,仅仅用了一刀,便将那只亚丘卡斯劈成两半。   亚丘卡斯的身体在空气中慢慢消散,蓝染的声音舒缓的传进那只亚丘卡斯最后的思维中:“既然倾雪都说这个世界需要个主人的了,那么你们便臣服于我吧。”   倾雪被蓝染抱在怀中,听着那样霸道的如圣旨般的宣言,本来就大得有些过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就好像眼球会蹦出来一样:“我只是…是…随便…说…说……”   蓝染二人落到地上,却没有放开倾雪,而是霸道的将倾雪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挥刀将虚的包围圈硬生生的切出一道出口,就像切土豆一样容易,几十上百只的虚就化作了飞灰,然后带着倾雪从从那里出去,强大的实力迫使那些虚不敢上前:“倾雪,和我一起站在云端吧!”   “……”倾雪无言以对,更准确的说,自己被蓝染的话雷到了。呵呵~呵呵~倾雪假笑着望向蓝染,此时的倾雪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表情了:“蓝染队长,您……”话未说完,力量透支的倾雪便昏睡过去。   蓝染接住倾雪往下坠的身体,沉默的看着倾雪的睡颜。   “诶丫丫,还真是奸诈呢!”一道关西腔在蓝染的背后响起,惹来蓝染的回头。   蓝染竖起一根食指放到唇边,“嘘”的一声,蓝染的微笑渐渐扩大,眼中一片冰冷:“倾雪睡着了,像小兔子一样毫无防备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梆梆梆梆……”下课铃响起,倾雪抬起头,睁开明亮的大眼睛,抓起桌上翻开后没有动过一页的书准备往外走。   “倾雪!”刚走出三步,就被身后的白哉叫住。   “白哉大人,下课了,快走吧!”倾雪回头朝着白哉招手,然后拂袖漫步向前。   倾雪被白哉送回宿舍,和白哉吃了些食堂打来的饭菜,白哉就回去了。   餐桌上,白哉一如既往的贵族礼仪,无可挑剔,但是今天的白哉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吃饭从不说话的他几次欲言又止,就连平时最爱吃的辣子鱼片也只是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白哉的异常,倾雪都看在眼里,临白哉离开前倾雪随意的坐在窗台上,晃着双腿:“呐~白哉大人,我到底是什么人啊?”   白哉沉默着离去。   如此三天后,剑道课上,白哉终于决定开口。   “倾雪!”白哉躲过倾雪的浅打,反手攻击倾雪。   倾雪左手剑指夹住白哉的刀,挑起眉:“怎么?终于决定说了?”   白哉没有抽回刀,与倾雪保持着这个动作,犹豫了半天:“后天…你要一刻不离的跟在我身边。”   诶?倾雪不解,这伟大的白哉大人是怎么了:“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么?”   “后天是夏日祭。”白哉静静的看着倾雪。   “夏日祭?”倾雪歪着头,仔细在脑中搜索关于‘夏日祭’的信息,可惜全无收获:“那是什么?”   白哉小心的撤回刀,收入鞘中:“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连夏日祭都不知道。”   倾雪也收回浅打,跟着白哉走出教室。导师看到是白哉和倾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两人离开。虽然他很不放心倾雪,但白哉从不逃课的好名声可是名传千里的,再说,朽木家的未来家主也不是他能管的。   出了训练场,倾雪和白哉在一颗大树下席地而坐,就听见白哉开口:“真央是一所面向贵族的学校,流魂街的平民是极少数的。而真央创建两千年来,没有什么活动,夏日祭也是为了增加贵族间的联系而举办的…每年一次…”   “那你往年都是怎么过的?”倾雪记得自己从没有过过什么夏日祭,估计自己那时借机会修炼去了。   白哉脸上出现一丝愤懑,这对于脸越来越像扑克的白哉来说是少见的:“我必须参加,不能像你一样走掉,只能忍着。”   倾雪抽抽嘴角,终于明白白哉的冰山是如何快速成就的。无奈的拍拍白哉的肩膀,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咳咳~这人若是太优秀了也不好。”倚着路在地面上的树根躺下,倾雪闭着眼睛,享受着正午的阳光:“想象一下,你朽木白哉长得俊美无俦,举止有礼,天妒之资,重情重义,尸魂界第一贵族未来家主和六番队队长,若是有一天再死了老婆,加入到鳏夫的行列,那你可是全尸魂界最让人肖想的男人了!”   鳏夫?白哉无法理解倾雪的理论:“为什么?”   倾雪朝着白哉邪恶一笑,手抚上白哉的脸颊:“因为啊……鳏夫什么的最有爱了!”   “……”白哉冷冷的看着笑得趴在地上的女孩,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好几度:“你很喜欢鳏夫?”   “嗯!”倾雪肯定的点头,记得当初自己就是因为白哉对绯真矢志不渝的爱,才会喜欢上白哉的,才会买那条当初送给白哉的手链,就是渴望自己也会遇到那样一个男人,毕竟每个女孩都会做着灰姑娘、睡美人的童话梦啊!   白哉起身走了,不准备将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   “呐,白哉大人,其实你想问我的是我那几天去了哪里吧?”倾雪的声音在白哉的身后响起,带着有些闷闷的感觉。那天,蓝染带着昏睡过去的倾雪毁了尸魂界,由于倾雪全身上下都是小伤以及灵力损耗严重,所以蓝染为倾雪简单的治疗加上倾雪自己的恢复,第二天就到真央去上课了。所以在大家眼中,倾雪只是仗着自己成绩优异而逃了五天的课而已,白哉却知道倾雪这五天里一定出了什么事,但是,他问不出口。倾雪不愿说,那么以后他就不会问了。   “……夏日祭后,就要寻找斩魄刀了,其他的……没有了。”说完,迈步离开,风起,红色的发绳随着墨色的发丝飞向天际,一如既往的抓不住的感觉。   从白哉离开小院进行五年特训后,两个人之间就横亘了一个朽木家,一回生的时候两个人差点陌路,经过两个人的无数努力,两个人才能维持到今天的地步,但是那道无形的墙却是两个人无法冲破的。   倾雪理解他,尊重他,支持他,而他,给倾雪其他人所得不到的呵护与温柔,虽然这些他表现的并不明显。   夏日祭,日本传统节日,没想到在这里也存在。想来也是,98是日本人,他会将中国的节日画进去么?   据说,会有很多的队长来参加。夏日祭,可以是七月里的某一天,为了增强真央与护廷十三番队和贵族与贵族之间的联系,特意将护廷十三番队的夏日祭推后了。   这一天,其实就是互相勾搭的日子,而这几届真央夏日祭最大的热门就是那个朽木家的少主。往年倾雪不在,白哉虽然冷气全开,可威力远不如几十年后的朽木队长,而且大家都是孩子,那些女生就算再过分,白哉也不会将她们怎么样,也就使得白哉苦恼不已。今年,白哉终于看到曙光了。因为倾雪终于出席夏日祭了,有这个自己唯一愿意接触的女生陪在身边,一定可以将很多烦人的家伙赶走,可不要小看了上官倾雪的战斗力。   每个人都是盛装出席,将自己打扮的隆重些,当然除了各位队长和倾雪。不穿真央的制服,倾雪永远是白衣,走在花花绿绿的真央里,就好像一朵雪白的莲花。   白衣如云,广袖摇曳,腰身高束,踩着白色的绣花厚底鞋。长发挽出个坠马髻,精致的小脸,眉宇间画了一朵莲花,未着点粉,淡雅自然。   坐在真央东面的湖边,静静的看着波澜不兴的水面,此时的莲花开得已是极盛,怒放着自己的生命。   那天倾雪与白哉约定好今天要在这里见面的。本来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应该一起来的,但是在那之前白哉要回一趟朽木宅,所以才会订下见面地点的。   等了好久也不见白哉的身影,释放神识,将方圆千米之内的一草一木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距倾雪所在的地方七百米左右的地方,白哉一身蓝色浴衣被三个女生围住。   “朽木少爷,这个是我做的糕点,请尝尝。”一个穿着粉底红花的和服,头上戴着贵族特有的发饰。今天所有的贵族小姐少爷们都将家族标志戴在身上,就连白哉也带着牵星箍。   “我有约,改天吧!”白哉轻阖下巴,从对方的身边越过,贵族的礼仪像教科书一样标准。   那个女生不愿放弃,与身边的朋友对视一眼,追上白哉:“朽木少爷,您约了谁?不如将您的朋友邀请来一起吧!”   见自己的婉拒完全没有效果,不禁有些恼怒:“让开!”   “朽木少爷,我们一起吃点心,然后赏风景啊!”周围的女生都在帮腔,因为他们都知道白哉这是要找谁去!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逃跑不是他朽木白哉的风格,出手将那些女生钉在原地,扬长而去。   “诶丫丫~~~还真是无情呢!”倾雪抱着双肩站在众人的五米开外,等到白哉走到自己身边时凉凉的开口。   “这个给你!”白哉拿着一个盒子递到倾雪的面前。   嗯?倾雪奇怪的看着白哉,接过盒子好奇的打开。当见到里面的东西后,顿时无语了:“你送我这个牵星箍做什么?”   “谢礼!”白哉的声音似乎比平时高了许多,转眼倾雪便明白白哉是说给后面的那些女人听的,心中有些好笑,觉得白哉这时而幼稚的举动仍没有彻底改变。   跟着白哉离开,没有理会那些倒霉的女生,反正她也救不了她们,劝白哉放了她们,白哉也不会听的。   坐到刚才倾雪坐的湖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荷花。   “这个还你!”倾雪将牵星箍递到白哉的眼前。   白哉垂眼看着牵星箍,然后平静的看向倾雪:“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收回!”说着,拿出牵星箍,别在倾雪的发间,然后起身,有些不自然的道:“典礼开始了,我要去听校长的演讲的!”   倾雪摸摸长发上的牵星箍,有些云山雾罩的:“哦!你去吧!”   白哉也不强迫倾雪非要去,一个人向礼堂走去。   侧身枕着双手,沐浴阳光,在微风徐徐中闭目养神,实际上,倾雪无时无刻不在用元婴滋润着锁结和破锤,提高灵压。   湖边,蔓延着清淡的莲花香,一只青蛙跳上岸,压到倾雪铺在地上的广袖,呱呱的叫了几声。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到倾雪的身边,为其遮挡住太阳,有些苍白的手将那只青蛙轻拂掉,不让那只不识趣的青蛙打扰到眼前的人儿的清梦。   “你来了!”倾雪眼睛也不睁的翻身平躺,将右手放到额头上,用袖子盖在脸上。   “要不要喝点茶?在这样好的天气品茶是最惬意的了呢!海燕想喝,我都没有舍得呢!”来人将手中的篮子放下,坐到倾雪的身边。   “你还真是个小气的队长,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浮竹!”倾雪撇撇嘴,干脆再次翻身背对着浮竹。   “我对海燕说这是倾雪寄放在我这的,你不让我送人!”浮竹委屈的说。   听到这话,倾雪“扑腾”一声,挣扎着坐起来,手指着浮竹,不住的颤抖:“浮竹啊,我咋没发现呢?”   “发现什么?”浮竹满脸委屈的看着倾雪,将茶具拿了出来,放到小炉上煮。   倾雪看着浮竹的侧脸,明明是满肚子的吐槽,就是说不出来,最后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你怎么没有去观典礼?”   “海燕代我去了呢!”浮竹拿出一叠糕点,塞一块在倾雪的嘴里:“一会儿大家都会来,我当然要先来了,占个好位子嘛!”   “切!你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体是众所周知的不好,就公然的放众多队长的鸽子。”倾雪不满的瞪了浮竹一眼,真没想到,浮竹居然是个大腹黑。   浮竹理所应当的点点头,为倾雪将东西都摆好:“我的身体好了还多亏了倾雪呢!”   “诶?您的意思是我对不起各位队长了?”倾雪眼睛睁得好大,嘴巴撅着,脸色有些绯红。   浮竹又将一块糕点塞到倾雪的嘴里:“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很感谢倾雪啦!”   “好香啊!若是酒就更美了!在阳光下,饮酒才是真正的美味呢!”独属于京乐的轻佻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倾雪身体后仰,小脸迎着太阳微眯:“还没有放茶叶呢!”   “啊嘞?我说的是莲花香啊!小倾雪要煮茶么?今天有口福了!”京乐舔着脸凑近倾雪,压低那个破草帽,眼中满是打趣。   我勒个去~倾雪无语的捂住脸,心想:古人诚,不欺我。老而不死是为妖,我不和你们说话!!!   “倾雪,水煮沸了。”蓝染“好心”的提醒。   倾雪猛地拿下手,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们。卯之花、蓝染、市丸银、京乐、浮竹和海燕,个保个的大人物,却很自然的围在倾雪的身边,看的倾雪都汗颜,转头看向这里唯二的副队长志波海燕和市丸银同志:“你们就不觉得压抑么?这么勤快做什么?”   “我可不是来和你聚会的!”海燕手放在斩魄刀上,眼睛狠狠的瞪着倾雪:“我是来看看你是怎样喝下这茶的?没想到上官倾雪你是这样的小气。”   其实海燕知道浮竹说的话是假的,但是为了欺负倾雪,便顺着浮竹的话说下来了。   “怎么喝?当然是用嘴喝!”说着,倾雪熟练地洗茶、泡茶等一系列的步骤,为在场除海燕外的每个人斟了杯茶,然后自顾自的闻香,恶劣的朝着海燕‘陶醉’:“好茶!”   将茶杯递到唇边正准备喝下,一只大手伸过来将杯子夺了过去:“不给我喝,我偏要喝!”   倾雪恼怒的去夺,海燕仗着自己个子高,将茶杯举起,就是不给倾雪。倾雪瞬步去夺,海燕瞬步躲,两个人就在这湖边进行瞬步比赛起来。   “嘭!”倾雪一时不注意撞到一道人墙上,直接将倾雪撞飞了出去。   嗯?倾雪抬手揉着自己的额头,迷迷糊糊地、极度不满的抬起头:“谁啊?”   “……”一张严肃地老脸出现在倾雪的身前,直接将倾雪后面的话吓回肚子里:“朽木队长。”   戴着银白风花纱的白哉他爷爷——朽木银铃垂着眼看着这个一直纠缠着自己的宝贝孙子的女孩,相貌越来越出众,举止一派优雅风范,不如贵族的礼仪,却有着别样的风华。明明灵压弱的不行,却俨然成为这一代真央除白哉外的佼佼者。有如此多的队长级的人物与其交往,可见其与众不同。   “额~那个…朽木大人…您也来饮茶么?”倾雪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朽木银铃身后的白哉,有些紧张的询问。   “此前有幸领略到你的音律及舞蹈,承蒙你的邀请,我来品尝你的茶艺!”朽木银铃边一板一眼的说着官方话边绕过倾雪带着白哉走到浮竹身边跪坐下。   倾雪背对着朽木银铃朝着海燕一顿挤眉弄眼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转身脸上挂起卯之花的圣母的笑容。   “啊嘞?有两个卯之花队长啊!”市丸银狡猾的笑容在阳光下那叫一个晃眼啊!   倾雪笑容一僵,出现条条裂痕:“这叫做‘温柔’!”   快速的煮茶,为朽木银铃斟一杯茶,恭敬地递给朽木银铃:“请您品尝。”   朽木按照标准的贵族礼仪接过倾雪的茶,可就倾雪来看,同样的动作,白哉做就是优雅,这老头做就是呆板!   朽木银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杯茶无论是茶的品质还是煮茶手法都是上品。”   倾雪装模作样的为白哉端了一杯,看向朽木银铃:“十分感谢您的夸奖。”转头看向清澈的湖水,粼粼的湖水晃得倾雪的眼睛有些不真实:“记得有一种饮酒的方式叫做‘流觞曲水’呢!”   “流觞曲水?那是什么?”浮竹好奇的放下茶杯。   “饮酒方式?不管怎样,我都很喜欢啊!一定很适合我!”京乐喝着茶,却双眼微醺,真是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将茶换成了酒:“快说来听听。”   恩~倾雪沉吟一下:“就是一群人分别坐在一条小溪边,小溪上流有人将温好的酒放到木盘上顺流而下,酒流到谁那里谁就喝了,然后作诗!”倾雪见京乐随着越来越失望的表情,开心的抚掌而笑:“呐,就是这样!”   “啊~”京乐又恢复成那副百无聊赖的表情:“喝酒可以,作诗就有难度了。”见其他人都在看,京乐难得的窘了脸:“再说喝酒这样的美好的事还要作诗,不觉得会让它黯然失色么?”   卯之花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老朋友留面子:“您还是一如既往的低俗啊!”自己倒了杯茶:“不喜欢文字,不背言灵,不批改队务,若不是当年,山本老师强迫,估计现在的京乐队长还是记不住言灵的呢!”   哈哈~众人都笑出声,即便是京乐也丝毫不在意的跟着笑,当然朽木家的爷孙一丝不苟的饮茶。   “上官同学~你会作诗?”朽木银铃不开口则以,开口惊人啊!这老头不知道想什么呢,竟然让倾雪作诗。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你朽木老头想为难她,两个字,不可能,哦不,这是三个字,咱不会作诗,还不会抄么,想到这,倾雪微微一笑:“诗会作,但难登大雅,见笑了。”倾雪朝着朽木银铃微笑,眼中是怎么也掩饰不住邪恶:“今年春,望樱有感,便信手作了一首。”整理下表情,摆出林黛玉的柔弱、才学的姿态,好像看到眼前的无数樱花一样,简单一个字‘装’:“山樱云涌,吾头霜降,白鬓两如仙。重年却老,乘风飞雪,舞态益飘然。谁忧春日叹贫困,觅句不须钱。赏景抒情,低吟高古,无酒醉花间。”念完,倾雪在心中暗自得意,当年因为白哉喜欢上樱花,上网上去了解了一下樱花这玩意,顺便还背下一首日本人的诗……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章后,每天两更。   ☆、第 45 章   “哼~那个人算什么啊?”女生A嫉妒的攥着双拳,眼中闪烁着寒光。   “可不是,不过是区区一个流魂街的贫民,居然……居然公然霸着朽木少爷。”女生B连不嫉妒扭曲。   “不是那样的。”井口晴子小心翼翼却又鼓起勇气肯定的说:“上官同学与朽木同学是朋友才会形影不离的。”   “哈?你是怎样啊?”女生C走到井口晴子面前推了井口晴子一把,将井口晴子推倒在地猛踩。   “小心点,踩废了,小心那个该死的女人来找你。”女生B的语气一点也没有警告的意味。   “上官同学不是你们说的那样!这也是为什么朽木同学会成为上官同学的朋友,而不是和你们成为朋友。”井口晴子蜷缩着身体,语气也渐渐的冷下来,对这样的人,上官同学才不屑呢!   “啊哈?你说什么?该死的女人!”女生A也加入阵营,对井口晴子踢打,发泄对倾雪的怨恨。   一阵莲花清香随着微风飘过,并伴随着一句冷的不能再冷的话:“将你们的脚拿开。”   一句话,让三个女生以及地上的井口晴子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僵硬的回头,看到来人和后面的人群,全部傻掉:“卯之花队长、蓝染队长、朽木队长、京乐队长、浮竹队长、市丸副队长、海燕副队长、朽木少爷。”   倾雪站在最前面,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举动是多么不礼貌的事,径直走过去,也毫不温柔的将井口晴子从地上抻起来嘲讽地看着井口晴子:“没有实力,就不要强出头。”   “上官同学,我……我……对不起!”井口晴子紧张的看向倾雪,面对着那个基本没有笑容给自己的容颜。   倾雪没有给井口晴子说话的机会,转身将手中的篮子递到浮竹手中:“今天很开心,我先回去休息了。”   “累了么?”浮竹有些担忧的看看倾雪,大手抚上倾雪的发顶。   “那就快回去休息吧!”蓝染在那三个已经傻掉的女生面前卖弄温柔,脸上也是所有人都认识的笑容。   倾雪朝着众人微微一礼,转身看向那三个女生友好的挥挥手,对井口晴子道:“瞬步会吧!”说完就像当年一样,完全不顾井口晴子的反应,直接冲了出去。   “啊嘞?浮竹对倾雪就像妹妹一样啊!会不会是浮竹家的私生女呢?”京乐悠哉悠哉的举着草帽望着远去的倾雪:“咳!很好奇呢!”   “春水,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浮竹赶紧纠正京乐的话,却听到一边的蓝染开口:“但是,倾雪真的很依赖浮竹队长呢!”   “所以,我们应该找浮竹伯父证实一下啊!”卯之花看看京乐,眼睛笑眯眯的:“哪天带点礼物拜访一下浮竹伯父吧!”   “有酒喝么?”京乐凑近浮竹,舔着脸向浮竹讨酒喝。   “你们适可而止一点,若是这种空穴来风的事,不要说是酒,就是水也没有。”浮竹无奈的摇摇头,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只不过额头上一大滴冷汗流下。   众人都忍俊不禁,蓝染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中闪过一道诡异的神色,转身向一边的三个女生走去,拿出对付雏森桃的方法:“被吓到了么?倾雪就是那样的性格。”   “没~没~没~没有。”女生B脸色通红,羞涩的低下头,不敢与蓝染对视。   暖洋洋的风吹过,望着前方的倾雪的背影,井口晴子开心的笑出声来。   倾雪停在一处房顶,望着天空中的太阳,现在的倾雪即便是直视着太阳也不会感到太刺眼:“你是不是太蠢了些?”   嗯?井口晴子不明白倾雪的意思,一时间怔愣在那里。   “既然打不过,就随她们说好了,你玩什么命?”倾雪回过身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在明媚的阳光下,淡的看不大清楚,但井口晴子十分确定那是倾雪对自己的第一个笑容。   阳光下,一道好似彩虹一样的神光就那样围绕着上官同学,模糊了上官同学的样貌。上官同学踏着无尽的光彩走近自己,抬手用一方白色绣着莲花的手帕为自己擦脸,温柔的擦掉脸上的泥土,井口晴子因为自己看到的东西彻底呆掉。   “井口晴子,回神了。”倾雪好笑的推推井口晴子,随意地坐在地上:“说说我离开后的你的生活吧!”   井口晴子就像小妹妹一样乖乖的坐到倾雪的身边:“自从上官同学转到一班去后,班里的同学也没有人愿意与我成为朋友,我也只想有上官同学一个朋友,所以就一直是一个人,上课、训练、关注着上官同学,期待能有一天与上官同学并肩战斗。”   倾雪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干净清澈的双眼,让人想她说的话。听了井口晴子的话,倾雪做下决定:“井口晴子,离我远些吧!”   “什么?”井口晴子误会了倾雪的意思,不敢相信的看着倾雪。   倾雪莞尔一笑:“至少在人前。”   “诶?”井口晴子完全跟不上倾雪的节奏。   倾雪伸手点向井口晴子的额头:“从今以后到真央毕业,跟我一起训练,成为死神精英,但是,你要在人前远离我,如何?”   “你的意思是……我”井口晴子想要求证自己的想法,但是太激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一直想要的,和我成为朋友,不是么?”倾雪望向真央的大门口,忽然一皱眉:“好了,你先走吧!从今天开始吧,先寻找斩魄刀,随后训练,你的课也不用上了,全部逃了!”   “诶?”井口晴子惊喜的看着倾雪,彻底死机。   倾雪“见”到那个人的临近,不知为何有点沉不住气,一扬广袖,将井口晴子送走,随后优雅的落到地面向那个人的方向瞬步而去。   “上元前辈,好久不见了。”倾雪出现在前方拐角处,脸上是面具一样的微笑朝着刚才看到的人。   一套万年不变的死霸装,一把斩魄刀,身上带着让倾雪心悸的感觉,让倾雪深深的怀疑,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和修真者的一番队四席上元。   “倾雪,好久不见了。最近好么?”上元将挡在眼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脸上是甜美的笑。   “总体来说——还不错。”倾雪上前拉住上元的手,带着她走到一处樱花树下:“今天,上元前辈是来看我的么?我想一定是来看我的啦!”   上元玉手轻点在倾雪的额头,语气中满是宠溺:“哪有人像你这样自说自话的?”   倾雪捂着额头,嘿嘿直笑:“上元前辈,怎样才能找自己的斩魄刀啊?都五回生了诶!”   上元好笑的拂拂倾雪的额头:“找斩魄刀?你都没有上课么?老师都有讲啊?”   倾雪装作苦恼的转过身去:“就是没有听才会这样的。”   上元收起笑脸,严肃的看着倾雪:“既然倾雪上课的时候没有听,那就现在听好了。”   倾雪笑了出来,连忙转头望着上元:“嗯!”   送走上元,倾雪疲惫的揉揉额头,转身离去。   入夜,真央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三道身影离开宿舍,来到真央大门口。   “诶?朽木同学也在?”一道柔弱的声音在月色下响起。   “晴子,想要成为强者,就要付出其他人所不能承受的努力,这也是白哉大人会站在学生们之上的原因啊!”倾雪的声音响起,或许是月色太温柔,连或平淡,或冰冷的上官同学的声音也温柔了起来,井口晴子想。   “晴、晴子?”井口晴子惊喜的望着倾雪,月光下,倾雪衣袂飘飘,乌黑的秀发飞向天际,美得不真实。眼角扫到一旁的朽木同学,心中有些坏坏的想:每天面对着这样的上官同学,谁都会无法不喜欢上官同学的吧!   “有什么话到训练场再说!”说完,白哉领着倾雪与井口晴子向夜一训练场瞬步而去。   进入夜一的训练场,倾雪在一处高台上躺下,望着下面的两个人:“我这个人喜欢谋定而后动。现在,我们来了解一下彼此所欠缺的东西,也好对症下药不是?”仰面躺着,大咧咧的枕着双臂:“白哉大人呢,方方面面都不欠缺,只要提高对斩魄刀的控制和理解就好了;我嘛,灵压太弱,寻找斩魄刀;至于晴子啊~”倾雪转头看着胆战心惊的小女生,眼中笑意流过,忽而将阳光的笑脸收起来换成严肃的表情:“方方面面都很差。”   “对…对…对不起!”井口晴子紧张的看着倾雪,担心好容易靠近的倾雪再次离自己远去:“请上官同学帮我得到力量。”   “啊嘞?”倾雪诧异的看着低着头的井口晴子,无奈的揉揉头,玉手一抬,信手一弹,一道金光轻柔的打在井口晴子的额头上,迫使井口晴子抬起头:“一个人总是太软弱的话,连老天爷都不会眷顾你的啊!”说完,倾雪低垂着头,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表情,待到重新抬起头后,倾雪已经收拾好了心情,露出甚至比阳光还要明亮的笑容,右手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肩膀:“呐~要学会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只要是对的,就要踏着阳光笔直向前啊!”   “诶?”井口晴子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女生,被自己视为女神的名为上官倾雪的女生。   “快点开始!”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白哉突然开口。   倾雪无奈的挠挠鼻梁:“嗨嗨嗨~白天,白哉大人一定会去上课的,晚上,你就负责用千本樱攻击我们,不用留情的。我和晴子借机练习瞬步和鬼道。白天,我提高灵压,寻找斩魄刀;晴子要在我制造的幻境中练习瞬步、鬼道、白打、剑道、提高灵压和寻找斩魄刀。”话毕,倾雪转头看向一旁认真听着的井口晴子,眼中带着杀意,冻得井口晴子血液都结冰了:“一年半的时间,直至真央毕业,请带着必死的信念训练吧,晴子!”   “嗨!”井口晴子压下心中的不适,开心的期盼着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倾雪的伙伴,转身向白哉鞠躬:“请朽木同学多多指教。”   白哉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将斩魄刀抽出,后退一步,作出攻击的姿势:“散落吧,千本樱。”   无数粉色的如樱花般的利刃,勾画出一幅华美的图画,在白哉的视线下带着无尽的忠诚袭向躺在高台上的倾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6 章   “哈!”   训练场里,一个女生闭着眼睛,手拿一把斩魄刀,站在场地中间或劈或削,时不时的夹杂着鬼道与瞬步。   不远处的高台上,另一个女生盘膝端坐,双目微闭,胸前锁结与破锤散发出淡不可见的光芒。   “嗨~”高台上的女生挣开双眼,看向下面仍陷入幻境中的女生,眉头不可抑制的纠结起来。这两个女生正是倾雪与井口晴子。   低垂下头,倾雪的美目中满是不甘:“怎么会这样?已经一年了。灵压明明已经提上去了,虽远远不及白哉大人,但是比那些贵族是半点不差啊?怎么还是找不到斩魄刀?”   跳下高台,走到井口晴子身边,望着井口晴子的斩魄刀,倾雪懊恼的拍拍头:“连晴子都在三个月前找到自己的斩魄刀了,我可怎么办啊?若是毕业还没有斩魄刀……”倾雪颓废的垂下头,撅起嘴:“太丢人了!”   一道神识散出,告诉井口晴子自己要出去一趟,然后走出训练场、出了静灵庭,直奔着38区去了。   “忆~”倾雪飞身落在忆藏身的小树林中的小竹屋前。   忆一身白色的劲装从小竹屋里走出来,衣襟无风自动,看到倾雪,漆黑的瞳孔染上笑意:“倾雪回来了?”歪头一想,又问:“现在,倾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倾雪见到忆,就像妹妹见到哥哥一般,不再是什么修真高手,只是个可人的邻家小妹,因为找不到斩魄刀而感到的委屈也尾随而来。小嘴一撅,一屁股坐在小竹屋前的台阶上:“还说呢!还有半年,我就要从真央毕业了,可是现在还是没有找到我的斩魄刀。”   “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倾雪都有剑魂了,要斩魄刀做什么?”忆靠在竹屋的门上,状似随意的一说。   “那怎么行?我要斩魄刀!”倾雪任性的跺着脚,小脸气鼓鼓的昂着。   忆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身前的倾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倾雪回头看他,他也没有反应,反而因为境界的关系导致倾雪修为有些不稳:“哼!忆也不帮我想办法,我自己想办法。”说罢,倾雪便飞身离去。   “樱,下个月就要举行毕业典礼了,你的入队申请填好了么?”女生A手拿着一张入队申请准备将它交到导师办公室。   “我会去六番队。”名为‘樱’的女生B回答。   “我也是诶!朽木少爷一定会进入贵族专属部队的六番队。”女生A一脸憧憬的捧着入队申请,似乎想到什么,忽然邪笑出来:“听说了没有?那个该死的上官倾雪,直到现在仍没有找到斩魄刀呢!”   “啊?”女生B雨中充满惊讶和担忧,但是脸上却是解气的表情:“那……她不是无法进入护廷十三番队了?”话落,女生B与女生A开开心心的向导师办公室走去。   在拐角处,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男生优雅的立在风中,头上三个牵星箍,灰紫色的眸子如星光般璀璨,俊美的面容越发的没有温度了。女生容颜绝美,眼中淡的如清水一般,但是一口银牙狠狠地咬合,恨不得将牙齿都咬碎。   “白哉大人,你去交入队申请吧!真是的,明明可以直接进入六番队的,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走形式。你们贵族啊!”女生深呼一口气,酸酸地瞥一眼身边的男生。   白哉低头望着身前的女生,眼中有涟漪荡漾:“倾雪……”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一下,抬腿走出去。   看着远去白哉,倾雪转身望着天上白云,一群白鸽从天边飞过,在倾雪的脸上头下片片阴影:“切,区区小事,竟能坏我心境。”转身走向训练场。   “哈~”井口晴子站在训练场挥舞着斩魄刀,白净的小脸上挂满了汗水。   “晴子,你怎么训练的连真央的事都不顾了?”倾雪走进训练场,好笑的看着正急剧喘着气的井口晴子:“好了,回真央去将入队申请交了吧!”   井口晴子停下手,却没有回答倾雪的话,也没有动作。   “怎么了?”倾雪了然的看着井口晴子:“不用担心我,去吧,我想安静一会!”纵身一跃,直入那温泉中,沉入温泉底,让水没了头。   “我想……”过了好久,井口晴子的声音从水外模糊的传入水中:“我想……我想进入六番队。”   水中的倾雪猛地睁眼,从水中冲出水面,立在水面,眼中有些冷:“六番队?可是白哉他家开的贵族专属部队?”   井口晴子听到久违了的冷言冷语,知道倾雪误会自己,忙开口:“我想,六番队,若是倾雪找到斩魄刀,一定会进入六番队的吧!”   “那个不一定呢!”倾雪揉揉额头,发觉自己心性越来越不坚定,为一些有的没的而拨乱心绪:“好了,你喜欢去哪就去哪吧!”   “那~倾雪呢?”井口晴子紧张的看着倾雪:“若是找到斩魄刀,以倾雪的实力,必定会直接进入十三番队的,到时,你要进哪番队?”   倾雪朝着井口晴子微笑,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风轻云淡:“我想入的,你是如何也进不去的。”看看外面的方向,眉眼间又见疲惫:“好了,你快去吧,不要在这里烦我!”   将井口晴子打发走了,倾雪又落入水中,抱成团,借着温柔的水波抚平心中的烦躁。   踏踏~踏踏~踏踏~   轻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好像怕吵醒睡梦中的人一样,慢慢的靠近温泉,望向水中缩成团的倾雪,有些恼怒的伸手将倾雪从水中提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终于感觉到氧气的存在,倾雪靠在来人的身上努力的呼吸。虽然可以内息,但是倾雪根本没有调动内息,若不是元婴期的远超常人的身体,倾雪早就被憋死了。   “找不到斩魄刀没有关系的。”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倾雪的头顶响起,一缕白色的长发垂到倾雪的脸上,轻轻荡着倾雪的脸颊,有些痒。   “为什么?”倾雪委屈的扶在浮竹的怀里,憋着嘴,努力忍着想要掉下来的泪水:“我明明已经有灵压了啊?为什么啊?我到底差什么啊?”抬头慌乱的望着浮竹:“就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所以,我不配拥有斩魄刀?”   倾雪的话震惊了浮竹,虽不明白,但还是能听出那指的绝对不是现世:“倾雪!话可不能乱说。”浮竹不敢想象,若是让人听了刚才的话,就这静灵庭来说,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到时性命会不会保住都难以言论。   倾雪看着关心自己的浮竹,心中也宽慰了许多,离开浮竹的怀抱,无双的小脸皱成了苦疙瘩:“都是因为斩魄刀,元婴后期的修为已经退至元婴中期了,在这么消散下去,估计早晚得成为普通的整。”   大手抚上倾雪的发顶,浮竹望着眼前美的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当初,还是自己先发现的她呢!想想那时,那个倔强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长大了,成长成世上难遇的美女了,可她似乎离自己有点远啊!   “一项天塌下来也会顶回去的倾雪怎么被一把刀给难住了?”浮竹递给倾雪一方白色绣莲花的手帕:“擦擦小脸吧!没有斩魄刀,毕业后,就到浮竹主家给我做下属了!”   诶?倾雪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浮竹,水汪汪的宛若春水的眸子惹得浮竹有些眩晕:“怎么样?到时来浮竹家吧,或者成为我的家人怎么样?”   “家人?”倾雪重复道。   咳~浮竹清了清嗓子,将头转到一边:“浮竹家可以收你做养女。”   “养女?”倾雪重复道:“叫你‘父亲’?”   额???浮竹无语的看着倾雪:“做我的妹妹不行么?为什么会想到那么离奇的事啊?”   倾雪整理一下思绪,最后咽净口中的唾液,以防自己被呛死:“您老贵庚?”   嗯???浮竹被倾雪的问题正愣住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倾雪好笑的望着浮竹的窘态,拍拍浮竹的肩膀,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摇头晃脑的走出训练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雪花从天飘荡而下,充斥在天地间的六棱冰晶将天地都洗涤了,房屋、街道、乡野一片白茫茫,干净纯洁。   咯吱…咯吱…咯吱,白哉走出宿舍,身穿洁白的制服,腰间挂着千本樱,手中拿着一个包裹。踩在厚厚的雪上,向着双殛走去。双殛之下的树林里,白雪覆盖在灰褐色的树干上,鸟儿飞起,弹落树枝上上的雪。信手拂掉头上的雪花,白哉走进树林深处。   树林深处,一座雪雕伫立在雪地上,与天地融为一体。   望着眼前的雪雕,白哉眼神复杂的望着。那里是一个名为‘倾雪’的女生,是他最在意的女生,是他人生中最耀眼的光辉。   “倾雪,毕业典礼要开始了,我们该走了。”白哉站在那里,不想看到她冰封在冰雪中的样子,呆滞的眼神,苍白的脸颊,僵硬的身体,会让他感到绝望的。   噗噗噗……咔咔咔……雪雕先是抖落无数雪花,露出其内的寒冰,随后寒冰碎裂,露出一个绝美的女生。她的面容以无法再用闭月羞花来形容,因为那已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缓缓地睁开眼睛,淡而不见的金光从那双眸子里迸射而出。面容洁白而僵硬,好似世间最干净的冰晶。转头望向白哉,眼中流光溢彩,却没有半点波澜。   站起身,身上的真央制服随着倾雪的动作而如落花般飘落。白哉转过头去,脸颊染上了可疑的红晕,将手中的包裹扔给倾雪:“快点穿好,和我去参加毕业典礼。”   倾雪玉臂一扬,包裹自动打开,里面是套广袖流仙裙,一个转身,衣服就奇妙的穿到了身上:“所有的学生只有我一个没有斩魄刀,我参加它做什么?”走到白哉面前,用手轻轻地扒开白哉的眼帘,倾雪紧了紧鼻梁:“到时候,所有人都有番队归属,就我一个站在原地么?”   “……”白哉看了倾雪一眼,温暖的手掌握住倾雪的:“就算想冷静,也不能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坐上半年啊?”低垂眼帘,扫视倾雪那毫无温度的手掌:“所以说,你是蝶妖!”   久违的称呼,好像回到了当初,倾雪都有些陌生了:“你今天话很多啊!”   白哉攥着倾雪的手向真央瞬步,倾雪活动活动身体,跟着白哉一起来到真央。仰望着真央的大门,倾雪叹了口气:“以后再也不用来了。”   白哉拉着倾雪向宿舍走去。   “诶?去哪里?”倾雪扯住白哉的手。   白哉上下打量着倾雪的着装:“去穿制服。”   倾雪很用力的抽回手,转头向集合地点走去:“我才不要。”   毕业典礼在真央最大的露天礼堂举行。十三个番队的队长,真央的高层领导和本届的导师站在礼堂的高台上,所有的学生按照班级站好。那篇读过两千多遍的毕业演讲稿宣读完毕后,各位队长也发表了演说,然后开始分派学生入番队。   “一班朽木白哉进入六番队。”   “一班樱井笙人进入三番队。”   “一班绿川光进入八番队。”   …… ……   “二班……”一班所有人都站到高台下与十三番队相对应的位置,只有一个人,身穿奇怪的服饰,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当二班的分配开始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上官倾雪,你为什么没有穿制服?”十三番队总队长、一番队队长以及真央的创始人山本元柳斋重国挣开他的绿豆眼,迸射出两道使倾雪冷汗直冒的寒光。   “坏了!”倾雪顶着山本元柳斋重国所给的压力,无所谓的回答。   “应该还有两件更换的冬季制服吧!”山本元柳斋重国完全不放过倾雪。   倾雪沉默的望着他,让浮竹与卯之花暗自捏了一把汗。   “回答不出么?你穿着那种奇怪的服装是对真央灵术学院的蔑视么?”山本元柳斋重国朝着倾雪释放出微弱的灵压,但即便是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微弱的灵压,也险些让倾雪匍匐在地。   “另外两件,一件丢了,另外一件……”倾雪冷冷一笑,站直弯曲的腿,挺直背脊,傲视着山本元柳斋重国:“做抹布了。”   哗~在场所有人吃惊的看向倾雪,不敢相信这个嚣张的女生已经目中无人到敢对山本元柳斋重国这样说话,就连那些一直很讨厌的倾雪的贵族女也对倾雪另眼相看。   看台上,京乐压低草帽,头痛的开口:“小倾雪不会是因为无法进入番队而自暴自弃吧!”   “春水,不要乱说。”浮竹提醒。   “小倾雪真不让人省心啊!居然和山老头对上了。”京乐一点也没有将浮竹的话听进去,转头对山本元柳斋重国道:“总队长,小倾雪比较直爽,现在也不是关注这件事的时候。”   听了京乐的话,山本元柳斋重国不再针对倾雪而是继续分派番队。   分派结束,所有的学生只剩下倾雪站在原处,再一次,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倾雪,而倾雪向高台上的所有人一鞠躬,转身向礼堂外走去。   “作为没有斩魄刀的你,可以成为贵族的家臣。”山本元柳斋重国缓慢的开口,沉重的语气,就好像随时要翘辫子一样。   倾雪转过身,安静的望向山本元柳斋重国:“这种事,应该不是现在这种场合来谈论的吧!”   浮竹向前站了一步,温和的看着下面的倾雪,本来就娇小的身材如今因为距离的遥远而更加的小了。   “成为京乐家的家臣吧,小倾雪!”抢在浮竹之前,京乐用手捏着草帽朝着倾雪挥了挥。   浮竹看向京乐,京乐回给浮竹一个奸诈的笑容。浮竹无奈的耸耸肩,望向倾雪:“成为浮竹家的家臣吧!”   哗~哗~哗~所有人,不论是真央学生,导师都有些不自然的转头看着最后面的倾雪。   “哼,本以为没有找到斩魄刀,她只能回到流魂街当平民,却没有想到……”女生A站在人群中对身边完全不认识的女生B说。   对于比自己幸运的人,人类总有着一致的同仇敌忾的情绪,即便同仇敌忾的对方是个素不相识人:“可不是?你说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我觉得倾雪来卯之花家比较稳妥呢!”卯之花居然也站出来抢人。   突然,学生们沸腾了,因为他们看到高台上所存在的几名队长中的最后一名贵族队长居然也站了出来:“成为朽木家的家臣,上官倾雪。”朽木银铃转身对身边站出来的三个人微微颔首,显示出非凡的贵族风貌:“请三位家主割爱。”   站在六番队的队伍最前排的白哉担忧的看着倾雪,心中忍不住念道:“倾雪,千万不要进入朽木家,千万不要。”   “哦?”倾雪向前走了两步,眉目顾盼生辉:“连朽木队长也想我成为您的家臣啊!”   朽木银铃严肃的看着下面的倾雪,从那双苍老却清明的瞳孔中,完全看不出朽木银铃的想法。   “朽木家主……”浮竹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边的京乐以眼神阻止。   倾雪左瞧瞧右看看,打了个打哈欠,毫不犹豫的转身:“好久没有睡觉了,回去补个美容觉吧!”   黑线掉了一地,所有人都无语的垂着头,对那个狂妄的女生彻底无语了。   流魂街东一区郊外的小河边,倾雪坐在皑皑白雪上,手中提着一根鱼竿,鱼线垂入到河面的一个桶粗的窟窿里。   哗!挑起鱼竿,一条银白色的尺长的鱼被甩到半空中,扑通一声,落到倾雪身边的木桶中。   “上官倾雪,家主有请。”两名身穿死霸装、腰间插着浅打的家臣朝着倾雪鞠躬。   倾雪不为所动,将空鱼钩抛到水中:“这冬天的鱼就是不肥!”   两名家臣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嘴角不住的抽搐,悄悄地对视一眼,其中的意思明显。   倾雪好像后脑长了眼睛一样,将抛入水中的鱼钩甩到一名家臣的衣领上,拖拽到自己身边:“你觉得刚才的那条鱼肥么?”   仅仅这一手,就轻易的将两个家臣震住,言语也恭敬了些:“上官小姐,我们奉朽木家主的命令请您到朽木家做事。这一个月,我们天天来找您,您就跟我们走一趟?也免得我们在烦扰您?”   “知道我烦,你们怎么还来?”倾雪威胁的打出一道肉眼难见的真元球顺着鱼竿、鱼线和鱼钩进入到家臣的体内,冻得对方直哆嗦。   “可是,上官小姐,这是朽木家主给我们下的命令,也不是我们可以反抗的。上官小姐,您就跟我们走一趟吧。”被鱼钩住了的那位已经冷得说不出话来,另一位虽然不知道同伴为什么会突然冷僵住,急忙上前将同伴从鱼钩上解下来。   “那你们可以动用武力嘛!”见鱼钩上的‘人鱼’被救走,倾雪也没有阻止,将鱼钩重新扔到水中说风凉话:“一个月,天天跟着我满流魂街的跑,你们抓住我,把我绑到朽木银铃面前不就行了?”   “家主说过,要善待您。”另一名家臣终于缓过劲来,哆哆嗦嗦的开口:“如今看来,我们两个完全无法成为您的对手。”   倾雪终于转头看向这两个人,一副大众脸,倾雪也懒得去记。反倒是倾雪的那张脸,让两人倒吸一口气。   如今的倾雪已经彻底的恢复了容貌,不再是当年的平凡的小女孩。举世无双的容貌,纤细的身材,白色高贵的奇怪衣裙,勾勒出风华绝代之姿。   倾雪的玉手缓缓点在木桶的水中,本来就冰凉刺骨的水瞬间便结了冰,将还在摇曳的银鱼速冻住。鱼竿和木桶扔给家臣,倾雪杏眸淡扫:“走吧!我也该去看望一下朽木老头了!”   随意的语气可是吓坏了两个家臣,手中的木桶和鱼竿差点扔出去:“上官小姐,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出这样的话?传闻您与朽木少爷是朋友,可家主是朽木少爷的爷爷……”   倾雪恼怒的瞪了那个家伙一眼:“你到底走不走?是不是看我和你们走,你们要完成任务了,所以敢给我起刺儿了?”抬腿,在那个家伙的注视下,给了对方一脚:“少说话,快走,不然废了你们!”   这还有谁敢说话?刚才的一脚实在是太吓人了,明明看得到,可就是躲不开,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两个家臣算是再也不敢说话了,跟着倾雪瞬步向静灵庭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静灵庭,贵族居住区,朽木家,家主书房。   倾雪随意的坐在濡縁上,望着院中的红梅。咚……咚……咚,朽木银铃踩着贵族特有的步调走进院子,看到坐在那里的倾雪:“为什么不进室内?不冷么?”   倾雪诧异的仰望的朽木银铃,看看室内:“这里风景好!不愧是四大贵族之首,这主家就像紫禁城一样威严,苏州园林一样美,住上多久都有看不厌的风景。”   朽木银铃跪坐在倾雪对面,行事作风仍是一板一眼的,惹得倾雪不住翻白眼。看到倾雪的坐姿,虽然隐忍,但还是问出口:“为什么不跪坐?”   “我有我的礼仪,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从来不会遵守!”倾雪挑衅的看着朽木银铃,抬手为两人斟上茶:“我有礼物要送你!”   朽木银铃安静的听,等待着倾雪的话。   “啪啪~”倾雪玉掌一拍,那个倒霉的家臣将那个木桶拎上来,放到朽木银铃的面前:“这条鱼,灵智初来,集天地之灵气,吃了绝对强身健体,增强灵压。”   听到倾雪的忽悠之词,朽木银铃仅示意身边的管家将鱼拿下去存放好。   “鱼被我冻上了,若想解冻,记得叫我。”倾雪朝着老管家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老管家看看倾雪这个传说中的自家少爷的朋友,又看到家主对这个女孩没有责怪之意,便拎着木桶和那位家臣离开了。   整个院落里只剩下朽木银铃和倾雪两个人,两个人都沉默着,最后还是倾雪沉不住气:“今天不用到番队?”   “我从番队赶回来的。”朽木银铃回答。   “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倾雪又问。   朽木银铃盯着倾雪好久也不说话,就在倾雪起身准备离开,才发出声音:“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倾雪好笑的翻了个白眼,一掌拍在地板上:“让我做什么?”   “随意!”朽木银铃很大方的说出两个字。   “住哪?”倾雪做回原来的位置。   “客房!”朽木银铃又说出一句让倾雪想要发笑的话。   倾雪收拾好情绪,端着朽木家的贵族茶满满的驴饮。   “想要多少工资?”朽木银铃见倾雪没有问题,开始发问。   “你看着办!”倾雪说。   “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朽木银铃又开口。   倾雪越发的好奇朽木银铃的目的了:“我什么也不要,也不吃朽木家的饭,也不穿死霸装,不许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具体的……”倾雪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思前想后也没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奇怪的对话,算是彻底的结束了。朽木银铃望着远去的倾雪,陷入一阵沉思。   狂妄的上官倾雪进入朽木家成为家臣,这一消息震惊整个静灵庭,就连倾雪与朽木银铃的那段让人无语的对话也让好事者给挖了出来。   “哪有小倾雪这样当家臣的?白天公然的跑出来喝酒?”倾雪坐在八番队的队首室屋顶,搂着京乐珍藏的酒晒太阳。   “倾雪,你到底为什么要进入朽木家啊?”浮竹担忧的望着倾雪,一身的酒气。自从很努力的提升实力却仍得不到回报后,倾雪就不再努力修炼了。   “谁知道啊?这种事……”倾雪将美酒朝着京乐一丢,翻个身,背朝太阳,眼中一片清明:“会不会是因为朽木家风景秀丽啊?”   浮竹无语的望着倾雪,为倾雪将压在身下的裙子拽出来整理好:“提醒你,山本老师已经注意到你了,朽木队长与山本老师关系很亲密。”   倾雪忽然坐起来,眼睛大大的瞪着浮竹,就在浮竹以为自己的话被听进去后,倾雪开口:“听说润林安有一家糕点店很好吃!”倾雪完全不给浮竹和京乐说话的机会就自顾自的说:“我去尝尝吧!”满脸的憧憬,嘴巴不住的咂巴,就好像嘴里真有糕点一样:“嗯~嗯~嗯~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一盘糕点,再来点清酒,幸福啊!”   “小倾雪会冷么?”京乐打量倾雪那纱质的白色长裙,眼中露出色色的轻佻之意。   浮竹没好气的瞪了京乐一眼,将一袋子钱放到倾雪面前:“少喝些酒。”   倾雪乖乖一笑,转头望向京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京乐顿时来了兴致,起身就要跟着倾雪去了,却被浮竹拉住:“现在是白天,怎么可以跑出去喝酒?”   倾雪在一边‘嘿嘿’直笑,气的京乐报怨现在的后辈没有礼仪。   倾雪将京乐气的头顶直冒烟后,起身瞬步出了静灵庭。   倾雪走后,两个男人沉默下来,京乐将那个破草帽扣在脸上,悠闲地躺下:“感觉世界都变了啊!”   “……啊!”过了好久,浮竹才从嗓子中发出一个单音节。   天空是蔚蓝的,阳光是明媚的,润林安宽阔的街道上,一个奇怪的女孩在中间横着走,手中抱着一包梅花糕,一坛清酒,摇晃着向郊外走。   倾雪将糕点和酒放在一旁,平躺下来,广袖展开,铺满了雪地,除了那头乌黑的长发和粉红的唇竟与雪地完全融合。身下的白雪渐渐融化成一滩清水,沾湿了倾雪的衣。   夕阳西下,小树林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见明月,唯有几个暗淡的星光在那里孤寂的闪烁。   翻个身,倾雪枕着手臂,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盯着那几个星星发呆。   “你就要这样过了么?”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树梢上传来。   “忆。”倾雪不为所动,没有看向对方。   “就要这样过了么?”声音依旧冰冷。   “你想说什么?”倾雪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愿意去面对。   “倾雪明白!”忆从树上落下,坐在倾雪身边。   倾雪也坐起身,无辜的眨眼睛:“诶呀?人家只是个小女孩啊?才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呢!”起身捡起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那里:“呐,新年,我们一起过吧!不许再突破了。一到新年就突破,能不能行了啊?”运气真元,蒸干身上的雪水:“大成期,再突破你就要飞升了,真不知道你怎么修炼的!”   “那你是怎么修炼的?这是完全用天地灵气创造的世界。”脸上的破面具将忆的表情完全遮盖住,气的倾雪直想拿剑将面具击碎。停下脚步,倾雪回身望着立在原地的忆,似假非假的戏谑:“你说,若渡劫飞升,你那破面具会不会碎掉?”   “这种事,应该会吧!”忆歪头想了一下,回答道。   倾雪扛着酒坛,另一只手闲闲的扇动:“啊呀~没有关系,就算你没有丢掉那个破面具,等九十年后你找他,借那个紫色的小玻璃球使使!”   忆自然是知道倾雪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也知道那个所谓的‘紫色的小玻璃球’是什么,‘呵呵’笑出声来,吓到倾雪:“到时候我就按你说的找他去!”   倾雪愣愣的看着头一次这样的笑,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回神后发现忆已经离开了,撇撇嘴,倾雪瞪了忆刚才所在的方向一样,转身离去:“本来以为是我疯了,没想到是这个世界疯了……”摇摇晃晃的走出小树林,一阵寒风吹过,传来一句“那句话可说的太对了”慢慢的散在空气中。   朽木宅,灯火辉煌,倾雪望着高大的门后的华美,倾雪不屑的别过头去对守门的家臣:“知道这该怎么形容么,清川?”   清川元梦,那天被倾雪钓到鱼钩上的家臣。平凡的脸,让倾雪完全记不住。话说回来,倾雪也不愿意记住他,但是他被朽木银铃派给倾雪,就每天都跟在倾雪的身边,想记不住都难,记住了想忘更难。最后把倾雪惹毛了,倾雪找管家把他调来看大门了,这可吓坏了另一个,也就是当初的另一位家臣每次见到倾雪都离得远远的。   “上官小姐,您说该怎么形容?”清川元梦小心的瞄着倾雪,随着倾雪的话问。   甩起广袖拍在清川元梦的脸上,指着大门之内:“这分明是皇上住的皇宫嘛!”将樱花糕丢给清川元梦:“要说这里面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都信。”   “啊嘞?上官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清川元梦不明白倾雪的话,敏而好学的问。   倾雪皱皱眉,小脸瞬间冷了下来:“不懂就听着,问那么多做什么?”说罢大步迈进大门。   走在朽木家的大院子里左拐右绕的,最后成功地迷路了。话说自从进了朽木家,倾雪和没有去认识朽木家的家臣一样没有用心记过朽木家的格局,每天在朽木家进进出出,如游魂一样飘飘荡荡的,反正也不用睡觉,不用吃饭,天晚了,就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席地而坐,打坐到天亮。   “又迷路了?”清冷却不同于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倾雪继续向前走,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我记你家的格局做什么?”   “你是朽木家的家臣!”那人又说。   倾雪懒散的打个哈欠:“我有关注你诶!”倾雪转移话题:“恭喜你啊,刚入番队第一次席官挑战赛就当上副队长,好厉害!”   “你真的有关注我?”白哉无奈的拉住倾雪的手,阻止倾雪再乱冲乱撞:“我当上的是三席!”   “啊嘞?”倾雪终于回身看着那个男孩,完全没有说谎的心虚:“哦!那也恭喜。”   白哉俯视着眼前的女生,原本开朗自信的女孩,现在却颓废,眼中一片死寂:“是什么将你变成这个样子?”   “我怎么样了?”倾雪笑得如出水芙蓉,圣洁的让人不忍亵渎。   见倾雪死不承认,白哉眉头微皱,动动唇,嘴中什么也没有说,拉起倾雪向训练场大步走去。   偌大的训练场,只站了两个人,一袭白衣的少女和一袭黑色死霸装的少年。   缓缓拔出斩魄刀,白哉直指倾雪:“朽木家有给你浅打吧!”   一样丰神俊逸的身姿傲然而立,手握着自己羡慕不已的斩魄刀,那样好像拥有了世界一样,这就是朽木家第二十八代家主,朽木家最英明的家主——朽木白哉。   “不能被“心”所迷惑。因为它有时会说谎。”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倾雪仍能十分清晰的记得98大人为白哉赋予的扉语。   “你也知道?”白哉十分诧异居然能从倾雪的嘴里听到这种话,毕竟之前,倾雪还是一个对她自己说谎的人:“拔出刀吧,我们还从没有用真刀战斗过!”   “我不用刀的!”倾雪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望着千本樱。   “似乎,我知道为什么你找不到斩魄刀了!”白哉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让倾雪七窍生烟的话。   倾雪不满的转过头,想想又不对:“不对啊!一番队副队长的斩魄刀就是一把剑啊!”话落,倾雪还来不及喘口气,连忙瞬步离开原地。   “面对敌人就要尽全力打到对方,心有杂念只能被打败。”白哉毫不留情的用千本樱砍倾雪,被倾雪的杀气笛格挡住。   将千本樱立在眼前,平静的声音在训练场里响起:“散落吧,千本樱!”   粉色的樱花充斥着训练场,绝美的追逐着倾雪的身影。倾雪瞬步躲开,架笛放在唇边,《风碎玉门》的音符‘呜呜’的流泻出来,阻挡千本樱的靠近。   抬起双手控制千本樱,无数的樱花瞬间增加了速度,《九华剑诀》和《幻笛音决》交叉着与千本樱想抵抗。   “从我的刀里,你感觉到了什么?”白哉问。   “感觉不到!”倾雪如实的说。   “我在你的笛音中,感觉到寂寞。”白哉手下毫不示弱,两种完全驴唇不对马嘴的力量在僵持着。   “开玩笑么?我心如止水,你说寂寞?”倾雪对白哉的话嗤之以鼻,只是心中有些悸动。   白哉猛地收手,千本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归鞘了,留下一句“心都不诚实了,还怎么找斩魄刀?”便离开了,徒留倾雪一个人在训练场。   倾雪坐到那坛一直没有喝的酒边,拍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说起来,没有进入十三番队,是静灵庭的损失。”朽木银铃走了进来,也不阻止倾雪的动作。   倾雪直到将所有的酒都装到肚子里,眼前有些模糊:“损失?”嗤笑出声:“你和山本老头巴不得我远离你们,觉得我会危害到静灵庭,将我扔到监牢中啊?”   “……”朽木银铃没有回答,估计这也不能回答。眼前的女孩太过耀眼,使得中央六十四室也注意到了,想要将她关进蛆虫之巢。总队长认为倾雪是个能力比较特殊的孩子,想要保住这个孩子。作为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家主的自己自然也被询问,不知道自己怎么的了,无论为了谁都应该将上官倾雪送进蛆虫之巢的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以监视她的名义担保下来。想起当年的自己的孙子的举动,和自己的是如何的相似啊!   “怎么不说话?”倾雪将酒坛一掌拍碎,朝着朽木银铃微微一礼,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生存于世就像行走于林,无论遇到多么大的岚雾,即便是伸手不见五指,即便是无法呼吸,人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走下去。虽然前方可能会是悬崖,也由不得你在原地驻足。时间就像一双无情且无法抗拒的手,在人们的背后推着人们前进。   从那天将白哉气走后,倾雪就再也没有见过白哉和朽木老头,整个朽木家,不,是整个静灵庭都笼罩着诡异、压抑的气氛里。因为,倾雪有去找过浮竹、京乐和卯之花,但是他们似乎也很忙,连陪自己的喝茶的时间都没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异样的紧绷却仍对倾雪微笑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就不能告诉我么?”倾雪俏立一旁,看着忙碌着的浮竹,不满的抱怨。   “很抱歉,最近会有些忙,你要乖乖的呆着朽木家。”浮竹手也不停,头也不回的说。   “我为什么要呆在朽木家?开玩笑!”朝着浮竹吐吐舌头,倾雪转过头去。   浮竹无奈的叹了口气,认真地盯着倾雪的眼睛:“就呆在朽木家,哪都不要去,尤其是流魂街。”   嗯???倾雪心中一颤,有些许不安:“为…为什…为什么?”   为了让倾雪安心,浮竹本想将原因告诉她,可话到嘴边,便硬生生的收回去,不是不想,只是想到了一些什么,下意识的觉得这样比较好。   “浮竹,你倒是说啊?”倾雪跑上前去扯住浮竹的袖子,好奇的望着浮竹。   缓缓地摇头,浮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将自己的袖子从倾雪的魔爪中解救出来继续工作。   第一次,浮竹竟然放着自己在一边,虽然觉得浮竹做得是对的,但还是很不自在,更恨自己没有找到斩魄刀进入十三番队,转身,拉开门:“我先回去了!”   走在回朽木家的街道上,倾雪摇晃着手臂,让广袖如云一样飘荡。拐角处,一道黑色的身影猛地窜出来。   倾雪闪身,那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蹲下身,倾雪饶有性子的看着来人:“晴子,你怎么这么急?”   井口晴子趴在地上,抬着头,看到逆着光的倾雪,眼睛有些睁不开:“倾雪怎么在这里?”   倾雪站起身,广袖轻拂,一道暗劲将井口晴子抬起来:“告诉我,你怎么了?”抬眼望着井口晴子来时的方向:“从流魂街回来?”   “嗯!最近流魂街出现一只强大的虚。”井口晴子拍拍身上的尘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将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抖漏出来:“灵压时隐时现,在整个尸魂界游荡,集结十三番队所有的力量也抓不到。”   “虚?”倾雪不屑的抱住双肩:“什么样的虚能难住十三番队?”   井口晴子看看被擦伤的手臂:“听说灵压已经到亚丘卡斯级别了,好像隐藏在尸魂界好久了,对流魂街的地形非常熟悉,每次死神们追击他的时候,他总能逃进一些十分偏僻的地方躲开死神的搜查。”想一想,井口晴子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最近没有听说有哪里被虚袭击了啊?虚怎么可能不吃整呢?”   倾雪脸色惨白,身形都有些慌了,在心中不住的安慰自己:不会的,忆修为高深,可以完全隐蔽灵压,怎么可能被那群酒囊饭袋发现?   好像没有发现倾雪的一样,井口晴子突然想到一样,对倾雪道:“对了,听说只有朽木三席带领的二班见过那只虚……”抬头,终于发现倾雪的状态极度的不好,连忙上前扶住倾雪:“倾雪,你怎么了?”轻轻地拍打倾雪的脸,井口晴子紧张的将倾雪抱在怀里:“倾雪,不要吓我啊!”   倾雪已经没有力气了,就连转个头都无法做到。   扶着倾雪,井口晴子用最快的瞬步将倾雪送到四番队:“卯之花队长,请快来看看倾雪!”知道倾雪与卯之花的关系特殊,井口晴子大着胆子在四番队的走廊里唤着卯之花。   “发生什么事了?”卯之花听到死神的报告,快步从队首室里走出来接住倾雪往治疗室去。   窝在卯之花的臂弯里,倾雪紧闭着双眼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力量都有些不受控制。   轻轻地将倾雪放到病床上,卯之花为倾雪从里到外的检查一遍,见倾雪只是受到极大的刺激,便放下心,将井口晴子叫到队首室询问。   夜,点点白雪从天空坠落,渐渐地淹没世间的一切,在新年的最后三天,清洁了这个世界。   四番队的病房里,倾雪睁开双眼,稳定住因情绪而波动的力量。黑暗中,倾雪转身,将脸沐浴在半隐于乌云中的月亮的光辉里。以往,或温柔,或狡黠,或倔强,或阳光的杏眸如今只有冰冷和愤怒。   振臂扬袖,打开病房的门,大踏步的乘着飞雪与寒风走出去,直接向朽木宅飞掠。朽木宅遥遥在望,倾雪才猛地停住身形:“他居然在番队,朽木银铃也在!”利索的转身,脚下一踏,整个人就那样玄幻的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五米外,然后接着消失,再出现在五米外。这些倾雪没有都没有感觉到,在黑色的夜幕下,化作一道断断续续的白色流星。   站在六番队的队首室屋顶,倾雪侧身而立,右手微微抬起,丹田内,元婴下的剑魂出现在倾雪的手心中,上下的悬浮着。看着已经有九寸长短的剑魂,倾雪又回想起那个为了救自己不惜冒生命危险的男生。用力的摇摇头,强迫自己抛却杂乱的想法:“白哉大人么?”催运起真元疯狂的向剑魂涌去,倾雪嘴角噙起一抹冷笑:“今日,你因守护成剑,赐予你雪魂剑之名。”   剑魂在掌中愉快的轻吟,肉眼可见的乳白色波纹从掌心向外扩散。四周的灵子向剑魂涌来,如茧一般将剑魂包裹,慢慢拉伸,然后缩小,华光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又以极快的速度融入雪魂剑中。当华光散去时,剑魂已将退化成一柄三尺长,古朴造型,通体雪白,如寒冰铸成,剑脊处一个古篆体的镂空‘雪’字。   华光和异样灵子波动引起六番队的死神们的注意,纷纷走出队舍看向屋顶的倾雪。遗世独立,风雪更衬其窈窕,美目寒霜,如月光一样凛冽,出神的俯视着一个人,站在所有死神前的那个新三席,队长的天才孙子——朽木白哉。   “您最近很繁忙啊!”倾雪手中的雪魂剑挽了个剑花,划出一道耀眼的白链:“忙的连家都不回了!”暧昧的语气,冰冷的声音,白哉面对这样的倾雪,沉默着。   “您也说说……”倾雪瞪着白哉:“我这深更半夜、大雪庖天的来找您为了什么?”   “不管为什么,手持武器,冲进番队,已经犯了重罪。”白哉缓缓地拔出刀,指着倾雪。   倾雪扫视一眼下面看热闹的死神和朽木银铃,轻飘飘的落到地上,脚下波纹无声轻泛,人便来到白哉面前,好像十分脆弱、绝美的武器与千本樱相撞,迸射出无数火花并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的斩魄刀?”白哉凑近倾雪问。   “拜你所赐,我的魂剑,我赐名为雪魂剑。”倾雪咬牙切齿的说,恨不得生生吃了眼前的所谓朋友的人。   灰紫色的眸子瞬间睁大,又释疑了:“你了解么?”低声的说,无论如何白哉还是不希望她被卷入其中。   “了解?”倾雪嗤笑,眼中都是恨意:“那种东西,我从来就没有。”   两个人嘴上说个不停,手中的武器可一点不懈怠,每一刀都有火花,每一次攻击都使两人的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武器。   “不愧是朽木白哉。”倾雪对于自己这么久也伤不到白哉而恼怒,运气真元劈向白哉。   猛地一剑,白哉没有抵住倾雪的剑,被倾雪推出三米远。白哉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将千本樱立在身前,那因为守护她而始解的斩魄刀即将第二次真正的在她面前盛放:“散落吧,千本樱。”   绯色的樱花,伴随着白雪飘落,在将倾雪与白哉之间的所有都切割成虚无后,冲向眼前的女孩。本以为倾雪会抵挡住,毕竟倾雪的能力他还是了解一些的,虽然最近她的力量有所增强,更是学会了那类似瞬步的步法和雪魂剑。   静静的看着被樱花瓣围住的茧,倾雪没有任何的反抗迹象,白哉眼中满是不敢相信,心中早已慌乱。收回千本樱,露出里面的倾雪,白色的衣裙彻底的被血沾污,摇摇晃晃的看向远方,眼中有着什么在坚持着。回头顺着倾雪的视线看去,却完全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天劫!”倾雪低喃着,只有离她最近的白哉听到了。   趁倾雪不备,白哉一个缚道将她控制住,转头看向自己的爷爷,等待着朽木银铃的命令。   “把她送到四番队。”朽木银铃心中暗叹,转身走入队首室。   白哉朝着自己的爷爷恭敬地一鞠躬,温柔的抱起倾雪瞬步向四番队去了。   暗夜,墨色的地狱蝶翩然飞来,落在白哉的肩膀上,传达着一个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的消息。低头看着闭着双眼的倾雪:“为什么不反抗?”   “天劫~呵呵~天劫啊!”不回答,倾雪只是闭着眼喃喃自语。   将倾雪交到卯之花的手中,白哉深深地看了倾雪一眼,转身回了番队。   “倾雪真是太胡来了。”卯之花一边为倾雪包扎一边略带责备与担忧的对倾雪说。   倾雪不语。   “队长,六番队和十一番队除两名队长外全部阵亡,作为支援的三番队也半数以上重伤,失去战斗能力。”一名死神跑进病房打断卯之花接下来的话,转移了卯之花的注意力:“什么?从两队出发到现在仅仅只有一个时辰!”   “卯之花队长,请接受由一番队总队长发出的战时特令。”又一名死神跑进来朝着卯之花行礼。   卯之花看看装睡的倾雪,无奈的叹了口气,为倾雪掖好被子走出去。   待卯之花离开,倾雪睁开眼睛,走到窗边,看到大约北流魂街80区的天空,阵阵对倾雪而言急剧威胁的天威遥遥扑面。   “这就是天劫?”倾雪抬手一抚,脸上的刀伤便恢复如初。解开绷带,随意的扔在地上,倾雪纵身从窗户飞出去,直奔北流魂街80区:“既然你要走了,我便送你……”   四番队队首室里,卯之花端坐在那里,听着那名死神传达完指令:“辛苦了!”   死神受宠若惊,连忙退了出去。   死神走后,卯之花吩咐了几句,便带着两个班的死神朝北流魂街80区赶去。临走前,卯之花匆匆的看了眼倾雪,结果只看到空荡荡的病房和一地殷着血的绷带。   “快走,北流魂街80区。”没有一刻是如此的急切,卯之花在见不到该在病房之中的倾雪后,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扩大,甚至要夺了自己的呼吸。带着五位席官,几十名普通死神,卯之花却拼命的瞬步,脑中一遍又一遍的闪烁着那天与浮竹的对话。   “这次流魂街出现的虚不一般,静灵庭绝对会一查到底。”浮竹似乎有什么事情很担忧,愁眉不展的。   “这次?”卯之花先是一愣,随后笑出来:“流魂街哪一次出现虚,静灵庭有放过?”   浮竹摇头,手中握着一方白色绣莲花的手帕,转头看向雨乾堂外的水面:“这回不一样,那只据说拥有瓦史托德级别的虚似乎……”浮竹纠结,最后还是说出心中的猜想:“这次的虚握曾感受过一次他的灵压,我似乎在小院里察觉过。”   “你是说……”卯之花也察觉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谨慎的看向浮竹:“这件事与倾雪有关?”   浮竹不置可否,端起茶轻酌……   这注定是一个混乱的夜,绝望甚至让昆虫也不安的鸣叫。   五番队,蓝染从刀架上取下镜花水月向外走:“银,今晚不能睡了!”   八番队,京乐带好草帽,施施然的走到北道门,朝着已经等在那里的人招手:“来得可真早啊!”浮竹向前走了两步,脸上的焦躁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怎么才来?”京乐压低帽檐,脸上难得的严肃:“关于她的事便不安么?”   十二番队,涅茧利站在实验室门口,带着那个好像从娘胎里便存在的面具,大声叫嚷:“快点将资料存好,然后赶往北流魂街80区,那里有一个特别的虚,若是来不及回收,就将你们解剖了。”   五番同动,顿时北流魂街便热闹了起来。   50区,四周环境破败,白哉拼尽所有的灵压瞬步,眼前是倾雪浑身鲜血,双眼无神的样子。   “最后一次任性,爷爷,这是最后一次。”白哉望着80区的天空,无数乌云像铅一样沉重,让人莫名的恐惧。   38区,倾雪脚下波纹不断出现,类似空间跳跃的移动方式已经可以一步十米的程度。站在小院前,倾雪看了还是枯黄的桔梗,挥袖将小院上空的结界撤掉,回想起浮竹来:“对不起,浮竹!还有,谢谢你!”然后头也不回的向80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80区俨然成为今夜最喧嚣的区域,骇人听闻的天象,几百名高高在上的死神。不言其他,现在静灵庭内仅存的九名队长就来了六名,可见场面有多壮烈。   80区外的山坳中,六名队长几十位席官与几百名死神纪律严明的站在自己的番队中,严肃的看着山坳中的虚。   那是只有在教科书中才会出现的虚,越是接近人形,智商越高,力量越强。眼前的与人类几乎一样的虚该有多么强大。   “队长!”四番队七席吃惊的看向某个方向,叫着自己队长。   “嗯,马上将两位队长营救出来进行医治。”卯之花从容不迫的下达命令。   “啊嘞啊嘞~事情有些棘手啊!”京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语调依旧是那样的轻佻,回头对自己番队的死神道:“救人啦!”   “我们也来帮忙!”蓝染带着市丸银走过来,微笑着示意市丸银动手。   “有些奇怪!”浮竹紧盯着空中的虚。   死神们纷纷拔出斩魄刀冲向虚,却被从天而降的雷霆阻挡。宛若雷域,如灵蛇般将那以虚为中心的方圆五百米包围,实质一般的压力好像要将进入范围内的所有物体都挤压碎。   “你想做什么?”浮竹觉得眼前的虚的气息越来越熟悉,心中的想法越来越肯定。   “白哉?”海燕转头看到对面的白哉,粉色的樱花时光隧道般直通向朽木银铃。白哉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渍,灰紫色的眸子紧盯着昏倒在地的朽木银铃,千本樱组成的通道好像随时会崩溃一样:“白哉你先回来!那里灵压太强了,你进去也会被困的。”   虚低下头,俯视着白哉:“朽木白哉!”顺着白哉的视线,虚将注意力移到朽木银铃的身上:“你的爷爷?”说着点点头:“没有错的,确实血脉相承,还有那灰突突的银白风花纱。”说着,缓缓落下,将朽木银铃抱起,吓得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   “放下队长,卑劣的家伙不配碰他。”白哉抬手控制着一部分千本樱袭向虚。   “忆!”一声惊恐的沙哑的声音响起,暗蓝色的浴袍,带着面罩,腰间别着太刀的男子瞬间出现在虚的身前,长刀一闪,将针一样的刀阻挡住,身体却不住的颤抖。   “怎么到这里来了?快退出五百米!”忆将朽木银铃丢给白哉,一掌将男子推出天劫的感应范围。   男子离开天劫,半跪在地上,好像溺水的人爬上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男子的出现给所有人带来史无前例的危机,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喘着气的男子,周围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天空中‘兹兹’的雷电声。   借着死神们按兵不动的时机,男子平复了呼吸,站起来,棕色的瞳孔坚定的望着在场所有死神,绽放着寒光的太刀侧身斜指地面:“想要伤害他……”深深吸一口气,将酸涩感压下:“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你是什么人?”海燕的手扣在斩魄刀上,随时都可以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男子眼中流露出戏谑:“若是想让你知道,我何必带这东西?”指指面罩,男子走到忆的正前方,作出防御的动作,一双眼睛仿佛鹰一样地锐利,却对忆道:“不是说好陪我一起过年的么?”   忆朝后退去,将天劫带离男子:“对不起,食言而肥了!”   男子摇摇头,眼中满是温柔:“这样也好,你先走一步,等回去了,我们一起喝酒。”   忆环视四周,眼中有些担忧:“你能活过今夜么?”   “不知道?我试试吧!”男子无所谓的回答:“倒是你,逆天而行,这天劫不好过啊?”   忆望望天上已经酝酿了三个时辰的天劫,心中无比沉重,嘴上却故作轻松:“它是怕我才不敢和我亲热的!”   听了忆的话,男子似轻松一些:“不要死!”   “啊呀呀~不要太大意了,毕竟你们是强敌环视的。”京乐看看浮竹与卯之花的脸色,开口。   听到声音,男子转头看向京乐:“尽管上好了!”望望天劫,提醒忆:“好像来了!”   蓝染听到男子的话,也看去,嘴角噙着一抹深沉的笑意:“好像有什么东西下来了!”   众人也望去,只见天空中巨大的乌云和漫天的雷电渐渐收缩,五百米的范围已经龟缩到一百,也降低了男子的防御范围。   一道白色的十米粗的天雷划破天空向忆砸下。   “开始!”忆与男子同时而动,只不过忆冲向天雷,男子冲向剩余的三番队死神。   这是一场残酷的战斗,男子一刀一名死神。没有华丽的招式,更没有什么强大的能力,就像砍稻子一样将所有靠近的死神都劈倒。   看着仅仅半个时辰便折损了过半的死神,即便是席官也无法再对方的手上活过三招,唯一逃过一劫的只有六番队的小死神井口晴子。不明白为什么是她,反正当井口晴子冲到男子面前的时候,井口晴子是被男子的刀背砍昏,然后一脚踢回白哉身边。站在后方的各位队长将死神召回,阻止死神们的‘自杀’行为。   “银,你去吧!”蓝染紧盯着男子对身边的市丸银道。   浮竹看着市丸银:“海燕,协助市丸副队长活捉对方。”   蓝染看向浮竹,眼中冰冷,却被眼镜完美的遮住:“浮竹队长是不放心我的副队长么?”   浮竹尴尬的摇头,一滴汗从额角滑落,解释道:“只是想尽快完成任务而已。”   蓝染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天雷的声音遮住。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道蓝色的天雷从那名叫忆的虚头顶落下。   已经是第四道闪电了,前三道是白色的,这第四道却是蓝色的,范围再次缩小。   “有没有感觉到这第四道闪电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了?”卯之花为被男子劈倒的死神简单的治疗了一下,抬头正巧看到那一幕。   “话说那只虚就不正常!”涅茧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达,满是兴趣的看着天空中的虚:“闪电有蓝色的么?”   “‘吃’掉这么多的闪电,那只虚会怎么样?”浮竹问出一个最大的疑问。   “难道是进化成瓦史托德?”涅茧利拄着下巴猜测。   “不对,他已经是瓦史托德。而且,虚进化只有吞噬虚的一种方法啊,再说这场面也太大了!”蓝染否定。   “那倒是~”京乐、卯之花和涅茧利心中同时有了答案:“王虚?”   一旁的浮竹、蓝染和照顾朽木银铃的白哉却不这样认为。   看到市丸银与海燕准备出战,白哉也站起来,一同走了出去。   当蓝色闪电出现,男子就将所有的注意力投注到忆的身上,索性死神们已经不再进攻。   蓝色的天雷轰在离地百米的忆的身上,掀起一阵恐怖的飓风。天雷散去,露出忆时,男子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忆的白衣支离破碎,嘴角挂着鲜血,眼中也黯淡了许多,摇摇晃晃的从天空中坠落。   “忆!”男子抬脚向忆跑去却被以阻止:“不要过来!保护好自己!”   此时白哉三人已经冲到眼前,男子想到忆的身边也做不到。挥刀与白哉相对,左手点向海燕,一道明乾瞬间发动,让海燕一阵乱了手脚。明乾释放结束,男子挥袖,破道三十三苍火坠发动。   这一手,技惊四座,被男子用刀推出去的白哉也惊在了原地:“你怎么在这儿?”然后回头看向笑容有些僵的卯之花。   “刚才的是苍火坠吧!”京乐压低帽檐问。   没有人回答,知道的不会说,不知道的说不出。   忆又一次被蓝色的天雷击落,整件白衣彻底的化作飞灰,露出精壮的上身,左锁骨处是象征着虚的虚洞。   男子再次想靠近忆,却被市丸银和海燕阻止,幸好白哉不再战斗,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男子一边与海燕对砍一边用非言灵的鬼道攻击市丸银。   “轰”又一声异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男子看去,冷汗瞬间布满全身。   蓝色的雷霆又变作了银色的闪电,范围已经缩小到五十米。忆抬起手,一柄三尺七寸长的青锋,淡淡的青色的剑芒吞吐,远远看去,好像四尺长。   扭身扬剑,如盘古的开天神斧,好像要将天斩开。青锋剑出,忆整个人的气势一变,疯狂的暴涨,简单的一剑,轻易的将银色的天雷消灭在半空中。   “忆,恭喜你!渡过了天劫,准备飞升吧!”男子运气真元将海燕和市丸银砍伤,脚下波纹荡漾,向忆靠近了十米。   忆也十分开心,所有人听到男子的话,心下一沉,静等着忆的攻击。   眼前人影闪动,男子定睛一看竟是早已昏过去的朽木银铃。浑身是血的朽木银铃瞬步到自己的面前,一把抓下男子的面罩,露出那熟悉的绝世的面容。   “朽木银铃!”忆愤怒的看着朽木银铃的背影,抬手一道剑气袭向朽木银铃。   朽木银铃留恋的看了一眼远处震惊的白哉,又朝着男子露出个人生极少出现的笑容,这个笑容里似乎洋溢着一股胜利的味道:“上官倾雪!”   鲜血迸溅,朽木银铃无力的向地面滑落,被伪装成男子的上官倾雪接住。呆呆的回头,倾雪看到在场清醒的死神们的表情。死神们的吃惊,卯之花、京乐和海燕的震惊,蓝染和市丸银的笑容,浮竹的不安,以及白哉的绝望。倾雪不知该如何动作,只是本能的将真元送到朽木银铃的体内。只是,朽木银铃是忆怒杀的,忆直接用剑气摧毁了朽木银铃的心脉,回天乏术,倾雪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1 章   “倾雪…倾…倾雪…”白哉语无伦次的叫着倾雪。   “变了!”有死神惊愕的看着天空。   天空中的乌云好像不甘被人遗忘似的,疯狂的收缩,翻滚,最后凝结成一米见方的乌云,浮在忆头顶的上空如此的小巧,却带着毁天灭地气势。突然,狂风大作,一道金光从乌云中迸发出来,两道,三道,无数道,随后天空中响起淡淡的呜咽声。   ‘轰隆’震耳欲聋的声音从乌云中传出来,一道金色中夹杂着发丝粗细的血色坠落。   忆看着那颗诡异的天雷,一股生死危机涌上心头。运起所有修为,起身迎上那道天雷。一道滔天的黑色剑芒从南方升起,在倾雪反应过来之前袭上忆的胸口。青锋剑与天雷相撞,好似整个尸魂界都震动了。一道裂纹出现在青锋剑上,天雷余威不减,将青锋剑一切为二,直击上忆的胸口,将忆打入地面。   “忆!”被揭穿身份,倾雪也不再隐藏,声音也恢复成正常。但这一次,倾雪呼唤忆的名字,却带着浮竹众人从没有感受过的歇斯底里,好像心神被震碎的凄厉。   向前走了一步,却被人抓住手臂,回头看见是浮竹,想要发出的剑气收了回去:“浮竹!”   “他……死了,和我回去!”浮竹第一次看到倾雪这样关心一个人,表现的那样明显,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了浮竹的话,倾雪像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不会的,他不会死的!”转头,疯狂的想挣脱浮竹的手,想要走到忆的身边:“忆!”   释放出神识,倾雪看到忆躺在被他撞出天坑的地底,浑身是血,值得庆幸的是忆还活着。   血金色的天雷散去,忆冲天而起,右手剑指激射出一道十丈长剑芒:“天地不仁,则万物为刍狗。想杀我,我先灭了你。”黑色的瞳孔写满了疯狂,直冲入乌云中。   “不要,忆!你快回来,你斗不过它的!”倾雪一掌拍向浮竹飞身去阻止忆,不备的浮竹被倾雪拍飞,口中吐出鲜血。   忆冲入云中,握着一颗拳头大、雷火弥漫的金丹落下来。周身起火,即便是忆也忍不住惨叫。   “不要过来…不要…小雪!”忆落到地上,在地上不住的翻滚,但那火就是如何也无法熄灭。   小雪?倾雪顿住向前奔跑的姿势,停在原地,有一些埋葬很久的记忆被挖掘出来。   初晴的夜空在这即将日出的破晓之时,淡淡的雪花去而复返,说慢实快,几乎瞬间便覆盖了大地。苍白的雪野,忆身上的火与身下的血形成了最魅惑的对比。   “忆…忆…忆!”面对着被心魔之火炼魂的忆,倾雪手足无措,没有瞬步,没有御风飞行,就那样的徒步跑向忆,磕磕绊绊的几次都险些栽倒。歇斯底里的呼喊,震动天地,好似远古传来的悲歌。   天劫散尽,一束天光冲破夜幕投向大地照在忆的身上。   倾雪跑到忆的身边,炼魂之火已经湮灭,就连忆的眼睛也失去了焦距。支离破碎的身体,倾雪颤抖着接近,却不敢碰触忆。   “忆!”倾雪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终于将忆抱在怀里,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哇’倾雪喉间一片腥甜,吐出一口鲜血。先被千本樱‘凌迟’,又疗伤耗费真元,接着拼命地赶路,又以一对几百,又同时对战三大天才,最后急火攻心,整个人伤个透彻。   “倾雪!”浮竹与蓝染瞬步到倾雪身边,京乐与卯之花也来到不远处,白哉与倾雪一样紧紧地抱着自己重要的亲人。   “忆,不要抛下我,好不好?”倾雪没有看四周,只是紧抱着忆。   忆颤颤巍巍的举起手,将从天劫中抢下来的天劫之心递到倾雪面前,因为意识即将涣散,看不清倾雪的脸,险些撞上倾雪的鼻子:“我不行了,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然后回家!回家!”忆边说着,边单手掐诀,封印天劫之心。   天劫之心随着封印渐渐变小,忆的手在倾雪的脸上摩挲着,寻找倾雪的唇,轻轻捏开,让倾雪将天劫之心吞到体内。   “杀气笛带了么?”忆躺在倾雪的怀里,虚弱的连声音都小的听不见。   倾雪急急地点头,一滴清澈的泪珠落到忆的脸颊上:“要听么?”   忆猛地一咳,血顺着唇角流下,点在倾雪的手腕上:“醉…醉…梦…醉梦…醉梦仙霖,会么?”   “会!”倾雪眼泪仍止不住,哽咽着,却努力微笑:“很适合现在呢!忆,天劫散了,阳光照射下来,一道道薄如蝉翼的光幕神圣的落在你的身上。忆现在很威武哦,俊美的像天神。”   “哈~”一声轻笑,却引来胸腔的一阵剧痛,忆不住的咳嗽起来:“我…我知…我…很狼…狼狈,你什么…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倾雪淡笑不语,情绪也平静下来,抬起杀气笛,请放到唇边,正准备为忆吹奏,就听到涅茧利的声音响起:“呐,现在可不是欣赏音乐的时候!”   倾雪抬头看看自己的周围,抱起忆,朝着满地的青锋魂剑扬袖一卷,飞身离去。   “倾雪!”浮竹担忧的看着远去的倾雪的身影,看看身后横七竖八躺着的死神:“我去看看!”   “这种情况还是一起去比较好吧?”蓝染上前一步,与浮竹并肩,然后瞬步而去。   卯之花看看两人的背影,转身走向等待治疗的死神身边开始工作起来。涅茧利想要将忆回收,便想跟去,无奈京乐挡在身前,自己如何也胜不过真央建立以来的第一批队长,只好愤愤的在原地来回走。   出了流魂街的范围,倾雪将忆放到地上,让忆枕着自己的膝盖,拿出杀气笛为忆吹奏。婉转的曲调,经杀气笛的演奏缓缓地传向远方,即便是80区内的众多死神也听得到。   一段主曲结束,倾雪放下杀气笛,轻启朱唇,哀伤的歌词流泻。   着一笠烟雨静候天光破云,聆三清妙音也号如是我闻。   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   为道为僧,又何必区分?   霜花剑上雕镂一缕孤韧,踏遍千山涤荡妖魁魔魂。   少年一事能狂,敢骂天地不仁,才不管机缘还是祸根。   醉极弹歌一场,梦与我孰为真,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   仙路看近行远,霖林雨雪纷纷。   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   一曲毕,忆满足的笑了:“能在这里遇见你——真好!”抬手一招,将一包东西悄悄地放到倾雪的怀里:“你不是总问我,‘我是谁’么?”   “怎么?想告诉我了?”倾雪弯出个明媚的笑容:“是不是有点晚啊?”   忆宠溺的笑着摇头,眼神已经黯淡了:“我想说……”   一阵风吹过,遮盖了忆本就不大的声音,但倾雪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正想询问时,忆一掌拍向倾雪的肩膀,借力跃上高空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   “师兄!”一道温柔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莲花雨落下,就好像十四年前一样,一道美得让人窒息的身影出现在天地间,及时的阻止了忆的自爆行为。   落到倾雪面前,来人面容模糊,又感觉不到气息,让倾雪十分的警惕。   来人双手抱着忆,对着一旁的蓝染和浮竹点点头:“好久不见了!”   浮竹担心倾雪做什么过激的行为,来到倾雪的身边:“我们认识?”   “呵呵!”来人低首抿唇,轻笑出来:“将来,让倾雪告诉你——我是谁吧!”   “前辈,你可以救救忆么?”倾雪眼中流露出希冀的光芒,认为眼前的人一定可以救忆。   不料,来人低头看看怀中的忆,缓缓摇头:“不能了!师兄他……已经去了!我只能保他魂魄完全。”   “既然这样,你将忆还我。”倾雪上前欲抢忆的身体,却被来人躲过。   来人一掌将倾雪推到浮竹的臂弯里:“这个送你吧!”一朵莲花缓缓地飞到倾雪的手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倾雪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想问,待抬头时,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忆!”倾雪将莲花丢到地上,朝天呐喊。   蓝染走到倾雪身边,弯腰将莲花捡起放到倾雪的手中,轻轻地将倾雪从浮竹的怀抱里夺出来抱住:“回去了!”   浮竹看着蓝染,敏锐的感觉到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倾雪环视两人,终是没有忍住,一口心头热血上涌喷在蓝染的衣襟上,然后昏过去了。   “队长!”看到自家队长回来,海燕忙走过去扶住有些摇晃的浮竹:“倾雪怎么了?”   浮竹回头看看蓝染怀中的倾雪和不远处的白哉,叹息一声:“朽木队长怎么样了?”   海燕摇摇头,阳光的脸上抹上浓重的哀愁:“朽木队长殉职了。”   浮竹再一次叹息,猛地咳了几声,好像要将肺咳出来一样。   卯之花走过来,将倾雪平放在地上,进行简单的治疗道:“那只虚呢?”   浮竹想了一下:“消散了!”   “什么?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居然让实验材料消散了!”涅茧利狠狠地说,黄色的眸子差点掉出来。   “啊呀啊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京乐在涅茧利身后笑嘻嘻的说。   涅茧利眼睛一转,看向昏迷中的倾雪,顿时来了想法:“那至少这个女人应该给我做试验。”   蓝染转头看向涅茧利,眼中杀意闪过,脸上还是温和的笑:“这个应该由总队长下达命令。”   涅茧利被蓝染拒绝,在环顾四周,发现所有的队长都坚定的维护那个上官倾雪,最后怒气冲冲地带着十二番队的死神走了。   浮竹又咳出一口血,脸色已经苍白之极,可见刚才的一掌倾雪下手之重。   “我们回静灵庭吧,浮竹的伤也拖不得。”卯之花提议。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十二月三十日,流魂街处处繁荣,华灯高展,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准备。   静灵庭相对较为沉重了,毕竟三番队、六番队和十一番所有死神以及五、八、十三番队也倒下一半,最重要的是六番队队长、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家主牺牲,十三番队队长浮竹旧病复发,十一番队队长至今未脱离危险,以及暴露出的一个滔天内的阴谋好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身上。   四番队,第一重症监护室,浮竹虚弱的躺在里面,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咳嗽证明自己还没有死。   第二监护室,十一番队队长,那个即将被更木剑八杀死的最强死神昏迷不醒,身上绑满绷带,气息微弱,好像随时会死去一样。   第三监护室,一个身穿白衣的绝美女孩躺在那里,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颈间一环红色项圈,其中两条红色的绳索紧紧地绑着女孩放到身前的双手。房间角落里还隐藏着两名隐秘机动的死神,好像猫一样紧盯着床上躺着的女孩,以防她突然醒过来逃跑。   缓缓睁开眼,倾雪看到洁白的顶棚,转过头,看到洁白的桌布和窗帘,终于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忆,已经死了,自己却连他的尸体都不能保护,交给那个自称是他师妹的人,而自己也快跟着忆走了!   门被打开,殷红的夕阳之光流泻进倾雪的瞳孔中,忆的血一样的颜色,看痴了倾雪,就连那走进来的也成了忆。   “忆~”倾雪低声唤着。   “倾雪,有没有好点?”卯之花脸色有些不好,笑容都有些崩溃。   “卯之花队长?”倾雪挣扎着想坐起来。   “不要动!”卯之花紧走两步将倾雪摁到床上。   倾雪苍白的容颜绽放出一朵雨中百合的笑容:“我没事,醒了就代表我快好了!”   这时,门再次被打开,只是这一次的力道要比之前一次重了许多:“这样才最好呢!”一道霸道的女声响起,倾雪没有看向她,双眼中寒光闪烁:“有事,碎蜂队长?”   碎蜂,死神中除了雏森桃和井上织姬外最讨厌的女人。夜一在时,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夜一,做事莽撞,十分白目;夜一叛逃,整个人就像是谁都欠她钱一样的寡妇脸,欺负弱小,典型的欺软怕硬,后来夜一回来了,又屁颠屁颠的跑去围着夜一转。   “听你刚才的话,应该可以下床了吧!”碎蜂走进,冰冷的吊梢眼毒蜂尾针一般直射倾雪的心底:“总队长有命,上官倾雪立刻到一番队队长会议室。”   “碎蜂队长,倾雪才刚醒过来……”卯之花想要为倾雪求情,却被碎蜂打断:“卯之花队长,这是总队长的命令。”   卯之花再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倾雪的身份在那里,若不是为了审问她,静灵庭都不会为其治疗。   倾雪扫了眼角落里的剩下的一名死神微微笑出来,起身掀开被站到地上:“不说别的,就这隐秘机动真不错。”   “倾雪!”卯之花低叱一声,有些恼怒在这种情况下还口无遮拦的倾雪。   倾雪不在意的摇头,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没关系的啦!”说完转头看碎蜂:“劳烦碎蜂队长前面带路。”   碎蜂示意房间里的死神带着倾雪跟上,然后转身傲然的走出去。   看着那盛气凌人的碎蜂的背影,倾雪好笑的摇头:“还真是有女王样啊!”朝着卯之花恭敬地一鞠躬,倾雪目露回忆之色:“第一次见卯之花队长的时候,真的很感激您呢!”   不给卯之花说话的机会,转身向外走:“真的很感激您和他呢!”   走在通往一番队的路上,遇见许多死神,有认识倾雪的,有只听说过的,反正没有倾雪认识的,都来看那个传说中的神奇的人。   “那个就是上官倾雪?”死神A。   “是的,前辈!”死神B。   “真没看出来,这个女人居然和虚生活在一起!”死神C。   “听说,朽木队长就是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的。”死神D。   “那还真是混蛋啊!”死神E。   “可不是?朽木三席和朽木家对她有多么好?她怎么下的去手?”死神F。   “切!估计她就是怀着阴谋进入静灵庭的。”死神G。   “浮竹队长还被她打伤了呢!现在还躺在四番队里。”死神H。   “怎么可能,应该是那只虚吧,听说,那只虚差点成为王虚呢!”死神I。   “具体的只有队长们、市丸副队长和海燕副队长知道,毕竟在场的除了那几位大人全都在四番队昏迷着呢!”死神J道:“对了,还有朽木三席知道,亲眼看到自己爷爷死掉。”   倾雪安静的走着,听着四周对自己的议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媚。   嗯~倾雪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人群中一个光头、红眼影的男人和一个蓝发、孔雀羽毛的睫毛的…嗯…人妖。   倾雪停下来,四周的议论声也渐渐小了下去,一瞬不瞬的看着倾雪。   脚下波纹荡漾,倾雪在所有人的惊恐中来到两人面前,吓得光头差点拔出斩魄刀。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轻柔的像白云一样轻轻地传进所有人的心里。   “额?”光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倾雪耐心的重复一遍,声音里加了些笑意。   “我们的名字可不是你这种不美丽的人可以知道的。”听到倾雪的声音,有看到倾雪眼中的清澈,很想告诉她,可想到眼前的女人是杀害无数死神的虚的同伙,便硬生生的忍住,并出声讽刺。   “上官倾雪,总队长还在等,快点!”那个压着倾雪到一番队的死神推了倾雪一把。   转眼,露出其中的锋利的寒光,死神猛地一僵,冷汗瞬间流下,就好像此时看自己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把绝世的神刀,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撕碎:“我若不死,请你喝酒好不好?”嘴角的弧度依旧,甚至更加深刻,但眼中的寒光经变成然让对方心惊胆战的杀意。   见那个不知趣的死神闭了嘴,倾雪转头再次面向光头二人,脸上又是和煦春风的笑容:“我的名字叫上官倾雪,还有另一个名字,是我给自己取得,叫做一夜,你觉得好听么?”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女孩在想什么,但听到倾雪的话都情不自禁的满脸黑线。   回头看看四番队的方向,那里还躺着十一番队的队长,倾雪自顾自的说:“你们是才来静灵庭的吧,要加油了!”最后看了光头和人妖一眼,倾雪向前走去,只是那双杏眸带着淡淡的名为回忆的光芒。   一番队队长会议室,高大的、极具压力的大门,倾雪默默的望着,与里面紧张的气氛完全不同,但都被那天堑一般的大门隔绝。   释然的笑,倾雪上下抬了几次手臂,让衣袖平顺的垂下。   门,缓缓地打开,所有的视线都投注到倾雪的身上,但倾雪毫无畏惧的迎上去,抬脚迈过门槛,那门又缓缓地闭合,好像将倾雪与生命隔绝。   浮竹没有来,在倾雪离开后,卯之花曾去找过浮竹。在得到倾雪被带到一番队后挣扎着起来,最后还被卯之花摁回床上。   继十四年前六位队长叛变后,又一名队长牺牲,一名命悬一线。如今站在这队长会议室里的队长只剩下一、二、四、五、八、十和十二共七名队长,在这偌大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空阔。   “上官倾雪,作为与众多队长交好的你究竟有什么阴谋?”山本小拐杖一敲,睁开绿豆眼。   倾雪冷冷一笑:“我没有阴谋!”   “你与虚相识,关系暧昧……”山本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倾雪打断:“关系暧昧?这是您该说的么?你是捉奸在床了么?”   “放肆!”碎蜂终于忍不住开口,呵斥倾雪:“身为低贱的罪人,居然如此狂妄,简直有失礼仪!”   “哈!”倾雪真的狂妄的笑出来,夹杂着真元,尖锐的笑声直刺入碎蜂的耳蜗中,顿时两道鲜血从耳中流下:“狂妄?狂妄是因为我站得正。废话少说……”倾雪看向山本:“准备怎么处置我,请……下命令吧!”   山本一双绿豆眼盯着倾雪,最终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觉悟,下面传达中央四十六室对罪人上官倾雪的处置命令……”小拐棍又是一敲:“将上官倾雪终生囚禁二番队蛆虫之巢。”   “总队长阁下,这样做有些不妥……”卯之花想要为倾雪求情,却被倾雪打断:“我有三个请求,山本总队长。”   七名队长一直看向倾雪,静等着她的话:“我将在蛆虫之巢度过我的人生,您会答应我的请求吧!毕竟,我如今才二十八岁。”   “若是不过分,我想中央四十六室也不会反对。”山本看着倾雪那稚气未消的脸,有些心软的说。   对于如此通情达理的山本,倾雪很是诧异,但倾雪也没有问这是为什么:“一、请允许我不穿蛆虫之巢的囚服。”   “不可能!”碎蜂讥谑的看着倾雪:“身为罪人竟然提出如此要求。”   倾雪没有反驳,却坚定地看着山本。   “还有两条。”山本问。   倾雪心中一喜,看来事情有望:“二、请允许我带着我的东西进入蛆虫之巢。”见山本没有开口,继续道:“三,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过个年,了结一些事。”怕山本担心自己跑了,倾雪连忙补充:“可以让队长监视我!”   山本犹豫了,最后对碎蜂道:“向中央四十六室递交申请,询问是否应允?”   “总队长阁下……”蓝染站了出来,对山本恭敬道:“可否交给我去做?”   山本奇怪的扫了眼蓝染,最终同意。   蓝染走了出去,留下倾雪与六名队长大眼瞪小眼。刚刚苏醒,倾雪此时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忙坐到地上打坐,不理会别人。   “总队长,这个女人有着奇怪的力量,请交给我研究。”涅茧利阴阳怪气的开口。   “诶?山本队长,上官倾雪可是要囚禁蛆虫之巢的啊!”京乐悠哉悠哉的开口,维护倾雪。   山本仔细观察倾雪,最终答道:“将上官倾雪交给十二番队进行研究,但要留其性命。”   对待犯人,总队长能保全倾雪性命就好了不是么?京乐压低帽檐,担忧的看向倾雪。感觉到京乐的视线,倾雪睁开眼望着京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眼中是一派淡然:“能帮我到现在,倾雪十分感激,以后便不必了。”转过去看涅茧利,眸子中全是轻蔑:“对于你,狂妄无知的你,我会让你知道,不是什么都可以用数据解决的。”   “那我们试……”涅茧利对倾雪十分气恼,只想一刀劈了倾雪,可惜倾雪完全不理他,继续打坐。   “总队长……”蓝染手捏一份文件走了进来,递交到山本的手中。   山本看了很久,然后沉默下来。   倾雪诧异的与山本对视,不明白文件的内容有那么深奥么,看那么久,还深思一下?   “上官倾雪,中央六十四室已经同意了你的请求。”山本说。   倾雪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朝着卯之花、蓝染和京乐一鞠躬转身走出去。   “从现在开始的十二个时辰由五番队队长蓝染对你进行监视,且不得离开静灵庭一步,上官倾雪。”倾雪缓缓向外走,山本静静的说。山本说完,倾雪背对众人挥挥手:“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3 章   “倾雪想去哪里?”蓝染跟着倾雪走出来,看到等在一边的死神为倾雪解去手上的绳索。倾雪闭眼仰着头,脸上满是风轻云淡。   “今天晚上在雨乾堂吃饭吧!我来烧菜!”自虚圈回来后,倾雪似乎不那么怕蓝染了:“还有,谢谢你!”   “谢我?”蓝染揣着明白装糊涂。   倾雪不满的瞪了蓝染一眼,转过头去:“我能不死,中央四十六室会同意我的请求难道不是你帮的忙?”   “难道不是倾雪太可爱了,他们心软了?”蓝染转过头去,笑得越发的温柔:“或者……是觉得你会碍事?”   倾雪撇嘴,见队长们走出来,对卯之花和京乐道:“今晚雨乾堂吧!”   “诶?倾雪要去看浮竹么?他在四番队啊?”京乐笑嘻嘻的凑近倾雪,胡子拉碴的脸怎么看怎么想让倾雪揍一顿。   “作为东道主,浮竹怎样也该回来啊?”倾雪哀求的看着卯之花,就差扯着卯之花的袖子摇了:“再说了,都过年了,我们吃顿团圆饭不是很好的么?”   都要被终身监禁了,倾雪此时的表现有些异常,但卯之花不忍拒绝,便点头答应。   十三番队雨乾堂,海燕从中走出来将一大堆人迎了进去。   浮竹坐下,海燕看到倾雪拎着一竹篮的东西坐到一边:“海燕啊!我们今天吃饺子啊!一会带我去食堂哦!”   海燕环视卯之花、京乐和蓝染问:“各位队长是来吃饺子的?”   卯之花圣母的笑了:“今天是年夜,当然要吃一顿团圆饭了!”   海燕明白卯之花的意思,对倾雪的处置已经下达,所有死神都知道一个二十八岁的女孩要在蛆虫之巢里度过无数的岁月。想到这里,海燕脸上有些暗淡。   “诶呀!”倾雪跳起来拍拍海燕的肩膀:“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啦!蛆虫之巢根本就无法阻止我的脚步的。三十二年,三十二年以后我们一定会见面的!”   “倾雪……”海燕俯视着倾雪,虽不明白倾雪为什么要订三十二年这个时间,但是还是给倾雪一个阳光的笑容:“切~你是谁啊?哪个要见你这种家伙?”   倾雪嘴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自大的抱起双肩:“这样的我的笑容你好好看着吧,等我出来后,你想看也不容易了!”   “为什么这样说?”蓝染问。   “三十二年,足够我到达忆的程度了,那时我也会渡天劫,成就无上仙业。”倾雪向往的看向窗外,眼中露出愤恨:“然后,我会将天劫践踏,一剑破乾坤,为忆报仇!”   “倾雪!咳咳…咳…倾雪,不要再继续下去了,那天你也看到了。那只虚那样强大,最后…最后…还是死了……”浮竹劝道,不希望倾雪走上不归路。   “不是死了!”倾雪脸上一片苍白,眼中有些恐慌:“那不是死了就解决的!”抬头看向浮竹,又一次看到注视着自己的京乐、卯之花、蓝染和海燕:“是魂飞魄散了!就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你更不能再走这条路啊!”卯之花也加入规劝的队伍。   “虽然我们不了解你的力量,但是那样强大的力量不是你能控制的。”京乐开口。   “就是说你,不要在做梦了!”海燕皱着眉,扶着倾雪的双肩:“将灵压修炼好不就好了?”   倾雪回想起那天忆双眼无焦距的一遍又一遍的督促自己的话,倾雪缓缓摇头:“死神的力量完全不够!”   “可是……”浮竹还想说什么,被倾雪打断:“不必担心我,只要我能看透,只要不被天劫察觉到那一点,我就会平安度过。”倾雪给浮竹一个灿烂的笑容:“所以,我的笑容要牢牢的记住,以后可能看不到了!”因为,到时我会断情绝欲,没有了‘心’的我是再也笑不出来的,倾雪心中想。   不想再围绕这个话题,倾雪提起竹篮向外走:“那我去做饭了啊!”伸手拉着海燕向外走:“海燕答应带我去食堂的啊!”   海燕返回看到四位队长时不时的说些什么,兴致都不是很高。恭敬地走进去,为每个人填满茶水。   “明天是朽木队长下葬的日子,要去吊唁啊!”卯之花饮了口茶水。   “虽然应该去,但倾雪应该不会去的。”蓝染道。   “朽木队长那最后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京乐将草帽放到身上道。   “倾雪不是也要到朽木家拿东西么?”卯之花反问:“她的东西应该在朽木家吧!”   蓝染温和一笑:“那便去朽木家吧!”   饺子,每一年都有吃,每一年也都是倾雪亲手包的,很开心,有亲人相伴,相互珍惜,是人生最快乐的事吧。已经七年了,今年以后便再也吃不到了。每个人都很安静的吃,将那滋味永远留在心间。   饭后,倾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笛子。所有人围坐在雨乾堂里,聆听着倾雪的笛音。   一曲毕,倾雪放下杀气笛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其他人也沉默着。   这样空白的时间缓缓地流过,直到倾雪再次开口:“浮竹,让我为你治疗一下吧!”   “倾雪会医疗术?”卯之花抬头看向倾雪,眼中满是好奇。   “……算是吧!”倾雪不确定的回答,起身走到浮竹身边,盘坐在浮竹的对面。   双手微抬,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过,元婴从倾雪的丹田中浮现出来。元婴与倾雪四手同向浮竹伸过去准备为浮竹治疗,却被浮竹阻止:“不用了,你的伤还没好呢!”   倾雪固执的看着浮竹,浮竹也不退让。   “那是谁家的孩子?太小了啊?”京乐诡异的盯着元婴,笑得暧昧。   “不是孩子啊,京乐队长!谁家孩子会这样小?”海燕伸出拳头在元婴身边比量一番。   “元婴!”倾雪继续与浮竹‘对视’:“我的力量之源和精气神的凝炼,若是离开我的身体太久就回消散成灵子,而我也会死去。”   元婴朝着众人开心一笑,露出仅有的两颗乳牙。   “倾雪果然不简单呢!”卯之花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啊!   倾雪转头‘呵呵’一笑,趁此机会,浮竹抬手一推倾雪的手臂,将元婴推回倾雪的体内。   “浮竹?”有些恼怒,更多的是愧疚,倾雪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出雨乾堂。   京乐推推呆在一边的浮竹:“看来,倾雪对将你打伤的事很介怀啊!”   浮竹又看向卯之花,发现对方也很肯定的看着自己:“这此事件有些……”   “什么?”蓝染询问。   卯之花想了一下,却不知道该不该说,只得摇头,沉默。   长叹一声,浮竹站起身向外走去。   夜风凛冽,对于倾雪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浮竹来说可就是大问题了。一阵风吹过,冻得浮竹打了个寒战。走到倾雪的身后端坐下,看着黑暗中倾雪模糊的脸。   “对不起,浮竹!我当时……”倾雪从释放出的神识中看到浮竹走过来,更闻到浮竹身上特有的药的味道,将头努力低下。可话未说完,倾雪就落入到浮竹那温暖的怀抱中,安逸的感觉瞬间便席卷了倾雪的所有感官。   “有后悔过么?”倾雪转头,将脸埋在浮竹的胸前闷闷地说。   “没有过!”浮竹忍着寒风为自己带来的不适和身体里的痛楚,坚定的说:“那个夜晚能单独见到倾雪,救了倾雪,真是太好了呢!”   “是么?”倾雪回答的有些颤抖,浮竹感觉到衣襟上濡湿一片:“我很后悔!”   “后悔……啊!”浮竹更用力的抱紧倾雪,下巴抵在倾雪的发顶,笑得有些奸诈:“可是倾雪注定与我相遇呢!”   “切!”倾雪使劲掐了一下浮竹的胳膊,听到浮竹的吸气声又忙松开手。   “那么,我们告辞了。”蓝染抱着睡着的倾雪向浮竹和卯之花、京乐告辞。   “蓝染队长请走好!”海燕朝着蓝染鞠躬。   蓝染点点头,转身离开。   “忆,我们回家!”倾雪窝在蓝染的怀抱里说着梦话,让蓝染停下脚步。低头看着睡得不安的倾雪,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抖,还带着湿润的痕迹。   “这是掩藏在皑皑白雪下的殷红鲜血,是冰封生命还是裸露出斑驳的刀痕?倾雪啊,这些似乎都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蓝染轻轻的说,好像怕吵醒睡梦中的人一样:“只是,最后的真相你可承受的起?”   低头轻轻吻上倾雪的额头,抬脚继续向前:“虚夜宫很大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4 章   蓝染将倾雪温柔的放在榻榻米上,正准备离开,倾雪便醒过来压住蓝染的衣袖。   蓝染重新靠近倾雪,几乎半躺在榻榻米上:“怎么了?”   倾雪抱着干净的被子,使劲的闻:“蓝染队长很喜欢红茶啊,连被子上都是红茶味儿呢!”   蓝染好笑的将遮住倾雪脸的长发栊到一边,又靠近一些,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又多了一丝模糊不清的暧昧:“好闻么?”   倾雪不自在的转头一咳,连脖子都有些泛红晕。   蓝染以为倾雪今晚要彻底躲着自己而转回头便准备起身,却被倾雪一把拉回榻榻米上。   几乎的零距离,两个人的眼睛再也容不下什么,瞳孔里只印着对方的眼。   “倾雪的眼睛很漂亮,长而翘的睫毛蝶翼一般。”蓝染眼中竟有了一瞬间的迷离,很快便被蓝染收起来,所以倾雪没有看清楚。   倾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蓝染队长的视力真好啊!”抬手附上蓝染的眼镜,想将它从那张俊颜上拿下来,却被蓝染阻止:“倾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倾雪缓缓地点头,并没有收回手。   “那便叫我‘介’!”蓝染霸道的捏住倾雪的小脸。   “介。”朱唇轻启,一个蓝染等待已久的称呼今天终于听到,低头在倾雪的唇上轻轻摩擦,吓得倾雪睁大眼睛,浑身僵硬的躺在榻榻米上。   察觉到倾雪的紧张,蓝染满意的笑了,握住倾雪的手,将自己的眼镜从脸上拿下来,露出一直被掩盖的眸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倾雪不屑的撇嘴,心想:以后?我在蛆虫之巢住着,哪有那个时间跑来摘你的眼镜?   好像听到了倾雪的想法,蓝染揉乱倾雪的长发起身:“我会救你出来的!”说完转身,向外面书房走。   “我才不要你救我!在里面逍遥快乐,出来做什么?哼!”倾雪朝着蓝染的背影吐舌头。   “可由不得你呢!”蓝染侧脸,嘴角噙着柔和的弧度。   大年初一,已经是新的一年,从早上开始便下起了大雾。   倾雪睁开双眼,看到坐在榻榻米旁的蓝染,灿烂的一笑:“早啊!”   蓝染将一个盒子推到倾雪的面前:“这是早就想送给你的东西,可是都被浮竹十四郎抢先!”   神识一扫,倾雪便知道那盒子中的东西是什么了,神色怔了怔,随后释然:“谢谢!”   “换好衣服便出来洗漱吧!”蓝染走出去:“要吃早饭么?”   倾雪收起笑容,点点头:“最后一顿了,当然要吃!”   蓝染点点头,将门从外面关好。   盒子里放置的是一件白色的广袖流仙裙,上面绣着淡紫色的莲花。倾雪有些疑惑的皱着眉头,不明白蓝染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对自己的关心似乎不比浮竹、京乐、卯之花和白哉的少。想起白哉,倾雪心头一痛。   想不明白,倾雪便将想法抛到一边,快速的穿好衣服,将所有褶皱抚平,倾雪大步走出房间。   “倾雪真漂亮!”蓝染坐在餐厅里看到倾雪走出来,赞叹道。   倾雪骄傲的昂起头:“我一直很漂亮,受天地灵气的滋养,怎么可能会丑?”   蓝染将一双筷子递到倾雪的手中,然后就是不住的为倾雪布菜。   吃过饭,蓝染在前,倾雪在后走向朽木家。   一夜的雾,静灵庭早已沉溺在雾海之中。太阳升起,一抹红晕在雾霭中被投出,好像人生,随着翻滚的‘海浪’变换着自己的角色,虚幻却又真实的。   来到朽木家,清川元梦一把拔出斩魄刀指向倾雪:“上官倾雪,你还来做什么?作为害死家主的你,还有何颜面来这里?”   俏脸冷了下来,甚至比这严冬之雪还要寒冷:“与你无关。”   蓝染一抬手,示意倾雪不要说话,然后对着守门的清川元梦:“请通报,说五番队队长来吊唁朽木队长!”   清川元梦愤恨的瞪了倾雪一眼对蓝染道:“您可以进,但上官倾雪绝对不能进。”   蓝染见眼前的死神如此倔强,眼中有些不悦,但声音仍就温和:“上官倾雪是奉命到朽木家来取东西的,难道你要违背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么?”   见蓝染这样说,清川元梦也不说什么,跑进去通报。   灵堂中,白哉一身洁白的素缟,跪在首位,后面是几位家族长老。朽木银铃,作为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的家主去世,静灵庭内所有贵族都来人吊唁,数以百计的穿着高档的贵族安静的走进灵堂,朝着朽木银铃的遗像鞠躬,又朝着白哉这朽木家未来的家主鞠躬。过程安静、庄严、有序。   忽然,白哉站起身,看向灵堂门口。   安静的灵堂瞬间出现躁动,人群自动人开一条道,相互议论着走在中间的女孩。   蓝染带着倾雪走在万众瞩目之下来到灵堂前,朝着遗像鞠躬。   倾雪躬身欲礼,就听到白哉的声音低沉响起:“不必!”   在场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对小孩子,两个人青梅竹马,相守相护,甚至有与两人同届的贵族还记得那时在现世,两个人并肩战斗时的场景。如今,两个人已是敌人吧!这有怎是一个‘造化弄人’可以形容的?   倾雪直起身体,转头凑近白哉,回头看看朽木银铃的遗像,又想起朽木银铃最后的笑容,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涌了上来:“朽木少爷,我是来拿我的东西的。”   白哉紧紧地攥着拳头,终是松开:“和我来!”说完向里走,离开灵堂。   倾雪看看周围幸灾乐祸的厌恶的眼神,倾雪转头看向蓝染:“请在这里等我,我尽快回来。”然后跟上白哉。   离开灵堂,白哉带着倾雪在空旷的朽木宅左拐右绕,最后来到倾雪之前的房间。房间摆设很简单,衣柜、榻榻米和一个琴架,其他再无。   倾雪从琴架上拿下当初自己爷爷买给自己的古筝,又从衣柜中拿出一包衣服放到古筝上,转身跟着白哉走出去。整个过程白哉没有同倾雪说过一句话,倾雪也没有再说一句。   临近灵堂,倾雪忽觉脸上一阵风拂来,扭头避过。白哉一步不让,右脚横踢,扫向倾雪的头。倾雪双手捧着古筝空不出手抵挡,顿时被拍倒在地。古筝落到地上,发出一道沉默的声响,闪烁着雾光的弦轻颤。   古筝的声音引起灵堂里的人的注意,刚到的浮竹、京乐和卯之花与蓝染对视一眼,忙冲进里面,许多好事者也跟着进到里面。   跑到里面,就看到倾雪将古筝和包裹捡起来放到一边,冲向白哉,两个人就那样打了起来,不过明显的,白哉处在上风。   ‘嘭’白哉一掌将倾雪打飞了出去。   ‘哇’倾雪吐出一大口血,躺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可见白哉下手之重。   “不要再出现再我面前,否则,杀了你!”白哉走到倾雪面前,俯视着倾雪,然后整理一下素缟坦然的走回灵堂,在软垫上跪好。   “倾雪!”浮竹终于挣脱蓝染和京乐的手,大步走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倾雪,快速的行走却引来身体的不适:“咳咳咳……咳咳……”   倾雪摇摇头,仰望着天空:“没关系的,浮竹!”说完,手就被卯之花握起,青绿色的鬼道缓缓流入倾雪的身体里:“赎罪么?”   “不,是心乱了,出手就不流畅了!”倾雪在卯之花收回鬼道之后站起身,一抹嘴边的血,闭眼,再睁开之时,其中已是一片清明与淡然:“我们出去吧,不要在这里被人看了笑话。”   “知道还躺在那里?”蓝染身手为倾雪擦擦脸上的灰,抓起地上的包裹,看向议论纷纷的众人们:“想必诸位的吊唁还没有结束吧,请回到灵堂专心致志的送朽木队长离开。”   京乐看看蓝染,不满的抱起古筝:“啊呀~还聚在这里是不是太不尊重朽木队长了?”   京乐和蓝染招呼着看热闹的人回到灵堂,卯之花、浮竹和倾雪随着人群也回到灵堂。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倾雪会灰溜溜的逃走的时候,只见倾雪缓步摇晃着走到白哉的面前蹲下,与白哉对视,裂开嘴,贝齿上满是鲜血,看着有些诡异。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对方,倾雪棕色的眸子洋溢着的是白哉看不懂的光彩,而白哉灰紫色的瞳孔中却是一片死寂,彻底的成为了未来的冰山面瘫。   “哈哈~”倾雪笑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转头看向朽木银铃的遗像:“我努力了那么多年,最后失败了,败的彻底。甚至那临门一脚,我成了你的帮凶!朽木银铃,我荣幸之至啊!你赢了!”   “请不要在祖父的灵堂里喧哗,身为罪人的你请赶快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白哉面无表情的说。   “你不是‘话不说两遍’的么?”倾雪笑着说:“你刚才对我说了!”   “倾雪!”卯之花上前想拉起倾雪,却被倾雪躲了过去。   倾雪没有回应卯之花,而是一直看着白哉,凑近白哉的耳畔:“怎么办呢?我三十二年后还会来啊!”   掩唇轻笑,倾雪站起身:“记住了哦,是三十二年!”走到蓝染和京乐面前,倾雪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拿过古筝和包裹:“浮竹队长、蓝染队长、卯之花队长和京乐队长十分感谢您们的照顾,就到这里吧,我要去蛆虫之巢了。”   “倾雪~”看着倾雪的不在乎的样子,浮竹恨不得冲到中央四十六室去为倾雪求情。   倾雪看看卯之花,略一点头,向外走。走到门口时,倾雪顿住脚步,回过身去坏坏的笑:“朽木老头,怎么办呢?你的丧葬仪式变成了我的送别会啦!”   “上官倾雪,请你言语放尊重一点!”一名老太太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指着倾雪呵斥。   倾雪将手指竖在唇边:“礼仪,礼仪啊,贵族的礼仪不可抛却啊!”朝着老太太挥挥手,狂妄的笑着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5 章   出了朽木家,倾雪面前就站了两名死神。从气息上来看,就是昨日在病房里监视自己的隐秘机动的人。无奈的垂下头,倾雪问:“隐秘机动没人了么?怎么又是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就够了!”昨天将倾雪送到一番队的那名死神:“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的?”   倾雪将包裹抛给另一名死神:“外貌特征,眼纹和气息!”倾雪理所应当的解释。   “好了,我们快走吧!”另一名死神提醒道。   三个人向二番队的方向走去,划破越发浓重的雾霭,然后雾之幕渐渐地阖上,淹没了三人的身影。   海燕提着一个保温的食盒走在通往朽木家的路上,里面是昨日在食堂里发现的一碗饺子,往年吃到饺子的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吃到,想来想去也只有他了。让人热了,拿去给他,应该会缓解两个人的关系吧。   海燕不明白倾雪与忆的关系,但白哉可是十分清楚的,所以白哉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倾雪劈倒在地。   走在大雾之中,海燕猛地看到前方隐隐有两个人趴着,瞬步到近前发现是隐秘机动的人,倾雪的古筝和衣服躺在地上。一探鼻息,幸好还活着,将两人推醒,忙询问:“怎么回事?倾雪呢?”   “上官倾雪被带走了!”那个昨天推倾雪的死神挣扎着站起来。   “往哪个方向?”海燕将另一个从地上拎起来使劲摇,然后放到地上。   “那边!”为海燕指了方向,那死神便要瞬步去追,被海燕拽住,把食盒递给他道:“你们一个向碎蜂队长报告、另一个去朽木家找浮竹队长报告,快去,我追敌人!”   “嗨!”两名死神对视一眼,瞬步向队长们报告去了。   海燕担忧的看向远方:“不要有事啊!”闭上眼,努力地寻找倾雪那十分微弱的灵络。   “怎么回事?”海燕猛地睁开眼:“找不到?”   “难道……”想到一个可能,海燕浑身冷汗。再也不顾找什么灵络,朝着死神指的方向瞬步。   “什么?倾雪被……”卯之花的一声轻呼在这灵堂中格外突出。   “我们…咳咳…快…快…去找…找!”浮竹一着急,整个人就开始猛咳起来。   四名队长对白哉说了声抱歉便相继走了出去,走在最后的蓝染看看呆在原地的死神,打开死神手中的食盒,脸上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将这个送给朽木少主吧!”然后走了出去。   四名大人物急匆匆的走了,可好奇坏了众人,但是又不好上前询问,毕竟看那报信的死神的装束是隐秘机动的人,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掰开他的嘴的。   死神将食盒放到白哉面前,白哉不为所动:“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倾雪被人掳走了。”死神恭敬地回答,然后走出朽木家。   招来管家,吩咐管家将食盒拿下去倒掉,白哉转头看着自己爷爷的遗像,回想着倾雪刚才的话。   浮竹四个人离开朽木家,来到事发地点,地上却只剩下那两样东西。商讨之下,四人便各自分配了任务,然后分开。   浮竹回十三番队写报告给中央六十四室;京乐到二番队做一些情报收集;卯之花去找鬼道部通过搜寻倾雪颈间的项圈来寻找倾雪的下落;蓝染向总队长汇报情况。   “什么?上官倾雪失踪了?”碎蜂从队长室里走出来看着单膝跪地的死神。   “是的!”死神低着头,不敢去承受自家队长的怒火。   “哼!”碎蜂一脚踢倒那名死神,然后瞬步向一番队。   蓝染经过通报来到队首室,看到山本:“总队长,上官倾雪被人掳走了!”   “总队长大人,我认为上官倾雪是逃跑。”碎蜂兴冲冲的走进来,正好听到蓝染的话,立刻反驳。   “碎蜂队长,上官倾雪是在你的属下亲眼所见下被掳走的!”蓝染好心的提醒,毕竟在她二番队的手中丢了人,怎么样她也说不过去。   “蓝染队长这是在为上官倾雪辩解么?”碎蜂耻笑,吊梢眼高傲的瞄了蓝染一眼:“上官倾雪一定是不想被终生囚禁,所以请求一天的缓刑期,好联系同伴将其救走。”   “碎蜂队长是在说我背叛静灵庭么?”蓝染一改温和的脾气,有些咄咄逼人的质问碎蜂。   “好了,现在找到上官倾雪主要。”山本从座位站起来,下命令到:“令十番队与二番队协助搜查上官倾雪。”   “是!”蓝染和碎蜂接受命了,蓝染走出一番队。   流魂街一处山谷中,一位周身黑色、低胸、露腿的纱质长裙,脚上未穿鞋,一个银质铃铛系在长发上直垂到腰际,脸上蒙着黑纱的女人站在一张石床前。   石床上,昏迷着的倾雪平躺在那里。   好像察觉到一道热烈的视线投在自己的脸上,倾雪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床前果然站着一个人,她的衣着和自己的十分相像。安静地打量着对方,仔细的在脑海中翻找着记忆,查出这个女人的身份。来到《死神》世界后,倾雪也算是深居简出,认识的人不多,这个人绝对是来自地球的。想来想去,倾雪都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正准备开口,脑中灵光一闪:“是你,上元姬!”   “想起来了?”声音不再是熟悉的柔和,而是一种深深的慵懒和魅惑:“看我那么久,怎么才想起我来?”   “变化很大啊!”倾雪坐起身,防备的向后退去。   上元姬凑近倾雪,血红色的指甲轻轻地在倾雪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十分浅的粉印:“见到又一个老乡有没有感到开心啊?”   拍掉元姬的手,脚下一转,倾雪出现在十米外:“什么意思?”   “当然是那只虚啊!”上元姬坐在石床上,身体后仰,勾勒出诱人的弧度,翘着二郎腿,露出大片的肌肤:“叫‘忆’吧!”   “你怎么会知道?”倾雪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来强烈,不住的向后退。   “你为什么不问我我是怎么来的?”上元姬前倾身体,那比松本还‘汹涌’的部分险些跳出来。   “我没兴趣!”倾雪边说着话边外放神识观察四周。   “我啊!在峨眉山上修炼,因为我长得太美了,一个爱着爱我的男人的女人将我从峨眉顶推了下来,醒来后我就到这了!”上元姬将倾雪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却没有点破:“来这三十年后遇见了那只虚。本没有将他放在眼中的,但他实在是修真天才,修炼的比我快太多了,还创造出太多力量强大地修真法决。用一年的时间打破我三十年的修为,仅用区区二十年就度了天劫,若不是……”发觉自己说多了,上元姬停住嘴巴朝着倾雪媚笑。   倾雪被上元姬的笑容吓得直发毛,脸色也有些苍白:“你想做什么?”   上元姬指着倾雪的肚子,笑得越发灿烂:“我想要你的元婴和那只虚留给你的所有东西,尤其是天劫之心。”   倾雪向左侧迈了一步,袖子中的右手随时准备唤出雪魂剑战斗:“你要我的元婴做什么?”   “我现在已经大乘中期了,需要吞噬你的元婴,不然渡天劫时会出现炼魂一劫的!”上元姬一脸哀求的看着倾雪,好像她是遭人欺凌的柔弱女子一样。   “什么?”倾雪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觉得上元姬接近自己别有目的,但自己一直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关系,如今才明白原来上元姬早就盯上了自己的元婴。   “你少做梦了,我不会给你的!”话落,倾雪运起真元,一掌拍碎身后的山壁逃了出去。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上官倾雪?”卯之花和一名鬼道士瞬步。   忽然,卯之花面前围满了隐秘机动的死神,碎蜂从后边优雅的走出来:“卯之花队长,总队长大人令二番队和十番队就上官倾雪逃跑一事进行追查。”   “碎蜂队长,上官倾雪不是逃跑。”卯之花说着蓝染一样的话,却遭到碎蜂的反驳:“在没有看到上官倾雪时,只能将此次事件定性为‘上官倾雪逃跑’处理。”   “怎么……”卯之花刚想反驳,忽然停下到嘴边的话,脸上又是圣母笑:“不管怎样,都要找到倾雪不是么?”   这时,京乐瞬步而来,在卯之花身边站定:“已经查出来一些东西。”   “不知道京乐队长查到什么了?”卯之花看向京乐。   嗯?京乐诧异的看向卯之花,发现刚才还急切的卯之花此时竟不急了。也不点破,京乐拿下草帽在雪地里扇风:“一番队四席同时灵压不见了,人不在番队,也没有出任务,连灵络也不见了。”   “一番队四席?”卯之花低头思索。   “上元姬么?”碎蜂突然开口,引起京乐和卯之花的注意:“这个女人能力很强,为人也很低调,只是私生活有些混乱。”   “怎么会和倾雪扯上关系呢?”京乐问,他可不相信倾雪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吃元宵那天,倾雪第一次见过上元姬,等上元姬离开后,倾雪脸色苍白如纸,汗如雨下,好像十分畏惧。”卯之花暗恼自己粗心。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啦!”京乐回想着:“诶?那一天不正是虚袭击倾雪的时候?”   “京乐队长是认为上元姬帮助上官倾雪逃跑么?”碎蜂开口。   “哈?我什么时候说了?”京乐看着像刺猬一样的碎蜂,无奈的耸肩:“我只是怀疑上元姬和前天的虚有关。”   一言惊醒梦中人,卯之花看向鬼道士:“请快点带我们去找倾雪。”   “卯之花队长,这件事请你不要插手!”碎蜂再一次拦在卯之花的面前:“否则,我会告你妨碍公务!”   京乐拦住卯之花,示意碎蜂自己会劝卯之花的。   碎蜂满意的点点头,带着部下和鬼道士离开。   望着碎蜂离去的背影,京乐咂咂嘴巴:“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呢!”   “京乐队长~”卯之花笑得无比温柔:“您觉得四番队可爱么?”   京乐的额头上一滴汗滴落下,摆着双手:“碎蜂是个很霸道、固执的人,我们要自己去救!”   “您知道倾雪在哪里么?”卯之花恨不得掐死京乐,笑得更是圣母。   “浮竹马上就来了!他会带鬼道士来的!”京乐连忙离卯之花远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6 章   ‘嘭’一道白色的身影被另一个黑色的身影一剑劈到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这两个人正是倾雪和上元姬。   上元姬慵懒的挥着手中的同样血红色的魂剑,轻而易举的将倾雪重伤。而倾雪则疲于奔命,额头上挂   着血渍。   吐出一口血,其中夹杂着几颗碎块,倾雪大口的喘气,就听见上元姬的声音响起:“把元婴给我不就   好了?”   不回话,倾雪现在也没有那个力气说话了,只是边防御边向静灵庭靠近。   大成期对元婴期,开玩笑,各一个阶段就存在秒杀,更何况差了三个阶位。   “若是忆在时,我还真得不到你呢!”上元姬说的每个字都刺激着倾雪的神经。   “什么意思?”终于忍不住,倾雪开口问。   趁这个空档,上元姬左手直直伸进倾雪的丹田中,将倾雪的元婴从身体里扯了出来。   失去了元婴,倾雪身体里再无一点真元可以调配,连御风飞行都办不到。缓缓地从空中落下,倾雪闭   上双眼,利用非言灵的鬼道的方法控制灵子在自己的手臂上写下几个字便失去意识。   当碎蜂赶到时,上元姬早已离去,徒留倾雪躺在土砾中。   碎蜂围着倾雪的身体转,心中想起这些年有关于上官倾雪的传言,以及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么多队长对   她的关怀,心中不知为何的产生一丝怜悯。眼前的女孩就像多年前站在自己身前的人一样,豪迈不羁,是   女中豪杰吧,与身边的人关系很好。可是,就是这样的她才让自己讨厌啊!那样的人世界上有一个就好了   啊?若是这样的人多了,那该有…该…该有多少人被抛弃啊!   “上官倾雪于北流魂街47区山谷中虐杀而死。”碎蜂宣布道:“通知四番队进行尸检。”说完,带着   查看四周的和抱着倾雪尸体的死神一起回了静灵庭。   得知消息的卯之花和京乐照顾着又吐血的浮竹往回赶,然后京乐将浮竹扔进第一监护病房后赶往一番   队,而卯之花则带着人进入尸检室。   看到倾雪被人虐杀的尸体时,卯之花脑中一阵轰鸣,脸上的温柔都没有了。转而想到倾雪的与众不同   ,卯之花打起精神吩咐:“所有人都出去!”   四番队副队长是花太郎的哥哥,想必后来出了事情,才会变成虎彻的吧!   听到卯之花的命令,副队长以为自家队长是为这女孩的死感到难过便劝慰道:“队长,人死不能复生   ……”还没说完就被卯之花的微笑堵了回去:“我让你出去,你不愿意么?”   “嗨~嗨~”副队长拽着身边的两名死神,又踹了一脚最后的那个人走出尸检室。   所有人都离开了,卯之花为倾雪的身体做了检查,结果表示倾雪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卯之花不愿相   信这个结果,便将倾雪的衣服脱掉仔细检查。   “什么?”倾雪的身上满是剑伤,羊脂般的无暇肌肤满是红褐色的口子,卯之花几次确认,才看清倾   雪手臂上的写的字:“元婴,一番上元姬夺。”   心中所想成为现实,卯之花终于松了一口气,为倾雪穿上衣服,匆忙忙的走出去:“没有我的命令,   任何人不得进入。你们一定要保护好里面的身体。”   嗯?所有人看到卯之花脸上那如释重负的表情,都以为卯之花打击过大,精神失常。确实是这样,这   几天的轮番轰炸已经让卯之花不堪重负,脸上的面具都几次碎裂,不过距离精神失常还有很长很曲折的路   要走。   来到一番队,卯之花走进去,看到碎蜂、蓝染、京乐和十番队队长站在山本面前针对倾雪的事讨论。   “总队长阁下,倾雪的尸检出来了。”卯之花打断京乐的话,向山本报告,毕竟这件事才是重要的。   听到卯之花的声音,所有人都看向卯之花,卯之花露出一个圣母笑:“此次事件的凶手是上元姬无差   ,上官倾雪再临‘死亡’之前,用灵压在手臂上留下线索;至于上官倾雪,疑似猝死。”   “猝死?”碎蜂提出疑问。   卯之花点点头:“身体里少了样东西导致上官倾雪死亡,却又运用手段让上官倾雪没有彻底死亡,只   要可以将东西找回来安放回去就可以。”卯之花含糊不清的解释了倾雪的状况。   “什么东西?”十番队队长问。   “具体的不得而知。”卯之花知道不能将元婴的是说出来,便以‘不知道’搪塞过去。   “不知道?她的身体里就那么多东西,丢了什么会不知道?”碎蜂感到不可思议。   卯之花看着山本,所有人不信都可以,只要总队长相信就好:“据我猜测,应该是那只虚留给上官倾   雪的东西,上元姬从七年前就出现在倾雪的身边,想必一直在等那只虚死亡的这一刻。”   “为什么这样说呢?到现在我们也弄不明白那只虚为什么没有做出伤害倾雪的动作诶!”京乐配合着   卯之花把话接下去。   “那天,本来那只虚是会活下来的,但见到朽木队长将上官倾雪至于险地,愤怒之下将朽木队长杀死   ,临死的时候也表现出对上官倾雪的极度不舍。”卯之花道。   “难道,倾雪和那只虚是恋人?”京乐笑嘻嘻的说。   山本扫了京乐一眼,京乐悻悻的收回笑容。   “我感觉那更像是兄长对妹妹的牵挂。”卯之花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那只虚从虚圈千里迢迢的来到尸魂界就是为了找妹妹?”十番队队长认为这个想法十分不切   实际。   卯之花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有那只名叫‘忆’的虚在,绝对不会让上元姬伤害上官倾雪的。”   卯之花朝京乐看了一眼,示意京乐说话。   “所以说,这件事与三天前的事件有着绝对的联系,想要从倾雪嘴里套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   还是从上元姬下手吧!”京乐终于将这么一堆话作了总结。   山本一双绿豆眼紧盯着京乐和卯之花,最后下命令道:“命二番队、八番队与十番队全力搜寻并逮捕   上元姬。”   走出一番队,卯之花与京乐并肩的走着,低声道:“倾雪的元婴不见了,一定要快点找到。”   “诶?真的如我所料啊!”京乐压着草帽‘惊叹’。   “卯之花队长、京乐队长……”碎蜂从后面叫住两人。   两个人停住转身,静待碎蜂接下来的话。   “真不愧是同届的同学和队长,默契十足啊?”碎蜂嘲讽的说。   “同届?碎蜂队长指的是真央么?”京乐眯着眼睛问:“那还真是久远的事啊!”   碎蜂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真不明白,上官倾雪有什么能力让你们如此帮她,甚至抛却作为队长的   矜持。”   “其实,倾雪没有什么,只是真的成为了我们的家人而已。”卯之花难得的收起笑脸,认真地看向碎   蜂:“倾雪一直都是一个人,那孤寂的笑容、想要人关心和真诚的心意,我们感觉到了。”   碎蜂又看向一边的京乐,就见京乐打了个哈欠:“小倾雪啊!就像小妹妹一样吧!总是把只有自己才   知道的东西捧到你面前,然后笑得很开心。”   “是么?”碎蜂眼中瞪着很冷的光,然后转身离去,只是隐藏在冰冷后的波澜被卯之花和京乐察觉到   。   “其实,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啊!”卯之花终于放下心来,感慨。   “毕竟已经十五年了,她的心也干涸了。”京乐难得正经。   抬头看向天空,那雾霭早已散去,露出明媚的阳光。日上中天,光芒四射:“不过,上元姬的实力应   该不会比虚差太多吧!”卯之花又有些担心。   两个人向四番队,准备将情况告诉给彻底倒下的浮竹听。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到底是怎么得到的力量呢?”京乐拉出被风吹向一边的桃红色外套:“那么大   的雷轰在身上居然毫发无伤呢!”   “有受伤啊!”卯之花好笑的看看身边的京乐:“不然那只虚怎么死的呢?”   “不要告诉我你没感觉到,我说的是最开始的三颗雷。”京乐拿着眼睛斜着卯之花:“虽然是最弱的   三颗,但每一颗雷也都很恐怖的说!”   “想想也是,我还从来不知道闪电有那么多类型呢!”卯之花道。   “小倾雪醒来后问问吧!”京乐提议:“我现在很好奇啊!”   卯之花仰头看天,又恢复到圣母笑:“所以说,一定要找到上元姬,然后夺回元婴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7 章   两天后,流魂街,碎蜂与十番队队长会和。   “有消息么?”碎蜂问。   对方摇头。   这时,不远处发出一声巨响,一个熟悉的灵压冲天,引起两名队长的注意力:“是志波海燕的灵压。   ”碎蜂确定。   “去看看!”招呼着碎蜂,十番队队长向那边瞬步。   一路循着海燕的灵压,碎蜂和十番队队长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然后看到海燕浑身是伤的追着一个远去   的黑色身影。   “志波副队长……”十番队队长叫住海燕。   海燕见到是二番队和十番队的队长,忙停下鞠躬:“两位队长出现在流魂街是因为倾雪被俘么?”   碎蜂看向远去的身影:“她就是抓走上官倾雪的上元姬?”   “是的!”海燕回答。   “快追!”碎蜂率先冲了出去,对跟上来的海燕道:“我与十番队队长来捉拿一番队四席上元姬的,   请协助我们!”   对于碎蜂的一个‘请’字,海燕可是诧异莫名,受宠若惊的答应,然后努力追击。   “上元姬!”碎蜂一个瞬步,将上元姬的去路阻截,海燕和十番队队长一边一个将上元姬包围在中间   ,二番队副队长也赶来加入围困。   “好大个场面啊!”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上元姬慵懒的站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将四人放在眼中。   十番队队长奇怪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十分不愿相信她就是和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上元姬,在几次的   见面,上元姬是个谦逊有礼的人啊,问:“你是一番队四席上元姬?”   “十番队队长难道忘了我?”最后一个字轻轻地向上挑,勾出无限的韵味。   “上元姬,表面清纯,私生活却很是不堪。”碎蜂出声证实。   “将倾雪的东西交出来?”海燕大声的朝着上元姬吼。   “志波副队长,上元姬从上官倾雪那里拿了什么,导致上官倾雪猝死!”碎蜂双眼紧盯上元姬,嘴上   询问海燕,希望能弄明白卯之花嘴中的东西是什么。   “什么?倾雪死了?”海燕看向碎蜂,瞳孔猛缩。   “有漏洞啊!”上元姬娇笑着冲到海燕面前就是一剑,却被一边的长得很像大前田的老男人用刀挡住   :“志波副队长要小心啊!”   “呵呵!要小心的是你哦!”上元姬手腕翻转,左手剑指一道剑气擦着副队长的脸而过。   一击过后,上元姬没有从漏出来的空隙离开,而是回到原地:“诶呦~伤到脸了怎么办?”   “上元姬,将上官倾雪的东西交出来!”碎蜂看了眼自家副队长,对上元姬道。   玉手轻翻,上元姬手上多了个小而透明的东西:“您说的是这个么?”红唇微嘟,娇媚之态顿现。   “元婴?”海燕的手握紧斩魄刀,眼睛紧盯着上元姬手中的小小婴儿。   “诶?您知道啊!看来上官倾雪都跟你们说了,很信任你们呢!”上元姬轻轻地惦着手中的元婴,吓   得海燕以为那个元婴随时都要坏掉而浑身冷汗。   “你知道那是什么?”碎蜂冷静的问。   海燕犹豫一下,最后说道:“没有那个,倾雪会死!”   “上元姬,你对上官倾雪虐杀就为了那个东西?”十番队队长指着元婴问。   上元姬理所应当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也不全是啦!上官倾雪真是个富有的人,我从她那里得   到好多宝贝诶!”玉手一挥,七枚玉简、一支笛子、一个拳头大的金色的带着闪电和火焰的球和一柄三寸   长白色的小剑。又一挥手,东西玄妙的消失在四人眼前:“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对待上官倾雪的!”装出难   过的样子,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好像真的写满了难过:“若是不吞噬了上官倾雪的元婴,我就会落到和忆一   样的下场的啊!”   “忆?”十番队队长不知道前几天的虚叫做‘忆’而疑惑。   “忆啊!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呢!”上元姬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回想起当年与忆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忽然一把闪着寒光的斩魄刀劈到面前,上元姬侧身躲过,却不料面纱被斩魄刀挑掉。   “啊呀~不要露出那样恶心的表情呢……”海燕扛着斩魄刀站在不远处。   面纱缓缓落下,露出后面的真容,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即便是暗地里的隐秘机动倒吸一口气。   见过倾雪的人都不会忘记那种绝世之颜,那是上帝造出来的最完美的神作。但是看到上元姬的真面目   后,那些人绝对会感叹上帝的神作居然会有两个。   白皙的鹅蛋脸,柳眉淡扫,凤眸若一汪春水荡漾出涟漪,琼鼻樱唇,左侧脸颊上一道玄幻的黑色纹理   从发鬓中延伸到唇边,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修长的脖颈美丽如天鹅,低胸的衣裙,勾勒出魔鬼般的曲   线,与衣服同色的长发被银质的铃铛扎好拢在胸前,一直垂到膝盖,身体移动就会发出魅惑人心的‘叮叮   ’声,一双小巧的美足暴露在空气中,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眼前的女人都是比倾雪那个清纯高傲的女孩   有着对男人绝对致命的诱惑力。   “对话到这里就好了……”碎蜂从身后缓缓拔出斩魄刀:“上元姬,现在就将你捉拿归案。”   “处刑演武?”上元姬不在乎的说。   斩魄刀被拔出,瞬间众人所在的空间里就布满了隐秘机动的死神,黑衣蒙面,朝着上元姬冲了过去。   “刑军,擅长白打,以军团长拔刀为指令,处刑和暗杀为主的执行部队。”上元姬脸上是越发灿烂的   笑容,完全不将身边的刑军放在眼中,轻松的躲闪着,看向碎蜂:“怎么办嘛?这些好像都是男人呢!”   “喂!这和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啊?”海燕看不下去了,拿刀指着上元姬。   “男人看到我……”上元姬轻扭腰肢,眸中波光流转:“会不会怜香惜玉?”   “不可能,他们是隐秘机动的刑军。”碎蜂坚定的道。   “是么?”上元姬朝着碎蜂眨眨眼,手中的剑缓缓缩回掌心中:“来试试吧!”   双臂展开,血红指甲的手呈兰花状,一只倒置胸前,另一只竖在唇边:“天魔欲舞。”话落,空间里   出现无数个黑色的身影围绕着刑军们,看不清动作,好像舞蹈一般,衣袂翻飞,隐约好像可以听见魅惑人   心的曲子在耳边响和能闻到淡淡的桃花香,只知道黑影到哪里,那里的刑军就失去的战斗意志。   一曲罢,上元姬停了下来,脸上笑得邪恶:“所以说男人的话有些不好办啊!”   “对他们做了什么?”海燕不敢相信让人闻风丧胆的处刑演武就这样失败了。   上元姬脸色微红,惹得海燕更加奇怪了,不明白自己的问题有什么让她好羞涩的。   “他们不过是觉得和人家……”上元姬说着,脸上更加红了,但眼中却一片淡定:“你想知道?”   海燕看看一边的还清醒的三个人,对上元姬道:“切~谁要知道!”   “就说你想知道啊!你明明就想知道!”上元姬发嗲的说,趁着海燕不备一挥袖:“我决定让你看看   !”   “啊!!!!!!!!”海燕脸涨得血红,一道血从鼻子里流出来,猛烈的挥手,想要驱除自己脑中   的景象:“你…你…龌龊!”实在想不出什么词语,把曾经倾雪骂京乐的话说出来。   “啊!你还很纯情啊!”上元姬笑的洋洋得意。   冲破幻境,海燕清醒过来,感觉到鼻子下有些湿润,抬手一摸,发现是血后脸更红了。   “你怎么了?”副队长关心道。   “没什么!”海燕转过头去看向碎蜂,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碎蜂队长,刑军们是不能用了。”   碎蜂不明白海燕的意思,刚想问,就听到上元姬道:“对,不能用了,那就杀了吧!”   听到这样的话,四人大惊,拔刀就冲上去阻止上元姬的动作。   四个人大战上元姬,在半空中你来我往的互劈,没有察觉到角落里站着的人。   角落里,来人的衣服比地上的雪还要白,拔出斩魄刀,那人瞬间出现在五人混战的区域内,而五个人   都没有发现。待来人揽住上元姬的腰,上元姬才发现来人,惊呼一声便陷入黑暗。来人瞬步离开,徒留海   燕四人与另一个上元姬继续战斗。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碎蜂始解的斩魄刀第二次刺到上元姬的心脏,在   不敢相信中,上元姬落到地上死去,从倾雪那里得到的东西也都掉到地上被碎蜂收好后回了静灵庭。   到一番队复命时,涅茧利闻风而来。涅茧利看到元婴后,强烈要求要将倾雪和这些东西交给他研究,   这次,山本因为也非常想知道事件的真相便同意了。无论卯之花和京乐如何反对,都被涅茧利拿走,至于   一边的蓝染,却只是笑着,什么也没有说。   卯之花回到四番队时,十二番队的死神已经等在那里了,打开尸检室,倾雪的身体也被抬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8 章   流魂街,实行任何阴谋的绝佳地点。在倾雪死亡的山谷中,上元姬躺在当初倾雪躺过的石床上昏睡,一道人影出现在洞口,遮住阳光,让人看不清面容。一双棕色的眼睛打量着石床上的妖娆女人,眼中满是邪佞的光芒,好像要将上元姬剖析一般。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上元姬‘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看着黑乎乎的洞顶,上元姬看到洞口的蓝染:“是蓝染队长救了我啊!”   原来,救了上元姬的正是尸魂界反叛BOSS、幻术高手——蓝染惣右介。   “怎么知道是我?”蓝染与上元姬绕圈子。   “我还知道不少呢!”上元姬慢慢的起身,柔弱的让人怜惜,纤细的腰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好像要折断一样。   蓝染瞬步到上元姬身边,俯身优雅的扶住上元姬的腰,也不放手,转身坐在上元姬的身后,薄唇紧贴着上元姬的耳廓:“你都知道些什么?”   上元姬温顺的靠在蓝染的身上,银铃般的声音在山洞里传荡:“关于你的事,我全都知道哦!”转念一想,又补充道:“其实不仅我啦,连你的倾雪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蓝染沉默,就听到在蓝染肩窝上蹭的上元姬说:“就算她没有看到你陷害浦原喜助的一幕,也会害怕你、畏惧你,不会成为你的人的!”   蓝染默默的听着,回想着倾雪与自己的过往,眼中带上一丝温暖,但想到倾雪的害怕,又将那丝温暖收回:“你不畏惧我?”   “我为什么要畏惧你?”抬手在蓝染的脸上摩挲,眼中有些迷离:“蓝染惣右介,注定站在空之王座上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让人爱还来不及呢!”   “既然这样爱我,可以帮我么?”蓝染低下头,将脸埋入上元姬的肩窝里,呵着气。   “什么事呢?”上元姬双手向后伸,抱住蓝染的头。   “给我讲讲上官倾雪的力量和那些东西的作用。”蓝染闷闷的说,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上元姬眼中的迷离顿时消散,警惕异常,声音却一如既往的让人酥软:“好啊!但是,作为回报,介要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谁?”蓝染将上元姬的头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疑惑的盯着上元姬:“我当然是蓝染惣右介啊!”   上元姬故作调皮的翻了翻:“我是说,你的血统。”抬手将蓝染的脸拉近,凑上去吻了吻蓝染的唇:“你怎么知道空之王座上没有人?你一个出自流魂街的贫民怎么会有如强的实力和天赋?”   蓝染看着上元姬沉默,然后问:“这些上官倾雪也知道?”   上元姬思索一下,柳眉皱了起来:“她应该会怀疑吧!”   “好,我告诉你!”蓝染笑了。   上元姬抬手,刚才让海燕四人看的东西全部悬浮在掌中,一件一件的为蓝染讲。   “好了,我的都说完了,该你了!”上元姬对蓝染道。   蓝染猛地翻身,将上元姬压在身下,使上元姬手中的东西落到地上。蓝染微抬脚,让元婴落到自己的腿上,然后慢慢的滑落到地上:“我的身份很好猜啊!”   低下头,堵住上元姬的嘴。   过了好久,蓝染才放开上元姬,眼中满是对雏森桃时的柔光:“帮助我登上那个位置你就知道了!”   “那……是不是要先成为你的人啊?”上元姬双臂勾住蓝染的脖子,脑袋向后仰去,将脖子递到蓝染的唇边。   “你很聪明~”蓝染满意一笑,低下头去。再抬头时,蓝染看到的分明是那个人。   “对我用你的能力?”蓝染不动声色的问:“是刚才对付刑军的招数?”   “才不是呢!”上元姬盯着那个人的脸朝着蓝染妩媚的笑,眼中满是动情:“怎么会用那种东西给介?”轻吻蓝染的唇角:“刚才的叫媚术,你看到谁,就表示那个人在你心中是特别的。告诉我,你刚才看到谁了?”   蓝染温柔的笑,伏在上元姬的耳边说出看到的名字。与此同时,床边又出现一个蓝染,镜花水月闪烁着冰冻人血液的寒芒,缓缓地刺向上元姬。   就在刀要捅入上元姬的肚子里的时候,上元姬左手剑指夹住:“介还真是热情呢,需要这刀来降温么?”   “是啊!”蓝染的声音在上元姬耳边响起,然后手起刀落,上元姬被这一刀刺穿胸口。   山洞外,蓝染手握着倾雪的元婴,元婴上有一条黑色的绳索紧紧地缠绕着。   “看来幻术,还是我厉害啊!”蓝染眼中闪过蔑视,转身瞬步回静灵庭。   要说有镜花水月这把斩魄刀就是好,利用刀的能力,蓝染堂而皇之的进入十二番队。   在十二番队中,蓝染找了好久才找到倾雪的身体。   那是一间独立的实验室,十个灵子液器皿,其中有五个中有东西。最里边的器皿盛放着倾雪的身体,如实验标本一样被放在灵子液中,双手护在胸前,白色的衣裙被叠好放在一边。旁边的四个器皿里分别放着幻化出来的元婴、雪魂剑、天劫之心和玉简。   站在最里面的器皿前,蓝染想起刚才在山洞中看到的幻象:“媚术么?”   将真的元婴放到器皿中代替了假的,准备借涅茧利的手打开上面的封印,然后蓝染走出十二番队。   在器皿中的倾雪的身体里,一道意识流在黑暗的身体中游走。   忽然,一团散发着淡紫色的光团出现在前方很远的地方,意识流向那个方向靠近。那是一个如蛋形的东西,上面有一层看似脆弱实则十分坚硬的薄膜,淡紫色的光芒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意识流狠狠地撞到薄膜上,将意识流撞得直打转。意识流倔强得很,撞不开薄膜就一直撞,也不知道过多久,就在意识流都快涣散了,薄膜终于被撞开一个小洞,意识流就从这个小洞钻进去了。   那是一个紫青色的玉世界。   此刻,意识流飘到这个世界的上空,鸟瞰着下方的一切,这是一个如世外桃源的世界。飘到一座高山顶上,意识流向四周望却看不到尽头。在视线所及之内,一大片森林,紫玉的树干和树叶,却是青色的叶脉与花。森林东面是一个水烟氲氤的湖,湖上一座紫玉断桥,桥旁一支紫玉乌篷船,湖里是青色荡漾的水。西面是一座青色的瀑布,飞流直下形成一条青色玉带缓缓地穿过紫色森林注入到东面的湖里。东南方向是一片紫色的沙滩和青色的海洋。紫色的太阳将紫色的天空照的更加梦幻,将青色的海照的更加波光粼粼。   在海边的沙滩上落下一只青鸟,叼起一块紫色的石头投入大海,溅起一朵执着的浪花。   意识流被震惊了,惊得无以复加。   意识流来到海边,透明的意识流围着青鸟打转,仔细打量青鸟。   青鸟场半米,高半米,周身白色羽毛覆盖,无一杂色,高傲的头颅,一双淡青色的冷漠的眸子,头顶三根翎羽,修长优美的长颈,宽大如盖的翅膀和矫健的双腿和锋利的爪子。   意识流围绕着青鸟,无声的呼唤着青鸟的名字:“精卫、精卫……”可是青鸟就是不理她。   后来,倔强的意识流来了脾气,一头撞上青鸟的脑袋上,一鸟一意识体就飞了出去。   “你做什么?”青鸟开口说了句人话。   诶?它还是能听到自己发出的‘超声波’,对于这一发现,意识流挺开心的,屁颠屁颠的跑回青鸟的身边,上蹿下跳的:“你是精卫么?”   “你知道我?”青鸟问:“你是个什么东西?”   意识流若是有眼泪的话,听了青鸟的话一定哭了:“我不是东西,不是……”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意识流赶紧改口:“我是人,但是魂魄被人封印了,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跑出了一道意识。”   “哦!”青鸟感慨,然后准备叼石头填海,却被意识流阻止:“你倒是说说这里是哪里呀?”   “这里?”青鸟神识扫了一圈,道:“不知道!”   “哦!诶……”意识流答应后才发现问题:“你不是应该在远古的么?难道这里是……我又穿越了?”意识流惊异的说。   “这里不是远古。”青鸟道。   “那这里是哪里?”意识流问。   “都说不知道了!”青鸟卧在沙滩上,用鸟喙整理着自己的羽毛。   “这里只有你,你不知道谁知道?”若是有身体的话,意识流一定会跳起来的。   “你也知道这里就我一个,我去问谁啊?”青鸟不满的用鸟喙啄了下透明的意识流。   意识流忙躲到一边,远离青鸟的‘攻击’:“那你也不能打我啊!”   青鸟低下头看着意识流:“我是七年前出现的,然后我就感觉我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不一样?哪里?”意识流问。   “我觉得我不是人!”青鸟回答。   “呵呵~”意识流都要笑翻了:“你当然不是人,你分明是鸟嘛!”   青鸟摇头,昂首挺胸望着海面:“我总觉得我是一把剑!两年半前,有一个叫做上官倾雪的女孩子总是呼唤我,我就是没有回应她!”说完,青鸟眼中带上一丝的狡诈和笑意。   意识流再也笑不出来了,飘在半空中直发抖。见状青鸟奇怪的看着意识流,问道:“你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意识流突然撞向青鸟,青鸟正张着嘴,意识流差点撞到青鸟的嘴里:“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不理我,我都被人笑话死了!”   这下轮到青鸟呆住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是上官倾雪?”   意识流原来就是元婴回归后的一丝意识,终于见到自己的斩魄刀了,而且这把斩魄刀还是炎帝之女啊!若不是倾雪现在是意识体,倾雪一定会抓个人问:“牛不牛?”   “原来你就是上官倾雪!”青鸟好像炸了毛的鸡,疯狂的攻击倾雪:“你居然想把我变成剑?”一鸟喙从倾雪的头上落下,虽然现在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脚,权当向上的方向是头吧:“你真是痴心妄想,我堂堂炎帝之女怎么可能会给你做武器!可恶我居然会成为剑灵!”又是一翅膀,将倾雪扫到大海中。   唔!落入水中,倾雪以为自己会喘不上来气,呜咽了一声才想起来自己是意识体,就算是身体落入海中也可以使用内息的便躲在海中不敢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9 章   一番队,队长会议室里,所有队长分立两边,涅茧利站在中间向前方的做着汇报:“经过十二番队的研究,上官倾雪的身体已经死亡,那个被称为元婴的东西只是一团能量体,三寸长的白色冰之武器是介于物质与能量体的东西,金色的球体为一十分罕见的可以释放出雷电和火焰的核心,另外,七枚玉石。”涅茧利放下手中的纸,然后想到什么似的,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么?”山本问道。   “另外,上官倾雪是人类!”涅茧利扔出一记炸弹,激起千层浪,就连山本也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就连浮竹也怀疑涅茧利弄错了。   涅茧利看到所有人的表情,有些恼怒的开口:“不会错,只有二十至三十岁左右,身体为肉身,虽然身体组织灵子蕴含量较高,但却是其后天用灵子洗练过的。”   肯定的语气,让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   “身为人类的上官倾雪怎么会进入尸魂界的?”山本问:“还是个如此年轻的女孩。”   “据调查,十四年前倾雪出现在38区,这样算来,当时抵达尸魂界只有十五六岁哦!”京乐站在队伍中悠哉悠哉的说。   “据调查,刚开始时,上官倾雪是没有灵压的。”碎蜂也说。   “十四年前,正是那件事情……”十番队队长提醒。   “上官倾雪的灵压我有调查过,是死神的力量,不夹杂任何虚的灵压。”涅茧利证实。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浮竹觉得冷汗直冒,就连卯之花也有点承受不住啊!在这样说下去,他们两个人估计就逃不掉了。发现旅祸,却瞒而不报,悄悄地送人到流魂街,这是大罪,到时候,两个人就要到蛆虫之巢陪倾雪了。   “浮竹队长,你怎么了?”卯之花看向斜对角的浮竹,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浮竹毅然决然的倒下,临倒下时还不忘说一句:“我没……”   山本的爱徒昏倒了,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这会还开得下去么?   卯之花配合的向山本请示,然后与京乐扶着浮竹就往四番队跑,剩下的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山本说了句“散会”,队长们就各回各家了。   夜黑风高,卯之花与京乐一人架一边,架着浮竹出了一番队。   “好了,放我下来吧!”浮竹抱歉的说。   “诶?”京乐看向浮竹:“你……没事了?”不敢相信的看看浮竹,又看看卯之花,觉得这件事有阴谋的味道:“怎么回事?”   浮竹看看身后陆陆续续走出来的队长:“先去四番队!”然后往京乐身上一倒:“快走!”   来到四番队,京乐将浮竹扔到沙发上,笼着袖子道:“怎么回事?”   浮竹尴尬的看着卯之花,示意他帮自己说,结果,卯之花拿着一只茶杯去泡茶。   浮竹低着头沉默着,不知道该怎样说,但京乐丝毫不放过自己,浮竹只有顶着头皮道:“你还记得,十四年前夏天的一个夜晚,静灵庭出现异常灵子波动,查遍整个静灵庭都没有找到人……”   “那是小倾雪?”京乐不敢想象:“然后,你把小倾雪藏到浮竹家,再然后小倾雪受伤了,你请卯之花为小倾雪治疗,最后,将小倾雪送到38区?”   浮竹点点头,额头上落下一滴汗:“所以要想办法不让他们在追查下去。”浮竹皱着眉头:“再查下去只会对倾雪不利。”   “那能怎么做?”京乐一摊手问。   浮竹沉默了,完全没有头绪,毕竟他们只是小小的队长,无法阻止上位者的想法。   门,被轻轻地打开,在这深夜的沉默的房间里传荡,显得异常阴森。卯之花轻轻地走进来,在办公桌前坐下道:“其实……”   卯之花犹豫的声音使另外两个人看向她,卯之花微微一笑:“有一个方法!”   浮竹歪头一想,找到了解决方法:“让倾雪苏醒。”   京乐舒一口气:“这也算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明天就去十二番队吧!”卯之花总结:“早些苏醒,早些执行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这件事就回不了了之!”   第二天,卯之花和浮竹去了十二番队,京乐去找山本,如果能说动山本,此事更能顺利的办成。   十二番队内,浮竹和卯之花来到盛放倾雪的器皿中,看到那样的倾雪,浮竹尴尬的转过头去。   “怎么会……”浮竹看着卯之花,脸上越来越红。   “布质进去,会影响灵子液对实验材料的分析!”卯之花解释。   “这样对倾雪不是太过分了么?毕竟那是女孩子!”浮竹情绪有些激动。   卯之花无辜的笑,转头看向一边的涅茧利:“这是涅队长做的,与我无关啊!”   浮竹平稳心情,转头看向另一边元婴,敏锐的发现元婴上有一丝黑色极细的绳索紧紧地捆绑着元婴:“那是什么?”   涅茧利和卯之花顺着浮竹的手指看去,然后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疑惑来。   “难道是……”卯之花想到一个不好的结果,秀眉也皱了起来。   “封印!”涅茧利毫不犹豫的说出卯之花不愿承认的两个字。   浮竹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封印:“能确认是什么作用的么?”   “看样子,应该是防止外界联系的封印。”涅茧利眼中露出疑惑,似乎也有那双暖玉色的眸子看不透的东西:“昨天上午还没有呢?奇怪!”   “昨天还没有么?”浮竹紧盯着涅茧利:“那个东西涅队长一定会解开的吧!”   “那是当然。”涅茧利眼中亮起变态科学家看到一项很值得研究的事物一样,不再留在这里,涅茧利匆匆出去召集死神对元婴进行检查。   “我们先走吧!”卯之花看到浮竹的瞬间苍白的脸色,有些不明白浮竹对倾雪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给人的感觉这样的难以捉摸。   涅茧利从数据实验室中走出来,看到浮竹与卯之花离开,原本急切的脚步猛地一顿,然后快速的向实验室走去,边走还边催促着协助自己的手下:“都给我快点,耽误了实验,决不饶了你们!”   又是一个两天后,涅茧利经过两天时间的不眠不休,终于分析出那条黑色锁链的构成和作用,队长会议再一次为倾雪而展开。   涅茧利站在会议室的中央,手中拿着报告向山本报告:“那名为元婴的能量体上前天发现封印,经过检查,发现那个封印的作用为禁锢元婴的能量和与外界的能力,以及延缓元婴能量消散。”   “有办法解开么?”山本问。   “三天。”涅茧利自傲的回答:“三天足够我解开封印。”   “十二番队队长三天之内解开封印,没收元婴储存在十二番队。”山本敲了敲小拐棍总结道:“散会!”诸位队长等山本离开后,稀稀疏疏的走出会议室。   卯之花听到山本的命令,与京乐一起担忧的看向浮竹,却发现浮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若不是苍白如纸的脸色,一定会认为浮竹根本没有听到。   走到浮竹身边,京乐轻笑:“啊呀,元婴要被没收了,那~小倾雪是不是要永远沉睡啊!”   浮竹牵牵嘴角,露出个十分无力的笑容:“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然后离开。   “诶?”京乐看着浮竹的背影,无奈的耸肩对走上来的卯之花道:“浮竹啊!”   整整三日,涅茧利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一双长着参差不齐的指甲的爪子飞速的点在键盘上。三日的不眠不休,那双脸上唯一露出来的器官里充满血丝,身体前倾,带着面具的脸险些撞在电脑显示屏上,淡蓝色的荧光屏映出那双诡异的眼睛。   “啊~还有一点点啊!”涅茧利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兴奋的意味。   雪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十分的眷顾尸魂界,往年春冬下上五场,便可以对着天空感叹,‘今年的雪还真不少啊’。但是今年,隔三差五的来上一场,看着雪花在天上飞,似乎不会为执行任务的死神带来不便,反倒可以趁着‘飘’雪的时候惬意的赏景。虽说,最近的那个什么上官倾雪的事情很多,但是总队长有下令说这已经不是普通死神可以管的,队长们都为上官倾雪忙碌着,可不正是开小差的最佳时机?   雪,从那天会议结束后就开始飘,白色的小颗粒缓缓地从天空飘落,不急,却似乎永远不会结束似的。寒冬已末,初春将至,寒梅绽放,白雪落到红色的花上不久便被风吹落,挂不住的。梅以雪衣,雪以梅缀,相依相守才能勾勒出最美的冬景。如今,空中红的花,地上白的雪,反倒成就了一道隔绝两世的绝美恋歌。   整整三天,雪即便再小,与之前便没有融化干净的加起来也可以没掉人得膝盖。夜,一轮圆月挂在天空,映得雪花泛起莹莹的光。天空几片乌云,雪花便是从那里飘落,可那云多却小,根本无法遮盖住大如盘的月亮,天上明月,空中白雪,地绽腊梅,似有时光交错之感,一晃千年。   月上中天,宣示着一天的结束和新的一天的开始。   蓝染站在五番队队首室的窗前,手中捧着一杯红茶,热气从杯中升起,氤氲了蓝染的脸颊。   四番队,卯之花与京乐坐在卯之花办公外的长廊上,望着天上的雪珠,两把斩魄刀放在身边:“雪啊,这雪不大,似乎可以倾世啊!!”   “是啊,这雪似乎真的要倾尽这个安静地、死了一样的世界啊!”卯之花望向外面白色的,平坦的雪地,连自己种的龙胆草都覆盖了。   “那,我们可就被卷到其中了呢!”京乐笑。   “京乐队长还不是甘之如饴?”卯之花终于卸下圣母面具,真的笑了出来。   “啊嘞?”京乐假意的讶异,随后见卯之花笃定的表情,知道自己装不下去,挠挠头发大笑出来:“被看穿了啊!”   笑声在院中传荡,更衬得这夜的静谧。京乐看向天空的月,脸上露出寂寞的表情:“可是有人就是看不出来啊!那根病竹子!”   浮竹站在静灵庭的街道上,回想着当年在那里与倾雪的第一次见面。站了好久,久到羽织没有温度,雪落上面都不会化掉,顺着羽织落到地上。寒风吹起,卷着洁白的羽织飞向天际,看向四番队、八番队和一番队的方向,浮竹正了正腰间的斩魄刀,转身走向十二番队。   朽木家,朽木银铃的丧葬礼已经结束了,长老们想让白哉坐上家主之位,白哉拒绝了。六番队,因为没有到达队长级别的候选,所以六番队与其他没有队长的番队一样,由副队长带领工作,而白哉继续做着他的朽木三席。站在小院的雪地上,只有白哉脚下有一个与脚十分契合的印记,小院里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脚印,就好像白哉本就长在那里的。面前有一株红梅,在冬日里开得异常灿烂,好像那个人的笑脸一样明媚,现在能带给自己的感受只有如这双站在雪中太久的脚和越来越沉重的心。转头看着十二番队的方向,想起前天在队首室听到的话,心中竟涌起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时的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但是,她这样……是不是也很好了?不过不管怎样,她都与自己无关了,从忆害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她的一切就不可能了,自己的理智、礼仪、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允许自己再与她有任何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这篇文章,本作者与某位读者产生一些摩擦。我感到很荣幸,有读者愿意花费时间针对我的文章进行品评,也很感激那位读者能够改善他的语言。   批评,我一直认为是好事情,批评是关注的一种表现,是认可的另一种表现,是有存在价值的肯定。所以我欢迎各位读者来批评我,来帮助我,来提升我。在那位读者留言后,我曾花了大力气回了一条一千八百多字的恢复,其中有对那位读者提出的某些问题进行逐字逐句的解释。我承认我写的文章错误众多,因为我不可能面面俱到,毕竟我是人,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所以希望各位好心人可以帮我完善自己。那条留言除了对一些问题进行解释,我可以用性命担保,绝对没有想要出言侮辱那位读者的意思,至于辱骂那位读者,我不否认。那是我的朋友在看到那条留言后,作出的激烈反应,我仅针对那条回复对那位读者表示歉意。但是,我不会删除它,因为那是发生的既定事实,就像一个人存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他是好是坏,任何人都没有抹杀他的权利,我会以此作为警钟,绝不再犯。   很感谢那位读者在再次回复的时候可以敢改善你的说话语气。   我从没有讨厌过父母,我很感激他们给我生命,我一直觉得我的父母是全天下最称职的父母,是我自己不过优秀,是我自己有悖他们的期望。自己的路是自己选择的,自己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怨不得人。我爱小说,我孤独、寂寞的时候都是小说陪伴我,我想,如果小说是个男人,我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我知道学生的本职应该是学习,可是在那个时候,我满脑满心都是小说,没有小说,面对学生生涯我就是感觉到茫然无助,所以我选择沉沦。我早在中考的前一年我就曾对自己说过,即便是做错了,也绝不容许自己后悔,哪怕一个那头也绝对不行,因为自己不配后悔,留给自己唯一的路就是付出更多的努力、更大的毅力走下去。   我从来没有奢求可以靠写小说来维持生计,我虽然爱幻想,喜欢做梦,但我还是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的虚假。我每天八点上班给日本公司检图纸,晚上五点下班,有时候连饭都没有时间吃就赶回来发文,过两天或许我还要加班,到时会加班到几点还不知道,会不会天天加班也不清楚,所以,接着今天想对各位读者们说一声,若是我没有及时更新文章,请各位多多包涵。我是宅女,也没有想要交男朋友,所以我一休息,就回写文章,只是程度有限,所以会很慢。   那位朋友,如果你看到我在这些的这些话,说明你有继续跟我的文,我很开心,也很感激,小说有问题,有错误,你可以写,言语犀利戳的我面红耳赤最好,以免将来的小说里还犯相同的错。你尽情的写,我能回答的一定回答,虽然时间不定,但请你不要再涉及到我的父母之类的,就事论事就好,不要再进行人身攻击。   如果,那位朋友你还是那样的话,请原谅我将不再关注你写的任何留言。   ☆、第 60 章   浮竹慢慢走向十二番队,潜入到十二番队的实验室外,正准备有所行动,身后出现一双手拍向肩膀,被浮竹机敏的发现,躲了过去。看向来人,浮竹不自觉的皱起眉,压低声音:“海燕?”   来人正是武装起来的志波海燕,月色下,海燕双手放到左边的腰间的斩魄刀上,笑得阳光灿烂:“队长,怎么可以将我丢下自己跑来逛夜景呢?”   “海燕……”浮竹轻声唤了一下,便说不下去了,愧疚的看着背着月光的海燕。   “诶?赏夜景的话……”海燕大咧咧的挠头:“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吧?”   浮竹还想开口,敏感的察觉到什么,转头朝着实验室里面看,海燕还想开口,被浮竹阻止。   一圈圈透明的波纹穿过实验室的墙壁向外扩散,淡而不闻的嗡嗡声渐渐响起,渐渐地变大,四周涌起大风,然后渐渐变成狂风,最后甚至变成飓风,吹得番队中雪花与红梅齐飞,树木也都被折断卷上高空。   “浮竹?带着海燕快回番队!”是倾雪的声音,在浮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   “倾雪!”浮竹迈出一步,便被倾雪的话硬生生的阻止:“浮竹,相信我,快走。你也知道我不会将元婴交给外人的,那样就意味着我永世不得超生。既然将我扔到灵子浓度如此高的神圣宝地,我不大快朵颐,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声音停顿一下,也愉快很多:“他们就快来了,快走!”   浮竹也感觉到远处传来的灵压,估计这里的异样引起了十二番队乃至更远的死神的察觉。皱皱眉,咬咬牙,伸手拉住海燕的手臂,再看一眼实验室的方向,对海燕说了声“走”便瞬步离开。   被解开封印的倾雪的元婴在浮竹离开的一瞬间睁开双眼,两道金光迸射而出,直照在因为电脑数据崩坏而手忙脚乱的涅茧利的身上。   察觉到身后有一双极具威慑的压力传来,涅茧利疑惑的回头,看到令他惊骇却又兴奋的情景。   拳头大小的元婴在前几天内从未睁开的眼睛,投射出恫吓人得光芒,冷漠与不屑,如看蝼蚁一样藐视自己:“这个能量体居然有意识?”   “涅茧利……”就在涅茧利兴奋莫名的时候,元婴的小嘴又说起话来:“我说过你不会从我这得到什么的!”   “你是谁?”涅茧利暖玉色的眼睛紧盯着元婴,不明白这个奇怪的能量体居然说出当初上官倾雪对自己说的:“你不是那只虚交给上官倾雪的能量体么?”   “切!”元婴不屑的龇牙,睨视涅茧利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嘲讽的笑着摇摇手指:“我就是上官倾雪啊!”话落,元婴的脸变得冰冷道:“多说无益,既然将注意打到我的身上,那么就付出些代价吧!”   “什么意……”涅茧利心中一跳,赶紧问,却见元婴双手奇怪的放在身前,双眼闭了起来。   当元婴闭上眼的瞬间,原本失控的灵子流的扩散冷凝起来,然后齐齐向元婴聚拢。盛放元婴的灵子液器皿里的淡绿色的液体沸腾起来,围绕着元婴形成一个漩涡,另一边的身体那里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涅茧利试图通过对电脑的控制来控制住上官倾雪和元婴,结果毫无效果,反而将两个器皿壁弄裂。漩涡越来越激烈,两个器皿几乎同时炸裂。但是奇怪的是,没有玻璃壁阻止的灵子液竟没有流出一滴,全部随着上官倾雪和元婴转。   灵子液疯狂的涌入上官倾雪的身体和元婴之中,上官倾雪的身体发生奇怪且微妙的变化,元婴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五岁…十岁…十五岁……最终,元婴长成五寸长与上官倾雪几乎一模一样的陶瓷娃娃般能量体。   涅茧利目瞪口呆的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有看看上官倾雪和元婴,再看看电脑,然后动手记下来。可惜,好景不长,还没记下两条数据呢,就被丝毫不减的漩涡包围的元婴玉手一抬,轻巧一握,将所有电脑毁坏。   科学家最厌恶的就是数据丢失,如此丰富的数据源就这样被元婴给毁了,涅茧利顿时炸了毛,拔出斩魄刀劈向元婴,却被元婴闪开,在涅茧利的注视下慢慢融入上官倾雪的身体里。   身体与元婴合而为一,倾雪苏醒过来,厌恶的瞪着涅茧利:“竟然随便动我的东西,那就不要怪我了!”双手向外推,紧握,所有装着灵子液的器皿全部爆裂,淡绿色的液体没有流到地上,一滴不剩的融入倾雪的身体里,看得涅茧利险些将眼珠子瞪出来:“你在做什么?”涅茧利怒喝。   倾雪快速的‘吃’掉所有的灵子液,还过分的打个饱嗝,拍拍肚皮:“当然是将你孝敬我的灵子都笑纳了!”其实,此时的倾雪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舒坦,反而十分的痛苦。那么多的灵子都被倾雪吞下去,挤得倾雪的细胞、经脉、丹田和紫府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但这种痛又怎么可以和伐骨洗髓的相比?   “出来吧,疋杀地蔵。”怒极,涅茧利直接卍解,放出蚕宝宝。   蚕宝宝,擅毒攻,倾雪是知道的,也十分的忌讳,脚下一点,整个人轻飘飘的落到自己的衣服旁,拿起衣服往身上一裹,衣服便玄幻的套在身上,朝着涅茧利‘感激’一笑,躲过再一次攻击过来的蚕宝宝:“我会与你动手?”嘿嘿一笑:“除非我傻!”然后一脚踩在蚕宝宝的脑门子上,挥手劈坏一面墙的同时从那里离开。   这些说来时间长,实际不过火电石光。浮竹走、死神聚、涅茧利卍解、倾雪逃跑。   出了实验室,倾雪落在刚刚赶来的众死神和队长们面前,温柔的看着浮竹和海燕,又朝着抱着倾雪的东西的蓝染和正在打趣浮竹的京乐和卯之花点点头,笑了下:“都这么晚了,大家还没睡啊?”   “上官倾雪!”涅茧利愤怒的冲出来,蚕宝宝十分听话的跟着,然后朝着倾雪龇牙:“你准备逃到哪里去?”   “不去哪,就是该进蛆虫之巢了,我决定现在就进去,还请碎蜂队长送我进去。”最后一句是倾雪对走过来的碎蜂说的。   “山本总队长下令,将你的元婴留在十二番队,人进入蛆虫之巢,终身监禁。”碎蜂声音冰冷的说。 “那怎么办呢?”倾雪故作为难的说,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已经与元婴合而为一,分不开了!”歪头想了想,倾雪好心的提议:“要不将我送到蛆虫之巢去,要不把我留在十二番队!”说完点点头,表现的十分赞同自己的想法:“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了!”   听到倾雪的话,涅茧利十分气愤,指挥着蚕宝宝就要砍倾雪,被其他的队长阻止,开玩笑,涅茧利的刀诶,不分敌我的!   “碎蜂队长,还是先将倾雪送到蛆虫之巢去吧。”蓝染走过来将手中的东西交到倾雪的手中:“物归原主!”倾雪感激一笑,却因为蓝染的大手抚上自己的头而冷下来:“可不可以不要揉我的头发?”   蓝染哈哈一笑,一点都不在意的再次揉揉才收回手。   碎蜂同意了蓝染的建议,对倾雪道:“上官倾雪,跟我进入蛆虫之巢!”   倾雪朝着碎蜂点头,然后走向浮竹,静静的对视着:“身体有好点么?”看着浮竹苍白的脸色,倾雪难过的低下眼帘:“抱歉,当时情急将你伤了。”   浮竹宠溺的摇头,拍拍倾雪的肩膀:“没关系!”   倾雪抬起头看浮竹,“谢谢!”又看看卯之花和京乐,笑笑,那般的轻描淡写,在此时又沉甸甸的。   转身,走到碎蜂身边,道:“我们走吧!”   碎蜂默不作声,带着倾雪离开了。   天空,连续飘了三天的雪终于停了,京乐扬起草帽:“这雪终于停了啊,还以为会倾世呢!”   “是么?”卯之花诡异的笑了笑,示意京乐看向自己的身边。   京乐一回头,看到浮竹和蓝染正看着倾雪离去的方向沉默,在人群中还有一个挺拔的疑似男人的男孩望着远处,身上好像有什么在蜕变一样。   一点淡淡的紫色烟雾飘起,惊醒了沉默中的人。所有人惊恐的看向始作俑者,待看清是怎么回事后,作鸟兽散。涅茧利收起斩魄刀,缓缓走近实验室,用力的关上门。   蛆虫之巢,关着对尸魂界有威胁的人物的地方,进去的人除了涅茧利再没有人能从里面走出来。如今,这紧闭的大门再次打开,里面的人全都安静下来,盯着门口。一个瘦小的身穿白色羽织的深蓝色长发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东西的奇怪的白衣女孩。真是奇怪,两个女人都没又穿狱服,手上没有铁铐,完全不明白她们进来是做什么的。不过,不管他们是做什么的,这是一个逃离这里的好时机不是么?两个女人,又没有其他的死神监护,虽然有一个是穿着队长的羽织的。   看着渐渐聚拢过来的罪人,碎蜂和倾雪都没有在意。倾雪抱着从蓝染那拿回的古筝、装衣服的包裹和一个黑色的大袋子看向碎蜂的背影:“啊~我想问啊,作为队长,不需要你亲自送我进这里吧!”   碎蜂停下脚步,回头看倾雪,没有回答倾雪的话,反而又看向聚集过来的人道:“这里,一切都凭着自身的实力,没有武器,只能用拳脚。”   “我的牢房在哪?”倾雪淡淡的问。   碎蜂扬扬下巴,示意倾雪看向里面:“只要你们留在这里,你们想怎样都可以。里面的房间本是我们发的,但是有些人太弱,被人抢走了。所以,一来二去,便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这里的东西一切都靠实力。”   倾雪表示理解的点头:“那~现在你给我发牢房吧!”   碎蜂冷笑,向前走去:“想给你发,就看你跟不跟的上了。”   话落,碎蜂便冲了出去,将面前的人一脚踢倒。   对于碎蜂的挑衅,倾雪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瞬步、踢人,再瞬步、再踢人,双手倒不开,倾雪就抱着东西一脚一个人,跟着快速前进的碎蜂向里面移动。   来到最里面,碎蜂打开一间房间,示意倾雪进去:“这是你的,好自为之。”说完准备走。   “谢谢!”倾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碎蜂身形一僵,快步走出去。   “有空常来啊!”倾雪朝着碎蜂的背影招招手,但碎蜂没有理会倾雪,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   倾雪走进自己以后的窝,将里面的一套破旧的狱服扔出房间,关上铁门。   这是一个二十平的房间,只有一个凳子,真怀疑其他人要怎么睡觉。   “咣当~”门被从外面反锁起来,倾雪没有理会,将古筝和包裹放到角落里,打开蓝染给自己的黑袋子,里面是自己的雪魂剑、杀气笛、天劫之心和玉简。   “咦?老大,这女人不会是傻掉了吧!”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是啊是啊!老大,一定是队长走了,她被吓傻了。”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倾雪扫了眼铁栏杆外的刚才被自己打倒的一群人,冷笑一声,将雪魂剑,天劫之心收到身体之中,玉简塞到怀中,握着杀气笛来到栏杆前,俯身看着眼前的被成为老大的小矮人:“你是我这间房子的原主人?”   “女人,你很大胆,竟然挑了我的……”话未说完,就被倾雪冷声打断:“那又怎样?”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不敢相信这个新来的小女人居然敢这样对老大说话,难道她感觉不到老大那强大的灵压么?   “三个选择……”倾雪伸出三根手指:“一,少来烦我;二,臣服于我;三……”倾雪杀意盎然,咧开的嘴好像长了獠牙,闪烁着寒光:“死!”   “你这女人……”又是话未说完,就见倾雪伸出一双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手越过栏杆握住拳头大的锁头,轻轻一拽,就毁了大锁,走了出来。   “这这……”看到倾雪一步步的走向自己,老大连话都说不出来。   “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倾雪眼角瞄瞄周围的人,冷笑,抬手将杀气笛送入那位老大的胸口:“那就永远不要说了!”   血,轻轻的滴落,在这死寂的走廊里格外恐怖。   “啊——”不知道是谁最先反应过来,转身就跑。一人动,十人跟,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不消多久的时间,整个蛆虫之巢都知道称霸这里几百年的老大居然眼睁睁的被杀了,还是被那个女人谈笑间杀掉的,一时间所有人的心头都压抑着对倾雪的恐惧。   倾雪缓缓地走出去,来到自由活动的广场上。手中的杀气笛依旧残留着那位老大的血,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见到倾雪出现,所有人本能的向后退去。倾雪环视一周,找到了刚才说话的两个人,一步迈出,倾雪便出现在那两个人的面前,一手一个,将他们拎到广场中央,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们想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不要来打扰我,否则,就做我的腹中餐吧!”说完,手上用力,两个比倾雪高出很多的男人就渐渐地‘融化’掉,最后变成两堆黄土。   看看四周人的表情,倾雪满意的笑了,缓缓地拿出杀气笛走到蛆虫之巢大门口吹起来,然后竟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倾雪手上多了好多的紫色纱帐,看着那些人笑得温柔:“可以帮我个忙么?”   一个长得还算俊秀的男人被推出来,小心的凑近倾雪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么?”   “帮我把这些窗帷挂起来!”倾雪将纱帐扔给那个男人,转身向里走:“再来两个人帮忙!”   就这样,倾雪每天晚上跑出去偷些东西,装饰自己的新窝,和蛆虫之巢里的几个长得还算正常的人熟络了起来。   一周后,在十三番队疑惑丢失的东西被谁拿去时,倾雪优哉游哉的盘坐在她的小窝里。   二十平的房间,一面为墙,三面铁栏杆,全部被紫色窗帷笼罩,里面左侧一张矮桌,上面文房四宝,下面一个软垫,一个琴架,上面供着倾雪宝贝的古筝,右面一个小柜子放着倾雪的衣服和一把白色油纸伞,角落里是用破道吊星做的床,中央一个软垫。   如此三年后的一天,倾雪修炼结束,坐在正中间的软垫上,从怀里拿出了忆留给自己的七枚玉简、天劫之心和那个自称是忆的师妹的女人的莲花。   三年的时间,倾雪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将当年从涅茧利那里抢来的灵子液全部吸收,修为一下子便到了寂灭初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1 章   几次突破,异样的灵子流动引起极大的骚动。顺着灵子的流动去找,结果看到那个杀人魔女黑发飞扬,诡异非常。有的人看出倾雪的虚弱,想要借机除掉这个看起来很碍眼的女人,却被一道金色透明的光壁阻挡,他们都在倾雪突破后杀死。结果,倾雪在突破的时候,即便出现再大的声响也不会有人再跑来找倾雪麻烦。   神识扫过七枚玉简,倾雪也将里面的内容了解清楚,眼中露出疑惑。   “一元化三清?”倾雪不明白这个是做什么用的,仔细研究才明白这是分外化身,是忆见自己修炼太慢所想出的方法。一身三分,分别修炼,最后合而为一,修为也就成倍增长。   “忆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啊!奇怪!”倾雪随便的念了一句,便收起玉简。   “空间收纳?”倾雪兴趣盎然的拿过来仔细查看:“这个好,这样就不会再将东西托付给别人或捧着到处跑啦!”   想着,倾雪又拿起一个,上面介绍着从离合期到渡劫飞升的修炼方法,需要注意的地方,事无巨细,全部都有。   第四个玉简,上面是一套剑法《月华水纹剑》,借助月光折射而产生类似水纹一样的剑气。   看到这些,倾雪再也无法看下去,拿起第二个玉简为自己弄个收纳空间出来。   啊!额~哼!咣!   一系列的挨打与被打的声音后,一个轻盈的脚步声响起。   倾雪无奈的摇摇头,将东西都收拾好:“碎蜂,你又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护廷十三番队二番队的队长碎蜂,当倾雪进入蛆虫之巢后一个月,来查看这里的情况时,看到倾雪的地盘的时候,大吃一惊,连那张谁都欠他钱的一样的脸也呆在那里,好半天才恢复过来,从那以后,碎蜂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了。   “上官倾雪!”碎蜂走进来,自顾自的走进房间,坐在另一张软垫上:“少了杯茶!”   “您说什么呢?”倾雪拢拢头发,装作不解的开口:“我是犯人,没有茶叶招待您!”   碎蜂冷笑,四下打量:“你这里可比我的二番队还要优越。”   “这样的对话,已经原封不动的进行了十四个轮回了。”倾雪淡然的看着碎蜂。   碎蜂站起身,不再说话,向外走去。   “嗨!又是这样,一言不发的离开。”倾雪头痛的揉揉:“每次来到这,只说那么二十三个字。”   “身为犯人,只要老老实实的呆着就好,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碎蜂冷声说,然后瞬步离开。   倾雪歪嘴一声‘切’,继续研究玉简。   “哦!”双手一掴,倾雪收起玉简,又拿出天劫之心,上下左右的看:“这玩意该怎么用啊?”皱起眉头,倾雪又想起忆临死前对自己说的话。   “六芒之阴谋闪烁?”倾雪思索着,峨眉出身的忆怎么说也是道家正统,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候说出犹太人统一的象征图形?   阴谋?是指害死他的这件事么?想到这个可能,倾雪眼中露出嗜杀的血芒。   “六芒星,两个等边三角形相交错而形成,拥有六个角。在印度古教,指的是阴阳和合之意;也是犹太人统一的标志;又有邪教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啊?”倾雪回忆着自己对六芒星的了解,细细一想,有感觉哪里不对。   “难道是……凶手的数量?”倾雪猜测,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难道还有六个凶手不成?”   “若是真的,那除了上元姬,还能有谁呢?蓝染?朽木白哉?不对,应该是朽木银铃!那才三个啊?”越想越糊涂,倾雪索性将天劫之心收到丹田内,让元婴来炼化它。   “喂!死鸟,你决定什么时候成为我的斩魄刀?”内心世界里,倾雪抱着双肩俯视着下方填海的精卫。   “不是我小看你,你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三年过去了,你仍然无法召唤出斩魄刀。”精卫吐出叼着的石块,对倾雪道。   “什么意思?”倾雪一步步的走下天空,就好像脚下有阶梯一样。   精卫无奈的垂下头,认命的解释:“我身上有父亲大人留下的封印咒,现在已经不是我愿不愿意回应你的事情了,而是你能否与我一起承担我的父亲大人炎帝的力量。”   倾雪没有听明白,完全处在迷雾之中:“哈~”   “意思就是说,你想要我成为你的斩魄刀,在斩魄刀觉醒的一瞬间,你要帮我背负至少一半的封印之力。”精卫飞到倾雪身边,与倾雪对视。   倾雪一卷长袖,将精卫抛了出去:“切~你有做我斩魄刀的准备么?”   精卫点点头:“看了你这么久,对于你,我觉得还不错!”精致的鸟喙整理光洁的羽毛:“所以,有你帮我摆脱父亲大人的囚困,显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倾雪理解的点头,转身向天空飞去:“所以,你就等着我救你吧!”   “好,到时,我必全力帮你,我会成为尸魂界除了流刃若火外的最强斩魄刀。”精卫宣誓般的说。   时间如烟花绽放,释放了一切,又保留了一切,在真与假,虚与实之间,沉于水底的名为欺骗的阴谋渐渐浮出水面,露出其更为迷惑人心的面目。   转眼三十个春秋在蛆虫之巢悄然度过,期间又进来几个罄竹难书或无辜获难的人。刚进蛆虫之巢,见到倾雪,因为曾听过起大名,却对倾雪极度的蔑视,最后被倾雪狠狠地收拾。   坐在广场的角落,倾雪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杀气笛,原本有些粗糙的材质硬是本倾雪用真元打磨光亮。由于倾雪在蛆虫之巢的地位,知道倾雪不喜欢与人接近,没有人敢离倾雪太近,所以即便是角落里,也会被人刻意空出来,便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吱嘎~”安静的蛆虫之巢广场上响起古老的大门开启的声音,所有的人除了倾雪外全部都看向进来的人。   一名身材魁梧,长相彪悍的男人。   “六番队副队长失踪了?”倾雪微闭着双眼,身体向后依靠,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上下浮动,问着进来的男人。   男人四下寻找,没有找到,却见到那群常年处于野兽状态的犯人们中规中矩的绕开一条道,露出里面唯一一位没有穿狱服的女人。   当看到那个女人的瞬间,男人觉得自己的眼前一亮。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不对,应该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   墨色的长发间有一撮妖媚的紫发,长发被一件白色的鸟状的玉质步摇梳起,精致的如艺术品的脸,平谷间一朵紫色莲花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娥眉淡扫,樱唇点朱,脖颈修长,一身紫色纱裙,酥胸高耸,柳腰娆娆,光着一双白玉般的美足,身体漂浮在空中,如一片紫羽轻盈。   “你是在和我说话?”男人很想轻柔的对眼前的女人说话,可习惯了粗声粗气,开了口还是嗡嗡直响。   “不然你觉得呢?”声音轻柔的都不真实,倾雪双眼睁开,淡淡的紫芒在眼中流转,其中还夹扎着一丝金色的雷电,一种沁人心脾的寒意和威压直入男人的魂魄之中。   “你……”与想象中的温柔不同,男人对倾雪的语气有些不满。但面对着这个女人,男人还是压住火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倾雪面无表情,好像古井一般,平静无波,缓缓摇头:“想死么?”   人群中有个稍微年轻些的男人靠近眼前的新人,好心的扯扯男人的狱服,小声道:“赶紧回答那个女人的话,否则会死的。”   ?男人低头看着和自己说话的人,猛地将他推开,大步走向倾雪:“他说我会死,你能杀死我?”男人可不认为自己会被眼前这个好像扶柳一般柔弱的女人杀死,但是他忘了,能进入这里的人,进入这里还存活下来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地。   “你不信?”倾雪耐着性子开口:“快告诉我,是不是六番队副队长失踪了?”   男人觉得面子挂不住,大手伸向倾雪的肩膀:“这个我还真不……”   话语无法继续下去,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的看着男人的手臂。完全不知道倾雪做了什么,只见那个男人的手臂瞬间消失,鲜血迸溅出来,喷在倾雪的身上,却好像喷到玻璃上,缓缓地流下。   “只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就好。”倾雪看也不看男人,转身向外走去:“当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你还不说,那么,便请你去死吧!”   脚未沾地,紫色的身影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飘向大门口。男人痛的趴在地上哇哇直叫,握着手恐惧的看着离去的倾雪:“六番队……副队……长……朽木白……哉失踪,三席……牺牲……”   倾雪停住脚步,也不回头:“早这样不就好了?”然后离开。   用杀气笛给守卫施加了幻术,倾雪离开蛆虫之巢,她安静的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2 章   三十年不见天日,倾雪走出蛆虫之巢的瞬间,仰头望天,运起真元拔地冲天。   如今的倾雪,拥有五十年的内力,是个真正的武林高手;副队长的灵压,找到了自己的斩魄刀,鬼道九十级的已经可以发动了,当年忆交给自己的无言灵的鬼道,倾雪已经都学会了,缚道被命名为《明乾道》、破道则为《暗坤道》;修真之术,倾雪用了二十年的时间炼化天劫之心,成功的进入到渡劫初期,并感悟出缩地成寸、模仿出上元姬的媚术。   散开神识,倾雪飞速的掠过流魂街的每一处,从东流魂街到南流魂街、从第一区到第八十区,每一个角落,倾雪就差掘地三尺了。   “在哪里?”倾雪站在一处高山上,风微微吹动,淡淡的樱花味飘散,还有几片粉色的樱花落到倾雪的头上。倾雪甚至没有去理会,脚下轻点,人已经优雅如蝴蝶般飞向远处。   北27区的一处孤崖下,一道黑色的身影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倾雪从此处上空而过,扫到那个角落,心中猛颤,缓缓地落下,接近那个身影。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那个自己寻找的人,身负重伤,满身血迹,却仍旧无法掩盖他的贵族气质。   走近他,完全没有反应,倾雪蹲到那人的身边,轻轻地将遮盖住他的容颜的黑发别到耳后。一把刀抵在倾雪的喉咙处,倾雪却完全不在乎,清清淡淡的说:“三十二年了,好久不见,白哉大人!”   “我说过,再出现,杀了你。”与仍旧十六岁少女容貌的倾雪不同,白哉已经如二十三四的男人了,高大的身姿,成熟的脸和当初倾雪看到的死寂的眼睛,彰显着时间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的痕迹。若不是知道长大后的白哉的样子,想必刚才,倾雪会一掠而过吧。   “你杀不了我的,我已不是当年的我。”倾雪拉过白哉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将白哉从地上扛起来向静灵庭走。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走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时间是毒,让人绝对挣脱不了的毒。存活于世,就要沉溺于这种名为时间的毒之中,然后边痛恨着这毒改变了人们的一切,一边享受着这毒为我们带来的疑为解药的希望。   白哉本也不多话,经过这么多年的折磨更是变成了一座冰山。倾雪本是活泼天真的,经过那场劫难与剥离骨肉的真相,唯有斩断欲念方能继续迎着阳光活下去。没有了欲念,才能洒脱,才能迫使自己接受这些自己无法承受的东西。   倾雪的改变,白哉很敏锐的发觉。他感觉到身边的有着少女面孔的女人的蜕变,那强大的力量,那空白的心绪,那若隐若现的生之气息。   突然,倾雪不动了。   白哉看向倾雪,就见倾雪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眼中是他见到她以来最复杂、最能证明她还活着的一次。顺着倾雪的视线看去,白哉见到一个女人,没有倾雪的千分之一美,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很温柔、善良,奇怪的刘海,大得过分的蓝紫色的瞳孔,蓝底粉色樱花的和服洗的发白,手中还拎着一个竹筐,款款的向他们走来。   那个女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了,白哉感觉到倾雪的身体越来越僵,握着自己手臂的手越来越紧,身上猛地迸射出连他都心悸的杀意,也吓到了对面的女人。   倾雪迈出脚步,走到那个女人的面前:“他受伤了,可以照顾他一下么?”   “我?”女人惊讶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十分不明白眼前的女人的话。明明有她在啊,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个陌生人照顾这个男人。   “可以的吧,这样对你只有好处!”倾雪也不多说,话落便将白哉扔到那个女人的怀里:“只要照顾好他就可以了,否则……”倾雪杏眸微眯:“你会死!”   “上官倾雪,会死的是你!”白哉盯着倾雪,挣扎着从女人的怀里起来,朽木家的礼仪是不允许自己如此狼狈的,却忘了刚才是谁将手搭在倾雪的肩膀上。   倾雪不理会,嘴角微动,一道声音传入到女人的耳朵里:“想找妹妹么?”   好像被施了定身法,女人激动的看着倾雪,蓝紫色的大眼睛泛着盈盈水光:“您知道她在哪?”   “哼!照顾好他,或许我会告诉你。”倾雪不再说,抬脚向女人来时的方向走:“不要等我后悔!”   “嗨!”女人赶紧回答,朝着摇晃着的白哉道:“大人,请到寒舍养伤。”   “不需要。”白哉果断的回答,但是看到眼前的女人的大眼睛里的哀求时,白哉心中一软,又想到倾雪的别有用意后,点点头:“麻烦了!”   女人上前扶住白哉,跟上倾雪的脚步。   27区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简单地陈设,干净整洁,看到这样简单却温馨的家,倾雪心中的厌恶更重。自己的妹妹在78区当野狗,她自己却在这里至少像个人一样的活着。   没有错,倾雪与白哉遇到的女人正是《死神》中狠心将尚在襁褓中的亲妹妹露琪亚丢掉的绯真,将来要嫁给白哉,成为即便死去多年仍被人传诵的最幸福的女人之一,未来的朽木绯真,另一个则是为救自己儿子壮烈牺牲的黑崎真咲,不过与黑崎真咲相比,似乎这个女人只会让人羡慕嫉妒恨。   安顿好白哉,绯真走到倾雪身边,有些胆怯看向倾雪:“我去找大夫。”   倾雪安静的看着绯真,眼中一片冰冷:“不用,我来治,你只要负责他的饮食起居就好,也不用带我的。”说完,走进房间。   白哉躺在那唯一的单人床上,双眼微闭,感觉到有人抚上自己的手腕,睁开双眼,警惕的看着倾雪:“你已经彻底隐藏了灵压。”   “不仅……”倾雪低垂着眼帘:“如今,我已经快没有了人的气息了。”   “何时渡劫?”白哉抓住倾雪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狠狠地甩出去。   “怎么?想来送我一程?”倾雪在白哉身上连点,真元冲入白哉的身体,控制住白哉的行动能力,白玉般的手再次附上白哉的手腕,道道真元流入白哉的身体中,修复着白哉的伤势。   一个时辰后,倾雪缓缓收回手,与白哉对视着,有点什么东西酝酿。   “当年……”倾雪开了口,却又不知道怎样说下去,便停了下来。   “当年,只是你和忆杀了我的爷爷!”白哉闭上眼睛,转过头,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   “这次出来,当年的真相是我的目标之一。”倾雪看向窗外。   白哉也不睁眼,也不想理会倾雪,可是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开看她,嘴也发出疑问:“还有什么目标?”   嗯?倾雪诧异的回头看白哉,冰山脸,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摇摇头:“没有什么了!”起身走出房间,看到绯真正抱着买回来的食物回来。   “大人……”绯真抱着东西跑过来,对着倾雪欲言又止:“那个……能不能……”   倾雪转过头去,不看她,向她这样的女人,倾雪懒得看:“不能!”   白哉虽然得到医治,但由于三天没有及时医治,还是很虚弱的沉睡。   倾雪坐在房顶,月光披了下来,那是三十年都没有看到的圣洁的月光。杀气笛抵在唇上,清凉的笛音缓缓流泻。一阵风吹过,带起无数樱花,音符般跳动、摇摆着离去。   “上官小姐……”绯真站在屋檐下,望着坐在屋顶的天女欲言又止。   倾雪款款落下,好像踏着风一样:“有事?”   “我想…想问一下…我的…我的妹妹…”绯真看到倾雪面无表情的脸,连忙解释:“我的妹妹叫露琪亚。”   倾雪冷冷的看着绯真恨不得在对方的身上剜出个洞来:“绯真,我对你有所了解。”   “诶?”绯真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自己从没见过,为什么她会了解自己?   倾雪转身窗户,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里面睡着的白哉:“绯真,流魂街贫民,因为穷困而将嗷嗷待哺妹妹扔在角落里,让她自生自灭?你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狠啊!”   听着倾雪的话,绯真如置身冰窖,寒意侵蚀了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将自己心中最丑陋的一面狠狠地揭露出来。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狼狈,想要逃躲,但即便是这个女人背对着自己,绯真还是觉得自己无所遁形:“我…我…”   信手一招,倾雪左手掐着绯真的后脖颈,压着她看向里面的白哉,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声音也平淡似水:“看好了,这个男人,名叫朽木白哉,是静灵庭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未来家主、六番队未来队长,拥有着俊美的外表、无人能敌的家庭背景,完美无缺的贵族礼仪,天纵之姿,若是让他动了真心,你绝对会成为朽木家的主母,可以与他相守终生,心想事成。”   绯真不明所以的看着倾雪,仔细回味着倾雪话中的意思,似乎听出什么,姣好的小脸通红一片:“我觉得上官小姐与那位大人才是默契的一对,为什么会对我这样说?”   “想找露琪亚,只要让他爱上你,不顾一切的娶你,这样就可以了!”倾雪推了绯真一下,让绯真靠近窗户,靠近上天赐给她的会爱她一生的男人。   “他的伤很快就会好,在这期间你好好努力吧!”倾雪最后看了绯真一眼,再次跃上屋顶,拿着杀气笛吹起来。   “上官小姐,我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上官小姐还是不要说了!”绯真红着脸,急匆匆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倾雪冷眼看着绯真离开,继续吹着笛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三月的夜凉风习习,吹得窗户有些轻微的响动,鼓荡起窗帘,模糊了房间的光线。   一道紫色的身影晃进房间,来到白哉的床前,伸手探到白哉的额头上,因为伤口发炎而引起的发烧渐渐消退,前倾的身体也站直了。转身向外面飘去,来到门口,倾雪就听到身后稀稀疏疏的声音,本想不停留的,却还是被身后的人唤住:“想逃跑么?”   回了身,倾雪等待着白哉的话。   “准备逃回蛆虫之巢去?”白哉半倚在枕头上,额头上满是汗水:“我要杀了你,凶手!”   倾雪摇头,伸手抓向天空的月亮,银白的月光从指缝里漏掉,照在倾雪的脸上:“暂时、似乎不能回去。”   开门、走出去,关门,倾雪从窗户与白哉对望:“三十年前的那件事,你……便一直恨着我吧!不要让那本就迷雾丛丛的阴谋更加不真实,我就是这样的告诉自己,也是这样的走下来的。”   白哉看向倾雪的侧脸,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重新躺下,翻身面朝里。   看看这样的白哉,倾雪扬袖飞走了。   上元姬,你在哪里?你欠我的,该还了。   南流魂街78区,倾雪落下一处山岗,脸上僵硬的线条更加紧绷:“上元姬,还不出来?”   “好久不见了,倾雪!”一个妖娆的黑衣女人从倾雪身后的树后面走出来。   三十年不见,上元姬更加的性感了,身材更好,脸上的黑色魔纹几乎遍布整张脸,除了给人妖异的感觉外,完全没有给人以丑陋的感觉。瞳孔也变成了血红色的,樱唇呈现黑紫色,露在外面的肌肤更加的白皙。   在倾雪打量上元姬的同时,上元姬也在看倾雪。   三十年前,蓝染一刀砍在自己的死穴上,害的自己险些丧命,在流魂街藏匿了三十年,被死神追了三十年。蓝染真是恐怖,居然可以一眼看穿自己的弱点,害得自己失去取得上官倾雪的元婴的最佳时期,若是没有她的元婴净化自己的力量,自己必遭灭顶之灾。   看着上元姬闪烁的眼睛,倾雪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扬起垂在胸前的长发:“我在蛆虫之巢时你怎么没有下手?那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上元姬暗自咬牙,眼中满是狠戾:“就算是现在,我也可以。”   倾雪摆摆手,先前走了几步,让上元姬看清自己的眼睛里的蔑视:“不——可——能!”   其实就算两个人相隔千米,以上元姬的修为想要看清倾雪的表情也是很容易的。这一点上元姬知道,倾雪也知道,只是当倾雪靠近时,故意将威压释放,朝着上元姬的罩去,用行动告诉上元姬,如今的自己已不是她可也肖想的。   “渡劫期?”本以为倾雪顶多寂灭期,却没想到,倾雪从蛆虫之巢出来,竟然离自己只要一线之隔。虽然自己还能秒杀她,但是若加上忆临走的时候留下的后手,自己还真没有把握。   “你在这里做什么?”倾雪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特殊的时间里的特殊区域。   “你有看过《死神》么?”上元姬慵懒的看着倾雪,脸上的黑色魔纹带着暗暗荧光。   倾雪转身看向远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上元姬安静的望着倾雪的背影,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想要从背后给倾雪致命一击,但,忆那个天才的身影又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硬生生的阻止了上元姬的动作。   对于上元姬的一系列活动,倾雪都看在眼里,见上元姬如此畏惧忆,眼中嘲讽更甚:“忆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怕?”   “你……”被人说中心事。上元姬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以上元姬的心境很快平复了。   “警告你,离这里远点,否则,你的行踪暴露了我可不管的。”倾雪风轻云淡的说,反正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被发现,就将她押回蛆虫之巢,而作为三十年前的阴谋的主导者,上元姬很有可能被杀死。她上元姬再怎样强横,没有渡劫也没有忆那般惊世骇俗的实力。若是倾动整个尸魂界的力量来捉她,再加上虎视眈眈的倾雪,还是手到擒来的。   “哼,上官倾雪,你少在这里拿腔作调!”上元姬恨恨地看着倾雪,那双宛若春水的眸子仿佛要撕碎倾雪一样:“今天姐姐就不陪你玩了,咱们后会有期咯!”话落,上元姬人已经出现在百米外。   “死鸭子——嘴硬!”倾雪不屑,眼中冷光湛湛,脸上却完全没有表情。   缓步走在南78区的街道上,看着眼前残破的景象。倾雪奇怪的着装,绝世无双的容貌,闲适却冰冷,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女孩……不,是女人显得太过耀眼。走了一路,倾雪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是整个78区却因为倾雪的出现混乱了、沸腾了。女人们嫉妒,男人们垂涎,孩子们好奇和老人们对着倾雪的背影指指点点。   “啊!混蛋啊!你们这些小鬼……”突然,一道粗犷、沙哑的男声打破街道上压抑的平静。   身后的人群顿时慌乱起来,几个衣着褴褛的小男孩,其中有一个玫瑰红色头发的男孩子显得特别显眼。眼见红发男孩和他的朋友们就要被大汉抓住,一道紫色的身影从一边窜出来,一脚踢倒那名大汉。   “露琪亚!”红发男孩停住脚步,十分紧张的看着压在大汉背上的小女孩。   “恋次~”小女孩手下不松,紧紧地抓着大汉的臂膀,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红发男孩,蓝紫色的眸子满是兴奋。   狠狠地在大汉的背上踩上几脚,露琪亚忙拔腿跑向恋次,然后抱起一罐水就和朋友们一起向前跑。   几个孩子光顾着跑,完全没有注意到倾雪正站在他们的正前方。所有人见到这几个孩子毛毛躁躁的冲过来,连忙闪开。顿时,整个街道中央便只剩下倾雪,几个孩子和趴在地上卖水的大汉。   孩子们正欢快且带着恶作剧成功地笑意,转头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异常美丽的女孩转过头去背对着他们站着。   “哇~快躲开!”恋次想要止住脚步,却由于跑得太猛,现在完全停不下来。   倾雪根本不理,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恋次跑在最前面,随后是露琪亚和一个小胖子,最后是一个瘦得像猴子一样的男孩子。恋次见那个女孩子没有躲开,就那样直直的撞上女孩的后背。   倾雪反手将恋次捉住,另一只手摁住露琪亚的头,不让他们再跑。眨眼间就被捉住,孩子们有了短暂的失措,然后抬起小胳膊朝着倾雪一顿乱挥,手上的水也因为他们的挣扎而调到地上。在这资源贫瘠的南78区,每一罐水都是十分珍贵的。眼看着那水就要毁于一旦,所有人的十分紧张。就在所有人的关注下,仿佛慢镜头一样,水罐慢慢落下,砸在地上,却神奇的没有碎裂开,而是像弹簧一样蹦起来,反复几下,水罐平稳的落在地上。其他人没有看到,见到水没有浪费,心中呼出一口气。但是,在倾雪手下的恋次却勉强的看到抓着自己的女人的左脚在地上轻轻的一踏,地面好像有些与众不同了,这一意识,让恋次的冷汗瞬间冒了下来,苍白的脸对着倾雪的。   “再反抗,杀了你们!”平淡的声音,从那张嘴里说出来,没有杀气,却让恋次和露琪亚清楚的感觉到眼前女人的杀意。   听到话,不要说被杀意笼罩的恋次和露琪亚,就连攥着倾雪的衣袖的小胖男孩也抖了抖身体,然后很没骨气的松了手。   抬手将恋次提到自己面前,倾雪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走过去,挺胸抬头,把水还给他。”   “……不……”要字还没有说完,恋次就见这女人将露琪亚也提了起来:“你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前辈,这是…是…我们的…活命…活命的水。”露琪亚颤抖着声音,强迫自己看向这个女人的眼睛。寒冰一样,仿佛可以冻住她的思维一样。   倾雪放下恋次和露琪亚,硬把恋次手中的水罐抢过来转身走向已经爬起来的卖水的大汉身前:“水,我买了。”   “他们可是偷了我好多水的,你也得还了,否则我是不会卖给你的!”大汉见这几个孩子十分走运的被眼前的女人照顾,顿时想将自己的损失补回来。   “多少?”倾雪扫了对方一眼,不再看他。   “三百!”大汉伸出三根手指,挺着胸膛俯视倾雪。   倾雪沉默,望向静灵庭的方向,又低下头,抬手将一片紫玉的莲花放到大汉手中:“请你到静灵庭十三番队找浮竹十四郎,将他带到这里来。”   “喂!你这是在骗谁啊?”大汉将紫玉的莲花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几块。   倾雪面色一白,闷哼一声,瞬间掐住大汉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提起的方法是不同的,毕竟人不同,恋次和露琪亚是抓着衣领提到眼前,而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则是用力的掐住喉咙,让男人无法呼吸:“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   大汉掰着倾雪的手,却没想到眼前的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将自己控制的死死地。   “看什么热闹?想死不成?”倾雪紧盯着大汉对周围的人道。   将大汉丢到地上,看着大汉趴着狠命的喘气。   “就…就算…找,人家…人家也…也不是…说见…说见就能见的!”大汉拼命地喘气,恨不得将所有空气都吸到肺里。   倾雪看向天边,嘴角露出一抹极浅的的弧度,虽然让人难以发觉,但那确实是温柔的笑容:“你现在就去,见到他,就说上官倾雪,他一定会来的。”   大汉犹豫着,又不敢与这个女人对视,只好盯着地面使劲的看。   “你现在就去,告诉浮竹,就说上官倾雪想他了,请他来见我,我在这里等他!”倾雪想起浮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中的温柔也能溺死人,然后冷漠的说:“不去,你现在就得死!”   “今天日落前一定要将他找来啊!”倾雪淡淡的说,声音也柔和了。   大汉听着这样温和的声音,情不自禁的抬头看到那样温柔的眼睛,一时间怔愣在那里。   倾雪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凑近大汉,声音强硬:“拜~托~了~”然后再次将一片紫玉莲花放到大汉手中:“你要记住,十三番队你进不去,那么,你就到浮竹家,让浮竹家的家臣到十三番队去。”   看到倾雪突然变得虚无的瞳孔,大汉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请到那传说中的护庭队长的,毕竟眼前的女人绝非普通人,能让这样的人不自觉的改变表情,两人之间的关系自不必说:“嗨!”   倾雪眼中划过一道愉悦的光芒,转身走向恋次和露琪亚面前,淡然的说:“和我成为家人吧,由我来照顾你们!”   “什么?”恋次以为自己听错了,掏掏耳朵,瞪大眼睛看着倾雪。   倾雪一把揪起恋次的脸:“话不说二遍,同意就前方带路,不同意……”停顿一下,倾雪接下去“不同意,也得同意。”   低头看看露琪亚,倾雪将露琪亚搂在怀里,轻柔的拍着露琪亚的后背,轻柔的好像在碰触一件陶瓷娃娃。   露琪亚偎依在倾雪的怀里,感受着倾雪的手在自己背上留下的触感。露琪亚疑惑,这应该是所谓的家人的感觉的,可是为什么自己感觉到的只有寂寞和清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4 章   三月春雨,淅淅沥沥的打在满天满地的樱花上,垂落几许,风过,带起一片粉红的烟岚。   静灵庭,雨乾堂。   “咳咳…咳…那人…咳咳咳…那人在哪?”一道急促、虚弱的男人的声音从雨乾堂传出。   “队长,请您不要着急!”另一个男人声音响起。   雨乾堂里,浮竹一身便装,脸色有些苍白的半躺在榻榻米上,手中握着一片紫玉莲花,挣扎着想要从榻榻米上起来却被一个长得没法形容的男人摁住。   “仙太郎~”浮竹握住面前的人的手,苍白的脸因为激动而染上红晕:“那个人……我要……我要见他。”   “嗨!队长,你不要激动,我这就去找他来。”小椿仙太郎将浮竹摁在榻榻米上,让他好好休息,然后跑出去将人扯进来。   “队长,人带进来了。”小椿仙太郎攥着来人的领子站在门外向里面的浮竹报告。   听到里面稀稀疏疏的穿衣服的声音,仙太郎本想进去照顾自己的队长,但考虑到自己身边还有人,便安静的等待着。   仙太郎是三年前进入十三番队的,对这个温和的队长十分尊敬,曾听队里的前辈讲过队长以前的事。队长是总队长的得意门生,能力出众,待人温和有礼,是现在所有队长中资历最老的。但是在所有的光辉中,有一件事是浮竹队长的黑点,那就是三十年前的名叫上官倾雪的女人。那是据说被队长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即便亲眼见到其与瓦史托德级别的虚勾结和害死前六番队队长仍坚持守护的女人。他无法理解队长的想法,但是都可以感觉到其中的很微妙的情感在里面。那次事件涉及很广,整个静灵庭都震动了,所有队长被卷其中,最后被中央六十四室判刑——终生监禁蛆虫之巢,此后,那个女人的一切都成了所有人禁言的对象。   “进来吧!”仙太郎正想得入神,就听见里面自家队长故作平稳的声音。   “嗨!我进来了!”仙太郎恭敬地说,然后揪着这人进去了。   浮竹正襟危坐,好像要见十分重要的人一样。这样的浮竹可是吓坏了刚进来的两个人,尤其是那个从没见过大场面的大汉。   “小椿,你先出去吧。”浮竹转头对仙太郎道。   仙太郎看看跪坐在一旁的大汉,犹豫再三,向浮竹一施礼,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浮竹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小椿,海燕若是任务回来,一定……一定不要让他进来,甚至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今天的事。”浮竹从三十年前开始突然病重,断断续续的病着,刚才躺在榻榻米上时还再咳,现在说话更是虚弱的不行,但是那两个‘一定’却说得十分坚决。   仙太郎十分不解的回头看浮竹,见浮竹没有看自己,道了声“嗨”便离开了。   和门轻缓的关上,浮竹淡淡的看向大汉,举起手中的紫玉莲花:“你从哪里……不对,你从谁那里得到的这个?”   “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给我的,她和四个孩子组成了家庭,欠了我三百元的水钱,然后,她……”大汉看看浮竹的脸色,见到随着自己的话,对面的队长的脸上竟出现笑容,也就放下心来:“她将那个交给我,让我来找您,带您去78区见她。”   浮竹脸上是怎样也隐藏不住的笑意,坐在榻榻米上,看向窗外:“出来也不来见我,只有在用钱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啊!”   好像想起什么,浮竹再次看向大汉:“她……还好么?”见大汉紧张的满头大汗,浮竹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给他倒茶,抱歉一笑:“失礼了。”然后,摇晃着站起来,为大汉倒了杯茶,放到大汉的面前:“请喝些茶!”   大汉受宠若惊的看着浮竹,完全不知所措,直到浮竹再次开口让他喝茶,他才反应过来:“嗨!”   “你看到她时,她怎么样?”浮竹眼中的温柔再次吓到大汉,这回大汉没有再发呆,放下让他不舍的高级茶,恭敬的回答:“那位小姐她明明很漂亮,却总是冰着一张脸。让我来找您的时候,我因为觉得不可能见到,所以拒绝,然后她就把我提起来说‘如果不去,就杀了你!’这样!”   浮竹认真的听着,听到大汉最后说的,浮竹的笑脸僵住了,皱着眉头看向大汉:“她说过这样的话?”   大汉以为浮竹不相信,也不敢再说,忙赔笑脸:“其实,当那位小姐说起队长的时候,冰冷的脸变得不一样了,眼中满是温柔的。”   浮竹的眉头州的更紧了,‘嚯’的站起来,引起一阵眩晕。扶住额头,浮竹另一只手摁住胸口猛咳:“去78区。”   大汉见浮竹站起来,也赶紧跟着站起来。浮竹险些栽倒,吓得大汉肝胆欲裂,伸手去扶,浮竹已经自己站稳。   带着大汉走出雨乾堂,看到守在外面的仙太郎,嘱咐一声:“我出去一趟。”然后抬腿欲走。   仙太郎追上浮竹,劝道:“队长,马上就天黑了,您的身体也不好,还没有吃药……”   浮竹不理,绕过仙太郎继续走出去。   看着浮竹的背影,仙太郎挠着后脑:“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一定要拖着病着的身子出去。”   离开静灵庭,浮竹一把抓住大汉的手臂:“失礼了!”   带着大汉急速瞬步,让本就十分虚弱的浮竹不堪重负,勉强到13区,浮竹已经停过四次,每次都狠命的咳嗽。   “如果……”大汉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浮竹,十分担心自己说话大点声会震到这位队长:“实在不行的话,明天再去吧!”   浮竹转头看他,摇摇头:“我没事的!”   “不然,您先去?到了那,很多人都见过那位小姐,您也会找到她的。”大汉提议:“刚才,那位小姐似乎十分想见您!”   浮竹有些为难了,看着大汉不发一言。   大汉朝着浮竹鞠躬:“您能带我到这里已十分感激,请您将我留在这吧。”   浮竹紧盯着大汉的眼睛,见大汉心意已决,便点头留下一些钱:“很感谢你来告诉我这些,这些钱是付清倾雪欠你的水钱,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大汉想问浮竹为什么不将倾雪接到静灵庭里去,可想一想,这不是自己该问的,便住了嘴。   “倾雪她不会再回那里或不会以这种形式再回静灵庭的。”出乎意料的,这个毫无架子的死神之长竟然想到自己心中的想法,还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时间不早了,请浮竹队长早些去吧!”大汉再次对浮竹施礼,死神,多目中无人之辈,流魂街居民都不是很喜欢,但对于这个队长,大汉现在是打从心里的尊敬。   浮竹心中焦急,听到大汉一再的这样对自己说,终于忍不住瞬步离去。   南78区,治安已是相当不好。春雨过后,破旧的房子、惨败的街道,无一不说明了在未来的时间里,倾雪会生活的十分不好。   浮竹不知道倾雪在哪里,就将街道挨个的走,倾雪一定会找到自己的。想起倾雪,浮竹嘴角噙起一丝笑容,但一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关于倾雪的话,弯起的嘴角又落了下去:“让她找,死丫头!”   浮竹爆出灵压,又怕被人察觉,连忙收起,然后安静地站在一处等着。   78区的一个角落的好像仓库的房子里,倾雪安然的坐在软垫上。   露琪亚和恋次安静的躲在角落里打量着这个女人,半点也不想靠近她。   一阵灵压瞬间爆发,又瞬间隐没,恋次看到这个一直闭着眼睛的女人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居然就那样的冲出去,自己完全看不出她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5 章   “浮竹~”倾雪循着灵压飞速的找到浮竹,站在浮竹身后不远处,脸上还是僵硬的,但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开心。   浮竹抬脚想向倾雪走过去,向这个他想念了三十年的女孩……不对……是女人走过去,走到她身边,可硬生生的顿住脚步,站在原地。   倾雪没有感觉到浮竹的异样,大步走向浮竹,在浮竹开口前抱住他,在他的怀里:“好久不见!”   浮竹想拉开倾雪,手却不由自主的附上倾雪的背。三月春风似剪刀,料峭刺骨,但是倾雪的衣料还是那样的单薄,手放在她的背上,都能感觉到她的肌肤的温度:“倾雪!”   “怎么跑出来了?”将倾雪牢牢的抱在怀里,好像担心倾雪会消失一样。   “啊!有些事情,所以偷跑出来了。”倾雪想离开,却被浮竹紧紧地抱着,只好呆在浮竹的臂膀里。   浮竹皱皱眉头,歪头一想:“有事?什么事?一定是见了谁吧!”   “没有谁了!”倾雪轻轻的推开浮竹,拉起浮竹的手向‘小仓库’瞬步:“终于啊,我找到我的斩魄刀了!”   “斩魄刀?”浮竹饶有兴致的看向前面的倾雪:“什么时候给我看看?用你的话说,这可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倾雪指着头上的青鸟玉步摇,嘴角微撇:“就是这个!”说着,见浮竹疑惑,倾雪索性将步摇拔下来,一头黑发瀑布般流泻下来,直垂到脚踝,风过无痕,却将黑发拂到浮竹的胸前、肩上和脸上,淡淡的莲花香气萦绕鼻尖。   两个人落到地上,也不知道浮竹从哪里变出来的发绳,将倾雪飞扬的长发拢起来扎好,然后一只手就直直的伸过来。   那不是刀,大约三尺七寸长,加上手柄差不多四尺二寸。倾雪将斩魄刀拔出,一道紫色寒光迸射。   接过倾雪递过来的斩魄刀,浮竹仔细打量。这是一把双刃刀,通体紫色玉质,刀身上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色的鸟儿盘栖,刀柄上两条长一尺的坠子,如被一分两半的宝石,其中的一个还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这是你的刀?”浮竹掂量掂量手中的斩魄刀,发觉这个看着很漂亮,也很脆弱,没想到却十分沉,至少是自己的斩魄刀的三四倍沉。   “这是剑。”倾雪回答。   “剑?”浮竹又掂了掂,十分担心倾雪会在战斗时握不住:“这也太沉了,真怀疑你能否拿得动!”   倾雪睨了浮竹一眼,抬手将自己的雪魂剑唤了出来扔给浮竹:“这个比那个还沉呢!”   浮竹本能的接住剑,却在碰触到雪魂剑时手再也抬不动,直直的向地面接近。用另一只手握住拿着雪魂剑的手的腕子,才阻止手继续向地面落,在浮竹看来,这柄剑足有百斤重:“你这剑如此沉,怎么拿得动?”话落,浮竹又想到些疑问:“你的斩魄刀的属性是什么?”   “冰雪系斩魄刀。”倾雪收回雪魂剑,将斩魄刀拿到手上回答。   浮竹看看倾雪,看到倾雪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又想起大汉的话,脸严肃起来:“多年不见,你已经不爱笑了。”   倾雪沉默,转过身去:“所以我才会让你们记牢我的笑啊,当我看破的时候我就不会笑了。”随意的坐在地上,完全不理会地上因刚下雨而泥泞:“因看破,便无波无痕,笑这东西,不需要了。”   “……”听了倾雪的话,浮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只有走到倾雪身后,抬手附上倾雪的头轻揉:“变了好多啊!”放下手,拍拍倾雪的肩膀:“走吧,让我看看倾雪的斩魄刀。”   倾雪欣然点头,拉起浮竹向78区与79区的森林走去。   流魂街,区与区之间除了一条固有的路以外,都被森林、河流阻隔。据说,千年前的流魂街不是这样的,没有东南西北之分,没有一至八十之别,一片混乱。这一切都是山本的功劳,是他创建的护廷十三番队、分化的流魂街,这些都是被记录在真央一回生的教科书里。   “冰封乾坤吧,青鸾。”倾雪站在森林中,将变成真实状态的斩魄刀缓缓拔出剑鞘。随着念出来的始解语,紫光乍现,转瞬即逝。再看向倾雪的斩魄刀时,原本的宝剑已经变作三尺长冰紫色,剑身出现四排极薄极锋利的倒刺。   “真是一把漂亮的斩魄刀。”浮竹由衷的赞叹,这确实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斩魄刀了。死神的斩魄刀虽然始解后能力各有千秋,但是基本形态都是黑脊银刃。而这把斩魄刀,却是美得透彻,通体紫玉,如此高洁。   “冰针。”朱唇轻启,无数的银色冰针随着倾雪挥剑的动作飞射向面前的树干,将三人合抱的树干洞穿。   浮竹走近大树,对倾雪的力量有些诧异。对于鬼道系的斩魄刀,能力应该也是鬼道系的,可是,倾雪的这一招式却是将鬼道与力量型的攻击方式融合在一起,以鬼道形成作用力集中、速度极快地超细刀刃,然后直接力量攻击。回首看看站在不远处的倾雪,看到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浮竹心中长叹,暗道这个一直与世相悖的女人:“这还真是你的风格啊!”   倾雪昂着小头颅,玉手在胸前划过,勾勒出一道冰紫的光晕:“冰莲始曲。”   荷花瓣状的寒冰随着剑的斩出翩然而去,与冰针完全相反的攻击速度。若说冰针拥有着可与瞬步向媲美的速度,那么,这些荷花瓣的冰刃就完全向棉花一样的轻柔。   浮竹好奇的伸出手去,想要近距离的感受一下这一招式的力度,却被倾雪扔过来的树枝打掉。正疑惑着,浮竹惊讶的发现,那个被‘荷花瓣’轻轻擦过的树枝已经断成几节躺在自己的脚边。   “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是危险,浮竹不知道么?”倾雪一撩耳边的垂发,再次抬起手臂:“这回的,浮竹可以亲身感受一下了。”   话落,浮竹迈出一步,却发现脚下紫光一闪即灭,双脚踩在一朵莲花冰雕上,不由自主的浮在半空中。莲蓬上有七个莲孔,莲孔中的莲子闪烁着,好像子弹一样要发射出来。   “怎样?”倾雪抱着双臂,将斩魄刀看在肩膀上,走到莲花冰雕前,看着里面被困的浮竹:“只要我再用第四招,堂堂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浮竹十四郎就要变成一堆灵子啦!”   浮竹站在莲花冰雕上,一只手抚上下巴,皱眉苦思,完全没有将自己被困的事放在心上:“斩魄刀,是用来斩杀虚和魂葬的,这招……”浮竹停顿一下,还是说出来:“不实用啊!”   倾雪撇撇嘴角,一剑劈在冰雕旁的一株大树上,顿时,那棵至少十丈的大树化作浅蓝色的灵子飞向天际:“冰晶。”   看着倾雪赌气的小孩子样,浮竹用鬼道轰碎莲花冰雕踱步到倾雪面前,拍拍倾雪的头,安慰道:“好了,我刚才是说笑的。”   倾雪一掌甩掉浮竹的手,解除始解,将剑收回剑鞘中。两条宝石的剑坠轻晃,其中的一颗水晶宝石散发出淡淡的光晕,虽不比始解时的璀璨,却别有迷离。   浮竹扯住剑坠,举到眼前仔细观察,问:“这两块水晶一直都是一亮一暗的么?”   倾雪摇头,自己从浮竹手中拿起那个不亮的水晶剑坠:“最开始都不亮的。”   浮竹看看眉头微皱的倾雪,心中喟叹,倾雪无论拥有多么强横的实力,对斩魄刀仍有着让人无法理解的追求,甚至让她流露出情绪。想要帮助倾雪,浮竹努力的感受着剑坠中的力量波动,提出个假设:“会不会是……”想到那个可能,饶是浮竹也不禁咋舌,不知道该怎么说。见倾雪看着自己,浮竹轻轻嗓子:“会不会是你的斩魄刀有两种属性?”   “两种属性?”倾雪低头思索。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倾雪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抱住浮竹:“不愧是浮竹,就是厉害。”   “我没有倾雪厉害,倾雪的斩魄刀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尸魂界唯一一把双重属性的斩魄刀了,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啊!”浮竹微笑。   倾雪抬头看向浮竹,为嘟起嘴:“我说的不是斩魄刀,而是浮竹仅用了短短的时间就解开了困扰我几年的问题,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6 章   坐在一处高枝上,倾雪一腿蜷起,另一条腿自然垂下,在半空中摇晃着,对下边的浮竹道:“你说,人应该怎样活着啊?”   浮竹安静地看着树上的倾雪,仰视着这个女人,月光笼罩在她的全身:“应该快乐的,坚强的活着。”   “老天总是给人们设下各种各样的阻难,想要快乐的活着,该有多大的胸怀才能像你……”倾雪没有说下去,只是看着浮竹沉默。   浮竹瞬步到倾雪的身边,好在树枝足够粗壮,不然……也不会怎样,毕竟倾雪可是可以抵御地心引力的存在。   “不管怎样,我的肩膀都会为你准备。倾雪难过了,我都会陪在身边守护的。只要,你能笑着仰望天空。”浮竹揉着倾雪的发顶,可惜,倾雪长及脚踝的黑发虽只被一只步摇倌起,却是被真元固定住的,岂是仅用手就可以弄乱的?   “……啊!”想了好久,倾雪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   抬头看看天空,月亮已经升到高空,倾雪拍拍浮竹的肩膀,引起浮竹一阵剧烈的咳嗽。倾雪皱眉,眼中有些愧疚:“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好么?”   浮竹轻弹倾雪的额头:“不是因为你,本来都好了的,后来有次出任务,伤到了肺,结果病情加重的。”   倾雪动动嘴角,最终落到地上:“早点回去吧,好好休息,然后,我那一家子还要靠你养呢!”   “养你还好,可是……”浮竹也落到地上,俯身凑近倾雪的脸,眼中满是戏谑:“可是我为什么要照顾你的家人?”   “额~~”倾雪无言以对,一时间怔愣在原地。   浮竹自见到倾雪以来,就没见到倾雪什么大的情绪波动,此时成功的让倾雪破功,感到十分的满意。笑得阳光灿烂,浮竹潇洒的越过倾雪,向静灵庭走去。   望着浮竹离去的背影,倾雪脸上又是一派淡然,让人看不出思绪。   老天总会给人能挺过去的坎,这是倾雪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里的话。此时想起来,倾雪才发现这完全的不适合自己。从被那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救下后。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在操控一样。这是一个已经混乱的《死神》世界,已经被自己等人的外来力量侵蚀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在凭一而论。虽然以现在的倾雪看不情这些真相,但倾雪不会躲避,该来的是绝对躲不掉的,以现在的倾雪的心性,也绝对不会躲。   倾雪如雾里看花,不太分明,但有一个目标却是十分的明确,先要毁掉上元姬,找出当年的真相,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有时候,走一步,看一步,也是一种好的态度。   当年的事的凶手,倾雪想了三十年,但是除了上元姬可以确定外,朽木银铃和蓝染都缺少证据。   “还没有睡么?”倾雪回到‘小仓库’,看到恋次和露琪亚坐在门口,小脑袋时不时的张望。   “您叫……”露琪亚凑到倾雪身边,小心的问。   这个女人很奇怪,嘴上说着要成为家人,却完全没有介绍过自己,是不屑么?那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组成家庭呢?   倾雪诧异的微微睁大双眼,然后释然了。自己知道他们,但他们对自己一定保留着一分怀疑的,毕竟一群孩子想在这78区生存下去,就要像也过一样警惕灵敏。轻抚着露琪亚的章鱼头,倾雪放柔声音:“我叫上官倾雪,以后就做你们的姐姐,由我来照顾你们。”   露琪亚听了倾雪的话,笑逐颜开,一把拉过恋次:“我叫露琪亚,他是阿撒井恋次,我们都是没有家人的孤儿,以后请您多多指教了。”说着,露琪亚还郑重其事的鞠了个躬。   “好了,早点去睡吧,你的那两个小伙伴早就睡了呢!”倾雪在‘小仓库’门前的石头上坐下,背对着两个人。   “那……上官小姐呢?”恋次关心道。   倾雪回头看向两个孩子,轻摇头:“叫我倾雪姐就好,还有,让你们去睡觉,你们就乖乖的上床去。”   “嗨!”恋次仍记得今天在街上看到的倾雪的能力,听到倾雪‘命令’,急忙抓着露琪亚跑进屋里,踢掉破草鞋,紧挨着两个小伙伴睡下,将一半的床空出来,留给倾雪。   露琪亚和恋次的所有动作都被倾雪看在眼中,倾雪暗自点头,不愧是恋次和露琪亚,两个将来要当副队长的人,就是懂事。可转念一想,那个雏森桃和吉良怎么就那么笨呢?   27区,绯真感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睁开双眼,绯真看到窗外有一道窈窕的身影,一身黑纱被风杨向天际,黑暗中一双比夜空还要黑暗的瞳孔闪烁着诡异的血光。   “你是谁?”绯真坐起身,双眼渐渐失去焦距,毫无意识的问,缓缓地靠近来人。   “绯真?”来人问。   “是的。”呆滞的眼毫无波动,声线也没有起伏。   来人飞进窗户,来到绯真面前,一双过于白的手抚上绯真的脸:“帮我个忙吧!”声音轻柔,像催眠曲一样,给人想要睡去的欲望。   抱起绯真,来人向外走去。在门口,来人看到一道好像高山一样挺拔的身影,驻足,嗔笑:“白哉大人~”   妩媚的声音,即便是女人也会酥的声音,却无法让眼前的男人动容:“你就是上元姬?”   “是又怎么样呢?”上元姬单手抱起绯真,扭着腰走近白哉:“脸色好苍白啊,生病了?还是”停顿一下,有些恶意的笑:“想念心上人了?”   白哉没有回答,却一刀劈向上元姬。上元姬抬起右手,掌心中诡异的出现一截剑,抵住白哉的刀。   “魂剑!”白哉眼中动了动,光彩也暗了许多。   上元姬挥开白哉的刀,反攻击白哉的下盘,想逼迫白哉后退。白哉本就受伤,察觉到有人深夜靠近,高烧到浑身疼痛,脚下无力,却凭借着斩魄刀站起来查看情况。被上元姬那样一推,白哉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挥刀再砍,白哉顾不得身上的伤,只是下意识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放这个人走。   “不愧是白哉大人,竟然学会了剑法,是谁教你的呢?”上元姬单手抱着绯真,用另一只手与生着病的白哉战斗,一时间竟无法突破白哉的阻拦,心中不禁恼火。想想自己,那是接近灵王的实力,竟然被一名队长给拦截,不愧为朽木白哉,以队长的实力硬抗住一个灵王。高手之战,只争一线,趁着上元姬分神,白哉一刀劈在上元姬抱着绯真的手上,若不是渡劫期的肉身强悍,估计上元姬的手会被砍掉。   “现在似乎不是讨论你的剑法是忆教的还是上官倾雪教的呢!告辞!”上元姬将‘上官倾雪’四个字咬的特别重,让白哉无法忽视,引起白哉的一阵恍惚,然后逃走。   望着上元姬匆匆离去的背影,白哉缓缓的倒在地上,心中回想着对修真者的了解,最终只得到一个结论:很棘手。   第二日,阳光明媚,照在白哉的脸上,惊醒昏迷一夜的白哉。   “大人~”绯真的声音响起,白哉没有去看她,挣扎着想从地上起来,却被跑过来的绯真扶起来。   垂眼看着绯真的左手,白哉将剑架到绯真的肩膀上,双眼紧盯着绯真。   “白哉大人~”绯真睁大双眼,惊恐的看着白哉。   眼中闪烁几下,灰紫色的涟漪渐渐的平静,斩魄刀也拿了下去:“回去休息!”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   静灵庭,五番队。   蓝染跪坐在书桌前,那双漂亮的手握着毛笔批改文件,身后坐着一直大咧咧的‘蛇’,嘴里叼着一块柿饼。   “蓝染队长今天很开心啊?”市丸的关西腔有些模糊的发出,在这间队首室里传开。   蓝染停下手中的笔,转身看向自己的副队,脸上的笑意比平时的多了份真实:“我昨天就很开心啊!”   “啊嘞?”市丸故作吃惊的看向蓝染,嘴角的笑容比蓝染的还要灿烂:“是么?我才发现诶!”   蓝染笑着摇头,将视线重新投到文件上:“因为有值得开心的事,所以才开心的。”   静灵庭十三番队,雨乾堂。   “咳咳咳……咳咳……”浮竹躺在榻榻米上,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   “队长!”海燕端着药碗走进来,看到浮竹的状态,紧张的走过来为浮竹顺气,责怪道:“身体不好,您还乱跑什么?”低头看着浮竹的侧脸,眉头死死的皱起:“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您顶着这幅身体还要跑出去?”   浮竹摇头,嘴里不吐一个字。   海燕一撇嘴,真想一拳打在浮竹的头上,可是想到对方是自己的队长,捏紧的拳头又松开:“把药喝了吧!”   浮竹将脸转一边,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   “您快喝了吧,不然让倾雪那家伙知道说不定怎么闹呢!”海燕道。   想到倾雪,浮竹微笑出来,随后又皱起眉头。   海燕不明白自家队长这又笑又愁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全当是浮竹不愿意喝药的意思,趁着浮竹不注意,海燕将药碗端到浮竹嘴边,一股脑的灌进浮竹的嘴里,哈哈笑着:“所以说,浮竹队长,不管怎么样,这药你是一定要喝的。”   “唔…唔…唔唔…”浮竹被迫的将一碗药全都喝到肚子里,待海燕拿开碗,浮竹拄着榻榻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队长,你没事吧!”海燕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大了,忙将碗放到一边为浮竹拍背顺气。   浮竹一边大口的喘,一边对海燕摆手:“没…没事…你去…去…去忙吧!”   “真的没事?”海燕有些不相信,直到浮竹再三说自己没事,海燕才放下心的离开。   浮竹躺在榻榻米上,微闭着双眼,想着这次见到倾雪的情景。倾雪变了很多,冷漠淡然,原本就高傲的她现在更是……睥睨天下,视人命如草芥,居然可以那样轻易的说出‘杀了你’的话……光是想到这些,浮竹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痛的要爆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7 章   78区,倾雪带着恋次、露琪亚和那两个小伙伴一起生活。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区域,从第二天开始倾雪就带着四人来到一处高山脚下,让他们跑上山,然后再跑回来。那两个普通小孩一看顿时吓的往后退,对倾雪苦苦哀求,就是不想训练。倾雪也不强求,会和他们成为家人,倾雪完全是因为恋次和露琪亚的关系。他们对恋次和露琪亚进入真央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若是教给他们逃生的能力,他们在那个时候没有被杀死,或许,就不会去当死神了。这样最好,正好可以让倾雪专心教导恋次和露琪亚。   “现在,我们来学习白打。”倾雪站在‘小仓库’的院子中,对着坐在地上的两个人道。   “白打?”恋次来了兴致:“白打不是死神的战斗技能么?”   听出恋次的疑问,露琪亚接着问:“倾雪姐是死神?”   倾雪摇头,看向一旁的正盛开着的樱花树:“我怎么可能是死神?不过是有人教过我罢了!”   露琪亚点点头:“倾雪姐怎么可能是死神呢?倾雪姐可是一点灵压都没有的。”   倾雪点头,认可露琪亚的想法。然后开始讲解白打。倾雪遇到露琪亚和恋次时,隐藏了灵压,不想自己影响到两个人的成长,更不想自己有灵压的事被他们两个人知道,所以,恋次和露琪亚都认为倾雪是整。   “倾雪姐,休息一会可以吗?”露琪亚毕竟是个小女孩,体力不支,连竹刀都拿不住。   倾雪看看艳阳高照的天空和露琪亚红红的小脸,递给露琪亚一方手帕,示意那两个小孩将水端上来:“先休息一下,等会再练。”   恋次也放下竹刀,走过来喝了口水,担忧的看向露琪亚:“倾雪姐,露琪亚今天就不要再修炼了,温度太高,若是中暑了就糟糕了。”   倾雪落到那棵郁郁葱葱没有一朵樱花的树上,俯视着下面的四个孩子:“一会儿,会下雨的!”   四个孩子不相信,抬头看看天空,万里无云的,哪里是会下雨的样子。   趁着这个空档,倾雪信手一招,露琪亚的碗里的一滴水珠悄然出现在倾雪的手中,向天空一弹,水珠没入空气中,随后,丝丝小雨飘落下来。干燥的好像要着火的空气也湿润了,风气,带起一丝凉快。   “现在,可以训练了吗?”倾雪淡淡的说,眼睛看向天空,蓝色的天空,没有一朵云,奇妙的竟有雨落下。   四个孩子呆住了,望着那个女人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训练吧!”说完,人已经落到地上,走了出去。   27区,倾雪再次来到这里,看到绯真坐在门前洗衣服。   “绯真!”倾雪走了过去,轻轻地开口,好像风大一些都会遮盖住这声音。   “上官小姐!”绯真抬起头来,看到倾雪,脸上温柔的笑出来。擦擦手,绯真赶紧将倾雪往室内领。   “不用了!”倾雪拒绝了。   绯真一愣,随后明白过来,笑道:“白哉大人伤好后便回到静灵庭去了,已经有三个月了。”见倾雪面无表情,以为是因为看不到白哉而失望,连忙开口:“不过,白哉大人偶尔也会来这里的,等下回白哉大人来的……”   倾雪明白绯真的意思,却打断她道:“不必了,我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倾雪走在回78区的街道上,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看着这个漂亮的不像人女人,那么美的一双脚竟然不穿鞋在地上走,难道不疼么?   其实以倾雪现在的肉身强度,就算是走在刀刃上都不会痛的,更何况,倾雪在脚与地面间布了一层肉眼看不到真元。   完全没有看到四周的人们的奇怪眼光,倾雪边走边沉思:白哉就算伤好了,也会时常来看绯真,是不是意味着白哉会与89画的一样,爱上绯真,然后力排众议,迎娶她?   仰面对天,倾雪努力勾勾嘴角,最后都没有成功弯起弧度:“这样也好,我就送他一份大礼。”   静灵庭,朽木家。   “少主,今天斋藤家的二小姐约您见面,地点在润林安的茶居屋。”一个老头坐在白哉的面前,对白哉道。   “……”白哉沉默。   “少主,这已经是第三十二位了,请不要再将对方吓走。”老头看着白哉的脸,想从上面看出什么端倪,但令他失望的是,这位未来家主竟然不为所动:“少主,您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请为朽木家考虑,若是让老家主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上一代家主朽木银铃就是这个少主的软肋,每当提到老家主,他都会妥协。   “好!”白哉只说了一个字,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27区,白哉看到倾雪站在绯真的院子中对正在洗衣服的绯真说了什么。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索性时间不长,倾雪便离开了。白哉走进小院,坐在濡縁上,喝着绯真泡的茶,心中不可抑制的想起那个人的茶。   “嫁给我吧!”语不惊人死不休,白哉开口就吓到了一边的绯真。   见绯真没有反应过来,白哉再次开口:“虽然你是平民,想要让你进入朽木家有些困难,但是我会努力的。”   绯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说话,嘴巴张开,又合上,再张开,最后叹了口气,不甘心的问:“为什么是我?”   白哉沉默,就在绯真想放弃追问的时候,发出声音:“如果是你,会好吧!”   “为什么不找上官小姐?她的举止那样优雅,一定是能配得上您的啊!”绯真试图说服白哉。   “她是最不可能的。”白哉干脆的说,甚至有些急。   看到绯真还在犹豫,白哉站起身,向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我的话不会说两遍,请你思考。”然后再不留恋的离开。   润林安,茶居屋的一间雅室里。   白哉端坐在那里,看向窗外的景色,没有表情的脸让人看不出思绪。   窗外一阵天真的笑声由远及近,又远去。一群洁白的鸽子落在对面的屋顶,晒着夕阳,悠闲地整理着羽毛。   纸门被从外拉开,一个漂亮的女人走进来,步步生莲,姿态万千,一看便是接受过贵族礼仪教育的女人,举止都是一派优雅。   白哉看了女人一眼,便收回视线,专注眼前的茶杯。   “您就是朽木少爷吧!”女人温柔的一笑,好像三月春风。   “……”白哉不语。   女人面上一僵,随即恢复过来:“朽木少爷每天工作应该会很忙碌吧!”   “……”白哉依旧沉默。   女人绞尽脑汁的想话题,结果都换来白哉的沉默以对。视线扫到桌面的茶壶,再次笑了出来:“朽木少爷可觉得这茶好喝?”   白哉抬眸看看那个女人,由衷的道:“不好喝。”   额?女人彻底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   “煮茶的水的温度太高,剧烈的瞬间加热,反倒让茶失了味道,据在下所知,不同的茶要用不同的温度的水来煮。”白哉看到女人的脸已经泛青,笑容在也维持不住:“煮茶的水也有分别,井水、雨水、雪水、泉水、荷花叶上的露水等都可以煮茶,煮出来的茶的味道也不同。”   女人脸上有了一丝愠怒,但是考虑到对方是贵族之首的朽木家的少爷,只能硬忍回去:“朽木少爷对茶道很有研究啊!”   白哉低垂着头,然后站起来:“抱歉,我还有事,先离开了。”说完,不给女人开口的机会,抬脚离开。   离开润林安,白哉没有回静灵庭,再次来到27区,找到绯真:“考虑出结果了么?”   绯真仔细的打量白哉的脸,但是什么也看不出来,最后只好放弃:“好!”   白哉点头:“等我消息!”然后离开。   望着白哉离去的背影,绯真一笑。那笑容太快,太浅,让人难以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8 章   六月,一个连雨天的季节,雷鸣交加的月份。静灵庭里传出一道足以撼动整个尸魂界的消息——静灵庭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少主朽木白哉为娶流魂街的一名平民与朽木家长老闹翻。   消息甚至传到地狱一般的78区。   那时,倾雪正为送白哉结婚礼物而闭关。出关后,就见恋次和露琪亚坐在院子里玩闹,嘴中谈着这件事。   “有没有说朽木白哉什么时候会迎娶那个平民?”倾雪问。   “这个还没有结论,据说两边还在争执。”恋次回答,然后好奇的看着倾雪:“倾雪姐好像很关心朽木家的事啊!”   倾雪看着恋次:“修炼结束了么?”一句话顿时让恋次闭了嘴,乖乖的跑到一边挥剑去了。视线转到露琪亚的身上,露琪亚也连忙跑开找恋次对打去了。   倾雪看看手中的盒子,身体一阵虚脱,若不是扶住门,人就躺在地上了。   “倾雪姐,你没事吧!”小胖子拿过凳子放到倾雪身后,扶着倾雪坐下。另一个小孩子赶紧端来一杯水递给倾雪:“喝点水吧,你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抚上脸颊,倾雪就连指尖都泛起病态的苍白:“很难看么?”   小胖子摇头,担忧的看着倾雪:“倾雪姐怎样都是最漂亮的,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倾雪觉得有些乏力,甚至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动。缓缓摇手,倾雪费力的站起来,对两个小孩子吩咐道:“浮竹队长会将钱送过来的,你们拿着好好生活,家里一定要照顾好,一定要督促恋次他们修炼,我离开一段时间,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倾雪姐要去哪里?你现在的身体不应该离去!”小胖子拉住倾雪的衣袖,可惜,那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衣裳,竟从手中滑落。   倾雪停住脚,却没有回头,然后继续走出去。   曾几何时,自己对这两个无名的孩子漠不关心,会与他们组成家庭,全是因恋次和露琪亚。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竟对自己如此上心,而一项洒脱的自己竟也有些挂心。   离开78区,倾雪望向天空,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走进朱洼道,倾雪走向记忆中的朽木家走去。   三十年,本应是物是人非的,但是在尸魂界,三十年不过白驹过隙,转眼之事。一样的砖瓦,一样的朱红大门,除了朽木银铃已经不在了,那里面一切都没有变化。   悄悄地藏在朽木家的对面的那个自己不知道的院子里,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这场轰动的尸魂界的‘战争’终于以白哉的胜利为结局,然后就是朽木家轰轰烈烈的娶亲事宜。即便是再不同意白哉的做法,但那些长老们还是顾全朽木家的颜面,风风光光的准备。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划破夜空,引起巡逻的家臣的注意。   小心谨慎的凑近,伸出胳膊将前面照的更亮,虽然有很多人在一起,但还是不敢走过去。就算在惧怕,那短短的一段路终是会走完的。颤抖着声音,看着身边的人为自己打气,便壮着胆子:“是谁在那里?”   “哈哈……”一阵憔悴的女人声音响起:“堂堂家臣,在真央接受那么多年的教育,竟然那样胆小。”话落,一个紫色的身影从那个小屋里走出来。   让众人大惊的是,所有人都看不清女人的容貌,只是那窈窕的身材和虽憔悴却悦耳的声音让人看出是女人而已。众人警惕的拔出浅打,作出随时攻击的样子。   以为那个女人会出手,却不料来人竟纵身离去。   “前辈,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向清川前辈报告?”刚才说话的家臣向一位年龄较长者询问。   “去吧!”招了招手,示意那名家臣去报告,自己转身离去。刚才的身影,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什么?再说一遍!”清川元梦如今已是朽木家一个小领事,手底下也管了几个人。想到刚才来人对自己说的,自己就不可抑制的想起那个人来。不可能的,她被关在那里不可能回来的!   听到手下又说了一遍,清川元梦知道自己再也骗不了自己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让他们也都管着点自己的嘴。”   待来人离去,清川元梦跪坐在窗前,看向天边月,眼中闪烁,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对于白哉的这场婚礼,有人欢喜有人愁,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日子悄悄溜过。   倾雪坐在礼堂对面较远的一处房顶,看着下面的朽木家。凭借倾雪渡劫期的修为,将千米之外的朽木家的事情看清楚再容易不过。   朽木家,神社内。   在静灵庭所有贵族、队长的注目下,白哉与一身白色和服,头缠白纱优雅的绯真走进神社。在所有人的或鄙视,或嫉妒的注目下,缓缓的走进那敬供着朽木家祖先的神社。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英俊不凡、出身尊贵,能力出众,而这样的男人竟然就要属于自己,就连这朽木家也快要属于自己了,只要再得到那个……想到这里,绯真转头遥看远方。   “怎么了?”白哉发觉绯真的分神,低声问。   “没什么!”绯真温柔的看着白哉,想要把这个男人看到骨子里,看到灵魂里,满眼满心,都是这个男人。   神社内,最上方供着灵王,第二排供着万年前追随灵王,与灵王平定虚圈的朽木家第一代家主的灵位。下面依次摆着第二到第二十七代家主,也就是朽木银铃。   跪在朽木家的祖先面前,白哉和绯真安静的接受朽木家长老以大麻净身,听着长老读着祝福词和家训。接受嘉宾们的祈祷、祝福,然后接过绯真递上的佳肴,白哉恭敬的端到供桌上。   好像察觉到一道若有若无,却又炽烈的视线投注在自己的身上,偶尔还转移到自己爷爷的灵位上,白哉循着望去,隐约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站在很远的屋顶。   “新人喝交杯酒。”礼仪的声音唤回白哉的思绪,白哉拿起一杯酒,轻啄一口,随后放到绯真手中,白玉的酒碟里清酒粼粼映衬出的是幸福的光晕。   倾雪站在屋顶,看到白哉当着朽木家祖先和所有嘉宾念着誓词,宣示着自己将与绯真结为夫妻,永远爱护着她,赐给她自己的朽木之姓,这礼也就成了。   倾雪从屋顶落下,着地瞬间一阵虚弱袭来,若不是扶着墙根,恐怕人就倒在地上了。   “咳咳…哈…哈…咳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倾雪运起体内所剩不多的真元压下不适,慢慢的走向朽木家。   “礼成,请主母到后面休息。”礼仪恭敬的对绯真说。   “好!”绯真虽是流魂街平民,但此时却显示出让人无可挑剔的风范。转身跟着侍女离去,却在三步远后被一个等了好久的声音叫住:“请等一下!”   声音有些虚弱,但却难掩其声音的悦耳。   声音响起,众人的表情各有不同。白哉面无表情,绯真则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一直在期盼着一样。浮竹一脸的担忧,不明白倾雪此时跑来是想要做什么。蓝染笑得有些诡异,莫名的看了身边的市丸银一眼,而市丸银则无所谓的笑着耸肩。京乐摁着他那万年不变的破草帽凑近卯之花,小声嘀咕:“你知道么?”卯之花摇头,惹来京乐的感叹:“这个家伙这回连你都瞒了?”   当年与倾雪和白哉同届的贵族已经和白哉一样成熟、成家、甚至生子了。听到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全都转头去看,想证实自己的想法。   那么多年不见,那声音的主人依然风华绝代。三十年仿若昨天,没有在那个女人身上留下一点痕迹、除了一身白衣已变成紫色的,黑发长至脚踝。   “上官倾雪?”   “她……真的是……上官倾雪?”   “她不是被终身监禁呢?”   “到了那里,根本不可能出来啊!难道……这个女人是她的妹妹?”   “不对,那样的风姿,即便是亲生妹妹,也绝对无法效仿,那样的女人,世上有一个就已经很逆天了,上天一定不会再创造出第二个来。”   “谁说不会?那个同样是三十年前的那个上元姬,听说同样是一副狐媚样。”   “我敢肯定,这个绝对是上官倾雪。”   “您又知道?”   “哼!”   倾雪端着为白哉准备的结婚礼物,极为缓慢的走向白哉和绯真。不再是认识倾雪的人所熟悉的不符合女子优雅的大步流星,反而一反常态的步步生莲。   “多年不见,听说白哉大人也成家了,我可是特意准备了礼物来的。”倾雪将手中的盒子送到白哉面前。   绯真看看盒子,又看看没有反应的白哉,眼中闪了闪:“上官小姐,我想问一下……”为难的停下,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让被抹得白花花的脸也有了些生动:“可以告诉我,我妹妹的情况么?”   歪头想想,倾雪将盒子送到绯真面前:“我后悔了……”倾雪闭闭眼,深呼一口气,缓解一下眩晕感:“你做个选择,我再考虑要不要送这个礼物给你。”   “倾雪……”浮竹走出人群,拉住倾雪的手臂:“不要闹了!”   倾雪看看浮竹,又看看京乐和卯之花:“好久不见了,两位队长!”   “在这里见到倾雪真的很惊讶!”卯之花笑眯眯的看着倾雪。   碎蜂瞬步到倾雪身边握住倾雪的手腕:“罪犯上官倾雪私自逃出蛆虫之巢,现在将你捉拿!”   倾雪狠狠的挣脱碎蜂的手,身体却摇晃了一下,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扶住浮竹的手臂:“等会!”说完,倾雪不再管碎蜂,面向绯真:“你是个整,在静灵庭活不过五年。”倾雪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却成功的使识得那东西的人变了脸色。   朱红的盒子里有一个长一尺、九分透明的陶瓷娃娃,闭着双眼,眉眼与倾雪十分相像,身穿着白色的裙子,与普通的陶瓷娃娃不同的是,这个比陶瓷娃娃还要精致的娃娃浑身散发白金色的光芒,刺得人眼有些睁不开。   “元婴?”涅茧利极为兴奋的看着那个三十年前自己有幸研究过、却没有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的元婴,那个让自己十分着迷,念念不忘的元婴,唯一的自己分析不出原理的东西。   “我不需要你的礼物,请你离开。”白哉终于开口,却是冰冷的逐客令。以白哉的礼仪,隐忍到现在终于开口。   倾雪眼角瞄了白哉一眼,深呼口气,加大声音:“没有我的元婴,你……朽木绯真绝对活不过五年!”   如此狂妄的语气对待朽木家未来家主,在尸魂界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这个女人一直是这样,行的端、站得直,目中无人到了极点,不高兴起来谁也不留情面。   “朽木绯真,告诉我,你的选择。”倾雪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睛瞬间睁大,紧盯着绯真看,不肯丢掉她的任何一个神情:“是选择拿着我的元婴与白哉大人长相厮守,然后放弃寻找妹妹,还是做朽木家主母五年然后给你妹妹一个好的未来?”   “我……”绯真欲言又止,涂着厚厚的胭脂的脸隐约的更苍白一些。   “切~不想送,就躲在蛆虫之巢里不要出来啊?”有人就是看不惯倾雪,循着机会也要讽刺倾雪。   浮竹被倾雪扶着,透过单薄的衣料,甚至感觉到倾雪滚烫的手心和微颤的身体。听到那些所谓的贵族居然如此对待一个柔弱的女人,还是一个显然处于生病中的女人:“所谓的贵族就是表面优雅,却嘴上刻薄的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9 章   温和的话语,老好人的笑脸,浮竹依旧是浮竹,但是配合上此时的氛围,没有人敢再开口。   倾雪朝着浮竹点点头,便看向绯真:“选择吧!”   “我……我……”绯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选择爱情,就要失去妹妹;选择妹妹,自己只能活五年,就会失去身边的这个优秀的男人和朽木家。   倾雪举着盒子与绯真对峙着,所有人都看着这两个女人。绯真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八月份的炎热,很快便汗流浃背,脸上的妆容也渐渐地花了。至于倾雪更是在那烈阳下,脸色苍白如纸,眼前都已经模糊了,若不是浮竹的胳膊的支撑,恐怕已经昏倒在白哉的婚礼上了。   白哉灰紫色的眸子看看天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手握住倾雪手中的盒子:“我是绯真的丈夫,由我为她做选择。”   倾雪看看白哉,又看到绯真默认了白哉的选择,嘴角努力上扬,但是效果不佳,也就放弃了:“那么,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不再多说,倾雪转身离去。   浮竹想与倾雪一同离去,却因为浮竹家家主的身份而不得离去,反倒是碎蜂留下一句‘有要务在身’便离席而去。   白哉将盒子递给管家,嘱咐道:“贴身保管,不要交给任何人。”然后再次回到绯真的身边:“你先回去休息。”   “好!”绯真温柔的回答,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卧室。   朽木家外,倾雪依靠在墙边,‘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脸白得有些透明。   “你还有脸来这里?”一个身穿死霸装,腰别浅打,大众脸上满是仇恨,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恭顺。   “清川……清川元梦?”倾雪站直身体,转过头去擦掉嘴角的的血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   清川元梦上前一步,却因为倾雪脚边的那滩血伫足,嘲讽的弯起嘴角:“怎么堂堂的上官倾雪变成了这样子?”   倾雪昂着头,勾画出倔强的弧度,眼睛、声音冷得没有温度:“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杀你,都与呼吸一样容易。”   清川元梦的手移到左腰,摁住浅打:“你还是一样的狂妄自大。”   倾雪慢慢的向这个曾经的部下走,为清川元梦施下压力:“你真的想要我杀你?”   清川元梦慢慢的向后退,本能的畏惧着这个的女人:“你…你…想做…想做…做什么?”   “做什么?”倾雪猛地向前迈出一步,眼中杀意盎然:“当然是杀了你!”   “上官倾雪!”碎蜂的声音在倾雪的背后响起,阻止了倾雪的下一步行动。正午的阳光照在倾雪的脸上,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的血管。碎蜂一把握住倾雪的胳膊,把她向前面拽。   倾雪几乎是被碎蜂拖着走的,以倾雪现在的体力,完全无法挣脱碎蜂的钳制:“碎蜂队长,有话你说就好了,请不要这样扯着我走。”   碎蜂不语,一直把倾雪拉进四番队,对一边的四番队死神吩咐:“去朽木家找卯之花队长了。”   “是!”死神领命瞬步出去。   倾雪随意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整理好有些凌乱地长发:“你应该早就知道我跑出了蛆虫之巢,为什么没有……”话没有说完全,但是碎蜂却是明白倾雪的意思的。   依靠在窗边,碎蜂低下头沉默不语。   “喵~”一声猫叫在静谧的四番队大厅里响起,成功的让碎蜂冒火:“上官倾雪,就算是这样的你还是无法安静下来!”   “你认识……认识四枫院夜一么?”倾雪问,下一秒,倾雪的颈边就出现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短小匕首:“你知道些什么?”   倾雪毫不在意的伸出手指抵在刀刃上,那样锋利的刀锋竟无法伤害的倾雪的肌肤。移开碎蜂的斩魄刀,倾雪摇头,不想碎蜂在这样沉溺在仇恨中:“其实……四枫院夜一……她……”   “她怎样?”语气有些急促,倾雪有些无奈,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我只能说,她的选择是对的,而且……”倾雪看着碎蜂,手抚上碎蜂的脸:“她是因为信任你,才会将二番队交给你,她完全不是要抛弃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碎蜂的眉头皱成‘川’字,拳头紧紧地攥着倾雪的衣领:“你到底是什么人?”   倾雪挣脱了碎蜂的手,望向窗外:“我不明白你当年突然对我没有了鄙视,在蛆虫之巢时还常常去看我,但是,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开心快乐的。”   “切~”碎蜂嗤笑:“你认为我会相信?”   “你已经相信了!”倾雪道:“不然你不会将我送到这里,而是应该将我丢回蛆虫之巢。”   碎蜂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碎蜂队长,你不是送倾雪回蛆虫之巢了么?”卯之花从外面走进来,边走边问着碎蜂,看到半倚在凳子上的倾雪时,快步走过来,将手探到倾雪的额头上:“在发着高烧,怎么弄的?”   倾雪眯着眼,任由卯之花为自己检查:“没有什么的!请放心!”   将倾雪从里到外都检查了一遍,卯之花这才放过倾雪:“这是怎么弄的?”   倾雪不语,只是站起来向外走:“只是想见见卯之花队长,所以才会被那个女人拉到这里来的,卯之花队长不要担心,没有事的。”   “上官倾雪,你要与我回蛆虫之巢。”碎蜂一把抓住倾雪的手腕。   倾雪点头,然后温顺的跟着碎蜂回去。   几个月没有回去,当倾雪再一次出现在蛆虫之巢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倾雪。和当年一样,没有穿着狱服的女人和护送她进入的二番队队长,唯一不同的是三十年前的女人是健康的,而三十年后的这个女人一脸的病容。   碎蜂走后,倾雪一个人伫立在广场上,碍于倾雪多年积压下来的威望,所有人都只是观望着,不敢上前,最后还是倾雪临离开蛆虫之巢时被倾雪废了一条手臂的大汉慢慢的凑近倾雪:“上官大人,您回来了……”   倾雪扫了大汉一眼,摇摇晃晃的走向他:“你觉得,你和朽木家的家臣谁强?”   “当然是……”大汉本想说自己强的,可话还未说出口,他就看到自己的身体远去。   倾雪收回握着大汉脖子的手,甩甩上面的血:“这样可以让你们安静些么?”   所有人瞬间便让开了一条路,让倾雪走进去,不敢再打倾雪的主意。   倾雪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像往常一样盘坐在软垫上,而是一头栽倒在吊星上,闭眼:“哼!就算我现在身体里没有元婴、没有真元,但我有剑气,这就注定了,你们永远动不了我。”   三个月,倾雪盘坐在吊星上已经整整三个月了,身体失去元婴,没有真元。倾雪将元神硬生生的从元婴中抽出来注入到剑魂中,导致倾雪现在剑气充满全身经脉,整个人因为身体的无法适应而出现虚弱、发热的情况。经过三个月的压制,整个人的状态终于稳定下来。   环顾这个房间,倾雪想自己应该不会再回来这里了吧。既然不准备再回来,那么,就将属于自己的东西都带走。手抚上放在房间里的古筝上,紫光闪烁,古筝便消失在倾雪的眼前。倾雪又打开柜子,看着里面的衣服,这些年不断的用真元洗炼,这些衣服没有个几百年的时间绝对不会损坏。自己的衣服除了最初的那件广袖流仙裙外其他的都是浮竹送的,很不幸,当初蓝染送给自己的那件在第二天就被上元姬给毁了。收好所有衣服和浮竹送自己的油纸伞,倾雪转身离去。   站在广场上,倾雪背对着蛆虫之巢的所有人:“这将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杀了我的机会,现在你们上吧!”   所有潜意识的向后猛退一步,就怕倾雪以为自己要对她出手一样。   看着这群人,倾雪满意的点头,抬脚走出去。   离开蛆虫之巢,倾雪绕过所有人,悄悄的出了静灵庭,来到78区,看到恋次和露琪亚整和那两个小孩玩耍。   “在做什么?”不动声色的靠近,倾雪开口,吓了四个孩子一跳。   “倾雪姐……”露琪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倾雪的眼睛。   不知为何,这次回来的倾雪姐竟无法让人直视。露琪亚小心的看看身边的恋次,发现他也与自己一样。   “之前你们一定没有好好修炼,从明天开始,做好魔鬼训练的准备。”放下这些话,倾雪走向‘小仓库’,好像想起什么,倾雪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四个孩子:“收拾好东西,明天搬到38区。”说完话,倾雪觉得有些累了,便自顾自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0 章   八月桂花香,金色的花瓣、淡淡的花香,缀于翠绿的叶间。风过花落,满世界的金花,落到人们的衣上,发间……   头顶毒日头,倾雪倒是两袖清风,反观四个孩子每个人都背了个大大的包裹,向乌龟一样缓慢的移动脚步。   “加快脚步,给我跑到38区去!”倾雪站着说话不腰疼,对着疲惫不堪的孩子说这样的话。   “啊~~~~~”四个孩子的反应惊人的一致,吓坏了一旁的路人。   倾雪一巴掌拍在恋次的后脑上:“如果想吃饭的话,就给我乖乖的跑。”看向一边的两个没有灵压的孩子:“你们也一样,不许你们喝水。”   恋次四人住在南78区,而他们的目的地倾雪所在东38区的小院,不仅跨区,还要跨过一域,就算是大人也未必受得了,更何况是几个瘦弱的孩子,当然那个虚胖的小男孩不算在内。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吃的,明明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为什么他就能长得那么胖?真是映衬了那么一句话——该胖的人,喝冷水都长膘。   三十年没有回来,当初漂亮的小院如今野草遍地,花丛完全被野草欺压的枯萎掉。小屋残破不堪,门窗毁坏,半挂在墙壁上,小屋里积了厚厚一层灰尘,蜘蛛网密布。   “天啊!这里怎么这样乱啊,多少年没有住人了?”小胖子跳着脚,躲过地上的东倒西歪的东西。   转身一脚,倾雪将小胖子踹倒在地:“怎么?吃饱了的你现在开始嫌弃我的家破败了么?”   露琪亚连忙放下东西去护住小胖子,抬头看向倾雪,却被倾雪眼神吓到:“倾…倾…倾雪…姐…倾雪姐。”   倾雪一把将恋次的衣领抓住,丢到外面:“出去等着。”话落,人已率先走出去。   站在小院中,倾雪看着小屋,轻叹一声,对里面磨蹭的四个人:“再不出来,你们就准备与这间房子一同消失!”冰冷的语气可是吓坏了四个孩子,连滚带爬的跑出房子。   “将院子中的花连根移到外面来,然后到树林里找我。”倾雪道,转身走到树林中:“记住,要小心些。”   恋次看着倾雪离去的背影,长嘘口气:“好可怕!”   “嗯,就好像一把随时出手的刀。”露琪亚拍拍胸膛,胆战心惊的说。   “我们,我们还是快点吧,不然,真的会死掉。”小瘦子将东西放下,走到一束花前:“这个是桔梗花吧!”   露琪亚轻捻枯黄的树叶,叶子瞬间便化作碎末:“这里以前一定很漂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久不住,竟让那么美的桔梗死了。”   “还是赶紧把花移出来,若是让倾雪姐看到……”恋次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谁都知道接下来的意思。   倾雪站在当年忆所居住的竹屋前,那是忆跑遍整个西流魂街才找到的竹子。抬脚走进去,倾雪从中拿出一个盆和抹布去打水,然后将竹屋里里外外的打扫一遍。   饶是忆的修为强横,但是竹屋却是再普通不过。若是忆为竹屋施个结界,竹屋绝对会一尘不染。转念一想,当时的忆应该就是做好不再回来的准备吧,和自己一样,撤去结界,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竹屋的格局很简单,倾雪清理起来也很简单。收回好竹屋,倾雪到树林的另一边去伐些树木。   站在选好的地方,倾雪拔出别于发间的斩魄刀:“化作狂风怒啸九霄,神鸟。”   三尺七寸长的剑被压缩成扇子,紫玉的扇子下宝石摇曳。这是倾雪的斩魄刀第二属性的第一次始解,属性为风。   “我是不是《火影忍者》看多了啊!怎么连这种恶俗的东西都出现了?”倾雪打量着手中的扇子,眼中有了些无奈。   “喂,死倾雪,有没有搞错?你说我恶俗?”一只白色泛着青光的鸟突然从扇子中出来,不满的用鸟喙啄倾雪的头:“《火影》中的那个手鞠的扇子可以玩出这么多的花样么?这个属性是要与你的武功联合起来的,笨蛋!”   青鸟围绕着倾雪转圈,一副语重心长的道:“招式,都是很平常的招式,若是配上的你的武功,这把斩魄刀将开创一种斩魄刀的新格局,其攻击的连贯性、速度、力道、方位都将是其他斩魄刀所无法做到的。”   倾雪耐心的听着,虽然对这只鸟的臭屁十分的无视,但是它的话却是对斩魄刀最好的了解。   拿起扇形斩魄刀,倾雪将灵压注入斩魄刀中,轻念一声‘风刃’,舞动起来。随着倾雪的舞动,一道道透明的风之刀刃向四周的树木斩去。   露琪亚与恋次带着两个小伙伴跑进树林,高大茂密的树木将天上的太阳遮住,树林里密不透风,没有意思光线。四个小孩抱成团向里面走,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总觉得草丛里会突然蹿出什么来。突然树林深处传出‘轰隆隆’的声音,吓得四个孩子想要拔腿跑掉。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小胖子差点尿裤子,死死的抓住恋次的袖子不放。   恋次一手将小胖子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一边让自己镇定下来:“这应该是倾雪姐弄出来的声音,我们去看看。”   “可是……”小瘦子十分不愿在向前走。   露琪亚惨白着一张小脸,一巴掌拍在小瘦子的后脑上:“你想被倾雪姐杀死么?”   “露琪亚说的对,我们一定要找到倾雪姐。”恋次最后总结,断了两个小孩的退路。   继续向前,跟着声音走,四个孩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要快点找到倾雪姐。   “怎么那么慢?”倾雪背对着跑过来的孩子,疑问句却用陈述的语气的说出来。没有看他们,倾雪继续挥舞着扇子,将无数的树木砍伐、切割成木板。   狂风大作,树枝、树叶漫天飞舞,那名叫倾雪的女人就站在一切的中央,周遭都在围绕着她,膜拜着她。   很快,四周已经满是木板。露琪亚似乎知道倾雪的想法,看到四周的木板,脸部肌肉十分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终于,倾雪停了手,将扇子合上,遥指着这些木板:“恋次、露琪亚,将它们运回小院去。”   啊?恋次张大嘴巴,看着那些木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数以百计的木板,运回三千米外的小院,发疯了吧!   “怎么有问题?”倾雪继续向前走,却将恋次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恋次连忙摆手,举起几块木板就向回跑。   “露琪亚?”倾雪轻轻地叫着露琪亚。   “嗨!”露琪亚立正站好,然后跑去搬木板。   “你们把水喝了,然后将我的花搬到远一点的地方去。”倾雪将两罐水递给小胖子。   小胖子将自己水分给小瘦子,然后为难的看向刚回来的恋次和露琪亚:“可是露琪亚他们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他们都是有灵压的,不吃饭……”   倾雪静静的看着小胖子,把小胖子盯得直发毛:“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小胖子再也不敢再说话,乖乖的喝水,然后拉着小瘦子跑去搬花。   恋次和露琪亚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将木板都运回来。倾雪将房子瞬间粉碎,然后按照原来的房子的构造将那些木板拼在一起盖了间更大的房子,以供四个孩子住。而倾雪自己则住在竹屋内,四周用结界覆盖,将浮竹送给自己的花移栽在竹屋前。   那些花早已死了好多年,小瘦子生前家里以养花、卖花为生的,看到倾雪对这些花如此执着,便出声安慰,希望倾雪不要难过,但是倾雪却没有理会,只是命令他们将花种植下去,并告诉他们没事不要来。   将恋次四人赶了回去,倾雪站在花的中间,剑气缓缓地从脚底渗入到地下,然后通过花的根部传输到花内。原本已将枯萎的快要化灰的花卉在就收了倾雪的剑元之气后,慢慢的焕发生机,甚至分出新的根系,长出新的植株,欣欣向荣,每一株都好像一柄宝剑,直冲天际,甚至会散发出淡淡的剑气。   从此以后,倾雪与四个小孩子生活在38区,每天倾雪除了修炼就是训练恋次和露琪亚。   “露琪亚,刀应该这样劈下去,用手腕的力量,而不是靠肩膀去抡。”倾雪用树枝敲打露琪亚的手腕和肩膀。   露琪亚痛的皱眉,却将自己的姿势摆好。   “恋次!脚再抬高些,膝盖要再弯曲些,重心下压。”倾雪转头纠正恋次的动作。   “嗨!”恋次看到如此努力的露琪亚,不愿落在露琪亚后面。   夕阳西下,可是在这茂密的树林里根本看不到那样温馨的场面。倾雪看看天空,透过神识看到外面的夕阳扔掉树枝,将一叠纸递给露琪亚:“回去背下来,有不认识的字可以连夜来找我,但明天傍晚前若是背不下来,就接受惩罚。”   “嗨!”恋次和露琪亚向倾雪告别,然后跑回去吃晚饭去了。   就是这样,每天天未亮,恋次和露琪亚就到竹屋训练‘斩、拳、走、鬼’四项死神技能,小胖子和小瘦子负责他们的饮食,每天中午都会将午饭送来,晚上的时候恋次和露琪亚回到小院自由练习和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1 章   一年后的一天,虚袭击了38区,倾雪外出,小胖子和小瘦子死去,恋次和露琪亚手无寸铁,疲于奔命,眼见着两个在一起生活多年的伙伴死去。倾雪回来时,看到小院外出现的两座坟包,便了解了情况。   “看来,你们的力量还是不够,去做死神吧。”倾雪沉默好久后终于开口。   “倾雪姐……”露琪亚震惊看着倾雪。虽然自己接受了死神教育,但是露琪亚从来没有要当死神的想法,只想和倾雪姐和恋次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现在……想到这里,露琪亚为难的低下头。   倾雪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天空。没有记错的话,动漫中的露琪亚是在绯真死去那年进入真央的,二回生的时候进入朽木家,一年的精英训练后进入十三番队,再一年后杀死海燕,也就是距离介叛变四十七年前。现在是距离介叛变五十三年前,去掉六年真央学习和入队一年,与时间正吻合。这是不是天道之力?自己将露琪亚从绯真和白哉的手中抢出来,改变了露琪亚的命运,却没想到,天道还是想让露琪亚回到她的轨道上,想让海燕死在露琪亚的刀上。自己既然决定离开蛆虫之巢时就已经决定与天争命了,倾雪已经无法再一次承受失去朋友的痛苦,所以,她就算被天惩罚,也要争上一争!   “对!到真央去读书,然后成为死神,进入番队,成为可以保护他人的人。”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倾雪对露琪亚说。   “可是倾雪姐怎么办?”恋次一年的时间长高了不少,虽然还没有动漫中一回生的恋次高,但是已经可以与倾雪齐肩了。   拍拍恋次的肩膀,倾雪看看露琪亚,眼中难得的有了温和:“明天开始到九月,进行特训!”   露琪亚看着立于黑暗中的倾雪,仔细的看着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倾雪。自己一直都在怀疑倾雪的身份,吃用下级贵族浮竹家的,让十三番队队长亲自来看望,实力强横,懂得死神的技能,这些任何一个条件就已经决定了倾雪的高贵身份,更何况是所有条件加在一起。   “倾雪姐,你到底是什么人?”露琪亚终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听到露琪亚的话,倾雪原本还算温和的脸竟再次恢复冷淡,转身回竹屋:“不该问的别问!”走了两步,倾雪停了下来,没有回头:“或许五十年后,我会告诉你们。”   “真央考试,一共五个部分。”   清晨微雨,是倾雪最喜欢的天气。树林密不透风,但是遮雨从昨夜便开始下了,所有的树叶都被淋湿了,雨从树叶上滴落,在树林里形成一场小型的雨。   倾雪站在竹屋前的广场上,为露琪亚和恋次讲解真央考试的步骤。   “一、真央的历史和对死神这个职业的理解;二、移动速度的测验;三、白打测验;四、剑道测验和第五部分灵压监测。”倾雪坐在竹屋前的扶手上,双脚来回摇晃着。   “第一部分晚上的时候回去背。”倾雪将厚厚的一叠纸放到身边用茶杯压住:“第二部分……”倾雪停顿一下:“第三部分……”倾雪又停一下:“第四部分……”倾雪第三次停顿:“第五部分……”倾雪无奈的垂下头,但脸上还是一派风轻云淡:“你们的水平已经足够进入精英班了。”看到恋次和露琪亚松气的,倾雪眼中金色闪烁,剑气盎然:“是要翘尾巴么?就凭你们,进入真央就已经勉强了!”倾雪双眼猛睁,杀意闪现:“不成人上人,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到时候我会做什么,你们考虑清楚。”   “嗨!”恋次和露琪亚被倾雪的一句话吓得浑身冷汗,连忙跑到一边训练。   倾雪十分满意恋次和露琪亚的反应,放心的进到竹屋去修炼。   时间转瞬便来到了九月。   一样的艳阳高照,一样的人声鼎沸,一样的等级分明,只不过当年是倾雪,如今是恋次与露琪亚。   早上,倾雪亲自为两个孩子做了早饭,然后送他们离开38区。   按照倾雪的嘱咐,两个孩子先后拿到考试证明在蓝染的注视下走进静灵庭。   每一年的考试证明都是由十三番队的队长轮流主持的,原本今年轮到三番队的,但念于三番队多年没有队长,就由一直辅助管理队务的五番队队长出席。   “啊~那样的人可以来考试么?”突然人群有些躁动,纷纷看向后面。   蓝染顺着人群看去,那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女孩,脸色苍白,双眼虚弱的没有光芒,身上穿着破烂的和服,脚下虚浮,摇摇晃晃的向平民考生排的队走去,在最后一名处停下。   蓝染仔细的打量这个女孩,嘴角挂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终于轮到那个女孩,女孩一手拄在面前的桌子上,一手捂着嘴猛咳,好像整个人会随时倒下去一样。让死神无比的担心:“这位小姐,以您的身体状况,您不适合死神这份工作。”   “请允许我参加考试!”女孩请求。   “不可以!”死神坚持。   “拜托了!”女孩也坚持。   “真的不可以,请你回去吧!”死神下了逐客令,不想再在女孩身上做纠缠:“下一位!”   女孩一把握住死神的手臂,死死的握住,无神的眼睛竟熠熠生辉,让死神无法移开眼睛。   死神为难的看看女孩,又低头看看女孩拉着自己的手,最后将视线调转到蓝染的方向,询问蓝染的意思。   蓝染看看贵族考生的方向,嘴角的笑有些得意,收回视线,抱着双臂走到死神身边,亲自拿起笔。   “队长,这种小事,由属下……”死神受宠若惊,想拿过蓝染手中的笔,却被蓝染以眼神制止:“这个我来吧!”   “嗨!”死神朝蓝染鞠一躬,退到一边。   女孩顺着蓝染刚才看的方向望去,就看到六番队副队长代表着队长出席的朽木白哉。女孩收回视线,朝着蓝染淡淡的点头,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什么名字呢?”蓝染问。   “千叶冰莲。”女孩回答。   “千叶冰莲?”蓝染咀嚼着:“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千叶冰莲颔首,看着蓝染的手,那是一双残忍的绝美之手。   蓝染抬手揉着千叶冰莲的发顶:“多少区呢?”   “……北八十区。”千叶冰莲回答。   “那里啊~”蓝染意味深长重复:“那里可是很混乱的!”   “嗯!”千叶冰莲点头,硬是从蓝染的手中拽出考试证明,朝着蓝染鞠躬,然后扭头走掉。   蓝染似乎对千叶冰莲的样子见怪不怪,但是千叶冰莲后面的人和一边的贵族子弟可就看不惯了:“那是谁啊?怎么可以对蓝染队长那样无礼?”   “似乎……蓝染队长一点没有恼怒诶!”   “你没有听说么?”   “什么啊?”   “怎么?那边的平民不了解,你们这些常年居住在静灵庭,居然这样不了解队长们。”   “那你倒是说啊!”   “蓝染队长是静灵庭最温柔的人啊!”   “切~”   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出现,挡住那些花痴贵族女:“如果不能专心考试,现在就回去!”   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贵族女抬头看到冰山脸的朽木副队长,顿时噤声。与五番队队长同样有名的六番队副队长,一副秒杀女性的身世及个性十足的冰山脸。贵族女们一边敬仰爱慕着他,又畏惧着他,如今看到他这样近距离的与自己说话,甚至感觉到幸福的眩晕,但又无法沉浸在这种喜悦中。那样挺拔的身姿,就算站在那里,就足以让自己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嗨!”红着脸,贵族女们朝着白哉鞠躬,然后跟上前面的考生。   白哉站在原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蓝染,又看看已经走进去,最后不见踪影的女孩,皱起眉。   恋次与露琪亚并排站在第一场考试的考场上,等待真央的老师发卷。   “哟!露琪亚,不要紧张啊!”恋次坐在露琪亚的邻座,一巴掌拍在露琪亚的后背上,险些将露琪亚拍到桌子底下去:“恋次,现在是考试……”话未说完,露琪亚因为看到一个奇怪的女孩而停下。   恋次看到露琪亚的表情,顺着露琪亚的视线望去,只看到一个平凡的女孩,只是有些虚弱,所以奇怪:“怎么了?”   “那个女孩有些奇怪……”露琪亚措辞。   “哈哈~哪有什么奇怪的,还是担心你的考试吧!”恋次嘲笑露琪亚,坐正身体接过老师发的卷纸。看到上面的题目,恋次顿时笑开了:“哇,全是倾雪姐给的题目诶!”   就恋次的大嗓门子,顿时考场里的所有人都看向恋次。   “那位考生,安静些!”老师提醒。   “嗨!”恋次用袖子抹掉头上的汗,赶紧将头低的不能再低。   考场里安静的不能在安静了,所有的人都在认真的答题。   恋次和露琪亚最先答完卷纸,放下笔,走了出去。走到第二场考试的考场,恋次两人等待着。两名真央老师站在正中间,闭着双眼,等待所有考生的到来。   最后进入这间考场的是千叶冰莲,千叶冰莲将大门轻轻的关上。十分轻的一声‘嘭’,却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是刚才的那个学生诶!”露琪亚指着千叶冰莲对恋次道。   恋次不明白为什么露琪亚会对这个女孩这样在意,挠着紫红色的长发:“没想到居然是最后一名,实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露琪亚一脚踢在恋次的屁股上,惹得恋次炸毛:“露琪亚,你想要做什么?”   “怎么可以这样说?”露琪亚不满的看着恋次,又在恋次的头上加上一巴掌。   ‘啪啪啪……’一名老师朝另一名仍在闭眼的老师点头,态度十分恭敬,然后对考生们道:“下面开始进行考试第二项——速度测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2 章   考试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等到三天后,录取名单出来了。千叶冰莲站在榜前,看着上面的名字。被写在上面的名字就好像翻过龙门的鲤鱼,不管以后能否找到斩魄刀,他们都将是高人一等的存在,至少比流魂街的平民要趾高气昂。   “恋次,快看,你排在第十四名。”一道有些粗的女生声线响起,引起千叶冰莲的注意。   “那是当然,你看看你才三十七名,勉强进入一班,若不是倾雪姐的训练,估计你都要到三班去了。”玫瑰红色的长发少年拽拽的说。   千叶冰莲没有在看下去,而是直接跳到榜末,那里写着她的名字。千叶冰莲转身,嘴角挑了挑,眼中写满了满意之色,领了录取通知书,千叶冰莲随意的走进一条小巷,消失无踪。   第二天开学,千叶冰莲孑然一身的来到真央,躲过想要靠近的二回生,径直来到一回生的宿舍区,找个地方住了下来。   开学典礼,千叶冰莲也没有去,只是领了制服、被褥、课程表,千叶冰莲就呆在宿舍里。   “诶?那个学生到哪里去了?”昨天千叶冰莲听到的粗声线传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千叶冰莲躲在宿舍里没有点灯,安静地等待外面的女孩离去。   第二天上课,千叶冰莲准时到达教室,然后再次躲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上课铃响起,教室里一片安静,然后就有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当授课老师走进来的时候,千叶冰莲就听到教室里的学生们瞬间沸腾了。   “天啊!那个是五番队队长和副队长诶!”   “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能有队长亲自授课,真是不敢想象。”   “而且还是我们一回生最差的班级。”   千叶冰莲没有理会,继续闭目养神。   蓝染与市丸站在讲台上,一个笑的温柔,一个笑的狡猾,这课根本不用上,他们两个站在前面,简直就是笑容大展览嘛!   “同学们,欢迎你们来到真央灵术学院学习。”蓝染温柔的嗓音顿时让教室里的女生们陶醉,男生们嫉妒。   蓝染满意的环顾全场,看到千叶冰莲的样子,笑意加深:“下面开始上课。”   铃声响起,蓝染和市丸对着学生点头,示意学生们可以去休息。转头看看身边的市丸,市丸极不情愿的挠着头:“队长,我也想叙旧诶!”   “银若是想找她叙旧,以后不是有时间么?”蓝染边说边向千叶冰莲走去。   “啊嘞啊嘞~蓝染队长真是不近人情啊!”市丸嘴上这样说,人却已经走出教室。   “真是的,多年不见,出来后见过朽木白哉,见过浮竹十四郎,就是不来见我。”蓝染坐在千叶冰莲的身边,语气不甘的说。   此时,学生已经全部跑出去玩了,估计是想不到堂堂的队长为了个女人才来为他们教课的,更想不到堂堂队长在下课后不走,而是留下来与全年组倒数第一的学生聊天。   千叶冰莲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薄唇却轻启:“介!”   “倾雪,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蓝染俯身靠近千叶冰莲,将千叶冰莲的身体转向自己,轻轻揽在怀里。   原来,千叶冰莲就是改变相貌的倾雪,那天送走要去考试的恋次和露琪亚,倾雪便用幻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然后考入真央。   “我知道介会发现我,倒时就有时间见面了!”倾雪开口,但仍是闭目养神的状态,为了维持住脸上的幻术,在没有元婴、没有真元的情况下,只能靠着二十四小时全力吸收灵子,然后维持幻术。   “对我这样有信心啊!”蓝染似乎十分开心,那双眼镜后面的眼睛都有了温度:“不过,倾雪回到真央是想做什么呢?”   倾雪沉默,蓝染则耐心的等着。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点点灰尘清楚地映照在阳光下,上下翻飞,却无处遁形。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倾雪终于睁开眼睛,其内还是没有神韵的。挣脱蓝染的怀抱,倾雪站起身:“呐,介,我现在很疲劳啊!先回去休息了!”   “要不要我送倾雪回去?”蓝染站起来,大手握住倾雪细瘦的胳膊。   “不要!”倾雪将胳膊从蓝染的手中解救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若说静灵庭除了那几位队长外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蓝染,这个倾雪就是个例外。   走出教室,蓝染看到市丸斜倚在一棵树下,走过去就听到市丸那幸灾乐祸的声音:“呐呐呐,这是不是就叫做好心当作驴肝肺呢?”   “银,还有还多队务要做呢!”蓝染笑容不变,领着市丸离开,远远地还能听到市丸抱怨的声音:“诶呀诶呀~蓝染队长是准备将不近人情进行到底了啊!”   “恋次,这次现世实习,我们一定要加油啊!”露琪亚背朝前,倒退着前进,对恋次道。   恋次拎着两个便当盒,腰间别着浅打,身后还背着行囊,俨然一副要长征的架势:“嗯,露琪亚,到时候可不要拖后腿啊!”   “你~再~说~一~遍~”露琪亚停下脚步,低着头挡在恋次的面前,阴森森的声音传出来。   “嗯~~~”恋次知道自己真正的惹到眼前的女孩,连忙解释:“这一次五班的学生和我们一起,我说的是他们,不想被他们拖后腿。是他们……他们拉!”   听到恋次这样说,露琪亚才放过恋次,昂首挺胸的向前走。   “哦呀?”市丸双手缩在袖子里,歪头看向身边的倾雪:“没想到,堂堂的倾雪美人居然也有被轻视的时候呢!”市丸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十足十的不想让倾雪好过,可惜倾雪已经不是当年的倾雪,若是寻常人估计早就恼羞成怒了,但是倾雪却置若罔闻,拎着一个空餐盒,背着浅打和医疗用品走向自己的队伍:“若真的闲来无事,去帮帮你家队长吧,那么忙,别累坏了身子。”   “阿里阿里~这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哦!”市丸朝着倾雪的背影挥手:“不过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啊,下次见面,请多指教咯!”   倾雪脚下一顿,然后走到集合地点。   这次演习,集结了六回生和三、一回生一班的精英以及一回生五班。五班,真央每一届的垫底班级,是汇聚低灵压、低能力的万年废材的班级,将来就算找到斩魄刀也只能由四番队接收的一群人。这个班级里的学生不仅学习死神必备的斩打走鬼,还要学习医疗技能,只不过一回时只学一些人类医疗,只有二回才会涉及到鬼道医疗。   “大家好,我是六回生的松下洋子,是这次现世实习的领队。这次实习的任务分配:六回生进行魂葬,三回生分组进行狩虚演练,一回生一班进行辅助攻击,五班做好伤员治疗。”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站在最前端看着这个队伍,这是少见的大队伍,集结了六回、三回与一回的精英,若是遭遇什么突发情况,支援不及的话,对真央来说是个不小的代价。   “首先,到达现世,由六回生支撑起鬼道结界,然后开始各自作业,现在开始分组。”松下洋子拿出一个本子,按着上面的名单分组。   将三回生分为三人一组,一回生分为五人一组,松下洋子与身边的两名搭档对视,示意此次实习正是开始。松下洋子身后是一名男生和一名女生,身着真央的制服,年轻而朝气蓬勃的身躯挺拔着,脸上是常年作为优等生的自信与骄傲。   收到松下洋子的眼神,女生脸色微红,低头拔出斩魄刀插入虚空,缓缓向右边旋转:“开锭!”   一道古朴的合式门凭空出现在,发出淡淡的光晕,在那光晕的后面就是黑乎乎地断界。学生们兴奋的看着那黝黑的甬道,有的学生明明十分兴奋,却要故作矜持,更多的学生则是抑制不住的交头接耳,为接下来的现世之行感到不可思议。这些学生大多数都是直接出生在尸魂界的贵族子弟,对于现世的了解都是从书上得来的,而其余的学生则是年幼不幸早夭、被死神魂葬到尸魂界,虽然对现世早已模糊,但是能回到家乡还是值得他们庆幸的。   松下洋子看着眼前的后辈们,心想着等到现世真刀真枪的与虚战斗时,他们就不会像这样的憧憬了,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现在,我们开始前往现世,六回最先,其次是一回,三回断后。”松下洋子安排穿越断界的队形,然后招呼着六回生的学生进入断界。   再次来到现世,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乱世了。还记得五回生时,倾雪和白哉来到现世进行狩虚,结果被介算计,险些死在现世。如今的现世已经一副中国的民国时期了,只有五六节车厢的蒸汽火车缓缓的在城市中穿梭,时不时的‘嗡~’的一声,顶上出现浓浓的白色水汽。有几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骑着前轮小、后轮大的自行车,脸上满是阳光的笑意的从真央学生们的身边走过,甚至从他们的身体里穿过。   “诶?”一个男孩从一名三回生的女孩的身体中穿过,淡淡的波纹轻晃,然后恢复平静。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人类男孩停下自行车,不顾险些撞到自己的伙伴看向后面,那个刚才给自己异样的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自己刚才却感觉到那里有着十分隐晦的香气、点点的温暖和如水一样的触感。   “怎么了?”看到朋友被自己撞到都没有感觉,一反常态的看着后面,这倒没什么,只是,后面什么都没有啊?他在看什么啊?   “没……没什么!”那个男孩莫名其妙的挠头,对自己的朋友说着,然后在其他人催促中骑着自行车离开。   “夜影,你要小心一些啊,居然迎着人类就上去了,你的灵压影响到他了。”一名女生对着撞到人类的同学道,语气中有些责怪与关心:“如果因为你的恶作剧导致力量转移到人类的身上,那可是重罪。”   相较于那名女生的紧张,名为夜影的三回生满脸的不在乎的跟在队伍里:“不会有事的,不就是撞了一下嘛!”   “哼!”女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就不听吧,到时候出了事情,可千万别说我没提醒你!”女孩紧握腰间浅打:“我可是看你是朋友才提醒你的哦!”   “知道啦,知道啦!”夜影抬起手臂挎在女孩的肩膀上,推着她向前走,不要再蘑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回家,忘记更新,万分抱歉,加更一章,以示歉意,绝不再犯。   ☆、第 73 章   五层的楼房出现在这个城市,那已经是这座城市的这个时期的最高建筑。这样的建筑可不是随处可见的,都是公司办公之所。   天色有些阴沉,刚才还随风飘荡的白云此时已经如灌了铅般沉重。几只小鸟从空中掠过,在一处水面轻啄点水,又飞走了。   松下洋子带着所有人来到空座町的一家化工厂,指挥着六回生们撑起结界:“结界是由十二番队协助,绝对安全,并且十二番队的死神会对此次实习进行全程监督。结界范围横跨整个空座町,请三回生与一回生的精英们在这里尽情的战斗吧!”   松下洋子这人看着十分的谦逊有礼,但是这话里却十足的包含了对此次同来的一回生五班的学生的轻视。作为一回生的吊车尾,倾雪站在一回生的最后面,冷眼看着一离开尸魂界就变样的松下洋子,心想:一会可不要死了啊,虚伪的小子!   按照在尸魂界时的分配,六回生的跑去找整练习魂葬,三回生练习狩虚,一回生一班进行参观和辅助攻击,就连五班的学生也分在空座町的各个角落里,准备为受伤的学生进行医疗。所有人都在繁忙,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穿着红白制服的倾雪。不顾其他人的怪异眼神,倾雪随意的倚靠在一棵树下小憩。   不知何时,天上下起迷蒙的小雨。起初还是细细的,揉揉的,到后来竟演变成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学生们的脸上、身上,竟有些隐隐作痛。真央学生大多是贵族,怎么承受得了被雨水冲刷的事情,作为贵族大小姐和大少爷的他们有很多都躲起来不再做任务,望着一直不见转晴的天空低声咒骂。还有一些学生坚持着,倾雪闭着眼,却将周围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看到那一身贵气却仍坚持着与十二番队造出来的虚拟虚进行战斗而暗自点头,心想他们虽然没有白哉、海燕和市丸那样的天资,但就他们那种为了与虚战斗而收起所谓的贵族风范就知道他们才是将来十三番队的中流砥柱。   一阵风吹过,倾雪察觉到一道奇怪的气息。睁开双眼,倾雪看向远处的天空。黑色的天幕出现十分诡异和让人难以察觉的波纹,并且呈现逐渐扩大的趋势。   “要来了吗?介啊,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几个孩子的啊!”倾雪站起身,甩了甩袖子,向出现天空裂缝出走去。每一步落下,人就很玄幻的出现在二十米以外。还好周围没有其他人,不然倾雪恐怕要再次扬名真央了。   恋次用袖子抹掉脸上的雨水,‘切’了一声,朝着前方八点钟方向的一个个子高高的黄发少年道:“左边,吉良。”   “交给我吧!”那个叫吉良的男孩向左边奔跑,努力地追赶着一直虚拟虚。一刀将虚拟虚赶至一处,吉良大喊道:“拜托两位了!”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两个女孩的声音,一个略粗、另一个有些柔弱,分别站在不同的角度,伸出手右手,同样的语速、音调、以及同时在掌中出现红色和蓝白的火球,朝着虚拟虚发射。   虚拟虚猛地一转,从两个破道的夹缝中逃出去。   “崛本sama,虚跑到你那里去了!”一个包包头,长相清秀的大眼睛女孩从五层楼的楼顶跳下来,轻盈的几乎没有声音。   在包包头女生看着的方向,一名男生双手持着浅打,跑向虚拟虚,然后狠狠的砍下去,瞬间将虚拟虚劈成两半。   五个人聚在一起,抹掉脸上的雨汗混合物,相互的肯定一番。   倾雪站在远处,看着滂沱大雨中的几个孩子,除了一头刺眼玫瑰红色长发的恋次,乌贼头的露琪亚以及黄发忧郁脸的吉良伊鹤、包包头的雏森桃,至于那个墨绿色长发的少年却是倾雪从没有见过的。   “谁在那里?”吉良敏锐的发觉到身后的视线,转身看去。   倾雪点点头,看着吉良,暗自点头,不愧是贵族吉良家的,方方面面都要比恋次、露琪亚和同样来自流魂街的雏森桃所无法比拟。转念一想,倾雪有些失望,自己特训了两年的恋次和露琪亚居然连人家一般都赶不上。   “是你?”露琪亚开心的看着远处的那个五班的女生,自己找了她一个月,却没有她的一点消息。若是问自己为什么那么想要了解她,其实自己也不明白,就是一种类似本能的东西吧。   叫不上名字的炮灰学生看着那个站在远处、对自己的伙伴们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的女孩,不敢相信一个区区五班的蝼蚁居然对自己等人。一身红白制服,懒洋洋的站在那里,双手抱着胳膊安静地看着自己等人,眼中无神,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出这个女生的特别。   倾雪缓缓走向五人,然后在吉良身边停下,看着自己另一边的眼中满是傲气的炮灰男:“你叫什么名字?”   “在问别人名字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炮灰男也抱着双肩,好整以暇的俯视着倾雪。   倾雪没有再开口,更是将视线都从他的身上挪开。   “和伙伴走散了么?”雏森桃看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背着医疗口袋的五班学生。   “马上到集合地点去吧!”说完话,倾雪转身就走,在走出几步后,停下,没有回头:“露琪亚,不要再打听我的事了!没意义!”   “什么啊!”恋次十分恼火的看着倾雪的背影:“不过是区区五班生,居然这样小看我们!”   “就是!”崛本附和,眼睛紧紧地瞪着倾雪。   集合处,已经有不少的学生完成任务前来集合。大雨仍不见小,学生们就躲在工厂雨搭下、大树下,所有能避雨的地方都站满了人。   “天啊?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六回生A女抱怨。   “真是的,三回生怎么那么慢啊?”六回生B女认同。   “学长,不是我们三回生好么?现在还没有回来的只有一回生了!”三回生负责人不甘被冤枉的开口。   “这是你对学长说话的语气么?”六回生A女恼怒,漂亮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三回生负责人。   “不…不敢…学长。”三回生责任人最终向学长们低头,服了软。   露琪亚与雏森桃站在树下看着恋次、吉良和那个崛本站在雨中用浅打互相练习剑道。   “那个……刚才的……那个女生,露琪亚认识么?”雏森桃犹豫着,最终还是开口问出来。   “其实……”露琪亚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我也不认识,只是觉得想要和她做朋友,想要了解她,所以才会关注她。”说完,露琪亚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哪有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去追着人家一个月。   “吼~~~”突然,天边传来奇怪的吼声,声音大得震到所有人的耳朵,抬头望去,大雨却遮住视线,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天边的一道裂开的口子。   “吼~~~~”又是一声,这一声是从另一边传来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种突发情况震在原地,无法做出反应。最后还是松下洋子大喊一声“快逃”才惊醒这些学生们的。   似乎是在证明此时的危险性,几十道诡异的灵压就好像商量好一样同时爆发。融合了几十只巨型虚的灵压早已不是那些还未从真央毕业的学生所能承受的,几乎站在原地无法移动。   “在做什么,赶紧跑!”松下洋子看着那些彻底傻掉的学生怒吼,然后试图与尸魂界联系:“尸魂界,我是现世实习小组的松下洋子,现世发现大量巨型虚,请求支援。”   “啊!救命啊!”在这个紧要关头,求生的本能激发学生们的潜能,迫使学生们挣脱巨型虚的联合灵压的束缚,疯狂的跑出去。   恋次、露琪亚、吉良、雏森桃和崛本跟在人群中快速的向前跑,现在不是考虑方向的问题,唯一要做、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跑,跑到离那里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啊!”一声细长刺耳的尖叫在身后响起,成功的阻止了五个人的脚步,回头看去,就发现和松下洋子组队的女孩被一只虚的触手洞穿,双眼与刚才看到的女孩的一样,没有任何光彩。随着那只长得四不像的虚抽出触手,女孩被抛出去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高高的弹起,再落下,那个女孩却没有一丝反应。   “我们是在做什么?进入真央不就是为了与虚作战的么?”恋次想起埋在38区小院旁的朋友,决心回去。   “可是……”崛本犹豫。   “这样是逃跑吧!”露琪亚站到恋次身边,狠狠地抹掉脸上的雨水,拔出浅打:“这样怎么去见倾雪姐?”   “‘倾雪姐’?”崛本疑惑,不知道都处在这个紧要关头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提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有什么用。   轰隆~一道金色的闪电好像天边盘曲着的灵蛇,在乌云中穿梭,震耳的雷声随后而来。   瞬闪而灭的闪电照亮恋次皱眉的脸,恋次点头:“你们先走,我和露琪亚一定要回去。”说完与露琪亚对视一眼,大步跑回去。   “恋次,等等,我也去。”吉良一把拔出浅打,追着恋次而去。   “吉良……”雏森桃见伙伴们都跑出去,自己也向前迈步,想要跟上他们,却被崛本握住手臂。回头看向这个自己不是很熟悉的男生,若不是今天实习她也不会认识这个人:“抱歉,我也觉得应该回去,前辈们还在那里战斗,我们不可以抛弃他们。”说完,雏森桃挣脱崛本的手跑回去。   崛本站在原地,大雨呈现愈演愈烈的趋势。雨滴落在地上、水洼中、树木间以及身上,明明只有浅浅的声音,小到在这喧闹的逃亡之路上被掩盖,但是奇怪的,那声音却好像振聋发聩到灵魂里。   集合处,松下洋子以斩魄刀拄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自己从小的好友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不仅无能为力,甚至连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心中止不住的感觉无力。手狠命的捶在地面上,牙齿紧咬,低着头,泪水不住的流:到此为止了?还真是没用……   穷途末路,谁都遇见过,只是那时人们的选择是不一样的,但是松下洋子的选择让人失望。面对着杀死珍视的伙伴的虚,他却懦弱的跪在地上哭。   虚的铜皮闪烁着寒光,暗紫色的爪子涂毒一般让人战栗。就在松下洋子闭着眼睛等待着虚赐给自己的最后一击时,他就听到这样一个声音:“学长~”   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梳着寸长黑发的男生用一把脆弱的浅打为自己抗住虚的攻击。对于眼前的学生松下洋子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应该是三回生的,毕竟一回生应该是没有这样的勇气的吧。   “让你们逃命,你回来做什么?你以为你有几条命?”松下洋子努力站起来,因为这初生牛犊而恼怒,也不管现在是不是教训学弟的时候。   轰隆~一声闷雷响起,掩住虚的嘶吼。   “前辈,倾雪姐说若是成不了人上人,或许会杀了我,你觉得战场上的逃兵有资格成为人上人么?”松下洋子正愁着如何将眼前的三回生送出虚的包围圈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另一个男声,并伴随着浅打砍铜皮的声音。   松下洋子闻声望去,顿时就想躲到角落去哭。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傲气么?还是单纯?以为自己可以应付这些数都数不过来的虚?   看着学弟学妹们都在坚持战斗,虽然大有螳臂当车的架势,可事到如今,若是不站出来,还有谁能为他们抵挡一下虚的攻击?苦笑一下,想想早上的时候,自己还是意气风发的带着后辈们来这里,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就……   一刀砍掉面前的虚的爪子,松下洋子对身边的三回生道:“我们过去,与那四个学生一起战斗,这样活着等到支援的几率会大很多。”   “嗨!”三回生一边防守,一边随着松下洋子缓缓地向前移动。   六个人终于胜利会师,背靠背的围成圈,警惕的看着外面的虚山虚海,松下洋子目视前方对身边的学生询问:“你们都是三回生一班的?”   嗯?三回生诧异的转头看向身边的玫瑰红色长发的男孩:“我不认识你!”   嗯?恋次也懵了,不知道学长是不是被虚打傻了,怎么就把他们分到三回生一班去了:“前辈,我们是一回生一班的。”   嗯?一回生?松下洋子更懵了,难道现在的学生这么猛?一回生就敢往虚上贴?松下洋子眼中露出后生可畏的神色,但是笑容还没有来的露出来,一只虚就直直的冲了过来,挥刀一砍:“你们叫什么?”   “三回一班,桧佐木修兵。”   “一回一班,阿撒井恋次。”   “一回一班,露琪亚。”   “一回一班,吉良伊鹤。”   “一回一班,雏森桃。”   五个后辈依次向这个前辈介绍着自己,那样的自信、骄傲。五双眼睛透露出倔强,笃定的注视着包围着自己等人的虚,及便会失去性命,也要维护自己的心——绝对要战斗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4 章   “还真是一辈不如一辈!”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成功的使恋次和露琪亚的身体僵硬起来,不敢相信那个人竟然出现在现世。一道金黄色的疑似雷炮吼的光束将虚的包围圈冲开一道缺口。   “倾…倾…倾雪姐?”恋次眨眨眼,猛地转头透过缺口看向声音的主人。   大雨已经到了暴雨的地步,雨滴落到地上激起大大的水花。在刚刚露琪亚站的大树下站着一个紫色的身影,雨水遮住所有探视的目光。来人侧身而立,赤手空拳,若不是周围除了他们几个再无其他人,估计他们谁也不会认为那一击是那个人发出的。   来人站直身体,缓缓地向众人走来。一股强大的灵压释放,镇压住蠢蠢欲动的虚群。随着来人的靠近,一股诡异的冷气袭来,四周开始降温,渐渐地雨水也开始结冰,最后变作雪花,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在此处。   “既然不行,就不要逞强,装什么英雄?找死!”来人继续嘲讽。   终于走进虚群,也让众人看清了她的脸,更是吓坏了恋次和露琪亚。站在虚群最前面,仿佛是虚的首领一般。   “倾雪姐?”恋次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恐惧唤着来人的名字。宛若实质的杀意冲天而起,虽然是压制倾雪身后的虚的,但是扩散出来的余劲仍是让人无法承受。   “你是谁?”松下洋子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居然可以领导虚群?   “我是谁?”倾雪重复着,清眸淡扫,完全不在意后面已经上百的虚群:“你不需要知道。”转身面向虚群,倾雪道:“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这些虚吧,一群无用的小鬼。”   “话是这样说,可是……数量……数量实在太庞大……”吉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说过,内向的他不可抑制的脸红起来。   “庞大?”倾雪不屑的轻哼,伸出右手食指,没有说话,一道道蓝白色的破道白雷就那样无声的发动。   “那是破道之四白雷么?”桧佐木修兵觉得自己连说话都有需要费好多力气,终于发出声音了,却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松下洋子皱起眉头,仔细的端详着那一道道蓝白色的光束:“似乎是这样的,这女人到底是谁?这样厉害,居然可以舍弃言灵和念名就能发动鬼道。”   明明是及其普通的、攻击效果不强的白雷,居然可以竹签汆丸子一样,将虚的面具汆起来。   “啊?”雏森桃张大嘴巴,甚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呆呆的看着站在原地都可以将那些举手就能杀死的自己的虚消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色的雪花悄悄的飘着,然后在不知时的情况下就粉刷了这个世界,地面上也覆盖了薄薄的一层。倾雪站在原地,也不看虚的位置,就那样信手的乱发射白雷,但是每颗白雷都会杀死几只虚。单调的动作、缓慢的速度让倾雪有些厌烦,倾雪抬手攥住鬓旁的宝石,拔出斩魄刀,快速旋转720度,接住在旋转中变幻成三尺七寸的宝剑:“冰封乾坤吧,青鸾。”   三尺七寸缩短成三尺,通体冰紫色,剑身出现许多倒刺。   “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露琪亚不敢相信的看看倾雪,又看看倾雪手中的奇怪的武器:“那…那是…”露琪亚转头看向恋次,见恋次也是惊愕的说不出话:“那是斩魄刀么?”   “我…我怎…怎么知道?”恋次的眉头都快要皱到一起去了。   松下洋子收起斩魄刀,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女人的战斗,想必这个女人就是静灵庭派来支援的死神了吧。   “难道……”恋次与露琪亚对视一眼,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冰针。”倾雪右手持剑,左脚点地轻飘飘的转了个圈,无数冰针从倒刺前段发射出去,那些数不过来虚就被消灭了。清理好场地,倾雪横剑在胸,恢复斩魄刀的原始状态:“不是很简单?不要寻找任何借口,承认自己是废物就好了,是不是啊,白哉大人?”第一句是倾雪的自言自语的话,第二句就是对那六个孩子说,而最后一句却是对刚赶过来的六番队副队长白哉说的。   “倾…倾…倾雪?”一道熟悉并怯懦的声音从白哉的身后传来:“没想到真的是倾雪!”声音惊诧中带着更多的兴奋。   听到这个声音,倾雪点头,望向天边:“啊~好久不见,晴子。”   白哉身后站着一名女死神,被白哉高大的身影挡住,听见倾雪的声音就露出那张平凡的面孔,正是倾雪在真央的除白哉的唯一朋友——井口晴子。   井口晴子畏惧的看着身前的白哉,见他没有反对,更是大胆的向倾雪跑去。边跑边对倾雪笑着:“倾雪不是在那里么?怎么会来现世?”   “我是逃跑出来的,准备留在现世了……”倾雪看着井口晴子跑向自己,因为地上结层薄冰而险些栽倒,慢悠悠的说。   “逃跑?”听到倾雪的话,井口晴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停在原地。   躲在一边的六个孩子也怔住了,松下洋子以为眼前的女人是尸魂界派来支援自己的,却没想到这个人是尸魂界的叛逃者,至于恋次和露琪亚则完全无法接受:“倾雪姐,你怎么会是尸魂界的……”   “叛逃者?”露琪亚说不出来的话,恋次补充出来。   白哉一直沉默着,听到一边的两个孩子的话而闻声望去。在看到露琪亚的脸的时候,灰紫色的眸子不由自主地睁大。   倾雪将白哉的反应看的一清二楚,见白哉瞬步,倾雪也瞬步到露琪亚的身前,将斩魄刀架在露琪亚的肩上,紫玉的斩魄刀闪烁着慑人的寒光,刺痛了露琪亚和恋次的眼睛:“你应该放弃她的。”   白哉没想到倾雪对露琪亚居然有这样强烈的反应,盯着倾雪的斩魄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若想帮绯真,我就杀了露琪亚。”倾雪脸上没有点表情,眼中却迸射出凛冽的杀意,地上的、树上的、水面上的寒冰因为倾雪的一句话而瞬间破碎,化作点点白色的晶体落到地上,再次粉碎。   “倾雪姐……”露琪亚昂着头看着倾雪的侧脸,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这就是倾雪姐的真面目?与自己组成家庭就是为了……为了杀自己?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露琪亚觉得自己已经不会思考了,被倾雪姐的这把剑压碎了世界。那把剑太过沉重,太过锋利,导致倾雪姐仅仅是将它放在自己的肩上就好像将整个尸魂界都砸在心上一样。   “倾雪姐……”恋次紧张的看着架在露琪亚肩上的斩魄刀和露琪亚那难过的眼神。水光盈盈的蓝紫色的眸子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对于露琪亚的表情,恋次是完全理解的。从倾雪突然出现,以那高傲的、强横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露琪亚就十分憧憬与热爱这个女人的,后来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里,那份感情也渐渐的变质,从简单的憧憬热爱化作了平淡如骨髓的亲情。被自己的亲人说出那句‘杀了露琪亚’,不要说是露琪亚,就是自己也无法接受。   “作为叛逃者的你,早已自顾不暇,没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白哉竖起千本樱在身前,双眼完全无视倾雪的存在:“散落吧,千本樱。”   无数樱花漫天飞舞,温柔的无声的切割掉裹着碎冰的翠绿的叶子,樱花散尽时,整棵树化作飞灰。   看着白哉始解,倾雪眼中流露出警惕。虽然白哉几次向她拔刀却每一次都没有真的伤害到她,但是,面对白哉那强大的灵压,手握斩魄刀的气势就会让人浑身颤栗,不由得半点松懈。这一点对于所有人都适用,对于她上官倾雪更是真理。倾雪有些无奈的颔首,发现自己不知从何时起,面对白哉时心中会有无力之感。   “冰封乾坤吧,青鸾。”冰紫色的斩魄刀再次出现,点点寒气从剑上扩散开来。   粉红的樱花温柔的向倾雪缠绕而来,没有间隙的,让倾雪无处可逃的包围开来。   “冰莲始曲。”紫色的荷花随着斩魄刀的挥舞而飘散,柔柔的对上那些粉红的樱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对上决绝的樱花,粉红与紫色的碰撞,没有声音,却见一圈圈波纹从相衔接处扩散。   白哉看着倾雪,那道倩影淹没在粉红的波浪完全不见,若不是掌控着千本樱,他都认为那个人早已被樱花埋葬。看看身边的那些人的表情,白哉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个女人太耀眼,外表又太柔弱,总会让人想要摧毁又觉得轻而易举就能攥死在掌心里。   “四枫院秘技之三,空蝉。”淡漠的声音在樱花中响起,那样的平静,不带一点感情。随后紫色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身形不停,倾雪一步冲到白哉面前。   突然有一道真元冲入到倾雪的身体里,缓解了倾雪体内的干涸感。倾雪心中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一靠近白哉就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那股真元虽少,却让倾雪的身体从内至外的兴奋,兴奋的几乎颤抖。没有任何的排斥,进入身体里就水乳相融般滋润着丹田。如此诡异的情况使倾雪不可抑制的皱起眉头,手上不停:“冰莲终曲。”   长剑轻划,无数朵莲花冰雕凭空出现,其中一朵冰莲花出现在白哉的脚下,刚一出现,九瓣花瓣依次绽放,九道光束从花瓣尖端发出形成冰壁释放出慑人的寒气,莲孔中七颗莲子七色闪烁,迷离不已。   白哉瞬步躲过一朵冰莲花,抬起双手控制空中的樱花,樱花瞬间便提升的速度。   倾雪一边瞬步躲避那些漂亮的不像话的刀刃,一边挥舞着斩魄刀。   樱花与荷花的碰撞,瞬间便毁灭了周围的事物。玻璃破碎,水池里的水垂直的冲天而起,树木花草一片狼藉。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睛,井口晴子用手臂抵住这股骇人的气流努力的向两个人靠近,恋次等六人更是缩在一边。   “这是什么力量?这就是倾雪姐么?”露琪亚提到倾雪,眼中一片黯淡。   “切~还在叫她‘倾雪姐’?人家可是一直在利用你呢!说是亲人,居然可以那样轻易的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恋次是个情商较低的人,看事情有时候也只看表面,就像今天的事情,看到倾雪要杀露琪亚就认为倾雪是坏人:“话说回来,露琪亚认识朽木家的人么?”   “没有啊!”对于这一点,她也很迷惑,自己一直生活在流魂街,接触过最上层的人也就只有倾雪姐一个而已,虽然每月浮竹家都有送生活费来,但是那都是浮竹家的管家来的,然后十分关心倾雪姐而已。看着远处的倾雪,露琪亚陷入沉默中,过了好久才抬起头:“恋次,请不要误会倾雪姐了,我认为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什么?你还为她说话?”恋次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露琪亚的头上狠狠地一敲:“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上走一圈啊?”   露琪亚揉着额头,大眼睛不满的控诉着恋次的暴力:“你也不想想,倾雪姐若是坏人,浮竹队长会那么关心倾雪姐么?会因为倾雪姐的关系每月都送生活费用给我们么?”   “什么?”松下洋子吃惊的看着这两个孩子,他们的话太骇人听闻了,堂堂十三番队的浮竹队长居然为流魂街的他们付生活费?而且据那个小女孩的话,这一切还都是这个什么‘倾雪’的原因?   “倾雪?不会是……”桧佐木修兵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不确定,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   经过桧佐木修兵的提醒,松下洋子也想起一个可能:“上官倾雪,她是上官倾雪?”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没错,她就是这个名字。”恋次特别八卦的凑到松下洋子的身边:“前辈知道她?”   没想到真是她,松下洋子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该怎样反应。终于找回声音,松下洋子长出一口气:“没想到真的是她。”转头看看同样一脸怔忪桧佐木修兵,笑笑:“你来说吧,你似乎也很了解她。”   桧佐木修兵的脸似乎有些红晕,不过很快被掩盖住:“上官倾雪,是静灵庭的传奇人物,也是众所周知的禁忌。她是六番队副队长同届的真央学生,两个人十分友好,另外上官倾雪与众多队长和副队长以及……”桧佐木修兵悄悄的指着那正努力靠近白哉和倾雪的女死神:“六番队新晋三席关系十分的要好。”说道这里,桧佐木修兵停顿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上官倾雪,死神的技能无论那一项都十分的优秀,但是直到真央毕业也没有找到斩魄刀,所以,毕业后进入朽木家作家臣。”提到上官倾雪,松下洋子有着些许的憧憬,但是说到这里,脸色不由的变了:“三十多年前,静灵庭出现了只有在大书回廊的书上和传说中才会出现的——瓦史托德,当时瓦史托德正处在进化阶段,十分虚弱,静灵庭甚至出动了七名队长、七名副队长,无数死神,但是却被上官倾雪一个人挡了下来,并且杀害了六番队前队长,也就是朽木副队长的爷爷。”   “什么?真的假的?六番队队长?那可是会卍解的存在,那个上官倾雪会卍解?”雏森桃吃惊的张大嘴巴,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   “应该是被人夸大了吧。”吉良试图安慰自己,但效果不佳,搓搓手指,吉良觉得自己似乎连心脏都不会跳动了,血液冷凝了下来,浑身都在战粟。   松下洋子摇头,眼中的情绪复杂的让人看不清:“我父亲就是当年事件参与者之一,因为后来浮竹队长的及时出手,才挽救了我父亲那已经丢掉一半的性命。”不自觉的咽口口水,松下洋子稳了稳心绪:“那次事件后没几日,上官倾雪又陷入另一事件中,据说上官倾雪差点死掉,是众多队长帮忙救回来的,连续两次事件,导致上官倾雪被中央四十六室判刑——终生监禁蛆虫之巢。”   最后的一句明显的震撼到几个孩子了,恋次嘴角抽搐,脸色苍白:“不是终生监禁么?怎么会在这里?不要告诉我蛆虫之巢都关不住她。”   松下洋子嘲讽的一笑,眼中满是鄙夷:“十三番队中废物也是很多的,对上普通角色用人海战术还有用,若是对上上官倾雪这样的精英,完全不够看。”   桧佐木修兵认同的点头,接过松下洋子的话:“前不久,上官倾雪就在所有人未察觉的情况下轻松的离开蛆虫之巢,参加了朽木副队长的婚礼,然后不知所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5 章   雪花越落越大,转眼便覆盖了地面。银白的世界只有白哉、倾雪和井口晴子的脚印,斑驳交错。   六个孩子看着六番队副队长与那个富有传奇性的女人的战斗,两个人谁也奈何不了谁,不,准确的说是谁也没有动真实力。   “副队长、倾雪,你们不要打了……”狂风呼啸,十分容易的将井口晴子的声音掩盖,不过,井口晴子不担心自己的话无法传达给那两个人,虽然知道自己的话不一定会起到效果。   还和三十多年前一样,无论是谁都不能插入到这两个人的中间,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奇怪,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越靠近白哉,就回有越多的真元流入体内?倾雪一边挥舞着斩魄刀,释放出无数的冰针,一边思考着这件怪事。   “冰莲终曲。”又一次使用这一招,这已经是第七次使用这一招了。不愧是被瞬神夜一调教出来的白哉,以倾雪现在的能力,用了六次冰莲终曲都没有捕捉到白哉的一个衣角。   无数的莲花冰雕在月光下急速旋转,折射出银色的光辉。   “固执么?”白哉一刀劈碎那美得让人窒息的冰雕,望着眼前的倾雪。月光下的她更加的美丽不可方物,眼中不再一派淡然,带着点点的执拗,薄唇微微的抿起,下手毫不含糊,完全没有当初在灵堂外的样子。想起刚才倾雪那突然有些兴奋的颤抖,以及突然波动的气息,有些不解,为什么她会出现这样的反应?难道。她发现了?想到这个可能,白哉瞬间后退,拉开与倾雪的距离,踩在一朵冰莲上。   倾雪右手不断的释放着冰针,左手悄悄的朝着白哉脚下的冰莲攥起。   眨眼间,白哉脚下的冰莲变大,白哉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却发现冰莲上有一种莫名的吸力,竟跟着自己瞬步,落到地上准备踩碎它,毕竟之前劈碎的冰莲都给自己以一种十分脆弱的感觉。可是落在地上,白哉愕然的发现,冰莲竟顽强的吸附在自己的脚底。转眼看向一边,发现身边所有的冰莲全部不见了,当下了然,原来,冰莲是在悄无声息融合了所有的小冰莲。冰莲迅速的完成融合、绽放和冰壁过程,将白哉困在其中。   白哉放下手臂,认真地看着被分隔在外的倾雪,以极弱的防护力放低对手的警惕心理,然后迅速攻击敌人的薄弱之处,这还真是个奸诈的做法,不过对于弱质女流是最合适的吧,虽然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弱质。   倾雪慢慢的走近白哉,安静地仰头望向他。这一眼好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三十年前,回到了真央之前,回到两个人初次见面的时光。   白哉俯视着倾雪,从乌云缝隙中倾泄的月光照在脸上,折射出朦胧的光晕。褐色的瞳孔有着两汪清泉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显得那样独一无二。   两人对视,宁静悠长,静的好像世界末日后的新生。但是,这种情景可是其他人所无法认可的。堂堂六番队副队长、朽木家未来家主竟然就这样的被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的困住了。   “这怎么可能?”雏森桃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感使他十分清晰的认清事实。   “呵呵!”松下洋子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无奈的低下头:“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如传说的厉害。”   井口晴子紧张的冲到冰莲旁,看到白哉脚下的莲孔中不断地闪烁着七色的光芒,好像随时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发射出来:“倾雪,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副队长?快放了副队长。”   “井口三席,退下。”白哉一直保持着与倾雪的对视,根本没有将井口晴子放在眼中。   “副队长?”井口晴子不解,为什么堂堂的朽木大人……心甘情愿的站在那朵莲花里?以他的能力会很容易离开吧。   “退下吧,晴子,他的话重不说二遍的。”倾雪向白哉又迈进了,抬起左手贴在冰壁上对井口晴子说。   井口晴子看看倾雪,又看看冰着脸的白哉,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然后转身乖乖的瞬步到六个孩子身边安静地看着。   倾雪的手臂诡异的穿过冰壁,靠近白哉的身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么?”   “无可奉告。”白哉一掌挥开倾雪的手,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倾雪歪着头想着一切可能,越是靠近白哉越是强烈。正思索着,倾雪就听到到白哉的声音响起:“你忘记了,空蝉是我教给你的。”   猛然惊醒,倾雪抬头看向白哉的脸,同时向后退出一段距离,距离白哉太近可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白哉看着倾雪警惕的眼神,心中有了一丝悸动。身影未动,人已经出现在冰莲之外。   心中有些无奈,有些恼怒,倾雪咬着红唇,将漂亮的唇压出一道灰白的印迹:“冰晶。”   猛地冲向白哉,狠狠的一砍,地面的一条变成紫色的冰晶,随后紫色的土地变作灵子被斩魄刀吸收,只在原处留下一道深足半尺的沟。   又一剑,倾雪直刺白哉的面门。   “破道之四,白雷。”面对如此危险的一击,白哉只是十分优雅的举起手指,放出个再简单不过的鬼道。蓝白色的雷弹与剑尖相撞,竟然直接将倾雪推了出去,可见其内蕴藏的力量。明明已经被封印了五层的灵压,居然还是这样的强横,可见白哉的恐怖。   右手持剑,不断的释放冰晶,左手长袖快速的甩动无数的鬼道就那样的飞出去了。   “喂,你们看到了么?”恋次抱着双臂,下巴一点一点的,示意身边的人看倾雪:“那些个……嗯……是鬼道吧。”   “鬼道?没有言灵和念名啊?”露琪亚睁大眼睛认真的看着倾雪和白哉的战斗。   “鬼道是死神通过言灵及念名引起灵子震动而发出的攻击方式。”松下洋子准确的说出教科书上的定义,随即皱着眉想为恋次的怀疑作出否定时就听旁边的女死神十分温柔的笑出来,带着淡淡的骄傲:“呐,这个世上只有倾雪才能做到,不言灵,不念名,就可以发出鬼道的哦!”   “什么?”六个孩子望着井口晴子,十二只大眼睛险些掉出眼眶:“厉害!”一道声音十分整齐的发出感叹。   瞬步、挥剑、释放鬼道,倾雪围绕着白哉快速移动,寻找着白哉的弱点,可惜白哉只是站在那里就毫无破绽可言。   右手控制千本樱,左手与倾雪一样释放着鬼道:“虽然我不会《修罗道》。但是我舍弃言灵的鬼道也不会比你的慢,而我的灵压比你强,就证明了,你的《修罗道》不足挂齿。”   粉红的樱花,冰紫的莲花,耀眼震耳的鬼道轰鸣,孩子们看不清两个人的身影,但是一切的一切的都足以震撼到六个孩子。   “这算什么?据说当年要比这激烈得多。”井口晴子好笑的看着这几个孩子:“当年我还是六番队的新人,只是做着端茶倒水、打扫巡逻、送文件的,所以那天我连出战的机会都没有,但是站在番队屋顶,我看到远处的天空都变了色。”   “那该是什么样的力量啊?”六个孩子憧憬的望向天空,可是天空中除了乌云、若隐若现的月亮,就只有雪花。   圆月在乌云中穿梭,时隐时现,像含羞的少女,想要看心中的情人,又怕被撞破心事一般。乌云终于散去迫使月亮展现在世人面前。再次瞬间,包裹住两人的樱花散去,显露出里面的人,却吓到了井口晴子 。   一截刀尖抵在倾雪的勃颈上,因为太用力,刀尖划破了倾雪的肌肤,殷红的血液顺着刀尖留下。漫天飞舞的樱花渐渐地回到白哉的身前,重新化作一把刀。   “怎么,没有了那东西,你就弱到这种地步?”收回斩魄刀,白哉扫了眼倾雪脖子上的血液,胸口闷痛的感觉竟有些压不住。   “井口,回去了。”转身,白哉对井口晴子命令道。   看看倾雪,井口晴子欲言又止的低下头,没有跟上白哉的脚步。察觉到就井口晴子没有听从自己的命令,白哉停下来回头看向井口晴子。   井口晴子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步跑向倾雪。   倾雪看着井口晴子的动作,不作任何反应。   井口晴子苦笑着摇头:“倾雪还和以前一样,高傲洒脱,害得我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追上你的脚步。”边说着,井口晴子将手放到倾雪的伤口处,青绿色的灵子覆盖在伤口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合着:“这一次见面,倾雪都没有笑过,虽然说倾雪这张天下无双的脸生气也很漂亮,可是还是很想念倾雪的笑脸啊,是吧,副队长!”   白哉没有开口,冰块一样的脸让人完全猜不透心思。   伤口很浅,很快就被井口晴子治疗好了。倾雪挥开井口晴子的手,看着白哉:“作为叛逃者,你不是应该押回尸魂界的么?”   白哉垂下眼帘,转身:“我只接到支援现世的任务。”   “倾雪,估计尸魂界已经知道你叛逃的事了,你要小心一点,我先回去了,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还会再见。”井口晴子对倾雪摆摆手,满脸不舍的表情,碍于白哉的命令,磨磨蹭蹭的跟上白哉。好不容易走出去十米,井口晴子却突然跑回来抱住倾雪:“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尸魂界一定会派人来抓你的。”   倾雪没有推开井口晴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直到最后,井口晴子红着脸从倾雪的身上下来,跑回白哉身边,朝着白哉鞠躬,脸上满是歉意:“副队长,关于我的失礼十分抱歉。”   “下不为例。”白哉没有多说什么,似乎意外的默许了井口晴子的做法。   白哉和井口晴子走了,倾雪望着白哉离去的背影许久都没有动过。   “倾雪姐……”露琪亚走到倾雪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可是只叫了声‘倾雪姐’就不知道要怎样接下去了。   倾雪睨视了露琪亚一眼,一掌拍在露琪亚的胸口,转身走掉了:“会成为你的家人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现在,你已经没用了。”   泪水不住的涌上眼眶,露琪亚仰着头,想让泪水流回去。   “快去集合吧,有些事没有力量,你只能承受这些,无法反抗。”松下洋子揉揉露琪亚的乌贼头,对身边的后辈说。   “嗨!”恋次、吉良、雏森桃和桧佐木修兵答道。   “嗨!”露琪亚努力压下眼泪,过了好久才回答。哽咽的声音,压抑的情绪显露无疑。   松下洋子看看一边躺着的已经死去的自己的伙伴,眼中是隐藏不住的伤痛,然后带着几人离去。   倾雪离开,在转角处,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伤口被治好了?”   “嗯!”倾雪简单的回应,随后道:“居然躲在这里看戏,真是悠闲啊,介。”   “因为知道你不会有事,这不是手下留情了么?”蓝染倚着墙壁,眼睛上是一片月光,若是不动用神识的话,倾雪根本就看不出蓝染的表情。   倾雪动动唇角,有些疑惑不解、有些担忧:“是不屑才对,他那样高傲的人怎么可能放水?”   蓝染的笑容有些寒冷,摘下眼镜,走到倾雪的面前,漂亮的手指捏住倾雪的下巴,迫使倾雪与他对视:“倾雪是这样认为的?”   倾雪安静地看着蓝染,不言不语。   最后,蓝染败下阵来,放开倾雪:“快去集合吧,回去好好休息。”   倾雪走了,变回了千叶冰莲的样子,回到队伍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6 章   回到尸魂界,天已经微亮。由于实习到现在,还遇到真正的虚,老师允许这些学生休息一天。   松下洋子远远地对刚才一起战斗的几个孩子点头招手,在解散后松下洋子向老师办公室走去,昨天发生的事,他作为领队应该去报告一下。   望着尸魂界深蓝的天空,学生们才发现,尸魂界的星空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劫后余生,让每个学生都倍感虚幻,刚才的心悸感仍留在心中,胸腔里疯狂的震动之感绝对不会轻易忘记。   去了近二百名学生,回来却只有一百三十名左右,真央可谓是损失惨重。   倾雪看看前边低着头的露琪亚,又看看露琪亚身边的恋次,转身,离开。   相信白哉不会告诉绯真关于露琪亚的事,以他的高傲也轻易不会再去找露琪亚了。不管将来朽木绯真会不会知道露琪亚的存在,露琪亚都逃脱了白哉的命运,束缚人灵魂的贵族身份。   第二天上课,露琪亚、恋次、吉良和雏森桃就被老师叫了出去。站在走廊里,老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带着他们走进校长室。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到校长室,四个孩子就看到六回生的松下洋子和三回生的桧佐木修兵已经站在那里了,并且看到十三番队总队长。   露琪亚不明白为什么堂堂总队长阁下会到真央来找自己几个学生?与恋次对视一眼,同其他人一起走过去打招呼,然后就被询问了倾雪的事。自从现世回来,倾雪就成了露琪亚的痛处,听到山本询问,露琪亚脑子里就什么都不剩了,一片茫然,傻傻的站在那里,反应不过来,最后还是恋次帮她说出来的。   谈话进行了将近三个小时,几个人甚至连午饭都没有吃就站在那间小小的校长室里谈论着有关倾雪的女人,甚至在他们离开后很久,才有学生见到总队长离开真央。   二回生,倾雪安静地生活,专心的学习鬼道医疗,蓝染偶尔来看看,市丸也会跑到倾雪那喝茶、吃着从朽木家偷来的柿子,然后笑得十分嚣张的问倾雪要不要吃。   三回生,没有元婴的倾雪无法修炼,每天除了吸收灵子维持幻术外全部用在提升灵压上,再然后练练武功剑法,然后在望天中度过。   四回生,倾雪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生活,在极度无聊下跟着蓝染光明正大的溜进大灵书回廊。那里面藏书无数,从万年前的灵界战争到现在的静灵庭秘史、灵王各种留下的资料、禁书、禁制级鬼道书等等应有尽有。蓝染寻找进化他的崩玉的方法,倾雪则挑几本对自己有用的战斗用的书,然后回去研究。   五回生春天,有一夜突然传出白哉的灵压,几日后白哉请卯之花队长到朽木家,结果第二天就传出绯真病危的消息,整个静灵庭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倾雪因为‘叛逃’现世而不能去朽木家看朽木绯真,所以不太清楚情况。不过通过神识,倾雪确实看到朽木绯真躺在白哉的卧室里,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气若游丝,俨然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倾雪不明白为什么拥有自己的元婴的朽木绯真还要一副要死的样子?还有,为什么从白哉与朽木绯真成亲到朽木绯真病危不是五年而是六年?这太诡异了,难道又是天道搞的鬼?那是哪里有了变动?还是天注定要忘了朽木绯真?   这些倾雪都不得而知,想想还真的有够无奈,以如今的自己,若说称霸尸魂界很夸张,可是她绝对有立足之地的,却因为这一身的力量而不得不隐匿自己。   樱花开了、谢了,转眼春天都快结束了。朽木绯真病发了三次,都是卯之花急匆匆的赶到朽木家本宅为朽木绯真抢救。   直到昨天,朽木绯真的病情又一次复发。今天,白哉带着朽木管家来到真央找到露琪亚。那时,倾雪正在上课,其实就是在闭上眼吸纳灵子。透过神识看到白哉的身影,瞬间睁开双眼。除了鬼道医疗课外,其他科目都在‘睡觉’的倾雪突然间特别精神的睁开眼,这样的动作可是吓坏了倾雪的同座和正在讲课的老师。   看到所有学科都是全回生最差,却又怎么也不肯上进上官倾雪同学突然不再睡觉,正在上课老师十分的不可思议:“千叶同学,有什么事么?”   倾雪回头看着老师:“没有,您继续上课吧!”话落,倾雪再次闭上眼睛。   其实,露琪亚能进入朽木家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吧。现在自己深深的伤害了露琪亚,让露琪亚从得到亲人的生活中扔出去,重新变成路边的野狗,很残忍吧。进入朽木家,她就可以得到真正的亲人了,强大的朽木家,温柔的姐姐,以她为荣耀的哥哥……露琪亚,抓住这次机会进入朽木家,去见见你的姐姐,也帮助恋次找到目标吧。   不知道白哉是怎样对露琪亚说的,反正最后,露琪亚还是被冠以朽木之名了。但即便进入了朽木家,露琪亚仍没有见到朽木绯真。据蓝染说,是朽木绯真拒绝与露琪亚相认的,就连见面,朽木绯真也都是带着面纱的。   露琪亚离开了真央,去接受精英训练了。恋次彻底的蔫了下来,倾雪的神识即便是不释放也足够覆盖方圆千米,所以,恋次低迷的状态被倾雪看得一清二楚。   倾雪没有去管恋次,因为她知道,再过不久他就会恢复原先的精神面貌,毕竟他是流魂街的野狗啊!从此以后,白哉多了个有力的助手,战斗的知己,不会再那么孤独吧!   春天最终还会过去,带走了满枝头的樱花,也带走了朽木绯真的生命。朽木绯真去世了,也就代表元婴即将回到自己这里。可是直到朽木绯真入葬,自己的元婴仍没有反应,而自己感觉到元婴还在朽木家的某个地方。白哉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元婴开玩笑的,倾雪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决定赌上一把,等着白哉将元婴还回来。   转眼升入六回生,白哉和市丸银被提升为六番队和三番队的队长,海燕与都成亲了,倾雪在毕业前三天成功的‘找到’斩魄刀,顺利毕业。   手里攥着番队申报表,倾雪站在导师办公室门外。还记得当年的自己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却仍然没有找到斩魄刀,只能看着白哉和晴子递交入队申请。那份心情,那份心情有谁能理解?高傲如她,却是同届中唯一的一个没有找到斩魄刀的人……   敲门、进入、交申请书,倾雪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要走时,却被老师叫住:“千叶同学……”   停住脚步,倾雪回身看着对方,她知道老师想要说什么,不等对方开口,倾雪就已经回答了:“老师没有看错。”说完人就走出办公室了。   毕业典礼时,倾雪站在五班最后一名的位置上,等待着校长宣布入队名单。直到最后,只听校长道:“五班千叶冰莲……”停顿一下,老校长以为自己眼花呢,可是眨眨眼,发现名单上的番队数字仍然逃不掉,只能轻咳一声:“千叶冰莲,十一番队。”   听到这,所有的人都看向全场最后剩下的人,不敢相信这个全年组能力最差的人居然要进入护廷十三番最强番队。就连站在台上的更木剑八也为之侧目,一般到了五班,就只会听到四番队的声音,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自己的番队。更木剑八站出来,指着倾雪,眼中满是嗜血的兽芒:“这样弱小还想进入最强十一番队,垃圾。”   倾雪眼中闪了闪,低下头掩盖住杀意。居然敢如此小视自己,侮辱自己,虽然知道他是个只重视厮杀的野兽,但是他的兽觉差到不行。   “那么,入队考试上见吧,更木队长。”倾雪的话成功的引起全场的倒吸气潮流。   白哉站在前面,脸上是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倾雪能够感觉到,他已经彻底的成为了朽木队长,那个让人心疼的男人,那个完美如神祗的男人,只是不知道让他彻底变成这样的是朽木绯真么?   看了下面的女孩,白哉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头,随后又恢复成冰山脸。一个人高傲的站在场中央,是那样的耀眼,就像当年的她一样,可是那个女人已经离开尸魂界了。   山本转头看向与倾雪关系十分要好的几位队长,尤其是浮竹和白哉,任何表情都不放过,但是这两个人一个没有表情,一个完全处于疑惑当中。山本心中的疑惑更甚,毕竟那个女人诡计多端,实力又强横,而这个女孩虽然双眼无神,但是任谁都能察觉到她体内的那份气场。   入队是有考试的,只不过这个入队考试有一个没有席位的普通死神进行考核,只要不是差的太多,都是很容易度过的,就算实力真的很差,也会顺利的进入,只不过将来的工作就会有所不同。不过倾雪的这场入队考试很不同,是由最强番队的最强死神——更木剑八亲自考核,这一消息听着就足够骇人听闻了。   “真是伤心呢!”蓝染踏着月光来到倾雪的面前,故意摆出伤心的样子。   倾雪当然知道蓝染那所谓的‘伤心’指的是什么,但是倾雪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红茶将蓝染送走。结果,送走了蓝染,市丸又跑来了。   第二天十一番队的练习场上,一班的来自流魂街的精英学生。来自流魂街的都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实力强横的像怪兽一样,例如更木、市丸、蓝染、日番谷、恋次、柏村、草鹿、斑目、绫濑川、桧佐木,哪一个不是强的变态?至于贵族由于先天血统的问题,倒是实力都挺强,但都不会选择十一番队这个死亡率极高的番队,所以说,贵族是不会进入这里的。   轻而易举的获得十一番队死神的认可,兴高采烈的站到一边的死神队伍中,将倾雪独留在原地。   “你叫什么名字?”更木扛着他的没有名字的斩魄刀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痴心妄想的女孩。   “呐~十一番队除了副队长还有女人么,弓亲?”一个光头、有着红色眼影的男人抱着斩魄刀坐在角落,问着站在身边的‘孔雀’男。   那个叫弓亲死神抚着脸,十分臭美的样子,尖尖的下巴昂着指向倾雪:“这不就来了一个,一角?”   “切~据说她是吊车尾,能强么?”斑目一角百无聊赖的转头看向窗外,正是夏天,蝉叫声充斥每个角落。   “既然敢单枪匹马进入我们十一番队,只有两个可能啦!”绫濑川弓亲眨着眼竖起两根手指:“一种是深藏不露,另一种就是脑子有病哦!”   “说的也是。”斑目一角附和。   听到这两个小子对自己的言论,倾雪十分不满,回答更木的问题也很不像话:“入队申请不是写了么?”   “嗯?”倾雪拽拽的样子激起更木的兴趣,一般敢如此说话的人通常是抱有极大的信心的。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本。   更木是打败前十一番队队长直接升为队长的,没有进入真央系统的学习死神技能,所以也不会鬼道和白打,就连瞬步也是因为灵压太强而自然产生的。所以考试模式可想而知,两个人也不再说什么,手底下见真章。   倾雪的斩魄刀变成了普通的钢制、颜色也变成普通的黑色,只是形状保留了剑的样子。   狠狠地将斩魄刀插在地上,倾雪拔出剑鞘内的三尺青锋,即便不再有原先的华美,但难掩其闪着寒气剑锋。轻轻一挽,一朵剑花盛放。没有使用剑法,独特的剑法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只能用剑道来应付,幸好自己有内力暗中支撑着,恐怕倾雪根本接不下更木那冲满蛮力的一刀。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倾雪只是个吊车尾,对倾雪进入十一番队的事完全不抱希望。但是,当倾雪在更木的疯狂攻击下坚持了将近一个上午时,所有人都对这个女孩改变了想法。能在更木手下这么久也不战败,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当奇迹发生,所有人就会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于是,建庭以来第二个十一番队女队员诞生了。因为是队里唯二的女人,倾雪在番队里倒是生活的有滋有味,每天吸收灵子提高灵压、维持幻术、练练武功剑法,看看从大书回廊偷回来的书,然后打扫个卫生,躲躲更木,日子也就过去了。   一个月后,露琪亚进入十三番队,而身在五番队的恋次被觉得无法操控的蓝染踢到十一番队,本意是想让恋次在战斗中牺牲的,但蓝染绝想不到恋次在这里竟不断的进步,最后甚至成为副队长。这些倾雪都知道,蓝染在与她喝茶的时候也有旁敲侧击过,倾雪却只是沉默。   恋次调到十一番队的那个上午,阳光十分明媚。更木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迷了路,没有呆在番队,倾雪难得的躺在屋顶晒太阳,就听到恋次那张扬的声音:“请问,队长室怎么走?”   倾雪坐起身,看向屋檐下的一头玫瑰红长发的少年。   “咦?十一番队有女人么?”恋次夸张的睁大眼,抓乱了漂亮的头发。   倾雪心中有些无奈,恋次和将来的一护真的很像,除了身边的人以外很少关注,自己一个废物进入十一番队多大的轰动?他居然不知道!   “跟我来吧!”跳下屋檐,倾雪站在恋次的面前,准备亲自带他去。在十一番队,她可是公主的存在,那些大老爷们都舍不得她做重活,就是看到自己打扫队舍,他们也会抢着为她做,谁叫她上官倾雪是十一番队除了队长专属的草鹿八千留外唯一的女的呢。   “有什么事么?”正在与绫濑川弓亲对战的斑目一角头也不回的问。   倾雪轻咳一声,示意斑目一角看自己,指指自己的身后:“来新人了。”然后转身离开。   恋次来到十一番队后,似乎就一直在跟着斑目一角。倾雪知道,是恋次一直磨着斑目一角帮他修炼吧,这孩子潜力强,就是心灵太粗糙,自己也算是教他修炼许久,难道就找不到修炼的窍门么?真是个笨蛋。既然这是历史必然,又对自己无害,何必去改变呢?   露琪亚已经进入十三番队了,和海燕与都相处的很好。似乎走出被自己背叛的伤痛,找到了目标的露琪亚竟让倾雪感觉熠熠生光。但是,倾雪没有忘记,露琪亚进入十三番队就意味着距离海燕的死期只有一年。神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志波都的动向,以防志波都出任务自己来不及救援。   然而一年后,志波都完全没有出任何任务。   倾雪站在十一番队的屋顶,看到漫天的星斗如璀璨的钻石,依着一种玄幻的轨迹运动。这种运动十分的缓慢,如不是长时间仔细观察的,是绝对不会发现的。玄奥的轨迹似乎正在诠释着什么规则,充斥着天道之力。   “天道……么?”难道天道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了解到自己的思想?所以改变了志波都出事的时间?   “想和我争?”倾雪昂望着深蓝幽邃的天空,好像噬人的大口要将倾雪吞灭掉。一道若有若无却让倾雪窒息的压迫感从天际倾斜,全部喧嚣在倾雪的身体上。   倾雪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双腿都在打颤,好像随时要魂飞魄散一样:“哼!如今的我绝对不会向你低头,弯腰,下跪,你这个杀害忆的凶手。”   倾雪转身离开,向着五番队瞬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7 章   “倾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蓝染放下手中的文件,脸上破天荒的没有了笑容,甚至出现恼怒。   月光如练,倾雪一身黑色宽大的死霸装罩在身上,广大的袖口随着柔风荡漾,好像银色的浪花。低垂着头,蓝染完全看不到倾雪的表情。走到倾雪的身边,捏住倾雪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黑色的瞳孔似乎有什么在闪烁,但是蓝染不确定。一直以来,自己一直看不明白这个女人,居然还有自己看不透的人,真是好笑。蓝染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他得承认,这样的人真的存在。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蓝染耐心的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手下有些没有节制,将倾雪的下巴捏出一道红印。   倾雪看着蓝染,一只手附到蓝染的手腕上:“借我一只你研究出来的虚。”   蓝染皱眉,倾雪是怎么知道自己手上有虚的?从哪里得知的?   “能吞噬死神的虚,借我吧,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走出这一步。”不能低头,倾雪就垂下眼帘,不与蓝染对视。   “代价?”倔强如倾雪,蓝染知道倾雪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更改。   倾雪猛地抬起头,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蓝染的,眼中闪烁的光刺到蓝染的眼睛:“没有代价。”   蓝染松开倾雪的下巴,转而抚上倾雪的脸,宛如情人般亲昵:“那我不是很吃亏?”   倾雪定定的看着蓝染,想了许久,朱唇轻启:“送你一只亚丘卡斯的虚。”   嗯?蓝染疑惑的看着倾雪,最终在倾雪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倾雪的话,我一定不会拒绝的。”放开倾雪,牵住倾雪的手向外走去。   “去静灵庭外?”倾雪揉揉下巴,心中松了一口气。   蓝染停下脚步,回头好笑的看着倾雪。这个女人有时候精明的让人害怕,有时候却喜欢说傻话:“静灵庭里怎么豢养虚?”   倾雪点点头:“我们快去吧!”   蓝染恢复到温和的样子,转身牵着倾雪的手开始瞬步。   不愧是BOSS,实力就是强的天怒人怨,带着倾雪,居然几步就出了静灵庭。   东流魂街六十三区,一处山谷里,一片火红的秋色铺满天地。   蓝染带着倾雪直接走进一处山洞。   山洞里昏暗无比,甚至达到不见五指的地步。当然这样的能见度完全不会难住倾雪,就好像站在阳光下一样。蓝染紧紧地握着倾雪的手,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为倾雪引导方向。   一直向里面,一直向深处走着。   随着不断深入,一只只被困锁住的虚有些萎靡的窝在牢笼里,看到有人走近,都睁开眼睛并夹带着怒吼声,可惜,怒吼还未完全发出来就因为看到来人而戛然而止,血红的眼睛被恐惧充斥。   “不愧是介,竟让这些低智商的生物本能的畏惧。”倾雪仔细的打量每一只虚,一定要找到那只虚。记得那只虚长得像龟,好像背上还长着让人恶心的红色的触手一样的虚。   找了好久,但是虚的数量实在是太过庞大,甚至神识扫过去都有些眼晕。   “你们谁可以吞噬死神,控制死神?”倾雪清冷淡然的声音响起,悠悠的传向山洞更里面。   “嗯?你是谁呢?”一个嗡嗡的声音含糊不清的被发出。   倾雪顺着声音望去,却因为距离太远而看起来有些阻碍。脚下轻点,波纹荡漾,眨眼,倾雪便出现在那只虚的面前。   六只手臂柱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白色的面具在脸颊边长出两道白色类似胡子的触须以及橘黄色的眼镜框一样圆,背上满是暗红色的摇摆着的触手。   “你能在吞噬死神后学会死神的能力?”   “……”   “读取死神的记忆并控制对方的行为?”   “……”虚瞄了眼缓步走来的蓝染,本能的向后缩了缩:“你想怎样?”   这样的话无疑是证实了倾雪的话,倾雪满意的点头。白玉的手指握住铁栏杆,身体前倾:“和我走,为我办事!”   “诶?”虚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忽然大笑出来,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啊哈哈~啊哈哈!你还真敢说啊?”   倾雪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头看向蓝染,眼中有了一丝开心的涟漪:“就把它借给我吧,介!”   蓝染记得这只虚,能力还挺有意思的,不过既然倾雪想要,给了就是了:“倾雪高兴就好。”   蓝染将那只虚放了出来,但是那只虚却不识好歹的冲向倾雪,可能在它看来,倾雪脸色苍白,身形瘦小,灵压也不想蓝染那样的强横,就觉得倾雪是一个软柿子:“啊~肚子有些饿了呢!可以成为我的晚餐么?”   “剩下的事就要倾雪自己来了!”蓝染微笑着对倾雪说。   倾雪点头,玉手一伸便摁在那只虚的喉咙处,内力微吐,吸住虚的脖颈转身向外飞身离去。   蓝染看着倾雪离去,那潇洒的身姿,是他一辈子也难以学会的,像清风一样不被束缚:“这次出来,你似乎不太一样了,虽然还是很洒脱,可为什么带着一份决绝?”   站在北流魂街十三番队的附属区域的一片树林里,倾雪傲然挺立,手上举着一只正在挣扎着的像乌龟的虚,虚的喉咙正被倾雪握在手中。那样庞大的身躯落在倾雪的手中仿若无物,轻轻一抛,那只虚就趴在地上。   “你这个……女人……”虚吃惊的看着倾雪,浑身都在颤抖。   “想要提升自己么?从连基力安都不是的废物成为虚圈十强,怎么样?”倾雪谈谈的说出足以让无数虚疯狂的条件。   “什么?”虚完全想不到这个女人放自己出来居然为了说这些?但是它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事,除了神谁能做到:“开什么玩笑?耍我么?”   “试试,怎么样?”倾雪完全不理会虚的质疑,看向天边。   漆黑的夜空正处破晓之时,天边一丝金色若隐若现,勾勒出一抹圣洁的线条。   “切,现在我自由了,只要我吞噬许多许多的死神,我也可以成为你说的那样。”虚睁大眼睛,黑色的瞳孔中嗜血夹杂着贪婪的光芒闪烁:“就从你开始吧!”   话未落,巨大的身体就已经冲到倾雪面前,腥臭的大口中吞吐着信子一样的舌头:“成为我的美餐吧。”   “哼,你也配?”伸出一根手指,倾雪缓缓地点在虚的额头上,甚至空中出现无数个手臂的重影。虚停了下来,眼中满是恐惧。   漂亮的不像话的手指插在虚的胡须上,面具好像薄纸一样,轻易的戳穿,眼中杀意盎然:“按我的话去做,这样对你只有好处,否则下一次我的手指就会洞穿你的脑袋。”   虚不敢相信,这是手么?为什么那么细小柔软的手指可以……虚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有谁听说过没有包裹灵压的手指可以贯穿虚的面具的?   这个女人太恐怖了。   意识到这一点,虚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定,告诉自己一定可以逃脱这个女人,然后慢慢的后退:“开什么玩笑?”   “不要再后退了……”倾雪好心的提醒:“你会死的。”   听到倾雪的话,虚再也不敢动一步了,站在远处认命:“你到底想怎么样?”   倾雪身形在原地一闪,在虚以为倾雪没有动过时,一滴殷红中夹带着黑色的血悬浮在倾雪的指尖上,滴溜溜的转着。一股阴寒的气息从血中传来,甚至可以看到血中有冰晶凝结。   “那是什么?”完全没有看到倾雪的动作,只是一闪而已,但是虚不敢放松警惕。   “你的灵魂之血。”倾雪一边回答着虚的疑问,一边双手不停地结着印。   “什么?”虚不明白倾雪的话,灵魂有血么?她那些奇怪的动作又是在做什么。   将最后一道手印打入魂血中,红中带黑的魂血渐渐凝结,最终变作一朵莲花,将魂血莲花封入一块玉中,示意虚看:“我刚才从你灵体中取出灵魂之血,封印在这块玉中,只要我捏碎这块玉,你就会死去,受尽折磨的死去,也不会被净化。”   听着倾雪的话,虚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现在它已经分辨不出倾雪的话是真是假了,那样强大的实力,应该能够做到吧:“要我做什么?”   收起玉,倾雪转身背对着虚:“你要这样做……”   一个阴谋编制出天罗地网,罩在静灵庭。因为一段有些平淡的友情,这个世界注定被搅乱。   旭日东升,遮盖住世间的一切阴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8 章   静灵庭,雨乾堂。   “报告。”一个身材矮小,黄色短发的女孩慌慌张张的跑进雨乾堂,跪在浮竹面前。   浮竹放下手中的笔,好笑的转身看向身后的女孩:“什么事让清音这样慌张?”   看着浮竹温柔的笑脸,急躁的心也平稳下来,深吸一口气:“报告队长,北十三区出现一只巨型虚,需要支援。”   听到这个消息,浮竹皱起眉。   北十三区?自己成为死神那天起,那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虚,怎么会……   “通知草船二十席,带着死神去查看十三区。”浮竹命令道。   虎彻清音领命而去。   浮竹再次提笔批改文件,毕竟如此多的工作全部压在海燕的身上,将海燕压得喘不过气,趁着最近身体不错,一定要多做一些。双手不停的批改着文件,可浮竹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窗外鸟儿轻啼,叽叽喳喳的,无忧无虑。阳光透过窗纸照在浮竹的头顶,显得有些虚幻。最终停下笔,浮竹看向窗外,心中有些郁闷,抚上胸口:“为什么会这样?”   半个月过去了,那只虚没有任何下落,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浮竹将死神全部召回静灵庭,结果那只虚又跑了出来。说来奇怪,这只虚不杀人,只是一味的在北十三区搞破坏,等死神出现时,它就躲起来。无奈之下,浮竹派出志波都和一班死神外出搜查,不查出那只虚的下落绝不放手,结果,三日后传来志波都重伤欲死的消息。   海燕心中担心的要命,但是作为十三番队副队长绝对不可以动摇,不可以软弱。   志波都回到了静灵庭,那个温柔且强大的女人是被跟去的死神们抬回来的。看到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妻子,海燕似乎都要无法思考了。亲自将妻子送到四番队卯之花的面前,看着卯之花为妻子治疗,最后送到加护病房。   将妻子的碎发栊到耳边,苍白的容颜让海燕痛苦异常,甚至连灵魂也颤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好好的人出去后就变成了这样?   轻轻地关上门,海燕看看天空,转身回了番队,队长还在等着自己,为了妻子,为了番队,一定要杀了这只虚。   “队长!”海燕站在队首室外,朝着里面的浮竹道:“队长,我进来了。”话落,海燕打开纸门,走进去。   队首室里,浮竹坐在书桌前,下边站着一名死神。这个人海燕记得,是十一席,是此次任务除妻子都以外席位最高者。   看到海燕进来,浮竹脸上浮现一丝愧疚,转过脸去,示意那名死神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们到了北十三区,却没有找到任何虚的气息。”死神的话停顿了一下,看了海燕一眼:“后来不得不分散人力去寻找那只虚。可就在这时,那只虚突然出现,却疯狂的攻击志波三席,最后……”剩下的话不言而喻,使浮竹与海燕沉默了。   “你们战斗的时候,那只虚没有说什么么?”满心的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原因,海燕想要了解的更多。   死神一愣,没想到自家的副队长竟然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缓缓摇头:“我们没有战斗,一直都是志波三席与虚的战斗,每当我们想协助三席的时候,那只虚就会躲开我们,完全不与我们战斗。”   “队长……”海燕轻唤了声浮竹,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一眼。   浮竹的眉头皱出一个‘川’字,挥手示意死神下去,然后就与海燕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队长,朽木露琪亚求见。”门外露琪亚的声音响起,惊醒两个人的思绪。   露琪亚进入队首室,看到浮竹与海燕的表情,就知道是因为志波三席的事。心中有话想要说出来,可是又觉得那样很失礼。   看到露琪亚的古怪表情,浮竹疑惑的开口:“怎么了,露琪亚?”   露琪亚张张嘴,欲言又止。这个样子惹得海燕十分不满,大手摁在露琪亚的头上,脸上满是凶狠:“有话就说出来。”   露琪亚摸摸被揉乱的长发,不满的提醒:“海燕大人,请不要揉乱我的头发!”海燕不理会,露琪亚也只是随口一说,便转头看向浮竹:“队长,都大人与虚战斗并杀死了它,但是,却找不到虚的尸体……”   “可能是消散了。”海燕回答。   “不对,海燕大人,消散也要过程,而我们只看到都大人砍中,然后消失了。”露琪亚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自己没有席位,但是无论见识还是能力都都要强上许多,甚至看出十一席也没有看出的东西。   “什么?”浮竹与海燕震惊了,露琪亚所说的完全不符合常理。虚被杀死,应该是慢慢变成飞灰,反之,虚则有可能没有被杀死。如果没有被杀死,那么,那只虚去了哪里?   “啊~”惨叫声从外面传来,在静谧的深夜显得那样残忍与恐怖。   浮竹站起来看向窗外,却只有一片漆黑和诡异斑驳的树木,浮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关于那只虚的下落似乎也清晰了一些:“出去看看。”   三个人来到外面,看到满地受伤的死神痛苦的蜷缩着,一个面色冰冷的漂亮女人手执斩魄刀立在中央,一滴滴的鲜血从女人的脸上、刀上滴落,发出微小的声音,可是女人对这一切置若罔闻,表情呆滞,就像傀儡一样。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海燕不甘心眼前的一切,自己那生命垂危的妻子此时竟然站在这里砍杀追随自己的部下?想要上前询问她是怎么回事,可是海燕发现,自己的脚好像被钉在地上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也迈不出一步。   志波都看到最后一名守卫的死神,僵硬的转头,露出染红的半边脸在月光下,显得那样妖异。提刀冲向三人和后赶来的小椿仙太郎以及虎彻清音,木讷中有着丝丝疯狂,就好像杀人狂魔,仿佛连月下的影子都是血红的。   “住手,都。”海燕伸出双手挡在浮竹和露琪亚的身前,坚定的像一座山。   双眼无神的女人丝毫没有减速,高举斩魄刀的手用力向后弯,几乎要贴在脊背上,却在即将要砍到海燕的时候住了手。死寂一般的眼睛没有焦距,却真实的投注在海燕的脸庞上,那一瞬间,志波都似乎找回一丝神智,挣扎,与不知名的东西挣扎,最后越过海燕的头顶离开。   窈窕的身影几个纵跃消失无踪,却仍能听到惨叫声不断。   “走……快过去!”浮竹额头上冒出冷汗,道。   话落,海燕第一个反应过来,绕过浮竹追了出去。   弯月如弓,照在树林间。林中树枝横亘,在苍白的月光下显得那样神秘。   虚谨记着倾雪的话,不快不慢的穿梭在树林间,让死神在后面跟着。落到一处空地上,虚‘嘿嘿’一笑,漂亮的瞳孔却直射处渗人的光。   “不要笑,侮辱了志波都的这幅美貌。”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一抹紫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看到倾雪出现,虚恐惧的雌伏在地。   倾雪走到虚的身前,扯着虚的衣领将志波都的身体拉起来,眼中有些愧疚:“对不起,志波都,为了你的爱人,请你安心的死吧。”说完,从志波都的衣袖中拿出绣着志波家标志的坠天崩漩涡的手帕钉在树上,然后对志波都体内的虚道:“告诉我,你的名字。今日过后,我们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什么?”志波都的脸上挂起吃惊:“你不是说,帮我提升成亚丘卡斯么?”   倾雪双眸微睁,一股剑气从双瞳刺入虚的眼中,使虚觉得脑中一痛:“一,你反抗我,你我便不是交易,而是你服从我;二,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废话少说。”   虚讷讷的点头,它再也不敢惹这个女人了,之前自己因为反抗她,结果这个女人狠狠的捏了那块魔玉一下,就痛的自己死去活来的,若是现在她一怒捏碎玉可怎么办?   倾雪抓着志波都的衣领,瞬间出现在前方很远处,将虚扔到地上。倾雪看到浮竹、海燕和露琪亚看到志波都的手绢,知道自己的计划真正的开始了,最后问一次那只虚:“你到底叫什么?”   “梅塔史塔西亚。”虚乖乖的回答。   倾雪点头:“我记住了,今日一别,你我四十年后再见吧。”   虚乖乖的站在倾雪身边,志波都的柳眉皱起:“为什么是四十年后?还有,他们追上我后,我该做什么?”   倾雪盘坐在地,一把抓住耳边的斩魄刀,直接始解,插在地上:“你随机应变。”然后旁若无人的闭起眼。   浮竹和海燕落在刚刚倾雪出现的地方,看到那方手帕,随后露琪亚也落了下来。   海燕走过去,拿起手帕,就算没有任何花纹,海燕也认得出手帕的主人是谁。上面的香气充斥着自己的家,萦绕在自己的鼻尖,永远也不会散去。挚爱的女人曾无数次用它为自己拭汗,曾无数次为自己包扎,自己怎么会忘记。将手帕收在怀中,海燕觉得鼻尖酸的不得了,却仍要坚强的转头:“队长,我们追吧!”   “海燕大人……”这样的海燕大人是露琪亚所没有见过的,都大人是自己的理想,但是只一天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浮竹拦住露琪亚接下来的话,现在的海燕不需要安慰,任何词语都是对他的侮辱:“我们走吧!”   三个身影冲了出去,寻着志波都的灵压找到她。   终于在树林深处看到那道优雅的身影,三个人落在树枝上。露琪亚的手摁在腰间的斩魄刀上,向浮竹请求侦查,却被浮竹拦住。海燕拔出斩魄刀,请求浮竹不要插手,然后提刀落在地面上。   天际明月宛似冰刀,不知道会在这个薄凉的夜收割谁的性命。   “什么人?”浮竹大喝一声,视线宛如实质般投到一颗大树下。   云彩遮住月亮的光辉,再加上对方收敛起所有灵压,所有人又一门心思放在虚的身上,所以即便是浮竹也才发现,在大树暗面还隐藏着一个人。阴谋吗?浮竹似乎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弯月西行,云彩东去。交错之后,注定要分离。光芒重新洗涤世间,也让人清楚了隐藏背后的身影。   待看清那人的面孔后,浮竹心中一痛,甚至觉得眼前有些黑。   倾雪走出大树的阴影,缓缓走到虚的身边。   两道美丽的身影侧身而立,志波都虽然不及倾雪和那个十番队三席松本乱菊迷人,但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风过,两个女人的长发被吹向天际,美得让人窒息。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暗橘色的光芒,十分的妖异。   海燕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志波都,但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浮竹跃下树枝,大步走到倾雪面前:“倾雪不是在现世么?”高大的身影靠近倾雪,前倾的身体给倾雪带来极大的压迫感:“怎么会来这里?”   倾雪摇头,看向天边,没有说话。   倾雪没动,虚不动。倾雪不说话,浮竹等,可是海燕等不了,拔出斩魄刀准备进攻。   “先从你开始么?小子?”志波都的嘴里发出嚣张的声音,但是眼角却瞄着倾雪的表情。可它忘了,倾雪是没有表情的,即便是眼神波动也很少有。   “我说……你这家伙吃了多少死神,到现在为止。”海燕愤恨的看着志波都,心中好像有个大口子越扯越大,鲜红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唔……”志波都歪着头,作出思考状:“到底有多少呢?一百?二百?三百?”   “你这个混蛋……”海燕的手死死地握住斩魄刀的手柄,想要一刀砍了这个虚,却听到虚用志波都甜美的声音,温柔的说:“其实都是想的,就只有这一个啦!”   “操纵着她杀害自己的部下么?”海燕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感受到海燕提升的灵压,倾雪知道,两个人准备开打了。之前倾雪想了很久,怎样在保全海燕的尊严的前提下阻止海燕与虚战斗,可是,完全没有头绪,最后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抬手一招,冰紫色的斩魄刀飞速冲过来,被倾雪握在手中。她上官倾雪想保住志波海燕,想保住志波海燕的斩魄刀,所以,选择的路就要坚定的走。   一切发生的太快,从倾雪动,剑刺入海燕的腹腔,浮竹反应过来不过百分之一秒。   海燕不敢相信的看着身体里的剑,再抬头看向剑的主人:“为…为…为什么?上官倾雪…你…你到底在想什么?”最后几个字,海燕几乎是喊出来的。   倾雪面无表情的抽出斩魄刀,后退一步。   “海燕……”   “海燕大人……”   浮竹和露琪亚赶到海燕身边,扶住海燕摇摇欲坠的身体:“倾雪,你怎么了?”   “上官倾雪,你疯了么?”露琪亚朝着倾雪怒吼。几年不见,她不是叛逃现世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害死都大人,还要害死海燕大人么?不,我不会同意的,绝对不会!   倾雪看着露琪亚,为什么海燕在露琪亚心中的地位都要比自己的重要。心宗有些痛,但是倾雪的手上没有停顿,双手翻飞,出现重重叠影,无数道阿修罗道飞出,将浮竹捆绑在原地。担心浮竹会挣脱,倾雪甚至在浮竹的身上设置了十几个封印,然后又用医疗鬼道为海燕止住血。   做好这一切,倾雪终于转头看向虚,声音冰冷的可以结霜:“杀了这个女孩。”   什么?浮竹、海燕和露琪亚吃惊的看着倾雪转过去的身影,不敢相信,倾雪布了这么大的局只为了杀死露琪亚。   “上官倾雪,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杀了我么?”露琪亚的声音有了哭腔,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都大人:“就是因为我进入了朽木家?”   倾雪摇头,催促虚道:“还在发什么呆,杀了她。”   虚终于反应过来,忙跳起来冲向露琪亚。   露琪亚为了不伤到不能动的海燕和浮竹,向远处跑去。   志波都的手臂里刺出两道触手,触手一卷,缠住露琪亚的胳膊将露琪亚抛在地上。露琪亚痛的满眼冒金星,却只能忍痛站起来。瞬步到虚的身前,横刀一斩,砍在志波都的胸前。鲜血如注,喷上天际。   露琪亚被虚像老鼠一样戏耍,被触手抽的爬不起来,倾雪默默地看着。浮竹一直盯着倾雪的表情,他不相信倾雪是这样的人。海燕则手肘拄地,担忧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露琪亚:“小心,露琪亚!”   虚冲向露琪亚,露琪亚正努力地爬起来。就在这时,一直疯狂攻击的虚突然颤抖起来,尖叫出来,剩下的一只手捂着头。突然停在原地捂着头的虚冲向露琪亚,扑在露琪亚手中立起来的斩魄刀上。   虚,无力的低垂着头,眼前一片昏暗。疼痛感透过志波都的身体传到虚的灵魂里,剧烈的疼痛让虚恍然大悟,自己才是被杀死的那个。   “上官倾雪……”最后的一口气随着对倾雪的一声怒吼消散于体外,四周一瞬间出现死一般的寂静。   露琪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自己抬起头,就看到都大人闭着眼,挂在自己的刀上。   “露琪亚…让…让…你…让你经历…经历…这么可…可怕的…可怕的事,我…我很…很抱歉,不过…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帮我解…脱。”断断续续的声音,温热殷红的血液,无一不刺激着露琪亚的神经。我居然杀了都大人?这是露琪亚此时唯一的思想。   自己的话剧终于结束了,倾雪心中缓了一口气,转身,收起斩魄刀,离开。   “上官倾雪,你满意了?你要去哪?给我回来,血债血偿!”海燕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拼命地向倾雪挥下斩魄刀。倾雪猛地停下脚步,然后在浮竹面前硬生生的扛了海燕的一刀。海燕的拼命一击,足以要了毫不设防的倾雪的命。倾雪闷哼一声,想要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可手还是不自觉地附上肩膀,脊背也挺不直了,快步向远处走去。   “倾雪!”看到倾雪负伤,浮竹觉得自己心中好痛,窒息的想要死掉,比砍上自己几百刀还要蚀骨的痛。   海燕对于不反抗的倾雪也很吃惊,但是仍想要抓住倾雪,问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却被倾雪头也没回的用衣袖扬回地上去:“告辞了。”   月亮被隐藏在乌云后,狂风毫无征兆的肆虐起来,朝着三人和志波都的尸体咆哮。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大家有回家团圆么?要开心的度过假期哦!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 79 章   剧本落幕,树林又恢复到之前的静谧。倾雪走在树林里,漫无目的,浮竹身上的阿修罗道和封印会在一刻钟后自动解开,所以倾雪完全不会担心将那三人留在原地会有什么危险。   “哈哈~上官倾雪,我可是看了场好戏啊!”上元姬的声音响起,但是倾雪完全没有吃惊,好像早就知道上元姬在周围一样。   “为了将我引开,在还没有确认他们安全之前就离开了,上官倾雪,你还真是重情呢。”上元姬的身影出现在倾雪的面前,却让倾雪吃了一惊。   还是完美无缺容颜,黑色的魔纹几乎遍布整张脸,一头黑发变成了血红色披散着,身上的黑衣也变成了血红色的透视装。   倾雪停住脚步,看着上元姬:“你的头发和衣服怎么了?”   听到倾雪的话,上元姬妖媚的脸上有一丝扭曲:“要你管。”   倾雪了然的点头,确实与自己无关,但是看到上元姬这样,倾雪还是忍不住戏谑:“是与我无关,只是觉得你现在好像虚弱了许多。”   “虚弱?没你虚弱。”上元姬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若不是因为你去管闲事,堂堂修真者怎么会连元婴都没了?就像今天,你太贪心了,你想牺牲一个志波都帮助志波海燕、浮竹十四郎和朽木露琪亚,还伟大的想将一切都背负起来。”   “住嘴,我想怎么做与你无关,你也不配对我指手画脚。”倾雪有些听不下去了,自己心中所想被人剖析的如此清晰,倾雪觉得自己毫无隐私可言。   “为什么不说?我管不了你,你也不配管我。你找那个人要来了那只虚,用那只虚杀了志波都,创造出NO.9,为露琪亚将来成长打下伏笔,还可以帮助到那个人,救了志波海燕的命,预防浮竹十四郎的病的复发,刚才说你一箭三雕都少了呢。”上元姬笑得妖娆,一拢长发,好像彼岸之花。   “你要说的就这些?说完走吧,今天我没心情陪你。”倾雪纵身一跃,从上元姬身边走了过去。   上元姬当然不肯放过倾雪,三十年的纠缠不休,使两个女人之间不再是争夺元婴的问题了,更包含了许许多多的仇恨在其中,那么就只有互相折磨。   “你以为你想走就走得了?上官倾雪,你太目中无人了。”上元姬从背后一掌拍向倾雪的后背,呼呼地掌风甚至割碎倾雪的衣料,露出洁白的后背:“你觉得我会放弃这次杀死你的好机会?只要杀了你,元婴就是我的,除非再出现一个修真者,否则我会登上灵王境界,甚至超越灵王,登上空之王座,我就可以长生不老,美貌不衰,众生皆雌伏于地。”   似乎已经看到美好的场景,上元姬笑得有些狰狞:“杀了你,接受你的一切,元婴,魂剑,杀气笛,还有功法,就都是我的了。”   “她是我的。”深沉的、自信的、带着十足的上位者的语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上元姬的身后,成功地让上元姬收回手掌。   月光下,牵星箍闪烁着寒光,棱角处就像贵族的规则一样束缚着一切思绪、个人情感。银白风花纱在来人的背后飘扬,白虹扬起一弯朦胧:“要杀死上官倾雪的,只有我。”   看到来人,上元姬眼中仇恨更甚,似乎想要将他碎尸万段:“朽木白哉,说得好听,你以为你杀得了上官倾雪?不要自欺欺人了。”   “所有想要插手的人,我都照砍。”说着白哉就解放了斩魄刀。粉色的樱花再次在倾雪的面前绽放,扫了眼上元姬:“你要留下来被我砍。”   上元姬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忽白忽红,最后不甘心的转身离去。   上元姬走了,再一次在这个世界飘荡。倾雪留在原地,再一次在这个世界沦陷。   两个人对望着,许多横生的树枝遮挡在两个人的中间,却阻止不了视线的交汇。雨,柔柔的飘落,淡淡的烟气好像将两个人隔得更远。有树,有雨,有水雾更有迷人的樱花之刃,就像充斥在两人间复杂的种种。   雨越来越大,很快在地上形成河流,淌过倾雪的脚,经过白哉的脚,越走越远。白哉低头,看到脚边的水流带着淡淡的红,极浅的红。迈出一步,白哉用了好久才迈出第二步。粉红的樱花在空中打着旋,轻轻地拂过倾雪的衣袖,割碎了倾雪那用灵压形成的尸魂界独一无二的死霸装,然后又用灵压补好。   倾雪仰头看向天空,这明明是为了海燕下的雨现在更像是下给自己的:“你怎么……”你怎么来了?倾雪问不出,自己是个罪人,间接害死朽木老头,更是今天这件事的主谋,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阴谋者,有什么权利、脸面问他这个问题?   转身准备走,却将后背上暗红色的伤痕露出来。后背,灵压分布相对薄弱,再加上海燕的灵压附在上面,所以死霸装恢复的很慢,伤口也堪堪止住血。   “我是来问当年的真相。”看到倾雪的伤,白哉的心狠狠的被攥紧,大步走到倾雪的身后握住倾雪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倾雪没有回头,也走不了,僵持却被咆哮的狂风吹得摇晃不已。   “我是个祸害,是我害死的忆,害死朽木老头的,这……”倾雪狠狠的咽口唾沫,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就是真相。”   白哉仍然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倾雪看不懂,即便是用神识也看不透白哉的。气馁的低下头,倾雪甩开白哉的手抬脚走掉,告诉自己这样是最好的,自己与白哉已经回不去了,那么,真相也根本没有必要大白于天下。   “真相是我的爷爷陷害你。”白哉冷静的低低的说,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却遮盖不住这句话的震撼。   倾雪猛地顿住脚步,不敢相信的回身看向白哉,冰冷的脸被白哉的一句话攻破。   看到倾雪的表情,白哉知道自己猜想的对了。   “爷爷是站在尸魂界所有贵族的顶端的人,但为了朽木家,为了尸魂界,他用他的死想要将你暴露在阳光下……”白哉说出心中的猜想,却被倾雪打断:“不对,整个尸魂界和朽木家完全抵不上一个人,那个人才是他这么做的原因。”   “什么?”白哉睁大双眼,粉红的樱花也出现一瞬间的空隙。   眼有些黑,倾雪想要坐在地上,看今天白哉的反应,显然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白哉以为倾雪要昏倒,瞬步到倾雪的身边,一把将倾雪一把捞进怀中。   感觉不到寒冷的倾雪窝在白哉的怀里,却异常的贪恋他的温度:“我曾对朽木老头说过,我,上官倾雪,会成为真正的白哉大人的唯一归宿。为了白哉大人,他从最开始就在监视我,并直到忆出事都没有放过,所以他知道忆是唯一可以让你成长成冰山家主,远离我的办法……”   倾雪闭了闭眼,放纵自己更贴近白哉,听到白哉胸腔震动的声音模糊传来:“对不起,因为我害的你被困蛆虫之巢三十年,还害死了忆。”   回忆在漫天的雨水里漫溢,风吹碎了雨滴,也吹碎了过去,倾雪长吸一口气:“当年的事,不是忆的葬礼,而是我的劫。不能怪朽木老头,毕竟他只是雪上加霜一下而已。六个人推动的阴谋,我逃不掉的。”   “六个人?”白哉心中大惊,没想到当年的事远比自己想的复杂,怀里的女人到底背负了多少东西:“除了上元姬还有谁?”   倾雪摇头:“忆告诉我是六个,我只想到四个,另两个人我想不到。”   白哉沉默了,他不想再追问倾雪凶手是谁,这对倾雪是一种伤害。   倾雪也沉默,心中念道:上元姬、天道、蓝染和朽木银铃,除了这四个人到底还有谁,有什么目的。蓝染的目的不太清楚,想必是要得到忆的力量吧。   这是个复杂的世界,一切以实力为尊,为了得到实力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更何况是被修真者潜入而混乱的死神世界。   38区,白哉将倾雪放在树林的竹屋中的床上,为倾雪盖上被子,起身准备回去,却被倾雪拉住手臂:“朽木绯真是怎么死的?”   倾雪敏感的察觉到白哉的僵硬,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随后收回自己的手臂。   雨晴月出,圣洁的银辉洒满大地,屋檐上的水滴落下,在落地的瞬间破碎成几瓣。   白哉在倾雪收回手的一瞬间握住倾雪的,低头打量着倾雪的脸,苍白如纸。似乎总是伤着,病着,这个女人为了偿还害死志波都的罪而让海燕砍自己,那一刀若是再深一点,就可以要了她的命,现在又没有元婴,想要护住心脏也不可能:“今天海燕要死么?”   “……”倾雪不敢看白哉灼灼的眼睛,似乎将当年的事讲出来,白哉又成为了白哉大人,而不是朽木家主。   “明明是救了海燕,为什么又让海燕伤了自己?”白哉轻声问,怕声音太硬伤了倾雪。   倾雪紧紧地回握着白哉,坚定的与白哉对视:“我只想你们都在阳光下笑,其他的,由我来背负。生于黑暗,就注定被光明灼伤,我的身体好,不必担心,请不要告诉海燕。”   白哉转头,不想让倾雪看到自己的眼睛,心中平复后,坐到床边,将倾雪扶起来,握着倾雪的手腕移动到小腹处:“将元婴拿走!”   什么?倾雪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在白哉丹田处的手,又看看白哉的脸:“为什么没有给朽木绯真?”   白哉动动唇,最后也没有说出来:“在现世时不久发现了么?”   倾雪回想恋次一回生时的现世实习,每当自己靠近白哉时就会有真元融入自己的经脉中,还有刚才和现在,难道,白哉没有将元婴给朽木绯真,却又怕元婴被空气中的灵子同化消散掉而以自己的身体作为保护元婴的器皿?   “为什么?”倾雪看着白哉,柔弱的有些期期艾艾。   白哉将倾雪腮边的长发挑到一边:“拿走就好。”   倾雪点点头,玉手摁在白哉的丹田上,神识透入白哉的身体看到沉睡在那里的元婴,心中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出现,很快又消失掉:“可能会有些疼……”看到白哉坚毅的脸,倾雪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意识到白哉根本不会因为疼痛而痛呼,那不符合白哉。   闭着眼,白哉奇妙的看到一片黑暗中有一个白金色的和倾雪长得一样的娃娃慢慢的向黑色尽头飞去,心中觉得好像有什么要失去一样,痛的像被剜掉一块肉。白哉知道那是倾雪的元婴要回归了,虽然有些不舍,但白哉没有阻止。   元婴渐渐远去,眼看着要消失掉,一道紫色的玉质莲花飘然飞到眼前,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然后向上飘去,最后在白哉的内心世界里安家落户。   冰雪覆盖,一座古老的院落银装素裹,里面种满了粉色的樱花树,院落后面是连绵的雪山,高耸入天际。   千本樱坐在樱花树上,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灵子突然出现,抬头望去,就看到一朵紫色玉质的莲花悠悠然的落到自己面前。抬手接住莲花,千本樱好奇的打量这朵莲花,又抬头看看天空,发现只有这一朵,奇怪的自言自语:“这个世界有莲花么?”   “将莲花放到朽木家书房去,收好。”白哉的声音从天空传来,随后白哉的身影出现在千本樱的面前道。   “主人,这是什么?”千本樱好奇的问。   “……”   “那个娃娃走了?”千本樱换个方向问记得当初那个娃娃突然出现,他可是十分的畏惧的,虽然很可爱,也虽然娃娃闭着眼睛,但是那上面传来的气息和自己主人对那个娃娃的重视程度可是吓坏了他,使他最开始时一度认为主人会抛弃他。现在她终于走了,自己又是主人唯一的了。   “嗯!”白哉发出个单音节算是回答了,转身便离开了。   白金色的光芒淡淡的,充斥着这间竹屋,温暖的让人想就此睡去。倾雪感慨的看着自己久别的元婴,缓缓的沉入丹田中。刚回到丹田中,倾雪觉得干涸的丹田和经脉好像百蚁啃噬一样痛苦,突然承受这样的折磨,倾雪的脸更是苍白,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落在倾雪的手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0 章   白哉睁开眼,看到倾雪的表情,将倾雪扶着躺下,然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   元婴回到体内,滋润丹田经脉,修复伤势,虽然痛苦,却渐渐平静下来。伤势恢复的瞬间,元婴爆发出一道滔天的真元,在白哉想要遮盖住时如流水般带着外界的灵子迅速流回倾雪的身体。   “不愧是白哉大人,仅是放在你那里几年,就让我的元婴十层凝实,也恢复到七寸长短,让我实力更进一步。”倾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是几十年的僵硬,使得这个笑容十分浅,但白哉还是看到了。   “我走了!”白哉平白的说了一句,转身向外走去。   静灵庭,六番队,队首室。   白哉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背后是被雨水洗练过的弯月,明亮而美好。元婴被取出去,白哉觉得十分疲劳。今天经历了太多,尤其是爷爷的事让自己不堪重负。海燕的事、倾雪的事,还有浮竹……想起露琪亚,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会很痛苦吧,自己亏欠绯真太多,唯一能做的就是对露琪亚好点。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白哉坐直身体:“进来!”   门打开了,一道瘦弱的身影站在门口,遮住不少月光,随着来人的靠近,月光渐渐露出来:“队长,还没有回去休息么?”   “井口三席,你怎么还在这?”白哉看着来人,因为没有点灯,所以白哉看不到井口的脸。   井口因为有些文件要处理,所以走得晚了。终于在拂晓时结束了,原本想回去休息一下,然后开始一会的番队练习的。却在路过队首室的时候,井口感觉到里面有微弱的灵压。灵压被隐藏,却因为心情的动荡而流出些许,让她知道里面的是队长,然后端了杯茶走进去。   “因为月底总结报告,刚准备回去,发现队长也没有离开,所以来看看您需要什么么?”井口将茶杯放到白哉的面前,露出一个恭谦的笑容:“刚才……刚才属下察觉到队长的灵压有些波动,请问,队长是不是……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   白哉沉默,就在井口晴子以为白哉不会再开口而准备转身走掉的时候,白哉开口:“井口三席,当初你为什么会那么坚定的要做倾雪的朋友?”   “诶?”不明白队长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而怔愣在原地。   以为井口晴子没有听明白,白哉说的更仔细一些:“当年倾雪对其他人都很冷淡,对你也时常的冷眼相向,你为什么还要坚定地想做她的朋友?”   井口晴子眨眨眼,转回身,认真地看着自己队长:“其实没有什么缘由,就是被她吸引了吧。高雅的她,冷淡的她,卑微的她,寂寞的她……”   白哉示意井口晴子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呆在队首室里。   天,微微的亮,白哉走出队首室,望着东方的山与天的接合处,一丝金色从接合处渲染开来。   上官倾雪隐匿在尸魂界的事因为十三番队三席被害而公告天下,山本十分头痛,顿时召开了队长会议。整个静灵庭都陷入一级警戒,并派遣死神对尸魂界进行挨家挨户的盘查,但是都没有倾雪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三年过去了,倾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踪迹。   白哉端坐在朽木家的主位上,优雅的吃着早餐。饭后,白哉穿好洁白的羽织,带着千本樱离开朽木家到六番队的练习场。   遇到浮竹,浮竹笑着对白哉打招呼。白哉点头示意,却发现浮竹的脸色不太好:“浮竹队长,保重身体。”   风吹过,浮竹忍不住的猛咳几声,感激的对白哉道:“多谢朽木队长,我正准备到四番队请卯之花队长为我看看的。”   到了四番队,浮竹与白哉道别后走了进去,而白哉却看着浮竹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三年,杳无音讯的人到底能藏在哪里?她一定不会走远,毕竟这里有太多她放不下的人和事。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告诉自己?什么也不肯告诉自己,难道她认为自己做的就是对的?当初她背负了一切罪责,可是,浮竹仍旧病着,海燕也很少笑了,露琪亚更是拼命的修炼,这就是她想要的?接下来她还想要做什么?一个人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这些他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她与这个世界好像隔着一个断界那么遥远。她在断界这边关心着所有人,但是他们却完全不知道断界对岸的风景。   转身走掉,银白风花纱在空中扬起完美的弧度。   十一番队,练习场。   今天是席官挑战赛,十三个番队,有人踏上高山,也注定有人坠落低谷,人生就是这样起起伏伏。   阳光十足,即便是上午,也将地面晒得热浪滚滚,好像要将地面上的生物烤熟一样。倾雪坐在练习场的墙上,俯瞰着现在在练习场上互砍的两个大汉。队长与副队又一次在静灵庭的路上迷失,但是席官挑战赛是每年一次的例行排位,必须在明天之前将新席位名单递交到一番队,所以,席官挑战赛的主持任务就交到光头的斑目一角的身上。   “千叶前辈,您会不会去挑战一下?”一名新来的死神红着脸凑到倾雪的面前,好奇的问。   倾雪看了对方一眼,摇头:“不过是看个热闹而已。”   五年了,来到十一番队已经五年了,倾雪没有出过一次任务,没有参加过一次席官挑战赛,每天过着平淡到可有可无的地步。   从白哉那里拿回元婴,倾雪进一步突破,进入到渡劫后期。自古福祸相依,随着修为的增加,炎帝加诸在倾雪身上的压制也呈几何倍数的增加,这也是当初倾雪将元婴送给朽木绯真的原因之一。将元婴和斩魄刀里的精卫分离开,以欺骗过炎帝设下的规则。   从元婴回到倾雪的身体里的时候,倾雪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为了不让白哉担心,倾雪努力隐藏起来。三年的时间,倾雪想了无数的办法,但是都无法承受炎帝的力量超过一刻钟。身体时时刻刻都在受着封印的折磨,甚至都无法修炼,每次抱元守一,都会吐血醒来,这让倾雪很苦恼,若是这样,自己一辈子只能停留在渡劫期了。   距离恋次挑战还有一段时间,倾雪转身走出练习场。当初听说恋次有挑战席官的想法,倾雪有些不赞同,但是又不能跑去找恋次告诉他这很危险,所以只能呆在练习场看着。恋次是个倔强却又含蓄的人,就像当初露琪亚进入朽木家一样,明明十分想留下露琪亚,却将露琪亚推开。从那以后,恋次拼命的修炼,提升自己,希望有一天可以追赶上露琪亚的脚步,将露琪亚从白哉那里夺回来。每天夜里,倾雪透过神识看到挥着刀的恋次,倾雪都想跑过去夺下恋次的刀,然后狠狠的骂他一顿,将露琪亚从朽木家抓出来。可是,这是他们的命运,对他们又只有好处,所以倾雪只能看着,虽然难过却绝对不会去干涉。但是,这一次,恋次是真的过分了。十一番队作为护庭最强番队,不仅仅说的是剑八队长,而是反对整体的战斗实力超过其他所有的番队。没有鬼道斩魄刀,全部都是拿刀互砍的角色,实力绝对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挑战的,尤其是挑战十以内的席官。   “倾雪,我想到办法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倾雪的脑中响起,声音里有着绝对掩饰不掉的兴奋。   躺在队首室的屋顶上,炽烈的阳光晒得倾雪那微凉的身体有些暖意。一阵青光闪过,一只长一丈的青鸟出现,紧挨着倾雪卧在屋顶,凤眸轻闭,十分享受:“血祭,从而将你的普通的血换成强大的我的血脉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更能让你的修为突飞猛进。”青鸟的喙一动一动的,证明话是从它的嘴里说出来的。   “我问你,血,从哪里来?血祭不是需要灵力强大的人的血么?谁肯放血给我们?”倾雪不动声色的问,连眼睛也没有睁开。   “在这个世上灵力强的人不止一个两个,血统高贵的又肯为你放血的人可定会有的。”青鸟说。   倾雪翻身坐起,掐住青鸟的脖子,像拎鸭子一样将青鸟吊起来猛劲的摇晃:“谁?浮竹,身体不好;白哉,凭什么?能为我付出血的人还有谁?”   “虽然我血统不高贵,但我也算是灵力强大的,不知道……我可以么?”温柔的声音响起,成功的使倾雪顿住动作。   见倾雪没有回答他,来人将头转到青鸟那边,笑得更是温柔:“你是倾雪的刀魂吧,我的血可以么?”   “可以……”‘以’字还没完全脱离嘴边,倾雪用力的手就打断了它,然后转身面对来人:“介,你不要听它乱说。”   来人正是蓝染,因为自己动了手脚,所以席官挑战赛十分快速的结束了,对自己有用的人上位,没有用的下去,十分容易。结束了席官挑战赛,蓝染就想来看看倾雪,却没想到听到倾雪和一只鸟的对话。   蓝染走到倾雪的面前,大手摁在倾雪的肩膀上:“怎么,嫌我的血卑微?”   “怎么会……”倾雪急忙开口,只是不想面对你越陷越深而已,倾雪在心中想。   蓝染满意的点头转头看向青鸟:“那么就用我的血吧。”   青鸟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倾雪对她说的残酷、冷血之类的感觉,还这样关心倾雪,这样的男人哪找去?想到这,青鸟开心的点点大大的鸟头:“等三日后,我们就开始吧。”   蓝染和青鸟完全无视倾雪的达成共识,然后蓝染满意的离开,而青鸟则开心的绕着倾雪打转,兴奋的问这个世上哪里的灵子最充足。   “你早晚得让介给扔锅里炖了。”倾雪无奈的摇头,然后向练习场走去。自从与白哉的误会解开后,倾雪的情绪似乎复活了一样,渐渐的回到的她的身上。   回来的刚刚好,倾雪看到恋次慢慢的走到练习场中央。   挑战第九席官,恋次心中有不小的压力。抬头看看主持的斑目前辈,发现对方眼中的鼓励,恋次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等待着对手出现。   一名十分彪悍的大汉出现,满脸的胡子拉碴,肌肉像岩石一样,站在恋次面前,显得恋次渺小的像孩子。   “嗯……你真的要挑战我?很有胆啊,小子。”大汉藐视着恋次,惹来恋次的十分不满。   “切~”恋次歪头不屑的发出个单音节,拔出斩魄刀。   “喂,小子……”大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恋次不耐烦的攻击打断。   大汉十分的愤怒,想要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家伙,所以每一次的攻击都十分用力,震得恋次虎口发麻。   恋次瞬步到大汉身后,劈下一刀。大汉头也不回的挥刀,轻而易举的架住恋次的斩魄刀,右拳一挥,将恋次直接轰了出去。   恋次抹掉唇边的血站起来,手抚上斩魄刀,眼中满是坚定,丝毫没有因为巨大的实力差距而动摇:“咆哮吧,蛇尾丸。”   倾雪安静地看着那让自己十分无语的斩魄刀始解,以及恋次那像挥鞭一样将蛇尾丸抛出去。话说98是怎么想出这些的?那些刀怎么就那么奇怪,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刀都十分的不漂亮。十一番队没有鬼道系斩魄刀,样式都十分的粗犷,一看就知道刀的主人是野兽系的老爷们。有时,倾雪会十分邪恶的想,若是有一天更木的斩魄刀学会始解了,然后神奇的是斩魄刀的属性是鬼道系的,那会是多么富有喜感的事,但倾雪十分清楚一点,若是有一天真的那样了,弓亲一定十分开心。话说,倾雪可是十分的喜欢琉璃色孔雀的能力的,十分符合修真者的本质,夺天地和他人的造化来提升自己。   就在倾雪胡思乱想的时候,恋次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地步了。   恋次浑身是血的挥着蛇尾丸,野狗一样的眼神紧盯着大汉,好像大汉是猎物一样。再看大汉,也是十分的狼狈。两个人都始解了斩魄刀,巨大的攻击力将练习场都给毁的满目疮痍。   一脚踢开面前的石块,恋次跑向大汉,挥舞起蛇尾丸,蛇尾丸延长,分成一节一节的,蛇一般张开噬人的大口。大汉的斩魄刀变成斧头,一斧头抗住蛇尾丸的尖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另一把斧头掷向恋次。   除了恋次侧身躲过斧头,回过身时大汉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前,大斧狠狠地劈下来。蛇尾丸来不及复原,恋次只好用最后的短短的一截刀身阻止大斧落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因为力量的悬殊,蛇尾丸被砍断,大斧还是落到身上。幸好用蛇尾丸缓冲一下,那大斧就回要了恋次的命。被砍倒的恋次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大量的血液从恋次的身下蔓延出来。   倾雪震惊的站起来,瞬步到练习场中央,想要救恋次,却被斑目从后面握住手臂:“挑战没有结束,任何人不得打扰。”   倾雪抬腿一脚将斑目踢了出去:“我做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强横的语气,强横的实力,除了恋次和大汉的所有人都看着倾雪,没想到这个番队排名最末的女人实力这样的彪悍。   倾雪正要回头查看恋次的情况的时候,听到一声长刀入肉的声音。倾雪吃惊了,没想到恋次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败为胜。   回头,倾雪要用眼睛来确认。   是的,恋次站在大汉的背后,手中握着的是解除始解的蛇尾丸的刀身,几乎没入大汉的身体。透过神识,倾雪看到了全过程,只是那一瞬间太快了,又处在和斑目对峙的时候,所以反映的有些慢。   恋次在大汉想给恋次最后一击的时候,恋次解除蛇尾丸始解瞬步到大汉背后,抓起蛇尾丸插入大汉的后背。   “胜负已分,斑目还不宣判么?”倾雪大步走向恋次,将恋次的手从刀刃上拿掉,将恋次扶到一边去用鬼道治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1 章   淡青色的灵子覆盖在恋次的全身,温暖的感觉侵袭了恋次。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自己几乎没有和她说过话,可是为什么……   “你是笨蛋么?”倾雪开口骂了恋次一句。   “额……”恋次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个女人了,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心,恋次却无法还口。   四番队的席官挑战赛与其他番队不一样,所以他们在其他十二个番队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挑战赛,然后每个番队都会派遣席官进行医疗支援。十一番队的战斗狂的称号享誉尸魂界,所以每次来十一番队的死神都是四番队的三席,而今年的三席是倾雪认识的人。高高的个子,银色的短发,却在耳边留下一绺的女人,将来的四番队副队——虎彻勇音。   “可以借我点绷带么?”倾雪走到虎彻勇音身后,对她说。   虎彻勇音回头见是刚才那个将三席一脚踢出去的生猛女人,有些发憷。同样是三席,自己可比十一番队的三席差太多了,而这个女人竟然一脚就……这也太恐怖了。   “借我点绷带。”这回可不是询问了,而是直接陈述。   “可以。”被倾雪的语气吓到,让虎彻勇音以为自己面对的是队长级的人物,语气不知不觉的变得恭敬:“请用。”   倾雪接过虎彻勇音的绷带,转身回到恋次的身边,轻轻的为恋次包扎。恋次莫名其妙的想这个女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默默地将恋次包扎成木乃伊,倾雪将绷带还回去,也不看接下来的挑战,走出十一番队。   “那个……”恋次看着倾雪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倾雪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有事?”声音冷到不行。   “嗯,也没什么,就是想说声‘谢谢’。”恋次挠挠头,将头转过去。   倾雪也没有什么回应,就那样在恋次的目光中走了出去。额……这个人怎么回事?自己说‘谢谢’,她不是应该回一声‘不用谢’的么?恋次闷闷的想。   站在流魂街的一处树林里,倾雪抱着双臂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流魂街真是藏污纳垢,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都在这里上演。”   “话说,这条蛇是怎么回事?”青鸟漂亮的青色凤眸扫向一边笑得危险的市丸银。   蓝染笑得温柔:“这是我的朋友市丸银,因为好奇想要与我们一起去,所以……”后面的话蓝染没有说出来,但是倾雪从其中读出其中的威胁的意味。   “好了,我们去断界吧。”精卫不愧是被炎帝和西王母保护着的公主,单纯的像白纸一样,完全没有看出倾雪与蓝染之间的诡异气氛,开心的展翅。   断界,顾名思义,是现世与尸魂界的缝隙,隔断现世、尸魂界和虚圈的虚无空间,无限大,时间流速也不一样,灵子密度非常大,是死神世界里最安全的危险地带。这里不会有虚的攻击,但是一旦被拘流和拘突弹到偏远的地方的话,很有可能在虚无中永恒的漂流下去,死不了,活也不可能。   蓝染听到青鸟的话,不禁皱起眉头:“断界?”   青鸟疑惑的看着蓝染,不解的问:“怎么了?”   “断界被十二番队监视的哦!”轻佻的关西腔慢悠悠的传来,为蓝染解答了青鸟的疑问。   “你知道的还蛮多的么!”青鸟看看市丸银,可能是因为与鹰是同类,所以总对眼前的蛇特别的在意。   市丸银嘴角有些抽搐,挠挠头,柔顺的银发动了动:“好歹,我也是队长啊!”   “你们想到断界的什么地方去?有十二番队监视的地方是绝对不可以的。”蓝染开口,眼睛盯着倾雪,等着她的回答。   “让这只鸟带我们寻找灵子最密集的地方吧,成功率会增加的。”倾雪平静的说。   “成功率?那不是有可能失败?”市丸银笑的诡异,好像倾雪出事对他有什么好处似的。   “像这种逆天的事当然有危险,不然都这样做的话,这个世界不得毁了?”倾雪睨了市丸银一眼,声音毫无波动的说。   “成功率有多少?”蓝染握住倾雪的肩膀,让倾雪正视自己。   倾雪歪头想了一下,然后回答蓝染:“保守估计一层成功几率。”   一层么?怎么会这么低?蓝染皱起眉。他向来是只做有把握的事的,也没有什么可以超出他的掌控的。可是倾雪居然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太危险了。”   倾雪耸耸肩,挣脱蓝染的手,抱住双臂沉思的向前走了几步:“没有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青鸟认同的点头,走到蓝染身边安慰:“真的是这样,不过倾雪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蓝染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市丸银打开断界。   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光源。不稳定的灵子流或快或慢的从四人的身边滑过,钩动三人的衣襟。   蓝染握着倾雪的手,温暖的感觉充斥倾雪的身心,对即将到来的血祭也没有那么的无助。倾雪是孤儿,没有什么血脉的概念,即便是将全身的血抽出去换上别人的也没有什么愧疚、对不起父母的感觉。   没有错,倾雪与青鸟所谋划的血祭就是将倾雪的血放干,再换上青鸟那来自炎帝的血,使倾雪与青鸟一样拥有天神的血脉,成为除精卫外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天神。只是这血需要灵力强大的人的血作为媒介吸纳庞大的灵子的血阵,以青鸟的血甚至是灵魂之血将倾雪血炼,其中的痛苦之处根本就不是蓝染可以想象的。等到蓝染知道的时候,他却不能阻止了。   由青鸟带路,也不知走了多远,好在临离开尸魂界的时候,蓝染用镜花水月为三个人做了幻象。   “就这里吧!”青鸟终于停下来,满意的点点鸟头。   “诶丫丫,那就开始吧,让我开开眼界吧!”市丸银的眼睛似乎有了睁开的趋势,让倾雪有些好奇:“话说,你的眼睛是红色的,还是蓝色的?”   “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眼睛是红或蓝,而不是黑的呢?”市丸银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微睁的眼睛又闭了回去。   倾雪看看市丸银,又歪头看看蓝染,见蓝染也在期待自己的回答,反问道:“那,你是蛇还是狐狸?”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好像是我先问你的哦!”市丸银嘴角的笑意更深,看的青鸟想要伸出鸟喙在市丸银的脑袋上狠狠的啄一下。   倾雪摇摇手指:“是我先问你的。”   市丸银越过蓝染,走到倾雪面前:“倾雪的问题让我很困扰呢,怎么办?”   倾雪将市丸银的嘴角往下扒,淡淡的道:“既然都走到我面前了,就说明你已经同意了,还困扰个什么劲?”   蓝染看着倾雪的手指碰触市丸银的脸,不满的将倾雪的手拿下来,道:“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女人就要矜持。”   倾雪抽抽嘴角,一扬袖,好像对刚才的问题失去兴趣了,转身走掉:“我也不用看,早就知道是蓝色的,红色的都是笨蛋的结论。”似乎对蓝染很不满,倾雪停了一下,恶作剧的说:“切,不愧是蓝银官配,就怕我把他怎么样了。”   在穿越之前,倾雪也经常看死神同人文,里面十个有十一个人说市丸银的眼睛是红色的,但是倾雪却记得市丸银的眼睛是青蓝色的。这一直是个争论,后来,倾雪上网一查,才发现,老天个乖乖,制作组不负责任,竟然将市丸银为数不多的睁眼给上错色了,这让倾雪更加的怀疑起市丸银的眼睛的颜色问题了。难道市丸银现在是红色的,等叛变后,眼睛就变成青蓝色?那不是蛇,是变色龙吧。   “好了,快点开始吧。”青鸟不耐烦的说。   “嗨嗨~”倾雪走到蓝染身边,握住蓝染的手,另一只手附在上面,抬头看蓝染:“准备好了么?”   蓝染另一只手抚上倾雪的脸上:“随时都可以开始,只是倾雪要记住我为倾雪可是可以贡献出血的呢!”   一句话,成功的给倾雪巨大的压力。   倾雪也不回答,就当没有听见。附在上面的手轻轻一抹,蓝染漂亮的手心就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点点殷红的血滴落。   倾雪按照青鸟之前教过自己的结印方法捻起蓝染流出的血在虚空中画着方圆十米的、十分繁复的阵法。   看着倾雪引导自己的血在这断界中穿引,那翻飞的身影,蓝染眼中有一丝深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是身旁的市丸银也看不透。市丸银也在注视着那个奇怪的血画成的东西,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就可以进行换血,放干身体里的血不久死了么?他一直知道这个女人对于蓝染来说是不同的,却没有想到竟可以为了这个女人做到这点,这样不是很有趣么?这样想着,市丸银嘴角越弯越大。   终于结束了,倾雪跳到蓝染的身边,玉手再次在蓝染的手上一抹,伤痕就自动的合上了。   蓝染脸色苍白如纸,这样的蓝染有谁见过?倾雪突然觉得有些诡异,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倾雪将手移到蓝染的手腕上,一道真元度了过去。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怪异的力量,蓝染缩回手,大手揉揉倾雪的头:“倾雪快让我看看换血的过程吧,我很好奇。”   倾雪眨眨眼,看到空了的手,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的转身走到青鸟身边:“可以开始了。”   青鸟与倾雪对视一眼,同时起身,飞到阵法的上空,在蓝染和市丸银的注视下缓缓飘落在阵法中。   倾雪盘膝虚浮在阵法中,紫色的衣裙无风自动,阵法血光蔓延,两者相互辉映,让人说不出的诡异。 青鸟收起双翅,一道青色的柔风轻轻的包裹住身体,凤眸紧闭,凝聚力量,为即将到来的放血做准备。   倾雪抱元守一,谨守心神。一切准备就绪后,挥手划破自己的手腕,一注鲜血就那样的喷涌出来。鲜血没有毁掉阵法的轨迹,反而诡异的与蓝染的血相融合,加强阵法的灵性。   “啊呀,还真是血腥呢,这是女人么?”市丸银幸灾乐祸的说。   蓝染专注的看着阵法里面:“银,不要说话。”   “蓝染队长,你说动物的血可以输给人类么?”市丸银笑意更深,完全没有将蓝染的话听进去。   蓝染转头看着市丸银:“银若是安静地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说的也是呢!”市丸银认同的点头,然后真的一言不发的看着。   血,不断地从倾雪的身体里流出,脸,越来越苍白,好像要透明了一样。直到身体里再流不出一滴血,青鸟突然睁开眼,张开翅膀,一道新鲜的红中带紫金的血飞快的将倾雪的身体包裹住,就像蚕茧一样。   血茧缓缓地旋转,随着青鸟的血的不断注入而不断变大。终于,青鸟不再放出血液,血茧开始慢慢地缩小,一点点的融入倾雪的身体里。   “咦?那只鸟不用放干血么?”市丸银疑惑的问,但是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怎么听怎么想青鸟和倾雪同归于尽的感觉。   青鸟听到市丸银的话,恨不得将市丸银这条蛇吞到肚子里去:“倾雪放干净血是不能有杂质,我只是提供血源的。”   “哦!”市丸银‘恍然大悟’,再次闭上嘴。   血一点点的融入倾雪的身体,露出里面的倾雪。倾雪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脸色也出现了红润。   等所有的血都进入到倾雪的体内,青鸟闭目凝神,一声高昂的啼叫,响彻断界,然后从青鸟的眉心流出一滴紫金色的血液,奔着倾雪的眉心飞去。   紫金血液一触及倾雪的额头就顺着眉心进入到倾雪体内,然后一路向下,进入到元婴中。   “啊!”一声尖叫从倾雪的口中传出,甚至比刚才的啼鸣都十分的凄厉。一股巨大的灵子流瞬间被倾雪吸入体内,随后的一股气息从倾雪体内向外扩散,将倾雪的长发冲开,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倾雪的声音渐渐的弱下去,似乎那滴血的效用已经下去了。青鸟满意的点头,再次从额头流出两滴紫金色的血飞向倾雪。   血碰触到倾雪的额头,巨大的力量就将倾雪撞飞出去,连打坐都办不到。   “怎么会这样?”蓝染问,脸上仍是风轻云淡,可隐藏在眼镜后面的眸子里却止不住的担忧。   青鸟似乎也有些虚弱,说话有些无力:“你以为灵魂之血是那么容易接受的?倾雪只是普通的人,而我的血可是蕴藏之太阳之力的,若不是倾雪距离渡劫只有临门一脚我也不敢赌这一把。”   蓝染虽不太懂这只鸟嘴里的东西,但是本能的知道那是他无法触及的力量。可看到倾雪这样痛苦,那样凄厉的惨叫,谁能受得了:“还有多少?”   青鸟收拢翅膀,晃晃脑袋:“没多少,天道之数。”   “天道是什么?”市丸银收起笑容,好奇的问,真是有意思,无论什么都那么的与众不同呢!   “天道法则,世界运转的规则,世间繁衍生息的根本。只有倾雪体内的魂血凑齐四十九天道之数,自然会繁衍出三千法则,慢慢同化倾雪原来的灵魂之血,彻底的成为我的妹妹。”青鸟眼中严肃:“想要提高力量,就要向天道法则靠近,利用法则,最后驾驭法则。”   蓝染似乎能理解到什么,默默地记住青鸟的话。   市丸银眼角瞄着蓝染,知道蓝染是动了心,也不点破,反而歪着头问:“成为你妹妹是不是也要变成鸟?”话落,市丸银似乎看到青鸟后脑上出现一个大大的红红的十字,笑得更加欠扁。   “我是人,谢谢。”青鸟回头对市丸银说,然后还弯了下脖颈,作出鞠躬的样子。   “人?”市丸银诧异的再次收敛起笑容,还想说什么,就被蓝染打断:“银,现在最重要的是安静。”说完,蓝染将视线投注到躺在阵法里的倾雪。   两滴血也消失了,青鸟挤出三滴血,结果倾雪痛苦的半空中翻滚。   “啊~~~~”倾雪抱着头,狠命的敲,恨不得将脑袋揪下来。   看着这样的倾雪,蓝染觉得心都要裂开了一样。蓝染向前走了一步,却被青鸟阻止下来:“你去了也没用,这些只能靠倾雪自己,刚才说的一层几率就是现在啊!”   “为什么会这么痛苦?”蓝染发现自己完全不像自己了,刚才或许还能勉强自己镇定,但现在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青鸟全力的恢复自己丧失的灵力,准备下一次的输血:“毕竟是外来的,倾雪的灵魂抵触也是正常的。现在的倾雪一定像被人扔进火里炼一样。”   折磨仍在继续,就是市丸银看的也是直发憷:“这还是人么?”   四滴血……五滴血……   断界里出现巨大的漩涡,无数可以撑爆人的灵子流疯狂的涌入倾雪的体内。巨大的风浪割碎倾雪的衣服,也将蓝染和市丸银推了出去。   六滴血,倾雪的衣服彻底化作灵子与四周的灵子一起融入倾雪的体内,洁白无瑕的胴体就这样展现在两人一鸟的面前。   “银?”蓝染轻柔的说,市丸银了然的转过身去,却看到蓝染没有转头,笑得不怀好意:“蓝染队长要看下去么?”   蓝染拿下眼镜,冷眸紧盯着市丸银,笑的有些邪佞:“我为什么要呢?”   市丸银不甘心的动动嘴,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可以回驳的,也就安静地转过去:“人家也好想看啊!”   专注的看着倾雪的每一个表情,完全顾不上眼前的美景。   七滴血,倾雪整个人都爆裂开来,血雾弥漫,妖异的美。血雾中,一个缩小的陶瓷一样的娃娃盘坐在那里上下漂浮。   “倾雪……”蓝染低唤了一声,看到青鸟的眼睛,蓝染知道倾雪没有事,又想起倾雪曾说过,只要元婴没有事她就不会死,所以没有冲过去。   灵子更加疯狂,宛如实质般凝聚着,在元婴的四周转动,慢慢的一个人影出现。白玉的脚,修长的腿,纤细的柳腰,平坦的小腹,高耸的山峰,优美的长颈,渐渐地臻首,樱唇、琼鼻、蝶翼的睫毛、柳眉、莲花印记,光洁的额头,乌黑的秀发,完美的上官倾雪再一次出现在蓝染的面前。宛如破茧重生的蝴蝶,蜕化的更圣洁。   八滴血,重生的倾雪再次爆裂成血雾。蓝染觉得今天是自己活了几百年以来最痛苦的一天,即便是自己被杀死的那天也无法与现在相比。看着喜欢的女人就在自己眼前一次有一次的死掉,死到不能再死,谁能想到那是什么感觉?蓝染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青鸟用自己的血来画阵法,更想起安逸的生活在静灵庭的朽木白哉和浮竹十四郎,为什么他们什么也不用承受,尤其是朽木白哉,看看倾雪是怎样活着的。   倾雪再一次的凝聚,就在蓝染以为这一波折磨结束后,倾雪再次爆裂,蓝染问:“为什么这回是两次?”   “因为…因为…上一次…是…是一回啊!”青鸟疲惫的连眼睛也不愿意睁。   蓝染没有再问,以他的智慧已经能猜到等第九回输血后,等待倾雪的将是三回爆裂。现在剩下的只有等待,青鸟闭着眼,保持体力;市丸银背对着大家,不知道在想什么;蓝染则放下一切,全心全意的担忧着倾雪。   九滴血,倾雪果真再次爆裂三回,然后一切开始平复。蓝染皱眉看着身边的青鸟,不明白的开口:“还有两滴血……”   青鸟睁开眼,眼中暗淡无光:“等。”说完这个字,再次闭上眼睛。它现在可真是无力的,灵力的枯竭,青鸟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羽毛失去光泽了。不过成功近在眼前,青鸟还是十分兴奋的,只要倾雪能够成功,就意味着两名天神来共同对抗封印了,倾雪也不会再痛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2 章   尸魂界,静灵庭,六番队,队首室。   阳光明媚,白哉站在窗前看着自己的部下们勤奋的修炼,思绪却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突然一道紫光闪烁,惊得白哉回过神,发现紫光从自己的胸口蔓延到整个身体。一朵莲花轻飘飘的飞出自己的身体,然后浮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倾雪拿回元婴的时候留给自己的,每次面对莲花的时候,白哉就有一种与倾雪遥相呼应的感觉,甚至能够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伸出手,莲花像个乖巧的孩子,温顺的落在白哉的掌心里,淡淡的紫光让人如临梦境:“在做什么?”   突然,一道留痕出现在莲花上,几乎将莲花横着切开。白哉安静的看着,冰山脸在此刻有了表情,好看的眉皱了起来。没多久,莲花上的裂痕又慢慢的复合了,找不到一丝痕迹,好像裂痕从来就不存在一样。白哉可以肯定,刚刚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倾雪一定是出事了,可是她又在哪里呢?   十三番队,雨乾堂。   浮竹与海燕相对坐着,露琪亚侧坐在一边,三人面前都有一杯茶,丝丝热气蜿蜒着升腾。   “队长,关于……”海燕向浮竹报告着工作,却突然发现自己队长的身上发出一抹紫光,然后一朵莲花突然出现,悬浮在浮竹的面前:“队长,这是什么?”   “这个……”浮竹看看海燕,又看看露琪亚,脸上是为难之色。这话该怎么说?倾雪害死了海燕的妻子,自己的三席,也让露琪亚一度消沉。自己从来没有认为倾雪是阴谋者,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不想埋怨她,责备她,只是在等她亲口告诉自己。   莲花柔柔的落在浮竹的腿上,光芒也渐渐的收敛,没有刚出现时那么强盛,就像是要沉睡的孩子。在落到浮竹的腿上的时候,莲花突然出现裂痕,毫无征兆的裂开,清脆的声音绷紧了三人的神经。   “队长,它要坏了。”露琪亚紧张的提醒浮竹,这么漂亮的莲花若是坏了真的很可惜,而且看队长的样子,一定是十分重要的。   不用露琪亚提醒,浮竹自己也发现了。浮竹不敢动一下,甚至连呼吸都降到最低,生怕一不小心让莲花彻底报销。三个人都不再说话,直直的看着莲花,直到莲花上的裂痕自动复合,三个人才喘了口大气。可没过多久,莲花竟再次裂开,然后让三人的神经再次绷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浮竹也没有头绪,只是潜意识的认为是倾雪出事了,心里虽然紧张,但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望向远处的天空,除了祈祷,什么也不能做……   断界里,倾雪连续爆裂三次,终于结束了。   青鸟睁开眼,对着倾雪大喝:“血脉之缘,开。”   倾雪毫无意识的立在阵法中,洁白的胴体后出现一幅诡异的画面,好像紫金色的血滴形成的星空一样,还慢慢的旋转着。   青鸟挤出一滴血,紫金色的血珠化作九根血丝排列在青鸟的面前。青鸟眼中严肃,缓缓开口:“一元。”随着青鸟的话,一根血丝看似慢,实则快的速度冲向倾雪,准确的说是冲向倾雪身后的血珠星空,将其中一滴包围起来。   “两仪。”青鸟再次开口,又有一根血丝飞出去将两滴血珠串联。   “三才。”   “四象。”   “五行。”   “六合。”   “七宿。”   “八卦。”   “九宫。”九根血丝全部融入星空中,青鸟挤出第四十九滴血,化作一条极长的血丝,随着青鸟的一句“天道,聚。”血丝将九张星空图联系起来。   蓝染见最后的仪式已经结束,但是青鸟不顾疲劳的紧盯着倾雪看,也不放松神经。   果然,在最后的串联竟让九幅图剧烈的震动,甚至要涣散。   “你们的灵压应该十分的强吧。”青鸟看着蓝染和背对着自己的市丸银问。   “那是当然的哦!”市丸银仍是慢悠悠的样子。   青鸟一翅膀扫向市丸银,拍在市丸银的后脑上:“现在不是谈笑的时候,倾雪要崩溃了,我们三个用灵压帮倾雪凝聚。”担忧的看着倾雪,声音低沉的要命:“临门一脚绝对不可以失败。”   蓝染赞成的点头,两人一鸟分站在三面,同时将灵压压向倾雪。   一时间,星空图与蓝染等人陷入僵持,谁也不愿意后退一步。索性三人都不是普通人,一个是超级BOSS,一个数百年的天才,一个是天神之女,灵压坚持了大概一天的时间竟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势。   终于星空图妥协了,在三天后,青鸟坚持不下去,市丸银十分勉强,蓝染脸上还仅仅是疲惫的时候星空图慢慢的龟缩起来,让第四十九滴血成功地串联起来。   星空图隐匿到倾雪的身体里,完成了任务市丸银再次转过身去,眼睛也睁开一条缝。市丸银不满的想起,三天前要向倾雪释放灵压的时候蓝染对自己下的命令竟然是闭眼睛。天知道闭了三天的眼睛什么感觉。   白色的圣光包裹住倾雪的身体,蓝染静静的看着,等待倾雪再次睁开眼睛的瞬间。圣光化作莲花,安静的绽放,淡雅的清香弥漫整个断界,更能听到莲花盛开时的奇妙声音。莲花中央立着倾雪,完美的、单纯的、圣洁的,甚至让蓝染想要膜拜在倾雪的脚边。   阵法完成了它的使命,在莲花彻底盛开后,‘啪’的一声破碎掉,慢慢消散,而倾雪悠悠的向下落。   蓝染瞬步到倾雪的身边,脱下羽织覆盖在倾雪的身体上,温柔的接住倾雪,眼神在倾雪的脸上游走,想要将倾雪最单纯的时候记录下来,等倾雪清醒后,就会是雾一样的存在,到时候,自己只有登上空之王座才能与她并肩。这个女人,只有这个女人才能站在自己的身边,其他人……不配。   缓缓的睁开眼睛,好像过了千年那么久,倾雪转头就看到蓝染的俊脸,尤其那温柔的瞳孔,心中有一抹暖流轻轻地撞击心底柔软:“介。”   轻到不能再轻,甜腻又淡雅的声音,但蓝染却听得异常清楚。低头吻了吻倾雪的唇,还和三十年前,不对,是四十年前一样,时间过的很快呢!蓝染用他都不敢相信的语气对倾雪道:“睡吧!”然后看到倾雪悠悠的睡去。   看了眼一边脑袋一沉一沉的青鸟,走到一边捡起倾雪掉的斩魄刀对市丸银道:“银,带着那只鸟我们回虚圈了!”   “嗨!”市丸银懒懒的回答,然后很不客气的掐住青鸟的脖子就跟着蓝染走,害的青鸟喘不上气,挣扎着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的待遇,青鸟委屈的要掉眼泪:“市丸银,你这条死蛇,等我恢复过来的,一定要将你拆扒入腹……啊!”最后一个音节是被市丸银给掐出来的。   虚圈,一望无际的白沙,石英的树枝,寂静的风缓缓的流动,吹出死亡的味道,天上的明月总是一个样让人看不出变化。偶尔一只小虚钻出地面,在白沙上留下淡淡的痕迹,然后再钻入地面,侧地消失无踪。   蓝染抱着倾雪走在白沙上,风似乎大了起来。明知道倾雪不会感觉冷,蓝染还是细心的为倾雪紧紧自己的羽织,再紧紧自己的手臂,让倾雪美好的曲线更贴合自己,让自己的体温保护倾雪。   “啊呀啊呀呀~”市丸银看着蓝染的动作,语气里满是打趣:“真是温柔呢!让人嫉妒哦!”然后,市丸银又提起手中的疑似死亡的某鸟,示意了两人看:“同样脆弱的还有哦,为什么只有倾雪有这样的福气啊!”   蓝染扫了眼青鸟,眼中又恢复成冰冷,嘴角勾起:“银可以抱着啊!”   “……”市丸银好像很困扰的样子,挠头:“可是,人家的怀抱只为乱菊开放!”   “那就冻着好了,反正也不会感觉冷,它的毛够厚。”蓝染继续向前走,无所谓的说。   市丸银甩甩手中的鸟,然后扛在肩上:“蓝染队长说的对呢!”   得,堂堂炎帝的女儿,天界的小公主就这样被人晾在那里了。   虚夜宫,蓝染在十年前建好了,只是一直没有进驻这里,今天还是头一次来。门口,站着一只像人又像蝙蝠的虚,看到蓝染抱着一个女人走过来连忙上前想将女人接过来,却被蓝染躲了过去。   “蓝染大人,欢迎您回来。”虚恭敬的向蓝染施礼。   “乌尔奇奥拉西法?”蓝染看看虚,满意的点头。环视虚夜宫,脸上的笑意渐深:“做的不错。”   这只虚正是未来的十刃之四乌尔奇奥拉西法,蓝染除了市丸银和东仙要以外最得力的助手。听到蓝染夸奖自己,乌尔奇奥拉没有任何表情,微微鞠躬:“蓝染大人请跟我来,属下带您去您的房间。”   偷偷瞄了蓝染怀中的女人,脸几乎埋在蓝染的胸前,但露出的三分之一脸仍能让乌尔奇奥拉认出来,这个就是几十年前跟着蓝染大人大闹虚圈的强大女人。不知遇到什么事了,竟裹着蓝染大人的羽织被送到虚圈来,她不是死神么?   蓝染的房间在虚夜宫的最中央,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是一套茶杯。   蓝染走进房间径直走向那张大床,乌尔奇奥拉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走过去为蓝染掀开被子,让蓝染将他怀里的女人放进去。那样温柔,就好像怀中的女人是他最珍惜的宝贝,他的公主。   市丸银见蓝染安顿好倾雪,连忙举起手中的鸟:“蓝染队长,这只鸟放在哪?”   蓝染知道这个蛇一样的男人又要打趣自己,顺着市丸银的意说道:“放隔壁,你难道想将那只鸟也放到我的床上?以后倾雪就住在我的隔壁。”   市丸银似乎不愿意了,抬手指指自己,语气中满是无辜:“那……我呢?倾雪住隔壁,而另一边是书房,我要住哪?”   蓝染坐在床边,头也不抬的看着倾雪,对市丸银道:“你自己找地方。”   “蓝染大人……”乌尔奇奥拉似乎想要报告虚圈的情况,却被市丸银拉住:“诶呀,有什么事都要等会再说呀,先带我去隔壁。”   真是的,这孩子怎么这么呆啊,没看到蓝染队长想要安静一下么?   门被关上,房间里,昏暗的光线里,只剩下蓝染和睡着的倾雪。蓝染倒在倾雪的身边,手抚在倾雪的脸上:“明明都已经那么强了,可终究是那么需要保护。让我保护你,好吧!”   三天,全力释放灵压,饶是蓝染也受不了,所以在脑袋放在枕头上后,人就沉沉的睡了。   虚夜宫里一片静谧,虚夜宫外狂风啸天,在风中隐隐有笛声掺杂,如泣如诉,带着连绵不绝的爱意,谱写一曲《长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3 章   等倾雪睁开眼,又是三天过去了。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倾雪探出神识,看到自己所在的建筑的全貌,明白是蓝染将自己带到虚夜宫来了。   坐起身,倾雪扯扯身下的被自己弄皱的羽织,玉手轻点,羽织瞬间平整。食指在虚空一划,一道空间裂缝出现,爷爷送给倾雪的白色广袖流仙裙飞出来,套在倾雪的身上。收回手,空间裂缝消失,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异样。   拉开门,倾雪被耀眼的阳光刺得恍惚。循着蓝染的灵压走去,来到一间像会议室的地方,看到许多虚站在下面,那个名为蓝染的男人如帝王般坐在最高处,俯视下面的虚。   听到开门声,所有人都向门口望去,却看到一个绝美却似乎柔弱到不行的女人。只见女人面色沉静,无波无澜,径直地走向中央的高台,昂头看着蓝染,眼中向藏了一汪清泉:“介~”   嘶……所有虚都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样大胆,竟然就那样的口无遮拦的直呼那个男人的名字。这些都不算什么,更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面。   倾雪不理那些虚的看怪物的眼神,扬袖,人就像飞天仙子一样飞上高台,坐在蓝染的王座的扶手上,洁白的脚蹬在王座的椅腿上:“我睡了几天?”   对于倾雪的动作蓝染十分的开心,这证明倾雪对自己的畏惧彻底消失了。放肆,他只允许这个女人一个人,想到这,蓝染嘴角笑的温柔:“不久,三天,我的女神。”   嗯?倾雪有些诧异蓝染对自己的称呼,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也算是天神了,这个称呼也可。但是倾雪忽略了自己醒来后对蓝染的态度,若是再加上这一点就不可了:“其实我还不算,得等我学会了那种力量才能算是呢!”   蓝染挥挥手,示意虚们退下。等到会议室里只剩下蓝染和倾雪的时候,倾雪想起来青鸟了:“青鸟呢?”   “市丸银带她玩去了。”蓝染手拄着王座另一边的扶手,又下至上的看着倾雪,这是他唯一仰视过的女人。   “那带我也参观一下虚夜宫吧!”倾雪淡淡的说。   蓝染站起身,朝着倾雪伸出手:“走吧!”   倾雪看看蓝染,伸手放到蓝染的掌中,两个人并肩走了出去。一米七的个子,再加上脚悬浮在地面三寸处,倾雪堪堪到蓝染的肩膀。   虚夜宫里什么都是白色的,转头看向身边的蓝染,不明白那么黑暗的人为什么那么喜欢白色。   似乎看透倾雪的想法,蓝染笑得莫名:“是不是好奇?”   倾雪摇头,沉默中跟蓝染走远。   “倾雪妹妹!”青鸟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响起,下一秒一个少女就出现在倾雪的面前,身边还跟着市丸银。   一米六多的个子,乌黑的秀发绾成奔月髻,两条羽毛状发带随着长发飞向天际,精致瓜子脸巴掌大小,柳眉下一双青眸,露出冷漠,花瓣般的唇呈青色,白皙而修长的脖颈,一件白色广袖流仙裙罩住较好的身材,锁骨隐露,一双小巧绣花鞋藏在裙子下。   倾雪看着这个外形是少女,但内心一定是女人的女人,感觉一阵熟悉,转头看看蓝染,然后恍然大悟:“精卫!”   女人满意的点头,胳膊一伸,搂住倾雪的手臂:“我还在想呢,若是你认不出我,我就不教你灵咒。”说着,精卫还可爱的皱皱鼻子。   倾雪将精卫从手臂上扒下来,方正,上下打量:“你怎么变成人了?”   精卫绕着倾雪打转,一手掐着腰:“因为你学会了卍解啊,你就感谢我吧!”   “我学会卍解,让你变成人形,应该你感谢我吧!”倾雪淡淡的说。   听到倾雪的话,精卫一步窜到倾雪面前,俏脸几乎贴在倾雪的脸上,却被蓝染推开些:“少说废话,从现在开始,有你忙的了。”   “啊呀呀~女神醒了啊!”市丸银走到精卫身边,将精卫提起来放到身边,然后看向蓝染:“蓝染队长,我们也出来七天了,该回尸魂界了!”   蓝染转头看向倾雪:“倾雪呢?”   倾雪想了一下,回答蓝染:“你们回去吧,我借你的地方修炼,正好拿你的虚练手。”   对于那些虚,蓝染只是利用,能承受住倾雪的攻击就说明它们有可取之处,若是不能,死了也不可惜。想及此,蓝染看向远处犹豫一下,欣然答应:“倾雪就留在这里吧,但要注意安全。”然后就带着市丸银离开虚圈了。   蓝染走后,倾雪与青鸟,现在的精卫回虚夜宫。   “喂,那个女人!”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倾雪自然是早就看到它了,在静灵庭的时候倾雪关闭了修真者的力量,所以倾雪只是普通的死神,但是倾雪现在可是天神的状态,以它一只小小的虚自然轻易的发现,然后华丽的无视掉。   “喂,你没有听到我在叫你么?”那只虚转响到倾雪面前,堵住倾雪的去路。   倾雪不理她,转身从另一边离开。不用问都知道这只母虚为什么要找自己的麻烦,一定是蓝染那张脸惹的。   母虚见倾雪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自己,怒火上来,释放自己的灵压袭向倾雪。   倾雪站在原地回身看着母虚的闹剧,无动于衷。   虚夜宫里突然出现灵压,这可是个大事件,所有人都跑过来看热闹。结果看到萨尔那这只母虚竟然挑衅和蓝染大人十分亲近的女人,这下所有人都兴奋了。据说,这个女人是被蓝染大人抱到虚圈的,说明她一定受了重伤或十分的弱,一但萨尔那弄死了这个女人……想到这,甚至有虚都阴笑出来。   倾雪环视虚夜宫所有的虚,发现很多有点熟悉的虚,例如乌尔奇奥拉、小豹子葛老六,螳螂老五,牙密大蜘蛛,陆地鲨鱼老三,骷髅老二,长了好多眼睛的老七,人首羊身的妮露,以及老三的副官白蛇、狒狒、鹿,还有比自己一元化三清还要厉害的分身之术的什么葬部队。   “接下来的百天,请多多关照。”倾雪对着一众淡淡的说。   嗯?所有人都直了,不明白是这个女人傻了,还是他们疯了。   “喂,女人,你……”萨尔那刚开口就见倾雪向外面走,她身边的那个白色衣服的女人也跟出去了,一句话传来:“我叫上官倾雪,从今天开始挑战虚圈。”   “纳尼?”所有虚互相对视,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在一瞬间的沉寂后,虚夜宫爆发一阵躁动,所有的虚像门口移动,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站在虚夜宫外十灵里远的地方,倾雪一身紫色衣裙,长及脚踝的黑色秀发瀑布一样,鬓边插着玉步摇在风中摇曳,没有穿鞋的脚离地三寸,穿白色衣服的女人不见了。   等所有的虚都赶来了,倾雪一把扯出自己的斩魄刀,紫玉的斩魄刀闪闪发光,那样圣洁,神秘。   “冰封乾坤吧,青鸾。”话落,紫光乍现,转瞬即逝。再看向倾雪的斩魄刀时,原本的宝剑已经变作三尺长冰紫色,剑身出现无数极薄极锋利的倒刺。   “你居然是死神!”天敌效应导致所有的虚都已仇视的眼光看待倾雪。   “冰针。”朱唇轻启,无数冰针出现,在空中融合成冰柱,在倾雪身外百米处围起来。长剑直指地面,倾雪看着一众虚们:“被包围起来的地方就是擂台,麻烦你们一个一个来。”   “你这个死女人!”萨尔那站出来走进擂台,上官倾雪本来就是她先招惹的,所有人都没有资格和她抢,她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倾雪点头,摆好姿势,然后就和萨尔那打到一起。碍于蓝染的威势,没有人敢偷袭倾雪,这一点倾雪倒是不用担心。   不愧是蓝染选出来的虚,个个都是精英,先不说未来的十刃,就眼前的胸大无脑的家伙,也不是倾雪使用始解就能毫发无伤的制服的,所以……   “卍解,冰焰中涅槃,精卫。”倒刺缩回去,剑飞离倾雪的手掌,悬浮在半空中旋转,剑身外罩着一层寒冰,发出肉眼可见的寒气。   “天女散花。”倾雪的招数都是普通的招数,必须配上剑法才可以发挥威力,因为倾雪的一切都源自修真,所以想能力方面较弱。就像冰针,增强穿透力;冰莲始曲增加力度;冰莲终曲增加攻击角度;冰晶相对的像鬼道能力;至于风属性则增加攻击速度。到了卍解的层面,倾雪就侧重于攻击覆盖广度,以及灵力补给,只有一个冰焰,类似于始解中的冰晶。   飞剑快速刺向萨尔那,并伴随着刺入灵魂的寒冷以及无数的六棱雪花,像撒菱一样。   内心世界里,精卫恢复了神智,不再傻傻的衔石填海,在海边盖了座小屋,在里面过起隐居的小日子。时不时的指点倾雪修炼,时间也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4 章   “太阳之灵,在我之上,我如幻影,幻影如我。”擂台中,倾雪一边移动一边双手结印,瞬间,擂台上出现三个倾雪,围绕着一只熊一样虚,让那只虚找不到倾雪的真身。   “焰火之神,在我之身,我如焰火,焰火如我。”兰花指轻轻捻起,朝着虚一弹,手腕粗的火龙张着大嘴向虚吞噬。   火焰滔天,在所有虚的注视下渐渐变小,然后火焰彻底消失在所有虚的视线中,露出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的熊一样的虚。   两个月过去了,倾雪在这里不眠不休的挑战虚圈里的虚,不断地巩固斩魄刀的卍解和天神的力量。   倾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对出现在身边的精卫道:“卍解还不完全吧!”   “对啊,你现在学会了冰属性的卍解,但是还有风属性的卍解。”精卫十分满意刚才倾雪的战斗表现,回答倾雪的问题也很爽快:“另外,灵咒你只会三个,一定要加强。”   倾雪广袖一扬,卷着那只已经丧失意识的虚扔出擂台:“那是当然,我上官倾雪要么不做,做就一定是最好的,必为人上人。”   “嗯!就是这样,不愧是炎帝的女儿,我精卫的妹妹。”精卫大咧咧的拍着倾雪的肩膀,被倾雪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你怎么一点天神的样子都没有?”   “诶?你居然管起我来了?”精卫好笑的看着倾雪:“我可是你的姐姐!”   “你不过是我的斩…魄…刀!”最后三个字,倾雪故意说得很重,成功的看到精卫紫茄子的脸,转过身去,倾雪眼中溢满笑意,就连嘴角都微微翘起:“姐姐……吗?”   “不过……”倾雪似乎想起什么,整理好情绪,一脸严肃的转回去,面对精卫:“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天空中有东西在监视我!”   “什么?”精卫的脸色从紫茄子变成黑炭,虽然对倾雪所说的不了解,但本能的认为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时候的事?”   “醒来就有了,总感觉天上好像随时会有东西降下来。”倾雪看着天空,眉头皱了起来:“天神会有天劫么?”   “天神是没有天劫的,但是……”精卫想到一个可能,抬头看倾雪:“渡劫期后面是什么?”   倾雪摇头,纵身向后,轻飘飘的落到一处石英树枝上:“没有了。”   “那么,就是了。”精卫终于可肯定,左手呈拳敲在右手上:“血祭不仅提升了你的死神的能力,也促进了修真修为,亲爱的妹妹啊,你就准备渡劫吧。”   “渡劫?”倾雪想起忆了,他就是渡劫的时候被人算计,最后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那个算计了忆和自己的女人,自己一定不会放过:“精卫,我想回尸魂界。”   “回尸魂界?你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渡劫?然后像你口中的忆一样?”精卫十分的不理解倾雪的想法,当场炸毛。   “嗯!我有我的原因。”倾雪不愿多说,精卫想问,却没有问,只是沉默。确实,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精卫也不知该怎么劝,成为了天神,倾雪是渐渐地找回情绪,可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碍于死神与斩魄刀的关系,精卫发现自己现在竟无法压制倾雪。   “嗨!你说回就回咯!哪一天回去?”精卫认命的垂下头问。   “越快越好!”倾雪只说了四个字,但精卫似乎听到了些别的东西。   精卫拍拍额头:“我不阻拦你,但是,在回去之前你要到大虚之森去测试自己的综合实力,既然你不舍得动虚夜宫里的虚,那就去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虚之森。”   “综合实力测试?”倾雪有些疑惑,不明白精卫所指的综合是个什么范围。   “嗯!”精卫抱着双臂,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综合实力包括人类的武功、死神的力量、修真者的修为以及天神的力量,毕竟你要渡劫了,这些东西都要整理好,为你将来的修炼之路做准备。”   倾雪理解了精卫的意思,心中有些佩服,不愧是当了几千年的天神,看待修炼的眼光就是比自己的要透彻:“好!”   大虚之森,埋在地底的世界,不见天日是对这里最好的诠释。   站在这里,倾雪觉得一股窒息之感蔓延,甚至全身升起无力感。精卫回到倾雪的内心世界去了,似乎在那里能够看得更透彻,留倾雪一个人面对这无穷无尽的大虚。   释放灵压,倾雪深呼吸一口气,纵身跃起,冲进基力安群中。   紫色的衣袂飘忽,鬼魅般闪烁在暗黑的空间。六七十年的超强内力,轻而易举的震碎基力安的面具。   “鬼道。”精卫的声音在倾雪的脑袋里响起,倾雪两袖清风,几十发赤炮吼流星般飞了出去,轰击在基力安的鼻子上方,准确无误。   “剑道。”精卫的声音再起,倾雪瞬间更换攻击模式,拔出斩魄刀,瞬步,落刀,一刀一个。   “斩魄刀。”   “卍解,冰焰中涅槃,精卫。天女散花。”干净利索,看的远处的乌尔奇奥拉和未来的破面No.8萨尔阿波罗古兰兹专注的看着穿梭于虚群的女人。   “这是女人么?”萨尔阿波罗古兰兹摊着手问身边的乌尔奇奥拉。   “看不出来么?”乌尔奇奥拉丝毫不给萨尔阿波罗古兰兹的面子,无情的回击萨尔阿波罗古兰兹,成功地让萨尔阿波罗古兰兹变了脸色。   “切~”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乌尔奇奥拉,毕竟人家说的是对的,可不表示一下总心有不甘,所以发个单音节。   “修真。”精卫可完全没有考虑倾雪是否能跟上自己说话的速度,完全就是随心所欲地说着一个又一个的词汇,丝毫不担心倾雪会不会因为混乱而走火入魔。   “《月华水纹剑》。”这是忆临死的时候交给自己的七枚玉简中的一个,在蛆虫之巢的三十年间,倾雪已经领悟通透。倾雪紫衣变作白色留仙裙,手握雪魂剑,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白金色的透明剑气迸射,将基力安杀死。   “天神。”精卫说出倾雪最大的依仗,也是最后的考验。   “太阳之灵,在我之身,风雷如我,我如风雷。”兰花指捻起,双目轻闭,如跳舞般摇曳,周身雷电弥漫,使得倾雪整个人宛如雷神降世。完全的舍弃防御,倾雪收起斩魄刀、雪魂剑,整个人就那样冲进大虚群中。‘噼噼啪啪’电火石光,无数灵蛇一样的金色闪电从倾雪的体内迸发,充斥倾雪的周围,好像雷电之剑,轻而易举的收割了无数基力安的生命。   横穿整个大虚之森,倾雪停在大虚之森的外围,回首看着后面,那里出现了一条通道,是被倾雪硬生生的清理出来的,由于倾雪的速度太快,还有许多大虚还没有来得及消散,满地的鲜血显示出刚才的屠杀有多么得惨烈。   “怎么样?”倾雪喘着气,问着内心世界里的精卫,身体靠在一边的石英树上。   “不愧是上官倾雪,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精卫满意的说,声音也有些高昂:“不过话说回来,倾雪,你那么拼命修炼做什么?”   “……”倾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望着黑色的上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精卫以为倾雪不会理自己的时候,倾雪悠悠的开口:“最开始,我是想追上那个救了我的女人,然后回家。”   “最开始?”精卫诧异了:“那就有后来了?”   “后来遇到忆,忆教我修真,为了追赶忆。”倾雪理所当然的回答。   “追赶忆?”精卫反问。   “嗯,忆是个天才,我能有今天多亏了他。我怎么可以不如他?他能创出《修罗道》、《阿修罗道》、修真剑法那么多东西,为什么我不能?我上官倾雪从不落人后。”倾雪傲然的说,即便精卫看不到,倾雪仍旧挺直胸膛,一副披靡天下的样子。   “也是,别人有斩魄刀,你就花了那么久也要找到斩魄刀,甚至甘愿背负起炎帝的封印之力。”精卫在倾雪的内心世界点头,这一点她精卫也看的清楚。   “至于现在……”倾雪回归正题,但声音有些低沉,失落和寂寞不加掩饰的通过倾雪的话回荡在大虚之森:“忆死后,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是从蛆虫之巢出来后,我决定要守护我的朋友,所以我需要实力。”   “作为姐姐,以后我会陪着倾雪的,作为斩魄刀,以后我会帮助倾雪战斗的。”精卫在倾雪的内心世界宣示一样,听得倾雪鼻尖莫名的有些酸。   “嗯。”倾雪算是认同精卫的话。   一时间,两个人陷入沉默,大虚之森也安静异常。   “都到这个份了,倾雪能告诉我你要在尸魂界渡劫的原因么?”精卫小心翼翼的问。   “……”倾雪有些犹豫。   “啊!不愿说就不要为难,我也不是一定要听的。”精卫唯唯诺诺的说,为两个人找台阶下。   “四个原因。”就在精卫的话刚落,倾雪的声音响起,成功地让精卫竖起耳朵听。   “一、我想让白哉、浮竹知道我很好,想让他们放心。二、我想问问介当年为什么要设计害死忆。三、我要借着渡劫引出那个救了我,却神秘的女人。四,原本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潜入十三番队借用静灵庭的手在上元姬渡劫的时候杀了她。可是,没有得到我的元婴,她封印自己的修为,就是不渡劫,却让我跑到前面。现在,我不再这样想了,我要与她正面战斗,堂堂正正的杀了她,夺了她的一切……”倾雪幽幽的说,似乎看见四十年前忆渡劫那天的场景就在眼前:“绝对不放过她,用最残忍的方法弄死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5 章   忽然,倾雪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倾雪向远处望去却什么也没有。似乎察觉到倾雪心中情绪的波动,精卫出声询问:“怎么了?”   倾雪没有回答,皱着眉思索着什么,然后突然冲出去,循着那道气息,紧追不放。   人与人的气息绝对不同,就像指纹、唇纹一样,只不过人类察觉不到气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作为天神的倾雪绝对可以察觉到。   为什么?真的是他么?   “忆~”气息越来越淡,似乎不想被倾雪追踪一样,渐渐隐匿,倾雪情急,喊出来。   空旷的大虚之森里,倾雪的声音无限的回荡,传出去好远,甚至惊动无数的基力安。低智商的基力安似乎本能的感觉到声音里的躁动不安,纷纷吼出来,将倾雪的声音压下,抵消掉。   “忆~”夹杂着真元,这回倾雪的声音再也不会被基力安影响,可是大虚之森里除了混乱的叫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倾雪……也许,是你感觉错了!”精卫出现在倾雪身边,看着倾雪安慰:“死去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倾雪沉默,心中好乱,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   精卫拉着倾雪的手,向大虚之森上面飞去:“回尸魂界吧!”   “帮我打开黑腔吧,乌尔奇奥拉。”倾雪站在虚夜宫的一处天桥上,头顶是完全不属于虚圈的蓝天。   乌尔奇奥拉奇怪的看着这个女人,不明白这么厉害的女人难道不能自己回去?   似乎看出乌尔奇奥拉的想法,倾雪淡淡一笑,一双眼睛好像看到乌尔奇奥拉的灵魂里:“等下回再见面的时候,我就会知道来的路了。”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蓝染大人会为了她变那么多?不,是蓝染大人不为人知的一面全部留给这个女人,乌尔奇奥拉想。   乌尔奇奥拉向来对蓝染唯命是从,因为蓝染的关系,乌尔奇奥拉对倾雪也不那样冷漠,虽然还是听冷淡:“那么,上官小姐走好。”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轻点,一道黑腔出现在倾雪的面前。   倾雪朝着乌尔奇奥拉一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踏进黑腔。   黑腔关闭,乌尔奇奥拉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了?还想和她打一架呢!”一个邪肆的声音响起,乌尔奇奥拉没有回头,反而望向刚才黑腔出现的位置:“就凭你也配与她打?”   “你在小看谁啊混蛋?”一只白色的豹子踱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乌尔奇奥拉的面前,一双眼睛紧盯着乌尔奇奥拉:“要不要先和我打一场?证明一下你有多么的无能。”   乌尔奇奥拉扫了豹子一眼,不屑的转身:“你也配?葛力姆乔?”   “你说什么?你个混蛋!你回来,看我不宰了你!”葛力姆乔怒气冲冲地朝着乌尔奇奥拉的背影喊。   夜凉如水,倾雪走出黑腔,落在流魂街的一个地方。看着四周江户时代的房屋断壁残垣,杂草没腰深,草丛中有什么东西在游走。   素手一翻,几只冰针凭空出现,被倾雪信手扔出去,将草丛里的东西钉在原地,激起一阵哀嚎声。   倾雪冷眼看着窜出草丛的三个大汉,衣衫褴褛,光着上身,痛苦的抱着自己的手:“这里是哪里?”   大汉本以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会给自己带来几顿饱餐,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实在太厉害了,竟然用不知道哪里拿来的针就伤了自己。听到倾雪问,赶忙回答:“南80区。”   “南80区?”倾雪重复一遍,点点头:“这次就放过你们,走吧!”   “可是这……”大汉们动作一致的举起手,却发现手上的针不见了,一时间停在那里说不下去了。   倾雪不再理他们,转身向北,脚下波纹闪现,人已在原地消失冲出百米远。   大汉们看到倾雪鬼魅般的身影,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惹了绝对不能惹的人,冷汗瞬间布满后背。   连续的缩地成寸,夜已深,倾雪人已经到了朱洼门下。   “一元化三清!”倾雪轻轻念道,话落,倾雪一化三,一个紫色唐装,一个白色汉服,一个白色广袖留仙裙,三个倾雪对视一眼,分别去往三个方向。   浮竹家,家主卧室。浮竹倒在榻榻米上,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的咳嗽一声,眉头紧锁,嘴中还念道着什么。   倾雪从窗户跳到室内,坐到榻榻米旁,倾身伸手想要叫醒浮竹,就听到浮竹的呢喃,手停顿在半空。   “倾雪……倾雪……不要走……”   为什么浮竹梦里要念着我的名字?倾雪心中一颤,准备叫醒浮竹的手犹豫一下转向浮竹的额头,想要进入浮竹的梦里看看浮竹的心。转念一想,这样似乎太不尊重浮竹了,也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推推浮竹:“浮竹,浮竹!”   夜很暗,月却十分明亮,浮竹的眸子惺忪。   “倾雪?”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吧,浮竹的这一声低唤显得那样暧昧。压下心中的异样之感,倾雪浅笑盼兮,一边探手到浮竹的手腕上查看浮竹的病情,一边道:“三天后38区树林竹屋见吧!”   浮竹皱眉不解,这几年不出现,出现了就跑来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发生什么事了?”   倾雪摇头,检查完浮竹的身体,顺道打出一道真元进入浮竹的身体,帮助浮竹改善身体道:“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和你们聚聚。”   “这些年你……”浮竹想问倾雪的事情,但被倾雪阻止。倾雪站起身,将浮竹摁在榻榻米上,手抚上浮竹的眼帘:“有什么事见面再说吧,我先走了。”话落,倾雪朝浮竹招招手,然后离开。   五番队,队首室。倾雪坐在蓝染的矮桌前,等待着蓝染的到来。   “回来了?”蓝染拉开纸门走进来,看到那应该在虚圈的人。   “介……”倾雪没有回头,背对着蓝染开口:“当年你为什么要害忆?”   蓝染脸色有些僵,但蓝染是什么人?短瞬的怔愣后马上回过神,笑出来:“你是说那只虚?”   倾雪沉默。   “哦,那只是我实验失败的虚,我有责任回收。”蓝染走到倾雪身边跪坐下来,而倾雪却只是盘坐着。   “不准备说实话么?”倾雪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任何东西。蓝染仔细的打量倾雪,但是他忘了,这个女人之所以让他着迷,甚至成为特殊的存在就是因为他看不透她:“我哪里说错了?”   “忆根本不是你的试验品!”倾雪肯定的说,转头看着蓝染。   蓝染将倾雪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倾雪的头上:“是你错了,那只虚就是我的实验品。”   倾雪心中恼怒,一掌挥开蓝染,眼睛里全是骇人的红光:“忆他根本就和我一样,是人类,只不过依附在那只虚体内……”   蓝染想了下,起身为倾雪倒杯水:“你想说,你和忆是人类,却不知如何突然从现世来到尸魂界,是么?”   “……”倾雪再次沉默。   蓝染将水放到倾雪面前:“我有只虚,在我的实验中死了。我准备将它扔掉时,却发现那只虚突然活了过来,那就是你口中的忆。”   倾雪喝了一口蓝染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一道冰凉的感觉从口腔蔓延到胃里:“然后呢?三番四次的对我好,对我与众不同,甚至割血剜肉又是为了什么?”   “倾雪……”蓝染收起笑容,严肃的看着倾雪。   倾雪心中一丝不好的预感,想要离开蓝染,越远越好。   “倾雪,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么?”蓝染悠悠的说。   倾雪点头:“你陷害自己的队长……”   “那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蓝染肯定的说,因为他一直知道倾雪比他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倾雪低下头第三次沉默。   蓝染伸手轻柔的捏住倾雪的下巴,让倾雪目视自己:“和我一起站在世界的顶端吧。”   倾雪不敢相信的睁大眼,有些记忆渐渐地回到脑中。四十年前,在虚圈,蓝染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立刻准备建立虚夜宫。虽然很有可能是蓝染之前就已经计划好的,就那样说给自己听,说给世界听,最后还扔给自己一句与刚才十分相像的话“倾雪,和我一起站在云端吧!”。   倾雪心中好像有无数天雷轰鸣一样,炸的倾雪完全呆掉了。似乎过了好久,倾雪才回过什么,就看到蓝染十分有耐心的看着自己。倾雪嘴角弯起,眼中讽刺:“不要告诉我,蓝染大人与上元姬合谋杀忆,是担心忆的虚的身份会让我在尸魂界举步维艰,所以你才会出手的。”   蓝染理所当然的点头。   “蓝染大人,对我撒谎有必要么?我身上有什么是你所感兴趣的?”倾雪有些气愤的说。   “确实没有必要,一个失败了的废品,我没有必要耗费力气去对付他,但是他的存在对你不利,所以只能杀死他。”蓝染终究是蓝染,冷血的统治者。   “为了我是么?”倾雪将杯子放下,站起身:“我不会站在你身边的。”说完,倾雪人已经消失在夜空里。   朽木家,一身白色广袖流仙裙的倾雪站在那里,略一沉吟纵身落入朽木家,凭借神识,倾雪轻而易举的躲过巡逻家臣,进入到白哉的房间。   缓缓的走近睡梦中的白哉,悬浮地面三寸,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你怎么来了?”白哉睁开眼睛,眼中清明,完全不像是睡着的人,这让倾雪十分的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睡着的人被叫醒就会出现惺忪的神态,怎么白哉就这么怪异?   “啊,是来邀请你的。”倾雪一屁股坐在白哉的被上,正对着白哉:“三天后,来竹屋吧。”   白哉仔细的看着倾雪,不明白这深更半夜的,跑来自己这里发邀请所为何事:“出了什么事?”   倾雪摇头,身体向后仰倒在榻榻米上,脑袋枕着手臂:“没有什么啊……”忽然一翻身,面对着白哉,身体压在白哉的盖在被子下的脚踝上,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白哉将脚缩回去,让倾雪躺好。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想你们了,我会做好多菜来,然后大家聚聚。”倾雪望着白哉,就算倾雪只是普通人也能看清白哉深紫色宝石的眼睛。   “大家?”白哉疑问。   倾雪似乎很开心,小脑袋很用力的点了一下,嘴角挂起淡淡的笑容:“有你、浮竹、京乐、卯之花、晴子、碎蜂……”   “……”白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专注的看着倾雪,眼中是倾雪看不懂的光芒。   倾雪站起身,拍拍衣摆,抚平褶皱:“呐……也就是这样了,记得一定要来哦!”说完,向外面‘飘’。   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倾雪回头看到白哉穿上衣服跟上来。   看到倾雪的眼神,白哉越过倾雪:“我送你。”   “诶?不用……”倾雪开口拒绝,却被白哉无视掉,最后倾雪只好乖乖的跟着白哉走。   有白哉在,倾雪也不好在朽木家穿堂过巷,跟着白哉大半夜的在朽木家左拐右绕。路过一处非常普通的房间的时候,倾雪停下脚步。   神识透体而出,看到六个空旷的房间后面是一个人的照片和祭台。照片上的女人巧笑盼兮,乌贼头,眼中满是温柔。   “怎么了?”发觉倾雪停下,白哉走了回来。   倾雪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升起无名之火,即便当年在蛆虫之巢的时候斩断了情根而现在恢复了一点和随着修为的增加愈发无欲无求。这股火气来得快而猛,瞬间就湮灭了倾雪。   “哼!”转身,倾雪落到地上,大步大步的往回走。   白哉是知道倾雪有像透视眼的神识,转头看向倾雪刚才看的房间,当下了然,死寂一般的眸子似乎活过来一样,古怪和一丝莫名的光芒闪过,随后再次恢复死寂。   走回房间,白哉看到倾雪竟钻进自己的被子里。走过去捏住倾雪的衣领,将倾雪提了出来:“你不是不用睡的么?”   “我想睡了。”倾雪双手交叉架住白哉的手臂,轻轻一扭,身体微旋,人就逃离了白哉的掌控,再次钻进白哉的被子里。   白哉有些无奈,没想到修为如倾雪竟还有如此缠人任性的时候:“你若想睡,我让人给你准备房间。”   倾雪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声音听起来有些‘嗡嗡’的,不真切:“怎么?要为你家绯真守节?朽木大人真是守身如玉、始终如一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6 章   夜,已沉。月,正明。窗外风渐起,夹带着夜莺的啼叫忽远忽近传遍四面八方。   一身紫色唐装的倾雪与一身白色汉服的倾雪落在静灵庭的一处,对视一眼,便共享了刚才的遭遇。   “现在还剩下四个人,你我一人两个,我去二番队和晴子那里。”白汉服的倾雪道。   死神倾雪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递给白汉服倾雪两朵紫玉莲花,转身瞬步向四番队。   白汉服倾雪脚下波纹顿现,人出现在六番队队舍,将一朵莲花放到井口晴子房间的桌子上,又跑到二番队队首室里,放下莲花准备离开,却看到碎蜂以极快的速度冲到队首室,一脚踢开队首室的门:“什么人?”   倾雪回身,看到碎蜂衣衫整齐的立在那里,有些了然:“来送请帖的。”   “上官倾雪?”碎蜂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会突然看到这个女人:“送请帖?”   倾雪玉手一招,莲花从桌子上飞起,落到倾雪的手中,被倾雪递到碎蜂面前:“呐……这个送给你!”   “什么?”碎蜂扫了眼莲花,没有动。   “没什么,所有我认可的朋友,我都有送他的,我的真心。”碎蜂抱住双臂,转头耻笑:“我会和你做朋友?”   倾雪看着碎蜂,这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女人啊,就是让人心疼。缓缓走近她,拉起碎蜂的手,将莲花轻轻的放在上面:“你呀,就是喜欢口是心非。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个送给你留念啦。三日后,你要穿的漂漂亮亮的来东38区哦!”说完,倾雪就飞身离去。   碎蜂想叫住倾雪,但是转头时倾雪就已经跑很远了,只留给她一个十分潇洒的背影。看看手中的莲花,闪烁着明亮却不耀眼的光芒,紫色的光在这个夜里竟有些温暖。   去送莲花的两个倾雪再次见面时已经身处朽木大宅里,互相一点头,转身向白哉的卧室走。   “你好好休息,我去其他房间。”白哉拗不过倾雪,最后只好自己另找地方睡觉,毕竟明天还有大量的工作,必须要有充足的精神去面对。   “白哉大人,不要走,陪陪我。”倾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白哉驻足望去,就看到两个倾雪,一白、一紫并肩而来。   回头看看从被子里钻出来的倾雪,白哉皱眉。   察觉到白哉的神情,紫衣倾雪淡淡的解答:“一元化三清,是忆死前留给自己的功法,可以将人分化成三个。”   白哉皱眉不是怀疑倾雪,而是没想到倾雪的实力又上一层楼。倾雪的气息自己不会认错,而且还有着莲花,只要倾雪出现在附近,莲花就回轻微的颤抖一下,那莲花是倾雪内心世界的产物,这个世上绝对不会有任何事物可以干扰的莲花的判断。   三个倾雪站在白哉面前,在白哉的注视下缓缓的融合在一起,坐在走廊上:“陪陪我吧,就当是我的任性,我的……请求。”声音十分轻柔,好像要随风消散一样。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今晚的倾雪为什么这样古怪?白哉站在倾雪身后,默默的看着倾雪的头顶。倾雪抬头对白哉对视:“还是不行么?”   “告诉我为什么?”白哉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才能不碰触倾雪的神经,也就弄出了这么句话。   倾雪摇头,此时的自己连她都不甚明白,又怎么对白哉说:“不行么?”固执的重复,眼睛里盛着月光,淡然的眼睛似乎也温柔的出了水。   白哉没有再说什么,俯身拉起倾雪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穿过倾雪的膝盖,一手揽住倾雪的肩膀,轻轻的将倾雪抱起来走回房间。   将倾雪放到榻榻米上,白哉脱掉外套在倾雪身边躺下,用被将倾雪和自己包裹住,在被子下边,白哉将倾雪紧紧的抱在怀里。   倾雪闭着眼,汲取着白哉身上的味道,心似乎平静了下来。   自从决定回尸魂界渡劫,倾雪发觉天道对自己的监视和联系就强烈起来,让倾雪越来越清晰的想起四十年前的忆,心中的恐惧也渐渐的扩大。   当年害死忆的六个凶手中就有天道一个,这里是二次元的死神世界,为了世界的平衡,天道是不允许修真者的存在的,所以,就算当年忆没有在天劫之下杀了朽木老头也会遭到天道的杀劫的。   那么自己呢?忆仅仅是渡劫后期的修真者,而自己可是天神,天劫起时,就会发现,然后天道绝对会降下远超过忆当时的天劫的。天道灭修真者的心意甚至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了,那么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嘴上说的漂亮,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忽然羡慕起绯真来,没有力量,简单的活着,似乎要比自己幸福。但是踏上这条路,不管是死神还是修真者,只能努力的向上爬,不然就会被力量强大的人杀死,所以倾雪现在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白哉看着倾雪,发现倾雪即便闭着眼睛也完全没有睡意,眉头皱的更紧:“不是要睡觉么?”   倾雪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就将白哉压在身下,一双黑瞳紧盯着白哉:“如果……”嗓子有些发紧,发声也有些困难,清清嗓子:“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死了……”倾雪一直注视着白哉的眼睛,看到白哉皱眉,浅笑出来:“如果拉,我说的是如果哦……”转头看向窗外,不敢再与白哉对视,怕自己说不下去:“会有人思念我么?”   “不会!”白哉冷酷的说,简洁的两个字戳在倾雪的心上,好像要将倾雪的灵魂绞碎。   闭闭眼,倾雪就势伏在白哉的胸口,眼睛湿润了,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掉到白哉的衣领里:“啊!”   不知过了多久,白哉一直紧紧地将倾雪抱在怀里,任由倾雪趴在身上。刚开始时,两个人交错的呼吸让两个人略有不适,渐渐地呼吸同调,心中竟升起一抹异样。   第二日早,阳光明媚直照在白哉的脸上,打扰了白哉难得的清梦。睁开眼,白哉想起身,却被身上的重量压的起不来。   倾雪睡得很沉,即便是阳光也无法打扰到她。白哉的手抚上倾雪的脸,轻柔的像是触摸珍贵的水晶一样,担心力道一大会伤害到倾雪。   “家主,是时候起身了。”负责任的管家站在门外,对室内的白哉道,说完,管家就自顾自的拉开和门走了进来。   嗯?这是什么情况?管家看到自己的家主抱着一个好久不见的静灵庭通缉犯小姐躺在榻榻米上,还抱得紧紧的?   管家刚要开口,就被白哉冰冷的表情吓住,然后就听到白哉的声音响起:“有事出去说。”话落,白哉将倾雪放到榻榻米上,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家主,上官小姐怎么会在这?”管家觉得家主这件事做得糊涂,这位上官小姐虽然是个不错的女人,对家主也是真心的好,可是半夜出现在静灵庭的朽木家,这很有可能毁了朽木家啊。   “……”   “家主,您是不是喜欢上官小姐?”管家突然凑近白哉神秘的问。   白哉猛地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管家:“什么意思?”   管家苍老的脸上绽放出花来,满是慈爱的看着白哉,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家主,当年老家主的事,老身觉得不对。这么多年,上官小姐对您如何老身全都看在眼里,她是真心真意的对您的。而您与绯真夫人虽然相敬如宾,但我看的出您并不爱她,就像夫人也没有将心思放到您的身上。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娶夫人,但是您的幸福对于老身来说是最重要的。”管家突然严肃起来,看着白哉:“上官小姐的天分与能力都是上上之选,若您与之结合也不用担心会辱没了朽木家的血统。但是上官小姐现在是通缉犯,是不光明的身份,老身不相信上官小姐是危害静灵庭的人,所以家主是不是应该带着上官小姐走出黑暗呢?”   白哉面无表情,抬脚走出院子:“不该管的事不需要操心。”   嗯~倾雪翻了个身,无意识的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迫使她眯起眼睛,然后就看到一个侍女跪坐在一边,好奇的打量自己。   坐起身,倾雪有些诧异自己竟然睡得那么沉,就连身边来了陌生人也完全没有感应到,实在是太松懈了。   “那个~小姐……夫人,请问您怎么了?”看到倾雪发呆,侍女出声唤回倾雪的思绪。侍女想叫倾雪小姐,转念一想,住在家主房里的不就是夫人么?所以连忙改了称呼。   “我不是朽木夫人,叫我上官小姐就好。”倾雪对这个眼神清澈,单纯的像白纸一样的女孩道。   “额……”女孩不能理解,但看到倾雪的眼神,便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那么,上官小姐要起身洗漱么?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倾雪起身,整理整理衣服,素手在裙子的褶皱处拂过,裙子就恢复到平整的样子。转过身,看到小女孩正在收拾榻榻米,倾雪开口:“我不需要早餐,这里交给我收拾,你退下。”   “诶?”女孩不解的看着倾雪,眨眨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来收拾,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倾雪重复一遍,淡淡的看着女孩,然后叠起榻榻米放到柜子里。   洗漱一番,倾雪没有吃早饭,而坐在一处濡縁处,看着外面的桔梗花。   身后传来脚步声,倾雪没有回头,继续观赏着眼前的美景。   “上官小姐……”苍老的声音带着贵族特有的声调缓缓的发出:“为什么来的那么突然呢?”   倾雪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管家坐下来:“啊,有事来看白哉大人啦!”   管家看着倾雪的动作,有些尴尬的走过去,却规矩的站在一边:“您是家主的朋友,老朽不能坐的。”   “跟我讲规矩?”倾雪抬头看向管家,眼中满是不屑:“您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什么样的人应该明白的吧。”   管家看着这个随性的女人,几十年的时间,丝毫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痕迹。虽说尸魂界的灵魂活的都比较久,但是一般人眼中的光芒也会改变,但这个女人却越来越年轻了:“可以问个问题么?”跪坐在倾雪的身边,道。   倾雪没有说话,示意管家说下去。   “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老家主都十分好奇…为什么对少主那么…”管家的话被打断,就见倾雪闭上眼,昂首享受阳光扑在脸上的感觉:“您知道我第一次见到浮竹的时候做了什么么?”   “浮竹队长?”管家反问。   倾雪点头,然后说下去:“掐他的脸。”   管家可是老成精的人物,似乎明白倾雪的话的深意:“您是想说本能么?”   “有的人即便只是第一次见过,仅仅是一眼,就可以认定,他——就是你十分重要的人。”倾雪嘴角挑起来,平淡的脸因为这个微小的弧度而有些俏皮:“跟您说一件事,您一定不要跟别人说哦!”   管家看着这样的倾雪,慈祥的笑了:“家主也不行?”   倾雪摇头,转头,冷眼看着管家:“我很自私,想找个人倾诉,但绝对不能让白哉他们知道,所以,您能为我保守秘密么?”   管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严肃的看着倾雪。   管家不说话,倾雪就当他默认,缓缓开口:“我似乎喜欢白哉大人。”   倾雪看着呆掉的管家,坏笑了一下:“这股感情埋藏在心底很久,但是昨天确认的。看到绯真的遗像,我恨不得将它毁了。”拢拢头发,倾雪歪头:“再告诉您,我很快就会有大难,我完全没有信心面对,到时候,就让我怀抱着这种未发芽的感情离开。”   离开朽木家,倾雪一个闪身,人已出了静灵庭,再一闪身,人已经出现西38区的街道上。   买了好多的食材,将它们速冻住,准备明天做出来给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7 章   “诶?浮竹和卯之花也来了么?我还以为小倾雪只约了我一个人呢!”轻佻的声音响起,看到小院外站着的浮竹和卯之花,京乐打趣道。   “那天夜里,倾雪告诉我的。”浮竹笑眯眯的说,成功地看到京乐挎下脸。   “倾雪好偏心啊!”卯之花笑的圣母,阳光都要幻灭了,看到眼前的小院,卯之花的笑容里有一丝诧异:“这里怎么变大了?”   “这里是倾雪与露琪亚还有一个叫恋次的孩子住的,所以改建了。”浮竹四下打量,却没有见到倾雪的身影。   京乐不满的皱起脸,压压草帽,遮住眼睛:“怎么可以这样?”   “所以我说倾雪偏心啊!”卯之花靠近京乐,将浮竹凉在原地,显然对浮竹十分的不满。   浮竹苦笑,挠挠头:“你们以为倾雪那丫头是因为想我才找我的?”   “不然呢?”京乐稍微抬起草帽,好奇的问。   浮竹长叹了口气,完全的意兴阑珊:“因为没有生活费啊!”   “哈哈~”这下京乐舒心了,笑的前仰后合的,就连卯之花也真的笑了出来。   “卯之花队长、浮竹队长、京乐队长!”碎蜂不出意外的看到这几个人,瞬步到三人身边落下。   嗯?怎么回事?倾雪什么时候和碎蜂这么好了?聚会竟然叫碎蜂,难道不怕她将她抓回去?   想到这,浮竹略微的收起笑容:“碎蜂队长怎么在这?”   “被上官倾雪邀请来的。”一边回答浮竹的话,碎蜂一边打量小院。这里她曾经来过,似乎不是这样的。   “队长,倾雪为什么突然邀请我们?”一道柔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引起诸位队长的注意。   白哉带着井口晴子踩着某种节奏的步伐走来,修长的身材,洁白的风花纱飘荡,俊冷的面容,都不再是当年的小子,而是让尸魂界绝大女人都憧憬肖想的对象。   “卯之花队长、京乐队长、浮竹队长、碎蜂队长,早上好。”井口晴子看到四位队长,连忙紧张的打招呼,都是大人物,她可不像倾雪那样彪悍,可以以一敌万,力挑尸魂界。   浮竹笑笑:“井口三席,你也来了啊。”   “诶?”看着温和的浮竹,井口晴子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嗯,倾雪有邀请我。”自己从没有与十三番队打过交道,但是堂堂浮竹队长竟然知道自己,想来一定是因为倾雪的原因。井口晴子敏感的察觉到浮竹在提到倾雪的时候的眼神,眼角不自觉的看向自家队长,还是完全看不出表情。   “井口三席很开心呢!”京乐笑嘻嘻的凑近井口晴子,草帽压低,半遮住猥琐的神情,却更显猥琐。   “嗨~”井口晴子十分郑重的点头。   白哉与其他四位队长点头表示打招呼,然后看看四周,见倾雪没有出现,便道:“我们进去。”   卯之花眼睛微眯,笑容不变:“朽木队长知道倾雪在哪里?”话落,卯之花看看一边的碎蜂,假作生气的样子:“请我们来,却将我们晾在这里呢!”   白哉没有回答,转身走进树林。   树林里常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点点岚雾弥漫,好像仙境一般。外面的阳光找不到这里,这里就成了藤蔓的乐园。茂密苍翠的树木,灵蛇般缠绕的藤蔓,横生枝节的荆棘中,有一条明显被清理出来的羊肠小路,小路蜿蜒不知通向哪里。   一路向西,一间竹屋出现在众人面前。六人停在外面,打量着竹屋。   “没想到树林里居然还有这种地方?”井口晴子眼中迷离,嘴里无意识的呢喃。   “嗯!”卯之花点头表示认可:“这里还真的很高雅别致,也只有倾雪才能衬得上这里。”   看着眼前的竹屋,碎蜂想起倾雪在蛆虫之巢的住处,确实是很美的:“也只有上官倾雪才会弄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就像她自己一样。”   “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哟!”京乐纠正碎蜂的话:“小倾雪的实力可不是说说而已。”   碎蜂眉头皱紧,扭过脸去:“切!辛辛苦苦从十三番队偷取那么多东西布置蛆虫之巢,结果人却跑出来。”   “真的好想知道倾雪在蛆虫之巢里与碎蜂队长发生了什么,竟使碎蜂队长改变了对倾雪的看法。”浮竹觉得眼前的花十分的熟悉,正努力的想着,就听到碎蜂的话,忍不住开口。   无论是竹屋还是当初的小院,白哉都十分熟悉,所以他一眼就看出竹屋的变动。   竹屋没有变,但是,竹屋前的空地变得宽阔了,还种上了从小院里搬过来的花。眼角看到浮竹探究的神情,白哉忍不住皱眉。   他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就连死去的花株也要救活移栽到这里来,白哉心中默默地想着。   “这里的灵子似乎十分的浓厚啊!”京乐惊奇的说。   听京乐一说,所有人都发现了。竹屋四周灵子化作雾状,不断地盘旋。   “嗯?”卯之花回头看向刚刚走过来的羊肠小路,走过去敲了敲,一道很淡的水纹荡漾,当下了然:“原来这里有结界保护,可以将灵子聚集到这里来,相必将来这里的灵子浓度会超过静灵庭。”   “啊呀,小倾雪是越来越厉害了。”京乐轻佻的开口。   碎蜂暗暗地注意,然后沉默着。   “诶?你们来了?”倾雪广袖被带子绑在肩上,露出两条完美的手臂,手中端着盘子走出竹屋,站在濡縁上看着他们:“快进来吧,不要站着了。”   “吃饭么?”京乐十分开心的问,然后快速的走过去:“有酒的吧。”   倾雪淡笑着点头,将手中的盘子放到京乐的手中:“想喝酒,就要动手摆桌子了!”然后走下阶梯,来到碎蜂、卯之花和井口晴子的面前,朝着三个人点头:“今天我做了好多好吃的哦!”   “那我们就有口福了。”卯之花道。   “我去帮忙,厨房在哪里?”井口晴子一看在场,除了倾雪就自己等级最低,主动请缨。   “那里,都做好了,端出来就好了。”倾雪笑着为井口晴子指路,然后在花丛中选了个好地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白色方布,轻轻一抖,展开铺在地上。   不敢让队长等,井口晴子完全是来回瞬步着传菜的。几个队长和倾雪坐在餐布边,看着井口晴子跑来跑去的。   “真是奇怪……”倾雪看着井口晴子忙碌的身影,拄着下巴道。   “怎么了?”京乐突然凑过来,无限放大的脸几乎贴在倾雪的上。   “以晴子的心性怎么能成为三席的?”一边向后面退,倾雪一边说。   “井口三席本以为你会进入六番队,所以十分的努力修炼,用了三十年终于爬上三席的位置。”白哉喝了一口茶,解释道。   倾雪坐正身体,不再看又跑回去端菜的井口晴子:“三十年?话说回来,这里还是忆造的呢!”   听到倾雪的话,碎蜂抬起头,目光炯炯:“那只虚?”   倾雪点头,环视竹屋:“作为虚,它一点都不称职啊!”   “倾雪……”浮竹低唤一声,就被倾雪打断:“没事的,今天只是吃吃饭,喝喝酒,聊聊天,你们天天都那么忙,休息一下啊,不然累坏了怎办?”   “忆明明是虚,但是它从来没有吃过一个整,只是自我修炼,却在即将脱离虚的身份的时候死了,死的什么也不剩。”倾雪淡淡的说,丝毫没有四十年前的疯狂。   “脱离虚的身份?”碎蜂不解。   倾雪点头,为京乐添些酒:“那天的情形,其实以二番队的势力应该都了解了吧。”   碎蜂看看其他人,除了井口晴子都是亲身经历的,点点头:“有调查过,说是电闪雷鸣,场面十分的骇人听闻。”   倾雪低首掩唇的笑,夹了块菜放到井口晴子的碗中:“多吃些!”看到井口晴子红着脸接过,倾雪转头看向天空:“人,生之于世,从人心到地心,从地心到日心,从日心到河心,从河心到极心,从极心归于无心,一直到人的寂灭,然后人子继承衣钵从头再来,从无极到太极,再从太极回到无极,通过学习来完成自己的灵魂之道。周而复始,成为顺道,否则逆天而行则为无道。逆道者天杀之。”   “这是什么意思呢?”京乐为自己倒了杯清酒,问。   倾雪歪着头,想着该如何解释:“简单来说,就像整,从尸魂界出发,在现世生活、学习、工作,然后死去,在返回尸魂界,这是顺道,即便成为虚、遁入地狱也在道内。”   “那什么是逆道者?”浮竹问。   倾雪脸上有些古怪:“逆道者,逆天而行。例如上元姬、忆……”停顿一下,倾雪咽了口口水:“和我。”   “倾雪?”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安静的看着倾雪,井口晴子紧张的望着倾雪:“为什么这样说?”   倾雪抬手捏住井口晴子的脸,使劲的往一边拉,弄痛了井口晴子,成功的让井口晴子皱起脸:“世上所有的人、事、物都逃不过出世、生长、衰老、死亡,即便是号称生命漫长的死神也是一样。但是,逆天者却通过夺天地、他人的造化而升华自己,甚至可以永生不死。”   “就像你和朽木队长?”碎蜂开口,眼中光芒闪烁:“当年你们一般大,但是四十年后,朽木队长成为青年,而你还处于少女的样貌!”   倾雪点头,朝着碎蜂笑:“我们已经彻底的停止新陈代谢,只要修为进步,我们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那么,倾雪突然对我们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卯之花收起笑容,问出所有人的疑问。几年不见,突然半夜冲到家里来邀请自己吃饭,这种事任谁都不会觉得简单。   倾雪耸耸肩:“逆天者,天所不容,必遭天杀。当年的忆,不是要对尸魂界做什么,而是天要杀他,他反抗而已。”   “什么?”碎蜂睁大双眼,看看同样吃惊的京乐和卯之花,又发现浮竹和白哉一脸的镇定:“浮竹队长和朽木队长早就知道?”   额?浮竹苦笑,不好意思的挠头:“是了解一点。”   “无论是忆还是上元姬,他们对尸魂界都毫无恶意,甚至他们都认为尸魂界与他们没有任何关联,因为他们没有闲工夫关心尸魂界会怎么样。天之杀戮,又称天劫,天降临给我们的劫难,度过了,我们会离开这里,渡不过,我们就死去了。”倾雪突然觉得比起死神,修真者有点悲哀,不断的与天地对抗,每天都逼着自己进步,不然就要担心天的惩罚。   “那上元姬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夺走你的元婴?”   为自己倒了杯酒,倾雪优雅的饮下:“上元姬的修炼方法偏向邪恶的一面,为了将自己洗白,需要将刚正的力量融入,忆,上元姬打不过,除了我有没有人的力量可以用,所以只能在忆渡劫的时候设计害死忆,然后对我下手。”   “邪恶?”井口晴子好奇的问,这些都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   “你要知道?”倾雪嘴角一丝坏笑,见井口晴子点头,那抹坏笑更深:“之所以说邪恶,是因为她提高力量所要外界帮助,而能帮助她的只有……男人。”   “嗯?为什么?”井口晴子更迷糊了,其他人也似懂非懂。   倾雪索性说的更明白点:“碎蜂队长应该知道上元姬的私生活怎么样吧!”   这下,所有人恍然大悟,井口晴子虽然慢了半拍,但是还是明白了,也成功的红了脸:“怎么这样……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恨恨地骂了句:“无耻!”   碎蜂冷哼,眼角扫向倾雪,眼中的神色让倾雪看的不舒服:“碎蜂看我做什么?那个时候我成天跟白哉大人在一起,哪有男人让我这样做!”   嗯?京乐暧昧的看看白哉,又看看倾雪,‘嗯’了一声,声音那叫一个百转千回啊!   冷气突现,原本就凉爽的环境,更是凉爽了。   倾雪看看对面的白哉,嘴角动动,扔了个丸子砸向京乐:“您也不想想,就算我同意,白哉大人也不能同意啊!而且,我也不会!谁知道上元姬那货从哪学来的?”   “咳咳……”浮竹清了清嗓子,打断京乐即将出口的话:“饶了那么大个圈子,什么时候说正题?”   听到浮竹的话,倾雪笑得很开心似的:“基础知识我已经介绍完了,下面要说正题了。”   所有人安静下来,就连京乐也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倾雪握拳在嘴边,宣布道:“一个月后,我要渡劫了。”   静,十分的安静。树林里的昆虫的叫声远远地传来,风过,荡地树枝‘沙沙’作响。   倾雪看着所有人的表情,眼神黯了黯,又马上掩饰起来:“自古福祸相依,渡劫虽然危险,但是度过了,我的力量就又要上一层楼咯。”   “是道别么?”浮竹心情瞬间变得十分阴郁,不再像刚才那样,看着倾雪就能笑出来。   倾雪点点头,站起身,走到浮竹身边,扯住浮竹的衣袖摇啊摇的:“渡劫后,我就不能存在尸魂界了,毕竟那时的我已经不是尸魂界所能负担起的存在,会有接引仙光引导我离开吧,而接引仙光会为尸魂界带来大量的灵子,大家也会越来越强的。”   转头又看到碎蜂几乎皱到一起去的脸,倾雪瞬步到碎蜂面前,拍拍碎蜂的肩膀:“碎蜂啊,谢谢你三十年的蛆虫之巢相伴,虽然你每次来都不会给我好脸色,但是我感觉的到你的心意了,还有那个莲花,没有任何作用,只是留个念想的,不必有什么负担。”   “好了,我来是请你们吃饭,道别的,不要一副我欠你们钱的样子啊,虽然我真的欠浮竹好多好多的钱。”倾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酒杯,给每个人都添上酒,高高的举起:“呐,干了吧!”   京乐看看左边的浮竹,又看看右边的卯之花,举起酒碟与倾雪对碰:“嗨,长大的女儿终究要嫁人啊!”   ……倾雪脸上一直装出来的笑僵住了,嘴角抽抽,脸上又恢复到了淡然:“还有一件事……”   所有人抬头看着倾雪,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也对,大家都是看惯了生离死别的人,倾雪不过是像当年进入零番队的十番队队长一样,离开这里更好的发展,哪里用这个样子伤感?   “倾雪还有什么事呢?”浮竹问,眼中真的有开心和祝福。   倾雪面露严肃的看着所有人,沉吟一下:“渡劫,就现在看来,像忆一样,天降雷电,分炼体和炼魂两部分,除了渡劫的人,其他人绝对不能出现在天劫之下,否则容易受到牵连,也会被天劫认为是渡劫者的援助而威力加倍。天劫必定被静灵庭察觉,到时不论是谁都要小心,不要被牵连。”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8 章   吃过饭,倾雪抚琴吹笛,井口晴子坐在倾雪身边看着倾雪,其他人坐在一边做着自己的事。   一曲终了,倾雪将笛子递给跃跃欲试的井口晴子,走向碎蜂:“碎蜂,可以和你谈谈么?”   在众人的注视下,碎蜂站起身,走过倾雪向远处走去,倾雪慢慢的走在碎蜂后面。   “什么事?”碎蜂背对着倾雪站在一棵树下,问。   “你还在怨恨着四枫院夜一么?”倾雪轻轻的问出来,一阵风吹过,将这句话吹得更轻,甚至有些模糊。   碎蜂猛地回头,吊梢眼紧盯着倾雪:“你想说什么?”   倾雪低头看看碎蜂的手,缓缓的握住:“我不认识四枫院夜一,不知道四枫院夜一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认识碎蜂,我觉得能让碎蜂如此崇拜的女人,绝对不是庸俗之辈,也绝对不是因为小儿女之事而放弃大义的人,所以不要再仇恨了,快乐的等着那个人回来解释给你听。”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总觉得你知道。”碎蜂看着倾雪,吊梢眼柔和了许多,想来是倾雪的话起了作用。   倾雪摇头,叹息一声:“我只是不想你再这样辛苦的生活。”说完,倾雪就离开了。倾雪可不敢再留在那里,每个队长、副队长都不是好惹的,聪明的跟那什么似的,再待下去,估计什么都得被人发现。   回到竹屋前,倾雪发现白哉不在,问了其他人,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想来不会有事,倾雪就安心的准备坐回去,却被浮竹叫住。   浮竹拉着她离开竹屋,也没有向碎蜂所在的地方走,而是绕过竹屋向后面走去。   竹屋后面,是倾雪移栽的青竹,偶尔吹过的风摩擦着竹叶,‘沙沙’的声音响起,显得竹林更静谧。   走到离竹屋很远的地方,浮竹放下倾雪的手,然后在倾雪想要问他要说什么的时候,猛地转身抱住倾雪。   倾雪浑身僵硬,一双手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浮竹?”   “不要动,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不是么?”浮竹的声音有些哀伤,这样的浮竹,倾雪似乎没有见过:“浮竹为什么要哀伤呢?我是要变强了,我会活的更好啊!你应该祝福我的。”   浮竹放开倾雪,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弯起手指刮了下倾雪的小鼻子:“挺聪明的人为什么会这样迟钝?”眼睛在倾雪的脸上梭巡着,仔细打量每一处肌肤:“倾雪,我一直生活在灰色的病痛生涯里,被所有人照顾、尊敬着,后来,我遇到一个奇怪的女孩,突然地出现,捏着我的脸,笑得一脸天真。明明受了重伤,还被我攻击,却一心的担忧我,我十分不明白她的想法。原本想将她送到一番队的,毕竟我是十三番队队长……”   倾雪安静的听着,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几天前的晚上的场景,心中莫名一颤。   “她那样脆弱,所以,我想照顾她、保护她,像妹妹一样,给她想要的、喜欢的、让她成为公主。”浮竹眼中温柔似水,似乎要溺毙倾雪:“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的感情变了味道。我在静灵庭,她再流魂街,我每天都在想她,想要见她,甚至是躺在榻榻米上昏迷的时候。后来,她进入真央学习,毫不避讳的给我讲着她的隐秘,分享着她的秘密。她将金丹放到我的身体里,为了不让我受折磨,为我承担一切,我就再也放不下她。她被人害,被关进蛆虫之巢,我恨不得跟着进去,这样虽然现在她的秘密被很多人知道,但第一个发现她的是我,第一个走近她心里的也是我,我一直抱着这样的心情守在她的身边。我知道她一直当我是哥哥,从她单纯的将唇附上我的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她越来越优秀,耀眼的光芒刺痛我的心。如今她要走了,如果再不说出来,是不是她永远都不知道我的心意?”浮竹看到傻眼的倾雪,心中叹息,趁着这个机会,低下头吻住倾雪的唇瓣,温柔怜惜的,让倾雪感觉到其中绝望。   倾雪早就缓过神来,但是这样的浮竹,她不忍推开,也推不开,没有迎合他,没有拥抱他,只是闭上眼承受,就像当年蓝染对她的亲吻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浮竹终于放开倾雪,眼中迷离哀恸,却只看到倾雪平淡的眼神,闭了闭眼,再次抱住倾雪,紧紧地,要揉进灵魂的用力:“我很自私,在倾雪如此紧要关头还要对倾雪做这些,但是我不是为了增加倾雪的负担,只是想让倾雪知道浮竹十四郎爱上官倾雪,永远都爱。请你,带着这份对你来说或许微不足道的感情面对天劫,然后潇洒的离开尸魂界,不管过多久,我都会在你身后看着倾雪,因为上官倾雪是我视若珍宝的女人。”   浮竹走了,这回轮到倾雪被留在原地。   靠在一根青竹上,倾雪不再是强横的天神,洒脱的修真者,只是个有些无措,更多感激的女人。缓缓的滑落,坐在地上,干涸了好久眼睛竟湿润了。   “浮竹~你怎么……”倾雪将头埋在膝盖上,啜泣声隐隐传来:“怎么这么傻?”   这么多年,追着那个神秘女人,追着忆的脚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浮竹为自己提供的一切,却从来没有意识到浮竹的感情。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而她上官倾雪在不知不觉间竟欠下如此多,一辈子也偿还不了。   “你爱我,爱到什么地步才会在午夜梦回时叫着我的名字?”倾雪坐在那里自言自语,仰望着天空,蔚蓝色让人心乱:“嗯?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血红,几朵云缓慢的飘着,时卷时舒,带着浓浓的离别之愁。   “接下来我会进入渡劫前最后的准备,我们渡劫之日见吧。”倾雪将几人送出树林,一直送到38区的边界,对着众人微笑。   街上,有很多人在行走,看到这样的场面十分的好奇,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竟让五名队长离开静灵庭跑这么远来看望。   六个人走了,只留倾雪一个人站在原地,回头看看天边的夕阳,微微眯眼:“不仅是离愁啊,还有寂寞呢!”   回到竹屋,倾雪坐在竹屋的濡縁上,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微微叹气:“到处都有着忆的身影。”将自己的所有财产拿出来整理,几十本记忆之书、一架古筝、几件裙子、一把油纸伞、一支杀气笛、一朵冰封的莲花、十五块玉简、一堆剑的残骸和……一个牵星箍。   剑,是忆的青锋剑,当初忆渡劫失败,这把魂剑也破碎成灰,而那牵星箍正是当年的夏日祭白哉送的。   东西不多,全部都放到空间包裹里,倾雪就准备离开了。这回是真的不回来了吧,倾雪淡淡的想,然后为竹屋和小院施个保护结界,飞身离去。   渡劫最难的就是炼魂一劫,炼魂,天劫幻境专针对人的心境的缝隙释出魔障,逃不过,就会被魂火烧成飞灰。所以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心绪平和、心境圆满。倾雪徒步走到北流魂街80区,即便是在后三十区的时候也只是将想打劫自己的人打跑,甚至不会让对方流一滴血。   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倾雪一边游玩一边来到北流魂街80区,看到当年忆被天劫击入地底的大坑。眼前闪过一幕幕的记忆,恍如隔日。   “忆啊!再过不久,我也要在这里渡劫了,你会祝福我的吧!”倾雪纵身一跃,落到大坑的地下,盘膝坐下。   九月,金菊在风中摇曳,阳光照在菊花上,让菊花实至名归,穿上金衣。不热烈,但是晒着十分舒服的阳光,人们惬意的生活、工作。   突然,天上乌云密布,让人望不到头。乌云盘成一圈圈的,好像有什么隐藏在最中央。带着让人恐怖的气息。   北80区,倾雪闭了十几天的眼睛在乌云成型的时候睁开,轻念一声‘来了’,便飞身落到地面上。   一把扯出斩魄刀,旋转720度扔出千米远,斩魄刀似乎迎风见长,变作三尺七寸长的宝剑,插在千米外的地上。剑身不住的晃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青光一闪,一个绝美的白衣女人出现,不满的朝着千米之外的倾雪喊:“喂,倾雪妹妹,有你这样的么?”   倾雪点头扫了精卫一眼,望向静灵庭的方向:“这回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嗯?”精卫不明白:“你渡劫我帮不到你啊!”   倾雪素手一弹,一支冰针快速却温柔的点在精卫的额头上:“这么大的动静,静灵庭会不动作么?为我护法。”   精卫揉揉被冰针此处一点红印的额头,撇撇嘴:“切~原来是找我做苦力啊!”   倾雪理所应当的点头,闲来无事拿出杀气笛缓缓的吹起来,换气时对精卫道:“绝对不要伤害任何人的生命。”   精卫旋身盘坐在地,默默地等待天劫的最终成型。   静灵庭,‘梆梆梆’的警报声响起,如一颗陨石投在平静的湖面,荡起激越的波浪。   “各番队注意,各番队注意,北流魂街80区出现异常灵压,北流魂街80区出现异常灵压。”   与此同时,十几只地狱蝶在静灵庭里翩然飞向各个番队,传达着山本的命令。   “下面召开紧急队长会议,副队长也到第二会议室进行副队长会议,时刻准备战斗。”山本的声音从地狱蝶里传来,声音一如往常的沉稳,却多了一丝严肃。   “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金色波浪长发的女人慵懒的坐在队首室的沙发上,膝盖上落着地狱蝶,转头对坐在书桌前的死神道:“藤村三席,我要去开会,剩下的队务就麻烦你咯!”   “嗨,副队长!”藤村三席恭敬的站起身,对女人鞠躬:“松本副队长请走好!”   “诶呀,不要这样拘谨啊?”松本乱菊拍拍藤村三席的肩膀,带上副队长徽章,从窗户瞬步出去。   松本乱菊是市丸银成为队长的第二年成为十番队副队长的,因为没有队长,所以,所有队务都交给松本乱菊来做。但是松本乱菊喝酒行,让她安静地坐在那批改队务,那可是会让她疯掉的,所以就职位之便,压迫三席帮她做,反正十番队她最大。   事态紧急,松本不停地瞬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第二会议室,缓了口气,一扫肩上的长发,优雅的走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9 章   第二会议室里,一至九的副队长都到了,一个像管家的男人站在最前面,左臂上带着一番队副队长的徽章、一个超级胖的猪一样的男人是二番队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他的嘴里从来不会是空的,总是在吃东西、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叫做射场铁左卫门,长相极其普通,是七番队副队长、还有一名戴眼镜,抱着文件夹的女人,叫做伊势七绪,八番队副队长,是干练与智慧的类型,据说总是教训自家队长。还有四个当上副队长好久的家伙了,松本不熟,只是一道招呼就过去了。   伊势七绪扶扶眼镜,向松本打招呼:“乱菊,你来啦!”   松本嘟着嘴,一脸的慵懒,活像一只猫咪:“真是的,成天开副队长会议啊!”   “不要抱怨了……”伊势七绪看看窗外,压低声音:“今天的情况似乎有所不同。”   “诶?”松本好奇的凑近伊势七绪,眼睛里写满了八卦:“怎么回事?”   伊势七绪推推眼镜,准备为松本解答,就看到门再次被打开。   一个漂亮的,但是面部表情极其缺少的女人和一个长着标致的下睫毛的男人。   “涅副队长、志波副队长!”伊势七绪成为副队比松本早上一段时间,而且她家队长与志波海燕的队长关系十分好,所以伊势七绪与志波海燕也比较熟识。   “啊~真是的,流魂街出现异常灵压只要派队死神去处理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开紧急会议啊!”松本抱怨。   “据大人说,引起这次异常灵压的人才是静灵庭重视的。”涅音梦声线毫无波澜,阐述着事实。   “你家队长这样说?”海燕似乎想起什么,变了脸色,看向窗外北方,甚至能看到正有无尽的乌云向静灵庭蔓延,好像要布满整个尸魂界的天空一样。   海燕的突然沉默让三个女人诧异,对视一眼,松本也凑到窗边,看着远方:“到底是什么啊?”   海燕回头,露出个阳光的笑脸:“若是现在,就没有办法了,现在番队的人员已经齐了,轮不到我了呢!”   诶?三女再次对视一眼,伊势七绪想要开口,就听到雀部长次郎开口:“现在开始副队长会议。”话落,所有副队长严肃的神情,看着雀部长次郎。   “志波副队长,四十年前的那次事件你应该参加了吧!”雀部长次郎将头转向海燕,询问一句。   “四十年前?”松本疑惑,环顾在场:“四十年前好像这里所有人只有雀部长副队长和志波副队长在吧!”   海燕心中的猜测被证实,脸上的神色再次阴郁起来:“嗯!”点下头,海燕回应了雀部长次郎:“难道今天的事与四十年前有关?”   雀部长次郎看了海燕一眼,将一张纸递给海燕的手里:“据报告,今天的事就是四十年前的上官倾雪所做。”   “早在灵压异常出现之前,几名队长就已经向总队长报告了这件事。”雀部长次郎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那时静灵庭正副队长齐全的番队没有几个,能出任务的全部出动,但了解当时情况的副队长除了你和已经成为队长的市丸银,都已在这几十年里的战斗中牺牲,所以请你为我们讲述一下当时的情景,也好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海燕笑笑,眼中好像蒙了层东西,让人看不真切:“那时有一只虚站在中间,四周都是被打倒的死神。以那只虚为中心的方圆五百灵米范围内都是禁区。进入范围内,不要说战斗,就连当时还是三席如今的朽木队长也无法移动。”   随着海燕的陈述,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放低呼吸,空气中十分压抑。   “今天事件的主谋上官倾雪那时还只是个没有找到斩魄刀的朽木家家臣,一刀一个死神,四番队救都救不过来。”海燕继续说着让大家压抑的话:“那只虚在上官倾雪的保护下似乎成功的进化,但那只虚杀了前朽木队长后,天地翻滚,一颗金色的雷劈在那只虚身上,那只虚冲入云中,被击落后全身燃起火,不久就死了。”   “什么啊?真是乱七八糟的。”松本抱起双臂,靠在墙边。   “上官倾雪后来不是被关在蛆虫之巢了么?”三番队副队长,一个长得有些阴沉的男人笑着说。   海燕瞥了对方一眼:“蛆虫之巢根本关不住上官倾雪,而且,今天的事件即便有死神去逮捕上官倾雪也是于事无补,不然那几位队长也不会……”海燕住了声,沉默,不再说话。   一番队队首室里,山本坐在最前边,左侧依次站着碎蜂、卯之花、白哉、京乐、涅茧利,右边则站着市丸银、蓝染、带着木桶一样头盔的狛村左阵、瞎子东仙要、更木剑八和浮竹。   “梆”山本的小拐棍在地板上一敲:“此次事件的罪人是上官倾雪,除了队长级别的死神外其他人完全没用,所以,只能出动队长和副队长。”   “上官倾雪?强么?”更木剑八向来只关心对方的战斗力怎么样,其他的与他都没有关系。   “诶呀?当年会议你都不在的么?”涅茧利暖玉色的眼珠转啊转的,灵活的好像要掉出来:“她可是连蛆虫之巢都关不住的哦,实力强横啊!”提到上官倾雪,他涅茧利就一个感觉,那就是恨啊。   听了这话,更木的眼中冒出嗜血的光芒,看的浮竹一阵担心:“既然这样,就让我砍她吧!”说完,更木就要跑出去,却被山本叫住:“下面命令十一番队、十番队、三番队和九番队队长与副队长奔赴北流魂街80区捉拿上官倾雪。”   命令一下,更木再也按耐不住,直接就冲了出去。   市丸银挠挠后脑,看向身边的蓝染:“啊呀~这可怎么办好呢?”   “散会!”山本又一敲小拐棍,潇洒的转身离开会议室,所有队长都向外走。   “不要靠近那里。”蓝染提醒市丸银。   “怕我伤害她么?”市丸银笑得狡诈。   “银,难道我关心你不应该么?”蓝染笑的温柔,两个带着笑容面具的男人对着笑:“如果有危险,浮竹队长也不会跑来告诉总队长了。”   “诶?”市丸银怔愣一下,随即笑开。   “我似乎能感受当年你们的感受了。”碎蜂看着前方,对身边的卯之花道。   “什么感受?”卯之花笑着问。   “想杀了她,又找不到理由。想保护她,又不能迈出那条线。”碎蜂微眯眼,阳光有些刺眼。   卯之花颔首,笑的深了些:“阳光就快没了啊!”   第二会议室里,两名无名副队长和松本接到命令瞬步到静灵庭连接北流魂街的黑陵门前集合,与三名队长和没有参加副队长会议的草鹿八千流一起瞬步向北流魂街80区。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一边瞬步,松本一边开口。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好像随时都会因为太沉重而掉落下来。   “嗯?应该是流水系的能力吧!”草鹿八千流手指点在唇上,歪着粉红的脑袋猜道,然后十分开心的拍着更木剑八的肩膀:“小剑应该很开心吧,马上就会有很厉害的家伙和小剑战斗了。”   “呐……但愿更木队长可以进入到天劫范围内!”市丸银优哉游哉的开口,眯着的眼睛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情绪。   “据志波副队长说,市丸队长当年也亲眼看到吧!”松本看着市丸银的背影,心中有些无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看着他的背影。   市丸银笑容一僵,瞬间又收拾好情绪:“没想到志波副队长居然愿意提起那个女人啊!”   “作为静灵庭的敌人,志波副队长分享他所知道的情报是很正常的。”东仙要一脸的正义,义正言辞的说。   “敌人?是敌人呢!”市丸银说的含糊不清,转眼笑的更加狡诈:“劝你们一句啊,一会见到那个女人,最好不要攻击哦!尤其是更木队长!”   更木剑八野兽一样的眼神落到市丸银的身上,不屑的收回,没有说什么。   市丸银的笑容有些冷,微微睁开蓝青色的眼睛:“若是更木队长的话,面对那个女人会死的哦!”   “有那么可怕,市丸队长?”东仙要的副队忍不住开口。   “诶?”市丸银重新眯起眼睛,笑的异常灿烂,但是语气里却认真的吓人:“十分的恐怖!”   距离80区越来越近,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厚,四周的空气好像都要凝结了,让松本的呼吸都不顺畅。   “到啦!”市丸银似乎十分的开心,指着远处的一身白衣、头上系着羽毛的女人道。   “她就是上官倾雪?”更木剑八开心的裂开嘴,好像随时都要冲上去干架一般。   市丸银竖起一根手指左右的摇摇:“不是哟!”卖着关子,市丸银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满意的开口:“那是上官倾雪的斩魄刀哦,要到上官倾雪那里去的话,就要打败那个女人啦!”   “什么?”市丸银的副队长帮助所有人说出这两个字。   “她叫精卫,是上官倾雪的斩魄刀,我没有说错啊!”市丸银仿佛为了众人不信他而难过,连嘴角都要掉下去了。   “不是说上官倾雪没有斩魄刀么?”东仙要问。   “当年没有,不代表一直没有啊!”市丸银转头看向精卫,做了个对所有人来说都超级无语的动作——向精卫友好的招手:“那个女人的力量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成长的啊!”   精卫看到市丸银,有些警惕的飞身过来,玉手一招,斩魄刀出现在手中:“静灵庭怎么就派你们七个人来了?”   市丸银没来得及为大家做个介绍,就见更木剑八提刀指着精卫:“女人,你强么?”   精卫无辜的眨眨眼,转头看向市丸银,小心的指指更木剑八:“咋回事?不是来抓我们的么?”   市丸银后退一步,落到松本乱菊的身边:“更木队长是个战斗狂人,想要和你切磋一下。”   精卫了解的点头,然后看向更木剑八:“来吧!”   更木剑八战斗了,疯狂的砍向精卫,却都被精卫挡住。   “对,就是这样,互相的砍,厮杀。”更木剑八极其兴奋的看着精卫,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强。   “唔……还从来没见过可以这样和更木队长对砍的女人呢!”松本有些吃惊,将头歪向身边的市丸银:“真想看看上官倾雪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年你不是有参加搜救上官倾雪的任务?”市丸银问。   想到这个,松本苦了脸:“那个时候我们都被派出去了,等与队长联系上的时候,队长已经回静灵庭了。”   市丸银转过头不再看松本,注视着精卫的战斗。   “冰封乾坤吧,青鸾。”在更木剑八的疯狂攻击下,精卫不得不始解。   冰针,被更木剑八用剑全部隔开。冰莲始曲,也只是伤到更木剑八的皮肤。冰莲终曲虽然能困住更木剑八,但是还没等进一步攻击呢,就被更木剑八的灵压冲碎了。冰晶只能冻住更木剑八的外表皮,伤害效果只比冰莲始曲强上那么一点点。   “厮杀厮杀,用尽全部的生命厮杀。”精卫皱眉,这更木剑八就像野兽一样,自己似乎都能看到他的獠牙。   “既然这样,咱们就拿出点真实的力量来吧!”精卫看看天边,天劫已成,倾雪准备渡劫了。   “风浪中填海,精卫。”一道白色的磨盘粗的天雷从天而降,砸向千米外立在半空的女人身上。而伴随着天雷的还有精卫的卍解。   紫玉的长剑光芒弥漫,紫光散去,长剑不再,化作一把镂空的扇子,镂空处有强烈的气流流转。“风切!”三千六百刀风刃全方位的将更木剑八包裹进去,待风刃散去露出里面的更木剑八的时候,就看到更木剑八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   “有趣,真是有趣啊!就是这样的,也让我给你染红吧!”受到大量的血的刺激,更木剑八现在已经处于极度亢奋的地步,眼中充满血丝,一把扯掉眼罩,宛如实质的黄色灵压冲天而起,压得精卫喘不过气。   “我们是不是应该后退啊?毕竟更木队长已经爆发啦!”市丸银一脸的幸灾乐祸,然后带着松本乱菊向后退去。东仙要也带着两名副队长向后退,至于草鹿八千流早就跑出去了。   “蝴蝶之风。”精卫轻摇手中的扇子,气流通过扇面上镂空的地方与空气震荡,一点微风到更木剑八的面前的时候已经变成灭世之风。   但是,摘掉眼罩的更木剑八已经不是这样的精卫可以阻止的了。一刀劈开蝴蝶之风,更木剑八踏出风的包围,而灭世之风只割碎了更木剑八的衣服,露出魁梧和伤痕累累的身体。   抬头,更木剑八已经出现在精卫的面前,长刀被高高举起,精卫完全来不及防御就被一刀砍出去。   “哇……”捂住胸口,更木剑八的刀被精卫架住,没有砍到精卫的身体,但力道却透过肌肤震到内脏,一口血没有压住,吐了出来。   缓缓擦掉嘴边的血,精卫有些苦恼的开口:“看来用斩魄刀的力量根本不行啊!”   “站起来,我们继续厮杀!”更木剑八用长刀指着精卫,血丝更多的冲积眼球。   精卫看看千米外的倾雪,此时天劫已将下三颗白色天雷、三颗蓝色天雷,银色的天雷正在孕育中。前六颗天雷倾雪都凭借天神的强大的身体硬抗了下来。看到天劫的威压并没有随天雷降下而减弱,反而在逐渐增强,顿时慌了神,绝美的脸一片惨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从地上爬起来,完全不顾身后的更木剑八,众多死神和被丢到一边的斩魄刀,跌跌撞撞的向倾雪飞。   “出了什么事?”松本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将敌人扔一边跑掉的女人。   市丸银在这一刻笑不出来了,眼睛彻底睁开了:“出事了!”然后跟着精卫瞬步。   “怎么回事呢?”市丸银落到精卫身边,因为其他人都跟了过来,所以轻声询问。   精卫完全不理市丸银,只是呆呆的看着半空中的倾雪。   银色的水桶粗的天雷降下,刺眼的光芒淹没倾雪的身影。   “你应该察觉到了吧……”精卫悠悠的说:“天上的乌云里所蕴含的力量正在不断的增强。”   “察觉到了啊!”市丸银笑的那叫一个美:“这下有麻烦了!”   三道银色天雷轰了下来,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0 章   “那么吓人的雷打在身上不会痛么?”松本看着半空中的倾雪,感觉身体不住发麻。   “很强啊!喂,女人赶紧和我打,然后我好和那个女人厮杀。”更木剑八完全看不出火候,一门心思的找人打架。   “我说你烦不烦,现在都要死人了,你还打架。”精卫瞪眼望着更木剑八,恨不得撕掉更木剑八的嘴巴。   “为了正义,吾辈应当挺身而出。”东仙要看到那个任务目标,放出一句正义之言,拔刀就准备冲上去。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不要怪我食言而肥了。”来不及再看倾雪的情况,精卫向远处一招手,被丢在千米之外的斩魄刀瞬间划破空气飞到精卫的手上:“,想伤害倾雪,先问问我。”   东仙要用他那完全是饰品的眼睛看向精卫:“邪恶就应该铲除,也绝对会被铲除。”   “哼!你试试看!”精卫冷笑,斩魄刀渐渐的消失,精卫手掐兰花指,在所有人莫名的视线下:“太阳之灵,在我之身;雷电如我,我如雷电。”随着神咒的念出,精卫周身雷电弥漫,双眼睁开,甚至眼中都是雷电。   “死瞎子,你个伪君子,有种你就杀了我再过去。”精卫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还是第一次这样厌恶一个人,从心底的厌恶,满嘴的仁义道德,就像欺骗自己一千年的天帝一样,所以精卫此时已经动了杀心了。   “倾雪,将杀气笛借我,给我来个趁手的兵器。”精卫挡在倾雪身前,没有回头对身后五十米出的倾雪伸手。   倾雪看到东仙要想对自己拔刀,她只是冷眼看着,她可从来没有认为精卫会输。听到精卫说要武器,倾雪微微一笑,抬手将杀气笛抛向精卫:“我这里有点麻烦,你慢着点来。”   “看心情吧!”精卫满不在乎的说。   精卫没有法器,用斩魄刀又与自己的天神力量相冲相克,所以找倾雪借武器。有了相对趁手的武器,精卫开心了:“倾雪,你好好渡劫,我带他们上边上玩玩。等哪天自己也得炼个武器,省的管你借怪丢脸的。”   倾雪看看天上的劫云,其中金色微微酝透,知道金色天雷要来了:“好,你有多远走多远,只要到时候回来就好。”   “嗨嗨嗨~”精卫突然觉得倾雪有够唠叨,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太阳之灵,在我之上,我如幻影,幻影如我。”精卫的身影变成了六个,加上本体一共七个恍若雷团的精卫瞬间冲到七人面前,然后越过他们向后奔去。   “诶?”松本仰着头看着离去的精卫,伸出手指着,说不出话来,直到其他人都去追精卫才反应过来:“唔……怎么办呢?”   “当然是看戏了!”倾雪低头俯视着松本乱菊:“看我的,或看我的斩魄刀的,你选吧!”   “你不怕我对你动手?”松本好奇的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女人。那完美到让男人着迷、让女人嫉妒的脸,窈窕的身姿,深不见底的实力,淡然飘渺的气度,每一样都给人以不真实的感觉。   倾雪摇头,笑得云淡风轻:“我只担心你会受伤。”嘴唇不动,松本就听到倾雪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可以叫你一声‘乱菊’么?”   松本前后左右的看,最终还是得承认那声音真的是那个女人说的:“你知道我?”   倾雪理所当然的点头。   “当然可以!”松本挺挺胸膛,那让人嫉妒的曲线啊!   “我们是敌人!”声音再起。   松本甩甩手,笑得满不在乎:“没事啦,不然我早就出手了!”收起笑容,眼中只有认真:“你会喝酒么?”   倾雪不知道为什么松本突然提到酒,却点头。   “你喜欢什么时候喝酒?”松本再问。   “等等再说!”看到天雷落下,倾雪制止松本的话。   金色的足球大小的天雷落下,似乎要砸开倾雪的脑袋一样。强烈的攻击瞬间侵袭倾雪,让倾雪浑身有些麻痹。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么?看来金色的天雷结束后,自己需要设置结界了,倾雪想。   想起一边还有松本,也想起松本的话,歪头想了下:“我喜欢白天喝酒哦,躺在屋顶,一边晒太阳一边喝酒,最痛快了。”   松本一怔愣,随即笑得豪迈:“原来是这样啊,那可惜了,要不是今天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是朋友的。”   “以后我请你喝酒,乱菊!”倾雪笑道。   松本不置可否,估计是不相信倾雪过了今天还能平安无事,但也不说出来打击倾雪。   “告诉你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哦!”声音里有着些许神秘:“你喜欢市丸银那条蛇吧!”   诶?松本眨眨眼,脸色微红,显得她更加妩媚:“哪有?”   “我敢肯定,他的心里是比你还要强烈的感情,但是他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所以,你身为他深爱的女人,一定要默默地支持他,关注他,不要让他觉得孤单。”倾雪想起市丸银,和98写给他的扉页语:“但是,市丸银是个深沉的男人,你不能告诉他你已经摸透了他的心思,这样对他的未来不利。”   松本相信,又不敢相信,疑惑的看着倾雪。看着对方的嘴明明没有动,却有话让自己听到,这种感觉很诡异,让松本无法接受。   “在我的心里,这个静灵庭只有四个男人是真正懂得男女情爱的人,其中以市丸银为最。能让他爱上,你很幸福。所以,请你开心的等待他回到你身边来,告诉你真相的那一天。”   “嗯……谢谢你啦!我似乎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队长对你好了!”松本由衷的说。   倾雪摇头,三颗金色天雷已尽,劫云的力量还在增强。倾雪皱皱眉,挥手结印,为自己布下一道防御结界:“估计,我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松本看看天空,她也感觉到里面诡异而强大的力量:“这到底是什么?”   倾雪不语,望到远处,关注下精卫的战斗。由于使用了天神之力,市丸银又没有出手,精卫还是周旋的来的,所以放下心:“这种东西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千万不能迈步进入这里。”说着,倾雪扬手打出几根冰针插在松本面前不远的位置。   “上官倾雪……”上元姬的声音传来,倾雪抬头看去,天边出现一个黑色的小点,眨眼间,‘小点’已经出现在倾雪的面前,正是一直隐匿的上元姬。   “将元婴给我!”上元姬似乎有些疯狂,眼中都是魔纹。   “你来了啊!”倾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上元姬,语气里是绝对的淡然,就好像是朋友来看她飞升一样。   上元姬仰头看向劫云,大笑出来,眼中都是仇恨:“上官倾雪,看今天谁还救得了你。”   “救我?”倾雪看向一边的松本:“乱菊,你退后点,这个女人很危险。”   “没事啊!我觉得她要对付的是你哦!”松本耸肩,但手却放在腰间的斩魄刀上。   上元姬没有理会松本,反而是瞪着倾雪:“今天,他们谁也没有来,看谁能保护你。”   “为什么这么说呢?”倾雪皱眉,总觉得有很多事情自己不知道。   “哦?”上元姬认真的看着倾雪的表情,见倾雪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更是恨到不行,咬牙切齿:“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都这么守护你?”   “你到底说是不说?”倾雪发觉下一波天雷要降临,催促道。   “说了你会将元婴给我?”上元姬察觉到倾雪的想法,反倒气定神闲起来。   “你爱说不说咯!”倾雪蔑视看着上元姬:“反正对我没有什么好处,否则你也不会说出来。”   松本看着倾雪,又看看上元姬:“你是什么人?”   上元姬扫了眼松本,又将视线调到倾雪的身上:“我是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的妻子——朽木绯真。”   “诶?”松本的反应。   “什么?”倾雪睁大双眼,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你再说一遍?”   倾雪的反应上元姬十分的满意,惬意的浮坐在半空中,继续刺激倾雪:“当年碎蜂将假元婴拿走后,蓝染来找我,为了从我手中拿走元婴,你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么?”   倾雪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在泛着冷气:“什么意思?”   上元姬暧昧一笑,眼中的有些迷离,脸上红潮渐起:“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想从我手中拿走你的元婴,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以?”   倾雪立在半空中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心中不断的重复着:不可能的,那可是蓝染,大BOSS啊!可是,自己打不过他是因为恐惧他,上元姬却未必下不去手……到底哪个是真的?谁能告诉我?   倾雪的异样上元姬十分满意,眼角撇到天上已经成型的血红色,但倾雪完全没有注意到:“后来,你将白哉大人推给绯真,我就封印了绯真,自己变成绯真的样子嫁给白哉大人,成为他的女人。”   什么?倾雪一时不慎,头顶的结界破碎,正逢血红天雷落下。   “小心!”松本有些紧张的看着倾雪,开口提醒。   本以为倾雪可以像之前一样轻松的抗下雷的力量,却见倾雪惨叫一声,被直接从空中轰落在地。   “哇!”一口鲜血在上元姬的眼中绽放,那是她见过的最幸福的颜色。本以为忆实力强横,上官倾雪实力弱小,却没有想到被众多队长保护起来的上官倾雪更难缠。   不准备放过上官倾雪,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你,就像忆一样:“知道为什么白哉大人没有将你的元婴给朽木绯真了吧,因为他知道我是上元姬,所以他将除了元婴以外的所有都给了我,当然包括他本应该给绯真的爱。”   这些话都是假的,倾雪不住的告诉自己,可是一旦遇到涉及自己关心的人和事,她就无法冷静下来。   “上官倾雪!”看了天劫这么久,以松本智慧也看出点门道,看到天上血红色再起,知道第二颗天雷要来了,连忙出声提醒,然后拔出斩魄刀,直接始解:“低吟吧,灰猫。”   灰色的沙雾四下扩散,其中大部分细沙卷向上元姬。   上元姬一边与松本战斗,一边仍不放过倾雪:“你可真可悲啊!为了保护你,堂堂十三番队的队长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和白哉有了夫妻之实了?”倾雪声音沙哑,听起来有些压抑。   “知道为什么我会盯住你么?”上元姬发问,却没等倾雪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下去:“因为你修的是正阳的修炼之法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的元婴和魂剑是由忆和白哉大人的灵子共同组成的,忆倒是无所谓,但白哉大人作为尸魂界血统最高贵的人,对我有莫大的帮助,但是,夫妻五年,倒真是让我受益匪浅。”   “我要杀了你,上元姬!”倾雪眼中一片血红,杀意滔天,甚至化作实质一般波纹向外扩散:“杀了你!”   “上官倾雪,你清醒一下!”松本觉得此时的倾雪十分的吓人,也对她十分的不利,在这个内忧外患的时候若是无法冷静,倾雪的下场可想而知。   ‘轰’第二颗天雷落下,倾雪双臂抬起,一道白色却带血光的结界升起,挡住天雷,却使刚站稳的倾雪单膝跪地。   似乎察觉出倾雪的异变,天雷的凝结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强,在倾雪刚站起来时,第三颗天雷落下,强大的力量让倾雪的脚下陷三寸。   倾雪看看上元姬和松本,脑袋清醒了一些,知道当务之急是平安的度过天劫。平抬起手,剑吟声响起,清若泉的剑吟声向远处传荡,好像有穿透时空的魔力,让即便身在一番队队首室的队长们也听到了。   “这是什么声音?”山本缓缓的开口,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透出锐利的光。   “这是倾雪的武器。”浮竹解释。   “浮竹,你不觉得这次的时间比那只虚的时间要长了好多么?”京乐问。   这么一提,浮竹猛地惊觉,看看天空,乌云布满静灵庭半边天,但是在西边的天空,一轮血红的夕阳即将落到双殛之下。   “已经一天了!”卯之花道。   “那只虚应该是从半夜到天明,现在却是一整天,会不会出事了?”浮竹担忧的说。   ‘梆~’一声响,成功的让几位队长住了嘴。转头看向山本,就见泰山崩于前而面容不改的山本总队长竟愤怒了。   “你们还是不是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为罪人上官倾雪担忧?你们将正义、静灵庭和你们的矜持放在什么地方?”山本呵斥,转头看向碎蜂:“去看看!”   “是!”碎蜂领命,也没有带大前田希千代,直接就瞬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1 章   80区,倾雪的右掌缓缓的穿出一截剑尖,好像有一把剑刺穿倾雪的手掌出来一样,正是倾雪的雪魂剑。   魂剑一出,倾雪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暴涨。   看到倾雪的剑释放出来的剑压,上元姬皱皱眉头,继续刺激倾雪:“不知道白哉大人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作,却在第五年的一天终于对我动手,一刀刺伤我。”声音有些恨,眼中也深沉如渊:“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他找到真正的朽木绯真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一夜红发的原因。你以为我不想找你,不想夺了你的元婴和魂剑?先被蓝染砍,再被白哉大人砍,我几次都差点死掉。”   此时的倾雪似乎平静下来,就连白哉和绯真的事也没有打乱倾雪的心境,反而让倾雪抓住了上元姬的心态:“你爱上白哉了!”   上元姬身体一僵,险些让松本的灰猫砍到。这一下被倾雪准确的注意到,上元姬反倒坦然:“那样完美的男人谁不爱?”   倾雪撇嘴,眼中满是嘲讽:“可惜了,像你这种银乱的女人不可能了!”   “你以为你可以?”上元姬反唇相讥,邪魅一笑。   倾雪抬起剑,对着正要落下的拳头大小的紫色的天雷狠狠劈下一剑。   天雷分成不同的颜色自有道理,每种天雷的力量都是不同的,威力也是成倍增长。经过白色天雷、蓝色天雷、银色天雷、金色天雷和血红色天雷,紫色的天雷的威力可想而知。即便是拿出雪魂剑,这第一颗紫色天雷也堪堪接下来。   修为全开,倾雪纵身飞向天空。   “你是白痴么?距离天劫这么近找死啊!”上元姬一剑将松本推出去,上元姬好整以暇的看着倾雪的疯狂举动。   松本气喘吁吁的站在上元姬的对面,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现在竟然还是如此的气定神闲,打了三个小时了,为什么一点都不疲惫?难道她都不会累?   ‘轰’第二颗紫色天雷降下,被抗下,倾雪却被一直击落在地。   倾雪旧法同施,只是这一次几乎要冲入劫云里,但这第三颗天雷要比第二颗强太多,导致倾雪落到地上还没有消失,将地面撞出比当年忆撞出的还要大的坑。   第三颗紫色天雷结束,劫云似乎平静了下来,但是还没有消失。倾雪趁着这个机会喘了口气,调整体内的真元。   “呵呵?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上元姬的声音响起,只见上元姬将松本一刀砍倒,反手一把血红色魂剑出现,然后运起全身的剑气斩向劫云。   被上元姬的剑气刺激到,刚刚平静的劫云激烈的翻滚,覆盖尸魂界半边天的乌黑劫云快速的收缩。   静灵庭、一番队、队首室。   “怎么回事?”京乐抬起草帽,出声。   “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异变?”卯之花担忧,心中好像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不会的……咳咳……”浮竹捂住唇剧烈的咳嗽,脸色惨白。   白哉沉默,然后毅然的转身,离去。   “浮竹队长,先去四番队休息一下吧。”卯之花扶住浮竹,然后看向山本,得到山本的许可,卯之花和京乐扶着浮竹离开。   蓝染仰头望着已经放晴的天空,血红的夕阳,血红的云端,好像看到倾雪被玷染的衣袖。   “大人~”狛村左阵回头看着重新闭上眼睛的山本,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用说了,等待结果吧!”山本只是有些沧桑的说了这样一句,然后不再说话。   那样庞大的乌云不过在三个呼吸间就缩小到一米见方。   倾雪侧身而立,身上迸发出的强烈的不属于修真者的气息,竟可以与天劫相媲美。   “太阳之灵,在我之身;我如灵风,灵风不动。”在倾雪周围出现一层风壁保护倾雪。   “混沌之灵,在我之身;我如明镜,明镜如我。”一道透明的光壁抱住倾雪。   “太阳之灵,光照我身;我心永恒,接受元灵。”梦幻的水泡在光壁之后裹住倾雪的身体。   蔑视的看一眼吃惊的上元姬,倾雪高傲的开口:“你以为我的手段只有那些?”   上元姬绝美的脸极度扭曲,提着剑冲向倾雪。倾雪见上元姬准备与自己同归于尽,轻飘飘却比上元姬快速的向后退,不让上元姬如意:“真正的强者是不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永远不让人触摸到底线,你要记住啊!”   “上官倾雪……”碎蜂的声音,原本为了以防万一,精卫是不能放任何人过来的,但是面对更木剑八和东仙要两名队长和两名副队长,即便是精卫也很吃力,再加上碎蜂的实力也十分的强大,所以和上元姬一样,毫无阻碍的靠近天劫。   ‘轰轰轰’三颗黑色的天雷几乎没有差别的落下,远远看去好像是一个整体一样。   轰……风壁破碎。   轰……光壁和水泡破碎。   在倾雪完全反应不过来时,最强黑色天雷就那样轰在倾雪毫无防备的身体上。   “倾雪……”碎蜂的吊梢眼不由自主的睁大,想要靠近,但是旁边的上元姬比她速度更快。   来不及多想,碎蜂一个瞬步挡在上元姬的面前:“好久不见!”   “让开!”上元姬没有时间与碎蜂纠缠,现在或许是上官倾雪最虚弱的时候。趁她病,要她命,要杀上官倾雪就只有此时最后的机会了。   “不可能!”碎蜂拔出斩魄刀,直接冲向上元姬。   承受最强天雷的轰击,倾雪觉的自己的身体都要散架了,体内真元溃散,意识模糊。浑身鲜血不住的往外流,浸染了身下的大地。   “失败了么?”倾雪呢喃,心中无悲无喜,在这种时候,倾雪发现自己的心异常平静,好像要与天地融为一体一样。   ‘扑通’,‘扑通’,‘扑通’,倾雪的心跳越来越弱,俨然要消失一样。   “好不甘心呢!”倾雪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看着天空即将散尽的劫云,也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的力量,让倾雪做出和当年的忆同样的动作,飞身冲入劫云中,在那本就不大的劫云里找到天劫之心,不顾雷电‘兹兹’的伤害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燃烧魂魄得来的力量打出手印,将企图挣脱的天劫之心封印起来,然后缓缓的落地。   身体似乎被接住了,倾雪睁开眼,看到白哉将自己紧紧地抱住,倾雪虚弱一笑:“还好你也来了,让我见到你最后一面。”将天劫之心递给白哉:“这是我渡劫的能量之核心,里面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不过被我封印了,不能用,但是其内的先天之气可以治好浮竹的病,帮我交给他。”   “你为了浮竹,连命也不要了。”白哉皱着眉问。   倾雪摇头,靠在白哉的怀里,望着天边:“我本就要死去,能帮到浮竹,我很开心呢。”   “我带你去四番队。”说着,白哉就要抱倾雪起来。   就在这时,一股透明的没有温度的火从倾雪的脚底燃起,惊得倾雪几乎魂飞魄散,忙推开白哉,掉到地上,然后靠着双手向远处爬。白哉想要伸手将倾雪拉起来,却被倾雪的歇斯底里阻止住。   “你走开,不要碰我!走开!”倾雪抓起一把尘土扬向白哉,然后继续向远处爬。   “白哉大人,不要碰触那火焰,你也会被烧成灰烬的。”上元姬见白哉想要去抱倾雪,连忙出声阻止。   劫云散去,精卫察觉到倾雪的状态,灵魂相依的精卫自然也开始燃烧。痛苦的匍匐在地,精卫打着滚,但是炼魂之火根本不是人所能熄灭的,精卫只能摇晃着站起身,苦笑:“看来,最后是我输了。”仰头看向天边最后一抹夕阳,眼中流露出留恋,然后转身朝着倾雪所在的方向飞去,化作最美的斩魄刀躺在倾雪身边。   上元姬余光扫到浑身烧火的倾雪,疯狂的大笑,就连碎蜂也不顾了,笑得眼泪几乎出来了:“上官倾雪,你不是强者自居么?你不是让人摸不到底线么?可你斗不过天!”最后一句,上元姬几乎是吼出来的。   倾雪躺在地上,向白哉放了个白雷,平静的看着上元姬:“我从蛆虫之巢出来藏进护廷十三番队,想要用你害死忆的方法杀了你,却没想到我先于你渡劫,还失败了。”倾雪的声音平静下来,悠悠的被风送出好远:“不过,没有关系,我们来生再见。”   “白哉、碎蜂和乱菊啊,你们要保重哦!要开心的活着。记得曾经谁说过呢,开心也是活着,难过也是活着,为什么不好好的、开心的活?所以,你们一定要幸福……”   “倾雪……”   “倾雪……”   “上官倾雪……”   静灵庭、四番队、队首室。   那一瞬间,浮竹觉得自己无法呼吸,连手中的药碗都握不住而掉到地上:“倾雪……”   “倾雪?”京乐和卯之花感觉到心中有一抹悲哀,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   一番队,队首室   “倾雪?”蓝染抚上胸口,眼前似乎有些发暗。   “总队长,您似乎赢了,上官倾雪似乎已经死了。”蓝染安静的说,心中从没有这样的恨过静灵庭、恨过尸魂界。   六番队,井口晴子跪坐在练习场,看着下面正在练习的死神,面前一杯茶,点点水汽蜿蜒升腾。伸手想要拿起茶杯,就看到茶杯上出现道裂痕,心中有些发慌,眉头也不自觉的皱起来:“倾雪?”   十一番队,练习场上。   恋次转头看向天边,没有注意到斑目的木刀:“倾雪姐……”   十三番队队首室,露琪亚将一叠文件搬进去,一阵无力感侵袭露琪亚,手中的文件尽数掉到地上:“倾雪姐……”眼泪不知为什么的流出来,露琪亚仰头,阻止眼中奇怪的水落下:“这是怎么回事啊?突然觉得很酸呢?”一旁正批改文件的海燕抬头来,心中有些烦躁:“露琪亚,快将文件拿过来啦!”低下头看文件,但是一个字也没有进入脑子里。   80区,市丸银等人瞬步到乱菊身边,市丸银将乱菊抱起来查看伤势,然后看向燃烧的只剩上半身的倾雪,笑容有些悲哀。   夕阳最终落下,天边只剩下红色的晕染,四周安静极了,只有上元姬疯狂的笑声。   血红色淡下去,漫天的星星闪烁。倾雪的身体只剩下头部还存在着,倾雪一直看着白哉,笑着,然后安然的闭上眼:“能在你们的环绕下死去,我也很幸福啊!”火光渐渐移动到倾雪的头顶,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火焰湮灭的瞬间,一道七彩的光壁从天而降,不刺眼,但很柔和的明亮,笼罩在倾雪刚才存在的位置,惊醒了所有人。   “不可能的,接引仙光?这是接引仙光!”上元姬抬起魂剑,飞身向七彩光壁斩去,却好像斩在最坚硬的巨石上,整个人飞了出去,血红色的魂剑被折断成两半。   与上元姬的反应相反,白哉、碎蜂等人惊异的发现七彩光壁所照之处好像存在泉眼一样,汩汩乳白色水流出,不出十分钟,被忆和倾雪合力砸出来的深坑竟被填满,形成湖泊,点点红中带着紫金色的莲花盛开,倾雪躺在水面上、莲花间,一身白色广袖流仙裙安然的睡着。   “倾雪……”白哉最先反应过来,瞬步到湖中央,想要抱起倾雪,却发现光壁阻止自己前进。   眼前的场景太诡异,所以白哉没有如上元姬一般傻乎乎的对光壁进行攻击,而是静静的等待,反正对于倾雪来说,绝对是好事。   所有人都安静的等待,直到倾雪幽幽的醒来,看到光壁外的所有人嘴角弯了下,眼中全是飘渺的水雾:“好久不见。”   坐起身,倾雪四下打量,有些迷茫,觉得眼前有些熟悉,然后抬头:“过了多久了?”   “没有多久,半个小时……而已。”碎蜂发现自己真的很开心,虽然脸上没有反应,但是身体真的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的消失又出现而兴奋的颤抖。   倾雪歪着头,最后站起身,望向头顶的七彩霞光:“看来我要成为这个世界第一个飞升的人了,我做到了当年忆没有做到的事情。”   半个小时,对于他们这些清醒的人来说很短暂,但是,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倾雪来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眼中充满回忆,张开双臂接受着接引仙光的伐骨洗髓,一边无数的记忆渐渐回到脑子里。   接引仙光渐渐淡去,倾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接引的飞向天空。低下头,信手一招,重新出现的斩魄刀落到倾雪的手中,融入到倾雪的内心世界里去。   视线从下面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倾雪能做的只有微笑和祝福,待看到呆愣住的上元姬后,眼中满是冰冷,甚至迸射出如实质般的光芒让气温下降,更有雪花飘落:“上元姬,你就等待着我上官倾雪的怒火吧!”   上元姬跌坐在地,仿佛失去灵魂一样,也是,被一位真正的仙人怨恨,确实是一件生不如死的感觉。但是作为几十年的敌人,即便现在自己已经是蝼蚁般的存在,她上元姬也绝对不会低头:“那么,请你能回到这里来才好,上官倾雪,今天你无论是否飞升成功,最大的败家就是你。失败,你失去生命,成功,你就失去所有。那里没有你的朋友、没有你爱的人、可能连个单细胞的动物都没有,所以就请你在陌生的世界里孤独下去吧!”   “没有生命?”倾雪嗤笑,缓缓摇头,对上元姬的话嗤之以鼻:“没有生命,我可以造。当年女娲不是也创造出人类的么?”   上元姬还想说什么,却觉得哪里不对,没有说出来。   倾雪转头看向天空,最后再看一眼尸魂界,然后不带一丝留恋的纵身一跃,消失在天空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2 章   七彩霞光散去,白哉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感觉。那个女人陪伴了自己除了夜一外最快乐的时光,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样子。   微风和煦,夕阳十分的温暖。偶然路过一片花园,里面有自己最喜欢的桔梗花,所以就停下脚看了起来。似乎是入了迷,导致一个普通的女生接近自己都不知道。回头看去时,仿佛耳边有花开的声音。   是莲花,自己清楚地记得,在那一瞬间看到莲花开了。   她的衣着十分的古怪,从贵族的美学来说是十分不雅观的,但身上有一股其他贵族女所没有的感觉,即便是夜一也没有的感觉。后来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飘逸。薄薄的衣料,甚至可以看到隐隐的肌肤,没有庄重,但却比她们更高洁。   就像今天她飘逸的、洒脱的甩甩衣袖,离开了。会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她……   白哉转身,看了上元姬一眼,抬脚准备离开,却被上元姬阻止:“有事?”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上元姬有些咬牙切齿,看着眼前的曾是她的男人。   “对啊,朽木队长,五年的时间应该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吧!”乱菊刚刚清醒,打趣的看着这个盛传尸魂界的男人。   乱菊的话成功的刺激到白哉,只见白哉缓缓拔出刀,声音冰冷的要结霜:“原本想将你留下等待应该杀死你的人动手,但这种想法似乎太过天真了。”   碎蜂看看白哉,又看看乱菊,瞬步到白哉面前,阻止白哉的动作,然后看向其他人:“事情已经结束,准备回静灵庭。”   白哉再次看看上元姬,用仅次夜一的瞬步潇洒的离开。   碎蜂不是此次任务的带队,所以没有权利向那些死神下命令,只是提议一下,然后也瞬步离开。   “诶呀呀~”市丸银挠着后脑,脸上笑得狡诈:“虽然被无情的人伤了心,可是人家都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了!”说完向静灵庭走,走了两步发现乱菊没有跟上来,双手藏在袖中,歪着头看着乱菊:“嗯?乱菊不走么?难道是要我背么?”   “那倒是不用啦!”乱菊将斩魄刀收起来,同三番队副队长一起走到市丸银的身后。   东仙要也收起斩魄刀:“收队!”然后除了上元姬、更木剑八和草鹿八千流,所有人都离开了。   更木剑八长刀一指,眼中满是血光,显然刚才与精卫战斗没有尽兴。现在看到留在原地的上元姬,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女人,我们战斗吧!”   上元姬飞身落在乳白色的水面上,玉手在空中虚握,无数莲花被摧残。上元姬正准备离开,却被更木剑八野兽一样的攻击截住。   “既然那个女人不知是生是死,如此就由你来与我厮杀吧!”更木剑八完全不给上元姬反对的时间,完全的不要命的疯狂攻击。倒霉的上元姬别无选择的面对更木剑八,逃不掉的命运,气的上元姬几乎要哭出来。   倾雪被接引仙光承载不住向上飞,渐渐的看到静灵庭的遮魂膜,看到尸魂界的全貌,继续向上,倾雪看到一个单独出现的长廊,和五个飞岛。神识探出,倾雪看到其中的一个飞岛上的中央的宫殿,牌匾上写着麒麟殿,还有两个奇怪的温泉,其中泡着一个飞机场头的男人。   似乎是察觉到倾雪的神识,男人睁开眼,站起身,左右看看:“你是谁?”   “你是不是应该先穿上衣服?虽然我不会感到羞涩,但是,穿上会更好些吧!”倾雪淡淡的道。   男人的动作很快,几乎是眨眼就穿好了,出乎倾雪意料的是,男人的衣服竟然是死霸装和白色的羽织。在此期间,男人察觉到接引仙光所在的异样灵子波动,而瞬步到倾雪面前。与此同时,还有另外四个身穿黑色死霸装和白色羽织的死神出现。   神识一扫,倾雪的双眼微微睁大,因为羽织背面有个四角染黑,中间有四个十字星的菱形图案。   “零番队?”倾雪歪头想着,猜测,运起全身的力量压住接引仙光的速度:“有五个队长?”   “你是谁?”一个长得和《水浒传》里的花和尚鲁智深的死神向前迈出一步,俨然是这些人的首领。严肃的看着倾雪,手搭在左边的斩魄刀上,好像随时会发起攻击一样。   没有反驳,那就证明了倾雪的猜测。   零番队,王族特务部队,是保护灵王的存在,既然在这里看到零番队的人,就说明自己已经到了灵王的地盘了。一直认为,灵王是存在于其他空间的,却没想到灵王宫就在静灵庭的上方。   倾雪神识彻底放开,强横的神识瞬间就笼罩了整个灵王宫,上下左右、前后中央全都看了个遍,了然的点头:“没想到堂堂灵王竟然沉睡了啊!”   一听到倾雪的话,所有的零番队成员紧张起来。   倾雪招招手,笑了笑,放开对接引仙光的压制:“后会有期哦!”就像弹簧一样,被释放的接引仙光以更快的速度离去,眨眼就只剩下五个人在原地。   “那个女人是谁?”长相妖娆,却长了好多假手的女人望着倾雪离去的天空,有些慵懒,但是眸中却异常严肃。   “从下面上来的,所以……鬼知道!”飞机场头的男人抱着双臂,百无聊赖的说。   倾雪飞速的离开灵王宫所在的空间层次,甚至进入到断界中,仍然向上飞着。   在什么也没有的断界中孤孤单单的飞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尽头,什么时候才会停下身影。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的长度,倾雪抬头,终于看到接引仙光的尽头。   那是一个巨大的球体,倾雪能够感觉到其内充足的灵气。终于进入那个世界,原始的、干净的灵气,还有一群看到了就让倾雪熟悉到想哭的生物。   这个世界大的没有边际,五个飞岛,和灵王宫那里一样,但是比那里风景更美,灵气更充足,让倾雪更温暖。   等到达这个世界,接引仙光就彻底的融入到倾雪的体内。站在高空,倾雪俯视着整个世界。五个岛,中间一个大概有三千万公顷,那是比地球上国土面积第三的中国还要大。上面飞湍瀑流、丛林花鸟,仙雾岚霭,有无数生命气息十分强的存在,其中有十八股最为强烈。另外四个飞岛分部在中间的岛的正四方,面积也是中间的那个的数倍,只是上面的景物太过极端,北面的千里冰封,东面的一片汪洋,南面的火山岩浆密布,西边十万大山、密林。   倾雪一步踏出,人便已经来到中间的飞岛上,不待站定,便有几个影子就出现在倾雪的眼前。   “倾雪大人~”几个极其兴奋的声音响起,倾雪看着眼前的……东西,一向淡定的倾雪也有些不淡定了。   “你们是……”倾雪指着面前的东西们,极为不雅的咧嘴:“什么东西?”   两条长着五只爪子、两根鹿角、马面的蛇;一对鸡首,三根长翎,羽毛丰满毫无杂色。另外在五个飞岛上又飞起五对只有在中国神话中才会出现的生物。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中间是麒麟?”倾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一团乱麻:“靠,你们告诉我又回到地球好不好?”这是倾雪几十年来第一次吐槽,却是死而复生后在这个没有人的地方贡献了。   “倾雪大人,您不记得我们了吗?”银色的长龙凑到倾雪面前,声音有些弱弱的,似乎很伤心,大眼睛里有泪水酝酿。   倾雪有些好奇,转身侧立:“我应该认识你们么?”低头看看北方的冰层中的传出的若有若无的气息,声音有些冷:“你还不出来么?”   “倾雪大人,您怎么可以……”金色的凤凰扇扇翅膀,不知道它想说什么,语气犹豫不定。   “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但是,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想做什么么?”倾雪一直盯着北方,那股气息让她十分在意:“还有那个女人是你们的什么人?”   “这个……”中间的麒麟有些尴尬的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五千年前……”   “是我让它们奉你为主的,以后,你就是这仙界的主人。”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那冰层中传来,随后一道身影就出现在倾雪的面前,快得倾雪都反应不及。若是出现在面前的人想要对倾雪作出什么伤害之举,倾雪早就死了无数遍了。   倾雪惊骇,没想到在自己之前,竟然就有人飞升。如果刚才她没有听错的话,那只疑似麒麟的东西说了个‘五千年前’,五千年前?不会是这个女人五千年前就飞升了吧。   女人脸上像蒙上一层雾一样,倾雪暗自将力量提升到极限却仍然无法看清对方的脸,正是当年从蓝染手中救下自己的女人。倾雪的小动作被那个女人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轻如羽毛的笑声传来:“想看我的容貌?早说啊!”被拆穿心思,倾雪有些尴尬,但是瞬间就恢复正常。   女人脸上的雾气渐散,露出从几十年前就让倾雪好奇的面孔。几十年的谜题终于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似乎不是倾雪能承受的了的。   “怎么会这样?”倾雪觉得眼前有些黑,脚下踉跄,脸色也瞬间苍白。   “你是在开玩笑么?”倾雪声音有些大,女人但笑不语。   “你告诉我,是你疯了?我疯了?还是整个世界都疯了?”倾雪死死的看着女人,却听到女人道:“当年介弄死了那只虚,这个世界就已经出现偏差。当你出现在静灵庭,遇见浮竹,而浮竹没有将你交到一番队,反而把你送到38区,这个世界就注定被修真者所改变。”   女人一把拉住倾雪的手,缓缓的落到中间的岛上,除了麒麟,其他生物都自动散开,呆在自己的岛上。   “你有听到‘外来生物’这个词吧。”女人一边拉着倾雪向前走,一边为倾雪解释:“对于一个特定的生态系统与栖息环境来说,任何非本地的生物都叫外来生物。而修真者就这个《死神》世界来说,就是力量的外来生物。就像红火蚁、福寿螺、凤眼莲、非洲大蜗牛、飞机草、加拿大一枝黄等等,都是破坏了中国生态链的外来生物。”   “我还是无法相信你就是…就是…”倾雪咬牙,然后甩开女人的手:“还有,我想当年害忆的事件,你也是六元凶之一吧!”   “哈哈~~”女人看着失去优雅淡然、活像炸毛的鸡的倾雪:“看来当年我留在你书房里的字,你看了那么多年还是不明白,若不是忆和精卫给你铺路,你现在还都留在尸魂界做一个被介威胁着、被浮竹宠溺着、被白哉保护着的小人物。”女人眼中充满嘲讽,是对着倾雪,也是自嘲:“既然这样,我就让你明白明白,什么是真相。”   女人打了一套拳法:“这个认识吧!”   女人释放灵压,将自己的斩魄刀插在倾雪面前:“熟悉么?”   女人抬手,将一把魂剑插在斩魄刀的旁边:“这也有假?”   女人看着身体颤抖的倾雪,眼中带了些恶意:“最后一样还要我展示给你看么?”   脚下踉跄,倾雪忙扶住一边的树干,眼中有些呆滞:“原来…原来…这一切……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女人呢喃,平淡的脸上有些愧疚,似乎不想让倾雪察觉,马上就收起来:“这样不好么?用你的力量保护那些曾经保护你的人,不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3 章   一片紫竹林,无数竹叶洋洋洒洒的落下,安静的林子里传荡着不知名的鸟啼。   倾雪与女人对面而立,安静的看着对方。   “熟悉这里,然后回到尸魂界去吧!”女人淡淡的说。   倾雪浅笑,根本不相信女人的话,却听到女人的话响在耳边:“我记得我当初是在流魂街救下你的吧!”一言惊醒梦中人,倾雪看着女人:“怎样回去?”   女人咧咧嘴,眼皮翻了翻:“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倾雪顾不得与这个女人说什么,紧张的问:“怎样回去?”   女人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示意倾雪不要着急:“你还有事情要做,所以这些都不着急,至于千叶冰莲的身份,介会帮你隐瞒。”   “蓝染惣右介?”倾雪皱起眉,不赞同道:“蓝染为什么帮我?之前他会对我好,不过是想从我身上了解到你而已,为什么……”   “诶呀,介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这种想法,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想法变了,所以,你本身也相信他了,不然你早就杀了他为忆报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半吊着,不是么?”女人道。   “那是蓝染,我怎么杀的了他?”倾雪嘲讽一笑,抱着双臂道。   “一个可以与天争命的女人只有一样东西能打倒她,那就是——情。”女人为倾雪分析,为倾雪解惑:“当初你正是因为放不下情,所以,你才会斩断情根不是么?”   “你是真心的认可了介,所以你才下不去手。你现在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但是你也是最弱的人。”女人道。   “不可能!”倾雪傲气十足的说。   “试想一下,若是浮竹或白哉对你动刀,你会是什么反应?”女人一点情面也不留,狠狠地戳中倾雪的软肋:“你甚至连拔刀的勇气都没有吧!”   “你好可怕~”倾雪无奈的说,也间接的说明女人说的很对。   女人微笑,微微摇头:“不是我厉害,是你太弱,也正是这样,介对你放任,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会容忍你流连在三个人中间?”看到倾雪皱起来的脸,女人伸出手指隔空弹在倾雪的额头上:“四十三年,你还有四十三年的时间,四十三年后就是介叛变尸魂界的时间。而仙界的时间流速是尸魂界的十倍,也就是四百三十年,努力吧!”   “那又怎么样?”倾雪问。   “赶快熟悉这里的一切,修炼,凝练神器,然后回尸魂界咯!”女人道。   倾雪了然的点头,然后又道:“你把你的给我吧!”   女人摇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那就快点开始吧!”倾雪道。   时间如流水,在灵气高度密集的仙界,似乎连时间流动都可以影响。转眼三百六十年过去了,倾雪在仙界没日没夜的修炼。   “踏踏踏……”玉足踩在橘红色的枫叶之上,仿佛丛林精灵,白色的衣袂飞舞,冰与火的交织,呈现出绝美的风姿。   “倾雪大人,要不要和部下一起玩耍呢?”枫树下,一个鲜红长发的男人轻倚着树干,桃花眼中春水泛滥,轻佻与魅惑使那池春水波光粼粼。修长的身体裹着与长发同色的长衫,低开的衣领露出里面的胸膛腰间挂着一枚狐狸头的红水晶,整个人如火焰般耀眼。   这是一只狐狸精,在那个女人的帮助下渡劫成仙。不仅是他,一共有十八名中央飞岛的妖精飞升。本来成仙了,就要到四个外岛上去选择地方居住,但是由于倾雪总是在中央飞岛修炼,他们也就常常跑来找倾雪。   仙界,本是一片洪荒的,却被那个疯狂的女人用五千年……不,或许不知多少年创造出一系列的只有中国远古神话才存在的生物守护五岛、划分仙界区域、指导仙界生物修炼,这些似乎都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修真者或天神可以制造的吧。   这个世界因那个女人而有了生机,有了神兽,直到倾雪飞升的二百年前,以十八个最强妖仙为首的异类修真者不断飞升,在这个死神世界创造出属于中国的东西。站在仙界之中,倾雪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穿越到死神世界了,还是在中国的天上,抑或这些都是梦。倾雪曾问过女人为什么要做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但是女人却只是寂寥的笑,那是她除了淡然外少有的表情。   “倾雪大人在想什么啊?”男子突然出现在发呆的倾雪身边,比女人还美丽的脸几乎贴在倾雪的肩上。   倾雪扫了眼男人,一耸肩,将男人的脸甩掉:“魅,不修炼了?”向前走了两步,离魅远一点:“不怕那个女人责怪?”   魅再次靠近倾雪,比刚才更轻佻的整个人都偎依在倾雪的身上:“只要你不责怪我,她又会说什么?”调皮的嘟嘟嘴,唇魅惑的弯起:“话说你什么时候叫她的名字啊?总是女人女人的,多不好?”   “不好?那你们呢?不也是她她她的叫着?”倾雪一扬袖,将魅抛了出去,然后转身就走,根本不看魅有没有事。   “倾雪大人,您要杀了部下么?您可是仙界最强之仙,部下怎么经受得起?”魅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笑嘻嘻的凑近倾雪,跟着倾雪往北飞岛走去:“还有要尽量避免误会啊!”   飞岛之间没有任何的沟通的东西连接,还有那个女人设置的结界阻碍,只有飞升的仙才可以再各个岛间行走。   落到北飞岛上,倾雪停下脚步,回身看着魅:“你不回到你的西之岛?”   西之岛,就是中央飞岛西边的飞岛,被那个女人取名为西之岛。同理,倾雪此时所站的地方就是北之岛,充满海水的是东之岛,火山岩浆遍布的是南之岛。   “回你的狐狸窝去!”倾雪甩甩袖子,不再理会魅。   一路向北,倾雪落在北之岛最北边的最高的山峰上,在一块巨大的冰岩上随意的坐下。   “喂,女人,我要走了。”倾雪道。   “你当你是乌尔奇奥拉么?”女人的声音从冰层中传出,随后一道白色身影出现:“要走了?”   倾雪点头,转身离开:“这会是我们的最后见面么?”   “此间事了,我不会再出现了,就此告别了。”女人有些沧桑的说,话落好像又想起什么:“将你的神器留在仙界吧,反正你也不用,留在这里用仙界的仙灵之气酝养,也留作镇守之用。”   倾雪没有说什么,抬手将一把透明的浪花一样流动的没有固定形态的剑扔到冰山之中然后离开:“永别了!”   重新回到中央之岛,看到十八仙或坐或站的在前面等着自己,倾雪奇怪的看着他们:“做什么?”   “倾雪大人~~~~”魅的声音真的是九转十八弯,听得倾雪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您带我出去玩儿吧,就去尸魂界好不好?”   “不好!”倾雪简单明了的回答,然后绕过十八妖仙走。   “恭送倾雪大人!”一个青色长裙、眉心蛇纹的女子款款的走到倾雪的身后,微施一礼道。   倾雪点头,歪头想了一下,对一个银色劲装、白玉束发、面色冰冷的男人道:“我走后,那个女人也会走,你来主持仙界,一定不要让他们乱跑。这个世界已经乱了,不要再让别人发现。尸魂界还好说,若是让灵王那个老家伙知道就麻烦了!”   见男人点头,倾雪放心的转身,一身白色广袖流仙裙变作紫色的唐装,发间的斩魄刀也出现,精卫在倾雪换成死神状态的时候就跑了出来。   “啊~终于又见天日了!倾雪妹妹,人家好孤单啊,你三百多年都不理人家!”精卫抱着倾雪的手臂就是埋怨。   倾雪将手抽回来,有些好笑的看着精卫:“回尸魂界了。”   “真的?怎么回去?”精卫一听倾雪的话顿时不抱怨了,在仙界好是好,就是太安静了,让她总感觉回到昆仑瑶池的感觉。   倾雪将斩魄刀插入空气中,耐心的为精卫解释道:“回尸魂界就要打开穿界门,而从现世回尸魂界是斩魄刀向右拧,那个女人将仙界连接尸魂界的穿界门设置成向左拧。”   “诶?这么简单?”精卫不甘心的开口。   “不愧是那个女人,除了穿界门,居然还设置出传送阵,这些可都是玄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东西。”倾雪由衷的赞叹。   “不要在这里王婆卖瓜啦,自夸什么的最不要脸了,快回去!”精卫催促。   “我说的是事实!”倾雪的声音轻柔,还想风一吹就会碎一样,话落,手动,穿界门现,一只地狱蝶飞出来围绕着倾雪打转。   倾雪最后扫了仙界和不远处的十八妖仙后,踏入断界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4 章   断界一如既往的黑暗,没有任何的光亮。倾雪跟着地狱蝶慢慢的走,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精卫好奇的问。   倾雪没有回答,反而身上升起一道白光,从身体中分出一个白色汉服的倾雪,两人对视一眼,兵分两路,紫衣倾雪继续跟着地狱蝶,而白衣倾雪转身消失。   “你要去哪里?”精卫问紫衣倾雪。   “现世!”倾雪回答。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白光闪现,提醒着倾雪尸魂界到了。   踏出穿界门,倾雪站在原地,四周破败不堪,让倾雪明白,自己再一次来到流魂街后面的区域。这样也好,免得异样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来到当年渡劫的地方,那方白色的湖水波光粼粼,血红色的莲花盛开的一样美丽。令倾雪意外的是,莲花中央有一只小船,上面坐着三个人。   “呐,有人来了!”穿着花哨粉红的外套的大叔戏谑的看着对面的白发男子:“要不要一述相思之情啊,浮竹?”   船上,正是跑到这里‘度假’的浮竹和京乐外带伊势七绪。   浮竹眼中闪了闪,当年的倾雪的神情他还记得,也让浮竹明白许多。如今再见,除了尴尬,更多的还是想念。想她、念她,平日不绝如何,直到她再出现在眼前的一刻,一切的情绪似乎都化作湖心的泉眼,不住的往上涌。   “倾~雪~”浮竹轻柔的、缓慢的唤着她的名字。   倾雪望着浮竹,又看着京乐,笑了,笑得眼泪似乎都想要流出来:“嗯……呐!,我回来了!”声音被风送出去好远,倾雪下一秒就冲到浮竹的怀里:“我说你们来这里玩,有交钱么?”   “诶?”京乐急忙放下酒杯看着倾雪,生怕倾雪收费一样:“没听说啊?我们都经常来的,没有人收钱的。”   “你们?”倾雪疑惑的看看京乐,又看看一边的伊势七绪。   “卯之花、蓝染、白哉、碎蜂,还有井口三席和金发美女哦!”京乐道。   听到‘白哉’这个名字,浮竹感觉到倾雪的身体一僵,随后缓解过来,但是浮竹还是感觉到了,心中有些难过,闷闷的感觉。   放开倾雪,浮竹仔细的打量她,却觉得倾雪比之前虚无缥缈的好像都不真实一样:“这些年你都哪里去了?”   倾雪摇头,不准备说出去,故作而言他:“大家都还好吗?”   “当然好啊,没有什么大的事情,每天都平静的度过。”浮竹笑道。   “有一件大事情哦!”京乐看着倾雪,神秘的说。见倾雪认真的看着自己,京乐压低草帽:“浮竹的病完全的好了,海燕也终于脱离苦海了,现在浮竹每天工作结束都会跑来休息一下,吹吹风,赏赏景。”   浮竹的病一直是倾雪的心病,如今听到京乐的话,终于释怀了。转头看向伊势七绪,点点头:“伊势七绪副队长!”   “诶?您认识我?”碍于京乐和其他队长的关系,伊势七绪十分恭敬的说。   “叫我倾雪就好!”倾雪淡笑。   “唔……”浮竹看看夕阳:“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京乐站起身,扯了扯肩上的外套:“我们回去吧,他们若是知道你回来了,会很高兴呢!”   “不了,你们去吧!”倾雪拒绝道:“也不要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浮竹的双眼紧盯着倾雪,眼中的某些东西呼之欲出:“你要去哪里?”   倾雪转身看向西38区,好像可以看透空间一样:“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浮竹点头,不再说什么与京乐回了静灵庭。   倾雪微微一笑,只是笑中有些苦涩的意味。浮竹,这么些年还是……   不再多想,倾雪一步迈出,下一秒人就出现在五番队队首室里。   望着端坐在书案前的挺拔身姿,好久,倾雪也没有叫出他的名字。女人的话在脑海里响起,让倾雪疑惑,不知是真是假。   “为什么不说话?”蓝染没有回头,温柔的声音传出。   “不知道该怎样叫你!”倾雪道。   “不是‘介’么?”蓝染手中的笔一停,眉皱起来,显然对倾雪的话感到不满,却没有让倾雪看到。   “我来是告诉你,你想从我身上找到的女人你再也找不到了!”倾雪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出口了。   “没关系,只要有倾雪就好!”蓝染好久都没有回应,终于在倾雪准备离开的时候开口。   “哦!”倾雪挑挑眉,不置可否的离开。   蓝染转身看向倾雪刚才坐的位置,嘴角弯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六番队队首室。   白哉坐在书桌前批改队务,突然心中一动,望向远方。   放下笔,白哉走到窗前,灰紫色的眸子动动,心中有着莫名的颤抖:“她……回来了?”   三十六年,你……过得可好?更强了吧!你就是这样的该死的女人,一身白衣,飘逸的谁也抓不住,谁也玷染不了。当年走得轰轰烈烈,如今回来却悄无声息。不想让我们知道,那个我们不包括他吧。   白哉回头看看桌案上的文件,不再留恋这里,大步离开。   现世,倾雪踏出穿界门,滂沱的大雨落下,想要浸湿倾雪的衣物,却被一层结界阻挡,不甘心的滑落。   俯视空座町,倾雪看到很远的地方一护被黑崎真咲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的笑容、淤青的纯真的脸显示着一护还是那个开心童稚的男孩。   看着街边的商店里的万年历,上面写着六月十五号。倾雪玉手一招,一枚玉简出现,神识扫过,里面准确的记录着黑崎真咲就是在两天后的夜晚被那只虚袭击的。看来时间有些不允许呢,到哪里去找一个可以代替自己照顾一护、保护一护、鼓励一护的人出现?   倾雪脚下波纹泛起,下一秒出现在黑崎真咲和一护的上方俯视他们。   嗯?倾雪有了点兴致,因为她看到黑崎真咲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黑崎真咲有灵压,倾雪不惊讶,毕竟那是黑崎一心的老婆,怎么可能没有点能力?可是居然能发现她的存在,这是倾雪万般没有想到的。   一路跟着两个人,黑崎真咲将一护送进家门,然后自己离开。   “可以出来么?”黑崎真咲温柔的说,缓缓地抬起手臂,露出里面十字架的手链:“可不可以告诉我,您想做什么呢?”   倾雪挑眉,眼中满是兴趣,走出街角:“真没想到一护的母亲居然是……”倾雪故意的拖长话语:“灭却师。”成功的看到黑崎真咲变了脸色。   一支蓝色灵子弓箭射向倾雪,却被倾雪躲也不躲的扛下来。毫发无伤,从倾雪的表情看来,那支箭的效果甚至不如牙签来的犀利。   “你是什么人?想要对一护做什么?”黑崎真咲问,眼中的警惕升到最高。身为母亲,黑崎真咲几乎是本能的保护自己的孩子。   倾雪微微一笑,头也不回的攥住一个男人的拳头:“我对草莓没有恶意,所以不必警惕。”   “小姐这样说可是让人很为难啊!”男人被控制住也没有慌神,反倒与倾雪扯皮条起来。   倾雪玉手一松,男人瞬步到黑崎真咲的身边,以保护的姿态将黑崎真咲护在身后。   “做个商量吧!”倾雪长出一口气,抱着双臂看看这黑崎一心。   黑崎一心有些好笑:“我连小姐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与你打商量?”   “我叫上官倾雪,原朽木家家臣。”倾雪自我介绍,然后不给黑崎一心反问的时间:“一护力量快要觉醒了,将来他会走什么样的路估计你们都知道,那么我想在他的身边放个我的人,方便照顾他。”   “什么?”黑崎真咲看看倾雪,又看看自己的丈夫,然后低头思索。   “我凭什么相信你?”黑崎一心拔出斩魄刀,随时都要攻击。   对于黑崎一心的动作,倾雪丝毫不放在心上,眼睛盯着黑崎真咲:“因为他是黑崎一护,是小草莓,所以我想在将来一护感到迷惑的时候可以有个陪伴他、指导他的人。”   “小姐,不要开玩笑了,请你哪里来回哪里去。”黑崎一心道。   “怎么样?黑崎夫人,考虑的如何?”倾雪算是彻底的忽视了黑崎一心,对于这个恶趣味的男人彻底放弃。   “……”黑崎真咲矛盾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看着对方的眼睛,两个女人对峙着。   “我保证,有我的人在,就算是灵王也无法杀死他!”倾雪抛出最后的杀手锏。   黑崎真咲咬牙,在黑崎一心的眼神阻止下,点头:“好,我信你,但你要将人放在我们的身边,绝对不可以逃到我们的视线之外,否则我们会出手解决掉他。”   倾雪点头,笑了:“这是理所当然的,请放心,明天,我会将人带到你们面前。”   离开黑崎家,倾雪手执一枚玉简,神识扫过,在玉简里留下要说的话:“银狼仙月将仙界的事情交给青蛇仙素贞,然后到现世找我。”松开手,玉简以光速飞出去,消失在天边。   银狼仙月是一头银色草原狼渡劫成仙的,被倾雪却名为月,青蛇仙则是一条青蛇飞升的,就是刚才离开时说话的青衣女子。因为不会取名字,便恶趣味的取了神话里的名字,但素贞的性格还真的和传说中的白娘子一样优雅、高贵、善良。   第二天清晨,倾雪盘坐在一处公园的角落里,一个银色劲装的冷面男人站在倾雪的面前,耐心的等待。   倾雪出现在现世的瞬间就已经知道了,倾雪故意不理月,让月一直等,反正若是月不愿意,谁也无法看到月。太阳东升、日上中天、夕阳西下,倾雪似乎还没有醒过来的打算,月脸上没有不耐烦的表情,反而蹲下身,单膝跪地的看着倾雪。   “在做什么?”倾雪闭着眼睛问。   “没什么!”月回答,声音完全没有波动。   “把这个看了,这是你的任务,做好它。”倾雪将玉简抛给月,然后站起身:“还有,我是将你唤醒的姐姐!”   月身形一顿,随后恢复正常,神识一扫,就知道了玉简上的内容:“让我照顾小鬼?”   “不要小看他,他将来的潜力让人恐怖。”倾雪道,话落,整个人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人。   月将玉简收起来,修长的身材渐渐收缩,银光散尽,一个长相可爱,却面相冰冷的小姑娘出现,身上和倾雪一样穿着现世的衣物。   “走吧!”倾雪牵起月的手向远处走:“现在开始你叫千叶冰莲。”   “是!”月回答。   跆拳道馆,新来了个小女孩,整个人冷傲的不行,跆拳道也很强,甚至连全馆最强的有泽龙贵都被打败了。   黑崎一护呆呆的看着正和教练练习的小女孩,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女孩竟然那么厉害。   “一护!”龙贵走到一护的身边,叫着一护的名字,将他的思维唤回来:“累了么?”   “不,只是,龙贵,那个叫千叶冰莲的女孩好厉害!”一护羡慕的看着新来的女孩,对一边的龙贵道。   “是很厉害!”龙贵顺着一护的视线看去,眉头皱成‘川’字,有些不服气:“我很快就回赶上她的。”   “一护!”黑崎真咲与倾雪一同来到跆拳道馆,然后叫着一护,而倾雪则叫着月:“冰莲。”   “是!”月有些呆板的回应,瞬间将教练扔到一边,大步走到倾雪身边。   “我们回家吧!”倾雪看看身边的黑崎真咲:“黑崎夫人与我们一起走吧!”   黑崎真咲点头,看着疑惑的一护,笑着介绍道:“一护,这是昨天搬到我们家附近的千叶夫人,这是冰莲哦,你们同岁,要成为好朋友哦!”   “千叶阿姨好!”一护笑的阳光,仿佛要将外面的黑暗天空照亮,然后看向月:“我是黑崎一护,请多多指教。”   “黑崎夫人好!”月面无表情的朝着黑崎真咲鞠躬,又呆板的转向一护:“千叶冰莲,请多指教。”   四个人走出跆拳道馆,一护仰着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可以牵您的手么?”   “好啊!”黑崎真咲笑着将手伸出来拉住一护的手,两个人并肩向前。   月看看一护,又看看倾雪的手,默默的牵住倾雪的。   一护要走在黑崎真咲的外边保护着黑崎真咲,倾雪笑出来:“一护人小,却懂得关心别人,真是温柔呢!”倾雪的话,成功地让一护红了脸。   “脸红了啊!”倾雪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护:“也对,一护一护,就是为了守护的啊!真的取了好名字呢”   对倾雪的神态,黑崎真咲一直在暗中观察,听到倾雪的话,黑崎真咲心中一动:“千叶夫人真是厉害,居然一次就猜对了。”   “真的?”倾雪故作惊讶的说。   两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说说笑笑的走着,月完全没有插嘴,安静地像雕塑。   来到桥边,倾雪看到一护看向河边,知道一护的灵压彻底的觉醒了。一护突然甩开黑崎真咲的手,向河堤下跑去。   “一护!”   “小心!”   倾雪一下将黑崎真咲推到一边,然后挡在一护和那只虚的中间,代替黑崎真咲‘死去’。   等一护醒来时,就看到刚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阿姨护在自己的身上,浑身是血,双眼瞳孔好像蒙上一层灰雾。   “妈妈!”月跪在倾雪身边,认真的完成自己的任务,扮演着千叶冰莲的身份,冰冷的脸上布满泪水,双手抓着倾雪的裙子,偎依在黑崎真咲的怀里。   虚的内心世界里,倾雪侧身而立,看着面前的虚,完全没有将那个好像杀了几十名死神的虚放在心上。   “女人,你是什么人?”看着眼前已经完全不是刚才的样貌的女人,虚似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异常的愤怒。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忘记吧!”长袖一挥,一道白光冲到虚的大脑中,虚就失去了意识。   倾雪手指一划,轻易的离开虚的意识海,打开穿界门,回到尸魂界与紫衣倾雪融合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5 章   夜,沉得可怕,没有一颗星星。   倾雪站在忏罪宫顶,望着远方。如今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一护成长起来,然后好戏上演了,想一想,自己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一百年了,似乎真的有些长。爷爷可还好?大师兄和二师姐应该很幸福的生活着吧!还有各位师兄师姐,都有找到陪伴终生的人了吗?苏哥哥还那样的懒惰么?   一百年,改变了好多啊!想当初自己一直想办法回去,踏上修真之路。后来迷失了自己,竟然只是为了追逐力量而修炼。当被炼魂之火焚身失去意识的瞬间,终于清醒,但是心却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留恋。在这里,自己拥有了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再也割舍不掉的情。该怎么办呢?   “你在这里。”银白风花纱好像是从月亮里倾泻出来的白涟,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倾雪没有回头,声音温柔到碎,让人不禁沉醉:“白哉这些年来是怎样过的呢?”   “……”白哉沉默,让倾雪不能明白他真正的想法。   在蛆虫之巢的三十年,透过神识,倾雪看到白哉努力的执掌着朽木家,完善自己,让自己更符合朽木家家主的身份。那段时间,是倾雪距离白哉最近的时候。每天除了修炼,就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关注着他。亲眼看着堂堂冰山白哉的诞生,倾雪心中生出一份仇恨,恨朽木银铃,更恨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成为白哉的归宿,说要保护他,却只是在给他增添麻烦。   不仅是他,还有介和浮竹……   介还好,毕竟像他那样的男人,若是他愿意,这世上不会有任何的东西成为他的困扰或拖累。而浮竹,百年相护,默默相守。很多时候,无声的付出更加沉重,甚至是倾雪也背负不起。   “白哉你……”倾雪欲言又止:“和绯真……”缓缓摇头,苦笑了下,再也接不下去。   四周安静下来,冷淡的有些诡异,喜于清净的两个人竟感觉到不自在。   “我一直都很讨厌你!”白哉突然开口,话的内容却让倾雪愣在那里。   白哉走到倾雪的身边,与倾雪并肩而立:“你总是飘忽不定,让人抓不住。不断地向前,不断的成长,谁也无法让你驻足。与你认识一百年了,但是我一点都不了解你,这一点我在你离开尸魂界的那天终于看清。”   倾雪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嗓子有些发痒:“这回…这回…我,这回我会停下来,不会再走了,你会追上来么?”   白哉低头看着倾雪,灰紫色的瞳孔好像藏着整个世界的光华,灼到倾雪的眼:“不是我,是我们!”   倾雪心中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纵然修为滔天,有些话、有些事也是说不出做不出的。   “我没有喜欢你!”白哉掉过头,不再看倾雪,声音冷静的不行:“你应该明白,这些年你做的事,就算你没有危害到尸魂界,我也没有阻止你,但是,朽木家终究不可能接受你,而我……也不会。”话落,白哉深深的看了倾雪一眼,瞬步离开。   倾雪脚下踉跄,脸色也苍白如纸,贝齿扣在红唇上,显然刚才白哉的话真的打击到这个与天争、与天斗的女人了。   以前没有实力,想要在这个世界做出点什么,就要有实力,这个原因变成后来倾雪疯狂修炼的支柱。因为她想要成为与他比肩的女人,但是,这似乎错了,还是自己还是没有能力成为这个世界的异数,还是没有能力与天争命?应该还是不够格吧!   所谓情,倾雪一直觉得自己走在迷雾中,看不到路、走不出去。对于浮竹,那是对哥哥般的依恋,对于亲人的寄托。对于介,倾雪一直被迫的在他的掌中翻转,跌宕起伏着,每一秒都要小心翼翼,即便是现在成为世界第一强者,而且两个人的关系实在复杂,复杂到倾雪都不愿去思考。只有白哉,说是青梅竹马一点也不为过,那种同进同退的感觉不是浮竹或介可以比拟的。在前世时,倾雪就十分了解他的经历,不,应该说因为久保的详细描述,导致这个几乎完美的男人让所有死神粉丝都十分了解,也十分的心疼。所以倾雪在遇到白哉后,几乎所有注意力都在白哉的身上,他痛她同,他寂寞她同,灵魂紧紧贴合着他。   世界上有一个词语叫做‘习惯’,这是个最可怕的词语。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等到你发现时,它早已深入骨髓。   倾雪闭闭眼,长叹一声:“呐……白哉,看着你一百年,只是离开后才明白这种感情,我是不是很傻?不过,似乎你的归宿不是我啊!”背负着手,手掌狠狠地收紧:“无论我怎样努力也不够啊,现在我似乎明白,天不是尽头,因为天之外尚有命运,命运叫你成为朽木家家主,却让我成为你脚下河流的彼岸的风景。”倾雪一直站在忏罪宫顶,风不住的吹,冷静了倾雪的心。   天光破晓,冲出云层照在倾雪的脸上。   白哉从忏罪宫回到朽木家,夜已过半,再过不久就是新一天的工作了。本应该小憩一下的他走进一间灵堂。   灵堂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一片。但是打开壁橱门,露出绯真的遗像。温柔的笑容,一如初见时。   “绯真,今天她问起了你。”白哉站在遗像前,好久才开口说话:“有了你,我不再需要任何人。”   “再说,朽木家不适合倾雪,她是蝶,就应该自由自在,绝对不会是被贵族礼仪束缚,像陶瓷娃娃一样活着。”白哉道。   “因为我的自私,害了你,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她也陷下来。”   “居然对你说这样的话,但是除了你,我还能对谁说呢?”   “爱她,就让她开心,所以……我放手就好了。”   “浮竹说过会一直爱她的,因为她是他视若珍宝的女人,交给他,我是真的很甘心。”   白哉后退几步,跪坐在灵堂里,姿态优雅,即便是没有人,他仍是严于律己的朽木家主,完美的甚至令人发指。   拂晓,天黑的几乎不见五指,白哉安静的坐在那里,在心里回想着与倾雪的点点滴滴:那天,竹林里,我做了件有悖礼仪的事,偷听了她和浮竹的对话,也了解了她与浮竹的事情,那是我就在想爱情是否真的与时间有关?   为什么倾雪会来到尸魂界?为什么第一个看到她的会是浮竹?那时候她还受了伤?也难怪她会那样虚弱,连灵压也长得非常缓慢。   真是对她十分的不了解,一百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绝对不短,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她再说,可是自己对她还是十分不了解。   还记得在未进真央的五年相处,浮竹时常会送一些衣服给她,然后她会十分开心的换上,跑到他的面前转圈,还会问自己漂不漂亮。那时自己最开心、最自由,会和她大声的笑,在阳光下挥洒汗水,会用朽木家少主的身份压她,还会口是心非的说一点也不漂亮。   后来,进了真央,自己逃开她,努力让自己更适应朽木家未来家主的身份,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自己,没有因为无辜受到冷待而跑到自己面前哭诉,而是和以往一样的理解自己。虽然眼中都是失望和委屈,但她却努力的掩饰。为什么她会那么的了解自己?比自己都要了解,然后包容、照顾所有人,这也是上官倾雪的魅力之一,她的付出,所有人看在眼中,却心疼到骨子里。她一直在默默地追赶着、关注着自己,这让白哉十分开心,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单方面的付出直到永远,毕竟谁也不欠谁的。她难过,跑出去发泄,只是她选错了工具。琴弦的颤动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那天坐在课堂上,自己一个字也没有听到,满心满耳都是那让人心烦的琴声,白哉知道,自己失去她了。   既然失去,那就找回来,为了她,自己可以与那只看起来还不错的虚和平共处,保护她,就要守护她的心,不是么?两个人终于和好如初,这让自己放下心来。以总队长的命令为借口,两个人朝夕相对,一起学习,一起修炼,一起吃饭,不,是她看着自己吃,因为她不吃饭的。自己找到了斩魄刀,看着倾雪羡慕的眼神,自己就决定这把刀一定要为守护她而解放。千本樱的始解,是她帮他学会的。她还是那样的了解自己,只是几句话,几乎勾勒出千本樱的始解形态。看着千本樱,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后来才知道千本樱的护手与她送自己的手链是一样的。疑惑第一次笼罩自己,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是自己对她的想念已经入了灵魂,导致影响刀魂,还是她真的可以看透他的灵魂?   说到做到,千本樱真的是为她而始解的,但若可以选择,自己一定会选择让她平安。那是去现世实习,是她第一次展现出真实实力的时候,没有斩魄刀却拥有着席官的实力。一个学长,一个自己,还有一个她,三人同力竟从那么多的虚的手中将所有学生救了下来。她,下手干净利索,攻击力异常的大,但却太过血腥。因为担心她会受伤,所以一直关注着她,再看到那九个小孩子的力量的时候,自己似乎感觉到倾雪的一声注定不平凡,不禁为她担忧。没有告诉她,不想让她被困扰,让她快乐的成长,实在不行,她还有他呢,他会保护她的。   尸魂界终于派来支援了,是浮竹,但是她还是受了轻伤。看着昏倒在浮竹怀里的她,心忽然疼了起来,不想看到她受伤,哪怕是虚弱也不行,还有就是不想看到她偎依在其他男人的怀里。   生活再次回归平静,只是,她注定不是个平静生活的人。很晚很晚的时候,看到她悄悄的跑出去。追去一看,吓了他一跳。她想做什么,闯忏罪宫?阻止了她,问后才明白她想要杀气石。担心她被人误会,再加上之前的事,总队长一定会怀疑她,他也保不了她。若是你想要,那么,我会想尽办法帮你弄到。   她要凝练什么魂剑,但是一直没有成功。问题出现在哪里,即便是那只十分厉害的虚也说不清楚。似乎十分危险,那么好吧,即便是毁了自己,我也要守护她。她好虚弱,可爱的元婴也眼睛也睁不开了,把她捧在手心里,那种感觉好不真实。如果元婴可以放进她的身体,是不是也可以放到我的身体里?那样我们是不是就成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只是,那个时候没有想到我还真有那么一天,那用身体呵护她的一天。   真央毕业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很优秀的她却没找到斩魄刀,那就意味着她不能进入护廷十三番队,不能与自己并肩战斗了。自己去求爷爷,让他出面将她收到朽木家作家臣,这样就又可以照顾她了。苦苦的哀求,爷爷还是答应了,只是好景不长,忆出事了,没想到倾雪总说的渡劫就是这个样子,自己竟然连忆周围五十米都无法到达。看着闪电一次抢过一次的击在忆的身上,心悸的感觉让自己发冷,将来她也要面对这样的情景么?可不可以不这样做?他会担心她。   是她!心中又紧张又有些庆幸,紧张被人发现她的身份,庆幸自己似乎也了解她一点。就在矛盾该如何做的时候,自己万般没有想到一直昏迷的爷爷竟然突然冲上去将她的面罩扯了下来。如果自己不将自己在流魂街看到的那只虚与倾雪有所关联的事情告诉爷爷,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这一切?自己那时脑袋里一片空白,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完全没有了应对之策,看着忆杀死爷爷,又看着忆在她的嘶喊中死去。忆是怎么死的,谁也不明白,只是知道那只强到让人恐惧的虚死了,什么也不剩的死去了。   关于她的审判下达了,整个静灵庭的人都知道当年不可一世的上官倾雪要在蛆虫之巢里度过一生。四十六室竟然同意她可以带自己的东西进入,这一点似乎有点古怪。但是,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谁会注意这个?   她来朽木家取东西,准备进入蛆虫之巢。自己伤了她,因为自己恨她害死爷爷,带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自己,杀死爷爷的是忆,不是她,她是无辜的。不由自主的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下一次,绝对会杀了你’。那时的心好矛盾,既想杀了她,又希望她可以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句是激将,因为她一直都是个不安分的人,她绝对会再出现的。果然,她说,怎么办呢?三十二年后我还会回来的。   三十二年?为什么是这个时间?还有,她对爷爷的遗像大笑,还说了些奇怪的话,当时没觉得怎么样,可事后却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她出门就被掠走了,静灵庭大惊。在刚经历忆的事件三天后,这个女人再一次惹出事端,虽然事后她被救回来,又被揭露出她还是人类以及才二十七八岁的事实,最后还是安然的送进蛆虫之巢,却将忆的事件拖入迷雾深渊。   三十年,除了学习怎样做好一家之主和一队之长外,自己一直在查当年的事,却毫无头绪。负伤了,又和部下走散,只能躺在山崖下休息,然后再想办法回静灵庭。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见到她,也没想到找到自己的会是她。她说三十二年再见,就真的是三十二年呢,言而有信么?将刀抵着她的喉咙,却怎样也使不出力,果然受伤很重啊!那时心中有股悸动,想要问她是不是为了自己才离开蛆虫之巢的,可还是忍住了。怀着忐忑的心情被她驾着走,却忽然感觉到她的异样,抬头看她正眼神复杂的看着前方,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只看到一个普通的女人。本不想理会,却被她一把扔到对方的怀里几乎是冰冷的命令,让那个女人照顾自己。她不是来找自己的么?为什么要将自己推出去?   那个女人的家十分简陋,她帮自己简单的治疗,然后就走了,临走时又是一段奇怪的话,引起自己的极度疑惑。但是,自己有预感,只要从身边的这个普通女人下手就会查到什么。   三十年,她变了好多,整个人冰冷的好像一把剑,不同于自己,自己是严格要求自己,那是规范的标版,而她却带着伤人的锋芒,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刺得体无完肤。   果真如自己所觉,那个本应该死了的女人——上元姬居然将手伸向照顾自己的绯真身上。她只是个普通的整,为什么要对她出手。故意放走她,想要看看她的阴谋,这就可以揭露当年的一系列迷雾。第二天那个绯真回来了,但是这个不是绯真,自己可以十分肯定说。   朽木家安排了相亲,虽然很厌烦但却不能拒绝,忽然想起倾雪那晚对绯真说的话,或许找上元姬所隐藏的绯真为自己占着朽木家主母的位置是不是更好?所以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硬是将假绯真娶回来。   通过上元姬,知道了真相,但不愿相信,爷爷不会是这样的人,而且爷爷说过不会对她出手。找到真的绯真了,将她接到朽木家,然后终于可以与上元姬坦诚相待了。这个女人一直是个祸害,最好是除了,否则……   不想承认杀上元姬是为了保护她,为了让上元姬彻底远离她,毕竟,自己应该是恨她的。用了全部的力量,将上元姬引出静灵庭,却只是重伤她,真是有辱荣耀。   因为对绯真怀有愧疚,所以,自己努力帮助她寻找她的妹妹,只是尸魂界如此大,茫茫人海,完全没有头绪。直到去现世支援实训的小队,看到了名叫露琪亚的、和绯真一模一样的女孩,想要将她带回去给绯真看,可是她居然也在,还阻止自己带走露琪亚,甚至不惜要杀了露琪亚,她是疯了么?可是只要她想的,自己都没有办法拒绝,所以,放弃了露琪亚。她的实力虽然强大,但是掌握了她的弱点,自己绝对有把握一招杀死她。那就是真正的用刀砍她,对她释放出杀气,那样她就绝对会束手就擒,但是这同样的是自己的弱点啊。虽然对她出过几次手,但是那根本没有想要杀死她的想法,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只能是练习而已。   绯真被上元姬囚禁封印,等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经过卯之花的全力治疗,却仍在一年后药石无灵,看着摇摇晃晃的仍出去寻找露琪亚的绯真,自己觉得心都要裂开了,所以,第一次拒绝了她的想法,将露琪亚领进朽木家。   露琪亚进入十三番队,有海燕照顾自己十分放心,但是那一晚,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心悸的感觉,甚至连文件都批不下去。刚走到十三番队外,就听到里面躁动的声音,接着一个被虚吞噬的女人的身影快速掠过。那个女人他有印象,是好友的妻子——志波都。本能的跟过去,就看到她的身影居然站在树林里,居然还命令那只虚,她想要做什么?看着她再所有反应不及的时候砍伤海燕,封印浮竹,没想到她已经强大到这个地步,即便所有人都对她没有防备。看到露琪亚单独面对那只虚,身体想要行动,强迫自己冷眼旁观,这一次,自己一定要看清她的样子。   那只虚莫名其妙的死了,临死的时候还恨得歇斯底里的喊着她的名字,就知道她不会伤害海燕和浮竹的,她项来喜欢背负一切,然后独自战斗。明明救了海燕,却还要故意被海燕砍,事情被她做的滴水不露,既保护了海燕的尊严,又挽救了海燕的命,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亲手杀了那只虚,而是要做坏人让露琪亚杀?   她,逃走了,自己知道大家不会有事,所以跟着她走了。然后看到上元姬那个女人,从她们的对话里知道了真相,原来她为所有人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今天真是个不平凡的夜啊!   吓走上元姬,终于可以和她单独对峙了,她受伤不轻,强迫自己不去心疼,但一点作用都不起。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情让她疲倦了,问她爷爷的事情,她居然乖乖的说了出来,心中的最后一点疑虑终于消除,终于可以和她再一次和好了,只是这一次居然用了四十年。元婴还给了她,在抽离的时候,很清楚的察觉到心底有些痛,不舍,但是她没有元婴就会很虚弱,就不能做她想做的事情,所以回去吧。结果第二天她居然又消失了,直到三年后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里,据说是来发邀请的,话说完就要走了,自己当然要去送。朽木家,她上官倾雪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来,不喜欢她翻墙。只是她看到了绯真的遗像,竟然不走了,还跑到自己的床上,赖着不走。都已经是那么强大的人了,居然会发小孩子脾气,怎么撵也撵不走。   今晚的她有些不同,不知是不是月光的渲染,竟让自己觉得她好脆弱,所以将她抱起放到榻榻米上,然后抱着她入眠。她从来不睡觉的,就像她从来不吃饭一样,所以她在榻榻米上翻滚,就是不闭眼。突然一个翻身,竟趴在自己的胸口,让自己感受到她的心跳。她问若她死了会有人记得她么?自己很肯定的回答不会。其实,就算所有人都不想她,自己还是会想她,因为几十年的相伴,她已经成为他的影子、他的心脏、他的灵魂,割舍不掉,若有一天她死了,自己也就死了,那样说只是不想让她死而已。   带着井口晴子去赴宴,她做了很多吃的,她还记得自己喜欢辣,就像当年一样,将她仅会的四道辣的菜全部做出来。原本很开心的,虽然她说她要被天杀死,但一点也不相信她会被杀死,因为他对她有信心。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无意间听到浮竹对她的表白,才知道她的经历,看到他们接吻,灵魂都要被撕碎变成一片一片的了。后来她失败了,自己有些庆幸自己来了,看到她的最后一面,只是,她死的时候满心满眼也都是浮竹,在人生的最后时刻还在为浮竹做打算,难道就因为他们最先遇到,所以就是互相心中最重要的?自己似乎明白了,爱情,真的分时间先后。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有一句话自己几十年没有说出来,也永远不会说出来了。她站在空中与自己脉脉对望,自己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吧,只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在心中对她说了无数遍。   如今三十六年后,她回来了,最先见到的还是浮竹,这就是命运吧,不然为什么不是我?放手吧,否则只会折断她的翅膀,困住她的自由。   就让这未曾绽放便逝去的爱情像火焰般美丽的散落。从此,我会赌上朽木家的荣耀来守护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6 章   十一番队,倾雪踏着月光回到三十年前的宿舍,看到里面的样子顿觉无语。三十六年没有回来,这里一片陈旧。也对,总不能让介来给自己打扫,这样想心中也就释然了。   广袖轻摆,一阵风过,房间里已经纤尘不染了。   缓缓的在榻榻米上盘坐下来,闭上双眼修炼。   从明天开始,千叶冰莲回来了,目标,十一番队四席,为六年后占领一处战场而出手。   现世,月以没有亲人为由住进黑崎家。因为‘害死’冰莲的母亲而愧疚,一护对月十分的照顾,将冰莲当做妹妹看待。   “冰莲,可以过来一下么?”黑崎真咲敲着月的门,温柔的看着正搬枕头到床上的月,然后转头对一护道:“妈妈有话要对冰莲说,一护可以先回房间睡觉么?一会儿,妈妈来帮冰莲放被子。”   一护有些奇怪的看看冰莲,最后在妈妈的温柔笑容中开心的跑出去。跑到门口的时候,一护一手抓着门把手,一边回头对冰莲露出灿烂的笑脸:“晚安,冰莲。”   月冷淡的扫了一护一眼,然后看向面前的黑崎真咲:“去你那说吧!”   黑崎真咲有些怔愣,本以为这是个实力较强的孩子,但是那冰冷眼神说明眼前的人绝对不一般。想来也是,那个女人已经说是个灵王也无法杀死的人物,又怎么会是简单角色?   带着月来到客厅,黑崎一心已经等在那里了。黑崎真咲示意月坐下,然后自己在黑崎一心身边坐下。   黑崎一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月,月却坦然的面对黑崎一心的视线。   “那么,请你坦诚相告吧!”毫无破绽,这是黑崎一心和黑崎真咲的结论,实在没有办法,黑崎一心开了口。   “什么?”月问。   “你是谁,至少应该让我们知道你的真面目啊!”黑崎一心挠挠头,似乎觉得很困扰。   月身上渐渐释放出银色的毫光,光芒散去,月恢复了本来面目:“我叫月,将来就是由我来照顾黑崎一护。”   “那个女人是谁?”黑崎一心继续问,身体向后仰,双腿搭在一起。   “无可奉告!”月声音平淡。   黑崎夫妇对视一眼,黑崎一心再问:“那个女人死了?”   月眼中讽刺:“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十分愚蠢么?她是绝对不会被那种垃圾虚碰到一根汗毛的。”   “喂喂喂……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夸大?”黑崎一心心中动了动,眼角看了黑崎真咲一眼:“毕竟,我有检查过,那个女人留下的身体真的是人类的。”   月前倾,眼中一片冰冷:“身体?那就透露一些大人的资料给你好了!”   黑崎一心竖起耳朵,他身边的黑崎真咲也是一样:“那位大人……就是以人类的身份进入护廷十三番队的上官倾雪。”   “什么?”这可是个不得了的消息,那个女人居然是尸魂界那个传说女人。   “好了,我要回去睡了,晚安!”月假意的打了个哈欠,上楼准备睡觉,将黑崎夫妇扔在客厅里。   尸魂界,一束晨光冲破遮魂膜照在静灵庭里,倾雪正在修炼,将一天中最精纯的灵气吸入体内后睁开眼睛,走出宿舍。   三十多年没有回来,十一番队作为静灵庭的战斗先驱,人员更迭太快了,除了几个有实力的,当年对倾雪好的队友竟一个不剩。而被蓝染用镜花水月幻化出来的千叶冰莲一直低调行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倾雪当年一脚将三席踢出去的事,所以虽然不欺负千叶冰莲,但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即便在番队里遇见千叶冰莲也不会开口打招呼。   “千叶前辈……”如今的恋次已经是六席了,由于当年的倾雪对他的疗伤之恩,导致恋次到现在见到倾雪都会恭敬的叫一声‘千叶前辈’。只是两个人见面次数不多,再加上每次见面都很巧的周围没有人,所以新来的队员没有发现堂堂六席对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恭敬有加,不然他们一定不会对倾雪如此轻视。   倾雪点头。   恋次放慢脚步,走在倾雪的身边:“过两天就是席官挑战赛了,今年前辈还不打算挑战么?”   倾雪转头看看恋次:“我实力不够!”   “不够?”恋次双手搭在斩魄刀上:“前辈不要谦虚了,当年你可是将斑目大哥一脚踢出去了。再说,现在十一番队的‘老人’就剩下队长、副队长、三席、五席、六席和你了,你就应该成为席官啊!”   倾雪摇摇头,垂着眼睛看地面:“有能力又怎么样?想当年的上官倾雪没有能力?”   恋次脸上表情有些僵硬,连脚都停住了,惹来倾雪回头:“怎么了?”似乎想到什么,倾雪道:“哦,听说你与她挺熟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诶呀~千叶前辈怎么会突然提到她呢?”恋次脸上忽然有些落寞。   “为什么这样说?难以启齿?”倾雪十分想知道自己在恋次的心中的印象,所以没有放过恋次。   “倒也没有,只是……”恋次想着措辞:“只是觉得那个女人深不可测,看不懂罢了。”   “她是静灵庭的祸害,深不可测也正常。”倾雪理解的点头。   恋次有些紧张,连忙解释:“千叶前辈,从客观来说,倾雪姐人是冷了点,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可靠,我不觉得她是祸害。”   倾雪笑了笑,露出嘲讽的感觉:“你没有被她背叛过吗?”   恋次想起当年在现世的事情,沉默了。   “果然是个坏人啊!”倾雪下结论。   “没有……”恋次突然蹦出两个字,没头没尾,让倾雪不知道怎么回。   “她没有背叛我,只是伤害了露琪亚的心,我原本也认为她是个冷酷的人,但是露琪亚十分坚持,我想,应该等她说出原因才能判断她的做法是对是错。”恋次说。   来到练习场,斑目一角站在最前边,若问为什么是斑目,那么就要问久保带人为什么要送他两个路痴上级。   分派了任务,斑目看看倾雪,眼中有斗志闪现,但是被倾雪无视了。   不愧是更木剑八带出来的人,就是好战。自从几十年前将他一脚踢出去,斑目一角就盯上她了,那年席官挑战赛后倾雪留在尸魂界的三天,每一天都找倾雪,估计后来也没放过倾雪,被介给躲过去了。   “喂,千叶冰莲,和我打一架吧!”斑目扛着斩魄刀拽拽的看着倾雪,他的身边站着孔雀绫濑川弓亲。   倾雪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扫过,又看看身后的恋次,没有理会斑目,反而对恋次道:“没有工作?”   “嗯……是巡逻的工作……”恋次眼角瞄着倾雪,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很着急,所以想看看……”   “看什么?打架么?你来!”倾雪侧过身,让开路,将恋次凉在斑目面前:“喜欢打架,那就由你来。”说罢,倾雪转身就走,完全不给三个男人面子。   “千叶前辈~”恋次走到斑目身边,喊着倾雪,抬手指着斑目道:“斑目大哥是想与你打一架!”   倾雪没有回头,摇摇手,一个瞬步消失。   “还真是不美丽的人!”绫濑川一扫头发,笑了笑。   “已经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再放过她?”斑目夸张的说,一抡手中的斩魄刀,狠狠地柱在地上,发出巨响。   瞬步出了十一番队,倾雪在街上摇摇晃晃,玉手一招,一瓶仙酒出现在手中,小饮一口,慢慢的在十番队外漫步。   “你是谁?”一个慵懒的女声响起,闻到酒香:“唔……什么酒啊,好香啊!”   倾雪嘴角弯了弯,眼中闪过得意,收拾起所有表情,倾雪转过身去:“我是十一番队千叶冰莲,你是谁?”   来人金发棕眸,身材凹凸有致,脸上也满是猫一样的慵懒与妩媚,正是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   “我是松本乱菊,十番队的。”闻到酒香,这个酒鬼怎么可能会有闲情雅致回答倾雪的话:“你白天在静灵庭公然喝酒,想要被惩罚么?”   倾雪不怕,晃晃手中的酒壶:“要不要尝尝?”将酒壶往前一送,倾雪诱导道:“保证你喝一次就再也无法忘记。”   “真的?”松本将信将疑,拿了过来喝了一小口,惊讶出来:“真的很好喝!”   “是吧,我从不说假话的!”倾雪一把搂过乱菊的肩膀:“走,找个地方咱喝酒去!”   松本回头看看队首室,然后豪迈的笑了出来:“走,喝酒去!”   躺在十番队的屋顶上,松本翘着脚,拎着酒壶,漂亮的脸上满是红晕,眼睛也有些迷离:“话说,十一番队有女人么?”   “除了副队长,就是我了!”倾雪闭着眼,享受着阳光的照射。   酒是那个女人酿的,因为回来会无聊,所以就带回了几百坛。想起当年对乱菊的承诺,回来的第一天就拿一小壶来找乱菊完成承诺。   “怎么会想到进入十一番队,那里很危险的!”松本打了个酒嗝,又喝一口。   “……”倾雪想了一下,嗤笑一下:“应该是想要躲一些人吧!”   “哦?我努力想接近他,而你却在躲避人,真是好奇怪啊!”松本砸吧着嘴,拍拍倾雪的肩膀:“喂,你喜欢白天喝酒么?”   “喜欢啊,不然你怎么见到我的?”倾雪劈手夺下松本手中的酒壶倒了一口,陶醉的摇摇头:“白天喝酒最有滋味了。”   “说的也是!”松本赞同的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7 章   时间从波斯菊的花蕊间流过,随风而逝,带走几片花瓣,在天上打了个旋,消失不见。   尸魂界的时间让人察觉不到,等到一年、十年、百年过去,坐在院子里望天就会恍然,原来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看着下边练习场,那些陌生的面孔提醒着倾雪,时间很快就要到来了。   “荒卷真木造,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点将十二席搬到一边去。”草方九席对已经是十席的荒卷真木造命令道。   时间是真的近了,就连将来扛着井上织姬的小人物都已经冒出来了,就不知道月和一护怎么样了。   纵身跃下墙头,倾雪站在场中间,这一下可安静了。十一番队少有的安静,此时就献给倾雪。   “千叶冰莲挑战四席。”声音轻轻的传出去,吓坏了那些‘新人’。   “有没有搞错?一个女人上来做什么?当初进入十一番队就做好后勤的工作就好,难道还想领着队伍去砍虚?”没有人认为倾雪可以挑战四席,毕竟十一番队的队员不比其他队,每个人的实力都很强,这里的四席更是相当于其他队的三席,甚至是副队长。一个从来没有真正战斗过的女人怎么会直接挑战四席,不会是疯了吧!   斑目一脚踏在一边的一个刚被放倒的大汉的脑袋上,恶狠狠的命令:“四席,出去和那个女人打!”   “斑目三席,这样不好吧。”那个四席狞笑,显然和其他人一样没有将倾雪放在眼中:“就让她继续打扫番队就好了啊,上战场会死的!”   “只要你不死就好,赶紧给老子下去!”斑目额头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十字,一脚将四席踢到练习场中。   四席挠挠头,摆出仁慈的样子:“你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倾雪冷笑,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你从哪看出来我比你弱?十一番队经过三十六年,成员几乎换了一遍,留下来的都是什么人?”   四席回头看到斑目的表情,愣住了。一个人喜欢炫耀绝对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再加上自己三席的表情,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在场的‘新人’没有人愿意相信,但是事实似乎不容他们忽视。   四席收起轻视,直接拔出斩魄刀:“封杀吧,嗜狼!”严阵以待,四席却发现对面的女人竟只是站着,这让四席十分恼火:“拔出你的斩魄刀!”   “不需要。”倾雪傲气的说,然后眼睛也不看四席,抬起一根手指冲四席而去。   四席用刀向倾雪劈,却听到‘呛’的一声,看去,就见那个女人就用一根食指就挡住了自己的刀刃。那么锋利的斩魄刀竟连她的皮肤也伤害不了?四席无法想象和自己战斗的女人到底有多强。   眼前黑色一闪,那根抵住刀刃的手指轻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只要自己不认输,幸好自己及时的用斩魄刀隔在额头和她的手指之间,否则他相信那根手指一定会像剑一样刺穿自己的头骨。   “这次饶了你,但下一招,我就废了你的斩魄刀。”轻描淡写的吐出让人心寒的话,看向那个女人的脸却是一派轻松,好像毁了他的斩魄刀是呼吸一样简单。   四席举着因为始解而变得巨大的斩魄刀冲向倾雪,用尽全身的力气劈向倾雪,反观倾雪,双脚交叉而立,右手如兰花,扭腰、运力,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住对方的斩魄刀,一旋手腕,只听‘咔嚓’一声,斩魄刀应声而断。   收回手,倾雪傲然的站在练习场中央,安静的听着四周的吸气声,看向斑目:“我赢了!”   斑目与身边的绫濑川对视一样,绫濑川面色有些不自然,强自镇定:“实力不错!”   斑目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宣布结果,在报表单上写下‘千叶冰莲’四个字。   “千叶四席,西流魂街出现巨型虚,马上带一小队进行支援。”斑目下达命令。   倾雪从屋顶落下,看也不看斑目,走过他时停下脚,道:“也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话落,人已经出了十一番队,等出了静灵庭,脚下一点,下一秒人就已经出现在那只巨型虚的面前,然后手刀起,缓缓地落下,巨型虚就连反应也不及的死去。   因为任务完成的太快,又不能现在回去,倾雪有些茫然现在该做什么。   像游魂一样的在流魂街游荡,最后实在没什么可以引起自己注意的,干脆悄悄的回去修炼。   刚进到静灵庭内,倾雪就看到浮竹与海燕一前一后的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倾雪赶紧恭敬的站到一边,低眉顺眼道:“浮竹队长,海燕副队长。”   浮竹看着眼前陌生的女死神,友好的笑:“你是哪个番队的?”   “十一番队。”装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样子,倾雪本能的不想要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会让他们十分的为难。   海燕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与十一番队那些野兽为伍的人:“你是十一番队的?”   倾雪点头,看看天空,抱歉的对浮竹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交任务了,告辞!”   浮竹心中有些怪异,但是又找不出来,只好放掉倾雪。   “队长,你在看什么?”海燕见自家队长一个劲的盯着已经走出好远的女人,奇怪的问。   浮竹收回视线,不甚在意的道:“没什么,走吧!”   浮竹走后,倾雪松了口气,身形一晃,人已经出现在十一番队的角落的房顶,随意的躺下晒太阳。   如今一切基本就绪,就差小白了,而之前,倾雪用神识扫描了整个尸魂界,发现小白已经是十番队的三席。   记得在中国的时候,倾雪曾看过98的详细资料,小白是在流魂街就灵压觉醒的,后来被乱菊引导而进入真央学习的。因为一直没有过分的观察十番队,每次到十番队去也只是将乱菊揪出来喝酒,然后听乱菊抱怨抱怨前十番队队长和现任三席,说什么前队长突然失踪,跑到现世去,现在的三席总是管着她这个顶头上司之类的,却没想到,这个讨厌的三席就是自己盼了许久的日番谷。   “诶呀呀,你在这里啊!”市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倾雪毫无所动,因为早在市丸出现在十一番队的范围内倾雪看到他了。   见倾雪不理会他,市丸假意的伤心:“真是冷淡啊,人家可是有好事想着你呢!”   倾雪歪歪头,看着市丸:“什么?”   市丸神秘的凑到倾雪身边,俯下身,遮住阳光,在倾雪的身上投下一抹阴影:“你要跟我来啊!”   倾雪将头摆正,再次闭上眼睛:“没兴趣。”   市丸嘴角僵僵,最后狡猾一笑,扯起倾雪的手臂直接瞬步出了十一番队。   倾雪安静的跟着,最后了然的看着市丸的背影,同时也有些无奈。   六番队练习场外,市丸放开倾雪的手,笑得诡异:“六番队可是很好的,我们参观一下吧!”   倾雪转过头去,看着这个有些恶趣味的男人:“你想偷柿子就来啊?带着我做什么?”   市丸嘴角大大的弯起,双手拢在袖子中:“倾雪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可是十分挂念你呢!”   倾雪右手抬起,兰花指轻捻,五六个柿子就自动的飞出墙掉进市丸的怀里:“够么?”   市丸似乎很不满意倾雪的动作,嘴角隐隐往下掉:“倾雪怎么可以这样?柿子可不是重点,是摘柿子的感觉~感觉知道么?”话落,市丸将柿子轻放在墙角的地上,然后再次抓起倾雪的手腕,翻墙,然后悄悄的靠近柿子林。   进入柿子林,市丸满意的放开倾雪,十分开心的摘柿子。   倾雪眸中不知名的光芒一闪,嘴角弯起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玉手一抬,一道三十级的阿修罗道释放,将市丸束缚在原地,然后倾雪猛地爆发灵压。   “诶呀,这样是不是就不好玩了?”市丸完全没有担心被白哉发现会有怎样的后果。   倾雪朝着市丸招招手,一副了然的样子:“我知道你看我的生活太孤单,所以来陪我,我很感激,所以我给你找了个好伙伴哦!”话落,倾雪脚下波纹渐起,在白哉赶来之前人就潇洒的离开。   “市丸队长,你怎么在这里?”看到被阿修罗道绑住的市丸,白哉不可察觉的皱眉,看到对方手中的柿子和缚道上隐隐传出的灵压,白哉问。   市丸耸耸肩,一派自然,丝毫没有爬到人家偷东西的愧疚感,双臂一挣,倾雪的阿修罗道就消失了:“没有什么了,就是想来看看朽木队长啦。”市丸向前走了两步,招招手:“既然已经看到伟大的朽木队长,那么后会有期咯!”然后瞬步离开。   白哉没有阻拦,虽然知道那条蛇总是摸进六番队偷柿子,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那个灵压……   倾雪抱着被市丸放在墙角的柿子回了十一番队,大摇大摆的走进副队长室,将柿子放到副队长桌边的斑目面前:“送你!”   斑目扫了眼柿子,怀疑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去执行任务:“哪里来的?”   “看到市丸队长啊,所以他送我的!”倾雪理所当然的说。   “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斑目用毛笔尾部敲敲光溜溜的脑袋上,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手下的文件。   “就那路货色的虚根本就没必要动用十席以上的席官。”倾雪走到一边的空地上随意的躺下,翘着二郎腿。   “哦!”斑目还在与那张文件作斗争,脑袋被他用笔杆划得全是红印子,却还是没有下笔。   倾雪无奈的摇头:“你倒是写啊?虽然十一番队的文件没有其他队的多,但也是如山一样高诶,这样的速度你什么时候可以批完?”   嘭!斑目双拳砸在书桌上,一点墨水被甩在那光溜溜的脑袋上:“谁知道啊?作为最强番队的十一队只要尽情的砍杀就好啊,哪里需要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用袖子擦掉脑门上的黑墨水,斑目一把将毛笔扔下,提着一边的斩魄刀来到倾雪面前:“走!”   “去哪里?”倾雪连眼睛都没有睁。   “和我打一场!”斑目说的甚是理直气壮,完全没有欺负了女人的意识。   “不要!”倾雪果断的拒绝,然后再斑目瞪眼睛的时候道:“我又不是旅祸,又不是你的挑战者,名字里也没有‘一’字,你找我做什么?”   “因为你厉害!”斑目说。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将倾雪的脸染上一层金色:“你这是欺负女人!”   “额……”斑目无言以对,尴尬的抱起双臂,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喂!”倾雪侧身,手拄着头,仰视着斑目高大的身影:“我帮你批文件,你去好好教教恋次那!”   嗯?斑目不解的看着那个神秘的女人,然后好奇的问:“我说,恋次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关注他?”   “你就说同意与否吧,少问那么多!”倾雪冷下脸,等着斑目的回答。   斑目的视线在文件和倾雪之间来回扫射,仔细思考。   “怎么样?恋次那条野狗实力也不错,你可以和他战斗,反正我是不会和你打的。”倾雪诱导道:“你想想这样是不是非常的值当?如果你能教恋次卍解的话,你打架不是也会很开心?”   “你怎么知道我会卍解?”斑目警惕的看着倾雪,自己会卍解的事只有绫濑川和恋次知道,是留着对付队长的,这个女人怎么知道的?   倾雪坐起身,抱着双臂,虽然仰视斑目,气势却丝毫不弱于斑目:“毕竟同在一番队四十多年,除了正副队长那两个迷糊的人不知道,你认为我会不知道?”   斑目眼中闪烁,最后咬牙点头:“好,我教恋次,你批改文件。”   倾雪坐在副队长的书桌边,双臂一挥,大气磅礴:“那么,将所有的文件都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8 章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十一番队正副队长一百年没有办过公,成天只知道找人打架,十一番队的死神又一个个都是莽夫,砍虚或许不错,但批文件根本不行,导致文件挤压和资金混乱。如今这些都落到倾雪的头上,其困难处可想而知。   当斑目带着倾雪来到文件库,看到里面五十平方米、高足足有三米的文件山时,即便是倾雪,心脏也不可遏制的抖了抖。   “没有问题吧!”斑目用眼角瞄着倾雪的脸,生怕倾雪反悔。   倾雪一项云淡风轻的脸露出点郑重,点头:“没问题,交给我吧!”   斑目这才放下心,将拄地的斩魄刀扛到肩膀上,扔下一句‘拜托你了’转身就逃走了!   倾雪看着斑目逃走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着文件山,双臂一展,将文件库的大门关上:“开始工作!”   玉手一弹,一簇火苗飞出,落在文件库案桌上的油灯里,昏暗的光线充斥文件库。   倾雪坐在案桌边,信手一招,一张文件自动飞到手中,提笔一挥,一张文件就批改完了。   日落月出,月落日出。整整三天,倾雪都呆在文件库里。每当一张文件被批完,就会被倾雪放到空间包裹里按要送去的番队收好。   斑目过了三天非常逍遥的日子,每天都不用思考队务的事情,例行点个到,然后将任务分配一下,自己就可以和弓亲和恋次打架,非常开心。   但是,三天过去了,自家四席的身影从来没有出现过,副队长室的书桌上已经积压了一摞子的文件没有批改,所以斑目将整个十一番队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倾雪的身影,便来到文件库。   推开厚重的大门,陈旧的门发出‘吱吱’的声音,阳光从斑目的身后照射进文件库,就看到千叶四席盘坐在矮桌后,双目微闭,神态平静。环顾四周,那天庞大的文件山已经不见了,显得偌大的文件库十分的空旷。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斑目在文件库内找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倾雪的声音里停住脚步。只听千叶四席道:“不用找了,我已经做完了,收拾好了,等将副队长室里的也批了,我就会将它们送到各个番队去。”   “文件呢?”斑目再一次四下打量,不是信不过她,而是那么多的文件突然不见了实在是诡异。   倾雪从没发现,一直大咧咧的斑目竟然也有这么婆妈的时候,故作天真的眨眼:“山人自有妙计!”   斑目沉默着看向倾雪,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的离开。这个女人自己一直没有看懂,像迷雾一样看不清。似乎这些都不是自己想的吧,斑目朝着天上的阳光拽拽的挑起唇角,眼中满是邪佞,只要找到男子汉痛快的战斗,才是对的事情,不是么?   倾雪在斑目离开后,到副队长室里将所有文件都批改好,然后统一装进空间包裹,瞬步离开十一番队:“下面是十一番队还债的时候哦,各番队等着好啦!”   一番队,倾雪敲响一番队三席的办公室,在四席的引导下走了进去。话说一番队也不是没有可取的地方的,甚至说因为是一番队死神而地位和待遇都要比其他番队好。   就像一番队死神相当于各番队的信息传输,文件批阅都是由三至十席来完成,每两个人拥有一间办公室,十一至二十席的工作相当于地狱蝶的作用,只不过相较于地狱蝶,死神们的速度更快,准确性更高,距离更远,一般都是比较严重的事情才会动用他们,至于剩下的死神则是负责东流魂街最安全繁华的地区的巡逻治安,根本没有战斗的机会,就连保护山本老头的任务都是七番队的事情。当年若不是不想被山本察觉自己,倾雪也会与上元姬一样选择一番队。   “你是谁?”坐在办公桌前的一脸傲气的男人看着走进来的女人。   倾雪负手而立,完全没有将眼前的男人放在眼里,不过是仗着家族的势力进入一番队某个好差事罢了,没有什么真是本领的:“我是十一番队四席千叶冰莲,现将十一番队过去一百多年积压的所有文件全部带来,等待你的收阅。”   男人与身边的四席对视一眼,蔑视的看着倾雪,下巴抬得几乎到天上去:“在哪里?”   倾雪微微一笑,对这个男人的神态完全不在乎,双臂抱起,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因为太多,所以放在外面的院子里,请派两个人来搬一下。”   “你不是应该送进来么?”对于倾雪的态度,男人十分不满,眼中满是怒火。   “那么,就留在外面当板凳好了。”倾雪冷下脸,转手离开。   二番队,在二番队两位死神的目瞪口呆下将一摞足有十米高的文件搬到练习场,笑着说一声‘辛苦了’后潇洒的离开。   三番队,倾雪一个瞬步进了队首室,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将文件从空间包裹中拿出来。等茶喝完了,倾雪也结束了工作,朝着市丸招招手离开。   四番队的文件是最多的,而且千叶冰莲原本也是要进入四番队的,所以倾雪一边送文件,一边和四番队的死神切磋起鬼道医术了,直到两天后倾雪离开,让倾雪大呼受益匪浅。   五番队,雏森桃已经当上了副队长,送文件的时候看到她对五番队死神十分开心的笑,心中有些不舒服。这个女人害的小白承担起本不愿承担的一切,然后居然就为了一张纸而对小白刀刃相向。蓝染问她怎么了,倾雪嘲讽的笑了:“像雏森桃这种单纯到愚蠢的女人最让人讨厌,她可是专为让人利用而出生的呢!”   六番队,倾雪抱着一堆文件送到那个副队长的办公室里,离开的时候就看到白哉刚从队首室走出来。不经意的抬头,让倾雪直直的望进白哉的眼中。这是白哉拒绝倾雪那夜后,倾雪第一次看到他,看着那俊美无俦的,倾雪心中微微泛苦。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倾雪,轻轻的咳一声,转身要走,却被叫住:“站住!”那声音清冷的仿佛仙界北之岛的冰泉,四周炽热的空气渐渐的降低,一旁路过的死神急忙离开,同时又好奇这个明显不是自己番队的死神哪里得罪了队长。倾雪回身安静的看着白哉,等着对方说话,却见白哉径直的越过自己离开。   七番队、九番队、十二番队不熟,倾雪和对待一番队一样,将那么多的文件扔在院子里让他们慢慢的搬。   八番队,倾雪将文件搬到伊势七绪面前,然后趁着她找人去收拾文件的时候,一脸谄媚的笑看着京乐,双手举着一瓶仙酒悄悄的递给京乐,最后在京乐的轻佻的笑中离去。   十番队,倾雪直接将文件狠狠的放在松本的书桌上,然后将松本从沙发上提起来,刚进来的席官以为倾雪是要将自家副队长叫醒并督促她努力工作的,结果那位不知名的席官失望了,因为那个十一番队的四席竟不知从哪里弄出一瓶酒,两个人开开心心的上房喝酒去了。   十三番队,倾雪的最后一站,也是除了六番队外最压抑的一站。因为这里不仅有露琪亚,还有浮竹和海燕,还好现在的倾雪的心境不是什么事情可以动摇的,所以虽然感到有点为难,但倾雪还以一脸的淡然的抱着东西走进去,亲手交到浮竹的手上,然后准备离开,可是又被浮竹叫住。浮竹问她‘认识上官倾雪么’倾雪眉毛微挑回答‘不认识’。浮竹还想说什么,就见海燕与露琪亚一前一后的走进来,浮竹就放过了她。   尸魂界的时间平淡的让人乏味,就连倾雪这样修真无日月,修道万年轻的人都感到一阵无力。直到有一天,一番队传出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空悬几十年的十番队队长一职由本队三席日番谷冬狮郎就任,此时距离蓝染叛变还有一年。   现世,一护已经十四岁了,看看身边的冰莲妹妹,有些无奈和疼惜。原本那样优秀的千叶冰莲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失去唯一的亲人。即便是过了五年,一护还是能想起冰莲的母亲的温柔的笑脸,虽然两人相识还不满一个小时,但是怎么可以忘记那个阿姨呢?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死去的,从那时起,一护就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尽自己全部的力量照顾这个妹妹。   “一护,我们来打一架吧!”冰莲面无表情的说。   对于冰莲有求必应的一护自然只会点头答应,然后站到冰莲的对面。   如今的一护和冰莲都已长大,冰莲一脸的冰霜似乎永远不会融化,但是原本一脸阳光笑容的一护却因为冰莲的母亲的事情变成个小老头。   “一护,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你想报考哪所高中?”黑崎真咲将手中的水果递给月,然后又拿起一个递给一护问。   一护接过来,一把拽出凳子坐在上面,满脸的疲惫:“空座町第一高中吧!”   黑崎真咲鼓励的笑笑,转头看月:“冰莲呢?”   “一样!”月皱皱眉头,十分不满黑崎真咲明明知道还多此一举的问话。看看手中的水果,眉头皱的更紧,咬了一口。   “已经五月末了,时间真快呢!”黑崎真咲感慨道,眼中有些追忆的东西。   一护眼角扫过身边的月,果然,那个冰冷的女孩脸色变了。   尸魂界,倾雪坐在副队长室里给自己沏杯茶,批改文件,生活有滋有味。   “千叶四席,南四十五区出现基力安,请求支援。”一名死神来到倾雪面前,报告一条最新消息。   一只基力安而已,完全没有必要那样大惊小怪的,眼皮也不抬:“找三席去,我会马上将报告送到一番队!”   死神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想起什么,又回来道:“刚才属下看到队长回来,问起您……”   “我亲自去支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倾雪的话打断,再抬头,副队长室里哪还有千叶四席?人早就没了。   一步踏出,倾雪就出现在南四十五区,却惊骇了。   缓缓回头,倾雪脸有些苍白,随后镇定下来,恭敬的向身后的人鞠躬:“朽木队长好!”   南流魂街四十五区归六番队管辖,区域内出现基力安,井口晴子正带队在那里巡逻。井口晴子是倾雪的好朋友,白哉绝对不允许她出现任何的差池,所以白哉以最快的瞬步赶往番队附属区。全力瞬步,结果差点撞上突然出现的身影。那是几年前突然活跃的女死神,现在接管十一番队的人。那时她到六番队送文件,自己有见过一面。在她的身上自己有察觉到一股若隐若无的熟悉的气息,叫住她,那股熟悉的感觉有没有了,所以放走了她。今天她竟然突破自己的灵压感知冲到自己的前面,这不算太奇怪,最奇怪的是她回头看自己时脸色苍白,眼中恐慌,就算第一次看到自己也一派淡然的她居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   白哉没有理会倾雪,径直走过她,然后向远处高大的基力安瞬步。   见白哉没有怀疑自己,倾雪舒了口气,转身一看,倾雪的心神狠狠一荡:“晴子!”   在断壁残垣中,井口晴子单膝跪在地上,手中护着一个小孩子,唇角挂着一丝殷红的鲜血,四周零散的躺着几具尸体。倾雪一步来到井口晴子的身边,抱住她摇晃的身体,磅礴的仙灵之气涌入井口晴子的身体,帮她修复伤势。   粉红的樱花绽放,轻而易举的将那只基力安解决,转身就看到刚才堵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抱着自己的部下,眼中痛苦至极,最让白哉震惊的是那个女人用的不是死神的力量。   “放开她!”白哉走到倾雪身后命令。   结束仙灵之气的输送,倾雪站起身,见白哉没有看自己,后退两步,鞠一躬:“属下告退。”   白哉没有说话,带着井口晴子瞬步离开,将等待他的同意的倾雪留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9 章   三月,樱花绽放,无论是尸魂界还是现世都是一片的生机。   现世,一护与冰莲背着书包并肩走在上学的路上,四周都是对新学期憧憬的学生,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皱着眉,好像谁欠他八百万似的,另一个冷得像冰块一样。   “一护!”一个满脸兴奋,棕色带点自然卷的男生背着书包从后面跑上来想要挎着一护的肩膀,却被一护躲了过去。   “还是这个样子呢!”有些阴柔的男生幸灾乐祸的看着冲出去的男生:“浅野君,你还是放弃的好。”   “哦~不要用敬语,我们不是朋友么?哪里有朋友间也用敬语的?叫我启吾啦!”浅野启吾抓着头发道。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呢,启吾君?”男生笑眯眯的看着浅野启吾,完全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水色,叫我启吾就好,摆脱了!”浅野启吾凑近小岛水色,然后看向一边的一护和冰莲:“是不是啊一护和冰莲?”   月冷冷的看了浅野启吾一眼,吓得浅野启吾忙后退几步。   “呦,一护、冰莲,启吾、水色!”有泽龙贵与长发大胸美女井上织姬迎面走过来,朝着几个人招手。   一护挠挠头,神色有些疲惫:“嗯,龙贵,还有……”有些想不起另一个人的名字,尴尬的停下。   “是井上织姬!”龙贵责备的看着一护,然后看向一边的月:“冰莲一定记得织姬的!”   月点头表示了下,然后不再有反应。   “织姬同学、龙贵同学,早上……”水色打招呼,却被一边的启吾的声音遮住:“早上好,龙贵和织姬。”   “恩哈哈~水色同学、启吾同学……”井上织姬小心的看着一护和月:“那个……黑崎同学和千叶同学早上好!”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摆出那么严肃的表情?都吓到织姬了。”龙贵无奈的看着小心翼翼的自己和毫无所动的两个人。   “喂,那个学生,你站住!”一个嚣张的声音在校门口响起,引起四周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护一行六人回身,就看到一群小混混一样的穿着其他其他学校校服的人出现在校门口,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挑衅的看着一护。   “大清早就找死么?”月不屑的反问。   “啊,还真的空闲呢!”一护一撇嘴,满不在乎的将头歪向一边。   “马上要上课了,一护,还是不要惹事了!”水色担忧的看着想要打架的一护和一边眼中难得有些波澜的月,开口劝道。   “没事,用不了多少时间!”一护将书包扔给启吾,然后就要向前冲,却见身边人影闪动,那群小混混已经倒地不起了。   “冰莲的身手又进步了!”在一护不满,所有人惊呆的时候龙贵惊羡的赞叹。   尸魂界,倾雪一个瞬步出现在十番队队首室的窗户下,趴着窗框朝里面的松本喊道:“松本,我带8+1来了,你要不要?”   松本躺在沙发上,听到倾雪的声音,高兴的抬头望向窗户的方向,然后感觉到书桌边好像传来的怒气,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教训倾雪:“现在是上班时间,怎么可以外出酗酒,这是不对的。千叶四席,你身为一个番队第二位席官一定要以身作则,快点回去批文件吧!”   倾雪好笑的看着松本的惺惺作态,一个撑跳,闯进队首室,凑到新十番队队长身边,将手中的酒壶递到日番谷冬狮郎的嘴边:“见面分一半,有好东西当然要想着点队长了!尝尝吧!”   日番谷冬狮郎狠狠的握住笔杆,脑门上刻了两个字‘我不爽’,三个字‘非常不爽’,四个字‘我非常不爽’,红红的十字路口贴在一边:“喂,你是十一番队四席是吧!”   “是的!”倾雪一脸的谄媚,眼睛里是整条银河,闪烁着吓人的光芒:“您老有什么吩咐?”   “你马上回你的番队去,并且不要再来了。”日番谷冬狮郎皱起白色的眉毛,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看的倾雪心中喟叹。   倾雪神识见松本正慢慢地向门口移动,笑了笑:“我是来交流学习的,您老怎么撵我呢?”   “我没有那么老!”冬狮郎头痛的大吼。   “是是是,您不老,您今年一百三十岁吧,我才一百一十五岁,您只比我大十几岁,您是冬狮郎哥哥!”见松本即将成功,倾雪更加卖力。   “叫我日番谷队长,不要在这里沾亲带故!”冬狮郎恨不得拿斩魄刀劈了眼前的女人,眼角余光看到已经打开门的另一个女人,更是火冒三丈:“松本乱菊,你给我站住!”   “呐~好无聊的说,工作都被队长抢着做掉了,所以我就不在这里烦你了!”话落,松本妩媚一笑,整个人瞬步离开。   冬狮郎想要追,却被一边的女人扯住衣袖,阻止了步伐,等这个女人放开他追出去的时候,早就没有松本的身影了。回身再看那个刚才还在书桌边的所谓的十一番队四席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人,连根毛都没有了。   自己上任七个月了,这个女人几乎每周都要来一回,两个人一个纠缠自己,一个借机逃跑,搭档十分默契,每回都让她们成功。自己想要不理会那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有些神秘,自己感觉不到她的灵压,她的气息,每次揪着自己的衣角自己居然没有办法挣开。等她放过自己去追松本的时候,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没有一点声息。   “这个女人不简单。”冬狮郎站在倾雪刚才站的地方看着窗外,兀自陷入沉思。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唤回冬狮郎的思绪看向门边,就看到一个表情诡异的死神抱着一堆零食小心翼翼的走进来:“队长,这是十三番队的浮竹队长送给您的。”   冬狮郎扶额,无奈的想:静灵庭的人怎么都这么怪呢?   “队长?”死神见冬狮郎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有些心惊胆战:“这些东西放在哪里?”   冬狮郎随意一指,不耐烦道:“放完赶紧去工作!”   “嗨!”死神放下零食,一阵风的跑出去,就好像队首室里有洪水猛兽一样。   夜一的训练场里,倾雪与松本一边泡温泉一边喝着小酒,随手将酒杯放到漂浮在水面上的托盘,闭眼假寐,神态十分的滋润。   “冰莲你好厉害,同样的招数竟然对队长有效,真是佩服你!”松本脸色红润,眼睛有些迷离:“你是怎么做到的?”   倾雪但笑不语,喝了一口酒:“方法将来你会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喝酒啦!”   “嗯!”倾雪不愿说,松本也不探究,豪迈的笑笑,摇晃着手中的小酒壶。交朋友贵在交心,这个十一番队的女人松本第一次看到就很有好感,在几年的拼酒交流中,松本坚信自己一直很准确的直觉,相信这个女人,就像当年直觉的相信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上官倾雪一样。   喝酒,大概分两种,一种是悠闲、开心,一种是寂寞、难过,京乐属于前者,松本是后者,倾雪不属于其中,只是因为无聊而已。   修炼,现在寸步难进;杀上元姬,现在不是时候;找原先的老朋友,不妥;自从被白哉拒绝,倾雪就无事可做,也什么都不想做,只要每天批批文件,喝喝小酒,睡睡小觉就好了,等待那个时间的到来。   现世,空座町第二大街的桥下,一个身材魁梧,棕色短发遮住半边脸的男生被绑在凳子上殴打,身上穿着空座町第一高中的校服。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却照不到这个阴暗的角落。   “喂,你们在做什么?”一护抱着双肩惬意的看着一群人殴打那个大汉:“可不可以带我一个?”   “你说什么,小子?”一个长得就很违章的男人暂时放过被殴打的那个男生看向一护。   一护没有回答他,反而掏出手机打起电话:“喂,是医院么?我这里第二大街桥下,需要六辆救护车。”   “嗯?臭小子,你说什么?”那个像头头的男人挥着拳头打向一护,却被一护一脚踢开。   月依靠在一边的桥墩上,看着一护皱眉将那些让人厌恶的家伙痛扁一顿后,潇洒的躺在那个人的脚边,看着那个人,手里边握着从一个金色的钱币一样的东西:“既然你不愿意打架,那么就让我替你守护吧!”   这个被绑在凳子上的大个子男生叫茶渡泰虎,是一护十二岁的时候认识的。根据倾雪大人的命令,自己是要随时陪伴着一护的,不要让他感到寂寞与茫然的,但是那天仙界传来消息说魅修炼出了差错,所以自己回了仙界,结果那天一护就被人堵住。那时一护跆拳道的实力还有些弱,再加上有十几人车轮战,一护就被他们治住,后来就是这个大男生救了他,建立了倾雪大人的玉简中所说的深厚革命友谊。   “你们两个准备深情对望到什么时候?”冰冷的声音响起,月不再看他们两个,潇洒的转身,准备离开。   五月,即便是尸魂界也热了起来。   倾雪今天难得的来了兴致,提着刀下场陪斑目切磋切磋。斑目奋力的向倾雪攻击,不多久就满脑袋的汗,使他的光头更加的明亮,几乎可以说成光可鉴人。   终于结束了和斑目的战斗,倾雪随意的坐在一边。似乎想起什么,倾雪看向身边的恋次:“今天是几号?”   “诶?千叶前辈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么?”恋次一抹额头上的汗珠,有些惊愕的问。   “我问,你尽管答就是了!”倾雪淡淡的说。   “五月十八号了!”弓亲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带着迷人又自恋的笑容,与斑目并肩走来,这样,十一番队的三至六席就都到了!   “五月十八号?”倾雪无意识的重复,转头望向窗外:“时间真的到了!”   “你在说什么啊?”斑目不屑的一撇嘴,百无聊赖的抱着斩魄刀:“话说你今天怎么愿意和我对打了?”   这个问题引起恋次和弓亲的注意,睁大眼睛等待倾雪的回答。但是,让他们失望了,倾雪只笑了笑,不作答。   第二天,倾雪接到一番队的任命书,竟然是任命自己为六番队副队长,任命书是雏森桃和吉良来送的,这个玩笑老天可开大发了。   倾雪感到苦恼,这是渡劫之后第一次。灵压催动,任命书就化作飞灰,倾雪瞬步向一番队。   “雀部副队长,我是十一番队四席,有事求见!”倾雪站在一番队副队长室门外,朝着里面的喊。   大门缓缓的打开,雀部长次郎从里面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倾雪,整整两千年的副队长生涯为雀部长次郎身上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当然这些对倾雪来说什么也不算。   “你有什么事情?”雀部长次郎就像欧洲的管家,仪态优雅,神情有些呆板。   “请收回成命,并任命十一番队六席阿撒井恋次为六番队副队长。”倾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雀部长次郎,并不因为对方是实力强大的副队长而退却,这样奇怪的现象可是让雀部长次郎十分诧异。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离开十一番队。”倾雪抬头,让雀部长次郎看清自己的眼睛。   十三番队外,倾雪看到里面正为露琪亚准备的欢送会。浮竹身体完全好了,脸色也好看很多。海燕又恢复成那个阳光开朗的样子,和两个三席笑闹。   浮竹抬眼看向外面一眼,看到一个有些陌生的女死神身影,奇怪的皱起眉,站起身向对方走去,却不想对方竟瞬步离开。   “队长,你要做什么啊?”海燕奇怪的看着突然走开的浮竹,手中举着酒碟笑着问。   “啊~”浮竹挠挠头,笑得让人有些费解:“其实也没有什么啦!”然后走回去坐下。   倾雪瞬步离去,在一处拐角处停下,看向远方:“堂堂六番队队长竟是个傲娇啊!”   “……”白哉从一边走出来,看着倾雪的眼睛,紫灰色的瞳孔有些莫名的东西,随后恢复冰冷与死寂:“你拒绝成为我的副队长!”   倾雪理所应当点头,一点也没有撅了眼前这个高傲的男人的尊严的觉悟:“我拒绝了!”   “理由?”四周的温度开始下降,可见倾雪刚才的话刺激到白哉了。   温度持续下降,但是倾雪却无动于衷,耸耸肩:“没别的原因,就是有个人才能适合那个位置。”朝白哉摆摆手,瞬步离去:“还是看看露琪亚吧,或许再见面,立场就不同了,到时候兵戎相见似乎就不能好好谈心了!”   白哉看着倾雪离去的背影,冷气渐渐关闭,眉头却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0 章   现世,蓝天白云,艳阳高照,是个让人心情舒畅的天气。   “一护,为什么一副疲惫的样子?”月放下清扫工具,看着走进教室的一护。   一护一脸的疲惫,眼中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听到月的话。一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一护都没有缓过神来。月再一次走到一护身边,一掌拍在一护的肩膀上,将一护唤醒:“怎么了?”   “……不,没有什么!”一护犹豫一下,最终没有说出来。   是夜,月盘坐在房间里修炼,突然有一股灵压波动进入到一护的房间。关于灵压,月虽然所知不多,但倾雪曾在十八妖仙面前展示过,所以月还是知道灵压什么样的。睁开眼,抬手一招,手中出现一枚玉简,正是倾雪给他的那个,上面记载着一护四岁见到龙贵、开始学习跆拳道至十五岁遇见露琪亚,到闯入尸魂界,救出露琪亚为止,只要是当年98给出的资料,事无巨细,全部记录在上。   “就是今天晚上……”月再次闭上眼睛:“一护的死神代理生涯开始了!”   虚在吼叫,一护也在呼唤着夏梨的名字,显然战况有些惨不忍睹。月不想理会,可是若这样大的声响都无动于衷,那么太说不过去了。   起身走到楼下去,视线在露琪亚身上一扫而过,心中有些了然:与玉简上记录的一样,这就是那个男人的妹妹么?   装作看不到露琪亚,月眼中故意露出惊讶的神色,看着一护手持板凳在不远处挥舞:“一护,你在做什么?”   “冰莲,这里很危险,你快躲到里面去!”头也不回,一护对月吼道。   没有按一护的话去做,月倚靠在一边墙上,觉得不舒服,月更是搬出一个凳子放在门口看着一护。   “你快走,呆在这里很危险!”一护有些气急败坏,这个冰莲虽然平时很不可一世,但也不是那么没有水准的人,今天怎么……   没有时间多说废话,一护看向电线杆下的死神,担忧的看着对方。现在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出事,谁都别想活!   “没事吧,死神!”一护问。   “想救你的家人么?”露琪亚倚靠着电线杆,用斩魄刀拄在地上,支撑着向下滑的身体。   月看着露琪亚没有始解的斩魄刀,心中有些不屑的想:这就是尸魂界最美的斩魄刀么?赶不上倾雪大人的一丝一毫。   “你有方法么?”一护问。   “你成为死神,将这把斩魄刀插入你的胸口,我会将死神的力量传给你,让你成为死神。”露琪亚抬起斩魄刀,闪烁着寒光的刀刃指着一护:“虽然不知道可不可行,但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把你的力量给我,死神!”一护双手握住面前的刀刃上,笑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不是死神,我叫朽木露琪亚。”露琪亚与一护默默对视,看的月不禁感慨,都这样了,怎么还有时间对望啊!   “啊,黑崎一护!”一护将露琪亚的斩魄刀捅进身体。   光华闪耀,甚至有些刺眼,飓风吹得月的衣裙向天飞。如此剧烈的反应对月没有丝毫的影响,只见月安稳的坐在凳子上,那刺眼的光芒对于月来说就像月光一样。   一护终于成为死神,月打了个哈气,抱起一边的夏梨缓缓向房间走去:“看一护在这里发疯还不如回去睡觉,你就在这里比划吧!”   一护与露琪亚对视,然后同时看向月,再看看早就破坏的一塌糊涂的墙,一滴大大的汗滴从后脑落下。来不及多想,一护将视线投到虚的身上,看到虚冲向自己,一护拿着那把大得吓人的斩魄刀开始分解虚。   月将夏梨和游子抱到她们的房间,为两个人治疗好伤势后,坐在夏梨的床边,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接下来,你们也会很辛苦,但不用为一护担心,因为他有我在。”   知道露琪亚会来消除自己的记忆,月回到房间就睡下。等露琪亚潜进房间时月不动声色的让露琪亚给自己弄记忆转换,然后第二天装作忘了的样子。   “月,最近为什么没有和一护一起回来?”黑崎一心坐在饭桌旁等待着妻子的晚饭,问着刚回来的月。此时夏梨正在公园踢足球,游子今天有社团活动,家里只剩下黑崎夫妻和月,所以黑崎一心叫着月真正的名字。   月随意的将书包放下,坐到黑崎一心的对面:“为什么你还不知道?”   “嗯……说的也对!”黑崎一心无言以对,只能说出这样的话妥协:“话说为什么那个女人让你一个男人冒充女人?”   “……”月即便再冰上也很恼火:“与你无关!”   “诶呀,不要太无情啊!说说有什么关系?”黑崎一心有些无赖,但被自己的妻子阻止。   黑崎真咲捏住黑崎一心的脸使劲的拽拽,然后将另一只手中的盘子放下:“月不要理他,准备吃饭吧!”   “我不用吃饭的。”月陈述事实,转头再次看向黑崎一心:“话说,你们就那么放心将自己的儿子交给浦原喜助那个人折腾!”   “不是有你么?”黑崎一心笑得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最后月看不下去,拎着书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回到房间,无数黑洞出现在天空中,接着天上就出现密密麻麻的虚到处攻击人类。   “喂,你们不准备出手么?死了好多人!”月走出房间站在楼梯口,看着下边等待孩子回家吃饭的两个人。   黑崎真咲温柔的脸出现难过,望向窗外:“真的应该出手,不然会有很多人死去。”   黑崎一心看看妻子,有望望月:“你也要出手?”   “本不想理会,但是我是帮助一护。”月道,然后一步出门。   “还真是好奇呢!”黑崎一心拄着下巴,优哉游哉的望着门口。   “快走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哦!”黑崎真咲将一个十字架手链戴在手上,然后同死神化的黑崎一心一起出了门。   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月恢复了真身,以指为剑将所遇见的虚的面具击碎。   “哇,真是厉害啊!”黑崎一心一边劈虚,一边夸张的对月道。   黑崎真咲转身射出一箭,一只像蜥蜴的虚就消失掉:“这样的实力才能让人安心啊!”   月没有回答,似乎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天空,神识透过空纹看到一个像木偶一样的虚:“基力安?”   “嗯,应该是吧!毕竟这是只有基力安及以上的虚才能做到的。”黑崎一心脸上有些严肃,一点不像之前的吊儿郎当。   “去看看吧!”黑崎真咲终究是放心不下的,收起灵子弓,建议。   月与黑崎一心对视一眼,同意了黑崎真咲的建议,三人向一护所在的公园移动。   三个人中月的移动速度最快,一步就出现在井上织姬的身边,吓了井上织姬和茶渡泰虎一跳:“你是什么人?”   不屑的一瞥,然后彻底无视。第二是黑崎一心,黑崎真咲的飞廉脚也十分的迅速,但是为了不让人看见,两个人并驾齐驱的在高空移动。   落在公园另一边,两个人看到月已经站在高桥上,一身奇怪的服装,完全不在乎周遭人的看法。   事情结束了,基力安被一护赶走了,石田雨龙为了救一护而双臂险些废掉。月转身要走,就听到井上织姬问道:“你是什么人?”   “想死么?”月故意释放出杀意,让井上织姬定在原处动弹不得。茶渡泰虎见状,努力让自己动起来保护井上织姬。月的杀气主要是对井上织姬,对他的影响较小,所以可以动的。   收回杀意,月转身离去。   不是真的想杀了井上织姬,毕竟那是自己的同学。从仙界诞生意识以来,月从来没有杀过人,即便还是狼妖的时候也没有杀过,又怎么会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五岁女孩下手么,不过是吓唬她罢了。   回了黑崎家,月又成为了千叶冰莲,那个跟在一护身边的女生。   尸魂界,十三番队死神朽木露琪亚逾期不归,滞留现世,这在十三番队和认识露琪亚的圈子里泛起不小的波澜。恋次已经成为六番队副队长,而倾雪仍在十一番队当她的四席。   六番队,恋次在练习场上与六番队的席官们切磋,但是没有人会认为这个新上任的副队长是为了指导他们而疯狂攻击的,具体原因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个浑身黑色纹路的男人近一个月以来心情原来越不好,脾气也很躁。   白哉站在练习场外,安静的看着场上的自己的新的副队长。好久,白哉转身,看到一个身影。那个身影自己算是熟悉,很奇怪也很熟悉的感觉,三番四次的出现,实力强横,行为莫名其妙,胆敢拒绝领导的任命,还不畏惧自己,真是像迷雾一样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白哉瞬步到对方身后,冷声质问。   “恭喜你……”倾雪没有回身,淡淡的开口:“身为妹控的你终于可以看到妹妹了!”   “你说什么?”白哉有些恼怒,甩手就要释放白雷。由于不屑对这个女人背后出手,白雷根本没有多少威力。只见倾雪纵身后跳,双手拄在白哉的手臂,双腿就势跪在白哉的手臂上。白哉撤回手臂,倾雪却借力跳出很远。   白哉回身看想倾雪:“既然是十一番队的,就不要随便在其他番队行走。”   现世,空座町第一高中。   ‘呤~~~’上课铃响了,这节课是国语。   露琪亚最近有些恍惚,这种现象是从出现基力安的那天开始的。一护没有察觉,但是一直盯着朽木露琪亚的月察觉到了,因为他一直在等待那个人的出现,等的他元神都在颤抖。元神,与身体大小相等,是元婴渡过天劫后的蜕变体,能更好的储存力量,更加强大,也坚固很多,可以长时间离开身体,甚至可以上游青冥九万里。   据玉简上所述,当快要放假,大约七月二十号前后,朽木露琪亚就要被带回尸魂界去,然后是为期十天的魔鬼训练,八月七号凌晨到浦原商店。   时间越来越近了,一定要盯住她,朽木露琪亚,带我去见他,月心中想道。   残阳如血,月将社团的事解决后回黑崎家,刚走到门口,月停住脚步。抬头看向一护的房间,神识透出,看到露琪亚正在写信,连忙回房间将书包放下,时刻准备跟着朽木露琪亚出去。   夜沉如水,转头看了眼时钟,已经凌晨一点了,露琪亚那微弱的灵压开始移动,离开了黑崎家。而天上突然出现两个灵压。月站起身,走下楼梯,却见黑崎一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察觉到月,回头看着月:“你要跟去?”   “我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去处理,至于一护……”月没有再说下去,然后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1 章   离开黑崎家,月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是不是在现世生活的时间太长,自己原本无欲无求的性子居然有了人类的感情,甚至修为因为心性不稳而导致修为倒退,甚至从大罗金仙跌落到金仙之境。   仙有五等,真仙、金仙、大罗金仙、天仙以及绝仙。因为十八仙是仙界初朦产生的意识,经过倾雪大人的点化而飞升,直接成为大罗金仙,至于后飞升的则因为先天或后天的因素而成为真仙或金仙不等,天仙那只是倾雪大人说的,没有人到达,至于倾雪大人,据说因为天神血脉而成为至高无上的传说中的绝仙,绝世之仙。   自己是被倾雪大人唤醒的,那时自己是一头银狼,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倾雪大人温柔却寂寞的眸子。她倚靠着自己修炼,通过呼吸倾雪大人的散逸的仙灵之气提升实力,那时倾雪大人的身边有自己,有一条蛇,有一只狐狸,有一根竹子,两条金龙,两只金凤,中央之岛的两只麒麟,北之岛两只玄武,南之岛两只朱雀,东之岛两条青龙,西之岛两只白虎,除了我们四个形单影只的,其他的七对都是没有主体、游离在仙界的意识体,被那个女人制造出来的。   对于自己来说,倾雪大人就是全部,但是倾雪大人口中却只有尸魂界,只有那几个人,尤其那个人……   该怎么办,被人类的情绪感染,现在的自己也有了情绪,甚至有些控制不了。尤其是今夜,那个人要来了,自己好多年前就想要见到的男人。   夜风有些凉,但冷静不了自己的思绪。一身白衣却遮盖不住内心的肮脏。   来到事发地点,月看到露琪亚的义骸受伤,看到石田倒地,看到一护将红毛死神砍伤,月慢慢的从远及近,巧妙地越过众人,在白哉身边的扶手上坐下来。   白哉抬眼看看面前的女孩,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无视。   所有人都察觉到月的到来很有深意,都没有动,静静的注视着月。   “你爱你的妻子么?”月安静的问,头转向白哉,显然是对白哉说的,眼中全是希冀。那份浓厚的感情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只是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就连白哉也感到奇怪,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她怎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我知道这样问很唐突,但你要回答我!”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两座冰山对峙起来。   “我没有必要向你说什么!”白哉皱着眉道。   月闭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波动:“那……倾雪呢?”   白哉、露琪亚和恋次完全顾不得其他,全部看向这个一直深藏的女孩。   “上官倾雪?”恋次收回刀,看着月。   月现在眼中只有白哉,但恋次的问题还是做出回答:“没错,就是那个傻女人。对十三番队浮竹队长怀抱愧疚三百六十年,却将一颗心牢牢地拴在一个鳏夫身上。”   “你们是什么关系?”恋次一刀劈向月,却被月轻而易举的徒手握住:“面对不知底细的对手,不要轻易出手,我是倾雪大人点化出来的,是你可以打败的么?”猛地松手,将恋次扔了出去。   再次转头看向白哉,月平静了下来:“可不可以请你回答?”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中的陈述与强硬不容忽视。   “冰莲,你在说…说…什么?这里很危险,快点离开!”一护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越乱越出事,冰莲跑到这里来乱说什么?   “乱说?一护,你一直都是糊涂的,有太多你看不清,六年前代替你母亲死去的、在你的认知中的我的母亲,其实是我爱的女人,上官倾雪!”   “你说什么?”露琪亚摇晃了一下,脸色白的透明:“倾雪姐……倾雪姐……死……”大步跑向月,却在距离约三步的时候前进不了:“你说倾雪姐死了?”   “露琪亚,你冷静点,倾雪没有死……”白哉震喝一声,成功的让露琪亚安静下来,但话没有说完,就被月打断:“你不要叫她的名字,我就是问你,你爱不爱倾雪?”   “不爱!”白哉也有些激动,冰山都要崩塌了。   “那就杀了你!”月的脸缓缓变化,露出一张绝美的冰冷的男人的脸,身上的衣服也变成银色劲装。抬起手,一截剑尖出现在掌心中。   “魂剑!”白哉有些吃惊,但随即就释然了,都说是倾雪点化了,没有魂剑成什么样子?   “朽木白哉,就算你是尸魂界最尊贵的男人,也绝不容许你玷污她的尊严,因为她是仙界之主——上官倾雪。”月的魂剑完全出现,三尺青锋,宽仅寸余,古朴无华,银色手柄,有淡淡的狼啸声泛起。   “狼么?好锋利的牙齿,就让我将它拔下来吧!”白哉无动于衷,完全没有将月放在眼中。   “群狼拜月!”月恨声吼了出来,月光下,无数银狼朝着白哉俯首一拜,然后朝着白哉冲过去。   “散落吧,千本樱!”竖起斩魄刀在身前,优雅的说出始解语,樱花绽放,如火焰般炽烈。   就在数千只狼与无数樱花相碰撞的瞬间,一道倩影出现在两者中间,被狼与花淹没。   “倾雪……”   “倾雪大人……”   白哉与月不约而同的紧张,即便是知道她不会受伤。   光华散尽,露出其中的人,却是毫发无伤,在场的除了一护其他人都放下提到嗓子的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哉问。   “你怎样对倾雪大人说话?”月将倾雪拉到身后,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对白哉的话十分不满,堂堂仙界之主想到哪里还要向他报备?   倾雪看着月大变的性情,皱起眉:“月,你在做什么?魔障了不成?”话中夹杂了仙灵之气,震得月元神一荡,冷静了许多。   倾雪越过月,抱歉的看着白哉:“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是留这孩子一命。”   “倾雪大人……”月还想说什么,却不料倾雪头也没回,玉手在月的胸前连点几下,接着月就无力的躺了下来。   月仰着头看着倾雪的脸,不解倾雪为什么要这么做:“倾…倾…倾雪…大人…”   “你的修为退了这么多,不要再留在这里了,我送你回仙界!”倾雪淡淡的说,没想到月在这里生活六年竟差点毁了,心中有些自责,听到月的话,心中有些酸涩。   “我不回去,我还有任务!”月拿一护说事,希望倾雪改变主意。   “恋次,还在看什么?你不是应该与一护战斗么?”倾雪抱起月,准备离开。   “倾雪大人,我不回去!”月急了,猛地扯住倾雪的衣领。   人影闪过,月已经被白哉提在手中,然后扔在一边:“倾雪,你应该回尸魂界!”   月光被掩盖,乌云渐渐聚集,时间也差不多了。   “一会就要下雨了,白哉不会是想要在现世淋场雨再回尸魂界去吧!”倾雪微笑,眼睛、俏脸都是淡淡的,让人根本看不出月所说的深厚的感情。   “我不管你们怎么斗,有两点我要在这里声明。”倾雪眼睛轻扫了恋次一下,竖起两个手指:“第一,一护没有掠夺露琪亚的力量,会将力量交给一护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一护不是敌人,相反,一护的正义与热血,将来你们绝对会成为伙伴的;二,今天谁也不可以要了一护的命,就算是山本老头,就算是地狱使者也不可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上官倾雪?”恋次生气了,用斩魄刀指着一护:“这小子是谁啊?值得你这样做?”   越想越生气,这个小子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不仅露琪亚,就连倾雪姐也那样护着他?放过他?不可能,一定要杀死他。下了决心,恋次不再耽误,手在斩魄刀上一抹:“咆哮吧,蛇尾丸。”然后拿让倾雪无语的奇怪的斩魄刀就抽向一护。   瞬步到一护身前,两指夹住蛇尾丸的第一节,一收、一放,恋次就被倾雪甩了出去:“谁允许你始解的?给我回去!”蛇尾丸被倾雪抛回去,没用什么力气,但是以倾雪的力气,蛇尾丸根本无法被恋次掌控而将恋次撞飞:“臭小子,你能不能听听人话啊?”   “上官倾雪,你疯了么?居然帮助人类!”恋次将蛇尾丸收回,咬牙切齿的看着倾雪,又转头看向自家队长,难道他都不阻止么?   “恋次!”倾雪对恋次的想法十分恼怒:“不要忘了,你是死去的人类,也不要忘了,如果没有当死神,你可能已经到现世,并且因为你那强横的灵压而让你的家人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倾雪睨视恋次,嘴角不屑的弯起:“你信不信,我只用人类的力量就能弄死你!”   “倾雪,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到底想做什么?”白哉终于开口。   “我啊~”倾雪歪头想了想,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我想有一天穿着洁白的羽织,带着副官到真央去散步,到时候白哉陪我去吧!”   “我没空。”白哉拒绝。   倾雪无所谓的耸肩,随后冷淡下脸孔 ,竖起一根手指:“一护,忍受一下,一下就好!”话落,也不见倾雪动过,一护的破锤与锁结就被刺穿,手指上也没有一滴血迹,根本无法让人察觉是她下的手。   一护倒下,倾雪拔出自己的斩魄刀,插入空气中,声音清淡:“开锭!”   通往尸魂界的穿界门被倾雪打开,后退一步,倾雪作出‘请’的动作:“好了,赶紧走吧,违背了上天的安排可就不好了!”   白哉扫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一护,见他已经奄奄一息,放心的扔下一句‘收队’后踏进穿界门。恋次很不甘心,但是队长都发话了,他没有权利反驳,所以收了蛇尾丸,跟着白哉走进去。   露琪亚犹豫,想要跑向一护,查看一护的情况,却被倾雪阻止。倾雪握住露琪亚的肩膀,另一只手揉着露琪亚的发顶:“露琪亚啊,你……”语气有些不确定,毕竟自己曾做过很多对她不利的事情:“愿意相信我么?”   “倾雪姐?”露琪亚惊讶的看着倾雪,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天上乌云越积越厚,但是气氛却不像刚才那般压抑。   倾雪放开露琪亚,轻拍拍露琪亚的脸颊,修复了露琪亚的伤势,并且将自己的灵压注入露琪亚的体内:“放心的回去,一护不会有事,另外,遇事绝对不要灰心,记住,船到桥头自然直。回去后马上脱掉义骸,这些灵压可以保护你,让你好过些。”   “倾雪姐……”露琪亚觉的眼睛里好像有东西要流出来,鼻子也酸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倾雪一推露琪亚,将她推到穿界门边:“有什么事情等事情结束了再说啊!”   穿界门关闭了,现世只剩下倾雪、月、一护、石田和远处的浦原。   月亮终于被乌云完全遮盖,再也没有一丝光华,雨便倾盆而下。   “为什么一直不说话?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呢!”倾雪扶起一护,将手附在一护的伤口上,为一护简单的止血。   “你是六年前的冰莲……冰莲……”一护听了月的话,知道她,不过他们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个阴谋,所以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对方,看到对方对露琪亚的关心,说明这个女人不是坏人。   “没错,有什么话将来再说,露琪亚还等着你去救。本来冰莲是要陪你去尸魂界的,可是因为他自身出现问题,他……”倾雪想要一护安心,但话未完,就被月抢了过去。   “倾雪大人,拜托您了,我可以的。”月向倾雪爬来,终于来到倾雪的脚边,抓着倾雪的裙角,抬起头,一直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挂上情绪:“求您了,不要让我回去,这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无能!”   “你……”倾雪心中为难,哀求的月她从来没有看过,心中不忍的:“罢了,你便跟着去,但是你要回去修炼几日。”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不是么?月点点头,转头看向一边的一护,此时的一护双眼已经黯淡了,好像随时会飘散一样:“一护,坚持一下,很快就有人来救你了,露琪亚还等着你呢!”   “我该怎么叫你?”一护狠狠地喘了一口气,看看一边的倾雪:“你似乎很厉害!”   倾雪没有回答一护的话,反而朝着身后的远方喊道:“浦原喜助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去?我若一个不高兴,我就弄死这个男孩!”   “啊呀呀,美丽的小姐怎么可以这样霸道呢?要温柔啊,温柔哦!”浦原擎着一把伞慢悠悠的走出来,站到一护身边,为一护遮挡大雨,并警惕的看着倾雪和月。   “少说废话,赶紧把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拎回去,我送灭却师回去。”倾雪广袖一挥,解了对月的禁制。月站起来后,走到石田的身边准备将对方扶起来,就见石田突然睁开眼,脸色虽苍白,但眼睛却很明亮:“没事,不麻烦你来搀扶。”   “好了,走吧!”倾雪扬扬袖子,转身走了,将浦原晾在一边。   “小姐可不能这样绝情啊!”浦原朝着倾雪的背影喊,希望可以唤回倾雪,以待观察,可惜,倾雪对浦原那是打定主意的软硬不吃,结果浦原只有望‘雪’兴叹了。   待倾雪走远,真的无法唤回来的时候,浦原不得不放弃,背起一护离开,只在原地留下那滩殷红的血迹,在雨水中渐渐化开。   “千叶同学……千叶同学,那个……”石田眼角余光打量着身边沉默的男女,没想到冷艳的千叶同学竟然是男人?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只是一直到了石田家,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站在石田家的门口,倾雪转身看向石田,荡起秀发轻扬。   此时石田才惊愕的发现倾雪和月的身上一点都没有湿。凑过去仔细查看,却被月用身体遮挡住。石田发觉自己有些失礼,尴尬的站直身体,但石田还是看清楚了。豆大的雨滴砸在两个人身上就好像砸在一层薄膜上一样,缓缓流下,所以眼前的两个人长发与衣物没有半点潮湿,飘逸依旧。   “千叶同学……”石田指着两个人,猛退几步:“怎么会……”结巴了半天也问不出来。   “不要想太多,明天开始我不会去学校了,你放假后好好修炼,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尸魂界救露琪亚。”说完,倾雪转身离开,不再理会石田。   “喂,谁要去救死神?我与他们可是有着不可磨灭的仇恨的。”石田朝着倾雪喊,也好像是喊给自己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2 章   倾雪带着月走了,将石田扔在了大雨里。   “倾雪大人!”月低声唤道,眼睛扫向身后。   倾雪抬起头,紫红色的天空下,疾而密的雨坠落,淡淡的笑出来:“出来吧,四枫院夜一。”然后缓缓的转头看向身后十米开外的地上。   一只黑色金眼的猫冷冷的盯着倾雪,与倾雪和月对峙着,此猫正是四枫院夜一。   忽而夜一无奈一笑,用爪子打理着被大雨浸湿的毛:“没想到竟然让你发现了。”说完,神色一转,夜一收起笑容:“背对着不知敌友的人,该说你狂妄还是无知?”   “因为知道四枫院夜一你不会动手,所以背对着你也无所谓。”倾雪这回连头都转回去,面向前方,足以显示其狂妄。倾雪不紧张不代表月不紧张,月转身面对着那只猫,严阵以待。若是对方对着自己,月会作出与倾雪同样的动作,只是对方面对的是倾雪,月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警惕。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动手杀你?在眼皮底下藏了两个高手威胁到自己,是谁都想除之后快吧!”四枫院夜一慢慢的逼近倾雪与月,好像随时都会发动攻击一样。   月脚下不动,人就挡在夜一与倾雪的中间,不言不语,其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倾雪示意月不要轻举妄动,双手抱胸:“可是你们需要人手阻止一场阴谋,不是么?若有我的弟弟与你们行动,成功率将增加很多。”倾雪看天空,见这雨仍不见小,皱起眉头向天一指:“给我散!”话落,天空中黑压压的乌云立刻偃旗息鼓,露出月亮来。   “这…这怎么…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个好像命令似的三个字就让天气变了?这是什么力量?什么能力?”四枫院夜一冷汗直冒,死死的盯着倾雪。   “似敌非敌友非友,请放心,他会与你们一起去尸魂界救露琪亚的,并保证他们的安全。”倾雪指了指月,月剑指竖在胸前,向夜一施了一礼。   夜一不知月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但见月没有进攻,也就放下心来:“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听了倾雪的话,夜一松了一口气,转身回浦原商店去了。一定要尽快告诉浦原这件事,好早做准备,毕竟事情现在更复杂了。   倾雪看着夜一离开,缓缓的摇头:“走吧!”长袖一卷,倾雪就带着月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倾雪与月已经在一处大海上。   “倾雪大人……”月欲言又止,在倾雪的注视下,缓缓开口:“我们现在就走么?”   倾雪叹了口气,对月有些无奈:“月,刚才我对夜一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一直将你当做弟弟,所以……”倾雪看着月冰冷的脸庞有些动容:“所以,不要再叫我‘倾雪大人’,倾雪姐就好。”   “不可以,您是我的主人……”月急忙解释,就怕倾雪因为刚才自己对朽木白哉的话而拒绝自己。   倾雪摇头,上前一步,轻抱住月,害的月身体像雕塑一样僵硬,不敢动:“傻瓜,那个女人创建仙界,是因为她寂寞,她需要亲人,而我也认为你们是我的亲人。另外,我虽然让你们掺杂在尸魂界的事件中,是因为尸魂界有我所珍视的人,我想你们像露琪亚和恋次一样叫我‘倾雪姐’。”抬起头,水一样的眸子直直望进月的眼中,清澈的让月觉得自己的感情有些龌龊,玷污了眼前的女人。   月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手缓缓的抬起,不受控制的附上倾雪的脊背,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暗哑的声音响起:“好,倾雪姐。”   倾雪满意的松开月,带着月落入海中。两个人一直向海底沉,沉重的海水向两个人压来,仿佛要将两人压扁一样。但是两人是谁,那都是羽化的仙人,这点压力还承受不了?信手一招,月的身边就出现一个水泡将自己保护起来,本来月想要将倾雪也囊括在内,但是倾雪拒绝了,没有施任何防护措施就走在海底。   无数鱼虾,甚至是鲨鱼在海底游荡,围绕在倾雪二人的身边,但是出于生物本能,没有不长眼的生物敢对这两个奇怪的东西动手。   海底有个阵法,有九朵莲花在其中以一种玄妙的轨迹上下翻飞。这个阵法是那个女人创造出来的传送阵,那九朵莲花是倾雪内心世界里的莲花,所以谁使用了传送阵都会被倾雪察觉到。   紫光闪烁,两人出现在一处水底,但不是刚才的海底,因为周围的鱼类已经变了样子,完全不同,现在身边的是仙界水底特有的。   倾雪与月对视一眼,然后走出阵法,扒开一丛水草,露出里面的光幕,两个人就进去了。光幕后是一条暗黑悠长的甬道,两人脚下轻点,一个缩地成寸,两人便出了这条不见尽头的甬道。甬道外是竹林,细雨同竹叶洋洋洒洒的飘落在地上,偶尔一阵风吹过,漫天竹叶翻飞,风吹动竹子,传来好似笛子一样如泣如诉的声音。这里是倾雪十分喜欢的地方,因为这里可以怀念忆,那竹香、那笛音,就好像忆在身边一样。   倾雪与月两人御风而起,飞过竹海,来到一片花海之上。   花海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此花被倾雪命名为墨丝玉花,似百合、似兰花的形状,白色剔透的花身,玉一样的圣洁。黑色的花边编制出水墨丹青的诗韵。芳香清甜而不腻,有着比百合更优雅,比兰花更清幽的品质。   “这墨丝玉花倒是长得愈发茂盛了。”倾雪一路疾驰,扫了眼下面的花海,淡淡的赞赏道。   “这仙界拥有着浓厚仙灵之气,鸿蒙初开,虽被她开拓,但一切还很原始,生物也没有遭到破坏,还被倾雪姐的神器酝养,长得自然好了。”月眼看着前方,自己也好多年没有回来了,仙界真的欣欣向荣。   倾雪点头,一扬手,一束墨丝玉花出现在倾雪的掌中,白光一闪,花被倾雪收到空间包裹里:“快走吧,等将你安排好,我也要回尸魂界了。”   倾雪很少摘花,却没想今日竟采了一束收起来,月想不通,暗自皱眉。   飞过花海,绕过一座长满红枫的高山,倾雪带着月落到中央之岛的一个巨大的湖面上。湖水清澈如玉,波光粼粼,接天连地的各种莲花在湖中绽放。在湖中有一座半个空座町大的岛,上面布满如原始森林中的高大树木,无数小妖精在树间玩耍。看到倾雪二人,这群小妖精忙跑过来施礼:“参见倾雪大人、月大人。”   倾雪看着这群小妖精,点点头,然后十七个身影就落了下来,正是除了月以外的十八妖仙。   “倾雪大人!”来人向倾雪施礼。   倾雪手一抬,将所有人虚扶了起来,然后对最前面的青蛇仙素贞道:“十天时间,也就是仙界一百天的时间,你们帮我看着点月,让他好好修炼。”   “倾雪大人,您准备让月到哪里修炼?”素贞看到月的修为竟退了那么多,不自禁的皱起眉。   倾雪低头思索了一下,指着身后的南之岛:“把他扔到我的神器那里去。他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应当负责。”   “倾雪姐,请您不要自责,是我无用……”月急忙向倾雪开口,他不想看到倾雪的难过。   “好了,你专心修炼,等百天之期到了,就将他叫醒,然后回现世。”倾雪安排道。   “是!”素贞答应着。   倾雪转身欲走,想起一件事,便又回来:“以后,你们见到我,要叫‘倾雪姐’,知道么?”倾雪吩咐道。   “不可……”素贞和其他妖仙惊讶,惶恐的想劝阻倾雪,却见倾雪已经离开了,不见踪影。   “倾雪姐让你们叫,你们就叫。”月望着倾雪刚才站的地方出神,悠悠的道。   倾雪离开仙界,悄无声息的回了尸魂界,变回千叶冰莲回了十一番队。   六番队,队首室。   白哉一个人坐在里面,漆黑一片,恋次自从露琪亚被带回就被白哉赶走。抬手一捞,却什么也没有碰到,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井口晴子今天回去的早么?想起井口晴子,就会想起另一个人,一个刚刚才见过的人。   这个女人真是不叫人省心,露琪亚被捕,她还在其中搅合,真是的。   第二天,恋次来到队首室,看到自家队长已经开始工作了,向白哉打个招呼,恋次转身开门准备出去,就看到四席走过来对自己道:“副队长,您看到井口三席了么?”   “没有,怎么了?”恋次莫名其妙的看着四席。   “井口三席从昨天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一番队刚来追一份加急文件,昨天您和队长去现世了,就有井口三席批阅了,可是现在找不到她,怎么办?”四席满脸的急切,在恋次面前团团转,大汗长流。   “怎么回事?”白哉走出来看着四席,直到四席将事情的原委再次说一遍,白哉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井口晴子虽然没有倾雪强悍,但三席的实力确实有的,怎么会连续两天不见人影?   试着感应井口晴子的灵压和灵络,但是就像根被没有这个人一样,了无踪迹。白哉皱了皱眉,转身坐回书桌前,对恋次道:“退下,不要在这里耗费时间,至于文件,到三席的办公室去找。”   压下心中的疑惑,白哉刚批完一份文件就听到刚跑出去的四席大吵大闹的跑回来。   “番队之内不得喧哗。”站在窗前,冰冷的声音缓慢的传进四席的耳朵里,顿时使四席安静了下来。   四席小心翼翼的拿眼睛偷瞄着白哉,手中捏着一张文件:“不好了,队长,这张文件三席并没有批阅。”   白哉顺手接过来,扔下一句‘等着’后坐回书桌前大笔一挥将文件批好,丢给四席:“做好分内事,将它送到一番队。”   四席接住文件,就见队长坐回去继续批文件,将三席失踪的事丢下不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白哉有些恼怒,放出冷气,使四周的温度剧烈下降。   “是!”四席匆忙答应,转身就跑掉。   四席刚走,白哉就停下手,看看一边的茶杯,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了茶。无故离席,查探不到任何线索,她会发生什么事?倾雪可是知道她在真央最好的朋友失踪的事?会是那个女人做的么?这水越来越混,白哉皱起眉,随即释然: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依命行事就好,这也是朽木这个姓氏的职责。   几日后,十席带着出任务的队伍回来,急匆匆的跑进队首室:“队长,属下在流魂街发现…发现…”   白哉抬首看了面前气喘吁吁的部下,十分不满,心道:最近每个人都毛毛躁躁的,都吃错药了么?他们竟比妹妹都要上刑场的自己还……   “属下发现了……”十席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见到自家队长皱起的眉和四周的低气压,闭着眼道:“属下发现了三席的尸体。”   什么?白哉站起身,快步走出去,而十席紧忙跟上,为白哉带路。   大堂上,井口晴子一脸痛苦,纠结起来,骨瘦嶙峋,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原本合身的死霸装松松垮垮的,露出的手臂青筋暴起,像蛇在里面蠕动一样,诡异莫名。   这样残酷的死法,简直是虐杀。白哉环顾在场的刚巡逻回来的死神,却发现一个本不该出现的身影——十一番队四席千叶冰莲。她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苍白着脸?眼中的不敢置信是怎么回事?   “非本番队的死神离开。”白哉下逐客令,然后转身离开:“将井口三席送到四番队去。”   入夜,倾雪缓缓推开四番队尸检室的大门。‘呲嘎~’摩擦声在黑暗空旷的房间里传荡开,带着一股的诡异。房间正中央有一张冰床,上面躺着井口晴子,白色的被单盖在她的身上,胸前是暗红色的狰狞的刀疤,从肩胛两侧到胸口,最后延伸到腹部。   走近井口晴子,倾雪觉得心竟有些颤抖,这个从真央时就跟在自己身后,努力修炼自己,还为了自己进入六番队,全回生最后一名的她进入战斗类型的部队,就算有自己的严酷训练也很牵强的,而她就是为了自己……   “晴子~”玉手抚上井口晴子干尸一样的脸庞,倾雪低低唤着她的名字。   “倾雪。”白哉特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却没有受到倾雪的理会。   “为什么?”倾雪手指从井口晴子的头顶缓缓向下滑,仙灵之气渗透进井口晴子的肌肤,青色腐烂的肌肤恢复得光滑细腻,长发也恢复光泽:“为什么她会这样?听说她失踪了几天!”手指划过井口晴子身上的刀疤,刀痕消失,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也对,既然是那个女人做的,现在的你根本无暇顾及。”   “你怎么确定是上元姬做的?”白哉走到倾雪的身后,大手放在倾雪的肩膀上,想要将倾雪的身体扳过来,想要看倾雪的脸。   倾雪的手一直到井口晴子的脚底,井口晴子美得冰肌玉骨也不为过,然后转过身,眼中已经恢复淡然:“因为……晴子是被吸干浑身精血而死的,这是比巴温特更残忍的方法,一点一点的,过程缓慢,意识清醒。”将从仙界带回的墨丝玉花分成两束,其中一束放到井口晴子的手中,然后默默地看着井口晴子的脸:“我一定要用最残酷的方法宰了上元姬。”   “……”白哉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看一眼井口晴子,随后拉着倾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3 章   翌日清晨,倾雪从朽木家走出来,看看身后的朽木家大门,一步踏出,下一秒出现在训练场,再出现时,倾雪已经变回了千叶冰莲。   训练场已经几十年不曾来过,这里不仅承载了夜一与浦原的童年,每一处也充斥了倾雪与白哉的身影。不过,这里是倾雪向夜一借的,终是要还给夜一的。不出五日,这个训练场的主人就回来了,在这里一护要练成卍解,哦对,恋次也是在这里学会的卍解。想到这些,倾雪满怀沧桑,时间流转,一代又一代的死神就在这里成长,然后从这里出发。   环顾狼藉的训练场,倾雪转了一圈又一圈,到温泉中洗了个澡。自成仙后,倾雪点尘不沾,不用任何洗漱,但是倾雪还是跳下去泡了一会。看着面前的温泉,倾雪联想到灵王宫的那红白温泉,会不会有关联?   从温泉中走出来,白色的广袖流仙裙自动出现在身上。运足仙灵之气,倾雪将整个训练场布满仙灵之气,训练场就恢复到夜一离开时的样子,然后变回千叶冰莲的相貌,离开,回了十一番队。   转眼,现世已经八月七日了。   晚十二点钟,一护拿着老妈送给老爸的护身符走向浦原商店。看到先后到来的茶渡、石田和井上,看到会说话的猫,被吓的魂儿差点飞出来。   “这样一来,就差一个人了吧!”石田推推眼镜,高深莫测的说。   “……嗯!”提起那个人,一护就会将眉毛皱得更紧。这几天跟着木屐帽子修炼,休息时就有谈论起那个名为千叶冰莲的妹妹、实则唤月的哥哥和那个漂亮的要死的女人,记得她是叫上官倾雪吧。   “他?他是谁啊?”井上疑惑的捏着小下巴。   “月,就是你们的同学千叶冰莲。”夜一优雅的走过来,金色的猫眼闪了闪,语气中有些不自然。   “千叶?他有灵力么?”井上有些吃惊的瞪大双眼,嘴巴也合不上了。   浦原和夜一都没有回答,而石田道:“那天我看到千叶同学和那个女人与朽木同学的大哥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而那个女人竟不动声色的毁了黑崎的破锤与锁结,险些杀死黑崎,后来天下雨了,我全身都被淋湿了,而雨却从他们的身上流下去,无法浸湿。仅是这几点,就足以说明,千叶冰莲,不,是月不简单。”   “什么?这么厉害?”井上看着石田,僵在那里。   “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很不礼貌的!”月凭空出现,还是大家熟悉的千叶冰莲的样子。一头乌发由一条很长的白绫系于有脑后,一件白色露脐装,左臂为喇叭袖,右臂无袖,下身一条白色超短裙,脚踩一双长筒靴。   “对于您的相助,在下感到荣幸。”浦原摇着小扇子,十分欣喜的样子的看着月:“不过,话说回来,身为男人的你为什么要装作女生,还穿女生的衣服。”   “扮猪吃虎,您听过么?”月冰冷的说。   “诶?那是什么意思呢?”浦原用小的可怜的扇子遮住脸,虚心求教。   “你的样子就是这个词语的最好解释。”月一步落在一护的身边,垂着眼脸不再说话。   “啊?”浦原满脸的问号,好像真的很迷惑的样子。   “冰莲……嗯……月是吧!”茶渡开口,被月打断:“叫我千叶冰莲就好。”   “好,千叶冰莲,你的武器是什么?”茶渡的棕色长发遮住一只眼睛,显得有些阴沉。   月抬起手,掌心中浮出一截剑尖:“我的剑,相当于队长级别死神的卍解,不过,我轻易不会用的,一般死神,我用一根手指就可以解决。”   所有人紧盯着那截剑尖,自从它出现的瞬间,月的衣服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压力袭向在场的所有人,隐隐有狼啸声滔滔不竭的传出,淡淡的波纹向外扩散。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不要站在这里了,进去吧!”浦原拍拍手,招呼众人进去。   进入地下室,月看到宽阔的训练场,想起倾雪曾对他说的,在尸魂界她与朽木白哉就是在与这间十分相像的训练场训练的,陪着他们度过最后快乐的时光。心中有些不满,这几天压抑住的情绪再起,下定决心要在仙界创造个只有倾雪姐与自己才有回忆的地方。   耳边传来井上的惊呼声,也对,这样的规模对于人类来说是相当于神迹一样的存在吧。   浦原幻出穿界门,穿界门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浦原侧过身,双眼藏在帽檐下的阴影中,声音格外郑重:“在打开门的同时,你们就冲进去。”   一护回答了一声‘是’后,穿界门被浦原和铁斋打开,夜一带着月和一护一众六人冲进穿界门。   在断界中,六人一猫快速的向前跑。月感受周围的灵子,尝试着御风飞行,结果发现断界中虽然气流混乱,但这条断界十分稳定,御风飞行或缩地成寸是完全可行的。   一护拼命的跟着夜一跑,不经意间看到身边的月双脚悬空,像幽灵一样的飘着走,吓得他大叫出来:“啊……冰莲,你…你你…你可以飞么?”   所有人转头看向冰莲,而冰莲无动于衷的指向身后:“那个是什么?”   身后,原本黑漆漆的断界通道好像融化了一样,有液体似的东西流下。   夜一瞪圆了猫眼,催促着大家快些跑:“这是拘流,若是被缠住,那就只有死了。”   石田果真如倾雪的玉简上面记录,被拘流缠住披风,然后被茶渡撕下披风扛在肩上,看到后面出现的拘突,扶了扶眼睛:“那是什么,好像有东西要出来了。”   月一步冲到夜一之前,解下头上的白绫,向五人一猫一扬,一条白绫尾端分出五个岔,分别缠上他们然后一步冲出断界。   出了断界,还在半空中,月将白绫收起来,将五人一猫抛下去。   在井上感叹每个人的落地姿势后,月缓缓落下,姿态优雅。   “咳咳……刚才的是什么啊?”一护揉揉后脑,站起来问。   “那是拘突,是断界的清道夫,被它追上会将你弹到偏远时间轴的断界中再也回不来。”夜一跳到井上的肩膀上为众人解惑,然后问向月:“刚才那个是什么?”   “缩地成寸,比你的瞬步强多了,一步千里。”月毫不吝啬的说。   “好厉害!”井上抚着掌赞叹,转头就看到石田从衣服里怀中拿出备用披风换上。   烟尘散尽,众人也从刚才的突变中回过神打量四周,看到有如江户时代的古朴建筑,空旷无人,悄无声息……   一护打量四周,奇怪的问夜一:“这里就是尸魂界?”   “没错。”夜一开始为大家讲解尸魂界的分布,这些月没有任何兴趣,毕竟倾雪给他的玉简上记录的比夜一介绍的要详细的多。   “三天后露琪亚将被阿撒井恋次移送到忏罪宫四深牢去。”月开口,免得到时大家一通乱跑。   “你知道?”夜一转头,看向月,眼中闪烁着什么东西。   静灵庭十一番队的训练室内,倾雪无聊的看着队员们比剑。若不是一护他们就快来了,她早就去找上元姬了。也不知道这些年上元姬是怎么修炼的,自己这个绝仙竟然探查不到她的任何踪迹。想来是她上元姬知道她再修炼也逃不过自己的追杀,调转矛头,练出什么掩身藏形的方法,然后杀害自己身边所珍视的人来折磨自己。若是那样的话……倾雪抬起头,美眸中闪过担忧:如果是那样,他们就有危险。转念一想,上元姬虽是修真者,但还未渡劫,以她的实力还威胁不到他们,等事情结束,一定要抓出她,然后炼了她的魂,让她灰飞烟灭。   自从十几天前倾雪私自离开番队后又回来,斑目一直盯着倾雪,每天都找倾雪对砍,后来十一番队的那些拼命三郎们一听说自家三席与神秘四席切磋剑术,他们也来凑热闹。倾雪十分庆幸十一番队的修罗常年不在番队,不然倾雪的日子啊……   “千叶四席,与我对打一场!”斑目扛着斩魄刀站到倾雪的面前,俯视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   倾雪欣然答应,站起身,抽出自己的斩魄刀,立在斑目的对面。忽然听到‘嘭’的一声,倾雪放下斩魄刀,问向对面的斑目:“今天几号?”   “八月一号啊!”斑目不明所以的回答,然后拔出斩魄刀,闪烁着寒光的刀刃指向倾雪:“出手吧!”斑目眼中有着疯狂,这是所有十一番队除了倾雪的死神拿着刀时的表情,但是可惜了,倾雪鸟都不鸟他,收起斩魄刀,扔下一句‘我有事,你们请便’就跑掉了。   倾雪瞬步到白道门,就看到市丸摆出一个超酷的造型,念出始解语:“射杀他,神枪。”   倾雪闪身挡在神枪的前方,两根手指夹住神枪,不让神枪继续延伸。   市丸见倾雪忽然跑出来,诡异的笑着收回神枪:“诶丫丫,瞧瞧是谁来了?”市丸那张笑脸让人直发颤,但对倾雪一点威胁都没有。   倾雪一步上前,手捏住市丸的脸颊:“当然是我,不认识了?”   市丸将自己的脸从倾雪的手中解救出来,,微睁双眼:“来看热闹么?”   倾雪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门下的一护等人:“我本是要出去办事的,现在我想帮你将人轰出去啊!”背对着市丸摇手:“好啦,回去吃你的柿饼吧,这里交给我。”   市丸又将眼睛眯起来,嘴角的弧度变得好大好大:“可以么……交给你?”   “安啦!”话落,倾雪瞬间冲到一护面前,抓起一护的衣领将兕丹坊踹出白道门,而自己与一护随后冲出白道门。将一护扔到地上,倾雪学着市丸的动作对市丸笑道:“bye-bye!”   门被彻底关上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举止异常的女人,警惕她的动作。   倾雪走到夜一面前,乖巧的鞠躬:“护庭十三番队之十一番队四席千叶冰莲见过夜一大人。”   所有人都不觉的怎么样,却见夜一的猫毛竖立,‘嗷’的来了一嗓子:“十一番队,你是女人?你叫千叶冰莲?”   倾雪满意的看着夜一的反应,点头,然后指着一边的月对夜一道:“十一番队唯二女人,至于我是不是叫‘千叶冰莲’你今晚可以去问他。”   夜一扫了月一眼,刚要开口,就听到一护那个说话不用脑子的人大吼出来:“喂,你到底哪来的?为什么也叫千叶冰莲。”   倾雪抬眼冰冷的看着一护一眼,一边的月一步站到一护面前,给了一护一拳,一护的痛苦表情对倾雪来说十分受益:“你带脑子来没有?你以为你是谁?刚才的那条蛇又是谁?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果你的脑袋留在现世没有带来的话,就快回去,否则会死的。”   “我知道你是谁了,没想到你居然藏在护廷十三番队中。”夜一优雅的踱步到倾雪身边,转头看向井上:“为兕丹坊治疗。”   倾雪朝着不远处的月点点头,抬手一朵莲花飘向月,传音道:“找个时间送给一护。”然后向一边的流魂街居民道:“老板,来两袋金平糖。”   待倾雪走了,夜一缓了口气,瞪了眼一护:“治疗好兕丹坊,我们今天找个地方休息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4 章   八月三日,露琪亚行刑的时间被提前了,并且人也被送到四深牢了。恋次是押送官,为了让露琪亚恢复求生意志,告诉露琪亚旅祸的事情,成功的看到露琪亚震惊的表情。恋次有被介叫去谈话,等出来后,整个人就十分的颓废,倾雪看在眼里,却不阻止,只好陪恋次喝酒。   “今天喝酒,明天你还是六番队副队长,你有你的责任,不要枉费我将这个职位交给你的心意。”倾雪为恋次倒了杯酒,轻声鼓励。   “千叶前辈,你……”恋次的话还未说完,一队死神和一直地狱蝶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   地狱蝶翩翩飞岛恋次的手中,而那一队死神则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向倾雪:“一番队总队长命是一番队四席千叶冰莲出席队长紧急会议。”   “千叶前辈……”恋次不明白总队长为什么要身为四席的千叶前辈出席队长紧急会议,疑惑的问。   “没有事,恋次,去了一身酒味后就赶去开会吧!”倾雪安慰恋次恋次,然后跟在死神后面向一番队走去。   刚到一番队,市丸已经进去了。倾雪甩甩袖子,毫不畏惧的走进去。   环顾四周,发现浮竹没有在场,悄无声息的探出神识一看,发现浮竹正躺在雨乾堂的榻榻米上,一脸苍白,额头上扶着毛巾。   怎么会这样?倾雪皱起眉头。   白哉略微转头,看向中央的女人,然后不动声色的摆正头。   “十一番队四席千叶冰莲!”山本一敲小拐棍,声音苍老,却铿锵有力,那叫一个威严。随着山本老头的话,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倾雪,像探照灯似的。   倾雪故作紧张的浑身发抖,往市丸身后躲了躲,只露出脑袋来:“属下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你以为?”涅茧利的大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了,脑袋向前凑了凑:“你堂堂四席难道连旅祸死没死都发现不了么?”   “可不可以不要把我说的像通敌叛国似的?”倾雪一脸的额委屈的低着头,小声却足以让任何人都听清的说,藏在袖子中的手一翻,仙灵之气涌入泪腺一催,晶莹的泪水就流了出来。   “涅队长说的不无道理,是你的行为可疑,你怎么解释?”碎蜂站出来问。   倾雪猛地抬头,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其中写满了委屈和惊恐,一滴泪珠随着她的动作而滴落:“我没有,真的没有。我是死神,是护庭十三番队的一员,我有我的责任,我怎么会通敌呢?我与他们非亲非故,我真的没有啊!”泪如泉涌,不一会,倾雪的脚底就汇集出一滩水,市丸赶紧想一遍迈出一步,免得沾湿自己的袜子。   “真不想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死神,却在那里哭的江河泛滥。”山本总算说话了。   “总队长,她终究不过是四席,实力有限。另外区区几个旅祸不足为患。”白哉出人意料的开口了,虽然表面上是对倾雪的不屑,但谁都听得出来,那是在为她求情:“放走旅祸虽是大罪,但应留到此次事件后进行处置。”   山本的小眼睛瞄了白哉一眼,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响起‘梆梆梆’的声音,接着守备死神就喊道:“旅祸入侵。”   旅祸入侵,就意味着有战斗,有战斗,哪里能少了更木剑八?第一时间,更木就冲出去,剩下的这些队长们也都无心会议,山本下命令道:“队长会议暂时结束,关于对市丸银与千叶冰莲的惩罚决定事后再议,现在各位队长到各自附属区域守卫。”说罢,众位队长便向外走,朽木走到倾雪身边,停顿一下,径直走了出去。   “为什么我们动不了了?”石田悬浮在高空中,身体不受控制。   “这是暂时的,大家提高警惕,抓紧周围的同伴,一会形成漩涡,会将大家冲散的。”夜一提醒众人,然后后跳到一护的肩膀上。   “冰莲,用布条缠住大家啊!”一护一边拽住冰莲,一边道。   冰莲矛盾的看着一护,记得倾雪曾给他说过:“隐藏幕后,因势利导。”若是将大家聚到一起,目标大不说,很多东西会因为自己的介入而改变,这种改变不利于他们的成长,到时候路会偏离原来的轨道。场面也会不受倾雪姐的控制。   冰莲在一护的再三催促下,用发带缠住井上、石田和茶渡,然后在漩涡即将散开的时候,冰莲暗中将石田与井上甩到一起,切断发带,最后一护、岩鹫和冰莲一组,石田和井上一组,可怜的茶渡自己一组,夜一消失无踪,分成四波散落在静灵庭。   一时间战火四起,静灵庭到处都有灵压碰撞。岩鹫将弓亲引开,月盘坐在一边,看着一护和光头斑目战斗。   一护是小强,力量在战斗中飞速提升,终于玩命的打败对手。   在倾雪给的玉简里,有一个名单,上面记录了很多的名字,那些人就是倾雪让他代为照顾的人,而斑目一角就在上面,所以月站出来为两人疗伤。   处理好一护的伤势,月坐在斑目的对面,将斑目扶起,双手平就。一股银色的仙灵之气缓缓地将斑目托起来,包围,丰沛的仙灵之气融入斑目的身体,斑目那满身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额……”斑目幽幽的醒来,发现自己被那个旅祸女孩控制,顿时一身冷汗:“你做什么?”   “冰莲在为你疗伤,不要动。”一护看不惯斑目那种警惕的语气在一旁解释。   透过银色的仙灵之气壁,斑目费解的看着月:“为什么救我?”   冰莲屈起一根手指在仙灵之气壁上敲了敲,是的仙灵之气壁如水面一样水纹荡漾:“顺手!”   斑目歪头‘切’了一声,闭上眼睛。   救下斑目,月与一护准备走,斑目却叫住他们,问谁强,月指着一护:“他特别厉害,我只是医师。”   斑目刚想闭上眼等待救援队的到来,却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急忙开口:“等等!”待两人顿住脚,斑目道:“你叫冰莲?姓什么?”   “啊……和你们的四席同名啊!”一护为月回答。   “是么?还真是让人怀疑啊!”斑目的声音越来越弱,不再理会两个人。   离开斑目所在的地方,月跟着一护到处跑,虽然在月的神识范围内能察觉到岩鹫,但若是很快的找到岩鹫,就可能错过那个叫山田花太郎的四番队死神,那他和一护的革命友谊就没有办法建立了。   在随着一护一通乱窜后,终于和岩鹫胜利会师了,然后就被十一番队围堵住,再然后就看到迷糊的山田花太郎十分狼狈的跌倒在一护的面前,再再然后理所当然的被一护挟持。   “你们在搞什么东西,你看到我们和他有关系么?”十一番队众死神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四个人。   一护看看众死神,又看看花太郎,将斩魄刀紧了紧:“什么意思?”   花太郎有些尴尬的为一护释疑:“我是四番队的,他们是十一番队的。”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一护还是不明白。   月对一护的超长的反射弧十分无奈,为一护和岩鹫解释一遍,十一番队的人整齐划一的为月的话下结论:“我们十一番队最讨厌的就是四番队了。”   见众死神想无情的将花太郎一并解决掉,虽然有倾雪曾为月解释,但一直生活在仙界的月还是无法接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受伤谁为你们治疗的?”   众死神集体将注意力投向冰莲,死神不屑道:“你的语气和我们的四席很像啊!”   “千叶冰莲?”   “没错!一个女人居然跑到我们十一番队中来,还霸占着四席的位置,一个女人怎么可以爬到男人的头上?真是与四番队一样让人讨厌。”一个死神不屑的说,其他死神附和。   听到有人诋毁倾雪,月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释放出自己金仙的修为,长发、衣摆无风自动,丹田内的元神睁开眼,冰冷无情,下方的魂剑剑气四溢。月环顾在场所有人,见所有人都想看怪物一样的畏惧着自己,自顾自道:“你们十一番队的死神惹怒我了,龙有逆鳞,触则必怒,怒则必死。你们最好为你们所说的、愚蠢、浅薄的思想付出代价么?”话音落,也不见月动过,那身前身后的十一番队的死神就颈间一凉,热血喷出,连疼痛感都没有的死去,身体还站立着。   岩鹫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指着十一番队的死神望向月:“死了?…你…你杀死的?”   月回头,脸上的表情却让人恐怖。双眼闪着红光,好像有血泪要溢出来一样。脸色泛青,肌肉僵硬,经脉在肌肤下诡异的蠕动:“四番队和她在你们眼中是无能之辈,你们在我眼中更是垃圾,蝼蚁。”月甩甩右手,似乎要将手指上的血甩掉,但是上面一点血丝都没有。   “冰莲……”一护看着月,眼中一片幽黑,声音也低沉下去。   “月!”就在月要对一护下手时,一道紫光闪现,并伴随着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惊醒险些走火入魔的月。   “大人!”月昂视天空,嘴中呢喃,跪倒在地。   不管怎样,月终究是和自己生活了六年的人,在一护的心中,月还是那个要他保护的妹妹,不应该是弟弟。想起在那个雨中,他为了能陪自己来尸魂界而哀求那个女人,一护就觉得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到。   “冰莲,你怎么了?”一护一把扶住月的胳膊,眼中尽是担忧。   月转头看向一护,然后无力的摇头:“我们带着这个死神离开吧,让他带我们去找露琪亚。”然后月就昏了过去。   一护将月抱起,对想要问什么的岩鹫道:“我们快走,免得一会其他死神赶来。”   四番队里,斑目与两个护士装扮的女人纠缠,争吵的声音在走廊里都能听到。   “你们放开我,我不是说没有事么?”斑目被半架半拖的向里面走,一时间四番队里的人都看向他。   卯之花为一名死神止了血,交给一边的医护人员,然后闻声迎上去,十分温柔的说:“斑目三席,可以麻烦你安静下来么?”圣母笑无论何时都有用,那是用爱的力量阻止世界的运转,神一般的存在,闪烁着危险的温柔。无所不畏惧,即便是斑目,只见他刚张大嘴,见是卯之花,立马咽了回去:“卯之花队长。”   卯之花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上下打量斑目,惊奇斑目根本没有伤,不解的问:“怎么回事?”   “斑目三席遇到旅祸,灵压曾消失过一段时间,三席战败了,可一点伤都没有,我们怀疑是内伤。”医护人员尽职尽责的向卯之花报告,道:“我们想将三席送进去检查,但三席一直在挣扎。”   卯之花好奇的围着斑目转,好像看怪物一样:“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战斗过程呢?”   斑目挣开两个医护人员的手,和卯之花走到一边去密谈,将所有的都说完后,斑目扛起斩魄刀转身就要走,卯之花脸上的笑容有些莫名,但没有阻止斑目的脚步。   “队长,斑目三席他……”医护人员上前准备劝卯之花拦住斑目,却被卯之花拦住了接下来的话:“好了,去忙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5 章   昏暗的下水道里,花太郎带着月三人向忏罪宫行进。就在花太郎要带着三人上到地面的时候,月将一护叫到角落里。   “一护相信我么?”月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虽然我十分不了解你,我也不问,但是我……相信。”一护肯定的说,尤其最后两个字,特意停顿一下,咬的十分清楚。   月点头,抬手拿出那朵莲花递到一护的面前。莲花的浅紫色光华将下水道昏黄的火光都浸染了:“这朵莲花是倾雪姐的,她将这个送给你,没有什么作用,只是陪伴着你而已。”   “哦,好!”一护拿过莲花想要收起来,却被月一把摁在胸口,而后莲花就消失了。   “冰莲,这这……”一护紧张的跳脚,急忙问月该怎么办。   “很脆弱的,要用心珍藏。”月转身向花太郎所在的方向走。   一护挠挠头,脸上又是严肃的表情,不再紧张。   来到地面,天降大雾,十米外都看不清人。四人站在宽阔的广场上,注意着四周,生怕遇袭。   “台阶上好像有人。”一护提醒身边的伙伴,他们谁受伤都不是他所乐见的。   浓雾渐渐散去,来人缓缓走近四人的视野,待看清对方的脸后,成功的让一护锁了瞳孔,让花太郎浑身发抖。   “呦,好久不见了啊!”来人扶起眼镜,向一护热情的打招呼,不清楚情况的人还会认为两个人是老朋友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更何况是中间夹着露琪亚和一战之仇。一边对话,两个人一边靠近,然后砍在一起。   “这个人是谁?与之前的灵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岩鹫吃惊地瞪大眼,问身边的花太郎,脸部肌肉都在紧张的抽搐,这个人的灵压自己只有在自家大哥和大姐的身上感受到过。   确认后,花太郎慌张的后退一步,身形不稳:“那个,那个是……”   “那个人是六番队副队长阿撒井恋次。”一个男声突兀的的响起,众人望去,只见浓雾深处有走出个人。   这回人还没看清,岩鹫便慌张起来:“大…大…大哥!”   花太郎机械的转头,脸已经铁青了,心中不祥的感觉‘蹭蹭’的往上冒:“贵…贵…贵兄…是…哪位?”   “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岩鹫此时的心倒是平静下来,想必是物极必反,紧张到一定程度反而轻松了。   “原来,你家还有位副队长死神的存在啊,好厉害!”花太郎也平静了,语气中还多了份羡慕。   来人的容貌渐渐清晰,一护吃惊的看到那个志波海燕竟然和自己长得十分相像,而海燕也同样吃惊的指着一护猛看,刚才的紧张感被两人破坏殆尽。   “诶?两个人好像哦!”岩鹫眼角耷拉下来了,脸上是苦哈哈的表情。   “难道你才发现么?”一护转头看向岩鹫,本就一副坏人样的脸更是凶神恶煞。   “是啊!真的才发现!”岩鹫不好意思的挠头,完全没有未认出和自家哥哥相像的脸的愧疚,气的海燕想砍了他。   “志波先生,您真是人才诶!”花太郎实在是无话可说,最后只能吐了这样一句,却被岩鹫吼了回来:“你不也没有认出来?”   “恋次,为什么单独行动?”海燕也不想再追究自家弟弟认不出自己的脸的过错,也不想为什么这个孩子和自己长得这么像,将矛头指向恋次。   “我想要亲手杀死夺走露琪亚力量的人。”恋次冷酷的说,一双野狗的眼睛紧盯着一护,就像盯着猎物一样。   “你们不会是想二敌一吧?”月走到海燕与一护的中间,手中拿着一把斩魄刀。   “你是死神?”海燕疑惑的问,却听到一边的花太郎叫出来:“千叶小姐,您拿我的斩魄刀做什么?”   “岩鹫,你为什么会参与到旅祸中去?”海燕突然转头问岩鹫。   “是大姐让的。”岩鹫老实的说。   “将我晾在一边是不是不太好?这很危险。”月一抹手中的斩魄刀,慢悠悠却凛冽的提醒海燕。   海燕看了月的武器,好心的劝道:“自大是很不好的,还是换成你自己的武器吧!”   月冲到海燕面前,一刀斩下,被海燕挡住。内力运于刀上,顿时将海燕的斩魄刀弹开。   “你是……”海燕有些惊疑不定,眼前的女孩的怪力与那个女人的太过相似,能有关联么?手下动作一滞,趁此空档月反脚踢在海燕的腹部。   海燕后退三步站稳,不再多想,冲向月就是一斩,月横刀架住捩花,轻旋九十度,使刀刃对着海燕,丹田元神睁开眼,双手合十,猛地外推,一道仙灵之气从刀刃处狂泄冲向海燕。海燕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要躲。海燕后仰,左掌撑地后翻,躲过这一刀。只见那道仙灵之气越过海燕打在前方十米外的地面上,地面顿时出现一个深半尺的坑。   “千叶小姐,请住手!”岩鹫担心自己大哥如十一番队死神一样,忙求月不要打了。虽然自己大哥实力强横,可这个女人却是强的变态,就原地不动杀死几十名十一番队死神就绝对不是海燕大哥能做到的。   “你住嘴,我不打,你就等着死吧!”月冷声夹杂着仙灵之气向岩鹫攻去,将岩鹫震得趴在地上。   月侧身让过捩花,抬起刀刺向海燕面门。海燕瞬步到月身后砍一刀。月不进反退,两步直接撞到海燕的怀里,在海燕惊愕的刹那,月反手操刀从肋下刺去。一道银色仙灵之气吞吐,如毒蛇长信,是三尺的斩魄刀长到四尺。海燕侧挡,险而又险的躲过这一杀劫。   “水天逆卷,捩花。”海燕始解了,三尺长的斩魄刀便成丈许银色长枪,枪头三尖两刃,有浪花围绕着枪头飞速旋转。   三米,武修身外三米范围是武修最强的攻击范围,而海燕的捩花始解堪堪三米长。   捩花在海燕的手中快速旋转,带起浪花无数。月见那边一护与恋次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恋次抓着一护的衣领,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都是因为你,露琪亚被关进忏罪宫,我这样想着内心反复的逃避,但是并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没有留住露琪亚,我当时不该不想妨碍她而对她说‘去朽木家吧’。因为我以为露琪亚能够变得幸福,因为我是这样确信的。”   不用去看,月就能感受到恋次的痛苦。那内心告白的声音是颤抖着的是极度压抑内心痛苦与无助却仍旧撕心裂肺到要窒息的恨。   “现在知道当初她为什么要阻止露琪亚进入朽木家,甚至不惜将刀架在露琪亚的脖子上了么?”月淡淡的说,却异常的响亮,让恋次的灵魂都颤栗。   “啊!”恋次倚靠揪着一护衣领的力量让自己不倒下,不知道该怎样回复月那个人的话。   月一扫长刀,逼退海燕,转头去看时,只看到浑身是血,披头散发,耷拉着脑袋的恋次说出那句话:“我想要超越朽木队长。”和一护震惊的表情。   “你在看向哪里?恋次战败可不代表我也战败了!”海燕费解的发现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居然担心恋次,她不是旅祸吗?   “要你管。”月一刀劈在捩花的枪头上,然后刀身翻转一百八十度,反手握住,在侧转一百八十度,变成刀刃紧贴着枪体朝向海燕。一切说来话长,实则火电石光,以及银色纵斩便离刀击向海燕。   海燕横枪拦刀,将斩击切碎。   “请你务必救出露琪亚。”另一边再一次传来恋次的声音,然后‘嘭’的一声,月知道,恋次昏迷了。   “马上带着一护走,死神援军来了。”月对一边看直了的岩鹫和花太郎道。   “啊?你怎么知道?”岩鹫四下张望却没见到一个增援,便怀疑月,虽然这人很强,但是千里眼可能么?   “快走,其中还有一名副队长,我断后。”月道。   “我现在百分之二百的断定你与她有直接的关系。”海燕手下不缓,一边对月道。   见此,岩鹫不再说什么,因为他也察觉到远处正向这里移动灵压,虽不真切,但侧面证明了月的话。立刻抱起同样昏迷的一护,与扛着一护的斩魄刀的花太郎转身就跑。   眼看花太郎没了踪影,海燕和吉良将月包围起来,而五米外,就是昏迷的恋次。   “海燕,你不是想看我的武器么?不要眨眼哦!”月将花太郎的斩魄刀收到空间包裹里,右手侧平举,掌心发出银色光芒,一截剑尖出现在掌心中,随后整把剑慢慢的浮出来,从远处看就像一把剑剖开月的右掌飞出来,却没有流一滴血。   高举起魂剑,月仿佛拜月一般,虔诚的,肃穆的,左手无数法决打出:“群狼拜月。”   无数剑气化作银狼扑向四周的死神,然后挥手空抓住缕的衣领,一步消失。   挥刀将面前的银狼全部斩碎,海燕看向周围,却看不到人,连气息都察觉不到,只剩下一堆重伤的死神。   “好快!”吉良望着花太郎逃跑的方向,实在是不敢相信,就算是副队长也不一定有这样的速度。   “不仅如此,恋次也被带走了。”海燕走到恋次昏倒的地方查看,却得到一个惊人结论,恋次是凭空消失的。   月一步赶上岩鹫和花太郎,吓了花太郎一跳,见到月竟扛着恋次一起逃跑,惊得指着恋次大叫:“啊~~~千叶小姐,怎么将阿散井副队长也带回来了?”   “少问,快跑!”月瞥了花太郎一眼,冷声道。   “哦~嗨!”花太郎低下头,一门心思的跑。   再次躲到下水道里,月咬破手指画了个极其复杂的图文,将一护和恋次并排放入其中,自己坐在他们的北面,双眼轻闭,右手剑指指向阵法,左手剑指点在右手内侧:“以吾之鲜血为引,四方灵气,聚。”   顿时,地下通道里的灵子渐渐流动起来,向月汇聚,通过月的右手剑指流入阵法中。周围灵子越来越密集,融入阵法的鲜血使阵法华光大盛,形成一朵血色的莲花将一护与恋次包裹起来。月咬破舌尖,向那血莲喷出一口精血,浓重的血腥味变充斥着整条下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网太差,那两天连百度都打不开!加更一张,以示歉意。   ☆、第 106 章   察觉到海燕离开十三番队,倾雪终于决定到十三番队去探望浮竹。虽然浮竹理解自己当年害死志波都是有苦衷的,但是海燕不懂,而倾雪不会去解释,又害怕见到海燕,所以这些年一直没去过十三番队。   踏着雾岚,倾雪一身紫衣出现在雨乾堂的浮竹的榻榻米前:“浮竹~”   浮竹一脸的苍白,不住的咳嗽,听到倾雪的声音,便睁开眼睛。见到倾雪,浮竹先是一阵疑惑,随后暗淡的眼睛爆发出灿烂耀眼的光芒:“倾雪,你怎么来了?”   “发现你生病了,就来看看你。”倾雪走到榻榻米边上坐下,眼中的关心掩盖不掉:“你的病不是被天劫之心治好了么?怎么会……”说着,倾雪将手探向浮竹,想为浮竹检查一下身体。   “没事。”浮竹不着痕迹的缩回手,不让倾雪碰。   浮竹的反应有些奇怪,不明白浮竹拒绝自己什么。神识笼罩浮竹,将浮竹从里到外的看的通透,但结果却让倾雪皱起眉。   浮竹没有生病,而是……受伤,虽然每日受一边的天劫之心的滋养,再加上卯之花有为浮竹治疗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是内脏却留下了暗伤。   “是不是上元姬偷袭了你?”倾雪闭了闭眼,压抑住心中汹涌的杀意。   浮竹苦笑着摇头:“还是瞒不住你,再等两天就好了,却还是被你发现了。”   “好什么好?若不是及时发现,你就等着被暗伤折磨一辈子吧,到时候你必须卸下队长之职。”倾雪长吸一口气,在轻轻吐出:“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要用最残忍的方法杀了她,可是我一直下不去手,毕竟她……”倾雪停顿一下:“她和我一样,可是她却连最后的机会也放弃了。”   “有病就治,反正倾雪治病不用吃苦药水,所以倾雪就不要难过,也不要露出这样让人怖惧的表情。”浮竹抬手揉着倾雪的眉头,虚弱的笑了:“这样的倾雪我可是不喜欢的。”   倾雪淡雅一笑,握住浮竹的手腕,一道仙灵之气送入浮竹的身体,缓缓的治疗浮竹的暗伤。   待从浮竹那里离开已经是夕阳西下,恋次战败,月放出一招‘群狼拜月’后走人,倾雪满意的看看身后的门,变成千叶冰莲走出雨乾堂。   浮竹已经被治好,只等休息好,就可以重新上岗了。   倾雪在静灵庭里乱逛,一边探查上元姬的身影,一边向月靠近。有一种预感,上元姬没有离开静灵庭,正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盯着自己身边的人。绝对不会再让你得逞,倾雪在心中暗暗发誓。   倾雪走到离恋次和一护战斗的地方好远的地方停下,脚轻跺了跺,接着整个人就沉了下去,来到月的身边:“怎么样了?”   “你是谁?”花太郎被吓得跌坐在地上,指着倾雪问。   “快去一边休息吧,这里交给月就好。”倾雪朝着两人一拂袖,两人的疲劳顿解。   “月?”岩鹫怀疑的看向一边的冰莲,然后指着问:“是她?”   倾雪点头,笑得如沐春风:“他本来叫月,只是被我恶作剧的改了名字与性别罢了。”   “这不是恶作剧,您能将您现在使用的名字赐给我,是我的荣幸。”一旁的月突然开口,待众人看向他,月面无表情的睁开眼。   “月!”倾雪有些无奈,苦笑:“你总是这样,难怪你的修为会跌落。”   “我最近想了很多,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废掉修为。”月收回手,站到倾雪的身边。   “不要有这种想法!”倾雪的脸上笑容不再,声音冷了下来。   血莲不再吸收四方灵子,平静下来,最后‘嘣’的一声破碎掉,露出里面的人。   “恋次我带走了,你们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好好休息。”倾雪抱起恋次,脚下波纹轻漫,人已经消失。   倾雪抱着恋次来到训练场,将恋次放到一边静等着他醒来。   可等了好久,恋次就是不醒,最后倾雪一扬袖子,一道水柱从温泉中飞出来,溅在恋次的脸上,顿时将恋次惊醒。   恋次使劲的抹着脸上的水,警惕的看着四周,然后看到面前蹲着的女人,放下心来:“千叶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倾雪拿出一方手帕递给恋次,让他擦擦脸上的水。   “我将你从旅祸的魔爪中解救出来的,你要怎么谢我?”倾雪笑道。   恋次是个单纯的孩子,听倾雪这么一说,顿时严肃的保证救出露琪亚后要请倾雪吃饭,在倾雪说是开玩笑的时候,就大吼出来。挥舞着拳头时,恋次察觉到自己的伤全部好了,便更感激的看着倾雪:“千叶前辈为我疗伤的吧!”   倾雪摇头:“是月帮你疗伤的。”   “月?”恋次疑惑倾雪为什么知道月的存在,结果头一抬,就发现眼前的千叶前辈已经变成了自己又敬又爱又恨的倾雪姐,顿时脸色有些发白:“怎么会这样?”   “恋次,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哦!”倾雪循循善诱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恋次沉默好久才开口。   “其实我应该将你直接送回番队的,可是因为有些事需要嘱咐你,所以带你到这里来了。”倾雪盘腿坐在恋次面前,脸上一派淡然:“恋次知道我有一个敌人么?”   “那个什么上元的?”恋次抱着双臂,皱着眉道。   “没错,她的实力是队长级别的,还特别善于隐藏和偷袭,你要小心了。”恋次默默记住,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该死的女人虽狂妄,但那是因为强大,她说的,就值得注意。   倾雪满意恋次还是很听自己的话的表现,道:“还有,这次回去,以白哉的性格,你是躲不掉牢狱之灾了,在里面你要好好的,这是你学会卍解,将来与白哉并肩战斗的契机,把握机会。四天后还等着你救露琪亚呢!”   恋次专注的看着倾雪,恨不得在倾雪的脸上盯出个洞:“是!”   倾雪笑了,在恋次的注视下变成千叶冰莲的样子,就听到恋次道:“你真的关心我们么?”   “谁知道呢?”倾雪模棱两可的说,然后抱起恋次。   恋次挣扎,怎么能让才一米六多点的倾雪姐抱着自己,这很别扭的。可是恋次就是逃不掉倾雪的掌控,却被倾雪清淡的声音喝住:“别动,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然后早日将卍解学会。”   这回恋次老实了,乖乖的被倾雪抱着,闭目养神,但是因为心中别扭,怎么也无法静心。   倾雪好笑的看了眼恋次:“准备好了,下一秒就到六番队咯!”话落,眼前场景一变,恋次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一边还有三番队和五番队副队长——自己的好友吉良和雏森桃。   果不其然,恋次刚被倾雪放到地板上,就感觉周围的温度冷了好多,队长的冷气效果越来越强,人在队首室,冷气就能覆盖整个六番队。   “啊,是恋次。”雏森桃看到恋次,忙跑过去查看恋次的情况。见恋次身上的伤像十一番队三席一样,奇迹的好了,雏森桃与吉良不由得松了口气。   “千叶四席是怎么找到阿散井副队长的?他被旅祸掳走了。”吉良抬头问倾雪,显然很怀疑。   “路边捡的。”倾雪懒得搭理这两个孩子,开口应付,却让地上努力想睡觉的恋次嘴角抽搐。   啊?雏森桃与吉良对视几眼,眨巴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可以肯定的信息:“对了,虽然外伤都没了,但还是要叫四番队的人来看一下。”   “没有那个必要。”白哉面无表情的回答,转眼盯着倾雪:“把他丢到牢里,你跟我走。”然后转身离开,银白风花纱在身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可是…可是…”雏森桃向为恋次说些话,却被倾雪拦阻:“不要做无用功,将恋次送到牢里,让他早些休息。”   “你?”雏森桃还想说,被吉良抓住雏森桃的手臂,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见雏森桃住了嘴,倾雪对吉良的识时务很满意,转身追着白哉出去。   “诶丫丫,还真是可怕!”轻佻的关西腔响起,听着就会让人想到冰冷滑溜的蛇。   雏森桃与吉良闻声望去,见到一脸狡猾笑容的市丸背靠在墙壁上,薄薄的如蛇的唇咧开一个让人战栗的弧度,双手拢在袖中,状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市丸队长。”雏森桃完全没有感觉到市丸的到来。   “话说你们还真的很单纯呢!”市丸眯着眼,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意味。   “队长,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吉良问。   “不要小看那个女人,会死人的!”市丸身体向前微倾,眼睛也微微睁起,虽然只能看到一点点蓝青色的瞳孔,但是那湛然的寒光却是吓到了雏森桃。   “诶?”雏森桃神色有些慌,脸也白了点,还想问,就见市丸向外走:“伊鹤,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和我回去了。”   市丸走了,吉良自然是跟着自家队长走了,只留下雏森桃与‘装昏迷’的恋次。深邃的夜,远处因为旅祸而异常热闹,更显得这里安静的可怕。   “哇,怎么被打的这么惨啊?阿散井这家伙。”日番谷冬狮郎抱着双臂出现在雏森桃的身后,酷酷的道,其中的幸灾乐祸的语气显而易见。   “小白?”雏森桃被吓得够呛,连忙回身叫到。   “喂喂,我已经是队长了。你这样叫我不太妥吧。”日番谷开口指出雏森桃的语气。   不过很显然,效果不佳,雏森桃一点也不怕这个弟弟队长,手舞足蹈的抱怨:“为什么每个队长都是走路不出声的就接近过来了啊?”一句不够,滴里嘟噜的倒豆子一样:“到底小白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啊?”   “我是来给你忠告的。”一提这个,日番谷严肃起来,语气也凝重了:“你要小心三番队。”   雏森桃是个单纯到蠢的人,听到日番谷的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三番队?是说吉良么?”   “我是说,市丸啦,不过吉良也还是小心点好。”日番谷将头转向一边,斜着碧绿色的眼睛看雏森桃。想起早晨队长紧急会议后自己听到的那些暧昧的话,日番谷就觉得头痛:“还是小心些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7 章   倾雪走在白哉身后,月光笼在白哉的身上,银白风花撒谎如一抹银辉烘托着眼前的男人,那背影坚毅,冷漠,对一切的蔑视,好似不染杂尘的谪仙,即便是比同样面瘫型的金仙月也毫不逊色。   一声叹息好似清风划过耳畔,引得白哉驻足。   见白哉只是背对着自己,也不说话,倾雪开口:“朽木队长,您叫我出来要说什么?”   “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妄想救露琪亚了。”白哉没有回头,所以看不到白哉说这句话是的眼神,但是倾雪知道他一定很痛的。   抬起手,想要触摸到他,想要拥抱住他,可是手指在离他还有一丝距离的时候猛地收住:“朽木队长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白哉转过身,缓缓走到倾雪面前,俯视倾雪,一米八的挺拔身姿将月光都遮住了,在倾雪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倾雪,你觉得我会认不出你?”   “诶?‘倾雪’是谁?”倾雪眨眨眼,明知故问。   “我不会说第二遍,下次见面我一定要那个男人付出代价。”白哉抬脚欲走,就听到倾雪在后面慢悠悠的开口:“白哉,你是朽木家的家主,有些事无可奈何,难道我也不能动手?”   “不需要!”白哉离开了,就像往常一样,两个字形容——绝决。   夜,渐渐地深了,倾雪一直站在原地,脑中是认识白哉的这一百年来的点点滴滴。突然发现一百年的时间发生好多事,也苍白无力。越是平淡的,等发现时越是深入骨髓,因为那已经不是感情,而是一种习惯。   风过,荡起倾雪的发,轻轻地搔着倾雪的脸庞,像情人的抚摸,唤回倾雪的思绪。昂头对着天空的半月笑,倾雪顺了顺腮边凌乱的发:“套用鸣人的一句话,‘永不放弃,就是我的忍道’。”   离开六番队,倾雪在静灵庭中游荡,摇晃到东大圣壁,想起来今天晚上是介的‘死期’,本不准备去看,但想起那个女人的话,倾雪便到东大圣壁下等。   “倾雪,你来了。”好像倾雪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有些欣喜。   倾雪起身走向来人,安静的看着他,然后嘴里吐出个字:“介。”   “嗯?”一如既往的温柔,无懈可击的要将人溺毙。蓝染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等着她接下去的话,然后听到倾雪道:“你快点,我一会请你喝酒。”   哦?蓝染点点头,拔出斩魄刀:“碎裂吧,镜花水月。”   如今的倾雪只要想,就不会被镜花水月的能力影响,所以站在一边悠然的看着蓝染在一边面对着空荡荡的墙壁摆弄。   蓝染走了过来,斩魄刀也收回刀鞘,见倾雪看向圣壁顶,好笑的拂拂倾雪的发顶:“怕我对你用能力?”   倾雪笑着摇头,将蓝染的手拿下来,转身:“那么,我们找个地方痛快的喝酒咯!”   “走吧!”察觉到倾雪的疏离,蓝染嘴边的笑意有些僵,随后笑开。   幽暗的清净塔居林,死寂无声,淡淡的血腥味久久不散,在空中飘荡。踏……踏……踏,空旷的走廊传来脚步声。   “蓝染大人,您来了。”东仙要这条忠实的狗出来迎接,却发现了蓝染身边的倾雪的灵压:“上官倾雪?”   倾雪对着他点一下头,然后后就绕过他向里面走去。东仙要想要阻止倾雪,却被蓝染阻止:“要,你先回去吧。”   东仙要动动嘴,见蓝染坚持,最后躬身离开。   蓝染跟在倾雪身后,看着多年不见的倩影,就听到倾雪道:“东仙要,确实好用,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介能睡着么?”   “这不是形势所迫么?”蓝染厚颜无耻的笑,一点也不像大众心目中的温柔男。   倾雪停住脚步,信手一招,右手中出现一壶酒,左手中是两个酒杯,向蓝染比了比:“我也不进去看里面的死人了,喝酒去。”   蓝染将倾雪带到一间休息室,点上油灯,就见倾雪随意的坐下,自顾自的到了一杯酒。   酒是蓝色的,像宝石,却比宝石多了润泽,一个浓烈的酒精味弥漫,夹杂着哀愁的感觉。   “不是请我喝酒么?怎么自己喝?”蓝染坐到倾雪对面,抢过倾雪手中的一个酒杯,让倾雪给自己倒酒。   “今天一不小心看到你的笨蛋副队长了!”倾雪一边给蓝染倒酒一边说,语气完全没有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副队长坏话的是不对的觉悟。   “哦?倾雪为什么讨厌她呢?”蓝染不在乎,反正那个女人只是个棋子,很快就被舍弃了。   倾雪沉吟一下,将酒盅里的酒就喝掉:“因为她够蠢,她够弱。”   蓝染笑出来,肩膀都颤抖了:“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女人能比你聪明,又有几个女人比你强?”   倾雪听了蓝染的话,沉默下来:“一百年前你不杀我,是因为那个女人?”   蓝染叹了口气,他承认,强大如他,却对眼前这个女孩一样的女人没有办法:“那个女人是谁?”   倾雪沉默不语,蓝染也不逼她:“那倾雪就自己去探索吧!”蓝染温柔的笑,却很邪恶,大手附上倾雪的发顶。   倾雪一巴掌将蓝染的手打掉,声音冷了下来,道:“不要用对付雏森桃的手段对付我。”   酒很烈,蓝染喝了一杯就放下了,倾雪让蓝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用理自己,然后一杯接一杯的喝,反正到时候将酒气逼出身体就好了。   不知不觉,旭日东升,猛地传来一声尖叫,然后‘蓝染队长’四个字几乎传遍静灵庭。   恰巧蓝染从外面回来,倾雪有些无奈的揉揉额头,站起身:“好了,我走了,去东大圣壁看热闹去。”   “倾雪很矛盾吧!”蓝染在倾雪绕过他的时候牵住倾雪的手。   背着阳光,又低着头,蓝染看不到倾雪的脸,无法确认倾雪的想法。正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倾雪抬起头,露出一抹让阳光都暗淡的笑容:“似乎找到寻找强大的力量的理由。”   转头望向前方,眼睛微微眯起:“缚道八十是断空吧,断空可是及保护自己,又保护敌人的好招数啊!”   倾雪离开清净塔居林,一步来到东大圣壁下,紫衣飘飘,看着下边,一项柔柔弱弱的雏森桃此时更是临近崩溃,一看就知道这货已经活不下去了。   正好这时市丸赶去,一脸邪恶的坏笑加上之前日番谷的一番话,成功的将矛头引向他。   雏森桃要杀了市丸,先不说你一个区区副队长能不能打得过堂堂天才队长,就算能打过,谁会让你在众人面前以下犯上,尤其是等级森严的静灵庭,所以吉良出马了,然后两个人扯着嗓子边喊边打,甚至始解。   “呵呵~”倾雪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你…你…你是……”射场看着奇装异服,绝美容颜的女人,说了半天也也没叫上来名字,最后还是乱菊帮助了他:“上官倾雪!”   倾雪对乱菊笑笑:“好久不见了。”歪头一想,更正道:“也不对,我们不久前还见过的。”   诶?乱菊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我们四十多年不见了!”话落就见倾雪笑着摇头。   “诶呀?你终于出来了么?”市丸笑眯眯的望着上面的人:“好久不见。”   “你是什么人?”雏森桃见倾雪与市丸相谈甚欢的样子,自己又从没见过的形迹可疑的人,完全忘了当年就是她救了他们,顿时吼了出来。   一声吼,成功的让倾雪变了脸,不是被吓到,而是冷了脸,藐视的看着她:“公私不分,有头无脑,堂堂护庭十三番队副队长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话落,倾雪突然一歪头,躲过一把闪着寒光的斩魄刀贴着倾雪的脖颈横切出去,却连倾雪的一根头发都没有伤到。   倾雪像一根羽毛一样,在众人的眼中翩然落下,光洁如玉的脚踩在破碎的地板翘起的尖角上:“原来是小白啊!”   日番谷也跟着落到地上,将雏森桃护在身后:“你是什么人?杀害蓝染的凶手么?”   倾雪心中有些不值,闲闲一撇:“小白啊,就这个女人值得你这样护着么?”   “作为旅祸,我的职责是逮捕你,而不是和你谈论这个问题。”日番谷的眉头皱得更紧,抬手冲向倾雪。可惜,倾雪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战斗的,所以,趁日番谷攻来的瞬间揉揉他的头发,倾雪脚下轻点,人已经飘到二十米外。日番谷一甩斩魄刀后面的铁链缠向倾雪,眼见铁链缠住对方的脚踝,下一秒人就消失了。   “哪里去了?”吉良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   “不用找了哦!”市丸笑道,成功让吉良和众人停止寻找。   “为什么,队长?”吉良问。   “因为人已经到九番队那里了!”日番谷为吉良解惑,然后转身对一边已经呆住的众副队长下命令道:“将他们两个压下去。”   将雏森桃和吉良带下去,日番谷对市丸警告一番,但是日番谷还是嫩了一些,这些警告根本就不会起作用,却还是说了。   一护与更木剑八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巨大的灵压让就在那附近的死神状态的倾雪十分不适,脸色有些发白。   倾雪是个倔脾气,只要脱离死神状态,就不会畏惧任何灵压,但是倾雪宁可被更木剑八的灵压压迫的呼吸苦难也要坚持着。更木剑八将眼罩接下来,灵压更是疯狂的涨。   倾雪觉得自己意识都快没了,真不知道八千流为什么会没有影响,果然从后几十区走出来的人都是怪物。   现在倾雪就是想脱离死神状态也不能了,这也是倾雪的力量的最大缺点。   身体缓缓向下倒去,却被人抱住。是淡雅的桔梗的味道,银白风花纱荡在脸上,有些痒,心中也像有只猫在用肉肉的爪子挠似的。   “……”白哉低头看着倒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这样的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见到了。   手从倾雪的膝盖下绕过去,将倾雪抱起来,准备将倾雪抱到远处去。可刚转身,就见到月一步跑来,想要抢自己怀中的倾雪。   “月…月…我没…没事…你…你…你…去…去吧。”然后倾雪就晕在白哉的怀里。   月咬咬牙,最后转身离开。   白哉抱紧倾雪,瞬步离开。   将倾雪放到一处墙角,察觉到那个橘色小子与更木剑八还在战斗,以及两个弱小的灵压正偷偷潜向忏罪宫:“将你的固执收起来。”也不给倾雪开口的时间,白哉转身要走,却被从后面扑过来的倾雪抓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8 章   一护的灵压平稳了,探出神识,看到夜一已经将一护带走,倾雪放开白哉:“白哉为什么在这里?”   白哉看着倾雪沉默,然后回答:“我要去逮捕潜入忏罪宫的旅祸。”   倾雪点点头,后退几步:“我就不耽误你了,快去快回吧!”然后坐在那里休息。   白哉赶到忏罪宫天桥,看到忏罪宫的门已经被打开。似乎是察觉到白哉的灵压,花太郎先跑出来,随后被岩鹫扔了回去。   这个女人是杀死自己敬爱的嫂子的人。   他还记得四十七年前大哥一身是伤的抱着嫂子回来,这个女人同样一身是血的来到家里请求大哥的原谅。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原谅了她,明明是他痛失爱妻,却要反过来安慰这个女人。自己绝对不能原谅她。不管什么原因,不管什么理由,就是她杀了自己的嫂子,就像母亲一样的嫂子。   可是…可是…可是一护对自己说‘拜托’,自己怎么可以?而且花太郎都已经那么好怕了,也没有带斩魄刀,怎么可以让他去?   想到这些,岩鹫终于可以说服自己战斗,可是,实力决定一切。仅仅一招,便几乎毁了一只手臂,但是志波家的男人绝对不会苟且偷生。   “散落吧,千本樱。”樱花盛开。   无数樱花将岩鹫淹没,再不见他的身影。一道细微的波纹,涟漪渐渐泛开。月将一护交给夜一,连忙赶到忏罪宫,挡在岩鹫的身前。   “雪飘人间。”清冷的声音伴随着掐诀结印的手,无数六菱雪花凭空出现,与每一瓣樱花相撞,抵消了千本樱的攻击。   樱花散尽,露出里面的人。四周的温度因为月释放‘雪飘人间’而大幅度下降,即便是在八月夏季也有些冷。   两个面瘫再次对峙,四周的温度更是急剧下降,甚至让人有身处严冬的感觉。   “朽木白哉!”   “月!”   “千叶小姐,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救露琪亚小姐出去的。”花太郎见到月就像看到了希望,双眼都冒光的。   “我没空,你找别人!”月的全部心思都在白哉身上,听到花太郎的话,头也没有回的道。   “面对我,你还有心情理会别人,狂妄至极。”白哉扬起手,准备召回自己的斩魄刀与这个男人战斗,虽然他现在是女人,还是看上去比倾雪还要小的女人。   月右手抬起,魂剑出现在手中。   “你的魂剑叫什么?”白哉问。   “孤狼啸月。”月眼中有一丝的柔和,似乎想到名字背后的东西了吧。   “孤狼啸月?”白哉嘲讽:“孤狼,意味着永远一个人的意思,很好的含义。”白哉居然有毒舌的潜质。   碰触到月内心的伤口,四周的温度降至最低。   魂剑的名字是倾雪姐亲自起的,对月来说是最开心的。记得当初倾雪姐说自己性格孤僻,魂剑上有盈盈月光,所以起了这个名字,却没想到被这个自己最恨的男人拿来嘲笑。   纵身跃起,左手喇叭袖轻甩,袖中的手指掐诀翻飞,快速在眉心一点,在身前画个圈,一片水幕赫然出现。指尖轻点,水幕爆裂成无数水珠,迎上白哉的‘樱花’。   “你不再领着你的狼群和我战斗么?居然用她的剑诀!”白哉也不知道心中为什么对面前的男人十分厌恶,本能的要在一切方面给予打击。   “我的一切来自倾雪姐,她的所有招式我都会,所以请你不要大惊小怪。”跃过千本樱,月挥剑直刺白哉面门。这一剑看似简单,快捷,但是后招变化无穷,无论对手怎样躲闪,月都能顺势击出下一剑,然后对手进行攻击就会落于被动。   “你都会,看来自己被小看了,因为我虽没有你们的力量,但她的力量我十分了解,这也是我与浮竹的区别。”白哉看着已到眼前的剑,眼中无一点波澜。因为这一招他太熟悉了。当年在流魂街的小院里。倾雪经常用这一招,知道这一招只能硬拼。抬手在身前挥起,所有千本樱的刀片集中在身前,与月的剑尖相对,却谁也没有占到便宜:“看来你只得到了力量,却没有学会使用,以你所谓仙的力量竟还不如她当年的力量。”   不计其数的樱花刀刃如海浪般围绕着白哉翻滚。   “樱花如涛,那么我就以水治水。”月一击未果,便退后站定看着白哉与攻防一体的千本樱,一项冰冷的脸带着自信的笑容,身侧的孤狼啸月魂剑外产生水雾,好像那魂剑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滴答!一点水珠顺着剑脊滑到剑尖,最后承受不住重量,坠落,在地上迸出一朵银花。   白哉淡淡的看了月的魂剑一眼,薄唇轻启:“月华水纹剑。”   简简单单五个字,让月的脸紧绷,眼中寒光凛冽,就见白哉开口:“这是忆临死之前,最后的创造。”   “哼!”月恨不得扒了眼前男人的皮,忽然满脸讥谑:“想不到堂堂尸魂界的表率朽木家主居然与虚同流合污,,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力量不行,就改嘲讽,她就教出你这样无能的人。”白哉仍是面无表情,却将月气的脸色发紫。   一边的露琪亚、岩鹫和花太郎看着面前两个人架也不打了,你一句,我一句,条理清晰,有规有序的用言语打压对方,忽然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幼稚。   月不比白哉,在仙界活的顺风顺水,而白哉却要时刻与朽木家的长老斡旋,说是斗智斗勇也不为过。月说不过白哉,除了被气得要吐血外,什么便宜都没有占到,只能攻击。   月左手拇指、中指相扣,一道剑气迎向白哉。白哉抬起双手控制千本樱,只见千本樱的速度猛地增加两倍有余。挡住那道剑气,兵分两路前后夹击月。月释放一个水幕将自己包围,长剑击在水幕上,水纹涟涟,将刺到水幕上欲深入的千本樱全部弹了出去。   “水龙吟。”伴随着月的一声低喝,水幕化作一条三米长的水龙,咆哮着冲向白哉。白哉一个闪花越过水龙来到月的身后,左手控制千本樱,右手指向月:“破道之四,白雷。”月竖起手中之剑抵挡在身前,白雷轰在魂剑上,将月硬推出去十米远。白哉脚下瞬步,快速接近月,月向后猛退,双手在后退中在身前交叉挥舞,留下一道道仙灵之气阻挡千本樱的前进,然后一步出现在白哉身后,长剑指着白哉的后背:“将后背留给敌人好么?”   本以为会砍到白哉,却见眼前一晃,白色的羽织缓缓落下,而白哉已经站在对面:“四枫院秘技之空蝉。”   “看来,一般的招数都不管用,那么……”白哉将千本樱一转,刀尖指向地面,就要放开千本樱的瞬间,一只手突然出现,将白哉的手腕抓住,阻止白哉卍解。   来人一头银发,身穿羽织,满脸病容,正是浮竹,而天桥另一边海燕也赶了过来。   看到岩鹫跪在地上捂着左手,鲜血滴滴答答的留下来,海燕皱起眉,抬脚向岩鹫走,却在三步后被浮竹叫住。不解的回头看着自家队长,就看到昨天与自己战斗的女人向自己走来,然后越过自己径直走到岩鹫的身边:“你还是想想自己的立场吧,身为副队长,即便旅祸是你弟弟,你也不能有任何恻隐之心。”说完,就将手附在岩鹫的伤口上,伤口就奇迹的愈合了,就连地上的岩鹫的血也倒流回去。   这种手法即便是四番队的卯之花也无法做到,所以浮竹顿时知晓了眼前的女人是谁了。   月站起身,冷眼看着在场的人,转头看向远处,一护已经要来了,便道:“正戏开始了,我就先告辞了。”纵身跃下天桥,一步消失。   “白哉,那个女孩是……”浮竹望着月消失的方向问白哉,却听到白哉道:“他是男人。”   有很多事都喜欢在夜里发生,因为暗淡的月会遮盖一切见不得光的事物。   三番、五番和六番的被关押的副队长同时越狱,日番谷带着乱菊到三个番队查看,到雏森桃那里,空荡荡的狱室的墙和铁栏杆上被雏森桃轰出一个大窟窿。日番谷命乱菊先回去,他自己去查看之前关着吉良的狱室,却发现吉良是被人救出去的。追踪灵压,日番谷转身向外走,将那个看守死神丢下。   倾雪在白哉将她放下的地方休息,这一休息就是一整天。其实倾雪早就恢复了,只是没什么事情可做,就在那里打坐修炼。直到三人越狱,倾雪才结束修炼,跑到三番队去看热闹。   坐在市丸身后的屋顶,一边喝着仙酒,看着雏森桃痛苦的哭着,却紧握着斩魄刀毫不留情的看向日番谷,眼中流过一抹寒流。   日番谷一拳将雏森桃打昏,又说了一堆怜惜雏森桃的话,然后和市丸飙起灵压。   感受到两个人的灵压,倾雪忙给自己施了个两个结界阻止被他们的灵压影响。虽然他们两个人的灵压合起来也不如更木剑八一个人的,但那毕竟是两个天才,全力施为也可以让她这个毫无灵压而硬得到的灵压的人来说全身无法动弹。   市丸眯着眼紧盯着日番谷,不断地将灵压提升:“退到后面那个女人那里去,伊鹤。”手握上斩魄刀:“你还不想死吧!”   倾雪拍拍手,配合市丸的话指指自己的身后对吉良道:“呐,吉良伊鹤,若是不想离开,你可以躲到我的背后来。”   “你是谁?市丸的同党么?”日番谷见早上的那个女人再次出现,而两次这个女人似乎都是站在对面的,换而言之,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敌人。   “你先和那条蛇打,让我看看热闹,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倾雪笑望着日番谷,月光盈盈照在脸上,竟让人觉得虚无。   “即便你们一起上也可以。”日番谷歪着嘴,狠狠地说,显然没有将倾雪放在眼中,但是见倾雪没有动作,日番谷向市丸冲去。   这两个人不愧是天才,实力就是不凡。看看一边的吉良,呆呆的表情足以说明他完全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日番谷长刀刺向市丸的脸,市丸躲闪,一缕头发被切掉。市丸翻手撑地,旋转,双脚蹬地,纵身跳到战斗前的地方,远离了日番谷。   “不愧是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被称为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啊,真危险啊,真危险啊!”市丸轻佻的说着,对刚才那快速的、让人紧张到窒息的战斗完全无动于衷。   “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日番谷解放了斩魄刀,倾雪敏锐的感觉到大气层中的灵子与水汽以惊人的量被控制。一条条水与冰结合的青龙在三番队上空张牙舞爪,受到日番谷灵压的影响,四周强风蔓延。   市丸与吉良都被日番谷的这一击所覆盖。因为此事涉及到雏森桃,日番谷一心想杀死市丸,就连一边的吉良也毫不顾忌。   市丸冲出冰龙落在日番谷身后的屋顶上,但吉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全身都被水浸湿,然后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冰龙将吉良倒着向地面扣去。就在及地瞬间,吉良看到刚才还在远处的紫衣女人一指敲碎自己腿上的冰,抓着自己的衣领回到屋顶。   “喏。”倾雪到了一杯酒递到吉良唇边:“喝杯酒,暖暖身子,那可是冰轮丸,冰雪系最强斩魄刀。”   吉良垂下眼帘看着杯中酒,蓝色的酒,怎么看怎么怪异,吉良不无怀疑这所谓的酒是毒药。   看着吉良的表情,倾雪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将酒壶抛向天空,空出来的手捏住吉良的下巴,几乎要将吉良的下巴捏碎。下巴不由自己控制,吉良眼睁睁的看着那蓝莹莹的液体被眼前狠毒的女人倒入嘴中,然后接住落下的酒壶。   “咳咳……”刚入口,强烈的酒精味几乎刺入肺中,待倾雪收回手,吉良趴在屋顶上猛咳。   “吉良啊,你怎么越来越废物了?记得当年在现世见到你的时候,你可是第一个发现我的。”倾雪眼中有些回忆的神色,仰头,一口酒就被咽下,顺着喉咙直抵胃中,一片火燎燎的,有些疼。   吉良终于不咳了,感觉脸上有些微热,嘴里全是莲花的味道,流到胃里的那团火热渐渐化成清凉弥漫到四肢百骸,让人如坐在云端。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吉良听到倾雪的话,想起那回在现世见到倾雪,那样的姿态现在还很深刻的印在脑中:“您还记得我?”   “一不小心而已,不用挂在心上,对于你,若不是因为恋次和露琪亚,我不会记得。”倾雪无情的说,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话会对这个男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是…是么…”吉良情绪有些低落,说话都不流畅了。   倾雪瞥吉良一眼,语气一改:“不过说回来,你与雏森桃相比好了那么一两点。”   “诶?”吉良对倾雪的话有些诧异,望着下边昏迷着的雏森桃:“可不可以将雏森小姐也救上来?”   倾雪摇头,看见市丸的手臂被冰轮丸尾端的铁链缠住并冻住,便将酒壶塞到吉良的怀中,站起来:“我不会救她。”长吸一口气,轻吐掉:“虽然这个女人十分的愚蠢、自私、无情、虚伪,但小白是真心的、用尽一切来守护她的,所以她不会有事。”   “您怎么可以……”吉良有些恼怒,但在实力为尊的尸魂界,实力就是等级,实力就是成为人上人,受人尊重的的根本,所以即便倾雪的话让吉良不悦,但吉良还是对倾雪使用尊称。正想着措辞,吉良抬头就看到自家队长被‘控制’了,紧张的大喊:“队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9 章   “射杀他,神枪。”市丸睁开眼,蓝青色的眸子无情的看着日番谷,市丸的斩魄刀刺穿羽织直奔日番谷。日番谷侧身错开,却发现后面就是雏森桃,自己已经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倾雪一步到雏森桃的身前,唤出斩魄刀挡住神枪,对一边赶来的乱菊打了个酒嗝,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乱菊,抢了你的工作。”   “你怎么又出现了?看热闹好玩?”乱菊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两个那么大,乱哄哄的,每次见到这个女人事情总是一团糟。她是属泥鳅的么,为什么那么喜欢趟浑水?   “谁说我是看热闹的?”倾雪微微一笑,吉良、市丸和日番谷的视线全部投在倾雪的身上。倾雪一手握着紫玉的斩魄刀抵挡市丸的神枪,左手向一边的碎冰一抓,一颗拳头大的冰球就凌空飞向倾雪,在倾雪手中转了一圈,变化成了水。   “你要做什么?”日番谷有些担心,这个女人不简单,绝对不是乱菊可以应付的。   倾雪耸肩,将手中的水扬到雏森桃的脸上。   “上官倾雪!”乱菊想要阻止,却没有来得及,漂亮的眼睛皱起来,赶紧跑过去查看雏森桃的情况。   “做什么?我只是想让她清醒一下罢了。”倾雪无视吉良和日番谷的恼怒,抬头看向市丸:“赶紧把斩魄刀收回去,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你想做什么呢?”市丸脸上再次露出笑容,薄薄的唇弯起,眼睛又重新眯起来了。   倾雪淡笑不语,察觉到雏森桃皱眉醒来后,道:“其实,早上我是看热闹,可现在,我是来说出事情真相的。”   “真相是……”声音有些虚弱,但其内是绝对的坚强。雏森桃这个女人就是喜欢用柔弱来装饰自己:“日番谷冬狮郎杀害了蓝染队长。”   “你这么想?”倾雪嗤笑,转头看向雏森桃,身体前倾,俯视着雏森桃,眼中都是讥讽:“真相是……”   “倾雪啊,你今天是不是多话了呢?不修炼了?”市丸阻止倾雪的话,暗暗警告倾雪。   可惜倾雪完全没有听到,继续残忍的看着雏森桃:“真相是……我……杀了……蓝染。”说完,倾雪直起腰,满意的看着雏森桃震惊的眼睛:“整个尸魂界,只有我能杀死蓝染,谁也不可能!”   “怎么会?”雏森桃一手附上胸口的信纸上:“蓝染队长说,一切阴谋都是日番谷冬狮郎策划、实施的。”雏森桃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你叫上官倾雪是么!”日番谷的声音有些低沉,引得倾雪回头。   “诶呀,看来这里没有我的事了,那么,我回去休息咯。”市丸收回斩魄刀,抬起拳头狠狠的击在被冰封的左臂上,敲碎冰块,走了几步瞬步离开。   很显然,那条真正腹黑的蛇将一切都丢给倾雪,然后躲回去看热闹去了。   “既然你承认你杀了蓝染,那么,就要将你捉拿。”日番谷拿起斩魄刀,还没有攻击,就见雏森桃在倾雪的身后缓缓拔出斩魄刀:“绽放吧,飞梅。”   雏森桃的斩魄刀主刀身上分出三个枝杈,就好像真的梅花一样,一团火球在倾雪与雏森桃之间爆炸开来。   “雏森!”距离太近了,日番谷担忧朝着火团之后的雏森桃所在的地方喊。   乱菊一见不妙,连忙跑掉,雏森桃也知道自己斩魄刀的威力,扔个火团就跑。   “小孩子玩火,可不是件好事呢。”烟尘散尽,雏森桃原先站的地方被炸出个半圆,而还存在的半圆上,日番谷见到那个女人窈窕而立,夜风吹拂着她的衣摆,手中握着一把像刺猬一样的武器,玉石一样,居然那样坚韧。脚下踩着一朵冰莲花,被莲花释放出的冰壁将她保护在其中。   “这是你的斩魄刀?”日番谷一甩斩魄刀的铁链,落到地上,见倾雪点头,缓缓抬起冰轮丸:“看来,只有我能阻止你了。”   日番谷跃起,高举着冰轮丸,一条水龙围绕着冰轮丸,随着冰轮丸的斩下而飞出。   “冰莲始曲。”无数朵荷花瓣轻飘飘的迎向青龙,瞬间就将那条青龙给肢解了。   “今天,我们就来比一比是你的冰轮丸强,还是我的精卫厉害,到底谁是冰雪系最强斩魄刀。”倾雪挽了个剑花,紫色的光绽裂。   日番谷的始解形式单一,面对倾雪,两人你来我往,你往我来,直到月上中天,完全没有实质性进展,最后,还是日番谷最先沉不住气:“大红莲冰轮丸。”   背生冰翅,脑后三朵四瓣冰花,四周的温度剧烈下降,时刻准备下场大雪。   倾雪可不敢托大,队长级别的卍解可不是恋次和斑目那样的,用始解时绝对接不下来的:“卍解,冰焰中涅槃,精卫。”倒刺缩回去,剑飞离倾雪的手掌,悬浮在半空中旋转,剑身外罩着一层寒冰,发出肉眼可见的寒气。   “你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两名队长级别的人卍解,你们能承受么?”倾雪右手剑指控制着斩魄刀,斩魄刀在半空中,悠闲地提醒一遍的三名副队长。   乱菊比另两个人更清楚倾雪的力量,见倾雪没有想要使用当初那让她十分恐惧的力量对付自家队长,让乱菊相对放下心来。雏森桃不愿走,乱菊一把抓住雏森桃的手腕瞬步到吉良的身边,另一只手抓住吉良,转身就是一顿瞬步。   “你手中的是什么?”乱菊看到吉良手中的酒壶,心中咯噔一下,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乱菊姐,这是上官大人的酒壶。”乱菊见跑的够远了,便放下两个人,劈手拿过酒壶打开喝了一口。   “乱菊姐,你现在怎么还喝酒?”雏森桃难以理解乱菊的行为,现在她已经无法思考了。   熟悉的色泽,熟悉的味道,就连喝到肚子里神清气爽的感觉都没有一点差错。   “冰莲你好厉害,同样的招数竟然对队长有效,真是佩服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   “方法将来你会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喝酒啦!”   没有想到,她就是她,居然这么多年……想通这一层,乱菊不禁弯起嘴角,连眼神都明媚了:“都说你最喜欢看热闹了。”   “千年冰牢。”大气中的水开始凝结,几乎是瞬间,强大的冰柱冲天而起,将倾雪冻在其中。   日番谷站在半空中,向倾雪靠近,却在还有五步的时候,倾雪猛地眨了眨眼:“冰焰。”一簇透明、冰冷到极点的火焰从倾雪的斩魄刀上散发出来,冰焰接触到日番谷的冰柱的哪里,哪里就默默地燃烧起来,温度也越来越低。   “天女散花。”倾雪的斩魄刀卍解后会变成飞剑,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扩大了攻击范围,二是解决了斩魄刀离手就失去力量的弊病。飞剑一边用本体进攻日番谷,一边凝结大气中的水汽变成六棱雪花,化作无数小刃将日番谷包围起来,等日番谷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围困住。   “群鸟冰柱。”日番谷背后的冰之翼被飞剑切掉一块,索性将剩下冰震碎挡住冰弹射出,倾雪猛向后退,躲过所有冰弹就听到日番谷道:“冰天百华葬。”   这一招,倾雪对日番谷的印象最深刻的一招,强横,华美,在被冻住前完全没有反抗的方法。   倾雪有些头痛,不想被冰冻住,可自己的卍解都是攻击型的,完全没有作用。没有办法,倾雪收回飞剑:“化作狂风,怒啸九霄,神鸟。”飞剑被压缩成扇子,紫玉的扇子下宝石摇曳:“风盾。”化风为盾,通过气流旋转,将即将落在身上的雪花抵挡住,并将所有的雪花卷走。   远处,吉良呆呆的看着倾雪,嘴巴都合不上了:“怎么会这样?”   “没想到她的斩魄刀居然是双重属性。”乱菊表情严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看来就是她杀了蓝染队长。”雏森桃满脑袋都是蓝染被害的事,完全没有考虑到日番谷正在辛苦的战斗。   冰天百华葬,极难控制,使用过一次后,日番谷就感觉到很疲劳,大口大口地喘气。   “好了。”倾雪后头看看远处,径直收起斩魄刀:“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告辞了。”话落,倾雪一步跑到乱菊的身边,对着乱菊笑了笑,然后在所有人没来得及的时候一拳将雏森桃打昏,然后离开。   “雏森!”日番谷缓缓落到地上,脚下踉跄,最终还是站稳了,跑向雏森桃。   这时,几个人影落下,是碎蜂、白哉和大前田希千代。   “怎么回事?刚才的灵压是谁的?”碎蜂一扫三名副队长,最后将视线放到日番谷的身上。   “是一个叫上官倾雪的女人的,她说蓝染就是她杀死的。”日番谷一甩刀上的冰屑,将斩魄刀收回刀鞘,接过乱菊怀中的雏森桃,向四番队瞬步去了。   病房里,日番谷与乱菊站在病床边,望着雏森桃昏睡的脸。   “队长,你相信那些话?”沉默了好久,乱菊还是开了口。   “你了解她?”日番谷似乎察觉出乱菊的异样,转头看向她。   “之前以为了解,知道她是谁后又不了解了。”乱菊道。   “这个上官倾雪是传说中的上官倾雪么?”日番谷低头思索。   “是的。”乱菊点头。   日番谷皱眉:“我对她有些了解,与二、三、四、五、六、八、十三,共七个番队队长关系友好,曾因为勾结虚而被囚禁蛆虫之巢,后来死了。”   “所以队长你相信倾雪的话么?”乱菊再一次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此异样的乱菊,日番谷还是在除了关于市丸银以外的人的事情上出现。   “队长,我无论是客观还是个人情感上都不相信倾雪会杀蓝染队长。”乱菊肯定的说,抬眼,乱菊似笑非笑的看着日番谷:“不过,会不会是倾雪喜欢上队长,不想雏森与队长成为敌人而说的谎。”   日番谷的脑门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十字,嘴角抽搐:“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这么说可是有根据的!”乱菊一脸的委屈,一扫长发,转过身去:“真是的!”   “那么,说出原因。”日番谷强压下想要把眼前女人冻成冰雕。   乱菊沉默了,就在日番谷想再开口的时候,乱菊说了出来:“倾雪的另一个身份是……十一番队四席。”   “你确定?”日番谷猛地回头紧盯着乱菊,在看到乱菊认真的表情后,转身向外走。   这时,一只地狱蝶慢悠悠的飞进来,乱菊抬手一招,读出里面的内容,竟是露琪亚刑期提前的通知。最后的时间就在二十九个小时后。   “队长,你要去哪里?”乱菊放开地狱蝶,跟了出去,叫住日番谷。   “走吧,松本,先去十一番队。”日番谷下明道。   乱菊知道他要做什么去,连忙跟了上去。   在十一番队,日番谷看到斑目,在斑目的带领下将整个十一番队都翻了个遍,结果根本没有千叶冰莲的影子,而此时倾雪正在训练场帮助恋次训练卍解。   拂晓,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一切寂静无声,树叶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   四枫院家,一道白色身影在四枫院家飘荡,躲过一个又一个的家臣、守卫靠近一间十分隐秘,防御力量最强的类似仓库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0 章   阳光冲破天云,将世间一切阴暗涤荡。   “白哉,露琪亚的刑期再一次提前了。”浮竹叫住白哉,气喘吁吁的对白哉道,眼中的担忧尽显。被上元姬偷袭,后来被倾雪治好,但身体一直虚弱着。   “这件事,长辈您还是不要管了的好,您当初不是也亲眼看着手下死去么?”白哉冷言冷语,转身就走,却被浮竹抓住:“怎么这样说?”   “不管怎样露琪亚都是我朽木家族的人,所以你或是倾雪都不要参与了。”挣开浮竹的手,离开了,浮竹没有在阻止白哉,心中也发下誓言,不顾一切也要阻止行刑,救下露琪亚。   冷静下来,浮竹想到阻止行刑就要破坏双殛,而双殛相当于一百万把斩魄刀,自己无法破坏,只能到四枫院家借天赐兵装备。距离露琪亚行刑还剩下几个小时,一定要拼一下。   带着海燕和两个三席直奔四枫院家装备库,浮竹在四枫院家外围遇见旅祸。   “你在这里做什么?”浮竹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没做什么!随便看看。”月回答,然后朝着浮竹点点头,离开。   “队长,那个男人……”海燕指着月离去的身影问。   浮竹也很奇怪,忽然想到什么,心中猛地一颤:“快走。”   躲过四枫院家的守卫,浮竹带着人进去一看,顿时明白了。   阴暗的房间,奇形怪状的装备摆在其中,全部被封印住。这些不足以让浮竹头痛,真正的头痛的是所有的装备都被封印。察觉不到灵压,反而是一种奇怪的灵子波动,和倾雪身上传来的有些相似。   “装备身上是什么?”清音和小椿留在外面放哨,海燕跟着进来,却看到这密密麻麻的光纹缠绕着所有装备,只觉得头皮发麻。   “是封印,应该是倾雪让刚才的旅祸做的,因为不知道我会借哪个,所以将所有的都封印了。”浮竹走向最里面的装备,却见那个椭圆形黑色长坂尾端连着两条绳子的装备被封印最多层:“解开原本的封印就要好久,若是再加上这些,估计天都黑了。”   “这些都是防御封印,但防御力极强,又有上百种不同的,显然倾雪是不想我阻止行刑了。”浮竹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   “队长,就这么走了?露琪亚会死的。”海燕不甘心,怎么可以因为那个女人而放弃露琪亚?   浮竹停下脚,没有回头。海燕话中的责备,浮竹听得清楚,但是自己就是不相信倾雪会做出这样的事,只为了杀害都。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可一直没有任何进展。海燕,虽然我也不知道倾雪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却知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在等她自己说出来。”浮竹缓缓的说出准备了几十年的话,回头看着海燕:“快走吧,不管怎样,都要去参加行刑的。”   海燕不再说什么,跟着浮竹离开了。   训练场里,倾雪帮助恋次修炼卍解。   结束后,倾雪与恋次坐在一边休息,看着一护还在战斗。   “一护,我说过了。这些刀都是你依赖我所形成的心灵的碎片……”一把与斩月一样的刀被斩月大叔轻而易举的毁掉,然后被斩月大叔说教。   倾雪在一边听着,看到一护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听懂。无奈的看着一边的恋次,见恋次对一护也十分鄙视,倾雪一拳打在他的后脑:“你看不起谁啊?你用四十多年才办到的事情,一护只用了三天,值得你骄傲?”   恋次动动唇,但面对倾雪的话他反驳不了,最后将头转向一边去。   “既然这样,就有两种方法可以快速找到那把真正为了卍解而成型的刀。”倾雪即便知道一护最后会练成卍解,但还是开口提醒。   “你说什么?”一护猛地顿住,就连斩月和夜一都停下回头看。   倾雪对着恋次伸出两根手指:“两种方法,一种是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真正找到那把刀;第二种方法是以最快的速度毁掉这里所有的三百七十九把刀。因为碎片即便是一千把和在一起也是垃圾。”   瞠目结舌,是在场三人一刀的共同反应。第一个方法还算是正常,只是第二个方法就太强悍了,这是人想出来的吗?   倾雪一把将恋次提起来,扔到对面:“臭小子,你还想要偷懒到什么时候?想露琪亚死啊!”   时间见见流逝,恋次掌握了卍解,倾雪拍拍恋次的肩膀,笑道:“你再熟悉一下卍解,你下一个的对手是白哉,好好努力!”然后朝夜一走去。   “放心吧,只要一护一直坚持下去,来得及的。”将一壶酒放到夜一身边,倾雪笑道:“这酒你看看是你喝还是一护喝。”   “什么意思?”夜一的眼睛从来没有从一护身上移开,听到倾雪的话将视线投到倾雪身上:“这酒我自信很好喝,但是,它有另一个作用……”倾雪看着夜一的表情,抻长声音:“那就是比那个温泉更胜一筹的疗伤效果。”   不再说话,倾雪慢慢走出训练场。   一步来到朽木家,直接到那天晚上在朽木家看到的房间而去。   “心中痛苦啊,也对,那毕竟是绯真的妹妹!”倾雪站在白哉身后的草地上,看着白哉的身影。   “今天,即便是你,我也会出手。”白哉最后看一眼绯真的遗像,轻柔的将门关上。   “朽木大人……”朽木家的下人跑过来跪在走廊上,然后发现后面的倾雪,顿住声音。   白哉转身,对那个下人说了句‘走吧’,就向外走,从头至尾白哉都没有看倾雪一眼。白哉走后,倾雪附上心口,觉得里面好像被一双大手揉捏、又像有千本樱在心中散落一样,痛的无法形容具体是那种感觉。   转头看向放置绯真的遗像的壁橱,苦笑:“当年在蛆虫之巢为了提升修为所斩断情根而湮没对他的感情,可以将他毫不留恋的推给你。如今随着飞升而渐渐找回了情感,我却无法忍受他拒绝我。”   倾雪突然抱住双臂,对绯真的遗像的方向问:“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改变了很多事,所以老天对我施加的惩罚呢?”   倾雪的话,不会有人回答,但倾雪也从没想过会有人来回答自己的话。自言自语够了,倾雪脸上再次恢复到淡然的样子,察觉到恋次与白哉开战了,倾雪终于离开朽木家。   分化出绝仙之身,一紫、一白两个倾雪对视一眼,然后绝仙倾雪向恋次走去,至于死神倾雪则跟着日番谷去了清净塔居林。   慢悠悠的走到恋次与白哉战斗的地方,刚好白哉已经离开。走到恋次身边正要扶起恋次,就察觉到一个灵压靠近。倾雪扶起恋次,让他盘坐在地上,头也没有抬的对来人道:“卯之花队长,这里交给我,您去参加露琪亚的行刑吧。”   “原来,你真的回来了。”卯之花微笑,连阳光都给比下去了:“看来我是最后知道的呢!”有点危险,倾雪从卯之花的微笑中嗅到一股危险的味道:“没有,还有京乐队长不知道哦!”   “这样啊……”卯之花上前看看恋次的伤势:“被千本樱伤到这种程度?话说,我怎么没有察觉到倾雪的灵压呢?”   “白衣的我是仙,死神的我在别的地方。”倾雪淡淡的说:“因为恋次的伤已经不是死神状态的我可以治疗的了。”   “那么,我便去双殛之丘了。”卯之花放心的站起身,嘱咐一些话后,离开了。   恋次从里到外都是上,不仅皮肤被凌迟,里面的内脏也毁的七七八八。   “逆转 真仙不死之身。”八个字,轻轻的从倾雪的嘴中吐出,白色的光芒汇聚到双掌,然后渡到恋次的体内。   恋次的身体几个呼吸间就被修补的完好无缺,人也悠悠醒来。   看到向来一身紫衣的倾雪姐竟然穿上白色的,样式也与紫色衣服的性感不同,有些像和服了,虽然还不是和服:“倾雪姐?”   “嗯?”倾雪诧异的看着恋次,示意恋次继续说下去,忽然想到什么,歪头一笑:“好了,站起来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   恋次抬起手,握拳、松手、再握拳、再松手,然后查看身体上下,仿佛看到灵王一样的眼神:“倾雪姐,是你……”话未说完,双殛之上一股让人恐惧的灵压直线飙升,即便离这里很远,也让人心悸。   “快去吧!”倾雪拍拍恋次的肩膀,鼓励的看向他。   恋次不再说话,只是认真的点头,然后转身就跑。   “诶呀,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到?”倾雪看着这个笨蛋小子,在恋次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脚将恋次踢飞。   心想这回可以去清净塔居林与本体融合了,倾雪微微一笑。下一瞬间,倾雪的脸色变了,脚下一点,人便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1 章   日番谷身后,倾雪悄悄的跟着,乱菊被吉良拦截,开始战斗。察觉到远处双殛的解放,倾雪发间的斩魄刀蠢蠢欲动:“你想去?”   精卫没有回答,反而从斩魄刀中出来,不是人的样子,而是三丈长的青鸟的样子。“去吧!”倾雪转身继续跟着日番谷往清净塔居林而去。   青鸟没有说什么,扇扇翅膀,直奔双殛之丘。   巨大的火鸟正要冲向眼前的罪人,就听到天边一声凤啼,随后一只青色头生三只翎羽的小鸟突然冲了过来,眼中满是挑衅。   在场的各位队长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只明显不是普通的鸟从哪里来?关键是谁家的?   “呦,小七绪,你快看斗鸡啦!”京乐一脸的幸灾乐祸,绝对的背后放刀子的类型。   “队长,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七绪推推眼镜,将手中的文件夹捧得更用力,准备随时给这个让人头疼的队长一下子。   “终究,还是被他们那边赶上了。”七绪的话,成功地使京乐严肃下来,压低帽檐,挡住眼中的无奈,却听到身后传来浮竹的声音:“不,是我们这边的。”   “嗯?”京乐用眼角看着后方正赶过来的浮竹和海燕,却见海燕问浮竹:“队长,那就是上官倾雪的斩魄刀的刀魂?”   “小倾雪?”京乐轻声问,结果尖锐的鸟叫声将京乐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就见双殛火鸟愤怒的看着明显比它小很多的青鸟,双翅猛扇,却不得不一点点畏惧的向后退去。   一个身着四枫院家标志披风的少年扛着大刀飞在不远处的半空,有些无措的看着两只鸟,不明白夜一说的计划里也没有这一出儿啊?   “臭小子,看什么,这只呆鸟交给我,你去救露琪亚。”众人再次呆住了,谁能告诉他们,这是什么情况?一直非常漂亮的鸟竟然说人话?   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一护只在夜一的身上见过,然后自然而然的,一护就将思考方向引导向那里:“原来,你是夜一先生的亲人么?”   青鸟额头上出现一个红红的大大的十字路口,转头对一护吼道:“我和四枫院夜一没关系,混小子,你到底要不要救人?”吼完了,青鸟又对着想要趁青鸟不备的时候攻击的双殛火鸟吼:“你敢偷袭,我就将你的毛拔光!”   一护站到双殛之上,将双殛贯穿,救下露琪亚,抬头一看,顿时紧张了:“你别变身啊!”   站在下面的众位队长看着半空中的两鸟一人在那里互动,却不能上前,毕竟双殛火鸟的破坏力可是相当于一百万把斩魄刀的说。   青鸟全身青光弥漫,俨然是变身前兆。也难怪一护激动,被夜一刺激到了,现在还心悸着呢。   青光散尽,一身白衣的女人出现,脑袋后挂着三根翎羽,一步踏在火鸟的脑袋上,狠狠一跺脚:“你是叫‘毁鷇王’吧。”   毁鷇王在半空中疯狂的甩脑袋,可就是无法摆脱精卫,听带精卫的话,顿时缩成团发抖。   “那么请你去死吧!”精卫说,然后双手抬起,作出怀抱太阳之势:“太阳之灵,在我之身,我如风雷,风雷如我。”   雷光如衣,罩在精卫的身外。精卫手中出现一把雷电长剑,瞬间刺入毁鷇王的脑袋。毁鷇王就被雷电分割成无数火球,飘散下来。精卫慢慢飘落,优雅的站到地上,看着山本笑了:“山本老头?”   记忆中,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自己‘山本老头’,就是上官倾雪,顿时明白自己当年被那几个孩子给骗了。上官倾雪没有死,而是逃了。   愤怒占据心扉,山本一下子靠近精卫,却被两个更快地身影挡住,然后另一个身影落在精卫的身旁。定睛一看,是浮竹和京乐,站在精卫身边的是七绪。   浮竹、京乐与精卫带着七绪与海燕跳下双殛之丘。   “你的主人呢?”浮竹问。   “她可不是我的主人,她是我妹妹!”精卫十分不满浮竹的言辞,翻翻白眼:“她现在在清净塔居林以及九番队副队长那里。”   “可恶。”刚被能力诡异的绫濑川弓亲打败的桧佐木躺在房顶大口喘气。   突然一个红衣暴露的女人趴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张嘴就往自己嘴上亲,吓得桧佐木一身冷汗:“你是谁?”   “嗯?”红衣女子抬起头,一脸的不住蠕动的魔纹再次吓得桧佐木一身冷汗:“帅哥的样子好诱人啊!”   “上元姬!”女人话落,桧佐木就听见另一个声音响起,一个属于传说中的、自己有幸见过一次的女人出现,接着自己身上的女人脸色微微一变,瞬间消失。   倾雪看着刚才上元姬所在的地方对桧佐木道:“桧佐木,你快点到更木剑八那里吧!”   “更木剑八为了追求更刺激的战斗,不惜背叛静灵庭,队长说的对,他就是魔物,我不会去找他,我要去队长那里。”桧佐木努力地爬起来,可是灵压被吸光,连喘息都费事的他哪里能站起来。倾雪上前,一把提起桧佐木:“我没有时间和你解释,赶紧给我走。”一步消失,再出现时,两人距离更木剑八已经很近了。   “瞬步么?竟然那么远?”桧佐木被提在倾雪的手中,双脚无力的拖在地上。   “不是,现在的我不会瞬步!”倾雪解释道,说话间,倾雪来到更木剑八的身后,将桧佐木丢给更木剑八:“帮我照顾一下。”然后消失。   更木剑八都来不及说些什么,直到倾雪彻底消失,更木剑八才反应过来,问一边半死的桧佐木:“刚才的是上官倾雪吧!”   “我不知道。”桧佐木很有骨气的回答,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听到桧佐木的话,更木剑八回头看向桧佐木:“你这一副死样是怎么回事?”   “哼!”桧佐木偏过头去。   绝仙倾雪一直在追逐着上元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上元姬出现的时候才会发现她,自己完全无法锁定她,而她一直在静灵庭里到处点火,所有倾雪熟悉的人都在她骚扰范围。   清净塔居林,倾雪跟着日番谷进入里面,看到蓝染和市丸站在门口,似乎准备走,便躲在一边看热闹。对于雏森桃是活是死,倾雪根本不关心,但是日番谷却先是十分震惊蓝染没死,接着就不顾一切的跑向雏森桃。   另一边,白哉与一护全都卍解了,笼罩在歼景范围之内的两个人,倾雪若不用神识针对两人探查,根本无法被倾雪查到。   绝仙倾雪知道时间快到了,必须快点找到上元姬。现在自己最关心的、最容易得手和最应该下手的是全身伤的一护和……   一护身体里有挂,这一点,自己知道,上元姬也知道,所以上元姬不会去动一护,而白哉,身负重伤并且上元姬对白哉的感情都会……   正在这时,歼景破碎,露出里面的两个男人。倾雪顾不得再追上元姬,直奔着白哉而去。不管怎样,一护是主角,体内有外挂,但白哉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上元姬爱着白哉,白哉却全心在绯真身上,那么,以她的性格,得不到,就毁掉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最主要的是……倾雪低着头想,一步来到白哉的身边……上元姬要报复她。   “你怎么来了?”白哉站在一处断壁残垣之上,浑身是血,头上的牵星箍都碎了,不住的喘着粗气,极其狼狈。   看着白哉的身体摇晃几下,倾雪忙扶住他,将白哉扶着坐下:“先不要说话,我来给你疗伤。”   “不需要!”白哉一掌拍开倾雪的手,却被倾雪反手抓住,手掌相抵,不顾白哉周身泛起的冷气:“逆转 真仙不死之身。”   白色的仙灵之气开始源源不断的流入白哉的身体。   倾雪身后,一阵极其微弱的红色波纹,其内出现一柄魂剑,直刺倾雪后心。   白哉心中一紧,本能的站起身,抱住倾雪,一个转身将倾雪护在怀里,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不知名的敌人。   魂剑来势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倾雪自上元姬潜伏在附近就已经知道了,也做好了准备。当白哉护住她的时候,猛地用力,此时的白哉虚弱,就被倾雪转回原位:“一元化三清。”朱唇轻启,冰冷无情的话,白哉放下心来,好像已经看到了敌人的死期。   因为倾雪将白哉转回来的力量有些大,刹不住闸,然后不断的转,接着倒在地上。   一直不放松对白哉输送仙灵之气,倾雪关注着已经出现的天神倾雪:“今天就杀了她,以绝后患。”   “用你说?做好你的工作。”天神倾雪微微一笑,抬手兰花指:“太阳之灵,在我之身,我如风雷,风雷如我。”雷电如灵蛇缠身,倾雪决定杀她为井口晴子报仇,就不再留情,如刚才精卫使用的方法一样,雷电之剑直接将上元姬的身体贯穿,从丹田中抓出元婴、封印,上元姬重伤躺在地上:“你以为,你的那点小聪明我猜不到?我……一直在等你。”   “你猜到了?”上元姬笑了,笑得十分开心,甚至连眼睛里都是泪水,转头看向白哉:“救救我,白哉大人。”   听到上元姬向白哉求情,倾雪心中一颤,就连仙灵之气的输送都出现停滞。白哉看了倾雪一眼,然后看向上元姬:“作为静灵庭通缉的罪人,死亡是你唯一的结局。”很明显,白哉根本不想放过眼前的女人。或许,白哉就在等这一天,上元姬被倾雪亲手杀死的这一天,相信这一天不仅白哉在等,浮竹在等,蓝染在等、甚至是卯之花、京乐都在等。   “你还有什么话说?”倾雪看着上元姬,淡淡的问。   “我只是想回家?倾雪,我想回去。虽然,这里有充足的灵子,可是你也知道,这里根本没有我们容身之地。”上元姬哀恸的说,就连眼睛里一直坚定的神色也都动摇了。   上元姬的一番话,对倾雪的打击更胜之前,甚至连身体都在颤抖。白哉皱起眉,觉得自己即将探听到倾雪最最隐秘的东西,更能了解她。见倾雪恍惚的状态甚至影响了与自己相抵的手,白哉连忙抓住正要下落的手,稳稳地,热热的,紧紧地,想通过紧握的手给倾雪力量。   上元姬看着白哉的反应,苦笑一下:“你直到蓝染叛变这一天还没有发现么?”   什么?白哉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上元姬的话,但潜意识里又觉得上元姬说的事实。这一切都是蓝染所为?蓝染诈死?而倾雪……白哉看着倾雪低垂的脸,不敢相信。难道倾雪一直都知道蓝染是阴谋的主谋?   “我们,对于这个世界只是过客,我们不属于这里。无论你的力量多强,无论你多努力,你终究什么也无法改变。就像空气,充斥在他们的身边,被他们察觉,与他们相交,但是中间总有一层隔阂。”上元姬翻个身,好像彻底放弃一切了:“我们的根不在尸魂界,不在现世,不在虚圈,也不在你的仙界……”   “我想得到力量,踏破虚空,回到峨眉山上去,即便是被人讨厌,即便是被那个女人再次从山顶推下深渊而死去,我也想回去了。”   “我不像你,有忆帮助,修为一定扶摇直上,我只能从那些男人身上得到力量。”上元姬以为是忆帮助倾雪学会修真的,十分厌恶倾雪,觉得倾雪和一护一样,是依靠外挂的。   “对了,忆没有死。”上元姬突然十分兴奋的说,话语里带着恶意,等着看倾雪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2 章   倾雪安静的看着上元姬,眼中有些莫名的意味:“我当然知道忆没有死。你知道忆是谁么?”天神倾雪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支杀气笛,很有节奏的转着。   上元姬心中有些不祥的感觉,但又有些愉悦的情绪,然后倾雪的话,成功的让上元姬和白哉愣住:“忆,是我的哥哥,看着我长大的大师兄,参与那一年事件的六元凶之一。”倾雪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什么,脸又阴了下来:“当年的凶手是你、朽木银铃、蓝染、天道、忆以及我自己。”   “什么?”上元姬不敢相信了,说朽木银铃和蓝染以及自己她是知道的,但后三个是上元姬万万没有想到的:“怎么回事?”   “忆,创造出《一元化三清》之术,就是将一个人身外分身,三个自己同时修炼,速度自然是一般人的三倍,另外像你我这样的,每个人身上都不止一种力量,这样便于管理。另外也成功地布下当年的杀局。将修真者的分身彻底的划到身外,成为独立个体。然后当着我的面让我和关系好的死神杀死他,临死的时候帮我拿到天劫之心,帮我提升力量,他是想逼我回去,临闭眼也不忘让我回家。”   “天道么?”倾雪一顿,望向天边:“我们的存在根本就于理不合,天地难存,杀死我们很应该吧!”   “至于我,说起来有些长,时间不够。但你今天就要死了,我一定要说给你听,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恩德,所以,你一定要铭记哦。”天神倾雪挥手,无数血珠被天神倾雪逼出体外,形成一个复杂阵法,缓缓落到地上,然后升起一个防护罩似的薄膜:“这个结界有延缓时间流逝的作用。”   上元姬此时对除了倾雪的秘密以外的是都不感兴趣,完全没有想要学的想法:“快说!”   “你能明白‘轮回’的意思么?”倾雪不说反问。   上元姬看看一边沉默的白哉,摇摇头,不知道倾雪突然提这个做什么。摇着摇着,上元姬想起什么,瞪大眼望着倾雪:“不会是……”   倾雪笑了出来,将头倚在白哉的肩膀上:“一百多年后的我回到一百多年前、浦原叛逃之前不久,将我从武当山强行带到这世界。而介以为,我是因为他研究死去的虚将忆带过来而伴随的。”   白哉听得有些糊涂,但上元姬却听出来了。   “哈哈~”上元姬在地上笑,笑到打滚,笑道眼泪都出来了:“上官倾雪,我发现,原来黑崎一护不算什么,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外挂!”爬起来,上元姬摇摇晃晃,显得有些癫狂:“上官倾雪,为了你,忆不惜自废修为,为了你,与天争命,为了……”说不下去了,双手放在腰间,作出拔刀的姿势:“退兵吧,李陵。”   斩魄刀从上元姬原本什么也没有的腰间凭空出现,直接始解,变成一支笛子,放在唇边吹起来。   “李陵退兵?”倾雪终于将白哉的伤都治好,放开白哉:“你先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回双殛之丘。”   白哉用手将额前的发栊到头上,站起身,挺拔的身姿,一如他的身份般伟岸,岿然不动。   倾雪转身走向天神倾雪,两个人合而为一,看着上元姬:“李陵退兵,夜间吹笛,动摇军心,毁敌兵斗志,兵不血刃。”   清净塔居林中,日番谷直接卍解与蓝染打,在日番谷将蓝染冻成冰块的瞬间,倾雪瞬步到日番谷身前。这一动作就算是蓝染也反应不及。   一只光洁如玉的手臂顿时飞了出去,还伴随着鲜血喷涌。   倾雪捂着左手臂蹲在地上,脸上因疼痛而一片惨白,冷汗瞬间浸湿倾雪的衣服。   “倾雪!”这是蓝染。   “倾雪!”这是卯之花。   “上官倾雪!”这是震惊的日番谷,没想到倾雪竟为了保护自己而……   “唔~~~~”市丸笑眯眯的看着脸越来越黑的蓝染队长,笑得灿烂。   “啊!”虎彻勇音情不自禁的惊呼出来。   “介啊,既然要走,既然只是想要站到那里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拿着你要的东西走不就好了?”倾雪强忍着蔓延到全身的疼痛,倒吸一口气,对蓝染道。   “上官倾雪,你疯了么?”卯之花生气了,连忙走过去想为倾雪治疗,却被倾雪躲了过去,脚下踉跄,被日番谷扶住。   “上官倾雪……”蓝染的声音里含着低气压旋,仿佛暴风雨的前奏。   “要走就快走,要么就不要走了。”倾雪适应了断臂的疼痛感,声音也平静下来。   蓝染眼睛闪了闪,与市丸对视一眼,市丸拿出已准备好的鬼道道具,对卯之花匆匆说了几句便走了。   卯之花查看下倾雪的伤,倾雪用另一只手指指里面的雏森桃:“再不去,她就死了。”   卯之花这才想起来里面的雏森桃,命令虎彻勇音用天挺空罗向所有人传达蓝染叛变的事情,然后向里面走去。日番谷犹豫一下,留在倾雪的身边,但眼中的担心显而易见。   “去吧,我没事。若是不亲眼见到她脱离危险,你不会安心,不是么?”倾雪揉揉日番谷的银发,却蹭了日番谷一头发的血。   日番谷张张嘴,最后说了声‘谢谢’就跑向雏森桃。   “护庭十三队各位队长,副队长以及副队长代理,还有诸位旅祸,这里是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虎彻勇音正在想所有人传达消息,却见倾雪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吓了虎彻勇音一跳,不由自主的叫出来:“上官倾雪,你要去哪?”   使用天挺空罗就不能移动,眼见着倾雪跑出去,却不能阻止她,于是继续向所有人述说刚才的所见所闻。   白哉站在结界内,看着绝仙倾雪与上元姬对峙,戏耍着上元姬。虎彻勇音的声音传到结界里,因为结界有延长时间作用,所以声音听起来被拉长,模糊。   “以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为首、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和九番队队长东仙要叛变,蓝染惣右介杀害中央四十六室以及重伤其副队长雏森桃,在对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下手时被上官倾雪救下,但上官倾雪重伤。”   白哉听到了,回头看向一边的绝仙倾雪,见她还没有结束,径直迈出结界。   “目前,蓝染惣右介正在双殛。”   白哉向双殛赶去。   双殛之下,月正在为一护疗伤,听到虎彻勇音的话,心中猛地一颤。   “要是担心,去看看。”一护将头撇一边,对月道。   “不会有事的。”   双殛之上,蓝染要恋次退下,但是恋次拒绝了。因为刚才倾雪的动作让蓝染十分的窝火,所以准备发泄一下。   “你们一回生去现世的那次,本是我为了查看你们实力的计划,结果看穿的倾雪赶去并且救下你们。”蓝染脸上不再是平时温柔的笑,带着藐视一切的自信:“但是,倾雪不知道的是,我已经看上了你们,并且知道你们可以利用。”   “你们进入十三番队后,我将你们马上调到五番队,但后来发现你难以控制,再有倾雪来向我要你,那么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将你踢到十一番队。本以为她会亲自教导你修炼,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找比她弱那么多的斑目为你训练。”   …………   蓝染夸夸其谈,还不忘带着倾雪,动机有些不明。   狛村队长最先赶到,但是却被蓝染用黑棺秒杀。   “九十级的鬼道也可以舍弃吟唱么?什么时候可以到达这种程度的?”市丸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问。   “难道你不知道倾雪早在几十年前就可以舍弃言灵使用所有鬼道?”蓝染不在意的说。   蓝染是个自负的人,对于自己的那些计划,可是三天三夜也不会说完,也不会说累。   倾雪赶到双殛之下,正好遇到白哉,两人对视一眼,向上瞬步。刚到达双殛之顶,蓝染已经将崩玉拿了出来,将露琪亚提起来,市丸解放斩魄刀。   神枪袭向露琪亚,倾雪察觉到白哉动了,知道白哉是去接露琪亚,连忙瞬步过去想要接下神枪。右手剑指夹住神枪,但是原本要两只手才能夹住的神情根本不是倾雪两根手指可以阻止的。   ‘噗’的一声,神枪刺入倾雪的腹部。   倾雪顾不得查看自身的伤势,用尽全身的力气转头,看到白哉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   “倾雪?”白哉看着倾雪,明明可以接住的,为什么会……低头看向倾雪的手,才发现,倾雪的左袖内空空荡荡,宽大的袖口被血染红。   神枪收回,倾雪闷哼一声,向后倒去。白哉放开露琪亚,一把接住倾雪下落的身体。   “我知道自己无用,既不能阻止介的脚步,也不能帮助静灵庭对付介,夹在中间我只有一件事做。”倾雪露出个虚弱苍白的笑容:“我是断空,不能出手,便一定要保护你们不被对方伤到……以身为盾,反正我也不会死!”   兕丹坊与志波空鶴来了,夜一与碎蜂也将蓝染制服住。   乱菊硬下心,心中一直坚信倾雪当年对自己的话也动摇了:“别动。”   “真不明白当年倾雪为什么说那番话。银,你到底想做什么?”乱菊觉得握着斩魄刀的手都在抖。   “唔……”市丸不知道倾雪说什么了,但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回答乱菊。   所有人到场集合,东仙要也被自己的副队长止住,但是只有倾雪知道,根本不是这样的。   “倾雪,和我走吧!”蓝染镇定的转头望向倾雪,脸上还是微笑的,绅士的发出邀请。   所有人瞬间看向倾雪,想要看倾雪如何反应。毕竟这个女人一直像迷,也是一直都知道蓝染的计划的,甚至可能参与了计划。   倾雪有些困了,可能是失血多了,头晕,将脸埋在白哉的怀里。   “虚夜宫为你建造,你可不能只住一次就不回去了。”蓝染笑容变大,满意的看到众人怀疑的眼神。   倾雪察觉到白哉的僵硬与四周的冷气,叹了口气,转头睁眼,看着蓝染:“介,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的虚夜宫我会去,只是不是现在。”   蓝染最后看了倾雪一眼,有些遗憾,有些留恋,然后道:“时间到了。”   夜一连忙叫着碎蜂离开,乱菊与桧佐木也跳开了。三束反膜从天而降,罩住三人,然后升天了。   想要攻击,但是山本告诉众人,攻击是无效的。   浮竹质问蓝染,蓝染却捏碎眼睛,用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发胶将头发抹向后面,说什么空之王座,这个那个的。   突然,一道白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奇迹的冲入反膜。一道白光遮住众人的视线,等视线清晰后,中间蓝染除了少了件羽织外毫无变化,另外有个白衣倾雪从反膜中飘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3 章   反膜消失了,蓝染也走了。倾雪环视在场所有人,在场的人除了山本老头和后赶来的兕丹坊与志波空鶴外都是一身的伤。   月想要靠近倾雪,却被浮竹握住手臂,浮竹警告道:“刚才蓝染临走时的话,已经让倾雪的处境很危险,你再过去,让总队长知道她背后有你这股势力,她的处境会更难。”   浮竹说得对,月只有沉默,在心中不断说服自己。   倾雪离开白哉的怀抱,风有些凉了,竟让寒暑不侵的倾雪打了个寒战。   与绝仙倾雪对视一眼,两个倾雪一个走向恋次,一个走向狛村,为两人疗伤。   白哉一直在看着倾雪,看着她用剩下的一只手放到狛村的胸前为他进行鬼道治疗。   “兄…兄…兄长?”露琪亚走到白哉身边,看着倾雪的背影:“为……为什么救我?”   倾雪稳住恋次和狛村的伤势,听到露琪亚的话,站起身,同时离开。   就快要消失在双殛之上,却被一边一直盯着她的山本和夜一叫住:“上官倾雪!”   倾雪抬脚准备继续走,却被山本拦住。人影闪动,一直呆在清净塔居林的日番谷落到倾雪身后:“总队长,上官倾雪为了救我们,身受重伤,是不是应该给她疗伤的时间?”   “上官倾雪,你要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山本道。   所有人都看向倾雪,倾雪就是在这种安静的时候转过头来,一扫众人:“给我三天时间,我要休息并准备一下,然后请各番队正副队长、四番队七席、十一番队三席和五席、十三番队露琪亚以及各位旅祸一起参加吧!”   嗯?所有人的疑惑,倾雪没有看到眼中,最后、深深的看了白哉一眼,转身离去。   “倾雪!”浮竹将受伤的海燕交到京乐手中,然后追倾雪而去。   死神倾雪与绝仙倾雪来到四番队,找到雏森桃,一直卷起来的发被放下来,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口鼻上罩着氧气罩似的东西。   “上元姬已经死了,封了她的元婴,抢了她的斩魄刀,夺了魂剑,碎了她的肉身,炼了她的魂魄,这样可以了吧!”绝仙倾雪安静的对死神倾雪道。   “嗯,我知道的。”死神倾雪点头,将手搭在雏森桃的手腕上:“回来吧!”   绝仙倾雪向死神倾雪走出一步,两个人融合在一起。   仙灵之气缓缓地向雏森桃渡去,滋养着雏森桃的身体,神识也侵入到雏森桃的大脑识海中,刺激雏森桃:“不想醒过来?你要日番谷如何自处?他需要你,快醒过来吧!”   雏森桃的眼皮动了动,有了求生的意志,倾雪收回手,转身离开。   “倾雪~”浮竹在病房外等着倾雪,眼中有些苦涩。   “浮竹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倾雪紧张的上下打量浮竹,在察觉浮竹没有受伤后放下心:“有什么事情?”   浮竹抱住倾雪,手触到倾雪空荡荡的袖子,抬起手握住倾雪的左上臂,心中隐隐作痛:“倾雪,我一直有个疑问。”   “你说啊!”倾雪想给浮竹一个安慰的笑容,但苍白的脸起了反效果。   浮竹动了动嘴,最后长叹一声:“都说爱情是分前后顺序的,可是倾雪为什么会喜欢上后来的白哉呢?”   倾雪僵住了,脸色更白了三分:“对不起,浮竹!”   有时候,三个字足以决定一切,虽然短,但重量绝对不轻。   浮竹苦涩了,眼中也很痛苦。倾雪想从浮竹的怀抱里出来,结果被浮竹更用力的摁进怀里。   拒绝浮竹送自己,倾雪回了十一番队,十一番队队员看到个奇怪的女人进来都问找谁,直到斑目走出来大吼一声,然后大家各就各位,不再过问倾雪的事。   月光下,倾雪站在院中,看着不远处的斑目。   斑目肩扛一把木刀,嚣张的样子一点没有改变:“我说一个女人怎么敢来十一番队,实力还强的变态,有当副队长的机会还让给别人,原来……”   “上官倾雪,你掩藏的够深的。”斑目用木刀指着倾雪:“喂,女人,和我打一架吧。”   倾雪抬起左手,挥了挥:“你要和一个残废打架?”   斑目语塞,尴尬的转身走了。   倾雪回了自己的房间,盘坐在床上,挥手设下结界,然后开始恢复左手:“真仙不死之身。”   朽木家,白哉沐浴后,换上居家的服装到餐厅与露琪亚一起吃饭。朽木家的礼仪是不允许人在饭桌上说话的,白哉最先吃完饭并没有离开,反而等待露琪亚。   终于露琪亚放下碗筷,认真的看着白哉:“兄长,有什么事么?”   “当年我想让你进入朽木家时,倾雪曾阻止过。若是我想让倾雪进朽木家,你,你会阻止么?”白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   露琪亚怔愣一下,顿时明白过来,心中奸笑,女王三段式不停回响,但脸上却是一派郑重:“兄长,我不会阻止。”   “为什么?”白哉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因为对方是倾雪姐,另外,兄长的事情,我只需服从,无需过问。”露琪亚肯定的回答。   “露琪亚,从今以后,你在我面前不用这样拘谨。”白哉皱起眉说。   “……是!”露琪亚紧绷的心终于缓和了一下。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上官倾雪就是十一番队四席,十一番队门庭若市,想要关心一下倾雪,但是倾雪一直没有出现。   第三天傍晚,倾雪左臂已经出现,就连手掌也只剩下小指指甲盖没有修复,直到月上中天,整个手臂已经完全恢复。   会议前最后一天,倾雪终于离开宿舍,到队首室里拿了好多好多的纸,最后再次回到房间。   会议时间确定,十几只地狱蝶同时从一番队出发,然后下午两点,所有人包括刚苏醒的雏森桃全部到达。   倾雪是最后一个到的,当倾雪推开一番队队长会议室的大门,里面所有的人都看向倾雪。   只见倾雪一身紫衣,断掉的手臂已经治愈,手中捧着一摞子的东西,上面蒙了布。   倾雪将东西放在会议室正中央,环视所有人,见到参加冬季决战的所有人都到位了。最前面是山本,左边是十三番队队长,后面是副队长与席官,右面是以夜一为首的旅祸,月也在其中。   “上官倾雪,现在可以开始了么?”山本习惯的敲了下小拐棍道。   倾雪笑着点头:“事先声明,今天的会议或许对某些人来说会……十分残酷。”   “倾雪,你快点说吧!”一护挠挠橘色短发,一脸的不耐烦。一边的月十分想砍死一护,却只能面无表情的站着。   倾雪无所谓的耸肩,转头看向五番队唯一出席的雏森桃,残忍一笑:“雏森桃副队长,请问你是否到现在仍是认为介是被人诱惑又是胁迫而背叛尸魂界的?”   “……”雏森桃与在场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没想到倾雪警用这么犀利的语气与问题来对刚刚苏醒的雏森桃发问:“这个,这个……上官小姐,你也觉得蓝染队长是被胁迫的么?”   一个反问让所有人都明白了雏森桃的心中所想。   倾雪揭开身前那一摞子东西上的布蒙,从上面拿出一件羽织,提到雏森桃的面前,背后的‘五’字清晰可见,没想到,三天前蓝染的羽织不是被倾雪破坏掉了,而是被抢下来了。   “我建议你将这件羽织拿回去收藏,毕竟闻到介的味道才能使你安心,不是吗?”倾雪咄咄逼人,一双眼如鹰一般紧盯着雏森桃,就算雏森桃浑身都颤抖了,也不放过她。   “上官倾雪!”这个女人救了自己,自己很感激,但是不会容许她这样对待雏森桃,日番谷站出来阻止倾雪。   倾雪心中一叹,扶扶额头,然后不再针对雏森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4 章   倾雪走回中央,整理一下思绪,然后开口:“一百零一年前,不,是更早以前,在市丸和乱菊还都小,还在流魂街忍饥挨饿的时候,介已经创造出崩玉,也就是那天介从露琪亚身体里拿出去的紫色水晶状的东西。”   “但是,那不是完全体,所以,介派人到流魂街寻找强大灵压的孩子,将他们的记忆强行掠去注入到崩玉中,这其中就有一个叫做松本乱菊的小女孩。”   “我?”乱菊诧异的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这些她根本没有印象。   “你还记得遇到市丸之前的事情么?”倾雪转头看向日番谷身后的乱菊:“你不正是因为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然后莫名昏倒在路旁,被市丸用一个柿饼救下,然后那一天就是你的新生日,不是么?”倾雪从身前拿起最粗的一个卷轴,将其打开:“记得那一天是九月二十九日。”   所有人都看着倾雪,安静的听着倾雪的话,不敢相信倾雪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要问我从何得知的这么详细,决定听,就不要说话,不然,我就走了。”倾雪看着更木剑八肩膀上的八千流张开嘴,连忙说。   “那你就说啊!”八千流瘪瘪嘴,弱弱的说了一句。   “前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因为察觉到介的违和感,开始怀疑他,将他调到自己身边当副队长。前前十二番队队长调任,让介将目标定在了那里。接下来,前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从二番队调任为十二番队队长,创建技术开发局,无意中发现制造崩玉的方法,随后创造出崩玉。接下来就是假面事件。”   倾雪长长吸了一口气:“流魂街东38区出现流魂街居民无故消失事件,刚开始没有引起静灵庭的注意,直到后来,出任务的死神也莫名消失,静灵庭开始插手调查,派出前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副队长久南白及四位席官,结果夜间失去联系,后静灵庭派出前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七番队队长爱川罗武、八番队副队长矢胴丸莉莎、前任鬼道众副队长有昭田钵玄以及被浦原派出去的十二番队副队长日世里。”倾雪见夜一脸色变了,似乎想起什么,又似乎怀疑倾雪,反正是极其复杂的神色。   “其实,九番队的四人失去联系是被东仙要袭击,并且用不知名的手段将九番队正副队长强行死神的虚化,被称作‘假面’。当日世里赶到事发地点,被六车拳西袭击,负伤,被后赶到的各位队长和副队长救下,却不知此时的日世里距离六车拳西那时的状态只有半步之遥。”   “浦原在会议上请求出任务,被拒绝,便与前任鬼道众队长握菱铁斋私自离开静灵庭,等到时,发现使用斩魄刀的能力而金蝉脱壳的介的阴谋,以及派出的所有人员正在虚化。握菱铁斋将一众假面传送到十二番队,浦原想要用崩玉帮助各位队长进行完全假面化,结果第二天被介陷害,被中央四十六室判刑,四枫院夜一将浦原和握菱铁斋救出,带着各位队长离开尸魂界,藏匿现世。”   山本转头看向一边的夜一,就连碎蜂也激动的喊了声:“夜一大人……”   “当时情况紧迫,我想夜一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安排或行动,想来也是放心将一切交给碎蜂,所以才能有此行为吧!”   “你了解的倒是清楚。”夜一抱着双肩,看着倾雪笑。   “因为,我觉得四枫院夜一大人虽然不喜欢什么所谓军团长啦、二番队队长之类的束缚,但这是您的责任,您也不会退却。”倾雪看着碎蜂,调皮的眨眼,碎蜂连忙整理好情绪,目视前方。   “上官倾雪,这些你从何得知?”山本问道。   倾雪脸色一僵,随即缓过来,笑了:“我刚才说了,事件发生的地点在东流魂街38区,具体地点想来大家一定好奇,那我就告诉你们。”   倾雪轻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好像将当年遗留到现在的心悸吐出去:“具体地点在东流魂街38区,我所居住的小院外的树林之中。”   什么?浮竹震惊了,与一边的卯之花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与自己相同的震惊。没想到当初将倾雪送到自以为安逸的小院居住,竟然让倾雪如此危险。   “没事啦,虽然那天很危险,但是已经过去了。”倾雪安抚浮竹和卯之花,又看了看白哉:“那天夜里,我正睡觉,被虚的叫声惊醒,好奇之下,我悄悄的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也第一次见到介。那时我还是没有灵压的整,本来像我这样的蝼蚁,介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我因为害怕,就逃跑,用上了从生前带来的白打,介是个喜欢掌控的人,任何的不确定因素都要排除,所以,我被介、市丸与东仙要追赶、围堵,介想要捏碎我的脖子,结果我被人救了下来,那一年,我十四岁。”   所有人都沉默了,那么小的女孩被三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围杀,那种场景,谁想,都会觉得心中发寒。   “后来,我进入真央灵术学院,介与市丸想要从我的身上查到当初救我的那个人的下落,但是我也在找她,然后他们就三天两头的出现,威胁恫吓我一下。三回生时,我被介带到虚圈……”   “什么?”所有人的都已惊呼。   倾雪理所当然的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白哉:“还记得那一年夏日祭之前的几天,你觉得我有些奇怪,不是么?”   白哉平静的看了倾雪一眼,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是颤抖的:“嗯!”   “其实,那个我是介的镜花水月对你施加的催眠,实际上,我被介丢到虚群之中,与无数的虚战斗整整一天。”倾雪回忆道,眼中都有些迷蒙。   一护看着中间的女人,又见到对面给位队长唏嘘的表情,不明白了。   “我险些死掉,回来后被介治好伤,才放我回真央,那一年,我二十二岁。”   “六回生,所有人只有我没有找到斩魄刀,被调进朽木家作家臣,那时是我进入真央以来最悠闲的时光。结果就出现忆的事情,忆原本是介实验的虚,是介的弃子,所以,介与原一番队四席合谋杀害忆。”   “我被判刑,介到中央四十六室,使用他那杀人越货之必备装备——镜花水月,将中央四十六室对我的刑罚减轻。”   “上官倾雪,蓝染手中有多少那种级别的虚?”山本突然开口问,这将直接影响到以后与蓝染的作战,不得一点疏忽。   “多少?”倾雪咧咧唇,表情有些古怪:“那只实验虚是弃子,能力能有多强?不过是后来逃脱蓝染的控制后,得到的奇怪能力而已,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第二个忆那样的存在!”   “你也不行?”夜一抱着双臂,一甩紫色马尾,问,显然那天倾雪一嗓子把乌云驱散的行为还遗留着影响。   “忆的天分不是我能比拟的!”倾雪浅笑:“打个比方,忆这个男人拥有不输于浦原喜助的头脑,不输于介的手腕与冷酷,不输于市丸与日番谷的天分……”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是吧?”碎蜂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倾雪的话,并为大家总结一下。   倾雪理所应当的点头,惹得夜一、京乐等盛产笑容面具的队长们忍俊不禁。   “四十七年前……”倾雪咽了咽唾液,转头看向浮竹身后的海燕,只见‘四十七年’着四个字,成功的让海燕变了脸色:“四十七年前,介有一只实验虚需要个猎物,而他的目标是……”倾雪看着海燕,声音都有了些颤抖,让在场的人侧目。   “小倾雪?”京乐抬抬有些低的草帽,鼓励道:“现在已经没有事情了。”   倾雪点头,嘴角努力的扬起,但是谁看了都觉得那个弧度十分勉强:“介为了试验那只虚的力量而将目光放到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的身上。”   “不可能!”海燕吼了出来,有些无法控制情绪,甚至想要上前抓倾雪的衣领,却被浮竹阻止:“明明是你与虚勾结。”   “我可以证明。”白哉突然站了出来,沉静的说出来。   “白哉?”海燕不敢相信的看向一边的白哉。   “介的手段,除了浦原喜助,没有人可以与之对抗。在介的眼中,真正的对手也只有浦原喜助。”倾雪大声说出来,有些混乱的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我不想为自己脱罪,事后我会向你谢罪,但是请听我说完。”   海燕不再说话,眼中愤怒的火焰闪了又闪,最后在山本的命令下不甘不愿的回到浮竹身后。   “我知道介的计划,但是我不能说出来,一是没人会信,二是介有可能会杀了我,三是介需要。”   “蓝染惣右介是尸魂界的罪人,你不觉得你应该改变一下称呼么?”山本提醒道。   倾雪温柔一笑,眼中却有些不屑:“我是谁?死神?席官?副队长?队长?”倾雪摇头,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一片严肃:“虽然介叛变了,我不会跟他走,但也只是因为静灵庭里有我留恋的人、事、物,不是因为什么我以静灵庭为傲,以静灵庭自豪。”   “虽然介一直想要利用我,得到想要的东西,但是他不仅没有成功,还多次帮助我。虽然他曾将我丢到虚群之中,但他也曾为了帮助我而受伤。”   “山本老头,在你看来,力量是用来做什么的?”倾雪反问道。   “维护世界正义。”山本毫不犹疑的回答,也对,像山本这样的人物,心中的意志早已不可动摇,甚至化作尸魂界的一树旗帜,就像久保说的,山本就是屹立尸魂界而不会折断的大木。   “而介认为,寻求力量,不过是升华、超越自我的质的体现。”   “可对于我来说,寻求力量,不过是能够守护自己所关心的人,照顾自己所认可的人,站在他们的身后,当他们受伤了,疲惫了,可以回到我这里休息,在他们出现危险的时候,我这个身体能够为他们抵挡任何的刀风剑雨。”   “我是由人类突然出现在静灵庭的,之前我一直想要回去,觉得只有得到力量,回家才有所谓的可能,但是,当我得到了力量,我才发现,我根本回不去了。所以,我想,我的人生是不是应该这样过:每天睁开眼看到那些自己认可,也关心自己的人,看着他们幸福,然后偶尔在一起喝喝小酒,看看星空,春天一起踏青,夏天一起泛舟赏莲,秋天看满山红枫,冬天漫步风霜,然后无聊的时候,看看书,画个丹青,吹吹笛子弹弹琴,最后银霜白鬓时,大家一起坐在院中饮茶。”   “这样一想,我还真是有些消极呢!”倾雪微微一笑,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身为死神,保护整回到尸魂界,消灭虚,维护世界的平衡,人人都像你这样想,世界会成为什么样子?”   “所以,我才说这是我为自己计划的蓝图啊!”倾雪眼中有些天真的味道,竟让人不忍破碎她的梦想。   “上官倾雪,人各有志,在这里不便探讨,你继续说四十七年前的事情。”   倾雪在山本看不见的地方吐吐舌头,轻咳一声:“话说四十七年前,我向介要来了那只虚,然后将它放到十三番队附属的流魂街去的,当志波都出现,就让那只虚吞噬了她,回到十三番队,这也是为什么,死神回去报告后,说那只虚针对志波都的原因。”   “为了吸引浮竹、海燕与露琪亚出十三番队,我让它故意在十三番队内行凶,但是我曾严肃警告过那只虚,让它绝对不要伤害死神的性命。”   “虚会听你的?”海燕才不信倾雪的话呢!   “会,因为我告诉它,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它会进化成基力安,并且成为虚圈顶端的存在。”   “就因为这些无稽之谈,那只虚会听你的?”山本问。   “它不信并且试图吞噬我,但我说的是事实,而且,我身后还有介,他的主人,由不得他不信。它将会是你们接下来的战斗对象之一。”   “战斗对象?他不是已经被露琪亚杀死了?”   “这个一会说。”倾雪十分不给山本面子的打断他的话:“我将浮竹、海燕与露琪亚吸引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露琪亚亲手杀死志波都。”倾雪的话很无情,出口后,众人甚至觉得空气都要被冻住了。真的无法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居然叫自己的妹妹亲手杀死多次帮助自己、相交几十年的朋友的妻子?难道,这个女人的心和蓝染惣右介的一样么?   “为什么?都大人是我的……”露琪亚眼中有了泪水,身体颤啊颤,要不是海燕扶住她,估计露琪亚早就跪在地上哭了。   “就是因为志波都是你的理想,是你的憧憬对象,就一定要让你杀死她。”   “我知道介的想法,所以我从来没有想去了解志波都,就是害怕志波都太美好而让我下不去手。露琪亚,我不是你的憧憬对象,若我是,死的就是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长假没放到,公司莫名其妙的给放个两天休假,整天躺在被窝里玩、吃、睡,太忘乎所以了,连工作都忘得一干二净,抱歉,比亚内~~~~加更一章!   ☆、第 115 章   “上官倾雪,我发现,你疯了。”海燕瞪着倾雪,右边的旅祸已经听不下去了,井上织姬更是掏出手绢开始擦眼泪了,毕竟是十五岁的孩子,再强大又能强大到哪里去?   “啊,露琪亚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那几天浮竹的身体一直不好,若是与虚战斗,一定会旧病复发的。我一直在想办法治愈浮竹的病,绝对不能让他复发。”   “另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你志波海燕,如果不在志波都处截止事件,你志波海燕一定会死。”   “那你不会将事件延后么?”卯之花终于出声。   “我一直在等,我原本也想,等那只虚出现,然后杀了那只虚,可是一直没有等到。实在等不下去,我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守在十三番队,所以我去找了介。”   “后来我藏在十一番队,想着用上元姬当年害死忆的方法弄死她,可是一直下不了手,结果害死了我的朋友,六番队三席井口晴子。”   “现在,介抢走了浦原的崩玉,会将两个崩玉融合在一起,跑到虚圈去了。虚圈在我三回生后开始统一,介……”倾雪停顿一下,警惕的看向四周,随后在众人的疑惑不解的时候,双手抬到身体两侧:“圣裁者,沉默的决断、绝望的叹息,妖狐、灵猫,行至死亡彼岸的魂魄啊,在黑色的泥土写下明亮的称谓,在赤红的海面挥舞毙命的利刃,远望、踟蹰、奔逃,藤蔓缠紧脖颈,握住呼吸的喉咙,无望的死于昨天——灵道之三断玉明壁。”一挥,一个透明的结界出现,将整个会议室包围起来。   “断玉明壁!”山本睁开眼,惊讶的看着倾雪。   倾雪不好意思的笑了,挠着鼻梁:“啊,因为无聊,所以我也总是跟着介到大灵书回廊去借书看,然后,一不小心学会的。”   “小倾雪这些年过的还是挺快乐的啊!”京乐轻佻的笑出来,气氛也活跃了一点。   “算是吧!”倾雪尴尬的笑了,赶紧转移话题:“那个,介征服虚圈,召集了一批强大的亚丘卡斯级别的虚,更有无数的基力安、巨型虚,建立虚夜宫。”倾雪从那摞子东西中抽出一个卷抽,向露琪亚招招手。   露琪亚站在海燕身后,状态也好了很多,见倾雪指着自己,惊了一下,然后得到浮竹的批准,连忙跑过去。   看着露琪亚哭的红红的眼睛,倾雪一敲她的头,一个特别响的爆栗子出现在露琪亚的头上:“哭成这样怎么可以?志波都若是知道她为了海燕死去,也只是觉得遗憾并恨我,不会恨你的。”   “倾雪姐……”露琪亚嚅嚅嘴唇,没有说话。   倾雪将卷轴交给露琪亚,让她打开,上面是虚圈的分布图。   倾雪指着上面的大圆圈:“记住咯,这可是我好容易得到的情报哦!这里就是虚夜宫,最中间是介的地方,这里是会议室,这里是市丸的房间,这里是东仙要,外围是十刃的生活区域,在十刃与十刃之间是一群名为三位数的破面。每个有排名的破面都会有几个副手破面。”   “在虚夜宫之上叫做天顶,有蓝天、白云、太阳,天顶之上,一般是不用的,只有在十刃二段解放和使用十刃特有的王虚的闪光时候才允许使用的。”   “地面之下,是大虚之森,原本都生活在地面上,但被介都赶到下面去了,并且那里面有一名死神。”   “死神?”碎蜂问。   倾雪点头:“这个男人很让人敬佩,当年他与他的同伴接到命令冲进虚圈战斗,结果被困在那里,然后他的同伴全都死了,他便留在那里彻夜与虚战斗。实力强,意志坚,让那些虚十分憎恨却不能拿他怎样!他说,他留在这里与虚战斗,那么现世就会相应的减少虚的出现,一直战斗到现在。可他根本不知道,现世会出现多少虚根本不是他可以控制的,毕竟所有的虚都是介的宠物的说。”   “这个老夫记得,其中有个阿西多的男人不错。”山本用苍老的眼睛夹了倾雪一眼,转移话题道。   倾雪点头:“就是他了,什么西的!”   “为什么不救他回来?”   “一,我都回不来,更何况是带个和那些虚有深仇大恨的死神。二,他不愿回来。”   “那你接着说。”山本命令道。倾雪无语,一直都是你在打岔不是么?老年痴呆啊,有病就得治:“接下来,我们来研究一下,什么是破面,什么是十刃,能力是什么,然后我们的会议或许就可以结束了。”倾雪看向外面的天空,夕阳已经落到山下,只余一抹血红燃着天边。   “假面,介曾说过,是死神的虚化;而破面,则是虚的死神化。”倾雪拿过露琪亚手中的卷轴,随意放在一边,又拿起卷轴,打开,里面画的是一个人上身,羚羊下肢,头上罩着虚的面具,有一个裂痕,绿色的长发,大胸,眼中有着温柔的光。   “这就是破面。特征是人形,零碎的面具,虚洞仍然存在,腰间别着归刃,归刃和斩魄刀一样,拥有两阶段解放。”   “她叫妮露,是虚圈少有的实力强大却十分单纯、善良的存在。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全身心的对你好。她有两个副官,不过是废物。她被人陷害,丢出虚夜宫,下落不明。”   倾雪向一护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一护过来后,倾雪捧出一个最粗的卷轴,交到一护手上,又将另一端交给露琪亚,让他们展开,十刃全体成员便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夜一,看好咯,这可是你家浦原也没有的情报哦!”   “啊,我听得可是如痴如醉啊!”夜一道。   “十刃,是从破面中选拔出的最强破面,一共十个,几乎都是亚丘卡斯进化的,每一个都拥有着超越队长的实力。”   “那个是第一十刃么?怎么两个人?”碎蜂指着最前面的史塔克。   倾雪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碎蜂安静:“你打岔,我就想不起来咯!”   碎蜂脸色有些红,眼角瞄了夜一一眼,暗自瞪了倾雪一眼。   “这就是最终十刃,第一十刃史塔克,旁边的小女孩是他的刀,归刃后变成一把手枪,能力是将自己的灵魂分割,从手枪中射出,形状为狼,是群体技能哦!”   “这是第二十刃,是个自大的老头……”倾雪眼睛扫向山本,在山本要发作时忙继续下去:“力量有些让人头痛。碎蜂,要好好记住哦,若是你受伤,我帮你治疗,各种疑难杂症都行。”   “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碎蜂有些恼怒,吊梢眼都要变四角眼了。   “时间。很多攻击对他都是无效的,因为当攻击到他身边的时候会越来越慢,最后被他的力量消磨殆尽。归刃后,范围变大,一定距离内的事物全部化为飞灰。”   “第三十刃,是一个也挺不错的女人,是鲨鱼,归刃后,能喷出高压水流,具体的不记得了。”   “第四十刃叫做乌尔奇奥拉西法,是一只蝙蝠,我最了解的就是他了。他是介的左膀右臂,对介十分忠心,也是唯一一个破面化后仍具有超速再生能力的虚,实力强劲,也是唯一一个达到二段解放的虚,二段解放后,有个技能叫做雷神之枪,无限使用,但威力绝对比是个黑棺还要恐怖。另外,这孩子是虚圈的天然空调,节能环保,典型的面瘫。”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白哉,空气顿时无限凉爽。   “第五十刃,这个家伙是混蛋,和他打一定要小心,因为就是他,因为看不上女人强,所以偷袭了妮露,将妮露的后脑剖开,丢出虚夜宫的,喜欢背后出手。能力是直接战斗型,螳螂,优点就是手多脚多,皮糙肉厚。有个忠心的副官。”   “第六十刃是让介都有些恼火的葛力姆乔,全名是葛力姆乔贾卡杰克,人称葛老六啦,是只可爱的但脾气暴躁的豹子。”   “虚怎么可以用可爱来形容啊!”日番谷抱着双臂,不屑的说。   “这只虚不一样。他思想单纯,和更木剑八一样,只要有架打就行,只要你不惹他,他绝对不会伤害你,性格傲娇,和你一样别扭哦!做事敢作敢当,虽然喜欢破坏,但像孩子一样的。还很不服管,让人很头痛的。”   “谁别扭啊?”日番谷将手握到身后的斩魄刀上,显然是有砍倾雪的想法。   倾雪摆摆手,赶紧告饶,继续说下去:“他的归刃叫什么来的?”倾雪皱着眉想,语气有些犹疑:“好像是‘吱嘎作响吧,豹王’作用好像和天锁斩月有些像,不过归刃后,他变得有些像豹子,头发长长的,两只爪子就像斩魄刀一样锋利。”倾雪歪着脑袋仔细一想,情不自禁的微笑感叹:“实在是太可爱了。”   “第七十刃一定要小心,他是个绝对阴险的人,身上一共有五十只眼睛,一个眼睛可以控制一个对象,一定要小心。若是我与他战斗一定要先毁了他的眼睛。”   “第八十刃是个科学家,他能将副官做成药,自己受伤了,就将副官吃了,他……”倾雪看看一边好像听到什么十分好听的事,眼睛不住的冒光,这让倾雪十分担心他身后的涅音梦:“说白了,就是个变态科学家,和涅队长一样。”   “你说什么?”先前听得还好,没想到副官还可以这样用,涅茧利好像吃了大麻一样兴奋,但听到后一句顿时急了。一边的石田十分的开心,对倾雪十分佩服。   倾雪没听到一样,继续说道:“他的归刃也很变态,身上会延伸出许多枝杈,上面会长出娃娃,那个娃娃就是敌人的缩小版,从其中可以拿出一个小盒,小盒里面装着敌人的胃肠肝胆脾心肝肺之类的,他可以拿出来捏碎,然后敌人的内脏也会碎。他喜欢从不重要的开始捏,一点一点的折磨敌人……”倾雪夹了涅茧利一眼:“所以说,果然很变态。”   “上官倾雪!”   “第九十刃……”倾雪看看露琪亚,将她的头搬到第九十刃画像前,几乎贴上道:“露琪亚,帮我一定要杀死她。”   “为什么,倾雪姐?”   “到时你自然后知道。并且……”倾雪贴上露琪亚的耳朵:“绝对不能让海燕知道。”   “嗯!”露琪亚点头。   “呐……现在开始介绍最后十刃,也是藏得最深的十刃,牙密,他的灵压通过猛吃猛喝来积攒,是只蜘蛛,没什么能耐,力气大,灵压强,容易愤怒,喜欢吃人类灵魂,有的吃就已经不错了,还闲东闲西的。除了使砍死他的死神自豪一点以外没什么作用,但是,正是因为他那无界限的灵压增长,导致他其实是第零十刃。”倾雪用不知哪里拿出来的笔在牙密的号码的‘一’上一划,转身对在场的人道。   “另外,所谓两位数的破面是十刃的副官,三位数的破面是被剔除十刃之列的破面。”   “至于介的目的……”倾雪让一护和露琪亚将卷轴放下,又拿出一张纸,上面画出的东西让包括夜一在内的所有旅祸以及露琪亚睁大眼睛。   “就是以重灵地空座町为中心的方圆十灵里,用它以及居住在空座町内的十万魂魄来创造王键,登入灵王宫,入主空之王座。”倾雪一石惊起千层浪,成功地让死神这边呆住了。   “到那时,空座町会怎么样?”一护急忙问,真没想到蓝染竟然这样疯狂。   “会怎样?你问问夜一啊?”倾雪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护,用下巴指着夜一。   一护看向夜一,夜一不负所望的回答:“那里会变成一片废墟,人类全部灭绝。”   “没错,所以一护啊,这个拯救世界的任务交给你了。”倾雪意味深长的拍拍一护:“或许你的名字就是这个意思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6 章   “啊?我怎么可能打过蓝染?”一护连忙向后退,拜托,他可是知道那个人的实力的。   “没错,他的实力强的变态,而我又下不了手,所以,只能拜托你了。”倾雪一把抛起画着十刃的卷轴,猛地一甩,卷轴围绕着会议室开始旋转,将所有人都包裹在其中,里面是无数的破面:“这里面是十刃、副官以及三位数的破面,每一个都有队长级的实力,这些就是我们静灵庭的任务,让你选,你是与介打,还是与几百名队长战斗。”   倾雪微微眯起眼,危险的看着一护:“忘了告诉你,其实,虚夜宫中一共有九百七十六名高级虚,等它们全部破面化后,那就是接近一千名正副队长级别的敌人,还有十个超过队长的存在,你选哪个?而且,我们所有人都被介的镜花水月催眠,我们谁都没有胜算,你没有被介的催眠过,你不上谁上?”   倾雪一步踏到一护面前,脑门几乎撞到一护的鼻尖上:“再告诉你一件事。”   一护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咽了口口水:“什么事?”   “其实,你的出生也都在介的计算内。”   “怎么可能?”涅茧利摊着手,绝对的不信:“连我十二番队都做不到的事情,他蓝染怎么可能做到?”   “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介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从一护出生,到九岁被那只虚袭击,到露琪亚去空座町,到露琪亚受重伤,将力量传给你,到释放出那只基力安,到白哉刺穿你的破锤与锁结,到你们闯进尸魂界,落到西流魂街,与恋次战斗,与更木剑八战斗卍解的觉醒,破坏双殛,以及今天我会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们,他都知道。”   “那你的结界有用么?”一护不服气的指着结界叫道:“难道不是背叛他么?”   “只不过是我多说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你以为我到虚圈是去旅游的么?”倾雪一掌拍在一护的额头上,将一护的额头拍出个红印:“而且,我说这些……其实……对于打败介一点帮助也没有,毕竟十刃只是介的玩具而已!”   “好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了。”   环顾所有人,倾雪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所以,我在之前就说今天的会议可是会让很多人受折磨的,大家感想怎么样?”   “雏森桃,现在,你该怎么想呢?”倾雪恶劣的笑,看到雏森桃的身体摇了一摇,晃了一晃,最后向前扑去。   “雏森!”日番谷虽然对倾雪的做法很不赞同,但是,听到倾雪这些年的经历,他也没有借口说她残忍。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倾雪自顾自的拿出一壶酒,自斟自饮。   “倾雪,市丸队长……”乱菊最终还是开了口,却被倾雪摇晃的手指制止,就听倾雪道:“不要再问,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你一定想知道,我可以只给你一个人说。”   “上官倾雪,蓝染的能力有什么办法破解?”   “诶?我怎么知道呢?”倾雪将一口酒倒进嘴里,故作惊讶的道。   “你一定知道的。毕竟蓝染虽聪明,但似乎不会防着你。”涅茧利肯定的说,不愧是变态科学家,思维就是像电脑一样精于计算,居然想从倾雪这套出这么重要的情报。   “不是我小看你,是你根本做不到,是大家都做不到的。”倾雪一摊手,一脸的爱莫能助的表情。   “上官倾雪,你说出来!”山本命令道。这上位者当久了,就是喜欢命令别人。   “我说了,你也真的做不到。”倾雪就是倔脾气,不说。   “倾雪,你就说吧!”浮竹忙出来打围场。   倾雪撇撇嘴,又喝了口酒:“破解之法是……在始解之前碰触到镜花水月的本体。”话落,倾雪又道:“你连他什么时候始解都分不清,你确定你能破解?”   “另外,山本老头,你要小心,介视为敌手的是浦原喜助,觉得最有威胁的就是您咯,所以他一定会想出攻克你的方法。”倾雪竖起一根手指,对山本道。   山本沉思起来,其他人没有山本老头的命令也没有离开,安静的看着倾雪,倾雪安之若素的承受众人的审视。直到山本突然抬头对倾雪道:“上官倾雪,你愿意接任三番队队长么?”   全场哗然,但山本没有理会,径直看向倾雪:“你若愿意,就现在展现一下力量就任,这一回队长就任测试就由全体队长及多位席官一起见证。”   倾雪皱着眉看着山本老头,确定山本老头没有老年痴呆,脑袋也没有被门挤坏:“为什么?”   “虽然你仍然可疑,但你不觉得与你认可的人并肩战斗是件很快乐的事情么?”山本竟然还有这一面?诱惑自己?转头看向一边的死神,又看看山本老头,再看看倒下的雏森桃:“我想当五番队队长!”   “为什么?”山本觉得自己的额头突突的蹦,但是现在需要人手打仗,虽然她说无法对蓝染下手,但是可以将她派到没有蓝染的地方不是么?   “因为我想罢黜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倾雪大声的回答。   日番谷猛地回头,看着倾雪,怀抱着雏森桃,对倾雪道:“为什么?”   “我当然有我的理由。一,我讨厌她;二,她的性格不适合当死神,她一直以为很和平,当死神不过是追随一个帅气温柔的队长送送文件,和队友练习一下什么斩鬼走打,比个赛,然后和队长更接近,没事谈个心什么的;三,她的‘蓝染队长’已经不在了,而她已经变成当死神就是为了接近介,她已经没有目标了;四,她离开介已经活不了了;五,她没有身为副队长的责任感,介死了,她就跟着疯了,这样的副队长完全没有担当,如果我不在,她一定无法挑起五番队的大梁,被一点点事情击垮;六,她向你挥刀的时候完全六亲不认,完全不思考你是不是和她生活多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为了她才进入静灵庭的弟弟,完全不考虑你是不是这样的人……”倾雪猛地抬手,抓着一张纸,正是蓝染给雏森桃的那封信:“区区一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就能对亲人下手,这样的人不配让我将后背交给她。”   “七、这个女人外表清纯,天真浪漫,不谙世事,然后哭着将毒手伸向真正关心她、爱着她的人,这样的人,两个字——虚伪。再两个字——恶心。就算是我都知道你有多么在意她,可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每次放假一回家就‘蓝染队长’、‘蓝染队长’的在你面前谈论介,可有关心过你?”   “你连这也知道?”日番谷吃惊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对自己这样了解。   “八、这个女人用虚弱的外表装饰自己,喜欢将自己扮演成弱者,典型的扮猪吃虎的家伙,我不需要这样的手下。若是你同意,我可以将她调到十番队去,你想怎么护着都行,就是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倾雪转头看向山本,抬手扯出发间的斩魄刀。三尺七寸的紫玉长剑在月光下十分美丽,晶莹剔透:“只要您同意,我马上会让你看到我的卍解。”   山本看了其他的队长一眼,很显然,其他人都没有想到倾雪竟然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更没想到那么多人喜欢的雏森桃竟然那么让倾雪讨厌,但转念一想,这次的事情吉良和雏森桃的助纣为虐却是很让人寒心。   “倾雪姐……”恋次想替雏森桃求情,即便他在粗心大意也看得出山本总队长的意思,倾雪是一定要做队长的,那雏森桃就危险了。   “你想说什么?阿撒井恋次?难道想让我给你上一堂死神与人类的关系的理论课?”倾雪威胁的道。   恋次连忙闭起嘴,他想起来当初自己在现世时,可是很嚣张的与倾雪姐吼的,若不是最近事情比较多,也比较乱,估计倾雪姐早就跑来给自己教训了,想到这里,恋次连忙闭上了嘴。   几位队长对视一眼就有了结果,用一个已经无法战斗了的副队长换一个上官倾雪实在是太合适了。山本点头道:“上官倾雪……”   山本刚要答应,就被倾雪拦住:“等一下,我不要穿死霸装!”   嗯?山本再次与其他人对视一眼。   ‘总队长,现在战斗力重要啊!’   ‘虽然很不像话,但是她可是有很多情报的。’   ‘总队长阁下,倾雪的话一件死霸装也不算什么吧,毕竟她为静灵庭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总队长您就同意吧!’   ‘总队长,你赶紧同意,我还想和她厮杀一场呢!’   ‘可以,总队长!’   ‘山老头,你还犹豫什么呢?’   既然这样,那还犹豫个毛啊?山本咳了一声,唤回所有人的注意力道:“好,上官倾雪,你展示你的能力吧。”   倾雪玉手挽个剑花:“卍解,冰焰中涅槃,精卫。”   巨大的灵压飙升,充斥在结界之内,好在这个结界十分坚固,竟然坚持住了。   三尺七寸化作三尺的飞剑,脱离倾雪的手,直飞向山本,在山本面前停下。   “冰焰!”剑身上燃起一簇火焰,寒气四溢,更有‘咔咔’的声音从剑身周围传出,仔细看去,斩魄刀因为温度太低而连空间都冻裂了。   “山本老头,和你的流刃若火比比,谁的更厉害?我要求不高,只要赶得上你的始解就好!”倾雪淡笑,又恢复成那副淡然的样子。   “你的这个还差些火候,但是没想到温度这样低居然还可以燃烧。”山本赞赏道。   “所谓物极必反,温度低到极点便不是固体,而成为液体,在超过极点就回变成气体,最后也会燃烧。我的这火若我不想熄灭,绝对不会灭,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因为它是以燃烧的东西的温度作为原料的。”   “她的斩魄刀有两种属性。”日番谷提醒道。倾雪回头好笑的看着日番谷,没想到他也是个腹黑的家伙啊,不就是伤害你的心肝宝贝了么,至于揭她的老底么?   “两种属性?那么,也就是说,你真正的力量是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二倍,另一属性是什么?”山本分析道。   倾雪有些无语,最后还是抚着头道:“是风属性。”   “也能卍解么?”山本问。   “卍解,风浪中填海,精卫。”倾雪也不废话,都这时候了,就大方的唤出卍解语,刚刚还着火了的飞剑回到倾雪手中化作一把扇子,镂空状,镂空处有气流流转,下面是两条扇坠。   甩手将扇子合在一处,指向身侧,倾雪闭上眼睛:“天地分割。”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7 章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流动,一护和恋次想要转头去看,却被倾雪阻止:“不要动,脑袋会没有的。”话落,只见刚才开始就围绕着众人飞的卷轴被整齐的切开。这样说不准确,仔细看去,会发现卷轴被切开的地方的空气、更准确的说是空间竟有了错开的感觉。   “不是被风刃切碎的,而是通过割碎空间层而分割空间内的人、事、物。本来是毫无差别对待的,但是我经过那天被一护和更木剑八合力释放的灵压压迫、刺激,有所提升,现在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控制了。”倾雪解释道。   “好变态的能力啊!”   “还有其他能力么?”山本问。   “冰雪属性的有,风属性的不是太强,所以不值得在这里展示。”   “是什么?”   “冰封万里。灵压所及之处都会毫无差别的冰封。”   “灵压能达到多远?”   “能看到哪里,就能到达哪里!”   “原来如此,若是面前有座山,是不是意味着冰封万里的能力只达到山顶?”   “我的视线上可看透青冥,下可看穿地壳,外可看千里之远,内可看细胞结构。”   “呀~说大话可是不好的事情。”   “我上官倾雪是你能猜得透的么?无法碰触我的底,就不要认为我办不到。”   “好了,现在任命上官倾雪为五番队队长,其他人可有反对的?”山本正色,环顾所有队长,见没有人反驳,一敲拐棍:“好,上官倾雪,现在任命你为五番队队长,你可愿意?”   “嗨!”倾雪道。   “散会!”山本老头带着一番队副队长轻而易举的毁了倾雪的结界离开了。   倾雪又喝了一杯酒,斩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了倾雪的发间。   “倾雪,恭喜你!”浮竹上前对着倾雪笑,眼中是真的开心,亮亮的。   “当不了多久的。”倾雪淡淡的道,转头看向一边的海燕:“我杀了你的妻子,折辱了你的尊严,我向你谢罪,可好?”   “好!”海燕看着倾雪,眼中闪了又闪,最后吐出这个字。   倾雪随手将酒壶递到经过的白哉手中,然后向外走去:“可不可以请你们不要跟过来呢?”   浮竹止住脚步,但是有些担忧,转头看向准备带着露琪亚回朽木家的白哉:“白哉,你去看看吧。倾雪的性子太刚强了……”   浮竹话还没说完,白哉将酒壶扔给浮竹就追去了。   倾雪带着海燕走,然后来到夜一的训练场,站定。   “我无法让志波都活过来,但是志波都有一个脑袋、脖子、两条手臂、两只手、两条腿、两只脚、一颗心、一双肺、一个肝……”倾雪慢悠悠的说,尽量的有哲理一些,却被海燕打住:“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志波都有什么,我还你什么!”说完,倾雪抬手扯下自己的手臂,抛向高空:“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红色的火弹快速的追上倾雪的左臂,瞬间便将倾雪的手臂轰的不剩一渣一块。   “你…你…你……”海燕指着倾雪话都说不全。   倾雪向训练场顶端入口处一挥,一道结界出现在那里,阻挡住白哉的脚步。再对正呆住的海燕连放了三个五十级的缚道。   倾雪运气仙灵之气一震,双脚就碎掉了,鲜血流了一地,缓缓地向地处流淌。   “啊~”再一催,双腿也没有了。   “上官倾雪,你停下,你停下,你疯了!”从没有见过的血腥,海燕看了都想吐。以前战斗只是身上出现很深很深的口子,即便是砍虚也都是一刀毙命,接着只有血,尸体消失,但是他现在竟然被迫看这满地的断臂残肢,这是何等的残忍?上官倾雪对自己太残忍了,难道她都感觉不到疼的么?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做的。   “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每次一闭起眼睛修炼的时候,我就会看到那天的场景,但是我不想让你死去,所以我一直想着要做。四十七年了,我一直在受折磨,我觉得这些一点都没有心中的痛。”倾雪流泪了,一边说着,一边毫不迟疑的挥手插入胸腔里将心脏逃出来,眼中闪烁着寒光的捏,却不捏碎,鲜血继续流淌,好像永远也不会流干一样。   “倾雪,我原谅你了,你快将心脏放回去!”海燕不断的挣扎,但倾雪显然铁心想要报复她自己,竟然挣不开。不断地提升灵压,不断地冲击倾雪的缚道。   入口处,白哉看到结界,拿刀劈下去,可是结界纹丝未动。始解了,可是结界竟然卸了千本樱的力道,就好像水潭,刀刃看下的力道根本无法传达到探底,只是在下了一定距离后被水浮起来。   心中着急,白哉直接卍解,白帝剑斩向结界。   训练场,海燕拼命的挣扎,直到卍解的程度,终于挣脱了束缚冲向倾雪。   倾雪察觉到白哉与海燕即将冲出来,顾不得再虐待自己的身体,抬手拍向自己的天灵盖,整个身体就在海燕即将阻止她之前破碎,像崩裂的烟花绽放,红的耀眼,红的璀璨,红的魅惑人心,只留下一个白色的元神悬浮在半空中,双眼紧闭,似乎十分痛苦。   “这是何必呢?死了就死了,将心放在你这里,我就是死了,不也还是活着的?”海燕轻轻的将倾雪的元神抱在怀里,向落下来的白哉冲去。   用身体挡住身后那触目惊心的场面,海燕将元神递给白哉:“快带她回去吧。”   “她为了谢罪,毁了她的身体?”白哉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其实,所有人都了解倾雪,她最看重的就是那些关心她的人,谁若是伤害了她关心的人,她一定会进行疯狂的报复。就像上元姬,即便和她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但因为她伤害了自己等人而连尸首都找不到,就那天听到的对话,估计上元姬整个都被分解了,用倾雪的话说,是灰飞烟灭了吧。   “对不起,是我咄咄逼人才会害得她分解身体来折磨自己,是我的错。都因为要消灭那只虚而牺牲,是她最大的荣耀,而十三番队的死神因为倾雪而逃过一劫,也帮助都减轻了她的罪孽。回头想想,若是倾雪没有插手,都被吞噬了,杀害了跟随她的属下,而我又被那只虚吞噬,害的队长旧病复发,那又是一件多么没有尊严的事情?”海燕脸上都是血,现在仍在向下流,身上的死霸装也因为倾雪的血而成了暗红色的,显得他特别狰狞:“她现在应该需要休息,快带她走吧!”   白哉不再说什么,深深的看了海燕一眼,离开了。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倾雪恢复身体重要。   白哉带着倾雪的元神回了朽木家,露琪亚见到自家大哥急匆匆的走进来,连忙上前对白哉行礼,但是白哉来不及顾上露琪亚,点个头,便回了房间。   “露琪亚,去找月。”在门口,白哉脚下一顿,交待露琪亚一声,抬脚走进自己的卧室。   倾雪的样子露琪亚也看到了,本想询问一下的,听到白哉的话,也知道刻不容缓,连忙跑了出去。   “月!”在山本安排给一护众人居住的地方,露琪亚风风火火的冲进去,惹来正在吃饭的众人的注意。   “露琪亚,你怎么会来这里?”一护皱着眉问,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吃饭吧,会有什么事情呢:“怎么这样急?”   露琪亚一边喘着气,一边环视餐厅里的人,都在这里,除了月,顾不及回答一护的话,便问道:“月呢?”   一护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头看看大家:“那家伙总是在吃饭的时候自己跑出去,谁也不知道在哪里!”   “啊……”露琪亚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露琪亚……”夜一觉得事情不简单,忙叫住露琪亚:“发生什么事情了?”   露琪亚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倾雪双眼紧闭,一脸苍白的样子,似乎十分痛苦:“倾雪姐出事了,大哥让我找月!”   夜一低头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转头看向石田三人:“马上去找,然后去朽木家。”   “朽木家在哪里?”石田问,他没有去过朽木家,哪里知道?   “找到了月,他就知道了。”曾听闻浮竹说,月将四枫院家的所有天赐兵装备封印,既然他能找到四枫院家那么隐秘的地方,朽木家也容易。   雨乾堂,浮竹与京乐还有卯之花饮茶,就见海燕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身上还‘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海燕!”浮竹正对着门,第一个发现海燕,连忙站起来扶住海燕:“怎么回事?”   卯之花与京乐也来到海燕身边,眼角看到海燕手中握着的东西:“倾雪的斩魄刀怎么会在你这里?”   海燕将玉步摇递到卯之花面前,脸上痛苦的都要皱到一起去:“卯之花队长,救救倾雪,她说要谢罪,然后在我面前,将身体…身体…”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那残忍的话,双手扯住卯之花的袖子:“从没想过,那样什么也不在意的人那样疯狂,她现在被白哉带回朽木家了,您快去救救她!”   浮竹与卯之花和京乐对视一眼,将海燕安置下来,出了一口气道:“我们去朽木家看看吧!”   “怎么会这样呢?小倾雪这些年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啊!”京乐带上草帽准备出发。   “看什么看?”精卫从斩魄刀里出来,一脸的气愤,小脸通红,浑身直发抖,显然气的不轻。   “倾雪都这样了,你怎么这样说?”卯之花不解,她可是倾雪的斩魄刀啊!   “是她犯傻好不好?总是喜欢用这么决绝的方式解决问题,逼得自己无路可退。刚才我想阻止她,结果她竟然将我锁在斩魄刀中。既然她嫌我碍事,我为什么还要关心她?”精卫恨不得在倾雪的身上捅两刀,真是气死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8 章   朽木家,月一步来到白哉的房间,见到倾雪躺在榻榻米上,顿时觉得脑袋要炸开了一般。一把攥起白哉的衣领,恶狠狠的看着白哉:“你怎么保护她的啊?怎么连肉身都没了?”   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白哉也不与他一般见识,轻描淡写的拨开月的手:“现在最重要的是救醒她,不是追究谁伤了她的问题。”   “对啊,月,救倾雪姐要紧。”后赶来的露琪亚、恋次和一护他们看到月揪着白哉衣领,顿时冒起冷汗,想当初一护就是扯了下白哉的裤脚,就差点被剁下手来,他们还真怕两人现在打起来。   月扫了他们一眼,跪到榻榻米边上,手探到倾雪的手腕上,检查倾雪的伤,然后皱起眉。   一见月的表情,白哉的心猛地升起不详的感觉。要知道,这个男人除了面对倾雪,否则少有表情,此时突然出现这样困苦的表情,一定是倾雪的问题难以解决,然后连忙开口问:“怎么?”   “倾雪姐拥有真仙不死身,不管受到多重的伤,都能自主修复。但是,倾雪姐因为觉得对志波海燕有愧,所以封印了真仙不死身的能力,让这能力在身体里左冲右撞,折磨自己。”月觉得心都要裂开了,不明白倾雪姐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是为了那个男人好,为什么还要这样对自己:“并且,倾雪姐身上好像还有另一股力量正在压制着她,想要摧毁她。”   “什么力量?”恋次问,这倾雪姐身上真是乱七八糟的。   “是死神的力量中夹杂的……”月也不确定,真的是乱七八糟的。   “是封印的力量,我父亲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量……”精卫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其中还带着淡淡的愤怒。众人看去,就见浮竹和京乐揪着精卫与卯之花一起走来。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脑袋是不是有病啊?你到底犯了什么错,你父亲要对你施加封印?”夜一抱着双臂,凉凉的问。   “我没有犯错,不过是为了安定世界,我必须将圣石投到海中,但我的力量来自太阳,会受到圣石的攻击,所以,我的父亲将我变作混沌的青鸟,从那以后,我就失去了作为人的意识。倾雪想要得到斩魄刀,就必须将我唤醒并且帮助我背负父亲的力量。如今虚弱至极的倾雪根本无法承受住我父亲那起码一半的力量。”精卫好心的为大家讲解,结果,大家更是迷糊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露琪亚担心的问,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现在只能将倾雪救醒,只要倾雪醒来,就没有问题了。”浮竹道。   “我现在倒是更好奇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了?”夜一眼中闪现出十足的趣味,显然,这只猫找到了极好玩的东西。   “夜一大人~”碎蜂察觉到朽木家聚集了这么多的灵压,尤其其中还有夜一的就连忙跑来,就听到夜一的这句话,出声小小的抗议了一下。   月转头看了夜一一眼,将一朵紫色的莲花递给露琪亚:“拿着这个,去仙界找一条蛇,一只狐狸和一根竹子,让他们来。”   “仙界?在哪里?怎么去?”现在也知道倾雪的情况很不好,露琪亚也不考虑那么多,反正自家大哥绝对不会阻止,露琪亚放心的问。   月将倾雪给自己的那朵莲花送到露琪亚的身体,转头看着倾雪:“穿界门,用斩魄刀向左转,十二番队不会发现的。”   “好!”露琪亚也不迟疑,转身走出房间。   “队长,我陪露琪亚去。”恋次也有莲花,知道自己也能去,担心露琪亚有危险,毕竟露琪亚的能力还没有恢复,灵压还是之前倾雪给她的那点呢!   白哉点头,算是答应了。一边的一护挠挠头,大喊一声‘等等我’,然后一起跑了出去。   “诶呀,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有好多我们也不清楚的东西啊!”京乐笑的轻佻,身体靠在一边的墙上。   “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出去吧!”月将倾雪的手温柔的放到被子中,再将被子为倾雪掖好,建议道。   反正也做不了什么,大家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都转身向外走,却只有白哉没有动过。   浮竹一直在注意着白哉的一举一动,见白哉没有动过,开口:“白哉,你不出去么?”   白哉注视着倾雪的脸,头也不回的对浮竹道:“这里是朽木家。”   仅仅一句话,就表明了白哉的意思。其实浮竹也想留下,只是看看白哉,再看看昏迷着的倾雪,最后强迫自己离开房间。   断界内,露琪亚跑了两步就气喘吁吁,恋次一把将露琪亚抱起来,抱怨不断:“怎么那么弱呢?”   “是啊!才跑这么两步诶!”一护在一边帮腔。   “你们两个给我住嘴,真是的,我可是刚从忏罪宫里出来,之前还失去了力量!”露琪亚反抗道,手在恋次的头上猛敲着。   “啊~~知道了,将你的爪子给我拿下来。”恋次忙吼道,逗得一边的一护笑的前仰后合的。   “小子,有什么好笑的?”恋次与露琪亚一同转向一护,那脸色难看的与此时的倾雪的有一拼。   “没有!”发现自己引起公愤,一护很识时务的住了嘴,转移话题:“话说回来,那个上官倾雪怎么这么厉害?开辟断界通道的这种事不是木屐帽子才能办到的么?”   “你是在小看倾雪姐么?”恋次有些吃味,没想到倾雪姐竟然也给了这个小子一朵莲花,凭什么啊?自己可是倾雪姐那么多年的弟弟,竟然和这个小子一个待遇。   “你刚才应该也听到月的话了,难道还不知道?”露琪亚也陷入沉思,小脸极其郑重:“谜一样的人,实力强大,冷酷且温柔。”   “嗯……没想到这个世上,除了现世、虚圈、尸魂界外竟然还有其他世界存在!”恋次觉得心情相当的激动,真想快点看到仙界是什么样的。   “还能什么样?有天有地,有花有草被!”一护不屑的看着一边两人憧憬的样子,凉凉的说。   “倾雪姐创造的地方一定会不同凡响的。”露琪亚气鼓鼓的看着一护,攥着拳头朝着一护挥舞,敢藐视她的倾雪姐,不想活了啊!   “是什么样的很快就有结论了。”一护用下巴指着前面的光门:“喏?很快就到了。”   “我们一口气的冲过去,看看仙界的样子吧!”恋次提议道。   “恋次,我敢打赌,是我先到。”一护挑衅一笑,然后加速跑出去。   恋次抱着露琪亚,速度要差一些,眼看着一护已经冲到前面了,恋次不甘心的大吼大叫,然后加速追去。   冲出光门,一护三人才发现自己悬在高空,脚下无法着力,结果四仰八叉的掉了下去。   嘭嘭嘭~~~三个人掉在厚厚的草地上。   “诶呦~”露琪亚揉着摔痛的胳膊坐起来,打量四周,最后愣住了。   没有听到露琪亚的声音,恋次紧张起来:“露琪亚,你怎么……”然后也愣住了。   一护看看露琪亚,又看看恋次,最后给自己极大的鼓励:“一会不管看到多恐怖的东西,都不要和露琪亚一样。”然后抬头看去,最后,还是与露琪亚、恋次一个样,呆掉了。   “好漂亮!”不知过了多久,露琪亚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赞叹一声。   伊甸园一样的原始,高大参天的树木,苍翠欲滴,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泛着金色的涟漪。成群的动物在草地上奔跑,自由自在,也不惧人,甚至还有几只像兔子一样的东西蹦蹦跳跳的跑到露琪亚的面前,眨着紫宝石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露琪亚。   “好可爱!”某兔子控爆发,一把将眼前的生物抱在怀里。   “喂!露琪亚,我们还有事情好么?”一护好心的提醒已经乐不思蜀的露琪亚。   “哦!”露琪亚想起自己来仙界的目的,冷静下来,但还是舍不得放下手中的生物,三个人向前走去。   穿过枫树林,走过竹海,趟过墨丝玉花海,来到最中心的大湖边。一路上看到好多半人半动物的生物,直到大湖边,露琪亚终于看到‘人类’的存在,身上穿的是类似倾雪和月的衣服,五颜六色的,不论男女,统统漂亮的不像话,虽然都不如倾雪。   “请问一下……”露琪亚对湖边乱飞的‘人类’开口,希望能过找到月说的那些东西。   只是,没有人理会他们,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露琪亚的话一样,该玩玩,该笑笑,完全当他们是空气。   “怎么会这样?仙界这样没有礼貌么?倾雪姐怎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啊?”恋次不满的抱怨。   “你们认得倾雪大人?”一个口齿不太清晰的声音从怀中响起,引来露琪亚的低头,然后瞪大眼,因为怀中的疑似兔子的东西竟然说人话?   “你会说话?”恋次指着莫名生物道。   “当然啊!”该生物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将头转过去:“我已经有灵智了,然后终有一天我会飞升,然后亲眼见一见倾雪大人的!”   “你们闯入仙界四处乱逛,够了没有?”一道十分悦耳温柔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青色的身影落在三人眼前。   “喂,我们是来找东西的,这可是月说的,你要帮我们!”一护将月扔了出来,拉长脸,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嗯?月?”来人打量露琪亚三人,然后恍然大悟:“你们是露琪亚、恋次和一护对么?”   “你知道我们?”恋次将手悄悄的放到斩魄刀上,时刻准备着。虽然这里是倾雪创造的仙界,但不得不防。   来人理所应当的点头,完全不将恋次的动作放在眼中:“乌贼头的露琪亚,红毛纹身的恋次和橘黄头发的流氓少年黑崎一护咯,倾雪姐总说的!”   “什么?”恋次傻眼了,没想到自己等人竟然被倾雪形容成这个样子。虽然很生动形象啦,可是……   “说吧,有什么事情?”来人道。   “月让我们来找一条蛇、一只狐狸和一根竹子,但是我们走了好远,都没有找到可能像的,请问你知道那东西在哪么?”露琪亚放下怀中的疑似兔子的生物,大大的蓝紫色的眸子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出了什么事情么?”来人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成功的让三人睁大眼睛。   “是倾雪姐……”恋次刚开口,就听到面前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惊呼出来:“什么?倾雪姐怎么了?”话落,女人挥手示意三人等等再说,然后顺手抓过两块石块,抬手在上面刻上几个字扔了出去,一个朝西,一个朝北,眨眼间就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12日我要回家啦!霓虹人与我们华夏子孙就是不一样啊~~~咱们都放完假了,他们才开始放这些乱七八糟的假期,三连休,我会在家更新的。还有,我一直想要推 到白哉大人,终于要开始了!   ☆、第 119 章   “哇啊~”露琪亚双眼呈星星状,用手搭成凉棚放在眉头,顺着石块的方向看:“好厉害!”   “倾雪姐怎么了?”来人知道不久后就会到来,放下心的问,然后又想起自己还没有介绍,歉意一笑   :“我叫素贞,你们可以叫我素贞姐。”   “素贞姐,倾雪姐的身体被毁了,月让我们来找一条蛇、一只狐狸和一根竹子回去救倾雪姐,既然你   知道那些在哪里,请带我们去好么?”露琪亚请求的问道,心中十分着急。   听到这些,素贞不解:“你不要担心,倾雪姐不会那么脆弱的。”   “诶?这里怎么有死神呢?”一个比京乐还要轻佻的声音响起,然后露琪亚就觉得自己落到一个有着   桃花香味的怀抱。   “喂,你是谁啊?快放开露琪亚!”一护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露琪亚从突然出现的男人的怀里解救   出来:“诶呀?这样美丽的小姐,谁会想放开啊?”   “魅,不要吓到露琪亚!”一阵竹子清香袭来,伴随着淡淡的话语,然后一个像竹子一样坚韧不拔的   身影凌空走来。   “你也知道我?”露琪亚指着自己,眼角看到一边的素贞,释然了:“可以带我们去找……”   “我们可以出发了,快打开穿界门。”素贞打断露琪亚的话,示意恋次打开穿界门。   “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恋次犹豫道。   “小帅哥,我们就是你们要找的!”魅男女通吃,看到一护像防贼一样护着露琪亚,魅调转马头,倚   靠在恋次的肩上,慵懒的开口。   “开什么玩笑?我们要找的是一条蛇、一只狐狸……”恋次的大嗓门在魅眨巴着的大眼睛下说不下去   了,就听魅说道:“人家就是你要找的狐狸啊!”说完,身后就出现一条火红的毛嘟嘟的大尾巴,摇啊摇   的,还悄悄地缠上恋次的腰,然后再蹭上恋次的脸,激起恋次一层又一层的疙瘩。   “天啊?你居然和狛村队长一样,非完全人类啊?”恋次努力向后仰,想要躲开魅的那条尾巴,转头   看向一边的素贞:“那你又是什么?”   素贞温柔一笑,抬手给恋次和一护看,就见白皙的胳膊上竟出现一层细密,闪着青色光芒的鳞片:“   知道我是什么了?”   露琪亚有些不舒服看向最后一个人:“你是竹子?”   “叫我轩吧!”轩淡淡一笑,伸手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竹叶做的小饰品系在露琪亚的腰间:   “好了,我们走吧!”然后伸手将魅从恋次身上扒下来,在地上放好:“倾雪姐要紧,我们走吧。”   恋次也知道事情缓急,拔出斩魄刀,打开穿界门,然后素贞三人对视一眼,一人抓起一人,瞬间冲进   断界,一路直飙。   “缩地成寸。”素贞淡淡的说,然后带着露琪亚消失。   “这是瞬步?”露琪亚好奇的看着素贞,却听到素贞轻笑:“不一样,我听倾雪姐说过,瞬步是因为   高速移动而产生的一种步法,但缩地成寸却是踏入虚空,再切断虚空,从而横跨虚空。”   看到露琪亚仍旧不解的表情,素贞与魅和轩一同缩地成寸,消失:“简单来说,瞬步因为移动过快而   导致身影消失,而缩地成寸却是因为身形融入虚空,所以消失不见。”   “好厉害!”露琪亚变作星星眼,崇拜的看着素贞。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准备好了,我们要出断界了。”素贞提醒道。   露琪亚转头,真的看到了代表着断界通道终点的光门,然后六人同时冲出去。   “这里就是尸魂界么?”魅有些失望了,深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灵气这么稀少?”   “好了,也不看看你是来做什么的!”轩责备的看了魅一眼,对露琪亚三人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怎么去找倾雪姐?”   露琪亚环顾四周,又与恋次对视一眼,确定道:“东80区,治安很乱的区域。”说着,就有无数类似   暴民的家伙冲出来围住六人。   “真是倒霉,怎么会落到这么坏的地方。”恋次挣脱魅的手准备拔刀,结果就见魅重新揪住恋次的衣   领:“这些蝼蚁用得着大刀阔斧的动作?”说完,一直如春水般动人的眼睛此时满是冰冷,挥袖,那群家   伙就飞了出去,然后无良的笑:“好了,我们可以走咯!”   素贞点头,然后在露琪亚的指导下,六人一步,直接出现在朽木家,大家的面前。   “嗯?”月最先发现他们,放下手中的茶杯:“你们来了?”   “这么快啊?真是有效率啊!四大静灵门都挡不住你们?”夜一抱着双肩,好整以暇的道。   “不愧是小倾雪的朋友啊,每一个都那么可爱!”京乐见救兵搬来了,心也放下一些了。   “倾雪姐呢?”魅微嘟着嘴,转头看到隔壁躺在榻榻米上的倾雪,一步踏出,穿墙而过,然后钻进被   子里,窝在倾雪的身边。   月觉得有些头痛,想想魅的性子,又想到陪在倾雪身边的男人,顿时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果然,只听‘嘭’的一声,一个红色的球撞破墙壁趴在地上,然后就见到白哉一手提刀跨过破碎的墙   体,对着魅就是一刀。   魅闪身躲过,月却单手接住白哉的斩魄刀:“现在救醒倾雪姐最重要。”   白哉一直注视着月,然后收回手:“这里是朽木家,不容他放肆。”   “嗨!”月回身一拳打在魅的肚子上,只见魅一直粉若桃花的俊颜顿时苍白如纸:“就算你不说,我   也想这样做。”   众人看不明白,透过白哉身后的洞看到倾雪的被子十分凌乱,再看那红衣男人的一脸流氓样,顿时明   白什么情况了。   “倾雪明天就要上任成为五番队队长,如今却变成这样,什么事也没有救醒倾雪重要。”浮竹开口,   缓和了气氛,所有人都明白事理,不再多说,走回倾雪身边,就听素贞道:“这里不行,一定要找一个宽   阔,还拥有极强防御结界,可以防止外界探查的地方。”   “训练场!”白哉陈述事实,结果夜一不干了:“白哉小弟,你怎么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即便知道当年的真相,白哉还是不愿意搭理夜一,毕竟白哉是个注重结果的人,   夜一当年的作为已经侮辱了身为贵族的矜持。   白哉抱起倾雪走出朽木家。   训练场,因为倾雪的原因,已经不再隐秘,至少在倾雪所认识的人中已经不是什么隐秘。   “大家一起去看看去吧!”浮竹提议,然后大步走出去。   大家隐藏灵压,在静灵庭中悄无声息的来到训练场,海燕临走的时候已经将这里处理好了,没有留下   任何痕迹。   月也不再拖延,即便边上有个不知深浅的四枫院夜一,也不能再拖延了。   月四人咬破指尖,用自身的精血在地上画出一个方圆十米的极为复杂的阵法,白哉将倾雪放到中央。   月、素贞、魅与轩依次分坐东南西北,手中结印,一道道仙灵之气涌入倾雪的身体之中。   此时月上中天,训练场里,狂风大作,甚至吹得身体虚弱的露琪亚都站不稳。   突破封印,月已西沉,只是显然,训练场里紧张着的众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全神贯注对看   着悬浮在半空中的身影。   “一口气,为倾雪姐凝结肉身。”月道,只是已经跌落金仙之境的他的修为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做完这   些,毕竟倾雪可是绝世之仙。   “你……能行么?”魅十分不肯定的看着月,之前,月的修为最高,所以理所应当的看他的脸色,现   在他的力量弱了太多,他可不希望因为月的逞强而害了倾雪姐。   “你……”月想要杀了这个小看自己的男人,但是,他说的是事实,他无言以对。   场外,夜一凑近白哉,一脸的幸灾乐祸:“是不是很无能为力?是不是无法接触她的世界?苦恼哦!   这样的女人震慑不住吧!”   “……”白哉一直盯着倾雪的脸,注意着倾雪的没有个表情变化,然后嘴里吐出两个字:“猫妖!”   “不要担心,应该相信倾雪不是么?”浮竹安慰的看着白哉,同时有些无奈的看着夜一:“一回来就   欺负白哉,一百年的时间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那是当然!”夜一十分自豪,然后挺胸抬头。   精卫担忧的看着月,最后一把拉住白哉向阵法走去。   “放手!”白哉冷声对精卫道,除了倾雪,其他人谁的账都不买。   精卫依言,放开白哉,指着月:“现在,月的力量不足以支撑完整个施法过程,想救倾雪,你要动手   。”   “为什么?”这是所有人的问题。   白哉沉默,但精卫却回答了:“因为倾雪当初凝结剑魂的时候,有一半是白哉的力量。而剑魂与元婴   紧密相连,在几十年的相互交融中,倾雪的元婴有一部分被白哉的灵子同化,成为倾雪的力量之源,所以   在场的人只有白哉可以。”   “怎么回事 ?”浮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白哉落下这么多,难怪倾雪会选择白哉。   “当初倾雪凝结剑魂出了点事,是白哉用自身的灵子……”精卫想要解释,但被白哉打断:“想帮忙   便出手,否则一边去。”   精卫恍然,忙要拉着白哉向阵法中走去,却被白哉躲了过去。精卫尴尬的笑笑,然后领着白哉走进去   ,在月的身边。月想拒绝,却被精卫一瞪,吼一声‘倾雪出事你担待得起么’,就住了嘴。   “不用拆你的灵子,只要灵压就好。”精卫对白哉交待一声,然后与白哉一起施力。   倾雪飘在半空中,有些刺眼的光芒出现在倾雪元神的脚底,渐渐向上蔓延,光芒所过,倾雪的身体渐   渐凝结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0 章   “呼~~~”夜一摇摇脑袋,舒展一下身体:“终于结束了。”   “夜一啊!好像你除了看热闹没做别的事情吧!”京乐好笑的看着夜一,转头看向一护等旅祸:“你们早点回去休息,等待回现世吧!”   “啊,走了!”夜一与碎蜂挥手,然后招呼着旅祸们离开,离得好远之后,听到石田奇怪道:“夜一先生,那个上官倾雪的身体真的造好了?”   “这种事情真的存在么?”一护也道。   “这种事井上同学也能做到吧!”茶渡沉默中扔出一句。   “茶渡同学,我做不到的!”井上回答。   “咳!还真是麻烦,现在的倾雪若是受个伤,我们都治疗不了。”卯之花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也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难过。   “不过,以后小倾雪不会再受伤了。”浮竹安慰道,确实,现在的倾雪,只要她愿意,没有人可以伤到她的。   “那今天呢?”京乐看出今晚的浮竹有些奇怪,伸出一个手指顶了下草帽,露出眼睛更专注地看着浮竹。   浮竹苦笑,转头看向训练场里:“有他呢!”   “哟!认输了?”卯之花也加入戏谑浮竹的阵营。   “一直都没有我的战场!”浮竹嘴边的笑更苦涩,却忽然有些幸灾乐祸了:“不过,他们也不会一帆风顺的!”   “怎么说?”京乐一直醉惺惺的眼睛突然睁大,好奇十足:“说清楚呗!”   浮竹无奈的摇头,然后走了。   训练场里,只剩下倾雪、白哉、露琪亚、恋次、月、素贞、魅和轩八个人,至于精卫,早就回到斩魄刀中睡大觉去了。   倾雪睁开眼,眨巴了两下,然后叹了口气:“你们啊!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倾雪姐……”露琪亚原本在照看素贞,听到倾雪的话,忙过来查看倾雪的情况,却发现倾雪的脸色十分不好,担忧的唤了倾雪一声,结果被倾雪打断。   倾雪摇晃着站起来,也不看任何人:“赶紧给我回仙界去,少在这里晃悠。”   训练场的出口有一个高的吓人的楼梯,倾雪站着都费力,更何况爬楼梯了。刚走到楼梯下,胳膊就被一股大力拽向后面,一个踉跄,倾雪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给我老实的回朽木家休息。”白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明明是可以冻死人的声音,却能让人感觉到压抑的怒气。   “我没事,放开我。”倾雪挣开白哉的手心中有些懊恼,为什么总是给人制造麻烦,为什么怎么做都不对。   “我的话不会说第二遍。”白哉一把抱起倾雪,将倾雪禁锢在怀里:“露琪亚,和恋次在这照顾好他们。”话落,白哉带着倾雪瞬步离开。   “喂,你说这是不是叫过河拆桥?”魅诱惑的靠在一块大岩石上,衣领松垮垮的敞开,露出春色。   “少说废话,你不是很累么?”恋次为自家队长抱不平。   “没错,倾雪姐现在需要休息,一会还要到五番队去上任,当然要回去休息了!”露琪亚也不愿意听到有人说大哥的坏话,附和道。   “不是我说你,魅,你就不能正经一些?竟说废话!”素贞责备的瞪了魅一眼,柔和的脸即便瞪眼也不会让人觉得扭曲。   “是啊!我们在这里,若是让人知道了,只会为倾雪姐添麻烦,所以快点休息,然后快点离开。”轩道,有些无奈。   “好,好,好!”魅翘起一条腿,白玉般的手捏住一缕长发,嘴角扬起一抹暧昧的笑容:“我们回去!”   “笑得那么诡异做什么?”素贞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平时只有倾雪姐和月才能阻止得了这个时刻动情的狐狸。   “没事,没事……”魅站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胸口的衣料扯得更开了:“回家。”   结果,素贞三人回了仙界,月回了旅祸的聚集地,露琪亚与恋次回了朽木家。原本恋次是应该回六番队的,只是送露琪亚回朽木家,顺便就留在了朽木家了。   天,黑的几乎不见五指。白哉强硬的将倾雪塞进被子里。   “放开我!”倾雪仍在挣扎着,但现在的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你还要执拗到什么时候?”白哉摁住倾雪,一双灰紫色的眸子波动着,即便是黑不见指,也能看到其中的熠熠之光。   倾雪呆住了,这样的白哉,她多久没有见过了?一时间,竟陷入其中。   察觉到自己吓到倾雪,白哉不自觉的放轻语气:“好好休息,一会你还要到五番队去呢!别忘了,你已经是队长了!”   “队长?”倾雪苦笑了一下,随后不再说什么,乖乖的躺下。   躺在充斥着白哉的味道的被褥中,倾雪觉得异常清醒,睁着眼睛看着一边跪坐着的白哉:“你不休息?”   “这是我的房间。”白哉低声陈述了一件实事。   倾雪拍拍身边的位子,又挪一挪枕头:“要不要与我挤一下?”   “总是这样任性……”白哉看看窗外,天色竟有些发亮:“我不睡了,你快休息一下吧!”   倾雪闭上眼睛,餍足的弯起唇:“我可以打坐休息的。”   “那就将我的榻榻米还给我!”白哉作势要扯起倾雪来,却见倾雪死死扒住枕头,一副绝不放手的样子,也就收回了手。   倾雪见白哉放弃和自己争,笑着闭目养神。   再次睁开眼,天已大亮,枕边放着一件洁白的羽织,单手挑起衣领,大大的‘五’字印在上面,里面是白绿色。   倾雪没有看到白哉,所以站起身,一抖羽织,旋身披在肩上,就听门外响起露琪亚的声音:“倾雪姐,醒了么?”   “哦!来了!”随口应了一声,倾雪扯掉袖子,抚平衣料,摇摇曳曳的走了出去。   阳光在纸门被拉开的瞬间倾泻在倾雪的脸上、身上,暖融融的。   “倾雪姐,你终于穿上羽织了!”露琪亚一脸的憧憬,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星星眼闪啊闪的。   倾雪看看天上的太阳,好笑的看着露琪亚:“你不用去番队么?”   露琪亚放下手,笑脸也收起来了:“倾雪姐,我现在可是病人啊?能力也没有恢复,队长允许我在家休息。”   倾雪抓住露琪亚的手腕检查起露琪亚的身体状况,然后仙灵之气渡到露琪亚的身体里,顿时将露琪亚的身体给治好了:“好了,去吃饭,然后回你的十三番队。”倾雪绕过露琪亚,然后捏着露琪亚的后领子,将露琪亚拖去吃饭。   餐厅里,白哉坐在主位,恋次乖乖的坐在下首,倾雪拖着露琪亚走进来,将露琪亚摁在她的位子上:“喏!吃饭!”   露琪亚环视餐厅,只有三人份,没有带倾雪的份,奇怪道:“倾雪姐,你……”   “我不吃的,快点,如果我迟到了,小心我生气!”倾雪轻声道,淡淡的,比外面的风还要轻柔。   “要吃点你什么?让人做!”白哉难得的在吃饭的时候开了尊口,可吓到倾雪了。   “算了,我都多少年不吃饭了,你们吃吧!”倾雪无聊的坐在一边,望着外面的景色。   朽木家,占地大,还处处彰显着独特的韵味,就像中国的苏州园林一样,五步一景,十步一境,真真的尸魂界的顶端,王者。   “话说,倾雪姐,您的羽织是怎么回事?怎么和更木队长的羽织一样?”恋次将筷子放下,好奇的打量着倾雪的羽织。   “没什么,只是觉得袖子碍事。”倾雪不在意的说。   ‘噗~’恋次刚放下茶杯就听到倾雪的话,顿时很不雅的喷出来。   白哉抬眼冷飕飕的瞟了恋次一眼,放下餐具:“将这里收拾干净,然后再到番队,迟到……”话没有说完,但谁都知道那意思。   倾雪同情的看看一脸要死的恋次,站起身:“咱们走呗,今天可是我当队长第一天,可不能迟到了!”   “倾雪姐!”恋次欲哭无泪,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   “走吧!”白哉也站起身,向外走。   露琪亚还没吃完,拍拍恋次的肩膀,小声道:“赶紧的吧,我比你惨,本来可以在家休息的,硬被倾雪姐治好了,现在我也得去番队去!”   “那你比我惨!”恋次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安慰露琪亚,结果听到白哉远远传来的声音:“露琪亚跟上。”然后露琪亚就跑了出去。   出了朽木家,三个人一言不发的走。白哉与倾雪并肩,露琪亚走在两人身后,那个样子委实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语,但是,倾雪神识里看到露琪亚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最先到的是十三番队,露琪亚朝着白哉与倾雪一鞠躬,然后走进去,接着就听到十三番队里面传出海燕和两个三席的大嗓门。   “大清早的,十三番队就这么有活力,看来海燕也恢复了。”倾雪觉得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终于被挪开了,阳光好像直照进心底。转头,就看到白哉正注视着自己,倾雪好像做错事的孩子,竟在白哉那双眸子下抬不起头。   “走吧!”白哉终究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倾雪跟着,望着白哉的背影,心中轻叹一声,一步迈到白哉身前,直盯着白哉:“少给我背影看,如今我也是队长了。”   “你的情绪波动很大……”白哉没有温度的声音,惊得倾雪愣在那里,而白哉却绕过倾雪向前走,一句轻飘飘的话传来:“这样很不像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1 章   五番队,倾雪站在最前面,下面是五番队所有人,当然包括雏森桃,她不想离开五番队。倾雪也不理她,早上被白哉一句话给砸蒙了,因为当初心中压着太多的事情,导致情绪有些失控,现在事情也过去了,若是再不平静一下心绪,估计自己离月差不多了。   倾雪扫视一眼所有人,淡淡的开口:“雏森桃,将副队长臂章交出来吧。”   “上官队长……”雏森桃握住带着臂章的胳膊唯唯诺诺,脸上是瞎子也看得出来的不舍。   “怎么?总队长的命令,你要违背?”倾雪反问:“雏森桃,你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考虑一下你到底适不适合做一名死神?”   “上官队长……”雏森桃欲言又止,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看着新队长与副队长对峙,心有不忍,但谁也不敢说什么。这名队长大家都有了解,传说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淡忘,只是,倾雪在众人即将淡忘她的时候以最高调的、最强硬的姿态重新回到所有人的面前。   “不交出来,可以,我留着给你,但是我会架空你,你想抱住副队长这个职位来守住你与介之间羁绊?”倾雪轻易地击中雏森桃的七寸,成功地看到雏森桃变了脸色。   不再理会雏森桃,倾雪转向剩下所有人:“相信所有人都知道,我叫上官倾雪,你们的新队长,今后请多多关照。”   “上官队长,请多多关照。”声音整齐划一,素质不错,倾雪抱着双肩满意的俯视下面的人。   “我会对你们多多关照,因为,我会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折磨你们,让你们的白打、瞬步与鬼道超越二番队,剑道超过十一番队。”倾雪看到所有人都傻眼。   “哇喔~好有气势的,真是有抱负的上任演讲,让人耳目一新哦!”京乐的怪腔怪调开口,倾雪脸上挂起标准淡笑,冲着大门口的京乐道:“怎么?喝酒?不过我才刚上任,不大好吧!”   “想得倒美,虽然有庆祝会,只不过是在晚上,我们来看看当上队长的你。”浮竹的声音也传来,若不是知道浮竹对自己的心思,一定让倾雪十分怀疑两人的关系。这有京乐的地方必有浮竹,再加上个卯之花,真应了那句话‘三人行,必有奸情’。   “话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针对雏森来了?”日番谷十分不满,但是雏森桃不愿离开五番队,这个女人也不愿放过雏森桃,真是……   倾雪朝着五番队的死神挥挥手,示意他们开始各自的工作,雏森桃想要去找日番谷,所以留在原地。   “别忘了,你当初对日番谷做的事情!”倾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难道她的愧疚都伴随着饭下肚了么?   雏森桃猛地顿住脚,视线在日番谷与倾雪间来回,然后十分不甘的走了。人走了,却有泪花飘落,看的日番谷的心啊,都揪到一起去了,但在五番队内,他也不好说什么!   “倾雪队长~雏森又不是无心的,不要再为难她了!”乱菊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雏森桃跑掉,心有不忍。   “雏森桃是个纯洁无垢的少女,但是,这不能成为伤害别人还理所应当的借口。”倾雪看着雏森桃跑掉的背影,淡淡的道。   “好了,不说了,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现在静灵庭百废待兴,你们很有空么?”倾雪笑,视线从京乐一直扫到乱菊。   “其实真的没什么,就是来看看的!”卯之花拍拍倾雪的肩膀:“既然你不欢迎我们,我就走咯。”然后离开。   其实,倾雪知道,他们之所以回来,就是害怕自己伤害雏森桃,就来看着点,可惜他们刚来,就见到倾雪‘训斥’雏森桃的场面。现在一切都落幕了,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所以一人走,大家就都走了。   倾雪回了队首室,在三席的帮助下,熟悉了五番队的工作,并作出接下来训练死神的计划。抬眼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到忏罪宫的顶端,如血,就像前几日的战斗一样,只是其中的宁静是前几日所没有的。   “我说了,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要将你们的战斗力全面提高,你们手上的就是我的训练计划。”倾雪命三席将所有人都叫来,然后开始一天中最后的讲话。将精卫放出来,倾雪看到五番队的死神惊讶的表情:“记住,这是我的斩魄刀,名字是精卫,五番队流魂街附属区域的安全与任务由她负责,静灵庭内的区域由我负责,而你们的唯一的任务就是……”环视所有人,倾雪一字一顿的说:“陪着我玩,被我折磨。”   “啊~”这是所有人的反应,没想到这新队长的到来竟然带来这样的变动,五番队虽然是属于后备的部队,但是,附属区域也是极其大的,结果被队长一个人全包了?这可能么?   “有问题么?”倾雪眯起眼,有些阴恻的说。   “没有!”新官上任,还没有足够了解对方的脾气时,还是老实点比较好。所以所有死神都挺胸抬头、目视前方,气势十足的喊出来。   倾雪满意点头,然后与精卫一同走出五番队,走了两步,倾雪回头叫道:“雏森桃,五番队的副队长,你也来吧!”   雏森桃先是一惊,随后微笑出来,估计是因为即将看到日番谷而开心吧:“是!”   出了门,倾雪略一探查,笑了,对精卫道:“这群家伙只告诉我晚上有庆祝会,但是没有告诉我地点,真是相信我啊!”   “估计是没有将你当人的。”精卫戏谑的看着倾雪,很难得的机会,不容错过。   “真是的,就连白哉也没有叫上我,分明就是想为难我,哼。”倾雪抿了抿唇,转头看向身后张着嘴看着自己的雏森桃:“我们要赶路,所以,闭上嘴巴!”   雏森桃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只是努力闭紧嘴,但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还是险些让她叫出来。   倾雪一把提起雏森桃,与精卫一同朝着一个方向冲,那速度,好像流星一样,原本无风的傍晚竟有飓风拂面,刮得脸生疼。这样的速度,即便是瞬步也无法达到。   此次庆祝会是属个人行为,不能在十三番队内举办,所以大家将地点放在贵族居住区域街道里的一处,也就是说,倾雪带着雏森桃与精卫出了十三番队,绕过双殛之丘,途径蓝染诈死的东大圣壁,横跨恋次与一护战斗的广场,在十分广阔的贵族居住区冲出刚才所行的路程距离,终于到了。   雏森桃吊在倾雪的手中,快速移动样她感到想要吐出来一样。若是她自己走的话,估计至少要跑个二十分钟,但是这两个女人竟只用了一分钟?难怪蓝染队长会对她……那么特别,雏森桃有些难过的想。   站在一道大门外,倾雪放下雏森桃,整理一下衣服与头发,虽然它们一点都没有乱。   推开门,里面大家都到齐了,碎蜂、吉良、卯之花、虎彻勇音、白哉、恋次、京乐、伊势七绪、桧佐木、日番谷、乱菊、更木、八千流、浮竹、海燕和露琪亚,各位旅祸与夜一。   “倾雪队长~快来啊,就差你了!”乱菊捏着一壶酒朝着倾雪晃。   “真是的,怎么连更木都来了?找我打架?”倾雪抱怨,只是语气里还是风轻云淡,让人听不出什么味道。   “雏森?你竟然让雏森也来了。”日番谷酷酷的抱着手,闭着眼,皱着眉,年少老成是他唯一的诠释。   “好了,快坐过来,大家都等了好久的。”卯之花笑道。   倾雪一边走一边示意雏森桃就坐:“好久么?才一分钟诶!一分钟前,浮竹、京乐和你带着人才到,五十秒前日番谷与乱菊到得,四十五秒前碎蜂和夜一带着旅祸的各位到的吧,三十秒前白哉、恋次到得,二十秒前吉良、桧佐木和更木带着八千流来吧!”   “好了,今天来是喝酒的吧,小倾雪?”京乐看到浮竹为难的样子,开口。   “喝酒咯,今天我请你们喝好酒,怎么样?”倾雪看到‘好酒’两个字说出来,乱菊的眼睛顿时亮了很多。   这里有三大酒鬼,尤其是京乐和夜一,比之乱菊更胜。夜一自来熟的凑到倾雪的身边,左看看、右看看,结果根本没有一个可以装酒的东西:“空口说白话啊?哪里有酒?”   倾雪看看月,月无奈的撇嘴:“是。”然后乖乖的将手伸到空气中,好想融入空气中一样,然后收回手时,一坛酒出现在手中。   “诶?怎么做到的?”夜一好奇的问。   倾雪也将一坛酒放到夜一面前,转移夜一的注意力:“今天是喝酒的,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可不会告诉你。因为我知道告诉你,现世的那个男人就知道了,我可是很藏私的!”倾雪杏眸凝着夜一:“除非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变成猫的!”   “切,不说就不说。”夜一挠着后脑勺,哈哈笑着,手拄在酒坛上:“这些酒根本不够,我们有这么多人呢!”   “一坛不够?”倾雪抬手又拿出一坛,放到夜一面前:“现在三坛了,还不够?再来!”一口气,倾雪与月共拿出了二十坛。   大大的酒坛摆满了四周,这些酒不要说喝,足够所有人洗澡了都!   “呵呵~”夜一讪笑,然后和京乐、乱菊一人抱起一坛,用倾雪准备的器皿,将酒盛出来,放到小器皿中开始喝起来。   “虽然颜色很怪异,但是真的很好喝!”京乐陶醉了,一脸的享受。   倾雪自己也盛了一杯,饮了一口:“今天好好喝酒,明天去真央逛逛。”   “真央?”浮竹问。   倾雪点头,给浮竹倒了一杯:“在好多年前,我就想学介,穿着羽织,到真央去骗骗小孩子咯!”   这个名字现在是尸魂界的禁忌,只有倾雪还在毫无顾忌的私下谈论。   “为什么这样想?”碎蜂很不赞同,是那个男人害的夜一大人离开自己的,绝对不会原谅。   倾雪喝酒的动作一顿,抬眼看来:“对我来说,介想要完善自己,升华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有错……”   “倾雪?”乱菊开口打断倾雪的话,所有人除了白哉和月都在看着倾雪。   “诶?今天大家就是喝酒聊天的,干嘛这样紧张?”倾雪好笑的环视众人,随即笑容也收了起来:“想要得到力量,就要掠夺,就像我、就像上元姬……”   “只是,为了提升自己就要害死那么多人,就过分了。”倾雪再次抬起酒杯,见大家还没有喝酒,就站起身为所有人倒酒:“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如果你当初阻止,蓝染就不会跑到虚圈去了!”夜一握紧酒碟,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   “四枫院夜一!”月开口,眼睛专注于手中的酒,声音冷得冻死人。   “月!也注意一下你的语气!”碎蜂可不能无视对夜一不敬的人。   “好了,接龙么?”倾雪打圆场,然后看向夜一:“我这么做自有我的原因。”放下酒杯,看向所有人,此时即便是白哉也看着倾雪,似乎是在等一个期盼已久的答案。倾雪竖起三根手指:“一、我的命可以说是介救回来的;二,尸魂界平静太久了,整体实力都下降了太多了,需要他帮助。三……”倾雪没有说下去,但是白哉已经明白了,也知道倾雪不说下去,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早已洞晓未来这件事。   “三是什么?”雏森桃弱弱的问。   “不告诉你!”倾雪笑了。   “好了,喝酒了!话说,菜是谁做的?”倾雪夹了口菜,问道。   “是各番队带来的,你也知道我们才来,哪有时间做菜?”浮竹道。   “嗯,大锅饭啊!”倾雪打趣道。   “倾雪……”海燕突然开口,让所有人一愣。   倾雪安静的看着海燕,等着他下面的话,却见海燕突然掉头对浮竹和露琪亚道:“吃完饭,我们到流魂街去吧,那里有烟火哦!”   切~这是所有人心中发出的声音。   浮竹看着红了脸的海燕,好人奖常年得主浮竹当然不能视而不见:“是海燕家的?”   “嗯!”   “志波家的,那就是最好的吧!”浮竹道,随后看向倾雪:“这个作为道歉,真是十分的适合啊!”   “队长!”海燕的脸红的能出血,却故作平静,双手抱胸,有些恶狠:“我决定了,绝对不要放烟火了!”   “不放了么?”倾雪故意气海燕,脸上是认真的表情,看着所有人:“一会,我们去流魂街,由我来放吧!”   “喂,你这是要抢我的工作么?”海燕可不让倾雪,双手张牙舞爪的像要掐死倾雪一样。   “你不是说不放了么?”倾雪无辜道。   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大家热俊不禁,气氛也终于缓和了许多。   仙酒养身,庆祝宴在大家微醺的情况下结束了,大家又移驾流魂街,看着漫天的烟花,还有一边不住的喊着‘玉屋’的岩鹫,和喝的有些兴奋恋次、吉良、桧佐木和海燕,倾雪坐在白哉身边,七彩的火星在天上绽放,缓缓的坠落,很温馨,很宁静。   烟花之所以美丽就在于它的瞬间释放,这是日本人一直喜欢的,就像樱花。海燕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烟花几乎盖住整个天空,时间就在这让人沉醉中流逝。   曲终人散,倾雪看着为自己做了这些的人,感激一笑,缓缓鞠了一躬:“很感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转头看向一护和月:“明天你们就要回现世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凡是只要尽力就好,不要有什么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2 章   “早些休息。”白哉将倾雪送回队舍,转身离去。   月弯如弓,银辉也暗淡许多,但丝毫不会掩住那背影的风华绝代。   醉眼迷离,一直投在那背影上,虽模糊,却难舍。   不知白哉是想夜间散步,还是察觉到倾雪的视线,竟没有瞬步离开,而是踏着那贵族特有的步伐频率出了十三番队。   这几年无所事事,也就喜欢上喝酒,倾雪酒量大,和京乐有的拼。今夜喝的不畅快,直到白哉彻底不见,才转身进屋,拿了坛酒自斟自酌。   喝得有些猛,那酒后劲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倾雪是真的醉了。站起身,整个人都在摇晃,脑袋沉的像灌了铅。酒壮怂人胆,平时因为害怕就用淡然伪装,如今队舍里只有月光相伴,还真是冰冷凄清,寂寞什么的更加被放大了无数倍,百余年的空虚更是刺激着倾雪走出队舍,脚下一点,人就消失了。   再出现,人已经出现在白哉的卧室。   白哉还没有睡,衣着整齐的跪坐在濡縁处赏月,脸部线条柔和了很多,千本樱就安放在身侧,看到倾雪突然出现,整个人本能的紧绷起来,好像随时警惕的豹子。   倾雪脚下踉跄,身形一晃,勉强站住。看到白哉注视自己,灰紫色的眸子一片死寂,让倾雪更是莫名其妙。这死神都是属猫的?还是今晚的月光太美?怎么都大半夜不睡觉?整个静灵庭,那些倾雪熟悉的人们不是月下练习斩术、赏月、就是喝茶的,大半夜的,不困么?尤其眼前的男人,你丫的,赏月喝茶,你咋还带着斩魄刀呢?   “你还没睡啊?”倾雪一扫颈间长发,眼中仿佛蒙上水雾,让人看不清里面的风情,话有些不真切,夜间起风,鼓荡起倾雪的衣袖,更显窈窕。   “赶紧回去!”白哉没有起身,对着倾雪命令,只是声音没有表面上的冷硬。   倾雪挥手,将白哉的院子笼罩,透明的结界悄然出现在上空,然后缓缓向对方走去,口中呢喃:“今夜太过美好,我一个人寂寞,来找你睡觉啊!”   这下,白哉不镇定了,瞬间站起来,在这个过于美好的夜里显得有些狼狈,估计也是白哉二百多年的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刻。   “好多年没有比试剑道了,咱们试试?”倾雪墨黑的瞳孔微转,唇边弯出一抹笑意,不似白日的淡然,倒是调皮多了些。   “明日到六番队训练场……”白哉想将此时的倾雪送走,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倾雪劈来的剑打断。   瞬步到白哉身后,手中紫玉的斩魄刀在弯月下泛着神秘的光泽,异常美丽。只是白哉未进真央之前就一直与倾雪一起修炼,对于倾雪的厉害十分清楚。   倾雪看着弱不禁风,但下手十分犀利,毫不留情,速度快如风,力度强如雷霆,身定不动如山,真正的攻防兼顾,进退间,不露点滴破绽。   矮身错过倾雪横削来的剑,抓起千本樱,那把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之必备装备缓缓的被拔出鞘。   ‘锵’,两剑相撞,金属与玉相吻,火花四溅,两人身形不停,大半夜的,就在朽木家的梅树下较起劲来。   倾雪瞬步到白哉面前,抬手纵切,白哉横扫,倾雪绕过白哉,长剑架在白哉的肩膀上,手也大胆地揽住白哉的腰。   腰间一热,白哉竟有一瞬的晃神,身后淡淡的莲香飘入鼻中,异常的迷惑人心,直到听见倾雪幽怨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们一直在一起的!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什么历史修正力?所以你爱上的只能是绯真?”   倾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手中一空,才回过神来。   “四枫院秘技之一空蝉。”伴随着白哉的话,白哉的羽织在倾雪的面前飘落。   “你以为只有你会啊!”倾雪赌气的一脚将白哉口中的便宜货的羽织踢飞,然后贴在倾雪刚刚布下的结界上,扣都扣不下来:“四枫院家的秘技,你会的,我都会!”   “说起这点,我很后悔!”白哉脸上十分冷,但眼中竟然有着波澜?倾雪十分怀疑自己真的喝高了,摇摇头,撅着嘴道:“闪花!”   闪花是个很危险的秘技,出手可就是毁人锁结和破锤的,但是对白哉还是弱了些的。   白哉同样闪花,绕到倾雪身后,没有用刀,反而抬起左手:“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三条光带将倾雪固定住,让她动弹不得。白哉走到倾雪面前,想将倾雪送到客房去,就见倾雪晃了晃脑袋,黑发乱飘,甚至扫到他的脸上,然后轻声道:“卍解,冰焰中涅槃,精卫。”   倾雪的卍解是飞剑,松开手,斩魄刀径自刺向白哉面门,将白哉逼退,然后冲着六杖光牢一斩,金黄的光带流星一般坠落。   “竟然在朽木家卍解,你给我清醒一点。”白哉握着千本樱站在不远处看着倾雪,恨不得敲昏倾雪扔出去。   “我做事,有分寸,你也解放啊,这样热闹!”倾雪娇笑,言笑晏晏的样子让这月光斑驳的院子黯然失色:“除非……你怕我!”   从小与白哉一起长大,再加上在穿越之前对白哉的了解,倾雪知道,整个尸魂界最经不起激将法的就是眼前的男人。他是冰山,但冰山之下,却是随时会喷发的火山。   果然,白哉安静的看着倾雪,随后抬起手,将斩魄刀竖在身前:“散落吧,千本樱。”   樱花不适时宜的盛放,向着倾雪弥漫。以倾雪的力量,白哉知道这根本伤不到她丝毫,所以全力以赴,却没有看到倾雪淹没在樱花后的狡黠的笑容。   樱花围绕充斥在倾雪周围,倾雪收回手,也不设防,几乎是束手待缚。   樱花散尽,露出里面的倾雪,却让白哉睁大了眼。   五番队队长的羽织飘落在地,由灵压组成的尸魂界唯一的死霸装千疮百孔,羊脂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白哉恍然大悟,上当了。   目的已经达成,那还矜持个毛啊?吸气、挺胸、抬头、瞬步、扑倒、效仿八爪鱼!   “白哉大人~”妩媚的声音在怀里响起,久违的称呼让白哉正愣住。   倾雪暗笑,正准备动手‘吃’人,就听到露琪亚的声音带着不敢相信的语气传来。倾雪有些恼怒,脸也青了些许。不等白哉推开自己,倾雪就从白哉的身上爬起来摇晃着走向露琪亚,一把将露琪亚扯到结界中,玉手摁在露琪亚的头顶:“你这么晚了,到你大哥院子里做什么?”   恐怖,这是露琪亚心中唯一的感觉,但倾雪姐问话,她不敢不回答:“倾雪姐,我察觉到大哥的院子里有动响,所以来看看。”   “露琪亚,你看到什么了吗?”倾雪威胁,喝了酒,眼睛有些红,酒香萦绕在露琪亚的鼻端,顿时明白了什么,奸笑:“倾雪姐,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看到,我在睡觉!”   识时务,倾雪满意的放过露琪亚,就听到身后白哉走过来道:“露琪亚……”   开玩笑,可能让你求救成功么?倾雪打断白哉的话:“露琪亚,回去好好的休息,一周后,你还有任务,如果没有休息好的话,会给一护带来困扰的!”   “是!”露琪亚心中疑惑,转念一想,可能是倾雪为‘赶’她走的理由,露琪亚赶紧跑掉,将可怜的大哥留给这个借着醉酒而行凶的女人。   “这下,就剩下我们了!”倾雪转身,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容更冷的白哉,四周空气的温度急剧下降,几乎要下雪的样子。   白哉直直的望着倾雪的眸子,里面竟出现名为无奈的神色:“倾雪,不要胡闹,赶紧回去!”   “你少和我装蒜,今天你必须从了我!”边说着,倾雪冲向白哉,斩魄刀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那就赤手空拳好了,虽然白哉剑道一流,但白打也是强悍,两个人在西斜的月下,乒乒乓乓的一顿斗,倾雪使尽各种龌龊手段,终于将白哉‘制服’,然后厚颜无耻的压在白哉上方:“我可是肖想白哉大人一百多年了!”   “上官倾雪,当年的邂逅是你刻意安排的?”白哉真的冷了下来,倒是让倾雪怔愣住了,随后连忙反应过来,没有让白哉逃跑:“喂,明明是你跑到我住的地方,怎么还怪我?”   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自己的身世白哉已经开始怀疑,刚才他突然说出这句话分明就是缓兵之计嘛:“白哉大人,我告诉你,你就别想逃了,你这个男人也真是的,冰山加面瘫,闷骚兼傲娇,分明就是一万年小受。”洋洋自得的一笑,倾雪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住白哉:“现在我来了,不需要恋次来压你了!”   白哉听着倾雪的话,说实话,一句也没听懂,但是这语气中的邪恶却是怎么也掩盖不掉的,当然,倾雪也没有想掩饰。   “每个人要为自己的话负责,倾雪。”白哉的声音十分的低沉,给人以危险的感觉。   显然,倾雪被酒精刺激,完全感觉不到,笑得好像莲花绽放一般,清新丽质:“嗯,我说的啊……”   话未完,只觉天地一旋,白哉就翻身压住倾雪:“你,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倾雪没有想过白哉竟然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哪哈,然后呆住了,这时候啥酒都醒了:“白哉啊!”   “说!”白哉紧盯着倾雪的眼睛,嘴角竟弯起一个若隐若现的弧度,让刚回过神的倾雪再次傻了:“白哉,你多少年没有笑了?”   白哉的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倾雪却环住白哉的腰,整个人都挂在白哉的身上,脸扣在白哉的怀里,自顾自的说:“当年朽木银铃死后,你就没有再笑过,刚才虽是个很小很小的弧度,但我确定,你笑了。”   “倾雪,不要再纠结于过去了。”白哉将倾雪的脸从自己的怀里拔出来,眼睛也柔和了,视线在倾雪的唇上扫视:“你今晚来找我,是找我叙旧的?”   “不是!”倾雪回答的有些急,想起来自己的目的,酒又醒了声音弱了下来:“我是来吃你的。”   “现在开始,你再也没有后悔的时间。”白哉的声音里带了一些莫名的东西。   诶?倾雪不敢相信的眨巴眨巴眼睛,好半天都看着白哉发呆:“你从我了?”   “是你从我。”白哉肯定的语气,言之凿凿都可以将倾雪身下的草地砸出大坑。   倾雪的思维是真的跟不上了,脑袋里一团糟:“那绯……”   似乎知道倾雪的话,白哉直接用最直接也最常见的方式堵住倾雪的嘴,然后…… 作者有话要说:  额滴神啊~~~~疯了,等哪天更疯狂的时候一口气将剩下所有的章节一口气全发上来,可好?   ☆、第 123 章   倾雪不需要睡觉的,两人不知持续了多久,最后白哉都沉沉的睡去,而倾雪依旧清醒。手抬起,点在白哉的额头,淡白色的光芒萦绕在指尖,慢慢划过白哉的头、颈、肩、胸、腹……然后叹了口气:“虽然上元姬后来爱上了白哉,没有再用白哉做炉鼎,但是在那之前,她真的对白哉下了手。”   倾雪觉得有些头痛,上元姬为了修炼,一直觊觎着白哉的灵子,桃僵李代的成为朽木夫人,对白哉下手。幸亏白哉的血统强悍,不然就完了。   “白哉大人啊,当年你帮我凝结剑魂,险些拆了自己的灵子,如今又被上元姬……以后一定不可以再爆发潜在灵压了,不然……”倾雪重新躺回白哉身边,安静的看着他。   阳光灿烂,透过洞开着的和门照进来,拢在白哉的脸上,扰了他的清梦。   悠然睁开眼,白哉见身边已经没有了昨晚陪伴的人。起身穿了件袍子,走出去就见倾雪盘坐在院子中吐纳,金色的阳光沐浴着她绝美的脸,是那样的宁静淡泊。   “管家、管家,你不能进去……”祥和的早上突然想起露琪亚有些急切的话语。   “为什么呢?小姐,家主应该起身洗漱了,您也应该去吃早饭了。”脚步声还在向这里靠近,显然露琪亚根本没能阻止管家。   “管家……”可能是露琪亚真的没有办法,一声低喝:“管家,我提醒过您了,不要去,否则……”   听到声音,倾雪清醒了,抬眼看到白哉正看着自己,微笑:“白哉,早啊!”   “以后不许喝酒。”白哉望着沐浴在金色阳光中的倾雪,悠悠的说。   倾雪张张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管家已经进入院中。   管家原本以为自家家主因为最近的太过劳累,再加上昨日参加倾雪的庆祝会而休息晚才此时未起身,所以没有理会露琪亚的阻止,结果就看到现在的尴尬的情景,进退不得。   倾雪淡淡的扫了管家一眼,认真的看着白哉:“不要。”然后站起身,一步踏出,人已经消失不见。   白哉回头,看着那朵绽放在榻榻米上的血色梅花沉默。   “家主,时间不早了,应该去番队了。”尽管刚才的气氛有些微妙,但是那都不是他该管的事情,管家十分尽责的提醒白哉。   “管家,准备向倾雪提亲。”白哉吐出一句吓死管家的话,然后回房间穿衣服。   露琪亚没有成功阻止管家,但自己现在又不敢进去,所以急的在白哉的院落外团团转,直到白哉带着管家从里面走出来,后面没有倾雪姐,顿时怀疑自己昨晚所见的事情是不是做梦。   白哉走过露琪亚,猛地想起昨晚的事。那个时候,这个自己的妹妹似乎背叛了自己,将自己推给了那个女人来着。白哉停下脚步,浑身的冷气开到最大:“露琪亚,你还不去番队么?”   露琪亚觉得,随着自家大哥的开口,炙热的夏天瞬间变成了冬天。想要搓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但又不敢,连忙应了一声,连早饭也没吃,一路瞬步回了十三番队。   一百二十三   倾雪站在训练场上看着包括雏森桃在内的所有五番队众练习,然后就看到朽木管家带着两名倾雪在朽木家的葬礼和婚礼上的见过,还吵过架的长老走进来。   “上官队长,可以借一步说话么?”管家看着面前差不多自己看着长大的女人,客气的说,语气里却隐含着欣慰,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孙女一样。   倾雪看看管家身后的两名长老,顿时知道了他们的来意,但是此处确实不是谈话的最佳地点,所以领着三人来到五番队队首室。   雏森桃将茶送进来后,倾雪将雏森桃赶了出去:“现在,你们可以说出来意了。”   “上官倾雪,今天,我们代替朽木家现任家主向你提亲。”一位长老傲然的开口,但在听到倾雪的回答后,顿时傻了。   “我拒绝。”倾雪淡然一笑,目光直直的锁在那位长老的脸上,十分期待她的表情。   两位长老和朽木管家先是一愣,随后在管家无奈的表情中两位长老爆发了。   原本,对于眼前的女人全静灵庭都久闻盛名,一百年前与朽木家少主,如今的家主朽木白哉结识,然后就一直纠缠,在真央时更是形影不离,那时能力弱的如蝼蚁,巴结住几名队长,毕业了,却是那届的吊车尾,连斩魄刀都没有找到,却搭着少主的顺风车进入了高贵的朽木家,最后却与虚勾结,背叛尸魂界。这种人简直就是最最卑贱罪恶的人,是应该堕入地狱的家伙,比那已经死了几十年、却仍罪无可恕的玷污朽木家主母这高贵身份的恶毒的女人还要罪无可恕。   今日家主竟让自己等三人来向这个女人提亲,本事不想来的,想要向五十五年前那样阻止的。只是,如今的家主已经不是当年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了,已经不是现在的他们可以反抗的了的。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听到可以成为朽木家的主母她不是应该感恩戴德?怎么如此……   “上官倾雪,今日来提亲,是朽木家看得起你,不要以为你如今成为队长,你就可以猖狂。既然朽木家家主愿意接纳你,你就应该恭敬的答应,然后睡觉也笑醒。”另一名长老拍案而起,震得茶杯都跳起来险些打翻。布满皱纹的脸因为怒气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皱在一起,像菊花一样盛开,让倾雪瞬间决定不再喜欢花中隐士了。   “我?感恩戴德?”倾雪嗤笑,眼中的淡然渐渐冷却:“笑话,我上官倾雪你们也不陌生,毕竟交往了百年了,我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知道么?我说不想嫁,便谁也休想逼迫我。你那家主明明都是个二手货了,有什么宝贝的?”倾雪起身站在窗前,有些负气的说,郁翠的叶在风的轻柔吹拂下,发出簌簌的声响:“至于睡觉都笑醒,那就更不可能了。回去问问你家尊敬的家主大人,我会不会夜半睡觉,然后睡着睡着就笑醒了?”   “倾雪……”管家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高傲的女人,除了叹气,做不出其他反应。   “上官倾雪,你…你…”那个老女人愤怒的指着倾雪,优雅的贵族礼仪早已不复存在,只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个漂亮女人的嘴脸。   “鬼道之三十一,赤火炮。”倾雪抬手指向屋顶扔出个篮球大小的赤火炮,差点将整个屋顶都给掀了。   “上官倾雪,你是什么意思?准备向我们动手么?”两个老家伙作出防御的样子,随时准备大打一场。不愧是朽木家,即便是养尊处优的长老也都是受过精英训练的,即便多年不曾运用这些东西,但拿出来仍具气势。   “值得嘉奖,毕竟已经如此大的年岁了。”倾雪回头看着两个老人:“不过,对身为队长的我做这样的动作,很危险。”倾雪长袖一卷,直接将两个长老从房顶的给扔了出去。   “倾雪……”管家连忙阻止,不过可惜,倾雪想做的事情不是他可以阻止的,最后管家只能无奈的起身向外走。手放在门扶手上,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倾雪:“你是相信你与家主的感情的,那为什么不愿意迈出最后一步呢?”   “常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实际上,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倾雪坐回案桌前,捧起自己的茶杯喝起来。   “嗨……”管家走了。   傍晚,是一护一众旅祸回现世的时候,除了一番队的队长外,其他人都去送了,倾雪自然也不能例外,正好,倾雪也有话要说。   倾雪是最后一个到达的,到达时就看到浮竹将那个所谓的死神代理证交给一护,心中有些心疼,一步冲过去抢下死神代理证,丢回浮竹的怀里:“一护,不要他的东西。”   “诶?”一护诧异的看着倾雪,自己印象中的她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为什么现在的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倾雪,不要胡闹。”浮竹不认同的开口,将倾雪拉回自己的身边,然后再次将死神代理证交给一护:“若想死神化,就要使用这个代理证。”   “谁说的?小草莓,我叫你死神化的方法,把东西还给他。”倾雪一把甩开浮竹的手,又一拳卸掉白哉伸过来的手,重新走回一护的身边:“像咱们这样的,身体就像衣服,想换就换,我教你。”   “那个,倾雪姐,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么?”一护小心翼翼的问,即便是粗心如他,也发现四周有些凝重的气氛。   “不该问的别问。”倾雪跳起来,一拳打在一护的头顶,橘色的短发柔柔的。   “倾雪,做事情要有分寸,你不守规则,难道你还想带着别人么?”白哉走到倾雪身边,将倾雪拉过来。   “放开她!”白哉的声音因为早上倾雪将前去提亲的长老扔在六番队队首室外而冰冷如霜,但看到白哉亲昵的拉住倾雪的月的声音更冷。   黑猫状态的夜一仰着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然后在两边即将要打起来的时候开口:“呐,一护,你就拿着那个代理证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唔……倾雪姐,不好意思了,这个我还是拿着吧!”一护有气无力的样子,显然他无所谓,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的诡异。   既然这样,倾雪平复了下心情,甩开白哉的手,慢慢的走向一护。   “倾…倾雪…姐…倾雪姐……”看着倾雪直直的走向自己,一护觉得是自己的话惹到了面前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但不是有那句话么,表面越平淡,内心越澎湃么?糟了,惹到这个女人该怎么办?   倾雪走到一护面前,抬手一把攥住一护的衣领,将他扯到一边,抬手挎在一护的脖子上,俨然的哥俩好的样子:“小草莓,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哦,我只说一遍的。”   一护转头,看到倾雪极其认真的表情,不自觉的严肃起来:“啊!”   “将来,不论你身边发生什么事情,我,上官倾雪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倾雪笑了起来,宠溺的揉揉一护的头发:“不管谁不相信你,我都相信你,并站在你的身后,注视着你,期待着你,鼓励着你,你永远不是一个人,因为我陪着你呢!虽然,我当初欺骗了你,但是,我是真的将你当做亲弟弟一样哦!”   这样的话,听得一护心潮澎湃,感觉心口处有一股暖暖的气流慢慢的向上移动,然后哽噎在喉咙处。一护觉得那股陌生的气流压抑到自己的嗓子,不然声音不会颤抖的好像要崩溃:“……嗯……”   倾雪放开一护,学着《火影忍者》中宇智波鼬对宇智波佐助经常做的动作,伸出右手剑指,轻轻的戳在一护的额头上,迎着夕阳,笑了:“好啦,是时候回现世了,代我向你的父母问好。记住哦,要大步向前冲哦!”   “哦!”一护信心满满与倾雪一同笑出来,大手习惯性的挠着后脑勺。   回到众人之中,倾雪拍拍月肩膀,朝着夜一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代我向浦原奸商好哦。”想了一下,倾雪又停住脚步,回头看看月,神识密语传入月的脑中:“在一护家附近买栋房子吧,然后你从那里面搬出来吧,毕竟不太方便,还会耽误你修炼。等有死神先遣部队无处可去的时候,就让他们住吧。”   “不会是谁都让去吧!”月也传音道。   “当然不是,我可不是那么大方的随便让人住在我的现世府邸的。”倾雪抬手,一枚玉简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入月的手中,然后真的离去了。   当旅祸一众离开了,浮竹走到白哉身边,笑得温和,但眼中满是戏谑:“诶丫丫,某人似乎与旅祸少年关系很好呢!”   “那又怎么样?”白哉转身,银白风花纱在空中画出一道耀眼的白链,消失在众人眼中。   “呀嘞呀嘞,他们两个人有些奇怪啊!不需要做些什么?”京乐压了压草帽,眼中有些担忧。   “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卯之花眯眼笑着,然后招呼着身后的勇音离开。   “诶?”京乐有些不赞同,摊着双手:“那两个人都是感情笨蛋,若是不帮忙的话,那浮竹的牺牲不就白费了?”   “身为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你们还真有闲心来管别人的私人问题。”碎蜂因为夜一离开的而再次皱起眉头,声音虽然严肃但少了冰冷。她的话让京乐一瞬间的无言以对,等京乐反应过来后,碎蜂和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浮竹看着自己安慰道:“不要太伤心啊,虽然你将倾雪当做妹妹一样存在,但有些事我们帮不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4 章   倾雪回了五番队,看到雏森桃带着队员们训练,见到倾雪回来,雏森桃跑过来道:“上官队长,已经一天了,是不是可以解散了?”   倾雪转头,看到队员们都用十分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有多压迫他们似的,所以点头:“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开始,所有人,早上太阳升起前进食训练,一天只有一顿饭,前四天训练死神基本技能,第五天练习与斩魄刀的联系,第六天队内练习赛,第七天接受我的磨练。”话落,倾雪拍拍手,示意他们散去,结果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怨恨的看着倾雪,那样简直就像倾雪与他们有杀妻灭子之仇一样。   倾雪径直向队首室走:“不愿散去么?那就再练一会吧,三席,操练的有气势些,我想听到热血沸腾的呼喊。”   “是,上官队长。”雏森桃身后站出一个男子回答,等那名三席回头准备继续训练的时候,训练场上除了雏森桃哪里还有人啊:“咦?人呢?”   事情告了一段落,平静下来,倾雪决定整理一下上元姬死后留下的东西。修真者,也是掠夺者,夺天地之造化,也夺其他修真者的造化,任何可以提升自己的东西都要掠夺。这个世界上只有三名修真者,除了尚不知所踪的忆是不能动的,若是没有从上元姬这得到点好东西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话说,上元姬还真是穷啊,一把斩魄刀,一把魂剑和元婴。”倾雪盘坐在队首室里,设个结界,将上元姬的东西都拿出来,得出以上结论。   地上,散团模糊的光团,一个是普通的天蓝色的、阵阵不弱的灵压从上面传出来;剩下的两个都是血红色的,一个有近一尺大小,里面是上元姬的元婴,双目紧闭,神态安详;最后一个长三尺,可以显而易见其中的东西是一把剑。   倾雪留下那团天蓝色的光团,将其他的都收了起来,然后对着那团光团发呆。   “你还不出来么?我可不记得我有封印你。”倾雪悠哉的说。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倾雪。   “不出来么?”倾雪淡笑,丝毫不介意对方对自己的蔑视:“不出来,就杀了你。”话落,倾雪将手指伸向光团,速度缓慢,就像在逗弄小猫一样。   光团向后躲闪,但是,那根如春葱般的手指像魔咒般紧跟着光团。既然无法挣脱,那么便放手一搏。   “退兵吧,李陵。”一个好听的有点妩媚的男声响起,似有情、似多情又似无情,总之,物似主人型,作为上元姬的斩魄刀刀魂,与上元姬的相像也是正常的吧。   “哼,真是不识时务。”倾雪抬手朝着光团一招,不理会已经发动的音波攻击,将光团抓到手中。   倾雪盘坐在房间正中间,身上的紫色衣裙和白色的羽织缓缓地变成白色汉服,手上抓着光团,一簇青色火焰在掌中燃烧:“上元姬已经死了,你要随她去么?”   “她是我选中的主人,我当然视杀死她的你为敌人,你想让我效忠于你,那不可能。”天蓝色的光团不断扩大,成一个人形。   上元姬的刀魂高有180多厘米,一身戎装,手中一把大剑,绝美的脸上少了英气,却多了好多军人少有的阴柔,让倾雪想到了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男人。   “你是李陵?”倾雪问。   男人被倾雪摁住头顶,青色的火焰包裹住全身,温度不高,却在慢慢的烘烤着肌肤,并且随着时间的转移而增加温度,显然,眼前的女人在玩弄他,将他视为宠物一样耍。男人怒目而视,他曾是几十万大军的将领,结果却被这个女人如此侮辱……   “是。”男人愤愤的回答:“士可杀,不可辱。有种你给我个痛快。”   “呐呐呐……我觉得,你应该叫兰陵王吧。”倾雪没有理会李陵的话,戏谑道。   “兰陵王?”李陵生于西汉,而兰陵王生于北齐,晚了几百年呢,所以李陵不认识。   “啊,兰陵王,中国历史上很有名的,大大的美男,就是比女人还温柔,你很像他,所以改名吧!”倾雪命令道。   一听说要改名字,李陵不愿意了,挣扎起来:“贱人,你要杀就杀,费什么话?我李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是么?没想到你李陵还挺有骨气。”倾雪手上施力,青色火焰急剧升温,惹来李陵的痛苦的嘶吼:“有骨气你当年投敌叛国?我愿意让你使用兰陵王的名字是抬举你,因为我实在不想叫你的名字。”手上再催,青色火焰更胜,使李陵觉得自己好像要融化一样:“这个世界上,死是最好的结果,但有一种最不好的结果你知道是什么么?”   “不…不…不知道。”李陵已经无法完整的说话了。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像上元姬一样,不,准确说,我最后还高抬贵手的将她挫骨扬灰,而你,我会让你一直活到我死的那一天,然后每一天炼你的魂,受尽折磨。”倾雪露出一抹十分娇媚的笑容,但看在李陵的眼中好像妖魔一般:“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样执着?”   对于李陵的反应倾雪十分满意:“所以说,你到底同不同意?”   “倾雪……”白哉的声音在结界外响起,打断了倾雪与李陵的对话。   “你好好想一想咯,今晚子时给我答案。”倾雪站起身,将李陵封印,然后离开。刚走两步,倾雪突然停住脚步,对李陵道:“友情提示,不要妄想解开封印,我会用比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更痛苦百倍的方法折磨你。”   走出结界,倾雪看到白哉皱着眉看着结界内的李陵,走出队首室。   白哉见倾雪离开房间,收起心中的疑惑,也不再探究那个男人是谁,然后随倾雪一起离开。   站在长廊上,望着天边的弦月,倾雪没有说话,等着白哉说出来找她的目的。可是,白哉沉默了许久,一个字也没有说,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夜风中对峙,最后还是倾雪先开的口:“你找我,是为了早晨的事情吧。”   “为什么?”白哉问,语气里有些不稳定,让人以为他生气了,这可是极少见的情况的。   “没什么为什么。”倾雪理所应当的说,面上的无动于衷让白哉散发出一阵阵的寒气:“昨晚的事,你情我愿,再说,是我跑到朽木家去水了你,那么,不需要你假惺惺的负责,所以,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我。”   “上官倾雪,你是女人,不觉得说出这番话很无耻么?”白哉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如山般压迫着倾雪。   “可是怎么办呢?我其实就是这样无耻、无所谓、无原则的女人。”倾雪一把攥住白哉的衣领,将白哉拉的更近些,墨黑的眸子紧盯着白哉的,其内是白哉从没有见过的冰冷:“不要再为这件事来找我,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毕竟我也是个不会遵守规则的人,不然不会那么的喜欢一护!”   白哉挥开倾雪的手,离开,放弃再说服倾雪的想法,因为现在不是好时机。   倾雪转身回了队首室,看也不看一旁的李陵,坐回案桌前,批改文件。   “喂,你咋了?不会是被抛弃了吧。”李陵倚靠着墙壁,幸灾乐祸的看着倾雪:“看那男人的样子,一定是你想要生米煮成熟饭,所以……嗯哼?”   “我决定了!”倾雪突兀的开口,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惹得李陵一愣:“你说什么?”   “我决定不给你到子时的时间,现在就开始对你无间地狱式的惩罚。先折磨死你,在将你复活,然后……”倾雪阴测测一笑:“再、弄、死、你~~~~”倾雪转过身,也不见她怎么动的,人就横空移动到李陵的面前,微笑着看向李陵,吓得李陵毛骨悚然。   “你的始解,是进行音波攻击,音波是震动所产生的,那么我们就先来一点作用于身体的磨砺吧!”倾雪抬起手,搭在李陵的胸口,灵子缓缓的融进李陵的四肢百骸,超高速的震动化作一把把锋利至极的刀刃,切割分离着李陵的内脏、经脉甚至是细胞。   “啊~~~~”李陵痛苦的吼了出来,来自全身的痛楚还想要将自己肢解一样。握住倾雪的手腕,想要掰开倾雪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这个女人分毫。   “呐~~接下来,我们继续,进行精神攻击吧,好吧,我可是很照顾你的!”倾雪脸上的微笑更甚,李陵觉得,即便是当年被匈奴人俘虏,也没有现在来的恐惧。   “啊~~~~”压抑的嘶吼充斥在队首室里,在银色的结界中传荡,但在队首室外,却听不到一点声响。   朽木家,白哉坐在餐厅里,回想着刚才情景,有些无奈,想不通……   “兄长大人!”露琪亚走了进来,看到自家大哥端坐在那里,完美的礼仪一如既往,只是,今天的大哥似乎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面对欲言又止的露琪亚,白哉收起心绪:“露琪亚,吃饭吧!”   “是,兄长大人。”露琪亚心中叹息,面上却不做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5 章   “那人是谁啊?穿的好奇怪。”   “笨蛋,那是五番队队长,上官倾雪。”   “队长?不是应该穿死霸装的么?她那紫色的裙子是怎么回事?”   “你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女人么?”   “没有。”   “那个女人是唯一不穿死霸装的队长…不…是唯一不穿死霸装的死神哦,据说,实力强的变态,却从不在人前使用。”   “刚当上队长不到五天,就跑到真央来炫耀。”   “话不能这样说啊?实力强,长相美,确实有炫耀的资本啊!”   “我决定了,将来毕业,我要到五番队去,我要去追随那位大人!”   听着真央学生褒贬不一的评论,倾雪好笑的听着,转头看向那个说要追随自己的男生,心道:原来,被人崇拜就是这样的啊,只是很无聊诶!似乎可以理解当初介的感受了。不过,那个小子,真是遗憾,等你毕业时我就已经不是五番队队长了啊。   终于圆了当初的小心愿,倾雪意兴阑珊的挨到离开真央。   “当BOSS的感觉如何?”精卫在倾雪离开真央后出现,打趣道。   “你很闲么?”倾雪撇撇嘴,不理精卫的打趣。   “切,你跑到这里来偷清闲,却让我去流魂街执行任务,你又没有搞错啊?”精卫不满的朝着倾雪大吼,丝毫没有身为炎帝之女的风范。   “好了,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文件拜托你了!”倾雪满不在乎的甩甩手,大步向五番队走。   “话说,那种废物的刀魂你要他做什么?杀了就是了?真是浪费时间和力气。”精卫一听自己还不能休息,顿时暴走,用比倾雪还快还大的步子超过倾雪,却被倾雪拽住手臂:“喂,我告诉你,不要伤害他,我还指望他给我带来点乐趣的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精卫皱着眉看着这个既是妹妹又是主人的女人。看不懂,是她被唤醒以后一直存在的唯一认识。   “我要……”风吹过,来自天边的怒吼,压过本就轻如羽絮,精卫没有听清,但是,精卫也是明白的。既然倾雪解释了,那就谁也无法改变了,毕竟这个女人已经成长到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控制了。   五番队,倾雪拉开纸门,看里面奄奄一息的李陵,微笑:“哟,我回来了。”然后成功的看到李陵颤抖。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回来。”李陵恨恨地说,眼神涣散,好像随时都会湮灭一样。   “那可不行哦,这是我的地盘。”倾雪道,然后眯了眯眼:“那么,光阴匆匆,我们开始磨砺一下吧!”   “不…不要…”李陵向后退着,虽然知道自己根本逃不出这个女人的手掌心,但身体还是本能的动着。   “不要?不要什么呢?”倾雪对李陵缓缓的说,施加心理压力。   “不要在折磨我了,已经三天了,我……”李陵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我已经承受不了了,放过我吧。”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我帮你挖掘一下!”倾雪说着,一边的精卫觉得自己好像掉到冰窟一样,心中不禁警醒:惹谁都不要惹上官倾雪,生不如死不说,人家还会对你谈笑风生。   “等等,我,我,我投降!”就在倾雪的手放到李陵的胸口的时候,李陵急忙开口,生怕下一秒,那种会让人疯狂的痛苦降临。   “诶?你想清楚了?不会后悔?”倾雪‘好心’的提醒。   “不会,不会。”李陵抬手擦掉脑门上的冷汗,宣示一般。   “如果背叛我,我可不会念旧情的。”倾雪冷了下来,眼中杀意盎然。   “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低头,脑袋就得撞在房檐上。李陵作出雌伏之状,宣誓一般。   “早说啊?对你下手,我可是很心痛的。”倾雪拍拍李陵的肩膀,转头对精卫道:“这几天,你帮我照顾好番队,我出去训练这个男人去了。”   “喂……”精卫当然不愿意,但是,当她喊出这个字的时候,倾雪和李陵已经消失无踪。   夜一训练场,倾雪将李陵放到地上。   环顾四周,倾雪无声叹气:“终究还是离不开这里啊!”   “你……”李陵用一只手支撑起身体,看到倾雪回头,突然有些担忧眼前的女人对自己的称呼不满而下毒手,连忙改口:“上官大人……”   “既然决定归顺我,做我的斩魄刀,那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毕竟你和我也要像精卫和我一样灵魂相依不是么?”倾雪对李陵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就像浮竹的笑容一样:“呐,我是说,我是你的主人,战斗的伙伴,但你比我早生两千年,叫我大人不妥,所以叫我名字就好。”   李陵对倾雪的话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一时反应不过来,心中有些不相信,这个女人这么快就相信自己了?   李陵将头转过去打量四周,有些熟悉,对刚才倾雪说的话不置可否,反倒开口问道:“这里是那个什么四枫院夜一的训练场?”   “你知道?”倾雪有些诧异,毕竟上元姬在流魂街有一处隐秘的修炼场所。   “嗯,上元姬她有来寻找过,有一回险些让蓝染碰到,所以就没有再来。”李陵解释。   “好了,废话少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刀了,现在我们先……”倾雪将手伸向李陵,却吓得李陵急速后退,生怕倾雪再对他下毒手。   倾雪先是一愣,随即淡笑出来:“放心吧,我只是想帮你治疗一下伤势而已。明天开始,我将教会你新的能力,所以今天你的状态必须恢复到全盛、更盛的状态。”   “伤势治愈,现在我要对你进行伐骨洗髓咯,经过那三天的锻炼,你应该可以挺下来的。”倾雪鼓励道。   “啊~~~”虽然倾雪说他可以挺住,但当那从四肢百该传过来的,李陵还是没有挺住,叫出声来。   “真是的,这点痛楚我可是在一百年前就承受得住的,那可是整整四十九天,知道吗?我一个人面对这种折磨四十九天。亏你还是男人,怎么连个女孩都不如?”倾雪对李陵的忍耐力有些不屑,真搞不懂这男人怎么这么废物?   “本来,我也想为我的斩魄刀精卫伐骨洗髓一下的,但是人家是天神,用不着我,但你不同,你只是普通的被这个世界赋予一点能力的魂魄,所以,我要将你的身体凝练一下。”倾雪解释。   “天神?”李陵为了忽视身体的痛苦而注意力。   “嗯,上古六大天神知道吧,炎帝、天帝、水神、火神、龙神和西王母风神,我的斩魄刀的刀魂是炎帝的女儿精卫。”倾雪道。   “那也难怪,有天神帮你,难怪上元姬会斗不过你。”李陵道。   “这谁知道呢?或许峨眉不如武当也说不定呢!”倾雪道。   在训练场里,分不出时间的转移,但只一点对倾雪不存在问题,因为倾雪修炼,动辄就是几天几个月,每次醒来倾雪都可以清楚的分辨星辰的转移。   在第二天子时之前,倾雪结束了对李陵的改造,微微休息一下,倾雪拿出一摞子纸递到李陵面前:“呐,我们互助一下,我学习你的力量,但你要学会上面的东西,做我新的斩魄刀。”将杀气笛抛出来,插在李陵面前:“这只杀气笛被我用灵压日夜不停的淬炼百年,以后做你的栖身之所,也就意味着你要保持时刻始解状态。”   看着手中纸上写的东西,李陵张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的疯狂:“你确定你要这么做?这不可能成功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倾雪朝着李陵伸出手:“呐,和我一起努力吧!”   “也只能如此了。”李陵握住倾雪的手,微用力,站了起来。   “诶呀,你终于回来啦!”精卫一看到倾雪,眼睛亮的像灯泡似的,一把抱住倾雪就往一番队扯:“快走,队首会议开始了。”   “有话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倾雪拉住精卫。   “半个小时前,地狱蝶传来消息,所有队长到一番队开会。”精卫简略的解释一下,然后见倾雪了然的神情,变回玉步摇插在倾雪的发鬓中。   当精卫一提队首会议,倾雪大致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一护他们也走了一周多了,差不多就是那件事了。   脚下轻点,倾雪瞬间出现在一番队队首会议室大门外,整理一下被精卫弄乱的头发,推门而入:“抱歉,因为一些事情,我来晚了。”   “切!让那么多人等你一个,真是过分啊!”涅茧利暖玉色的眼睛瞪得那么大,让倾雪都担心它们会掉出来。   “啊,最近,我没有在番队,所以,不知道要开会。”倾雪挠着鼻头微笑,一点开会迟到的愧疚都没有。   “哼,身为队长,不在番队,还好意思说出口。”更木剑八狞笑着看倾雪,大獠牙都露出来了。   “这句话在你那里也适用吧,路痴更木。”倾雪皱鼻,对更木相当不满。涅茧利对自己冷嘲热讽是因为两人有过节,她上官倾雪又没有惹他,他只是闲的没事做么?   “本来就是,队长不在番队里,应该在哪?”涅茧利捡起更木的话茬,继续讽刺倾雪。   “我啊,我在进行一项很伟大的实验。”倾雪自豪的说。   “切~你能进行什么伟大实验?不会在研究崩玉吧!毕竟某人和蓝染那个叛徒关系暧昧的说。”涅茧利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意有所指的晃着,话中的恶毒显而易见。   “诶?涅茧利队长啊,你可不要祸水东引啊,崩玉是你们十二番队流出来的东西,再说,就那个区区的崩玉,我还不放在眼中。”倾雪不赞同的咂咂嘴,显得十分的不屑:“崩玉,只有你的那个前队长和介才会注重,不说别的,就十三番队雨乾堂里供着的天劫之心其内的力量就足够造出几十个崩玉了。想要毁了崩玉也是轻如反掌。”   “轻如反掌?那怎么没见你毁了崩玉?难道是因为你和蓝染关系匪浅?”涅茧利咄咄逼人,显然就是想再此捅倾雪一刀。   “崩玉的问题,不该我解决;介,不该我阻止;而且,介的叛逃对静灵庭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机遇,会让我们十三番队队长的总体实力提升一大截,那么,何乐而不为?”倾雪一摊手,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那你的研究是什么?说出来啊,怎么参谋一下吧!”涅茧利也摊手,大板牙整齐,像镜子一样明亮。   “现在不告诉你,等成功了,我一定会拿到你面前展示给你看,然后气死你!!!!!!!”倾雪朝着涅茧利笑得温柔,但谁都看得出来那笑容里的嚣张。   “倾雪,你还不住嘴!”碎蜂终于开口,看着这个让她头痛的女人。   “呐,我说多了,但你们好歹提醒我或是阻止那个臭男人一下啊!真是的。”倾雪将双手抄在袖子,作出乖乖的样子走到右边第一位站好。   “闹剧终于结束了?”山本极度的气愤,却强忍下来了,这让众位队长十分奇怪。就在队长们担忧倾雪时,山本一敲拐棍,沧桑的声音在静谧的会议室里响起:“现世出现异动,据回报,巴温特开始吸食活人的灵魂。”   “巴温特?”更木不解的问:“那玩意强么?”   “强,可强了!可惜,没你的分!”倾雪道,她可是没有忘记这个混蛋刚才给自己使绊子。   “倾雪~”浮竹阻止倾雪在说话。   “话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派遣先遣部队援助现世呢?”京乐转移众人的视线,浮竹也在一边安抚身边即将暴走的更木。   “下面,宣布指令,五番队队长上官倾雪、三番队副队长吉良伊鹤、九番队副队长桧佐木修兵、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六番队副队长阿撒井恋次、十一番队三席斑目一角、四席绫濑川弓亲以及十三番队朽木露琪亚以上八人……”山本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倾雪打断:“等等!”   倾雪向前一步,示意其他人都看向她:“我不能去现世,因为,我在这里有事情要做。其次,去了,我也帮不上忙,因此,我不会去的。”   “那你这个队长是做什么的?什么都不做,静灵庭养着你做什么?”涅茧利可算再次找到机会了,当然不能放过。   “养我做什么?当然有用了,只是还没有到时候罢了。”倾雪一甩长袖,再也不理会别人,自己走了。   “总队长大人,上官倾雪不愿意去现世,那就由我领队。”日番谷抱着手臂,眉头皱的跟个死结似的:“话说,这种什么事也不做的女人要她做什么啊?”   咳咳……山本清了清嗓子,半垂的眼帘下透出睿智的光和让人不敢忽视的压力:“不,日番谷队长留在尸魂界,三番队副队长吉良伊鹤、九番队副队长桧佐木修兵、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六番队副队长阿撒井恋次、十一番队三席斑目一角、四席绫濑川弓亲以及十三番队朽木露琪亚以上七人组成现世先遣部队进入现世,协助代理死神黑崎一护讨伐灵魂狩猎者巴温特。”   “总队长,没有队长的带领……”日番谷犹豫。   “我可以去,我会将巴温特那群玩意统统消灭!!!”更木站出来,野兽一样的笑容,大獠牙,怎么看都像人形野兽。   “诶呀,我去比较好,那可是巴温特,会是很好的研究材料。”涅茧利也加入抢夺带队的阵营。   “哼,既然总队长已经决定,只要遵从,还是你们抱着什么私愿而行动。”碎蜂站出来,俏脸一冷,看着两个变态暗自咬牙。   “就这么决定了,所有队长留在番队待命。”山本最后扔了‘散会’两个字跑了。   “切~~真是的。”涅茧利和更木两个人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不满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6 章   现世,石田医院。   最高层的高级病房,只有一位病人。夜半幽森,悄无生迹,只是淡淡的争吵声传荡。   露琪亚与一护坐在石田的床边,争吵不休,完全没有考虑到石田的感受。   “滴答~滴答~”   “什么声音?”   两人闻声而去,便见到所有可以出水的地方都有水流流出,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演愈烈,外面的井上、阿散井、茶渡和四个玩偶跑进来,用各种器皿来盛装水,结果,这根本不顶用,到最后连门外都在向他们淌水。   “我们到外面去。”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然后茶渡背起石田和大家一起跑。   拉开门,大家惊住了,整个走廊都要成汪洋大海了。   “向楼外跑。”大家稀里哗啦的往楼外跑,一边跑,一护还一边向石田抱怨他家的医院设施太差,结果两人又吵了起来。话说回来,有一护在的地方就少不了拌嘴这项技术活啊,一护和露琪亚、一护和石田、一护和恋次,真是,这孩子全是他爹惯得。   又是鬼道、又是瓦斯弹的攻击下,一护与恋次断后,让其他人搭着电梯离开,只是不知道外面已经下雨了。   “你们怎么还不走……”一护看到站在雨搭下的众人,看到他们的神态,然后转向外面,彻底的愣在那里。   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天不遂人愿,还有一句话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遇到操纵水的巴温特,就想远离任何有水的地方,结果,整个世界都被水包围了。让井上、茶渡带着石田先走,几个布偶也跟着走了,只是,碰了水,既降低了玩偶的能力,又使玩偶们负重不堪,有次可见,这次战斗会是多么的艰难。   一护、恋次和露琪亚被巴温特控制,被淹没在水中。露琪亚身体虚弱,又是女孩子,最先支撑不住,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响起:“你们是笨蛋么?”   声音如大提琴一般优雅,透过水球,变得模糊难辨,但却唤醒露琪亚的意识。   “月!”一护唤着月的名字,刚张嘴,水就毫不客气的灌了进来。本来想叫月赶快离开的话也被水砸进胸腔。   “真是笨蛋加三级。”月骂道。   “喂,你是什么人?”双胞胎巴温特拽拽的看着月,两个人无间的站着。   “杀了你们的人。”月的声音毫无波动,好像面对死人诉说哀悼词一样。   听了这话,双胞胎兄弟怒了:“你这混蛋……”站在左边的巴温特伸手一指月,一大团水球就朝着月攻来。月不躲不闪,直直的被水团围住。   “被吓傻了吧,竟然这样简单就被抓住了!不会反抗了么?”双胞胎见月毫无反抗的被抓住,顿时嚣张的笑了出来,那笑声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愚蠢的家伙,不知底细还在那边洋洋得意,注定被人玩儿死。”在水中,月神态自如,还能开口讲话,这可吓住双胞胎了。   “你…你是…是什…是什么…什么人?”右边的巴温特颤抖着嗓音道,双眼睁大,满是不敢相信。   “我?谁也不是,只是个能在水中呼吸自如的人。”月道,然后缓缓地伸手,用食指和拇指轻捏住水团中的瓶盖:“并且杀了你们的人。”话落,那好像捏着糖球一样的手指和在一起,不顾玩偶的反抗,直接捏碎。   瓶盖上的华纹是巴温特的玩偶的力量源泉,当华纹被粉碎,玩偶会反噬主人,而这种反噬会杀死巴温特。   “啊~~~~~”双胞胎痛苦的抱住头,四个水球开始颤抖,崩坏,一护、恋次和露琪亚从水中掉出来,摔倒地上。月优雅的落到地上,双手环绕在身前,脚踏七星,身上没有半点潮湿与面前五人的狼狈截然不同。   “打架是要动脑子的,你们都没带脑袋的么?落在尸魂界了?”月道。   露琪亚从地上爬起来,被月说的窘迫,转向一边的巴温特,叫了出来:“怎么…怎…怎么回事?”   恋次也转过头去,就看到双胞胎巴温特面容急速衰老,然后像灰一样;落到地上,和着雨水,化成泥。   “好厉害~~”一护看着月,脸上都是怔容。自己那么多人费了那么大的劲还弄个浑身是伤,差点淹死的结果,最后竟被月那么轻而易举的打败。   “看到那个瓶盖上的花纹了么?”月决定给这几个笨蛋讲解一下,免得苦战。倾雪信手一招,那个剩下的瓶盖出现在手中,将花纹转向三人。   “花纹?”一护和恋次的共同反应,显然这两个粗神经的男人没有注意到。   “那个花纹到底是什么?”露琪亚喘匀了气,问道。   “那是创造了巴温特的东西,是巴温特的力量源泉,只要消灭它,巴温特就会死去,倾雪姐只告诉了我这些。”月道。   “说的轻松,玩偶的能力千奇百怪,想要毁掉那个花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一护懊恼的挠头。   “这是努力方向,不然你不是也要拼死战斗?”月转身走掉,刚走两步,月停了下来:“快去看看吧,石田失踪了。然后告诉那些先遣部队的人,没有地方住,就到我家,那是倾雪姐为他们准备的。”   双殛下的训练场,倾雪坐在一处岩石上,看着下边处于结界中、身穿戎装的相貌阴柔的男子。那男子身边的地方呈现大小不一的深坑,而男子则气喘吁吁地,手中握着一条白色杀气石的鞭子,面色苍白,显然十分疲惫且受了轻伤。   倾雪跳下岩石,走进结界,来到男子身边:“李陵,怎么样?”   “有些效果,你教我的那些能力我勉强使用,但是次数不多,威力也不太够。”李陵一抹额上的汗水,站直身体。   “没有关系,时间毕竟还短,你慢慢会全掌握的;并且,战斗可是你我一起并肩的啊,所以没有关系的。”倾雪道,抬手搭在李陵的肩膀上为其疗伤:“是吧,兰陵王?”   “真的不可以叫李陵?”李陵与倾雪打商量,但结果显而易见。   “不可以!”倾雪收回手,抛出一个面具给李陵:“呐,带上,然后你就是兰陵王了,兰陵王不是名字,是封号。”倾雪对李陵露出个卯之花式笑容:“你要是不同意,那么……你做好准备接受我的……嗯哼?”   李陵止不住颤抖,一股寒意顺着脊椎蹿到脑海,让李陵回想起那三天的经历。李陵咽了口唾沫,连忙摆手,生怕倾雪真的下手:“没~没~我没有不同意,从此以后,我就是兰陵王了,行不?”   “不要说的这样不情不愿啊?”倾雪面露伤心的神情。   “没有,没有。”李陵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几步,然后单膝着地,作出侍卫一样的动作:“是我自愿的,多谢主人赐名。”   如此倾雪才满意的放过兰陵王。   “那……我就不打扰你修炼了,在这个时间流逝比外界慢近十倍的结界里好好的修炼哦。”倾雪鼓励的拍拍兰陵王的肩膀,然后一展广袖,人飘飘然的飞出结界,缓步向训练场外走。   出了训练场,正是午夜,微凉的夜风轻送,荡起青丝,擦着脸颊,泛着柔柔的触感。   一道挺拔的身影在倾雪三百多米外闪过,惹得倾雪驻足。低头略一思索,倾雪微微笑了出来,迎着月光,竟有些模糊的看不清其中的意味。   回了五番队,看到精卫躺在自己的榻榻米上睡觉,这让倾雪感到很诧异。作为天神,无论是血统、力量都要强于修真者的,可天神就需要休息,至少精卫就要睡觉的,这让倾雪十分的不解。拧着精卫的耳朵,将精卫提了起来,不理会精卫喊疼:“队务做完了么?怎么可以睡觉呢?”   “上官倾雪,你松手,你丫的快松手。”精卫握住那支拧着自己耳朵的手,痛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下手不留情啊:“队务都做完了,你还想怎样?剥削压迫也不是这样的,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姐姐呀!”   “你是谁姐姐啊?虽然你给我换了血,但我可不承认,你死心吧。”倾雪恶狠狠的说,拧着精卫的耳朵的手更加用力。   “上官倾雪……”精卫怒了,一巴掌甩开倾雪的钳制,跳起来指着倾雪的鼻子叫道。那彪悍的气势,那狰狞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传说中的母~夜~叉,但是,精卫再凶狠的样子也被气定神闲的倾雪削弱下去,只听倾雪温柔的笑着:“你看,你也说我叫‘上官倾雪’了。”   结果,成功地让精卫闭上了嘴。   “好好工作,别偷懒啊!然后,我去十二番队了。”倾雪撂下一句话,人就消失无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7 章   十二番队,倾雪离老远就听到那里鸡犬不宁的阴阳怪气的涅茧利声音,除了变态,根本就不能用其他词语来形容。   倾雪躲在十二番队里最高的一棵树上,就看到涅茧利带着涅音梦从下面走过。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外加比比划划的,怎么看,怎么像小丑,倾雪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无奈的摇着头。   直到涅茧利和涅音梦远离十二番队不知去向,倾雪才跳下树,紫色衣裙变作白色汉服,化作绝仙状态,施展神识,一寸一寸的翻看十二番队的土地。   “上官队长,请问你在做什么?找我们队长么?”十二番队三席阿近身穿白大褂,走近倾雪,看到这个新上任的五番队队长深更半夜的鬼鬼祟祟的在自家番队里游荡,好奇外加警惕的问。   “我和你家队长八字反冲,所以不可能深夜难眠来找他喝酒聊天吧!”倾雪仍旧低着头在地上寻找着,没有看阿近一眼,嘴上却打趣着。   “额……”阿近语塞,脑门上落下一滴大大的汗珠,跟着倾雪移动:“那您是在找什么?”   “我和你们队长关系不好,虽然没到玩命的地步,但也相去不远,所以,我大半夜的,就是在寻找你家队长意图不轨的证据,然后将他重新送回蛆虫之巢去!”倾雪看了阿近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寻找着。   倾雪的话可是吓坏了阿近,阿近赶紧走到倾雪面前,阻止她继续前进,手也摁在腰间的斩魄刀上,随时会进攻的样子。   “就凭你也想阻止我?”倾雪嘲讽道,一挥袖,阿近就倒地不起,然后倾雪继续寻找着。   在一间实验室里,倾雪察觉到一个异常却隐晦的灵压。倾雪微微一笑:“找到了。”   掀掉地面的瓷砖,巴温特的玩偶上的华纹,淡红色的光芒闪烁,带着危险的气息。   倾雪广袖一挥,一层银色的结界置于华纹之上,掩盖掉华纹上的红色光芒,也不管被掀掉的地面,倾雪转身消失。   记住了华纹上传出来的灵压,倾雪很轻松的找到另外三十九个,依次封印,最后回训练场帮助兰陵王修炼。   巴温特煽动草鹿区的暴民进攻静灵庭,倾雪正看着兰陵王学习卍解。抬头看向天边,皱起眉,倾雪就听到兰陵王温柔的声音:“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矛盾要不要出手,巴温特已经进入静灵庭了。”倾雪淡笑,根本看不出这个女人有什么矛盾啊?烦恼啊?这类的。   “帮帮吧,毕竟你也是队长不是么?”兰陵王一挥手中的鞭子,释放灵压:“卍解……”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出手。”倾雪点头,作出郑重的样子。   巴温特进入静灵庭后就分散了,那个什么狩矢神的直奔十二番队去了,可惜,遇到华纹后,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打不开,然后一护就赶去了,两个人开打。   至于其他人,所有经过五番队的巴温特,原本应该死在碎蜂手中的养着小狐狸的那个,还有坐着鲸鱼的老头被倾雪在五番队管辖范围内杀掉。   “是你?”古贺刚站在一条街道上,四下无人,但他却听到一道轻柔淡然的声音,清淡的有些浅白、无情。   没有灵压、没有气息,仿佛凭空而生,在这只有自己的街道上显得异常可怖。   古贺刚召唤出自己的玩偶警惕着四周,但是却什么也察觉不到:“什么人,出来。”   “其实,我出不出去都没有关系的吧。”声音继续传来,这次带了点戏谑:“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我出去,我们就面谈咯!”话落,一个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古贺刚的面前。   “咦?居然是个女人?”像钢铁女蜘蛛的玩偶失望的说,惹来倾雪的嗤笑:“有帅哥你又想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你……”钢铁女蜘蛛用尖尖的爪子放在唇边,伸出猩红的舌头舔着:“想死么?”   “你们走吧,我不想杀你们,老老实实的呆在角落里,等此次风波结束,你们就逃回现世去吧。”   “你是在侮辱我么?我可不认为我会比你弱。”古贺刚抱着双肩,危险的说着。   倾雪摊摊手,转过头,不去看他,神态中的傲然明显:“没有侮辱你,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巴温特的存在虽然是意外,但既然存在了,就不能随便的抹消他,狩矢神心中的负面情绪太重,满脑子的毁灭思想,只会将巴温特带上通往死亡的道路。而你,安静的等待,然后回到现世,聚集巴温特,安静地生活吧。”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我们是敌人。”古贺刚不温不火的问。   倾雪看看天空,微笑:“真是的,浪费口舌根本不是我的爱好啊?”   “什么?”古贺刚问。   “我说,我不想再跟你浪费口舌了,只要将你擒住扔回现世就好了。”倾雪喃喃自语,然后再古贺刚的吃惊中拔出斩魄刀:“卍解,冰焰中涅槃,精卫。”一把冰紫色的剑盘旋在倾雪身边,守护着倾雪,剑身外罩着一层寒冰,发出肉眼可见的寒气,巨大的灵压冲天而起,压向古贺刚。   “库达尔!”古贺刚一声低喝,那只钢铁女蜘蛛就‘嗨嗨嗨’的冲了上来。   倾雪站在原地,用视线指引着斩魄刀与钢铁女蜘蛛战斗。   库达尔能将碰到的东西铁质化,经过多次的碰撞,玉质的斩魄刀竟有铁化的趋向,行动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冰焰。”一层火焰覆盖在斩魄刀上,‘咔咔’的声音在两人一个玩偶中响起。   火焰沾到钢铁女蜘蛛的身体上,不过火焰燃烧的太浅了,没有起到多少效果。倾雪不理会身边冲来的暗紫色的铁球,与白哉控制千本樱一样,伸出手指挥斩魄刀,意欲大范围燃烧到钢铁女蜘蛛。   “砰砰砰……”巨大的铁球砸在倾雪的身上,除了一些擦红的印迹,根本就没有古贺刚所料想的情况发生。   “嗤~~~~”   “啊~~~~”   火焰好像有思想一样,很好的把握住时机,缠绕住钢铁女蜘蛛的身体,几乎瞬间就包裹住了钢铁女蜘蛛,然后不顾钢铁女蜘蛛的反抗而将她燃烧殆尽。   玩偶死亡,巴温特也受到反噬,痛苦的挣扎,脸色迅速的灰败,衰老,古贺刚摇摇晃晃的,站也站不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手扶在身后的墙壁上,身体缓缓地滑落。   倾雪上前一步,将手摁在古贺刚的胸口:“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做。”   倾雪压制住古贺刚的反噬,将他带回五番队,使用绝仙的力量将他的反噬消除,然后悄无声息的丢给夜一,结束了巴温特的事件。   “怎么样?堂堂朽木家主,竟叫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子抢了风头,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啊~~~”倾雪将队务交给精卫,然后跑到白哉面前戏谑。   白哉抬眼扫了坐在队首室窗台上的女人,心中叹气,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闲,几天战斗,静灵庭乱作一团,工作落下那么多,懒惰怠慢,居然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酒?   “出去!”冰冷的声音,但是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责备,显然威吓力不足。   倾雪晃着手中的酒壶,脑袋随意的枕着窗框,望着窗外的月,有些朦胧:“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啊,都已经月上中天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呐!想当初,家有娇妻,你也是这样?”   白哉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指尖泛起苍白色。   倾雪仍望着窗外,但神识却看到白哉的反应,略一皱眉,随即冷哼出声:“真是让人讨厌!”翻身从窗口翻了出去。   “上官倾雪!”白哉心中怒极,脸上虽看不出什么,灰紫色的眸子渐渐加深表现出这个一直冷静的男人生气了。   夜深,倾雪缓步走在静灵庭里,发间插着玉步摇,淡紫色的光晕萦绕在倾雪的腮边,轻轻地晃,轻轻地响。   “倾雪!”温和的声音,静灵庭里,只有两个男人能够发出来,一个如今远在虚圈,而另一个也正是唤住倾雪的人。   “虽然身体已经好了,但是不代表可以在这里散步。”倾雪回头朝着来人笑道:“夜深露重,还是要当心身体的,浮竹。”   “那你呢?”浮竹靠近倾雪,迎着月光,伸手将倾雪腮边的发丝绕到而后,神态亲昵却不暧昧,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大晚上到六番队去找白哉的麻烦?”   倾雪转过身去,有些倔强:“我才没有,不过是看到他恼怒能让我感到难得的开心罢了。”   “倾雪!”浮竹看着这样的倾雪十分着急,倾雪傲气清高,说是眼高于顶也不为过,而那个朽木家家主也是个板直的人,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们只会越走越远。   “浮竹,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他朽木白哉根本就……”倾雪难得的吞吐难掩,随即一甩袖,双手背后,大步向五番队的方向走去:“本大小姐乐得潇洒,走了,你回去睡觉,我回去修炼了。”   浮竹看着倾雪离去的背影,沉默了好久,最后长叹一声,也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8 章   巴温特事件结束后,破面出现了,嚣张的姿态、强横的实力,让尸魂界十分在意,所以以日番谷为首的现世先遣部队进驻现世,住在倾雪准备的房子里。   “什么?”倾雪没有转头,听着趴在窗边的乱菊说话:“话说,你不是在现世的么?怎么跑回来了?有任务?”   阳光明媚,本应该在现世装高中生的乱菊突然出现在五番队找倾雪聊天,结果带给倾雪一个意料之外,又记忆之中的事情“现世一日游”。   “很惊讶么?”乱菊一扫肩上的垂发,撅着嘴:“多好的事情啊,若不是女协把泳池建在朽木家后院,也不会有这次的机会啊!这可是公款旅游诶!”   “公款又怎样?”倾雪满不在乎,放下手中的书:“我上官倾雪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是,我想旅游,也绝对是公款。”倾雪随手将一边的书扔向乱菊:“现世怎么样了?”   “呵呵,倾雪,你还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有人为你办好了的啊!”乱菊不满了,一手撑在窗框上,跳进队首室里,接过倾雪为她倒的茶:“现世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破面也没有出现。”   “有没有一个叫平子真子的?”倾雪看着乱菊,咂巴咂巴嘴,抚了抚羽织。   “平子真子?”灰色的眸子风情万种的瞅着倾雪,满是迷惑:“没有……”乱菊有些诧异,手撑着脑袋:“你说的人……是不是一百多年前的……队长?”队长两个字咬的有些轻,毕竟,那是个禁忌。   “没什么!”倾雪故作而言他,微皱起眉,然后点头:“说的也对,像你这样的家伙会在学校里老实的呆着才怪。”   “呐???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乱菊凑了过来,性感的唇撅起,慵懒的彰显她的不满:“算了,人家大人有大量,我问你哦,仙界很漂亮么?哪天带我去看看啊?露琪亚都去过呢!”   倾雪转头看向乱菊,看到乱菊委屈的表情,放弃从乱菊这知道现世的情况的想法,挥了挥广袖,将乱菊推开些: “想去看?”   乱菊拢了拢长发,再次凑上前:“那是当然,那是仙界诶,可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的,那可是现世、尸魂界和虚圈以外的存在呢!”   “好啊!我请你们一起到仙界做客!”倾雪后退两步远离乱菊,望着她的眼,欣然答应。   “就这么说定了!”乱菊拍拍倾雪的肩膀,转身就跑,生怕倾雪反悔。   现世,月从尸魂界回去后,就搬出黑崎家,也离开了学校,专心修炼,足不出户。   这日阳光充足,月盘坐在院子中修炼,就听到前院一护的声音响起:“月!月!”   一护找到月,身边跟着露琪亚。月睁开眼,看向来人:“有事?”   阳光太刺眼,一护皱着眉,手揉着后颈:“月,我们来邀请你去海边的。”说完,一护抬起下巴指指天上:“那边的人都来了,你也去吧!”   “不去!”月想也不想的回拒,然后闭上眼睛继续修炼。   “不去啊?”露琪亚抻着长音,神色也有些诡异:“倾雪姐也来了,你不去?”   嗯?月一听到倾雪的名字,他猛地睁开眼,站起身来到露琪亚的面前:“倾雪姐也去?”见露琪亚点头,月发觉自己失态,忙正了颜色:“那就不要耽误时间,我们走吧!”然后带头向外面走。   金色的沙滩,蓝色的大海,白浪拍岸,“沙沙”作响,别样宁静。   “好漂亮,沙滩我还是第一次来。”倾雪脱掉羽织,一身紫色纱裙从远处摇曳走来,在细沙上留下一道浅痕。   “倾雪,你来了!”浮竹只罩了件外衫及短裤,露出苍白的皮肤。他的身边是海燕和两位三席,倾雪看着这四个人,微笑出来,心道:这回,不再会出现那个好笑的沙雕作品了,就是不知道,海燕会做些什么?   转头看向一边的朽木家兄妹,倾雪无奈的摇头,感叹:“千万不要比那两个人的品味差就好啊!”   “诶?”乱菊一抡胳膊,想要挎住倾雪的脖子,却被倾雪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低嘁一声,乱菊道:“品位差?谁啊?”   倾雪向前走去,双手背负在后:“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看到露琪亚与月和一护来了,朝着月招招手,笑着对身后的乱菊道:“话说你身材好,也不带这样炫耀的呀,你让我情何以堪?”   “是你穿的太多了,还怪我!”乱菊不服气的回口,见倾雪没有理会她,转头去找自家队长了。   “月,你来了啦。”倾雪朝着月点点头,看到月的修为稳定了许多,心中欣慰:“欲速则不达,今天好好放松一下。”   月身姿挺拔,一件银色劲装,腰间坠着一块宝玉,是在场众人中除了倾雪外,穿的最多的。只见月面若寒霜的站在一护身边,一双寒眸在四周四下打量,当看到站在队长中间的白哉时,整个人就变得像刺猬一样,强的具象化的怨念几乎遮盖了一护。当看到倾雪出现,整个人柔和了许多,离开一护,大步的走向倾雪。   “这个男人不会是姐控吧!”一护望着月的背影对露琪亚道。   露琪亚看看一边的兄长,心中有些着急,有些懊恼:“姐控?那样就好了!”   “倾雪姐,这样无聊的事情您怎么来了?”月走到倾雪面前,自然的抱拳微礼,恭敬有加,谦卑有度,待倾雪虚扶起他后,便走到倾雪身后跟随。   “月啊,我虽然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但是你这样也太高调了不是么?”倾雪立在岸边,白浪涤滩,慢慢的漫溢到倾雪的鞋袜上,然后流回海中。   “为什么……”月没有反驳倾雪的话,却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白哉来到露琪亚的身边,距离倾雪也近了些,听到月的话,冷气就像不要钱的一样释放,然后就听到月继续的逼问:“你不爱浮竹,又得不到朽木白哉的爱,那么,倾雪姐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居于人下,被人监视着、怀疑着,难道就让一直恣意潇洒的你那么快乐?”   白哉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露琪亚也听到了月的话,担忧的转过去看自家大哥,只见白哉的脸颊紧绷的好像比杀气石还要硬。   “好了,我的事你少费心,走,陪我到海里散散步,顺便检验一下你的修为。”倾雪振臂一挥,意气风发的像个女王,转头对夜一道:“夜一,你带着你的得力下属与我比试一番吧!”   “哟!很有胆,你想比试什么?”夜一抱着双臂,健康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不会是比较谁穿的衣服多么?”   “对啊,小雪雪,到了海边你还穿那么多么?”八千流一身粉色的泳装,坐在沙滩上,听到夜一的大嗓门就回头来说了一句,那声音,比夜一的还要嘹亮,顿时就让倾雪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你们穿成这样,是情侣装么?”卯之花与虎彻勇音站在一起,淡蓝色的泳衣清新淡雅,与圣母般的笑容相得益彰。   倾雪闻言,愣了一下,看向卯之花,见到卯之花与浮竹相互递眼色,明白过来,无奈一笑:“卯之花队长,你可真敢开玩笑,连我都不放过!”   “好了……”浮竹拍着手,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力:“接下来,我们开始进行第一届沙滩艺术比赛吧!”   “沙滩艺术?那是什么?”一护问,红色的衬衫飘呀飘的,加上橘色的头发,比阳光还耀眼。   “就是用沙子做雕像。”倾雪对一护相当的无语,开口解释,转头对夜一道:“走吧,咱们四个到海里去捕猎吧!”   “哦,我们去追鲨鱼吧!”夜一掐着腰,另一只手指着平静无波的海面。   “走吧!”倾雪回头看了浮竹一眼:“所以,我要预祝此次大赛圆满成功。”   “等一下!”见倾雪要走,白哉又要释放冷气,浮竹连忙开口叫住倾雪:“等一下,倾雪,你必须参加哦!”   “诶?为什么?”倾雪诧异的问。   “你不是要过生日了?如果你能获胜的话,我可以让你提一件礼物。”浮竹竖起一根手指,提出诱惑的条件。   “礼物?”倾雪当然明白浮竹的意思,挣扎了一下,扫了白哉一眼,见对方也看着自己,将头转向一边:“谁稀罕啊,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   倾雪嘴上说着,但人还是带着月走到一边做着准备工作。   “上官倾雪,你不去了么?”夜一好笑的看着那个女人,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她的软肋了。   “不去了,在这晒晒太阳也好,祝你玩得开心。”倾雪招招手,从发间抽出斩魄刀掼到地上,精卫随之出现:“天啊,把我叫出来做什么?这么热的天,你要谋杀啊!”   “好久没放你出来兜风了,你们都出来换换气。”倾雪满不在乎的说,随后又将腰间的杀气笛扔在沙滩,一个带着面具,身着戎装的男人走了出来。   “喂,死丫头,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好不?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姐姐不是?将你那些对小猫小狗的话收起来!”精卫不高兴了,也不看在场都有什么人,大咧咧的抱怨。   “想让我承认你,那就拿出表现,不然,你只是我的刀,我的武器,我可是不认血缘那玩意的!”倾雪冷声道,听得在场所有人都是皱起眉。   “倾雪姐……”月好心的唤道,想提醒一下倾雪,让倾雪意识到现在的处境。   倾雪淡淡一笑,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怎么?不开始么?既然是比赛,那么,应该有时间限制的吧!”倾雪扬起裙摆,随意地坐在地上,手上摆弄着沙子:“精卫,准备个冰桶吧,兰陵王去盛点海水回来。”   白哉看着倾雪的背影,最后带着露琪亚到另一边堆砌沙雕。   “哦呀,真是个莫测的女人!”夜一转头看向身后的碎蜂:“话说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谁啊?”   “不知道,不过,倾雪身边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不奇怪的!”碎蜂恭敬的回答。   对于碎蜂的回答有些不满意,向海里走:“碎蜂啊,你太松懈了!”   “是,夜一大人。”碎蜂跟上夜一,眨眼间就消失了身影。   “你想堆砌什么?”被倾雪当着十几人的面那样侮辱,精卫觉得十分的委屈,甚至有哭的冲动,但她是堂堂的天神,绝对不可以将自己懦弱的表现让人看到。   “你万分熟悉的中原大地,不然你以为我会雕什么?”倾雪望着天边,眼中有些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点,我们的任务量很大的说。”   “像你这种无情的人,我才不要帮助你!”精卫倔强的昂着头,公主的派头十足。   “那你就回到斩魄刀里,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倾雪接过兰陵王手中的冰桶,扬手倒掉冰桶里的海水在沙堆上,声音没有起伏的说。   “你……”精卫指着倾雪,气的浑身发抖,见倾雪一点歉意也没有,最后一跺脚,跑回斩魄刀中去了。   “倾雪姐,你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做?”月看不下去了,开口劝慰。   用沙子作出公鸡的轮廓,鸡尾处最高,依次向鸡首处降低。倾雪专注的看着鸡,仔细的在沙雕上弄着,对月的话毫不在意,也不回答。   见到一边老老实实帮助倾雪的兰陵王,月心中有些气恼,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兰陵王:“是因为你已经有新的斩魄刀了?所以,你准备放弃掉精卫?”   “怎么?你在教训我?”倾雪抬眼冰冷的看着月一眼,是月好像掉到冰窖中,甚至不敢与倾雪对视。   “对不起,倾雪姐!”月猛地醒悟,收起一切不该有的情绪,坐在倾雪对面开始工作。   浮竹坐在阳光下,看着几组人的动作,偶尔拿起冬狮郎的斩魄刀做的冰饮。当看到倾雪三人时,浮竹皱起眉,正巧这时卯之花走了过来,浮竹对卯之花道:“倾雪与精卫闹矛盾了么?好奇怪!”   卯之花顺着浮竹的视线看向倾雪,随即也皱起眉:“倾雪现在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浮竹低头呢喃:“好像是蓝染叛逃吧!”   “难道……”卯之花紧张的看着浮竹,脸色难看许多:“倾雪她和蓝染……”   好像也想到卯之花说的东西,浮竹也脸色大变,急忙回答,好像在自我说服一般:“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9 章   日上中天,太阳大如盘,除了倾雪与月,其他人都汗如雨下。   井上、石田和茶渡搬着午饭走过来,将食物放到浮竹身边的餐布上,卯之花招呼大家去吃饭,而倾雪三人组却不需要,所以没有过去,躺在沙滩上闭目眼神。   白哉坐到餐布旁,拿起一杯饮料准备喝,却看向一边的倾雪,随后起身,拿了瓶绿茶口味的饮料走向倾雪。   头顶突然黑暗,倾雪却知道是谁,固执的闭着眼。   白哉也是个固执的人,见倾雪不理会自己,庄重的坐在倾雪的身边。   两个人都是沉得住气的人,无言的斗争着,你不接过饮料,我便坐着等;你坐着跟我耗,我也不理会你。   似乎想起什么,倾雪猛地睁开眼,看到不远处的人群。在场的所有人一致在悄悄地观察着倾雪这边的情况,见倾雪突然看向这边,所有人连忙转过头去,只有卯之花脸皮够厚,朝着倾雪招手:“倾雪啊,来吃点东西吧!”   倾雪莞尔一笑,随即站起身,幽幽的道:“你们几个队长背着我安排了一项不错的节目表演,现在是不是该上演了?”   “倾雪!”白哉看向倾雪,不知再想些什么。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离我远一点。”倾雪冷声的说,站起身,向远处走:“月,帮我留个西瓜,不许别人染指哦!”   “是,倾雪姐!”月恭敬的回答,就差站起来鞠躬了。   兰陵王见倾雪准备走,挥手毁掉刚做好的沙雕,最后看了白哉一眼,低头闭目,身影渐渐消失,化作点点蓝光融入杀气笛中,待倾雪路过的时候,与斩魄刀一起回到倾雪的手中。   倾雪躲到冬狮郎所在的小店中,听着外面的声音,听到一护抱怨带着斩魄刀的倾雪没有出去帮助他们,无声的笑了出来,对身边的冬狮郎道:“话说,你们几个队长也太见外了,竟然不带上我。”   “切~是你自己不来好吧!当初我有问过他们要不要告诉你,结果他们一致的说你会知道,然后自己来的。”冬狮郎一摊手,表情相当的无辜:“是你自己不来的,我们对你可是付出足够的信赖了!”   “说来,倒是我的错了?”倾雪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眼,随后似乎发现自己的失态,倾雪收起表情,恢复到之前的风轻云淡。   等到外面安静了,白哉走了进来,坐在冬狮郎的身边休息。井上为白哉倒了杯茶,白哉捧起来轻饮一口,贵族之态完美无缺:“你的西瓜他已经准备好了。”   “既然这样,失陪了。”倾雪站起身,用在朽木家那么多年耳濡目染的学会的礼仪回复白哉,然后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倾雪想起什么,停下脚:“小白啊,你记得你很喜欢吃西瓜的,我拿来给你吃?”   听到倾雪的话,习惯性的皱起眉,大大的红十字贴在后脑上,抬头看到身边的白哉,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有气无处发,自然而然的转化为冷气向外释放。而一边的白哉听到倾雪关心冬狮郎的话,那冷气更是玩命的放。倾雪透过神识,看到两个男性生物对着释放冷气,瞪着对方,笑了出来,大小白,高人气的家伙……   走回人群之中,月举着一个比他还大的西瓜走过来,放在倾雪的面前,伸出剑指,在西瓜上一顿切,然后西瓜就无声的裂开,露出里面的红色果肉。   此时所有人都回来了,每个人一丫西瓜,吃得开心,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直到天色暗下来,现世的回家,尸魂界的进入断界。   “一护……”倾雪朝着一护的方向喊道,见一护转过头来:“过来一下,我有事要对你说。”   一护奇怪的看看其他同样好奇的人,莫名其妙的挠头,走过来。   倾雪将西瓜分给一护,示意一护在自己身边坐下:“最近,学校里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一护心中怔愣,沉默下来。   倾雪了解的点头,揉着一护的头发,柔软的,暖暖的,一点也不扎手:“是个叫平子真子的吧!”   “倾雪姐!”一护夸张的看着倾雪,嘴巴都快闭不上了。   “如果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的话,我还是上官倾雪么?”倾雪自豪的看着一护,伸手在一护的脸颊上连揉再捏的:“一护,你相信倾雪姐么?”   一护专注的看着倾雪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但倾雪却明白了一护的意思:“一护,平子真子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他可以帮助你学会掌控你身体里的虚,还会以你的敌人为敌人,是不可多得的同伴。”   “平子真子他是什么人?总给人看不透的感觉。”一护问。   “平子真子还有几个生活在一起的同伴是一百零一年前的正副队长,我不是说过的么?被介陷害而逃离尸魂界。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宜早不宜迟,虽然我也可以帮你,只是,你不能留在尸魂界,我不能到现世,而且,你从平子真子那里学会虚化才是顺天时的。”倾雪又递给一护一丫西瓜,看着一护一边吃西瓜一边抹汗的样子:“你回去快去找他,学会那力量,也可以让接下来的战斗更容易些!”   “我考虑考虑吧!”一护若无其事的回答。   “臭小子,和我便熟了是不是?”倾雪好笑的看着别扭的一护,缓缓摇头。   回到尸魂界,八千流和涅音梦先后回番队了,剩下的这些与倾雪关系好的人一起夕阳下漫步。   “唔……倾雪啊,咱们什么时候去参观仙界啊?满足人家的好奇心不是身为朋友该做的不是么?”乱菊瞬步到倾雪身边,快速的挥起双手左右夹攻,将倾雪圈在怀里,不给倾雪逃跑的机会,一副‘你不给我答案,我绝不放手’的架势。   “唔……”倾雪歪头想了一下,开玩笑的回答:“这样吧,等我穿上凤冠霞帔的时候,你到仙界迎接我咯!”说完,倾雪扒开乱菊的手,与众人道别,人就离开了。   “凤冠霞帔?”乱菊点着唇,满脸的疑惑看着身边的人,希望有人可以为自己解惑,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诱人。   “啊,这个我知道,倾雪有说过。”浮竹悄悄的瞥了白哉一眼,唇边挂起诡异的笑容:“倾雪曾告诉过我,在她的家乡,女孩出嫁时,不像这里穿着白无垢,而是头戴凤凰之冠,红色喜帕遮住面容,身穿绣着金霞的红袍,脚上穿着绘着祥云的红鞋,被丈夫八抬大轿迎到夫家门口,由丈夫踢轿门,背入喜堂,经过三拜,喝交杯酒,成为结发夫妻。”   “那倾雪是要嫁给谁啊?”卯之花装模作样的问。   “嗯~~~”乱菊一手掐腰,另一只手竖起一根手指,一脸的明白样:“我知道,一定是我们在场的男人之一。”乱菊肆意的打量着在场的几个男人:“会是谁呢?小椿的话PASS,不考虑;斑目PASS,不可能;恋次?PASS;朽木队长?不可能;浮竹队长?”排到浮竹时,乱菊的眼睛明显的亮了。太过兴奋,乱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温度猛降,已经到了可以结霜的地步:“不过,我更希望是我家队长诶!”一顿品头论足后,乱菊凑近自己队长,舔着脸问道:“是不是啊,队长?”   “这种事情不要胡乱猜测,赶紧回番队,你还有好多工作要做。”日番谷抱着臂向番队走,对仍处于异常兴奋状态的乱菊下命令道。   “队长,和大家一起走不好么?都这么晚了,还要工作啊!”乱菊嘴上抱怨,但是,人还是跟着日番谷走了,只是那慵懒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浮竹望着乱菊离开的方向,走到白哉的身边,安慰道:“不要担心,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转念一想,浮竹又皱起眉,担忧的提醒:“不过,倾雪是个高傲又自卑的爱钻牛角尖的人,你总是这样沉闷,只会将她推远。”   白哉冷冷的看了浮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瞬步离开。   夜一的训练场里,倾雪在一处高台上批改队务,下面是兰陵王练习崩解。   “倾雪,这崩解是什么?”兰陵王一抹额头上的汗,问出心中的疑问。   “崩解啊……”倾雪放下手,反问兰陵王:“你没有从上元姬那里听说过么?”   兰陵王缓缓的摇头:“没有。”   倾雪理解的点头,仔细的想了一下,组织好语言:“其实,对于死神,崩解的存在与否,没有人或者说是没有几个人了解,这都是,当初我们死神迷们的猜测的。”倾雪重新拿起笔工作,嘴上不停地为兰陵王解惑:“始解——卍解——崩解——终解,是我为你的能力而特别划分的。始解和卍解与其他斩魄刀所需灵压一样,崩解我设定的是五十倍,最后的终解,我觉得百倍就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打扰你,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只要呆在时间结界里修炼,提高灵压就好。”   “我一直弄不明白,你已经有了无双的力量,你还费尽心思的改造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兰陵王走到一边的一处结界外,轻轻的抚摸结界壁,眼中有些无奈:“你这样要求我,我感觉好像坐牢一样。”   倾雪将视线从文件上移开重新投在兰陵王的身上:“为什么呢?”抬手一弹,一道灵压被倾雪注入到锁结与破锤之中,兰陵王的身上瞬间灵压暴涨:“可能是因为无聊吧,所以,陪我一起折腾吧!”   “切~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很欠扁啊!”话落,兰陵王抬脚走进结界中,开始修炼。   训练场安静了下来,倾雪拂拂发间的斩魄刀,叹了口气:“希望我们不会走向那里,精卫!”   此时,一只地狱蝶翩翩飞了进来,倾雪抬手一招,地狱蝶落到倾雪的手指上,里面的内容传到倾雪的耳朵里。   倾雪挥走地狱蝶,将文件整理好,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最后瞬步离开。   当倾雪到达时,一番队队首室里,所有队长都已经到了。另外,中央还站着一位身穿三番队队长羽织的男人。   收回神识,倾雪推门抬脚,走到中间男人身边的时候停住,慵懒的开口:“抱歉,山本老头,因为不在番队,地狱蝶的通知被耽误了,所以请您原谅啊。”倾雪嘴上说着抱歉,但脸上一点抱歉的神情都没有。   山本对这样倾雪见怪不怪,这个女人向来喜欢开会迟到,说了也不会有用,索性没有什么大事情,也就懒得再管。但是,今天是三番队新队长上任,作为以后的战斗伙伴,应该将新队长介绍给每一个队长,于是山本开口:“上官队长,这是……”   倾雪抬手制止山本的话,围绕着身边的男人转圈,将男人从头到脚的仔细打量:“三番队新任队长吗?不错不错。”倾雪用赞赏的眼光看着男人,但那赞赏,就好像是赞赏一头猪长得很肥硕一般,然后伸出右手:“五番队队长,上官倾雪。”   身姿挺拔,俊逸的脸庞不修边幅带着谦逊的笑容,腰间别着两把刀,左边斩魄刀,右边是……   倾雪双眼紧盯着那把刀,手更是在所有人反应不及时搭在那把奇怪的刀柄上,另一只手摁在男人的肩膀上:“想知道,我为什么当初拒绝成为三番队队长,反而进入五番队么?”   “三番队是支援队,五番队是现世救援队,两个番队哪个更需要队长的领导可想而知,所以,山本会提议我成为三番队的队长,但是,我却拒绝了。”倾雪围着新上任的三番队队长慢慢转圈。   天贝绣助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使心底泛起寒意。想要后退,但自己根本无法挪动半步,只能讪笑:“我想这应该是有什么非常特殊的原因吧……啊哈哈……”想要抬手挠后脑,作出无辜的样子,只是这个女人的气势,自己连动也动不了。   “这样吧,你把这把刀送给我,我就告诉你。”倾雪示意天贝绣助低头看自己的手。   天贝绣助看看被握在女人手中的刀,尴尬的怔住了,因为倾雪收回威压,他可以自由行动了,终于完成了挠头的动作:“这可不行,这是我的武器。”   倾雪露出个嗤笑的表情,收回手:“那么,我退而求其次,咱们是好朋友嘛,我可以等,等你不要这把刀,或者有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再……”   “上官倾雪!”山本一敲拐棍,阻止了倾雪接下来的话:“赶紧站到自己的地方去。”   倾雪乖乖的站到白哉的对面,然后听着山本对这个天贝绣助一顿歌功颂德,听得倾雪都想睡觉。将倾雪这个从不睡觉的人给念叨困倦,真的应该给山本颁发个最能唠叨奖。   终于散了会,倾雪和碎蜂、卯之花、京乐、日番谷和浮竹打了招呼,转身往外走,却被天贝绣助叫住。倾雪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却是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清楚的洞察:“天贝队长,有什么事情么?”   “额~~~~”天贝绣助尴尬的笑了,随后挠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觉得上官大人好像对在下很熟悉,所以想问一下,我们是否见过?”   倾雪摇头,不去看其他人奇怪的表情,径直向外走去:“你我从未相见过,我也不想与你相识,仅此而已。不过,我这个人闲得很,喜欢收集各种奇异的东西,而你腰上的那把叉叉刀就是被我看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0 章   天贝绣助来到三番队有几天了,但和队长们相处的并不是很好,这可急坏了吉良,多方请教后,决定听从乱菊的建议,在番队中举办个欢迎会,然后天贝绣助就喝高了。此时倾雪正坐在十三番队的雨乾堂和浮竹与京乐喝茶呢!后来听到断界里出现拘突,倾雪看看浮竹,冷笑,却惹来浮竹的训斥,说倾雪不该欺负新人之类的话。   经过断界事件后,三番队队员对这个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的队长恭敬起来,也出现了市丸叛逃后人心高度凝结的时期,各种抓猫抓狗,类似于火影里最低级的任务,被他们做的热火朝天,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整天乱糟糟的。   安了内,就要向外扩充,天贝绣助就是这样,什么给十二番队修墙,和九番队一起演习,更是几乎架空了吉良,使得吉良感到绝望。   据恋次说,吉良现在十分困扰,原本就不多的自信心更是消失殆尽。   倾雪记得,这个天贝绣助会找京乐,便去暗中提醒京乐一些事情,可是,当京乐与天贝绣助吃完一顿饭后,那些疑虑也消失了。   此后一日,倾雪正在打坐修炼,就感觉到吉良和两个灵压向偏僻的地方移动。倾雪查看了下玉简上关于霞大路事件的记载,不过很可惜,上面关于吉良半夜离队的事情只是模糊的记录与虚有关,详细的东西没有。于是倾雪站起身,一步之下来到吉良刚出现的地方,却只见到坍塌的一块地面,不见吉良的人。   悄悄的落到下面,就看到那个三番队三席正举着刀对吉良宣扬个人主义。   “废物?你在说谁?在我看来你连废物都不算呢!”倾雪站在吉良身前,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贵船三席:“我虽然不喜欢吉良这个呆愣小子,也不认识那个被虚吞噬的笨蛋,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贵船畜生。”   “你……”贵船被倾雪的突然降临有些发愣,等到后来,贵船被倾雪一顿骂,终于清醒过来,却被气得发不出声。   “阴谋诡计耍的再多,也有无法面对的情况存在,是不是?”倾雪一步冲向贵船,手起刀落,贵船就被倾雪的掌刀劈死。   “上…上官…上官队长,你,你,你竟然杀了三席?”吉良指着倾雪山都这开口,不敢相信这个强大又惹人怀疑的队长竟然杀死了自己的三席。   倾雪一掌挥开想要上前的吉良,走向那个被虚吞噬的三番队队员,将他从虚的身体中抽了出来,治疗伤势,对身后的吉良道:“你真是笨的可以,分不出好坏的么?贵船明明就是意图不轨的人,讲什么理?”稳定住那个笨蛋的伤势后,走到贵船的尸体旁,从他的怀里拿出几个眼睛一样的东西,给吉良看:“这是证据,我为什么要杀死贵船的证据,记住了。还有,我更改了那个笨蛋的记忆,所以你出去后,就说没有见过我,贵船三席也没有出任务,只有你们两个人,记住没有,若是不听我的劝,别忘了雏森桃可在我的手里。”挥手毁掉贵船的尸体,见吉良被自己的话震慑住,倾雪最后嘱咐道:“小心天贝绣助!”话落,倾雪不在理会吉良,一步之下便消失无踪。   “上官队长……”吉良望着倾雪离去的背影,大声喊了出来,结果就听到三番队的队员回应自己。带着昏迷的同伴回到地面,就见到新队长与众多队员关心的看着自己,简单的将事情的发展说了一遍,就听见队长的问话:“刚才听到吉良在喊五番队队长的名字,你有见过她么?”   “嗯……”吉良张了张嘴,想要说出真相,但想到雏森桃,吉良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有!”   “哦,是这样啊,快点将伤员送到四番队,然后回去休息吧!”天贝绣助挠着后脑,露出憨憨的笑容,只是,眯起的眼睛中闪烁着寒光。   第二日,天贝绣助就跑到五番队来,正遇到准备到训练场去的倾雪。一如既往的憨笑,可惜被倾雪无情的反驳了。只见倾雪嘴角微弯,优雅高贵,只是眼中满是无情:“有没有说过,你的笑容不及前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万~分~之~一~也~难~及!”   一句话,成功地让天贝绣助变了脸色。   倾雪绕过他向外走,天贝绣助便跟在其后。倾雪也不阻止,任由他跟,直到临近训练场,才站住脚,背对着天贝绣助:“你了解我么?”   “上官倾雪,五番队队长,实力深不可测,曾与虚勾结,被判终生监禁蛆虫之巢,后来逃了出来,方法不明!”天贝绣助的脸上一片肃然,不再有任何的笑容。   “奉劝你一句,你最好将摁在獏爻刀的爪子拿下来。这么多年,我在尸魂界如此任性妄为还活到现在,一方面是因为众多队长的保护,更重要的是……”倾雪讥谑的一咧嘴,侧过脸,让天贝绣助看清楚自己的表情:“是因为我的实力。”   “你很自信!”天贝绣助不仅没有将手拿下来,反而将獏爻刀拔出些许:“还有,你果然知道獏爻刀的存在。”   “一,我自然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二,我当初之所以没有担任三番队队长,就是留给你的。对我来说,你的出现,就像一个词语一样,那就是‘请君入瓮’,也就是说,在我眼中,你就是王八一样的存在!”倾雪一扫肩上的垂发,转过身,白色羽织与紫色的纱裙渐渐的变作白色的曲裾深衣。浅紫的衣领与袖口,漂亮的锁骨裸、露在外,白色的腰带显示出纤细的腰身,宽大的广袖带出飘逸之感,层峦叠嶂的曲裾更显窈窕,长长的裙摆摇曳在地,一双白底紫边的绣花鞋藏在裙下。   “早就听说上官倾雪拥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甚至可以吞噬雷电以增强自身的力量,这个就是么?”天贝绣助谨慎的后退一步,脸上却挂上飘渺的笑容,让倾雪琢磨不透,但倾雪也懒得去猜这个男人的心思:“想见识我的力量,那么,就认真地等待吧!即便你再心急,也要等到计划开始不是么?”   “看来,我此次来找上官队长的目的无法实现了!”天贝绣助收回手,转身准备走,就听到倾雪开口:“也不看看我上官倾雪是什么人?岂会受你威胁?”   “那么,就看谁会笑到最后吧!”天贝绣助扔下一句,便离开了。   倾雪到训练场去检查兰陵王的修炼近况,随后跑到六番队去,跟恋次对对招,然后坐在训练场上聊天。   “你知道露琪亚在现世的近况么?”倾雪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下一口。   “不知道啊,露琪亚已经很久没有与我联系了。”恋次用毛巾擦擦身上的汗,想起倾雪是比自己消息更灵通的队长,诧异的问:“倾雪姐不知道么?”   倾雪摇头,随意的靠在一边的柱子上,闭着眼:“给我讲讲最近的大事件吧,全当消遣了。”   “大事件么?没想到倾雪姐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恋次抱着双臂,看向外面:“一直以为倾雪姐是那种专心修炼,其他的事情都不关心的人呢!”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呢?”倾雪看着恋次,眼睛明亮的让人无法忽视,眨呀眨的,魅惑着恋次,只是眼中的威胁显而易见,大有‘你再不说,就不要怪我了’的架势。   “是,倾雪姐!”恋次双手交叉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动作,向后猛蹿:“最大的事情就是霞大路家继任家主大婚的事情。”   “是么?”倾雪咧嘴一笑,邪佞,却丝毫没有影响倾雪的淡然:“好吧,我累了,先回去了。”倾雪站起身,绕过恋次向出口走去。   恋次站起身想要送倾雪离开,就被自家队长截住。倾雪看到白哉阻止恋次,也没有向白哉打招呼,径直走了出去。   霞大路家准备婚礼,那就表示一护要到了,而在一护到尸魂界前,还有一次天贝绣助为了探清十三番队实力的演习,估计……就快到了。   倾雪直奔五番队,一道传音,直接将所有队员叫到训练场,检查队员们的战斗情况,不管是拿刀的还是放鬼道的,统统一拳揍倒,就连雏森桃也不例外。   “这就是你们训练了近一个月的成果?”倾雪毫不掩饰的鄙视这群人,惹得所有人羞愧的低下头,挥挥手:“得了得了,我放任了你们什么也不做这么久,你们却一点长进也没有,那么从明天开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省的我看着心烦。”   “嗨!”整齐划一的回答,算是平息了点倾雪心中的怒气,一甩袖,将所有人统统的扔出训练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1 章   是夜,警报声在死寂的静灵庭响起,惹得倾雪睁开眼,随后雏森桃跑了进来,神态慌张,脸色也有些白:“上官队长,静灵庭里出现大虚。”   “要进来不是应该先敲门的么?”倾雪冰冷的质问,吓住了雏森桃,糯糯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去吧,没事不要来烦我。”倾雪想起日番谷,终究是不忍心伤害那个笨笨的不善表达的男孩,对雏森桃也只是说的比做的多。   “上官队长,静灵庭……”雏森桃还想说什么却被倾雪打断:“将没有席位的队员扔出番队去巡逻,席官和你老实的呆在宿舍里睡觉。”   “可是……”雏森桃觉得这个古怪的队长的命令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想要劝阻,就听到一句“难道要我到虚圈去将介找回来对你下命令么?”雏森桃抬起头,看到新队长眼中的寒光,浑身发抖,好像掉入冰窖中。   倾雪站起身,缓缓地走到雏森桃的面前,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凑近她的耳朵:“我相信,我的这点要求介会满足我的,即便是让他回到这个一直厌恶的地方。”   雏森桃的身体晃了晃身体,若不是倾雪撑着她,估计她早就瘫在地上了。   “所以,雏森桃你要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倾雪微笑了,那笑容美得连月光都失色,只是雏森桃早已顾不得了。   “是,上官队长,我知道了。”雏森桃目光呆滞,勉强站稳,扔下一句话就跑出去了。   这个夜晚很热闹,从一番队到十三番队都在演习,但只有五番队一名席官也没有出动,安静的很,等到第二天,所有人疲惫不堪的时候,倾雪带着五番队的席官和副队长绕着十三番队晨跑,时不时的喊上几声‘一、二、三、四,一二三四’让所有人都无语。   这是挑衅,红果果的挑衅。总队长与三番队队长的联合演习,倾雪不仅没有参加,反倒在结束后向众人宣告自己多么的有精神,显然没有将总队长放在眼中。   接下来,霞大路家的婚礼开始了,一护和露琪亚勇闯贵族宅邸,大闹婚礼,与碎蜂战斗,再一次在静灵庭里引起轩然大波,最后,十三番队再一次为一护而动。   感觉到隔壁的恋次的灵压带着一堆强弱不一的灵压出了六番队后,倾雪一步之下失去身影,再出现,人已经出现在白哉的身后。   察觉到倾雪的灵压,白哉没有回身,问道:“你不在番队待命,跑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在担心露琪亚的安危么?”倾雪反问道,手中捏着一本书,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书本看。   “……”白哉没有回答,也没有回身面对倾雪。   倾雪猛地捏紧手中的书,力道之大甚至将书脊捏弯,“啪”的一声,倾雪将书合上:“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我要去一番队了,那里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怎么样,一起去?”   “我的职责是守护番队,你也赶快回番队去。”白哉略一思考,对倾雪下逐客令道。   倾雪理解的点头,嗤笑的看着白哉:“也对,堂堂朽木白哉怎么可能不遵守规则?你就在这里等吧,反正一会我会用天挺空罗昭示此次事件的真相以及身为贵族的肮脏。”倾雪优雅的一笑,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常言道,越是古老,越是腐朽,就让世人看看贵族都是什么样的货色!”   “上官倾雪,你可不可以不要像刺猬一样!”白哉终于回头正是倾雪,脸色有些苍白,带着些狼狈,只是转瞬间便恢复了冷静,他在她的面前,总是无法完全遮掩自己的情绪。   倾雪眼中凌厉,也丝毫不像平时的倾雪。两个人都是执拗的,都抱着自己的心思过日子,不愿踏出一步,不愿相信自己。这样的相处,只是让两个人一直暧昧纠缠:“我一直都是个刺猬,只是……”苦笑一声,倾雪转过身:“罢了,我好心来约你,既然你不愿与我同行,那么,我告辞了。”话落,倾雪不在留恋的消失了,就像来时一样。   一番队,倾雪大步走进队首室,看到山本也不先开口,瞪着大眼睛望着山本,直到山本发毛,询问来意倾雪才微微一笑道:“我们来看看事情的真相吧!”   “真相?”山本重新眯起眼,紫色布条缠绕的白胡子一翘一翘的:“你可有证据?”   倾雪从怀里将贵船那搜来的眼睛似的东西扔在山本的桌子上,随后退出两步,手伸向前方:“南之心脏 北之瞳西之指尖 东之脚趾随风而聚集 驱雨而散去,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   “(30,35)、(48,40)、(50,47)、(60,73)、(79,82)、(86,91)、(128,146)、(159,166)、(174,185)、(199,201)捕获成功。”倾雪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显然鬼道的成功使倾雪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堂堂天才上官倾雪竟然连小小的五十级鬼道都如此费力,真是让人好笑。”山本坐等着倾雪的行动,不愧是老狐狸。   “这个鬼道不难,只是捕捉不易成功,不然我早就不念言灵不念鬼道名字了。”倾雪回了山本一句便将全副心思投注在面前的闪着光芒的圆圈上:“众位死神及一护,我是五番队队长上官倾雪,下面我所说的皆为事实。霞大路家长老云井犯上作乱,制作违禁武器獏爻刀,挟持霞大路家继任家主霞大路琉璃千代,意图破坏尸魂界的秩序,其下属三番队三席船贵已经伏法。此乃大恶,人人得而诛之。但万恶之主乃是新任三番队队长天贝绣助,其腰间的第二把刀就是獏爻刀,一切阴谋之始,一护,全力追杀天贝绣助,不要再被他欺骗。”   倾雪一口气将所有真相都说了出来,转头看向山本:“山本老头,你不说点什么么?下个令或是为我的话品评一下啊!”   “十三番队全体注意,现在命令所有人冲入霞大路家,捉拿罪犯云井及天贝绣助。”山本慢悠悠的说。   事情结束,倾雪搬了把凳子坐下来,指着鬼道问山本:“老头,你不再说点什么么?”   “命令已经传达完毕,已经无需你的鬼道了。”山本傲然道,显然至少两千年的颐指气使导致这个老头子说一不二的脾气了得,说完就站在扶手处闭目。   倾雪撇撇嘴,对着掴趾追雀道:“天贝绣助,你可认得如月秦戊?”   这个名字一出口,山本一愣,就连正向霞大路家赶去的浮竹和京乐都是一愣,京乐问向身边的浮竹:“小倾雪怎么会提到那个名字?”   浮竹也很费解:“倾雪才一百多岁,可那个人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死去很久了,我们也没有提过不是么?”   “对了,小倾雪不是曾跟蓝染去过大灵书回廊么?”转念一想,京乐又自己否定道:“不对,那件事根本没有记载过,就连卯之花队长都不知道。”   “碎蜂……”夜一突然出现,唤醒沉思的碎蜂:“在想什么?”   “夜一大人,倾雪说的是真的么?”碎蜂赶紧上前一步,恭敬的鞠了一躬,问出心中的疑问。   夜一摇头,道:“我潜入霞大路家,却是看到很多违禁品,但是我并不确定这些事情与新任的三番队队长有关。”   “对了,在天贝绣助就任会议上,倾雪对天贝绣助的态度有些奇怪。”碎蜂回想着那天的事情,向夜一说出自己的猜想:“倾雪会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天贝绣助的阴谋?”   “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贝绣助的阴谋是什么!”夜一安抚碎蜂心中的不安,道。   一番队里,倾雪换了个姿势,笑道:“呐,我想,你那激荡的思绪应该平稳一些了吧,那我们聊聊……”倾雪抻个长音,听起来有些诡异:“当年的真相。”   倾雪扫了山本一眼,脸上的笑容更大:“当年啊,你的父亲如月秦戊受山本老头之命潜入霞大路家探查獏爻刀的情况,结果你父亲的心智被獏爻刀吞噬,在挣扎之余求山本杀死他,保留身为死神的尊严,所以我说,你父亲要比你更像个男人。”语气里有些嘲讽,使正与一护对峙着的天贝绣助牙根痒痒。   “真正的男人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真正的男人勇于看清真相,真正的男人即便是天欲亡他仍行的端,站得直,笑对苍穹,然后高傲的活着。你的父亲算是这样的男人,山本老头一直因为有这样的弟子与属下而感到欣慰。杀死你的父亲,山本老头也十分痛苦,只是作为心爱弟子与下属的尊严请求,山本老头不得不----痛下杀手。”倾雪突然收起笑容,脸上严肃的很:“但是你,天贝绣助,自以为了不起的忍辱偷生的活着,自以为了不起的要毁灭掉腐朽黑暗的静灵庭。以复仇者自居,自卑自怜,然后连父亲传承给你的姓氏与信仰都舍弃了,这样连个人都不算,你说你是男人么?”   “今天说了好多话,我也有些累了,最后一句,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倾雪从怀里拿出一壶酒豪爽的喝起来,然后又想起什么道:“哦对了,赶紧来一番队向山本老头下跪求饶,否则,小心山本老头怒发冲冠,将你爹的尸首拖出来鞭尸啊!虽然山本老头的脑袋上一根毛都不剩了,但他还有好长好长的胡子的说。”   倾雪也不看一边脸都青了的山本,倾雪挥手将掴趾追雀解除。   “诶呀?小倾雪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呀!”京乐从后门堵住正要逃跑的刀匠,对着从正面突破的浮竹道,神态异常轻松,完全没有对敌的严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2 章   “那个,山本老头啊,你要不要喝一口酒啊?暖暖身子。”倾雪将手中的小酒壶递给山本,结果人家山本看也不看倾雪一眼就训斥道:“在一番队里喝酒,你还真是放肆,还有现在是夏天,即便不喝酒也不会感到寒冷。”   “切,不喝就算了,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倾雪将酒壶盖子塞好,装进怀里,然后站起身走到山本身边,两个人一起向远处望。   “怎么不喝了?你那瓶酒已经喝了一个小时了,怎么不喝了?对于无所事事的你,在这喝酒等人是再好不过的了!”山本没有看倾雪,对倾雪道。   倾雪先是一愣,随即笑开:“真不愧是山本老头,太懂我了。”   “……”山本闭上眼睛,也不再说话。   一阵耀眼的白光结束后,天贝绣助出现在队首室里:“山本元柳斋重国!”   倾雪向前踏出一步,挡在山本的身前,作出守护的姿态:“你来啦,天贝绣助!”   “你不是想见我,我来了,你可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么?”天贝绣助一脸的冰冷,眼中却是慢慢的怒火,光着上身,右手变成黑色龙状的手套似的,身后一条黑色尾巴,胸前黑色肩带上雕着四个金色的眼睛,一动一动的活灵活现,左手握着始解了的斩魄刀。   “看来一护将你逼得狼狈不堪啊!”倾雪双手抱胸,神态悠闲,没有将天贝绣助放在眼中。   倾雪看看天贝绣助,心中有些不耐:“我就问你一句,你还要不要报仇?”   “那你告诉我,你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天贝绣助不想承认自己那么多年一直都恨错人,咬着一个问题不肯放。   倾雪安静地看着天贝绣助,在场的三人都安静异常,却在下一秒,倾雪出现在天贝绣助的面前,一把扯掉天贝绣助的右手臂,然后在天贝绣助还没有赶到疼痛的时候回到原位。   鲜血如注,喷洒向倾雪与山本,只是血撞在倾雪的身上,缓缓滑落,没有染上丝毫,却有星点沾到山本的羽织上:“这回,你信了?”   天贝绣助痛苦的抱着右肩单膝跪在地上,血哗啦啦的流。倾雪挥手一弹,一道紫色的灵压附上天贝绣助的伤口,帮他缓解疼痛及止血:“以我的实力,请问,我有必要向你说谎么?杀你,就像呼吸一样简单,那么,我有必要为了阻止你袭击山本老头而说谎么?垃圾?”   “你这个女人……”   天贝绣助刚想说什么,一直沉默的山本终于开尊口了:“你就是如月的孩子么?”山本语气中有了点波动,时隔多年,看到被自己忍痛杀死的爱徒的孩子,即便是山本这个钢铁之人也会唏嘘不已,只差流几滴眼泪来表达一下了。看到天贝绣助点头,山本更是心痛难抑,然后开始讲述当年不为人知的故事。   倾雪朝着天贝绣助信手一招,因手臂被撕掉而坠落在地肩带自动飞入倾雪的手中,倾雪将那四颗眼睛似的东西交给山本:“这种东西,山本老头你来亲自销毁吧!”   “真是…想…想知道,你这个…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强的!”天贝绣助摇晃着站起来,脚下无力,踉踉跄跄的,脸色也苍白如纸。   “这回相信我说的了么?”倾雪淡淡的看着天贝绣助,问道。   天贝绣助苦笑,走向山本,透过山本看到外面狼藉的静灵庭,愧疚的跪倒在地:“对不起,我为我至今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   “总队长!”   “总队长阁下!”   “元柳斋老师!”   “山老头!”   ……   各种呼唤响彻一番队,山本的后援会来了,看到眼前的天贝绣助,顿时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贝绣助环顾四周,最后看向山本手中的獏爻刀,退后几步,远离人群,将斩魄刀插在地上,一圈火苗燃起,将自己圈禁在其中,意图很明显。   一护想要上前救下天贝绣助却被白哉阻止,说什么尊严之类的。倾雪听了这些话,耻笑,缓缓地走向天贝绣助,在所有人不解的表情中穿过一人高的火墙来到天贝绣助的面前。天贝绣助很高,倾雪需要仰视着他:“愚蠢的男人啊,有时候,苟且偷生要比慷慨赴死更有尊严。”   天贝绣助看着这个女人,深渊是她最好的诠释:“什么意思?”   “我这人喜欢直话直说,我觉得你活着,冬季决战时是一助力,所以为了弥补你所犯下的罪,你要苟延残喘到那个时候。”倾雪小声的解释道。   “这么多队长还打不过蓝染?”天贝绣助好歹也当过好久的队长,对静灵庭决战蓝染的事宜也有所了解,知道冬季决战的事情。而且他正是挑选了蓝染叛逃的时机返回尸魂界的,毕竟不管如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护廷十三番队终究是为了平衡人类与整而与虚战斗千年的杀手组织,也只有尸魂界被蹂躏、被威胁,战斗力急剧下降的时刻才会给他有机可乘。   倾雪皱起眉头,表情十分慎重,然后在天贝绣助的注视下缓缓点头:“虚圈的战斗力十分强大,十名超越队长的破名,与队长级别相差无几的更是无数。”倾雪的表情更加严肃,几乎都要下霜:“不妨告诉你,就单论叛乱的三位队长,东仙要不足畏惧,但也是队长级别的;其次市丸银,百年难遇的天才,绝对的完美,实力在现在的队长中都出类拔萃,至于介,他的实力只能用变态来形容。”   火焰越来越盛,倾雪抬手为两人设了个结界,即便火焰将两人包围的密不透风,也伤不到分毫。   外面,白哉与浮竹见火焰将倾雪吞噬,白着脸想要救倾雪,却分别被露琪亚和京乐阻止,只好看着火球着急。   “不是有你呢,你的实力绝对超过蓝染,所以不需要我。”天贝绣助拒绝,多年的信仰一朝沦陷,整个人没有了目标,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也就一心求死了。   倾雪摇头,叹了口气:“我不会与介动手。一、于公来说,我虽是十三番队的队长,但也……二,我受同伴们的照顾,但我的一身力量也是受介的帮助才能得到,为了帮助我得到这力量,介几乎放出了一身的血。三、就信仰来说,我不认为他想要得到力量有错,并且他会那么渴望力量,其中应该也有我的原因吧,那样,我又有什么立场对他动手?在他、他、他以及他们面前,我只是个没有立足之地的废物而已。”倾雪后退两步,带动火球也膨胀起来。   倾雪向天贝绣助微一鞠躬,言辞不再高傲:“我知道你之前只是被仇恨迷了眼,所以才没有像对待船贵那样暗杀掉,就是想请你帮助我,也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   回到尸魂界也算有些时日,对这个传奇女人也有所了解,更从刚才的掴趾追雀的对话中听出这个女人可是连山本也不放在眼中的存在,现在竟低下头恳求自己,天贝绣助发现自己竟无法拒绝。是她想要守护朋友的心么?自己也很渴望呢!天贝绣助咧唇一笑。   “好!”天贝绣助这样回答。   倾雪欣喜一笑,一把攥住天贝绣助的衣领准备往火墙外走,又想起不能改变剧情,便站住脚:“很抱歉,我想再提一个请求。”   天贝绣助诧异的看着倾雪,抬手习惯性的挠头,袖子沾到点火苗,迅速燃烧起来。   倾雪在天贝绣助拍灭火苗前,自然的将那簇火苗掐灭:“等冬季决战结束后,你要辞掉三番队队长的职务,也不能做副队长。”   天贝绣助看着倾雪,认命的垂下头:“到时候,我会加入远征队。”   倾雪满意的点头,带着天贝绣助往外走,在众目睽睽之下越过火墙出现在众人眼中。   “诶丫丫,好久啊,小倾雪刚才在说什么啊?说好久啊。”京乐压着草帽,脸上嬉笑。   倾雪耸耸肩,放开天贝绣助,拍拍手掌:“不过是劝他放弃死亡仅此而已。”   “上官倾雪,你究竟对那个叛乱的男人说了些什么?”夜一好整以暇的看着倾雪,可算抓住这个女人的小辫子了,这出戏可是十分难得的呢!   倾雪嘿嘿一笑,走向山本,九十度大鞠躬:“有一句话叫做‘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孩子因为一时误会痛苦的生活百年余,刚刚他也死去一次,那么可不可以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也算是告慰他因公殉职的父亲。”   山本安静的看着倾雪,眼光实质一般,巨大的灵压飙升,袭向倾雪。倾雪的灵压是所有队长中最差的,也是勉强达到队长水平的,也就比伊势七绪强上那么一线而已。面对山本的灵压攻击,倾雪几乎无法呼吸。   浑身无力,呼吸困难,冷汗瞬间浸湿倾雪的衣服,顺着额头往下流,滴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倾雪几乎站不住,手撑在膝盖上。一个白色的身影和一个黑色身影立在倾雪身前,为倾雪挡住山本的灵压。倾雪以为是白哉,只是扶住自己的手臂上垂着一缕白色的长发告诉倾雪一个不愿承认的事实。   冷,这是倾雪百年不曾感觉到的,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一样。   转头看向白哉,就看到白哉正挡在后赶来的露琪亚的身前,将袭向露琪亚的所有灵压都温柔的阻挡,一丝不放过。倾雪将手放在浮竹的手臂上,接着浮竹的力量站直身体,深深喘一口气,拔出斩魄刀,声音冰冷:“卍解,冰焰中涅槃,精卫。”   山本的巨大灵压被倾雪的卍解弹开,让倾雪得以喘息,苍白的脸色好像透明一般,双眼狠狠的看着山本:“老秃驴,你想怎样?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山本老师,倾雪也没有做什么,为什么要对她释放灵压?”浮竹将想要靠近山本的倾雪拉到身后,与一护一起承受山本与倾雪的灵压冲击。   “山老头,有话好好说嘛!”京乐也来到倾雪身前,护着倾雪。   倾雪看看四周的人,又看看山本,后退一步:“山本元柳斋重国,我上官倾雪就是这样,想做什么做什么,只要不伤害他人的利益,只要是在此范围内,我都放任自己妄为。你看我不顺眼已经一百年了,可是你不还是扳不倒我?”   倾雪狞笑,眼中有些疯狂,在那深处似乎有些哀戚埋葬的黑暗之中:“你给我听好,我上官倾雪就是这样,你爱看不看,实在忍受不了,你就来杀了我啊,在尸魂界最动乱的时候杀我,只要你有那个能力。”   倾雪挣脱浮竹的手,缓缓地向山本走去,然后越过山本站在扶手上,迎着夕阳,好像浴血而归的战斗女神:“我在五番队等着,你尽管来。”   天贝绣助看着站在高处的女人,摁住又开始流血的肩膀:“山本总队长,上官队长只是劝我留下来与大家一起对抗蓝染,她……”   京乐阻止天贝绣助的话,此时说这些话,无疑是将倾雪陷于不利的位置。   “今天我累了,告辞。”倾雪一步之下,人已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3 章   倾雪一步之下出现在训练场,结束卍解,收起斩魄刀,也不看结界内修炼的兰陵王,径直坐在高台上,化作绝仙倾雪后开始修炼。   一番队外,浮竹交待一下静灵庭的修葺工作,便与京乐往自己的番队走,却被天贝绣助拦住。   天贝绣助仍然担任三番队队长,只是他以后的工作可是十分的难做。   “你刚才不应该提及倾雪和你说的事情,虽然是对战蓝染,但这无疑将倾雪推向拉帮结伙的阵地。倾雪的实力一直是静灵庭的威胁,以前还好,但蓝染的事情出现后,结党显然与营私划伤等号的,更何况我们这些队长与倾雪的关系十分的近,更是让她的处境危险。”浮竹解释道。   京乐看了眼浮竹,拍拍浮竹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们已经保持了与小倾雪的距离,只是,小倾雪对一些事情太过专注,但又找不到方法解决,也更不屑找方法。”   浮竹安静的站着,突然瞬步冲了出去。   “白哉!”浮竹感觉到白哉的灵压,瞬步去追,叫住白哉。   “什么事,浮竹队长!”白哉身边站着露琪亚,一天的奔波使两人都十分疲惫,只是白哉的声音依旧冰冷强硬。   “为什么?”浮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吐出三个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哉皱起眉,似乎知道浮竹想说什么,转身想走。   浮竹跑到白哉身前,拦住白哉,看了眼疑惑的露琪亚,为难的开口:“刚才为什么不站出来保护倾雪?”   “这件事情不在你十三番队的管理范围内,就没有资格插手。”白哉说。   “白哉!”浮竹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哉,一把攥住白哉的衣领:“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为什么不站出来?你难道不知道倾雪想……”   “队长!”露琪亚站在白哉的身后,吃惊的看着自家大哥与自家队长的对峙。   白哉一掌将浮竹的手甩开,绕过浮竹继续走。   尸魂界的时间如白水一样平淡,又无穷无尽,于是人们就在你来我往中软磨硬泡。   倾雪陷入修炼之中,几乎一‘睡’不醒,番队在雏森桃的领导下勉强维持。白哉一如既往的番队、主宅两地跑,不迟到不早退,常常工作至深夜,不求名不求利。浮竹不知道为什么,仗着自己有一个强悍仅逊伊势七绪的副队长,天天往训练场跑,坐在一边看着倾雪出神,偶尔兰陵王会离开结界休息,然后和浮竹随意浅谈,当然话题离不开倾雪。   一护回了现世,上学,砍虚,训练。现世先遣部队再次回了现世,还是被月接到家中。   刚到空座町不久的一个夜晚,上空出现五道异常强大的灵压,然后一护和露琪亚一组、日番谷、乱菊、恋次以及一角与躬亲一组共五波人马冲向战场,进行着殊死搏斗。   一只破面被露琪亚解决掉,又有一只破面出现,蓝发蓝眼,右脸颊带着齿状面具,笑得邪恶,眼中满是狂妄的穿着白色制服样的腰间挂着刀的男人。   “你是……”一护觉得眼前的男人异常的熟悉,可就是记不起他的名字。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第六十刃,是一只豹子。”露琪亚及时提醒一护,省的他在那边纠结敌人的名字问题了,他得那种名字纠结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嗯~~”葛力姆乔诧异的看着有着奇怪刘海的女人,手中的刀有些怪异,看来,自己的属下就是被这个女人杀死的吧:“你知道我?”   “静灵庭有些你们的资料。”露琪亚模棱两可的解释。   “哦?”葛力姆乔狞笑着,双手悠闲地插在裤兜中:“蛮行的嘛,希望你们的力量也像你们探取情报一样强。”话落,葛力姆乔冲向露琪亚。   尸魂界,训练场,处于绝仙状态的倾雪从修炼中清醒。在神识的自然范围内,倾雪看到一名十二番队的死神急匆匆的跑进一番队。夜幕深沉,安静地有一丝死气在天地间蔓延,这样的情况显然太过诡异。随着那名死神,倾雪的神识进入到一番队队首室,看到仍坐在书桌前的山本,就听到那名死神报告现世先遣部队请求限定解除。   倾雪心中一惊,才发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时候了。从书本中抽出一本较薄的装订书籍,封面用拼音写着‘死神’‘久保带人’,正是倾雪记录动漫死神剧情的书籍。从上确定了一些事情,倾雪合上书本,放回空间包裹中,为队务文件设下结界,人便消失了。   虚圈,东仙要将葛力姆乔带到蓝染的面前,蓝染为了惩罚葛力姆乔擅自行动,示意东仙要下手。东仙要瞬间拔出刀,在葛力姆乔反应不及时砍向葛力姆乔的左臂。   在这一瞬间,一只白玉般剔透,春葱般柔嫩的轻松地捏住东仙要的刀,轻柔的女声就像那只手一样凭空出现:“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什么人?”东仙要根本察觉不到对方的灵压,想要撤回自己的斩魄刀也没有来人的力气大,恐慌出现在他的脸上。   葛力姆乔诧异的看着这只手,脑中回想着自己认识的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帮助自己的人,但是,作为四肢发达,脑袋平滑的他来说,思考这件有水平的事情不是他可以摆弄明白的。   与东仙要的恐慌和葛力姆乔的好奇相比,坐在上首的蓝染眼中闪过一丝算得上温柔的神色,这是眼睛一项冰冷的蓝染所少有的。   暗处,市丸背靠着墙壁,面瘫似的笑容无限放大,诡异万分:“呐,你的软肋也只有这个吧!”市丸歪头看向那只手,笑容有些嘲讽:“只是这个软肋可是一点都不弱的说。”   蓝染站起身,瞬步来到东仙要的身边,竟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手绅士的握住那只手,将来人从虚空中牵出来。   一身白色的曲裾深衣的倾雪扶着蓝染的手走了出来,公主一样的高贵,一直被蓝染带到高台上唯一的椅子边,倾雪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俯视着下边的东仙要,却对身边的蓝染问道:“卖给我个人情吧,介。”   蓝染依旧穿着死霸装,外面罩着虚夜宫的制服,腰间挂着镜花水月,站在倾雪的身边,亲昵的倚着椅背,看着倾雪的侧脸:“倾雪想要什么?”   倾雪歪着头想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书,似乎兴趣盎然的读着:“我想向介讨个人作为我今年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蓝染学着倾雪的样子,眼中笑意盎然:“可是,我记得倾雪将我的情况送给山本了吧,那算不算是背叛呢?”蓝染威胁的看着倾雪,故意用敷衍雏森桃的拂发顶招数对倾雪,惹来倾雪的不耐。   倾雪一巴掌甩开蓝染的手,站起身,双脚离地,虚坐在半空中,好像屁股下面放着一把会隐藏行迹的椅子一样:“那便算了,介你也知道,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让你随意弄死的女孩了。”   蓝染听着倾雪的话,不可察觉的皱了下眉,发现近两个月不见,倾雪有些什么东西变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养’出来的强者若是没有点傲气,不是白费了自己的血?   “上官倾雪,在蓝染大人面前,你最好……”东仙要见倾雪竟这样对蓝染说话,看不下去了,朝着倾雪呵斥,却被蓝染一个眼神制止。   倾雪回头看着蓝染,一直与蓝染对视,在蓝染的探究下,最后败下阵来,转过头去,起身冲向下面的葛力姆乔,拽着葛力姆乔的衣领直接消失在会议室里。   “蓝染大人,上官倾雪……”东仙要最讨厌这个女人了,尤其还这样对待自己最敬畏的蓝染大人,这是恨不得卍解了她。   “要,做好你的分内事就好。”蓝染在倾雪离开后,眼中迅速降温,恢复到冰点以下,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又是那个冷酷的蓝染,无所畏惧的男人。   “喂,你这女人……”葛力姆乔终于想起来这个救了自己的女人是谁了,身体里的好战因子迅速的流窜,好像要割破肌肤,冲出来一样。   倾雪放开葛力姆乔,冲着他勉强一笑:“葛老六,我们好久不见了,这些年过的不错吧。”   葛力姆乔看看四周,没有来过的房间,听到倾雪的话,不屑的‘切’出声:“你叫谁呢?给老子正常说话!”   倾雪觉得自己的额头有些跳,费了好大劲才平息下去,微笑道:“听好了,葛力姆乔,我这个人喜欢新起点,新气象,所以,我们虽然早就认识,但还是自我介绍一番。”   倾雪走到葛力姆乔的面前,释放出威压的压制住不安分的葛力姆乔,让他安静的听着自己的话:“我叫上官倾雪,现五番队队长,年龄一定比你小,但你要叫我倾雪姐。还有你,葛力姆乔,外号葛老六,以后是我的手下,你今天犯了错,是我从介的手中将你救了下来,你已经被剔除了十刃之列,所以安心的和我修炼好了。”   “喂!女人……”葛力姆乔在倾雪收回威压的时候猛地跳开,青着脸,指着倾雪吼道:“你有没有搞错,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什么?”倾雪怒了,一把抓住葛力姆乔的衣领,将葛力姆乔扔了出去,贴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你丫的必须听老娘的,不然老娘废了你。”   葛力姆乔好容易从墙壁里出来,拔出刀向倾雪冲。   倾雪右手剑指,点在葛力姆乔的刀刃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倾雪反身一脚,踢在葛力姆乔的胸口。本来倾雪是想踢肚子的,可是脚在即将落在葛力姆乔的身上的时候才想起来,葛力姆乔的虚洞就在肚子上,若是踢上去,估计脚会从虚洞中穿过,所以临时变更,转向胸口。   葛力姆乔被踢飞,在半空中做自由运动,翻身在空中一踩,快速的冲到倾雪面前再挥刀。   倾雪原地不动,也不看葛力姆乔,拿了本书看,将葛力姆乔的所有攻击化于无形,就像另一大动漫《火影忍者》里的旗木卡卡西一样,姿态嚣张,完全不将对手放在眼中。   “葛老六,你还是放弃吧,若我是死神状态来,你能战胜我,甚至杀了我,只是我这次来这里是白衣状态,那么,你就放弃吧!”倾雪悠悠的道,空着的那只手捏住葛力姆乔的刀脊,翻手一弹,将葛力姆乔连人带刀再次打飞,倾雪抬脚跟上,掐住葛力姆乔的脖子,将他摁在墙壁上,眼睛依旧没有从书上挪开:“其实不叫倾雪姐也行,反正我也只是来着度个假的,你陪我逛几天虚圈就好啦,你现在同意最好,不然不就去找介了,别看我刚才那样对待你的蓝染大人,但是让他把你调给我还是可以的,那时候更丢人。”倾雪抬眼,眼中满是威胁,嘴上却好心好意的劝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4 章   在倾雪的淫威下,葛力姆乔算是不甘不愿的屈服了,倾雪也在虚夜宫里住下,还是蓝染为她准备的房间,而葛力姆乔也因为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所以搬到蓝染、市丸和东仙要所在的内廷中居住,这可是其他十刃所没有的优待。   “喂,女人,你起床没有?”葛力姆乔一脚踹开倾雪房间的门,就看到那个女人盘腿坐在床上,手中摆着怪异的造型,身上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四周的灵子缓缓地向她聚集。   这就是她的力量么?明明没有灵压,为什么会那么强?葛力姆乔望着倾雪的背影想,随后歪头发出‘切’的声音,惊醒了倾雪。   “葛老六,你有什么事情吗?”倾雪站起身,来到葛力姆乔的面前,由于身高问题,倾雪仰视着葛力姆乔。   被倾雪直直的望着葛力姆乔,忽然发觉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近,便后退一步侧过脸去,语气中有些怒意:“你答应我每天陪我打一架的,你现在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   倾雪这才想起来昨天答应葛力姆乔每天一架的事情,随后点头,向外走去:“没有骗你,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而忘记了。”   “切,谁会信啊!”葛力姆乔抬脚跟上去,两个人并肩走在虚夜宫里。   早会结束,所有十刃正从内廷向外廷自己的区域走,就看到一个绝不是虚,且绝不是虚夜宫的人出现,其身边更是站着一个十分出名的人物——刚被剔除十刃之列的葛力姆乔贾卡杰克,这使两人十分的惹眼。   一个长相丑陋却自以为良好、鬓角向内卷的女人带着一脸的幸灾乐祸跑到葛力姆乔的面前,挖苦起来:“这不是废物葛力姆乔么?没有被赶出虚夜宫真是幸运诶!”   “鲁比,你这混蛋……”葛力姆乔撸着袖子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女人,这个敢小看他、侮辱他的女人。   倾雪抬手制止住葛力姆乔的动作,仔细打量这个炮灰,绕过鲁比继续前行。   “你这个女人是谁?谁的从属官么?见到我居然连礼都不行?”鲁比狂妄的看着倾雪的背影,不可一世的样子使人好笑。   十刃们以及最后面出现的市丸听到鲁比的大嗓门都停了下来,看着这个十足小人得志的家伙,至于市丸更是饶有兴致的双手拢在袖中看好戏。   倾雪顿住脚,没有回头,对鲁比道:“你是乡下来的么?”不顾鲁比的反应,倾雪转头看着葛力姆乔:“葛老六,你还不走么?是想跟这个女人较量一番?”   “乡…乡…乡下?”鲁比脸都青了,拔出刀就冲着倾雪砍去。   乌尔奇奥拉转响到鲁比与倾雪的中间,想要握住鲁比的手,阻止她的自杀行为,但是……   白影闪过,乌尔奇奥拉心中暗道一声‘不好’,随后向白影冲去,企图拦截住那个人,结果白影再闪,也不见动作,乌尔奇奥拉就飞了出去,贴在了墙上,缓缓滑落。   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人看清,在众人的视线随着乌尔奇奥拉的身体转移的时候,几乎同时,众人听到鲁比的惨叫声和淡淡的、冷漠的女声响起:“对我拔刀,就意味着你要承受代价。”   “上官大人,鲁比是蓝染大人选召的第六十刃……”乌尔奇奥拉快速的站起来,声音冰冷,将蓝染搬出来,企图压制住倾雪,但是……   “一、我做事有分寸,不会耽误介的大事,所以斩掉她一条手臂小惩大诫而已;二、介需要的是强大的手下,而不是洋洋得意的废物。”倾雪打断乌尔奇奥拉的话,看了市丸一眼:“话说,你不阻止我,难道是想我杀了这个瞎了眼的女人?”   “诶丫丫?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市丸缓缓的走出人群,弯腰捡起鲁比的左臂递到倾雪的面前:“倾雪啊,可不可以帮忙接回去?”   “既然掉下来了,那么,就不要接回去了,永远也不要妄想接回去。”倾雪道,然后拎着葛力姆乔的领子消失。   “呀嘞呀嘞,真是任性,没了手臂还算什么十刃啊?”市丸将手抛给鲁比,转头对第八十刃道:“可不可以想办法帮她将手臂接上呢?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放弃啊!”脸上笑嘻嘻的,傻瓜才相信这个男人担心呢!   虚夜宫外,倾雪将葛力姆乔扔到地上,笑道:“葛力姆乔,脾气暴躁可不好哦!反正你早晚会回去的,又何必与那个白痴女计较?”   葛力姆乔站稳身形,听到倾雪的话,顿时炸毛,指着倾雪道:“脾气暴躁的是你吧,我什么也没有做,反而是你将人家的膀子给卸了。”   “诶?有么?”倾雪眨眨眼,矢口否认:“没有,我是个多爱好和平的人?你是不知道,我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一等一的好人呢!”说完,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还假意的点头。   葛力姆乔也不与倾雪拌嘴,反正他承认自己说不过这个女人,于是转变话题道:“不是陪我打一架么?赶紧的。”   “来啊,我会适当放水的!”倾雪作出防御的动作,抬起右手准备那本书看,却被葛力姆乔给吼住:“你给我全身心的战斗,不许看书。”   倾雪想了想,不再拿书,做全防御动作,正视葛力姆乔,就有听到葛力姆乔道:“你的斩魄刀呢?拿出来。”   倾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昨天不是说了?我现在不是死神状态,哪来的斩魄刀?”   “那你的武器呢?”高傲的葛力姆乔可不想被人说成欺负手中没有武器的女人的男人。   倾雪摇头:“不是我不用武器,而是我的武器有些特殊,所以不能拿,你尽管攻过来。”   那葛力姆乔还客气个毛?拔出刀:“吱嘎作响吧,豹王。”   ……   这一战可想而知的以倾雪的胜利而终,葛力姆乔被狠揍一顿趴在地上喘息,却被倾雪拉起来拖着走。   “女人,放手,你要去哪里?”葛力姆乔在倾雪的手中挣扎,直到倾雪放开他,他才安静下来。   倾雪昂着头看着天空中一层不变的月亮,挂在同样银白的沙漠之上,苍白寂寞:“我要找个人!”   “嗯?”葛力姆乔想象不出这个女人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会找谁,也不再问,跟着走。   倾雪与葛力姆乔来到地面之下的大虚之森,慢慢的逛着。   “忆,你出来,我知道你还活着!”倾雪夹杂着仙灵之气的话传送出去,覆盖无边无际的大虚之森,一直传荡下去。   可是,没有人回应。倾雪心中有些失望,不再说话,而是慢悠悠的走着。   一直找,因为有葛力姆乔的缘故,倾雪没有被基力安阻挠,只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最后见葛力姆乔疲惫了,才回去了。   站在虚夜宫门口,倾雪回望身后的沙漠,叹了口气,对身边的葛力姆乔道:“他不愿意见我,那我就等等,明天开始,我要闭关了,你给我护法。”   “护法?”这是个新鲜词儿,葛力姆乔问道。   “就是我修炼的时候,你在一边看着,守护我不被别人打扰,仅此而已。”倾雪解释道。   “那你要多久?”葛力姆乔问道。   “时间不定,在你下次去现世的时候吧!”倾雪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我怎么办?你答应我每天一次对战的!”葛力姆乔不干了,指着倾雪一顿责怨,就好像倾雪是对他始乱终弃的混蛋一样。   倾雪歪头想了一下,一砸把嘴:“这样,等我醒了,我就用我的武器和你一战,如何?”   “成交。”葛力姆乔兴奋的看着倾雪,满心满意的应道。   第一天,葛力姆乔坐在沙发上,看着倾雪浑身的金光;   第二天,葛力姆乔坐在椅子上,看着倾雪浑身的金光;   第三天,葛力姆乔靠着墙壁,看着倾雪浑身的金光;   ……   直到第n天,葛力姆乔蹲在床头柜上看着倾雪浑身的金光。   无聊之极,这n天里,葛力姆乔除了吃喝拉撒,其他时间都在倾雪的房间里,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而面前的女人除了第十六天的时候醒过来一瞬间外就没有睁过眼睛,使一项好动的葛力姆乔极度郁闷。葛力姆乔十分好奇,这个女人都不用吃饭的么?左思右想也没有结果,葛力姆乔只好放弃。只是,那么多天都没有见过其他人,也没有说过话,更没有打过架,葛力姆乔真想拿刀劈了这个女人或是甩胳膊走人,但是为了让这女人可以亮出自己的武器,他忍……   话说第十六天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睁眼,透过窗户看向远方。葛力姆乔很想问问,是什么事情能让她从雷打不动的什么狗屁修炼中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5 章   尸魂界,六番队,训练场。   白哉与恋次对练着,京乐与浮竹闲着无聊跑来串门,正巧倾雪也在这里,便一起看着两个男人刀剑相向,你来我往。   倾雪依靠在训练场不远处的房顶上,手中拎着个小酒壶,安静地看着,不言不语,即便是看到浮竹与京乐也只是点头而已。   “散落吧,千本樱。”白哉解放了斩魄刀,攻击向恋次。只是现在的恋次已经不是白哉始解就可以简单解决的。缓缓放手,千本樱坠入地底,白哉抬起手控制千本樱,却被刀刃伤到了自己。   “队长,你卍解了。”恋次因为自己逼迫自家队长卍解,十分的自豪,本想听到点队长的夸赞,却看到队长收拾起斩魄刀,转身离去。   倾雪瞬步到白哉身边,与白哉错肩而过时小声道:“可是千本樱不好用了?”   白哉睁大眼,随即恢复,转头看向倾雪:“不需操心!”   “多事之秋,要小心啊!”倾雪笑了笑,抬脚走向恋次。   倾雪来到恋次面前,拍拍恋次的肩膀,赞赏道:“不错,就这样努力,斩魄刀的能力千奇百怪,自身的潜力也是无止境的,虽然灵压有尽头,但成长永远不会终止。”   “是,倾雪姐!”恋次严肃的回答,宣示一般。   “另外,死神的战斗技能有鬼道、剑道、白打、瞬步和斩魄刀的能力,要均衡发展,这样你的道路才能长远,才不会再有一天失去其中一样的时候而丧失战斗能力。”倾雪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晚,但是此时说,再加上不久以后的那件事,估计会起到不错的效果。   “是!”恋次虽然不知道倾雪姐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毕竟倾雪这么厉害的人说的话绝对不会错。   “倾雪,为什么刚才你会对恋次说那种话呢?”浮竹、京乐和倾雪走在静灵庭的街道上,浮竹好奇地问。   阳光以外的好,有些刺眼,但不算特别热。   京乐一边压低草帽一边看着一边的倾雪,笑得有点猥琐:“好像小倾雪总可以提前知道一些事情。这回又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什么?是你们太敏感了。”倾雪以袖子遮住脸,挡住表情。   浮竹与京乐对视一眼,无奈一笑,放弃逼问倾雪。   夜,十几只地狱蝶从一番队飞向静灵庭的各个方向,因此大家聚集在双殛之丘上。   就在众人对山本的命令疑惑不解的时候,倾雪慢慢悠悠的到来:“大家来的太早了吧!”   “倾雪,总队长阁下命令我们在双殛之丘上集合,身为十三番队队长,你应该第一时间赶到。”碎蜂站出来,看到倾雪懒散的样子,说道。   “山本老头?”倾雪笑了,抬手将发间的精卫扔出五米远,插在所有人的最前面,随后将腰间的杀气笛也扔在精卫的旁边:“开什么玩笑?山本老头已经自我封印了。”   “什么?”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起彼伏的‘纳尼’响彻双殛之上。   “上官队长,这是怎么回事?”碎蜂与柏村激动了,不怪他们,实在是这件事太过骇人听闻,两千年来尸魂界最强死神竟然自我封印了。   “事情的具体原因,还是让此次主谋来为大家解释吧。”倾雪将疑问抛给那个藏在双殛之下的人,然后悠闲的盘坐在地。   一番队副队长踉跄的走过来,众人去扶住他,正询问事情始末的时候,村正参上。   “因为流刃若火不肯背叛死神,所以,肉雫唼、双鱼理和花天狂骨封印。”村正说起假话来一点不脸红,这让倾雪十分佩服。   “我当是谁呢?”倾雪突然开口,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这不是被主人抛弃的小村正么?怎么看到静灵庭因为介叛变而实力大减的时候分一杯羹么?”   倾雪一步走到所有人的最前边,掐着腰,要多嘲讽有多嘲讽的笑着:“坑蒙拐骗什么的最不要脸了。”   柏村看着村正,手搭在腰间的斩魄刀上,怒气冲冲的问村正将山本怎么了,可是村正没有回答,然后柏村就解放了斩魄刀,还直接卍解,结果差点被自己的斩魄刀砍到。   于是,骚动再次出现,众人纷纷拿出斩魄刀进行始解,不过可惜,此时他们的斩魄刀已经叛变,又怎么会回应他们。   “不用试了,斩魄刀刀魂已经不在刀内了,无论始解还是卍解,都已经失去效用了。”倾雪好心的提醒众人,免得他们叽里呱啦的念自家的解放语,这样只会让村正看笑话。   村正抬手指着众人,问倾雪:“你认识我?”   “区区一只丧家之犬,谁不认识?”倾雪毫不在意的说,却惹急了村正。   只见村正灵压释放,一股强烈的灵压气流袭向所有人,再然后人形的黑绳天谴明王来到柏村的面前,仅仅一招,就重伤了狗狗。   为了彰显自己超级大反叛的形象,村正一挥手,静灵庭里便炮火连天,‘乒乒乓乓’的响个不停。   问村正做了什么,村正回答说是众人的斩魄刀进行着静灵庭的破坏,并宣告一下誓言:“从今天起,斩魄刀将从死神的手中解放,成为独立的个体。”   另一个白色广袖流仙裙的倾雪从双殛之下冲天而起,手中掐诀:“太阳之灵,光照我身,天水如我,我如天水。”   水光弥漫,直冲天际,然后化作骤雨急降,瞬间灭掉静灵庭内的火焰。灭了火,天神倾雪飞向远处,阻止在各处肆虐的斩魄刀刀魂。   双殛之丘上,村正背后映衬着烟雾弥漫的静灵庭,其眼中流出鲜血。信手将脸上的血痕擦掉,悠悠的道:“来打个招呼吧,为了你们能够深刻理解,我这些同伴们的力量……”村正留给众人一个高傲的背影:“以及,你们原本认为那是自己所拥有的力量。斩魄刀真实的形态。”   十几束光柱闪烁,接着,双殛之丘上就多了十几个似人非人的家伙,众人身后也走出了许多刀魂,尤其是最前面,倾雪的精卫,在众人的目光中,实体化成一只白色青光的大鸟,然后走到村正的身边。至于杀气笛中的兰陵王也实体化了,只是回头看看倾雪,又看看精卫,最后一咬牙,走回倾雪身边,单膝跪地,以表忠诚。   “既然大家难得的聚在一起话家常,以及接下来的各自作战,我们来相互的熟悉一下吧。”倾雪将杀气笛招了回来,慵懒的看着村正一脸的吃惊:“不然你们了解我们,我们却不知道你们是谁,猜来猜去的对谁都不好不是?”   全场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倾雪,看着她在那里自说自话。   “嗯,从左往右,依次是雏森桃的飞梅,柏村队长的黑绳天谴明王,雀部长次郎的斩魄刀,绫濑川的叉叉叉孔雀,吉良的侘助和……嗯……天贝绣助的雷牙吧!”倾雪看着一个浑身带火,时不时带电的高大男人,倾雪仔细回想也没有想到是谁的刀,转眼一看,倾雪不太确定的念出那个陌生刀魂的名字。见刀魂没有反驳,倾雪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道:“涅变态的疋杀地藏、露琪亚的袖白雪、海燕的捩花、乱菊的灰猫,日番谷的冰轮丸、桧佐木修兵的风死、白哉的千本樱、大前田的五什么玩意、恋次的蛇尾丸和斑目的鬼灯丸。”   倾雪数了数人数,发现有些不对:“诶?雀蜂泥?”然后发现那个娇小的金色身影指着道:“哦,碎蜂,那个最小的就是你的刀。”   “上官倾雪,怎么不认识我了?”村正身后的白色大鸟飞起来,口吐人言,语气中的仇恨显而易见。   “诶?精卫,你怎么具象化后变成鸟了?”倾雪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精卫:“人家都是从畜生变成人妖,你怎么从人变成畜生了?”   “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没有加入我们?”村正问,随后猜测:“难道他不是斩魄刀?”   倾雪微微一笑,双手背负在身后:“他是斩魄刀,他是前一番队四席上元姬的斩魄刀李陵,不过已经被我降服,成为我的斩魄刀,换名为兰陵王。”倾雪将杀敌笛抵在兰陵王的身上,兰陵王缓缓的消失:“如果说,死神与斩魄刀刀魂有一条锁链联系的话,那我与兰陵王就是在锁链上加了一把锁的关系,不是你洗脑就会背叛我的。”   “你说洗脑?谁被洗脑了?”精卫呼扇着大翅膀,怒气冲冲的开口。   “我没有说你,其他的刀魂是受村正的迷惑,但你却是自愿跟人家走的,更是罪不容赦。”倾雪轻声道,好像自己的斩魄刀背叛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都到了这时候了,也从倾雪这得到了情报,大家各找各的斩魄刀,叮叮当当的打成一团。倾雪与精卫对视,四周到处都是灵压碰撞,但丝毫影响不到两个人的对峙。   “怎么?不动手么?”倾雪手中握着杀气笛环抱在胸前,看着精卫,等着精卫的进攻:“你离开我不就是想要教训我么?”   “我是个不听话的家伙,侮辱了你家的血脉,甚至不惜变回现在的样子也要抹掉我的存在。”倾雪看着自己的杀气笛,手指敲在杀气笛的下五个孔上,有一丝丝看不见的灵子气流四下流散:“现在是个好机会,绝仙的我不在这里,而无论是天神的力量、或是死神的力量都不如你,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啊!”   精卫因为离开倾雪,就要独自面对炎帝的封印力量,所以对战此时的倾雪,精卫还是有点没底的。   “不动手么?”倾雪将杀气笛横在身前,向精卫冲了过去:“那就我先来!”   “李陵退兵。”倾雪爆发灵压,使灵压在杀气笛中流转,一道道低音波袭向精卫。   一声鸟啼,精卫引颈长鸣,竟将低音波震了回来。长羽一扫,无数冰针雨一样的落下。倾雪扬袖,一股无色的波纹四下扩散,将冰针震飞。   “李广穿杨。”倾雪轻声道,杀气笛两端延长,变弯,一根弦将两端连在一起,化作一张弓,与灭却师一样的套路,翻手搭弓,一支箭矢朝着精卫而去。精卫盘旋在空中,躲着箭矢,羽翅轻振,无数荷花瓣飞舞,盘旋着,美丽之下杀意冲天。   脚尖轻点,倾雪瞬步向后,手中弓箭不住的放出箭矢,将所有荷花瓣射落,化作点点灵光。广袖一甩,一个赤火炮无声发射,一下砸在精卫的左翼上。   二人你来我往,直到白哉失踪,斩魄刀撤退,所有死神都在奔波于四番队和静灵庭各处之间,只有倾雪和她的斩魄刀还在静灵庭的高空战斗。   “倾雪没有问题吧!”卯之花刚安顿好一批受伤的死神,走向浮竹身边,担忧的看向天空。   “没问题的,毕竟那是小倾雪啊!”京乐悄悄打量一边担心的好像随时要死掉的浮竹,开口安慰道。   浮竹一直紧皱的眉头因为京乐的话更紧,捏着下巴,反复思量倾雪取胜的可能性,结果只得出‘危险’两个字:“可是那是倾雪的斩魄刀,别忘了,倾雪的斩魄刀可是什么神之女,可以说倾雪一身的力量中有三分之二都是来自那只鸟。”   “唔……”京乐压低草帽,语气轻佻,又有些幸灾乐祸:“那可就死定了。”   “倾雪……”浮竹仰头望着天上的倾雪,低声呢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6 章   “天上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五番队队长啊,笨蛋!”   “怎么可能,不要说羽织,就连死霸装都没穿的家伙怎么可能是队长?”   “你这混账说什么呢?我们队长可是唯一被允许的不穿死霸装的死神。”   “那你就是五番队的了?”   “没错!”   “赶紧将人送到四番队,还在啰嗦什么?”   “嗨!”   天空中,倾雪与精卫隔空而立,遥空而望。   “话说,给拿出点真本事了吧,这样你不烦么?暗黑魔魇。”倾雪突然挥手,杀气笛画出一个复杂的图形,浓黑色的图形结界将精卫包围其中,向里面压缩,要生生的将精卫压成鸟状饼干一样。   倾雪不住增加对图形结界的灵压输出,渐渐地,即便是天神之躯,精卫也感觉到了压力:“卍解,冰焰中涅槃,精卫。”   巨大的灵压爆发,整个静灵庭都察觉得到。   “怎么回事?倾雪的灵压竟然被压……”浮竹紧张的看着天空中那一身紫色的女人,心脏好像提到了嗓子,然后心跳声在脑海中轰鸣。话未完,就感觉到倾雪的灵压爆发。   “天啊,打了这么久,才卍解,这场架要打到什么时候去?”恋次走过来,一边摇着绑紧绷带的手,一边扭头看天上。   “唔,不会是打到下一次我们打完的时候吧!”乱菊也是一身的伤,虽然轻,却没有一处不痛的。   “卍解,摘掉面具吧,兰陵王。”倾雪爆发灵压,杀气笛从手中消失,化作一阵白色的细沙缠绕在倾雪的右臂上:“端坐于霜天,冰轮丸。”   精卫震惊的看着出现在倾雪手中的冰轮丸,张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倾雪训练兰陵王这事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知道倾雪给兰陵王的能力是什么,没想到,居然是这些没有任何联系的能力,卍解更是变态的使用其他斩魄刀的属性。这个女人真的不是谁都可以读懂的,难怪她与那位少爷会那么的坎坷。   “哇,真的是冰轮丸诶!”乱菊靠着院子中的大树,看着天上的倾雪咋舌,然后回身向不远处的日番谷喊道:“队长,你的斩魄刀被倾雪偷了。”   “模仿又怎么样?不过是假的罢了。”精卫呆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狠狠的看着倾雪,躲过倾雪的冰龙,双翅收拢,双爪张开,一股骇人的灵压波动传荡出来。   倾雪知道那是什么招数,猛地后退,冰轮丸举到身侧,快速向前送去。   “龙霰架。”   “西昆冰界。”倾雪与精卫同时出声,巨大的星状冰迅速变大向精卫冻结而去,而一个冰冻的世界以精卫为中心360度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都是晶莹的冰雕。   “太阳之灵,在我之身,我如炎火,炎火如我。”   “森罗万象,皆化为灰烬!流刃若火!火焚城郭。”   精卫全身弥漫火焰,即便是龙霰架也无可奈何。倾雪模仿流刃若火,用火焚城郭将自己包围起来,最古老的斩魄刀的强力招数也将西昆冰界的寒气消于无形。   “估计这两人打上个一年两年的也不是问题。”日番谷抱着双臂沉思道。   天色大亮,倾雪、精卫两个人仍在对持着。   “冰焰。”双翅猛振,熊熊燃烧的火焰毁天灭地的向倾雪扑来。倾雪被精卫压制住,不住的后退,面对滔天的火焰:“断空。”   透明的水晶一般的屏障仅仅阻隔火焰一瞬便化成灵子了。   “倾雪……”看到倾雪落于败势,浮竹紧张的瞬步的倾雪的身边,一把拉过倾雪,将倾雪护在身后,敌视着精卫。   地上的所有人都瞬步到半空中严阵以待,将精卫围在中间,俨然茅山术士对战妖魔鬼怪一般。   就在这时,倾雪突然开口,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诸位,倾雪知道大家是为了倾雪好,但是接下来,倾雪也没有把握可以控制好,所以请让我一个人战斗,无论如何,我上官倾雪也不会败在这里。”   “倾雪,不要固……”浮竹回头看向倾雪,却在看清倾雪的表情后住声,在犹豫时,就听到倾雪道:“我不会败,只是请不要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可是……”浮竹还想坚持,被京乐阻止,所有人退出五十灵米给倾雪施展。   “不够,请给我留出三百灵米的空间。”倾雪摇摇头,道。   “上官倾雪,怎么?你当你是日番谷么?”精卫嗤笑道,呼扇着翅膀,在天空中盘旋,青色的眼眸中写满了不屑:“就让我见识一下你还有什么花样可耍?”   倾雪解除兰陵王卍解的模仿能力,杀气笛再次出现在倾雪的手中。将杀气笛竖在身前,狠狠地向着精卫劈下:“九尾狐。”   《山海经》有云:青丘之国有妖如狐,九尾,声如婴孩,食人。   巨大的九尾白狐凭空出现,看着精卫一声嘶吼,尖锐的声音好像要划破苍穹一般。   “哼,区区妖狐,休得猖狂,在我天神面前,容不得你放肆。”精卫高傲的看着九尾狐,而九尾竟摄于天神之威而踌躇不前,直到倾雪催促,精卫发动攻击才冲上去与精卫战斗。   “太阳之灵,在我之身;我如灵风,灵风如我。”   “啊~”   “太阳之灵,在我之身;雷电如我,我如雷电。”   “啊~”   ……   摄于天神之威,九尾从最开始就处于下风,最后更是不甘心的被精卫打散,临消失的时候,只来得及呜咽一声以向倾雪表示它的委屈。   这一局打的风云变色,不知多少朵云彩被轰碎,站在高空,却连脚下的四番队和五番队都危及到,害的在两个番队的接受治疗的死神纷纷往外跑,生怕被埋在其中。   站在三百灵米以外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中间的一人一鸟,一边四下打量残破不堪的场景一边在心中暗骂这两个不得好死的家伙。   恋次正望着倾雪发呆,突然感觉到一股灵压闪烁,有些熟悉,心中也有些渴望弄清楚一些事情。犹豫的看看倾雪与那只鸟,最终瞬步离开。   “还是不行么?”倾雪皱着眉,歪头想了一下,揉揉额头,向上升了些高度。   倾雪一把扯下右臂的袖子,露出白皙的粉藕般的胳膊,露出其上的封印。血红色的莲花,有流光闪烁,美丽又危险。   将杀气笛举到头顶,倾雪抬手咬破左手拇指,单手结印,然后在右臂的封印上一划,殷红的血与同样颜色的封印相融,消失,接着倾雪的声音响起:“崩解,掠夺吧,兰陵王。”   灵压再次爆发,竟有卍解的五十倍之余。强大的灵压,再次震住了所有人。杀气笛尾端出现细如发丝的鞭子,足有三千根。   三千根细鞭,海浪一样涌动,阵阵灵压流泻。倾雪手中握着杀气笛的鞭子朝着精卫飞冲,当头挥下。   精卫躲闪不及,一个极细、如牛毛的鞭子落到身上,不痛,只是一股灵压被吸走。   “这是什么能力?”精卫察觉到威胁,这是两人对战将近二十个小时以来,第一次感到威胁。   “受某人的启发,我专门研发的能力。三千青丝,吸取敌人的灵压已经能力。”倾雪答道,声音很淡:“我忽然发现,我真的很有先见之明,使用这一招,将你的力量掠夺过来,这样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还真是势力,如果不是当年我将炎帝血脉赐给你,你能成为今天的上官倾雪?”精卫气急,没想到这上官倾雪是这种人。   “当年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抵抗封印的力量,你会将血脉给我?”倾雪优哉游哉的说,内容几乎将精卫气吐血。   “少说废话,既然是敌人,那么今天一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精卫扑扇着翅膀向倾雪冲来,一边冲,还一边释放神咒。   含怒出手,一时间精卫打破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的局面。顶着被倾雪吸走灵压的风险,精卫一身雷火直扑向倾雪。倾雪撤回三千青丝缠绕在身边进行防御,却被精卫的雷火之剑给轰了出去。   “倾雪……”浮竹想上前,却又担心自己会给倾雪拖后腿,因为他也看的出来,这样的战斗不是他可以随意插手的。   精卫乘胜追击,招招欲至倾雪于死地。   “混沌之灵,在我之身;灵风如我,我如灵风。”清零的声音响起,狂暴的风相随而至,如刀刃,要剥掉倾雪一层皮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7 章   “呜啊~”倾雪被抛飞,重重的摔在空中,浑身上下到处是伤口,也是这场维持了二十多个小时的战斗的第一次见血。一护与斩月的战斗以及恋次与蛇尾丸的战斗都结束了回来,两个小子瞬步到乱菊与日番谷的身边,看着倾雪浑身浴血,担忧的唤出来:“倾雪姐!”   “不要打扰她战斗,这场战斗看似时间长,战斗华丽,但实则处处风险,一不小心,便会是倾雪败落。”日番谷出声阻止,让两人安静的看着。   “哈,上官倾雪,没想到你这么废物,那么多人帮你,你居然还是如此的弱。”精卫大笑,双目圆瞪,恨不得在倾雪的身上剜出两洞一般:“你不是一直那么高傲?不是目中无人?原本还以为被封印压着的我不是你的对手,却发现,这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倾雪趴在五十灵米外的空中,残阳似血,入魔时刻,将倾雪带血的紫衣也映衬得妖异,使倾雪看来如妖魔重生。   “没错……”重重的喘息声从倾雪起伏的胸腔里发出,显然将倾雪逼入绝境:“不…不愧…是…不愧是炎帝…炎帝嫡女…我…我无法…无法…与你相比……”倾雪缓缓地爬起来,绝美的脸上布满伤痕,但是那双眼眸却一点也没有变,反而更明亮,天边的回光返照也不及她眼中的神光美丽:“所以,我,深知,我的无能,但,我一定能赢你,因为,黑崎一护是小强,体内有挂,永远也打不死,但我,本身就是挂,这个世上最大的外挂,最大的异数。”   “哼,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逞强,我倒要看看你上官倾雪要如何反败为胜。”精卫一抖双翅,口吐神咒:“焰火之神,在我之身;我如焰火,焰火如我。”   倾雪一口气释放了五个断空护在身前,将杀气笛抛向高空,双手摆出一个怪异的造型。   精卫看到倾雪的动作,顿时慌了:“糟糕!”   所有人看着倾雪,听到精卫的话,不明白倾雪将武器扔飞,再摆出那样的姿势为什么会让已经稳操胜券的精卫大惊失色,这一发现让准备随时出手的众人动作缓了缓,然后就听到倾雪缓缓吐出五个字:“一元化三清。”   一元化三清,是体外分身,倾雪的一元化三清由死神倾雪、现在身处虚圈的绝仙倾雪以及天神倾雪组成。待倾雪话落,一个身穿白色广袖流仙裙的倾雪从紫衣倾雪的体内走出来,在众人的吃惊中,紫衣倾雪握住坠落到身前的杀气笛冲向精卫。   “让开!”精卫朝着紫衣倾雪怒吼,忌惮的看着白衣倾雪,焦急之色显而易见。   “原来当初抢了蓝染羽织的倾雪就藏在这个倾雪之中啊!”乱菊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一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扫了下头发。   “话说怎么有两个倾雪姐?”一护指着白衣倾雪问身边的恋次。   恋次看着这一人一鸟的,正用他那负值的智商费解的思考的时候,就听到一护那个更让他费解的问题:“不知道。”   “诶?你不知道?”一护不信的看着恋次:“切,不说就算了,不要装作无辜的样子,谁不知道你是倾雪姐的徒弟?”   “什么叫做无辜?”恋次这就不愿意了,回身一拳拍在一护的脑袋上:“如果我会倾雪姐那些,我早就一个人把虚圈给端了。”   “别吵了,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日番谷皱着眉,双眼紧盯着白衣倾雪头也不回的一吼,成功地让两个人住嘴。   天空中,紫衣倾雪不要命的阻止精卫的攻击,精卫疯狂的向白衣倾雪靠近,而白衣倾雪躲在紫衣倾雪身后,双脚丁字步,侧着身子,右手高举,虚握,一股强大到让所有人感到窒息的气息以有眼可见的波纹向外扩散并伴随着强烈的地震,甚至将浮竹等人推出将近五百灵米远。   “这是怎样强大的力量?”浮竹道。   “难怪小倾雪不让我们说出去,幸好现在中央四十六室还没有重新组建完成,不然小倾雪又得进入蛆虫之巢了。”京乐道。   突然,静灵庭更加剧烈的晃动起来,不,是整个尸魂界在晃动。   现世,剧烈的晃动使人难以心安,纷纷趴在地上,以免被砸伤自己。月从修炼中清醒,看着天边,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满是震惊:“倾雪姐……”   虚圈,蓝染正在召开十刃例会,正在安排着任务的时候。整个虚圈突然剧烈晃动,就连桌子上的茶杯也晃到了地上。   “啊嘞?虚圈也有地震么?”市丸好奇的问,看着下边的十刃笑得危险。   “蓝染大人,这场地震有些蹊跷。”乌尔奇奥拉回答道:“虚圈从我等存在至今,从没有震动过。”   大虚之森,一个瓦史托德级虚侧身而立,望着黑漆漆的天空,面具左上角处有一个篆书‘忆’字。   仙界也是一阵天摇地晃,没有渡劫的妖精们四下逃窜,而以素贞为首的众仙则齐聚北飞岛,看着飞岛上最大的冰山,严肃的要命。   “倾雪姐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要使用那个?”魅邪肆一笑,带着点幸灾乐祸:“神器一出,四界天动,真不知道是谁惹了倾雪姐?”   倾雪立在半空中,手中渐渐有一把透明的浪花一样流动的没有固定形态的剑出现,然后尸魂界的震动就渐渐的消失了。   “那究竟是一把什么样的武器,仅仅是拿出来就有使世界晃动的力量。”卯之花看着白衣倾雪,已经震惊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认命吧,精卫。”倾雪淡淡的看着精卫,随后缓缓斩下一剑。   “不要,上官倾雪,我是你的姐姐……”精卫被那一剑上的恐怖气息震慑到,癫狂的布下一道道防御,但都被那一剑摧枯拉朽的毁掉,最后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话,就被倾雪那一剑斩成两半,变成斩魄刀插在地上。   白衣倾雪将透明的浪花之剑缠在腰上,随后与重伤不醒的紫衣倾雪融合在一起。   眼前突然昏暗,脚下踉跄,一个不稳,人就从半空中摔落。   “倾雪!”浮竹瞬步接住倾雪,见倾雪只是昏迷,才放下心来。   “唔……这场可能会持久下去的战斗终于结束了啊!”京乐整理一下衣服,走到浮竹身边,看着缠绕在紫衣倾雪腰间透明之剑,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哈,真是把吓人的武器啊。”   “卯之花队长,请为倾雪疗伤。”浮竹可管不了那么多,倾雪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虚圈,当四界震动之时,倾雪猛地睁开眼,眼中金光闪现,刺痛一旁葛力姆乔的眼。就在葛力姆乔准备开口叫她时,倾雪直接冲了出去,一步之下,人已不见踪影。   大虚之森,倾雪出现在那个面具上写着‘忆’的虚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吼:“为什么?”   那只察觉到倾雪的神器气息的虚正是八十多年前诈死,然后躲到虚圈的、与倾雪一同来自武当山的忆,那个让倾雪敬爱有加的大师兄,那个从小爱护她、宠溺她的杨敬轩。黑色的让人恐惧的眸子,倾雪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与妹妹相认的开心。   “为什么?”得不到回答,倾雪如何肯放弃?向前一步,又有些胆怯的驻足。就像迷失许久的孩子终于找到回家的路,想要向前奔跑,却又担心路之尽头是另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那里没有自己所想象的温暖:“为什么不回应我?”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忆没有回答,反倒问了另一个问题。   倾雪无法回答,低垂下头,手甚至无措的在身前绕啊绕的,没有一点死神、绝仙或天神该有的姿态。   看着倾雪的动作,忆心中叹息,声音却冰冷异常:“如果你还在这里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应你的呼唤,你走吧!”   “我不会放弃的,忆,直到你原谅我。”倾雪久久的望着忆,最终拗不过忆,放下一句异常坚定的话并在忆的身上留下一个记号,转身离开。   随着倾雪战斗的结束,黑夜降临。白哉出现,潜入二番队的档案室,随后恰巧听到路过的死神谈论倾雪的战斗,便来到四番队外,犹豫再三,转身离去。   虚圈,大虚之森,倾雪根据记号找到忆,找尽各种话题,想要引起忆对她的注意,只是忆专注的修炼,对倾雪不理不睬。   白哉叛变,日番谷收服了自己的斩魄刀。白哉将折断的袖白雪‘还’给露琪亚,大闹六番队,然后离开。静灵庭更是狼藉,到处是战场的残骸,所有人因为奔波于静灵庭各处而四番队内一片寂静,也就没有人发现因重伤一直昏迷的五番队队长上官倾雪早已醒来,在夜深之时悄悄的离开四番队,走向远方。   “是你?”灰猫警惕的看着来人,不愧是猫,动作感官都十分灵敏。   黑暗的山洞中,传来‘踏踏’的声音,灰猫站在最靠近山洞甬道的出口处,也最先看清来人,大叫出来。   随着灰猫的喊声,身边的飞梅也转过头去,便看到一个紫衣女人,一个让她终生不忘的紫衣女人款款走来,山风涌动,鼓起她的衣袂翻飞,如世间最圣洁的雪莲,身后背负着一把血红色的宝剑,腰间一涟浪花环绕,更衬得那个女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即便站在眼前,也如遗世独立千年的梦幻,让人无法直视:“上官倾雪,五番队队长。”   这一声,让所有人高度防备。   “错了!”倾雪轻柔的开口,任谁都能听出她的虚弱。   “哪里错了?你是护廷十三番队第五番队队长上官倾雪,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风死一身黑红色,就算掉煤堆里也轻而易举的被找到,简直比煤块还黑。   “错了,我不是五番队队长上官倾雪,而是朽木白哉的女人,朽木倾雪,仅此而已。”倾雪微微一笑,虽然虚弱,但眼中的傲然刺激到所有人的神经。   众人闻言,全都看向站在村正身后的白哉,风死更是用大拇指比量了下身后的倾雪:“哟,你女人找你回家。”   白哉皱着眉看着倾雪,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跑来这里:“她是静灵庭的卧底的可能性更大。”   倾雪邪佞一笑,与当年的白哉极为相像,手轻轻抚上小腹:“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孩子的母亲,你就是我上官倾雪的天。”   不顾四周的倒吸气声,倾雪直视着白哉的眼睛,缓步走向白哉,然后温柔的抱住白哉,脸上满是一位妻子该有的恭顺:“你遵从你的本能,而爱你,就是我的本能。”   “诶丫丫,这种话……”灰猫摇着尾巴,扭着腰,慵懒而妩媚:“队长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什么也肯做呢!”   倾雪回头,双臂一振,广袖如云般飞舞,女王般屹立:“哈?不说我上官倾雪从不说谎,就算我说谎了,我想要跟在那个男人身边谁又阻止得了?”   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拔出斩魄刀,随时准备进攻。   白哉安静的看着,默默地后退两步,与倾雪保持距离。   倾雪回头看到如此的白哉,眼中闪了闪,嘴角弯起一抹苦笑,随即淡然的脸上闪过杀意,手摸向腰间:“刚才的震动你们感觉到了吧,还想尝试,我变成全你们。”   话落,一把透明的犹如浪花翻腾的剑被倾雪斜举向天,剧烈的震感再次袭来,比之上一次,此次更加的强烈,山洞顶的岩石纷纷坠落,落在地下河中,砸起无数水花。   飞梅跳起,躲过头顶的一块大岩石,语气中满是不敢相信:“难道刚才的震动真的是这个女人做的?这太疯狂了!”   村正一直没有说话,突然瞬步到倾雪面前,长长的手指甲‘哗啦哗啦’的动,等倾雪将神器收回腰间,震动消失后,才开口:“你可以留下来,但若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不对的举动,就不要怪我将你的另一把斩魄刀强制解放。”   倾雪很想咧嘴笑笑,但气氛所需,倾雪摆出郑重的样子,用力的地点头,最后乖乖的走到白哉的身后,作出温柔可人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8 章   月光凉如水,银辉美得让人沉醉,倾雪坐在山崖边的一棵树上,望着天边月,吹着手中的杀气笛。声音幽咽,在这夜里传送很远,让人痴迷,陶溺其中不愿自拔。   一曲罢,倾雪挥手拿出一壶酒,引颈一倒,淡蓝色的仙酒划个优美的弧度落入倾雪的口中,更有些许从那朱唇中流出,划过香腮,流进衣领里,月光反射,泛起暧昧的光泽。   “你说的,果然是说谎的。”白哉的声音幽幽响起,冷漠,清淡,甚至随风而逝。   “说谎?”倾雪不解的放下手中的酒壶,转头看向白哉。   白哉转过头去,不看倾雪:“有时候,你说谎成性。这次就是这样?孩子?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极难怀孕的。”   “没错。”倾雪爽快的回答,丝毫没有说谎被揭穿的异样:“但是我指的是在无意识的修真者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倾雪跳下树枝,缓缓地走到白哉面前,身体前倾靠在白哉的胸口:“修真者掠夺天地间一切精华,所以在孩子着床之前,就会被母体吸走所有的生机,孩子也会成为母亲提升实力的一部分。”   仅仅是倚靠着,倾雪还觉不够,伸出手从白哉背后环住他,用力的抓住白哉背后的衣料:“但若是知道这一点而进行强制保护,那么,这一点也就不存在了。另外,身为死神的我和天神的我,都是可以正常受孕的,因为我实力再强,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白哉抬起手,顿了一下,然后推开倾雪:“那又怎么样?你永远都是那个样子……”   虚圈,倾雪正准备去找忆,就遇到市丸,说是蓝染找她开会,结果刚到会议室,众十刃也刚赶到,话还未说上几句,就听到虚夜宫外的天上雷鸣轰动。   “最近虚圈是怎么了?不是地震就是打雷的?”第八十刃好奇的透过窗户看向外边,心想着哪天探究一下虚圈的地质也是个不错的课题。   天雷轰鸣之始,倾雪脸色一变,冲到窗口,看到外面的劫云,顿时大惊,整个人直接消失。   蓝染早就察觉到倾雪的异常,倾雪不愿对他说,蓝染尊重她的选择,这是他对这个世间唯一一个宽容的人,无限制的宽容。但是,刚才倾雪那么大惊失色的样子,即便是东仙要也看得到,蓝染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不管,所以跟着倾雪也消失了。   市丸也看看天空,拍拍手,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呀嘞呀嘞,反正蓝染队长也走了,会议也开不成了,大家一起去看热闹吧!”   天空压抑的好像要坍塌一样,风云呼啸,甚至可以将弱小的人吹向天空。市丸、东仙要、十刃外加葛力姆乔全部跟着倾雪与蓝染降临到大虚之森,使基力安们本能的恐惧,纷纷的退避三舍。   忆,站在中央,并没有理会到来的众人,就连倾雪也没有看过一眼。   “恭喜你,忆,终于可以飞升了。”倾雪眼中有着回忆,嘴角微笑,只是那个男人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专注地看着劫云。倾雪也不放弃,继续试图与忆沟通:“呐,渡劫之后,虚的面具就应该褪去了吧,到时候我还要叫你师兄。”   “不可以!”就在所有人以为倾雪将再一次碰壁的时候,忆冷冷的开口,那声音寒如冰霜。   黑色的眸子转向倾雪,死寂中带着淡淡的憎恨:“你不配。”   倾雪浑身血液凝结,好像血管中充满冰碴,扎得倾雪生疼。脚下发软,险些身影不稳。蓝染扶住倾雪,想上前教训一下这个男人,却被倾雪阻止。倾雪低着头,看不到表情,所有人就听到倾雪的声音徐徐:“为什么?”   “你想知道?”忆眼中含着冷笑,倾雪看不到,因为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前几日的震动是你做的吧!”忆肯定的说。   什么?十刃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倾雪,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从哪也看不出那个骇人的地震与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真是不错,居然仅仅一个动作就让尸魂界、虚圈和现世三界同震,真是了不起。”忆语不惊人死不休,彻底使十刃无语了。   这样看似夸奖的话,却使倾雪浑身颤抖,气息也有了不稳的迹象,但这些只有蓝染察觉到。紧紧地抱住倾雪,想让此时的倾雪感觉到温暖,却听到一声暴喝:“放开她,放开上官倾雪。”随后,白影一闪,倾雪的身体便被一股力道向外拽去,蓝染对着白影就是一个黑棺,但倾雪还是被扯了出去。   “啊呀呀,真是暴力哦!”市丸及时的站到蓝染身后,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你这样做好么?大家都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交情了,温柔点啦!”   忆看也不看市丸,一把将倾雪掐着脖子摁在石英树干上,差点将三人合抱的石英树摁折:“上官倾雪,你想要知道为什么么?”掐着倾雪的手竖起拇指搁在倾雪的下巴上,强迫倾雪直视自己。   蓝染想将倾雪抢回来,却被市丸拦住,同时也听到倾雪大吼:“不要过来。”   倾雪直视着忆的黑眸,哀恸的:“为什么?”   忆一把甩开倾雪,将倾雪抛了出去,方向正与蓝染的方向相反:“等我飞升之后回来,我将剥夺你的姓氏。”   倾雪彻底呆掉了,没想到忆竟然如此决绝,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想留给自己。   近百年的准备时间,忆这个修真天才轻而易举的度过炼体、炼魂、伐骨洗髓,最后飞升。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第八十刃看着只剩一丝痕迹的天空,兴奋的看着,手掌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心中发誓,一定要弄清楚这种力量。   “哟,女人,你似乎有麻烦了。”鲁比恶狠狠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倾雪。   倾雪无力的跪在地上,蜷缩起来,身体不住的颤抖。   蓝染轻轻地看了鲁比一眼,顿时使鲁比噤如寒蝉。走到倾雪的身边,蓝染蹲下来,温暖而干燥的手掌附在倾雪的肩上:“回去吧。”   很久后,倾雪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介……”声音轻柔虚弱,单薄的风一吹就碎掉。   “嗯?”蓝染像是怕吓到倾雪一样小心的回应,就听到倾雪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等忆回来。”   蓝染张张嘴,最终站起身,将外套披在倾雪的身上,转身离开。   十刃面面相觑,显然被蓝染的神情震住了。   市丸转身跟着蓝染走,刚两步,就回身看着十刃:“啊嘞?不走么?想让倾雪送你们一程啊!”市丸恍然大悟,然后笑容扩大到极限:“忘了说,倾雪在四十六年前就已经渡过比刚才的还要厉害的天劫哦!”   鲁比觉得一瞬间,自己好像掉进冰窟,好像蓝染大人重新对她释放杀意一样,赶紧跟着市丸离开。   两日后,忆便回来了。   倾雪在忆渡劫的地方坐了两天,没有动过,即便是有虚袭击,也不曾离开过一寸,更有葛力姆乔在旁边守着。当忆回来,倾雪第一时间发现,兴奋的站起来,看向远方。   忆一步来到倾雪面前,看着倾雪。   倾雪打量着忆,渡过天劫,忆脸上的面具在仙界褪去变成束发的发冠,露出面容,三分像敬轩师兄,但比敬轩师兄帅气,斧砍刀劈的脸俊美无俦,一身白色劲装勾勒出修长的身材。   “师兄……”倾雪犹豫,轻轻地换出来。   “不要叫我,我之所以回到虚圈,就是要剥夺你‘上官’这个姓氏的。”忆扬手,掌心中出现一把长剑,强烈的剑压从上面传来,话落,忆就冲着倾雪挥下一剑。   长剑在葛力姆乔的眼中只是轻轻地一挥,但随着剑的落下,长度由原来的三尺长长到一丈,当头劈下就像高山压顶一般。   倾雪一掌推开葛力姆乔,双手高举,硬将那一剑擎住:“师兄……”   “不是告诉你不要叫我!”忆怒喝。   “忆……”倾雪唤了种叫法,结果又被忆骂:“这个名字我不屑使用。”   倾雪安静地看着忆,脚尖一点,人轻飘飘的出了五米远,手一扬,一把长剑出现在手中,其上传出不弱于忆手中的那一把的剑压,两个人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开始战斗。   “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我孤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应该相依相伴?而且你对于我来说,一直就是哥哥一样的存在,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倾雪一边架住忆的魂剑一边问。   两剑相撞,火星四射,一股巨大的气浪四下宣泄,将葛力姆乔推了出去。   “为什么?”忆手中掐诀,剑气飙射,听到倾雪的话,几乎是咬牙切尺的回答:“因为你欺骗了我,因为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我为了你,险些死掉,放弃了三分之二的力量,躲在这个地方几十年。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估计已经回去了,我已经回到你的二师姐身边了。”最后一句,忆是喊出来的。修为到了倾雪与忆的层次,想要他们情绪波动是极难的事情,但忆却在修为不稳的时候连忙赶回来与倾雪战斗,还情绪失控,由此可见,忆有多愤恨。   倾雪心中狠狠的一颤,手中的雪魂剑险些掉到地上。   “师傅他老人家若是发现你失踪了,会有多么的难过?”忆冲到倾雪面前,用力一劈,被倾雪躲过去,便顺势挑剑:“我们大家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你有能力了不想着回去?”趁着倾雪愣神时,忆抬脚踢在倾雪的小腹上,倾雪本能扭身,错开腹部,那一脚却落在倾雪的脊背上:“你当年骗我,让我帮你夺取天劫之心,离间你与朽木白哉和蓝染,但是,你现在仍留在这里。”踢飞倾雪,忆纵身去追,随后左手剑指带着剑气直戳倾雪心脏,被倾雪阻挡,拍飞,右手长剑顺势斩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9 章   鲜血四溅,从左肩到右腹,一个好深的口子,伤口周围的肉十分整齐,显示着对方精湛的剑法与锋利的兵刃,殷红的血不住的流,染红了白色的汉服。   忆心中有些不忍,但仇恨侵蚀,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下手丝毫也没有减弱,反而增强:“为了那些二次元的家伙,你竟然狼心狗肺的忘记你的爷爷,你的哥哥,你的师兄姐们,你这样的混蛋就应该杀。”   听到忆的话,倾雪呆住了,再也无法挥出雪魂剑,站在那里,嘴中呢喃着:“怎么会?不是的,我不是狼心狗肺,我不是……”   忆见到倾雪呆若木鸡的样子,一招“长虹贯日”直奔着倾雪的心口刺去,但倾雪仍是呆呆的:“我是混蛋,我活该被父母抛弃,爷爷不该领养我的,我就该被抛弃……”   剑及身前,忆心中的不忍终占上风,想要顿住剑势,但这一招讲的就是一气始终,抛弃一切的孤注一掷,想要收回根本不可能。   葛力姆乔专注的看着两个人的对战,痴迷又兴奋,当看到倾雪傻住而即将被杀,却毫无反应的时候,转响,一把将倾雪扯开一些,但还是未来得及,忆的魂剑刺入倾雪的右肺中。   撕心裂肺的痛楚使倾雪清醒一些,看到自己被忆的剑刺穿,微微一笑,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不,我是混蛋,我不配,不,忆,师兄,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坏,我真的,我怎么……”然后抱住头咆哮:“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怎么会这样?”   与此同时,静灵庭,斩魄刀们藏身的山洞,倾雪坐在地下河岸边,修理着已经折断成两节的斩魄刀,白哉走到倾雪身后,俯视着倾雪手中的青色火焰:“倾雪,你变了好多。”   “变?”倾雪扁扁嘴,挑起一条眉:“我就是我,一直没有变。”   “还没有变?”白哉冷冷的看着倾雪:“狂妄自大,六亲不认……”   “狂妄自大?六亲不认?”倾雪将斩魄刀插回发间,站起身来,走到白哉的面前,倔强的昂着头:“我哪里狂妄了?我哪里六亲不认了?”   “不狂妄,你独闯一番队,救天贝绣助,说出那么一番宣战一样的话?目中无人。”白哉皱着好看的眉,与倾雪对峙:“六亲不认更是过分,你与精卫同出一脉血缘,你们是姐妹,可是你却不承认,将她当做侍从一般,如今更是因为这一点点事情而毁了她。”   “是她想要杀我。难道我不应该惩罚她么?作为武器,就要有武器的样子,想要反咬主人,就必须做好心理准备承担后果。”倾雪咬着牙,恨恨地说,脸都有些扭曲。   看着这样的倾雪,白哉道:“现在的你真的让人讨厌。”   倾雪愣住了,不知道该怎样反应。白哉不想再与倾雪多费唇舌,转身离开,银白风花纱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轻抚过倾雪的眼帘,唤醒倾雪呆掉的意识。   倾雪跑到白哉的面前,一把抓住白哉的衣领:“你讨厌我?你当然讨厌我,因为我缠着你不放,你就觉得我烦。”   “你不是一直自诩淡然么?怎么会如此狂躁?你真的是上官倾雪么?”白哉慢慢的说,声音依旧优雅,有着贵族特有的姿态,优雅的掰开倾雪攥着自己衣领的手。   白哉的话犹如春雷炸响,震得倾雪心神摇晃,就在这时,倾雪突然脸色一白,‘呜啊’的一声,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喷在白哉的胸前。双膝无力,倾雪抓着白哉的衣襟缓缓滑落,白哉蹲下身,扶住倾雪,查看倾雪的情况:“怎么回事?”   倾雪没有回答,反而呆呆的望着白哉,似乎想要望进对方的灵魂里:“没事,修炼一下就能稳定下来。”倾雪挣脱白哉的手,摇晃着站起来,白哉想要帮助倾雪,却被倾雪拒绝了:“不劳烦您了。”   白哉张张嘴,才发现自己刚才说了多过分的话,现在自己完全没有立场说什么。   倾雪刚走两步,突然张嘴有吐出一大口鲜血。昂首看向天边,倾雪眼前有些模糊,口中呢喃:“虚圈出了什么事?”眼角余光看到白哉冰冷的站在那里,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起一股沧桑绝望之感。闭了闭眼,倾雪也不想修炼,缓缓的走出山洞,来到悬崖上。   怎么会这样?回想起刚才白哉的说的话,倾雪在心中不住的问着自己:真的那么让人讨厌么?我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辛苦百年得到了什么?   虚圈,倾雪依靠在葛力姆乔的怀中,大口大口地喘气,双眼神智涣散:“我是畜生。”   尸魂界,倾雪半倚半坐在崖边,不知道为什么,八十年不曾流过的眼泪就像洪水一样流出来,止也止不住:“我就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虚圈,倾雪觉得身体好像空了一般,又有火焰在燃烧,眼皮不住的打架,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攥住葛力姆乔的衣襟,让自己站起来:“我对不起爷爷……”   蓝染等人赶来,看到倾雪浑身浴血的站着,绕过葛力姆乔向远处走,而那个握着带血之刃的男人则睁大眼睛,血‘踏踏’的从剑刃上流下。   “倾雪!”蓝染一把扯住倾雪的手,阻止她的脚步,却听到倾雪完全无意识的话:“我对不起师兄姐们,对不起哥哥,对不起爷爷,对不起师兄姐,对不起哥哥,对不起爷爷,倾雪是混蛋,早知道这样,爷爷就应该将倾雪扔掉……”   “额……”倾雪突然浑身颤抖,痛苦的尖叫出来,双手插到发中疯狂的抓扯着,大口大口的呼吸,整个空间微微颤动,‘呼哧呼哧’的声音响彻虚圈。   “小雪!”终于,忆回过神来,一步冲到倾雪身边,剑指点向倾雪周身大穴。可事与愿违,忆后悔如此伤害倾雪,想要救倾雪,只是现在倾雪已经丧失意识,根本就不让人近身。   “还看什么?快点出手,所有人帮我控制住她。”忆收起魂剑,双手抓向倾雪。   蓝染没有动,害怕忆再次对倾雪出手,结果就没有人出手。   倾雪立于空中,手中魂剑乱舞,剑气纵横,无数石英树被斩断,被倾雪荡起的灵子流吸引来的大虚不敢面对天敌一般的十刃与蓝染等死神,所以将目标放在被高灵压包围的倾雪。红黑色的虚闪围绕倾雪,变化太突然,即便是忆与蓝染也反应不及,等虚闪消散后,倾雪露出来,却使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白裙几乎染红,倾雪长发及脚踝,却是血红色的,如当年的上元姬一般,迷蒙的双眼也闪烁着嗜血的红光。刚刚的几十枚虚闪被压缩,围绕着魂剑剑身,渐渐地融入其中。   “倾雪处在绝仙之境,我只是天仙,实力高出我十倍不止,如果不希望倾雪走火入魔,蓝染你赶紧帮我。”忆看到倾雪的魂剑,顿时惊骇万分,头也不转的对蓝染吼。   “你如何保证你不再对倾雪出手?”蓝染优哉游哉的问,丝毫也没有紧张之感,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王者姿态一如既往。   “她……”忆看着倾雪的眼光柔和下来,带了些回忆的光芒:“她是我的妹妹,即便我如何因为她犯了错而气她、怨她甚至恨她,但她是小小的,抓着我的衣袖,跟着我的妻子玩,朝着所有关心她的人耍小聪明,但大家都装作不知道的上当的小师妹。”忆叹了口气,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虽然她犯了我们都无法原谅的错,但当她受了伤,不要说是如此重伤,即便是小小的擦伤,我们也会很难过。她是我们的公主,宠着、爱着的公主。”   “说了这些,你还不帮忙?再过一会,倾雪完全成魔,到时候不要说虚圈和静灵庭,即便是现世和仙界也不要想逃脱,到时候这个世界将会变成死界。”忆收起一切此时不该有的表情,担忧的看着疯狂攻击四周的倾雪,纵身跃到倾雪对面,各种无言灵和不念名的缚道向倾雪轰去,但都被倾雪给打散了。   蓝染回身看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那么,各位就出手吧,十刃想办法打昏倾雪,银和要与我负责使用缚道。”一摊手,蓝染道:“就这样,我们开始吧!”   第八十刃解放归刃,制作出倾雪的娃娃,然后拿出倾雪的内脏一个个的捏碎,只是,倾雪没有反应,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见此,忆好心劝道:“你还是将你的能力收起来吧,倾雪真仙不死,你就是弄碎她的心脏、脑袋,她也不会死,更不会因此而让我们有可乘之机。”   原本是好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第八十刃不愿意了,歪头一‘切’,那表情要多不满有多不满:“既然这样,那就将她的脑袋砍下来,等治好了,再安上。”   “那也要你能砍到她再说。”诺伊特拉举着奇怪的刀,一边说一边向倾雪砍。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东仙要。   “缚道之六十二 百步栏干。”市丸银。   “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蓝染。   ……   尸魂界,倾雪一边哭一边痛苦的抱着头,身上的灵压十分的不稳定,即便是斩魄刀们也都察觉到了,纷纷赶来。   “喂,朽木白哉,你老婆这样了,你孩子不会有事吧!”风死抱着肩,幸灾乐祸的看着白哉。不只是他,几乎所有的斩魄刀都看向白哉。   白哉沉默,抬脚走向倾雪,对着倾雪释放了个六杖光牢,让她不再伤害自己,然后抱着她向山洞里走,将倾雪放在一处平地上。   白哉坐在倾雪身边,看着她还在摇晃着头,双眼睁得老大,眼泪哗哗的流,像洗脸一样,瞳孔中还有红光闪烁,显然很危险。起身准备离开,白哉就听到倾雪的呓语:“忆,忆对不起,我不配,我是畜生……”   白哉只觉浑身巨震,回想起来,当初蓝染叛变前,倾雪曾说过,忆没有死,那么现在倾雪这个样子是否与他有关?   “师兄,我不是不想回去,只是……只是我爱白哉,我要成为他的归宿,我要留在看得见他的地方,守着他,所以师兄,请你原谅我好不好?”倾雪突然平静下来,似乎一切风波已经过去,倾雪陷入昏睡,无意识的呢喃着。   白哉俯身擦掉倾雪唇边的血迹,静静的注视着倾雪的脸庞,将一直没有穿的羽织盖在倾雪的身上,然后离开。   “诶呀,真是感人啊!什么时候朽木队长办婚礼啊?我们也要参加。”灰猫走到白哉身边,轻佻的依靠白哉,却被白哉躲了过去。   “这些不是你能知道的,即便你知道,你也进不了朽木家大门一步。”白哉回答,然后垂下眼帘,不再理会任何人。   虚圈,虚夜宫,倾雪的房间,蓝染将倾雪抱进去放到床上。忆随后走了进来,引导倾雪盘膝坐在床上,然后右手剑指在倾雪的头顶紫府与小腹丹田处连点,引导倾雪的仙灵之气在体内缓缓地运转。   “这样就好了?”蓝染问。   “倾雪修为高,自我修复能力强,只要将倾雪因为心情跌宕起伏而暴动的力量平缓下来就好了。”忆回答。   一天后,倾雪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忆正望着窗外的太阳,不知道该怎样打招呼,也就一直看着忆的侧脸沉默。   在倾雪睁眼之前,忆就知道她已经醒了,等倾雪开口,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忆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倾雪,露出一抹倾雪熟悉的笑容:“小师妹,起床了!”   倾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叫‘忆’他拒绝,叫‘师兄’他不允许,所以垂下头。   “怎么,睡了一觉,连师兄也不认得了?”忆一步来到床边,温暖的手掌轻放在倾雪的额头上:“对不起,积压了一百年的怨恨却朝你发泄……”   “师……兄……?”倾雪试探的唤着忆,然后看到忆笑着拿出一支笛子:“呐,要不要合奏一曲?”   “是!”倾雪娇笑出来,苍白的脸如梨花般美丽,声音如清泉,叮咚清灵,使站在门外不远处的蓝染放下心。   市丸站在蓝染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够猜的出:“诶呀,这样的笑声真是悦耳啊,听着就让人开心呢。”   蓝染转身,向会议室走:“银,叫十刃来吧,我们开个短暂的会议。”   “嗨!”市丸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0 章   尸魂界,倾雪躺在平地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从那日昏睡过去就一直没有醒过,直到……   “一护,这里交给我,你快点找到总队长的下落。”夜一面对着灰猫和飞梅,对一护道。   对于夜一,一护绝对的信任,即便是面对两名队长级别的斩魄刀,夜一依然不在话下,于是脚下不停,扔了个‘啊’就跑了过去。   昏睡的倾雪察觉到一护的灵压,瞬间睁开眼睛。   浑身无力,倾雪费力的翻身,手拄着地面,支撑起上半身,然后坐起来。   “怎么起来了?”白哉走进来,就看到倾雪坐起来,咬着唇,额头上冷汗直流,倔强至极。   倾雪站起身,却摇晃了一下,手扶着一边的墙壁,长长的吸了口气才站直:“啊~到时间了,我们要走了。”   “你要去哪?”白哉问。   倾雪转头看向白哉,微笑,眼中有些无奈的意味:“你骗不了我,不然,我兴许真的不会站在这里,会像对待介一样,对待你。”   白哉心中一惊,走到倾雪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的气势:“不要将我与那个男人作对比。”   倾雪唇边的笑意加深,绕过白哉:“朽木响河实力不错,不愧是朽木家选中的女婿。”   浮竹、京乐、山本、夜一和一护被困,村正来找白哉,再加上倾雪与千本樱,四人来到现世。   刚一到空座町,月就感觉到倾雪的气息,一步之下便来到倾雪面前。   “倾雪姐你怎……”月正想问倾雪突然到来的原因,就看到倾雪苍白的脸色,要说什么话都忘记了。   倾雪摇头,挥手让月过来,示意月抬起手臂。月莫名其妙的看着倾雪,但依然抬起手臂。   倾雪狡诈一笑,怡然自得的将手附在月的手臂上,像公公用手臂托着老佛爷的手一样:“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有等我完全的时候,我才能知道虚圈发生了什么。”   “如果有虚袭击的话,就交给我处理。”白哉看了倾雪一眼,瞬步消失。   倾雪看看村正:“既然这样的话,村正,我也过去了。”然后也不理会村正的反应,带着月就跑掉了。   “你怎么来了?”白哉看到紧跟着自己的倾雪和月,皱眉问道。   “我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无聊啊,就看看你当保安的样子。”倾雪说道,然后随手释放出个吊星,和月坐在上面。   月善解人意的拿出一壶茶水,为倾雪摆起茶道。   “赐以黑魂净化,纷纷云聚于至高者脚下,血与盟约,圣坛在上……黑天下降至而来,最爱的黑曜祭物,怨灵沉眠封印,高悬圣杯其上,密匙六把,渊源传今,吾之手,予执之……时已临,敞启吧,隐失之棺。”村正的声音缓缓传来,倾雪转过头去,看着村正的背影无奈摇头:“真是个愚蠢的家伙。”   “倾雪姐,怎么了?”月也看向村正,不明所以的问。   白哉来到吊星上,站在倾雪的身边,等着倾雪接下来的话。   倾雪捏着茶杯,饮一口,风过,树叶哗哗作响:“村正一心想着救他的主人,只是不知道他的主人一直怨恨着,睁开眼睛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却还……”倾雪再次摇头叹息,转头对月道:“其心诚,与一护一战后可渡化,一会你就去帮他稳定灵压,然后带他回仙界好好的休息以及修炼。”   “是。”月回答道,然后又问:“稳定灵压?”   倾雪咧嘴邪笑,抬手一扫肩上垂发:“斩魄刀以死神之躯存活,死神以斩魄刀为力量,这是固定的,除非像精卫那样特殊的存在,不然就会因为没有灵压补给而变成浅打,也就意味着他们的消亡。村正数百年前就已经离开朽木响河的内心世界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的灵压消耗的差不多了,为了坚持到至少救出朽木响河,村正就吞噬了无数的虚。”倾雪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额头:“一会他受到朽木响河的背叛,心智被刺激,就会……”倾雪突然停住,有些什么东西突然划过脑海,心中一顿尖锐的痛楚。   “心绪受挫,必然神智崩溃。”月见倾雪没有说完,就接下去,转头就看到倾雪捂着心口,白哉也过来扶着她,免得栽倒。月赶忙凑过去,担忧的看着倾雪:“怎么回事?倾雪姐?”   此时,朽木响河被放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给了村正一刀。倾雪抬头,手开始推白哉,但如此简单的动作,此时的倾雪做却异常困难:“到你出场了诶,快去吧!”   白哉固执的扶着倾雪,眼中却挣扎起来。   倾雪见话没有效果,转头看向月,然后站起身,偎依进月的怀里:“月,带我到家里休息一下。”   白哉立马放手,然后什么也没有说的瞬步挡住朽木响河的身前,接着就大打出手。想来,空座町也倒霉,自从一护出生,这个城市就没有安静过,各种事情各种出,现在,堂堂朽木家两大高手还在这里血拼。   “他怎么这么听话?”月奇怪的看着白哉,问倾雪,觉得白哉的变化让他很危险,虽然他一直都是自己的强劲对手。   倾雪抬手在月的额头上一弹,略带警告的看着月:“不要瞎想,然后赶紧帮忙,把那些基力安消灭,忘记自己的任务了?”   “可是,倾雪姐你……”月被倾雪像对待孩子一样而不满,顿时冷下脸,但又不敢真的给倾雪脸色看,也就纠结着。   倾雪放开月,缓缓坐下,随手将身后的宝剑扔给月:“这是上元姬的魂剑,让村正以此为生。”   “是。”月离开倾雪,直接冲向村正,顺手将村正还没有吞回去的虚全部杀死,然后直直的冲入到村正的内心世界中。   水的世界,无数支柱歪扭斜插在水中,村正抱着头在空间的正中央,四周是想要吞噬村正的虚。月唤出魂剑,一顿斧砍刀劈,将所有的虚消灭,走到村正的身边,仙灵之气缓缓渡到村正的身体里,使村正恢复神智。   “是你?”村正看着眼前的男人。   “没错,我奉倾雪姐之命,来救你。”月冰冷的说,转过头,懒得看他。   “上官倾雪到底是什么人,她能救我?让响河重新使用我?”村正绝望了,朝着月吼叫,自暴自弃的样子显而易见。   “朽木响河已经死了。”月平静的叙述着事实,见到村正更绝望以及愤怒的表情,月冷哼一声:“还不清醒?”其声如雷,夹杂着仙灵之气,震得村正心神晃荡,灵体险些崩溃,然后就听这个男人道:“朽木响河死了,就意味着村正也死了。朽木响河会走到如今地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什么?”村正呆住了,跪在地上仰望着月:“什么意思?”   “倾雪姐说,当年是你鼓舞朽木响河越狱、复仇的,是你让他走上这条罪恶的路。”月道。   “什么?怎么会?”村正没想到会是这样,绝望中又加了自责,这让月心中好过一些。毕竟做了这么多错事,不能总埋怨别人吧,也得让他尝尝‘夹心饼干’的感觉,让这小子在对背叛的绝望和害了朽木响河的自责中痛苦死吧。   外界,村正崩溃,天上出现空纹,都怪月太啰嗦,才耽误了时间,让这一幕发生。基力安组着队降临,被涅茧利用高科技手段‘治好’的斩魄刀与他们的主人们到来了,加入砍杀基力安的队伍,也缓解了露琪亚的压力。   倾雪倒在吊星上,浑身无力,就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看着身边的基力安,能做的只有收敛自己的气息,免得被基力安盯上,到时候就要连累白哉分神。   可是,右肺中一阵闷痛,倾雪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就吸引来基力安的注意,一颗颗红黑色的虚闪对着倾雪凝聚。   眼角扫到倾雪,一瞬间,白哉冷汗遍布全身,好像心脏要跳出来一般。   在基力安群中,一个柔弱的好像风一吹就要碎掉的身影摇摇欲坠。只是一瞬,白哉觉得好像回到八十多年前、还是一回生的现世实战。想也不及想,白哉不顾自身周围的基力安,始解,双手控制千本樱击向包围着倾雪的基力安。   内心世界,月面对突然咆哮着冲过来的村正,不慌不忙的抬手,一剑挥下,将村正斩到水中:“你的力量刚才倾雪姐已经跟我说了,但是我的剑是我的灵魂分身,与刀魂不同,你的能力不起作用的。”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村正冷静下来,从水中升起,站在月的对面。   这个男人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才会来到自己的内心世界,不然,他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跑进来,绝对不会。   月拿出上元姬的魂剑,示意村正看:“你的依存之地已经没有了,倾雪姐觉得你应该代替朽木响河活着,然后找到当年错误的原因,这样才不负人活一世,所以,这把剑从今以后将是你的栖身之所。”   “响河拥有支配尸魂界的力量,为此我愿意追随他,为他倾尽所有,但如今,他不在了,那我也就没有……”村正胸前突然出现一个虚洞,闪烁一下后消失,但他的气息弱了许多。月知道他时间不多,便打断他的无聊的话:“支配尸魂界的力量?”月难得的露出表情,却嘲讽的笑:“哼,朽木响河算什么货色?倾雪姐才拥有毁灭现世、尸魂界和虚圈的力量,你要不要看看拥有如此实力的倾雪姐的结局会怎么样?”   “……”村正沉默中看着月,见他除了认真,看不出其他任何神色,正挣扎的时候,就看到月朝他伸出手:“怎么样,要不要尝试一下?灵魂相依的感觉?”   外界,高空的空纹扩大成黑腔,无数基力安跑出来,白哉将倾雪送到露琪亚的身边,就冲上去用灵压去压迫黑腔。   “白哉!”倾雪想抓住白哉,可是只握到一缕清风。   其实只有倾雪自己,不,或许还有已经死了的上元姬知道,白哉实力虽然强盛,但因为当年为了倾雪凝结元婴而伤到灵体,后来上元姬又为了得到白哉的灵子而将歪脑筋动到白哉的身上,虽然后来上元姬与倾雪有进行补救,但有些东西再付出千万也挽回不了当初之一。一般的灵压爆发还算勉强,若是在灵压几乎透支的情况下再爆发,甚至成倍爆发,那白哉的伤势将会再也压制不住。   不行,绝对不行。倾雪在心中想道,先天亏损是很严重的事情,绝对不可以让白哉步入浮竹的后尘。推开露琪亚,完全不顾后果的冲到黑腔:“一元化三清。”   倾雪的死神之身只是比人类的略强一些,毕竟那是从武当山上带过来的肉体凡胎,经过灵子的洗炼才强韧许多,但比死神的纯灵体要弱,所以当死神倾雪被绝仙倾雪牵连而重伤,若不是天神之躯的支撑,估计现在的死神倾雪还在昏睡。本尊离开天神倾雪,天神倾雪缓缓地从空中落下去。   露琪亚瞬步接住倾雪,担忧的看着另外一个倾雪,然后就看到那个倾雪完全的不要命了的越过所有人,最后在所有人的震惊中冲进黑腔,抽出杀气笛,扯掉两条袖子,咬破左手手指,又在另一只手上一抹,手印翻飞,快速的看不清,然后涂在两条手臂的莲花上,最后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喝:“终解,血嗜吧,兰陵王。”   红光炸裂,就见黑腔中的基力安血肉横飞,几乎是眨眼间,近百只的基力安全军覆没,化作一汩汩红色的精华融入倾雪的身体,将紫色的衣裙染红,还涕涕嗒嗒的往下滴着血,那场面十分的血腥。   黑腔开始闭合,倾雪摇摇晃晃的,看着就让人揪心。白哉抬脚瞬步,却在即将进入黑腔时,倾雪跌倒落向黑腔之下。   “倾雪!”白哉。   “倾雪。”碎蜂。   “倾雪。”乱菊。   “倾雪姐……”露琪亚、恋次和一护。   “队长!”雏森桃。   白哉在空中一踩,调转方向,直追向正急速下落的倾雪。凭借夜一训练出来的超级瞬步,白哉轻易的握住倾雪的手,用力一扯,就将倾雪拉到怀里,白哉将倾雪紧紧地抱在怀里,在黑腔即将关闭的前一秒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碎蜂松了一口气,上前打量倾雪:“怎么会突然冲进去?还有,倾雪为什么会在这?”   “碎蜂队长,我知道你很关心倾雪,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倾雪疗伤。”白哉对碎蜂道,然后越过碎蜂径直向吉良走去:“吉良副队长,马上为倾雪治疗。”   “嗨!”吉良嘴上回应着,手也不敢停顿,但心中却在犹豫:这从身体里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还是个会使用死神力量的,只是能力也太变态了吧,这还是死神么?真不知道鬼道治疗会起效果么?如果不起效果……吉良用眼睛瞄了瞄一旁盯着自己的白哉,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朽木队长会不会把我给散落了?   这时,一直彪着灵压的村正平静下来,月从村正的身体里出来,村正变成了一把血红色的宝剑,悬浮在天空中。   月一招手,将村正收回空间包裹中,环顾一周,就看到倾雪躺在地上,一旁的死神正在为她治疗。心中有股无名之火直蹿到脑门,月一步来到倾雪身边,看着倾雪那苍白的脸庞,甚至连伸手碰触她的脸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回事?朽木白哉,你给我个解释!”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白哉缓缓地说。   月一把攥住白哉的衣领,白哉没有躲开,因为灵压消耗实在太多,这个男人实力又强横。若不是不符合自己的礼仪,另外倾雪危在旦夕,估计他早已睡过去了。   “朽木白哉,你知道么?倾雪在飞升后在仙界生活了三百多年,在此期间,倾雪不要说是伤,就是虫子也未让她流过一滴血,为什么她一回来,不足十年的时间,她几度重伤欲死?”月将白哉扭向倾雪所在方向:“这个女人是仙界之主,统理仙界数千队长级别的妖精以及十八灵王级别妖仙,现在更有一名天仙存在,这样的女人爱着你,为什么会伤痕累累的等着别人的救援?”月是压低声音的,所以只有白哉一个人听到。   白哉心中震荡,脸上却仍是一派严肃,挥开月的手,白哉转身到恋次身边,垂目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1 章      斩魄刀事件算是结束了,虽然事后为了追捕刀兽也将尸魂界与现世闹得鸡犬不宁,倾雪一直睡在朽木家,除了一次……   那天天空阴沉,点点细雨飘落。   白哉到番队去,因为倾雪忽然倒下,五番队的队务一下子都压到他的身上,导致白哉忙的很晚才回朽木家,也就没有时间顾得上倾雪。   朽木家的女管家得到白哉的命令,照顾倾雪,见倾雪要离开朽木家便去阻止,倾雪自然不会听,最后女管家只得拿出一把伞给倾雪。倾雪看看手中的伞,有些怀念浮竹送给自己的那把,可是没有绝仙倾雪,倾雪打不开空间包裹。叹了口气,倾雪缓缓走入雨中。   秋雨凉透骨,倾雪衣着有些单薄,风一吹,就忍不住咳嗽。   “灰猫?”倾雪找到灰猫,她正趴在十番队的濡縁上看时尚杂志,粉红的尾巴摇来摇去的,可爱万分。   “嗯?”听到有人叫自己,灰猫回头,然后眼睛异常闪亮:“倾雪,你怎么来这里了?身体好了?乱菊自己出去喝酒,却让我留下!”灰猫对着倾雪抱怨,因为乱菊的原因,再加上期待着朽木家的宴席,灰猫对倾雪的态度那是异常的好。   倾雪摇头,一阵风吹过,倾雪又是一阵咳嗽,来到灰猫身边坐下,开口直入主题:“灰猫认识一个叫鸣之助的斩魄刀么?”   “鸣之助?”灰猫仔细的想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不认识。”   倾雪从怀里拿出一块玉放到灰猫的手中,看到灰猫奇怪的眼神,笑道:“这块玉可以压制刀兽的失控,如果灰猫遇到鸣之助的话,就将这块玉给他,让他可以支撑到我回来。”   “诶?”灰猫十分不理解倾雪的话:“等你回来?你不是一直在么?”   “不该问的不要问哦!”倾雪神秘的说,随后脸上露出威胁的样子:“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额……”灰猫忙向后躲,生怕下一秒倾雪就将她给砍成几段。   倾雪看着灰猫防备的表情,淡淡的笑出来,抬头看看天空:“灰猫,你也察觉了吧!”   “嗯?你指什么?”灰猫眨巴着眼睛,又往后退了点距离。   “灵压减弱,就意味着斩魄刀们即将恢复成刀的形态,就意味着你们不能再与死神大家共同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就意味着回到只有主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生活,等待着主人战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倾雪缓缓地说,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凿在灰猫的心中。   “就知道你不会仅为这点事情就跑来。”灰猫少有的露出难过的表情:“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帮我个忙!”倾雪道。   灰猫用尾巴扫向杂志,将杂志拖到面前,尾巴灵巧的翻着书页,低垂着眼帘,让倾雪看不到她的心情:“帮什么忙?太麻烦的事情可是很累的。”   “你在闲暇时,悄悄地去问雀蜂、雷牙、侘助、肉雫唼、冻云、飞梅、千本樱、蛇尾丸、花天狂骨、风死、冰轮丸、鬼灯丸、琉璃色孔雀、双鱼理、捩花和袖白雪,看看他们是否愿意使用我的方法随意选择是留在尸魂界还是回到内心世界,就像我的精卫一样。”倾雪幽幽的道,但内容再次震撼到灰猫。   “你说什么?”灰猫看着倾雪,尾巴一用力,将一页杂志给撕了下来。   “就按照我说的,不要让除了我说的这些人以外的人知道这些,否则,静灵庭,不,尸魂界以及虚圈、现世都会出现混乱。”倾雪郑重的看着灰猫,让她看清自己的表情。其实,当她一百年前出现在这个世界、或更早之前,这个世界就已经因为她而混乱了。   “你说的是真的?”灰猫努力了好久才重新找回声音。   倾雪揉着额头,露出一抹无力的笑:“我上官倾雪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么?刚才我说的那些话若是传到山本那里,估计我又要回蛆虫之巢去生活了。”   “切!”灰猫重新爬回原处,晃着两条腿望着天空:“那我就帮帮你吧。”   倾雪好笑的看着灰猫,发现这个世界的人都十分的不诚实,明明十分想得到倾雪的帮助,却要作出委屈求全的样子:“啊,那就谢谢你了。”   “为什么不问问天谴与严灵丸?”灰猫问。   倾雪无奈的看着灰猫,狠狠地握住她的尾巴,把她的尾巴捏成牙刷形,听着灰猫的尖叫声,倾雪淡淡的道:“不是说了么?这件事不能让山本知道,不然我就要倒霉了。”   “可是……”灰猫还想问,结果倾雪再次毫不留情的重复刚才的动作:“严灵丸的主人是山本的忠实追随者,那可是两千年的属下,而天谴的主人就是为了报答山本的恩情才当的死神,你说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样?”   “那你也不能抓我的尾巴啊!”与夜一一样,灰猫也对自己的尾巴十分喜爱,结果被倾雪摧残成这样,泥人也要发火的呀。   “好了,话我也说完了,该走了。”倾雪以手撑地,费力的站起来:“呐,灰猫,压制刀兽暴走的玉只有这一个,一定要收好。”   可能是事情重大吧,灰猫也不敢再偷懒,第二天,倾雪所说的那些斩魄刀们就齐聚朽木家。如此强大的战斗团体突然跑来,这可吓坏了管家,只怀疑涅茧利没有将斩魄刀彻底治好,直到倾雪走出来,将斩魄刀们带进去,众多侍者才不安的回去工作。   十七名斩魄刀坐在倾雪所在的房间里,女管家带着八名下人走进来,为每个人布上茶点,随后走了出去。   “灰猫说的是真的么?”蛇男性子最急,也最想听到倾雪亲口承认,所以一坐下就开门见山的问。   倾雪头痛的揉着额头,转向灰猫:“我不是说要低调么?你们这么多斩魄刀跑到我这里来,不就是告诉别人你们可以随意具象化与我有关么?”   “真的么?真的么?”蛇男兴奋的冲到倾雪面前,与恋次一样颜色的短发微微蹭到倾雪的额头。   倾雪在蛇男的额头上一弹,就将蛇男弹回猿女身边:“我说话你有没有听到?还是说我们其实是处于不同的空间?”   “话说,倾雪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灰猫将茶杯用尾巴扫到一边,拿起一块点心塞到嘴里,声音模糊的问,糕点的细屑喷的到处都是。   倾雪转头看向窗外,没有回答灰猫的话,随后拿出一本书抛给资历最老、实力最强的肉雫唼、花天狂骨、双鱼理:“试着看一下,是否能看懂?”   三把斩魄刀五个人凑到一起,结果完全看不懂,满脑袋的问号,只能将书传给其他人,最后所有人都看向倾雪。   倾雪叹了口气,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所以说,我才是应该被大卸八块、五雷轰顶的人。”将腰间的兰陵王扔了出来,兰陵王随后出现:“就由这个男人教你们吧。”   众人看着兰陵王,孔雀抱着双臂,怀疑的问:“这个男人可以么?”   “你什么意思?没看到我可以随意的出现么?就冲这点,我就可以成为你们的老师。”兰陵王抚了抚面具,以前一直不喜欢这个面具,觉得长得漂亮就应该拿出来给人看。但是看到千本樱,兰陵王觉得自己顿时生出一股自豪之感,反正这面具再怎么难看也比他的强。   “兰陵王会全天生活在夜一的训练场,若是没有抓捕刀兽的任务,就到那里去修炼吧!”倾雪安排道,然后对兰陵王嘱咐道:“态度好点,然后不要落下自己的修炼。那个结界应该还在,你不指导他们的时候,一定要努力修炼。”   对于倾雪的要求,兰陵王十分的不满,但又不敢发作,只好在一边碎碎念:“我很强的好不好?是你太弱,以及精卫太强才会失败的好不好?”   “你说什么?”倾雪动了动,作势要去教训兰陵王,吓得兰陵王拔腿就跑。   倾雪挥挥手,转头看向斩魄刀们,诧异的看着,十七个人呆呆的对望,好久,倾雪开口:“你们知道夜一的训练场么?”   “那还不去找?”倾雪看摇头的几个斩魄刀,逐客道:“我要休息了,你们快走吧。”   刀兽在逐渐减少,静灵庭也安静许多。倾雪拿起当年初到尸魂界的时候写下来的死神剧情,知道斩魄刀事件也快结束了。   “在这么短的几天时间里,你们可以成长多少呢?”倾雪躺在濡縁上,枕着手臂看着明媚的阳光,意识也有些昏昏沉沉。   白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倾雪躺在那里,神情淡然,脸色苍白,一身紫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心中有些气愤,走到倾雪面前,冷声道:“怎么在这里躺着?回到房间里去。”   倾雪慵懒的睁开眼,黑色的瞳孔闪耀着群星般璀璨:“啊呀?白哉回来了?”   “……嗯!”白哉怔愣一下,答道。   倾雪奇怪的看了白哉一眼,不在意的问:“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来询问一件事!”白哉在倾雪身边坐下,接过倾雪斟的茶:“今天,斩魄刀来这里做什么?”   “哦?”倾雪挑起一条眉毛,嘻讽:“监视我?看来我需要搬回番队去住了。”   “什么监视?”白哉放下茶杯,看也不看倾雪:“是你闹得太大了,现在就连总队长都知道十几把斩魄刀齐聚朽木家,让人怀疑你是村正第二。”   倾雪站起身,虽然过了好久,但脚下虚浮向外走:“我做什么都是不对的,那么我就辞了队长的工作好了。”心中凄然,但倾雪努力微笑:“反正,静灵庭没有我也可以度过巴温特事件,也可以平息天贝绣助的反叛,也可以收拾掉村正、你一样可以维护朽木家的荣耀,一样可以找回露琪亚、一样可以打败介,一样可以解决九条望实的阴谋,一样可以铲除死神代理银城空吾,一样可以……平安的、高傲的活着。”   我们,对于这个世界只是过客,我们不属于这里。无论你的力量多强,无论你多努力,你终究什么也无法改变。就像空气,充斥在他们的身边,被他们察觉,与他们相交,但是中间总有一层隔阂。   我们的根不在尸魂界,不在现世,不在虚圈,也不在你的仙界……   在这一瞬间,白哉想起上元姬的临死前的话,如今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或许,在当时就知道了她们的对话的深层含义,只是不愿意承认。   白哉没有阻止倾雪,而是看着倾雪慢慢的走出去。   倾雪,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世界那么远么?   斩魄刀事件彻底结束了,只是本该在最后一天集体回到斩魄刀中的刀魂们有十七个没有回去。去十二番队询问涅茧利,结果得到的结论是:因个体差异,所以才没有灵压减退而可以保持实体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2 章   春去秋来,夏走冬至。   深秋之时,尸魂界阴冷潮湿,片片枫叶将枝头染红,风一吹,又缓缓坠落。   清晨早起,白色的霜花凝结在花草树枝上,各色的菊花盛开,在金色的阳光中摇曳,霜花融化成水珠,轻轻地挂在花瓣间,‘啪踏’一声掉到地上,溅起一片水花。到了夜间,静谧的树林丛中,树梢上挂着弯月,清脆的鸟鸣声悠悠的传来。   倾雪修炼一整天,来到队首室批改队务,但总是心绪不宁的。   雏森桃为倾雪送了杯热茶,倾雪叫住她:“雏森桃。”   “是,上官队长。”雏森桃少有的听到队长叫她,所以十分开心,单纯的脸庞带着让倾雪怀念的阳光笑容。   “你有没有联系十二番队,让他们来人将五番队的穿界门处理一下?免得使用时再出现无法刻印限制印章。”倾雪想起昨天的一份报告随意的发问。   “十二番队……”雏森桃突然停了下来,随后道:“这件事我有找十二番队,但是因为十二番队没有队长,所以做事情有些懈怠,要多催几次才会来吧!”   “没有队长?”倾雪心中一凛,抬头看向雏森桃:“十二番队没有队长?”   “对啊,已经很久的事情了,从一百零一年前就一直空悬着队长与副队的位置的!”雏森桃理所应当的回答。   倾雪转头看向窗外,深蓝色的夜空,群星璀璨,一点也不像《死神》剧场版里描写的那样。   挥挥手,倾雪让雏森桃出去。关上门,队首室里只剩下倾雪一个人,拿出剧情书找起来。   一百年,即便是当初看了好多遍的,现在也忘了许多,所以时不时的,倾雪就要拿出来“温习”一下。   根据书上记载,在呼唤君之名中,一只虚在十二番队中袭击了涅茧利,使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随后虚逃出十二番队,带走了露琪亚,所有人都忘了她,一护因为与露琪亚灵压同源,所以也被人忘记,然后尸魂界再次因为一护而动荡。   合上书,倾雪闭着眼假寐,心中踌躇着,思虑该如何做,既不落人口实,又可以起到有效的作用。   “切,没想到……”倾雪猛地睁眼,其内紫光闪烁,妖异异常:“一只虚竟然可以影响我,若不是有天神倾雪存在,估计我也和其他人一样的中计。”   “幸好天神的我记得,才会在死神的我不记得的时候产生这样异类的感觉,哼!”倾雪优雅的端起茶杯轻抿。   几乎下一瞬间,一股强劲的灵子风暴从十二番队的方向传来,甚至吹得门窗咯吱响。   倾雪走出队首室,正遇到准备回宿舍的雏森桃。雏森桃连忙跑过来,尽责的站在倾雪身边。   垂眼看着雏森桃的侧脸,倾雪叹了口气,如今的雏森桃似乎变了许多,真正的坚强了许多。不会午夜难眠,第二天顶着熊猫眼上班,也不会出任务的时候看到残留着有关蓝染的记忆的地方徘徊不定,看来对她的看法要有所改观。   “雏森桃,还记得介的斩魄刀的名字么?”倾雪收回视线,面容严肃的望着天边,灵子风暴席卷静灵庭,紧随其后的是液态灵子巨浪翻滚而来。   “队长为什么这么问?”雏森桃眼中黯然,手无意识的放在胸前,春葱般的手指紧扣在手心里。   番队队员四处奔跑,慌张的样子让倾雪怀疑这些人真的是真央毕业的“高材生”么?倾雪一震云袖:“你只管回答。”然后朝着队员们高声大喝:“都给我停下……”见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捂着耳朵,倾雪继续道:“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现在都给我回宿舍去。”   “队长,这里很危险,我们还是快……”一名队员劝倾雪,眼睛时不时的看向灵子浪流,十分紧张。   倾雪抬手一挥,一道紫色的结界将五番队以及左右的四番队、六番队全部包围起来:“现在谁觉得这里危险,那就滚出去,永远也别回来,我会上报一番队,将他直接从十三番队除名。”   这一下,所有人都老实了,犹豫一下决定躲在这位队长的羽翼下,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宿舍,就听到倾雪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给我到训练场来。”   坐在训练场里,倾雪喝着雏森桃递上来的绿茶,杏眸淡淡的扫了眼下面坐姿端正的队员们,不咸不淡的道:“我允许你们坐了么?”   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噤若寒蝉,‘噌’的一下蹿起来,整齐的站好。从自家队长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但傻子也知道,队长生气了,连坐下都不让。   “我叫什么名字?”倾雪优哉游哉的喝着茶,除了四五六个番队,静灵庭其他地方都人仰马翻的。倾雪感觉到有好多灵压都在往这里聚集。   “上官倾雪,队长。”对于队员们整齐划一的回答,那架势比军人还要有纪律。   “那……你们来谈谈我的过去吧,对我了解多少?”倾雪将茶杯举到雏森桃的面前,示意她给自己倒茶。   队员们不懂队长此举的含义,都愣在那里,犹豫要不要说。   一只地狱蝶飞来,叫倾雪去开紧急会议。倾雪见队员们犹豫不决的表情,顿时来气,一掌将地狱蝶拍碎:“叫你们说,你们就说,若是不说……”倾雪沉吟,转念又开口:“我先说好了。”   倾雪盘坐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擎着下巴:“上官倾雪,一百零一年前来到尸魂界,当时十三岁,一年后遇到现任六番队队长,在一起修炼五年后进入真央学习,鬼道、瞬步,由前任五番队队长、现在虚圈之主、统领虚圈无数虚的蓝染惣右介亲自指导,更是一回生的现世实战中与前辈、朽木白哉三人拯救所有学生,一直支撑到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支援,虽然在六回生毕业的时候没有找到斩魄刀而进入朽木家成为家臣,但那时的上官倾雪可以无言灵,不念名使用所有鬼道。接下来的新年前夜,上官倾雪的大哥----一只瓦史托德级别的虚被发现,遭到众多番队围攻,为守护兄长,一人斩杀数百死神,纠缠于市丸银副队长、志波海燕副队长以及那时的朽木三席之间未见败迹。随后被判终生监禁蛆虫之巢,大破十二番队,在蛆虫之巢中生活三十二年,夺门而出,隐匿于流魂街指导现任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和十三番队死神朽木露琪亚修行,后进入十一番队成为四席,蓝染叛变,成为五番队队长,巴温特事件中,一人斩杀三名路过五番队区域的巴温特,天贝绣助叛变,救下他,前不久村正事件,……”倾雪顿了一下,笑了:“这件事我没做什么啦,反倒跑到敌营去旅游嘞。”突然,倾雪收起笑容,双眼紧盯着所有人,如鹰一般锐利:“不过,就凭这些,我保护不了你们么?”   灵压飙升,压抑着所有人:“我觉得我们是队长与队员的关系,也是相互守护的关系,只是你们今天的做法让我有些心寒啊。”   “在生活中,我们相互照顾,在战场上,我们相互守望,你们是我的后背,但遇到危险……”倾雪环视下面所有人:“不要忘了,你们的背后站着我!”   “对不起,队长。”所有队员连忙鞠躬道歉。   倾雪见天色欲亮,想来也有凌晨五点了吧,挥挥手:“一会儿应该会有一次灵子风暴,要小心,不,你们在这里修炼就好了,外面的事情你们插不上手,走了雏森桃。”倾雪站起身,向外走。   “会瞬步的吧!”倾雪问了个白痴问题,见雏森桃称是,便点头道:“好,跟上我。”然后瞬步向西方而去。   直到白道门,倾雪停下来,就看到桧佐木带着九番队的死神守备着。见到倾雪,桧佐木走过来到招呼,倾雪略一点头也就安静的看着白道门,等待着一护的到来。   “上官队长!等等我啊!”雏森桃气喘吁吁赶到,站到倾雪的身后抱怨:“上官队长怎么不等等我?”   “是你瞬步太差。”倾雪冷声道。   “什么啊,明明是您的瞬步太厉害了。”雏森桃继续抱怨。   倾雪张张嘴,然后猛地看向白道门:“来了。”   “上官队长,请问你在等什么?”桧佐木古怪的看着倾雪,问道。   “告诉你一会儿也得忘,索性你自己猜去吧。”倾雪大步走向白道门,接着一护就出现在倾雪以及众人面前。   “咦?倾雪姐?桧佐木?雏森副队长?你们怎么在这?”一护身上背着魂,走道倾雪面前,问。   “哦,这位美丽的小姐是队长么?”魂看到倾雪,双眼冒红心。   倾雪摸摸魂的脑袋,笑着:“我是你的大姐的姐姐,你也可以叫我倾雪姐。”   “真~的~么?倾雪姐?”魂兴奋的说。   倾雪看着魂耍宝,莞尔:“你不是已经叫了么?”   突然,领子风暴爆发,毫无预兆的冲过来,化作两条灵蛇击破白道门。   倾雪带着雏森桃瞬步上高空,桧佐木与灵子流作战,一护直接虚化,但还是没有阻止住,很多死神被埋葬在灵子流之中。   ‘叮咚’一声响,倾雪一阵恍惚,险些从高空掉下去,幸好有雏森桃扶着。看来,挣扎在记忆与失忆之间远比那些真正的死神直接失忆要痛苦啊,看看人家平淡的表情就该知道,就像挣扎在两个世界交叠处的自己。   “上官队长,你没事吧。”雏森桃担忧的问。   倾雪摇头,松开扶着雏森桃的手,自己站稳。   灵子流已经平静下来,但所有死神竟将一护包围起来。倾雪再次拿出那本剧情书,在雏森桃的诧异中,手指点着书上的字快速的读,神态也有些诡异。   “队长,你在看什么?”雏森桃见下面旅祸与桧佐木打的不相上下,有些着急,眼角偷瞄书上的字,却又没有几个认识的,越来越奇怪书上的内容,竟让眼前强大的女人如此小心保护,甚至使用密语。   倾雪没有理会雏森桃,直到将所有都看完,倾雪一把合上书,跳下去将一护与桧佐木分开。   “倾雪姐……”   “上官队长……”   倾雪阻止两个想要说话的人,看向一护,沉默中有什么闪烁:“还记得在双殛之丘上,我对你说过什么么?”   一护歪着头回忆着,然后习惯性的挠头:“将来,不论我…身边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站在我这边的,是吧?”   倾雪点头,在桧佐木警惕中揉揉他的橘色短发。   “上官队长,你……”桧佐木看着倾雪,不敢相信的看着倾雪。   “上官队长,怎么会……”雏森桃看着倾雪,窈窕的身姿和那个挺拔的背影相融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队长要和旅祸在一起?   倾雪甩袖。将桧佐木和准备上前的雏森桃推开些,抓起一护的手就向外跑。   出了门,一把分节的斩魄刀袭来,倾雪将一护拽到身后,抬手握住恋次的斩魄刀:“恋次啊,是我!”   “倾雪姐,为什么你要和袭击静灵庭的旅祸在一起?”恋次虽然收起斩魄刀,但没有解除始解,显然警惕着倾雪。   不愧是恋次,即便是面对有可能是敌人的自己时仍然理智,比雏森桃强太多了,倾雪欣慰的想。   “我现在要守护这个男人,如果有觉悟了,便出刀吧。”倾雪不想恋次为难,将一切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却忘记这些话会让那些信任她的人痛苦和失望。话落,倾雪变成天神状态,带着一护直接空间跳跃,消失在众人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3 章   躲在下水道里,倾雪为一护疗伤。因为一护认得对方,但对方却认定他是旅祸,所以一护单方面被虐着。   一护悠悠转醒,看到倾雪关心的脸庞,心中流动着暖流,就好像夏天的沙滩,被海水温柔的洗涤:“倾雪姐,露琪亚……”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随后我出去一趟,若是想见到露琪亚,就乖乖的哦!”倾雪警告道。   一护不愿意,挣扎着起身:“倾雪姐,现在找露琪亚要紧,还有,为什么倾雪姐没有忘记露琪亚?”   倾雪摁住他,不让他将刚包扎好的伤口挣裂,然后看着一护,手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关于露琪亚的事情,我都记录在这本书上,所以当我察觉到有一些违和感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其内的内容,才想起来的。”   一护一把夺过来,打开翻看,可惜上面都是奇怪的字,基本不认识:“这是什么?”   倾雪愣了一下,随即转头看一边的魂:“露琪亚、恋次和你的成长史。”   “什…么?”魂一下子来了精神,跳到一护的肩膀上往下看,却完全读不懂意思:“这些是什么啊?文字么?好奇怪,连本大爷也看不懂。”   倾雪不理魂,转而将书从一护的手中抽出来,重新塞回怀里:“记住了,一定不可以离开这里,不然我就不管你了。”   “啊!”一护撇撇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倾雪满意的点头,随后空间跳跃,直接消失。   夜沉得像墨一样,玷染了月空,白哉回想着刚才队首会议时听到的消息,狠狠地攥紧拳头。   “敌人有三名,一位是旅祸、另一个是五番队队长上官倾雪,最后一个是一个奇怪的娃娃。旅祸对静灵庭十分熟悉,估计是上官倾雪透露给他的情报。”   “上官倾雪遇到六番队副队长后,扬言要守护旅祸,然后带着旅祸消失,说明其没有被威胁或欺骗,因此,令所有死神,见到上官倾雪以及旅祸全力抓捕。”山本说道。   …………   白哉跪坐在濡縁上,望着暗沉的月色,手伸向旁边,却捞了一空,才惊觉此情此景为自己布施茶道的人已经叛逃。   呆呆的看着空落落的手心,白哉脑中忽然闪过倾雪曾说过的一段话:反正,静灵庭没有我也可以度过巴温特事件,也可以平息天贝绣助的反叛,也可以收拾掉村正、你一样可以维护朽木家的荣耀,一样可以找回————、一样可以打败蓝染,一样可以解决九条望实的阴谋,一样可以铲除死神代理银城空吾,一样可以……平安的、高傲的活着。   “倾雪当初说找回什么?”白哉喃喃自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又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完整的人在中间被刨除一截,不连贯,不和谐。   “出来!”察觉到一股熟悉的,但又不太熟悉的气息,白哉侧目看向那边冷喝。   “居然被你发现了,不愧是你白哉。”倾雪缓缓地走出来,踏着月光,脸上带着模糊至极的笑容,手中端着茶道用具。   “知道我回来,所以在这里等我?”倾雪一步来到白哉身边,盘坐下,也不多话,洗茶、醒茶、斟茶,递给白哉闻香,看着白哉优雅的喝下去。   望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喉结上下动了动,眼中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光彩。   算他识趣!   倾雪觉得只有这个时候自己才能抛离一切,真正的开心。自己曾发过誓言,茶只为他而煮,情只为他而动,再无其他。而看到他因为自己的茶展露一些细腻的,他人难见的神情,似乎就是她上官倾雪最大的享受。   “你来做什么?”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精致的小茶壶仅剩下一点点茶水,白哉才开口。   “没有什么,只是看看你怎么样……”倾雪打开壶盖,用木勺将茶叶舀出,放在器皿中,看着淡绿色的水渍在月光中泛着迷离之色:“看看失去骄傲的你生活的怎么样?”   “我的骄傲?”白哉转头看向倾雪,双眼带着深深地探究。   倾雪点头:“想来,我还真是自不量力。以为自己得到莫大的力量,可与天地同寿,却未曾想过,我仍旧在这天之下,竟妄想与天争命。”   白哉安静地听着,一种危机感快速的漫上心头。   倾雪站起身,俯视着白哉,黑发垂在脸侧,遮住他的一切表情:“好了,我走了。”   “身为五番队队长的你,要去哪里?”白哉也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罩向倾雪。   倾雪最讨厌白哉站在面前了,总是会让她莫名的自卑,后退两步,转过身:“去找回你的骄傲。”   见倾雪要走,白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难得的皱起眉头:“我的骄傲?你指的是什么?”   倾雪转头,看着北边的方向:“去问你的妻子吧!”然后消失。   妻子?白哉想了一会,才猛然想起那个被自己、倾雪和上元姬伤害到的女人。记得那时将她救回来身体变得异常的虚弱,虽然暗中找过卯之花队长治疗,但还是药石无灵。只是在她病重时仍总往流魂街跑,好像是要找什么。到底要找什么呢?白哉努力的回想着,但是,脑海中一片空白。   倾雪回到下水道中,看到一护正和魂打成一片,不禁笑出来:“看来,两位精神不错啊!”倾雪拍拍衣襟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呐,咱们出发吧!”   “去哪里啊,倾雪姐?”一护一巴掌拍掉魂,站起来跟上倾雪。   魂险些栽倒脏水中,双手划船一般转着圈的摇,以保持平衡,远离下水道,魂用他自豪的腿部弹跳功能直接窜到一护的肩膀上,短粗的棉质爪子摁在一护的眼睛上,遮住一护的视线:“一护,你这个混蛋,竟然这么对我?”   “不要吵,否则……”倾雪回头,凑近魂,脸上露出危险的笑容:“杀了你!”   魂看着倾雪呆住了,不是被倾雪漂亮的脸惊艳到,而是被倾雪眼中的杀意震慑惊吓到,反应过来后连忙狗腿的道:“嗨!”   倾雪满意的笑,抬手‘轻轻’的拍魂的头,转身接着走:“我们快点吧。”   南78区一片狼藉、颓废之象,深秋落叶,踩在厚厚的、软软的,静谧之中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里就是大姐生活的地方么?”魂扒着一护的头发,昂着头四下看,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   倾雪站在当年露琪亚与恋次抓鱼的河边,脚踩在水中,环顾四周,发现离开五十五年,这里竟然一点没有变:“是露琪亚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一百年,然后在五十五年前随我搬到西38区。现在想来,在尸魂界,时间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呢。”倾雪伸展双臂,广袖若云,风吹袖舞,化蝶翩翩,闭着双眼迎向风的方向,好像自己御风飞翔一般自由,又好像回到了武当山的时候,在山顶习武,在泉中弹筝一样潇洒自在:“说起来,我的真实年龄比露琪亚还要小呢!”   “诶?”一护与魂吃惊的张大嘴,恨不得塞下一个拳头:“那为什么要我们叫你‘姐’?”   倾雪扬袖,一道水柱径直喷在一护的脸上:“我与白哉青梅竹马,又是她的学姐,又抚养、教导她,另外,我是队长,她是队员,静灵庭一直以强者为尊,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我都是长辈的吧!”   “嗨!”面对倾雪的歪理邪说,一护聪明的没有反驳,用手抹了把脸,装作不在意的抓起魂,不顾魂的反抗,将魂身体里的水拧出来。   见一护如此识趣,倾雪大慈大悲的放过他:“这件事不许对恋次和露琪亚说。”   “嗨!”一护将魂拧干,然后扔到地上,毕竟他没有温柔到将魂再放回肩膀上的气度:“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露琪亚?”   “你们去吧,我有些累了,在这等你们。”倾雪走上岸,随意的一坐,一副天塌下来也不动弹的样子。   “诶?当初是倾雪姐说带我找露琪亚的!”一护不理解,不是说找露琪亚么,怎么自己…额…耍赖,对,是耍赖来着,真是个任性的人:“那倾雪姐就在这里等一下了,我很快回来。”   “你尽管去,只要记得,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在这就好。”倾雪淡笑,在耀眼的朝阳下,模糊了一护的视线。   一护意兴阑珊的歪头‘啊’了声,带着魂瞬步而去,渐行渐远。倾雪看着一护的背影,长长的吸气,又重重的吐出,抱住双膝,头枕在上面,闭上眼,享受着和煦的阳光:“一护啊,露琪亚与你的羁绊,还是要你自己去维系,我终究……”   什么也做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4 章   认命么?面对苍天,我们总是无能为力,即便天下无敌,也终究在碧落黄泉之间,卑微的、苟延残喘着,一边无可奈何,一边又仰天长啸,说着什么‘刺破苍穹,踏裂厚土’的荤话,到最后,谁死谁生……   不仅世人忘记了露琪亚,露琪亚也遗忘了一切,这是一护找到露琪亚却没有带回她,见到倾雪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话就是‘为什么会这样,倾雪姐?’   倾雪除了回答一句‘上天注定的事情’,其他的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一护自然是不信的,倾雪表情淡淡的,让一护看不出什么来。也确实,现在的倾雪,除了浮竹,就只有那个人看得出,所以一护看不出倾雪到底想要说些什么,魂在一边渣渣呜呜的闹个不停。   一护低着头,习惯性的皱起眉头,苦思冥想,就感到头顶的重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魂,你给我安静些……”未说完的话因为挥起的手碰到一处温润时,戛然而止,接着就听到倾雪的声音响起:“面对这天,我是无能为力了,但是……”   话到一半,没了下文,让一护心中涌起一种莫明的急切,猛地抬头看向倾雪,问:“但是什么?”   “我似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个世界上最不配说‘与天争命’的是我……”倾雪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苦涩至极的神色,垂下眼,不让一护看到,在一护问出来之前,继续道:“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与天争命’的家伙应该就是你了。”   “一护,你还坐在这里?难道你不应该去找大姐么?找到她,管她是不是失忆,都要打倒那两个混蛋然后带回大姐啊!”魂站在两个人的对面,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一护,三角形的手指险险的停在一护的鼻子上。   倾雪站起身,朝着头顶的太阳很不雅,也是近百年不曾做的动作——抻懒腰:“走吧,不管怎么说,先将露琪亚找回来再说。”倾雪知道山本已经快来了,便顺嘴说着谎话。   一护赞同倾雪的话,也站起身,就在两人一偶准备出发时,二番队、三番队、六番队、十番队队长全部出现,另外十一番队那堪比副队长的出镜率的三五席也瞬间到达。   倾雪垂目侧立,完全不看任何人。   “上官倾雪,背叛静灵庭,勾结旅祸,现在将你逮捕。”碎蜂是知道倾雪的厉害的,所以直接将手放到身后的斩魄刀上,身体微微龚起,如即将离弦之箭,积蓄着力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背叛静灵庭了,碎蜂?”倾雪朱唇轻启,却字字珠玑。   “旅祸就在你身后,他袭击静灵庭后,你便协助他逃离静灵庭,这不是背叛是什么?”日番谷双手环胸,垂眼咬牙,一副隐忍的架势。只可惜,他冰山功力不如白哉,无法做到真正的‘冰冻三尺’,反倒时不时的火山喷发一起,在经过乱菊的有意‘训练’,那休眠火山直变作活火山。   倾雪莞尔,丝毫不将众位队长级别的家伙放在眼里:“大家说的好听点是灵魂的协调者,说的难听点就是因为比整强上一点便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既然大家是同道中人,自然心心相惜,怎么还分不出敌我?”   “既然做出来不符合身份的举止,就要正大光明的承认……”碎蜂走到倾雪的对面,吊梢眼狠狠地盯着倾雪,这个死女人太让人失望了,就算再特立独行也不能学蓝染惣右介叛变啊?   倾雪转头,看向天边:“喂,还不出来么?山本老头也懂的矜持?”话落,一番队、七番队、八番队、十三番队共四名队长,随后除了懒得要命只顾自家生意的大前天没有到外,其他所有人都有出场。围绕着山本,那叫一个众星捧月,相信山本老头‘去’了的时候会更众星云集。   “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倾雪将手置于腰间,一把杀气笛幻化出来,用着日语念道这句话:“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啊,我也信啊,但可不可以不要总拿出来炫耀啊?”一护心中感动莫名,随后抄起斩魄刀,准备着。   “倾雪姐!!!!!”另一声呼唤明显的愤怒,好像怒火已经燃烧,接着蛇尾丸就轰了过来。   倾雪紧盯着山本,蛇尾丸一节一节的延长,刀刃前端闪烁着寒光冲到倾雪身侧,就见倾雪猛地竖起腿与寒刃相抵,落腿,蛇尾丸就被倾雪踩在脚下。   现场吸气声一片,没想到这个五番队队长竟然徒手,不,是徒脚就制服一位副队长的斩魄刀?   “上官队长,为什么?你不是要保护重要的同伴么?为此你还救下我,为什么……”天贝绣助大步走上前,朝着倾雪急切的摊手问。   倾雪朝着天贝绣助报以友好一笑,感激他还将当日的话牢记在心,然后指指一护:“他也是我的重要同伴,如今他孤军奋战,我当然要站在他这边。”   “上官倾雪,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当初受你照顾的我们不相信你会为了这个小子背叛我们。”灰猫突然具象化,站在乱菊身边,一脸的不解的表情,接着,十七名斩魄刀同时出现在主人的身边,为难的看着倾雪,显然不想与倾雪动手,但作为诸多队长、副队长的刀,他们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会对倾雪动手。   “话说,你们为什么又具象化了?”浮竹在一边插科打诨,想将紧张的氛围缓解一下,就听到山本突然睁开眼道:“那还用说,当然是上官倾雪效仿村正的方法,对斩魄刀进行的洗脑。”   “少冤枉好人,万法有源,只不过是这些斩魄刀找到了离开死神仍能进行灵压汲取,才保住具象化而已。”倾雪一抱住双臂,用眼睛翻了山本一眼:“自己的斩魄刀笨,竟然还怪人家,活了两千年,还赶不上一护的斩月,看看人家的斩魄刀,训练三天学会卍解,然后瞬间秒杀三名副队长,战败一名队长,甚至还毁了双殛,和他一比,你的炎火系最强斩魄刀也不过如是。”   “你说什么?双殛被毁?秒杀三名副队长?打败一名队长?是谁?”京乐压着草帽,面容难得的严肃起来。   倾雪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这一切都与露琪亚有关,自然众人就忘记一护曾闯过尸魂界的事情。   倾雪剑指一点脑门,准备开口说话,就听到一旁的蛇尾丸压抑着嗓子道:“喂,可不可以请你拿开你的脚?”   倾雪诧异的转头看向摇着尾巴的蛇男,在看看躺在自己脚下的斩魄刀,微微一笑,脚尖一勾,将刀踢回恋次身边:“说来话长,咱们坐下来慢慢的说。”然后转头看向西面,手拢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哟,那边看戏的浦原先生,你不要畏首畏尾的好不好?出来吧,藏什么藏?”   浦原被人当面揭穿,也不尴尬,大摇大摆的摇着纸扇走出来:“上官小姐好敏觉,真是厉害。”   “虽然你我见面的次数很少,但你好说歹说也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六个死神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倾雪竖着一根手指在面前摇啊摇的,然后猛地一点,颇有指点江山的感觉:“对了,是神交已久,介还总是提起你呢!”   “恩哈哈~~~是么?”浦原摇着纸扇越来越欢快,丝毫不觉得这大深秋的太过凉爽:“还是上官小姐说说此次事件以及蓝染惣右介的事情吧!”眼睛藏在帽檐下的阴影中,深邃至极,让人觉得危险。   倾雪理所应当的点头,随后旁若无人的拽着一护坐在地上。   白哉紫灰色的眸子闪了闪,走到倾雪的另一侧站好,让想要走过去的浮竹驻足。   倾雪不去理会白哉的动作,故我的望着河面:“你们应该还记得介叛逃虚圈的事情吧。”   “作为罪大恶极的人,没有人会忘记,要时刻铭记于心,才能警醒众人不再重蹈覆辙。”山本道。   “那么……”倾雪长长的吸了口气,风轻轻地充斥在倾雪的胸腔内:“可还记得,介临走时带走的那样东西?”   “崩玉!”一个禁忌的词语,伴随着浦原的话一起涌上所有人的心头。   倾雪点头,裂开嘴,指着身边的一护:“崩玉被你放到这个男人所要寻找的女人的身体里,想要借由散尽那女人的灵压而封印,但被介抓回尸魂界,然后这傻孩子就带着另外四名孩子冲进尸魂界,救出了那个女人,也就是……”倾雪抬头仰望着白哉面无表情的脸,无良的笑:“而那个被浦原算计,险些被冤枉杀死的女人就是十三番队死神露琪亚、六番队副队长阿撒井恋次的青梅竹马、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的义妹、朽木白哉之妻朽木绯真拖着羸弱之躯也要到流魂街寻找的亲生妹妹。”倾雪环顾所有人的脸,看到的都是惊愕的表情,当然,除了山本、白哉和浦原,倾雪再接再厉道:“至于天贝绣助的事件也有这个女人的参与。”   “什么?也有她?”海燕抓抓头,怎么也想不起番队里有这样的人,见倾雪一副开始长篇的架势,心中不由对倾雪开始怀疑,每件事都有一个人的话就太过巧合了。   倾雪能够猜出海燕的想法,但也不隐藏,点头道:“天贝绣助为杀掉山本……”   “咳咳……”天贝绣助假意的咳嗽一番,脸有些红:“讲重点就好。”   倾雪瞥了天贝绣助一眼,有些揶揄,让天贝绣助心生警惕:“天贝绣助指使霞大路家长老刺杀继任家主霞大路琉璃千代,被这个男人和露琪亚所救,得知真相的霞大路琉璃千代跑了回来,没有办法,这个男人和露琪亚也跟着回来了,破坏霞大路家的婚礼,被静灵庭到处追杀,我识破天贝绣助的真面目后告知真相,天贝绣助为保留尊严自焚,被我救下来。”   天贝绣助努力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感觉脑袋要炸开似的。   倾雪转着手中的杀气笛,神态极为怡然,伸手在一护头上拍了拍,在察觉到四周的温度剧烈下降时收回手:“其实此次事件是因为露琪亚六十年前,还没有遇到恋次,她与一对姐弟生活,但有一天遇到一只虚……”倾雪皱眉想了一下,但忘了露琪亚遇到那只虚之后的回忆的地方,在众人的注视下,从怀里拿出那本书,在上面找了找:“哦,找到了。”倾雪敲敲书本,白哉垂下眼帘看了一眼书上面的字,随即皱起眉,因为他不大认得。   倾雪干脆照着上面念道:“那对姐弟没有名字,露琪亚答应给他们起名字的,可就在名字刚起好还没有告诉他们的时候出事了。”   “什么事情?”浦原问,眼睛紧盯着倾雪的手,准确的说是倾雪手中的本子:“这个本子上官小姐似乎挺钟爱的呀,竟然随身携带,上面写了些什么呢?”   倾雪翻了浦原一眼,将书合上一些,却不彻底:“其实也不用问我,你浦原喜助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了?”然后转向一边对所有人道:“诸位,想听故事呢,找浦原吧,他的故事绝对比我的详细的多,估计连那只虚本体什么摸样都知道。”拍拍一护的肩膀,示意他起来:“时间差不多了,那对姐弟已经返回静灵庭了,是你救回露琪亚的时候了。”   “倾雪姐,你说的那对姐弟是不是拿着一把镰刀的那个?”一护终于问出口,之前听着倾雪款款而谈,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打断她。   倾雪一把拍在一护的后脑上,拽着一护的领子往外走,顺便叫上恋次:“喂,恋次走啦。”   “哦!”恋次被倾雪一叫,慌张的应答一声,连忙跟着走。可刚走两步,恋次又想起来自己跟着‘背叛者’去打BOSS,是不是显得很没有主见?回头看看自己队长,又看看面前的山本,见没人阻止,便跟了上去。   “大家若是不想让静灵庭毁于一旦,那就一起去打败那个家伙吧!”倾雪对众人道。   “上官倾雪……”山本突然开口,就连微眯的绿豆眼也睁得老大,盯着倾雪的目光骇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5 章   “老夫就最后相信你一次!”山本最后这样说。   倾雪无所谓的笑笑,云袖一挥,一股莫名的气流卷住所有人,瞬间出现到静灵庭之内。   眨眼之间,瞬移千里,山本淡淡的扫了倾雪一眼,察觉到虚的所在位置,便准备叫人进攻,却被倾雪阻止:“别啊,与虚战斗这种事情不是各位大队长该做的事情啊,交给一护和恋次吧,那只虚敢以两人之力闯静灵庭,定是有后续之力,我们就做那个好了。”   要说救露琪亚,一护可是有着一百二十分的力气,撸着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但是:“倾雪姐,露琪亚在哪?”   倾雪鼓励的看着一护,再次拍他的肩膀,抬手一挥,指着十二番队:“自然是从何处来,就到往何处去。那个高高的地方,那是十二番队的最大实验室。”   一护与恋次开始向十二番队跑,就听到倾雪在身后大声喊道:“草莓,你与露琪亚灵质相似,若是实在打不过,就把灵压给露琪亚,只要露琪亚的魂魄之力增强,那只虚就轻而易举。”   “哦!”一护没有回头,一路向前。   “卍解……”蛇尾丸回到恋次的刀中,巨大的木质猿毛长蛇出现,将一护甩到头顶,带着恋次向前冲。在中间时,恋次跳到一处墙顶,狠狠地甩了下手中的把手,卍解后的蛇尾丸以更快的速度向前着。   倾雪站在看着那出看到剧场版中最让倾雪激动的场景,即便心性沉稳这么多年,仍忍不住随着一护的动作一气喊出来:“卍解,天锁斩月!”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失态的女人,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倾雪难得的亢奋心情,不顾众人的眼光走到角落里,随意一坐,自言自语:“不愧是我看上的好基友,配合就是默契。”   “身为队长,全然不顾静灵庭的安危,在一边胡言乱语,上官倾雪,你是否还有身为队长的矜持?”山本问道。   倾雪满脸的不赞同,扭头看向已经落在十二番队实验室里的两个孩子:“我们都老了,静灵庭终究是要交给一护啦、恋次啦、乱菊啦、修兵啦、吉良啦、以及我那个不成器的副队长,静灵庭少有暴动,当然应该让他们学会独当一面,所以我才会骗你们,将你们留下啊,打打下手就好啦!”   “我是不是要夸奖你的远大目标?”山本悠悠的看着倾雪,语气里说不出的讽刺。   “没事啦,要相信我好不好?”倾雪故作难过的低头,假意的抹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好歹,恋次也是我训练出来的,实力可是所有副队长中最好的好不?真的!”倾雪认真的点头:“我没有撒谎。”倾雪见没有人信她的,便将书收回怀里,却从怀里拿出一壶酒,怡然自得的喝起来:“白哉,不去看看你的骄傲么?那个绯真留下来的,你的小姨子。”   白哉看了倾雪一眼,准备到十二番队去,一股灵压爆发,连天上的云都强烈影响,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骇人架势。   倾雪拍拍手,站起来道:“终于可以活动筋骨了,得活动一下,大家都动动,不然骨质酥松就不好了。”说完,倾雪自己抽出杀气笛,将右边袖子撕下来,露出里面的血色莲花封印:“听过草船借箭吗?”   众人以为倾雪是问他们,正准备回答,就看到戴着面具的兰陵王站在倾雪身边,缓缓摇头。倾雪望着天上渐渐成型的乌云:“也难怪,你生于西汉,比这个故事早了几百年。”倾雪咬破手指,慢慢的向手臂上的血色莲花凑去:“东汉末年分三国,其中西蜀刘备座下有一军师诸葛孔明,人称卧龙,与凤雏并称于世,常人言:得一而得天下。”血溶解了莲花印,灵压飙升:“三分天下的又一枭雄曹操将刘备围困第三方孙权的江东。江东你应该知道是哪里,然后孙权手下第一军师周瑜为除掉刘备的左右手,便让孔明立军令状,三日内造十万支箭矢。孔明应允,并在第一二日时,饮酒玩乐,并没有着手造箭。”   “哼,临战玩乐,就该失败。”山本突然间插了一句,惹来倾雪的侧目。   “玩乐?”倾雪咧嘴一笑:“别忘了,那可是当时第一军师,他的智谋可不是你可以揣测的。”倾雪狠狠地瞪了山本一眼,继续道:“第三日,天降大雾,孔明向孙权手下的一位文臣鲁肃借了二十只船,穿上绑满草人,将曹操的军营驶去,曹操就送了十万有余的箭矢给孔明……”   “莫非曹操与刘备相谋,先铲除孙权?”一提军事,兰陵王因为专业对口,反应积极起来。   倾雪举起手中杀气笛横在身前:“曹操生性多疑,大雾见前方有敌船靠近,恐防有诈,便命人站在城墙上射箭,与击落敌船,结果就便宜了孔明。”   “啊????”兰陵王不干了,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很没形象的张大嘴,差点将面具咬下个嚯来。   倾雪指着天上降下的灵子流,朝着兰陵王开口:“故事不是白讲的,那些灵子流给我有多少吃多少,免得将来灵压低,捉襟见肘,至于你能不能使用崩解的能力,全凭本事咯。”倾雪笑得明媚灿烂,但看到兰陵王十分想扇她的冲动便识相的收起笑脸,然后就听倾雪开口:“崩解,掠夺吧,兰陵王。”   杀气笛尾端出现细如发丝的鞭子,足有三千根。   三千根细鞭,海浪一样涌动,阵阵灵压流泻。倾雪手中握着杀气笛的鞭子朝着灵蛇般扭动身体冲来的,当头挥下。   细如发丝的鞭子挥动,刀一般,将灵子流分割,然后被吸入鞭子中,流入倾雪的身体里。   “天啊,她的灵压居然隐隐在增长啊!”天贝绣助目瞪口呆的看着半空中的倾雪。   “比起这个,‘崩解’这个词汇才更让人感兴趣,不是么?居然需要五十倍的灵压。”浦原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眼中闪着比涅茧利还吓人的光:“白哉啊,可不可以解释一下?”   白哉凉凉的瞥了浦原一眼,抽出斩魄刀:“散落吧,千本樱。”无数樱花刀刃形成一个隧道状的东西,白哉一个瞬步就消失在隧道之中。   “崩解--就是我所会的能力中居于卍解之上的层次,需要高于卍解整整五十倍的灵压。”一旁还没有崩解的兰陵王好心解释:“大道三千,生机一线,不论是谁,即便蝼蚁也可完善自己,追求天道。卍解不是终点,而乃另一层次的开端。只要斩魄刀可以挖掘出自身的潜力,就可以进化。”   “你在那里啰里吧嗦的做什么,赶紧给我崩解,少偷懒。”一面‘吃’着灵子流,一面注意着下面众人的情况,听到兰陵王的话,甩手,一本约一寸厚的书直接从袖子里飞出去砸在兰陵王的脑袋上。   兰陵王毫无形象的‘嗷’的一声嚎了出来,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就差打滚了。   “喂,死男人,若是再给我装——就杀了你。”倾雪恶狠狠地道,吓得兰陵王立正站好,崩解了斩魄刀,跟着倾雪冲锋陷阵。   浦原踩着木屐走到书前,发出‘咔沓咔沓’的声音,见倾雪专注的砍着灵子流产生的怪物,然后捡起书,看看上面的字,从怀里不知拿出什么,照着书就是一阵鼓捣……   由于有倾雪和天贝绣助的加入,即便浦原没有动手,众人还是快速的结束战斗。   倾雪落到地上,将手伸向兰陵王,示意他将书还她,但兰陵王只傻傻的看着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书呢?”倾雪咬着牙,恶狠狠地问,好像要将兰陵王啃死一样。兰陵王被吓得一阵哆嗦,脸瞬间白了,用面如死灰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刚才被倾雪一吼,吓得兰陵王忘记收起那本倾雪十分珍惜的书,想起倾雪的手段,兰陵王忙四下找开,然后那本书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顺着书看上去,一只修长的手正捏着书脊,墨绿色与白色相间的袖子,随后,轻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是在找这个?”   兰陵王抬头,瞬间傻住。这个男人是自己两任主人都十分忌惮的家伙,是相当于蓝染的存在,若是被他知道书中的秘密……   就在兰陵王发呆的时候,倾雪自然的接过书,笑得完美无缺:“多谢!”   “唔……不必客气!”浦原脸僵了僵,随即恢复过来:“上官队长的字还真的…很…有意思。”   倾雪安静地看着浦原,浦原不躲闪的直视倾雪,两个人的视线就像两把剑,在空中激烈的交锋。   “倾雪姐……”一护的声音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倾雪也闻声望去,就见白哉抱着昏迷过去的露琪亚与一护、恋次瞬步而来。   “倾雪姐,快看看露琪亚吧!”一护扯住倾雪的袖子就往露琪亚的方向走,洁白的云袖被攥出难看的褶皱。   倾雪一把甩开一护,使得一护一个怔愣,停住脚步:“倾雪姐?”   一卷云袖,将一护拍了个跟头,倾雪扫了眼露琪亚,俏脸皱起来:“露琪亚没事,倒是你,遇事要沉着,关心则乱,只会蒙蔽你的双眼,给敌人可乘之机。”   “是!”一护回答,然后抓起倾雪的袖子继续向露琪亚走,完全将倾雪的话当耳旁风。   倾雪无奈,将书放到怀中,任凭着一护牵着走。   来到白哉面前,看了白哉一眼,见白哉正专注的看着怀里的露琪亚,忙垂下眼帘,抢过露琪亚走到一边使用鬼道为露琪亚进行疗伤:“那只虚已经死了吧?”   是问句,但所有人都熟悉了倾雪那好像什么都知道的陈述语气。   “嗯,倾雪姐,那只虚是露琪亚的……”一护对倾雪道,却被倾雪打断,只听倾雪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追究的太深,伤的终究是自己。”   “……哦!”一护不大明白,环顾四周,感觉此时的气氛好奇怪,应了声,也沉默下来。   倾雪一面为露琪亚疗伤,一面心神恍惚,在心中用那句话说服自己:过去的终究是历史,绯真就算是上天安排的,也已经香消玉殒。不对,天道难测,我除了自己,终究什么也改变不了,我除了努力让自己的感情过去,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这才是修真者该走的路。   “倾雪姐、倾雪姐……”医疗鬼道的淡绿荧光一直包裹着露琪亚,即便露琪亚气息已经平稳,那光还没有湮灭的迹象,这让四周等待的人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最靠近倾雪的恋次,忍不住的伸手推推倾雪,却发现倾雪正在发呆。   “嗯?”倾雪回过神,本能的发出一个表疑问的单音节,随即找回思绪:“哦,好了,恋次,将露琪亚抱回朽木家吧!”   “诶?我?”恋次指着自己的鼻子,睁大眼睛,现在,那只虚的能力还没有消失,恋次当然不愿。   倾雪抬手,想要照着刚才给一护的那一下再给恋次一巴掌以示公平,却被恋次给躲了过去:“诶?你小子翅膀长硬了是吧,居然敢躲。”   “明明都看到这个家伙的下场了,谁还会那么傻的往前送?”倾雪没有背叛尸魂界,恋次心中十分高兴,现在事件结束了,心情放松下来,忘记身边还有那么多的队长,对着倾雪开玩笑。   “少说废话,等大家的记忆都恢复过来,你就是想抱这个丫头,你还不够格呢!”倾雪笑骂着恋次,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踢上恋次的屁股。   山本一直看着倾雪,最后看了眼浦原转身带着七番队队长离开。   倾雪望着恋次抱着露琪亚离开的背影,一护和魂都跟去了,其他队长也各自回了番队,夜一与浦原去了二番队。   “这回可以安心了,你的骄傲安全的回来,你……不去看看?”倾雪没有看不白哉,阴沉的云因为灵子流的平静而渐渐淡去。   “不必!”白哉冷声道,随后瞬步向六番队的方向。   “队长,我们……”雏森桃走到倾雪身后,犹豫着开口,等待命令。   倾雪回头瞄了雏森桃一眼,打趣道:“我可是个刚叛变回来的家伙。你叫我‘队长’,这合适么?”   雏森桃心中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倾雪,嘴巴张了有张,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事情的真相已经大白,上官队长您是被冤枉的,而且总队长也没有下达撤去您的职位的命令,您依旧是队长。”   倾雪耸耸肩,对雏森桃的话不置可否,随即带着雏森桃向五番队瞬步。   整个静灵庭鲜少有完好无损的地方,而唯三完整的保存下来的就只有四五六番队,所以事件结束,最先恢复运作的就是这三个番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6 章   虚圈,黑色的天空,死寂的弯月,苍白的沙漠,石英的树枝,凛冽的大风,偶尔一只小虚从沙中钻出地面,小心翼翼的跑了几步,好像察觉到危险,有钻回地面,留下一道浅痕,在风沙的填补下,渐渐消失踪迹。   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下,大虚之森最深处,有一处与大虚之森极为不相称的景色。   明镜一般的湖水光粼粼,看不见月亮,更没有太阳,却有着璀璨碎钻般的光辉。湖中央有一座石英亭,其内席地而坐两个人,一人弹筝,一人吹笛,还有一个蓝毛的家伙倚靠在一边,一脸的不耐烦。   悠扬的琴声与笛声相和,好像有形之物在大虚之森中蜿蜒、传荡,带着亘古的缠绵,笛声铿锵,气势非凡,琴声婉约,如妹妹依恋哥哥一般,带着天真,含着轻快。   曲罢,倾雪收回手,抬头看着杨敬轩,好像回到武当山一般,那时自己就活在所有人的宠爱中,每天习习武,看看动漫,与哥哥拌嘴,日子过得悠闲自在。而现在,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心中空虚难抑,想回去,但又舍不得这里,想留下,又真的没有借口可以挽留自己……   “一百年了,看来,你没有缀了练习。”忆赞扬,嘴角挂着笑,原本黑底金瞳也恢复成白底黑瞳,少了冰冷,多了一丝清澈。   “嗯……”倾雪点头,想要向杨敬轩好好的描述一下自己有多用功,就被一边的葛力姆乔打断:“喂,女人,你有没有搞错?你答应我,和我战斗的,武器呢?”   “额……”倾雪这几日就顾着和杨敬轩玩,早将对葛力姆乔的承诺忘到天边了,尴尬的挠挠鼻子,赔笑:“那个,抱歉啊,我忘了,这样明天……”   白影一闪,乌尔奇奥拉突然出现,再次打断倾雪的话,看也不看倾雪和杨敬轩,径直走向葛力姆乔:“葛力姆乔,蓝染大人找你。”   葛力姆乔想听到倾雪的回答,不愿意走,但蓝染的威严震慑在那里,使葛力姆乔不得不跟着走。虽然嘴上不说,但葛力姆乔真的觉得自己当这个女人的‘小跟班’很好。每天自由自在,不用担心蓝染在对自己指手画脚,不用每天跟那些讨厌的、只知道奉承那个死神的虚在一起,闲得无聊,总是开会、喝红茶,虽然跟着这个女人没有架打,还会被其他家伙嘲笑,但是,这个女人总是和这个叫‘大师兄’的家伙用手打,也很精彩,并且自从那个‘大师兄’消失后,再也没有人敢嘲笑自己,因为蓝染亲自承认了这个女人的实力,所有虚也亲眼所见,再说,本大爷会在乎他们的眼光么?   葛力姆乔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的走在乌尔奇奥拉的身边,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突然感觉到乌尔奇奥拉停了下来,葛力姆乔也停住脚步,回身顺着乌尔奇奥拉的视线向回看去,就看到那个女人款步走来:“怎么,要和本大爷打一架?”   “谁会无聊找你打架?”倾雪淡淡的扫了葛力姆乔一眼,转头看向乌尔奇奥拉:“我和你们一起去见介,乌尔奇奥拉。”   “你去做什么?”葛力姆乔凑近倾雪,脸上写满不忿:“为什么只叫他名字,就给我起外号?”   倾雪面无表情的推开葛力姆乔的超大的脸,领先向前走:“葛老六说的对,为了公平,乌尔奇奥拉,以后,你就是乌老四了。”   “……”乌尔奇奥拉沉默,待葛力姆乔望去,就见乌尔奇奥拉拔出刀,本以为乌尔奇奥拉会对那个女人动手,自己顺便参战,反正那个女人实力强,就算不留手也不会死,一解手痒。   结果,乌尔奇奥拉出其不意的将刀劈向葛力姆乔,幸好葛力姆乔一直注意着他,不然真的被放血了,要知道,豹子血可是很珍贵的。   看着乌尔奇奥拉与葛力姆乔两人对峙,倾雪‘好心’的走在葛力姆乔的身前,劝乌尔奇奥拉道:“乌老四,介还要见葛老六,以后再教训这个家伙啦!”   乌尔奇奥拉果然收了手,如此听话的乌尔奇奥拉让葛力姆乔傻了眼,待倾雪与乌尔奇奥拉走远才回过神,大吼着冲向两人:“你们给本大爷站住,乌尔奇奥拉,你给我讲清楚,你凭什么砍我?叫你外号的是这个女人!”   乌尔奇奥拉淡定的扫了葛力姆乔一眼,那眼神就好像看傻子一样,鄙视之意一览无遗,毫不掩饰。   倾雪拍拍葛力姆乔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孩子,有时候,眼力这东西,你确实是缺的很。我身后站着他的蓝染大人,是他最尊敬的人,爱屋及乌,我只要不做过分的事,他都会看在介的面子上不予计较。”话落,倾雪再次拍拍葛力姆乔的肩膀,向前走去,语气十分的沧桑:“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实验室门外,乌尔奇奥拉恭敬的对里面通报,倾雪在乌尔奇奥拉推开门后走进去。   空旷的房间,大的过分,白的过分,一如虚夜宫的风格,没有十二番队那样到处都是精密仪器的场景,只在正中央有个人形缠满绷带的虚被困在水晶柜中。双手被缚,没有一处露在外面,跪在地上,看去竟让倾雪觉得可怜。   “介!”倾雪轻轻地开口,觉得在此处喧哗都会是一种罪过。   没有想到一直沉醉在音乐中的人竟然会突然来这里,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蓝染转过身,看着倾雪微笑:“知道回来了?”   身形依旧伟岸,神态依然从容,王者风范一直是蓝染的代名词。只是,为了早日让崩玉觉醒,蓝染一直在使用崩玉创造破面,眼下竟有两抹淡淡的青色,让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隐居生活,甚至乐不思蜀的倾雪心中‘咯噔’一响,回到现实来,想起此刻生活的地方是死亡率极高的三大动漫《死神》世界,BOSS终究要致力于力量之巅,结局也只能是被主角打败……无关乎努力,无关乎天分,就是因为你不是主角,就注定你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倾雪收起思绪,走到蓝染身边,装作好奇的看着里面的‘绷带人’,倾雪记得,这是最后一个高级破面,是用来封印山本的斩魄刀的武器,甚至被剥夺语言能力的‘汪达怀斯’,眨眨眼:“一会儿,他就成破面了?”   “倾雪是在故作不知么?”蓝染站在倾雪身后,透过倾雪看着水晶柜里的虚:“倾雪会不知道破面是如何产生的?”   “诶?”倾雪没有回身,虽然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照比一百年前强太多,但终究不敢小视介:“我怎么会知道?”   “真的不知道?”蓝染凑近倾雪,有些暧昧:“当初,倾雪是怎么知道十刃的存在,甚至是排序,能力的详细资料的?”   倾雪的脸瞬间苍白,唇动了动,笑出来,却要多假有多假:“就知道瞒不过介,我是知道,也告诉山本他们了。”   蓝染微微一笑,突然双手附上倾雪的肩,想将倾雪向外推:“好了,我要开始了,接下来你不适合留在这里,出去等我。”   “不要,我要见证汪达怀斯的诞生。”瞒不住,索性不瞒,倾雪坦然的说,反正也知道蓝染不会对她怎么样。   “怎么?不装了?”蓝染揉揉倾雪的头,好奇的问。   “嗯!”倾雪郑重的点头,趁着蓝染怔愣的时候抢了蓝染手中的崩玉从蓝染的身后穿过去,将崩玉扔到水晶槽中,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蓝染看看自己的手,心中无奈,自己对这个女人太过大意了,竟将崩玉都抢走了。见倾雪真的不愿意走,蓝染只好将灵压输送到崩玉中,光华闪烁,绷带炸裂,烟尘消散,就见到一个**的男人跪在地上,眼神呆滞,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们的新同胞。”蓝染收起面对倾雪是的轻松与温柔,帝王气质笼罩全身,俯视着汪达怀斯。   “汪达怀斯……汪达怀斯马尔杰拉。”汪达怀斯回答,然后,实验室里的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倾雪,蓝染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倾雪之前认识他?”   “嗯!”倾雪点头,随手从空间包裹拿出蓝染的羽织披在汪达怀斯的身上:“以前就认识他了。”   蓝染一把扯住倾雪,将倾雪拽离汪达怀斯向外走,一边对乌尔奇奥拉命令道:“一个月前的命令,现在执行吧!葛力姆乔,你也一起去。”   站在会议室里,蓝染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手中又拿起崩玉开始摆弄:“倾雪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倾雪歪头想了一下,然后走到蓝染身后,咬咬唇:“可不可以拜托介……”   “想说什么?”蓝染问。   “……”倾雪再次咬咬牙,终于开口:“拜托介你收手。”   “收手?”介不置可否的重复,就连语气也让人摸不到底:“倾雪是什么意思呢?”   “就,就是,就是说想让介留在虚圈当王,不要想登上空之王座,那样……”倾雪终于说了出来,却被蓝染打断:“如果是浮竹的话,你会怎么办?”   “我也会劝他的,因为…因为我不希望你们刀刃相向。”倾雪道。   蓝染放下手中的崩玉,回头望着倾雪,一脸的打量:“如果是朽木白哉的话,你会怎么做?”   “他不会的。”倾雪摇着头,本能的反驳:“因为他……”   蓝染一把揽过倾雪,紧紧地抱在怀里,唇附到倾雪的耳边暧昧的低声轻语,热气哈在耳畔有些痒,但那语气却冰冷至极,好像回到了百年前两人刚认识,倾雪被蓝染追杀的时候:“如果是他,你会陪着他一起将灵王赶下台吧!”   倾雪睁大双眼,没想到蓝染会说出这样的话。蓝染推开倾雪一些,棕色的瞳孔打量着倾雪的脸,每一个表情都不放过。想着一百年的过往,蓝染捏着倾雪肩膀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就连倾雪的身体也有些承受不住,微微皱了下眉:“介为什么会这样说?”   蓝染放开倾雪,见倾雪不愿承认,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太容易看出来了,你对什么都很平淡,因此,你对某些东西的稍加在乎就变得十分明显。”   “其他人不论,就你身边最近的三个男人来说,浮竹是你在尸魂界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很依赖,虽然你没有接受他,但你与他仍是家人一样的亲近,就像忆一样,对于我,你从一开始就畏惧,甚至反感,后来好了很多,你也将我当做朋友,所以你对我的情绪也越来越平静,只有朽木白哉,你一直若即若离,情绪激动,甚至会影响思维,这从朽木白哉娶绯真就能看出来,所以,在你心中,地位最稳定的是浮竹,其次是我,最后是朽木白哉;但最根深蒂固的是朽木白哉。”蓝染近乎逼视的看着倾雪,让倾雪无所遁形,每一句话如刀一般刻骨。   “不是这样的,介,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我重视的朋友,没有等级之分……”倾雪的话没说完,就被蓝染的动作止住,因为蓝染竟然吻了她。   两个人睁着双眼,极近距离的看着对方,让倾雪甚至忘了思考。   “唔…唔…”倾雪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反抗。   倾雪一挣扎,蓝染马上放开她,却害得倾雪险些栽倒。蓝染身手去扶,倾雪一把甩开对方的手,另一只手在地上轻点,翻身落在距蓝染三步的地方,防备的看着蓝染,脸上阴晴不定。   蓝染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看着倾雪:“我记得我也吻过你,但你都因为将身体看成是衣服,所以没有反抗,那么这一次是为什么?”   “介……”倾雪想转移话题,却被蓝染打断:“是因为你已经成为一个普通女人,成为一个男人的女人么?”   倾雪惶恐,没想到蓝染竟然这么了解自己,无言以对外只有羞愤,然后又听到蓝染继续说:“那个男人是朽木白哉吧!”   陈述的语气,坚定的让倾雪想昏过去,但是强悍的修为让她的意志力特别的顽强,思维虽混乱,但就现在看来还没有昏过去的现象:“介,你累了,快去休息吧!”   “要转移话题?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我还有没有机会?”蓝染继续说。   “不要说了,赶紧去休息吧!”倾雪一步窜到蓝染面前,云袖一挥,白光闪烁,饶是蓝染早有准备也歪头昏睡过去。   扶起蓝染,一个缩地成寸来到蓝染的房间,将蓝染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捞过凳子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蓝染:“对不起,介,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倾雪声音有些颤,扶着歪斜着的蓝染,将蓝染抱在怀里:“我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到最后我自己却一塌糊涂,完全找不到出路。就这样吧,就这样活下去吧,只要可以看到你们,和你们沐浴在同一片阳光下,一起喝喝茶,打打闹闹就好,我别无所求了。”伸手搭在蓝染的胸口,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的感觉到崩玉的强大力量,倾雪语气冰冷的警告:“不要以为浦原喜助无法消灭你,你就为所欲为,只要你敢背叛介,我就将你炼魂,将你挫骨扬灰。”   倾雪此次目的达到,虽然出现一段让她毛骨悚然的插曲,但没有留下的必要,人离开了蓝染的房间。   待倾雪走后,原本睡着的蓝染睁开眼睛,坐起身,一点睡意都没有,显然,即便是强大如倾雪也没有摆控蓝染的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7 章   现世先遣部队被白哉与更木剑八给强制带回,倾雪站在穿界门口等着露琪亚回来,就看到露琪亚垂头丧气,又一脸不甘心的样子,望着白哉的背影欲言又止,等见到倾雪,露琪亚再也不顾白哉与其他两名队长跑向倾雪:“倾雪姐,织姬不会背叛尸魂界的。”   倾雪抬手阻止了露琪亚下面的话,微笑的看着露琪亚:“事情我比你清楚,不是么?听我的就好。”   “上官倾雪,你……”日番谷冬狮郎想要提醒倾雪,就听到白哉道:“露琪亚,回朽木家换洗一下,贵族的礼仪无论在何时都不可费。”   “倾雪姐……”露琪亚不甘心的看向倾雪,显然,倾雪在她的心目中更高大一些,觉得只要倾雪姐说什么,自家兄长都不会说什么。   “听你大哥的,回去休息一下,然后再来找我,我现在等在这里,只是想让你安心,如果你还忧心忡忡的话,我的行为岂不是毫无作用?”倾雪捏捏露琪亚的双颊,凑近露琪亚,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已经通知恋次了,今晚你们出发去虚圈,到时候与一护会和,然后去救井上。”   “真的?”露琪亚惊喜的看着倾雪,蓝紫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让倾雪想起那个女人,和露琪亚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脸上有些不自然:“没错,所以快回去吧!”   “嗨!”露琪亚朝着倾雪鞠躬行礼,跟着白哉走了。   倾雪望着白哉与露琪亚的背影,再也笑不出来,好像看到白哉与那个女人走在一起,那样的和谐:“那个表情与当年的你听到我说知道妹妹下落时有多么的相像?”   “上官队长不走么?”日番谷别扭的走到倾雪身边,问道。至于更木剑八,早在出了断界,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走吧!”倾雪一点头,与日番谷并肩走。   是夜,朽木家,露琪亚悄悄的换下常服,穿好死霸装,挂好斩魄刀,准备离开房间,就看到白哉站在濡縁处,旁边是端着托盘的管家,上面放着叠好的衣物。   “兄长,我……”露琪亚住了嘴,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   “我只接到带你们回来的命令。”白哉道。   “大哥?”露琪亚立马换了称呼,表情也不那么僵硬,显然放下心来,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哉一把抓起托盘中的衣服,轻轻一抖,铺展开,竟是披风,上面绣着朽木家的家徽:“看到倾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就算你不想去,倾雪也会把你扔到虚圈去。”白哉难得的解释,可露琪亚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但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低着头红着脸,任由白哉为自己披上披风。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会逼迫露琪亚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呢?”倾雪的声音传来,三人闻声望去,就见倾雪带着恋次站在墙头上看着这里,然后就见倾雪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白哉笑骂:“还真是偏心,怎么?妹妹就担心,与你并肩战斗的手下就不需要关怀?”   倾雪是故意这样说的,只为挖苦一下白哉,因为托盘上还有一件披风,显然是为恋次准备的,而且《死神》中恋次与露琪亚去虚圈的时候也披着朽木家的披风的。   “倾雪姐,我就不用了,我一个大男人……”恋次见四周的温度开始下降,连忙站出来打哈哈,可惜,倾雪根本不听他那套,扯着他的衣领就瞬步到管家身边,对着管家礼貌一笑,拽过披风围在恋次的身上:“虚圈风沙大,穿厚点比较好,再说,露琪亚是我妹妹,你也是我弟弟。”   “倾雪姐~~~”恋次脸红了,将头转向一边,并转移一下话题:“倾雪姐,你也去么?”   “不了,我随着队长支援队去,放心大胆的向前冲,每场战斗都要竭尽全力,顺便提点一下一护,告诉他,破面的实力都超过队长,一定不要保留实力,若是在见到介之前挂掉,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倾雪为恋次整理着披风,心中竟涌起游子离家的感觉,连语气也沧桑了好多:“另外,在虚圈你们会遇到一只叫妮露的虚,是小孩子模样,我当初在会议上有提过她,只是她被暗算而灵压流泻,变成小孩子。她非常黏一护,你们帮忙照顾一下,但一定要让她跟着一护,关键时刻还能帮一护战斗……”   “倾雪姐,那个……”恋次见倾雪从没有过的啰嗦,忍不住的打断倾雪的话,指指天上的月亮:“再不走,我们就追不上一护了。”   “没关系,我会用黑腔直接将你们送到一护身边,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倾雪自信的说,然后就发现白哉、露琪亚、恋次和管家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了?”   “倾雪姐,你不会是要用黑腔把我们送过去吧!”露琪亚与恋次对视一眼,犹豫的问。   倾雪理所当然的回答,还诧异的看着露琪亚:“不然你想用什么?”   “穿界门啊!”露琪亚回答。   倾雪无语,刚要说话就听到白哉讽刺:“连黑腔都会使用,真该将你当叛徒抓起来。”   “切!”倾雪嗤笑:“如果不找我,就是先到现世找浦原喜助,也得用黑腔才能到达,只不过我的黑腔比他的要精准罢了,只要我想,我可以直接送你去见介!”倾雪拍拍白哉的肩膀,一副‘好心’的样子:“怎么样?要不要虚圈五日游啊!”   “不需要!”甩开倾雪的手,让开位置,示意倾雪打开黑腔,结果看到倾雪放开恋次又走到露琪亚身边,微微蹲下身,问道:“还记得那次队长会议上我对你说的话么?”   露琪亚沉吟一下,点头,倾雪满意的挑挑唇角:“千万不能让海燕知道,就让海燕以为他的妻子已经死了,而不是被那个虚霸占肉身、为非作歹。”   “嗨!”露琪亚郑重的回答。   倾雪转身,在身前空中一点,一个黑腔就被打开,伸手向着黑腔释放个天挺空罗,调好黑腔断界延伸的方向与长度:“呐,大步的向前冲吧。”   “嗨!”恋次与露琪亚异口同声的回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纵身跳进黑腔中。   黑腔关闭,倾雪望着黑腔原本存在的地方发呆,叹了口气:“已经到这里了么?”   “真不像你。”白哉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就心领神会的离开了。   倾雪没有回身,风吹起,树上为数不多的黄叶被迫发出‘沙沙’的响声,然后再也支撑不住的落下,上弦月如弓,使得世间一片灰暗,模糊了倾雪的轮廓:“我也一直都不是我。”   虚圈,蓝染将十刃聚集,在会议室里喝红茶,看着影像仪上一护一众人朝着虚夜宫奔跑着。   “嘭”的一声,倾雪踹开会议室的门径直走进去。   “真是没有规矩,这里是你可以不通报就闯进来的么?”拜勒岗看着倾雪,一项以虚圈之王自称的他不服蓝染,更不服这个女人,觉得这女人的实力都是蓝染给吹出来的,却忘了几十年前倾雪在虚夜宫外摆的擂台。   “滚!”倾雪朝着拜勒岗一声吼,直接将拜勒岗震吐血,惊骇众人:“如果不是你还有用,你已经死了。”   对于倾雪的情绪变化,蓝染看在眼里,却没有制止,反而欣然的拄着下巴:“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扔下忆跑来了?还发这么大的脾气?”   对蓝染的打趣倾雪根本不理会,安静的看着蓝染,唇未动,一道神识传音进入到蓝染的脑内:“收手吧!”   “不能答应你!”蓝染果断的回答。   “就算我出手?”倾雪又传一道神识。   “是的。”蓝染用比前一句更坚决的话回答。   倾雪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蓝染好久,最后什么也没有再说,甩袖走掉。   “啊嘞?闹分歧了?”市丸笑得欠扁,幸好是等倾雪走出好远才说的。   “好了,我们继续开会吧,银。”蓝染用余光扫了市丸一眼,轻轻的喝了口红茶。   大虚之森,倾雪与忆并肩离开大湖,来到恋次面前,看的恋次都愣住了:“倾雪姐?你怎么在这?”   倾雪淡笑,已经没有刚才在会议室里的气急败坏:“我从葛老六被东仙要带回虚圈时就已经在这里了。”   “啊?那是十月份的事情了,距离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倾雪姐一直都住在这?”一护看着四周,不敢相信这不遮风,不挡雨的地方一个白的好像有洁癖的女人竟能生活那么久。   “没错,我一直与这位……”倾雪抬手指着杨敬轩介绍道:“我一直与我的哥哥生活在一起,他就是当年惊动尸魂界的那只虚,怎么样,厉害吧!”   “嗯?是那只叫‘忆’的家伙么?”恋次口无遮拦,刚说完,就被倾雪赏了个爆栗:“没大没小的,快点叫忆大人!”   “不要!”恋次拒绝。   “哼,你想叫,我还不承认呢!赶紧找到露琪亚,然后快滚蛋!”杨敬轩双手背负,双眼都要望到天上去了。   “对了,倾雪姐,能不能找到露琪亚,刚才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与露琪亚冲散了。”一护着急的问。   倾雪示意恋次与一护不要着急,抱着双臂踱步:“那次会议上,我说的话你们还记不记得了?”   “那么久,谁会记得?”一护一心挂在露琪亚的身上,语气急躁的不行。反倒是恋次,突然镇定下来,看着倾雪:“记得倾雪姐那时突然提到一个住在大虚之森的死神,跟他有关么?”   倾雪自豪的看着恋次,心中想道: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恋次,就是比原著中的强。   “那么,你们去找那个死神好了。”倾雪一指前方,让开道路,示意他们向前走。   “诶?你们不和我们一起躲猫猫么?”妮露突然说道,小小的手指点在唇上,一脸的天真无邪。   “不了,只是来看看你们,加油吧!”倾雪拒绝,她之所以和杨敬轩出来见一护和恋次,就是为了让蓝染看看而已。   望着一众绝尘而去的背影,杨敬轩低头看看倾雪,叹了口气:“你这么做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   “不知道啊!”倾雪还没有收回视线,眼中迷蒙:“我已经泥足深陷了,无法自拔了,迷失自我了,大师兄,我该怎么办?”   “这种事,只有你自己能找到答案。”杨敬轩揉揉倾雪的发,鼓励道:“想要做,那么便跟随自己的心走吧,只要你开心,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大师兄……”倾雪哽咽,即便修为再高,在听到这句平淡至极的话,也忍不住感叹,转身扑向杨敬轩,将头埋在杨敬轩的怀里,努力将眼泪憋回去。   露琪亚两人去了虚圈不足三日,浦原将空座町的传送到西流魂街80区外,冬季决战的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山本紧急召开队长会议,下达了两个命令,一个是以朽木、更木、卯之花和涅茧利为首的队长虚圈支援;第二个就是所有剩下的队长和副队长赶赴现世进行与蓝染的决战。   “山本老头,我不去现世,我将留在尸魂界,守护空座町。”倾雪面无表情的站在队伍中,目视前方,公事公办样子。   “不可以!”山本沉默一会儿,断然拒绝。   “不同意也可以,只是你就不要与介战斗了,先和我打一场吧,等你杀了我,介也攻过来了,在尸魂界创建王建要比在现世更加的方便,十万灵魂估计一个80区的流魂街居民足够,灵子嘛,随便扒一趟房子也就有了。”倾雪满不在乎,现在箭在弦上,谁怕谁啊!   “上官倾雪,你……”山本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一直没有大动作的女人居然在此刻最关键的时候在自己的后院放了把火。   “嘿嘿嘿嘿……上官倾雪,你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坦白吧,你其实就想和蓝染那个叛徒来个里应外合吧!”涅茧利瞪着暖玉色的眼睛,眼球转啊转啊的,倾雪都担心它们掉出来。   “我承认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背叛尸魂界了?捉贼拿脏,捉奸在床,你要拿出证据,不要信口开河。”倾雪一甩袖,气势非凡,对涅茧利的咄咄逼人丝毫不让。   山本小拐棍一敲,道:“虚圈征讨部队人员不变,上官倾雪留守尸魂界,其副官雏森桃辅佐,其余所有人,全部赶往现世与罪人蓝染决一死战。”   离开一番队,倾雪叫住天贝绣助,在所有人的好奇中与天贝绣助‘深情对望’,直到天贝绣助忍不住的笑出来:“上官队长到底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好。”   “你会害怕么?”倾雪开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在中间掏了一句,让身边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面对实力不明的敌人,你会害怕么?”倾雪专注的看着天贝绣助,就连白哉和浮竹也顾不上了:“恕我之前考虑不周,之前我认为留着你为决战出一份力是件好事,但现在,我才发现这对你非常不公平,你应该是在那次事件中慷慨赴义,然后得到永恒的平静祥和。”   “上官队长到底想要说什么?”天贝绣助看看身边那些不由自主慢下脚步,想要听清倾雪的话的队长们,好心的问。   “你本不需面对介的,毕竟面对介,除了山本,其他所有人连一战之力都没有……”倾雪有些激动,应该说,面对等了一百年的决战就要开始了,倾雪反倒有些无所适从,乱了心境。   “倾雪……”   “倾雪……”   “上官倾雪……”   四周哗然,没想到倾雪在最后关头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所有关心倾雪的人都惊骇的唤着倾雪的名字,若是今天的话被有心人传到四十六室那里去,估计又是一条重罪。   倾雪恍然,苦笑一下,朝着天贝绣助深深的鞠了一躬,最后扔下一句‘保重’,人就消失了。   “倾雪这是怎么了?”浮竹担忧的望着倾雪的背影,就见白哉走过来,冷飕飕的一句:“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担心一下你们这些要与蓝染正面对决的人比较好,毕竟倾雪从不说空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8 章   虚圈,露琪亚与第九十刃相遇,与此同时,虚夜宫各处也都开始了战斗。   第九十刃因为只融合了第三席,实力大不如原著中的第九十刃,露琪亚虽然受了重伤昏迷,但并没有达到要死的地步。   当白哉八人走出黑腔,来到虚圈,迎面走来两个白衣人,衣袂飘飘,身上没有一件武器,却在这个危险的世界晃荡。其中一人白哉八人众万分熟悉,正是刚才还嚷着不去现世的上官倾雪。   “诶?她怎么在这里?被我找到证据了。”涅茧利捏着下巴,兴奋的说:“话说旁边的家伙是什么人?没有灵压,没有面具,没有资料上说的归刃,真是值得研究啊!”   “是的,涅大人。”涅音无尽职的附和涅茧利的话。   “那个人涅队长应该有印象的。”卯之花笑眯眯的说,然后睁大双眼,阴测测的开口:“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当年的死亡不过是欺骗倾雪的一种手段而已。”白哉下了结论,迎着倾雪走了过去。   白哉、倾雪与杨敬轩三面相对,两个男人视线交汇,一番激烈的争斗无声开始,最后无声结束:“真是值得庆幸,你居然认出了我。”杨敬轩看着已经与自己一般高的白哉,有些欣慰的感觉,又带着冷漠。   “若是你,化成灰我也认得。”白哉反唇相讥。   “没想到居然看到活着的您呢!”卯之花走了上来,笑得圣母:“虚先生?”   “虚?”涅茧利兴趣更是浓厚,绕着杨敬轩走,恨不得就地将杨敬轩尸解了:“没有灵压啊!会不会认错了?”   “不会的,这身衣服除了倾雪能穿出来,就只有那个男人了。”卯之花肯定的说。   杨敬轩朝着卯之花勾了勾唇:“还要感谢卯之花队长多年对舍妹的照顾。”   “不必,我们没有做什么,从你那件事后,倾雪险些被上元姬杀死,救回来后,倾雪就被关进蛆虫之巢里三十几年,出来后她也到处飘荡,我们一直不大清楚倾雪的行踪,直到前不久倾雪才安定下来,却因为身份特殊而危机四伏,我倒什么也没有做过。”卯之花答道。   察觉到露琪亚的灵压虚弱下去,白哉看向倾雪:“你们在这里是做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八十年没有见了,来与你打个招呼!”杨敬轩让开路,白哉也不客气,直接瞬步离去。   “那么,卯之花队长也要去救援了吧,我们就不打搅了。”杨敬轩道。   “我们就先告辞了。”卯之花带着虎彻勇音离开,朝着茶渡的方向赶。   涅茧利又围着杨敬轩转了一圈,突然凑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请问你愿意成为我的研究材料么?我可以保你健全和一条性命。”   杨敬轩推开涅茧利的脸,指着远方:“你再不去,恋次和石田就都死了。”   “哼,不识好歹,等我将那两个蠢货救下来,你就等着做我的实验材料吧。”涅茧利狠狠地道。   “把你的什么超人药收起来吧,对我不管用的。”杨敬轩毫不留情的说。   “咱们到时候看,音无,走了。”涅茧利这人虽怪,但还分得清事情的缓急,叫上涅音无离开了,至于更木早在察觉到一护那里传来的灵压便直接冲了出去,幸好虚圈一马平川,只要顺着灵压传来的方向冲就行了,不会出现迷路的情况。   “话说,师兄,你来这里做什么?”倾雪问着身边的杨敬轩,就见杨敬轩眼神几不可察的闪了闪:“没有什么,只是想白哉了,就来打个招呼。”杨敬轩假意的看向一护的方向,嘴上督促:“快去看看吧,一护与葛力姆乔打的差不多了,诺伊特拉也要偷袭了,不想葛力姆乔死就快点。”   倾雪探出神识一看,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一护与葛老六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葛老六的刀已经恢复成原样,却抱着那把刀直冲向一护。   顾不得再与杨敬轩闲聊,倾雪脚下轻点,空间波纹微荡,人已经消失。   杨敬轩看着倾雪离去,转身也离开了。   “是你?”白哉与第七十刃对峙着,就看到一个白影出现,待看清人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道。只是与白哉的冷静不同,第七十刃可是异常的警惕,都恨不得转身走人。   “不用看我,我只是有些话想等你们打完对这个男人说。”杨敬轩随意的用下巴指着白哉道,然后就走到一边将昏迷的露琪亚抱起来,走到一边进行治疗:“这个女人就不要被牵涉到你们的战争中去了。”   另一边,诺伊特拉躲在一边将手中的刀抛向葛力姆乔,锋利的刀刃直切开葛力姆乔的颈间动脉,鲜血如注,倾雪一步之下赶来,只是终究晚了一步,只来得及抓住刀柄。   “诺伊特拉,你找死!”倾雪接住葛力姆乔下落的身体,抬手摁在葛力姆乔的伤口上,双眼看向诺伊特拉,迸射出骇人的杀意。   与蓝染一直窝着火,此时因为诺伊特拉伤了葛力姆乔而爆发,直将所有不能对蓝染发泄的怒气都转移到他的身上:“想去地狱,我送你。”话落,倾雪左手抱着葛力姆乔,仙灵之气通过伤口流进葛力姆乔的身体,右手剑指,刺透诺伊特拉的喉咙。堂堂一第五十刃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   “诺伊特拉大人……”诺伊特拉的副官看到诺伊特拉依旧站立的身体,轻声呼唤,只是诺伊特拉并没有回应他,身体分裂成数块,然后爆炸掉。   “你居然杀死了诺伊特拉大人!”那个倾雪不记得名字,甚至连都记不住的虚指着倾雪不敢相信的摇头,指控道:“他是蓝染大人指认的第五十刃,你居然杀了他!”   “杀了又如何,反正介也不在乎一只如此废物又垃圾的虚。”倾雪回头看看一护,看也不看已经呆掉的井上织姬与妮露:“快点给一护疗伤,一会儿还要战斗呢!”   “是!”井上织姬连忙跑过去,心中不免疑惑:之前一直听到破面们在讨论她,但一直没有见到人,以为人并没有如传言的那样在虚夜宫,毕竟刚从尸魂界回来的黑崎同学才得到她的援助和鼓励,只是没想到她真的在这里,那尸魂界的那个是谁啊?   倾雪低头看着随时都可能昏过去的葛力姆乔,柔声道:“葛老六,你坚持一下!”   葛力姆乔与一护打完就已经强弩之末,有被诺伊特拉给了致命一击,一时半会是治不好的,若是稳定伤势放到一边,估计也是活不下去的,毕竟他可没有那些忠心与他的手下。略一沉吟,倾雪手指伸入空间夹层中,向左一拧:“开锭。”   穿界门被打开,倾雪最后看一眼诺伊特拉的手下,声音冷到不行:“你可以现在吃了诺伊特拉的尸体,然后融合他的灵压与能力来找我报仇,要么给我滚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伏击吧,牙铠士!”看到自己尊敬的诺伊特拉大人被人秒杀,那只虚战胜心中的恐惧后,终于对倾雪拔出刀,嘶吼着解放言灵就冲过来。   倾雪自然是没有时间与他打,释放出威压直接将他击溃在倾雪身前十灵米处,鲜血流了一地,比诺伊特拉更悲哀的是:诺伊特拉还是固体的,而他彻底的变成了液态,染红了大地。   远处的一护看着这样陌生的倾雪,不禁咽了口唾沫:“这就是倾雪姐的实力?”   “好…好可…好可怕!”井上织姬浑身都在抖,这样的战斗,不这简直是虐杀,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哈哈,不要害怕,倾雪姐只会对敌人这样的,她不也是因为想要守护葛力姆乔才杀了那两个虚的么!”一护自己也有些不舒服,但看到井上织姬已经白了脸,只好安慰,只是声音可能大了些,惹来倾雪的扫视,一护赶忙住嘴、转头,闭眼。   “一护,照顾好自己,我去去就回。”倾雪扔下一句话后消失在穿界门里。   在断界中不断的缩地成寸,几乎三次呼吸的时间,倾雪就出了断界,抱着葛力姆乔来到仙界的中央之岛。   “这里是哪里?”葛力姆乔敏感的察觉到灵子的浓度与质量的提升,睁开眼睛打量四周,是他从没有看过的美丽景色,不禁问道。   “仙界,也就是师兄那天飞上天后去的地方。”倾雪回答。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葛力姆乔又问。   “在虚圈,如此虚弱的你是活不下去的,会被其他的虚吞噬掉。”倾雪低头看着葛力姆乔微笑,随即一路飙射,直奔着北之岛而去。   越走灵子浓度越大,葛力姆乔默默地看一路上的景色,倾雪一直注视着他,低声问:“在想什么?”   “在想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葛力姆乔平静的问,甚至为了我而动怒,葛力姆乔在心中补充。   “其实没有什么,只是因为喜欢你,喜欢你冰蓝色的头发和眼睛,喜欢你‘大爷、老子’的语气,喜欢你虽然狂妄但很帅真的性格,我失去了很多,所以我想保留住你们的。”倾雪道。   “切,除了老子还有谁啊?谁可以与老子比肩啊?”葛力姆乔听了倾雪的话,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但表面上傲娇起来。   在虚圈,所有人都在觊觎,所有人都在防备,哪里会有什么朋友存在?现在突然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跑来对自己好,为自己杀人,除了感动,似乎只剩下感动了。   “还有好多的,例如乌老四啦,第三十刃,第一十刃也不错,虽然我都叫不上来他们的名字。”倾雪道。   “哼!”葛力姆乔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倾雪看着这样的葛力姆乔,好笑的摇头:“不要不甘心,一会他们也会来的。”   “真的?”葛力姆乔突然来了精神:“他们也受了重伤?”   “嗯!”倾雪脸上的笑容不再了,满是严肃:“乌老四的伤几乎欲死。”   “那最好,赶紧死去。”葛力姆乔说着违心的话,突然发现四周开始冷了,到处是白雪和坚冰:“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北之岛,冰山底层,你的伤没有我的仙灵之气的支援随时会复发,只有在那里才能压制住。”倾雪解释。   “你要回去?”葛力姆乔受伤,脑子也变笨了,虽说原来也不聪明。   “当然,虚圈那里都乱套了,我能不回去么?”倾雪叹了口气,朝着面前的冰山喊了一声:“玄武!”   两只龟身蛇首,扛着一座碑的巨兽从冰山中升起,慢腾腾的走过来,每一步都让冰山震动:“倾雪姐!”   “这个家伙交给你们了,好好照顾,帮他恢复伤势。”倾雪将葛力姆乔交到一只稍大的玄武面前,安慰了葛力姆乔几句后边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9 章   倾雪回到虚圈是,蓝染已经离开虚圈去现世了,所有黑腔都被关闭。释放神识笼罩整个虚夜宫,倾雪看到涅茧利正命令涅音无搬萨尔阿波罗的实验材料,卯之花站着望天,身后的茶渡泰虎也气息平稳,随时有转醒的可能,一护一路冲向第五塔,更木剑八一身伤的坐在沙子上休息,不知道诺伊特拉死了,他从哪里得的那一身伤,最后看到白哉与杨敬轩站在一起,两人面对面的站着,说着什么,倾雪听不到,因为杨敬轩设下了结界,一边的露琪亚已经醒了,在虎彻勇音的帮助下站起来。   倾雪一步来到白哉身后的结界外,见杨敬轩收回结界,自然的走到白哉身边,执起他的手,仙灵之气缓缓渡到白哉的体内,旋转一圈后覆盖住白哉的伤口。   “好了,倾雪,你一个人折腾吧,我回去修炼了。”杨敬轩看着倾雪,微笑,然后转身走了。   倾雪奇怪的看看杨敬轩的背影,有看看白哉,只是看到白哉面无表情的脸就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只能转头看向露琪亚:“伤好点了么?”   “嗯,是大哥救了我。”露琪亚脸有些红,就像白哉为她围披风时一样,倾雪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不舒服。   “那就好,快去看看一护吧。”倾雪道。   露琪亚试着动了动,发现好多了之后顺着一护的灵压瞬步而去。虎彻勇音看看两人相依靠的背影,想起自家队长对这两人的‘别扭到死的家伙’的评价,识趣的离开,回去找队长报到。   一时间,两个人沉默,有史以来的最尴尬的沉默,好像要杀死人一样压抑。   现世,蓝染带领三位十刃与山本及众位队长对峙,山本最先动手,用火包围了虚圈三巨头,蓝染反而交给前三十刃全权处理,拜勒岗见蓝染被困,那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本性彰显出来,高姿态的坐在假空座町上空七十米处,命令手下将四个隐藏起来的支柱找出来准备破坏,就被吉良、桧佐木、斑目和弓亲轻易杀死,用比十刃还高调的出场方式参上。只是好景不长,接下来面对两位数的破面,四人捉襟见肘,遍体鳞伤,斑目更是被人打得匍匐在地,转界结柱被毁,真的空座町被传送回来,房子尽毁。   斑目手握着鬼灯丸的杆子,努力站起来,他的对手站在他的身边,想让斑目使用出真正的实力,斑目嘴硬,就是不卍解,摇晃着冲向对手,却突然被后面伸出的脚踢飞,径直飞出空座町,贴在设在鸣木市旁边的结界上。在转界结柱外有一层防御力极强的结界,现在居然有人悄无声息的闯了进来,还轻飘飘的一脚将斑目踢了出去,是敌?是友?   “斑目一角,既然你没有实力就不要在这里耍,我的家因为你的愚蠢行为而毁了!”一个男声冰冷的和众人皆知的白哉有的拼,只是其中是所有人都察觉的出来的杀意。   无论是死神还是十刃都看过去,就见一个银色劲装的男人踩着剪刀步站在已经断掉的转界结柱上,身上好像有很强的气势流泻出来,眨眼间将那只鲸鱼虚碾碎。与此同时,又有三个穿着类似的服饰的家伙出现,落在四周的转界结柱上。   “现在转界结柱归我们仙界所掌管,所有想要夺取转界结柱的家伙都要有山本或蓝染的实力才有可能,其他人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月冲天而起,忽又俯身下冲,一掌从天而降拍在断了的转界结柱上:“流月。”   正在扩散传送的绿色荧光突然停住,下一秒开始向回流去,荧光所过之处,所有被毁坏的建筑恢复如初,完全没有被损坏的痕迹,转界结柱的碎砾也凭空飞起,安装回转界结柱上,最后转界结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严丝合缝,再次伫立在那里。   “你是什么人?”碎蜂没有见过月的真面目,只感觉危险,在这紧要关头一点也马虎不得。   “怎么不认识我了?”月指了指其他三人:“看见他们你不觉得眼熟?”   所有人环视其他三人,浮竹与京乐算是放下心来,开口问:“冰莲,你想做什么?”   “不愧是浮竹,就是比别人‘老谋深算’。”月用怪异的语调说,然后看向山本:“你就开打吧!”   山本才是活了两千年的老谋深算,看见浮竹、京乐与碎蜂的表情,也察觉到是谁做出的这种事,下达命令——开打。   浮竹、京乐和海燕三人一组对战第一十刃史塔克;其他原著决战的人都没有变,最后剩下天贝绣助对上了拜勒岗,空余下来的吉良与桧佐木防备着月四人,因为太紧张斑目而被吉良用穿点放倒刚苏醒的绫濑川连忙跑向仍贴在结界上的斑目。   尸魂界,倾雪来到空座町上空,俯视整个空座町,身后跟着雏森桃。   “上官队长,你来这里做什么?”雏森桃整个人心不在焉,显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没什么,下面有一道命令给你。”倾雪转向雏森桃,认真的看着雏森桃。   雏森桃感受到倾雪语气里的郑重,恭敬的站好等待着:“嗨!”   倾雪拿出五番队的副队长的队章,在雏森桃诧异的目光中为雏森桃戴上:“到现世去支援乱菊,这将是我为你下达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正式的命令。”   “为什么会是最后一道?难道是蓝染队长……”雏森桃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对蓝染的感情,才会给倾雪一种她已经走出那段不真实的感情的阴影的错觉,如今是尸魂界与蓝染的决战,雏森桃再也压制不住,不知不觉的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然后就看到倾雪变了脸色。   倾雪叹了口气,伸手准备摘下刚为雏森桃带上的臂章,却被雏森桃阻止:“上官队长,您要做什么?”   “你终究是不适合做死神的,回家去吧,也可以放过日番谷!”倾雪劝道。   “为什么呢?与小白有什么关系?”雏森桃到现在也不明白,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她是怀抱着‘爱情至上’的信仰活着的,她除了蓝染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倾雪握住雏森桃的手将她推向地面:“你看看下面的人类,身为死神,不是为了追寻某个人的脚步而修炼的,而是守望三界平衡的维护者、执行者,肩上要扛起的不是爱情,而是所有渴望生存的人的夙愿。至于小白,他本不愿成为死神,因为他比你更懂死神的含义,所以不愿成为死神,但他为了你将这份责任生生扛了起来。”倾雪放开雏森桃,双手背负在身后,望着天空:“想想那个孤独的孩子为了你到底付出多少,他是因为想要守护你才开始守护全世界的。不要以为小白是天才,所以才当上的队长,这个尚天分差异悬殊的客观条件存在,但这永远不是根本,就像介、市丸、海燕和小白,是用一份天资和百倍的努力换来的。你不知道吧,当你沉溺在介的假温柔中时,小白躲在流魂街的某个山洞里修炼,受伤了、灵压尽了,手中的刀也不曾放下。”   “队长……”雏森桃又哭了,她一直不曾考虑如何向前迈步,只知道站在原地顾影自怜,觉得只要流眼泪,事情就可以解决。   倾雪安静的看着雏森桃哭,心中烦闷,将手收回向下落去:“雏森桃,话已至此,你若还是这样的话就太让人失望了,也难怪介会利用你,在用完你之后不抛弃而是毁灭掉,因为这是你所得的。等决战结束后,你若没有一点改变,就算让小白伤心欲绝也会对你出手。若是想通了,就自己去现世。”   虚圈,天顶之上,一护被乌尔奇奥拉胸口穿洞,死去了。即便是井上织姬的盾的力量也没有任何作用,亲眼看着喜欢的男人因为自己而死,这样的经历让井上织姬这个治愈系的女人崩溃,就像此时尸魂界的雏森桃,手足无措是他们最好的形容。   天顶之下,倾雪仍与白哉并肩而立。察觉到一护的灵压消失,白哉皱起眉,然后感觉到身边的女人塞了块手帕在自己的手中,扔下一句‘抓紧休息一下,马上又要战斗了’人便冲破天顶,消失。   “上官前辈,黑崎同学他……”井上织姬见到倾雪的到来,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双眼顿时有了光彩。   只是……   倾雪眼神制止了井上织姬的话,反而对井上织姬释放出杀气,但更多的笼罩着一护:“黑崎一护,若是再不醒来,我就和乌尔奇奥拉杀了井上织姬与石田雨龙。”   “上官前辈?”井上织姬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然此时说出这种话,声音颤抖着,身体也因为倾雪的杀气匍匐在地。   此时,乌尔奇奥拉将石田的左臂捏断,正好扔到井上织姬与倾雪的中间,接着乌尔奇奥拉就出现在倾雪身边:“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这里的局面就不由我控制了。”倾雪看着井上织姬,对乌尔奇奥拉道。   井上织姬畏惧倾雪,见倾雪径直的款步而来,心中不住的呼唤一护,最后一护真的苏醒了,橙色的头发迅速的变长,黑色牛头的虚的骨质假面覆盖在一护的皮肤外,手一扬,天锁斩月就飞到手中,乌尔奇奥拉开口询问,但现在的一护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径直的攻向乌尔奇奥拉。   一如动漫里的那样,一护以压倒性的力量打败乌尔奇奥拉,摁在地上释放虚闪,那媲美王虚的闪光的虚闪若是近距离的轰在乌尔奇奥拉的身上,估计什么也不剩。倾雪一步走过去,掀翻一护,将乌尔奇奥拉从地上扯起来,远离一护,高声喝道:“一护,清醒一点,不要迷失自己。”夹杂着仙灵之气,倾雪的这句话直达一护沉睡的灵魂。   一护的身体开始剧烈晃动,然后长发断了,假面也碎掉,一护倒在地上。倾雪知道一护已经没有事了,挥手将一团白色的光打入一护的脑海中,便回头去看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死样子,天然的面瘫,内脏都没有了,却在那里攥拳头,松手,再攥拳头,再松手的运动,察觉到倾雪的视线,抬起头幽幽的道:“你应该关心一下黑崎一护。”   “我知道一护现在已经没事了,反倒是你命不久矣。”倾雪道,抬手抓住乌尔奇奥拉,不顾乌尔奇奥拉的反抗:“逆转,真仙不死身。”仙灵之气大量流入乌尔奇奥拉的身体,那些内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然后在乌尔奇奥拉的伤势稳定后,倾雪将他封印,扔下照顾一护的命令后,抓着乌尔奇奥拉回了仙界。   “哟,你回来啦!”葛力姆乔恢复了些生气,在山腹内呆不住,就跑到外面来,看到倾雪回来就上前。待看到乌尔奇奥拉时,葛力姆乔睁大双眼,围着乌尔奇奥拉转圈:“原来你也被抓来啦。”   乌尔奇奥拉不理他,看着倾雪,好久没有说话,就在倾雪准备走的时候,开口:“问你个问题!”   “问题?”倾雪脚下一顿,转念想到什么,微笑:“你是想问‘心’是什么吧!”   乌尔奇奥拉点头。   倾雪歪头想了一下,随即招招手,示意乌尔奇奥拉靠近,然后在乌尔奇奥拉的耳边道:“只要你呆在那个山洞里等我回来,我就给你详细的解释。”   “蓝染大人那里……”乌尔奇奥拉犹豫,但话未说完就被打断:“没有关系,交给我就好。”   “希望你的回答可以让我满意。”乌尔奇奥拉转身走进山洞。   “喂,你个‘八嘎’,怀疑我还问我?”倾雪抱怨,看到葛力姆乔对自己嗤笑,抬手就给了他一下子,然后扔到山洞里去。   这回离开仙界,倾雪没有回虚圈,直接来到现世。只是出现的地点有些尴尬,居然出现在蓝染的身后,一下子倾雪就成为了焦点。   假面已经出现,相互打了招呼就各自战斗,死神与假面合作,但面对前三十刃,终究是勉强的,即便比原著多了两名队长级别的家伙。   浮竹与京乐都还站着,只是身上大伤小伤不断,海燕算是倒了,被浮竹安排到一边休息;乱菊、雏森桃、吉良、桧佐木、射场、被混兽神放倒,躺在结界里被素贞治疗,柏村守护着,轩为第三十刃的三个手下治疗,混兽神也被毁了;另一边,大前田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碎蜂与天贝绣助和前鬼道副队长三人对战拜勒岗,因为有倾雪之前的情报,碎蜂虽然卍解了,拿着跟导弹似的斩魄刀到处晃,但终究没有失去任何东西,只是三个人那拜勒岗真的没有办法;最后,日番谷与前十二番队副队长日世里和前八番队副队长矢胴丸莉莎对战第三十刃,至此,所有能出场的副队长全部退出战局只能看着队长们发威。   此时倾雪出现,顿时成为焦点,无论是死神、假面、蓝染三人众还是破面全部看向她,不知道她准备站在那边。   倾雪环顾四周,什么表示也没有,走向围困蓝染的火之城郭,那火焰自动向两边退散。   倾雪走到蓝染身后,蓝染没有回头,笔挺的站着看面前的火墙。倾雪从后面缓缓的抱住蓝染,将脸埋在蓝染的脊背上,使得蓝染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就听到倾雪道:“我们在尸魂界再见吧!”   倾雪调整好心绪,放开蓝染,越过他向火墙外走。   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倾雪见所有人都保持着刚才自己见到的方位站着,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动作。倾雪深深吸一口气,右手举到左肩处,手虚握,用力向下一甩,一把剑出现在倾雪的手中,古朴大方,造型优雅,上面传来不下于那个叫素贞的女人的气息。   “怎么?上官倾雪,你要背叛尸魂界与我们刀刃相向么?抛弃你的所有?”山本的豆眼盯着倾雪,就像豺狼虎豹一样。   可惜,倾雪根本不放在眼中,脚下一点,瞬间冲向第二十刃。   “啊呀啊呀,这是要成为敌人么?真是无情啊!”市丸笑着,幸灾乐祸的看着蓝染的侧脸:“不做点措施?是不是太纵容了?”   蓝染不在意,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倾雪你还不了解么?她认定的,一辈子也不会改变,而且,若是惹毛了那只小猫,可是会受很重的伤的,所以不过是帮我移除一下无用的工具罢了,银就不要计较了。”   “诶?”市丸故作失望,叫人看不出心中所想:“那还真是叫人失望,还以为可以看到蓝染队长与倾雪的战斗呢!”   外面,倾雪冲向拜勒岗,吓坏了碎蜂,碎蜂不禁喊了出来:“小心,他的能力是时间,不要靠近。”   倾雪就像没有听到一般,直接冲过去。拜勒岗早就看倾雪不顺眼,但往日有蓝染罩着不能拿她怎么样,现在撞到枪口上,自然怪不得他了。   朝着倾雪挥手,只是黑紫色的烟雾碰到倾雪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已经飞出十灵米远了。   倒吸气声响遍战场,尤其是以平子真子为首的假面。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居然秒杀归刃了的第二十刃!”   “该不会是夜一说的那个看到我们被蓝染陷害的那个家伙吧!”   “那就难怪有这种实力了,能从蓝染的手中逃脱。”   “据说那时她还是个整。”   “什么?她是怪物么?”   “没错,上官倾雪就是怪物,不解释!”   倾雪杀死拜勒岗,转头看向第三十刃赫丽贝尔,又是一刀一个。   全场的人都看着倾雪手起刀落,切萝卜的解决掉超越队长级别的破面,呆住了,就是山本、浮竹和京乐也搞不懂倾雪的想法。   倾雪转头看向史塔克,脚下再点,出现在史塔克的面前,但史塔克也不傻,看得出倾雪是要‘清场’,连忙用枪对准倾雪,无数狼冲出来奔向倾雪,倾雪身形一顿,脚在空中猛地一踏,空间震动,所有狼全部被震碎,然后倾雪再次冲向史塔克。史塔克一边猛退,一面对着倾雪开枪,每一次都会放出更多的狼,只是倾雪只要一跺脚,狼就会无差别的死去。眼见着倾雪临近,史塔克竟用两把枪同时对上倾雪,铺天盖地的狼奔出。想是倾雪不耐烦,不再跺脚,直接怒吼一声,狼全部死掉:“滚!”   再也无力阻止倾雪的脚步,第一十刃在第三十刃赫丽贝尔倒下后第十五秒钟也跌落虚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0 章   解决掉第一十刃,倾雪猛地顿住身形,垂着头,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没有人猜出她的心思,就见倾雪缓缓的抬起手中形状诡异的‘刀刃’,直指火之城郭内的蓝染。   黑腔再次开启,汪达怀斯带着他的宠物——那只能熄灭流刃若火的虚出现,吹灭了围绕着蓝染的火焰,露出里面蓝染变严肃的蓝染。整齐洁净的服装,闲适的姿态,与趴了一地、狼狈不堪的队长们形成鲜明对比   “啊~~~~~~~~~~~~~”汪达怀斯表情呆滞,张开嘴尖叫,声音刺耳,如魔音般侵袭着所有人的听觉系统。   “汪达怀斯!”倾雪也是一声吼,生生压过汪达怀斯的声音,为众人解困,两人的音浪相撞,在交汇处迸射出透明的蘑菇云。   汪达怀斯被这突兀又霸道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呆呆的看着倾雪。   倾雪没有理会汪达怀斯,也没有看到其他人的怪异表情,甚至有人已经收起斩魄刀准备观战了。   “我一直厌恶着雏森桃,觉得她不配称为死神,因为她努力向上爬只是因为你,害的日番谷那么辛苦,还愚蠢到六亲不认,转身去伤害他,她衬不上‘死神’这个词语。”倾雪声音有些颤抖,抿着唇:“现在想来,我又何尝不是,最开始想当死神不过是因为浮竹和白哉都在静灵庭里,成为了死神,我也没有想承担起死神的职责,只想着如何在你的剑下救出我所在乎的人,后来没想到你居然硬生生的走入我的世界……”倾雪苦笑,眼中好像都有泪水凝聚,晶莹、脆弱:“明明知道只要杀了你,一切的一切就可以结束,我却用什么静灵庭众多队长会因为你的叛变而实力提升这样可笑的借口骗自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站在天顶,但我知道现在是我担负起‘死神’这个称号的时候了。”   倾雪脚踏七星,一步步的向蓝染走,手中的剑颤抖却死命的指着蓝染,绝不动摇:“放心,我只是阻止,直到一护来,毕竟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你要与我动手?”蓝染眼神变得冰冷,这是蓝染好久不曾出现的,望向倾雪的眼神。   “嗯!”倾雪终于阻止了身体的颤抖,张了张嘴,低声咳了下嗓子,情绪也平淡许多:“今天不杀你,以偿你当年的不杀之恩,教导之惠,照顾之仁,减刑之德,取血之谊以及你爱我之情。”   “倾雪……”浮竹心痛的看着倾雪,手紧紧地攥着,指甲刺入皮肤,淡淡的血丝流出。   “倾雪……”京乐、碎蜂心痛的垂下头,除了那两个字其他的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切,说了那么多,不还是杀不了蓝染?”日世里抱着双肩撇着嘴吐槽。   “话不能这么说啦……”平子来到日世里的身边,望着倾雪屹立在空中的单薄身影。   矢胴丸莉莎收回斩魄刀,整理一下水手服:“那个女人承担了那么多,能站在这里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她承受蓝染那么多,心中也痛苦,不是么?像这种被夹在中间的感受……”   “嗯,我们总觉得我们被蓝染陷害,在虚与死神的夹缝中生存很痛苦,但她夹在心爱之人与蓝染之间只会比我们更痛苦。”前鬼道副队长有昭田钵玄说道。   “心爱之人?”久南白嘟着嘴,扭着身子,好奇的问。   “就是朽木家的那个小子啊!”六车拳西挠挠头,百无聊赖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久南白转头看着六车拳西问。   “叫浮竹,叫那小子却是白哉好吧,谁能感觉到这个名字对她的含义的好吧!这个赞呐,噗哈哈哈哈哈哈!”爱川罗武竖起大拇指笑了出来,满身是伤也不怕牵动伤口。   “哟,小子,你算是彻底没有机会了!”魅将海燕抱过来让素贞医治,然后凑到月的身边幸灾乐祸的挖苦月:“还是收起你那邪恶的念头吧!”   “哼,你还说我,你难道就不觊觎倾雪姐?”月还以颜色,丝毫不让,成功地让魅闭了嘴。   “呀,你们都没有机会啦,倾雪是白哉的,这在尸魂界可是公认的好吧!”海燕咧着嘴,不顾伤口,攥起右拳在胸一敲:“回去后,一定要让他们在一起,哪怕是逼婚也一定要,毕竟他们都老大不小了。”   素贞一掌拍在海燕的胸口上,顿时就让海燕喷出一口血:“你的伤势有些轻啊!”   海燕发现,其实这个女人和卯之花队长是一类人啊,惹不得,然后一指天空:“快看,两人开打了。”   浮竹见倾雪准备攻击,提着刀就瞬步到倾雪身边准备与倾雪并肩战斗,就被倾雪一掌轻飘飘的推开:“不许插手,你们的戏份已经结束了,只要看着就好,谁插手,绝对不会原谅。”倾雪回头看了浮竹和京乐一眼,眼中有些哀求。   浮竹动容,垂下了手。   倾雪再次看向蓝染,眼神坚定,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就像回到倾雪飞升的那天,圣洁不可亵渎。   虚圈,一护苏醒过来,先是摸摸自己的胸口,发现上面的洞已经愈合了,然后就是脑袋一阵疼痛,身形都晃动了。   “黑崎同学!”井上织姬察觉一护的异样,连忙扶住一护:“哪里不舒服么?”   “……没……”一护扶着脑袋,发现有一些东西疯狂的涌入大脑:“没有。”   终于整理清楚脑海中泛着白光的东西了,是倾雪留给他的一段话以及一个有着很强气息的东西。   “乌尔奇奥拉呢?谁解决的他?”一护忽然想起自己的对手,四下的找,却没有看到半点踪迹。   “被你打败了,却被上官倾雪带走了。”石田握着自己的左手,费力的走过来道。   “哦!”一护揉着太阳穴站起来,向天顶下走去。   脑海中响起倾雪写给自己的话:   一护,我去现世了,队长他们已经很疲惫了,我不想他们再受半点伤,我先去拖住介,在尸魂界等待你的到来。你不要着急,因为现在的你还无法打败介,那团光团是阻止时间流逝的结界,你先去找白哉学习禅刃的方法,然后到斩月那里学会最后的月牙天冲,最后由你打败介。   至于最后的月牙天冲,我为你讲解一下,就是你、与牛头虚以及斩月的力量合而为一,然后就学会了最后的月牙天冲——无月,只是当你使用了这一招,你的灵压就会一点不剩,你将在决战后变成普通人。你会害怕么?   “黑崎,你要去哪里 ?”石田与井上织姬跑到一护身边,拽住一护的手臂。   “去找白哉!”一护坚定的说。   “找朽木白哉?”石田不明白一护此举的含义,莫名其妙的看着一护。   “是不是上官前辈说了什么?”井上织姬不愧是女孩子,心思细腻,一护醒来后的一系列反常直接想到倾雪临走时的那团白光。   一护低头看着井上织姬,最后抬头看向天空的弯月:“倾雪姐在等着我!”   现世,倾雪冲向蓝染,经过东仙要的时候,东仙要意图阻拦。倾雪用眼角扫了东仙要一眼,剑的方向不变,身体诡异的一扭,脚直接踢在东仙要的喉咙处。东仙要横刀阻拦,却被倾雪一并踢碎,只听倾雪用零下几百度的声音道:“既然要死,也就不在乎早晚了,记住,柏村已经原谅你了。来生投胎一定要睁大你的瞎眼,看好什么是你能参与的,什么是你绝对不能碰的。”   东仙要惊骇,但对那好像从天而降的脚完全没有抵抗,就在东仙要以为自己就快死了的时候,旁边出现一把刀,刀刃切向倾雪的脚心。   倾雪撤脚,扭身,在空中一踏,加速冲向蓝染。   蓝染挥刀,拦截住倾雪的魂剑,却惊觉自己的斩魄刀竟然出现了裂缝。倾雪旋身而上,在俯冲而下,衣袂猎猎,魂剑划破空气,都带着微微的声波,好像百鸟啼叫的声音,剑尖处气浪清晰可见。   蓝染再次挥刀阻挡,刀上的裂痕扩大。   倾雪收回魂剑,左手剑指在剑脊上一抹,魂剑光芒敛起,真的变作朴实无华。两个人再次打在一起,只是这次,蓝染斩魄刀上的裂痕再也没有扩大。   另一边,东仙要被蓝染所救,想要再上前帮忙,下面的魅看到,拍拍桧佐木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去吧!”说完,魅一把抓住桧佐木的领子将桧佐木连人带刀全都扔向东仙要,望着那正高速移动的人形物体:“去吧,斩断你们的羁绊吧,去吧,证明给自己尊敬的队长,告诉他你一直将他的教导记录在心。”然后转头看向柏村,故作诧异的问道:“阿列,您不去与朋友叙叙旧么?”   柏村看看魅,担忧桧佐木的安全,心中叹了口气,随即追着桧佐木瞬步。   桧佐木被魅扔到东仙要的对面,正好倾雪退到桧佐木前方一点,眼角扫了桧佐木一眼,吓得桧佐木连忙摆手:“不是我,是那个红衣服的男人给我扔上来的。”   严肃的脸说着这番话,让倾雪想起当年看《死神》的时候里面的他,一直这样天然呆,喜欢乱菊,还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总是默默付出的男人,差点笑出声:“没事,原本你的对手就是东仙要,记住,手中的武器不应该畏惧,而是敬畏。”   “嗨!”桧佐木见倾雪允许自己战斗,松了一口气,免得一边战斗一边还要担心身后会不会出现刀砍自己。   倾雪收回视线,魂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剑气四溢,带起一片银链虚影,然后仙灵之气催动,整个人再次飙射。   市丸站在一边,双手拢在袖子里,饶有兴致的看着打在一起的五个人,对身边的汪达怀斯道:“看到那边的老头没有?他手中有好玩的东西呢,要不要抢来看看啊?”   “诶~~~”汪达怀斯歪头想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的点头,口齿不清道:“啊啊啊!”接着人就冲向山本,这下众人可算动起来了,山本与汪达怀斯打,汪达怀斯的庞大的宠物也跟着过去了,然后大家就拿那只宠物耍着玩。日番谷没有动,双眼紧盯着蓝染,又看看倾雪,知道现在的自己终究是插不进去的,想要找市丸打,结果倾雪好像察觉到自己的杀气,发出个结界将市丸保护了起来,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调转方向去看看雏森桃怎么样。   “噢嘞?怎么还把我圈起来了泥!”市丸终于收起笑容,伸手摸摸结界,最后干脆,坐在地上,手拄着下巴,看起热闹来,那神态轻松的样子,就差沏壶茶,上盘点心,拍手叫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1 章   虚圈,白哉正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第零十刃牙密,觉得从哪里开始砍会比较符合自己的荣耀时,就见一护走了过来。   一护昂着头看着牙密,吃惊的张大嘴,大到可以将一边的小狗虚吃掉的程度,指着牙密看白哉:“这家伙怎么变这么大?”   “你认识?”白哉看都不看一护,专注的打量着牙密。   “嗯,之前他可没有这么大,他还在成长期么?”一护闹着头,只剩下一半的死霸装飘飘悠悠的晃着。   “你穿的还真是凉爽,真是有违死神的尊严。”白哉讽刺道。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倾雪姐让我来问你件事。”一护紧了紧握着斩月的手。   “倾雪?”白哉终于给一护一个眼神:“什么事?”   “让你教我什么‘禅刃’。”一护摊手道。   “凭什么?”白哉问。   一护一愣,随即挺起胸脯:“就凭倾雪姐等着我学会了去打败蓝染。”   白哉心中有怒气,但打败蓝染才是重中之重,也就答应了,一边始解了千本樱,一边对一护道:“盘腿坐下,将斩魄刀放在膝盖上,用斩魄刀缠住自己的心,进入到内心世界中去,与斩魄刀刀魂交流。”   一护听了白哉的话,照着做,脑海中的白光自己启动,向外扩,将一护整个人包裹起来,被风吹得飞起的衣角以一种扭曲的形态停住。   所有人都赶来了,看到一护,卯之花看看白哉,后者专心的对付牙密。   更木剑八一看有敌人可以杀,兴冲冲的冲了上去与白哉一起砍。   “卯之花队长,一护怎么了?”露琪亚担忧的看着一护。   “没有事,那结界上有倾雪的气息,只是禅刃。”卯之花安慰道。   “嗯,刚才黑崎说上官倾雪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了话,让他跟朽木队长学习禅刃。”石田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在这里学禅刃?”涅茧利带着胜利品回来,一脸的满足,可看到一护还在这里时,顿时冷下脸来。   “没看到一护外面的结界么?说不定里面的时间都已经静止了,那他很快就回来了。”卯之花道。   现世,蓝染在与倾雪的战斗中开始进化,白色的骨质假面覆盖全身,眼睛也和虚的一样。就在倾雪与蓝染你一刀,我一剑的斗得正酣,浦原突然出现,对着蓝染一顿鬼道轰击。   倾雪没有阻止,反而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打开穿界门,将已经开始剥落假面的蓝染扯着手臂扔进断界,反手又将市丸给扔了进去,对市丸道:“你想做的事情,我尊重你,给你机会。”然后在所有人的诧异中关上穿界门。   一直昏睡的乱菊察觉到市丸的灵压消失在穿界门里,摇晃着站起来,奔向倾雪身边的穿界门,仅差一步,便可以追上市丸。穿界门关闭,乱菊急着打开穿界门,却忘记斩魄刀掉在刚才躺的地方,正四下找斩魄刀的时候,倾雪一把握住乱菊的手,将乱菊扯到自己的怀里。   乱菊挣扎,想要到尸魂界去找市丸,倾雪在乱菊耳边怒喝:“想知道市丸要做什么?”   果然,一提到市丸,乱菊安静了下来,看着乱菊。   这样的乱菊何时见过?倾雪心中很痛,抬手擦擦乱菊的脸,手点在乱菊的腹部,仙灵之气渡到乱菊的身体里:“等他回来,亲自对你说,我有这样说过吧!”   “可是……”乱菊还是不放心。   “没事,不要忘记,尸魂界还有我!不会有事!”倾雪放开乱菊的手腕,抚了抚乱菊的金发:“不会有事,这一天,我可是计划了一百年,绝对不会让市丸有事的!”倾雪压低声音道,乱菊吃惊的看着倾雪,不敢相信:“那是蓝染……”   “嗯,但我是上官倾雪!”倾雪肯定的说。   乱菊突然抱住倾雪,张开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天光破云,驱散了日番谷卍解而凝聚的乌云,笼罩在倾雪与乱菊的身上,渐渐扩大,覆射在所有人的身上,刺了眼,暖了心,伴着乱菊的哭声,趁着四周的断壁残垣竟异样的祥和,给人重生的希望。   “呐,可不要跟别人说啊……”倾雪淡笑着,为乱菊整理头发。   “为什么?”乱菊不明所以,一直以来,静灵庭都认为倾雪与蓝染一样危险,若是让他们知道倾雪一直在为静灵庭着想,一定会解除对倾雪怀疑。   “因为啊,四十六室对我的不了解,因为恐惧我的底线,所以会更想办法除掉我。”倾雪收回手,乱菊的伤也恢复的七七八八。见乱菊平静下来,倾雪转向被扯掉手臂的山本,缓缓的走,心中对乱菊抱歉:不可以让你看到市丸为你做的,你只要像现在这样御姐范就好,然后在所有男死神的憧憬中享受着市丸的爱就好,若是看到市丸的付出,你的爱只会更沉重。   “山本老头,怎么成为杨过了?”倾雪嬉笑,看着山本趴在地上洁白的胡子也脏乱不堪。   “上官队长,我就知道你不会安守本分的。”浦原喜助拄着小拐棍走过来,怪异的穿着让倾雪无语,随即拿出个小本递给倾雪:“我有些事想要向上官队长请教,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啊?”   倾雪扫了小本一眼,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蹲下身扶起山本,手摁在山本的伤口上:“逆转……”   山本猛地缩肩,让过倾雪的手。   倾雪脸上的表情再次僵住,随即看向山本:“需要我找人绑了您么?我虽然将辞职书递交到一番队您的办公桌上,但我现在还是五番队队长吧。”   “你想说什么?”山本没想到倾雪居然在自己走后递交了辞职书,是已经决定决战后引退吗?   “我是五番队队长,虽然一直很任性,但我有责任为您疗伤。”倾雪深吸一口气,将山本的肩膀拉过来,使用逆转真仙不死之身道:“我知道您不会接受井上织姬的治疗,但您若是缺少一只胳膊,是不是想让我们这些队长羞愧死?尤其是浮竹与京乐和卯之花,参加战斗的那么多家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总共十八名队长,副队长十二名,三名席官死神,居然都无法守护您这个护廷十三番队的精神核心?”   “诶呀,上官队长真是善解人意啊!”浦原又道。   倾雪转头看着浦原,一眼看穿浦原眼中的凌厉,不耐烦道:“你能不能一边去,你可以到尸魂界去收成果了。我答应你,等我辞掉队长之职后会去找你。”   “好嘞!一言为定哦!”浦原笑出来,心满意足的走了。   “山本老头,回去考虑一下,将假面收编吧!”倾雪一边为山本修复手臂,一边看向四周伤痕累累,接受着素贞四人治疗的假面军团的人:“他们是真心效忠灵王的,只是被介陷害才会变成这样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也是为尸魂界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在中央四十六室还为完全成立时,让他们回家吧。”   山本看着倾雪的侧脸,回忆起倾雪的过往,嘴里不自觉的哼出声:“你到是会卖人情。”   “本来就是,此次战斗也从侧面透露出静灵庭的一大弊病。”倾雪回头不赞同的看着山本。   “弊病?你看的还真是清楚!”山本也察觉到了,示意倾雪继续说下去。   “队长与副队长的实力整体下降,介为了自己的计划这些年想尽办法解决掉不少有实力的队长,更换年轻的副队长,让整个护廷十三番队都处于虚弱化,就像二番队的大前田,懒惰胆小,虽然灵压强,但真的没有所长,三番队吉良,一提到市丸整个人就炸毛,五番队雏森,一提到介,整个人就恨不得飞到他的身边,七番队的射场,虽很能顾及队长的感受,但拉到战场上只会拖队长的腿,八番队……”倾雪眼角看到矢胴丸莉莎和京乐,嘴角抽搐一下:“那个虽然是个鬼道天才,还有个实力超级强横队长,但十三番队是杀伐部队,战斗方面终究不如矢胴丸莉莎,了解京乐的习性也不差于伊势七绪,实力也是队长级别的,九番队桧佐木,实力强,但思想幼稚,上战场还要各位队长关注他是否始解,十番队……”   “倾雪,你直接说把我们全部换掉吧,这样你能轻松些!”乱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倾雪的身后,声音里充满怨念,刚才的悲伤完全不见。   倾雪忽然眼前一亮,感激的看向乱菊,随后看山本:“乱菊的想法不错,不如回去,我们来个队长、副队长、席官大洗盘?毕竟护廷十三番队是战斗队伍,实力是最重要的,文职谁都能做啦!”   山本头疼的看着眼前越说越来劲的女人,最后吼了出来:“够了,这些事,有待商榷。”   倾雪扁了扁嘴,老实的走到一边为浮竹疗伤。   “倾雪可是将所有的副队长都给得罪了。”浮竹好笑的看着倾雪,一想到倾雪要离开护廷十三番队,心中有些不舍。但是,算了吧,她留在十三番队大家就都无法安心,离开也免得中央四十六室再找她的麻烦。   “他们敢,不要忘了,我终究是上官倾雪,就算辞掉队长之职,我的卍解还在,除了恋次与我有一战之力,谁敢对我说废话?”倾雪瞪着眼,双腮鼓鼓,浮竹好久没有看到倾雪这么可爱的表情了,那是单纯天真的样子。   “他们不敢,只是小倾雪啊,我要死了,你快来救救我。”京乐的草帽没了,粉红的外套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让他看起来顺眼许多。   倾雪招招手,京乐连忙走过去,学着浮竹的样子伸出手,倾雪搭在京乐的手腕,两边一起用仙灵之气医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2 章   虚圈,一护睁开眼睛,白色光芒黯淡了许多,渐渐收回,露出一护现在的样子。黑色露胳膊的死霸装,明显变长的橘色头发,坚定冷静的眼神,斩月的护手变成细丝的了,尾部铁链缠在右臂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灵压。   “你的灵压呢?”涅茧利最先问出来,所有人也都看着一护,显然已经没有人能读出一护的灵压。   “灵压高出我们的次元,所以读不出来了么?”白哉最先看出端倪,道。   “哦?上官倾雪到底教你什么了?怎么将灵压提升上去的呢?”涅茧利用看萨尔阿波罗的眼神看一护,恨不得现在就将一护解剖了。   “不管怎样,先与我厮杀吧,一护。”更木剑八‘锵’的一声亮出斩魄刀,却被卯之花阻止:“现在应该让一护去打败蓝染吧!是么,涅队长?”最后一句是对涅茧利说的,成功的制止两人的想法。   “那么请卯之花队长打开黑腔吧,我要到尸魂界去。”一护终于开口,握紧斩魄刀。   “尸魂界?”卯之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脸色大变:“蓝染去了尸魂界?”   一护摇头,望向天边,白云时卷时舒,变化无常:“不确定,只是倾雪姐让我去那里。”   卯之花沉吟,随即对身边的虎彻勇音瞄了一眼,道:“涅队长!”   涅茧利歪嘴‘切’了一声,叫上涅音无打开黑腔,一护纵身跳了进去。   “一护,我也去。”露琪亚紧跟着一护就冲了进去,然后现世小组全都跑了进去。   白哉看看露琪亚,拔出斩魄刀:“散落吧,千本樱。”   樱花绽放,剩下的人都看向白哉,只见千本樱围绕着白哉,钻透地面,沉了下去。   “朽木队长要去哪里?我们应该很快就要回尸魂界了。”卯之花问道。   “要回你们自己回去吧,我自有办法回去。”话落,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真是任性啊!”涅茧利道。   大虚之森,白哉来到大湖边,看到正闭目的杨敬轩,张嘴就说出此行目的:“你说的我认同,但我们需要合作。”   “哦?堂堂朽木大少居然也有求人的时候?”杨敬轩嘲讽。   “不是我求你,而是你求我,不然那件事只能一直拖着。”白哉道。   “你……”杨敬轩真想一拳凿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但想到自己的目的,硬生生的忍下了:“好,我同意。”   白哉点头,然后就听到杨敬轩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白哉皱起了眉。   “我要你昭告天下,然后将东西送到我面前,阵容绝对不能小。”杨敬轩丝毫不让道。   “没问题,但需要时间。”白哉道。   “那更不成问题,因为我知道你没有时间,而我也需要时间。因为我要准备一份大礼。”杨敬轩欣然点头。   尸魂界,倾雪护住市丸及身后的一护的同学们,手中使用鬼道为市丸止血,突然打个冷战。   手不偏不倚的碰到市丸的伤口,痛醒了市丸。   原本以为会在乱菊看不到的地方死去,睁开眼却看到那个谜一样的女人竟然救了自己,身上的紫衣都被自己的血染红,微微咧嘴:“这也被你算到了?”   “嗯,不然怎么会故意留在空座町?”倾雪紧盯着蓝染,对市丸道。   “真是可怕的女人,你和蓝染还真是绝配,什么都在掌握之中。”市丸感叹,随即将脸转向一边,有泪流了出来:“终究还是失败了,幸好你阻止了她,不然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呢!”   “你怎么知道是我阻止了乱菊?”倾雪好奇的问,一旁的蓝染也听着。   “不是你还会有谁呢?”市丸费力的抬起手,手指插入发中,手掌遮住脸颊,让倾雪看不到他的眼神,却又一抹轻松的弧度泛起在唇角:“我一直都在观察你,从看出你是蓝染唯一的弱点……啊不对哦,是一百年前那个晚上看到那个女人后,我就想从你这里下手。有好多次,我背着蓝染去监视你,想要发现一些特别的东西,然后心中有个疯狂的认知……”市丸声音虚弱,风吹过,市丸有些瑟缩,倾雪为市丸脱下羽织盖在市丸的身上:“我观察了你几十年,发现你面面俱到,所有人的情况你都了如指掌,将所有人的心情、感受都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这也是我一直没有真正对你下手的原因,一是你太强,二是你身边有太多人保护,三是我也有些喜欢你了。”   “喜欢我?”倾雪收回手,神态安然的坐在市丸身边,望着蓝染笑:“这样说乱菊该吃醋了。”   “乱菊才不会,那个傻女人。”市丸语气宠溺,现在不用再伪装,心中的爱意毫无阻碍的流泻出来,连空气都带着甜腻的味道。   “知道她傻,你还这样做,让她很辛苦啊。”倾雪挥手示意一护的同学也坐下来,就听到市丸叹气:“能提前跟她说对不起,真是太好了。”   蓝染站在所有人的对面,长发飘飘,身后背着蝴蝶似的翅膀,安静的看着一切。   “不好,乱菊等的不是这三个字。”倾雪不满,狠狠的敲了下市丸的伤口。   “那三个字怎么说得出口!”市丸痛的直咧嘴,又坐不起来,不然一定要这个女人好看。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倾雪不相信,对着市丸吼。   “那你怎么不对朽木白哉说?”市丸又露出那种轻佻、坏坏的笑容,如罂粟般危险。   “……”倾雪语塞,转过头去,脑袋枕着手臂搁在膝盖上。   “上官队长,市丸队长,你们难道不战斗么?”空座町的负责死神小心翼翼的问,眼角还夹着蓝染。   “我这个样子你觉得我能战斗么?”市丸对着那个死神笑,唇角咧到最大,好像噬人之蛇,太过危险。   “我才不想战斗呢,我累了,要打你打!”倾雪努着嘴指着蓝染的方向,握起拳:“加油吧,爆炸头。”   唔……死神欲哭无泪,连忙躲到后面去。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龙贵走进倾雪,上下打量着倾雪。   市丸听到龙贵的话,笑了出来,嬉笑道:“她是千叶冰莲的母亲。”   “诶?”龙贵张大嘴巴:“冰莲的母亲不是在六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什么冰莲?”市丸笑得太剧烈,伤口都有些崩开了,赶紧用手去扶:“千叶冰莲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不过是这个女人安排在黑崎一护身边的——保姆!”   什么?龙贵、启吾、水色众人傻掉了,没想到那个冷淡的女孩居然是这样的厉害角色。   “当年这个女人在黑崎一护面前演戏,装作被杀死的样子,然后把自己的手下月改头换面推进黑崎家,真是笨死了!”市丸越笑越厉害,最后伤口真的崩开了,倾雪恶狠狠地摁住市丸的伤口:“明天我就将乱菊嫁到仙界去,叫你永远也看不到她,反正仙界男人一大把!”   “你敢!”市丸冷下脸,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   “有什么不敢的?乱菊也老大不小了,二百来岁了,连露琪亚都找到一护了,说不定哪天就嫁到现世去了。”倾雪自顾自的说,完全没有看到身后的众多现世小朋友们呆掉的表情。   “那个……”龙贵为难的看着倾雪,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倾雪:“前辈,您说的乱菊二百多岁了,那得多老啊?”   “嗯?”倾雪先是一怔,然后笑了出来,指着市丸和蓝染:“你觉得他们两个多少岁?”   “二三十岁吧!”启吾犹豫的说道。   倾雪故意点头,然后在启吾洋洋得意时猛地喊道:“错,他们有三四百岁了。”   诶?现世小朋友像打量怪物一样看着市丸和蓝染,后又问道:“您今年贵庚?”   倾雪掰掰手指,吓了众人一跳:“您不会有几千岁,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没有……”倾雪挥挥手:“我可是比露琪亚还要小,今年一百一十五岁了!”   “诶?”众人猛地凑过来,差点贴在倾雪的身上:“露琪亚得多少岁啊?”   倾雪伸出左手拇指和右手五个手指头:“一百五十岁。”   “那这年龄相差也太多了吧!”龙贵感叹。   倾雪大手一挥,特别的豪迈:“身高不是问题,年龄不是问题,学历不是问题,性别不是问题,种族~~不是问题。”   啊?   所有人都傻了,就连蓝染和市丸都咧着嘴,望着倾雪的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些怎么不是问题?”大家一起怒吼。   倾雪眨眨眼,一脸的无辜:“本来就是啊,一米九的和一米五的接吻,因为有距离,才能更亲密嘛!只要有感情,老夫少妻也会幸福啊!至于学历,王子娶了睡美人不也幸福的在一起?性别啊,看看眼前的这对儿男男可是让多少腐女肖想的一对?种族更好举例子了,就像我们护廷十三番队的七番队队长与九番队队长,不就是人兽恋?没问题!”   众人无语,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挖个坑埋了。   市丸受了刺激,直接坐了起来,冲着倾雪就是一顿笑:“先不说我,蓝染爱的是谁,你~~~不知道么?”   倾雪眨眨眼,然后猛地一指天空:“啊,一护!”   由此,所有人都严肃起来,刚才由倾雪营造的轻松气氛已经不复存在,所有人似乎达成了意识共识,一护的到来,就伴随着决战的开始与终结。   一护以新的形象出现,正是倾雪记忆中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攥紧拳头:“开始吧,离这里远点,别把空座町毁了。”   一护看看倾雪,也知道倾雪的心情,张张嘴:“倾雪姐……”   “走啊!”倾雪转过头去,不再去看任何人,低着头,看着地面。这一战决定了蓝染的命运,那个高傲的虚圈之王将在暗无天日的一番队地下度过两万年。   两万年的暗无天日,那该是怎样的场景?倾雪想想就害怕,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   市丸拍拍倾雪的肩膀,倾雪顺杆就爬,直抱住市丸,哭了出来,滚烫的泪水流进市丸的衣领里。   “蓝染会怎么样?你能算到么?”市丸轻轻的问。   “两万年,两万年啊,那样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我劝他他就不听?在虚圈称王不好么?不好么?”倾雪嘶吼着,声音震得市丸脑袋都有些晕。   所有人都看向倾雪,沉默下来。   市丸轻轻拍着倾雪的背,难得的收起笑容:“不要难过了,毕竟人不能与天斗。”   “那为什么我要变强?到底为什么我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磨难,险些死掉,我都得到了什么?”倾雪忘记市丸是个伤患,用拳头砸着市丸的胸口。市丸一直忍着,直到再也忍不住,昏死过去。   “市丸!市丸!”市丸从倾雪身上滑落,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看的别人都觉得疼。   龙贵他们一听说蓝染会失败,也就放下心来,跑过来关心市丸的情况。   倾雪连忙收起情绪,再次为市丸进行鬼道医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要赶回学校参加双选会,停更,会一直到下周一周二,还请原谅。如果不出意外,我将在二十九日晚上将剩余所有章节一次性全部发表。   ☆、第 153 章   一护最后回来了,是被人抬回来的,直接送到朽木家去休养,卯之花为一护治疗,得出的结论是未来   的某个时候灵压耗尽,一护便会彻底的失去灵压,市丸被送到四番队去,伤势被治好,只是身份有些尴尬   。雏森桃也决定离开静灵庭,恋次与吉良全力阻拦,最终雏森桃提交了休假报告。倾雪辞了职,与市丸、   雏森桃到流魂街去居住。蓝染被判了刑,时间正是倾雪所说的两万年。   白哉一天后才回来,据后来许多人的消息,说白哉赶回地面时所有人都走了,接着他就取道仙界,在   素贞的强烈请求下围观了仙界,然后才从仙界回来,所以才比众人晚了一天。   十天后,一护苏醒,与现世小队一道回了空座町,在离开的那天,倾雪与市丸、雏森桃一起去看,一   护对倾雪欲言又止,倾雪拍拍他的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倾雪姐只想说,倾雪姐没有看错你,还是   那句话,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身边,不管你有没有灵压,是不是死神,都是我弟弟。”   “将来无论遇到什么,都要与月说,他会告诉我的。”倾雪最后嘱咐道。   “嗯!”一护挠挠头,与伙伴们回现世去了。算算时间,一护的灵压应该会很快消失吧,倾雪清晰的   记得一护亲眼看着露琪亚一点一点消失的场景,心中有什么在闷痛。   一护离开,倾雪原本是要与市丸回流魂街的,但被众人留下来,吃了饭、喝了酒,因为心情有些惆怅   ,倾雪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结果就在朽木家睡下。说倾雪与白哉没有什么,傻子都不信,因为当倾雪喝   多,白哉将倾雪自然而然的抱到自己的房间,大家顿时用暧昧的眼光看着白哉,幸好白哉的面具够坚固,   所以才没有被众人火辣辣的眼神烧穿。   尸魂界百废待兴,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尤其是白哉,据来看市丸和雏森桃的十番队正副队长说,   白哉每天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几乎见不到人,只是有传言说白哉要再娶,这是个长老团一致反对,甚至   以死相逼的女人。   倾雪先是一愣,随即苦笑,摇头:“不可能是我,不要想了。”结果不出两天,浮竹、京乐和卯之花   也扔下工作跑了出来,说人就是倾雪,长老团因为一直与倾雪不对盘,所以才不想倾雪进门。   倾雪不敢相信,想要去问清楚,结果发生了九条望实事件。   来到静灵庭,倾雪就察觉到一样,直到将熟悉的几个番队都走遍才恍然大悟——所有熟悉的灵压全部   不在。   倾雪回到流魂街,与市丸说了这件事,这个一直发闲的男人按耐不住,非要跟着倾雪去现世。   倾雪带着市丸去了仙界,从仙界来到现世,避免了被幕后的BOSS取得倾雪与市丸的灵压。只是在仙界   时,倾雪又遇上麻烦。   决战后,倾雪就治疗好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赫丽贝尔、赫丽贝尔的副官以及史塔克的伤,就先将   他们留在仙界。当倾雪再次来到仙界,这七个人将倾雪围住,就是不让走。   “女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乌尔奇奥拉民无表情的问。   “其实心——”倾雪见这些人真的不肯放过自己,只好回答:“心就是爱,对亲人的爱,对朋友的爱   ,对喜欢的人的爱,对于周遭羁绊的珍视与守护,当然,这都是小爱,只顾自己的私情,真正的大爱是对   世间的爱,对花花草草的怜惜,当一个人可以仁爱众生,他的心就已包容世界,他就能够达到永生不死,   因为他的爱而让他的精神永存,他的心也就永远活在别人的情感中、生命中。”   倾雪一番话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市丸借着这个机会,抓起倾雪就跑,再次将那七人锁在仙界。   “你还真会说啊!”市丸转头打量倾雪,打趣道。   “我说的是事实,因为有爱,所以有心,因为有心,所以才有面对一切的勇气,你不就是这样?”倾   雪在断界中慢慢走,与市丸肩并着肩。   市丸沉默了。   到了现世,倾雪与市丸直奔着黑崎家而去,在黑崎一心和黑崎真咲见到市丸,瞬间变了脸色,几乎拔   刀:“你来做什么?”   “诶呀,真是无情,当年我不是没有对你做什么嘛!”市丸笑得没心没肺,向后退一步,将倾雪推了   出来。   倾雪道明来意,黑崎真咲拉住仍想打市丸的黑崎一心:“他们去了月的家里。”   倾雪点头,与市丸离开。   当两人来到月家,推开里面的门,就看到大厅中或坐或站的挤满了人,门边还贴着‘伪死神对策委员   会本部’的字幅。   倾雪手拿着一本书与市丸走进去,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将恋次撵到一边,什么也不说,就是看书。   “呐……此次事件的主谋是十二番队的茵番影狼佐,第七席,是技术开发局的课长,一直负责断界的   相关事宜,可以说是断界的专家。”涅茧利简单的介绍下。   “想要引我到尸魂界,又想要抓住望实,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一护头痛的闭上眼,恨不得现在就冲   到尸魂界去将茵番影狼佐给劈了。   ‘啪’的一声,倾雪合上书,在安静的大厅里异常响亮,引来所有人的注意:“需要帮忙么?”   “啊嘞?”市丸不知道从哪里端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倾雪,因为知道倾雪要开‘讲座’   ,所以才多倒了一杯:“倾雪又算到了什么?”   倾雪将书收回空间包裹里,轻轻喝了口茶:“那么,除了了解到主谋是茵番影狼佐,断界专家,想要   抓住九条望实,在场所有人都有假冒灵骸在尸魂界,还有什么?”   “唔,我们确实没有什么详细的情报,那你能说些么?”涅茧利一摊手,等着看好戏。   “既然这样,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倾雪不紧不慢的又喝了口茶:“这次事件的时间要追溯到久   远的尖兵计划。它的创始人以及负责人是由嶌欧许,后因为尖兵计划被取消,他拒不受捕,等死神找到他   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意识。而茵番影狼佐就是由嶌欧许的……”倾雪环顾众人,听到露琪亚的猜测:“儿子   ?像天贝绣助那样?”   倾雪挥挥手,笑道:“露琪亚,天贝绣助人已经远在天边了,就别再提他了,这种躺着也中枪的事挺   冤的。”   “那是谁?”一护问。   “茵番影狼佐是由嶌欧许的二分之一,而另二分之一就是九条望实。”倾雪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理会   众人惊讶的表情继续道:“九条望实没有什么能力,但没有她由嶌欧许就不完全,就无法全面进攻尸魂界   。”   “切,真的假的?”涅茧利撇嘴,抱着双臂。   “下面来说一下茵番影狼佐的能力,斩魄刀莱空,始解语:狂舞吧,能力:控制空间,复制敌人的招   数,始解后变成一把双刃刀,逆时针转动读取记忆空间,顺时针旋转创造并记录新的空间,可以无限使用   空间记录的招数。”倾雪回想一下,特别强调一下:“一定要阻止九条望实回归,因为那样由嶌欧许就会   重生,那可是非常麻烦的家伙。”倾雪想了一下,补充道:“教你们一个辨别区分敌我的方法,那就是你   们的斩魄刀,斩魄刀自由具象化的能力不是死神范畴的,茵番影狼佐无法复制,至于无法具象化斩魄刀的   家伙就看手臂吧,因为冒牌货的手臂上有个手环,眼睛还能冒紫光。”   “你说的话有什么证据?”涅茧利走到倾雪面前,大眼珠子就要飞出来,在眼眶中摇啊摇的。   “我上官倾雪说的话就是证据,这句话我之前说过,现在说,将来问,我还会说,这也是我不远万里   来找你们的原因。”倾雪慢慢走向一护,将一块白色的玉石放到一护手中:“为了以防万一,将这个给九   条望实,一定要贴身保管,这样当茵番影狼佐死的时候绝对不会影响到她。”   “你又要做什么?”白哉终于开口,只是倾雪转身向外走:“一护,当有一天有个男人说欢迎加入   XCUTION时,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狠狠的利用他们,但要对他们所有人保持警惕,我的话over。”   离开月的家,倾雪与市丸来到浦原商店,市丸最不想来的地方。   “你不想进去跟来做什么?”倾雪奇怪的问。   “唔……不想见浦原但也不想见到那些家伙啊!”市丸双手拢在袖中,说的义正言辞,只是让人听着   特别的想扁他:“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现在雏森桃也搬出去了,你我孤男寡女的多不好,一旦传出点什   么该怎么办?乱菊还不得拿灰猫劈死我?”   “呀嘞?不要说得那么无情啊,好歹我们都是被静灵庭抛弃的人啊,应该相互照应吧!”市丸装出可   怜的样子:“反正你的家也够大,再说出了什么事的话,也是我被杀——死——吧!”市丸贴近倾雪,阴   测测的说,激起倾雪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话说你成为死神前的家呢?”倾雪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自在的问。   “嗯~~~被人霸占了,毕竟一百多年没有回去了。”市丸难过的说。   “那你在介的手下打了这么多年的工,难道连栋房子都买不起?”倾雪不相信的问。   “诶呀,其实我之所以与蓝染刀刃相向也是因为他根本不给我发工资的说。”市丸一摊手,扁着嘴:   “人家辛苦工作一百年,一分钱也没有得到。”   倾雪无语,不想再与他磨工夫,抬脚向里面走,却听到市丸站在身后,‘犹豫’着道:“到底要不要   进去呢?会打架吧,打架很不好的!”   一个大大的红红的十字贴在倾雪的脑门上,正想对市丸说些什么,就听到浦原的声音响起:“啊呀,   站在人家门口这么久,到底是走,还是留呢?”   倾雪转头看向浦原,只见对方站在门口,倚在门框上,手中的小纸扇忽闪忽闪的摇着,倾雪对着浦原   抱拳一礼,江湖剑客的姿态十足,却看得两个男人一愣:“上官倾雪应邀前来。”   浦原勉强回过神,用下巴指着市丸问倾雪:“这个人是来做什么的?”   “跟屁虫而已,浦原兄不必在意。”说完,倾雪抬脚向里面走,却被市丸拽住,回头看向市丸,用眼   神询问他想做什么,就看市丸无辜的耸肩:“如果倾雪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你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4 章   “什么事?”倾雪不耐烦的问。   “也没什么,就是想要一朵莲花。”市丸无耻的向倾雪伸出一只手,等待着。   倾雪歪头看向市丸,憋了半天:“你找打?”   市丸努努嘴,示意倾雪看向已经拿起计算器的浦原:“你确定给我朵莲花的损失要比和我打一架来的   大?”   倾雪这几天被磨得极没有耐性,挥挥手,一朵莲花拍在市丸的胸口,紫光闪烁,渐渐收敛,恢复正常   。倾雪被市丸放开,忙快步向前走,离市丸三步远,免得再被他扯住,准没好事。   坐在商店内,倾雪喝着小雨端上来的茶,市丸也跟了进来坐在倾雪身边,看来这个男人嘴里真的没有   一句实话,什么见到浦原会打架?屁话!   “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倾雪饮了口茶,看着浦原。   浦原以扇掩面,看着倾雪:“你确定这个男人可以听到下面的话?”   “呀嘞?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了?现在我和倾雪可是合伙人!”市丸不乐意的看着浦原,脸上的笑似   乎也牵强了。   “没有事,你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有什么不利于我的事情,你和市丸银没有一个可以跑,除了被灭   口不做第二选择。”倾雪自负的说,然后将杀气笛从腰间抽出来放到桌子上,手又抚上发间的斩魄刀,威   胁之意显而易见。   “咳……”浦原轻咳了一下,正了正脸色,拿出那个给倾雪看过的小本子:“这是我曾经在你的书上   记下来的东西,我有研究过,这些图形似乎是一种文字。”   浦原笑了出来,市丸脸上也挂着诡异的笑容,倾雪更是但笑不语,直听着浦原接下来的话:“我很想   知道这文字上写的内容,看那些形状,我隐约可以猜到一些,但还是想请你为我讲解一下。”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举例说明。”倾雪不想与他们绕圈子,索性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样最好,我们玩个游戏吧,名字就叫做我问你答,好不好?”浦原笑。   倾雪点头。   市丸也认真的听着。   “你是谁?”   “上官倾雪。”   “什么人?”   “另外一个时空的人类。”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你该存在的地方,你的目的!”   “一百年后的我回到一百年前你叛逃的前一段时间,将另外一个世界的我弄来的。”倾雪微微向前倾   ,气势压迫向浦原:“这确实不是我该存在的地方,但我已经来了,你有什么办法送我回去?”   “是我发问哦,上官桑!”浦原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竟有一种心悸感,转头看向一边,用笑掩盖自己   的尴尬:“至于目的呢?不可能是你闲得无聊吧!”   “为了百年后的自己可以生活在这里,当然要将百年前的自己叫来。”   “那……几十年前的也是你?”   “几十年前?”   浦原紧盯着倾雪,一丝也不放过,见倾雪对自己的问题也疑惑,轻咳一声,转移道:“这种事情怎么   可能做到?上官桑可不要信口开河哦!”   “谁会开这种玩笑?我背井离乡,到了这个世界几次面临死亡,我会与你开玩笑?”倾雪眼球一转,   露出狐狸笑:“不然,穿越时空这个课题就作为浦原兄你今后的方向吧!”   “我们还是进行下一个问题吧,你说的穿越时空,我觉得还有待考察。”浦原转移话题道,举起手中   的本:“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是从你前面的十二番队队长成为王族特务部队开始到未来十七个月结束的这个世界,包括尸魂界、   现世及虚圈发生的事情,上面记录了介的虚化实验、你的升职与叛逃,你们的生活细节、一护成为死神,   闯尸魂界,介叛逃,十刃的诞生,冬季决战,巴温特事件、天贝绣助事件、村正事件、死神失忆事件、九   条望实事件,初代死神代理事件、日番谷争夺冰轮丸事件、地狱事件等所有的所有!”   饶是浦原与市丸,听了倾雪的话仍呆住了,好久也无法回神,倾雪好笑的看着两个男人的表情:“是   不是觉得自己活在别人的监视下?不要说这些,就是夜一与你在尸魂界的训练场两小无猜的训练我也有所   了解,夜一喜欢逗白哉,总用她的大胸撞白哉的脑袋,白哉与绯真成亲,与绯真相偎相依,绯真死去的院   落中有一棵树,在绯真闭眼,白哉哭泣的瞬间最后一朵梅花凋零在哪个枝杈上我都了解,你们还有什么想   问的?”   “那……还有什么……”浦原试探的问道。   “也没有什么了……”倾雪看看一边的市丸,随即摇头:“你们的身高啦、三围啦、兴趣爱好啦、难   以启齿的隐疾啦都有涉猎。因为主要讲你们,所以没有介绍灵王,不过在四十六年前我去灵王宫的时候,   看到……”   “哦……上官桑,我想你应该是饿了,想要吃点什么?”浦原打断倾雪的话,因为后面涉及到的是市   丸绝对不能听到的。   “我已经将近一百年不用吃东西了。”倾雪果断拒绝,但真的没有再说下去。   “嗯,还是吃点什么吧!”浦原规劝道。   “非得吃?”倾雪问。   浦原点头:“上官桑难得莅临,小店应该照顾周全。”   “给我上糖酥鲤鱼、一品熊掌、鸡汤煮干丝、西湖醋鱼、三蛇龙虎凤大会、冰糖湘莲、太极明虾、葫   芦鸭子。”倾雪故意为难浦原,当年一直在山上吃斋,哪里可能吃到这些东西,全都是在网上看到的罢了   。   “上官小姐……”握菱铁斋突然跑了出来,握住倾雪的手恳求道:“您说的一定是美食吧,可不可以   教给我呢?”   倾雪努力抽回手,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也不会,抱歉啊!”   “其实倾雪做饭很好吃的!”市丸赶紧落井下石,把倾雪推进火坑里。   “市丸银,你真的跟浦原有仇么?”倾雪咬着牙、瞪着市丸,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抠俩洞。   市丸点头,随即笑出来:“不过更喜欢欺负倾雪。”   “诶呀,上官桑不要小气啊,有能力就要展示出来嘛!”浦原一下子合上扇子,满脸的‘哥俩好’的   表情。   “不是我藏私,有你这样让客人下厨房的么?”倾雪问。   “其实倾雪与我不是已经认识一百年了么?”浦原套近乎。   “我要赶回尸魂界去杀了此次事件的主谋,并看看山本老头,他受伤了。”倾雪将山本拽出来当挡箭   牌。   “不差这么一会了!”浦原继续。   “我只给我男人做饭。”倾雪咬咬牙,说道。   “那他?”浦原惊讶的指着市丸,就见倾雪点头:“没错,我决定杀了乱菊,嫁给这个男人,我们有   好久的时间相处,他会爱上我的。”   “不可以!”夜一突然出现,抖了抖身上凌乱的毛:“你嫁给这个男人,白哉小弟怎么办?你也听说   了,白哉小弟为了娶你而与长老们斡旋,怎么可以嫁给这个男人?你让白哉小弟怎么办?”   “你嫁呗!”倾雪不在乎的说。   “什么?”浦原一把抱起夜一放在怀里,宣示着夜一的主权:“咱们以后再聊,送客。”浦原抱起夜   一就跑了。   回去尸魂界,倾雪还是取道仙界,被市丸磨着,硬是转了转仙界,然后在三天后回去的。只是回到尸   魂界时,只有倾雪一个人,因为市丸被赋予送仙界的七人回虚圈的重任了。   回到尸魂界,倾雪将神识覆盖整个静灵庭,看到山本受伤,躲在隐蔽的地方疗伤。   倾雪藏匿起身形,躲在空间夹缝中,找到茵番影狼佐,就势劈下一刀。   倾雪一直都喜欢干净利索,杀人也是一样,要么不动你,想杀你,绝对的一刀毙命。饶是茵番影狼佐   能力出众,也是无用。   “不是说掌控时间与空间的力量么?”倾雪眼中冰冷,嘴角嘲讽的弯起:“不过如此,虽然斩魄刀与   死神一体,但终究不是自己领悟通透的,无法颐指气使啊!”倾雪长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垃圾终   究是垃圾。”   找到山本,什么也没有做,安静的陪着山本与卯之花。   “上官倾雪,告诉我关于此次事件的主谋的详细情况。”山本一直沉默,让倾雪也猜不到他的想法。   “诶?”倾雪看着山本无语,自己那点子事情怎么都猜到了?就那么确定自己有茵番影狼佐的资料:   “您为什么会认为我知道?”   “这种事情心照不宣就算了,只是你能否为十三番队而使用?”山本问。   卯之花在一边照顾着山本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然后一愣,随即恢复正常。   “山本老头,您也太抬举我了吧!”倾雪哈哈笑出来,眼睛转向一边,手也来回挥着。   “如果你不同意,我将剥夺你进入静灵庭的资格,那样的话……”山本威胁道。   倾雪瞪大双眼,没想到山本还有这样一面,撇撇嘴:“哼!我只能帮忙到未来十七个月哦!”   “十七个月?”山本觉得有点少,不过也不强求:“一言为定。”   倾雪站起身,朝着远处正向这里瞬步的市丸招手,对山本低声道:“我觉得市丸这个人比一般的好人   更好。”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要为其他人说话?”山本道。   “不是求情,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倾雪道,抻抻胳膊:“主谋已经死了,只剩下各位伪造队长了,   交给我吧!”   “那就拜托你了,倾雪!”卯之花望着倾雪的背影,笑着说。   “跟我何须如此客气?”倾雪回以一笑,挥挥手,瞬步到市丸身边,扯着市丸的领子就走,远远地听   到市丸抱怨的声音:“啊呀,人家想要休息一下,还要找山本队长谈谈天呢!”   与市丸落到忏罪宫顶,倾雪俯视整个静灵庭,对身边的市丸道:“能够分清本尊与伪造吧!”   “唔……能是能……”市丸警惕的看着倾雪:“你什么意思?”   “所有副队长除了雏森桃,其他的都交给你了。”倾雪道。   市丸笑得危险,眼睛弯如月牙:“那倾雪想要做什么呢?”   “我呀……”倾雪语气一顿,随即面露沉重表情:“我也去测量一下我的器量。”   “啊嘞?”市丸诧异,正想问出口,就见倾雪抽出腰间的杀气笛冲了出去,无奈的摇头:“真是任性   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5 章   天色阴沉,连月亮也暗淡,静灵庭四下草木皆兵,无数死神四下乱跑,纪律性和机动性极差,若是对   他们进行攻击,保证一个也逃不了。   倾雪站在一处树林中,查探到市丸就在不远处已经准备好了,两人递交一下眼神,当然,市丸看不到   倾雪的眼神的,然后同时灵压爆发。   少时,诸位伪造队长们瞬步而来,将两人包围起来。因为伪造品继承了本尊的力量、性格以及记忆,   都知道这两个人不可小视,所以全部都来了。   “倾雪,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浮竹问。   倾雪古怪的看了在场的众人,眼神闪烁不定:“你们应该已经知道,茵番影狼佐已经被我杀死了,你   们可不可以将一切还给本尊?”   “这事与你无关,现在你已经不是死神了,静灵庭的事情最好不要管。”桧佐木说,眼角有紫光‘撕   拉撕拉’的闪。   “没错,我就是好管闲事,你难道不知道?”倾雪上前一步,直接卍解:“摘掉面具吧,兰陵王。”   “尽敌蜇杀,雀蜂。”黄黑色的护臂与指刃,正是碎蜂的斩魄刀,只是此刻却戴在倾雪的手上。   “卍解,黑绳天谴明王。”巨大的牛角武士出现,与伪柏村向后站着,一样的动作。   “尽敌蜇杀,雀蜂。”伪碎蜂也始解了。   “花风乱花神啼,天风乱天魔嗤,花天狂骨。”伪京乐也始解了。   “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寒气刺骨的灵压爆发,疯狂的压向倾雪。   “让我们尽情的厮杀吧!”伪更木剑八挥舞着他的破斩魄刀就冲向倾雪,一时间所有副队长都无法接   近。   “波尽为吾盾,雷尽为吾刃,双鱼理。”伪浮竹眼睛闪了闪紫光,略一犹豫,也始解了。   伪白哉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   倾雪举起右手防御着,一双杏眸紧盯着所有伪队长们,头也不回的对市丸道:“除了六、十和十三,   其他的副队长留给我。”话落,人已被伪更木一刀大力劈出。   “啊嘞?”市丸歪头看着倾雪,为难了:“你是叫我杀乱菊么?”   “怎么?不愿意?”倾雪一边问,一边接着伪更木剑八的力道调转方向,奔着队长中最弱的伪柏村而   去。   “当然了,乱菊诶,那可是……嗯哼~~~~”市丸自从冬季决战后,整个人虽还是那样狡诈,但又多了   撒娇这个毛病,语气让人十分不爽,时不时的,嘴里就冒出点‘人家’、‘嗯哼~’之类的词语。   “你之前不是没有反对解决副队长的提议?”倾雪咬着牙问,恨不得撕了这个男人。倾雪躲过伪卯之   花的斩魄刀,转身就看到伪碎蜂的指刃已到面前:“断空。”   “当时你也没有问人家啊?”市丸无辜的反问。   倾雪一时不慎,被伪更木剑八逼至地面,眼见斩魄刀当头落下,倾雪脚下一点,人猛地向后退去,只   是那刀落得太猛,还是将倾雪左肩砍出一道三寸长的伤口:“你若下不了手,那就我来,你帮我牵制几个   队长行不?”   市丸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倾雪被众多队长围攻,听到倾雪的话,一耸肩:“那就交给倾雪你咯,至   于其他队长么,倾雪就放心好了。”   “哼,你就等着后悔去吧!”倾雪挥手架住伪日番谷的冰龙,左手剑指直点向冰龙的眉心,将冰龙戳   碎,回身又冲向伪柏村:“破道之九十,黑棺。”   伪浮竹突然出现在柏村面前,手中的双鱼理将黑棺吸收,然后原封不动的还给倾雪。   倾雪一路后退,在身前连续释放五个断空才抵消掉黑棺的力道,就听后面伪京乐的声音响起:“紫色   。”随即,背后出现一道巨大的伤口。   倾雪瞬步来到伪京乐身后,就势就是一脚,只是伪京乐瞬步消失,而面对倾雪的是碎蜂的斩魄刀。来   不及躲闪,倾雪脸上遭到一击,蜂纹华印在左侧脸颊上。   血,滴滴答答的流下,分外妖娆。   “呀,你都流血了,没关系么?”市丸看着倾雪,做出关心状,但傻瓜才会看出他有担心倾雪。   “少说废话!”倾雪喘着粗气,连翻白眼的时间都没有。一把抹掉脸上的血,看着伪碎蜂狞笑:“假   的终究是假的,不然你的刑军呢?即便是面对我,他们不是也会没有丝毫畏惧的群起攻之?”   “上官倾雪,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伪碎蜂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伪大前田冲向倾雪。   面对众多队长的群攻,倾雪与市丸只有防守的份,长守必失,一时不慎,倾雪被伪浮竹双鱼理的攻击   打飞出去。   倾雪此时极为狼狈,紫色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灰色,多处破损,还夹杂着红褐色的血迹,脸上、身上到   处叠加着蜂纹华,其中有两个蜂纹华几乎贴在一起。   “看起来倾雪应付不来啊!”市丸满身是伤,嘴上却一派轻松。   狠狠地抹掉唇边的血迹,倾雪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芒,兴奋的舔舔唇:“有些时候,生活要跌宕,血   的铁锈味真的是最好的调味剂。”   “诶?倾雪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市丸不懂的问,还特意回头看了倾雪一眼。   “意思就是……”倾雪双臂伸展,轻轻一挥,广袖自动卷在胳膊上,灵压轻震便绞碎布料,紫色的布   料漫天飞舞,如蝶一般翩翩,露出光洁的手臂以及血莲花封印,上面还印着一个蜂纹华,却丝毫难掩血莲   花的妖异光辉:“大家一起来欣赏满天红雨的绝世美景吧!”话落,倾雪脸色一变,随后不紧不慢的开口   :“终解,血嗜吧,兰陵王。”   白色的杀气笛由底部慢慢转为血红色,破碎掉,化为血红色微尘围绕着倾雪的周身。   倾雪伫立与空中,双眼环视众人,然后猛的冲向市丸背后想要偷袭的伪大前田。所过之处飓风呼啸,   如刀刃剜肉一般。市丸险而又险的避过横冲的倾雪,正想要长出一口气时,就觉得手臂剧痛,低头一看,   竟是握着斩魄刀的右手以及手臂少了一大块血肉,整齐的伤口,没有一滴血流出,诡异。市丸猛地回头就   看到那个刚才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女人直接撞到伪大前田的胸前,双手合十,‘钻’过伪大前田的身体。只   见伪大前田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迅速缩水、干枯,化成骷髅爆裂开,还有少数血液、肉块、内脏没有彻   底干枯,随着爆炸而四下冲击,真应了倾雪刚才说的‘满天红雨’。   之前村正事件的时候,因为倾雪在黑腔中,只能听见里面‘扑哧’的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以及看到鲜   红的血液飞射而出,具体的看不到。如今,众人亲眼见到伪大前田的样子,顿时所有人停了下来。   倾雪穿过伪大前田的身体,站在其身后不远处,在众人的眼中缓缓的回身,顿时倒吸气声四起。只见   原本面色苍白,唇角流血,浑身是伤,外加密密麻麻的蜂纹华全部消失不见,整个人神采飞扬,就连紫色   的衣裙也完好无损。任谁也不相信,这是刚才还重伤的家伙。   倾雪伸出小舌舔舔唇,双眼内红芒微闪,整个人妖异非常:“虽然整个人像猪一样肥硕,但念在灵压   不错,血液没有太粘稠,还算是不错的补药。”   “这是萨尔阿波罗的那招?”伪恋次指着倾雪睁大眼睛,不确定的说。   倾雪缓缓地摇头,用视线在副队长中巡视,最后放在吉良的身上:“这可不是,萨尔阿波罗是将副官   改造成可以疗伤的药,需要时会变成大药丸的状态,最后什么也不剩,意识会融合在萨尔阿波罗的体内;   而我是直接吸食目标的精血等一切可以吸食的有助益的东西,以人的状态被我啃光,骨头会被我摒弃掉,   最后就连意识也会成为我的养料,彻底消失在四界之中,永不存在。”   “怎么会?”伪雏森桃揪紧胸口的衣料,全力抵御着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感,整个人都在摇晃:“你好   残忍。”   倾雪不以为然的耸肩,淡淡的扫了眼伪雏森桃,随即便不将她放在眼中:“残忍?对敌人仁慈就是对   自己残忍,我若不‘吃’他,就有可能死在这里。”   “上官倾雪!”在自己眼前将副官杀死,这对伪碎蜂来说无异于一个响亮的耳光,冷峭的脸蛋更是结   冰,直接卍解,原子弹一样的卍解顿时逼迫所有人迅速后退。   卍解、瞄准、发射,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使用捆绑的链条,金色的‘导弹’冲向倾雪,然后她被   发射金色导弹的后坐力弹向后方。   “倾雪——”市丸抓起身边的伪柏村扔到倾雪身前,为防止伪柏村逃开,瞬间附赠三个六十级的鬼道   。看的众人心中一凛,暗叹:不愧是数百年不遇的天才,居然可以一口气,不吟唱的使用出三个六十级的   缚道,其威力却丝毫不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6 章   金色的导弹爆炸,倾雪因为市丸的援手而成功的退出爆炸范围。正准备再冲上前去战斗,各位的本尊   出现,伪造品包围倾雪与市丸,本尊们包围伪造品,然后瞬间打到一起去,顿时没有了倾雪的事情。倾雪   正想松口气,就看到面前白影一闪,银白风花纱一瓢,人就被抱在怀里,千本樱通道盛放,化作隧道一般   的存在裹着倾雪直接消失。   是白哉!不,是伪白哉。倾雪没有挣脱,安静的等待白哉将她放下。   终于,两个人停下,伪白哉看着倾雪,沉默不语。   刚才不动手,却在本尊反攻尸魂界的时候出手带走自己,他到底想做什么?倾雪心中想。   “没有什么,只是想对你说些话。”好像看出倾雪的心中所想,伪白哉淡淡的道,眼中紫芒剧烈的闪   烁,发出‘兹兹’的声音。   “那么,你想说什么就赶快说,说完咱们打上一场。”倾雪缓缓架起手臂,手攥紧剑柄,随时准备进   攻,只是颤抖的身体泄露了她紧张的心情。   伪白哉对倾雪的神态视而不见,眼中冰冷,刺痛倾雪的眼:“我现在是朽木家唯一的家主,现在朽木   家的状况我十分清楚,原因也明了。朽木家的荣耀不容亵渎,所以请你去死。”   倾雪想要保持镇定,可是,那个人的脸,那个人的声音,加上那么无情的一句话,倾雪无论如何也无   法说服自己,到底哪个是真实的?那个是虚假的?不愿意相信,当年为了保护自己而始解的男人,这么多   年纵容自己的男人,无论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也没有真正伤害自己的男人,无论对自己挥下多少次刀也   没有伤害自己的男人居然……居然对自己释放杀气?难道他终于要杀自己了?   倾雪看着面前已经始解千本樱的男人,不住的催促自己动起来,即便不进攻也要防守,只是即便面对   伪造的白哉,身体除了颤抖毫无反应。   “动起来……动起来……动起来啊……”倾雪调动起仙灵之气,想要抵抗这种不设防的状态,冷汗缓   缓地流下来,既然反抗不了,倾雪神色祥和起来,微微闭上双眼,唇角淡淡的勾起,似笑非笑:“我还是   高看了自己啊!”   绯色樱花绽放,吞噬了倾雪,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却听到天边传来两声同样优雅低沉的男声:“卍解   ,千本樱景严。”   两道数以亿计的樱花之刃一个冲入伪白哉的千本樱中,而另一个眨眼间包围住伪白哉。   倾雪安静的闭着眼,眼角滑落一滴泪,不知坠在哪瓣樱花之刃上,迸溅出醉人的水花。正静静的等待   被散落的时刻,就感觉到身体被人抱住,熟悉的气息笼罩住她,温暖的胸膛救赎了她,宽大干燥的手掌包   裹住自己的。清冷的声音带着略低的温度的话语响在耳边:“上官倾雪,你是完美无缺的,绝对不会存在   任何弱点。”   额?倾雪轻睁开眼,转头看向真正的白哉,不理解他的意思。   白哉没有看倾雪,指挥着千本樱一边纠缠住伪白哉的千本樱,左手揽住倾雪的腰,右手握住倾雪的杀   气笛在千本樱形成的通道中直线冲向伪白哉所在的方向。千本樱散去,露出被武士少年手中的千本樱包围   的伪白哉,手中伸出去的杀气笛闪烁着银链般的寒光,带着惊人的气势。   如果继续冲下去,如果不阻止,倾雪觉得自己掉进冰窟中,黑暗与寒冷……本能的想要后退,想要收   回手,可身后的白哉死死的攥住倾雪的手,不允许倾雪退缩。   ‘扑哧’一声,同时闷哼重重的敲击心房,杀气笛直直的刺入伪白哉的心脏,温热的鲜血流入杀气笛   的笛管中,流向倾雪,又从指孔中喷出,沾染了倾雪白皙的手。   “啊!!!!!!!!”倾雪眼前都是红色,抬眼看到伪白哉苍白的脸,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剜   去,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一股绝望的寒冷如数九寒天的冰水兜头倒下,凉的痛彻心扉,几乎要昏厥。   “倾雪……”伪白哉专注的看着倾雪,俊美无俦的脸苍白若纸,手掌用尽力气的抬起,想要握住倾雪   的手掌,薄唇轻启,只来得及叫出倾雪的名字,眼睛便永远的闭上了。   白哉抽出杀气笛,放下倾雪。漫天的樱花之刃分别变成了三把刀,两把在白哉和千本樱的手中,最后   一把落在伪白哉的身边,发出清脆的响声,最后拦腰折断。   “主人……”千本樱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语气里有着犹豫,似乎是有话想说,又不   知该怎样开口。   白哉阻止千本樱开口,安静的看着倾雪的背影。千本樱垂眼低首,身上绯色泛起,身形渐渐地模糊,   消失,回到白哉的刀中。   “白哉?白哉?”倾雪什么也看不到,眼中只有浑身浴血,眼睛轻闭的伪白哉,即便知道那是假的白   哉,可整个人都恍惚了,不可自已……   倾雪想靠近,脚却无法实施大脑的命令,直到伪白哉的身体散出淡淡的白光……   终于鼓起勇气靠近,倾雪就被身后传来的巨大力量拽过去,抱在怀里,然后瞬步离去。眼神一直停留   在伪白哉的身体上,倾雪挣扎,大声嘶吼,泪滚滚而落,只是一切都无法阻止离去的速度。   灵骸事件也结束了,一护的灵压彻底的消失了,亲眼看着露琪亚在眼前消失,一护终于得到了他一直   想要的平静生活。   尸魂界,一条震撼的消息传出,是有关朽木家家主的:朽木家现任家主朽木白哉要续弦,那双手终于   伸向自己的青梅竹马,两个人暧昧了一百年,终将修得正果。   这个信息传出,轰动整个尸魂界,就连远在80区的倾雪与市丸都知道了,更何况其他平民。   “呀嘞呀嘞,朽木白哉这回可真是大手笔啊,堂堂朽木家想娶谁,需要向流魂街通报么?”市丸悠闲   的坐在一只小船上,手中依旧捏着柿饼,望着一望无际的血色莲花,白色的湖水微波荡漾。   倾雪随意的躺在莲花上,身体好像没有重量一般,丝毫没有压弯莲花,微风过后,倾雪反倒随着莲花   左右摆动。惬意的闭着眼,倾雪的面上看不出什么,听了市丸的戏谑,淡淡道:“天知道他朽木家想要做   什么?”   “那你想怎么办?”市丸回头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女人,似乎从朽木家养伤回来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   了,整个人都飘渺了许多。   “什么怎么办?他朽木白哉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就私自决定,我为什么要嫁呢?”倾雪请睁开眼,淡   淡的看着市丸,然后扫了过去,抬起柔若无骨的手摁着太阳穴:“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叫上官倾雪呢!”   “诶?”市丸没有看到预想的倾雪的表情,故作失望的叹气低头,一直向上弯的唇如打霜的茄子,无   精打采的垂下来。   结果,不出三日,更是曝出上官倾雪生前的哥哥现在是一只瓦史托德级别的虚,冬季决战的时候与上   官倾雪相认。   此消息一出,原本沉寂妥协的长老会再一次疯狂的阻止,更满世界的寻找倾雪,甚至出现杀手忍者来   刺杀倾雪,但没有一个是活着回去的。自此,一直观望的贵族与平民们在哗然之后,表现出不一样的态度   ,平民感叹阶级的不公平,一对有情人终将被拆散;而贵族则冷冷一笑,甚是嘲讽,觉得倾雪不自量力,   妄图挤进上层贵族之中。   又是三日,朽木家再次震惊所有人,白哉一口气换掉三位长老以及当场散落了一名被长老推荐的朽木   家分家的想要取替朽木家家主的小子,才隐隐压住长老会,毕竟这名一直以冷静到冷酷的家主似乎终于爆   发了,若是谁再阻挠,就要承受家主的‘疯狂’怒火。   静灵庭方面,四十六室在朽木家长老会偃旗息鼓后站了出来,但是,舆论的压力也不是这个尸魂界至   高无上的组织可以承受的。   在一番队默许、二番队碎蜂、四番队卯之花、七番队柏村、八番队京乐、十番队日番谷、十三番队浮   竹站出来声援白哉,令人意外的是三番队凤桥楼十郎、五番队平子真子、九番队六车拳西也为白哉说话,   几乎所有副队长、外加尸魂界第一大协会——女性死神协会纷纷向中央四十六室施压,于是白哉带着众多   肩挑手提的家臣,又有无数价值连城的纳彩礼品在众多死神于冬季决战后的第二个月浩浩洋洋的护送下来   到虚圈。   那日,阳光明媚,一切都十分美好。白哉带着东西,在管家查点清楚后,准备通过由涅茧利准备的黑   腔去虚圈,就看到一群死神冲到朽木家门口,十三番队除了一番队正副队长外,所有与倾雪和白哉相识的   人都来了,然后碎蜂、吉良、卯之花、虎彻勇音、雏森桃、恋次、京乐、伊势七绪、桧佐木修兵、日番谷   、乱菊、涅音无、浮竹、海燕、露琪亚、斑目和绫濑川弓亲走了出来,对白哉表示一下祝福。   白哉一身一如既往的牵星箍、银白风花纱、死霸装,腰间别着斩魄刀,看着站出来的众人,有些疑惑   :“你们准备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7 章   “白哉,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你今天要去虚圈,我们当然要护送了!”浮竹笑得很开心,眼内却   有着只有白哉才能看懂的苦涩。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不需要。”白哉果断拒绝,脸上没有丝毫因为要去送彩礼而开心。   “话不是这么说的,朽木队长。”涅音无站出来反驳:“朽木队长为了通过黑腔而提供技术开发局科   研资金,就这一点就足以让我们为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是啊,朽木队长,倾雪与我们关系那么好,为我们大家做了那么多,现在你去送彩礼,我们也要表   表心意啊!”乱菊一扫肩上的长发,一本正经的说,只是眼中的兴奋让谁也无法相信这个女人不是凑热闹   的。   “朽木队长,上官队长曾对我多番照顾,今天去的是虚圈,万分危险,我们跟去才能让我们放心,大   战刚刚结束,虚圈还有许多破面,若是出了什么事,不吉利不是?”雏森桃诺诺的开口,脸色有些苍白,   语气有些弱,但还算有精神。   白哉不再说什么,有这些家伙与自己走一趟不是更符合那个男人的要求?   如此,这个长达千米的送彩礼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最前面是白哉,其次是朽木家的神司,再后   面是各位队长与副队长,最后是陈列在壁龛中的彩礼。因为所有人都有着不俗的灵压,所以在断界中快速   的行进,很快,一群人就出现在虚圈的茫茫沙漠之中。   死神的灵压出现使刚平复下来的虚圈顿时沸腾,几乎瞬间,以史塔克、赫丽贝尔、乌尔奇奥拉、葛力   姆乔为首的众多破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死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乌尔奇奥拉用面瘫的脸对着白哉的毫无表情的脸,声音没有起伏的问。   “哈?带这么多人来,是想打仗么?死神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啊!”葛力姆乔双手插兜,拽拽的踱步   到乌尔奇奥拉的身边,同时给了乌尔奇奥拉一个不屑的表情,紧盯着白哉。   “葛力姆乔,不要冲动。”赫丽贝尔开口阻止,与史塔克静观其变。   “我们是有事情到虚圈的,不想与你们战斗,所以请你们借路给我们。”浮竹和气一笑,友好的看着   众多破面,三位十刃、十几位十刃副官、更有几十名三位数的前十刃,若是处理不好,今天就麻烦了。他   们队长还好说,若是打起来,身后这些家臣以及彩礼就会留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死神和虚一直是天敌,你们不打招呼的跑过来不是挑衅是什么?谁会相信你们啊?”   阿帕契那火爆的脾气一直改不掉,最先咆哮出来,双眼一篮一粉,妖异非常。   “呀嘞呀嘞?你还是一样的吵诶!”乱菊站了出来,看着自己的老对手,挺了挺傲人的胸,满脸的戏   谑。   “乳牛,你想打架么?”阿帕契与最看不惯乱菊的米菈·罗兹同时吼出来,刀也拔出来,显然是准备   随时归刃的。   一听有架打,站在队伍中的斑目与绫濑川可开心了,一下子就瞬步到队伍的最前面,十一番队的架势   十足。   “来啊?谁怕谁啊?”这回荪荪也加入战斗,三个人将赫丽贝尔包围在身后,保护的好好的。   白哉看着此时的情况,冷气大开,声音幽幽的传来:“你们是来打架的么?”   斑目觉得脑皮一阵凉麻,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蓄点发,关键时刻还能保保温。心中这么想着,斑目   与绫濑川乖乖的回到队伍中去。   “我们要去大虚之森,不想与你们有任何瓜葛。”白哉抬起眼皮,凉凉的扫了破面一眼,顿时西西伯   利亚寒流过境。   “切,你这么说我们就给你让路啊?你谁啊?上官倾雪?”葛力姆乔蹲在半空中,俯视死神。   “哇,这个好吃么?”一个稚嫩的女声在队伍较后的地方响起,但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   “这个不好吃的,但很值钱的说。只是死神为什么要送这个?你说是么?沛薛?”咚德恰卡的声音在   女声之后响起,好像是为那个女声的主人解释。   “嗯,是这样的!”沛薛附和。   白哉头也没有回的道:“恋次,你处理一下。”然后缓缓地拔出斩魄刀,灵压被解放出来:“面对你   们这些家伙,我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今天你们让路也得让,不让也得让。”白哉的话落,除了去劝妮露   离开的恋次与露琪亚,其他人都作出防御的动作,好像大战一触即发。   “慢着……”史塔克突然插嘴,缓解一下两边的情绪:“朽木队长带的是彩礼吧!”   诶?   虚圈的众位先是一愣,随即看向史塔克。赫丽贝尔立刻反应过来,命令自己的副官收起刀:“你们到   大虚之森是去找杨敬轩的吧!”   这下乌尔奇奥拉和荪荪也明白过来,只是其他人仍然不明,葛力姆乔指指白哉,回头问赫丽贝尔:“   他要娶杨敬轩?两个男人?”   “你还真是蠢得可以!”在一片唏嘘中,乌尔奇奥拉毫不掩饰的讽刺葛力姆乔,然后与赫丽贝尔、史   塔克让开路,嘴上也不放过白哉:“不过,身为死神这么做还真是过分。”   “我做事,容不得你指手画脚。”白哉带着队伍缓缓向前行进,而葛力姆乔好奇的看着远去的队伍,   最后冲了出去。   朽木家的神司从破面出现就整个人打抖,但作为朽木家的荣耀容不得他玷污,所以硬撑着,终于平安   度过破面群,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感觉到刚才破面中的一个强大的灵压冲了过来。这一发现几乎让   神司昏厥,狠狠攥着手中的神龛,神司才能保持清醒。   白哉暗自警惕,面上却不露点滴,停下脚步,随后声势浩大的队伍再次停了下来。   “本大爷也要去看!”葛力姆乔直接报出自己的目的,然后不给白哉拒绝的时间,人就已经出现在队   伍中。   白哉看看浑身颤抖的神司,心中闪过不满,越发冷酷的脸色更是吓得神司汗如雨下。   恋次回来了,肩膀上挂着妮露,下面还吊着沛薛和咚德恰卡,露琪亚在一边帮恋次将三只破面从肩膀   上拿下来,但效果甚微。   有一有二,就会有更多人效仿。现在虚圈被蓝染‘整理’,几乎算是由仅剩的四名十刃统治,生活太   安逸,没有事干,人就喜欢找点事情做,很显然,这死神到虚圈‘求亲’的事情就是眼下最可以排遣寂寞   的最后方法了,所以,所有破面也加入了队伍,原本万人的队伍直接扩大到一万三千多人。队长们还好说   ,艺高人胆大,与破面同行也没有怎么样,反倒是后面的朽木家家臣,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虚,更   不要说是站在虚圈顶端的破面,好在家臣们的素质过硬,才没有出什么纰漏,安全的到达大虚之森的那个   大湖之畔。   杨敬轩双眼轻闭,悠然的‘坐’在湖水之上,淡淡的白金色笼罩全身,察觉到白哉的灵压,缓缓睁开   双眼,眼中白色流光一闪。   “你来了?”杨敬轩平淡的开口,眨眼间人便出现在岸边,随意的盘坐在地上。   “如约前来!”白哉自己也跪坐在杨敬轩面前,一招手,神司眼明手快的上前,并指挥着第一组抬着   壁龛上前。   神司朝着杨敬轩一鞠躬,挑起壁龛的竹帘。杨敬轩瞥一眼,饶是他的境界,还是不可避免的嘴角抽搐   。   那是干墨鱼、海藻、一根长长的亚麻线、一把折扇。   亚麻线和折扇还好说,只是干墨鱼和海藻的寓意实在是太奇怪,导致杨敬轩都有些无法接受。   白哉自然看到,也不理会,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杨敬轩。   杨敬轩一挥手,一杯杯茶就出现在众人面前,死神、破面一人一杯,一杯不多,一杯不少,然后拿起   白哉递过来的纸看,却皱起眉:“白哉,把手让我看看!”   咦?   众人诧异,乱菊凑到自家队长身边,小声的嘀咕:“这个帅气的男人就是倾雪的兄长?”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日番谷抱着肩,听到乱菊的话,想也不想的道,显然根本没想回答她的任   何问题。   “假面呢?”乱菊可没有心情理解自家队长的心思,故我的继续问:“不是瓦史托德的虚么?怎么没   有假面?”   这样一说,日番谷也发觉这一点,抬眼细细的打量那个传说中的男人。   “不要小看这个男人,他就是八十多年前在众多番队的围攻下,杀死前朽木队长,死去,又在虚圈重   生的男人,那个时候仅差一点,他就渡过天劫了!”浮竹好心的解释,然后就看到乱菊吃惊的睁大眼。   “八十年前就渡劫了?”有些不相信的重问,见浮竹点头,乱菊又问:“就是被雷劈的那种事?”   浮竹点头,转头看向杨敬轩:“所以,这是个比倾雪还要厉害的家伙,什么事情放到他的身上都有可   能发生。”   “切!”一边的葛力姆乔竖着耳朵听着,内心十分渴望与那个男人一战,可那个男人和上官倾雪一样   ,滑的像泥鳅,就是不和他打,真是的……让人讨厌。   另一边,杨敬轩抬手示意白哉将手腕递给自己,却被白哉拒绝:“我的健康不容你质疑。”   “不是质疑,这是个过程不是么?”杨敬轩淡淡的说,手没有动,在半空中与白哉胶着着,最后白哉   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手去。   杨敬轩探出一缕仙灵之气进入到白哉的体内,检查白哉的身体状况,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皱起眉,在白   哉即将开口时,轻笑一声,放开白哉的手:“白哉,你真是个倒霉又幸运的男人,连我都有些嫉妒你了!   ”话落,杨敬轩将另外一张纸交给白哉:“快点回去准备婚事吧,免得被那些无聊的破面看了热闹!”   白哉接过纸张,随手叠起来,却扫到上面的两个字,手顿住了:“这是真的?”   “真的,不然我为什么要把倾雪嫁给你啊!”杨敬轩脸色突然不好,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白哉不再废话,站起身,命人将壁龛放下,然后带着人准备离开,就听到倾雪的‘我拒绝’传来,引   起众人的注意,却只看到远方的一个紫色的小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8 章   几乎瞬间,紫色的小点就出现在众人面,身后是以十分夸张的速度瞬步的市丸。落了地,市丸乖乖的   站到乱菊身边,两个人鼓鼓楸楸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众人没有时间理会这两个人,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   到紫色衣纱的倾雪身上。   “为什么?”杨敬轩与白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问。   “只是我不同意而已,你们两个未经我同意就这样把我给卖了,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决定,还有那张   健康检查从哪里弄来的?”倾雪脸上有些愠怒,几乎要在两个男人的剜出洞来。   “这件事自然是由我做主,我是你唯一的亲人,我当然要为你着想,不要让我说出‘父母之命、媒妁   之言’的话来。”杨敬轩淡淡的说,显然,没有将倾雪的态度放在思考范围内。   “不过很可惜,你已经说出来了!”倾雪咬牙,就差亮出家伙事大打一场了。   “既然我说了,那就更容不得你反驳了!”杨敬轩一改往日的淡然与对倾雪的放纵,特别的强硬。   “那么,下个月初三我会准时迎娶倾雪,请做好准备。”这时,倾雪的未婚夫也适时地表明态度,然   后转身,银白风花纱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带着队伍潇洒的走了,徒留下努力维持淡定却十分抓狂的倾雪   与面无表情的杨敬轩大眼瞪小眼。   “喂,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倾雪气急败坏的朝着白哉的背影喊,丝毫没有往日的优雅。   “倾雪……”浮竹走在最后,看着倾雪,给倾雪一个轻若浮羽的怀抱,又抚了抚倾雪的发顶:“我先   在这里祝福倾雪咯,然后我会为倾雪准备一份大礼的,要做最漂亮的新娘子!”话落,不给倾雪说话的机   会,浮竹也跑掉了。   “你们这是逼婚,我不会嫁的。”倾雪急的额上出汗,回身去找市丸做自己的盟友,就发现两个月在   自己家蹭吃蹭喝的死男人居然和他心爱的女人溜之大吉。倾雪狠狠地喘着气,心中有些理不清,又不愿碰   触的东西在胸口发酵,最后只能朝着杨敬轩吼:“我不会如你意的。”   “为什么?”杨敬轩平静的不像话,翻身跃至水面,盘膝坐下。   “我不想嫁!”倾雪只说着这句话。   “为什么?”杨敬轩依旧重复,竟比倾雪的语气还要固执。   倾雪专注的看着杨敬轩,不想让他发觉自己的胆怯,可最终败落的还是她,整个人好像卸了力一般,   颓废的坐在地上:“我不想穿和服,不想行日本礼仪,不想进入那种神社,不想被冠上日本的姓氏,不想   ……”   “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倾雪!”杨敬轩叹了一口气,朝着倾雪招招手,示意倾雪过来坐下。   倾雪踌躇,但最终还是来到杨敬轩的对面,浮坐在水面上。   风吹起,鼓荡着倾雪与杨敬轩的衣服,竟有些凉意,割得倾雪心口酸涩。   “倾雪,为什么你的修为如此的高,心境却如立于支木上的高楼,为什么你仍不能对伪白哉下手,为   什么当初我几句话就可以动摇你的思想?”杨敬轩的声音幽咽,低沉的,压抑的,每个字都凿在倾雪的心   中,铿锵有力。   “不,不是的,敬轩师兄,不是的!”倾雪急于为自己辩解,脸色苍白,脑袋拨浪鼓一般摇晃着。   见倾雪情绪激动,自己的话丝毫也听不进去,杨敬轩抬起大手捏住倾雪的肩膀,迫使倾雪冷静下来。   漆黑的杏眸里闪烁着哀恸,这个立于天顶的女人此时脆弱至极,杨敬轩心痛至极,但有些话还是要说   的:“你的心魔源于这个男人,你的心结也只有这个男人能够打开,你的幸福只有这个男人能给你。”倾   雪还是本能的摇头,却被杨敬轩狠狠地摇晃:“而且,你在这里与白哉玩着暧昧,到底要到什么时候?难   道你一辈子孑身一人么?”   “不会,我会找到一个真心待我的,也会让我爱上的男人,但是白哉他不是我的,我要不起,敬轩师   兄不要逼我,再说,就算我不嫁,我也可以快乐的生活,我还有那么多的朋友,不会孤独。”倾雪紧紧地   攥着杨敬轩的手臂,用力的杨敬轩也感觉疼,只是这样的倾雪更让他心痛。   “你不为自己想,那你还不为…他…着想一下?”杨敬轩视线下移,让倾雪明白自己指的是什么,结   果看到倾雪更绝望的表情:“没有了!”   “什么?”杨敬轩没想到倾雪竟告诉自己这样的结果,一时间难以相信。   “师兄,你也知道,我们逆天而行,夺取天地之精华,所以在村正事件之后,太过虚弱的我在不知不   觉间抹杀了他。”倾雪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摁着心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什么?”不要怪他总说这一句,现在的他的心境也几乎出现裂痕。   没有指导、没有范本、甚至连个传说也没有,他、她和上元姬就是在这种暗无天日,触碰不到任何可   以凭依的东西,只能相互扶持、相互防忌着、却又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只是他和上元姬都很幸运,没有碰   到倾雪这种事情,不然,那一定是痛得要死的折磨。   杨敬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倾雪,只能将双手绕到倾雪的背后,将倾雪圈进自己的怀抱:“对不起,对   不起,我当初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如果当初我没有解开你的心魔,你也不会郁火攻心,重伤欲死。”   “没事的,敬轩师兄,我真的没事,只是师兄,我已经失去嫁给白哉的最后的最狗血的理由了,所以   ,取消吧!”倾雪即使是现在也不忘劝杨敬轩收回想法。   杨敬轩先是一阵沉默,就在倾雪都以为杨敬轩要同意的时候,就听见杨敬轩长叹一声:“给你两个选   择,一个是嫁给白哉,另一个永生不得再见他,就连你的这些朋友也会失去,你……”   “不可以!”几乎在杨敬轩刚说出‘永生不得再见他’的同时,倾雪本能的拒绝,然后就看到杨敬轩   唇角弯起,信手一招,一摞子衣物出现在杨敬轩的手中,然后被送到倾雪的面前。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婚礼的衣服,还有一套凤冠霞帔,据白哉说,你想要在仙界穿着凤冠霞帔被迎娶   ,这是你最后一次任性,以后要学会当一名主母,不说母仪天下,但以朽木家的地位来说也是差不多的。   ”杨敬轩见倾雪不接,便自己放到倾雪的手中,然后以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沧桑眼神望着倾雪的脸   庞。   “师兄,这些衣服不会是你做的吧!”倾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抬头、果然见到自家师兄嘴   角抽搐。   “你忘了,虚圈也有穿衣服的,他们的制服哪里来的?”杨敬轩右手剑指轻点在倾雪的额头,眼中宠   溺之色十足。   “诶?那这些衣服是不是太多了?”倾雪翻了翻手中的衣服,一件洁白到无一丝杂色的丝绸和服以及   头巾面纱,这个倾雪是知道的,就是当年绯真,不是,是上元姬穿的白无垢;可剩下的两件,一件绣有吉   祥图案仙鹤,花朵等的华丽礼服和另一套深色的礼服,好像尸魂界贵族未出嫁的公主们常穿的款式。   见倾雪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到衣服上,杨敬轩在心中感叹倾雪其实还保留着孩子的一面的同时解答道   :“首先,你要穿着凤冠霞帔从仙界到达朽木家门口,然后换上白无垢,以示你脱离现在的不属于这个世   界的一切,然后在典礼结束后换上这个绣着仙鹤的礼服,表示着将来的生活会红红火火,最后换上这个颜   色深的,以此告别少女时代。”杨敬轩细心的解释,在倾雪想要开口反驳的时候,杨敬轩抢先一步:“这   是习俗,即便朽木家完全不差钱,但也要这么做。”   “等等,师兄,我还没有同意嫁给……”后话还没说完,倾雪就被杨敬轩一袖子甩出大虚之森,再也   不能踏进一步。   正考虑要不要强行突破的时候,就听到杨敬轩的声音传来:“倾雪,下个月初三你没有成为白哉的妻   子的话,我一定会履行我的承诺,让你永生不见白哉。”   “朽木白哉到底给你什么了,为什么你非要我嫁给他?”倾雪站在自己的结界外,朝着里面吼,在许   久也没有听到杨敬轩的答复后,想要将衣服都摔在地上。但当手高高的抬起,转念一想,这是要嫁给白哉   用的礼服,手又很没有骨气的垂下,小女人的跺跺脚,人也回了仙界等待着。   嫁、不嫁、嫁、不嫁,就在倾雪的犹豫中,时间悄悄的走过。   十一月冬季决战,十二月望实事件,来年一月白哉送彩礼,来年二月初三,白哉迎娶倾雪。   早春乍暖,春梅傲立枝头,一如五十年绯真逝去的日子。一切的一切恍如昨日,只是回首却发现,一   切真的已经不复存在了。人,生活在轮回之中,从何处来,当往何处去,自何处失去,当到何处寻找。情   之始,爱之终,没有人看得懂,没有人猜得透,参悟明白,人才能够走出禁锢,才能够释然。若是一直被   进过,最终也只有沉沦这一条路。   一个月,在尸魂界是一个月,但在仙界却是足足十个月。在倾雪回到仙界后,告知倾雪可能大婚的消   息,整个仙界震动了,最让倾雪意外的是月,竟从现世跑回来,还带了数十万披红绸,在十八妖仙的带动   下,大家将仙界布置的好像月老祠一样,到处都是刺眼的红色。   倾雪想阻止他们的做法,却换来月特别扭的表情:“如果是朽木白哉的话,我认输。”   诶?倾雪呆住了,看着已经疯了的小妖和妖仙们,最后阿Q的躲起来修炼了。   白哉曾花差不多三十天的时间游览了仙界,回到尸魂界却只有三天,知道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相差十   倍,所以在二月一日那天,白哉细心的考虑派人去照顾倾雪,然后等待三日自己去迎接她,可是仙界只有   拥有紫色莲花的人在能进去,正踌躇呢,自己的伪情敌就跑到面前,还带来一堆奇怪的女人和四个男人,   其中有:碎蜂、卯之花、虎彻勇音、雏森桃、伊势七绪、乱菊、露琪亚和日番谷、浮竹、京乐和海燕,口   口声声说是伴娘团。   即便是白哉也险些吐槽:丫的,伴娘团为什么会有四个男人?只是朽木家家教好,白哉强忍才没有吐   出那句话。   在白哉的面前,月为没有莲花的人分发由倾雪刚才给自己的莲花,然后众人准备仙界三十日游,结果   市丸银优哉游哉的走来,站到队伍中,显示出自己来到朽木家的目的,就在众人脚都踏进穿界门中,自己   的副队长颠颠的跑来,说是也去看看,结果,大家一起跑到仙界去了。   到了仙界,看到满天的红色绸缎,所有人都呆住了。   “不愧是倾雪,仙界真是美呆了。”乱菊第一个发出感叹,为所有人道出心声。   参天大树,红绫飞舞,从没有见过的花好像海浪一般,风吹过,柔柔的,醉了人的心,细雨如丝,淋   在发上、衣袂上,也湿润了人的灵魂。   由月带路,众人一路来到北面的飞岛,看到‘睡’在晶莹的冰层中的倾雪以及意外的一护与夜一。   一护本是看不见众人的,但倾雪将灵压储存在一护的双眼中,这样一护就可以看到众人了。   原本以为再也看不到大家,一护如今站在众人面前,心情意外的平和,好像昨天才见过,用最平凡的   词汇与众人打招呼,然后大家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冰椅上闲聊。   冰椅是用冰山上的万年坚冰制成,但坐在上面没有丝毫的寒冷之感。市丸凑到浮竹的身边,听着京乐   在那里讨论倾雪,开口:“话说,倾雪怎么会到冰里修炼?”   “这个……”浮竹也不清楚,尴尬的笑了笑。   以前不知道,讨厌市丸,当倾雪将市丸救回来,又说明了原因,作为货真价实的老好人,浮竹也在每   次见到市丸的时候报以友好的态度。而京乐整个人嘻嘻哈哈的,更是不会出现敌对态度。   “呀嘞呀嘞?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奇怪啊?她是怪物吗?”夜一对倾雪邀请自己来仙界十分的诧   异,但人家盛情邀请,若是不来不是太不好了,尤其还是白哉小弟的未婚妻。   倾雪缓缓的睁开眼,在众人的注视下,诡异的从冰层里横移出来,对着众人微笑:“欢迎来到仙界,   这里的时间相当于尸魂界的十倍,所以,接下来的三十天里,我将带各位到仙界各处转转。”   “倾~雪~”乱菊心中那叫一个激动,自己惦念仙界好久了,倾雪还答应自己让自己参观,没想到这种   小事她居然还记得,而且这么隐秘的事情,她就这么毫不防备的展示在自己等人面前,真是……   倾雪侧身让过乱菊飞扑过来的身影,看着乱菊直接冲进市丸的怀里,坏笑:“可是恨嫁了?竟当着我   们这么多人的面就亲密无间?”   “恨嫁倒不是,不过,如果我结婚的话,倾雪要准备大礼哦!”乱菊站好,知道自己是无法像对待自   家队长那样,也就放弃,挺挺胸,一扫肩上金发,媚眼如丝。   “好啊!”倾雪欣然答应,转念看了市丸的危险笑容,提议:“不然,我们一起结婚吧!”   “诶?”市丸突然睁开眼,赞同道:“这个主意不错呢!”   “哼,我才不要!”乱菊急忙拒绝,然后有多远,跑多远:“我还不想嫁。”   “唔……”市丸假装失望,连嘴角都掉了下来了。   “不嫁么?那就算了!”倾雪耸耸肩,转眼看到躲在日番谷身后的雏森桃,招招手,示意雏森桃上前   。   雏森桃面色苍白,接二连三的更换队长,尤其现在的平子真子,性格太诡异,给她的感觉很不好相处   ,所以让她神色异常憔悴。   倾雪揉着雏森桃的发顶,笑得如清风扶柳,没有说话,但眼中的东西雏森桃却明白,脸色更白了,把   头低下,沉默不语。   “不是要参观仙界么?我们走吧!”日番谷为雏森解围,然后专注地看着,大有倾雪不放过雏森,他   就不放过倾雪的架势。   “是啊,是啊,倾雪,我们走吧!”乱菊也赶忙帮腔,毕竟雏森这个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倾雪暗自叹气,不再为难雏森桃,放开她带着众人先逛北之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9 章   待众人走遍整个仙界,时间也到二月三日了,略一休息,倾雪终于穿上大红的嫁衣,上面是金丝绣的   凤凰与祥云,与其相配的是纯黄金的凤冠,额前有一排流苏坠下,可以挡住新娘的脸,样式简约大方,既   华丽、又保留着庄重的感觉。   “嗯,不错嘛!”当倾雪穿上霞帔,将到膝盖的黑色长发尽数挽起,将凤冠束于发间,再用一支金钗   固定,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要说是一众男人惊艳了,就是身为女人又被‘重’装打扮过的四枫院家的公主   也感叹出来。   “真的好漂亮。”雏森桃经过这么多天与倾雪的相处,没有队长与副队长的职位横亘在其中,胆子也   渐渐大了起来,冲到倾雪面前,伸手想摸摸看,又担心将那看着十分单薄的纱料弄坏。   倾雪原地转了一圈,广袖如云,身似扶柳,以往淡然的眼眸被红色映衬得妩媚动人,面若桃花,不可   方物,迎面似有莲花香飘来。   “不过,倾雪要这个样子去朽木家?”乱菊问。   “你想摸便摸,这衣服看着薄,但一般的斩魄刀也斩不破它的。”倾雪将袖子放到雏森桃的手中,听   到乱菊的话,倾雪回头笑道:“没有,只是为了纪念一下我的过去,等到了流魂街,我会在朽木家的流魂   街行宅里正式穿上白无垢,到时候还要你帮我拿着衣服呢!”   “好啊!”乱菊也不推辞,欣然答应下来,御姐嘛,好姐妹的请求一定~~~挺到底。   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倾雪与众人从北之岛回到中央之岛,身边的精卫打开穿界门,准备回到尸魂界   去。   一股若隐若现的灵压从天空之上传来,无法分辨是真是假。倾雪停住脚步,疑惑的回身望向天边,一   声轻吟从唇边流泻,引来大家的注意。   “怎么了吗?”浮竹问,其他人也奇怪的看着倾雪。因为是在仙界,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压有着遮   蔽的作用,所以,还不习惯的众多死神们没有发现倾雪怪异的举动。   时间不早了,倾雪不再停留,抬脚走进穿界门。倾雪、精卫、兰陵王,卯之花、虎彻勇音、伊势七绪   、碎蜂、雏森桃、乱菊、露琪亚、日番谷、浮竹、京乐、海燕、市丸、恋次、一护、夜一、雀蜂、飞梅、   灰猫、袖白雪、冰轮丸、双鱼理、花天狂骨、捩花、蛇尾丸和仙界四人共三十二个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仙界   ,走进断界中。   倾雪走在最前面,心情十分的平淡,似乎之前的所有迷茫都是幻觉。   因为早就布置好,精卫直接将穿界门连接到朽木家西流魂街的行宅中。待倾雪众人出现,早有侍女等   在那里。   天公不作美,刚才还是漫天的繁星,在倾雪众人回到尸魂界不久天空就响起震耳的春雷,接着便下起   了不大,但绝对不小的雨。天尚没有亮,街道上却积满雨水,泥泞不堪。   站在回廊处,众人不满的看着天边的乌云。   “真是的,怎么会这样?刚刚还挺晴朗的啊!”浮竹担忧的看了眼倾雪,这样的天常人遇到都会不愉   快,更何况是今天的新娘。   “你不是可以驱散乌云么?把云弄散,免得一会弄脏了衣服。”夜一提议,然后上下打量倾雪的一身   大红,幸灾乐祸:“啧啧啧,多漂亮的衣服啊,若是湿了,这新娘当的可有够狼狈。”   听了夜一的话,月也觉得应该这样,便抬起手,手中掐决,只是刚要释放,就听到倾雪开口阻止:“   它下,便由它去下,不必理会。”   倾雪转身不再去看外面的雨,道:“精卫,随我来。麻烦乱菊、雏森、七绪和露琪亚准备帮我梳妆。   ”   盘坐在一处小室中,倾雪默默地看着精卫。烛光摇曳,照的小室一片明亮,与窗外的昏暗形成对比,   暗影绰绰。   杨敬轩一步来到倾雪的对面,也不说什么,直接坐在精卫身边。   倾雪站起身,跪下,双手置于额前,朝着杨敬轩与精卫两人深深的三个叩首。   精卫被倾雪‘治好’后,就一直没有被倾雪使用过,甚至两人都没有见过,今天被唤出来,精卫很惊   讶,同时感动,知道倾雪结婚想要邀请自己,胸腔里塞满了暖暖的欣慰。此时看到倾雪对自己行如此大礼   ,虽然不懂日本的礼仪,却也知倾雪把她当做亲人来看。三叩首之后,精卫连忙将倾雪扶起来。   “其实,我早就当你是姐姐了,只是当初故意那么说的,不过是激将法而已,毕竟我也想与你一战。   ”倾雪悠悠的开口,手搭在精卫的手臂上,攥紧。   “是么?”精卫温柔一笑,又眨眨眼:“那你真的成功了。”   “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弱小,不开挂的话,根本无法打败你。”倾雪惭愧,明眸紧盯着精卫   的脸。   “不要妄自菲薄,那件神器也是你的一部分,真的很强,已经能够守护你在乎的了。”精卫安慰道。   “请原谅我吧!”倾雪也露出笑容,语气里有些撒娇。   精卫伸手抱住倾雪,轻拍着倾雪的背:“你让我出来参加你的婚礼,我就已经原谅你了!”   倾雪释然了,看到一边唇角微微弯起的杨敬轩,走出精卫的怀抱,又抱住杨敬轩,撒娇的意味更浓。   “好了,快去换衣服吧,一会白哉就来了。”杨敬轩顺着倾雪的发,轻轻的,柔柔的。   倾雪轻颔首,回头看了眼精卫,在后者的鼓励一笑中,倾雪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乱菊倚靠着门柱,等倾雪出来,带着倾雪来到另一间十分大的房间,里面露琪亚等人和朽木家   的侍女早已等在那里的。   在众人的帮忙下,倾雪穿好足袋,一层一层又一层的白无垢,然后在夜一的贵族礼仪速成班的指导下   跪坐在榻榻米上,等待着白哉的到来。   白无垢里面空空荡荡的,这让穿惯汉服的倾雪极度不适应,外面却是左一层,有一层的,幸好身体承   受能力强,一般的火焰都不惧,不然第一次穿上这种衣服一定会热昏过去。   身后跟着一个领头的老妇和一群年轻的侍女,除了老妇,其他人几乎都不知道倾雪是谁,居然能得到   家主那么维护,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悄悄的打量着倾雪。与小丫头们相反的是老妇,几乎鄙视的看着倾雪   的发顶,没有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只是像这样不懂礼仪的还是头一次看到。连跪坐都不行,真是想不懂,   那群大人物为什么要和这个丑陋的家伙走的那么近。刚才那个浮竹队长居然跑到自己面前让自己给这个女   人多铺上一层榻榻米,难道她的身子那么娇贵,连跪一下都要垫东西,哼。   白哉来了,带着一众家臣与神司等在外面,老妇与小侍女们准备簇拥着倾雪出去,跪的时间有些长,   倾雪都有些麻木了,起了身,人摇晃了一下,险些栽在地上,幸好夜一与碎蜂扶的及时。   “看来,你在穿和服的方面真的很没有天分啊!”夜一嬉笑。   倾雪轻撇一眼夜一,红的吓人的唇微动:“如果不是怕脸上扑的粉掉了,我一定咬死你!”说完,倾   雪很有骨气的站稳,踩着内八字,慢慢往外挪。   白哉头戴牵星箍、颈间缠着银白风花纱、身着黑色纹付,外罩黑色绣着朽木家家徽‘云鹤绯樱’的羽   织,下身穿着黑色的袴,换而言之,就是白哉除了银白风花纱,就没有什么显目的颜色,再配上他那生人   勿进的脸,真的是高调的低调。   倾雪走出来,站在正堂的玄关处,直直的望进白哉的眼中。   两个人安静相视,四周明明热闹非凡,却又寂静无边,好像世界上只剩下对方而已。   倾雪低眉垂首,在所有人的祝福中(当除了祝福以外的所有表情都被倾雪直接无视),朝着白哉轻却   坚定的迈出左脚。   伴随着脚的落下,倾雪封印住天神的力量,如水的眸子纠缠着白哉的眉眼,心中道‘这一步,我放弃   过往;   右脚落下;   大雨滂沱,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惹来众人的喧哗,倾雪在这一瞬间封印了绝仙的力量,唇,轻抿,   倔强的、固执的、无所顾忌的,道:这一步,我放弃骄傲;   左脚再次踏上一步;   天边红云翻滚,似有龙吟凤啼之声传荡,倾雪双眼一白金色、一圣洁的白色的光芒好像受到呼应一般   在瞳孔中闪烁,最后在额头上汇聚,化作一朵莲花,安静的开放。   一瞬间,莲花香充斥着天地之间,让人远离尘嚣。   从这一刻开始,我只是个最普通的女人。   白哉将倾雪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中,一直古井不波的眼睛里泛起涟漪,柔和的看着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的女人,伸出右手。   “嗨!”杨敬轩与精卫同时叹了口气,然后对视一眼,疑惑的看着对方:“你叹什么气?”   “倾雪一定要这么做么?”精卫问。   杨敬轩点头,眼神再次投注在倾雪的身上:“这证明倾雪从这一刻起放弃一切,只做白哉的妻子,朽   木家的主母。”   “切!”精卫不屑一撇嘴,见倾雪已经走在白哉身后,连忙招呼着同为新娘的娘家人的杨敬轩跟上,   随后捧着倾雪的礼服的乱菊和侍女们紧随其后,最后是一众朋友。   且说倾雪,将自己的手交到白哉的手中,穿上木屐,走在白哉的左后侧方。仅穿着足袋走就很困难了   ,更何况是穿上木屐,没有后跟,地上又泥泞,如今整个人没有了绝仙的点尘不沾的能力,此时的倾雪甚   至不如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公主,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一不小心踩在水坑里整个人向前冲去。   白哉一直注意着倾雪,见她要跌倒,连忙扶住她。   倾雪被扶住,站好后准备再次回到白哉的身后,却被白哉阻止,拉到身边与他比肩并列,又对一旁的   侍人吩咐:“用地毯将地铺平整。”   倾雪瞥了眼前面的神司以及后面老妇不赞同的脸,心中感叹朽木家的强大,从这里走到朽木家神社少   说也有几千灵米,就用地毯硬铺过去?   其实,这些事倾雪原本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倾雪不想去考虑白哉让她走在他的身边的寓意。   朽木家现任家主两次娶妻,还都是流魂街的平民,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第二次朽木家下了多大的力   度,所有的都是最好的,而且,对方明明与虚圈有所关联却仍被这位家主娶进门,就足以说明一切。   看热闹是所有世界的人的共同爱好,都不能免俗,所以当倾雪与白哉走到东1区的街道上,两边早就   人满为患,只为睹新娘的容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0 章   倾雪目不斜视,心境平和的走在白哉的身边,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跟着神司来到朽木家的神社前,   先向这个世界上最先见到的浮竹鞠躬,算是拜谢媒人,毕竟没有浮竹的话,估计倾雪早已死在死神的斩魄   刀之下。   浮竹安然的接受倾雪与白哉的拜谢,然后朝着神司微微一礼,退了下去,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神司立于白哉与倾雪面前,神色严肃郑重,向灵王以及朽木家先祖祷告,祈求神灵保佑一对新人。   倾雪静静的听着,抬头看着朽木银铃的牌位,往事如潮水一般倒灌进脑海,昨日一切,成就今日姻缘   ,百年相识、百年相伴、百年相知、换的百年相守,终负了老人的期望,此时最难过的莫过于身边的男人   了吧。   明明不动声色,明明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但身边人却好像回应自己的心一般,紧了紧手指,相扣时   ,有些隐隐的却刻骨的疼。   祷告结束,倾雪被人带下去更换绣着仙鹤祥云的和服,足足有二十六层,八个侍女外加一个指挥的老   妇,忙的井然有序,显示着朽木家傲人的礼节。   静悄悄的房间里,倾雪如木偶一般站着,四个侍女整理倾雪上身的衣服,三个侍女跪在地上为倾雪用   针和卡子别住衣角,一个侍女为倾雪缠紧腰带,老妇紧盯着倾雪,就连左右边的衣角高度差了一线也要重   新整理,而倾雪的临时衣童乱菊则呆呆的等在一旁。   经历了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倾雪终于出炉了,乱菊顿时亮了眼,好像将银河都装进了眼睛里。   华贵的浅紫和服,上面绣着一只金凤、四周是银红色的百鸟,俨然的百鸟朝凤,发髻间,插着龟壳梳   子,浅紫的玉质樱花错落在发鬓见,配上绝美的脸,平谷间带着淡淡流辉的莲花,只有相得益彰来形容,   只有沉鱼落雁可比拟。   换上另一双木屐,倾雪来到白哉身边,两人无话,让神司用净水洗身,在互敬三次酒,每次三杯,开   始誓言奏上。   誓言奏上,是新郎新娘对着神灵说出结婚誓言。   “我会珍爱我的妻子,疼惜她、呵护她、陪伴她,直到永远。”白哉一如往常的冷淡,若是不熟悉他   的人还会以为他很不满这桩婚姻呢。   但,对于倾雪来说,让白哉在众人面前说出这么多的表达感情的话,着实不容易。想起白哉说完就轮   到自己,倾雪收敛心神,将视线投到朽木银铃的牌位上,好像接下来的话是专门说给他听得一般:“我会   一直爱着我的丈夫,一直仰望着他,敬爱着他,照顾着他,用可以跨越时间与空间,跨越虚幻与真实的心   爱他,即便用尽生命也在所不惜,即便走到天之尽头,依旧无怨无悔;以他的爱好为爱好,以他的习惯为   习惯,以他的行为为行为,以他的礼仪为礼仪,以他的思想为思想,以他的骄傲为骄傲,以他的责任为责   任,以他的一切为一切……”   声音如空谷清泉,叮咚悦耳,参杂着灵压,那冗长的誓言响彻全场,飞扬向天边,好像要传达到朽木   银铃的灵魂深处。   倾雪的声音很轻,好像连落羽也无法拂掉,却字字敲击在心扉,让白哉想起那一年倾雪在晴空下,对   自己说:“如果累了,就到我这里来,我会安静地听着你的倾诉。若有一天你想逃离‘朽木白哉’的命运   ,就算与尸魂界为敌,我也会杀进朽木家将你带出来。”   来不及多想,白哉与倾雪接过神司递过来的缠着白棉纸的小杨桐树的树枝,拜了拜。知道倾雪走路费   事,便接过她的树枝一并送到神像前,婚礼就剩下了最后一项——向来宾敬酒。   倾雪与白哉一起回了朽木家,在那里将大摆筵席,她要换上最后一套,最华贵的深紫色代表少女的和   服,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穿那种和服。   倾雪去换衣服,白哉依旧冷着脸,与各位贵族、队长寒暄,直到倾雪回来,两人并肩挨桌敬酒,从头   轮到尾,封印了除死神外的所有力量,倾雪的酒量也明显下降,一桌桌的敬下来,倾雪不仅收到无数价值   连城的礼物,各种明着祝福、暗地里不屑的嘴脸,还醉了头脑,人微微的发热、摇晃,尤其还是穿着那么   厚的衣服。   白哉扶着倾雪,一直坚持到最后,待酒宴散去,与倾雪和白哉关系不错的众多死神还没有离开,这时   一天没有吃饭的倾雪倚靠着白哉昏昏沉沉的吃着菜。   很简单的饭菜,不过是因为大家关系好,才在最后一起吃。   只是……   “小雪!”杨敬轩突然站起来,将手伸向倾雪,掌心向下握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黑色的发飞扬,嘴边挂着倾雪从小看到大的笑容,但不知是不是夜空映衬得,竟然让倾雪感到好遥远   的距离:“师兄!”   倾雪试探的唤了一声,也伸出手放在杨敬轩的手的下边摊开。醉酒的倾雪浑身无力,险些摔到桌子底   下去,幸好白哉及时的抱住倾雪的腰。   看到白哉对倾雪如此细心,杨敬轩满意的笑出来,手一松,一块玉简落到倾雪的手中,在星光、烛火   间泛着淡淡的光芒。失去了绝仙的力量,倾雪就连神识也无法外放,无法看到玉简的内容。   好奇的看看杨敬轩,张着嘴半天也问不出一句话,就见杨敬轩朝着自己招手。   倾雪看看白哉,又看看杨敬轩,最后离开白哉的怀抱晃来摇去的上前一步,在杨敬轩的面前,站好。   杨敬轩看着倾雪脸上因为酒气而泛红的脸,宠溺的揉揉倾雪的后脑:“现在,小雪也成家立业了,不   能再任性了,不要再给白哉和其他人添麻烦,如果能做到这些,你应该更进一步,学着如何相夫教子,绝   对不能和朽木家的长老们对着干,会让白哉为难,当然我可不奢望你能做个贤惠夫人啦!”   “师兄…额…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倾雪歪着头,眼神有些木,眼前的东西都花了。   “就是说,我们从小就宠着你,你骄纵惯了,以后要板着点,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要……”杨敬轩停   了停,嗓子有些哽:“要…保重…”   静,连一点风都没有,倾雪、白哉和众多死神直望着杨敬轩的脸。   “这样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倾雪吼出来,灵压也突然爆发。   杨敬轩上前一步,抱住倾雪,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宝贝的师妹顶着一脸白粉朝自己吼,然后脸上噗噗的   往下掉白粉:“有白哉在,我还是很放心的,相信爷爷知道他的孙女婿是白哉这样的人也会很开心的,苏   航那小子再也不会嘲笑你整日做梦了,我和你二师姐会在武当山上祝福你的。”话落,杨敬轩猛地推开倾   雪,不顾倾雪跌倒在地,转身往外走。   倾雪不顾形象,爬起来去追,可刚迈一步,因为厚重的和服而向前扑去。   情况突然逆转,白哉也有些反应不及,见倾雪跌倒,本能的冲过去扶住倾雪,却见倾雪完全无法顾及   自己的情况,双眼紧盯着那个背对着他们的杨敬轩。   “师兄,不要丢下我,求求你,留下来!”倾雪努力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么素白的身影,被白哉抱   在怀里,身子往前挣。   “师兄,你回头看看我啊,看看我。”倾雪哀求道。   杨敬轩无动于衷,没有回头,一手指向倾雪:“尽封六合。”   青色流光笼罩倾雪,然后倾雪平谷间的莲花渐渐的湮灭,如死的一般,再没有之前的生动。   “好好留在这里做你的朽木夫人,然后白头偕老。”   “记得小雪说过,想要将白哉从朽木家抢出来,到那时,你再打开我下的封印,然后将现在抱着你的   男人抢到仙界做压界丈夫哦!”   “不要,我现在只想安静地生活,有亲人、有爱人、有朋友的生活,请你不要走。”   “小雪,我走了,精卫还陪着你呢,她不也是你的亲人?”   “我还要哥哥……”倾雪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吼,想要杨敬轩知道自己真的需要他,换来的是……   “彼岸渡引。”杨敬轩幻化出魂剑,左手掐诀,在众人的注视下,狠狠地往半空中一劈,一道触目惊   心的空之裂痕出现,不同于断界那种空间裂缝。   一番队地下的无间中,浑身绑着封印的蓝染突然睁开眼,唇角一抹笑。   裂缝不住的扩大,最后化作一个灰色的漩涡,强大的吸力将四周的质量较轻的东西都吸进去。   众人不住后退,远离那个危险的东西。尤其是白哉,一边防止倾雪跌倒,一边还要防止倾雪被吸附进   去,面对强大的又巨大的如天堑一般出现在面前的东西,即便是零番队降临也没有现在惊世骇人。   杨敬轩自始自终也没有再看倾雪一眼,徒留给倾雪一个潇洒的背影,然后纵身离去,与这个世界再无   半点瓜葛。   “不要!”别人或许不明白,但倾雪在里面清楚的察觉到空间壁的气息,那是阻隔一个世界与另一个   世界融合的防御。空间壁破碎,那就意味着,所有进入其内的任何人事物将离开这个《死神》世界,自己   永生不见武当山上的任何一个亲人,然后千百年后,自己彻底被这个世界同化,甚至会认为自己在武当山   上的生活只是黄粱一梦而已。   看到倾雪如此绝望,一旁的浮竹想要上前安慰她,却被京乐阻止。浮竹苦笑,心中长叹:没想到,爱   她已经是一种本能,可,那又怎么样?终究不是她的选择。   白哉紧抱着倾雪,生怕倾雪一激动,跟着杨敬轩回到她之前的世界。   眼看着空之裂痕慢慢的缩小,吸力也渐渐的消失,众人回过神来,哪里还有那个奇怪的、强大的男人   ,就如一场梦,徒留一世虚幻。   “那个人呢?”伊势七绪推推眼镜,问出来。   没有人能回答,这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所有人第一次好奇那断界之外是什么样的存在,而那能   刺穿那样存在的力量又是如何强大。   “那个人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无踪无迹,除了记忆,什么也没有真正留下!”唯一可以给大家解释的   倾雪缓了缓神,依靠在白哉的肩头,幽幽的说。   “消失了?”夜一问:“去了哪里?”   “消失了,去了……”倾雪不想再隐瞒一切,将自己的力量全部说出来,公布全世界,不想再一个人   守着这个秘密,但话被白哉打断:“好了,时间也晚了,你们都回去吧!”   月看看倾雪,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领着四仙以及夜一和一护回了仙界,回了仙界,又送一   护回了现世。   一护家的门口,一护叫住要离开的月。见月看向自己,一护挠挠头,问道:“倾雪姐的哥哥到底去哪   里了?”   “想知道?”月看了一护好久,然后问道。   一护神色别扭,但还是点头。   “我们去别处说罢!”月一挥手,卷着一护离开,徒留黑崎一心站在门后。   朽木家,白哉将所有的客人送走,回到新房,看到已经洗干净脸的倾雪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星空。   “累了便早点休息。”白哉走到倾雪身后,从倾雪身后握住倾雪的手,将倾雪圈在怀里。   倾雪身体向后仰,脖颈枕在白哉的肩膀上,闭着眼:“白哉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我不想在背负这个   秘密了。”   ……白哉沉默,安静的听着倾雪的话。   “所有人都差不多猜到我的来历的,说了也没有什么的。”倾雪道。   “猜到与听到真相不同,你想要人听你说,有我。”白哉道。   倾雪轻笑,转个身,双手抱着白哉的脖子,还在上面蹭了蹭:“那我说给你听。”猛地一推白哉,白   哉栽倒在地面,枕着倾雪的胳膊,倾雪压在白哉的怀里,白哉环着倾雪的腰,身上盖着倾雪的宽大的和服   。   “我叫上官倾雪,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一个国家。这个国家拥有五千的历史,是个真真正正的文明大   国……”两个人就这样额头相抵,亲密无间的拥着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1 章   倾雪失去其它两种力量,虽然寿命还在,但变得与其他人一样,会疲惫,会饥饿,等倾雪说完自己的   身世,沉沉的睡去。   白哉将倾雪抱到一边早已铺好的榻榻米上,褪去倾雪身上沉重的和服,然后在倾雪身边躺下,再次将   倾雪抱在怀中,紧紧地,生怕倾雪会冻着一般。   看着倾雪沉睡却不安稳的眉眼,白哉为倾雪掖掖被角,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在白哉的怀里醒来,倾雪先是一愣,随后想起自己已经嫁给白哉做妻子。想起杨敬轩离开时的   话,倾雪一阵难过,但很快打起精神,爬出被窝。   站起身,觉得身上一阵凉,低头一看,险些昏过去。和服,众所周知的不穿内衣,里面只着一件十分   单薄的肌襦袢。回头看了眼仍在熟睡的白哉,微微一笑,心中带着九分满足与一份失望,好好的一个洞房   花烛夜就这样没了!   轻轻拉开门,东方的天空已经隐隐泛白,两名侍女急忙走过来,手中端着倾雪今天要穿的衣服及首饰   。   沐浴更衣,倾雪被几个侍女服侍着穿上单、五衣、打衣、表着、裳和唐衣,在加上肌襦袢、衬裙、长   襦袢、半领,倾雪一共裹了十层,幸好衣服上排气孔很多,不然真的会死掉。   扛着足有十斤中的‘负重物’,倾雪在众多侍女的簇拥下回了卧室所在的院子,就看到白哉着浴衣站   在濡縁处,看着院中的梅花。   倾雪顺着白哉的视线看去,梅花盛放,摇曳着,温柔的,竟让倾雪想起那最是温柔垂首的西子一般的   女人,心中有些不舒服,想要转身离开,又想起杨敬轩临走时的话和昨天白哉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瞥   见一边的侍女正等着自己走,便摆出淡淡的笑容:“醒了?快点换上衣服吧,别着凉了。”然后走到白哉   身后,接过侍女手中的羽织,贤惠的为白哉披上。   白哉收回视线,投注在倾雪的身上:“为什么不多睡一会?”   倾雪低首摇头,牵起白哉的手向室内走,服侍着白哉穿上一套直衣,两人便去吃饭。   看着餐桌上的菜,倾雪愣了一下。   全部都是素菜,口味也清淡,甚至不带一点辣味,这不像白哉的菜式诶!   询问白哉,结果什么也没有问出,在好奇中解决了早饭,跟着白哉便去面见长老会。   白哉为了娶倾雪与公然反抗长老会,甚至当场始解斩魄刀,让长老会丢尽颜面,虽然后来这个女人显   示出在十三番队的强大力量,就连中央四十六室也不敢逆其左右,但看到这个女人还是让人不喜。没有高   贵的血统、不懂礼仪,完全就配不上朽木家这么高贵的存在,简直是朽木家的污点,这样的主母他们绝对   不会承认。   倾雪当然看得出长老会的意思,也不追究,毕竟她现在是白哉的妻子,一定要顾虑到白哉的立场,不   能让白哉为难,所以对长老会的明嘲暗讽,倾雪秉承着‘左耳进,右耳出’的原则,枯燥,但也度了过去   。只要度过今日,她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只是,显然,长老会可不会因为倾雪想相安无事就干戈化玉帛,不出三日,倾雪刚送走去六番队的白   哉,就被‘杀’进来的一个老太太长老堵在了大门口,连回小室饮杯茶的时间都没有。   老太太当年屡次为难倾雪,又屡次被倾雪羞辱,自然是恨倾雪恨得牙根痒痒。此次来找倾雪,目的不   为别的,就俩字——找茬。   刚坐下,倾雪招呼人为老太太上茶,老太太甚至来不及喝口茶润润喉就直奔主题,扯着嗓子开场:“   你平日在宅邸都做些什么?”   “没什么,发呆而已。”倾雪不咸不淡的回答,端起茶,吹了吹,喝下。   “以你的身份,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平日要修身养性,琴棋书画、茶道、插花、舞蹈,要面面俱   到。”老太太啰里吧嗦的念道,见到一边有人扯自己的袖子,便看去。那是自己在家主临婚前送到主家的   ,负责新娘的方方面面,也是她悄悄地告诉自己这个讨厌的女人的动向。   倾雪百无聊赖的低眉垂眼,听着老太太的废话,眼角却一直盯着那个从二月三日起便跟在自己身后寸   步不离的老妇,这个老妇平日里什么也不做,成天跟着自己,就像盯着小偷一样,而今天,这个老太太跑   来,她就明目张胆的坐到对方的身后,还给老太太打暗号,是不是太不给她面子了?啊嗯?   老太太看出老妇眼中的意思,连忙朝倾雪看去,当看到倾雪那副惹人生气的样子顿时火了,各种唠叨   的词语就冲了出来。   终于送走了老太太,倾雪回身看看又重新站在身后的老妇,微微一笑,用手拍着唇打哈欠:“回去发   呆去吧!”   “夫人,您应该像长老说的修身养性。”老妇在身后突然出声,可惜,她可不是当年故作柔弱的假绯   真,也不是懦弱心虚的正牌绯真,当然不会真的被她影响。甩甩留袖,大步向前,险些跌倒,然后拿出名   门淑媛的高贵姿态来。   倾雪来到正堂,那里是倾雪每天等候白哉‘下班’的地方。既然决定要做个贤惠的妻子,倾雪当然要   比绯真还要优秀,一定要向当初在武当山上看的书中写古代的女人一样,要将所有尸魂界的妻子都给比下   去,倾雪在心中握拳,看的一旁的精卫暗自偷笑。   走到正堂,倾雪坐下来,却因为习惯盘坐,一时忘记穿唐衣只能跪坐,结果趴在了地上,惹来侍女们   的一阵嘲笑。   倾雪面无表情的爬起来,淡淡的扫视一众侍女,队长级别的灵压散出去,顿时将那些侍女及老妇震住   ,室内一片祥和。   白哉回来,老管家跟在身后,手中还捧着一摞子文件,木屐的‘咔嗒’声异常响亮。   倾雪连忙起身去迎白哉,惹来白哉的皱眉,好奇的问:“白哉皱什么眉头?”   白哉看了倾雪一眼,扯着倾雪向回走:“不需要你等我!”   “嗨!”倾雪欣然答应,结果第二天倾雪还是在那里等。   不出一周,那个老太太又带着一个老头跑来了,对着倾雪一顿数落。倾雪也不反驳,对他们的批评教   育,倾雪虚心接受,但绝不悔改。   转眼,梅花散尽,白哉再无梅花可看,但倾雪有些苦恼,这梅花散尽,却樱花始开,白哉闲着无事的   时候就会坐在院子中赏樱,气的倾雪差点挥刀将朽木家所有的樱花树砍掉,尤其是后院中那片梅树林。   一日,倾雪穿好唐衣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樱花,拄着下巴,若有所思。身后,白哉依旧再睡,倾雪也   没有去叫。最近白哉总是会来的很早,一点也不像以前,而且还把文件都带回来批阅,每天都到午夜之后   。再加上冬季决战的刺激,几乎所有的参战者都在发奋图强,疯狂的提升实力,所以白哉每天都异常疲惫   。   眼见太阳越来越高,倾雪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窗外的樱花:“破道之四,白雷。”   苍蓝色的白雷从指间发射,强大的攻击力直接将半棵树的樱花轰没了!震耳的声音惊醒了白哉,倾雪   挥手笑得温柔:“该起身了!”   “嗯!”白哉应答一声,手伸向一旁的托盘,上面是下人们昨晚清洗好的死霸装与羽织。   “等一下!”倾雪出声阻止,在白哉一愣神的时候,倾雪站起身,提着裙摆,不顾露出来的小腿跑到   白哉面前。   拎起死霸装,展开,举到白哉的一边高的位置,示意白哉将手伸进去。   白哉依照倾雪的眼神而动,‘乖乖’的将手伸进去,看到倾雪绕到自己身前为自己和衣,系腰带。看   着那个任性洒脱的女孩,如今竟温柔的为自己着衣,即便已经接近两月的夫妻生活,但胸腔里如战鼓雷鸣   。   穿好衣,倾雪又拉着白哉跪坐在梳妆台前,为他梳头,带上牵星箍,招呼侍女端净脸水,让白哉洗脸   ,然后为白哉围上银白风花纱。   吃过饭,白哉交待几句便起身往外走。白哉脚步有些急,因为最近有些累,倾雪又叫自己晚了,明知   道自己手艺不佳,却偏偏要给自己梳头。转念一想,今天是倾雪为自己冠的发,心里就觉得满满的,甚至   觉得今天的头发带着莲花香。   唔,这是幻觉么?   白哉心中胡思乱想着,脚下不停,快步走出去。   “白哉!”刚走出大门,白哉就听到倾雪的声音响起,转身看去,就看到倾雪一如早晨那样提着衣摆   跑出来,跑到白哉面前站定,微微喘息,身后还跟着一群匆忙跟出来的侍女。   “出来做什么?”白哉问。   “嗯,有些事情要做。”倾雪抓着白哉的羽织不放,转头看向跑过来的一众侍女,再对白哉道:“我   可以出去一下吧!”   “夫人……”最前面的侍女犹豫的瞄了眼白哉,不肯放倾雪出去,想着要不要将老妇交待她的那些话   说出来。   “你要去哪?”看出那个侍女的意思,白哉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询问道。   “我不想说,等我回来了,你就知道了。”倾雪希冀的看着白哉,又紧张地上前一步,小手牵了一下   白哉的衣襟:“我很快回来,不用担心。”   “以你的能力她们自然不会担心,只是身为朽木家的主母,你不可以随便出现在外人面前。”白哉多   久没有看到倾雪这样的表情了?他也不记得了。白哉心中动了动,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又看到倾雪穿着   厚重的和服瞬步不大方便,一把抓起倾雪的手,带着倾雪瞬步。   “谁说的?当初绯真怎么出的朽木家?我记得她为了寻找露琪亚即便身患重病仍出去了,为什么到我   这里就那么与众不同?”倾雪问,可转念想到自己这样说很不合适,便小心的看了白哉一眼,闭上嘴巴。   “……你要去哪?我送你去!”白哉看出倾雪的尴尬,脸庞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善解人意的转移话题   。   “黑道门。”倾雪也不深究,回答道。   “你要去流魂街?”白哉问。   “没错!”倾雪不掩饰。   白哉将倾雪放在黑道门门口,想要说什么,但只叮嘱一句‘要当心’,人就离开了。   倾雪看着白哉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身背对着白哉,也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2 章   从流魂街回来,倾雪手中拿了一个布袋,回到房间抓着袋内的东西把玩。   “夫人,需要更换茶水么?”一个侍女跪在门口等着为倾雪添茶水。   “不需要,你去找几个侍女来。”倾雪吩咐。   那名侍女带着五名侍女跪在和门外等待倾雪的命令,一个布袋轻落在面前,然后听到里面传来当家主   母的声音:“将这东西给我种在院子里,只留一条路,其他的地方都种上。”   那名侍女打开布袋,顿时一愣:“莲子?”回头看看院子,为难道:“夫人,院子里没有水池可以种   莲花。”   “让你种你种了就是,尤其是那棵樱花树,一定要种满了。”倾雪走了出来,指着白哉总看的那颗樱   花树:“我要让那棵树变成莲花树!”   “啊?”那名侍女看看手中的莲子,又回头与身后的侍女们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做。   “啊什么?只要挖个坑,埋上土,倒点水往上面就行了。”倾雪看侍女还在犹豫,微微一笑,甚的卯   之花的微笑精髓:“还不去么?”   “嗨!”侍女赶忙回答,然后叫人准备工具,那侍女走到樱花树下,指着树干问倾雪:“夫人,要在   树干上埋土么?”   倾雪无奈的看了那名侍女一眼,走到那侍女身边,捏着一颗莲子,另一只手灵压缠绕,在树干上挖出   一个洞,将莲子弹进去,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拿土填上。”   看着树上的洞,本能的想要抽搐的眉梢,但想到倾雪的身份,硬生生停住:“嗨!”   倾雪优哉游哉的走回濡縁处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侍女们忙乎。   转眼,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当白哉从六番队回来,并没有在正堂见到等自己的倾雪,觉得奇怪,   便叫个人过来询问。得知自己的妻子整个下午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忙的天翻地覆的,还不让人去看。   这种事情很奇怪。自己的妻子从嫁入朽木家后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做事狂妄,反倒事必躬亲,贤良   淑德,当家主母的样子装的不错,每天无所事事,便找个地方发呆。今天这是怎么了?在忙些什么?   白哉一边思索着,一边回到自己的院子,顿时晃了神。   莲花种在土地上,没有的一点水,而生机盎然,血红的莲花摇曳,整个院落都被血色莲花充斥,清香   馥郁,比一般的莲花要香十倍。这种莲花在尸魂界,或者说尸魂界、虚圈、现世和仙界只有一处有这种莲   花……   “你去北80区了?”随时疑问句,却是陈述句。   “嗯,去那里摘了些莲子回来,这院子太过无趣,弄些莲花陶冶情操,赏心悦目一番,而且我觉得你   每天看看莲花比看樱花要有趣的的多。”倾雪起身将白哉请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下,为白哉斟了杯茶,甚   至连茶叶都是那莲花。   白哉喝了一口,随即皱起眉,倒什么也没有说。   一直等着白哉品评的倾雪转头看到白哉的表情,随即关心道:“怎么了?不好喝么?”   “好苦。”白哉思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苦?”倾雪诧异了,自己喝明明是清甜的啊,拿过白哉的茶,自己喝了一口,随即更奇怪了:“明   明是甜的。”   “甜的?”白哉又喝了一口,却发现更苦了,不再探究,只是放下再也不喝。   倾雪莫名其妙的看看白哉的那杯茶,便自己喝起来。   “那些莲花只有你可以摘?”白哉看着身边的妻子问。   倾雪点头,脸上笑颜如花,映着身后血色莲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队长夫人。”路过的死神恭敬的向倾雪鞠躬,倾雪回以一个漂亮的微笑,手中提着一个食篮缓缓走   在六番队的走廊里。   来到队首室,倾雪轻轻敲门,听到白哉的那声‘进来’,缓缓地走进去,装出来的淑女样十足。   “你怎么来了?”白哉抬眼看向倾雪,又看到倾雪手中的竹篮问。   倾雪指指队首室旁边的休息室,笑道:“到那个房间去吧!”   白哉看看钟表,已经中午了,在想到倾雪手中的竹篮,诧异的问:“给我送午膳?”   “嗯,做了你喜欢的超辣的菜肴呢!”倾雪点头,拍拍竹篮的盖子。   “你吃了么?”白哉走上前,接过竹篮与倾雪一同去了休息室。   “当然吃过,不然来与你抢饭吃么?”倾雪在白哉对面坐下,注视着白哉优雅的吃饭。   吃过饭,倾雪收拾了碗筷,被白哉送出六番队。   “不用再送饭来了。”倾雪抬脚准备离开,就听到白哉这样说。   倾雪浑身一僵,回身看着白哉:“看来白哉根本就没有被一护所感染!”   “身为朽木家的人就一定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以违背法纪。”突然吹起了风,乱了倾雪的发   鬓,白哉抬手想帮助倾雪将发丝栊到耳边。   两名出任务的死神回来述职,见到白哉与倾雪,恭敬的对两个人鞠躬,也成功地阻止了白哉的动作。   倾雪心下了然,白哉在人后对自己很迁就,但即便是在侍女面前,他依旧是人人敬畏的朽木白哉。想   明白这些,倾雪释然,一扶发鬓,露出温柔大方又疏远的笑容:“我先回去了。”   就这样,倾雪与白哉进入了成婚后的第一次的置气。更加束缚自己的性格,不再亲手为白哉穿衣,对   白哉使用尊称。不再发呆反而像真正的名门淑媛一般,每天做着刺绣之类的东西,虽然倾雪十分没有天分   ,但依旧坚持不缀。流魂街出现了一些问题,似乎挺严重的,白哉为了早日解决,再加上倾雪的冷淡,回   家的时间就晚了,但即便所有人都睡了,也会与管家一起等待白哉的归来,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妻子。   樱花将散,却是最美之时。尸魂界每年的樱花祭都是在朽木家,因为这里有尸魂界最美的樱花林。   “哇,好漂亮,朽木家的樱花真是年年不同诶!”京乐顶着他的破草帽,与浮竹并肩走在朽木家的前   院。   “嗯,每一年见到的都是那几百棵树,可是每次看到都有一股不一样的感觉。”浮竹赞同道,回头看   到海燕正张牙舞爪的四处望,好像在寻找什么:“海燕在找什么?”   “唔……志波副队长似乎在找倾雪啊!”乱菊一手挎着自己队长,一边搭话道。   海燕搔搔后脑,笑道:“我是在找朽木家的女主人啦,自从她结婚就一直没有见过呢!”   “说得对呢,小倾雪嫁人了,似乎生活也变无聊了。”京乐脸上露着点伤感,一边的浮竹刚想开口提   醒一下倾雪已经嫁人不能乱说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一个比京乐更轻佻的声音响起:“唔……我的初恋呢   ?”   浮竹头痛的揉着额头,再一次想要开口警告这几个不知所云的家伙,但已经晚了,因为刚才谈论的女   人的丈夫正站在几人的身后,冷气全开,好像会将樱花冰冻在树上一样。   “祸从口出,五番队队长,诋毁朽木家主母的清誉是要付出代价的。”白哉平静的说,但谁都能感觉   到他的怒气。   “呀,我什么时候诋毁贵夫人了?”平子真子双手拢在袖中,洁白而整齐的大板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   “倾雪不会与你这种轻佻的家伙交往的,请不要降低她的审美品位。”白哉高傲的说,顿时将平子真   子的气焰掐灭。   “额呵呵……倾雪呢?好友来了不来招待一下么?”浮竹干笑着打围场,一旁的海燕来到平子真子身   边,提防着平子真子随时出手。   白哉扫了浮竹一眼,又低垂下眼:“她不愿意出席。”   “诶?”乱菊诧异的睁大眼,忽闪忽闪的,性感的撅着唇:“这不符合倾雪的性格啊?再说我们好久   没有见了呢!”   “身体不舒服么?”浮竹关心道。   白哉可没有忘记,眼前的男人可是他最大的敌人,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这件事就不劳烦浮竹队长   关心了。”   “白哉,怎么可以……”对于白哉的态度,海燕有些看不下去,开口想阻止白哉却被浮竹挥手打断,   转头看向自己的队长,就看到那异常灿烂的笑容,好像很幸福。海燕长出一口气,眺望白哉的院子的方向   感叹倾雪的幸运。   白哉觉得浮竹的笑容异常刺眼,交待露琪亚几句便回了自己的书房。   倾雪跪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本书,是一本俳句,以前的倾雪是根本不会看这种书的,但所有关于以   前的书都被倾雪封印在包裹空间里拿不出来,也不会拿出来。   白哉走进来就看到倾雪,好像十分专注的样子,悄悄走进,却发现倾雪许久也没有翻过一页才知道倾   雪的心思根本没有在书上。抽出倾雪手中的书,一下子惊醒了倾雪。   “若是看不进去,那就不要看了,出去看看浮竹他们吧!”白哉建议,然后想要拉起倾雪的手,却被   倾雪拒绝:“我不去了,白哉去就好。”   白哉不解的看着倾雪,探出的手不为所动,如山一般岿然不动。   倾雪将白哉的手握起放到白哉的身侧,又拿出白哉另一只手中的书,重新看起来:“内宅之人怎么可   以抛头露面?”   白哉浑身一僵,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3 章   现世,六番队负责地区出现异常,白哉派去的死神全军覆没,无一人能够回到尸魂界,此事闹得特大   ,最后白哉带着恋次亲赴现世,结果三日杳无音信,最后与恋次伤痕累累的回来住进四番队。   露琪亚回来告诉倾雪,倾雪十分焦急,一只脚都踏出了朽木家的大门便硬生生的停下。露琪亚十分诧   异,抓着倾雪的衣角急匆匆道:“嫂子,兄长大人昏迷,您倒是快点去看看啊!”   倾雪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人又回到朽木家,在露琪亚准备再催促的时候,开口:“身为朽木家的主母   ,绝对不可以置身人众之中,当孑然傲立。身为朽木家的主母,当姿态优雅,高贵,不可慌乱失了方寸,   丢了朽木家的矜持。”   倾雪的话成功的使露琪亚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倾雪:“嫂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作为兄长大   人的妻子,您不是应该陪在兄长大人的身边么?”   “礼不可废。”倾雪坚定的道,转念一想,实在太过想到白哉身边去,便一边的老妇道:“去把绘扇   给我拿来。”   “诶呀,嫂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大哥!”露琪亚此时恨不得抓起倾雪就跑,但面对倾雪,她终究   无可奈何。   “露琪亚……”倾雪一声低喝,成功的震慑住露琪亚后,轻柔却坚定的说:“白哉是尸魂界的法规标   榜,所以我决定要成为尸魂界礼仪的风范,只有这样才能与你的…兄长大人…相称。”   “倾雪姐……”露琪亚眼睛闪了闪,将头转向一边,不敢与倾雪对视:“对不起,我逾举了。”   倾雪抬头看着天空,狠狠地喘了口气,手指插入发丝中,遮盖住脸:“你犯了当年我也犯了的错误。   总是自以为聪明,所以不在乎的推出去,以为可以控制,所以站在很近的地方一边压抑着自己,一边痛苦   却又快乐的活着。”   “倾雪姐……”露琪亚不知道该说什么,倾雪姐似乎误会自己了。   “算了,就这样吧!”倾雪打断露琪亚的话,接过老妇递过来的绘扇,‘唰’的一下打开,遮住脸,   一步当先的走出去:“我就是该死的矛盾啊!”   来到四番队,卯之花已经为白哉治疗过并将白哉转到第一特别治疗室。倾雪来到治疗室的走廊上,就   看到一群女性数量明显超过男性的队伍伫立在第一特别治疗室外。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难过的好像割了八两   肉似的,看的倾雪十分不舒服。   走到门口,倾雪站住,身着华丽的唐衣,衣尾拖在身后,如金鱼尾般优雅:“白哉会没有事的,大家   都散了吧,回去努力修炼就好。”   队长夫人开口了,所有人想反驳,但考虑到倾雪的身份以及力量只能不甘愿的告退。这个女人整个尸   魂界没有不知道的,尤其是她嫁入朽木家,更是尸魂界脍炙人口的饭后话题。   绝美的容颜,强大到骇人听闻的力量,背后的势力,无一不让人敬畏,光是她额头上的那朵莲花,无   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所有人倾雪虽被打扮成华丽的娃娃,但绝对不是易碎的花瓶。   所有人都退下了,倾雪带着露琪亚轻轻地走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要说朽木家的礼仪不容许她   们在这种场合作出突兀莽撞的行为,就是她们的意志也不希望打扰到白哉休息。   浑身绑满纱布,就连俊美的脸也伤到了,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薄唇苍白无色,看的倾雪心中揪疼。   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倾雪将手附在白哉的脸上,淡绿色的灵压缓缓的治疗白哉脸上的上:“露琪亚   ,你知道我的理想么?”   “爱着兄长大人!”露琪亚略一思考,犹豫的回答。   倾雪摇头,双眼绞着白哉的脸,不愿离开:“我有两个愿望,一是可以和大家并肩战斗,二是成为白   哉的归宿。”   “这第二个已经实现了,第一个也容易啊,以倾雪姐的力量一定可以重回护庭十三番队的。”露琪亚   道。   倾雪收回灵压,为白哉掖掖被角,回头看看露琪亚,淡笑出来,唇边的笑极浅,不似以前的淡然,到   给人以疏远之感:“我现在还不算白哉的归宿,并且长老会与中央四十六室也不会允许我再进入护庭十三   番队的,毕竟……”倾雪神秘的一笑,抖了抖手中的绘扇:“毕竟我这种危险的家伙还是离力量和权利远   一点的好。”   “倾雪姐……”露琪亚现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接下话题。   这次白哉受伤,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痊愈,这让倾雪十分担心白哉的身体。   出了四番队,白哉被倾雪硬是留在家中呆了几个月,两个人朝夕相对,竟有些尴尬的疏远,这是以前   从来不曾有过的。白哉读书,倾雪为他奉茶;白哉练字,倾雪为他研磨;白哉修炼,倾雪为他拭汗;四大   家族聚会,倾雪便衣着华丽得体的跟在白哉的身后,一言不发的跟着,倾雪的出身不会因为她的强大力量   而被贵族接受,所以四大家族的夫人与小姐们总是明嘲暗讽的想要激怒倾雪,倾雪扯着十分假的笑容与她   们扯皮;四大贵族聚会是男人在前堂,而内院的夫人小姐们则在后堂闲聊,露琪亚因为十三番队工作多,   也就只有倾雪孤军奋战。这些白哉是不了解的,只是一次聚会安排在后堂旁的书房,无巧不巧的看到了倾   雪舌战群儒的激烈场面。   一项洒脱的倾雪、一项高傲的倾雪、一项淡然的倾雪就那样坐在所有人的对面,笑得美丽耀眼一如往   常,却没有了以前云端般的高度,甚至与那些自以为优雅的、实则丑陋不堪又刁钻刻薄的妇人有几分相像   。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倾雪的样子让白哉紧紧的锁起眉,看到倾雪努力的学习贵族的生存方式,处处严   格要求自己,白哉心中除了感动,更多的是难过和无奈,因为他逼迫她改变,而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但看   到那样不像倾雪的倾雪,白哉的胸腔里只剩下自责、愤怒,恨不得抽出斩魄刀将那群胆敢欺负倾雪的女人   散落了。   白哉心中有了决定,转身去了书房,告辞,然后带着倾雪离开。   坐在牛车上,倾雪十分疲惫的歪过头,倚着车内壁,微微闭眼。每次与那群女人‘斗智斗勇’后都十   分的疲惫。从出生到现在一百三十多年,除了刚开始与蓝染接触的那段时间外从没有这么步步为营过,周   遭所有的人都在用有色眼光看着你,就好像你被瓦史托德级别的虚附身了一般,恨不得用话语里犀利的词   汇将你千刀万剐一般。倾雪一直在忍耐,直到侍女来告诉她说白哉要回朽木家才松了一口气。   白哉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倾雪的每一个神态,看到倾雪的样子,冷着声音道:“以后你不用参加这种聚   会了。”   倾雪睁开眼,莫名其妙的看向白哉,不明白白哉突然地怒气是为的哪般,摇头道:“四大贵族的聚会   作为主母怎么能不到场?以前没有办法,现在有我,我一定不会缀了朽木家的荣耀。”   “不需要。”白哉坚决,倾雪也就随他去了,反正她也不喜欢那种场合。   转眼,夏天来临,四季盛开的血色莲花开的更是灿烂。倾雪常常站在院子中欣赏莲花,品着茶,晒着   太阳。   人当生如夏花,明媚灿烂,怒放生命,只是,这样的人生可还适合自己?从爱上那个男人,从嫁给那   个男人,从决定以那个男人为生命支撑的那一刻,自己的一切灵魂之炎渐渐寂灭,化作平和,持续到时间   尽头。   这日海燕来了,与白哉在会客室聊了很久,露琪亚也在一旁,只是倾雪坐在白哉为绯真亲手栽的梅林   中,学习怎样弹十三弦筝。现代时,倾雪只学过二十一根弦的古筝,相比之下的十三弦筝更为复杂。   白哉命露琪亚送海燕回去,自己便来了梅林,遥遥的看着倾雪跪坐在那里,一边听着师傅讲解,一边   试着在十三弦筝上弹。   最近倾雪十分的忙碌,上午要学习十三弦筝、下午学习礼仪,晚上还要练习祝贺之舞,每天都是一身   疲惫的入睡。倾雪处处以完美要求自己,手指破了也不停,浑身的肌肉撕痛也不吭声,练习舞蹈摔得腿上   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休息。尤其是那祝贺之舞,倾雪几乎是疯狂的认真,甚至连教授舞蹈的师傅也看不下   去,没有人知道倾雪到底是为了什么,除了白哉……   夏日祭来临,尸魂界一片欢腾,白天的静灵庭举行祝贺仪式,晚上流魂街燃放烟花,当然这一活动是   由志波家全权负责。   倾雪穿上侍女们搬进来的和服,终于不再是唐衣,但也有好多层,头上还带着平日不曾带过的金饰,   在白哉的陪伴下到达仪式会场。   “今天终于可以看到倾雪姐了!”恋次站在露琪亚的身边,一群与倾雪熟识的家伙缓缓而来。   原本这种仪式除了贵族没有多少人愿意看,毕竟难得的假期,不如叫上几个朋友出去玩,但这一次,   仪式的高台下挤满了人。因为朽木家跳祝贺之舞是静灵庭几千年来的习俗,而这次跳舞的是传说中的朽木   家主母,所以太多人想要来凑个热闹,回去后也可以在茶余饭后八卦一下。   倾雪挺胸抬头,当家主母的架势十足,绝美的容貌,华贵的衣着,得体的举止,让人感到微微压迫的   气质,无一处不完美。   “哇啊,小倾雪还是一如既往的出彩啊,那些贵族的夫人小姐全都被比下去了呢。”京乐睁大惺忪的   眼睛,里面全是惊艳。   浮竹一直盯着倾雪,却皱起了眉:“但有什么地方不大一样。”   “难怪白哉会那么轻易的同意啊!”海燕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拍露琪亚的肩膀:“倾雪在家都做   什么?”   “嫂子她每天读书练字,学习礼仪,弹琴跳舞,品茶赏花,对了,嫂子将北80区的莲花移栽到朽木家   了,哪天来看看吧。”露琪亚盛情邀请,那边音乐响起,连忙将注意力投在上面。   倾雪出手,自然是完美落幕,技压群芳,不然也对不起腿上的伤痕。让所有人黯然失色,自己独放异   彩,倾雪为这样的结果暗自松了一口气,双眼四下查看,却没有看到白哉,心又不可抑制的提了起来。   这祝贺之舞好看么?与绯真比呢?白哉喜欢么?   祝贺仪式直到下午才结束,毕竟每个贵族都要表演点什么,虽然无法抢了四大家族的风头,但若是自   己的女儿被谁看上,或许还可以平步青云。一百多个贵族,或单独表演,或几个家族一起,一一表演个遍   ,祝贺仪式才结束。   倾雪跳完舞便与众多贵族家眷在一起观看表演,落幕后便离开仪式会场。远远地便看到白哉向自己走   来,倾雪紧走两步迎向白哉,不多话,跟着白哉乘着牛车便回了朽木家。   “换一身便服。”白哉对倾雪身边的侍女吩咐,然后在外室等候。   倾雪本想拒绝,但刚张嘴,白哉就已经不见了,俨然不给自己拒绝的时间。无奈的叹口气,倾雪走进   内室换身常服出来。   待倾雪走出来,白哉已经等在门口。倾雪习惯性的用绘扇遮面,却被白哉一把拿掉扇子递给侍女。倾   雪伸手想将绘扇拿回来,而侍女本能的去接白哉递过来的绘扇,一时间三只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尤其是   那名侍女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急的额上生汗。   白哉看看倾雪,随即抬起另一只手握住倾雪停在半空中的手,几乎是扔的将扇子抛给侍女,然后牵着   倾雪走了出去。   “白哉,这是要去哪?祝贺仪式已经结束了,我不可以抛头露面的。”倾雪在白哉的身后急急地说,   身子向后仰,想阻止白哉拉着自己走的动作。   “随我走就好。”白哉脚下不停,回头看着自己的妻子,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使倾雪一个怔愣,   任凭白哉牵着自己的手。   夕阳浴血,几多残云飘荡在天边,面前的身影挺拔如松,好像血色夕阳也温柔,云朵也停驻,幸福的   凝固时间,让倾雪觉得世界一片静寂,希望这个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手牵着手,十指交缠,掌心相扣   ,直到永远,想必那也是十分幸福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4 章   远离人群,青山滴翠,绵延远去,树林茂密,风吹鸟啼,其间一缕炊烟袅袅,并伴随着欢闹的声音。   倾雪从离开静灵庭就察觉到白哉的心意,任由白哉领着她,抿着唇傻笑,一点也看不出上官倾雪的淡   然超脱。   走进海燕家,几乎瞬间,院子里的欢笑声偃旗息鼓,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倾雪,使倾雪有一瞬间的不   适。   “倾雪,你终于来啦!”海燕作为一家之主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连忙上前将白哉与倾雪请进去。   倾雪跟在白哉身后,一副小媳妇的样子,逗乐了里面的人们。   “没想到倾雪也有这样表情的一天啊?”乱菊凑了过来,手中还捏着小酒壶,漂亮的脸颊上带着淡淡   的红晕,一看就是喝得不少。也是,像她这种酒鬼,即便是市丸回来了,也戒不掉酒的。   倾雪抬头环顾在场,不禁咋舌,好家伙,《死神》中尸魂界里叫得上名字的几乎都在这里了,由此可   见海燕交友有多广泛。   白哉放出冷气逼退乱菊,带着倾雪来到一处相对人少安静的角落坐下。   乱菊再一次凑了过来,就是市丸也拉不住:“倾雪,自从你嫁进朽木家,你怎么不出来看看这些朋友   呢?”打了个酒嗝,乱菊甩了甩头:“你知不知道人家想死你了。”   “诶?”倾雪诧异的眨眨眼,转头,伸手,将乱菊的头推到市丸的肩膀上:“我以为姓市丸的这条蛇   回来了你就忘了我呢!”   “怎么会?”乱菊可不乐意了,怎么可以把她说的那么不够意思,她有那么差劲么?转头看向市丸:   “银,你告诉倾雪我有多想念她!”   “呀嘞呀嘞,乱菊不是已经有我了么?怎么会想念着别人呢?真是伤人啊!”市丸故作伤心的捧心,   转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柿饼堆到乱菊的面前:“我将我所有的柿饼都送给乱菊哦,不要再想着别人啊!”   “切!”乱菊坐好,挥挥手,想要赶走市丸,等市丸‘伤心’要走,又从市丸的手中拿个柿饼开始吃   起来。   倾雪看着这些人,唇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在朽木家压抑的几个月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白哉一边喝着志波家的茶一边看着倾雪,见她卸掉礼仪光鲜的‘外衣’,放下心来。   夕阳落下,不余一丝光晕,夜空璀璨,如碎钻塞满天边。海燕带着弟弟与妹妹准备好一护闯静灵庭的   大炮,各式烟花也准备,只等时间到了燃放。   众人纷纷走出志波家,外面围了不少慕名前来想要近距离观看烟花的居民,大家三三两两的站着。每   个人的脸上布满期待的神色,倾雪也攥着白哉的衣袖,轻轻地倚着白哉,依赖之态尽显,而白哉也没说什   么,担心倾雪冷,伸出另一只手拦住倾雪的肩膀,让倾雪靠近自己的怀里,为她挡尽山风。   吱~~~~~嘭!   一朵紫色的烟花火升空,在头顶炸裂,映亮了倾雪的侧脸与白哉的眸。   远处,浮竹一直在看着与白哉相依偎的倾雪,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队长!”海燕站到浮竹的身边,有些紧张的眼神刺激了浮竹的神经,武装的面具有一丝裂缝。   “虽然还有些担忧她再朽木家的情况,但那是倾雪的意志所决定的,他们一定会互相理解对方的。”   浮竹安慰道,随即脸上又是那温和的笑容。   各种各样的烟花盛放,映在所有人的眼中心头,伴随着一声声看似欢快,实则宣泄压抑,释放过去的   呼喊。‘玉屋’这个词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双手置于唇边,卖力的对着烟花呼喊。   人活一世,谁没有点过去,谁没有不堪回首的记忆,谁没有掩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柔软中的故事。美丽   的烟花不似人间之物,镜花水月般的迷离,将人的灵魂硬生生的抽离,丢到最不愿意面对,却又无法忘记   的过去里。待烟花盛开直至湮灭后,人们总是久久无法回神,留在那个真实又虚幻的梦境中不愿醒来,就   算最后回来了,也是覆盖在结茧的旧伤上的新伤。   直到后夜,烟花才渐渐地消散,唯美的不真实,倾雪倚在白哉的肩头睡去,最后是白哉将倾雪抱回去   的。   夏日祭结束了,倾雪又做回朽木家的主母,完美无缺的,无可挑剔的,生活着朽木家的大宅里。只是   ,倾雪私自跑到流魂街去看烟花,还睡在大街旁,作出如此有失风范的事情被长老知道,很快便杀到家里   ,对倾雪一顿挖苦,最后为倾雪定下一大堆的课程学习,简直比日本专门培养淑女的学校还严格。也不给   倾雪拒绝的时间,长老们在第二天便领着教授礼仪的老太太团队就入住朽木本家。   倾雪也不与这群老太太一般见识,你说我欠缺贵族应有的礼仪,我学;你说我应该会插花,会刺绣,   我学;你说我应该跪坐一天仍然不动如山,我练,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做。只是,老太太们明显来着不善,   处处找茬。   “夫人,这里不对。”   “夫人,那里应该这样。”   “夫人……”   “夫人……”   倾雪一直在隐忍,但那群老太太蹬鼻子上脸,越说越来劲。见倾雪没有发怒的迹象,便觉得倾雪碍于   朽木家而敢怒不敢言,胆子也越来越大,说话越来越苛刻。终于,一柄紫玉的长剑从外面飞进来插在倾雪   与老太太的中间,微微的颤抖,甚至还有精卫配合的鸟啼从剑中传出来,队长级别的灵压从其中爆发,将   那些老妇震得匍匐在地。   房间里的所有人具惊,顺着剑飞来的方向看去,却看到寒气飙射的朽木家最强家主站在不远处,一双   星眸如看死人一般看着老太太们。   “倾雪如今就已经完美,不需要长老操心,如我再看见有人敢以各种借口为由对主母进行欺辱,按藐   视家主论处。”白哉声音平淡的说,冷漠的好像长老只是陌生人般轻谈生死:“朽木家主母的荣誉与尊严   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诋毁。”   白哉眼神冰冷的扫了众多老太太,转身潇洒的离去,扔下一句话随风消逝:“不要再让我看到这样的   事情发生,绝对!”   待白哉的灵压远去,倾雪缓缓地拔出插在地上的紫玉长剑,望着白哉离去的方向眼中有些湿润。   三尺七寸的紫玉长剑,剑柄处挂着两块半块宝石泛着莹莹之光,剑柄上盘横着一只展翅白鸟,剑身古   朴大气,一只与剑柄相同的白色大鸟展翅欲飞,散发着青色光芒,使得白鸟中有华光流转,栩栩如生,此   剑正是倾雪自嫁入朽木家以来便束之高阁的倾雪的斩魄刀之一,也是倾雪的姐姐精卫。   精卫终于回到倾雪的手中,与妹妹重逢的喜悦化作一阵阵紫光伴随着灵压向外扩散,甚至超过剑身上   的白鸟的青光。倾雪手腕轻挽,一朵剑花滟滟,剑柄上的白鸟兀自飞出,形态拉长,最后在所有老太太的   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化作白玉剑鞘,盈盈的青光,寒气逼人的触感,安静的等待倾雪将长剑插入剑鞘中。   倾雪微微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一众老太太,长剑入鞘,缓缓向外走去:“既然家主发话,该怎么做   你们心里应该明白吧!”   “是,主母大人。”白哉放狠话,没有人再敢有小动作,乖乖的对倾雪作出雌伏之态,恭送倾雪离开   。   走在走廊上,倾雪手捧着斩魄刀,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   “兄长大人,请恕我直言,嫂子大人的状态有点不对!”露琪亚跪坐在书房之中,朝着白哉的背影叩   首行礼,有些犹豫的说。   白哉举起茶杯的手顿在半空中,轻抬起眼皮,扫了露琪亚一眼,随即又垂下眼帘:“有何处不对?”   “就是兄长大人受伤的那次,我急着叫嫂子去四番队,结果嫂子大人她情绪特…特别…特别激动,甚   至……”露琪亚语气有些急,带着浓浓的担忧。   倾雪照顾她,教导她,带着她与恋次走出贫穷,走出戌吊区,保护着她以及身边所有的人,将一切都   掩藏在心底,露琪亚是真心的当倾雪是姐姐一样的存在,只是……倾雪之前的状态实在是太让人担忧了。   “兄长大人,您劝劝嫂子吧,据浮竹队长说,一旦人太过压抑,就会出现情绪的负面转变,心智就会   被侵蚀,兄长大人……”露琪亚的声音都抖了,越想越害怕,脸色苍白如纸,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露琪亚,番队里面没有任务么?”倾雪站在濡縁处,俏脸微寒,随即看了白哉一眼,又将视线投向   露琪亚,眼中满含着警告:“露琪亚,若是有时间,你还是去训练场的好,虽然十三番队不是战斗型番队   ,但实力太弱的话会拖同伴的后腿的。”话落,倾雪朝着白哉施了一礼,缓缓离开,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   有一股慌张在其中。   被一名队长如此看着,露琪亚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一座大山压碎一般,待倾雪离开后,露琪亚顿时松了   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露琪亚!”白哉若无其事的饮着茶,似乎没有看到倾雪刚才的样子,待露琪亚看向自己,白哉继续   道:“回去好好修炼!”   露琪亚见白哉冷淡的样子,心中急切的无可附加,几度张嘴,最后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甘心的离开。   ‘嫂子的异状太危险,既然大哥不相信,那只能我自己想办法,绝对不可以让嫂子出现任何问题。’   露琪亚心有不甘的想。   露琪亚离开后,白哉优雅的放下茶杯,刚准备起身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院子里,朝着白哉跪下,恭   敬道:“朽木队长,总队长请您过去。”   “一番队的传讯者么?”白哉略一沉吟,转头看向一旁书案上。   书案十分整洁,一摞文件是早上刚刚从分家送过来的,文房四宝都是最好的,即便是一般贵族也没有   资格使用的奢侈品,昂贵的镇纸下压着一张白纸,背面朝上,让人无法窥探上面写了什么。   白哉站起身走向书案,手也伸向那张纸,显然是准备收起,却被一边的传讯者叫住:“朽木队长,总   队长大人请您立刻到一番队,十分的紧急。”   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中,随即白哉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带着传讯者离开。   书房中安静了下来,风吹起,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传荡,将书案上的纸张吹得哗啦啦的响。突然一只白   玉般的手轻点在那张没有被白哉收起来的纸,拿起来……   “这是?”手的主人翻过那张纸,之上的内容却是让来人惊呼出来。   书房外,侍女恭敬的立在门口,虽然四下无人,但朽木家的礼仪不允许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松懈,不   然朽木家的族规可不是他们承受得起的。突然听到书房中响起奇怪的声音,心中担忧,侍女悄悄地打开书   房的门,却看到主母手中攥着一张纸,埋着头,啜泣声隐隐传出。   “主母大人……”侍女慌张的将纸门拉到最大,向倾雪跑去。   “出去,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会,谁也不许来烦我!”倾雪头也不抬,一挥振袖,灵压宣泄,顿时将侍   女给扔了出去。   “是!”被主母发怒扔了出来,侍女匍匐在地,慌慌张张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倾雪,然后转身就爬出去   。虽然很清楚不是自己的过错,也从没有见主母曾做过什么伤害侍女的事情,但——还是很吓人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5 章   六番队队首室,白哉手中握着一摞的文件,正是刚才总队长急急匆匆的叫他去的原因。   天色阴沉,一弯新月被厚厚的乌云,不漏丝毫光芒,四周都散发着寂灭的气息。这样的天气最使人烦   躁,似乎一切不祥的事情都是发生在这个时候,注定了这是一个哀伤的天气。   “哀伤……么?”白哉无法理解心中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哀伤,漂亮得几乎完美的手习惯的探向怀中,   却猛地想起那东西被遗留在书案上。   那是一纸健康书,是杨敬轩给自己的关于倾雪的健康书,原本那不过是个形式而已,但上面竟然写着   倾雪有孕,杨敬轩绝对不会无中生有,但倾雪也绝对不是那种人,所以他当初几乎是满怀着兴奋的将倾雪   娶进朽木家,然后等待着她亲口对自己说,结果等了几个月,不仅没有听到想要听到的消息,就连现象都   没有,这让他心中烦躁不安起来。   越想越难过,好像胸口有一块大石压在心中,白哉将文件工整的放好,快步离开队首室。   黑夜里的朽木主宅巨兽一般卧在贵族区的中央,如君王般震慑着四方,尊贵高傲。   白哉回到朽木家,却发现侍女们紧张兮兮的徘徊在书房左右,那踟蹰的样子让白哉皱起眉。   “怎么了?”白哉叫住一名侍女问道。   “家主大人,是主母……”侍女似乎找到了主心骨,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手指着书房,脸上充满希冀   :“主母大人下午突然生气,不仅将咲菊扔了出去,还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一个下午了。”   听到侍女的话,白哉的眉头皱成死疙瘩:“小题大做,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真是有辱朽木家的荣耀。   ”抬脚向书房走去,白哉紧盯着书房的纸门:“所有人都下去。”   “是!”家主都下命令了,那就没有她们这些下人什么事情了。   书房的纸门紧闭,里面没有点灯,比没有月亮的天空还要黑暗。白哉轻轻的推开纸门,借着院子里昏   暗的光芒看到里面。待看清里面的情况后,白哉大力拉开纸门,几乎是跑进去的。   “倾雪!倾雪!”白哉抱起地上的倾雪,语气里充满紧张,这样的倾雪从没有见过。   空旷的书房暗淡无光,书案旁的地板上倾雪倒在那里,脸转向里面,看不清表情,一动不动,若不是   灵压还在,白哉都怀疑……   将倾雪抱在怀里,扶正头,轻拍倾雪的脸,却湿了手。   “哭了么?”白哉的手紧紧攥着倾雪的衣服,用力的将倾雪搂进怀里。   轻叹一声,白哉抱起倾雪,却有一张白纸悄然飘落,使得白哉的身体瞬间僵硬,过了好久才恢复过来   ,再次抱起倾雪返回起居的院落。   将倾雪放到榻榻米上,因为常年握刀而布满薄茧的手轻轻拭去倾雪脸上的泪水,收敛起浑身拒人千里   之外的冷气,轻声问:“怎么回事?”   “……”倾雪闭着眼,不回应白哉的话。   “不愿与我说?可我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白哉再次开口,手抚着倾雪的发,另一只手细心的为倾   雪掖好被子。   “……”倾雪依旧沉默,身体在被子下颤抖。   白哉在心中叹息,起身向外走,书房还有些文件要批,刚才总队长给自己的东西还要在仔细的想一下   。   “白哉!”倾雪察觉到白哉的离开,心中一紧,猛地甩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脸色苍白的望着白哉的   背影,连嘴唇都在不住的颤抖:“对…对…对不起!”   白哉停下脚,回身看着倾雪,眉头皱的更紧:“告诉我,为什么哭?”   “我…我杀了…”在白哉手附上纸门的一刻,倾雪咬着牙,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也不见了,在昏暗的   房间里,好像濒临破碎的布娃娃:“我杀了他。”   白哉浑身僵硬,心脏顿时凉了下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会被他的母亲杀死?这种事情怎么会……怎   么会发生?   看着白哉异常平静的脸庞,倾雪好像用完了所有的力气,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愧疚、自责的眼闪烁,   在那深处有黑芒蔓延,就像当年亲眼看着爷爷死去时的白哉一样,那是心中绝望的表现。   几乎一瞬间,白哉就来到倾雪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倾雪,压迫着她。因为倾雪看似坚强,但却是   懦弱的将一切都掩藏在心中最深处的笨蛋,在她想说又不敢面对的时候一定要压迫她,逼她说出来。   “就在村正事件时,我因心神恍惚而受重伤,身体极其虚弱,后来又因为灵压用尽却仍然过度爆发,   导致三个相连的身体力量混乱,在力量不受控制时,孩子便被我害死。”倾雪心中悔恨不已,好像要裂开   了,这一直是她心头的刀疤,即便是结了茧仍然痛不欲生,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都在流逝。   白哉安静的听,回想起那时倾雪被自己的话伤害,又被杨敬轩一剑穿胸而重伤,那鲜红的血染红她的   唇和紫衣,如今仍历历在目,后来为了救自己,拖着那摇晃的身体冲到黑腔中与几百只基力安拼命,最后   掉到黑腔中。当时的场面,即便是现在想起来,那惊骇欲死的感觉仍然萦绕在心间。   “为什么不和我说?”将倾雪搂在怀里,紧紧地,想要给倾雪安全感。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倾雪使劲瞪眼睛,就是不让眼泪流出来:“我是凶手!”   白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拍拍倾雪的后脑,安慰:“早些休息。”话落,白哉将倾雪扶着   倒下,掖了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白哉急匆匆的背影,倾雪苦苦一笑,这样的白哉从来没有见过,即便是当初白哉的爷爷去世也没   有过:“你的心里也很期盼吧,只是对不起!”将被蒙在头上,再也忍不住哭出来:“啊~~~~~~~~~”似   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痛。   那声嘶吼好像一把利刃,锋利无比的利刃冲出房间,划破黑暗的虚空,刺进白哉的心。听着那声嘶吼   ,白哉的脚步不由得一顿,随后落下,但那脚的颤抖隐约可见。   从那一夜后,白哉一直没有回朽木家,倾雪没有去找,只是坐在布满雪莲的院子里等。   六番队,白哉将一摞子处理好的文件放到一旁,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揉着额头。   “队长,还不回去么?”恋次一边用毛巾擦着汗走进来,显然是刚修炼回来。高大的身影将整个门都   挡住了,外面的月辉一丝丝的流泻进来,甚是温柔。   将斩魄刀随意的倚在书桌旁,毛巾挂在脖子上,双手抓着两边,恋次的嘴边挂着笑容,就如往常从训   练场回来一样,浑身舒畅。他是属于战场的野狗,每当他握起剑,整个人就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气息,闪耀   夺目:“队长,今天还不会朽木家么?”   回家,这个词都快成为白哉心中最忌讳的词语,内心矛盾,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她。她害死   了自己的孩子,但罪魁祸首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说出那番话刺激了她,她怎么会反应那么大,都吐血了   。倾雪很强大,刨除掉她那对心中重视的人无法挥下刀的弱点,可以说无敌,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那可以感召天地的力量,那可以驾驭法则的力量,仅仅是一百年的时间就得到。爷爷曾说过,太强大的力   量若是没有足够大的心去盛放,就回被它控制。当年的朽木响河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么一点力量就让他迷   失了自己,更何况是倾雪那么强大的力量,能保下她的命就已经很幸运了。   “如果没事,你可以回去了,不要再我面前乱晃。”白哉冷冷的瞥了恋次一眼,冻得恋次直打哆嗦才   满意的收回目光。   恋次内心十分畏惧自家队长,可是想想倾雪姐,恋次硬是稳住抖得跟筛子似的身体:“队长,还是回   去吧。”   “恋次!”白哉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恋次,眉头又习惯性的皱起来,却被恋次打断:“队长,我   不知道你与倾雪姐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个杨敬轩已经离开了,据说与那个与倾雪姐有很大联系的上元姬也   被她亲手杀了,青鸟也一直躲在斩魄刀里,露琪亚不知道为什么总呆在番队里,其他与倾雪姐走的近的人   也都被倾雪姐刻意的疏远,她现在的世界完完全全的只有队长了……”   “恋次!”恋次难得的感性了一次,还没发完演讲,就被自家那个该死的队长打断。那说要打断别人   的话,你说点有意义的话行么,总是面无表情又声音没有波动的叫了对方的名字,家主的姿态尽显,让人   火大:“倾雪总说你长着野狗一样的外表却拥有着野猫一样细腻的心。”   “切!”恋次咧嘴发出个单音节,回头想想,越想越不是味儿,才幡然醒悟:“为什么都是‘野的’   ?倾雪姐才不会这样说我。”   对于恋次的自信,白哉没有理会,站起身向外走;“这些都与你无关,没事就赶紧回去,朽木家的事   还不容你置喙,如果你很闲的话,明天早点到番队,将你该做的工作做完。”   “切!”恋次说不过白哉,一把提起斩魄刀梗着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6 章   “还没有回来么?”一道窈窕的身影站在一片血色莲花之中,手中撑着一把紫色的纸伞,银丝连绵从   天幕坠下,同色的五衣被风吹拂起来,被雨水打湿也全然不顾,一双美瞳紧盯着院落拐角处,似乎那里有   着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此人正是倾雪,每天都会站在莲花中央等着白哉,望着外面,当有人走过就会眼带希冀的看去,黑色   的瞳孔明亮的吓人。可是,每一次都没有如愿以偿的看到满眼、满脑、满心都映着的身影,然后明亮的眼   眸便暗淡了下去。   瘦弱的身体好像扶风便倒一般无力,看着让人担忧,漂亮的脸颊苍白无色,娥眉紧蹙,连那即便是杨   敬轩也无法彻底封印的莲花印记也暗淡无光,仿若枯死了去。   口中呢喃,脸上的表情十分凄楚,心心念念的人为什么还没有出现,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他么?   “主母,您怎么又站在这里?”侍女一手擎着伞,一手端着茶具走进院子,看到当家主母又站在那里   等家主,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那晚过后,家主再也没有回来,这个被尸魂界传的很神奇的   女人就成了‘望夫石’了。   “将茶具放下就离开!”倾雪走回廊下,收起伞,挥手将侍女赶走,然后泡茶。   一道银链从壶嘴划出漂亮的弧线,最后落在茶杯里。将茶壶放到小炉上,又捏起茶杯,保持着优雅的   动作将茶杯放到唇边。   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将手中的茶杯夺了过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不是说过,多喝红   茶,少喝绿茶。”   倾雪呆住了,不仅是因为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还有那声音的主人,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叫做   ‘魂牵梦萦’。倾雪就这样维持着举杯的动作呆掉。   有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呢了?以前还没有觉得怎样,为什么嫁给他后连定力都在减退?他回来做什   么呢?拿文件?他原谅我了?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见倾雪僵硬的表情,僵硬的肢体,以为倾雪不舒服,连忙蹲下身抚上倾雪   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担心的俊脸出现眼前,倾雪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白哉,你回来了?”   “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白哉将茶杯放到一边,一把扯起倾雪的手,几   乎是拖着将倾雪弄进房里。   雨,淅沥沥的下,房里格外寂静。一个多月不见,两个人陌生了许多,沉默着,有很多话想说,却不   知从何说起。   “回来取东西么?番队很忙吧……”倾雪看着白哉的侧脸,而后者则望着窗外,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   而面容不改的样子:“要取东西,就快点去吧!”   “我回来是……”白哉语气一顿,连着倾雪的心也高高的悬了起来:“是有话与你说的,所以将工作   赶快做完回来了。”   “啊?”倾雪觉的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没想到白哉这次早归竟然是为了自己:“有什么事要说么   ?”   “将心中的痛苦减少一点,那不完全是你的错。”白哉没有看向倾雪,只是那皱到打结的眉头流泻出   他那不平静的内心:“毕竟,你也是受害者,我才是凶手。”   “不是,是我没用,虎毒尚不食子,可我却……”倾雪揉着额头,这两天哭得太多,脑袋和眼睛都异   常的痛,尤其是太阳穴,几乎都要裂开了。   白哉明明没有看倾雪一眼,好像窗外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但却发现倾雪的动作,来到倾雪面前,破   天荒的温柔的为倾雪揉着太阳穴,力道不大不小,真是让人想不到堂堂朽木家的大少竟然还会照顾人:“   我说那件事是我的责任,那就是我的,我不想在重复这句话。这么久不回来也是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   心情来面对你,现在,我已理清了。”   倾雪听了白哉的话,心跳好像都停止了,想要开口辩解,又想到白哉说不想自己再说那样的话,只能   傻傻的看着白哉,然后猛地抱住白哉的腰,脸埋在白哉的怀里,一直一直的念着白哉的名字。   尸魂界的生活一如倾雪之前一百年的平淡,自从与白哉和好,每天白哉都会按时回家,倾雪每天弹弹   琴,练练字,饮饮茶,赏赏花。直到十多个月后的一天,白哉上午就回来了,让倾雪兴高采烈的。   “和我走。”白哉见到倾雪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弄得倾雪怔愣住。   “去哪里?”倾雪没有拖沓,从侍女手中接过绘扇跟上白哉的步伐向外走。   “一番队队首室。”白哉顾虑到倾雪长长的衣摆,脚步小些,速度慢些。   一番队队首室?那里可是有够正式和严肃,为什么会让自己去?   吱嘎~~~   厚重的大门被白哉缓缓推开,倾雪在白哉的带领下再一次来到这里,四周都充满会死人的气息。倾雪   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根本就没有一丝凌乱的衣服,拿出朽木家主母的姿态,跟着白哉走进去。大门之后有一   位老头,苍白的眉毛和胡子,额头上有道触目惊心的刀疤,据说那是他身后的好像欧洲贵族管家一样的男   人千年前伤的。另外两边分立着十三番队的队长、副队长以及斑目一角、绫濑川弓亲、露琪亚还有浦原喜   助?   看到浦原喜助,倾雪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最后将绘扇向上移动一下,更多的遮住脸,将视线转向山   本,等着他们开口。   “朽木主母,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有件事需要您的帮忙。”朽木家的主母,那是连中央四十六室也不可   轻视的存在,也正是当初中央四十六室会出面阻止白哉娶倾雪的原因,所以山本对这个曾经的手下使用敬   语。   倾雪扫了眼一旁的浦原喜助还有他手中的盒子,在里面传出斑驳的灵压,疑惑更甚,心中不免嘟囔起   来:闲着没事做么?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灵压融合在一起,玩啊?不知道还有一场大战要打啊!   大战?倾雪脑中闪过这两个字,顿时明白了什么,转身向浦原喜助走去。   “朽木主母,好久不见了呢!”浦原喜助见倾雪朝自己走过来,挥舞着小纸扇向倾雪打招呼。   “还以为你很聪明呢!”倾雪礼貌一笑,拿出朽木家的那些老太太教的东西包装自己。   “嘛嘛~朽木主母,人家可是智商200,超聪明的呢!”没想到这个女人一见面就来这么一句,但浦原   喜助可是奸商,这点小阵仗噎不住他的。   “聪明?”倾雪露出来的眼睛里写满不信,玉手附上浦原手中的盒子:“每个人都是有属性的,就像   斩魄刀的能力不同一样,属性也不相同,你为了给一护灵压支援把那么多的桀骜的灵压融合在一起,你是   想它们在一护体内打架么?一个不小心让一护爆体而亡好啊?黑崎一心居然放心将儿子交给你。”   “倾雪!”白哉叫住倾雪,不让她再讽刺浦原喜助。   “额呵呵,其实,我也知道我的方法有些未知的问题,但黑崎先生的灵压不是一般的强,若是由一个   人来完成恐怕还会出现当初朽木的情况……”一边说着,浦原一边将眼神递到露琪亚的身上,显然是指一   护夺走露琪亚的力量的事:“毕竟黑崎先生他有些不同寻常。”   “那么……”倾雪环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再将视线投注到浦原的身上:“要我帮什么忙呢”   看到倾雪警惕的样子,浦原挥挥手:“不要紧张,没有什么事啦……”   “到底什么事?”见浦原打太极,倾雪不耐烦的问起一边的山本。   “咳,朽木主母,据我所知,刚到尸魂界的时候你一点灵压也没有,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使自己得   到灵压的?”山本不着痕迹的与浦原对视一眼,这个问题不仅浦原好奇,他也同样好奇。如果能够得到方   法,那还愁什么人力资源不足?   “什么据你所知?”倾雪一把打开浦原手中的盒子,将里面的长刀拿出来打量。   长刀通体青蓝色,带着高雅的光芒,没有开刃,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锋利之感,那浑厚的灵压却让人   感到压抑,力量虽然斑驳不一,但没有人敢小视这远超双殛的恐怖气息。   “激发灵压的方法我是没有,奸商和山本老头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倾雪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弹长   刀的刀身,发出清脆的响声:“不过,我可以帮你把这刀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诶呀,不要这么无情啊,黑崎先生不是你的弟弟么?你不是说永远支持他的吗?”浦原扇着小扇子   ,一边说还一边向一护的‘战友’们递眼神。   白哉很想无视浦原的眼神,但是,当初与一护并肩战斗过的那群人可不愿放过白哉与倾雪。   “朽木队长,不要小气啊,帮帮一护又能怎么样呢!”乱菊一挺胸脯,妖娆的站在日番谷身后。   有乱菊带头,其他人纷纷开口。   “请容许属下多嘴,一护是帮助过尸魂界的有功之人,现在他有难,我们应当回报他最好的,这样才   能显示出静灵庭的知恩图报。”露琪亚突然站出来为一护请求,但因为白哉在场,又仅仅只是个三席,所   以单膝跪在地板上,连说话都是低着头的。   其他人也就罢了,自家亲爱的妹妹都开口了,白哉有些犹豫。   “对啊,就把方法说出来嘛,不然我就说了哦。”两个身穿蓝色儒衫的双胞胎突然出现,蹦蹦哒哒的   跳到倾雪面前,天真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倾雪。   “双鱼理,你们两个怎么出来了,快点回去。”浮竹听到双鱼理的话,赶忙叫他们回来。   倾雪斜眼扫了双鱼理一眼,用空着的手闪电般的捏住双鱼理的脸颊:“你要说出去?我还真是养虎为   患啊,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帮你们!”   “木压制也上呐!”被倾雪捏住脸,双鱼理说话也不清楚。   倾雪听不懂他的话,皱着眉头看向另一个双鱼理:“他说什么,翻译一下。”   “他说‘不要这样说啦’!”双鱼理也知道自己说错话,声音都变弱了,带着请求之意。   “朽木队长,你今天将朽木主母带来,想必也是为了让朽木主母为一护尽点心意,那就请朽木主母好   人做到底。”山本缓步来到白哉身边,说出出人意料的话。   白哉看着倾雪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山本等了很久,一直到以为无望的时候,才听到白哉开口:“   倾雪,今天带你来这里,只是觉得你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不会逼迫你做什么。所以一切都按照你的心中   所想,不要有什么顾虑,而且,今天的会议中央四十六室根本不知道,在场的人也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   去。”   倾雪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向白哉,没想到白哉竟然会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说出这么感性、这么多字的话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朽木主母,老夫可以向您保证,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传出去。”山本最后发话。   倾雪环视在场所有人,看着众多与一护并肩战斗过的家伙,恍然大悟,不仅是白哉转变了,在场的所   有人,当然包括最固执的山本,都是被一护和他的伙伴们改变的。是他们的热情、执着,感染所有人的。   自己一百年没有做到的事情,一护他们却只用了几个月就办到了。回想起一护的战斗,好容易沉寂下来的   心又隐隐发烫。   长舒一口气,倾雪有点嫉妒,心中发酸:“我可以说出来,但我有个条件。”   “朽木主母放心,老夫保证不会……”山本以为倾雪担心秘密泄露出去,连忙开口保证。   “不是这个哦。”倾雪摇摇手指,‘唰’的一下合上绘扇,也是自离开朽木家以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   露脸:“你们支援一护,对战银城空吾的时候,我要到现世去观战。”   “倾雪姐,这个根本就不算条件吧,你想要去现世,开个门,抬脚走啊!”恋次双手抄在袖子里,咧   着大嘴,犬牙闪烁着寒光,嗓门大的几乎把房顶掀起来。   “哼,我要公费现世七日游,要从护廷十三番队的专属穿界门走出去。”倾雪一挥手,绘扇直接拍在   恋次的脑门上。   山本为难的看看白哉,又看向倾雪:“这件事应该征得朽木家主的同意。”   “朽木家主不是你的属下么?现在是你的时间了诶!”倾雪一耸肩,乖乖的站到一边去望天。   “朽木家主……”山本突然有点懊恼,当初这对夫妻还在真央的时候,为什么要帮助白哉与倾雪和好   ,为什么要给他们那么多次增进感情的机会?当初怎么没有参与朽木银铃的计划呢?居然让这个女人爬到   自己的头上来耀武扬威!!!   “总队长,倾雪的条件我同意。”不等山本的话说完,白哉就给了答复。   “好,就这样决定,待到支援现世之时,朽木主母可以一同前往,帮助黑崎一护恢复灵压。”山本郑   重的承诺。   “等一下!”就在所有人松一口气的时候,倾雪又突然出声。   “女人,你很罗嗦,可不可以一次把话说完?”更木突然扛起斩魄刀,把嘴咧的比恋次的还大。   倾雪不理会更木,看向山本和浦原:“我知道山本与浦原想要得到方法的真正目的,奉劝一句哦,量   力而行。”   “朽木主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浦原好久没有声音,听到倾雪的话,心中不解,连忙扇着扇子   凑上前来,却被白哉阻隔起来,看不到倾雪。   “山本老头想要用我的方法来救护廷十三番队的失去灵压的死神,而你浦原喜助则是想要借助我拿出   来的方法来研究我的力量,不是么?”倾雪朝恋次招招手,恋次握着绘扇莫名其妙的来到倾雪面前,最后   被倾雪一把扯走绘扇,拍飞。   “是啊是啊,朽木主母还真是聪明啊!只是不知道你可不可以为我们解释一下?”浦原歪着头,踮着   脚,看着藏在白哉身后的倾雪。科学人的疯狂显现出来,完全无视白哉的冷气。   “上官倾雪,哦不,是朽木倾雪,可不可以也给我讲解一下你的力量呢?我很好奇呢,当然,如果你   能给我解剖,我会更感激你的哦!”涅茧利突然跑出来,将浦原现在挤到一边,带着恐怖面具的大脸几乎   贴在白哉的胸口。白哉伸手推开涅茧利,而涅茧利却嫌白哉这个倾雪的正牌老公碍事而将白哉扒拉到一边   ,使得会议室顿时变成了寒冬腊月。   “涅茧利,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即便我有九条命,我也不会为了你的科学而献身的。”倾雪一个瞬   步再次出现在白哉的身后,潇洒的展开绘扇:“至于讲解我的力量,更是不可能,方法会用就好,原理就   放弃吧。”   “诶……”浦原挤到涅茧利身旁,两个人拼了命的往倾雪面前挤,却被白哉果断打断:“既然会议的   目的已经达到,那么就结束吧!倾雪的方法会写成两份,一份交给总队长,另一份会在支援现世的时候交   给你,所以,我们先回去了。”然后带着倾雪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7 章   “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副队长阿撒井恋次、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三   席斑目一角,十三番队三席朽木露琪亚以及六番队队长夫人朽木倾雪,以上七人将组成死神代理事件现世   支援小队,前往现世空座町支援死神代理黑崎一护。”山本话一落,六个人影从一番队会议室里闪出去,   与外面站着的穿着六番队死霸装的女死神汇合,然后一起瞬步离开。   夜风荡漾,会议室里渐渐走出来众多人来,望着七人迅速离去的背影。   “诶呀,看来小倾雪仍然没有平静下来哦!”京乐捏着草帽沿,幸灾乐祸的道:“不然也不会愿意走   出朽木家,她是属于战场的,立于不败的战斗女神。”   “想来,倾雪在朽木家也很辛苦吧。”浮竹习惯性的皱起眉头,嘴上说的好听,说什么甘愿守护,说   什么乐于祝福,其实,从明白她的心的那一瞬间开始,眉头就打了死结。   “两个把心事藏得最深的倔强的家伙在一起必然很辛苦。”卯之花也望着倾雪的背影道。   海燕看看自家队长,有看看卯之花,搔搔头:“应该不会吧,毕竟他们两个对彼此的了解无人能及,   连我们都能看清的,他们应该不会出现问题吧!”   “那可不一定,小倾雪可曾经说过一句话。”京乐果断的浇灭海燕的自信。   海燕莫名的看着京乐:“什么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碎蜂带着大前田走来,吊梢眼轻瞥了眼海燕,停在了卯之花的身边:“我   们能看清,不代表倾雪能看清,而且倾雪考虑的东西比我们要多得多。”   “嗨,就看他们能不能走出来了。这么多年了,倾雪的那些事情也不是能遮掩掉的小事,甚至都是足   以威胁到灵王的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但零番队却一直没有动静,即便是白哉到虚圈求亲也不做任何表示,   这太诡异。”浮竹担忧道。   “天啊,我的初恋啊,难道无法摆脱命运么?”平子真子双手抄在袖子里,脸上作痛苦状。   “命运什么的我是不知道,不过,被处死应该是不容置疑的吧,到时候就连朽木白哉也无法护住她,   那个女人的下场就只有……”涅茧利瞪着暖玉的大眼睛,用诡异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死…定…   了。”   “涅队长,为什么你总要与倾雪作对,不要忘了,得到灵压的方法虽然没有给你,但最后你也是如愿   以偿的做研究,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碎蜂由于浦原喜助的关系,一直对十二番队十分敌视,尤其是十   二番队以及技术研发局第二个一把手,更何况此次涅茧利说如此过分的话。   “我说的是事实,上官倾雪做的事情谁都清楚,结局已定,她可是我心心念念的研究材料,虽然晚来   了八十年,不过没有关系,我很有耐心。”涅茧利不再理会其他人,带着涅音无离开了。   断界中……   黑漆漆的四周,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紧跟着翩然的地狱蝶才能辨别方向。   “主母大人,您不带斩魄刀么?”露琪亚跟在白哉身后,望着倾雪用紫色发带束起的黑色长发以及空   荡荡的腰间,好奇的问。   “我是来看戏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带剑做什么?”倾雪反问,随即一耸肩,摊手:“而且,就算我   带斩魄刀来,但我的实力除非拼命,不然也打不过那群家伙。”   “什么?他们那么厉害么?”恋次听到倾雪的话,转过头来问,吃惊的表情印在脸上,而其他人也注   意着倾雪的话。   倾雪摇摇头,表情有些奇怪:“我觉得……他们不怎么强啦,但是你、斑目和白哉的对战好像挺困难   的。”   “倾雪姐,你确定你没有搞错?我现在的实力可是能和蓝染对战的。”恋次不相信,顿时叫了起来。   “所以我说我打不过他们啊,毕竟我现在的力量被封印得就剩下百分之一了。”倾雪经过仔细的思索   判断,回答道。   “所以说,倾雪姐,是你判断出错了,毕竟我现在可以在你不使用崩解和终解的情况下,用五十招打   败你。”恋次长舒一口气,若是拼命的修炼十七个月还无法打败这次的对手,那就太让人疯狂了。   “你们四个除了白哉遇到的敌人是真正的强者和露琪亚的实力是你们中最弱的以外,你和斑目都是因   为英雄主义才会险些战败的。”倾雪道。   “切~”斑目不满倾雪的话:“谁知道‘英雄主义’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   “不信就算了。”倾雪不理会斑目那自大的神情,眼角看着白哉,耳边响起白哉在动画片里最后对月   岛秀九郎说的话,情不自禁的冷哼出来。   “主母大人,您怎么了?”露琪亚跟在白哉身后,只要微微斜眼就能将倾雪的侧脸看的清清楚楚,所   以倾雪的所有神态都被露琪亚看在眼中,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好久没有见到小草莓了,这次给他补习,一定要好~好~虐~一~虐~他!”倾雪咬牙   切齿的说,巨大的怨念使得露琪亚和恋次不禁打个冷颤,不着痕迹的躲开一些。   “倾雪!”一直沉默的白哉突然开口,在黑暗深邃的断界中有些突兀。   “什么事?”倾雪吃一护飞醋的劲儿还没过去,对白哉自然没好气。   倾雪的语气让白哉怔了怔,但很快就恢复了:“你刚才说我的对手是强者?”   “不知道!”白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倾雪打断,这让所有人都十分的诧异。小眼神在倾雪与白哉之间   来回传递,又相互交换信息,最后仍然没有发现什么,也就不甘心的收回视线。   现世,月在现世的房子外。   倾雪一个瞬步跳到大门里面,径直走到院子里唯一的大树下,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某处道:“破道之四   白雷。”   苍蓝色的闪电冲出手指,将地面轰出一个大坑,一把钥匙安静的躺在里面。   倾雪将钥匙捡起来,快步回到大门处,将门上的锁打开,让所有人进来:“这是月在现世买的房子,   如今月已经回去修炼了,所以这里给我们做根据地了。”   众人走进来,只有更木还停在外面。   倾雪奇怪的看他,更木却扔下一句“我去找银城空吾那个混蛋厮杀。”   倾雪瞥了白哉与日番谷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的冲出去,将更木拦下来:“更木队长,现在还不是时候   ,银城空吾也不是你的对手,你是队长,不要因为一时意气而乱了总队长的计划。”   更木一双兽眼紧盯着倾雪,而后者毫无畏惧的迎上去,两个人视线交战,最后还是更木妥协,万分不   满的走回来,与众人一起进了房子。   “嗨,好久不见了。”刚打开房子大门,一个墨绿色的身影从里面冲出来,朝所有人打招呼。   倾雪看到这个人,头痛的揉揉额头:“浦原喜助,你怎么进的这里?”   来人正是奸商浦原,只见这个男人摇着小扇子,笑得异常开心的浦原,其身后还站着握菱铁斋。   浦原见倾雪脸色不好,自然知道倾雪是为之前在会议室的逼迫,也不在意,好像自己是主人一样将所   有人迎进去:“我是商人啊,自然要奉上最好的服务品质,所以敝人与铁斋来回七次,终于将你们的义骸   送来了。”   “一、我们没有找你定义骸,就算需要义骸十二番队也会提供便携义骸的;二,我十分怀疑这些义骸   是握菱铁斋一个人运来的,你没有出半分力。”倾雪伸出两根手指,几乎触在浦原的脸上:“你就直说,   说你是来拿资料的不行呢?能死么?”   “啊呀呀~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太伤感情……”浦原一脸的委屈状,希望得到同情,可惜,在场的所   有人都知道他的为人,才不会为他出头呢。   “这个给你,赶紧给我消失。”倾雪将一式两份的关于获得灵压的方法的一摞子资料丢给浦原,开口   逐客。   浦原这只狐狸也不多废话,拿起资料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空座町第一高级中学,体育场。   “一护,接球。”启吾一个飞脚,将足球传给一护,一护也快速的拦在足球的轨迹上,准备来个临门   一脚。   但是,足球并没有如预期的飞到一护脚下,而是在一护面前半米处好像撞到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砰   砰砰’的弹了几下,弹力卸掉,在地上滚了几次停下。   一护诧异的看着足球,正想问启吾和水色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呆掉的茶渡、启吾、水色和正跑来   的石田、井上、龙贵和本匠千鹤吃惊的看着足球停下的地方:“发生什么事情了?”   “上官小姐?”石田推推眼镜,不敢相信的看着一护身前。   “上官?”一护更疑惑了,抓抓橘色的短发:“是倾雪姐么?她现在是姓朽木,还有你突然提倾雪姐   做什么?”   “黑崎同学,上官小姐,不,是朽木夫人和露琪亚正在你的面前,还有一只手搭在你的头上。”井上   凑近一护,小声的说。   一群人站在足球场上,不玩球,还莫名其妙的样子惹来四周的不耐:“一护,你们还玩不玩啊,快点   射门啊!”   一护仔细的感受头顶,可是,万分遗憾的是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朋友们说她们来了,那她们就   一定在:“抱歉,我们不玩了。”然后向球场外走去。   倾雪安静的看着表情有些落寞的一护,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环视一周,招呼道:“好了,愿意来   的都来吧!”然后带着露琪亚随着一护走。   众人相互对视几眼,最后一起跟着倾雪走。   夕阳半挂在山头,如血的阳光穿过林立的大厦投在校园里,洒满楼顶天台。   倾雪与露琪亚立在一边,现世少年们立在一护身后。跨越时空的对望,一年半后的重逢,两边都沉寂   着,最后还是启吾承受不住,最先开口:“朽木夫人,您这次来是做什么?说出来啊,咱们可以商量,可   不可以不要玩沉默啊!”   “嫂子,为什么我们不用浦原店长的义骸?”露琪亚奇怪的问,这样与一护说话,一护一定会因为失   去灵压而难过的。   “你被他坑过,怎么还没长记性?”倾雪一巴掌拍在露琪亚的脑袋上,随即对井上道:“井上,告诉   一护,今天晚上到月的家里去。”   “嫂子,没有义骸,一护看不到你,就算将一护叫去,也是无用啊!”露琪亚好心的提醒。   倾雪摆了露琪亚一眼,然后打了个响指:“那就将就着用吧!”   “那为什么不穿出来啊,现在还要麻烦井上做翻译。”露琪亚小声碎碎念,却被耳尖的倾雪听得清清   楚楚:“嗯?露琪亚,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以为倾雪生气了,露琪亚赶紧收敛起所有的表情:“没有,嫂子。”   “没有就好!”倾雪满意的放过露琪亚,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们:“这一年半的时间你们都变了不少   啊,都成了大人了。”倾雪看着这群孩子,突然觉得时间好快,竟然自己都差点当上母亲。最后将视线投   向一脸茫然略带焦急的一护:“尤其一护。”   井上尽职尽责的为一护翻译,话刚落,一护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倾雪姐,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什么?   ”   倾雪看看四周,因为只有灵压,所以不能百分百的确定四周没有银城空吾的人,所以摇头:“等晚上   你来,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现在说?”一护一直渴望得到平凡的生活,可这十七个月以来,看到石田承担着维护空座   町的任务,看着井上和茶渡悄悄修炼,内心无比寂寞,一直都是倾雪姐的话鼓舞着他,所以,当这些死神   同伴们出现,心好像跳跃在钢丝绳上,上下起伏,好像随时都会坠入万丈深渊。   露琪亚不想看到一护这样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模样,一拳挥在一护的脸上,头顶的鲜红的十字路口‘噗   噗’的响:“让你来,你就来,废话怎么那么多?”   “朽木同学!”大家都被露琪亚的动作吓到,石田忙冲过去扶起一护。   对于众人,露琪亚丝毫不理会:“井上,你给他翻译。”   “啊?”井上先是一愣,连忙反应过来,为一护翻译。   “好了,事情办完了,露琪亚,我们去逛街吧!”见一护暂时收起因为失去灵压的低落后,倾雪叫住   还想教训一护的露琪亚,在所有人的诧异的目光下缓缓走出校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8 章   入夜,倾雪带着一脸疲惫的露琪亚回到家,直接窝在沙发里,动也不动。   “你们去哪里了?”白哉端着一杯茶走出厨房,正巧看到倾雪与露琪亚姑嫂两个人如死尸一样,问道   。   “去逛街!”倾雪懒懒的回答。   “死神状态逛街?”白哉四下看了看,却没有一样东西,两个人都是死霸装。   “不买东西,只看,这才是逛街啊!”倾雪翘起头,半趴在沙发背上,望着白哉:“现在想来,我活   了一百多岁却没有逛过街,尤其还是和女人一起闲逛,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白哉回想了一下,十三岁之前在山上习武,十三岁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就开始修炼,上真央,作家臣   ,被关蛆虫之巢,二次读真央,十一番队打杂,仙界闭关,筹备蓝染叛变的事情,当队长,冬季决战,杀   十二番队的那个叛变者,嫁给自己,面对贵族与长老腹背受敌,这个女人一直没有好好的享受过女人该有   的时光,即便是大家聚会,也多半被两个世界的事情压抑,或者就是有些危险的告别会。   自己认识的女人中,就属她最辛苦了吧。即便是被蓝染背叛的雏森桃,还有与亲人团聚的假期,还有   和朋友出去开开心心的玩耍和与心爱的队长接触的时光;即便是一直追逐着市丸银的乱菊,还会逛街,过   年、过生日还会收到礼物;而她呢?除了进入真央前的大家为她庆祝过节日,然后就没有了吧,尤其是进   入蛆虫之巢之后更是一次也没有。   这个女人要用心守护,这个女人应该得到世界上最好的照顾。   “一会,黑崎一护就要来了,你先上去休息一下。”白哉收起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对倾雪道,然后   转头对都快睡着的露琪亚道:“你也是,露琪亚。”转身向楼上走。   “我走不动了。”倾雪懒洋洋的说,这回整个人都躺回沙发上,好像烂泥一样:“为什么逛街比大战   一场还累啊!”   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倾雪,白哉无语,真不知道之前端庄的样子是怎么装出来的。久想无解,白哉也   就放弃了,认命的将杯子放到一边,感知了下其他人的位子,见所有人不是躲在房间里,就是在院子里修   练便快速的抱起倾雪,大步走回房间。   叮咚,叮咚……   放了学,一护本想直接去找倾雪姐,却看到一个混蛋抢人皮包,当时想也没有想的就冲上去,毕竟助   人为乐么,却没有想到被皮包的主人缠住,非要帮忙将抢匪送到警察局去,到了警局,因为伤人太严重,   又是录口供、又是找家长等等一系列的以外情况后,终于被自家老爸给领回家去。天都已经黑了,急着去   找倾雪姐,但又不想让自家老爸知道,磨磨蹭蹭的终于从二楼的窗户跳出来,便一路赶到位于空座町的边   沿的月的家。   按响门铃,手还没有收回来,一阵风迎面袭来,接着一护就感觉到后背一痛,身体不由自主的冲着大   门飞去,然后人就趴在大门上抠都抠不下来。   “露琪亚,你个混蛋,为什么说也不说就偷袭!!!!”一护趴在大门上,艰难的转头看着刚才自己   站的地方。   恋次原本正在院子里练习斩术,听到按铃声,知道是一护来了,顿时想也不想的瞬步到门外的一护身   后,脚习惯的抬起来就踢上了一护的后背,直到一护破口大骂才反应过来此时的一护已经不是当初强者了   。   “你是笨蛋么?”露琪亚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门上的一护和后面的恋次,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面无   表情的骂恋次,并且赶忙打开门将一护从门上抠下来。   “一护,还不进来?”倾雪与白哉并肩走出来,只是倾雪穿了义骸,所以一护只看到倾雪一个人。   “白哉怎么也出来了?”倾雪奇怪的看着身边的白哉,嘴角带上坏笑:“是不是想念他了?”   白哉凑近倾雪,灰紫色的眸子专注的看着倾雪,就好像世界上只剩下倾雪一个人。   倾雪被白哉这样看,即便已经是夫妻,还是有些难以承受对方的视线,脑袋不禁的向后缩:“难道不   是么?”   “不过是为任务进行提前观察而已。”白哉转身走掉。   倾雪看着白哉的背影,抬手抓住飘荡过来的银白风花纱的尾巴,红唇嘟起来:“为什么总让我看你的   背影?我可不是千本樱!”   白哉没有回答,但仅是听着倾雪的语气,就能感觉到她的埋怨。反手将银白风花纱从倾雪手中抽出来   ,白哉在倾雪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微微扬起,只是在还不到0.1度的时候就停止了:“如果你不先走,那就   只能看我的背影。”   “哼,那你等着,我先走。”倾雪又狠狠的扯了下银白风花纱,大步越过白哉走进去。   一护见倾雪走进去,想要恢复灵压的心情迫切,也快步的走进去。   “啊呀啊呀,看来我来的是时候啊!”浦原的欠扁的声音出现,然后在恋次警惕的目光下大摇大摆的   走进去。   倾雪为一护倒了杯茶,刚回到客厅,就看到浦原坐在一护身边,小扇子特别殷勤的为一护扇风。   “你怎么来了?”倾雪没好气的斜楞了浦原一眼,将茶杯放到一护的面前,茶杯在与桌面相触的瞬间   发出‘嘭’的声音,一点点茶水洒了出来,还吓了一护一跳。   “人家当然是关心黑崎先生的灵压恢复问题了,毕竟,黑崎先生也是我的恩人啊!”浦原厚着脸皮讪   笑。   “我看,是你根本就没有弄明白我给你的东西,所以跑来偷师!”倾雪毫不留情的揭了浦原的老底,   然后环视原本挺大,但现在明显有些拥挤的客厅:“你们跑出来做什么?”   客厅里,除了坐好的一护和浦原,以及不知道跑到哪里睡觉的更木,其他人都挤到客厅里,白哉与日   番谷分坐两边的小沙发,冷气全开,露琪亚、恋次和斑目都本能的远离他们两个,跑到一护的身后去。   “倾雪姐,我们也来听听,这对我们提高灵压有好处,我们当然不能放弃这次修炼的机会啊!”   倾雪看看其他人,见都是一个意思,也懒得管,走到一护正前方,毕竟一护才是这次‘讲课’的主角   。   “朽木夫人,你就快点开始吧,天都晚了,黑崎先生明天还要上学哦!”浦原双手拢在嘴边,朝着倾   雪‘喊’。   倾雪从一旁拿出一张等人高的人体构造图,上面画满了穴位和经脉,挂在早就准备好的架子上。   “倾雪姐,你拿这个做什么?”一护觉得有些窘迫,紧张的问,一护身后那些‘幽灵’们也红脸跟着   点头附和。   倾雪又从一边拿出一根棍子,在图纸上敲了敲:“想要变强,你们就给我睁大眼睛,少在那里做小儿   女之态。”   “人体周身约有52个单穴,300个双穴,50个经外奇穴,共720个穴位。有108个害穴,其中72个为一   般攻击而非致命的穴位,而有36个穴位是致命穴,俗称死穴。”倾雪一张口就是一连串的炮轰,顿时让所   有人傻眼。   “那破锤和锁结……”浦原提出一个疑问。   “不在这720个穴位中。”倾雪刚想无视浦原,却听到一旁的白哉回答了!   “诶?你知道?”浦原故作惊异的看着白哉,调侃道:“也难怪……”   “不要把我与你相提并论。”白哉低垂着眼帘,丝毫没有将浦原放在眼里。   “另外,人体内还有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和一条中脉。十二经脉连接内脏,对称分布。奇经八脉……   ”倾雪为了不让他们再浪费时间,赶紧转移话题。   “一护,你必须记住所有的穴位和筋脉,穴位就像一把把锁,封锁着你的经脉,经脉是你力量成长的   渠道……”倾雪道。   “最后是丹田,在肚脐下三厘米处,当你将灵子吸收进入身体,要将它们收到丹田内。等你收集到的   灵子达到一定量,将它们全部灌注到破锤与锁结中,你的灵压也就回来了。”倾雪一边指着人像的小腹一   边对着一护讲,忽然,倾雪带点小坏的笑:“为了大家能够更清楚、更了解,大家可以在自己的身体上找   找看嘛!”   “倾雪,讲课就讲课,不要岔开话题。”白哉出声阻止倾雪继续说下去,迫使倾雪回归正题。   ……   “一护,七天……”倾雪伸出手指比量了个‘七’:“每天两小时,按照我所教你的法决,将灵子吸   入体内,在固有的经脉中游走四十九圈后注入到丹田中,七天后将你丹田内所有的灵子全部塞到破锤和锁   结里,你的灵压就会在一瞬间恢复!”   “七天?四十九圈?”一护的额头皱成死疙瘩,不解的问:“为什么?”   “七,不仅是一个数字,还是一个小循环,四十九更是暗合天道,天道本五十,却因上天有好生之德   ,万事留一线,所以四十九才是充满生机之数,才圆满。”倾雪解释。   “那……为什么那个天道只有五十呢?好奇怪哦!”浦原用天真的语气问倾雪,尽心尽力的做好奇宝   宝。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一看是浦原提问,倾雪没好气的回答。   “不仅是我,大家都很好奇哈,而且,黑崎先生若是没有理解清楚,到时候任务失败,那怎么办呢?   ”浦原无辜的看着倾雪,压低帽檐,好像很怕倾雪一样。   “倾雪姐,我们也好好奇,你就讲一下吧!”恋次收到浦原威胁的眼神,害怕浦原再提起‘白食先生   ’,连忙开口为浦原求情。   “好你个墙头草啊,我当初怎么就觉得你这条野狗挺可爱的,才会把你顺道收养了,没想到啊~~~~”   倾雪怪声怪气的道,还一脸悔不当初的摇头,弄得恋次红了脸。看到恋次窘迫得快找地缝钻进去,倾雪也   就好心的放过他:“不是我不讲,而是这些东西你们从没有接触过,我若是从头仔细的讲,三天三夜也没   有入门,毕竟当年我可是学了足足五年,从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耳濡目染的。你们只要懂得方法,能吸收   灵子就好了。”倾雪将手中的棍子放在一边,坐到白哉身边,喝一口白哉递过来的露琪亚为倾雪泡的茶水   :“这些是足够恢复以及提高灵压的方法,只能量变,想要质变的话……”   “怎样?”日番谷终于出声,显然,这个问题即便是日番谷也没有办法冷静。想想那个梳着包包头的   女孩,那天真阳光的笑容和纯洁无垢的心灵,自己绝对要强大起来,只有强大了,才能保护她。   “想要质变,在我的方法里,绝对无法量变产生质变的。若想知道后面的方法……”说道这,倾雪有   些犹豫,最后犹豫着停下。   “怎样?”浦原着急的跟着倾雪的话问。   “没事,毕竟这件事结束,我又要成为朽木主母,绝对不会再像这样抛头露面了。”倾雪微微一笑,   看向正读着倾雪给他的法决的一护:“毕竟,现在我唯一放不下的心事就是一护的灵压问题了。”   “当着自己老公说这种话似乎不太好吧!”浦原见倾雪不肯再说下去,腹黑的挑拨离间。   “我只当一护是弟弟,不像你,明明藏了一个唯命是从的老攻,还有两个脾气不和的少男少女娈童放   在后宫,在外面还养了只喜欢动不动就变装裸奔的母猫妖。当真是男女不拒,老少通吃,人兽皆行!”倾   雪毫不留情的讽刺浦原,即便是浦原,脸部神经也不断的抽搐,其他人也用奇怪的眼光如探照灯一样上下   扫射,最后‘哧哧’的笑出来。   “倾雪,该说的都说完了,那就回去了。”白哉不想听到倾雪说这么粗俗的话,叫着倾雪回去。   “可是任务……”倾雪迟疑,毕竟现在只有她能和一护交流,当然,这是在将浦原那个奸商无视掉之   后。   “交给浦原喜助,他能够做好。”白哉扫了倾雪一眼,见倾雪仍不愿意离开,牵起倾雪的手回了楼上   。   “呀嘞呀嘞,黑崎先生,人家夫妻都离开了,我们事情也办完了,咱们就回去吧,毕竟,现在你在外   面乱跑,你老爸、老妈和可爱的妹妹们可是会担心的。”浦原和众死神打了招呼,与一护一同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9 章   两个灵压碰撞,一闪而逝,其中一个就是石田雨龙。   倾雪与白哉在书房练字,殷红如血的夕阳之光倾洒进来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相互交   错。这一瞬间,察觉到石田雨龙的灵压的一刻,倾雪与白哉同时一顿,倾雪抬头看向天边,唇撇出一抹嘲   讽的弧度,眼中尽是蔑视:“既然是废物,就要有废物的样子,躲在尸魂界无法探查的角落里匍匐颤抖就   好,站在阳光下,是找死么?”   “没想到石田雨龙竟然如此容易就战败了……”白哉继续手中的动作,眼也不抬,用平直的声线道:   “倾雪,不要因为对手弱小就轻视,即便你封印了你的强大的修为,但不能为此而丢了心境。”   “白哉倒是很了解我的力量啊?就像之前对穴位的了解!”倾雪从来不知道白哉竟然会如此了解自己   的力量,当年自己劝他跟自己修真的时候,他可是一脸的不屑,最后见自己如何也比不上倾雪白打和斩术   后,才勉为其难的跟着忆学了点功夫,没想到……:“说,你还了解什么?”   白哉不理会倾雪,优雅的捏着笔杆,优雅的挥动手腕,刚劲的字句便出现在纸上。倾雪一把捧住白哉   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乌黑的大眼睛看着那双灰紫色的眸子,专注执着,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   “倾雪,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给人以喜怒无常的样子?”沉默许久,白哉突然发问。   这个问题让倾雪再也无暇顾及刚才自己的疑问,脸色有些苍白,一丝莫名的光从倾雪的眼中闪过,转   过头去。   其实这个问题本身没有什么,只是,倾雪想到了自己嫁给白哉的目的,滔天的愧疚再也压制不住,猛   地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在门口的时候差点撞到日番谷。   白哉望着倾雪的匆匆离去的背影,想起倾雪嫁到朽木家的那天在神堂外,杨敬轩对自己以及那天在书   房露琪亚对自己说的话。   “倾雪嫁给你目的不纯,现在告诉你,如何决定看你的,即便现在你当众取消婚礼,甚至羞辱倾雪,   我都会感激你。”   “兄长大人,请恕我直言,嫂子大人的状态有点不对!”   “不取消婚礼么?即便是我杀了你的爷爷,即便倾雪只是利用你,利用你的感情,利用你的婚姻?”   “就是兄长大人受伤的那次,我急着叫嫂子去四番队,结果嫂子大人她情绪特…特别…特别激动,甚   至……”   “好,白哉,既然你一直用沉默表示你对倾雪的感情,那我最后帮你一次,今晚过后,这个世界上,   将不再有我这个人,我会在临走前封印倾雪的不属于死神的力量,到时候,你能否将倾雪永远留在身边,   就只能看你的了。”   “兄长大人,您劝劝嫂子吧,据浮竹队长说,一旦人太过压抑,就会出现情绪的负面转变,心智就会   被侵蚀,兄长大人……”   “小心倾雪,她现在就好像站在一座吊桥上,吊桥窄的只放得下一只脚,两边是看不见底的天堑,前   面是迷雾,后面是沉重不堪的武当山上以及尸魂界中的种种,手中握着的,能够依靠的,只有你这根不懂   得表达内心,只能靠倾雪自己的猜测的木头而已。说句不算夸张的话,当你娶了倾雪,你所背负的,不仅   仅是倾雪这个人,而是两个矛盾而又真实的世界。”   倾雪,你到底在彷徨什么?心,果然是多余之物。   医院里,一护与石田院长、井上告了别,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脑袋里面全是石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   “看来,要早些将倾雪姐的办法学会,不然根本就无法保护同伴们。”一护满脸愁思,那张本就因为   过于严肃而吓人的脸更是迫使经过的路人纷纷闪开:“可是那到底要怎么办啊?”   “一护。”一护刚烦恼的大叫,那个十分熟悉,让他现在特别想念的声音便响起,让一护一个怔愣,   赶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   倾雪从家里逃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听到嚎叫,便赶了过来。   月光下,一个身穿着空座第一高中的校服的十六七岁的少女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优雅的   身姿是一护从没有见过的。   “大半夜的,不回家去,在街上鬼嚎鬼叫的做什么?”倾雪来到一护的面前,声音恢复到朽木主母的   高贵尊严的样子。   对于倾雪的转变,一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住了:“啊?啊!是那个倾雪姐叫我的方法不大会用   。”   “是么?”倾雪沉吟,然后突然挎住一护的胳膊,抬头望着一护一脸见鬼的神态,笑嘻嘻道:“那好   吧,去你家,我来给你补习!”   “?”一护对于突然变得热情的倾雪又是一惊,愣住,最后还是倾雪将一护拖回黑崎家。   “诶?好久不见!”黑崎真咲跑出来开门,看到倾雪,先是一愣,随后笑容灿烂的打招呼。   “嗯,好久不见。”倾雪牵着一护的手,在黑崎真咲的热情招呼下,走进去。   “老妈,这位是谁啊?”夏梨揉着犯困的眼睛准备上楼,就看到自己哥哥被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牵进家   门,老妈还那么开心?   “这位是……”黑崎真咲刚要开口,突然想到倾雪的身份,犹豫起来。   倾雪看着黑崎真咲的表情,了然一笑:“叫我倾雪姐就好,因为你一哥管我叫‘倾雪姐’,虽然我和   你们的母亲是旧识,大家各叫各的吧。”   “哦!”夏梨淡淡一扫倾雪,随后向楼上走去:“既然是一哥的朋友,那就欢迎,我先去睡了。”   “还真是拽啊!”倾雪饶有兴致的看着夏梨的背影:“灵压不错嘛!”   “快到里面坐。”黑崎真咲有些头疼的看着夏梨的背影,朝着倾雪歉意的笑笑,赶紧将倾雪迎进去。   倾雪转头看看一护,见到一护也是那个表情,不在意的耸肩,脱掉鞋向里面走:“人的性子是天性使   然,这样的性格挺不错的。”   “咦?看看谁来了?”黑崎一心突然跑出来,特别热情的冲上来,却被一护死死地堵住,不让他靠近   倾雪。   “好久不见啊,黑崎一心。”倾雪歪着身子看向正挣扎的黑崎一心,笑容满面。   “倾雪姐,不要理会他,天色不早了,你早点教我方法,不然白哉会着急的。”一护将黑崎一心交到   自家老妈的手中,而后者歉意的笑笑,将黑崎一心扯回房间:“一护就劳你费心了。”   客厅里只剩下一护与倾雪,倾雪围着一护转着圈走,上下打量,那种好像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甚是吓   人。   “倾雪姐,你在看什么?”实在受不了,一护终于开口问。   倾雪指了指沙发,示意一护坐到那边去,待一护坐好,伸出一只手掌抵在一护的后背上:“一护,我   来为你引导一次,你要记住那种感觉,以我现在的力量无法第二次指导。”   “嗯,倾雪姐,开始吧。”一护先是沉默,随后郑重的点头,学着月当初的样子盘坐起来,双手摆出   个奇怪的造型,双眼轻闭。   看到一护的动作,倾雪不赞同的摇头:“一护,手法不是这个,那是渡劫成仙后修炼的法决,你只要   像禅刃那样就好。”   一护讪讪的收回手,放到膝盖上,收敛心神。   眼前一片黑暗,心湖平静无波,一护觉得自己好像进入到内心世界中,因为那种感觉很像。可是四周   一片虚无,连方向都分辨不出,更没有繁华的林立高楼的都市,难道是因为死神的力量消失而使得斩魄刀   存在的内心世界也崩溃了?   “不要乱想,摒弃掉死神的那些理论,这与那些没有一点关联。”在一护茫然四顾的时候,倾雪的声   音从头顶传来。一护仰头看向上方,然后一个光点在头顶越来越大。   “站在光点的前面,带着那些光点跟着我的指引走,然后记住路线,那就是经脉。”在一护正无措的   时候,倾雪再次出声提醒。一护来到由无数光点组成的光流前,感觉到其中亲切又陌生的气息,一护知道   这就是灵子了,只要积攒七天这个东西,就可以恢复死神力量。   就在一护与灵子相面的时候,一股诡异的精神力闯入一护的‘身体’,然后一护就觉得自己的思绪不   受控制,好像要离体而去,吓得一护几乎蹦起来。   “不要反抗,以第三者的身份看着就好。”倾雪及时阻止一护的反抗。开玩笑,她现在一点修真之力   都没有,想要凭借自己的精神力与身为主角的一护小强硬拼,那不掉层皮才怪。   一护也知道这个时候一切不寻常的动作都是倾雪做的,但丰富的战斗经验练就了敏捷的自我防御意识   ,只是最开始的时候身体比意识快。适应了之后,一护将自己的身体掌控权彻底交给倾雪,自己就差那个   小马扎到一边嗑瓜子看热闹了。   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但一条条道路凭空出现在前方,密密麻麻的乳白色的道路纵横交错,让人看着花   眼。   身体不由自主的动起来,带着身后的灵子流慢悠悠的走上那其中的一条道路上,走了不知多久,一护   来到一处漆黑的好像鸡蛋一样的地方。   “剩下的由一护你自己来吧。”倾雪缓缓退出一护的身体,示意一护进行最后一步。   “怎么做?”一护呆呆的看着黑色的‘鸡蛋’,不解的问。   “很简单啊,带着你身后的灵子流闯到黑色的里面去。”倾雪理所当然的回答,随后想起什么不满道   :“昨天我给你讲这些的时候,你都做什么了?怎么什么也不懂?”   “这个完全的违反常识好么?谁懂啊?”一护终于忍不住吐了个槽。   吐槽归吐槽,一护小心翼翼的抱住身后的只有一根拇指粗的灵子流,看着黑洞一般的鸡蛋,拿出视死   如归的架势冲了出去……   华光闪现,‘鸡蛋’壳皲裂,一片片的脱落,露出里面的‘小宇宙’,星光璀璨,按着某些规律缓缓   运动。   “那是丹田,随着修为的提升,丹田里的星空也会越来越完善,越来越稳定,最后甚至能够自成一方   世界。”适时地,倾雪释疑的声音响起,唤醒流连忘返的一护的意识体。   一护睁开眼,双眼中熠熠有神,带着希冀的光看着倾雪:“倾雪姐,是不是这样每天两小时,七天后   ,我就能恢复?”   倾雪好笑的看着一护,一直以来,这个男孩一直渴望平凡的生活,如今,终于放下了刀,心又寂寞了   ,也好,经过这件事,他终于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与生存之道,是个好兆头。   只是,我存在在这里的意义呢?   倾雪收起笑容,眉头皱起,看着一护释怀些的脸,转身向外走去:“今天我先回去了,好好休息哦!   ”   一护将倾雪送出去,本想将倾雪送回去的,却被倾雪阻止,说是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加修炼。最后   在倾雪的坚持下,一护只是将倾雪送到路口,便被倾雪给赶了回去。   见一护已经关好门,倾雪慢慢的转身,闲庭信步的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边。苍白的路灯,无数飞虫围   绕,一个个圆形的光投影将倾雪的影子拉长,缩短,再拉长;变浅,变深,再变浅,不断交替,好像无数   个轮回。   倾雪慢慢的走,脚尖轻点,好像踩着某种旋律,在走过这条街的最后一盏路灯时停下:“有本事出来   ,少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0 章   夜,安静地吓人,地处偏僻,不要说行人,就连车也没有一辆。倾雪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四顾,神   态高傲的昂着头,丝毫不将那个跟踪自己的人放在眼中。   过了太久,那个人也没有出现,两个人似乎比起耐性来。看了眼慢慢缩进乌云中的弯月,偏西的方位   证明时间已经不早,白哉应该在等着自己了。只要一想到那个安静的等待自己的男人,倾雪顿时失去耐性   ,伸出右手食指,朱唇轻启:“破道之四白雷。”   苍白的雷束从指尖迸发,带着雷霆之势冲向倾雪身后。   “怎么初次见面就送我这么大的礼?”一个男人优哉游哉的出现,浅蓝色的光弧闪烁,人便出现在倾   雪面前。   留着侧分长发,没有眉毛,附着多枚刺针的黑色面罩遮住双眼以下的脸孔,有着细长手指的男性,白   色的行装,同色的风衣和军帽,上面还有一个星十字标志,简直就像灭却师一样。据倾雪所知,这个世界   上只剩下三名灭却师,分别是石田父子和黑崎真咲,不可能还有第四个存在啊。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倾   雪趁面前的男人夸夸其谈的时候,一把抓出对方的灵络。   “怎么?怀疑我的身份?”男人其实早就发现倾雪的意图,但任由倾雪动作,在倾雪因为那灭却师的   标志灵络而呆住时,不禁出口讽刺。   “区区灭却师,不过蝼蚁尔,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去!”倾雪松开手,浅蓝色的灵络渐渐消散。   “朽木倾雪,不愧是静灵庭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的妻子,居然连性格都是那么的相似……”男人缓缓   抬起手,一把灵子弓出现在手中:“不过,你今天会为你的傲慢无知付出代价。”   “男人,你的名字?”倾雪平静的看着男人,视对方手中的武器为无物。   “艾斯·诺特,作为尸魂界最神秘莫测的人,你会成为我们的阻碍,所以,你今天必须去死。”男人   话落,不给倾雪反应的时间,左手搭弓,一支灵子箭凝聚,瞬间发射。   倾雪诧异的睁大眼,没想到那群完现术者竟然还有这样的帮手,可这是原死神剧情里根本没有的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蝴蝶效应?不对,绝对不是,不然之前那些事件也会改变的。   倾雪呆滞一瞬便反应过来,面对近在眼前的灵子箭,倾雪一挥衣袖,一个绯红色的火球出现,与灵子   箭相撞,爆发。甩出一个赤火炮,倾雪立刻瞬步离开,下一瞬间,艾斯·诺特便出现在倾雪刚才所站的位   置。   反身,松手,一支灵子箭再次发射。浅蓝色的灵子箭在夜里闪烁、湮灭,再闪烁,再湮灭……看似流   光溢彩,美轮美奂,但只有身处密集攻击中的倾雪才知道那有多么危险。   “猎物终于落入陷阱中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倾雪来不及回头,意念一动,黑色的长方体的棺   材便将艾斯·诺特包围。   本以为战斗结束,倾雪落到地上,手撑着一旁的大树喘着粗气。那个男人将她一路逼退到郊外,斩魄   刀不在身边,面对中远程攻击的灭却师,倾雪只能使用鬼道进行抵御。但是,鬼道的言灵太浪费时间,对   方是队长级别的灭却师,根本没有念言灵的机会,于是倾雪只能使用无言灵、不念名的鬼道。那是杨敬轩   当年根据倾雪提供的鬼道而领悟出来的,被倾雪命名为《阿修罗道》和《修罗道》。照比死神的鬼道,杨   敬轩的《修罗道》的速度、准确度以及攻击力都有所提升,《阿修罗道》的束缚力也明显增强。但事有一   利,必有一弊,就是灵压消耗的速度十分快。长时间的连续的释放《修罗道》,倾雪的身体疲惫不堪。   “诶?敌人还没有死,怎么可以掉以轻心?”悠闲地声音从黑棺里响起,使倾雪惊骇欲绝。猛地回头   看去,就看到黑棺爆开,其中夹杂着刺针般的金色光束,在倾雪完全无法防御的时候刺穿倾雪的身体……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惹来房子里的人的怒火。   “谁啊!”揉着惺忪的睡眼,恋次摇摇晃晃的走下楼,因为被扰清梦而恼怒,大力的将大门打开:“   你谁……”   话未说完,一道灰色的身影倾倒下来,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恋次刚想将人推开,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   湿感侵袭自己的衣服。   低下头,恋次看到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空座町第一高中的校服,浑身不住的颤抖,熟悉的灵压与气   息萦绕在鼻尖。一切的一切都在向恋次证明,自己怀里的人的身份,但那个答案却吓坏了恋次:“倾雪姐   !倾雪姐!队长,队长,露琪亚……”一边说,恋次一把将倾雪抱起来,然后看到倾雪胸前的血迹,几乎   将前面衣服全部染红。   白哉原本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倾雪回来,正在回忆着与倾雪的点点滴滴时,就听到恋次的大嗓门在夜   里特别嘹亮的嚎叫,自己的心突然变得空落落的,一股恐慌瞬间弥漫全身,站起身,大步走下楼去:“怎   么回事?恋次!”   “队长,倾雪姐一身是血的昏倒了。”恋次将倾雪放到沙发上,将客厅里的所有灯全部打开。   而这时,房子里所有的人全部被吵醒,不满的走下来。   “倾雪!”白哉看到沙发上面色苍白的妻子,一个瞬步来到倾雪的身边,干燥而略带薄茧的大手附上   倾雪的脸颊,眉头皱起来。   “白哉……白哉……”昏迷中,倾雪口中喊着丈夫的名字,一点也没有那个女强者的样子,看着让人   心疼。   “嫂子大人!”露琪亚闻到血腥味,四下看,最后看到倾雪的样子,吃惊的瞪大眼睛。   “恋次,你和斑目一起去找浦原喜助,露琪亚,马上上来为倾雪止血。”事不宜迟,白哉虽然心乱如   麻,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命令道。   “我和你们一起去,能将朽木夫人伤成这个样子还没有让我们察觉,一定非同小可。”日番谷抱着双   肩道。   “嗨!”恋次应答,随后三人跟在白哉身后回房间拿起斩魄刀,直接从房间的窗户瞬步出去。   三道身影蹿出,几个跳跃便消失在夜幕中。   客厅里,更木看看白哉一伙,又看到日番谷一伙,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事情可做,便坐在客厅里守备   ,其实是想等敌人出现好来场厮杀。   房间里,白哉将倾雪放到床上,露琪亚也抱着一堆止血的东西回来。   解开倾雪的衣服,因为伤口与衣物粘连,撕扯时疼痛使倾雪不自觉的皱起眉来。   “露琪亚,轻点。”察觉到倾雪的痛苦,白哉紧张的叮嘱露琪亚。   露琪亚一边胆战心惊的承受着白哉因为情绪有些失控而流泻出来的灵压,一边小心翼翼的帮助倾雪脱   掉衣物。   露琪亚出去端刚烧开的热水,白哉单膝跪在床边,用纱布帮助倾雪处理伤口。   那是奇怪的伤口,但白哉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刀伤。   露琪亚端来水,为倾雪清理好伤口,露琪亚要帮倾雪缠绷带,却被白哉拿走手中的绷带:“大哥……   ”   白哉没有抬头,自顾自的拿着绷带往倾雪的身上缠。   “大哥,绷带要缠紧,不然伤口会很容易裂开。”看到自己大哥因为心疼妻子而不舍得用力缠绷带,   露琪亚不得不顶着头皮道。   白哉皱起眉头,看到洁白的绷带慢慢被血浸湿,白哉狠下心,手中用力,绷带便紧紧的缠绕住倾雪的   身体。   “哼~”过度用力,使得倾雪闷哼出声,让白哉又松了点力道。   结束了一系列的事情,白哉终于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待露琪亚将东西都拿出去,白哉为已经换好衣服   ,睡得极不安稳的倾雪掖好被子,安静的看着倾雪的脸。   “白哉,我好怕,白哉!”一滴清泪从倾雪眼角流下,滑入鬓中,在倾雪的脸上留下一道反着灯光的   泪痕。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白哉好希望可以永远这样,看着倾雪的脸,听着倾雪灵魂最深处的呢喃,   心底深处甚至不希望倾雪再醒过来。   “是不是只有这种时候你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白哉温柔的将倾雪濡湿在额头上的发丝别到一边。   “队长,浦原先生来了。”恋次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将头瞥到一边,不看里面的画面,生怕自己被   队长给散落了。   白哉最后看了眼倾雪,站起身,走了出去,贵族专用的羽织沾染上倾雪鲜红的血,竟让白哉显得肃杀   、凛冽,让人望之心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1 章   客厅里,浦原喜助没有带帽子,睡眼惺忪的窝在沙发里,一旁或坐或站着所有人。   “白哉啊,这么晚把我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浦原见白哉下来,笑嘻嘻的问。   浦原的一句话唤起房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将所有人的视线引导从楼梯上下来的白哉。   露琪亚觉得刚从嫂子的房间出来的大哥和刚才有些不同,好像浑身上下都布满了一种很恐怖的气息。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露琪亚攥了攥拳头:“大哥,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我们大家讨论一下,或许能   够看出什么!”   白哉扫了在场的人一眼,最后将视线投注到浦原的身上:“你对银城空吾等鼠辈了解到什么地步?”   嗯?所有人诧异的看着白哉,不明白这没着没落的说出一句与倾雪被袭有何关联。浦原故作天真的挠   挠头,一副茫然状:“我听不懂白哉在说什么诶!”   白哉不耐,走到浦原对面,优雅的坐下,灰紫色的眸子紧盯着浦原,死寂的湖水竟翻起暗涌:“从倾   雪的伤口来看,敌人的武器是弓箭,那么,银城空吾的组织里是否有一个使用弓箭的家伙?”   唔?浦原沉吟,随即笑了起来:“白哉说笑了……”笑容渐渐收起,浦原低敛起下巴,眼神变得阴沉   而诡异:“虽然对敌人的情况不是特别了解,但可以肯定,对方的能力里,没有弓箭这一项。”   “那……伤害朽木夫人的是谁?那么重的伤,显然是不想她再活着。”日番谷双手抄在袖子里,双眉   也因为事情诡异而皱起。   “切~”感觉到气氛的诡异,斑目一撇嘴:“等她醒过来就知道敌人是谁了,现在讨论也不会有结果   !”   白哉瞥了眼斑目,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翌日,倾雪幽幽的醒来。阳光格外的刺眼,想要用手挡一下,却根本无法抬起手臂。向身边转头,看   到一张熟悉,却又怎么也看不够的脸。棱角分明的脸,皱起的眉峰,紧抿的唇,即便是睡着也不曾放松的   线条让倾雪的心发堵。视线向下移动,死霸装有些凌乱,修长的手握着自己的,紧紧地,好像地老天荒,   世界毁灭也不会放开。   不理会胸口的疼痛,倾雪翻了个身,空着的左手抓住白哉肩膀上的布料,将头埋在白哉的怀里。   其实当倾雪想要抬手的时候,白哉就被惊醒,只是因为想事情太久而刚刚睡下,所以疲惫不堪、不想   睁开眼。察觉到倾雪的小动作,白哉顺势将倾雪抱在怀里,唇角不可遏制的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显   示出他紧绷了一个晚上的心情有所好转。   “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闭着眼,白哉轻声问,松开握着倾雪的手,环住倾雪的腰,巧妙地让开倾   雪的伤口。   “……”听到白哉的话,倾雪浑身一僵,埋头在白哉的胸前,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不知道,只是说   ,我是他们的障碍,必须除掉。”   明显的欲盖弥彰,尤其是察觉到倾雪的僵硬,白哉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害怕、恐惧,为什么倾雪会有   这样的情绪表现?敌人很强大么?   白哉轻拍倾雪的头,不再探究:“再睡一下吧。”   “嗯!”倾雪深深地吸一口白哉身上桔梗香味,觉得很是安心。   星光璀璨,霓虹灯迷离了人们的眼和心,一护回到自己的家,刚进门就看到玄关处多出来的一双鞋。   正诧异着,游子欢快的跑出来,激动地拉着他的手向屋子里拽:“今天来了一位很久不见的客人哦!”   打开客厅的门,看到沙发上的身影,一护如坠入冰窖一般,连血液都凝住了。可是,明明冷得动弹不   得,为什么还会流汗?   质问月岛,这个男人将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变得怪怪的,不仅叫来了启吾、水色和龙贵他们,甚至还   神色嚣张的给井上打电话?这是在威胁自己么?有什么问题冲着自己来啊,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不能原谅,手,不受控制的打在月岛的脸上,却惹来所有人的质问与责备。   一张张生气的、难以置信的脸,一张张不断动作的唇,越来越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看那   眼神,一定认为自己是错的吧!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没有人理解自己么?有话说不出,好像与所有人都隔   绝在两个世界一样?倾雪姐,你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   逃走吧,这里怎么能呆下去?快逃走吧,只是逃一阵子而已,去想清楚怎么办,然后……   怎么办?连老板娘也被月岛……   慌乱的脚步,跌跌撞撞的,摇摇晃晃的,肩膀被人用力的拍了下,草木皆兵的一护慌张的转身,见到   是银城空吾才将心放到肚子里。   从银城空吾那里得知了情况,一护简直绝望了。   “杀死月岛,斩断他与大家的羁绊,这是唯一的方法了。”银城空吾拼了命的压制心中的恐惧,颓废   的依靠在墙壁上。也对,这是最后的办法了,这有这样,才能够拯救大家,即便可能被大家认为是不正常   的,是凶手,被憎恨,这些都无所谓。   郊外的别墅,二楼,楼梯被斩断,这样下面那些人就能够好好的守护了吧,既然如此,月岛秀九郎,   就让我来杀了你吧。   黑暗的夜空,惨白的月光,明明是那么宁静与温柔,为什么会让人感到寂寞呢?   战斗,现在的一护只想战斗,打败这个罪魁祸首。高速移动,用尽全部心思去寻找月岛的弱点……终   于,一护一刀砍在月岛的手臂上,正想给他重伤一击的时候,月岛被人救下,人影在激起的烟尘中变得绰   绰约约。烟尘散去,一护似吃惊,又似在意料之中的神情,因为看到了往日战斗的伙伴也站在了自己的对   立面,只能用‘果然’来形容啊。   “一护,我的拳头可不是为了揍你才努力修炼的啊!”茶渡这样说,只是,那样冷漠的表情——谁信   啊!   半灵里外,倾雪与众位死神小队的家伙们站在一起。   闭着眼睛,苍白的唇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经过六天的休养,倾雪的伤势已经好多了,知道今天是死   神代理事件的终极之战日,与大家一起等待最后的出场,虽然倾雪只是来看戏的。   “你们就等到一护的力量被夺走的时候再出现吧,我先行一步,一定要占到头等席!”倾雪向前一步   ,微微一笑,苍白的脸看起来脆弱不堪,让人怜惜。   “不行。”白哉果断否定倾雪的想法,低头看着倾雪的侧脸。   “为什么?”倾雪诧异的看着白哉,在与白哉的沉默的视线拼杀,倾雪反应过来,向一边的恋次摊开   手:“恋次!”   “嗨,倾雪姐。”恋次上前一步,从身后拿出一把浅打递到倾雪面前。   宽大的手掌握着黑色刀鞘的武士刀,刀柄朝着倾雪,等待着倾雪拿起它。这是恋次特意跑到浦原那里   ‘借’来的,难得的,浦原那只老狐狸特别爽快,特别积极的找到这把,然后开开心心的交给恋次。   反手抽出浅打,握着长长的刀柄,将刀身紧贴着手臂,瞬步出去。   所有人看着倾雪离去的背影,日番谷有些担忧的问:“就这样让她一个人行动好么?”   “没事的,上回是倾雪姐没有斩魄刀护身,才会被哪个不知名的卑鄙的家伙伤到……”恋次转了转手   中的刀鞘,脸上一派不屑,话被白哉打断。   “不用担心,我们只要在最后给予黑崎一护援助就好。”话落,白哉便闭上眼睛,安静的等着。   倾雪一路瞬步,期间小心的查看四周,免得在发生上次的事情。若不是当初与介在大灵书回廊学会很   多违禁的招数,估计那一晚自己都无法看到白哉一眼。   一路安全,倾雪径直落在离战场不远的一棵大树上,双脚呈丁字,踩在树尖上,随着风来回摇摆。   倾雪刚落下,自己的灵压毫不掩饰的全面爆发,吸引来包括一楼普通的所有人的注意力,是的战斗混   乱的场地安静下来,即便是掉落一根针在地上,也会被清晰的听到。   “她怎么在这里?”龙贵看着那个记忆犹新的身影,皱起眉来。   “对啊,她不是当初一护与月岛先生打败蓝染时出现的女人。”启吾也诧异的看着倾雪。   “听一护说,她已经嫁给贵族作主母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水色忸怩着,神色要多女人有多女人   。   倾雪环视一周,看到一楼趴在窗台上的一张张脸,以及二楼站在只能用断壁残垣来形容的废墟里的众   多高灵压强者,清冷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一护所谓的亲人与战斗伙伴?”   “你是什么人?”紫罗兰色的长辫一甩一甩的女生瞪着倾雪,长得比自己好看,所以女人天生的嫉妒   ,所以第一个发难。   “我没有说你……”倾雪看也不看她,用跟白哉学会的无视对方来表示自己对她的不屑:“毕竟,你   从来都不是一护用生命相结交的朋友。”   “你说什么?”轻蔑的语气,更加嚣张的无视,一切的一切都让女人异常愤怒,将手中的爱心之枪转   向倾雪,好像随时会开枪,将倾雪装进自己的小箱子里。   “我说什么,你们都很清楚,这其中当然包括马上就清醒的银城空吾。”倾雪歪头一笑,杏眸转向一   护,眼中带着淡淡柔光:“一护,这样的朋友不值得你珍惜,所以,像井上、茶渡之流就舍弃吧,毕竟你   还有我们,尸魂界里的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你的回归。”   “倾雪姐,你在说什么?”一护很无法理解倾雪的话。   倾雪一甩黑色的袖子,无数发‘冲’发射出去,将一楼的所有玻璃全部击碎:“不明白还是舍不得?   看清楚现实,你拼命的守护他们,可是他们却轻易的将曾经的你的一切变成敌人的,这路货色,没有觉悟   的家伙舍弃吧。回尸魂界来,不要再与他们有交集,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倾雪淡淡的说,毫不在   乎一楼的家伙们愤怒的嘴脸,却不得不在乎一护的吼叫:“够了,倾雪姐,不要再说这些,他们都只是被   月岛控制了。”   “控制又怎样?你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多,他们了解么?你的天分是很不错,但是,你是为什么变得强   大,这些他们了解么?如果是你被月岛控制了,你会怎么做?如果是露琪亚、恋次、斑目和更木,还有白   哉以及……我,被月岛控制了,你觉得我们会怎样做?”倾雪的话很急,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迫使一护   正面这个问题。   一护沉默了,因为有些问题很复杂,但答案却呼之欲出,但是,很多事情不是这样对比的:“倾雪姐   ,我知道这件事放到你们的身上会怎样,但,茶渡他们毕竟是人类。”   “你就不是人?”倾雪嘲讽一笑,心中感叹久保将一护塑造的太过宽容。   “一护,知道为什么现世那么多高灵压的人,而我只在乎你,比较欣赏石田么?”倾雪完全无视一旁   渐渐围过来的完现术者,眼中只有一护:“是因为我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觉得你的力量最强大?”   “不是!”一护回答的斩钉截铁,余光看到跑出来的夏梨和游子众人,变了脸色:“夏梨,你们怎么   出来了,快回去。”   “一哥,这个女人是谁啊?”夏梨不是很友好的看着倾雪,随即肯定道:“是不是这个女人挑唆你伤   害月岛哥的?”   低头俯视那个敌视自己的夏梨,面无表情:“一护,最好让他们退下,不然,我不介意出手教训一下   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2 章   “倾雪姐!”一护紧张的看着倾雪,他知道倾雪的强大,可以说有很多事都是在她的支持下走过来的   ,不然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可是,倾雪姐一项说一不二,若是真的伤害了夏梨他们……想到这,一护   甚至放弃面前的月岛,向倾雪而来。   “小心!”倾雪看到一护身后的月岛抬起刀,惊呼出来。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同样响起,是银城空   吾的。   “在战斗的时候居然背对着敌人,你找死么?”倾雪没有动,在一边凉凉的说,惹来众人心中吐槽:   谁叫你在一边纷扰他?   “月岛秀九郎,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长得像女人的灭却师?”倾雪没有看被砍中的银城空吾,反而   看向砍人月岛,摆出一副特别友好的样子与其攀谈。   “你到底想怎样?跑来打扰我与一护联络感情,还问我奇怪的问题?”月岛就算性子再好,心中也生   气烦躁之感:“你觉得我会说?”   “就冲着你的这句话,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倾雪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刚好赶过来的石田雨龙:“不   知道你知道对方是谁么?”   “我怎么知道?朽木夫人,看到黑崎被这么多人围攻,你难道不应该帮一下么?”石田雨龙一边喘着   气,一边站直有些颤抖的身体,毕竟,被人捅,还没有完全康复,大半夜跑这么远也很吃力。   “我出现根本就不是想帮一护,我就是要一护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那群笨蛋看着一护被砍倒,浑身满   是鲜血,却还在嘶吼着‘还我力量’,只有这样,我才能缓解我想要杀人的欲望。”倾雪歪嘴邪笑,看着   冷漠的井上、茶渡和一众纯人类,看的他们从心底发憷。   “一护,快点离开那个男人!”一护正对倾雪的话疑惑不解的时候,石田雨龙看到银城空吾的眼神悄   悄转变,慌张的叫喊。   “什么?”一护不解,转头看向石田雨龙,眼中尽是茫然。   石田雨龙见一护如此反应迟钝,恨得咬牙切齿:“还不明白么,砍我的,正是你身后的这个家伙,我   没有像井上他们那样被控制。”   什么?一护大惊,连忙松手,可是,时机已晚,银城空吾的大剑插入一护的胸口。   “一哥!”   “大哥!”   “一护!”   “黑崎!”   “……”   月岛与‘苏醒’的银城空吾对视一眼,同时不怀好意的看向倾雪。原本一直担心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会打乱自己的计划,却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帮黑崎一护,甚至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真是不感谢都不行。原   本还会忌惮她,如今得到黑崎一护的力量,已经没有人可以让他放在眼中:“多谢你了,可不可以告诉我   ,你的名字。”   “你是不是想说,不想杀死无名之人?”倾雪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银城空吾,然后低下头:“   喂,众位看客,如今一护将死,你们心满意足了?”   “你这个女人~~~~~~~~”龙贵愤恨的瞪着倾雪,随即用那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月岛:“为什么?你   与一护的关系不是最好的么?”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不明白么?”倾雪不屑,也不再理会那群笨蛋,径直看向银城空吾,因为   知道他才是主谋:“我是个出嫁了的妇人,没有什么本事,就是在出嫁前,做过几个月的护廷十三番队五   番队队长而已,复姓‘上官’,名‘倾雪’,不知你在打探一护底细的时候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字?”   “上官倾雪?”银城空吾双瞳猛缩,刚吸收完一护的力量,甩开已经瘫软的一护,向后退出一大步:   “你就是上官倾雪?”   “诶?”倾雪诧异的眨眨眼,目测了下银城空吾退开的距离,不在意的挥挥手:“诶呀,我已经多年   没有动手,实力早已大不如从前,不用那么紧张,若是在以前——”倾雪语气一顿,随即开心的笑出来,   不如刚才温婉,反倒有些洒脱之意:“若是在以前,即便你跑到鸣木市,我也可以一秒钟取你项上人头。   ”   “大话不是你这样说的吧,要有分寸!”银城空吾不知为何,觉得心头大石在这个女人说‘实力大不   如从前’后,渐渐放下,不禁讽刺。   “不是说大话,只是我项来爱好和平,不喜欢杀人而已,毕竟,当初被关在暗无天日的蛆虫之巢三十   年,我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倾雪微笑着说,但那明媚的笑容却让所有人打了个寒战。   “黑崎,你醒一醒!”石田雨龙趁着众人注意力不在这里的时候,上前将一护扶起来退到倾雪身后,   现在在场所有人中,只有朽木夫人可以信任,以及保护一护的实力了。   听到石田的声音,一护幽幽的睁开眼,右手困难的捂着不住流血的伤口,轻咳几声,吸引来众人的视   线。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阻碍我,让我帮助黑崎脱离痛苦吧!”银城空吾面露残忍的笑容,一个闪烁来   到一护面前。   倾雪淡淡的看着月岛及众多完现术者,口中莫名其妙的说:“还在等什么?亲手将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   ???夺回来?这是在与一护说么?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朽木夫人,一护现在这个样子……”话说一半,石田雨龙就说不下去了,担心伤害到一护,结果就   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压渐渐的从一护的胸前扩散而出,甚至能够看到浅蓝的灵压中夹杂着淡淡的红丝,不   是虚化后的黑红,而是鲜亮的让人很舒服的感觉。   看到发生在一护身上的现象,倾雪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不满的看了石田雨龙一眼:“我是那种毫无准   备,就让一护往前冲的人么?”   一护胸前的血渐渐凝住,随着灵压的恢复,他的气息也渐渐的圆润,不再像刚才受伤时那么虚弱,倾   雪开心的拍了拍掌:“早在我们在学校见面的那天晚上,我就交给一护一种可以恢复灵压的方法了,至于   银城空吾,笑话,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住我的?所谓的完现术首领和前死神代理,不过是给一护成长历练   以及测验的工具罢了,终究不过蝼蚁尔。”   “开什么玩笑?黑崎一护的力量已经在我的手中,黑崎一护拿什么恢复力量?”月岛感觉到一护力量   的觉醒,心中有些不安,朝着夸夸其谈的女人吼道。   “诶?你不知道么?”倾雪俏皮的眨眨眼,随即作出‘噤声’的动作,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一样:“听   ,一护真正的伙伴来了!”   “少在这说些有的没的,一定是你胡说八道。你还没有说,我们应该知道什么?”银城空吾阻止月岛   即将出口的话,免得他的情绪彻底失控。   “其实你们需要知道的也没有什么,就是一句话:‘给我五年,我能让世界上所有人拥有灵压,给我   五十年时间,我可以创造十万名队长。’”倾雪狂妄的说,似乎天地都因为倾雪的这句话而变色,雷霆不   断:“所以说,七天之内让一护毫无副作用的恢复灵压,就好像呼吸一样简单。”   “你说这种话谁信啊?”莉露卡跑过来,皱着眉,掐着腰质问。   倾雪一耸肩,一摊手:“事实胜于雄辩!”话落,倾雪见一护的灵压提升的速度渐渐缓慢下来,将手   放到唇边作出喇叭状:“露琪亚,快出来见见老朋友啊!”   唰~~~~   六道身影一次出现,其中五道落在倾雪身边,最后一道则出现在一护身后,在扶住一护的石田雨龙还   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刀再一次插入一护的身体,强大灵压的余波从那把刀上向外扩散。   “朽…朽木…朽木同学……”对于眼前的情况,以及众死神们的强大出场,石田雨龙不知道该用什么   样的语言面对。   “你们是谁啊?放开一哥!”夏梨大叫,龙贵终于从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苏醒,冲上前,一个后旋踢   ,想要将露琪亚踢开,却被一只漂亮的不像话的手轻而易举捉住。只听淡淡的声音响起:“既然决定放开   一护,那就离他的世界远一点,以后,一护由尸魂界守护。”   “什么尸魂界?我才不会管那种东西,一护做错了事,要他向月岛大哥道歉有什么不对?反而是你,   三番四次的伤害一护,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操心。”启吾难得的男子汉了一   次,竟对着倾雪大吼大叫。   倾雪见这群家伙仍固执己见,冥顽不灵,便懒得在理他们,转头对吃惊的回头看的一护道:“怎么太   久不见,不认识了?现在你可不是叙旧的时候啊!”   “这是怎么回事?”一护浑身僵硬的转头,脸上是很纠结的神色。   “帮你恢复死神的力量啊!”露琪亚在与一护做完短暂的拳脚交流外加吐槽后,难得温柔的回答。   一护沉默,反倒是一边的银城空吾叫嚣起来:“开什么玩笑?黑崎的死神力量已经被我拿走,凭你一   个人的灵压根本不能让他从零的状态下恢复。”   “所以,才有之前,我交给一护的恢复死神的方法啊!”看到一护不再是刚刚绝望的样子,倾雪真的   很开心:“先用我的方法让一护干涸的死神力量觉醒,然后再注入大家的死神的力量。”   “大家?”一护有些哽咽,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嗯!就是山本总队长下令,让所有队长级别的死神将灵压传输到我特意为你做的这把刀里,然后传   给你,算是对你拯救尸魂界的报答啦。”浦原的声音响起,大半夜的,这个男人依旧风骚的摇着小扇子,   笑眯眯的像个狐狸。   “老爸?”一护看到浦原身边的自家老爸,原本瞪得很大的眼睛更是溜圆。   “嗯,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帮你恢复灵压的事情,结果就被这群人乘机而入,真是抱歉啊!”黑崎一心   嘴上如此说着,但神情一点也没有什么抱歉的意思,然后也不等一护说话,转向女儿们:“哦,我亲爱的   女儿们啊,怎么就被坏人欺骗了呢?快来到爸爸的怀抱吧!”即便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面对可爱的女   儿,黑崎一心仍然不正经。   “坏人?月岛大哥么?”夏梨撇撇嘴:“我看更像是你吧!”   “唔,怎么会这样?”黑崎一心一脸伤心状,习惯性的想要找孩子他妈哭诉,一转身就发现现在的情   况好像不对。   “少在那里耍宝,速战速决,我不管你浦原喜助与黑崎一心是做什么的,都给我靠边站,等着一护与   现世支援队完成任务。”倾雪抬起手,作势要打,‘吓’浦原与黑崎向后缩了缩,朝着一护作出‘请’的   动作。   “露琪亚,说点开场白吧,然后大家就各自找个对手,好好的舒展下筋骨。”倾雪瞬步到一边的树上   坐好,等待着好戏的开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3 章   “一护,让他们见识下吧,一护。”露琪亚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来:“光凭绝望是无法让你停   止不前的。”   “嗯!”,由于倾雪的穷搅合,时间照比原著中的要早上许多,所以当一护重新站起,那场原本很悲   壮、颓废的滂沱大雨悄然来临。雨,在一护话落的瞬间降下,异样的坚定又温柔。   “黑崎一心,你儿子果然是为守护同伴而生的,‘一护’之名,实至名归。”抱着双臂,倾雪望着一   护恢复自信的脸,欣慰的对黑崎一心道。   “那是,我儿子可能差么?”黑崎一心洋洋得意,转念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们正淋着大雨,忙跑向夏   梨和游子。   倾雪挥手,五个断空出现,透明的玻璃突然从天而降,将夏梨等一一众‘看客’罩在其中。   重新崛起的一护以绝对的力量击退银城空吾,抬起手,雨水在掌心迸溅出漂亮的水花。站在地上的众   位死神瞬步到一护身后,恋次问道:“能感觉到吗?一护?”   一护仔细的感受,道出一长串的名字:“露琪亚、恋次、白哉、剑八、一角、冬狮郎,不仅如此,平   子、乱菊姐、卯之花队长、花太郎、老爸、浦原、夜一、连总队长老爷子都……”一护轻轻的睁开眼,微   微笑起来。   “一护,这就是我们大家的力量。”露琪亚开心的说。   “将力量传给人类不是重罪吗?”一护悠悠的看着众人,不禁调侃。   恋次习惯性的歪头,玫瑰红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飘荡,拽拽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嘛,因为是总队长   的命令啊!”   听到恋次与日番谷的讲述,知道了当日的情形,一护吃惊的无以复加,连话也闭不上了。   “喂,怎么没有说我?虽然是浦原喜助制作的那把刀,但是是我的灵压将那些斑驳桀骜的灵压连接起   来的好不好?我才是大功臣。”倾雪突然跳出来,对一护质问。倾雪多变的情绪让众人极度无语,只当她   是在朽木家当主母压力太大,跑出来释放!   “啊~~~嗯~~是,倾雪姐为我付出最多!”一护紧张的挠挠头。接着,一声巨响,一护身后,一道耀   眼的灵压之光冲天而起,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总队长帮你恢复死神力量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刚才的那个,另一个就是你眼前的家伙,初代死神代   理,银城空吾。”日番谷眼露严肃,显然,即便是经过十七个月没日没夜的修炼,力量有很大的提升,但   仍然很棘手:“还记得浮竹队长当初在穿界门前对你说的话吧!所谓的死神代理制度,就是为他而量身定   做的规矩。”   估计是觉得不是时候,白哉缓缓走出来,提醒日番谷抓紧时间,于是日番谷总结一下:“详细的情况   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解决掉这个家伙。”   完现术一众跑了过来,银城空吾嚣张的笑,丝毫不将一护等人放在眼中,也是,在他们看来,一护的   力量是完美的,所以觉得,得到一护力量的他已经无敌,然后当着一护的面,将原本属于一护的力量分给   其他人。   “蝼蚁,终究只是蝼蚁,鼠目寸光,得到一点甜头,就洋洋得意,别忘了,你那完美的力量的主人就   在这里,你觉得,你有赢的机会?”倾雪嗤笑,缓缓退出几步,看到浦原和黑崎一心将井上与茶渡救下来   :“好啦,现在时候不早了,赶紧打打,意思意思,然后我们好回家!”   露琪亚抽抽嘴角,努力忍住想要扶额的手。   有架打,斑目一角顿时来了精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始解的斩魄刀,扛在肩上,就要走出去,却被一   护拦住:“他们是因为我才会令他们的能力提升,就让我去吧!”不给众人反驳的时间,一护便从高空跳   了下去。   完现术者毕竟得到的是一护的力量,不容小视,最后还是全员出动,一个个的被分隔开。   想要各个击破么?对于完现术者的狂妄和无知,倾雪嗤之以鼻,抬起手,撕掉右手臂的袖子,露出里   面的血色莲花,妖艳,诡异。咬破左手的拇指,将鲜红的血抹在莲花上,在众人即将被那个玩游戏机的男   孩释放的数码空间结界围住的瞬间,灵压飚起,双手结印,低喝一声:“给我破!”   白色的光团好像宇宙初始时的爆炸一样,无声,缓慢,却以相同的速度将数码条一样的黑色方块向外   推去。所有人看向倾雪,倾雪眨巴眨巴嘴:“想打架不受干扰,就用我的结界,老实实的,少给我学跳骚   ,瞎蹦跶什么?”   “你这个女人……”男孩愤怒的看着倾雪,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她。   “怎么?不服?”倾雪微微俯身,站在天上看着地上的男孩:“不服你咬我啊?不要逼我,我可不讲   什么一对一的武士道精神,惹怒了老娘,老娘叫你死了以后,尸魂界、现世以及虚圈无处安身,把你剁成   碎肉喂狗!”   “你不要太嚣张!”男孩被气得浑身发抖,毫无风度的用手指着倾雪。   “把手给我收回去,你妈没告诉你不能用手指指别人啊!看你那样就是个求人祸害的样儿,赶紧给我   滚远一点,不然叫你转世带着记忆,然后生生世世当牛郎!”倾雪看到他们的嘴脸就恶心,好在,将一切   事情都交待完了,倾雪终于安心的抒发心中的厌恶了。她发誓,就算她不能动用封印的力量,若他们真惹   怒她,她一定会让月出手做到刚才的那些话。   “倾雪,注意你的言辞。”白哉终于看不下去了,堂堂朽木家的主母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成何体统   ?   唔……倾雪说的正开心,被白哉冷声打断,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去,最后妥协道:“好,   你们快开始吧!我等待你们胜利归来的好消息。”   按照剧情的分配,大家个找了个对手。话不投机半句多,经过短暂对峙后,战斗爆发,火花四溅,到   处都是灵压碰撞的声音,轰隆隆的,震耳欲聋。   一护刚想与银城空吾打起来,却不曾想,倾雪突然冲了过来,阻止两个人交战。   “倾雪姐?”一护莫名其妙的叫了倾雪一声。   “打个商量。”倾雪没有看一护一眼,缓缓地抬起手中的浅打,指尖扭动,手腕轻挽,一朵刀花闪现   ,原本紧贴在手臂上的浅打如今直指着银城空吾:“麻烦你和一护的战斗往后延迟一些。”   “我说你这个女人,很过分知不知道?”银城空吾一甩手中的大剑,恨不得现在就将一护和这个女人   砍倒。   “不同意么?”倾雪‘唰唰’两下,浅打将左手的袖子割掉,露出剩下的血色莲花封印:“如果你不   同意,那么,我将加入到他们的战斗中,或许你们的战斗力是队长级别的,但若是两名队长同时出手,想   必你们任何一个也都无法承受吧……”倾雪好整以暇的看着银城空吾,嘴角恶劣的弯起:“尤其,若是我   将剩下的封印解开,顿时,我就得到超越队长级别的灵压。虽然,我是至今为止,尸魂界有史以来灵压最   弱的队长,但这朵莲花中,封印着我平时的超出卍解的灵压,所以,你最好安静的看着。”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事情不要说你,恐怕就是那个以科学技术为傲的十二番队也无法做到。”银   城空吾咧咧嘴,眼中满是嘲讽。   “不信么?”倾雪了解的点点头,随后在一护来不及阻止时就解开封印,然后拎着浅打冲到莉露卡的   面前,在莉露卡刚放下将露琪亚变成玩偶的枪的瞬间,一刀砍在对方的肩上,直接将莉露卡劈飞出去。   “怎么样?银城空吾,快点下决定!”倾雪一甩浅打,将上面的血珠甩掉,露出闪烁着寒光的刀身。   银城空吾的嘴角不自禁的抽搐,大剑却不肯认命的指着倾雪:“你要保证,绝对不能参与战斗。”   倾雪欣然的点点头,随即站在一护身边开始真正的看戏。   别人的战斗倾雪没有兴趣,之所以会要求到现世参与此次事件,完全是为了亲眼看着白哉与月岛秀九   郎的战斗。   长刀相对,白哉与月岛双眼紧盯着对方,手中叫着劲。   环顾在场的所有的战斗,更木与恋次都简单的取得胜利,轻松地就像游戏,毫无看头。但,到现在为   止,算上被倾雪砍伤的莉露卡,再加上说话间结束的斑目和日番谷的战斗,便只剩下白哉和月岛的战斗以   及还没有真正开始的一护与银城空吾的战斗。   樱花绽放,一如之前的温柔,华美,应该说不愧为那个男人的斩魄刀。数以千计的樱花翻飞,密密麻   麻的好像要将所有见过它真正姿态的家伙窒息而死。   血红的弯月,是白哉所在的结界空间里特有的景色。当年这场战斗给倾雪留下太深的印象,所以倾雪   清晰的记得每一处细节,并没有改变结界内的景色。绯色的樱花,寒光猎猎的刀光,银白的高墙,映衬着   那两个坚毅挺拔的身躯。   樱花阻挡住月岛前进的刀身,旁边又有一支樱花流袭向他,将他弹飞,落在白哉对面,为了稳住身形   而单膝着地。   “说来,你可以理解了,比说砍中我,连接近我都无法做到。”白哉优雅的向前走,口中说着这样的   自信满满的话。   “嗯,就是那里。”面对着以绝对高姿态走向自己的白哉没有任何的畏惧,月岛一如既往的从容。就   在白哉下脚的瞬间,一个长方形出现在白哉脚下,接着数个高墙从地底升起,白哉轻易躲过,却退回到原   地。月岛冲向白哉,在千本樱前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现在白哉的身后,手也成功的阻止白哉回身的动作。   “大哥!”   “队长!”   “白哉!”周围的看客看到超出其他完现术者太多的月岛,感到棘手的皱起眉,只有更木兴奋的想要   冲上去代替白哉和月岛打一架,露琪亚、恋次、一护更是惊呼出来。   “闭嘴。”倾雪一声冷喝,使三人安静下来,然后手中动作,为结界又加了一层结界。   “诶呀,看来,那个男人对你一点也不重要啊!”银城空吾在一边幸灾乐祸,理也不理下面已经趴下   的‘战友’的死活。   “这个男人对我重不重要不需要你来品评,不过,我倒是清楚那些被你选出来的完现术者对你一点都   不重要。”倾雪笑眯眯的看着银城空吾,一根食指点着下巴,面露沉思:“还是说,你对月岛的实力很有   信心?觉得就算只有你们两个也能冲破我们的包围?”   银城空吾不在意的一耸肩,百无聊赖的看向下方:“那个男人除了能力特殊了点,其他的也没有什么   !”   “哼,是么?但愿你的眼睛没有近视。”倾雪也满不在乎,气定神闲,结果下一秒,月岛的刀便将白   哉的胸口砍出一道很深的伤口。   残破的死霸装,殷红的鲜血,瞬间苍白的脸孔,让倾雪心中升起无名之怒火,但随之,便被倾雪压制   下去。   “看来,胜负已分啊!”银城空吾好像已经看到白哉倒地不起的场景,大笑出来。   “切,不到最后一秒,胜负——这个结论很难定呢!”倾雪幽幽的说,让人察觉不到她心中所想。   “嫂子!”露琪亚实在担忧,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料。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倾雪冷淡的扫了露琪亚一眼:“把你的手给我拿下去。”   露琪亚挣扎,唇,抿了抿,最后还是说出口:“嫂子大人也是知道那个银城空吾的能力,如今……”   话未完,倾雪就打断了露琪亚的话:“那又怎么样?”   “嫂子大人!”露琪亚急切的跺脚,额上沁出一层细汗。   倾雪没有再理会露琪亚,重新将视线投注到结界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4 章   两个人对峙太久,众人只看到两个人的唇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在外面观战的人心中涌出焦急。   恋次挠挠长发,面容纠结:“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倾雪姐,为什么我们突然听不到队长他们在说什么   ?”转头看向倾雪,希望倾雪能够给他答案。   “现在白哉他们在说的,是白哉斩魄刀的弱点,所以我刚才添加了一个消除声音的结界。”倾雪诚实   的回答,嘴角轻挑:“所有知道白哉这个弱点的人,我都会永久的抹消他的存在,所以恋次想要知道么?   ”   恋次觉得冬天好像来临了,尤其在与倾雪姐眼神对视的时候,冷得直发抖,勉强的笑笑,转过头去:   “呵呵,倾雪姐,我是开玩笑的。”   倾雪理解的点点头,看着结界中的月岛,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哼,这个秘密,活着的人中,只有   我知道,其他人都被我灭口了,他月岛秀九郎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知道?等着吧,等战斗结束后,一定要   他和上元姬一个下场!”   “上元姬?那个当年陷害过倾雪姐你的一番队四席?”恋次诧异的问。   “那个女人很强吧,女人!”更木难能可贵的开口,嘴角咧出野兽的弧度:“那个女人后来去了哪里   ?”   “嗯,我有听说过那个叫上元姬的,好像与你有什么很大的仇恨,还曾经差点杀死你吧!”斑目也来   了兴致,插了一嘴。   “她?”倾雪双眼有些迷离,望向天边:“就在露琪亚被行刑的那天,我杀了她。她和我一样,有着   后天得来的灵压,一把有着故事、有着历史的斩魄刀,还会我交给一护恢复灵压的方法,可以说是除了杨   敬轩和精卫以外,我最亲的人。”   “最亲的人?”这话除了白哉,没有人会相信,毕竟没有人会将想杀死自己的人当做亲人,露琪亚曾   问过浮竹,只是自家队长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嫂子大人,最后上元姬怎么了?”   “她做错了一件事,所以我杀了她。毁了她作为人类的身体,夺了她的斩魄刀,封印了她的元婴,甚   至她的灵魂也被我烧成虚无,连转到现世重生的机会也没有,连回到来的世界去的机会也没有了。”倾雪   悠悠的说,好像说着一个动人的爱情传说,却让人的心冷得结冰。   “那……月岛的下场?”恋次幸灾乐祸的指着结界中又与白哉打在一起的月岛。   与此同时,白哉的千本樱被月岛斩断,白哉捡起断掉的刀身,缓缓地卍解:“卍解,千本樱景严。”   巨大的千本樱从地底刺出,如侍卫一样将白哉围在中间。   “在我嫁给白哉那天,我曾对月下过一次命令,告诉他,在现世度过十五个月后,要时刻盯着现世,   一旦发现一护与银城空吾的灵压击撞,就来现世取走月岛秀九郎,无论是身体、魂魄还是武器,全部封印   在南之岛的火山之中,永生承受岩浆炙烤之苦。”倾雪淡淡的说,接着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   月光下,一个银色劲装,长发随意披肩,面容俊美却冰冷的男人出现,同样冰冷的眼神扫视众人,最   后落在倾雪的身上。缓步走到倾雪面前,朝着倾雪竖起右手剑指于胸前,微微鞠躬:“倾雪姐。”   此人正是刚从仙界赶来的月,那个喜欢倾雪的月。   “不是说不许行这样的大礼么?”倾雪一手微抬,虚扶住月,语气责备:“这十几年过的如何?修为   有没有恢复?”   月看看倾雪身后的一护,点点头:“已经重回大罗金仙之境。”   倾雪满意的点点头,看着白哉那只鲜血淋淋的手:“一会要你做什么你应该都知道了,等白哉战斗结   束,你便带着月岛回去,一定要小心他的力量,必要的时候将月岛的力量废了,省得他逃跑。”   “好。”没有任何的疑虑,月肯定的回答。   “如果他跑掉了呢?”听到月呆板的回答,倾雪打趣道。   “月会向倾雪姐负荆请罪。”月认真的回答。   倾雪摇摇头,挥手撤掉消音的结界,不再说话。   结界内,月岛倒地,被白哉冒着被废的危险而抓在手中的千本樱刺穿的伤口不住的流血,月岛做着最   后的挣扎:“真是冰冷呢……”看到白哉回身,月岛费力的问:“我是你的恩人吧!你这样恩将仇报难道   不感到痛心么?”   听到月岛的话,白哉的眼神闪了闪,莫名的光闪现,那在倾雪看来,是难过。   “看来,白哉还是被月岛的能力所影响了。”倾雪道。   “面对这样的敌人,倾雪姐都不担心么?”月问,其他人也看向倾雪姐,毕竟这样的敌人,在场的人   中,除了更木,估计谁遇到都极有可能战败。   倾雪长长的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望向天边:“月岛的能力是很恐怖,尤其是我,估计绝对没有   赢得可能。至于担心白哉会战败,这与我无关,或者说,这是天命而已。”   “天命?”露琪亚疑问。   倾雪点点头,不再说话。   “你可能是我的恩人,我感谢你,但你是黑崎一护的敌人……”白哉转身,垂下眼帘,估计是不想让   月岛看到自己的表情吧:“那我不管你是何人的恩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杀死。”   一阵风吹过,柔顺的长发遮住月岛的脸,只来得及虚弱的说了声‘可恶’,那双充满阴郁的桀骜的眼   便失去了光彩。   “而且,在我的意识里,陪我修炼,陪我找到千本樱,陪我学会始解,陪我战斗的人……”白哉仰望   着天空,看到红黑色的天空和那弯弯的月亮:“是我的妻子。”   手,捂着嘴,尽力压制着眼中想要流出来的东西。倾雪撤去消音结界是为了让一护听到白哉说的那句   ‘你是黑崎一护的敌人’,结果竟然听到白哉说的那句让人意外的话。   倾雪听得到,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露琪亚、恋次、一护,甚至是斑目都转过头来看着激动的倾雪,   好奇的眼神顿时便将倾雪所有的感动都吓回去了。   “嫂子大人,你和大哥……”露琪亚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不过就是在流魂街一起练习死神技能,寻找斩魄刀,用幻术帮助朽木白哉找到始解的方向,还有在   真央的一次现世狩虚时并肩战斗,救下那一届的学生而已!!!”月听到白哉的话让倾雪那么激动,不自   觉的酸了起来。   “月,倾雪姐……”一护自然知道月这种态度是为了哪般,想开口劝道。   “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银城空吾看着结界中瞳孔放大的月岛,想要冲下去查看月岛的情况   。   倾雪挥手撤掉所有结界,用眼神示意月行动。   月暗自点头,随即一个缩地成寸,出现在月岛身边,一挥银色的宽袖,将冲过来的银城空吾甩飞后,   手中结印,在银城空吾的注视下,强行将月岛的魂魄分离,又拿起恢复成书签的月岛的武器,从月岛的魂   魄中抽出所有灵压,然后将他们再分别封印在四个银色光球中。做好这一切,月不理会任何人,缓缓升空   ,准备回仙界。   倾雪扶住伤痕累累的白哉,回头望着月,叮嘱:“将他们分别封印在四岛之底,绝对不能让他有恢复   的可能。”   月朝着倾雪抱了抱拳,转身,一步踏出,好像溶解在虚空中一样,消失不见。   倾雪仔细查看白哉的伤势,虽然只有两处,但是都很严重,尤其是胸口的那一刀。倾雪有些心疼,手   轻抚在伤口上,绿色的灵压萦绕,慢慢的修复白哉的伤口。   “一护,现在就看你与银城空吾的战斗了,还不开始?”倾雪头也不抬,专心于白哉的伤势。   “倾雪姐,这样做不好吧!”一护张了张嘴,犹豫着,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月岛秀九郎,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不用再替他求情,至于这个银城空吾,你若是愿意,到时候你   自己到尸魂界去要。”倾雪见此,心中不悦。   一护撇撇嘴,走向被月扔飞就再也没有起来的银城空吾。   打击太大,银城空吾见到一护的靠近状若疯狂,招招直逼要害。   “诶?月岛大哥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玩游戏机的雪绪大男孩盯着月消失的那片天空,脑袋以下还   被冰轮丸冰封着,问道。   日番谷抱着双肩,看看不远处的倾雪和白哉:“据说那是个很美丽的天堂,但,你的月岛大哥在那里   活的很痛苦吧。”   “唔?”雪绪歪头:“月岛大哥不是死了么?”脸上是迷茫单纯的样子,轻言生死,是他们这些有利   则合的家伙们在同伴死去时的正常反应。   “是死了,只不过,想要他活过来,活到世界都毁灭了,这个女人也不是做不到。”日番谷不知为何   心中有些唏嘘:“所以说,千万不能惹那个女人,不然,即便你死了,她也有办法把你弄活在折磨你。就   像月岛要被仍在火山中用火烤,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雪绪夸张的看着那个女人,脸色一片苍白。   “怎么样?”为白哉的左手止住血,倾雪轻握住白哉的大掌,轻声问。   “没有什么事。”白哉声音一如往常平直,灰紫色的眼睛低垂着看着倾雪的脸:“他怎么来了?”   倾雪动作一僵,随即更加快速的治疗白哉的手:“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月的时候,告诉他的。”   “嗯。”白哉简单的发出个单音,便不再说话。   倾雪看看白哉,想起月岛的能力,担忧的问:“你现在还会不会受月岛能力的影响?”   白哉皱起眉头,然后点点头,使倾雪无力的垂下头:“今天晚饭不许再吃辣的了。”   “嗯!”白哉知道倾雪是担心自己的伤口恶化,便欣然接受。   关于死神代理被尸魂界监视的事情,银城空吾终于说了出来,而此时倾雪已经处理好白哉的伤口,与   大家站在一起看着天空中的战斗。   一护震惊了,不断晃动的瞳孔,僵硬的脸庞,无疑不说明一护此时复杂的心情。   “黑崎,不要听信他的谗言。”石田自然知道此时的银城空吾因为所有同伴被灭而挑拨一护与尸魂界   的关系,连忙开口,希望可以警醒一护不要上当。   “闭嘴。”只是一护的一声怒吼制止了他的动作,让他僵在天空。一护举起斩魄刀,低着头,谁也看   不到他的表情,淡蓝色的灵子光球徐徐升起:“卍解。”   巨大的灵压飙升,围绕在一护身边的灵子光球融合在一起,形成光柱直冲天际,甚至直接将倾雪的结   界撑碎。   结界破碎,作为结界力量来源的倾雪首当其冲。只听倾雪一声闷哼,脸色瞬间惨白,幸好身边的白哉   及时扶住她,转身用身体帮她挡住大部分的灵子流。   躲在白哉的身后,倾雪咬牙看着天上渐渐出现的三个人,尤其是最左边的一护:“这个臭小子。”   “是你自己逞能!”白哉无情的指出倾雪的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5 章   倾雪心中恼火,一把推开白哉,不想再理会这个男人。   看着倾雪的动作,白哉心中一叹,也不强求。   “浮竹队长的话很可疑,我并非是一点也没有发觉,但我不想相信,也不想怀疑浮竹队长,所以才一   直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浮竹队长比我要聪明很多,他如果要欺骗我的话,一定会采取让我无法察觉到的手段。但浮竹队长   只用那种理由就将代理证交给我了。”   “还有,就是倾雪姐……”   “关那个女人什么事?”银城空吾皱起眉头,不明白怎么什么事情里都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倾雪姐帮我很多,在我九岁那年,救了我和老妈,还让月……”一护怕银城空吾不知道月是谁,特   意解释道:“哦,月就是刚才的那个男人,让他陪在我身边,鼓励我,支持我,另外,我侵入尸魂界,倾   雪姐也帮了我不少,这些事尸魂界的那些与倾雪姐关系好的人都知道,所以当倾雪姐突然跑出来,将我的   代理证抢过去扔给浮竹队长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代理证绝对的对我不利。”   “倾雪姐对我的关心,浮竹队长他们都知道,也知道倾雪姐一定会阻止我,但还是在倾雪姐的面前将   它给了我……”一护抬头看向银城空吾,嘴角含笑:“他们这样做,想来,就是要我自己选择的。”   “既让我自己选择,应该是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毕竟尸魂界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不信任,   而是规则的限制。”一护缓缓地说着,眼角看到倾雪渐渐变青的脸、开始放冷气的白哉和察觉到危险四下   躲避的小动物们,不自禁得抽搐眼角,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黑崎一护,你丫的,我好心站在你这边,结果你和他们把我当选择题做了?”倾雪质问,从那压低   的怒吼中,一护觉得自己还是速战速决,然后找个地方躲一下比较好。   “黑崎一护,你说出这些话,是在炫耀你聪明的大脑么?”白哉继倾雪之后开口,一护明白,白哉这   个外表冷漠,内心纠结的家伙,因为自己无心之言使倾雪姐知道当初大家一起算计她的事情而恼怒,更加   坚定了,战斗结束就落跑的想法。   战斗吧,两任死神代理见面,为了各自的信仰,为了各自的羁绊,殊死搏斗吧。   白哉见任务完成,转身离开。倾雪一把抓住白哉,问道:“虽然任务完成了,但一护还在战斗,我们   不是应该在他看得到的地方注视着他,给他勇气么?”   白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倾雪,灰紫色的眸子里映衬着倾雪的身影。在倾雪以为白哉会决绝时,白哉   又走回原来的地方,看着一护战斗。   战斗结束了,一护获得了最后的胜利。迎着天边的一抹金色,一护缓缓落在地面上,安静的看着闭上   眼的银城空吾。   倾雪走过去,拍拍一护的肩膀,微笑:“不愧是一护啊!”   “倾雪姐……”没有说下去,或许,亲手杀死与自己一样存在的银城空吾,一护的心乱无法用语言来   形容。   “好了,日子还要向前看,银城空吾很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银城空吾很值得人同情,   但是,曾经的痛苦不代表可以理直气壮的伤害别人,想要反抗监视他,他仇恨的尸魂界,这无可厚非,但   他想要伤害无关紧要的人,那他就必须付出代价,而且,杀了他,其实也是拯救了他,不是么?”倾雪揉   揉一护的头,宠溺的看着一护,话语一转,看向再次出现的浦原:“现在,我们来谈谈井上织姬和茶渡泰   虎的问题吧!”   关于同伴,一护强打起精神,莫名其妙的看着倾雪。   倾雪双手抱着肩,略一沉吟:“茶渡泰虎与井上织姬根本就不适合战斗,没有理智,带着这样的人战   斗很多时候是个麻烦,就像今天……”   听出倾雪话里的意思,一护紧张的看着倾雪,连忙为他们辩护:“倾雪姐,月岛的能力已经消失了,   他们不会再作出伤害我的事情了,你不可以伤害我的同伴。”   倾雪摇头:“他们的力量说弱不弱,但说强,在你的战斗中绝对不起作用,虽然他们很努力的训练,   尤其是井上还修炼出四天抗盾,但这些都会在将来你的战斗中不起丝毫的作用,但他们却跟着你疲于奔命   ,他们的意志太薄弱,只要一点点的影响,就足够他们临阵倒戈,你看看茶渡泰虎,为了帮助月岛甚至对   你用出了恶魔的左臂,与其……”对一护循循善诱,倾雪从在武当山时就不喜欢那两个家伙,也很诧异这   两个人设除了烘托出一护对伙伴的守护,别的一点作用也没有。尤其是井上织姬在攻入虚夜宫这件事上,   完完全全的打了酱油,不仅曾一度畏惧一心想要救她的一护,还与乌老四弄的暧昧不清,真是让倾雪更不   喜欢他们了。如果他们能够老老实实的打酱油也好,但如今的他们就好像一护身边的定时炸弹,随时会伤   害到一护,这她绝对不能容忍。   “倾雪姐,这件事请不可以……”一护急急地说出口,语气也有些不好,在意识到之后,一护放缓语   气,为井上和茶渡求情,毕竟倾雪姐也是一心为他着想:“倾雪姐,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而且,有他们在   身边,我才有力量涌出来,所以,倾雪姐,绝对不能取走他们的力量。”   看着一护的眼睛,褐色的瞳孔写满坚定,迫于无奈,倾雪只好点头答应,拍拍一护的肩膀,转身走回   白哉的身边,然后与大家一起离开现世。   最后的完现术事件也结束了,倾雪在与白哉他们见了山本复命后,与白哉并肩走在回朽木家的路上。   “白哉!”倾雪的手缓缓的握住白哉的,仰着头,看着白哉的侧脸,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   “啊!”白哉坚毅的脸庞此时也带着淡淡的疲惫,在初升的阳光中,拢上一层金色。   倾雪犹豫一下,抬手扫掉遮住眼睛的碎发:“如果,一护来找我,就麻烦你告诉他,我不会将月岛交   给他。”   白哉侧脸看着倾雪不语,似乎是在等着倾雪为他解释为什么会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倾雪微笑,觉得此时,只能用微笑诠释。   “啊!”见倾雪是铁了心不说,白哉不再强求,反握住倾雪的手向前走,反正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就   好。   太阳升起,挂在东南边的山峰上,两个人迎着旭日,影子在身后交缠,倾雪深吸一口气,将脸贴在白   哉的手臂上,脸上是宁静的好像要睡着的笑容:“如果一护说我厉害或可怕,那白哉要告诉他,这是我最   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了么?”白哉呢喃着重复,原本没有打算要倾雪接话,却听到倾雪道:“嗯,从一护再一   次离开尸魂界后,我就真的与其他人一样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一百年了。”   “你说,是未来的你将一百年前的你带到这个世界,那你知道是为什么么?”白哉问道。   倾雪缓缓摇头,将脸转向白哉看不到的方向,嘴角微微扬起,眼中满是狡黠:“不知道哦,因为我没   有告诉我哦!”   不出三日,一护果然来了。白哉听到消息,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以为一护来送还代理证的。临出家门   ,白哉去看了眼正在绣花的倾雪,简单的说了一句‘一护他来了’,然后离开。   来到一番队,白哉与一众队长等在队首室外,然后就看到一护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进来,后面跟着恋次   和自家妹妹露琪亚。   大家走进去,站在该站的位置,一护一副讨债的样子,走进去,朝着最前面的山本大步昂扬。露琪亚   与恋次单膝跪地,听到山本让他们留下的命令而一直跪在那里。   目的简单明了,一护就是来要银城空吾的尸体的,在表决心后,山本同意将银城空吾的身体送回现世   。会议结束了,山本离开了,剩下的队长们准备离开,却发现平时总是第三个离开的朽木今天却走在人群   中。这让人很诧异,平时散会,第一个离开的一定是更木,第二个一定是涅茧利,第三个就是这个朽木家   主。今天涅茧利没有来,那这位朽木队长就应该是第二个啊,怎么落后了这么多?还有,那个死神代理啊   ,事情办完了,你怎么还不走?留下来等着吃饭啊!   “白哉啊,我有事想找倾雪姐。”一护终于开口,也成功的让在场好事者都停下来,好奇的来回打量   两者,那眼神,好像在问白哉:你那口子又咋了?不会和一护怎么怎么样了吧?   白哉冷眸淡扫,顿时将所有看热闹的吓得缩了脖子,但那眼神仍不住的往两人身上飘。   “倾雪说,你想找她说的事情,她不会同意,所以带着银城空吾的身体回去。”交代完倾雪说的话,   白哉不再停留,大步走出去。   “诶丫丫,堂堂朽木家家主这是跳出妹控的河,掉进妻奴的海啊!”京乐顶起草帽,看着渐行渐远的   白哉,嘴里啧啧有声:“这小倾雪真不简单啊,愣是把当年朽木老队长的付出化为乌有啊!”   “事实证明,活人永远比死人有战场。”碎蜂说。   “话不应该这么说,其实,白哉应该也是想变成这样的吧!”浮竹微微一笑,一派温和。   “倾雪姐都还没有听我说,她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护抓住白哉的肩膀,拦在白哉的去路,试图   说服白哉:“我要见倾雪姐。”   “一护,倾雪姐都知道你会来尸魂界要银城空吾的身体,怎么会不知道你会顺便将月岛的也带回去?   ”恋次早已站起身,一边挠着头,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一护这才猛地想起,倾雪姐似乎知道很多事,知道自己会来找她也很正常。手慢慢的松开,嘴角苦笑   ,随即听到白哉说:“倾雪说,如果你觉得她很厉害,她要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小倾雪总是给人一种未卜先知的感觉,不要说一护了,就是我也觉得很玄了。”京乐回想倾   雪的一切,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   倾雪的事情只有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可以知道,其他人才不可以得到答案。抱着这样的想法,白哉凉飕   飕的说了句‘话已带到,告辞’然后潇洒的走掉了。   “可是,月岛已经死了,就算他知道了你的弱点,也不能那么残酷的做。”一护朝着白哉的背影喊。   白哉身形一顿,随后头也没回的道:“露琪亚,回到番队去。”   露琪亚暗自瞪了一护一眼,心中暗自埋怨:你找事儿,怎么还带上我啊?队长和副队长在这里,我能   往哪里走?   好像听到露琪亚的心声,白哉转头看向浮竹:“露琪亚我先借走了。”   六番队的队长办公室里,白哉坐着,露琪亚乖乖的站在对面。看着露琪亚小心翼翼的样子,恋次很狗   腿的端上一杯茶,然后躲在一边听风。   对于恋次的动作,白哉没有理会,算是默认:“黑崎一护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露琪亚如实的说,将那天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全都告诉给白哉,恋次在一   边也帮忙补充,该说的说完了,露琪亚与恋次离开办公室,留下白哉一个人沉默。   队首室外,恋次拉住露琪亚,皱着眉,歪着头,咬着牙,好像纠结的人都变成一团了:“倾雪姐说的   那个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露琪亚没好气的甩开恋次的手,一脚踢在恋次的膝盖上:“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送送一   护。”   女王都发话了,恋次只有乖乖听话的分。   穿界门开,一道整个尸魂界都看得到的蓝光冲天而起,同一时刻,所有与一护有交集的家伙都或近或   远的关注着那里。   倾雪放下手中的针,安静的看着天边那抹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6 章   入夜,露琪亚跟着白哉从番队回来,管家告知白哉说,倾雪在膳房里亲自做菜。   白哉与露琪亚各自回房换了身衣服,然后到餐室,就看到倾雪正端着一碗汤轻轻地放在露琪亚的矮桌   上。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察觉到露琪亚与白哉的灵压一前一后的走近,倾雪便回身望去。   露琪亚见了倾雪,恭恭敬敬的一鞠躬,然后走到自己的餐桌后,坐好。   “一护回去了。”白哉突兀的说了一句,然后示意倾雪与露琪亚吃饭。   饭后,白哉到书房去看书,露琪亚在修炼场修炼,倾雪来到一个十分黑暗的房间,在里面除了两个架   子,架子上放了一把紫玉剑和杀气笛外,连灯台都没有。   浅紫的五衣被夜色映得诡异,长长的衣尾在地板上磨出‘沙沙’的声音。倾雪背着月光走进去,看不   清她的表情,只有额间的莲花还有点淡淡的光辉。   来到架子前站定,紫玉剑与杀气笛上华光闪烁,华光闪烁,两道身影出现。一个白衣女子,一个面具   男人,女人热烈的给了倾雪一个拥抱,男人恭敬的鞠躬一礼。   “好了,不用多礼了。”倾雪虚扶起兰陵王,三人席地而坐,精卫拿出几坛酒,三人便喝了起来。   “会埋怨我么?”倾雪淡淡的问:“尤其是你,兰陵王,当初我那样逼迫你,现在却根本无法让你实   现你的价值。”   兰陵王摇头,手中转着杀气笛,眼望窗外,带着追忆:“若不是你当初对我有一丝仁心,我现在不是   与上元姬一样了?”好看的唇弯起,眼睛如春水一般迷离,视线投注在倾雪的脸庞:“念在你给了我强大   的力量,还真心对我好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原谅你。没有战斗是无聊了些,但战斗也很累人的。”   “这样平静的生活很好啊,想想前世,我与魔斗,兰陵王与匈奴争,终日辗转于血雨腥风中,那样的   生活,真的让人厌倦。”一旁的精卫自斟一杯蓝色的酒,昂头倒入口中,微笑道。   倾雪眨眨眼,感觉眼睛有点酸:“谢谢你们。”抬起手,为两人各倒一杯酒,敬道:“我朽木倾雪敬   你们。”   “好!”两人也不矜持,与倾雪一同仰头饮下。   “不过,倾雪,当初在仙界的时候,未来倾雪曾说,她将所有知道你丈夫弱点的家伙都杀了……”精   卫语气一顿,后面的话即便不说,三人也知道是什么。   倾雪缓缓摇头,沉默不语。   “倾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他们将那些事都算在你身上怎么办?那时候不仅白哉保不了你   ,你甚至可能毁了朽木家,毁了白哉,就像当年的志波家一样。”兰陵王担忧,对于志波家的没落,是死   神迷们都好奇的地方,所以,上元姬曾有一段时间去探查了那个原因,结果就发现志波家之所以会被除名   ,就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我不会让白哉出事的。”倾雪坚定的道,随后补充一句:“绝对!”   “嗨!”此时除了叹气,其他的什么也无法表现他们的无奈。   日子就在自以为平静,其实暴风雨悄然接近中,缓缓度过。   完现术事件刚结束不久,一番队在位两千年的副队长在与突然闯入一番队的莫名敌人战斗而牺牲,一   时间,众人哗然。据山本自己所说,早在两千年前,雀部长次郎就已经学会卍解,成为队长水平的死神。   如此可见雀部长次郎的实力该有多么的强悍,但是敌人的强悍也显而易见。   众队长沉默了。   倾雪每天呆在朽木大宅中当个贵妇人,看到白哉与露琪亚疲惫的离开家门,在很晚很晚的时候更疲惫   的回来,想要询问,有碍于‘内宅不问外事’的原则生生忍住。三日后,倾雪见到白哉与露琪亚同时穿着   丧服离开朽木家,让倾雪深深地担忧起来。六番队与十三番队同时举办的丧事,那就是异常大规模的队葬   。疑惑着为谁准备的队葬时,倾雪来到之前的小房间,找到兰陵王和精卫,让他们帮自己离开朽木家去看   看情况。   能出去走走,精卫与兰陵王也觉得不错,不多做停留,直接瞬步追着白哉两人而去。   “白哉,等等!”精卫作为白哉的“大姑姐”,开口叫住白哉。   白哉与露琪亚停下脚步,回身看去,便见倾雪的两把斩魄刀跑了出来。露琪亚朝着精卫与兰陵王微微   鞠躬,然后疑惑的看着他们。   “你们怎么来了?”白哉问,随即想到一个可能:“是倾雪让你们来的?”说是疑问的语气,但实际   上,那是陈述句。   “没错,倾雪这几天一直很担心你们,见你们今天更是穿着丧服,便让我们出来看看。”兰陵王解释   道,银质的面具闪烁的光芒:“当然,你也可以看成是我们的私自行动。”   “时间不早了,要去就跟上。”白哉也不多话,转身带着露琪亚向前走。   到了会场,一件大事件发生了,让所有人惊呆了——雀部长次郎的身体不翼而飞。   “什么?”到了会场,精卫和兰陵王被连续的两个真相吓傻了。没想到那个老男人居然死了?他怎么   死山本前边了?还有,尸体哪里去了?鞭尸啊?那为什么杀人后不直接带走?   围着会场走了一圈,精卫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悄悄的捡起来,然后见会场再也没有什么线索,便叫   着兰陵王回了朽木家。   “什么?那个在山本身后两千年屹立不倒的男人居然死了?尸体还让人偷走了?”倾雪也和那些刚知   道这个消息的人一个表情,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精卫拿出从会场见到的东西递给倾雪,想看看倾雪会不会有什么发现,结果就看到倾雪再一次的呆住   了。精卫奇怪的看看倾雪,又看看倾雪手中的东西,手在倾雪面前晃了晃,问:“有什么不对么?”   倾雪咂巴咂巴嘴,垂下眼打量手中的东西。   一个比拳头小些的球,金黄的毛质表面,上面有着白色的纹路,用手一握,弹力十足。左看右看,倾   雪都不敢相信自己竟在尸魂界看到这种东西,不相信的问:“这个真是在会场找到的?”   精卫理所当然的点头,脸则因为倾雪的不相信而冷下来:“我可以用我的项上人头保证,这绝对是会   场的。”   “倾雪,这到底是什么?”兰陵王好奇的指着球问。   “网球。”倾雪缓缓地说出这个倾雪从没在尸魂界,不,是前后一百一十六年都没有在《死神》的世   界中见过的东西,无论是尸魂界、现世还是虚圈。   “网球?”精卫与兰陵王好奇的凑近,问道:“这是做什么的?”   “一种运动。”倾雪回答。   看看窗外的时间,倾雪将网球收到袖子里,向前堂走去:“好了,我要去做饭了,你们要吃么?我可   以给你们带一些。”   “不了,我们回去了。”说完,精卫带着兰陵王回了斩魄刀和杀气笛中。   与此同时,现世的浦原探查到虚圈出现奇怪的灵压。还未查出原因,空座町的上方就突然出现一个一   身白衣的男人,与一护战斗后,逃走。   正疑惑间,黑腔在空座町的上方裂开,一个小小的灰绿色的身影从天空落下。待一护看清那个小小的   身影后,连忙瞬步,抱住她。   小小的她扑在一护的怀里哭,哭的天地变色,去找浦原,然后叫上大家一起去虚圈。   “抱歉,黑崎,这次行动,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行动了。”石田拒绝了一护的邀请,然后什么也没有说   的离开。   尸魂界,突然多出二十几名队长级别的灵压,打断了所有死神的动作。以那样强势的姿态冲进静灵庭   。所过之处,烧杀抢掠,鸡犬不留。   几乎瞬间,所有队长、副队长带领着席官冲到前线开始与敌人厮杀。   四处的灵压飙升,处处的鬼道轰击,周遭的惨呼与生命的湮灭,倾雪心中烦躁,站在大门口向外望。   忽然,倾雪看向一番队的方向,略一犹豫,朝放着斩魄刀的小房子的方向一抓,一剑一笛便自动来到   倾雪面前,一个落于手中,一个插入腰间,然后瞬步离开。   一番队地下的无间狱中,倾雪走到尽头的那间无间狱前。门是打开的,里面有两个灵压,一个是那个   想要登上空之王座的那个男人,而另一个却只有一点熟悉而已。   “怎么样,你答应与我合作,我救你出去,很划算吧,蓝染惣右介。”一个有些苍桑的声音响起,发   出诱惑的邀请。   “……”蓝染沉默,就在此时,倾雪缓缓走出来,声音冰冷:“抱歉,介,不会跟你走。”   倾雪的突然出现吓了来人一跳,反观蓝染,被黑色的鬼道锁带缠绕全身,只剩下一只眼睛能看到外面   ,眼中一如之前的深邃。   蓝染饶有兴致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倾雪,依然绝美的脸,额间莲花纹路流萤,乌黑长发微动,娇弱的身   躯却傲然而立,两把武器一剑一笛,只是如果可以忽略掉她身上华贵的五衣,蓝染觉得一切还没有变。   “你终于来了。”蓝染悠悠的说,让人听不出语气:“自从嫁给朽木白哉,你就没有再想起我。”抱   怨的语气,是倾雪从没有在蓝染的口中听过的。   “抱歉,嫁人了,就要像嫁了人的样子。”倾雪微敛双眸,不去看蓝染。忽然想起身边还站着个敌人   ,倾雪将心思放到对方那里。   高大的身躯,漆黑的大麾,洁白的军装,满脸的胡子,腰间别着剑,同样白的皮靴,好像骑士一样。   似曾相识的装束,几乎瞬间,就让倾雪联想到当初那个要杀自己的灭却师:“当初在现世要杀我的灭却师   ,是你一伙的吧?”倾雪可以肯定,两个人绝对有联系。   只见来人从容的点头,丝毫没有阴谋被戳穿的尴尬,大气一笑:“初次见面了,朽木夫人。”   倾雪缓缓拔出斩魄刀,灵压开始向上飚起:“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灭却师果然是百   足之虫死而不僵,都过了两百年了,居然还有这样大的规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7 章   “我来此不是为了与你战斗的。”男人道。   “告诉你,介虽被困在这里,但以他的高傲绝对不会与你这等垃圾货色合作,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倾雪长剑直指面前的男人,犹豫一下道:“你的名字,我手下,不死无名之将。”   “灭却师,无形帝国的统治者,友赫巴哈。”见蓝染真的没有与他合作的意思,友哈巴赫朝着倾雪举   起手,抽出腰间的刀。   倾雪一手持剑,一手在蓝染的身前设置一个防御结界,然后灵压全开。   巨大的灵压冲天而起,接着两个人就一刀一剑的砍到一堆去。两人越打越远,渐渐离开了蓝染所在的   无间狱。远离了蓝染,倾雪手持长剑,斜指地面:“卍解,冰焰中涅槃,精卫。”   玉剑飞离倾雪的手掌,悬浮在半空中旋转,剑身外罩着一层寒冰,发出肉眼可见的寒气。倾雪一声低   喝:“冰焰。”   玉剑上燃起一层白色的火焰,温度极低,火焰的四周连空间也发出结冰的‘咔咔’的声音。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啊!”友哈巴赫嘲讽的看着倾雪,手中拿出一个中间有五角星的圆环,   瞬间就收走了倾雪的灵压。   “不错哦!”卍解被收走,倾雪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满不在意的耸耸肩:“难怪有胆子挑上尸   魂界。”   友哈巴赫摇头,好像倾雪说了件错事:“不是有胆子挑上尸魂界,而是根本没有将尸魂界放在眼中。   ”见倾雪被夺卍解,却一点也不紧张,傲慢道:“据说,尸魂界的上官倾雪拥有世界上唯一一把双属性的   斩魄刀,想来,你如此有恃无恐,就是因为你还有一种卍解吧!”   倾雪学着友哈巴赫的样子摇头,一脸高深样:“我被深浅不是你可以探测的出的。”   “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友哈巴赫收起左手的金属环,右手刀再次砍向倾雪。   倾雪捡起因失去卍解而掉在地上的长剑,不肯服输的再次卍解:“卍解,风浪中填海,精卫。”倾雪   唤出卍解语,长剑在倾雪手中化作一把扇子,镂空状,镂空处有气流流转,下面是两条扇坠,只是有一个   扇坠已经暗淡无光了。   不给友哈巴赫收走自己卍解的时间,甩手将扇子合在一处,指向身侧,倾雪闭上眼睛:“天地分割。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流动,只见;两人间的墙面被整齐的切开,其实可以说,整个空间被切开。倾雪   原本以为夺走卍解这种事情只有一次,就算可以多次,也会有使用的时间间隔,但显然,倾雪低估了友哈   巴赫的能力,结果,天地分割刚发动,卍解再次被人掠夺。   倾雪愤懑,一把将精卫插回剑鞘中,反手系在后背上,然后抽出杀气笛……   “轰!”这一瞬间,倾雪感觉到白哉的灵压消失,顾不上友哈巴赫,一个双莲苍火坠,将一番队的房   顶轰飞,然后跑了出去。   友哈巴赫见倾雪突然逃跑,连忙去追,结果在外面遇到山本的拦截。   一路狂奔,朝着白哉灵压最后爆发的地方瞬步。   断壁残垣,迎着明媚的阳光,竟让人有置身末世般的绝望。   看到了,那个一直挺拔的身影此时浑身是血的嵌在墙壁中,四周都是喷薄而出的血,那样刺眼,让倾   雪想起那个亲手杀死伪白哉的夜晚。同样的脸,同样的着装,同样的武器,同样的红色,同样的奄奄一息   ,让倾雪的心脏也停掉了。   “白哉!”倾雪奔到白哉的身边,手赶忙附在白哉的心口,绿色的医疗鬼道蔓延到白哉的全身。恋次   还躺在一边,但倾雪已经分身乏术,想要解开封印,但那时间根本来不及,对方也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   “好久不见,朽木夫人。”有些熟悉的男声让倾雪能够冷静一些。   黑色长发,浑身雪白,宽大的风衣,尤其肩膀处的尖刺,一切都在告诉自己对方是谁。   知道对方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了他的能力,随后矛盾的挣扎,倾雪将自己的额头贴在白哉的上,鲜血   沾在倾雪光洁的额头上,倾雪一点也不在意,反倒是看到的白哉之前看到的东西,觉得身体里的血都凝住   了。使用尸魂界的禁术,偷窥白哉刚才的内心,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笑意滟滟的露琪亚,竟觉得那样乖   巧,那样美丽动人。这个认知让倾雪嫉妒的发疯,也顾不得现在是在战场上。双眼泛红,点点红纹从衣料   底下的心口向外蔓延,经过胸,肩胛,脖颈,脸庞,诡异非常,好像有生命一样蠕动,顿时让那张绝美的   小脸变得恐怖异常,红色的纹路向眼睛蔓延,最后将倾雪的眼睛染成血红色,好像恶鬼。   “喂,女人,你到底打不打?为你男人报仇啊?”艾斯·诺特挑衅的看着倾雪,掂着手中金属环,笑   得狂妄,为了能够再杀死一名队长,而且还是六大战力之一的上官倾雪,这可是大功一件的事情,他可能   放过这个机会么?   “你对你的能力很有信心?觉得只要能够封印我的卍解,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倾雪声音低沉,还   带着意思暗哑,好像牙齿相锉的声音,激起人们的鸡皮疙瘩。   “不然呢?你上官倾雪终究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艾斯·诺特不屑的道。   “好,虽然我的实力没有白哉的强,可以说是尸魂界最弱的队长,但是,我贵在变化无常,今天就让   我教教你,什么叫做‘谦虚’。”倾雪稳定住白哉的伤势,又将一股医疗鬼道送入恋次的体内,让恋次可   以得到持续的治疗后,站起身来到艾斯·诺特对面,灵压一震,两边的袖子便化作翩翩起舞的蝴蝶,慢慢   散落,咬指,抹鲜血在血色莲花上,巨大的足有五十倍的灵压爆发:“崩解,吞噬吧,兰陵王。”   杀气笛的尾端有细如发丝的鞭子出现,流光溢彩,甚是美丽,倾雪握着三千青丝鞭冲向艾斯·诺特,   然后重重的抽向艾斯·诺特。   每被碰触,那个地方灵压就会流失,这让艾斯·诺特十分恐慌,尤其是使用金属环也无法封印的时候   ,艾斯·诺特大叫出来:“这是什么鬼能力?为什么会无法夺取?”   “因为不是卍解,所以你就没有办法了?”倾雪一手持鞭,一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栊到耳后:“既然   是被友哈巴赫定为六大特记战力,你以为是什么卑劣的小角色就可以动的么?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卑劣?六大特记战力当初不还是被我打得像猴子一样逃窜?”艾斯·诺特回讽。   “少呈口舌之快,今天就让你永远的留下来,免得死其他地方后,还要麻烦死神渡化你。”倾雪一甩   像拂尘一样的三千青丝鞭,狞笑出来:“把我丈夫的千本樱还回来,你不配使用那高贵的力量。”   艾斯·诺特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边躲开倾雪的鞭子,一边刺激倾雪道:“什么高贵的力量?还   不是被我轻易得到手?还被我轻而易举的使用。”   “混蛋。”   对上灭却师的全力移动,倾雪一面维持崩解,一面使用瞬步,完全的捉襟见肘,一咬牙,扯下左袖,   用拂尘的手柄直接将血色莲花割破,封印瞬间得解,灵压飙升:“终解,血嗜吧,兰陵王。”   ‘拂尘’渐渐由白色变作血红,然后在那颜色娇艳欲滴时猛地爆裂,化作无数粉末围绕在倾雪的周围   ,甚至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终解?谁信啊?”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东面,又一道灵压飙升,整个尸魂界的空气中的水分都在蒸发,与倾雪好像相互   呼应,又好像相互较劲一般。   倾雪感觉到那即便距离很远,仍让人觉得呼吸不顺的灵压,感觉出那是山本的,在感叹山本就是彪悍   的同时,收敛心神,朝着艾斯·诺特冲去。   见倾雪收回去那个能吸收灵压的武器,艾斯·诺特也就放心了,慢慢靠近倾雪,在倾雪大意下,光束   直刺进倾雪的眉心。   在被金束刺中,那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浑身冰冷,好像被小虫子爬满身啃食一样。   “怎么样,这感觉清晰可见吧,前不久才品尝过呢!”艾斯·诺特好整以暇的看着僵硬在原地颤抖的   女人,随后更加邪笑:“只不过,女人,你嫁给这个男人真的幸福么?为什么整天愁这个愁那个的?”   “和三个女人争一个男人,害怕自己配不上他,因为自己的身份,害怕连累他,如果是这样,干脆,   请你去死好了,那样就解脱了。”艾斯·诺特‘好心’建议。   “闭嘴,白哉是爱我的,不然不会娶我,我的身份是特殊,但我已经封印了,我现在只是死神,他们   谁也无法找到借口让我离开!谁也不能让我离开白哉!”倾雪双眼渐渐涣散,为了压抑恐惧,奋力嘶吼。   只是这样的效果微乎其微,抬手在自己的胸口狠狠一掌,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鲜血,视线也清楚一些,奋   不顾身的冲向艾斯·诺特,张开双臂,完全的不设防状态。   看着倾雪疯狂的样子,艾斯·诺特心中不安,想要阻止倾雪的前进,光束不断激射向倾雪,全数击中   倾雪的身体。   当一个人抛弃一切,想必连神也无法阻止她。就是在艾斯·诺特想阻止,却任何攻击都无法做的情况   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倾雪双眼无神的抱住自己。   倾雪的临近,血红色的粉末碰触到自己,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侵袭所有粉末沾到的地方,然后就感觉到   衣料、肌肤被划开,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口进入自己的体内,将自己的血液吸食干净。说时迟,实则几秒,   艾斯·诺特的身体便开始缩水、干枯,化成骷髅爆裂开,还有少数血液、肉块、内脏没有彻底干枯,随着   爆炸而四下冲击,沾染了倾雪周身。   ‘叮咚~’   一个金属环因为没有支撑而坠地,化作此时此地唯一的声响。   倾雪摇晃着落地,踉跄一下,勉强站稳,浅紫色的五衣因为那场红雨而浸湿,头上甚至还沾着肉末。   缓缓解开最外层的衣服,扔到一边,又用第二层的擦擦头发,擦擦脖颈,捡起金属环,转身向白哉走去。   虚弱的身体连走路都费力,更何况穿着带有长长衣摆的五衣,索兴,倾雪脱得只剩浴衣。   一直低着头,倾雪不曾看到白哉一直睁着的眼睛。一抬头,看到那双宁静的眼睛,心中‘咯噔’一声   ,撇过头不与白哉对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刚才的残忍力量。   “倾雪……”白哉轻唤着倾雪,一直平直刚硬的声音如今轻如袅烟。   “你……”倾雪也知道沉默不是办法,便犹豫着开口,抬起手轻轻拭掉白哉脸上的血渍,努力让自己   保持微笑:“白哉,露琪亚的灵压也快要消失了,我去救她。”   “嗯!”白哉没有说什么,或许等待倾雪自己开口最好。   倾雪想起刚才看到白哉脑中出现的场景,心脏就止不住的抽痛。起身快步离开,或许倾雪这是逃避,   但现在救露琪亚最重要不是么?   循着微弱的灵压寻找,伤害露琪亚的灭却师已经离开,倾雪是在废墟中找到昏迷的露琪亚的,做了简   单的治疗,便带着露琪亚去找白哉。   ‘轰’一声巨响,震彻静灵庭。倾雪抬头看去,见到一护的身影狼狈的从断界中跑出来,想来他在现   世也不容易吧。一护就像个定心丸一样,当天空中出现他赶来的身影,倾雪甚至能感觉到四周的属于死神   的灵压昂扬了许多:“难道,这就是主角光环么?”微微闭眼,倾雪甚至能感觉到阳光普照。   “我无法再撑多久了,身为护廷十三队队长,连践踏蹂躏静灵庭的卑劣之徒都无法击倒,造成众多队   士死亡,使那些部下的家人伤悲,最后还落魄的败北而亡,我打从心底感到羞愧。”刚回去,倾雪就听到   白哉对一护如此说。轻靠在一边的大石上,好像之前这里还是六番队的一面高耸的墙。   “相反的,你是人类,不仅原本就不该被卷入这场战争,甚至根本不应该出现于此,请原谅,在最后   ,还有求于你,落得惨不忍睹的我……”   “拜托”白哉的声音带着颤抖,那浓浓的哭腔刺激着倾雪的神经。   “请你守护尸魂界,黑崎一护……!”如此卑微的声音,这还是那个高傲的白哉么?   倾雪狠狠地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   “嗯,白哉,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绝对,不会让你们有事的,我会将所有妄想毁灭尸魂界的混蛋   打败。”一护坚定的看着白哉,在白哉因为自己的话缓缓闭上眼睛时,脚下用力,人便像导弹一样飞出去   。   倾雪没有急着出去,整理好自己因为流泪而泛红的眼睛以及发酸的心后,才状若无事的走出去,将露   琪亚放到白哉身边,然后随意坐在地上。   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前前后后只有十几分钟,但尸魂界却损失了千名死神,一名傲立尸魂界两千年   的大木——山本元柳斋重国,一名副队长,众多席官,四名队长的卍解、人人带伤,存在至少一百万年的   静灵庭就这样被摧毁殆尽。   四番队终于出动了,看卯之花一项温和的脸上挂着哀恸,想必是已经知道山本总队长去世的消息了吧   ,也对,那么强大的灵压突然消失,任谁也不会忽视掉。   看着四番队的死神将白哉、恋次和露琪亚抬上担架,倾雪站起身跟上,然后,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一个   特别清脆的断裂声。闻声望去,竟是千本樱碎了,如樱花般绽放。   “白哉!”倾雪最先反应过来,鬼道医疗瞬间招呼到白哉的身上,此时倾雪在真央所学的医疗鬼道只   能起到吊命的作用,让倾雪无可奈何的看着白哉痛苦,连呼吸都不顺畅。   终于赶到四番队,看到了卯之花,倾雪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原始天君、看到玉皇大帝一般亲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8 章   原本以为只要卯之花治疗了白哉,白哉就会慢慢的恢复,只是,当卯之花疲惫的从抢救室里走出来,   却只得到‘未知生死’这个结果。   看着病床上的白哉,浑身插满管子,被千本樱伤到肺,连呼吸也需要外力。   “白哉,等我,我一定会救你。”留下这一句话,倾雪不再停留,大步走出第一特别监护室。   朽木家,因为战乱与白哉的倒下显得更加低沉。倾雪回到朽木大宅,就看到一张张好像死了人的哭丧   脸。心烦,不去理会,倾雪径直走向那个只有两个架子,甚至连名字也没有的黑暗房间。   “你决定了?”青光闪烁,青鸟飞了出来,在房间里盘旋。失去了卍解,精卫退化到青鸟的状态。   “嗯!”倾雪坚定的点头。   青鸟的喙动了动,另一边华光流转,兰陵王出现,阻止青鸟要说的话:“既然这样,就按照你心的指   引去做吧!”   倾雪感激的看看青鸟与兰陵王,是他们一直陪伴着自己,支持鼓励自己,有他们在真好   废话不多说,青鸟与兰陵王也知道倾雪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疏忽不得,便各回各的武器中去。   盘膝坐下,倾雪正要开始,突然喉咙发甜,一口鲜血没压住就吐了出来。   刚回去的青鸟敏锐的察觉倾雪灵压的不稳,又跑了出来,就看到倾雪衣襟上的血迹,担忧的问。   “是灭却师的血……”倾雪一抹唇边,满不在乎:“放心,区区灭却师的血,即便再肮脏,也无法真   正的伤了我。”然后入定。   日出日落,倾雪一直带着房间中,连眼都没有睁开过。直到深夜,子时,阴阳交替之时,朽木家大宅   。   青光冲天,直将房间的盖子掀开,冲击成粉尘。巨大的声响,惊醒无数因为大战而疲惫昏睡,原本春   雷也无法打扰他们睡眠的死神,纷纷走到场景开阔的地方向声响传来出望去。   “那青光……”浮竹正准备睡,一场大战,又忙着重建静灵庭,即便是倾雪治好自己的身体也很是不   堪重负:“好熟悉啊!”   “是朽木家的方向。”京乐右眼被敌人砍伤,此时正带着绷带,要到明天才能取下,还真是不适应。   “不会是倾雪……”卯之花假设性的问。   “应该是吧!”浮竹在心中长叹,然后不再理会,转身回了四番队。   “白哉怎么样了?”京乐问。   “……”卯之花沉默。   聪明如京乐,自然知道沉默的意思,也跟着沉默下来,许久以后道:“还是回去休息吧,小倾雪这一   动作肯定又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养足精神啊,免得招架不住!”   青光渐渐散去,好像从没有出现一样。   深蓝色的夜空,宁静的不像话,与白天的战斗完全不相符。忽然从四方远处有红晕翻滚而来,隐隐有   龙吟凤啼之声传荡。刚开始声音细细如蚊,却越演越烈,最后好像真的有洪荒古兽在耳边咆哮。   房间内,倾雪仰面朝天,双瞳猛然挣开,额间莲花渐渐模糊,最后分化成一只白金色,一只圣洁白色   ,好像受到呼应一般流入双瞳中,一股莲香从倾雪体内喧嚣奔腾而出,几乎瞬间,便充斥了整个朽木家,   甚至种在院落中的血色莲花瞬间凋零,化作莲花瓣随着莲香向朽木家外飘溢。   刚经历了生死洗礼,所有人都处在草木皆兵的状态,察觉到异响,纷纷探头四望。渐渐有人发现异变   的正确位置,向此处涌来,至于朽木家的人则早早的跑出朽木家,望着白金色和纯白色的光柱指指点点。   光华隐去,在众人以为一切灵异玄幻的事情结束时,天边红云不甘寂寞,越聚越多,越积越厚,最后   一个天雷直劈在倾雪的头顶。倾盆大雨紧随而至,涤荡灰尘刨土,颓废不堪的静灵庭。   雨一直下,漫天的血色莲花在继续飘荡,一直到天明,莲花才慢慢地落地,生了根,长出大片大片的   血色莲花。   阳光从东方照在倾雪的脸上,这一瞬间,倾雪彻底解开封印,睁开双眼,淡然清冷再次回到她的眼中   。缓缓站起身,身上原本的浴衣风化一般从倾雪身上脱落,一件紫色唐装裹住那姣好的身躯,长发挽起,   紫玉剑缓缓变化,成一只紫玉鸟钗插入倾雪的发间,杀气笛自动落入倾雪的手中。双臂一阵,清风不知从   何处荡起,迎面扑来重生的味道。   “欢迎回来,上官倾雪。”青鸟与兰陵王异口同声的说。   倾雪淡然一笑,举步走了出去。   灭却师的血仍在作祟,倾雪不敢使用力量来治疗白哉,所以决定先去参加队葬。赶到会场,浮竹、碎   蜂、凤桥楼十郎、平子真子、柏村左阵、六车拳西、日番谷都聚集在一番队,在传递白哉与更木消息的死   神离去,倾雪缓步走了进去,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哟,那么强大的力量,现在这是给谁看呢?”碎蜂瞪着眼睛,火大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对不起,其实……”倾雪脸上表情淡淡的,只是在双眸深处流露出痛苦:“我并不想恢复力量,我   没有想到这回的敌人对死神这样的了解。”   “没想到?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想不到的?”碎蜂还想咆哮,却被一阵掌声打断:“好了好了……”   是京乐,右眼带着眼罩,露出的眼睛还是醉酒的惺忪样,总是那一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似真似假,似轻松似认真的语气,但说出口的话却成功的鼓励了所有人。众人面向灵台,准备祭奠一   番,便重新出发,却发现事实沉重的让人崩溃。   “山本老头的身体呢?”倾雪奇怪的问。   “根本就没有找到,想必是敌人根本就没有留下。”柏村难过,连没有受伤的耳朵也耷拉下来。   “那斩魄刀呢?”倾雪又问。   “也没找到。”平子真子一指灵台:“就只有一个黄色的球而已。”   又是网球?尸魂界怎么会有连现世都不大流行的网球。这里不是《网王》,网球又是一项烧钱的贵族   运动,所以不大常见到,而足球则比较受这里的大众欢迎。拿起网球,向地上扔去,黄色的小球快速的弹   起,显示它的弹力,证明它的材质过硬,难道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力量?那这人是谁?偷走雀部长次郎和   山本老头的身体做什么?   “小倾雪知道什么么?”京乐凑了过来,没有草帽遮挡的大脸怎么看怎么猥琐。   轻轻推开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倾雪摇头:“说实话,山本老头的身体……”倾雪犹豫一下,环顾四周   ,见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说下去,张口:“老头的身体应该没有被毁,也没有落到无形帝国手中……”   “什么?”这是众人一致的反应。   “话可不能乱说,朽木夫人!”平子真子警告道。   倾雪不理他,手一扬,另一个同样的小球出现:“这是我的斩魄刀在雀部副队长的队葬上捡到的,很   显然,偷走雀部和山本老头的是一个人。对方想要偷走他们的身体,又想要告诉我们,所以才会故意留下   这个标志的。若是无形帝国,他们可以在杀死雀部副队长的时候就带走。而且,灭却师只对五角星,六芒   星,十字架之类的东西很推崇,不可能是这没有任何联系的网球。最重要的是,他们可直接告诉我们他们   恨我们,想要将死神的身体挫骨扬灰,我们也不能做什么!”   倾雪如此一说,让所有人沉默下来思考倾雪的推量是否正确。   “说的不错,但是,他们偷走总队长的身体做什么?”碎蜂问。   倾雪耸耸肩,表示她也不清楚:“当初山本老头曾想让我的力量为静灵庭所用,可是我只知道完现术   事件之前的,所以,我才无法针对无形帝国侵袭的事情提前做准备。”   “那倾雪觉得会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偷走山本老师的身体?”浮竹问。   手捏住下巴,倾雪考虑种种可能的原因:“会不会是想要研究山本老头这个远古死神的能力?也有可   能真的是死神仇家太多,偷回去鞭尸泄愤啦!”   “倾雪!”听出倾雪话里的玩笑成分,浮竹责备的喊了她的名字。   倾雪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突然,一名队士走进来对京乐道:“零番队来了。”   他们?倾雪诧异,没想到在尸魂界几乎被毁灭后才出现。不再理会这里的事,然后就看到大家往外走   去。见此,心中担心白哉,便与走在最后的浮竹告辞,然后回四番队去。   慢慢走在通往四番队的路上,一手握着杀气笛敲着另一只手,神态闲适,与周围废墟的景象格格不入   。突然,一声巨响,倾雪身后遥远处落下一个擎天柱一样的东西,带起飓风,甚至吹得倾雪衣袂猎猎的响   。   “零番队很拉风么?”倾雪扯嘴一笑,摇头:“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   倾雪抬脚继续前行,突然感觉到四番队的白哉身边出现一个陌生的灵压,略一思考,倾雪瞬步而去。   赶到四番队白哉所在的房间,倾雪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而白哉不见了踪影。   “零番队一来,白哉就被劫走,你们零番队是不是手太长了?”倾雪脚尖轻点,空间波纹闪烁,下一   秒人便消失而出现在白哉身边。   “放下我的丈夫。”看着白哉像动物一样被关在那个大球里,倾雪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对那个长着好   几只假手的妖媚女人命令道。   “是你?上官倾雪!”飞机场头的叼着竹签的男人一眼认出倾雪,叫出倾雪的名字。   “错了,是朽木倾雪,朽木家当家主母,朽木白哉的妻子。”倾雪傲然,对于白哉给予她的身份,她   十分的珍视。   “是你错了,朽木白哉的妻子,或许别人我们不会干预,但,若是你,灵王绝对不会承认。”大和尚   瓮声瓮气的说,牛一样的眼睛瞪得比拳头大。   “不会承认?陷入沉睡几十年,他哪里来的功夫否认我?”倾雪面容狰狞,嘴里吐出的话完全不留情   面,直接将灵王的秘密抖露出来:“赶快将白哉还我,然后滚回灵王宫去,不然,我叫你们有来无回。”   “好狂妄的语气,不要以为四十八年前你能悄无声息的潜入灵王宫就真的可以目中无人。”一个胖的   跟猪一样的女人脸上带笑地说,只是开始飙升的灵压说明她的认真。   “你们还有脸说四十八年前?四十八年前我在尸魂界放了一天的鞭炮,提醒你们我要上去了,结果,   你们这些自以为了不起的家伙还在泡温泉呢?若我当年侵入灵王宫,估计空之王座早就换人了。”倾雪抱   着双肩看着因她的话而面色泛青的五人,再接再厉道:“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个典故?”   “什么意思?”长得好像非洲移民,还带个太阳镜的家伙穿着类似羽绒服的羽织,问道。   “传言有个人,因为品行不错,被选中成三界主宰,然后将他的家整个搬到了天上,所以,他家的鸡   鸭鹅狗就都成了高人一等的存在,你说,你们和他们是不是很像?”倾雪故作认真的问,气的飞机场冲了   过来准备与倾雪大干一架。   倾雪侧身让过飞机场,甩手一个黑棺追着飞机场就去了:“或许昨天之前我还会畏惧你,但从今天早   上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你们——不过蝼蚁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9 章   “倾雪!”浮竹见倾雪与零番队越斗越欢,俨然要将零番队当做白哉受伤的出气筒,他便赶紧制止倾   雪,免得闹大了。   众人一直沉浸在灵王沉睡几十年的打击中,直到黑棺的强大灵压爆发,才震醒他们,纷纷拦在倾雪与   零番队中间。   “四十八年前?倾雪什么时候去过灵王宫?”平子真子好奇的问?   “不过是自我升华,然后路过那里,看到一群因为曾经获得过一点殊荣就在天上混吃等死的家伙而已   。”倾雪阴阳怪气的说,平复一下情绪:“还请你们将我丈夫还给我,不管你们承不承认,我朽木倾雪都   怀着朽木白哉的孩子。”倾雪缓缓的摸着小腹,脸上带着温柔到圣洁的笑容,简直亮瞎了在场人的眼。   听到倾雪说怀了白哉的孩子,浮竹浑身一个僵硬,连拉着倾雪的手也松了开来。   不是已经认命了么?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记住了,我和白哉的孩子一定会是最强的,看着吧,我一定要让他从出生开始,就成为这个世界上   最强者,让你们望尘莫及。”倾雪起誓一般,然后缓缓走向白哉所在的圆球。   “我管你是不是怀了朽木白哉的孩子?我就是不承认,而且,朽木白哉是灵王指定要的,我不可能让   你把他带走。”千手女人拦住倾雪,抬起手想要止住倾雪的前进,结果就碰到倾雪的衣料。   倾雪一耸肩,内力催动,顿时就将千手女震飞出去。   “上官倾雪,这一百多年你暗自杀害不少死神,难道,你现在要在众多人面前袭杀王属特务?”飞机   场接住千手女,那个胖胖的女人上前一步,与其他零番队并肩,俨然随时出手的架势。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骇然,震惊的看着倾雪。   “还是说,你诚心想要朽木家也走上志波家的老路?”剑拔弩张,这个成语生动形象的诠释了现在的   场面,倾雪看着嚣张的零番队,恨不得将他们尽数留在这里。   就在倾雪准备动手的时候,京乐突然站出来,挡住倾雪,笑嘻嘻道:“我觉得,小倾雪的事情应该由   中央四十六室决断,而诸位完成任务最重要不是么?”   京乐平时虽然嘻嘻哈哈的,但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四两拨千斤的解决问题,这次也是,轻而易举的化解   眼前的危机。   大和尚果然听了京乐的话,一挥手,所以,零番队的五人带着白哉、恋次、露琪亚、一护的斩魄刀和   一护向静灵庭外走。   这回倾雪没有再上前阻止,千手女的竹节假肢一手捧起一个大球跟着大和尚路过倾雪。   沉睡着,好像婴儿一般不设防,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没有牵星箍,没有银白风花纱,整个人柔和许   多,只是浑身绑满绷带,让倾雪怎么看怎么心中发酸:“我说,你们就不能用个正常点的方式带走白哉么   ?”   嗯?千手女停下脚步,嘲讽的瞥了倾雪一眼:“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谨言慎行,免得连累了朽木   家……”话说一半,千手女突然以手遮唇,表现得恍然大悟:“不对,不对哦,是你的存在就已经威胁到   朽木家了。”   倾雪想要发作,手却被浮竹与京乐狠狠地攥着,倾雪从没有觉得这么委屈过。在武当山上,因为是最   小的,所有人都宠着自己,来到这儿,有浮竹一众人罩着,还有强大的力量,照样混的风生水起,可如今   灵王的什么狗屁王属特务来了,自己竟然连说话机会都没有,还眼睁睁的让他们将白哉带走,那自己解开   封印还有什么用?   白哉就要被带走了?就好像中国熊猫被打包送去台湾一样,那么高贵的人就这样被带走?这是有碍朽   木家荣耀的事情。倾雪一把推开浮竹与京乐,手起掌落,仅仅一个手刀就将围困白哉的大球劈成两半,使   白哉从里面落了出来。   “上官倾雪,你想怎么样?”事出突然,千手女连防备都没有就被夺了人过去,恼羞成怒的冷喝。   “你们是来接白哉上灵王宫的,但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像拎小狗一样带走他,我要送他上灵王宫。”倾   雪扶住白哉,将他挎在肩膀上,手扶着白哉的腰。白哉那高大的身躯根本不是倾雪可以支撑起来的。白哉   双脚拖在地上,整个人都压在倾雪的背上。倾雪回头看看放在自己肩上的白哉的脸,淡淡一笑,那笑容好   像天地都为之暗淡,整个一个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亮瞎所有人的眼。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倾雪左脚一跺地   面,整个人拔地而起,不需要志波空鶴的大炮,人便上了灵王宫。   “上官倾雪私闯灵王宫,浮竹十四郎……”大和尚觉得自己一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光了,手指着头顶渐   渐变小的身影:“只是这一条,就足够毁了朽木家的了。”   海燕站在浮竹身后,听到大和尚这样说,便想起自己还很小的那一天。好多死神莫名的冲进家里,一   顿查抄,自己一家人就被赶出了静灵庭。记得刚在流魂街定居下来,父亲母亲就因为那次打击而一蹶不振   。如果,白哉也经历这些,是不是也会很难过?到时候白哉和倾雪会很艰难吧!想到这些,海燕就不可抑   制的担心起他们:“倾雪不过是太在乎白哉了,她……她只是被宠坏的小孩,你们就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   “哼,我只是执行命令,其他的不在我的负责之内。”大和尚最后撂下一句,然后带着大家离开了。   “喂,零番队的各位,倾雪姐她人还不错,只是太高傲了。”一护犹豫着,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参与   尸魂界的事情,但还是想说,所以在只剩下零番队的时候,一护开口:“尸魂界这两年发生了不少事,但   倾雪姐真的很努力帮助十三番队。”   “死神代理黑崎一护,这不是你可以管的。”千手女扬了扬假肢,慵懒的说,那神态,根本不是乱菊   可以比的。   “如果没有倾雪姐,蓝染根本就不能被打败,到时候,蓝染也就打上灵王宫了。”一护眉头皱的更紧   ,也丝毫不给这些所谓的零番队的家伙面子。   “蓝染那个万恶之人,即便是他登上灵王宫也会被我们轻易杀死。”飞机场歪头吐掉口中的竹签,自   负的说。   “你们很厉害?很厉害你们缩在灵王宫里等着护廷十三番队保护?”一护气恼,心中为护廷十三番队   不值:“还有,倾雪姐说的没有错,你们不过是受灵王的眷顾才成为高出尸魂界的零番队成员的,试想一   下,刚才站在那里的那些人,以前都是你们的伙伴不是么?如今你们进入了零番队,就可以用那种面对下   属的语气对待么?”   灵王宫。   没有祥云环绕,没有仙鹤腾飞,倾雪带着白哉来到当年自己远远扫了一眼的灵王宫,将白哉轻放在一   根柱子下面,然后四下打量:“这就是灵王宫表参道么?和书上画的好像有些不一样诶!”   宽阔笔直的大道,两旁伫立着高耸的柱子,在大道的尽头,五个飞岛围绕着一个有竹节,又像鸡笼摞   在一起的悬在中间的飞岛上方的建筑。   “灵王大内里?”倾雪淡淡一笑:“还真是恶俗。”   灵王宫实在太小,当年倾雪又用神识将这里上上下下都扫了个遍,今天随便用肉眼打量打量,权当复   习了。随意的坐在白哉身边,将白哉的头伏在自己的肩膀上,倾雪望着远处的天空:“白哉,对不起哦。   未来的自己给你添了那么大的麻烦。”   “不过,我觉得未来的倾雪没有做错。”   “因为那些人根本不属于这里,心中还抱着不该有的想法。”   “早在我进入蛆虫之巢前,就有知道我身份的家伙来向我索求修真的方法,我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会有   那么多我们世界的人。大家都想要得到力量,因为得到力量就会成为人上人,因为得到力量就有可能回到   家乡,但,我是自私的,力量会改变一个人,即便他们刚开始只是想得到回家的方法,一旦得到力量,他   们绝对不会甘于平静,所以未来的倾雪将他们封印记忆,然后送了回去。”   “好了,不说这个了。”倾雪揉着额角,回想起这一百年自己在暗中做的动作,觉得异常疲惫:“‘   祸兮福所之倚,福兮祸之所伏’,虽然你身受重伤我很难过,但是我察觉到你的命数会在短时间内增强许   多。”   “或许,将你交给零番队会让你更强,那样也很好。”   “呐,白哉,不要担心六番队,不要担心朽木家,不要担心尸魂界,我会帮你守护。”   嘭!巨大的擎天柱从下方世界如炮弹一样冲上来,重重的落到地上,然后走出六个人正是零番队外加   一护还有三个大球,里面当然是恋次、露琪亚和斩月。   “倾雪姐!”一护登上灵王宫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倾雪的身影。看到倾雪坐在不远处看着昏迷的白哉,   便连忙跑过去:“倾雪姐,白哉有怎么样么?”   倾雪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白哉,根本没有搭理一护。   “倾雪姐,白哉现在需要医治,既然你决定将白哉交给零番队,那就赶快让他接受治疗。”一护将手   伸向白哉,想要将白哉扶起来。   倾雪拦住一护,终于将视线从白哉的脸上挪开,扫了远处零番队一眼,再次扛起白哉,走向他们,对   一护道:“走吧,一护,将白哉交给他们,我还有事要做。”   “啊!”一护站起身,跟上倾雪。   “说吧,你们要带白哉到哪里去?”倾雪只要想起白哉就要交给这些人,手就不自觉的用力,甚至捏   皱白哉腰间的绷带:“去见灵王?”   “哈?你白痴啊,在做梦吗?”飞机场夸张的看着倾雪:“你这种家伙怎么可能见到灵王?”   倾雪也不想再与他们多计较,点头:“也好,我也不是他想见就见的,快点说白哉要到哪里去?我要   亲自安顿好他,然后回静灵庭。”   “要回去就回啊?没有人请你来这里,自然没有人欢迎你留下。”非洲移民一指下边,示意倾雪可以   回去。   “少废话,白哉到底要到哪里去?”倾雪问。   “送到我那里,记得我的温泉么?扔进去就好了。”飞机场一指四个飞岛中的一个。   倾雪了解的点点头,再一次舍下众人,带着白哉‘双宿双飞’。   两个温泉池,一个阴森的白,一个滚烫的红。   “天道。”倾雪双眼盯着温泉,四周的光线突然变暗,无数白金色的线在空气中交错,其中还有很多   线延伸到两个水池中。   “很不错的池子,一个可以抽取废掉的血和灵压,一个可以输入温泉充当新的灵压,零番队还真有两   把刷子。”倾雪点点头,轻放下白哉,在白哉的额头上一吻:“好好恢复,然后我等你回静灵庭。”   不再留恋,倾雪起身,下一步人便消失不见。在倾雪消失的下一秒,白哉的眼球动了动,似乎挣扎着   想要睁开眼睛,但最后还是昏迷过去。   站在灵王宫表参道的边缘,倾雪纵身一跃,化蝶一般翩翩落下去。紫色的唐装,宽广的云袖,微凉的   风从下面的静灵庭向上涌。悠悠白云游荡在身边,感觉到白哉的灵压越来越远,直到倾雪一脚踏穿灵王宫   和静灵庭之间的空间结界壁,白哉的灵压再也感觉不到。   最终还是忍不住停下来向上面望去,在头顶三万灵米的地方,有她最爱的男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   么无能,连抢他回来,照顾他都做不到。   刚刚回到朽木家,倾雪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一下,中央四十六室就来人传唤倾雪。   站在中央四十六室黑暗的会议厅里,四周阶梯一样的小房间里上挂着白色的帘子,上面写着数字,分   别是一至四十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0 章   四周安静的恐怖,倾雪站在中间,心中五味杂陈。   无论自己受多少苦,多少累,都没有关系,只要不伤害他就好。可是,事与愿违,自己的一切就是他   厄运的始端。   “上官倾雪,七十二年前,蛆虫之巢中大量重罪却不致死的犯人神秘消失。”   “五十年前,一名八番队死神在与你相见后神秘消失。”   “四十七年前,二番队十八席在与你相见后神秘失踪。”   “四十六年前,十三番队十五席在与你相见当晚,神秘失踪。”   “……”   “三年前,有人看到六番队四席去见那时还是十一番队千叶冰莲的你,随后一样消失不见。”   “上官倾雪,历时七十二年,你前后共对十九名死神,其中更有十名为高阶席官伸出恶魔之手,被视   为一级重罪,你有何话说?”   倾雪脸色有些白,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   朽木倾雪,枉你拥有强大的力量,怎么会被这群废物逼成这个样子?你的淡然呢?你的尊严呢?哼,   这群老杂毛,还以为你们真的放弃找我的茬儿,没想到你们还真能忍耐,竟然等了几十、近百年。   “这样看来,我还真是恶名昭彰,罄竹难书啊!”倾雪沉下心来,淡笑:“只是,你们哪只眼睛看到   是我动的手?人证?物证?”   “上官倾雪,这些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说你恶名昭彰一点不为过。你勾结虚圈,做事狂妄,心中没有一点法纪,拥有着威胁尸魂界的力量   ,私逃蛆虫之巢,一笔笔,都足够判你个一级重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奉陪了。”说不过他们,倾雪走之,结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倾雪消失   在密闭的会议室中。   离开清净塔居林,外面居然下起了雨。   没有犹豫,倾雪直接走进雨中,任由雨水冲刷自己。   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不拖累朽木家?   一把紫色的伞遮在头顶,为倾雪挡住一切风雨。转头看向伞的主人,眼前一片朦胧,怎么也看不清,   只能感觉到对方的灵压,一直那么的安心。   “到底该怎么办?我以为我已经够强了,我觉得我可以保护所有人了,可是为什么我得到力量却被所   有人惦记着!”倾雪嘶吼,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   苍白的脸,无神的眼,摇晃的头,挣扎的手,这样的无助,让浮竹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悲伤。   她一直是孤独的,一直是悲伤的,一直是脆弱的,但是,她是个很好的表演者,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的   淡然、她的轻狂粉饰的不露一丝痕迹。   轻轻地拥抱住她,将她的脸压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拍着她的背:“倾雪做的很好啊!一直都那么努力   ,一直那么为人着想。”   雨,一直下;她,一直哭,他,一直在。   当旭日冲破拂晓,将第一束阳光照在大地,好像希望趟过名为绝望之川,注入人心,带着异样的温暖   。   三日,倾雪没有再出过白哉与她的房间,紫色的唐装,黑发如瀑,紫玉鸟口中衔坠,轻荡在脸庞,苍   白的杀气笛别在腰间,手中握着一块苍翠欲滴的玉简,脸上、身上红光微不可查的闪。   昏暗的房间,孤单的身影,纸门映着微微的阳光,反倒让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   直到太阳升起,倾雪终于动了一下,随后站了起来,拉开门,走出去。   站在满是血色莲花的院落中,倾雪抬手轻挥,一枚玉简直冲天际,最后消失不见。   “主母。”管家踩着固有的频率走进院落,恭敬的朝着倾雪鞠躬。   “有什么事么?管家?”倾雪问。   “主母命令三日不要打扰,如今主母已经出来,是否需要沐浴或进膳?”管家低声问。   倾雪转身侧对着管家,金色的阳光照过来,为倾雪绝美的脸拢上一抹神圣:“没有那个必要。”   管家再一鞠躬,转身欲走,将安静留给这个主母。   “管家在这里有多久了?”倾雪在管家走出几步后问。   管家停住脚,望向天边日,眼中充满回忆:“我刚到朽木家的时候,老爷才六十多岁吧!”   “那也就是在朽木家七百多年了。”倾雪笑笑:“时间还真是快啊,那么在白哉从灵王宫回来之前,   朽木家就要请你多照顾了。”   “主母……”管家吃惊的睁大眼,不明白主母为什么这样说,以为倾雪在试探他的忠心,连忙转身   鞠躬,态度十分严谨。   倾雪抬手虚扶起管家,摇头:“不是这样的,是我决定要离开了,白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但   朽木家不能没有个决断的人。”   “主母要……”管家十分不解,想要询问,却被倾雪抬手制止,就听到倾雪道:“我刚才已经传信让   原朽木家女婿朽木响河的斩魄刀回来了。到时候,你主政,村正做你的打手,绝对不能让朽木家大权旁落   到长老或被其他家族伤害。”   “当初白哉为娶我,估计将长老们得罪个便吧!”倾雪想到那个男人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心中   不可抑制的发甜。   “主母……”见倾雪说完,管家觉得自己一定要说些什么将主母留下来,不然家主回来见不到主母,   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倾雪姐!”低沉、甚至有些阴森的男声响起,再一次打断管家的话。   倾雪朝村正点头,算是打招呼:“村正,很不错,已经元婴期了。”   “或许是因为心无旁骛了吧!”村正看着眼前的女人,从魅那个多嘴的男人口中知道这个女人的事,   很佩服:“叫我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以朽木家斩魄刀的身份守护朽木家,直到白哉回来。”倾雪抬手指指管家,淡笑:“管家   你应该认识,你们要相互合作,一定要保护好朽木家。”   风吹起,拂动村正肩膀上的浅紫色莲花,村正一攥拳,朝倾雪微微弯腰:“好!”   倾雪点头,随后脚尖轻点,人便翩翩飞出朽木家。最后俯瞰一眼朽木家,转身离去。   三天,足够发生好多事。在那天倾雪离开四十六室,京乐就被任命为新任十三番队总队长兼一番队队   长。然后也被请进中央四十六室,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等京乐从清净塔居林出来后,卯之花与更木剑八就   去找蓝染做邻居了。然后就没有再出来。   一番队队首室,倾雪缓缓走进去,就看到站在最前面的京乐,下面依次站着碎蜂、凤桥楼十郎、虎彻   勇音、花太郎、平子真子、雏森桃、柏村左阵、伊势七绪、六车拳西、桧佐木修兵、日番谷、乱菊、斑目   、绫濑川、涅茧利、涅音无、浮竹、海燕共十九人。   “小倾雪,现在可是静灵庭重建的关键时期,你突然将我们都找来做什么呢?”京乐问。   “其实没有什么,就是觉得要重建静灵庭或与无形帝国战斗,都需要一副好身体,所以让我为你们彻   底治疗吧。”倾雪见每个人都是一身的伤,道。   “就为了这个?”平子真子一扫额前短发,笑得无害。   “事情有两件,我们一件件的来了!”倾雪不再多说,在众人面前直接划出分身:“一元化三清。”   紫衣倾雪体内依次走出白衣汉服和白衣留仙裙的倾雪,白衣留仙裙的倾雪与紫衣的倾雪分别走向伤势   较轻的家伙,而白衣汉服的倾雪则径直走向京乐。   “小倾雪,不要因为白哉不在,你就忍不住寂寞……”京乐一脸‘惊恐’状,微微向后退去。   倾雪看着嬉皮笑脸的京乐,皱皱眉:“臭京乐,你少皮,快点。”   “我不用小倾雪照顾,倒是小倾雪赶快说出第二件事吧!”京乐似玩笑,似认真地说。   见京乐还在拉皮条,倾雪一把抓过京乐的手,另一只手附上京乐的右眼,双眼微闭,倾雪轻道:“逆   转真仙不死身。”   仙灵之气逆转,流入京乐的右眼眶中,接着京乐就感到一直干瘪的右眼眶开始鼓起来,好像有什么东   西出现。   一时间,一番队队首室里,各种治疗之光闪烁,绝仙倾雪帮助京乐恢复了眼球,接着又帮柏村左阵治   疗了耳朵,而这时所有人都在倾雪的治疗下容光焕发,然后就静等倾雪的第二件事。   “至于第二件事……”倾雪犹豫一下,思考着该怎样说仙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有一些奇怪的力   量,并且我身后有不少奇异人士。”   “在广阔无边的断界中,我寻到一方世界,那个世界拥有比灵王宫还要浓郁的灵子,那里面都是我的   亲人。”   “江山代有才人出,你们也不能总当队长守护尸魂界,若有一天,尸魂界出现像小白这样有能力的小   辈,你们想要引退,便可以到那里去生活,大家是同甘共苦的伙伴,就像手足一样……”   “我想,大家到时候生活在一起,朝赏旭日,晌午闲庭品茶,晚吟诗赋,这样的人生似乎也不错。”   环顾所有人,看到他们疑惑的样子,微笑。   “倾雪,你想做什么?”浮竹上前扯住倾雪的手臂,双眸紧盯着倾雪。   “没有什么,还有,记得告诉白哉、恋次、露琪亚、一护、一心夫妻、浦原、市丸银、夜一、假面军   团等等哦,也欢迎他们去,反正仙界够大,足够这些人生活,只是要保证仙界的安全呢,算我拜托咯。”   倾雪朝着众人微微鞠躬,窗外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一道霹雳闪过,直到倾雪直起腰,晴空霹雳才消失无踪   。   “哟,还真是吓人呢!”平子真子故作害怕的样子,只是那双嬉笑的眼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话呢,我已经说完了,告辞。”倾雪点点头,转身潇洒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1 章   虚圈,一如既往的寂寞,单调的白沙,空空的星空挂着一轮弯月。   倾雪离开尸魂界,打开黑腔便直接来到了这里。   神识探出,像触手一般向外蔓延,几个呼吸,倾雪的神识便覆盖半个虚圈。   很幸运,半个虚圈,几千亿灵米,倾雪正好看到一切。   隐匿的浦原、妮露、井上、茶渡、还有妮露的两个虚跟班;受伤被囚的原第一十刃、第三十刃、第四   十刃、第六十刃被双手吊起在高台上,浑身是血,其他破面一众则或死或昏迷的跪在下面,全部鲜血淋身   ,痛不欲生。最后,倾雪还看到无形帝国一个远没有虚夜宫来的庞大的建筑群,尤其那奇怪的门前拱角,   那是什么?倾雪很诧异,转念一想,觉得是灭却师创造的,就没有不怪的。   “你来我房间一下!”就在倾雪想要收回神识的时候,听到的。那个声音美妙如黄鹂,让倾雪误以为   …………虽然她承认她很龌蹉。   倾雪顿住神识,饶有兴致的看着,结果就看到那个女人回到房间,便将那个男人给撕成了两半。   “还真是恐怖啊!”倾雪歪唇邪笑,不同以往的淡然:“杀人于谈笑风生间,灭却师果然是变态。石   田雨龙与他们在一起混,还真是白瞎他这个人了。”   抬脚向前走去,一步落下,人已出现在千灵米之外。   正准备走第二步,倾雪似有所查,顿住回身,一颗金黄的网球擦脸而过。   “终于出来了?”倾雪淡笑,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怎么,想要做个无名英雄?还真是个不华丽的行为啊,啊恩?”自以为是到怪异的语气,让倾雪准   备抬起的头猛地停住,埂出奇怪的弧度。   “实在是太松懈了……倾雪姐!”老成的声音响起,更是提醒倾雪这不是梦。   倾雪小心的抬头,再看到那群青春洋溢、手握梦想的孩子与站在那群男孩子身后的一群壬辰狼,倾雪   觉得自己想昏过去。   “现在是怎样啊?谁能告诉我?”倾雪不顾形象的颤抖着手指着面前的一大批的人:“网球王子、薄   樱鬼是不?我辛辛苦苦维持的世界怎么就成了综漫了?”   “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来的?”倾雪咽了口口水,翻了个白眼:“是那个死女人?”   “这样叫自己,是不是不太好啊!”轻飘飘的话从土方身后传出,中间分来条路,一个紫衣女人款款   走出。   “不是说再也不见了?”倾雪瘪瘪嘴,转过身去:“你今天不仅跑出来,还带着这一群……”   “大爷!”倾雪费了老大的劲想出个可以统称面前一众的词语。   “大爷?”那个网王里的水仙花又开始说话了:“还算是个华丽的词语!”   倾雪淡笑,终于找回自己的情绪:“这些人你弄到这是干嘛?组建后宫啊?”   “这个就由你自己去发掘了?”未来的倾雪轻笑,说的话可以气死人。   “那好,今天你来做什么?阻止我?”倾雪换个话题。   “不是哦,我来参加战斗的,想要为他解决强敌,我当然要帮忙了,而且,当年对我来说的未来的倾   雪就抢了我一半的风头,今天我从你这里找回啊!”未来倾雪道。   “你当年被你的未来抢了对手?”倾雪费力的思考,才终于想明白。   当年的上官倾雪被相较于当年的未来的上官倾雪抢了一半的战斗,结果经过若干年,她又作为现在的   上官倾雪的未来的上官倾雪来夺回当年的半场战斗。   “这是轮回?”倾雪问。   “这些你还没有参透?虽然有些复杂,但也没有那么乱啦。”未来倾雪道。   倾雪摇头,不再专注于眼前,望向远方,刚才看到无形帝国的方向:“这些事,不经历,便看不透;   认不清,自然不释怀。道路自己走,才知道下一秒应该迈左脚,还是右脚。”   “不愧是我上官倾雪,就是聪明。你是我,也不是我,我引导你,是因为你决定我,所以,请你走出   一个我喜欢的未来。”未来倾雪道。   “真是麻烦,我只走我想走的路。”玉手在空中一划,包裹空间裂开,一个卷轴飞出来,被倾雪抛给   未来倾雪:“当年你将那些穿越男女故意露出痕迹给零番队和中央四十六室,是不是就为了逼我离开?”   “谁知道?”未来倾雪双手负于身后,望向天边。   “少说废话,赶紧开始吧,我赶着去知道真相,用我自己的眼睛和手。”倾雪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   发现所有人对自己和未来倾雪的对话一点吃惊、讶异、诧异等情绪都没有。   手缓缓抬向天际,倾雪猛地一握,有略松开一些。   未来的倾雪与倾雪并肩而立,做着相同的动作,两者手中同时出现一把泛着浪花的透明的剑。一瞬间   ,现世、尸魂界、虚圈以及仙界同时震动,只是这一次的比上一次倾雪大战精卫时的震动要更强,因为两   把神器出世,甚至产生共鸣。   仙界,十八仙外加鸣之助站在中之岛,望着天边,那里是虚圈的位置。   “看来倾雪姐已经开始了。”素贞严肃的说。   “活该,谁让他们不自量力的将主意打到尸魂界上?”魅幸灾乐祸的笑,提议:“我们也赶去看看吧   ,两个倾雪姐大战无形帝国,这种层次的战斗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就是灵王出手也不会有的效果   。”   “好主意,我们去吧!”鸣之助在这段时间已经和大家魂的很熟,呆在这里也有些无聊,所以赞同道   。   月皱着眉,在与素贞对视一眼,随即一点头,月抓起鸣之助,五人便准备离开。   “可是他们……”轩犹豫的一指北之岛。   “没事,那里有玄武守护,不会有事!”魅可不能让这个破竹子扰了自己看热闹的兴致,赶紧打开仙   界之门,拉着轩最先跑进去。   “走吧!”月心中轻叹,随后踏进断界中。   尸魂界,熟悉的地震,京乐与浮竹站在一番队队首室里,看着外面:“察觉到小倾雪的灵压了么?”   浮竹摇头没有说话,但答案已经被两人猜测到。   “还是让十二番队在虚圈找找。”京乐揉揉后脑:“虽然我觉得不一定会有结果。”   “不用了,一定在那里。”浮竹苦笑,眼中黯然:“她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的。”   “哀伤了?”京乐眼中戏谑:“要不,趁着白哉在灵王宫,你赶去虚圈趁虚而入?”   浮竹一听京乐的话,恼怒的瞪了拒绝了一眼,转身向外走:“不要瞎说,倾雪那么爱钻牛角尖,会很   辛苦。”   “这是怎么回事?”平子真子坐在新建的五番队队首室里,身边站着雏森桃。感觉到如此剧烈的地震   ,特别镇定的问。   “这个……”雏森桃不大确定:“应该不会是朽木主母吧。”   “朽木倾雪?”平子真子问,眼睛斜着雏森桃。   “当初村正攻击尸魂界的时候,朽木主母就用一把透明的武器打败了她的斩魄刀,那件武器出现的时   候,世界就震动了,直到武器完全出现。据说,当时是现世、尸魂界、虚圈和仙界都无差别的感觉到地震   了。”雏森桃兴奋并崇拜的说,眼睛里甚至闪烁着星星。   “仙界?”平子真子来了兴致:“真的那么好?”   “等队长去了就知道了,反正将来我就准备和小白一起去。”雏森桃一脸的憧憬。   虚圈,高台上,浑身是血的前十刃察觉到地震,瞬间全部睁开眼睛。   “是那个女人!”葛力姆乔兴奋地露出大獠牙,不顾自身的伤口与束缚自己的锁链疯狂的向外挣。   “又要被救了么?真是丢脸!”赫丽贝尔眼中黯然,头垂得更低。   “切,我一定会打败那个女人的!”葛力姆乔一昂头,桀骜的性子淋漓尽致。   “不要痴心妄想,就凭你永远也赶不上那个女人。”乌尔奇奥拉平静的说。   “你……”说话间,两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漆黑的夜空,苍白的刀月,一袭白衣翩飞,立于同色沙漠之上,长发飞向天际,其中少许还含在唇间   ,妖娆,妩媚,如魔似妖。   “葛老六,都这个时候了,你那反骨还没有被削平啊!”倾雪笑了笑,一挥手,无数手臂粗的锁链全   部被震碎。与身边未来的倾雪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道:“一元化三清。”   两个绝仙倾雪走出来,为在场所有受伤的破面挨个疗伤。   最先被治好的当然是四个十刃,围到倾雪身边:“你来干嘛?只是为了救我们?”葛力姆乔拽拽的问   。   倾雪摇摇手指,脸变得严肃,转过身,望向无形帝国灭却师所在的建筑群方向:“战斗现在才刚刚开   始!”   “我们也帮忙!”史塔克揉着额角,一直闲散的性子静静散发着异样的坚定。   “不需要,在一边呆着。一会只能有我战斗,不然敌我不分哦!”倾雪轻道。   “喂,那她呢?”葛力姆乔指指未来倾雪:“你双胞胎姐妹啊?是不是一样强?”   “不是哦!”未来倾雪微笑,纠正葛力姆乔,也是在场破面的思想误区:“我是她的……”未来倾雪   指着倾雪:“未来。”   “未来?”众声一齐。   “没错,我也是朽木倾雪,来自以后。”未来倾雪道。   “骗谁啊?”葛力姆乔不信,别说他,任何一个没有亲眼见到的人都不会相信。   未来倾雪耸肩,不再理会:“不信就算了。”   驻守破面的灭却师灵压莫名消失,让友哈巴赫察觉,站在所有灭却师之前,向远方望去。   “友哈巴赫,有种带着你的无形帝国的所有灭却师来这里找我,我等着。”倾雪使用传音咒,向友哈   巴赫喊了句话。   “你是不是太嚣张了?居然叫所有灭却师来?你打算两个人全歼灭却师么?”赫丽贝尔听到倾雪的话   ,不赞同的皱起眉头。   “没事,今天就让葛老六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不要成天想着打败我,赶紧找个实际点的目标。”倾雪   毫不在乎,话语间尽显狂妄。   倾雪双眼轻闭,养起神来,身边的未来倾雪也是一样。   “借着好戏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先打场比赛怎么样,手冢?”幸村笑得圣母,将头转向青学的一队最   前方的手冢。   “不用了,灭却师很快就会来了。”手冢果断拒绝。   “其实,我很久前就想尝试在沙子上打比赛了,不然我们来一场,啊恩?”冰帝的王者打个响指,对   幸村提议。   “我向来不会做欺负人的事情,在沙漠中对你的能力可是很没优势的,所以还是算了。”幸村同样拒   绝。   “好了,这是最后一场戏了,等一下你们就可以自己天南海北的找地方玩网球了。”未来倾雪的语气   里似乎有些无奈。   一语毕,那些网球王子们顿时安静下来,不出一分钟,灭却师们便如蝗虫一般漫天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2 章   整齐的队伍被友哈巴赫拉出来,在他身后是石田雨龙,在石田雨龙后面的是被友哈巴赫赐了字母的队   长,再后面是普通的灭却师。   倾雪睁开眼,双眸闪烁白色的华光:“终于出来了,友哈巴赫。”没有看石田雨龙,倾雪也完全忽视   后面的灭却师,专注的看着友哈巴赫。   友哈巴赫扫了倾雪身后的未来倾雪已经青春洋溢的王子们,皱皱眉,不相信上官倾雪会只带这点人就   来挑战自己的无形帝国。   “不用看了,我只和她出手,其他人是来看戏的。”倾雪指指未来倾雪,道。   “上官倾雪,我知道你很强,但你是不是太无知了……”友哈巴赫想要嘲讽一下这个女人,却被倾雪   挥手打断:“我朽木倾雪的实力一直被隐藏,现世、尸魂界、虚圈以及仙界没有人真正知道。”倾雪向前   踏出一步,顿时风云变色:“今天,我就是要释放,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告诉所有人,我不是被赶走的   ,是我自己自愿离开的。”   “好啊,有自信真不错。”友哈巴赫也不多话,一挥手,身后的灭却师们便冲出来。   “倾雪姐!”就在倾雪与未来倾雪即将与灭却师交锋的时候,一道冰冷的与白哉有一拼的男声响起,   接着身边便出现五道身影。   “你们也是来看戏的?”倾雪问。   “助阵!”月回答得坚定:“就凭这些垃圾,还不需要倾雪姐动手。”   “退下。”倾雪命令,是少有的霸道语气。   月一怔,随后眼神黯然,带着其他四人退开,遇到后面的王子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来吧,希望友哈巴赫你的手下可以愉悦我一点,不要让我太失望。”倾雪与未来倾雪缓缓抬起手,   右脚后撤,踩着丁字步。瞬间,两人拔地而起,以同样的风华之姿冲进灭却师的队伍中。   两个倾雪犹如冲进羊群的饿狼,手起刀落,刀落血溅,血溅人亡。   这是一场屠杀,没有人可以阻止。场面安静又喧哗,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看着两个白衣美人进行死   亡祭祀,收割一个个鲜活生命。灭却师队伍中,白影所到之处,没有一人可抵挡一秒钟的时间,几乎一个   照面,惨叫声便传出。   望之不尽的灭却师,眨眼间便血流成河,染红苍白的沙漠。   友哈巴赫察觉,回头看了那些同样发现不妙的被赐予字母排列的队长,那意思十分明显。   接到命令,队长们直接拿出武器冲上去。   会有效果么?   倾雪见状,歪唇邪笑,无奈的摇头,对上一个留着白色短发,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手中剑转,浪花   翻腾,一剑下去,男人的头便飞了出去。   直接掠过,配戴中古骑士面罩的灭却师启动净血装,古怪的纹路浮现在肌肤上。   “哼,你以为区区灭却师的血统能阻挡我么?”再次挥剑,手中加多力道,太阳之力灌注后,神器微   微泛起金色。   一剑封喉,那个男人就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永远死去,脸上一点死去的痛苦表情也没有。一个金属环   被倾雪的剑挑起,倾雪一把抓住塞进怀里。   “月,摆云动封天阵,一个魂魄也不要给我放跑,我要灭却师在这个世界除名。”倾雪的声音夹杂着   天神之力,悠悠的穿过惨叫声,剑入身躯的声音进入月的耳朵里。   月一挥手,示意素贞、魅和轩动手,四个人分处正四方,手中掐诀,仙灵之气涌入脚下的沙漠。复杂   祥云图案闪烁,两条白金色的仙灵之气向外延伸,连接相邻的两朵云阵,将所有灭却师全部包围在其中。   阵成,月四人暗松一口气,各自维持着向脚下输送仙灵之气,看着倾雪继续屠杀。   一个将脸藏在斗篷下的男人与刚才倾雪看到撕碎一个男人的女人两人合击未来倾雪,一个转身,长剑   横扫,顿时将两人拦腰斩断。   两个金属环飞起,被倾雪另一只手抓住,塞进袖子里。   鸡冠头男、脸上文着五角星的大胡子男、黑色短碎发的男人、拿着拐杖的黑猩猩、妹妹头的女孩、有   些像井上的女人、黑发齐刘海的女人、大胸浪发超短裤的女人、长直发的男人,没有一个意外,全部被倾   雪斩下。   单一的虐杀,无聊之极,但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战场上穿梭的女人。似乎在报仇,似乎在发泄,虽然   嘴上逞强,但谁都知道,她上官倾雪是被静灵庭和零番队赶走的。只是不放心灭却师,所以才转道跑这里   来挑战无形帝国,不然,以这个女人的高傲,估计早就悄然消失了。   七零八落,一地的零碎,血流成河,让宽广的,厚重的沙漠变得粘稠不堪。倾雪与未来倾雪背对背靠   在一起,侧头看着最后的友哈巴赫与石田雨龙。   双眼闪烁,倾雪唇轻启:“天道。”   以天道演算友哈巴赫,待倾雪双眼恢复正常,友哈巴赫在她的面前就好像透明的一样:“经过九百年   取回心跳,再经过九十年取回意志,再经过九年取回力量,仅以九天取回世界?”倾雪实在是不想嘲讽这   个老男人,但真的做不到。   “今天是第几天?”未来倾雪接话。   “好像是九天的倒数第三天!”倾雪说。   “看来,三天后他不能取回世界,而要在今天失去世界了。”望着友哈巴赫不敢相信的嘴脸,未来倾   雪悠哉的说。   环顾四周,友哈巴赫绝对不相信,自己经营了一千年的无形帝国竟然就被人十分钟给消灭掉?这两个   女人到底是谁?   友哈巴赫这样想,也这样问出来。   “我?”倾雪淡笑,一展双袖,整洁的衣裙,一点污渍也没有,一点也不像斩杀近万人的凶手:“算   我慈悲,告诉你。”   “我是朽木倾雪,朽木白哉的妻子,原护廷十三番队五番队队长,有着众多的死神好友,以人类的身   体来到尸魂界生活,拥有人类却超越人类的武功,以七十岁的年龄学会卍解,成就绝仙之境,获得与天地   共生的天神血脉,也就是说,在四十五年前,我就已经拥有一口气吹死你的能力了。两年前,我自己创造   一把斩魄刀,拥有超越卍解的第三、四段解放……”倾雪缓了口气,转头望向天边突然出现的黑腔:“如   今的我,早就超越了什么狗屁灵王,只差半只脚就可以凌驾在这个世界之上,成为创~世~神!”   倾雪幽幽的说,但被人听到的话却是那样让人惊悚。   “创世神?”冰帝老大突然插嘴:“还真是个华丽的身份,啊恩?”   “只要倾雪姐迈出那半步,创造一个独立的世界,不成问题,就像东方的元始天尊、女娲大神、西方   的宙斯之流,以及你们所共认的光照大神一样。”月自豪的解释,好像这些是他自己一样。   “好厉害的喵,没想到倾雪姐这么厉害,难怪可以带我们满世界的转悠呢!”青学的大猫突然跳起来   ,兴奋的说。   “不要过来。”倾雪道:“尤其这个结界之内。”   见所有看戏的人都警惕,倾雪收回视线,投向友哈巴赫:“不管你有多强,在我面前都是蝼蚁,放弃   挣扎吧,困兽犹斗,是很不华丽的行为。”倾雪建议,然后也不等友哈巴赫反应,看向石田雨龙:“我不   管你是为了替母亲报仇,还是真的想与灭却师在一起……”   “不,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理智,孤独,重情义,极度闷骚,所以你一定是来做卧底的,但现在友哈   巴赫即将彻底死去,你也放弃不该有的想法,去找浦原,让他带你回去。”察觉到错误,倾雪及时更正自   己的话。伸手虚抓石田雨龙,将他抛出结界,甩向不远处躲着的浦原:“此间事已了,你还有隐藏的必要   么?”   “啊哈哈,朽木夫人,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浦原带着茶渡和井上走出来,妮露小心翼翼的跟   在后面,显然是被血红的场面吓到。   “懒得理你,如今我的力量你已经够清楚,赶紧回家抱猫去,夜一想你想的紧呢。”倾雪下达逐客令   。   浦原是谁?奸商,脸皮厚的堪比虚圈的沙地,怎么会被倾雪的一句话赶走,索性,浦原盘膝坐下来,   也不到王子身边,就那样突兀的坐在白色的沙子上,墨绿的浴袍格外刺眼。   倾雪不再理会,一挥手,径直冲向友哈巴赫。   血花迸溅,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一代枭雄友哈巴赫便与那些灭却师一样,毫无痛苦的死去。   在场的见证无形帝国的繁盛的诸位沉默,近万人,就这样被无差别的,好像大白菜一样被这个女人给   砍光了。   “诶?结束了?”浦原诧异,问出来。   “你还想怎么样?”倾雪将袖子里夺回来的金属环与未来倾雪的和在一起,交给浦原:“戏看完了,   这是大家被夺去的卍解,由你交给他们吧,然后,后面的事情不宜大家观看,所以赶紧离开。”   大家固执,倾雪望向那越来越近的队伍,尤其当先的京乐与浮竹,倾雪心中有些急。   “诶呀,不要再藏了,给我开开眼咯!”浦原不愿放弃,知道倾雪着急,便催促。   倾雪抿唇,眼睛瞪着浦原,回头看其他人,似乎也是这个意思,倾雪也就放弃了。   双臂猛地从体侧举起,作出擎天的架势,衣袂长发逆飞冲天。倾雪双目血光闪烁,贝齿扣唇,嘴里咬   着一缕黑发:“炼魂。”   万魂齐啸,阴风阵阵,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鸡皮疙瘩浮在身体表面。   “这是在做什么?”赫丽贝尔抱着双肩,皱着眉问。   “没有什么,人死后就会成为整,到生前常去的地方,然后被死神送到尸魂界。”倾雪接手云动封天   阵,魅闲了下来,一步之下来到轩的身边,慵懒的倚着轩的肩膀,眼睛微眯,媚态流转:“只是,刚才倾   雪姐让我们用结界将所有灭却师的灵魂禁锢,然后……”魅没有说下去,看戏一样看着结界。   “会怎样?”浦原对这些事最好奇,如果能借机破解她的力量最好啦!   “自己看!”月当然清楚浦原的小心思,没好气的说。   宽阔的结界内,慢慢浮现白色的虚幻身影,抱着头,痛苦的挣扎,嘶吼。   “狱火炼魂。”   随着倾雪的话落,结界内燃起黑色的火焰,将灭却师之魂像地瓜一样在烤。   那些普通的灭却师、刚也被毫无差别杀死的队长还有友哈巴赫都在火焰中翻滚。仇恨的目光,宛如实   质的杀意,灭却师们一边躲避火焰,一边瞪着倾雪。漆黑的咒怨之气及阴寒之气升起,在半空中盘旋,形   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惨白的骨,空旷的眼眶,半坠不坠的眼珠轻轻颤抖,血从骷髅的七窍中、骨缝中流   出,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   灭却师之魂们从力量最弱的开始,双脚、双腿、腰、腹、胸、手、颈、头慢慢融化,最后“嘭”一声   ,爆裂开,血,溅落一地;骨,碎成白烟;内脏被火烘烤的‘兹兹’响。   ‘哇’,井上打头阵,在场的王子们、破面们接二连三的转头去吐。   “好恶心。”井上嫌恶的皱眉,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倾雪,里面充满恐惧。   “早就劝过你们,要怪,就怪你们太弱,以为得到一护的力量就可以怎样怎样!”倾雪冷声喝道:“   力量,本就是肮脏不堪的,想要得到力量,还想要装成圣母?幼稚!”   “净,既是污;污,既是净。善,既是恶;恶,既是善。生,既是死;死,既是生。想要守护光明,   就要背负黑暗。”倾雪虚睨井上一眼,手中掐诀,遥指结界:“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3 章   火焰升腾,瞬间将所有灭却师湮灭,再也看不到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只是不断传出的惨叫声刺激着所   有人的神经,让人毛骨悚然。   “其实朽木夫人还是很温柔的嘛!”浦原悄悄咽口口水,有些僵硬的笑出来:“今天的场面真应该给   白哉看一看啊!”   “即便是白哉看到,他也只会皱皱眉,才不会有你那么弱。”倾雪肯定的说。   浮竹和京乐的灵压越来越近,倾雪不再折磨灭却师,双手合拢,狠狠一握,友哈巴赫这个无形帝国的   枭雄便只来得及喊一声:“上官倾雪,我灭却一族诅咒你永远只能像丧家之犬一样,不能回朽木家。”便   消失无踪。   结界里的黑色火焰渐渐熄灭,一切归于虚无。倾雪挥手撤去结界,原本苍白的沙漠也生生融化,露出   下面的大虚之森。在大虚之森露出来的瞬间,一旁的沙子缓缓地向低处流动,不知道用多久,这里才会被   填平。   “结束了,诸位告辞。”倾雪留恋的看了在场众人以及天边的身影,收回绝仙倾雪:“虽然一百多年   来发生太多不快乐的事情,但,我还是很开心,能够认识你们。”   手抬起,其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块翠绿的玉简,正是倾雪嫁给白哉那天晚上杨敬轩交给她的。神   识探出,里面的内容全部映入脑中。一步远离众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手中法决转换,指动如飞,一股   股庞大的杂乱的灵子聚集向倾雪的手中。手中动作不停,倾雪抬眼看向未来倾雪:“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   “当然是回去未来。”未来倾雪淡笑,眼中是不相符的温柔:“就你来说的四十五年前,我的确离开   回了未来,只是这几天才带着他们回来的。”   “未来?”倾雪先是一愣,随后释然:“不能留在这看着朽木家?毕竟只有村正和管家的话……”   “这种事情你觉得呢?”未来倾雪反问。   手印成,一股惊世骇俗的气息在倾雪手中凝聚,最后顺着浪花之剑刺入空间中。   一道漆黑的裂缝出现,逐渐扩大。强大的吸力扩散,将四周的白沙吸食进去,好像洪荒猛兽张开血盆   大口一般,吞噬万物。   “这种事情,顺应天道吧,万事皆争,反倒累了自己。”倾雪叹息,然后从怀里拿出两个金属环,一   个是艾斯·诺特的,里面封印着白哉的卍解,一个是友哈巴赫的,里面封印着在无间里夺取倾雪的卍解。   略一犹豫,倾雪将友哈巴赫的金属环抛给浦原:“给白哉,留个念想。然后告诉他,若是变心了,便将金   属环扔到八十区的白涟湖的血莲中。”   “不看看浮竹么?他们马上到了。”浦原接过金属环,难得严肃的说话。   “相见莫如不见,终是我对他浮竹不起。”话落,倾雪不再迟疑,一步踏入空间裂缝中。   “倾雪姐!”月等五人众。   “倾雪姐走了?这回是一个人了!”千石道。   “这个举手投足便可毁一方世界的人就这样从这个世界消失了?”石田雨龙看着那个大坑,神态莫名   的说。   “只知道这个世界冷清了好多。”浦原压低草帽,眼中满是落寞与寂寥。   “倾雪!”浮竹一步赶到,但终是晚了一步。只是遥远的看到那抹白影一闪而逝,便芳踪难寻。想要   跟去,却被京乐紧紧地攥住手腕,狠狠地攥紧拳头,掌心的疼痛才能让他清醒。   “倾雪走了么?”乱菊觉得自己的眼睛好涨,自己的鼻子好酸,用好大的力气才忍住:“真是任性啊   !”   “不放心么?”市丸突然莫名的说,在众人都看向他的时候,市丸摸摸乱菊的长发:“我代替你去照   顾她,怎么样?”   “诶?”吉良诧异的发出个单声:“市丸队长难道喜欢上朽木夫人了?”   “啊……”市丸笑得异常灿烂,随即向乱菊摊手:“我只是想要知道倾雪的家乡是怎样的,这样,我   悄悄的将倾雪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给乱菊看怎么样?”   “真的?”乱菊的眼睛瞬间变成星星眼,满口答应:“那好,你快去,记得要将倾雪的点滴都记录下   来哦!”   市丸笑的更漂亮,不再多说,人直接窜了出去,进入到空间裂缝中。   远处,未来倾雪与王子们安静的看着这一切,任由市丸动作。   “女人,你给我等着,我也去。”葛力姆乔二话不说,直接跟走。继葛力姆乔后,乌尔奇奥拉与交代   完事情的赫丽贝尔也跟着离开。   月脚下一动,却被魅紧紧抓住。疑惑的看向对方,就听到素贞说:“虽然我们平时可自由行动,但,   我们终究是十八妖仙,守护仙界是永久的使命。”   “而且,你放弃吧,倾雪姐永远不可能接受你!”魅残酷的说。   空间裂缝在慢慢消散,最后终于消失无踪,完整的空间,丝毫看不出刚才有被斩断的痕迹。   “话说回来,这位姑娘是谁呢?”京乐早就注意到那个和倾雪长得一摸一样的女人。第一眼看到,就   只有‘非常像’这一个感觉。可再仔细观察,就会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淡然的气息远非倾雪可以比的。那   样深邃,那样纯雅,那样淡然好像被可入骨子里,写入灵魂中。京乐一句话,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   未来倾雪。   轻轻勾唇,未来倾雪也开始结印,一股与刚才倾雪所吸引的气息较弱的气息凝聚:“这个问题困扰你   们几百年,但我只会解释一遍,这次机会已经用过了,所以等倾雪亲自为你们解释吧!”   一个小的空间裂缝出现,未来倾雪一挥手:“小子们,赶紧的,我们回去了。”   “我们回去后,来场华丽的沙漠网球比赛,啊恩?”大爷一打响指,一朵玫瑰飘散,带着冰帝一众呼   啦啦的走进空间裂缝中去。   “好啊,好啊!我也想打场沙漠网球呢!”大猫跳到搭档的肩膀上,兴奋的说。   “英二,回去绕着空座町跑五千圈。”冰山队长下命令。   “啊~~~~”英二顿时蔫儿了。   “呐,队长,青学不去,我们和冰帝打场吧!”海带提议。   “嗯!”美人队长欣然答应。   “诶?”‘啪’一个爆破的声音响起,口香糖沾满嘴:“队长居然同意了,刚才不是还拒绝来着么?   ”   “立海大绝无死角。”皇帝开口解释。   王子们稀稀拉拉的走进空间裂缝中,倾雪又朝着壬辰狼们挥手,大家慢悠悠的走进去。   “网球?”京乐想起倾雪拿出来的金黄色小球,眼神莫名的闪了闪:“看来,他们和山老头有些关联   啊!”   “那将他们留下来问问?”乱菊甩甩金色长发问。   “不,相信将来小倾雪会给我们一个解释,至少她不会作出什么鞭挞山老头的事情。”京乐肯定的说   。   “可是倾雪什么时候回来?”浮竹忧虑的望着远方,神情落寞。   “不要再想了,小倾雪不是总说‘命里有时终须有’么?相信,我们的缘分还没有尽,她也一定会回   到这里的!”京乐劝道。   浮竹点头,京乐看看全场,充满敌意的破面,看戏的浦原,脸色不好的井上和茶渡,最后带着死神们   回了尸魂界。   史塔克带着破面们没有看浦原三人,带着妮露回了原虚夜宫的地方,准备重建。   浦原与井上和茶渡回了现世,等待一护的归来。   在倾雪离去的瞬间,灵王宫上,已经苏醒的恋次与一护正在那个非洲黑人的零番队与浅打们战斗。露   琪亚还浮在水中昏迷,灵压渐渐地增长着。白哉沉在血色温泉池底,黑发像触手一般四下蔓延,温柔的好   像有错觉。   “倾雪……”低声呢喃从昏迷的白哉的嘴中,化作一串气泡摇曳着向上浮去,宛如人鱼在世间最后的   眷恋。   朽木家,村正手捧着斩魄刀,跪坐在血莲花海中,安静的看着。   仙界,十四只神兽聚于天空,不断盘旋,嘶吼,好像一首送别诗。   现世,黑崎一心与黑崎真咲站在自家医院外,一起车祸刚刚发生,游子和夏梨穿着小护士的衣服,指   挥着急救车上的医生护士将病者推进去。   炙热的夏天,明媚的正午,雪花悄然而落,悠悠荡荡,荡涤人间。这场雪下得莫名,一直持续了三个   月,酿成一场雪灾。   倾雪,倾尽之雪。   飘雪三月,尸魂界一片银白,粉饰了整个世界。除了梅花,便只剩下那血红色的莲花在白雪中傲然绽   放。   京乐躺在一番队的屋顶,身上盖着那件绯红的外罩,头上遮着草帽,挡住纷飞的雪花,翘着二郎腿,   手中摇着小酒壶,轻啄一口:“这场雪啊,当真是倾尽天下!”   80区,乳白的湖水,泛着涟漪,没有因为寒冷而结冰。   白哉一袭黑色浴衣,没有羽织,没有牵星箍,跪坐在一叶扁舟上,望着白中的血红,身边一套茶具,   透明的茶壶里,血红的莲花瓣翻转,舒展,优雅的不似此间物。   饮一口,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更有复杂的味道,似苦、如酸、亦咸亦涩,百感交集。   将手掌举到眼前,松开,一个金属环坠了下来,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音。   百年的时光匆匆如流水,现在想来,似乎昨天还与那个女孩在38区的树林中奔跑,说着‘成为白哉最   后的归宿’的誓言。那个女人还真是自以为是,居然将朽木家交给那个曾霍乱尸魂界的家伙来守护,然后   自己又杀到虚圈挑了无形帝国,还说句什么变心的话,觉得我会变心就不要走啊,觉得我会变心还留下这   封信做什么?   拿起身边的纸笺,上面的字有一种魔力,让他剜肉刻骨的疼,写道:   百年相守,只为当年那惊鸿一瞥;曾以为,你我相遇是缘,如今想来,根本就是自己营造的一场梦。   看清自己的心,在爱上你的几十年后。以喜欢称为爱情,终是太过肤浅,难怪我会错过你那么久。爱你的   心够久,却不坚定,否则也不会有断情根的三十六年。有爱情,却不懂得如何经营。我走了,想给自己一   千年的时间去旅行,去学习如何爱你。   将信笺狠狠地搂在怀中,一条银质手链露出来,千本樱的护手、八重樱的坠子,闪烁着泪一般迷离光   芒。白哉仰头闭目,耳边似乎还听得到当年倾雪对自己的婚姻宣言:我会一直爱着我的丈夫,一直仰望着   他,敬爱着他,照顾着他,用可以跨越时间与空间,跨越虚幻与真实的心爱他,即便用尽生命也在所不惜   ,即便走到天之尽头,依旧无怨无悔;以他的爱好为爱好,以他的习惯为习惯,以他的行为为行为,以他   的礼仪为礼仪,以他的思想为思想,以他的骄傲为骄傲,以他的责任为责任,以他的一切为一切……   一只飞鸟来到湖边,映着乳白的湖水伸展翅膀,翩翩起舞。一条鱼望着岸上的飞鸟,艳羡的扭动身体   ,蓄力,从水中跃起,期望可以距离飞鸟更近。努力,努力,飞鸟终于注意到那条鱼。   倾雪曾说过,那湖中乳白的湖水是她当初渡劫失败时的执念所化,最后成为一处灵异场所,湖水里充   斥着一股奇异的能量,可以将一切执念转化,起到和崩玉差不多的效果。   飞鸟将羽毛分给它,鱼的执念让它拥有翅膀,成为飞鱼,飞鸟迎风而飞,扑闪着翅膀直上青冥,飞鱼   效仿着飞鸟的动作,却只跃到血色莲花上。望着越来越远的飞鸟,才知道,即便拥有翅膀,仍然无法拉近   两者的距离,毕竟,隔阂在两者间的是——两个世界。   倾雪还曾说过,执念终不过一痴梦而已。   倾雪,你到底是那条鱼,还是那只飞鸟?   凛冽的寒风,刀一般锋利,撕碎了白哉的疑问,化作点点相思,随风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这是我人生第一部展现给别人的作品。花了我两年的时间,如今却只用三个月就宣告结束。我一直都知道我思想幼稚,文笔很弱,所以被人批评。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鼓励还有批评,我会记住的,然后在以后的作品中努力改进。   其实,24日那天留言说今天完结,那是还有三十章没有校改,而25日我要赶回学校去办事情,时间真的很匆忙,我就抱着笔记本在客车上改文,然后26日上午参加学校的双选会,天挺冷的,毕竟北方么!我还要穿很薄的西服。平时都不穿高跟鞋的,那天穿着高跟鞋来回跑,脚踝都不会动了。匆忙的参加完双选会,因为我家、公司和学校分别在三个城市,所以没有地方可去,在同学家住,所以白天我就躲在学校‘上自习’,改正几章。27日一整天都坐在教室里冻着。28日照毕业照,穿西服、天还下雨,折腾结束又同学聚会,最后29日坐客车返回公司所在的城市,那时小说才改到一百六十多章,上了客车我就抱起电脑,但这几天实在太累了,所以开着电脑就睡过去了。晚上才到宿舍,收拾床铺,嚼了两块饼干就开始改文,结果12点半才睡,今天早上7点上班,下班后饭也没吃就洗了一盆衣服,趁着接水洗衣服的时候再跑来改文,终于全部弄好了。(我的第一部小说的完结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over的,纯属废话,自己有个念想,大家不看也罢。)   文章格式有些不对,今天没有时间了,大家凑活着看,等哪天我休息了,在改过来。   这是结局,也不是结局。   接下来,我想要休息一下,沉淀一下,然后开始写倾雪离开《死神》世界后的事情,以及倾雪回到《死神》世界的事情。可能是我这个人小时候独自一个人寂寞怕了,所以无论到哪里,都希望身边能有陪伴的朋友,可能是我从小就没有多少关系好的亲戚,所以希望亲人能够多一些,可能自己一直都是个无用的人,所以一直希望可以成为独挡一面的人,可能一直都不懂什么是爱情,所以希望有个完美的男人迁就自己,倾雪似乎就是这样诞生的。   生活太平淡,一直渴望跌宕起伏。从没有离开父母走出去看看,所以想要拥有掌控的实力与到处游荡的机会。再加上,人生不是找到一个爱人就结束了的,所以,倾雪才会被迫离开白哉去做一些事了结过往。   再次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接下来我要准备下一篇小说以及明年 的一次非常重要的考试,关乎我的人生,所以要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与大家再见,希望我再次上传小说的时候,大家能来捧个场!   万分感谢!鞠躬!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蓝莓果粒茶】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